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81 (1700-1725).djvu/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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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浮言所沮,甚者至以汀州盜賊藉口恐脅朝廷。殊 不知往歲汀州累次賊盜,正以不曾經界,貧民失業, 更被追擾,無所告訴,是以輕於從亂,其時初未嘗有 經界之役也。」以此相持,久無定論,不唯汀州之民不 能得其所欲,而泉、漳二州亦復并為所累,弊日益深, 民日益困,論者惜之。今者議臣之請,且欲先行泉、漳 二州,而次及於臨、汀,既免一州盜賊過計之憂,又有 以慰兩郡貧民延頸之望,誠不可易之良策也。臣雖 多病,精力早衰,無以仰副使令,然不敢先一身之勞 佚,而後一州之利病,竊獨任其必可行也。然今已是 仲秋,「向去十月農隙之時,只有兩月之久,若蒙聖慈 特許施行,則所有合行事件,欲乞便令監司、州郡一 面施行。若候得旨,方行奏請,更俟報可。竊恐遲緩不 及於事,須至條畫,并此奏聞。」今具下項:

一、推行經界最急之務,在於推擇官吏。臣昨因本路諸司行下詢究,嘗具已見申陳。欲乞朝廷先令監司一員專主其事,使擇一郡守臣,汰其昏繆疲軟、力不任事如臣等者,而使郡守察其屬縣令或不能則擇於其佐,又不能則擇於他官。一州不足則取於一路,見任不足則取於得替。待缺之中,皆委守臣踏逐申差,或權領縣事,或只以措置經界為名,使之審思熟慮於其始,而委任責成於其終。事畢之後,量加旌賞。果得其人,則事克濟而民無擾矣。伏乞聖照,許賜施行。

一、經界之法,打量一事最費功力,而紐折算計之法又人所難曉者。本州自聞初降指揮,即已差人於鄰近州縣已行經界去處,取會到紹興年中施行事目,及募本州舊來有曾經奉行、諳曉算法之人,選擇官吏,將來可委者,日逐講究,聽候指揮。但紹興年中戶部行下《打量攢算格式》印本,多方尋訪,未見全文,竊恐諸州亦未必有。欲乞聖慈特詔戶部根檢謄錄,點對行下。

「一圖帳之法,始於一保。大則山川道路,小則人戶田宅,必要東西相連,南北相照,以至頃畝之闊狹,水土之高低,亦須當眾共定,各得其實。其十保合為一都,則其圖帳但取山水之連接與逐保之大界總數而已,不必更開人戶田宅之闊狹高下也。其諸郡合為一縣,則其圖帳亦如保之於都而已,不必更為諸保之別也。如此,則其圖帳之費亦當少減。然猶竊慮今日民力困弊,又非紹興年中之比,此費雖微,亦恐難以陪備。若蒙朝廷矜憐,三郡之民不忍使之更有煩費,則莫若令役戶只作草圖、草帳,而官為置紙雇工,以造正圖正帳,專委守倅及所差官,會計買紙雇工之費,實用若干錢物,具申漕、憲兩司」 ,許就本州所管兩司上供錢內截撥應副。如此則大利可成,而民亦不至於甚病矣。又據龍巖縣尉劉璧申:「經界之行,惟里之正長,其役最為煩重,疆理畎畝,分別土色,均攤稅賦。其在當時,動經再歲。彼出入阡陌,妨廢家務,固已不勝其勞。一有廣狹失度,肥磽失宜,輕重失當,則詞訴並興,而督責又隨至矣。然有產則有役,適當重難,使出心力以應役使亦無可奈何。然彼皆鄉民,安知經界書算?則必召募書人以代此役。而書人能書算,必嘗為胥吏之桀黠者,莫不乘時要求高價,執役之人急於期限,不免隨索則酬,而又簿書圖帳,所用紙札亦復不貲,執役之人,安能勝此勞費?」 竊謂經界之在「今日,不可不行,行之亦不患無成。若里正、里長、書人紙札之費有以處之,則可舉行;若坐視其殫力耗財如曩日,恐非仁政之意也。」 臣竊詳此意,與臣所奏大指略同,而所陳利害更為詳盡,伏乞參照,特許施行。

一、「《紹興經界》打量既畢,隨畝均產,而其產錢不許過鄉,此蓋以算數太廣,難以均敷,而防其或有走弄失陷之弊也。若使諸鄉產錢祖額素來均平,則此法善矣。若逐鄉產錢祖額本來已有輕重,即是使人戶徒然遭此一番打量攢算之擾,而未足以革其本來輕重不均之弊,無乃徒為煩擾,而不免有害多利少之」 嘆乎?今來推行《經界》,乃是非常之舉,不可專守常法。欲乞特許產錢過鄉通縣均紐,庶幾百里之內,輕重齊同,實為利便。伏乞聖照,特許施行。

「一、本州民間田有產田、有官田、有職田、有學田、有常平租,課田名色不一,而其所納稅租輕重亦各不同,政使坐落分明,簿書齊整,尚難稽考。何況年來產田之稅既已不均,而諸色之田散漫參錯,尤難檢計。姦民猾吏,並緣為姦,實佃者或申逃閣,無田者反遭俵寄。至於職田俵寄不足,則或撥別色官錢以充之。如此之類,其弊不可遍舉。今來欲行經界,若更存留此等名字,則其有無高下,仍舊不均,而名色猥多,不三數年又須生弊。為今之計,莫若將見在田土打量步畝一概均產」 ,每田一畝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