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51 (1700-1725).djvu/83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盧循之難,於石頭扞柵戍,越城查浦,破賊於新亭。高 祖謂季高曰:「此賊行破,當先傾其巢窟,令奔走之日 無所歸投,非卿莫能濟事。」遣季高率眾三千,汎海襲 番禺。初,賊不以海道為防,季高至東衝,去城十餘里, 城內猶未知。循守戰士猶有數千人,城池甚固。季高 先焚舟艦,悉力登岸,會天大霧,四面陵城,即日克拔。 循父擬長史孫建之、司馬虞尫夫等,輕舟奔始興,即 分遣振「武將軍沈田子等討平始興、南康、臨賀、始安、 嶺表諸郡。循於左里奔走,而眾力猶盛,自嶺道還襲 廣州。季高距戰二十餘日,循乃破走,所殺萬餘人,追 奔至鬱林,會病,不得窮討,循遂得走向交州。」按《劉 鍾傳》,「盧循逼京邑,徐赤軍違處分,敗于南岸。鍾率麾 下距柵,身被重創,賊不得入,循南走,鍾與輔國」將軍 王仲德追之。循先留別帥范崇民,以精兵高艦據南 陵,夾屯兩岸。鍾自行覘賊,天霧,賊鉤得其舸,鍾因率 左右艦攻戶,賊遽閉戶距之,鍾乃徐還,與仲德攻崇 民,崇民敗走。鍾追討百里,燒其船乘。又隨劉藩追徐 道覆於始興,斬之。補太尉行參軍,寧朔將軍,下邳太 守,代孟懷玉領石頭戍事。按《王懿傳》,盧循寇逼,敗 劉毅於桑落。帝北伐始還,士卒創痍,堪戰者可數千 人。賊眾十萬,舳艫百里,奔敗而歸者,咸稱其雄。眾議 並欲遷都,仲德正色曰:「今天子當陽而治,明公命世 作輔,新建大功,威震六合,妖賊豕突,乘我遠往,既聞 凱入,將自奔散。今自投草間,則同之匹夫。匹夫號令, 何以威物?義士英豪,當自求其主爾。此謀若行,請自 此辭矣。」帝悅之,以仲德屯越城。及賊自蔡洲南走,遣 仲德追之。賊留其黨范崇民五千人,高艦百餘,城南 陵,仲德攻之,大破崇民,焚其舟艦,收其散卒,功冠諸 將。

義熙八年九月,劉裕西征劉毅。十月,裕將《王鎮惡》襲 陷江陵,毅死之。

按《晉書安帝本紀》,義熙八年九月己卯,太尉劉裕害 右將軍兗州刺史劉藩、尚書右僕射謝混。庚辰,裕矯 詔曰:「劉毅包藏禍心,搆逆南夏,藩、混助亂,志肆姦宄。 賴寧輔元鑒,撫機挫銳,凶黨即戮,社稷乂安。夫好生 之德,所因者本,肆眚覃仁,實資元澤。況事興大憝,禍 自元凶。其大赦天下,唯劉毅不在其例。普增文武位」 一等,孝順忠義,隱滯遺逸,必令聞達。己丑,劉裕率師 討毅,裕參軍王鎮惡陷江陵城,毅自殺。按《劉毅傳》, 毅移鎮豫章,遣其親將趙恢領千兵守尋陽。俄進毅 為都督荊寧秦雍四州之河東河南廣平揚州之義 城四郡諸軍事、衛將軍、開府儀同三司、荊州刺史,持 節公如故。毅表:「荊州編戶不盈十萬,器械索然。廣州 雖凋殘,猶出丹漆之用,請依先準。」於是加督交、廣二 州。毅至江陵,乃輒取江州兵及豫州西府文武萬餘, 留而不遣。又告疾困,請藩為副。劉裕以毅貳于己,乃 奏之。安帝下詔曰:「劉毅傲狠凶戾,履霜日久,中間覆 敗,宜即顯戮。晉法含弘,復蒙寵授,曾不思愆內訟,怨 望滋甚。賴宰輔藏疾,特」加遵養,遂復推轂陝西,寵榮 隆泰,庶能洗心感遇,革音改意,而長惡不悛,志為姦 宄,陵上虐下,縱逸無度。既解督任,江州非復所統,而 輒徙兵眾,略取軍資,驅斥舊戍,厚樹親黨。西府二局, 文武盈萬,悉皆割留,曾無片言,肆心恣欲,罔顧天朝。 又與從弟藩遠相影響,招聚剽狡,繕甲阻兵,外託省 疾,實窺「伺隙,同惡相濟,圖會荊、郢。尚書左僕射謝混, 憑藉世資,超蒙殊遇,而輕佻躁脫,職為亂階,扇動內 外,連謀萬里,是而可忍,孰不可懷!」乃誅藩、混,劉裕,自 率眾討毅。命王弘、王鎮惡、蒯恩等率軍至豫章口,於 江津燔舟而進。毅參軍朱顯之、逢鎮惡,以所統千人 赴毅。鎮惡等攻陷外城,毅守內城,精銳尚數千人,戰 至日昃,鎮惡以裕書示城內,毅怒,不發書而焚之。毅 冀有外救,督士卒力戰,眾知裕至,莫有鬥心。既暮,鎮 惡焚諸門,齊力攻之,毅眾乃散。毅自北門單騎而走, 去江陵二十里而縊。經宿,居人以告,乃斬於市,子姪 皆伏誅。毅兄模奔於襄陽,魯宗之斬送之。毅剛猛沈 斷,而專肆狠愎,與劉裕協成大業,而功居其次,深自 矜伐,不相推伏。及居方嶽,常怏怏不得志,裕每柔而 順之。毅驕縱滋甚,每覽史籍,至藺相如降屈於廉頗, 輒絕歎以為不可能也。嘗云:「恨不遇劉、項與之爭中 原。」又謂郄僧施曰:「昔劉備之有孔明,猶魚之有水。今 吾與足下,雖才非古賢,而事同斯言。」眾咸惡其陵傲 不遜。及敗於桑落,知物情去,而彌復憤激。初,裕征盧 循,凱歸,帝大宴於西池,有詔賦詩。毅詩云:「六國多雄 士,正始出風流。」自知武功不競,故示文雅有餘也。後 有東府聚摴蒱大擲,一判應至數百萬,餘人並黑犢 以還,唯劉裕及毅在後。毅次擲得雉,大喜,搴衣繞床, 叫謂同坐曰:「非不能盧,不事此耳!」裕惡之,因挼五木, 久之曰:「老兄試為卿答。」既而四子俱黑,其一子轉躍 未定,裕厲聲喝之,即成盧焉。毅意殊不快,然素黑,其 面如鐵色焉。而乃和言曰:「亦知公不能以此見借。」既 出西藩,雖上流分陝,而頓失內權,又頗自嫌事計,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