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59 (1700-1725).djvu/86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功;退則有歸途不通,道路瀸洳。東有待釁之吳,西有 伺隙之蜀。」吳起東南,則荊、揚騷動;蜀應西境,則雍、涼 三分。兵不解於外,民罷困於內,促耕不解其饑,疾蠶 不救其寒。夫渴而後穿井,饑而後殖種,可以圖遠,難 以應卒也。臣以為當今之務,在於省徭役,薄賦斂,勤 農桑。三者既備,然後今伊、管之臣,得施其術,孫、吳之 將,得奮其力。若此,則太平之基,可立而待,《康哉》之歌, 可坐而聞,曾何憂於二敵,何懼於公孫乎?今不息邦 畿之內,而勞神於蠻貊之域,竊為陛下不取也。

《請招降江東表》
前人

臣聞士之羨永生者,非徒以甘食麗服,宰制萬物而 已,將有以補益群生,尊主惠民,使功存於竹帛,名光 於後嗣。今臣文不昭於俎豆,武不習於干戈,而竊位 藩王,施祿東夏,消損天日,無益聖朝。淮南尚有山竄 之賊,吳會猶有潛江之鹵,使戰士未獲歸於農畝,五 兵未得收於武庫。蓋善論者不恥謝,善戰者不羞走。 夫凌雲者,泥蟠者也;後伸者,先屈者也。是以神龍以 為德,尺蠖以昭義。昔湯事葛,文王事昆夷,固仁者能 以大事小。若陛下遣明哲之使,能繼陸賈之蹤者,使 之江南,發愷悌之詔,明日月之信,開以降路,權必奉 承聖化,斯不疑也。

《為袁紹與公孫瓚書》
陳琳

「孤與足下,既有前盟舊要,申之以討亂之誓,愛過夷 叔,分著丹青,謂為旅力同仇,足踵齊晉,故解印釋紱, 以北帶南,分割膏腴,以奉執事,此非孤赤情之明驗 耶?」豈寤足下棄烈士之高義,尋禍亡之險蹤,輒而改 慮,以好易怨,盜遣士馬,犯暴豫州。始聞甲卒在南,親 臨戰陣,懼於飛矢迸流,狂刃橫集,以重足下之禍,徒 「增孤子之咎釁也。」故為薦書懇惻,冀可改悔。而足下 逸然自逸,矜其威詐,謂天罔可吞,豪雄可滅,果令貴 弟隕於鋒刃之端,斯言猶在於耳。而足下曾不尋討 禍源,克心罪己,苟欲逞其無疆之怒,不顧逆順之津, 匿怨害民,騁於余躬。遂躍馬控弦,處我疆土,毒遍生 民,辜延白骨。孤辭不獲已,以《登界橋》之役,是時足下 兵氣霆震,駿馬電發,僕師徒肇合,機械不嚴,彊弱殊 科,眾寡異論,假天之助,小戰大克,遂陵躡奔背,因壘 館糓,此非天威棐諶,福豐有禮之符表乎?足下志猶 未厭,乃復糾合餘燼,率我蛑賊,以焚爇渤海,孤又不 獲寧用及龍河之師,羸兵前誘,大軍未濟,而足下膽 破眾散,不鼓而敗,兵「眾擾亂,君臣并奔,此又足下之 為,非孤之咎也。自此以後,禍隙彌深,孤之師旅,不勝 其忿,遂至積尸為京,頭顱滿野,愍彼無辜,未嘗不慨 然失涕也。」後比得足下書,辭意婉約,有改往修來之 言。僕既欣於舊好克復,且愍兆民之不寧,每輒引師 南駕,以順簡書,弗盈一時,而北邊羽檄之文,未嘗不 至,孤是用痛心疾首,靡所錯情。夫處三軍之帥,當列 將之任,宜令怒如嚴霜,喜如時雨,臧否好惡,坦然可 觀。而足下二三其德,彊弱易謀,急則曲躬,緩則放逸, 行無定端,言無質要,為壯士者,固若此乎?既乃殘殺 老弱,幽土憤怨,眾叛親離,孑然無黨。又烏丸濊貊,皆 與足下同州,僕與之殊俗,各奮迅激怒,爭「為鋒銳。又 東西鮮卑,舉踵來附,此非孤德所能招,乃足下驅而 致之也。」夫當荒危之世,取干戈之險,內違同盟之誓, 外失戎狄之心,兵興州壤,禍發蕭牆,將以定霸,不亦 難乎!前以西山陸梁出兵平討,會麴義餘殘,畏誅逃 命,故遂住大軍,分兵撲蕩。此兵孤之前行,乃界橋搴 旗拔壘先登制敵者也。始聞足下鐫金紆紫,命以元 帥,謂當因茲奮發,以報孟明之恥。是故戰夫引領,竦 望旌斾怪遂,含光匿影,寂爾無聞,卒臻屠滅,相為惜 之。夫有平天下之怒,希長世之功,權御師徒,帶養戎 馬,叛者無討,服者不收,威懷並喪,何以立名?今舊京 克復,天罔云補,罪人斯亡,忠幹翼化,華夏儼然,望於 穆之作將,戢干戈,放散牛馬,足下獨何守區區之土, 保軍內之廣,甘惡名以速朽,亡令德之久長,壯而籌 之,非良策也。宜釋憾除嫌,敦我舊好。若斯言之玷,皇 天是聞。

《更公孫瓚與子書》
前人

蓋聞在昔衰周之世,僵尸流血,以為不然,豈意今日 身當其衝,袁氏之攻,似若神鬼,「鼓角鳴於地中,梯衝 舞吾樓上,日窮月踧,無所聊賴。汝當碎首於張燕,速 致輕騎,到者當起烽火於北,吾當從內出。不然,吾亡 之後,天下雖廣,汝欲求安足之地,其可得乎?」

《為曹洪與世子書》
前人

十一月五日,洪白:「前初破賊,情侈意奢,說事頗過其 實。得九月二十日書,讀之喜笑,把玩無厭,亦欲令陳 琳作報。琳頃多事,不能得為。念欲遠以為懽,故自竭 老夫之思,辭多不可一二,粗舉大綱,以當談笑。漢中 地形,實有險固,四嶽三塗皆不及也。彼有精甲數萬, 臨高守要,一夫揮戟,萬人不得進,而我軍過之,若駭」 鯨之決細網,奔兕之觸魯縞,未足以喻其易。雖云王 者之師,有征無戰,不義而強,古人常有。故唐、虞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