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85 (1700-1725).djvu/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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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遂遷舊七寺監,移建如唐制。既即其地,步欲速成, 將作少監李誡總其事,殺其間數工亦滅裂。余為祠 曹,即尚及居之,議者惜其壯麗不逮前也。

元豐既新官制,建尚書省於外,而中書門下省、樞密 學士院設於禁中,規模極雄麗。其壁,屏下悉用重 布,不紙糊。尚書省及六曹皆書《周官》。兩省及後省、樞 密學士院皆郭熙一手畫,中間甚有傑然可觀者,而 學士院畫春江曉景為尤工。後兩省除官未嘗足,多 有空閑處,看守老卒以其下有布,往往竊毀盜取。徐 擇之為給事中時,有竊其半屏者,欲付有司,會竊處 有刃痕,議者以禁庭經由,株連所及多遂止,然因是 毀者浸多,亦可惜也。

《雞跖集》:「河中府有綠莎廳事,好事者常加灌溉。」王禹 偁《送柴諫議任河中府》詩:「綠莎廳事舊鳴蛩。」

《容齋四筆》:元豐元年,范純粹自中書檢正官謫知徐 州滕縣,一新公堂吏舍,凡百一十有六間,而寢室未 治,非嫌於奉己也,曰「吾力有所未暇而已。」是時新法 正行,御士大夫如束濕,雖任二千石之重,而一錢粒 粟不敢輒用,否則必著冊書。東坡公嘆其廉,適為徐 守,故為作記。其略曰:「至於宮室,蓋有所從受,而傳之 無窮,非獨以自養也。今日不治,後日之費必倍。而比 年以來,所在務為儉陋,尤諱土木營造之功,攲仄腐 壞,轉以相付,不敢擅易一椽,此何義也?」是記之出,新 進趨時之士,娼嫉以惡之。恭覽《國史》,開寶二年二月 詔曰:「一日必葺,昔賢之能事。如聞諸道藩鎮郡邑公 宇及倉庫,凡有隳壞,弗即繕修,因循歲時,以至頹毀, 及僝工充役,則倍增勞費。自今節度、觀察、防禦、團練 使、刺史、知州、通判等罷任,其治所廨舍有無隳壞及 所增修,著以為籍,迭相符授。」幕職州縣官受代則對 書於考課之,曆損壞不全者殿一選,修葺建置而不 煩民者加一選。太祖創業方十年,而聖意下逮,克勤 小物,一至於此,後之當官者不復留意,以「興仆植僵」 為務,則暗於事體,不好稱人之善者,往往翻指為妄 作名色,盜隱官錢,至於使之束手諱避,忽視傾陋,逮 於不可奈何而後已。殊不思貪墨之吏,欲為奸者,無 施不可,何必假於「營造」一節乎!

《全唐詩話》:鄭綮刺廬江,將去,別郡人云:「唯有兩行公 廨淚,一時洒向渡頭風。」其滑稽類此。

《三餘贅筆》:今官府衙門列木於外,謂之「鹿角。蓋鹿性 警,群居則環其角,圓圍如陣,以防人物之害。軍中寨 柵埋樹木外向,亦名曰鹿角。」

《西神脞》說,建置官署,必立土穀祠,翰林院所祀,則昌 黎伯韓子也。古稱鄉先生歿而祭於社。夫以土穀名 祠,亦祭社之義,宜以鄉先生主之。京師燕地,竊謂祀 昌黎伯不若易以常山太傅嬰也。

《蓉湖日纂》:「唐祕書省壁有薛稷畫鶴,郎餘令畫鳳,賀 知章草書。宋初玉堂、後廡二閣悉畫煙嵐曉景,北壁 則董羽水巨然,山屏風則燕肅山水、易元吉畫猿及 狟迨。南渡後,學士院地迫皇城,號為窄隘,然紅蕉畫 壁,山水嵌屏。其中石渠石橋,蓬巒鶴砌,且有松坡、菊 徑、蘭畦、橘洲、藥洞,無不雜植花果。蓋著作之庭,似宜」 與尋常官舍稍別。明之翰苑,雖嘗「鑿池引玉,河橋水 蒔蓮」,而棠梨桃杏之屬,未有一本,亦異乎李肇之《志》、 陳騤之《錄》矣。

《彭惠安集》:「『國初比部之制,分為十二。其雲南隸陝西 部。永樂間,安南內屬,置交趾司。又析雲南、四川之交 為貴州,置貴州司。方定都之初,百務草創,率皆權寓 蒞事,今城隍廟西惜薪司俗呼舊刑部』是也。」

《水南翰記》:「內諸司舍屋,唯祕閣最宏壯。閣下穹隆高 敞,相傳謂之木天。」

《長安客話》:國初六科在午門內,原與尚寶司相鄰。今 工部委官製衣處,猶稱「六科廊」是也。永樂間失火,遷 午門外,遂為定居。

《吳中故語》,蘇州郡衙,自來本在城之中心,僭周稱國, 遂以為宮,頗為壯麗。元有都水行司在胥門內,乃遷 衙居焉。及士誠被俘,悉縱煨焰為瓦礫荒墟。方版圖 始收茲地,高皇擇一守未愜,蒲圻魏公觀方以國子 祭酒致仕,將歸,上親宴餞於便殿,得平蘇之報,因酌 酒留之曰:「蘇州新定,煩卿往治。」蒲圻遂領蘇州。時高 太史季迪方以侍郎引歸,夜宿龍灣,夢其父來,書其 掌,作一「魏」字云:「此人慎勿與相見。」太史由是避匿甫 里,絕不入城。然蒲圻愛被殷勤,竟遂棄寐,告為忘形 之交,然未有驗。蒲圻碩學夙充,性尤仁厚,賁臨之久, 大得民和。因郡衙之隘,乃按舊地而徙之,正當偽宮 之基。初,城中有一港曰錦帆涇,云闔閭所鑿以遊賞 者,久巳堙塞,蒲圻亦通之。時右列方張,乃為飛言上 聞,云「蒲圻復宮開涇,心有異圖也。」時四海初定,不能 不關聖慮,乃使一御史張度覘焉。御史至郡,則偽為 役人,執搬運之勞,雜事其中。斧斤工畢,擇吉構架。蒲 圻以酒親勞其下,人予一杯,御史獨謝不飲。是日高 太史為《上梁文》。御史「還奏,蒲圻與太史並死都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