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95 (1700-1725).djvu/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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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之所言乃借以方體言之,而算法所謂虛加之數 也。蓋壺為圓形,斗五升為奇數,皆繁曲而難計。故算 家之術,必先借方形虛加整數以定其法,然後四分 去一,以得圓形之實。此鄭氏所以舍斗五升之《經》文, 而直以二斗為說也。然其言知借而不知還,知加而 不知減,乃於下文遂并方體之所虛加以為實數,又 皆必取全寸,不計分釐,定為圓壺。腹徑九寸,而圍二 尺七寸,則為失之。《疏》家雖知其失而不知其所以失, 顧乃依違其間,訖無定說,是以讀者不能無疑。今以 算法求之,凡此定二斗之量者,計其積實,當為三百 二十四寸,而以其高五寸者分之,則每高一寸為廣 六十四寸八分。此六十四寸者自為正方。又取其八 分者,割裂而加於正方之外,則四面各得二釐五毫 之數,乃復合此六十四寸八分者五為一方壺,則其 高五寸,其廣八寸五「釐,而外方三尺二寸二分,中受 二斗」,如《注》之初說矣。然此方形者,算術所借以為虛 加之數耳。若欲得圓壺之實數,則當就此方形規而 圓之,去其四角虛加之數四分之一,使六十四寸八 分者但為四十八寸六分,三百二十四寸者但為二 百四十三寸,則壺腹之高雖不減於五寸,其廣雖不 減於八寸五釐,而其外圍則僅為二尺四寸一分五 釐,其中所受,僅為斗有五升。如《經》之云,「無不諧會」矣。

《古器評》

《商貫耳弓壺》銘一字作弓形

按《射義》云:「古者諸侯之射也,必先行燕禮;卿大夫之 射也,必先行鄉飲酒之禮。」則知古之射也,未嘗不飲。 而壺者,酒之下尊也,非特為宗廟之器。凡燕射昏聘, 無適而不用焉。銘之以弓,意謂是與。觀其兩耳通貫, 可繫以挈,制作渾厚而文飾精緻,蓋商盛時物耶。

《周觚稜壺》

古者用壺,亞於尊彝,為用雖一,而其制則有方圓之 異。此方壺者,蓋《燕禮》與大射卿大夫所用之器,以示 為臣者有直方之義故耳。觀其古色凝碧,觚稜四出, 腹著饕餮,間以夔龍,郁郁之文,粲然溢目,真周物也。

《周貫耳壺》

是器脰足飾以雲雷饕餮,紋鏤簡古,色若蒼玉,兩耳 通貫,上下可繫以挈。考其制作,非周人不能為也。

《周饕餮立戈壺》銘二字上為立戈形下作烏形

上古彝器,著以「五兵」者,往往有之,其意固可以類推 也。烏性至孝,而反哺之德,豈用宗廟之器,所以致孝 享與?觀其文鏤精緻,通體作雷紋饕餮,實為周物,而 規模制作,頗類商弓壺,殆有所祖述耳。

《周方壺》

古者用壺,亞於尊彝,為用則一,而其制則有方圓之 異。是器銅色紅綠,間錯蟲鏤,如古玉劍。《郁郁》之文, 粲然溢目,必周之精工所為也。

《周壺》

是器色幾渥赭,而綠花萍綴,純緣及足皆作雷紋,文 飾簡易,鬱有古風,周初器也。

《周仲丁壺》二一器銘八字一器銘三十七字

按:周有召伯、召虎,最為著姓。此曰召仲丁父,豈其苗 裔乎?壺字小篆作。上為蓋,中為耳,下為足,皆象形 也。今此「壺」字作。體類大篆,文省而意足,尤為奇古。 二器雖形制圓匾或異銘識詳略之不同,然作器之 人則一也。

《漢小方壺》

是器與《宣和博古圖》所載漢獸耳方壺相類,惟大小 不同,無連環耳,亦漢物也。夫見于鼎之屬者,則大曰 鼐,中曰鼎,小曰鼒。此壺也比他器為最小,豈亦如鼐、 鼒之有別耶?

《漢六環獸耳壺》

是器既以兩《獸囓環》以為耳,又附四小環于脰,與他 器特異,賁飾縟繁,精麗可觀,然氣韻非古,殆漢工所 造也。

《漢鳳壺》

按:《熹平》,漢靈帝時年號也。鳳之為物,有其時則見,非 其時則隱,故孔子嘗興歎曰:「鳳鳥不至,吾已矣夫。」方 是時,漢祚已衰,宜無此瑞,而乃以此飾之于器,則其 思治可知矣。

《漢魚壺》

《魚麗》之詩,美萬物之盛多,能備禮。而魚之為物,潛逃 深眇,難及于政。至于盛多,則王者之政成,而薦享之 禮備。此器以魚為飾,意其在是歟!

《漢獸耳圓壺》

八器雖形模大小有所不同,然皆以獸為耳,體圓而 純素,不設賁飾,比商則質有餘,比周則文不勝,蓋亦 體古而僅能形似焉,漢去古未遠故也。

《漢獸耳方壺》

五器規模制度,大抵相似,惟精麤差不同耳。古者用 壺,亞于尊彝,雖為用則一,而其制乃有方圓之異。此 方壺者,蓋卿大夫所用,以其有直方之理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