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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前紀 上篇

直臣。如楊漣左光斗李應昇周宗建繆昌期趙南星倪元璐等。所有書籍。並當以此類推。卽有一二語傷觸本朝。本屬各爲其主。亦止須酌改一二語。實不忍並從焚棄。至令湮沒不彰。至黃道周另有博物典彙一書。不過當時經生家策料之類。然其中紀本朝事蹟一篇。於李成梁後設謀惎害。具載本末。尤足徵我朝祖宗行事。正大光明。實大有造於明人。而彼轉逞狡謀陰計。以怨報德。伏讀實錄。我太祖高皇帝。以七大恨告天。師直爲壯。神戈所指。肇造鴻基。實自古創業者所莫及。雖彼之臣子。亦不能變亂黑白。曲爲隱諱。存其言。幷可補當年紀載所未備。因命館臣酌加節改。附載開國方略後。以昭徵信。……高宗此諭。甚尊信博物典彙。典彙所紀建州事蹟。今已盡采無遺。得高宗此諭。雖以景顯二祖之潛引明兵。自殘同種之王杲阿台父子。爲效忠於明之證據。卽太祖七大恨之非出駕辭。但其他敍述。所云太祖少長於李成梁家。及其殺弟殺子等一切軼事。亦均不謂其誣衊。卽成梁之設謀惎害。祗言明之以怨報德。初不仇及李氏。所謂香火之情。豈不久而未替。其實他紀載與石齋相合者極多。高宗獨采典彙附開國方略。則又書以人重。惟一經節改。面目全非。今所據爲明時原本。固足知其大體爲清代所承認矣。金堡屈大均所著之書。今多存者。但觸犯清廷之語並不多見。觀高宗忌恨金屈。當必更有犯忌之文。已經毀滅。謂金堡屈大均不死爲僧。便爲不足齒數。此言豈人心所安。徒爲金屈兩集。增其聲價耳。

又。諭經略楊鎬戴罪眎事。趣宣鎭總兵劉孔胤。就近出關應援。當是時。宰煖諸酋。並甘奴賄。煖兔方沿河駐牧。奴兒哈赤詐令部夷降金台失。稱損衆萬餘。叛人李永芳。遣奸細探三岔。斫聯船陰圖金酋寨。頃之。奴兒哈赤以零騎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