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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类苑/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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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事实类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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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人荐举

吕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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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申公累乞致仕,仁宗倚眷之重,久之不允。他日,复叩于便殿坐,上度其志不可夺,因询之曰:“卿果退,当何人可代?”申国曰:“知臣莫若君,陛下当自择。”仁宗再三问之,申国公遂引陈文惠尧佐,曰:“陛下欲用英俊经纶之材,臣所不知。必欲图任老成镇百度,周知天下之良苦,无如陈某者。”仁宗深然之,遂大拜。后文惠公极怀荐引之德,无以形其意,因撰燕辞一阕,携觞相馆,使人歌之,曰:“二社良晨,千家庭院,翩翩又见新归燕。凤凰巢稳许为邻,潇湘烟暝来何晚?乱入红楼,低飞绿岸,画梁时拂歌尘散。为谁归去为谁来?主人恩重珠帘卷。”申公听歌,醉笑曰:“自恨卷帘人已老。”文惠应曰:“莫嫌调鼎事无功,老于岩廊,韫籍不减。”湘山野录。

章郇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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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元中,河东阙漕使,堂上议,难得可任者。章郇公言:“闻缙绅间说,文彦博者,磊落有称时。”吕许公曰:“恨不识也,可召来,试面询之。”明日,召至堂上,许公都不交一谈,但睥睨不已。郇公强问其乡曲任使次第,因问河东事。曰:“某乡里无所不知。”郇公喜之,文退,许公叹曰:“此大有福人,何所任用不可?”遂自殿中侍御史差委,明年,就迁待制,不出十年,出将入相。赵康靖公录。

陈恭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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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宗时,或荐梅询可用者,上曰:“李沆尝言其非君子。”时沆之没,盖二十馀年矣。欧阳文忠公尝问苏子容曰:“宰相没二十年,能使人主追信其言,以何道?”子容言:“独以无心故尔。”某因赞其语,且言陈执中俗吏尔,特至公,犹能取信主上,况如李公之才识,而济之以无心耶?时元祐三年,与龙阳宴尚书省论。是日,又见王巩云:“其父仲仪言,陈执中罢相,仁宗问谁可代卿者,执中举吴育。上即召赴阙,会乾元侍宴,偶醉,坐睡,忽惊顾拊床,呼其从者。上愕然,即除西京留台。”以此观之,执中虽俗吏,亦可贤也。育之不相,命矣夫。然晚节有心疾,亦难大用,仁宗非弃材之主也。东坡集。

姜遵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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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字希文,早孤,从其母适朱氏,因冒其姓,与朱氏兄弟俱举学究。少尫瘠,尝同众客见谏议大夫姜遵,遵素以刚严著名,与人不款曲。众客退,独留仲淹,引入中堂,谓其夫人曰:“朱学究年虽少,奇士也。他日不唯为显官,当立盛名于世。”参坐置酒,待之如骨肉,人莫测其何以知之也。年二十馀,始改科举进士。涑水纪闻。

高保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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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保寅,字齐巽,归朝知怀州。时苏易简、王钦若并妙年,在同州,钱若水为从事,在光化军,张士逊其邑人也。保寅一见,皆许以远大,议者多其知人。范蜀公蒙求。

胥内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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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郑公庠省试良玉不琢赋,号为擅场。时太宗胥内翰偃考之酷爱,必谓非二宋不能作之,奈何重叠押韵,一韵内有“环奇擅名”及“曾无刻画之名”之句,深惜之,密与自改“擅名”为“擅声”,后列之于第一。迨发试卷,果郑公也。胥公孳孳于后进,故天圣、明道间,得誉于时。若欧阳公等,皆是后进,虽贵显而眷眄亦衰。故学士王平甫撰胥公神道碑,略云:“诸孤幼甚,归于润州。公平日湔擢相踵,而材势大显者无一人相助,独宋郑公恤其家甚厚。”盖兹事也。

