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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79 (1700-1725).djvu/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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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薦鬯,犧人奉牲,酒人薦醴。王祈穀於上帝,祼鬯享 醴乃行,百吏庶民畢從。及籍,后稷監之,膳夫、農正陳 籍禮,太史贊王,「王敬從之。」王耕一墢,公、卿、大夫、士以 其班三之,庶人終於千畝。后稷省功,太史監之;司徒 省民,太師監之。既畢功,宰夫陳饗,膳宰監之。膳夫贊 王,「王歆太牢,班嘗之,庶人終食。」是日也,太師帥樂官 吹律,同以占風土,廩於籍東南,鐘而藏之,而時布之 於農稷。乃遍戒紀農協功,曰:「陰陽分布,震雷出,滯土 不備,墾辟在。」《司寇》乃命其旅曰徇。農師一之,農正再 之,后稷三之,司空四之,司徒五之,太保六之,太師七 之,太史八之,宗伯九之。王則大徇,耕穫亦如之。而肆 師之職,則又嘗之日蒞卜來歲之芟,獮之日蒞卜來 歲之戒,社之日蒞卜來「歲之稼。」故凡民之無職者出 夫布,不畜者祭無牲,不耕者祭無盛,不蠶者不帛,不 績者不衰。是時也,王事惟農是務,無有求利於其官, 以干農功。民用莫不震動恪恭,修其疆畔,日服其鎛, 不解於時,故財用不乏,而民用和同,胥此道也。自今 觀之,其重農之意,一何至哉?蓋太宰九職之任,一曰 三農;司徒十二職之頒,首曰稼穡。而地有肥磽,則由 百畝而差之至三百畝;功有勤惰,則由上農而辨之 至下農。夫器不足,則有合耦之法,力不足則有轉移 執事之利。小司徒之井牧,立田制也。遂人之溝洫,興 水利也。草人辨其地之剛瀉墳壚,別壤糞也。稻人掌 其畜止均瀉,防旱潦也。一稼穡之教,司徒既教之,遂 人又教之一耕耨之趨,酇長既趨之,里宰又趨之一 穜稑之種,舍人既縣之,司稼又辨之。一媺惡之地,旅 師既等之,土均又均之。用力不過三日,恐其奪民時 也。起役無過一人,虞其妨農業也。田不耕者出屋粟, 懼其游惰而不勤也。民無職者出夫布,憂其舍本而 從末也。甸師何與於農,而師「屬以耕王籍,所以勸天 下之力田;內宰何關於農,而率官以獻王種,所以示 天下之重穀。嘗之日,預卜來歲之芟,而為田業荒蕪 之慮;社之日,預卜來歲之種,而為旱乾水溢之備。」其 始也,祭田祖而祈年,以新農事;其終也,享百神而祭 蜡,以報農功。凡有可以佐百姓力農者,無不設官而 教導之。蓋以農者天下之本,食者生民之天,農不耕 則失業,食不給則傷生。既思所以厚其生,又思所以 利其用,既思所以興其利又思所以除其害。先王拳 拳重農之意如此,百姓豈有不從事耒耜而服勤田 畝哉!是故《周詩》有曰:「雨我公田,遂及我私。」在民則有 先公後私之意,「駿發爾私,終三十里。」在君則有先私 後公之心,君民上下皆相勉以農力,不啻如父兄子 弟,則其農蓋有不待勸矣。雖然,周人雖曰重農,而實 以士待農,不以農待農也。六鄉六遂之民,皆受田之 農也。鄉大夫三年大比之賓興,遂大夫三歲大比之 興甿,皆於鄉遂中得之。耕則為井邑之農,學則游州 黨之序,居則聯夫家之數,出則預閭族之書。故教之 以稼穡者所以勸農也;教之以游藝者所以教士也。 向也民數穀數之登,必拜而受之,藏於天府,所以重 農也。今也賢書能書之登,亦拜而受之,藏於天府,所 以重士也。豈非士藏於農則有待,農亦待士乎?《詩》云: 「十月穫稻,為此春酒。」曰「殺羔羊,躋彼公堂。」又曰:「或耘 或耔,黍稷薿薿。攸戒攸止,烝我髦士。」夫公堂之躋,即 前日穫稻之夫,髦士之烝,即平日耘耔之子。以此見 井田之行,不惟兵農不分,而士農亦不分也,此所以 為王政歟。數傳至宣王,不籍千畝,虢文公諫曰:「不可。 夫民之大事在農,上帝之粢盛於是乎出,民之蕃庶 於是乎生,事之共給於是乎在,和協輯睦於是乎興, 財用蕃殖於是乎始,敦龐淳固於是乎成。是故先王 三時務農而一時講武,則享祀時至而布施優裕也。 今天子欲修先王之緒而棄其大功,匱神之祀而困 民之財,將何以來福用民?」王弗聽。已而戰於千畝,王 師敗績於姜氏之戎。至於幽王,寵嬖褒姒,荒棄厥政, 群小用事,奪人之土田。而《詩》人刺之曰:「婦無公事,休 其蠶績。」周於是乎東遷。嗟乎!農桑係王業根本,觀周 之所以盛衰不益,可見也哉!春秋時,齊桓公圖霸,與 管仲謀所以富國足民之道。管仲對曰:「昔者聖王之 治其民也,參其國而伍其都,定民之居,成民之事,以 為民紀。謹用其六秉,則民情可得而御。」公曰:「為之奈 何?」對曰:「士、農、工、商四者」,國之石民也。四民者,勿使雜 處,雜處則其言嚨,其事易。是故聖王處士就使閒燕, 處工就官府,處商就市井,處農就田野。今夫農群萃 而州處,審其四時權節,具備其械器,用此耒耜穀芨, 及寒擊槁,除田以待時,乃耕深耕,均種,疾耰先雨,芸 耨以待時雨。時雨既至,挾其槍刈、耨、鎛,以旦暮從事 於田野。「脫衣就功,別苗秀,列疏遫,首戴茅蒲,身服襏 襫,沾體塗足,暴其髮膚,盡其四支之力,以疾從事於 田野。少而習焉,其心安焉,不見異物而遷焉。」故農之 子常為農,樸野而不慝,其秀才之能為士者,則足賴 也。是以聖王敬畏戚農焉。至其著論有曰:「牧民者務 在四時,守在倉廩。國多財則遠者來,地辟舉則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