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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75 (1700-1725).djvu/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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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之句,世因目為鐵肝御史。

《蘇軾傳》:「軾貶寧遠軍節度副使,惠州安置。居三年,泊 然無所帶芥,人無賢愚,皆得其歡心。又貶瓊州別駕, 居昌化。昌化故儋耳地,非人所居,藥餌皆無有。初僦 官屋以居,有司猶謂不可。軾遂買地築室,儋人運甓 畚土以助之。獨與幼子過處,著書以為樂,時時從其 父老游,若將終身。」

《卻掃編》:東坡既謫黃州,復以先知徐州日不覺察妖 賊事取勘,已而有旨放罪,乃上表謝。神宗讀至「無官 可削,撫己知危」,笑曰:「畏喫棒邪?」

范忠宣公謫居永州,客至必見之。對設兩榻,多自稱 老病不能久坐,徑就枕。亦授客一枕,使與己對臥。數 語之外,往往鼻息如雷。客待其覺,有至終日迄不得 交一談者。

哲宗初,眷遇范忠宣公最厚,元祐末再相屬。宣仁上 仙,以舊臣例請退,上再三堅留之,不可,則以觀文殿 大學士知陳州。陛辭,上面諭曰:「有所欲言,附遞以聞。」 至陳久之。時元祐用事之臣,投竄江湖,皆已踰歲,即 上章懇論,請悉放還,其辭略曰:「竊見呂大防等竄謫 江湖,已更年祀,未蒙恩旨,久困拘囚。其人等或年齒 衰殘,或素縈疾病,不諳水土,氣血向衰,骨肉分離,舉 目無告,將恐殞先朝露,客死異鄉,不唯上軫聖懷,亦 恐有傷和氣。恭惟陛下聖心仁厚,天縱慈明,豈有股 肱近臣,簪履舊物,肯忘軫惻,常俾流離?但恐一二執 政之臣,記其往事,嫉之太甚,以謂今日之愆,皆其自 取,啟迪之際,不為詳陳,殊不思呂大」防等得罪之由, 只因持心失恕,好惡任情,以異己之人為怨讎,以疑 似之言為謗訕,違老氏「好還」之誡,忽孟軻「反爾」之言, 誤國害公,覆車可鑑,豈可尚遵前轍,靡恤效尤哉!章 既上,即束裝計程。既達,且有命,即大會僚佐中,果被 謫,落職知隨州。拜命畢,交州事,通判主席,復就坐終 宴而罷,明日遂行。

呂太尉惠卿,元祐間貶建州,紹聖初復起,語人曰:「吾 在謫籍九年,雖冷水不敢飲,設有病,則好事者必謂 吾戚戚所致矣。」

《墨莊漫錄》:浮休居士張芸叟久經遷責,既還,怏怏不 平,嘗內集分題賦詩,其女得蠟燭,有云:「莫訝淚頻滴, 都緣心未灰。」浮休有慚色,自是無復躁進意。

紹聖初,逐元祐黨人,禁中疏出,當責人姓名及廣南 州郡,以水土美惡繫罪之輕重而貶竄焉。執政聚議, 至劉安世器之時,蔣之奇穎叔云:「劉某平昔人推命 極好。」章惇子厚以筆于昭州上點之云:「劉某命好,且 去昭州試命一回。」

《宋史劉安世傳》:「安世為樞密都承旨,後出知成德軍, 章惇用事,尤忌惡之。初黜知南安軍,再貶少府少監, 三貶新州別駕,安置英州。同文館獄起,蔡京乞誅滅 安世等家,讒雖不行,猶徙梅州。惇與蔡卞將必寘之 死,因使者入海島誅陳衍,諷使者過安世,脅使自裁。 又擢一土豪為轉運判官,使殺之。判官疾馳將至梅」, 梅守遣客來勸安世自為計,安世色不動,對客飲酒 談笑,徐書數紙付其僕曰:「我即死,依此行之。」顧客曰: 「死不難矣。」客密從僕所視,皆經紀同貶當死者之家 事甚悉。判官未至二十里,嘔血而斃,危得免。安世凡 投荒七年,《甲令》所載,遠惡地無不歷之。

《劉摰傳》:「紹聖初,摰奪職知黃州,再貶光祿卿,分司南 京,蘄州居住。將行,語諸子曰:『上用章惇,吾且得罪。若 惇顧國事,不遷怒百姓,但責吾曹,死無所恨。正恐意 在報復,法令益峻,奈天下何?憂形於色,無一言及遷 謫意』。」

《黃庭堅傳》:「庭堅提點明道宮,兼國史編修官。紹聖初, 出知宣州,改鄂州。章惇、蔡卞與其黨論,寔錄多誣,俾 前史官分居畿邑以待問。摘千餘條示之,謂為無驗 證。既而院吏考閱,悉有據依,所餘才三十二事。庭堅 書用鐵龍爪治河,有同兒戲。至是,首問焉。對曰:『庭堅 時官北都,嘗親見之,真兒戲耳。凡有問,皆直辭以對』。」 聞者壯之,貶涪州別駕,黔州安置。言者猶以處善地 為骫法,以親嫌遂移戎州。庭堅泊然不以遷謫介意, 蜀士慕從之游,講學不倦。凡經指授,下筆皆可觀。 《呂大防傳》:大防以觀文殿大學士、左光祿大夫知潁 昌府,尋改永興軍使,便其鄉社。入辭,哲宗勞慰甚渥, 曰:「卿暫歸故鄉,行即召矣。」未幾,左正言上官均論其 隳壞役法,右正言張商英、御史周秩、劉拯相繼攻之, 奪學士,知隨州,貶祕書監、分司南京,居郢州。言者又 以脩《神宗實錄》直書其事為誣詆,徙安州。兄大忠自 渭入對,哲宗詢大防安否,且曰:「執政欲遷諸嶺南,朕 獨令處安陸,為朕寄聲問之。大防朴直,為人所賣,三 二年可復相見也。」大忠泄其語於章惇,惇懼,繩之愈 力。紹聖四年,遂貶舒州團練副使,安置循州。

《范純仁傳》:「純仁徙知河南府,又徙陳州。初,哲宗嘗言: 貶謫之人,殆似永廢。純仁前賀曰:『陛下念及此,堯舜 用心也』。既而呂大防等竄嶺表,會明堂肆赦,章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