南宫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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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大参,当世公始求荐于武昌,会小宗者庸谬寡鉴,坚欲黜落,又欲置于末缀。时鄂倅南宫诚监试,当拆封定卷,大不平,奋臂力主之,须俾魁选。小宗者理沮,不免以公冠于乡饭,果取大魁,释褐,除荆南倅。南宫迁潭倅,以诗寄谢曰:“尝思鹏海隔飞翻,曾得天风送羽翰。恩比丘山何以戴?心同金石欲移难。几年空叹音题绝,千里长思道义懽。每向江陵访遗治,邑人犹指县题看。”笺云:“江陵县额,即君临治时亲墨也。”并湘山野录。

孙参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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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参政抃为御史中丞,荐唐介、吴中复为御史,人或问曰:“闻君未尝与二人相识,而遽荐之,何也?”孙答曰:“昔人耻呈身御史,今岂求识面台官也?”后二人皆以风力称于天下。孙晚年执政,尝叹曰:“吾何功以辅政,唯荐二台官为无愧耳!”

卢士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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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待问为淄州长山县主簿,县有卢伯达者,与曹侍中利用通姻,复凭世荫,大为一邑之患。累政惮其势,莫敢与之校。张一日承令乏,适会伯达以讼至庭,即数其累犯,杖之。未几,伯达之侄士伦来为本路转运使,众皆为张危之,或劝以自免而去,张曰:“卢公果贤者,安肯衔隙以害公正之吏乎?”了不撄意。一日,士伦巡案至邑,召张语之曰:“君健吏也,吾叔父赖君惩之,今变节为善士矣。”为发荐而去。并东轩笔录。

和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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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鲁公凝,梁贞明三年薛廷珪下第十三人及第。后唐长兴四年,知贡举,独爱范鲁公质程文,语范曰:“君文合在第一,暂屈居十三人,用传老夫衣钵。”时以为荣,其后相继为相。当时有赠诗者曰:“从此庙堂添故事,登庸衣钵尽相传。”渑水燕谈。

孙宣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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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尚书祁为布衣时,未为人知,孙宣公奭一见奇之,遂为知己。后宋举进士,骤有时名,故世称宣公知人。公尝语其门下客曰:“近谥用两字,而文臣必谥为文,皆非古也。吾死得谥曰宣,若戴足矣。”及公之卒,宋方为礼官,遂谥曰宣,成其志也。庐陵归田录。

张乖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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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运黄虞部,好举时才之士,乖崖公劝曰:“大凡举人,须举好退者。好退者廉慎知耻,若举之,则志节愈坚,少有败事。莫举奔竞者,奔竞者能曲事谄媚,求人知己,若举之,必能矜才好利,累及举官故不少矣。其人既解奔竞,又何须举他?”忠定公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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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尚书镇蜀时,承旨彭公乘始冠,欲持所业为贽,求文鉴大师者为之容。鉴曰:“请君遇旌麾游寺日,具襕鞹,怀文候之。老僧先为持文奉呈,果称爱,始可出拜,盖八座之性靡测。”一日果来,鉴以彭文呈之,公默览殆遍,无一语褒贬,都掷于地。彭公大沮,后将赴阙,临歧托鉴召彭至,语之曰:“向示盛编,心极爱叹,不欲形言者,子方少年,若老夫以一语奖借,必凌忽自堕,故掷地以奉激。他日,子之官亦不减老夫,而益清近,留铁缗钞二百道为缣缃之助,勉之。”后果尽然。湘山野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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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中士子,旧好古文,不事举业,迨十五年,无一预解名者。景德元年,李畋与同门生张及、张逵诣州请解,先于承引司通百姓名,下桑梓状,公判云:“入试一日前,陈桑梓二拜。”旁小注云:“不得喝。”畋与同人却就客次,具襕鞹,各贽事业十卷,启状一通。公坐厅,衣朝服软履,客将著衫靴,遣接事业。公遍阅启状,回报云:“承见示至业,未公试谢来。”寻差节度推官韦宿充试官,试官申乞差监试官,公判云:“知州亲监。”一日前,承引司复申桑梓状,公判云:“免桑梓客将引上厅客礼。”及试日,公送牌印付通判厅曰:“今为国家试举人,如有生事,则报来。”临试时,始问韦宿曰:“今日试何题目?”对曰:“试上善若水赋,秋风生桂枝诗。”公曰:“诗题陈熟,改试朝日莲诗。”次日又问曰:“今日试何论?”对曰:“试禹稷之功王者事业,州郡岂合问他?吾曾见州郡中策举人,问国家时务事,此亦非宜,乃改试文行孰先论。”公曰:“秪此亦可以见二三子于文行中所存之心也。”三人俱获解,送鹿鸣筵。前三日,公率郡僚各赋送三秀才应举诗,公首唱五言古调诗,并序曰:“益部去帝乡四千里,平昔英俊,怠于进趍,况更贼乱之馀,例乏资生之计,乡老之荐,声响久绝。今年华阳邑大夫以三进士为请,试官诵其文,闾里称其行,又嘉其迹忘遐阔,心恋明圣,有以彰远人。既又吾君德泽流被于无穷也。近世取鹿鸣之什,以飨贡士,斯筵之启,殆若是乎?举送官老不胜酒,亦醉且喜,因歌诗以将之,众君子辞学先鸣,请为赓歌之诗云。”公诗见本集。是岁仍奏给三人驿券赴京,两川士子,目为盛事,方奋起家荣乡之志。忠定公语录。

