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42 (1700-1725).djvu/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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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尚書牧誓》云「千夫長、百夫長」 ,是臨時對敵皆用卒,兩師旅也。長轂、馬牛、甲兵、戈楯,皆一甸之民同共此物,若鄉遂所用車馬甲兵之屬,皆國家所共知者,以一鄉出一軍,則是家出一人,其物不可私備故也。此言「四丘為甸」 ,並據上地言之。若以上中下地相通,則二甸共出長轂一乘耳。甸即乘也。六十四井出車一乘,是故以甸為名。此一乘甲兵,甸之所賦,今魯使且出甸賦,乃四倍於常,譏其重斂,故書之也。《穀梁傳》曰:「作,為也。丘為甲也。丘甲,國之事也。丘作甲,非正也。古者立國家,百官具,農工皆有職以事上。古者有四民,有士民,有商民,有農民,有工民。丘作甲,非正也。」 其意以為四邑為丘,使一丘農民皆作甲,以農為工,失其本業,故譏之。今《左氏》經傳並言「作丘甲」 耳。重斂之事,傳無明文,而知必異。《穀梁》以為丘作甸甲者,以傳云「為齊難,故作丘甲」 ,以慮有齊難而多作甲兵,知使丘為甸甲而倍作之也。士卒馬牛悉倍於常,而獨言甲者,甲是新作之物,其餘斂充之耳,非作之也。譏其新作,故舉甲言之。初稅畝言初,此不言初者,此備齊難,暫為之耳,非是終用,故不言初。然則築城備難,非時不譏,此亦備難而譏之者,魯是大國,甲兵先多。僖公之世,《頌》云「公車千乘。」 昭公之蒐,傳稱「革車千乘」 ,此時不應然也。其甲足以拒敵,而又加之重斂,故譏之。

按《左傳》,「為齊難」,故作「丘甲。」

前年魯乞師於楚,欲以伐齊,楚師不出,故懼而作《丘甲》。

按:《公羊傳》「何以書?譏。何譏爾?始丘使也。」

四井為邑,四邑為丘。甲,鎧也。譏始使民作鎧也。

按《穀梁傳》「作,為也。丘為甲也。丘甲,國之事也。」丘作甲, 非正也。丘作甲之為非正,何也?古者立國家,百官具, 農工皆有職以事上。古者有四民,有士民、有商民、有 農民、有工民。夫甲,非人人之所能為也,丘作甲,非正 也。

使一丘之民皆作甲。

十九年冬十二月,晉始作「六軍。」

按《春秋左傳》,成公三年「十二月甲戌,晉作六軍,韓厥、 趙括、鞏朔、韓穿、荀騅、趙旃皆為卿。賞鞌之功也。」

「為六軍」,僭王也。萬二千五百人為軍。韓厥為新中軍,趙括佐之;鞏朔為新上軍,韓穿佐之;荀騅為新下軍,趙旃佐之。晉舊自有三軍,今增此,故為六軍。正義曰:杜知韓厥為新中軍及上、下新軍將佐者,以下六年傳云「韓厥將新中軍,且為僕大夫。」時晉更增置新中、上、下三軍。韓厥將新中軍,名居其首,故杜依名配其將佐。

靈王十年魯作三軍靈王十年己亥魯襄公十一年按春秋襄公十有一年春王正月作三軍

增立中軍萬二千五百人為軍。正義曰:昭五年云「舍中軍」,明此年作而彼年舍,故知舊有二軍,今增立中軍也。然則正是作中軍耳。而云「作三軍」者,傳言「三子各毀其乘」,則舊時屬己之乘,毀之以足成三軍。是舊軍盡廢,而全改作之,故云「作三軍」也。杜見其以二改三,復據彼中軍之文,故言「增立中軍」耳。萬二千五百人為軍,《周禮夏官序》文。

按《左傳》「十一年春,季武子將作三軍。」

魯本無中軍,唯上下二軍皆屬於公,有事三卿更帥以征伐,季氏欲專其民人,故假立中軍,因以改作。正義曰:以昭五年舍中軍,知此時作者作中軍,是魯本無中軍也。以閔元年晉侯作二軍,謂之上軍、下軍,知魯有二軍,亦名上下軍也。此言「請為三軍,各征其軍」,知往前二軍皆屬公也。明其有事,則三卿更互帥之以征伐耳,三卿不得專其民也。此時襄公幼弱,季氏世秉魯政,因公之少,欲專其民,故假立中軍,因以改作也。《禮·明堂位》云:「成王封周公於曲阜,地方七百里」,其時必有三軍也。《詩·魯頌·閟宮》頌僖公能復周公之宇,云「公徒三萬。」鄭元云:「大國三軍,合三萬七千五百人。」言三萬者,舉成數也。則僖公復古制亦三軍矣。蓋自文公以來,霸主之令,軍多則貢事多,自減為二軍耳,非是魯眾不滿三軍也。若然,昭五年舍中軍書之於經,往前若減一軍,亦應書之,而經不書者,作三軍與舍中軍,皆是變故改常,卑弱公室。季氏秉國權,專擅改作,故史特書之耳。若國家自量強弱,其軍或減或益,國史不須書也。何則?僖公復古,始有三萬,則以前無三萬矣。僖公作亦不書,何怪舍不書也?蘇氏亦云,僖公之時實有三軍,自文以後,舍其一軍不書者,非是,故有所舍,故不書。蘇氏又云:「鄭註《詩》公徒三萬以為三軍」,鄭答臨碩之問云「公徒三萬為二軍」者,鄭隨問而答,當以《詩》、箋為正。蘇氏又云:「蒐於紅,革車千乘」,所以今不滿三軍者,以當時采地眾多,公邑民少,故不能滿三軍,三子各毀其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