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20 (1700-1725).djvu/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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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以例此乎?又瑄之無礙於祀典者也。故臣以為宜。 如御史臣瞻、臣得仁所疏,臣某昧死謹言,惟聖明裁 擇,

《四賢從祀奏》
劉𦶜

浙江等處承宣布政使司金華府知府等官臣劉𦶜 等謹奏,為褒崇正學,以隆治道事:准本府知府《劉𦶜 關》,「竊惟道之顯晦有時,人之抑揚有數。時可矣,而道 不顯,是天欲終晦之也;數可矣,而人不揚,是天欲終 抑之也。然道顯則人亦揚,顧所遭何如耳。」昔孟軻氏 沒,吾道絕學千五百年,而周、程、張、朱始續其傳。朱熹 之門聞道者眾,可以繼道統之傳者,亦只二三子,黃 幹乃其巨擘也。熹臨終,悉以深衣幅巾及平生遺書 付之,曰:「吾道之託,盡在子矣。若然,則繼朱熹者非黃 幹乎?」幹為臨川令,婺州金華人何伯慧適為縣丞,因 命其子何基師事焉。幹一見器重之,因告以聖賢之 學,必有真實心地、刻苦工夫而後可。基乃𢙀惕受命。 於是因黃幹之言,明朱熹之旨,精義新意,愈出不窮。 熹門人楊與立一見推服。當時學者霧滃雲集,基盡 以所聞於幹者授之。然則繼黃幹者,非何基乎?一傳 而得同郡王柏,資稟英邁,勇於求道,盡探何基之祕。 蔡抗、楊棟相繼守婺,趙景緯守台,聘為麗澤、上蔡兩 書院講師。鄉之耆德斑白皆執弟子之禮,而師道為 之再盛。然則繼何基者,非王柏乎?再傳而得同郡金 履祥,講貫益密,造詣益邃,盎然春融,怡然冰釋,訓迪 朱學,誨切無倦。宋祚將移,樊襄圍急,履祥因進「牽制 擣虛」之策,請以重兵由海道直趨燕薊,則樊襄之圍 自解。時不能用,遂不復仕。觀其所充拓,所論著,蓋親 得何王之《傳》而並擴之。然則繼王柏者,金履祥也。又 傳而得同郡許謙,「《致遠鉤深》,以聖人為準的,旁搜博 採,以義理為折衷。」其規模益宏大,其涵蓄益深遠。開 門講學,遠而幽、冀、齊、魯,近而荊、揚、吳、越,不憚千里,皆 來受業,四方之人以不及其門為恥。當時中外名臣 薦者百數,至以其身之安否,為斯道之隆替。觀其所 體驗,所著述,蓋盡得何、王、金之蘊而益充之。然則繼 履祥者,許謙也。是四子者,皆親接黃幹之傳,以上續 朱熹之統,寥寥三百年餘,未從孔門之祀。成化間,按 察司僉事辛訪亦嘗具奏,未蒙准行。當時議者曰:「朱 文公熹與呂成公祖謙講道金華,郡儒何基、王柏、金 履祥、許謙,師徒累葉出於」文公之後,而居於成公之 鄉,其於斯道,不為不造其徑庭。然造堂奧則未也,為 是說者誤矣。聖道之奧在顏子,且曰未達一間,由夏 輩升堂,未入於室,七十子宮牆外,望者不知其幾,而 可輕造哉?要在其有羽翼斯道之功,生而可以淑斯 人,沒而有以啟後學,如四子者,亦可無愧於孔門矣。 議者又曰:「羽翼斯道,莫如著述。」程、朱之後,如胡安國 之《春秋傳》,蔡沈之《書傳》,真德秀之《大學衍義》,吳澂之 《五經纂言》,學校以之育才,經筵以之勸講,其功偉矣! 何王、金許之所以為書,其用恐未若是之專,其功恐 未若是之偉。嗚呼!為是說者,或未多得何王、金許之 書而讀之也!何基所著《大學中庸發揮》《大傳》《易啟蒙 發揮》《通書》《近思錄發揮》。王柏所著《讀易記》《涵古易說》 《大象衍義》《涵古圖書書疑》《詩辨說》《讀春秋記》《論語衍 義》《太極衍義》《伊洛精義》《研幾圖》《魯經章句》《論語孟子 通旨》《朱子指要》《詩可言》《天文地理考》《墨林考》《帝王歷 數》等書。金履祥所著有《論孟考證補》,《集註》之所未備, 《通鑑前編》,多先儒之所未發。其他如《天文》《地理》《典章 制度》《食貨刑法》《字學音韻》等書,國初亦已梓行矣。雖 不能如胡安國、蔡沈、真德秀之顯行於時,亦皆發明 聖道,裨益程、朱不少。其視吳澂、許衡,蓋不知其孰兄 而孰弟也。孔門從祀,若專取著述,不知當時多慾如 申棖愬子路沮孔子之道。如公伯寮所著何書,雖不 能無磯激警醒之功,而終作聖門之梗,方且偃然坐 食兩廡,其視何王、金許何如也?亦有僭經叛義,詭道 非聖,惡人性而詆孔子,善桀紂而偽堯、舜,作奸犯科, 得罪名教,亂天下而禍後世者。當時徒以註疏附會 取之,而今理學大明,則糟粕棄餘,積於無用,今亦巍 坐侑食之列,其為人,其為書,視何王、金許又何如也? 議者又曰:「作於朱子之先,而賢賢相承若朱子之曾 祖禰者,楊時、羅從彥、李侗既不得以是之故而列從 祀矣。出於朱子之後,而賢賢相承若朱子之子孫曾、 元者何?王、金、許尚安得以是之故而列從祀焉?為是 說者,蓋專以世次言祀道也。」夫庸知世次之先後乎? 如必以世次,則顏無繇、曾晳、孔伯魚固當升之堂上, 不當在弟子之列,兩廡之間矣。臣又嘗聞之朱熹初 見李侗,侗語之曰:「『理一而分則殊』。今君於何處騰空 理會得一箇大道理,說天下之事?理一而已,更不去 分殊上體認。」熹乃幡然悔悟,盡向分殊上尋求理一。 由是言之,朱子翼道之功,李侗實啟之,從彥實傳之。 今楊時既列從祀,而「從彥、李侗不與,則是曾、元享祀 而祖禰不與也。」夫人在堂上,方能辨堂下人曲直,臣 亦隨眾觀場者也。且學不足以博古,才不足以通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