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NLC416-07jh009012-3812 清朝前紀.pdf/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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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後滅。清一有亡釁。輒土崩瓦解。無一支拄之人。然則培國脈者先振士氣。不得不以清爲覆車之鑒矣。

十月。遼將敗奴於灰山。以袁應泰代廷弼經略。十一月。經略熊廷弼與袁應泰交代。上疏列人民城堡兵馬錢糧器械。一一交代有數。並言自丁家泊斬捕而炒花不入犯。自長勇台撫而暖兔不復交通。去秋九月。奴言欲犯遼陽。自瀋奉修兵備而奴返老寨。諸夷子返新寨。合力拒守。其大略也。臣與諸將密議。今冬揚兵撫順。以張其勢。明春移瀋奉及各兵六七萬。札營於撫順城外。環以木城。對賊相持。別遣毛浙各兵出寬靉。川土各兵出清河。而後竪招降之旗。懸擒賊之賞。一應軍中所需。祕辦已具。新經略到遼陽。臣細與之言。此方略之交代也。一盤殘局。敗已至此。何可輕下刼着。幸聽臣言。無輒催促也。廟堂不知軍情。第憑塘報。去冬春冰雪賊緩。輒鬨然言師老。馬上催戰。及敗。又愀然噤口。不敢道戰字。比見臣收拾纔定。而愀然又復鬨然。急急責戰矣。年來裁巡撫。添巡撫。起贊畫。用閱科。議督護。何非臺省所建。何嘗有一效。地方事(此下有脫文。詳本傳語氣。當云地方事當聽地方自爲之。何用拾帖括語徒亂人意。)此後議論不省。文墨不寬。則經略必無所措手足。臣爲國家慮也。南御史李希孔糾論姚宗文閱視奸狀。科臣毛士龍科臣方震孺王允成各疏劾宗文。

黃氏建夷考論曰。方奴酋長驅開鐵。兵不血刃。卽蚩尤用兵無以過。而竟徘徊歲餘。不敢越遼瀋尺步。何哉。凡兵以氣勝。始吾敗軍之餘。不可復鼓。奴酋得折箠立下。及氣久漸定。兵食稍集。戰不足而守有餘。惟養吾全力而操縱於飢飽勞逸。蹙之以漸。計彼銳易折。而驕亦可乘。蕞爾一隅。自將坐困。而無如戰守茫無成畫也。戰而失。則以不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