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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君子何其好惡與人異趣哉夫聖賢之取人也取其存心而衆
人之取人也拾其遺迹彼尊管仲以其能霸也事許行以其異
衆也白圭二十取一欲輕賦也仲子築室織屨欲求名也墨
當丗之所宗尚儀秦一時以爲丈夫孟子觀管仲之心本於作
僞許行之心欲以惑衆白圭之心在於取名而不知中國人倫
之大仲子之心惑於小道而不知避兄離母之惡墨之心推
而至於無君父儀衍之心推而至於逢君惡孟子獨知其心而
天下不知也使人人從其學則其爲害當至於嬴秦之酷而後
巳所以深攻而力詆之絶其本根不使滋長爲天下萬丗慮也
陳良之心恱周公仲尼之道匡章之心有罪引慝之孝此其
所以稱道之禮貌之使天下曉然知其爲豪傑爲孝子以破風
俗卑鄙之見疑似之迹其有功於聖道也大矣夫匡章之父以
責善爲心欲其子之學業出衆也然而材有長短當循序而徐
進之乃以躁急之心求旦暮之効至於黜屏匡章而不得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