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75 (1700-1725).djvu/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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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又憶總角時先夫人治家政,城南有別墅一牯甚 腯,為人所盜,先夫人不欲擾其鄰,弗捕。既而有言,「湖 中民分肉不均,群鬥而訟。」在邑余時尚幼,家無紀綱, 僕莫能弊,訟又弗問,從邑中自斷。後推其月日,乃同 一夕,蓋遠在百里外,牛舉趾緩,迄不知何以致也。它 日余間以問客,有能知閭里之奸者,為余言,內北和 寧門實有肆,其間號曰「鬻野」,味直廉而肉豐,市人所 樂趨。其物則市之貓,犬類也。夜𦊰犬負而趨,猶幸不 遇人,若貓則皆晝攫。都人居淺隘,貓或嬉敖於外,一 見不復可遁,每得之,即持浸戶外,防虞缸桶中。貓身 濕,輒舐非甚乾不已,以故無鳴號者。有見而逐之,則 必問以毛色,自袖出其尾,皆非是。傳聞其手中乃有 十數尾,視其非者而出之,都人習尚不窮奸,雖知其 盜,以為它人家貓,則亦不問也。夜則皆入於和寧之 肆,無遺育焉。牛嗜鹽,盜者持一鉤一竿一繩,竿通中, 行則為杖策,而匿鉤「繩於腰間,見者固莫疑其朕伺。 夜入欄,手鹽以飼牛,牛引舌則鉤之夙導繩通中,急 趨其杪,牛負痛,欲觸則隔竿之長,欲鳴則礙鉤之利。 鉤者奔,牛亦奔,故雖數舍直一瞬耳。」又它日以質之 捕吏之良者,道盜之智甚悉,所聞皆信然。嗟夫!盜亦 人耳,使即此心以喻於義,夫孰能禦哉?一有所移而 用止,「於是,觀者亦思所以用者而擇焉,斯可矣。」 《宋史吳獵傳》:「獵字德夫,潭州醴陵人。登進士第,初主 潯州平南簿。時張栻經略廣西,檄攝靜江府教授。劉 焞代栻,栻以獵薦,辟本司準備差遣。盜李接起,陷容、 雷、高、化、貴、鬱林等州,獵請賞勞誅罪。焞於是錄鬱林 功,誅南流縣尉、鬱林巡檢,人人驚厲,爭死鬥,不」踰時, 盜悉就擒。尉,宰相王淮甥也,獵坐降官。

《寧宗本紀》:「嘉定元年二月,郴州黑風峒寇羅世傳作 亂,招降之。」

二年十一月,郴州黑風峒寇李元礪作亂,眾數萬,連 破吉、郴諸縣。詔遣荊、鄂、江、池四州軍討之。是歲,揚、楚、 衡、郴、吉五州、南安軍盜起。

三年三月甲寅,誅楚州渠賊胡海。五月乙未,淮東賊 悉平,詔寬恤殘破州縣。十二月丙寅,湖南賊羅世傳 縛李元礪以降,峒寇悉平。

四年三月丙子,沔州將劉世雄等謀據《仙人原》。作「亂」, 伏誅。

《宋史紀事本末》:寧宗嘉定四年十一月,金益都楊安 兒兵起。初,益都人楊安國,少無賴,以鬻鞍材為業,市 人呼為「楊鞍兒」,遂自名楊安兒。金泰和中南侵,山東 無賴往往相聚,剽掠州縣,招捕之。安兒時為群盜,亦 請降,隸名軍中,累官至防禦使。及蒙古兵薄中都,金 人招鐵亢敢戰軍,得千餘人,以唐括合打為都統,安 兒副之,以戍邊。安兒至雞鳴山不進,亡歸山東。與張 汝輯聚黨,攻劫州縣,殺掠官吏,山東大擾。

《宋史寧宗本紀》:「嘉定五年三月甲戌,廣東、湖南、京西 盜平。」

《宋史紀事本末》:嘉定七年十二月,金濰州李全兵起。 開禧中,戚拱嘗結之以復漣水。金主遷汴,賦斂益橫。 河北、山東遺民,保砦阻險,群聚為盜,寇掠州郡,皆衣 紅衲襖以相識,時目為「紅襖賊。」全與仲兄福亦聚眾 數千,鈔掠山東,劉慶福、國安用、鄭衍德、田四、于洋、于 潭等皆附之。

《宋史寧宗本紀》:嘉定十二年閏三月「癸亥,興元軍士 張福、莫簡等作亂,以紅巾為號。夏四月庚午,張福入 利州。丁丑,張福掠閬州。丁亥,掠果州。五月乙未,張福 薄遂寧府,潼川府路轉運判官、權府事程遇孫棄城 遁。己亥,張福入遂寧府,焚其城。甲寅,四川宣撫司命 沔州都統張威引兵捕福。戊午,福入普州,守臣張已」 之棄城遁。六月戊辰,張福屯普州之茗山。庚午,張威 引兵至。癸未,張福請降。乙酉,張威執之,歸於宣撫司。 秋七月丙申,張福伏誅。庚子,張威捕賊眾一千三百 餘人,誅之,莫簡自殺,紅巾賊悉平。十二月庚寅,賞茗 山捕賊功。

《劉宰傳》:「宰字平國,金壇人,授泰興令。鄰邑有租牛縣 境者,租戶於主有連姻,因喪會竊券而逃。他日主之 子征其租,則曰:『牛鬻久矣,子累年訟於官,無券可質, 官又以異縣,置不問。至是愬於宰,宰曰:『牛失十載,安 得一旦復之。乃召二丐者勞而語之故,託以他事繫 獄鞫之。丐者自詭盜牛以賣,遣詣其所驗視,租戶曰: 『吾牛因某氏所租』』』。」丐者辭益力,因出券示之,相持以 來。盜券者憮然,為歸牛以租。富室亡金釵,惟二僕婦 在,置之有司,咸以為冤。命各持一蘆曰:「非盜釵者,詰 朝蘆當自若。果盜,則長於今二寸。」明旦視之,一自若, 一去其蘆二寸矣。即訊之,果伏其罪。

《桯史》:兩淮自開禧搶攘之後,唯舒僅全。嘉定己巳歲, 洊饑,潰兵張軍大煽亂,始犯桐城,掠寓公朱少卿致 知之家,頗得民馬,益合亡命,兩夕而浸多,遂鴟張闖。 郡太守林仲虎棄城遁入自北門至於逵路,號於邦 人曰:「凡吾之來,將以為父兄子弟,非有掠敓之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