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升堂,立於樽所。太祝與獻官皆跪取玉幣於篚,立 於東南隅,東向北上。五方帝、五配帝太祝立於西南 隅,東向北上。五方帝、五官諸太祝及獻官又取幣於 篚,立於樽所。太常卿引皇帝,《大和之樂》作。
皇帝每行,皆振《太和之樂》。
皇帝升自南陛,侍中、中書令已下、及左右侍衛,量人 從升。
已下皆如之。攝則謁者引太尉升南陛奠玉帛。
皇帝升堂,北面立,樂止。太祝加玉於幣以授侍中,侍 中奉玉帛西向進,皇帝搢鎮圭,受玉帛。
凡受物皆搢鎮圭,奠訖,執圭,俛伏,興。
登歌作《肅和》之樂,以大呂之均,太常卿引皇帝進,北 向跪奠於昊天上帝神座,俛伏,興。太常卿引皇帝立 於南方,北面。五方帝之太祝奉玉帛各奠於神座,還 樽所。皇帝再拜訖,太祝又以配帝之幣授侍中。
「攝事,則謁者贊授太尉」 ,上下皆然。
侍中奉幣西向進,皇帝受幣,太常卿引皇帝進,西面 跪奠於睿宗大聖真皇帝神座前,俛伏,興。太常卿引 皇帝立於東方,西向。五帝之獻官各奠幣於神座,各 還五官之祝次奠幣神座,各還樽所。皇帝再拜訖,登 歌止。太常卿引皇帝,樂作,皇帝降自南陛,還版位,西 向立,樂止。初群官拜訖,祝史皆奉毛血之豆之於堂 下。於登歌止,祝史奉毛血各由其階升,諸太祝迎取 於堂上,俱進奠於神座,諸太祝與祝史退立於樽所。 進熟,皇帝既升,奠玉帛,其設饌、盥洗、樽、爵,一如圓丘 之儀。
攝則太尉既升奠
太常卿引皇帝立於南方,北向。太祝一人持版進於 皇帝之右,西向跪讀祝文曰:「維某年歲次某月朔日, 子嗣天子臣某。」
《攝事》云:「天子臣某,謹遣太尉封臣名。」
「敢昭告於昊天上帝:惟神覆燾群生,陶甄庶類,不言 而信,普博無私。謹擇元辰,祗率恆禮,敬以玉帛犧齊, 粢盛庶品,肅恭禋祀,式展誠敬。皇考睿宗大聖真皇 帝配神作主,尚享。」訖,興,皇帝再拜。初讀祝文訖,樂作, 太祝進奠版於天帝神座,還樽所,皇帝拜訖,樂止。太 常卿引皇帝詣配帝酒樽所,執樽者舉羃,侍中取爵 於坫,進,引皇帝受爵,侍中贊「酌汎齊」訖,樂作。太常卿 引皇帝進睿宗大聖真皇帝座前,西向跪奠爵,俛伏, 興。太常卿引皇帝立於東方,西向。謁者五人引五方 帝之太祝詣罍洗盥手,俱取匏於坫,酌汎齊,各進奠 於其神座前,還樽所,樂止。配帝太祝一人持版進於 皇帝之左,北面跪讀祝文曰:「維某年歲次月朔日,孝 子開元神武皇帝臣某,敢昭告於皇考睿宗大聖真 皇帝,祗率舊章,肅恭恆禮,敬致禋祀於昊天上帝。惟 皇考德光宇宙,道葉乾元,申錫無疆,實膺嚴配。謹以 制幣犧齊,粢盛庶品,肅恭明薦,侑神作主,尚享。」訖,興, 皇帝再拜。初讀祝文訖,樂作,太祝進奠版於神座前, 還樽所,皇帝拜訖,樂止。太常卿引皇帝南方北向立, 樂作。其飲福還宮,並如圓丘儀。
攝事亦同雩祀「攝事。」
按杜佑《通典》,開元二十年季秋大享於明堂,祀昊天 上帝,以睿宗配,又以五方帝五官從祀。籩豆樽罍之 數,與雩禮同。時起居舍人王仲丘建議曰:「『顯慶禮祀 昊天上帝於明堂。准《孝經》,后稷配天,文王配上帝』。先 儒以為天是感精之帝,即太微五帝,皆是星辰之例。 且上帝之號,皆屬昊天。鄭元引五帝,按《周禮》,『王將旅 上帝,祀五帝』。」由此言之,上帝、五帝,是有差別。又《孝經》 「嚴父莫大於配天。」其下文即云:「宗祀文王於明堂,以 配上帝。」鄭注:「上帝者,天之別名,神無二主,故異其處。」 孔安國云:「帝亦天也。」然則禋祀上帝,有合經義。而五 方皆祀,行之已久。今亦二禮並行,以成《月令》大享之 義。
開元二十五年,詔毀東都明堂。
按《唐書元宗本紀》,不載。按《禮樂志》:「初,則天以木為 瓦,夾紵漆之。開元二十五年,元宗遣將作大匠康𧦬 素毀之,𧦬素以為勞人,乃去其上層,易以真瓦。而迄 唐之世,季秋大享,皆寓圓丘。」
按《舊唐書禮儀志》:「二十五年,駕在西京,詔將作大匠 康𧦬素往東都毀之。𧦬素以毀拆勞人,乃奏請且拆 上層,卑於舊制九十五尺,又去柱心木平座,上置八 角樓,樓上有八龍騰身捧火珠,又小於舊制,圓五尺, 覆以真瓦,取其永逸,依舊為乾元殿。」
開元二十七年,毀東都明堂。
按《唐書元宗本紀》,不載按《舊唐書元宗本紀》,「開元 二十七年冬十月,將改作明堂,訛言官取小兒埋於 明堂之下,以為壓勝。村野童兒藏於山谷,都城騷然, 咸言兵至。上惡之,遣主客郎中王佶往東都及諸州 宣慰百姓,久之乃定。十一月毀東都明堂之上層,改 拆下層為乾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