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41 (1700-1725).djvu/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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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天理,非人之所為也。故以宋公為首,諸國為從,示 誅亂臣,討賊子,必先治其黨與之法也。此義行,為惡 者孤矣。故曰:「《春秋》成而亂臣賊子懼。」

翬帥師會宋公陳侯蔡人衛人伐鄭

《春秋》隱公四年「秋,翬帥師會宋公、陳侯、蔡人、衛人伐 鄭。」

《公羊傳》:翬者何?公子翬也。何以不稱公子?貶。曷為貶? 與弒公也。其與弒公奈何?公子翬諂乎隱公,謂隱公 曰:「百姓安子,諸侯說子,盍終為君矣。」隱公曰:「否。吾使 修菟裘,吾將老焉。」公子翬恐,若其言聞乎桓,於是謂 桓曰:「『吾為子口隱矣』。隱曰:『吾不反也』。」桓曰:「然則奈何?」 曰:「請作難。」弒隱公於鍾巫之祭焉。弒隱公也。

《穀梁傳》:「翬者何也?公子翬也。其不稱公子何也?貶之 也。何為貶之也?與於弒公,故貶也。」

《胡傳》:「按《左氏》:諸侯謀伐鄭,宋公使來乞師,公辭之。羽 父請以師會之,公弗許,固請而行。《易》曰:『履霜堅冰至』。 履霜,陰始凝也。馴致其道,至堅冰也。臣弒其君,子弒 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來者漸矣,由辨之不 早辨也。宋公來乞師而公辭之,羽父請以師會而公 弗許。其辭而弗許,義也;翬以不義強其君,固請而行」, 無君之心兆矣。夫公子公孫升為貴戚之卿者,其植 根膠固,難御於異姓之卿,況翬已使主兵而方命乎? 隱公不能辨之,於早罷其兵權,猶使之帥師也,是以 及鍾、巫之禍。《春秋》於此去其公子,以謹履霜之戒,《春 秋》立義至精,詞極簡嚴而不贅也。若曰「翬帥師會伐 鄭」,豈不白乎?再序四國,何其詞費不憚煩也。言之重, 詞之復,其中必有大美惡焉。四國合黨,翬復會師,同 伐無罪之邦,欲定弒君之賊,惡之極也。言之不足,而 再言聖人之情見矣。天地造物,化工運其神;《春秋》討 賊,聖筆寫其意。再序四國,而誅討亂臣之法嚴矣。

衛師入郕

《春秋隱公五年》:「秋,衛師入郕。」

《公羊傳》「曷為或言率師,或不言率師?將尊師眾,稱某 率師;將尊師少,稱將;將卑師眾,稱師;將卑師少,稱人 君將。」不言率師,書其重者也。

《穀梁傳》:「入者,內弗受也。郕,國也。將卑師眾曰師。」 《胡傳》:「稱師者,紀其用眾,而立義不同。有矜其盛而稱 師者,如齊師、宋師、曹師、城邢之類是也。有著其暴而 稱師者,楚滅陳、蔡,公子棄疾主兵,而曰楚師」之類是 也。有惡其無名不義而稱師者,次于郎,以俟陳、蔡,及 齊圍郕之類是也。衛宣繼州吁暴亂之後,不施德政, 固本恤民而毒眾臨戎入人之國,失君道矣。《書》「衛師 入郕」,著其暴也。

邾人鄭人伐宋

《春秋》隱公五年:「秋九月,邾人、鄭人伐宋。」

《胡傳》:「按《左氏》,宋人取邾田。邾人告于鄭曰:『請君釋憾 於宋。敝邑為道,則主兵者邾也。故雖附庸小國,而序 乎鄭之上。凡班序上下,以國之小大從,禮之常也。而 盟會征伐以主者,先因事之變也。然則衛州吁告于 宋以伐鄭,事與此同。而聖人以宋為主者何?此《春秋》 撥亂之大法也。凡誅亂臣,討賊子,必深絕其黨』。」

宋人伐鄭

《春秋》隱公五年:「冬十有二月,宋人伐鄭,圍長葛。」 《公羊傳》:「邑不言圍,此其言圍何?彊也。」

《穀梁傳》:「伐國不言圍邑,此其言圍何也?久之也。伐不 踰時,戰不逐奔,誅不填服,苞人民、毆牛馬曰侵,斬樹 木、壞宮室曰伐。」

《胡傳》:「圍者,環其城邑,絕其往來之使,禁其樵採之途。 城守不下,至於經年不解,誅亂臣,討賊子可也。長葛, 鄭邑,何罪乎?書『圍』」于此,而書「取」于後,宋人之惡彰矣。

宋人取長葛

《春秋隱公六年》:「冬,宋人取長葛。」

《公羊傳》:「外取邑不書,此何以書?久也。」

《穀梁傳》:「外取邑不志,此其志何也?久之也。」

《胡傳》:「宋人恃彊圍邑,久役大眾,取非所有,其罪著矣。 在王朝不能施九伐之威,在列國不能修連帥之職。 鄭人土地,天子所命,先祖所受,不能保有而失之,是 上無天王,下無方伯,而鄭亦無君也。宋人強取,以王 法言,不可勝誅,以天理言,不善之積著矣。初,穆公屬 國于與夷,使其子馮出居于鄭。殤公既立,忌馮而伐」 鄭,不亦逆天理乎?《春秋》序宋主兵,以殤公之罪重也。 明年鄭人伐宋,序邾為首,以鄭伯之罪輕也。至是宋 又舉兵伐鄭而圍其邑,肆行暴虐,不善之積已著而 不可解矣。殤公之不令終,豈一朝一夕之故哉?凡此 類皆直書於策,按其行事,而善惡之應可考,而知天 理之不誣者也。

公伐邾

《春秋》隱公七年:「秋,公伐邾。」

胡傳「奉詞致討曰伐。」按《左氏》,公伐邾,為宋討也。宋人 先取邾田,故邾人入其郛。魯與儀父,則元年盟於昧 矣,邾人何罪可聲?特託為詞說以伐之爾。經之書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