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94 (1700-1725).djvu/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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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折,欲如弧弓之形而無太深以折,即所謂『無弧深』」 也 。楊謹仲曰:「鄭氏言『揉輈太深則折』,夫上言『輈深則折』,是輈太深,故馬倚之則折也,淺則馬負之而已。今言『弧而無折』,豈彼之所為折哉?此折乃磬折之折,言弧則宛,而弓無復有如磬之折者,故曰『弧而無折 』。」 《鄭鍔》曰:「欲其經而無絕者,孫即經耳。順其文理謂之孫」 ,順理而直謂之經。揉輈者,惟恐不能順其理耳。不順理則斷絕而不相屬矣。故欲其經而無斷絕之病 。鄭鍔曰:「輈為一車,安危所係,故既言之,又再言之。」 欲其孫,欲其《頎典》,欲其弧而無折,經而無絕。一篇之中,屢致意焉,見為輈之難也。

進則與馬謀,退則與人謀。

王昭禹曰:「馬所以駕車,車之進則以馬行為主,故進則與馬謀;人所以馭馬,車之退則以人馭為主,故退則與人謀。謀者,指事而圖之也。進與馬謀則得之於此而應之於彼,退與人謀則得之於手而應之於心。夫種馬駕玉路,戎馬駕革路,齊馬駕金路,道馬駕象路,田馬駕木路,凡車之任重致遠者,皆馬之力也,故」 進則欲其與馬謀。太僕馭玉路,齊僕馭金路,道僕馭象路,田僕馭田路。凡車之疾速進退,惟人之馭也,故退則欲其與人謀。《叔于田》詩言「兩驂如舞,兩驂如手」 ,以言馬之節適也;言「兩服齊首」 ,以言馬之整序也,如是則輈之和而進與馬謀可知矣。《叔于田》詩言「執轡如組」 ,以言馭之巧也;《駟鐵》詩曰「六轡在手。」 以言其馭之良也。如是則輈之和而退與人謀可知矣 。易氏曰:「進若與馬相謀,退若與人相謀。」 是以無情之物,而與人及馬之有情者,不期自合,非和之至者不能也。

終日馳騁左不楗。

鄭康成曰:「『《書》『楗』或作『券』」 ,「券』今『倦』字 。」 趙氏曰:「古者乘車之法,尊者在左,御者在中。《曲禮》曰:『乘君之乘車,不敢曠左,左必式』。注云:『君惡空其位』。是尊者在左之證。惟輈之和,則終日馳騁,載在左者,無罷倦之患。」

行數千里,馬不契需。

鄭司農曰:「契讀為『爰契我龜』之契,需讀為『畏需之需,謂不傷蹄,不需道里 』。」 鄭鍔曰:「『車有兩驂兩服』,《詩》言『兩服齊首』,言其不前後也。『兩驂如舞』,言其不拘閡也。轅若不和,則馬必拘閡而相契。契,倚而相合之義。轅若不和,則馬必前後而相需。需,遲而相待之義 。」 陳蘊之曰:「契讀如死生契闊之契,需如《易需》卦之需,謂不勞」 苦而停滯也。

「終歲御,衣衽不敝」,此唯《輈》之和也。

鄭鍔曰:「衣之下裳謂之衽。《禮記》云:『扱衽、深衣續衽』,皆謂裳之下也。御車者常苦於裳之易敝,以其近下而摩於車也。惟輈之和,則無動搖之勞,雖終歲御而衽亦不敝 。」 毛氏曰:「終日馳騁,一日之事也;行數千里,一月之事也。終歲御,一歲之事也。一日之間,馬未必病,所憂尊者在左之杌動爾。一月之間,馬行久矣,所憂者契需而不前馬,至於一月之間,則馬病,固其理也,而御之衣衽,亦有敝焉。衣以歲制故也,一日之間,左可楗而不楗,一月之間,馬可病而不病,一歲之間,衣可敝而不敝,豈非輈之和而然歟?」 上曰:「和則安。所謂安者,非特君子安乘而已,馬與御者皆安焉,是之謂安 。」 王昭禹曰:「自此數者,非輈之和,孰」 能致是。然則為輈者,既有淺深之數,與其高下之度,而又五楘以致文飾,環灂以受霜露,故以之鳴和鸞而不失相應之節,以之逐水曲而不失周旋之儀,舞交衢則御者以之良,過軍表則射者以之善,此亦唯輈之和也。

勸登馬力。

鄭康成曰:「登,上也。輈和勸馬用力 。」 易氏曰:「馬力未進,輈已有勸,其登非果能勸也,其勢若有以使之 。」 王昭禹曰:「輈和則馬之行也易,為力莫不勇於進而無疲倦之患。」

馬力既竭輈,猶能一取焉。

易氏曰:馬行既止,則無所用其力。輈猶一進而取道焉,非有意於一取也,其勢自不容已 。趙氏曰:「輈非有情之物,豈能勸得馬用力?而《考工》言之者,蓋形容輈之和,行地之遠,其勢有如此者。」

《良輈》環灂,自伏兔不至軓七寸,軓中有灂,謂之「國輈。」

趙氏曰:「良,善也。灂,漆也。蓋輈之上為之纏固,其楘有五,《詩》所謂『五楘梁輈』是也。楘謂束縛處,又被之以筋膠,而環飾之以漆,以為受霜露。惟制輈而盡其善,故能周環四圍皆有漆灂也 。」 鄭鍔曰:「所以良善其輈者,必環而灂之。灂謂漆文。周環皆漆之,不惟致其飾之美,且以致其固,是乃良善其輈之術也。」 然輈之長一丈四尺四寸,漆之所不至者,惟自伏兔至軓七寸而已。伏兔㘅車軸,在輿下,短不至軓,軓即輿下三面之木。自伏兔至軓,凡七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