王沂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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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沂公曾当国,屡荐吕许公夷简,是时明肃太后听政,沂公奏曰:“臣屡言夷简才望可当政柄,而两宫终未用,以臣度太后之意,不欲其班在枢密使张旻之上耳。且旻一赤脚健儿,岂容妨贤如此?”太后曰:“固无此意,行且用夷简矣。”沂公曰:“两宫既已许臣,臣请即令宣召学士草麻。”太后从之,及许公大拜,渐与沂公不叶。

吕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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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以西戎方炽,叹人才之乏,凡有一介之善,必取录之。杜丞相衍经抚关中,荐长安布衣雷简夫才器可任,遽命赐对于便殿。简夫辩给,善敷奏,条列西事甚详,仁宗嘉之,即降旨中书令,检真宗召种放事。是时吕许公当国,为上言曰:“臣观士大夫有口才者,未必有实效,今遽爵之以美官,异时用有不周,即难于进退,莫若且除一官,徐观其能,果可用,迁擢未晚。”仁宗以为然,遂除耀州幕官。简夫后累官至员外郎、三司判官,而才实无大过人者。

王化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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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咏为进士,以文受知于王公化基,及王公知杭州,咏擢第,释褐为大理评事,知杭州仁和县。将之官,先以书及所作诗寄王公,以谢平昔奖进,今复为吏,得以文字相乐之意。王公不答,及至任,略不加礼,课其职事甚急。鞠大失望,于是不复冀其相知,而专修吏干矣。其后王公入为参知政事,首以咏荐,人或问其故,答曰:“鞠咏之才,不患不达,所忧者气俊而骄,我故抑之,以成其德耳。”鞠闻之,始以王公为真相知也。并东轩笔录。

李文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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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莱公与丁晋公始甚相善,李文靖公为相,丁公尚为两制,莱公曰:“屡以丁荐,而公不用,何也?”文靖答曰:“今已为两禁矣,稍进,则当国。如斯人者,果可当国乎?”寇曰:“如丁之才,相公自度终能抑之否?”文靖曰:“唯,行且用之,然他日勿悔也。”既而二公秉政,果倾轧,竟如文靖之言。倦游杂录。

朱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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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诏卿士举贤良,翰林朱公昂举陈彭年,陈彭年家贫,无贽编可投之,备入削奏,乞终任,不愿上道。杜龙图镐、刁秘阁衎列章奏曰:“朱昂端介厚重,不妄举人,况彭年寔有才誉,幼在江左,已为名流所重,乞不须召试,备清问可也。”乃以本官直史馆。玉壶清话。

王章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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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章惠公随知扬州,许元以举子上谒,自陈世家,乃唐许远之后。章惠率同僚上表,荐其忠烈之家,乞朝廷推恩,而道判已下,皆不从。章惠遂独状荐之,朝廷以为郊社斋郎。元有材谋,晓钱谷,为江淮制置发运判官,以至为使,凡十馀年,号为能臣。终天章阁待制。涑水纪闻。

