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41 (1700-1725).djvu/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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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欲其子之富且貴也而奪其位」,蒯瞶之於天理,逆 矣,何疑於廢黜?然父雖不父,子不可以不子。輒乃據 國而與之爭,可乎?故特繫「納衛世子蒯瞶于戚」、於「趙 鞅帥師」之下,而鞅不知義,靈公與衛國大臣不能早 正國家之本,以致禍亂,其罪皆見矣。

《齊國夏衛石曼姑帥師圍戚》

《春秋哀公三年》:「春,齊國夏、衛石曼姑帥師圍戚。」 《公羊傳》:「齊國夏曷為與衛石曼姑帥師圍戚?伯討也。 此其為伯討奈何?曼姑受命乎靈公而立輒,以曼姑 之義為固,可以拒之也。輒者,曷為者也,蒯瞶之子也。 然則曷為不立蒯瞶而立輒?蒯瞶為無道?靈公逐蒯 瞶而立輒。然則輒之義可以立乎?曰可。」其可奈何?不 以父命辭王父命,以王父命辭父命,是父之行乎子 也。不以家事辭王事,以王事辭家事,是上之行乎下 也。

《穀梁傳》:「此衛事也。其先國夏,何也?子不圍父也。不繫 戚于衛者,子不有父也。」

《胡傳》:按《左氏》,「靈公游于郊,公子郢御。公曰:『余無子,將 立汝』。對曰:『郢不足以辱社稷,君其改圖!君夫人在堂, 三揖在下,君命祇辱』。靈公卒,夫人曰:『命公子郢為太 子。君,命也』。對曰:『郢異於他子,且君沒於吾手,若有郢 必聞。且亡人之子輒在』。」乃立輒以拒蒯瞶。蒯瞶前稱 世子者,所以深罪輒之見立不辭而拒其父也。輒若 可立,則蒯瞶為未絕,未絕則是世子尚存,而可以拒 乎?主兵者衛也。何以序齊為首?罪齊人與衛之為惡 而黨之也。公孫文仲主兵伐鄭,而序宋為首,以誅殤 公。石曼姑主兵圍戚,而序齊為首,以誅《國。夏》,訓天下 後世,討亂臣賊子之法也。古者孫從祖,又孫氏,王父 之字。考於廟制,昭常為昭,穆常為穆。不以父命辭王 命,禮也。輒雖由嫡孫得立,然非有靈公之命,安得云 受之王父,辭父命哉?故冉有謂子貢曰:「夫子為衛君 乎?」子貢曰:「諾。吾將問之。」入曰:「伯夷、叔齊何人也?」曰:「古 之賢人也。」曰:「怨乎?」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出曰:「夫子 不為也。伯夷以父命為尊而讓其弟,叔齊以天倫為 重而讓其兄,仲尼以」為求仁而得仁者也。然則為輒 者奈何宜辭於國?曰:若以父為有罪,將從王父之命, 則有社稷之鎮,公子在我,焉得為君?以為無罪,則國 乃世子之所有也。天下豈有無父之國哉?而使我立 乎其位?如此,則言順而事成矣。是故輒辭其位以避 父,則衛之臣子拒蒯瞶而輔之可也;輒利其位以拒 父,則衛之臣子舍爵祿而去之可也。烏有父不慈,子 不孝,爭利其國,滅天理而可為者乎?

《公伐邾》

《春秋》:哀公七年:「秋,公伐邾。八月己酉,入邾,以邾子益 來。」

《公羊傳》「入不言伐,此其言伐何?內辭也。若使他人然, 邾婁子益何以名?絕。曷為絕之獲也。曷為不言其獲? 內大惡諱也。」

《穀梁傳》:「以者,不以者也,益之名惡也。《春秋》有臨天下 之言焉,有臨一國之言焉,有臨一家之言焉,其言來 者,有外魯之辭焉。」

《胡傳》:「《春秋》隱君之惡,故滅國書取,婉以成章而不失 其實也。恃強陵弱,無故伐人而入其國,處其宮,晝夜 掠以其君來,獻於亳社,囚於負瑕,此天下之惡也。吳 師為是克東陽,齊人為是取吾二邑,辱國亦甚矣,何 以備書于策而不諱乎?聖人之道隆而德大,人之有 惡,務去之而不積也,則不念其惡而進之矣。以邾子」 益來惡也。歸邾子,益于邾,是知其為惡能去之而不 積也,故書「以邾子來。」而不諱者,欲見後書「歸邾子」之 為能去其惡而與之也。聖人之情見矣,明此然後可 以操賞罰之權。不明乎此,以操賞罰之權而能濟者 鮮矣。

《宋公入曹》

《春秋》哀公八年「春王正月,宋公入曹,以曹伯陽歸。」 《公羊傳》:「曹伯陽何以名?絕。曷為絕之滅也。曷為不言 其滅?諱同姓之滅也。何諱乎同姓之滅?力能救之而 不救也。」

《胡傳》「此滅曹也,曷為不言滅?滅者,亡國之善詞,上下 之同力也。曹伯陽好田弋,鄙人公孫疆獲白鴈獻之, 且言田弋之說,因訪政事,大說之。疆言霸說於曹伯, 因背晉而奸宋,宋人伐之,晉人不救,書宋公入曹,以 曹伯陽歸而削。其見滅之實,猶虞之亡書晉人執虞 公而不言滅也。《春秋》輕重之權衡,故書法若此。有國」 者妄聽辯言,以亂舊政,自取滅亡之禍,可以鑒矣。

《吳伐我》

《春秋》哀公八年「春,王正月,吳伐我。」

《胡傳》吳為邾故,興師伐魯,兵加國都,而盟于城下。經 書伐我,不言四鄙。及與吳盟者,諱之也。來戰于郎,直 書不諱。盟于城下何?諱之深也。楚人圍宋,易子而食, 析骸而爨,亦云急矣。欲盟城下,則曰有以國斃,不能 從也。晉師從齊,齊侯致賂,晉人不可。國佐對曰:「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