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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01 (1700-1725).djvu/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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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韋氏,而鮑人所記又皆柔革之事。蓋《韋氏》之篇亡矣,所掌不可得而考,而鮑之所掌,皆治革而柔之之事 。鄭司農曰:「《蒼頡篇》有鮑莞 。」 王昭禹曰:「鮑人治革,雖以一物之微,而作治之效為最多,或用之為鞔飾,或用之為器物,一皆取足于鮑人,所以獨言鮑人之事也,與夫畫繢之事,車人之事」 ,皆言事同意。

「望而眂之」,欲其荼白也。

鄭鍔曰:「治革者以色之白為美,故遠而視之,欲其如荼之白。荼者,先儒以為茅莠也。《詩》曰:『誰謂荼?苦菜也。葉似苣而細,斷之有白汁,非此所謂荼白也。茅之為物潔白,《易》曰『藉用白茅』,茅本自白矣。茅之始生者曰荑,則又柔而白也。欲其荼白,蓋指茅之荑為荼也 。《易氏》曰:『凡革之制,望而眂之,其色多晦。今欲如荼色之』』」 白。

《進而握之》,欲其柔而滑也。

鄭康成曰:「謂親手煩撋之 。」 《鄭鍔》曰:「鍛革至於極熟,則握之必柔而滑,進而握之以手,欲其柔滑,蓋以熟為貴。」

「卷而摶之」,欲其無迆也。

鄭司農曰:「『『『卷讀為可卷而懷之』之卷,摶讀為縳,一如《瑱》』之縳,謂卷縳韋革也。迆讀為既建而迆之』之迆。《無迆》謂革不。」 陳用之曰:「卷而摶之,欲其無迆。」迆,邪行也。治革而厚薄不常,則卷而摶之而文理邪適矣,故欲其無迆。

「視其著」,欲其淺也;

陳用之曰:所謂「著之於物 。」 趙氏曰:「淺,薄也 。」 鄭鍔曰:「革若調善,則鋪著之處,雖厚如薄,故謂之淺。其著者淺,則調善可知。」

「察其線」,欲其藏也;

杜氏曰:「線謂縫革之縷 。」 鄭鍔曰:「革若堅縮,則受縷也,必沒而不露。其線若藏,則革之堅縮可知。」

《革》欲其荼白,而疾澣之則堅。

王昭禹曰:「革色白如荼莠,其質雖美,必疾澣之,不使久居水中,則堅而難壞 。」 鄭鍔曰:「疾者,革體之急疾也。苟其體之急疾,及其濯之以水,則必堅矣。蓋物體之緩散者,見水則益弱。皮以堅為體,故澣之欲其堅,非疾則不能堅也 。」 趙氏曰:「此革既欲荼白,又欲柔滑,則知不為甲明矣。又甲用生皮鮑人,乃熟皮鮑人之革」 ,諒是為裡轂、矢箙、韠舄之類,要柔耎光白,皮方可用。韋氏卻是工于穿縳皮條為韋弁等物。

欲其柔滑而腛脂之,則需。

鄭司農曰:「腛讀如『沾渥』之渥。」讀如「柔需」之「需」,謂厚脂之韋革。「柔需。」 趙氏曰:「如《詩》『既優既渥』,言漸漬之厚,需言軟也。」 鄭鍔曰:「革雖欲其握之柔而滑,然又以脂為貴。脂者,革體之潤澤也。苟其體之潤澤,及其用脂以治之,則必需矣。蓋物體之焦枯者,脂之而不相入。皮以需為用,故脂之欲其需,然非腛則不能需也。今治皮者多用脂膏以柔之,蓋古」之遺法。《歟》《需》與《需》同,謂柔弱也。 毛氏曰:「澣欲疾,脂欲厚」,蓋用脂可過,用水不可過。

「引而信之」,欲其直也。信之而直,則取材正也;信之而 枉,則是一方緩一方急也。若苟一方緩一方急,則及 其用之也,必自其急者先裂。若苟自急者先裂,則是 以博為帴也。

毛氏曰:「『引而伸之』以下數句,當在『卷而摶之』之後,脫誤在此 。」 鄭鍔曰:「革若引而伸之,平正而無邪曲,則是始焉。取其材之端,正而不偏,若伸之而邪枉不正,則是左右二方必有緩急之偏。如左右有緩有急,則他日用之,其急處先裂,急處先裂,則是用博大之物,裁翦為小狹之物也。何則?革體既博,一方先裂,不可棄」 也。必裁去其裂者,而用其不裂者,則壞廣為狹也,故曰「以博為帴。」 帴與《小戎》「俴收」 之「俴」 同。俴俴,小之貌。

「卷而摶之而不迆」,則厚薄序也;

鄭康成曰:「序,舒也。謂其《革》均也 。」 愚案:此又覆說前之卷而摶之,宜其邪迆而突出,能不迆者,必其厚薄有序,均一無差故爾。

「視其著而淺」,則革信也。

陳用之曰:「信讀為屈信之信,謂不縮急也 。」 愚案:所附著者厚,厚不能使之薄,能淺其著者,由《革》之伸直無縮緩故爾。

「察其線而藏」,則雖敝不甐。

鄭司農曰:「甐讀為『磨而不磷』之磷,謂韋革縫縷沒藏於韋革中,則雖敝,縷不傷也。」

武帝元狩四年有司請收皮幣以足用

按《漢書武帝本紀》:「元狩四年冬,有司言用度不足,請 收銀錫,造白金及皮幣以足用。」

《應劭》曰:「時國用不足,以白鹿皮為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