谢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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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泌谏议,居官不妄荐士,或荐一人,则焚香捧表,望阙再拜而遣之。所荐虽少,而无不显者。泌知襄州日,张密学逸为邓城县令,有善政。邓城去襄城,渡汉水才十馀里,以暇日多乘小车,从数吏,渡汉水入邓城界,以观风谣。或载酒邀张野酌,吟啸终日而去,其高逸乐善如此,张亦其荐也。东轩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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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泌名知人,少许可,平生荐士,不过数人,而后皆至卿相。每发荐牍,必焚香望阙再拜曰:“老臣又为陛下得一人。”王文正公,即其所荐士也。倦游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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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史馆泌解国学举子,黜落甚众,群言沸摇,怀甓以伺其出。泌知,潜由他途投史馆,避宿数日,太宗闻之,笑谓左右曰:“泌职在考校,岂敢滥收,小人不自揣分,反怨主司,然固须避防。”又问曰:“何官职驺导雄伟,都人敛避?”左右奏曰:“惟台省知杂,呵拥难近。”遂授知杂,以避掷甓之患。公深慕玄虚,朴素恬简,病革,盥沐衣羽服,焚香端坐而逝,首不少欹。

王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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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宣谕曰:“闻赵安仁在中书,绝不亲事,每奏对,亦未尝有一言,可罢之。”王文正公对曰:“赵安仁居常有体,凡有进拟,皆同列议定,方敢取旨。臣每见临时变易于上前者,皆迎合陛下之意。安仁无异议,是有执守。”上曰:“能如此,朕不知也。卿可谕以委任之意,更令宣力。”公乃语赵,赵曰:“上误有拔擢,以不才罢去,宜矣。使与众人骋辨以合上意,安仁不敢为也。”公喜曰:“吾适保安仁于上前,不误知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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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正公旦病,谒告不入,政府议知制诰盛度改谏议大夫知开封府,上曰:“更问王某,如允当,入文书来。”中书座圣语问公,公曰:“度必不乐此任。”政府召问之,度曰:“幸以文进,不愿亲吏事。”中书以度意闻上,上曰:“王某铨量才品,直是精当,必使人各得其所,向道须问王某。”度此命遂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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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知政事李公穆之子行简,为将作监丞,不复仕进,杜门燕居,有儒雅之举。一日上召对赐坐,抚谕之,改太子中允,赐钱三百万。初令中使出召,不知居处,上曰:“去中书问王某。”时人方知公言之。并名臣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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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宗时,王文正旦为相,宾客虽满坐,无敢以私干之者。既退,且察其可与言者,及素知名者,使吏问其居处。数月之后,召与语,从容久之,询访四方利病,或使疏其所言而献之,观其才之所长,密籍记其名。他日,其人复来,则谢绝不复见也。每有差除,旦先密疏三四人姓名请于上,上所用者,辄以笔点其首,同列皆莫之知。明日,于堂中议其事,同列争欲有所引用,旦曰:“当用某人。”同列争之,莫能得,及奏入,未尝不获可,同列虽疾之,莫能间也。丁谓数毁旦于上,上益亲厚之。曹玮久在秦州,累章求代,上问旦,荐枢密直学士李及,上即以及知秦州。众议皆谓及虽谨厚,有行检,非守边之才,不足以继玮。杨亿以众言告旦,旦不答。及至秦州,将吏心亦轻之,会有屯驻禁军白昼掣妇人银钗于市,吏执以闻,及方坐观书,召之使前,略加诘问,其人服罪,及不复下吏,亟命斩之,复观书如故。将吏皆惊服,不日,声誉达于京师,亿闻之,复见旦,具道其事,谓旦曰:“向者,相公初用及,外廷之议,皆恐及不胜其任。今及材器乃如此,信乎相公知人之明也。”旦笑曰:“外廷之议,何其得也!夫以禁军戍边,白昼为盗于市,主将斩之,事之常也,乌足以为异政乎?旦之用及者,其意非为此也。夫以曹玮知秦州七年,羌人詟服,边境之事,玮处之已尽其宜矣,使他人往,必矜其聪明,多所变置,变坏玮之成绩。旦所以用及者,但以及重厚,必能谨守玮之规模而已矣。”亿由是益服旦之识度。涑水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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