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35 (1700-1725).djvu/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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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民陵其君。」若以為商,則是臣陵其君。徵為事,羽為物,皆可類推,故製黃鐘四清聲用之。清聲短其律之半,是黃鐘清長四寸半也。若後四宮用黃鐘為角、徵、商、羽,則以四清聲代之,不可用黃鐘本律以避陵慢。沈存中曰:「唯君臣民不可相陵事物,則不必避。」《補注》:按:五聲二變,以相生之序言之,則曰宮、曰徵、曰商、曰羽、曰角、曰變宮、曰變徵;以高下清濁言之,則曰宮、曰商、曰角、曰變徵、曰徵、曰羽、曰變宮。以七聲而為一調,以五調而當一曲,一曲既畢,而別起調,至於太簇羽,凡十二曲六十調四百二十聲也。其正者,以正律全聲應也;其半者,以正律半聲應也;變半者,以變律半聲應也。其變者,以變律全聲應也。 陽律為宮,而商角皆陽,至變徵則變而為羽。陰徵羽為陰,至變宮又變而為陽也。陰律為宮,而商角皆陰,至變徵則變而為陽。徵羽為陽,至變宮又變而為陰也。 朱子曰:大凡壓入音律,只以首尾二字,章首一字是某調,章尾即以某調終之。如《關睢》「關」字,合作無射調,結尾,亦著作無射聲應之。《葛覃》「葛」字,合作黃鐘調結尾,亦著作黃鐘聲應之。如「七月流火」三章,皆七字起,七字則是清聲,調末亦以清聲調結之。如「五月斯螽動股」,二之「日,鑿冰沖沖」,五字二字皆是濁聲,黃鐘調末以濁聲結之。如今俗樂,亦只有商宮羽三調而已。《沈氏筆談》曰:十二律并清宮,當有十六聲。今之燕樂,止有十五聲。蓋本樂高於古樂二律以下,故無正黃鐘聲,只以「合」字當大呂,猶差高,當在大呂、太簇之間,「下四」字近太簇之「高」四字近夾鐘,「下一」字近姑洗,「高一」字近仲呂,「上」字近蕤賓,「勾」字近林鐘,「大」字近夷則,二字近南呂,「高」二字近無射,「六」字近應鐘,「下凡」字為黃鐘清,「高凡」字為大呂清,下五字為太簇清高五字為夾鐘清。法雖如此,然此調殺聲,不盡歸本律,故有偏殺、側殺、寄殺、元殺之類,雖與古法不同,推之亦皆有理。知聲者皆能言之,此豈不備哉?

《候氣》
第十

候氣之法,為室三重,戶閉,塗釁必周,密布緹縵。室中 以木為案,每律各一案,內卑外高,從其方位。加律其 上,以葭灰實其端,覆以緹素,按曆而候之。氣至則吹 灰動素。小動為氣和;大動為君弱臣強,專政之應;不 動為君嚴猛之應。其升降之數,在冬至則黃鐘九寸。 升五分二釐三毫「大寒則大呂」八寸三分七釐六毫。升三分七釐六 毫雨水則太簇八寸。升四分五釐一毫六絲《春分則》「夾鐘七寸 四分三釐七毫三絲。」升三分三釐七毫三絲穀雨則姑洗七寸 一分。升四分囗囗五毫四絲三忽小滿則「仲呂六寸五分八釐三 毫四絲六忽。」升三分囗囗三毫四絲六忽夏至則蕤賓六寸二分 八釐。升二分八釐大暑,則林鐘六寸。升三分二釐四毫「處暑則《夷 則》」五寸五分五釐五毫;升二分二釐五毫秋分則南呂五寸 三分。升三分囗囗四毫一絲《霜降》則無射四寸八分八釐四毫 八絲。升二分二釐四毫八絲「小雪,則應鐘四寸六分六釐。 按陽生於《復》,陰生於姤,如環無端。今律呂之數,三分 損益,終不復始,何也?」曰:「陽之升始於子午,雖陰生,而 陽之升於上者未巳,至亥而後窮上反下。陰之升始 於午子雖陽生,而陰之升於上者亦未巳,至巳而後 窮上反下。律於陰則不書,故終不復始也。是以升陽 之數,自子至巳差強,在」律為尤強,在呂為少弱;自午 至亥漸弱,在律為尤弱,在呂為差弱。分數多寡,雖若 不齊,然其絲分毫別,各有條理,此氣之所以飛灰,聲 之所以中律也。或曰:「《易》以道陰陽,而律不書陰,何也?」 曰:「《易》者,盡天下之變,善與惡無不備也;律者致中和 之用,止於至善者也。以聲言之,大而至於雷霆,細而 至於蠛」蠓,無非聲也,《易》則無不備也;律則寫其所謂 黃鐘一聲而已矣。雖有十二律、六十調,然實一黃鐘 也。是理也,在聲為中聲,在氣為中氣,在人則喜怒哀 樂未發陰陽而中節也。此聖人所以一天人,贊化育 之道也。

魯齋彭氏曰:「西山蔡氏所述《禮記月令章句》,蔡邕說也。如邕所云,則是為十二月律布室內十二辰,若其月氣至,則辰之管灰飛而管空也。然則十二月各當其辰,斜埋地下,入地處卑,出地處高,故云內卑外高。黃鐘之管,埋於子位,上頭向南,以外諸管推之,可悉知。又《律書》云:『以河內葭莩為灰,宜陽金門山竹為管』。」熊氏云:「灰實律管,以羅縠覆之,氣至則吹灰動縠矣。」又長樂陳氏曰:「候氣之法,造室三重,各啟門。為門之位,外之以子,中之以午,內復以子,《揚子》所謂九閉之中也。蓋布緹縵室中,上圓下方,依辰位埋律管,使其端與地齊,而以薄紗覆之。中秋白露降,採葭莩為灰,加管端以候氣至。灰去為氣所動者」,灰散。為物所動者其灰聚。今採諸說證辯。《補注》:劉氏曰:「日者太陽之精,凡天之氣,以日為主焉。月者太陰之精,凡地之氣,以月為主焉。故日月會於上,則陰陽合於下,自陰生至於冬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