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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84 (1700-1725).djvu/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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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有始有終矣。此其事只在數月早晚之間耳,非 有損上益下之難也。僕僻處山林,未嘗獲奉教於撫 公,是以不敢徑以書達,而以聞於執事。且此固百姓 之公言也,惟明公亮之。

《與人論旱荒》
前人

「蘇、松、常、鎮並為鄰郡,而地利之高下,水勢之淺深,迥 然不同。或遇水荒則蘇、松特甚,而常、鎮尚可,或遇旱 荒則常、鎮為劇,而蘇、松得利。」試以運河測之,則常州 水止尺許,而蘇、松尚有至於丈餘者,此其地利水勢 顯然可見。恐明公以為蘇、松未嘗告荒,而常州獨若 嘵嘵然者,不以民之僥倖於免稅,則以為有司之私 於其民,而其實旱與不旱有不同也。是以蘇、松荒而 得常州以相補,常州荒而得蘇、松以相補。民實國稅, 兩相消息,造化者亦有「裁成之意」云耳。

《救荒渰記》
前人

嘉靖癸卯至乙巳,東南洊饑,溧陽史君恭甫既三捐 穀七千五百石以助公家之賑,而饑者猶不給也。邑 故多渰以匯水,其沙漲渰,在邑西北十餘里,潦溢旱 縮,不障不陂,棄為曠土,久不可艾。君既隱民之饑,則 計之曰:「古蓋有興役以救饑者,吾試行之。且夫歲凶 土荒,民不足於食而有餘於力,以力易食,是民以不 足為有餘也。吾今日出粟於廩,而異日取粟於渰,是 吾以故粟為新粟也。人力地利,兩易而各得,不亦可 乎?」乃度渰之東南隅,廣長各三百五十丈,可瀦可防, 測水以準而疆焉。遂請於官,募民興工,民攜老弱就 役者踵至,君環堤而茇焉以居之。每役一人,日給米 二升,銀一分,薪一束。時米貴甚,民以半米易麰菽而 雜食之。計一夫赴役,自食可兼食其老弱瘠病之不 能役者二人。於是民之棲於堤者,爨煙飯飶,列舍相 接,蓊然如處村落之間。日出則畚者、鍤者、築者、捄者、 汲者、爨者,蟻旋於堤上,夜則婦子飽哺,嬉嬉而臥,又 晏然如在樂土,而忘其為流徙饑饉之時也。其始因 渰之底,深之為中池,「以蓄水。出池之土,環之為堤,堤 之外又環之為外堤以捍水。外堤之北,更深之為北 池,而竇其東西陲,以通中池之水。半北池之土,更築 北堤,又於外堤之外,並渰三面而溝之,出其土,更築 小堤,以捍渰之暴水。內堤之內,三面為池,出其土,高 築之,以為架屋之所。」自乙巳八月至明年四月畢工, 而麥適登。民讙然散歸,曰:「史君活我矣。」其費為銀若 干兩,米若干石,大率日役若干人,計所全活若干人。 共墾田四百餘畝,為圩者三。潦則水礙堤,不得壞田, 旱則引堤內之水灌田,可四千餘畝。並渰而田之家 多賴以濟。自是百年沮洳,鬱為沃壤。水降土升,不相 溷瀆。各效其職,以宜地產。萑藋既去,生我稻粱。堤之 隙地,亦樹蔬豆。緣堤蔭池,夾植榆柳。池中畜魚,蝦蟹 蠯蠃,生生不淰。於是即其地立為義莊。歲計田與堤 之入,與池之魚利易穀可得千石。歲儲之以待荒歲 之賑,一不以給家用。君又時將築書舍其間,以待鄉 之來學者,而未及也。因更名其渰曰《救荒渰》,以其邑 人進士繆君所為紀實來請記。蓋《周禮》上有荒政以 聚民,而下復有閭相受、黨相收、州相卹,以通其贏乏。 猶懼其未也,則又使世祿地主之有力者,與其廣瀦 鉅野之可以利民者曰「主」,以利得民;曰「藪,以富得民。」 以是彌縫上下之所不及。其民遇凶札,或不見聚於 上,必見收卹於閭里;不見收卹於閭里,必見得於地 主。廣瀦鉅野之間,其生路為甚多,而天災地沴,欲死 之而不能也。民生其時,豈不幸歟?後世有司救荒之 法既疏闊不講,又無古鄰保之義以鳩民,民有饑饉 疾疫,日夜祈死而已。余親見乙巳之災,流莩滿野,民 之不忍為盜賊而自經死,與糜其子而食者,日幾何 人?余思欲上下強聒而不能,而又無力可以及「人也, 徒惻然傷之而已。今之世無《周禮》所謂主者,然貴家 大族之有力而望於鄉者,則亦有主之誼,而瀦野閒 田則往往有之,然非有力不能興,是以主與藪相聯 而成功。」今觀史君所為,而益信古之所謂利與富得 民者,其不為迂闊也。然古之所謂主者,皆與有長人 之責,而世其祿食,其責既無所諉,而祿又有可藉,故 其行之則易。君既居閒無所責於世,而纎毫皆割己 之有,乃殫力經營,若家人之饑然者,以是知君之為 尤難也。嗟乎!使有力者皆如君,其所以興起禮俗而 有裨於國家休息生養之效,豈小也哉!余既自以無 力而有感於史君,乃樂為之記。史君名際,嘉靖壬辰 進士,磊落多才略,嘗為吏部主事,不究其用而去。故 其施諸家者若此云。

《請行各省積穀疏》
靳學顏

「衣食者,百姓之根本也。閻閭細民,有終世無銀而不 能終歲無衣,寧終歲無衣而不能終日無食。今百司 宰執夙夜不遑者,乃在銀而不在穀,即有水旱,何所 賴焉?即有師旅之興,何所給焉?自古中原空虛,未有 如今日者也。」漢以前有敖倉,隋以前有洛口倉,唐有 義倉,宋有常平倉,皆隨在而貯,不專在京師。今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