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83 (1700-1725).djvu/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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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拓之,闕略者補之。若祠前哲以遵化,樹仁愛以表 坊,遏捷徑以周行,合市㙻以致眾,是以四民悅聚,轂 擊肩摩,迄於今遂為弦歌之區云。夫古之君子任天 下之重也,一夫不獲時予之辜,故與之捍菑恤患,若 在其身。孟津之圯於河也「久矣,吏茲土者非一人,視 其民之胥沉,議及十餘年始克遷者,豈非任重者有 待然乎?抑安土重遷,古以為難,盤庚之遷也,亦惟河 患。至用天子之命,紹先王之烈,而大家世族,聒聒逸 口,乃三詔巽申,以代斧鉞,而後正位綏眾,克有嘉績。 今孟津一舉而遷,賴皇上明聖,群公宣力,豈非斯民 之大惠哉?」且孟津,河之要害也。禹導河,自大伾,折之 而北。今觀孟津而上,河行山中,故道有常。其間岸高 地卑,土疏彝曠。故三代之後,河自南徙,至於徐、兗之 間,決裂變遷,橫不可制。是以北地無復有河。而南北 鄰近諸郡,隳城郭,厄運道,漂廬舍,壞田疇者,無歲無 之。殷憂廑於宵旰,徵調疲於閭閻,此其患獨孟津耶? 今孟津已遷,而不知南北諸郡何策以安之?以東南 諸郡視孟津,其患又何如也?嗟乎!炳幾先物者存乎 智;利用厚生者存乎仁;圖難決策者存乎勇。是役也, 不以數百年之安而逆其必危,又不謂曲防作無益, 可謂智矣;脫昏墊於康衢,可謂仁矣;不惑險膚而毅 然任之,迄於有成,可謂勇矣;一舉而三善集焉,是可 記也;

《魯山縣城碑記》
謝江

嘉靖戊申歲,予使南陽,道出魯山縣,見城頹甚,今逾 三載而修之成,蓋尹姚君卿為之云。初,姚君至縣也, 履城池而觀焉,垣齾壕壅,徑竇穿凌,汙敝浸濕,蓬草 蔓蔓。乃仰而嘆曰:「城若此,猶弗葺,可憂已。」遂集父老 士大夫而言曰:「民賴城以保障,無城無縣,無縣無民。 夫令者,任保障之責也。而不城,是棄縣棄民,其咎奚」 歸?予將城厥城,僉曰:「役眾費饒,且上官多疑,故前令 避之罔敢舉。」姚君曰:「是為私廢公,為己病民也,豈可 哉?吾苟不竊上之人,疑竊弗忸也。吾苟竊上之人,不 疑竊忸也。但於心無忸,雖役眾費饒何害」矧斯時寇 犯中原,烽燧日起,雖名都巨鎮,咸以崇墉為亟,況即 城之,猶懼其晚,顧敢避嫌而棄之也?於是白之省臺, 遂量工經費,聚傭鳩材;程期度候,撙勞節力。乃興畚 杵,登登四聞。庶民雲若,歡踴而赴。且靡蹙靡紓,革仍 適中;利不侵下,役不奪農。監跡者頌,覈實者褒。是役 也,始於嘉靖辛亥三月,迨十月而告成謝。子曰:「姚其 克令哉!」復隍之戒,《易》闡其文;勤墉之稱,《書》昭其義。故 《春秋》凡城必書之,雖美惡異跡,褒貶殊旨,要之惟時 且義者為足嘉。姚君動協時義,民用安輯,誠美跡也, 予安得不嘉而書之哉!

《修築無為州城記》
徐階

無為州故有城,周若干丈,其始不知所由築,及元末 而圯。今復城之者,監察御史吳君百朋也。嘉靖辛亥、 壬子間,倭賊竊寇海上,州人布政參議劉君崙以侍 御憂居,言於同知。今按察僉事許君用中,請城以為 之備。而無為去海遠,眾相與迂之,不聽。後三年,倭寇 益肆,致焚燒郡縣,劫守吏而取其藏,天子詔有司各 得為城自保。於時許君已去,州之吏無能任其事者。 明年丙辰,奉命按江北,會寇犯淮揚,遠近洶洶,君歎 曰:「是尚可不急圖哉!」乃進州守何寵,條公帑之羨,得 若干緡,使具諸費,而召其民告語之,使出力以供諸 役,民胥應無後。始事於七月八日,凡為日九十。城成, 寇聞,不敢犯州。父老子弟相與樂其生而頌君之功。 於是劉君走書京師,請予記。按《誌》,無為隸廬州。廬在 曹魏、南宋,蓋南北之界,而攻守者所必先也。想其時, 高城固門,百倍他郡,而民之苦於兵革亦有甚焉者 矣。迨我朝混一區宇,列聖相繼,禮教明、法令一,寇賊 奸宄無所容其間,而廬又於天下為中土,其吏民晏 然無復爭戰之慮。故城之遺址,坐視其沒於荒榛野 草之中,無復以為省者,夫豈非治平之徵,而臣民之 大幸歟?然君子之為政,未嘗不以其身共天下之樂, 亦未嘗不以其心先天下之憂。城郭溝池所以設險 而守國者,蓋不俟患之既至,乃為之圖也。若茲城之 久而復沒也,又豈非有司之失職,而論政者所深慨 與?自江南用兵以來,戰守之務,取倉卒以致喪敗者 多矣。彼其心非盡不知患之當備,惟夫計迂習惰,而 僥倖免諸其身,故備之弗豫也無為。今巨州,寇所窺 也,非賴吳君,殆不免於焚劫。然國家之制吏,率以九 載乃得去其官,惟御史之出,按則一年而代。計吳君 之日,宜易以僥倖無事,而獨汲汲乎備,以脫州人於 兵火之中,此其賢於世之君子遠矣。予故為記其事, 以告為政者,使知勸焉。

《廉郡修城記》
巫鐸

國朝輿圖一統,守在四方,故廉城之基,實始於宋而 恢廓之。洪武初,增築西臨於江者,謂之「舊城。」至宣德 間,擴東之枕於郊者,謂之新城,周匝合千丈有奇,二 壕環焉,麗譙四峙,串樓千間,畜眾容民。崇文宣武,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