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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75 (1700-1725).djvu/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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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辱之分。與之全節,示以曲成。臣不避再煩天聽,欲 乞致仕,仍不願改官,早賜開。可。

《論百官致仕》
包拯

伏以人臣之義,七十致仕,著在《禮經》,卓為明訓,所以 優老,遂其安逸。既不違達尊之教,且開知足之端。歷 代所欽,治宜敬切。本朝典故,尤所重之。凡曰引年,莫 非延世。推之半祿,待以優恩,其於惇勸之方,可謂至 也。然而近歲寖成敝風,搢紳之間,貪冒相尚。但顧子 孫之計,殊愆羞惡之心。馳末景于桑榆,負厚顏于鐘 漏,不知其過,自以為得,誠非朝廷所以待士大夫之 意,又非士大夫所以遵禮義之當也。臣思及此,悚然 汗下。伏望特降指揮,御史臺,將文武班簿檢會,應臣 僚年及七十,並令臺牒,諷其致仕。如牒舉後三兩日 內未見抗章祈請,乞自朝廷降令致仕。所貴稍遏趨 榮之弊,頗惇廉恥之風。

《求致仕疏》
司馬光

神宗皇帝初召王荊公於金陵,一見奇之,自知制誥進翰林學士。荊公欲變更祖宗法度,行新法,退故老大臣,用新進少年。溫公以為不然,力爭之。神宗用荊公為參知政事,用溫公為樞密副使,溫公以言不從,辭不拜。樞密呂公弼因奏事殿上,謂帝曰:「陛下用司馬光為樞密,光以與王安石議論不同,力辭,今日必」 來決去就。時溫公待對,立庭下,帝指之曰:「已來矣。」 帝又歎曰:「汲黯在庭,淮南寢謀。」 溫公堅求去,帝不得已,乃除端明殿學士、知永興軍。到官踰月,上章曰:

「臣之不才,最出群臣之下,先見不如呂誨,公直不如 范純仁、程顥,敢言不如蘇軾、孔文仲,勇決不如范鎮。」 誨於安石始參政事之時,已言安石為奸邪,謂其必 敗亂天下。臣以謂安石止於不曉事與狠愎爾,不至 如誨所言。今觀安石汲引親黨,盤據要津,擠排異己, 占固權寵,嘗自以己意陰贊陛下「內出手詔,以決外 庭之事,使天下之威福在己,而謗議悉歸於陛下,臣 乃自知先見不如誨遠矣。」純仁、顥皆安石素厚,安石 拔於庶僚之中,超處清要。純仁與顥睹安石所為,不 敢顧私恩,廢公議,極言其短,與安石南北異鄉,取舍 異道。臣接安石素疏,安石待臣素薄,徒以屢嘗同僚 之故,私心眷眷,不忍輕絕而顯言之,「因循以至今日, 是臣不負安石而負陛下甚多,此其不如純仁與顥 遠矣。臣承乏兩制,逮事三朝,於國家義則君臣,恩猶 骨肉。睹安石專逞其狂愚,使天下生民被荼毒之苦, 宗廟社稷有累卵之危。臣畏懦惜身,不早為陛下別 白言之。軾與文仲皆疏遠小臣,乃敢不避陛下雷霆 之威,安石虎狼之怒,上書對策,指陳其失,隳官獲譴, 無所顧慮,此臣不如軾與文仲遠矣。人情誰不貪富 貴,戀俸祿?鎮睹安石熒惑陛下,以佞為忠,以忠為佞, 以是為非,以非為是,不勝憤懣,抗章極言,因自乞致 仕,甘受醜詆,杜門家居。臣顧惜祿位,為妻子計,包羞 忍恥,尚居方鎮,此臣不如鎮遠矣。臣聞居其位者必 憂其事;食其祿者必任其患。苟或不然,是為竊盜。臣 雖無似,嘗受教於君子,不忍以身為竊盜之行。今陛 下惟安石之言是信,安石以為賢則賢,以為愚則愚, 以為是則是,以為非則非。諂附安石者謂之忠良,辨 難安石者謂之讒慝。臣之才識,固安石之所愚;臣之 議論,固安石之所非。今日所言,陛下所謂」讒慝者也。 伏望聖恩裁處其罪,與范鎮同,則乞依范鎮例致仕。 若罪重於鎮,或竄或誅,所不敢逃。

《賀歐陽少師致仕啟》
蘇軾

伏審抗章得謝,釋位言還。天眷雖隆,莫奪已行之志; 士流太息,共高難繼之風。凡在庇庥,共增慶慰。伏以 懷安天下之公患,去就君子之所難。世靡不知,人更 相笑,而道不勝欲,私於為身。君臣之恩,繫縻之於前; 妻子之計,推荷之於後。至於山林之士,猶有降志於 垂老,而況廟堂之舊,欲使辭福於當年。有其言而無 其心,有其心而無其決,愚智共蔽,古今一塗。是以用 舍行藏,仲尼獨許於顏子;存亡進退,《周易》不及於賢 人。自非智足以周知,仁足以自愛,道足以忘物之得 喪,志足以一氣之盛衰,則孰能見幾禍福之先,脫屣 塵垢之外?常恐茲世不見其人。伏惟致政觀文少師, 全德難名,巨材不器。事業三朝之望,「文章百世之師。 功存社稷而人不知,躬履艱難而節乃見。縱使耄期 篤老,猶當就見質疑,而乃力辭於未及之年,退託以 不能而止。大勇若怯,大智若愚,至貴無軒冕而榮,至 仁不導引而壽,較其所得,孰與昔多。」軾受知最深,聞 道有自,雖外為天下惜老成之去,而私喜明哲得保 身之全。伏暑向闌,台候何似,伏冀為時自重,少慰輿 情。

《辭免召命狀一》壬辰二月
朱熹

右熹正月十七日,準「建寧府遞到乾道七年十二月 二十六日尚書省劄子,令熹遵依已降指揮,疾速起 發赴行在。續準本府再送到元寄納軍資庫尚書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