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蓋土王之次也。既皆用五行本始所王之次,則 獻神之樂,亦當用五行《本始》月律各從其音以為曲。 其精安五曲,宜以無射之均,太簇為角,獻青帝;仲呂 為徵,獻赤帝;林鐘為宮,獻黃帝;夷則為商,獻白帝;應 鐘為羽,獻黑帝。」詔兩制官同太常議。而堯臣等言:大 饗日迫,事難猝更。詔俟過大禮,詳定以聞。九月,帝服 靴袍御崇政殿,召近臣、宗室、館閣、臺諫官閱雅樂,自 宮架、登歌、舞佾之奏,凡九十一曲,遍作之。因出太宗 琴阮譜及御撰《明堂樂曲音譜》,并按習《大樂新錄》賜 群臣。又出新製頌塤、匏笙、洞簫,仍令登歌以八音諸 器各奏一曲。遂詔鼓吹局按警場,賜大樂、鼓吹令丞 至樂工、徒吏緡錢有差。帝既閱雅樂,謂輔臣曰:「作樂 崇德,薦之上帝,以配祖考。今將有事於明堂,然世鮮 知音,其令太常並加講求。」時言者以為鎛鐘、特磬,未 協音律,詔令鄧保信、阮逸、盧昭序同太常檢詳典禮, 別行鑄造。太常薦太子中舍致仕胡瑗曉音,詔同定 鐘磬制度。閏十一月,詔曰:「朕聞古者作樂,本以薦上 帝、配祖考,三五之盛,不相襲沿。然必太平,始」克明備。 周武受命,至成王時始大合樂。漢初亦沿舊樂,至武 帝時始定《泰一》《后土》樂詩。光武中興,至明帝時始改 《大予》之名。唐高祖造邦,至太宗時孝孫、文收始定鐘 律,明皇方成唐樂。是知經啟善述,禮樂重事,須三四 世聲文乃定。國初亦循用王朴、竇儼所定周樂,太祖 患其聲高,遂令和峴減一律,「真宗始議隨月轉律之 法,屢加按覈。然念《樂經》久墜,學者罕專,歷古研覃,亦 未完緒。頃雖博加訪求,終未有知聲知經可信之人。 嘗為改更,未適茲意。中書門下其集兩制及太常禮 樂官,以天地、五方、神州、日月、宗廟、社蜡祭享所用登 歌、宮縣,審定聲律是非,按古合今,調諧中和,使經久 可用,以發揚祖宗之功德,朕何憚改為。但審聲驗書, 二學鮮並,互詆胸臆,無所援據,慨然希古,靡忘於懷。」 於是中書門下集兩制、太常官,置局於祕閣,詳定大 樂王堯臣等言:天章閣待制趙師民博通今古,願同 詳定,及乞借參知政事高若訥所校十五等古尺。並 從之。 又按《志》,皇祐中,大饗明堂,帝謂輔臣曰:「明堂 直端門,而致齋於內,奏嚴於外,恐失靖恭之意。」詔禮 官議之,咸言:「『警場本古之鼛鼓,所謂夜戒守鼓者也。 王者師行、吉行皆用之。今乘輿宿齋,本緣祀事,則警 場亦因以警眾,非徒取觀聽之盛,恐不可廢。若以奏 嚴之音去明堂近,則請列於宣德門百步之外,俟行 禮時,罷奏一嚴,亦足以稱虔恭之意』。帝曰:既不可廢, 則祀前一夕,邇於接神,宜罷之。」 按《高若訥傳》,若訥 彊學善記,明曆學。皇祐中,詔累黍定尺,以制鐘律,爭 論連年不決。若訥以漢貨泉度一寸,依《隋書》定尺十 五種上之。 按《胡瑗傳》,瑗以經術教授吳中。景祐初, 更定雅樂,詔求知音者,范仲淹薦瑗白衣對崇政殿, 與阮逸同較鐘律,分造鐘磬各一虡,以一黍之廣為 分,以制尺,律,徑三分四釐六毫四絲,圍十分三釐九 毫三絲。又以「大黍累尺,小黍實龠」,丁度等以為非古 制,罷之。皇祐中,更鑄太常鐘磬,驛召瑗、阮逸與近臣、 太常官議於祕閣,遂典作樂事。
皇祐三年正月,詔「採磬石令諸路有藏古尺律者上 之。」又詔兩制及禮官參定樂名。冬十二月,召侍臣觀 新樂於紫宸殿。
按《宋史仁宗本紀》。三年秋七月丁巳。兩制、禮官上大 樂名曰《大安》。 按《樂志》:三年正月,詔徐、宿泗耀、江、鄭、 淮陽七州軍采磬石。仍令諸路轉運司訪民間有藏 古尺律者上之。二月,詔兩制及禮官參稽典制。以定 國朝大樂名。中書門下審加詳閱以聞。初,胡瑗請太 祖廟舞用干戚,太宗廟兼用干羽,真宗用羽籥,以象 三「聖功德。然議者謂國朝七廟之舞多雖不同,而干 羽並用,又廟制與古異。及瑗建言,止降詔定樂名而 已。」七月,堯臣等言:「按《太常》,天地、宗廟、四時之祀,樂章 凡八十九曲,自《景安》而下七十五章,率以安名曲,豈 特本道德政教嘉靖之美,亦緣神靈祖考安樂之故。 臣等謹上議,國朝樂宜名《大安》。」詔曰:「朕惟古先格王, 隨代之樂,亦既制作,必有稱謂,緣名以討義,繇義以 知德。蓋名者德之所載,而行遠垂久之致焉。故《韶》以 紹堯,《夏》以承舜,《濩》以救民,《武》以象伐,傳之不朽,用此 道也。國家舉墜正失,典章交備,獨斯體大,而有司莫 敢易言之。朕憫然念玆,大懼列聖之休,未能昭揭於 天下之聽。是用申敕執」事,遠求博講而考定其衷。今 禮官學士迨三有事之臣,同寅 辭以大安之議來 復,且謂:「藝祖之戡暴亂也,安天下之未安,其功大;二 宗之致太平也,安天下之既安,其德盛;洎朕之承聖 烈也,安祖宗之安,其仁厚。」祗覽所議,熟復於懷。恭惟 神德之造基,神功之戢武,章聖恢清淨之治,沖人蒙 成定之業。「雖因世之蹟各異,而靖民之道同歸。以之 播鐘球,文羽籥,用諸郊廟,告於神明,曰大且安,誠得 其正。」十二月,召兩府及侍臣觀新樂於紫宸殿,凡鎛 鐘十二,黃鐘高二尺二寸半,廣一尺二寸,鼓六,鉦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