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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01 (1700-1725).djvu/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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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衣而眾貴之以上用也,雖精光陸離,要不過為簪珮飾,何與人身輕重之數?而人主直封為一己利,令胠攘成風,怨厲四起,則珍珠之奇,毋乃為人祟哉?子罕謝宋人曰:「汝以玉為寶,我以不貪為寶,若以與我,是喪寶也,不若人有其寶。」 夫一小國大夫猶知自愛其寶,況撫有四海者乎?余讀《開採疏》,每次費金錢若干緡,所得珠不償所失,而踣命供輸之下,委骨海魚之腹者,莫可紀極焉。有惻心者,奈何以數萬生命供宮闈,一簪珮之飾也?夫珠與玉並珍,未聞玉田受封者;獨珠池禁防甚設,何哉?內使貽害往事,不具論。即今潿洲設一遊擊,又設左、右、中三部分防之。橫山、息安有堡,樂民有所,凌祿巡檢有司,軍兵、樓櫓、甲盾、戈矛,紛紛綸綸,無非為禁池用,費不貲矣。利之所在,皆為賁諸遠方豪有力者,高檣大艦,走海如騖;堅器銛刃,與官兵決死生於波濤,即扞網觸法所不顧。沿邊細民,或接濟、或舶筏,招集亡命,假捕魚而探龍淵者,其麗不億。偶一緝治,非遊魂犴狴,即假息城旦。至於防守諸弁,多陽禁陰「縱,與之為市,人思染鼉鼎而嘗焉。即文臣中,倘不自愛,一中其餌,未有不敗名辱節者。其自愛者,鞭長腹遠,竟亦莫如之何。」 嗟乎,天苞地孕,豈欲禍此一方哉?卒以珠賈禍,若此,則封殖使然也。故為國計,以民利為寶,珠璣不與焉;為雷民計,以無珠為福,多寡弗與焉。孟嘗去珠復還,千古詡為盛事。余謂珠,物也,安知去還?即去還何關於太守?民蓋誦其廉而不得,特假珠以神奇之耳。對樂池往採無珠,乃今數年來,生入港內,倘以「去還」 論,則孟嘗不得專美矣。詎知珠之盛,害之貽也。余於此有三慮焉:天地精華之氣,鍾於人為英傑,結於物為珍奇。此有所盛,則彼有所衰。可慮者一:慣盜魁渠乘風飆起,千百連艐,勢難究詰。劫海、劫村,機將醞釀,可慮者二。貂璫豺虎,無日不耽耽海內利孔而借之,一旦簧鼓爚亂,開採命下,曩時摶割之害又見今日,可慮者三。有此三慮,則珠惟患去之不遠矣,況敢望其還哉?當此時倘有能為民請命,盡弛池禁,與民共之,則諸害除、諸費省,其利於國也大矣。即宮闈簪珮之飾,難云盡屏,何至患於無珠也。投抵之風,無禁之政,上追聖軌,而雷地受福,蓋無量已。

珠部藝文一

《碎珠賦》
梁·吳均

寶月生焉,越浦隨川。標魏之美,擅楚之賢。既登席而 趨麗,亦綴履而升妍。豈銜恩以赴時,獨皎珮而騰天。 瀛淮激電,甘海震雷。明珠碎矣,于川之隈。視圓流而 失轉,見折水之亡迴。謝驪宮之瑞飾,粉靈蚌之神胎。 若有人兮聲茫昧,芳徽斷兮明珠碎。明珠碎兮愴何 宣,珠之形兮不復全。撫陸離之瓊珮,弔幽翳之金筵。 豈照車與璿燭,但黃塵及寒煙。《聊歌》曰:「玉山之津兮 已濡,幽蘭之草兮亦舒。又聞珩璧之獨照,不見掌上 之明珠。已矣哉!若使青雲之可尚,當與碎珠之同棲。」

《投人夜光賦》
梁·德裕

士,有作吏君之具臣。玉無能以藉手,貨不足於藩身。 曠歲月,緇風塵。為大夫兮既屈,因君子兮求伸。載剖 厥蚌,將投於人。恐魚目以相衒,乃龍頷以取真。得徑 寸之寶,是千金之珍。表裏照爛,晶光動澈。體有象而 至圓,色無瑕而自潔。滿若墜露,明如積雪。高秋之夜 月孤上,長河之曉星未滅。懿此特達,湛夫龍光。掩趙 「璧十城之價,合吳鉤千戶之鄉。不假琢磨,自無白圭 之玷;匪同銷鑠,乃越黃金之剛。願輝君之掌握,而燭 君之殿堂。必將光輔上台,儀形大道,慚魏車之承照, 哂夏璜之有考。遇物則遷,從人攸好。飾《春申》之履,曰 非難得之貨;遷太守之邦,蓋是不貪之寶。傳可歷代, 賞無溢尢。復喜鑒於明哲,敢自陳於」暗投。勿以無媒, 按劍而相拒;勿以無脛,委地而不收。同作貢於楚國, 而便契於隨侯。俾懷寶之君子,盡銷聲而莫遊。

《商丘開泳得明珠賦》
王季友

「專心所感,偽物皆成。若商丘之始泳,得明珠於至精。 以荷畚之窘,揖乘軒之榮。曾狎侮之不暇,孰招延而 有情?惟此翁者,古之愚也。存己性之任真,謂人言之 無假。守其抱朴之意,不知翫人之事。信河水之深曲, 是寶珠之所置。洪流沃日,吁萬丈之層潭;絕岸排雲, 抱千艘之險地。無鳥獸之敢近,豈泥沙之可得。何長」 舌之見欺,遂投身於不測。膺騰於泉客之繳,足跡於 馮夷之域。𣽂淪未遠,覺圓質之當捫;滉瀁無涯,見孤 光之上逼。於是握照乘之珍,出重泉之濱。星輝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