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94 (1700-1725).djvu/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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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漆,其餘皆漆,則漆入式下,曲直之處皆有矣。輈不善而動搖,則所謂漆也,消摩而不見。苟能使軓中常有漆,非國工之巧,何以及茲乎?其輈謂之國輈,宜矣。國輈,言一國之輈皆不能及 。趙氏曰:「言漆之所施,不到軓處有七寸也。自七寸之外,皆是漆處。所以不用漆於七寸者,或者為伏兔與軓遮礙著手腳不得故也。」 據此,則自軓以後近伏兔處,皆可謂之軓。其漆不至七寸,乃在近伏兔處,不在近軓處。不如此,則軓中無灂矣,不可謂之有灂也 。《易氏》曰:「軓中有灂」 ,特輈之一端,何遽謂之良輈,而且以國輈許之?蓋自上經言「輈之和」 至此,甚言其為良也。如經言「良馬」 ,則總言駕五路者,又言國馬,則乘車、兵車之所專用者,此《良輈》《國輈》之辨。

軫之方也,以象地也;蓋之圜也,以象天也。輪輻三十, 以象日月也。蓋弓二十有八,以象星也。

愚案:此以下,總論上文車器之義,非止屬輈人。鄭鍔曰:「聖人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無所往而不與之俱,故或以宮室而象之,或以衣裳而象之,或以圭璧旌旗而象之,而又作車以象之。夫車以載乘,不過一器耳,而天地日月之象實具焉。王者乘之,豈徒然哉?期得覆載照臨之道於俯仰之間也。夫與,本方」 也,為之軫以承之,其制亦方。方而在輿之下,所以象地形之方也。不以輿象之,而取於軫者,蓋軫又在輿之下故也。輪人為蓋,其形必員,員而在車之上,所以象天形之員也。輪亦員而不以為象者,蓋輪雖員而運乎下,惟蓋則員而覆乎上故也。實輪以輻,所以為直指也。輪輻之數,必以三十者,蓋日月之行,三十日而合宿,輻之三十,所以象其合宿之數,蓋必有弓,所以為庇也。「弓之數必以二十有八者,蓋經星之列乎四方,其數凡二十有八」 ,蓋弓之二十八,所以象二十八宿也。天地則象之以形,以天地雖大,已囿乎形也,故以蓋軫象之。日月星辰則象之以數,以三辰雖妙,不離乎數也,故以輻弓象之。上焉而天,下焉而地,王位其中則三才備矣。車之制也,豈苟然哉 ?李嘉會曰:軫,輿後一橫木耳,今不言輿而言軫,以輿得軫,其方乃成,故謂之象地。

「《龍旂》九斿」,以象大火也。

賈氏曰:「車上皆建旌旗」 ,故因說旌旗之義 。趙氏曰:「畫交龍在上,故謂之龍旂。乃是橫畫,不是直畫,取其能升而能降。」 斿謂屬縿垂者也。蓋旗制中間畫象邊分裂成數條,如尾之狀,垂下,此即是斿。龍旂象大火者,蓋龍旂畫九路,垂九條。《大火》注謂蒼龍宿之心,其屬有尾、尾九星。《疏》云:「大火,東方之星,角、亢、氐、房、心、尾、箕」 是也。東方木色蒼,其七宿形如龍,故曰「蒼龍。」 以角、亢、氐、房、心、尾、箕次此言之,故曰「心。」 惟其尾有九星,其數與龍旂同,所以象之。

《鳥旟》,七斿,以象鶉火也。

趙氏曰:「鳥旟,是畫朱雀與隼在上,故謂之鳥旟。鳥旟取其勇健象鶉火者,蓋鳥旟畫七路,垂七條。」 《注》謂「鶉火,朱鳥宿之柳,其屬有七星。」 《疏》云:「鶉火,南方之星。南方火色朱,其七宿井、鬼、柳星、張、翼、軫是也。形如鶉鳥,故云朱鳥。其屬有星。星,七星也。《月令》云『旦七星中』是也。惟其星有七星,其數與鳥旟同,所以象之。」

「《熊旗》六斿」,以象伐也。

趙氏曰:熊旗,是畫熊虎在上,取其猛,莫敢犯。象伐者。熊旗畫六路,垂六條。伐注謂伐屬白虎宿,與參連體而六星,《疏》云:「西方七宿為白虎金,其色白。伐與參六星為上下。」 是連體也。惟是星有六,與熊旗同數,所以象之 。鄭鍔曰:「六斿當為五斿,字或誤也。」

「龜蛇四斿」,以象營室也。

趙氏曰:「龜蛇是畫龜蛇在上,故謂之龜蛇。龜蛇取其扞難避害,象。營室者,蓋龜蛇畫四路,垂四條。營室注謂元武宿與東壁連體而四星。」 《疏》云:「北方宿有龜蛇體。元武,龜也。有甲能禦捍,故曰武。水色黑,故曰元。營室」 是北方七宿之數。營室與東壁連體而四星,其數與龜蛇同,所以象之 。鄭鍔曰:「此言王者之車,建四方之旗」 ,象四方之經星也。上文蓋弓二十有八,以象星矣,此又以旗象之,何也?蓋弓之所象者,象星之數,旗之所象者,象星之體。東方之龍旂,以象蒼龍宿之形,南方之鳥旟,以象朱鳥宿之體,此二方言象大火、鶉火,則舉其次十二次可推而見矣。西方之熊旗,以象白虎宿之形,北方之龜蛇,以象元武宿之形,此二方言伐與「營室」 ,則舉其宿,二十八宿亦可推而見矣。其言九斿、七斿、六斿、四斿,則義不在斿。康成見《經》有九斿、七斿之數,遂求二十八宿之數有相合者以為言,出于附會。且二旗象大火,象鶉火,舉其次以言,則不專指尾與星可知矣。二旗象伐與營室,舉其宿以言,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