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分剖甚晰,則知二抹之身被慘殺者,在財而不在姦也。況縱容通姦,係夫與婆所主使,而非私通可比。若坐以姦婦,雖不知情亦絞與和同被誘知情之人,概發寧古塔給與窮披甲之人為奴之罪,則法重情輕,均非平允。王氏合照「縱容」 律杖九十,洵無枉縱。王才等所得贓銀,照追給主兇器小刀一把,仍飭該縣嚴追貯庫,慈天慶嚴緝,獲日另結。是否允協,擬合解院審奪。一、吏部為呈明事:考功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吏科抄出該本部議覆:吏部尚書管理直隸撫院事務李題前事疏稱:「行竊懷來縣孫丕顯家賊犯張二即張友,于康熙四十三年正月二十五日越獄脫逃,將疏防懷來縣知縣陳潤等指參前來,應將懷來縣典史張之貴照例住俸,勒限一年,督緝懷來縣知縣陳潤賊犯越獄之日。該撫既稱因公出境,應免其處分,限一年督緝」 等因。康熙四十三年八月初八日奉。
旨:「依議 附縣。」詳查得:張友即張二,係榆林堡生員。
孫丕顯家案內之賊犯,于四十二年十月十七日緝獲到案,供明夥賊馮有金、武三偷竊情真,當即起贓,今失主認領,具文通報,一面關緝逸賊,質審羈候在案。續據典史張之貴呈稱:「張二于康熙四十三年正月二十五日晚越獄脫逃,隨又通報蒙飭嚴審有無賄縱情弊,并先取疏防各職名送參」 等因。除禁卒人等已經審明,並無賄縱,現在另文妥擬解報外,所有卑職陳潤及典史張之貴疏防職名,理合先行開揭申送。再卑職于四十二年十一月內,蒙部堂委宣化縣印篆張二越獄之日,因公出境,合并聲明。一、刑部為《惡回行兇》等事。該本部會看得王之友打死毛旺一案,准直撫李光地審擬絞杖,具題前來。查毛旺之弟毛泰,于康熙四十二年十二月十四日在李小宅家與外來土娼容姐飲酒,王之友往看,與毛泰爭嚷而散。至本月十六日,之友與兄王之剛赶集,毛泰看見,遂糾同伊兄毛旺并弟毛輔、毛騰,各帶刀棍赶打。之友倒地。王之剛前往救援,磚擊毛泰,適中頂心。毛旺等見毛泰被毆,即與之剛轉鬥之友持扁擔打傷毛輔、毛騰,并奪刀砍傷毛旺右肩,毛泰、毛輔、毛騰傷俱平復。毛旺傷重,至十二月二十八日身死。該撫歷審自認情真。王之友,合依凡鬥毆殺人者不問,手足他物金刃並絞監候律,應擬絞監候秋後處決。起釁之毛泰應議罪,但伊兄毛旺被毆身死,應免議。其王之剛尚有「行竊天津衛《高吉人家》之案,應于行竊《高吉人家案》內從重歸結。李小宅獲日另結。該撫既稱容姐係外來無籍窮民,應免緝可也」 等因。康熙四十三年十月初五日題,初七日奉。
旨:「王之友依擬應絞,著監候秋後處決,餘依議。」
一、刑部覆順天府尹施《條奏疏》稱:「旗民蒙」
皇上豢養教誨之恩,間有不肖之徒,羅致《秧歌腳惰》
「《艮婆》婦女日夜陪飲,群聚呼盧,宜嚴行禁遏,并將此等婦女通行驅回原籍,毋令潛住引誘」 等語。應行令大、宛兩縣並五城司坊官員,將秧歌腳惰民婆速行盡驅回籍,毋令潛住京城。嗣後若有無籍之徒,將此等婦女容隱在家并同飲酒者,係有職人員,照挾妓飲酒例議罪。係旗人鞭一百,民責四十板,婦女亦責四十板,不准收贖。仍以遞回原籍。其失察之地方官、交與該部議處。奉
旨:「依議。」
一、刑部「為活殺叔命」 事:刑科抄出浙撫張題前事,奉
旨:「九卿、詹事、科道會同核擬具奏。欽此。」該臣等會同。
九卿、詹事科道會看得方九一《毆死何子章》一案,據浙撫張將方九一照鬥毆殺人律,擬絞監候,具題刑部等衙門,以方九一之父同子章出外生意,子章回說九一之父在外身死後,子章將壁挖空,欲強姦九一之母何氏。何氏將子章咬耳割辮,何氏之子方九一告官,將子章枷責。因此子章蓄恨四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子章持斧進山,九一擔糖回家,相遇于黃嶺塢無人處所。子章頓起夙忿,用斧砍九一。九一將扁擔抵禦,格落其斧,九一棄去扁擔,互相扭結,俱跌磡下。子章磕傷腎囊,九一拾石打傷肐肘、手腳等處。但子章有強姦九一之母何氏之處,又欲殺九一,持斧兇砍,九一情急,互相扭結,滾跌磡下,子章被石磕傷腎囊,致命身死,並非九一毆打傷痕身死方九一《合無改》。比照罪人已就拘執而擅殺者,杖一百、徒三年,律應徒三年。至配所杖一百,折責四十板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