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令塞鴻問候。」又曰:「我不久語,明日我去後,汝於 東北舍閣子中紫褥下,取書送郎君。」言訖便去。塞鴻 於閣子內褥下,得書送仙客,花箋五幅,皆無雙真跡, 詞理哀切,敘述周盡。仙客覽之,茹恨涕下。
《舊唐書柳公綽傳》:公綽長慶元年為京兆尹。時河朔 復叛,朝廷用兵,補授行營諸將,朝令夕改,驛騎相望。 公綽奏曰:「自幽、鎮用兵,使命繁併,館遞匱乏,鞍馬多 闕。又敕使行李人數,都無限約,其衣緋紫乘馬者,二 十三十匹,衣黃綠者,不下十匹、五匹。驛吏不得視券 牒,隨口即供。驛馬既盡,遂奪路人鞍馬衣冠,士庶驚 擾怨嗟,遠近喧騰,行李將絕。伏望聊為定限。」乃下中 書條疏人數,自是吏不告勞。
《馬潾傳》:「初,憲宗寵任內官以充館驛使。有曹進五者, 恃恩暴戾,遇四方使多倨,有至捽辱者,宰相李吉甫 奏罷之。十二年,淮西用兵,復以內官為使。潾上疏曰: 『館驛之務,每驛皆有專知官。畿內有京兆尹,外道有 觀察使,刺史迭相監臨。臺中又有御史充館驛使,專 察過闕。若令宮闈之臣出參館驛之務,則內臣外事, 職分各殊。竊恐塞侵官之源,絕出位之漸』。」言雖不用, 帝意嘉之。
《唐書高元裕傳》:「元裕字景圭,第進士,累辟節度府,以 右補闕召。道商州,會方士趙歸真擅乘驛馬,元裕詆 曰:『天子置驛,爾敢疾驅耶』?命左右奪之,還具以聞。」 《抒情錄》:「薛宜僚,會昌中為左庶子,充新羅冊禮使。青 州泛海船,船阻惡風雨,至登州卻漂回,淹泊青州,郵 傳一年,節度使烏漢正尤加待遇,有席中飲妓東美 者」,薛頗多情,連帥置於驛中,薛發日祖筵嗚咽流涕, 東美亦然。乃於席中留二詩曰:「經年郵驛許安棲,此 會他鄉別恨迷。今日海帆飄萬里,不堪腸斷對含啼。 阿母桃芳方似錦,王孫草長正如煙。行雲行雨今辭 夢,惆悵歡情卻一年。」薛到國,未行,冊禮旌節,曉夕有 聲。旋染疾,謂判官苗用曰:「東美何頻在夢中乎?」數日 致卒。苗攝大使行禮,旅櫬回青州,東美乃請假至驛, 素服致奠哀號,拊柩,一慟而卒。情緣相感,頗為奇事。 《全唐詩話》:章孝標及第,除正字,東歸,題杭州樟亭驛 云:「樟亭驛上題詩客,一半尋為山下塵。世事日隨流 水去,紅花還似白頭人。」初成落句云:「紅花真笑白頭 人。」改為「還似。」且曰:「我將老成名,似我芳艷,詎能久乎?」 及還鄉而逝。
《北夢瑣言》:「唐相國劉公瞻,其先人諱景本,連州人。少 為漢南鄭司徒掌牋劄,因題商山驛側泉石。滎陽奇 之,勉以進修,俾前驛換麻衣執贄之。後致解薦,擢進 士第。」
《唐國史補》:王某云:「往年任官同州,見御史出按,回止 州驛,經宿不發,忽索雜案,又取印曆,鎖驛甚急,一州 大擾。有老吏竊哂,乃因庖人以通,憲胥許百縑為贈。 明日未明,已啟驛門,盡還案牘,御史乘馬而去。」 《南郡新書》:「荊南舊有五花館,待賓之上地也。故蔣肱 上成汭詩云:『不是上台憐姓字,五花賓館敢從容』。」 《宋史南唐世家》:周師克楚州,又進克揚州,將議濟江, 景大懼,請盡割江北之地,畫江為界,稱臣於中朝,歲 貢土物數十萬。世宗許之,始稟周之正朔,上表稱唐 國主。世宗荅書,用唐報回鶻可汗之制云:皇帝恭問 江南國主,臨汴水置懷信驛,以待其使。
《南唐近事》:陶榖學士奉使,恃上國勢,下視江左,辭色 毅然不可犯。韓熙載命妓秦弱蘭詐為驛卒女,每日 弊衣持帚掃地。陶悅之,與狎,因贈一詞,名《風光好》云: 「好因緣。惡因緣。只得郵亭一夜眠。別神仙。琵琶撥盡 相思調。知音少。待得鸞膠續斷絃。是何年。」明日後主 設宴,陶辭色如前,乃命弱蘭歌此詞勸酒,陶大沮,即 《日北歸》。
《全唐詩話》:陶穀使南唐,題官舍壁云:「西川狗,百姓眼; 馬包兒,御廚飯。」宋齊丘解云:「十二字包四字云獨眠 孤館。」
《澠水燕談錄》:「洛陽至京六驛,舊未嘗進花。李文定公 留守,始以花進。歲差府一人,乘驛馬,晝夜驅至京師。 所進止,姚黃、魏紫四五朵,用葉襯籠中,藉覆上下,使 馬不動搖,亦所以禦日氣。又以蠟封花蔕,可數日不 落。至今歲貢不絕。」
《燕翼貽謀錄》:「唐制,乘驛者給銀牌。五代庶事草刱,但 樞密院給牒。太平興國三年,李飛雄偽作牒,乘驛謀 反,禽捕伏誅。六月戊午,詔復舊制,應乘驛者並給銀 牌。中興以後,此制不復講矣。」
真宗以朝官注擬於堂,貧者留滯逆旅,無以為資,乃 置朝集院於朱雀門外,此咸平四年四月癸丑詔也。 院既成,詔「陞朝官以上到闕,並館於院中,官給公券, 出入則乘馬,開封府差兵士隨直,惟可至廟堂、省部、 銓曹、官廳而已,雖欲出入市廛,不可得也。」故陞朝官 以上造朝,則先匿於親戚故舊之家,俟所幹置悉備, 方敢報閤門放見。蓋閤門即日開報,朝集院,開封府 人馬即至,迎入院中,雖不可出入,而同院中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