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59 (1700-1725).djvu/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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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民逆命;周宣之盛,亦讎大邦。《詩》《書》歎載,言其難也。 斯皆憑阻恃遠,故使其然。是以察茲地勢,謂為中材, 處之殆難。倉卒來命,陳彼妖惑之罪,序王師曠蕩之 德,豈不信然?是夏、殷所以喪,苗、扈所「以斃,我之所以 克,彼之所以敗也。不然,商周何以不敵哉?昔鬼方聾 昧,崇虎讒囚,殷辛暴虐,三者皆下科也。然高宗有三 年之征,文王有退修之軍,盟津有再駕之役,然後殪 戎勝殷,有此武功焉。未有星流景集,飆奮霆擊,長驅 山河,朝至暮捷,若今者也。」由此觀之,彼固不逮下愚, 則中才之守不然明矣。在中才則謂不然而來示,乃 以為彼之惡稔,雖有孫田、墨氂,猶無所救,竊又疑焉。 何者?古之用兵,敵國雖亂,尚有賢人,則不伐也。是故 三仁未去,武王還師;宮奇在虞,晉不加戎;季梁猶在, 彊楚,挫謀既至,眾賢奔絀,三國為墟,明其無道有人, 猶可救也。且夫墨子之守,縈帶為垣,高不可登;折箸 為械,「堅不可入。若乃距陽平,據石門,攄八陣之列,騁 奔牛之權,焉肯土崩魚爛哉?」設令守無巧拙,皆可攀 附,則公輸已陵宋城,樂毅已拔即墨矣。墨翟之術何 稱,田單之智何貴?老夫不敏,未之前聞。蓋聞過高唐 者,效王豹之謳;游濉渙者,學藻繢之綵。間自入益部, 仰司馬、揚、王之遺風,有子勝斐然之志,故頗奮文辭, 異於他日。怪乃輕其家丘,謂為「倩人」,是何言歟。夫騄 驥垂耳於坰牧,鴻雀戢翼於汙池,褻之者固以為園 囿之凡鳥,外廄之下乘也。及其整蘭筋,揮勁翮,陵厲 清浮,顧眄千里,豈可謂其借翰於晨風,假足於《六駁》 哉。恐猶未信丘言,必大噱也。洪白。

《與姜維書》
鍾會

公侯以文武之德,懷邁世之略,功濟巴漢,聲揚華夏, 遠近莫不歸名。每懷疇昔,嘗同大化,吳札鄭僑,能喻 斯好。

《陳伐吳至計表》
晉·杜預

「自閏月以來,賊但敕嚴,下無兵。」上以理勢推之,賊之 窮計,力不兩完,必先認上流,勤保夏口以東,以延視 息,無緣多兵西上,空其國都。而陛下過聽便用,委棄 大計,縱敵患生,此誠國之遠圖。使舉而有敗,勿舉可 也。事為之制,務從完牢,若或有成,則開太平之基,不 成,不過費損。日月之間,何惜而不一試之。若當,須後 年,天時人事,不得如常,臣恐其更難也。陛下宿議,分 命臣等隨界分進,其所禁持,東西同符,萬安之舉,未 有傾敗之慮。臣心實了不敢以曖昧之見,自取後累, 唯陛下察之。

《再上伐吳表》
前人

羊祜與朝臣多不同,不先博畫而密與陛下,其施此 計,故益令多異。凡事當以利害相較,今此舉十有八 九,利其一二,止於無功耳。其言破敗之形,亦不可得, 直是計不出己,功不在身,各恥其前言,故守之也。自 頃朝廷事無大小,異意鋒起,雖人心不同,亦繇特恩 不慮後難,故輕相同異也。昔漢宣帝議趙充國所上 事效之後,詰責諸議者,皆叩頭而謝,以塞異端也。「自 秋以來,討賊之形頗露,若今中止,孫皓怖而生計。或 徙都武昌,更完修江南諸城,遠其居人。城不可攻,野 無所掠,積大船於夏口,則明年之計,或無所及。」

《遺石勒書》
劉琨

初,勒被鬻平原,與母王相失。及劉聰署勒領并州刺史、幽州牧。琨遣張儒送母於勒,遺勒書。勒報書「遺琨名馬、珍寶,厚賓其使,謝歸」 以絕之。

「將軍發跡河朔,席捲兗、豫,飲馬江淮,折衝漢沔,雖自 古名將,未足為喻,所以攻城而不有其人,略地而不 有其土。翕爾雲合,忽復星散,將軍豈知其然哉!存亡 決在得主,成敗要在所附。得主則為義兵,附逆則為 賊眾。義兵雖敗而功業必成,賊眾雖剋而終歸殄滅。 昔赤眉黃巾,橫逸宇宙,所以一旦敗亡者,正以兵出 無名,聚而為亂。將軍以天挺之質,威振宇內,擇有德 而推崇,隨時望而歸之。」勳義堂堂,長享遐貴。背聰則 禍除,向主則福至。採納往誨,翻然改圖,天下不足定, 螘寇不足掃。今相授侍中、持節車騎大將軍、領護匈 奴中郎將、襄城郡公,總內外之任,兼華裔之號,顯封 大郡,以表殊能,將軍其受之,副遠近之望也。蓋以天 下大亂,當須雄才,遙聞將軍攻城野戰,合於機神,雖 不視兵書,闇與孫吳同契,所謂「生而知之者上,學而 知之者次。」但得精騎五千,以將軍之才,何向不摧?至 心實事,皆張儒所具。

《遺殷浩書》
王羲之

浩,揚州刺史,參綜朝權,與桓溫不協。羲之以國家之安,在於內外和,因與浩書戒之,浩不從。及浩將北伐,羲之以為必敗,以書止之,言甚切至,浩遂行。果為姚襄所敗。復圖再舉,仍遺浩書。先是,安西將軍謝尚為督統,敗績。

「知安西敗喪,公私惋怛,不能須臾去懷。以區區江左, 所營綜如此,天下寒心,固已久矣。而加之敗喪,此可 熟念,往事豈復可追!願思弘將來,令天下寄命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