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95 (1700-1725).djvu/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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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提梁壺》

是器通體純素,不加文飾。耳作獸口銜環,復以連環 為提,色若碧玉,氣韻甚古,殆漢精工所為也。

《漢雲雷壺》

凡壺之制,其別有二:曰方,曰圓也。是器乃作十二稜, 與他壺特異。大抵後人制器,出于臆見,務為新奇,故 不純乎古耳。

《漢提梁小匾壺》

是器設飾不一,殊無三代制度,大抵去古愈遠,則愈 為奇怪,正如汙尊抔飲之後,而繼之以大巧也。

《周壺》

是器設飾繁縟,蓋作四獸對峙,蟲鏤精緻,非《周人》孰 能為之。

《山堂考索》

《酒壺》

《公羊傳》云:「齊侯唁公于野井,國子執壺漿。」何休云:「壺, 禮器。腹方口圓曰壺,反之曰方壺。有爵飾,蓋此壺也。」 又疏云:「謂刻畫爵形,以飾壺體,上下空,徑一尺四寸 方,橫徑一尺一寸強,乃容一斛之數也。」

壺部藝文一

《冰壺賦》
唐·崔損

「炯乎太陽之精。」玉有真質,冰則貞清。我君子象諸,溫 如皎如。正其色兮匪真不克,峻其節兮匪貞不居。爾 其製《盤盂》,訪結綠,瞻白虹之氣,詠生芻之束。乃賦于 他山,攻此良玉。剡之成器,錯以成壺,信以旁達,忠不 掩瑜。以虛而受,用當其無。及乎嚴律閉,陰氣升,氛霧 結,河海凝。沙驚鴈塞,雪滿崤陵。于是天景初夕,玉壺 始冰。臨象筵而孤映,對金鏡而相澄。爾其淋漓未泮, 溫潤而瑳。纖光不隱,毫末不過。豈爾瑕之可匿,玷之 可磨。不然珉之眾矣,貴玉者何?心之潔矣,飲冰則那。 莊氏寓論,宣父式談。夜光奪魄,明月懷慚。豈比夫立 概生操,激清勵貪。伊至人之比德,同貞士之司南。夫 以物象所鑒,精明所蓄。霜華晨清,月影寒宿。故覽之 者魂竦,憑之者慮惕。迨北風之已壯,幸西陸之未覿。 客有撫而歎曰:「猗歟猗歟,吾無是易。且漏巵無當兮 歎諸古,大圭不琢兮聞諸昔。曷若茲器之可佳,諒君 子之弘益。」然後宣其烈,贊其意,抽毫命簡,賦冰壺之 盛事。

《漢象形壺說》
宋·黃伯思

按:壺之象,如瓜壺之壺豳,《詩》所謂「八月斷壺」,蓋瓜壺 也。上古之時,窪尊而抔飲,蕢桴而土鼓,因壺以為壺。 後世彌文,或陶或鑄,皆取象焉。然形模大致近之,不 必全體若真物也。今此壺形羨若真壺然,殆漢世取 象太巧故爾。

《漢小方壺說》
前人

按《燕禮》「司宮尊于東楹之西兩方壺。」今此壺形製絕 小,非所以尊于階楹。銅薄而弗精,非三代上齊之品, 與武安侯鈁相類,蓋漢世物也。鈁即方壺之別名,海 上之山亦謂之方壺,其象如此。古之為器,必具方圜。 壺之有方壺,猶鼎之有方鼎,蓋備乾坤之象,辨君臣 之義。故說者謂《燕禮》之方壺為卿大夫而設,以臣道 直方義,蓋地道也,臣道也,舉一器可以兼之,宜其用 于《燕禮》。

《壺子傳》
明·劉啟元

壺子,字酌之,其先錫山人也。質稍冥頑,鎔化于將作 大匠,復為之切磋以成其器。為人長喙大耳,腹恢恢 而有容。初與麯城陸胥交莫逆,共探聖賢道術。陸生 曰:「夫道以虛為體,以實為用。虛而實,實而虛,妙故無 窮,幾乎道矣。」居數日,壺子告胥曰:「吾虛矣。」胥曰:「未也, 恐有我盈其中。」壺子隨傾之,曰:「吾虛矣。」胥曰:「未也,恐 有我留其中。」壺子盡傾之,告胥曰:「吾虛矣。」胥叩其中, 空空如也。曰:「果虛也與哉?吾請從子以周旋。」無何,壺 子官太常,見商君如舊識。商嘗枕壺子膝,指其腹曰: 「此中何所有?」壺子曰:「此中空洞無物,最是難測地。」商 戲之曰:「子所謂徒有此大腹,了自無剛腸者。」壺不之 校,謂人曰:「寧我容人,無人容我。」壺嘗共商語,剌剌不 能休。商問:「何處得來?」壺子曰:「曩與陸生交,每虛而往, 實而歸,特為子傾倒之念,欲薦之上,未能也。子其圖 之。」商因薦胥于上。上召陸胥與語,大悅,謂《壺子》曰:「吾 于商生,手之而不釋;吾于陸生,口之而不置。卿為之 先容,卿其作余耳目乎?」命攝主客司事。四方賓至,先 遣商出款之。壺子偕陸胥隨其後而斟酌對焉。吐詞 溫醇,有足淪洽人肌髓者,一座為之盡傾。嘗為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