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健陵志状

维基文库,自由的图书馆
这篇文章可能需要清理,以符合维基文库的标准,欢迎清理和改善。如果您想要查看帮助,请看帮助页面
健陵志状
作者:李晩秀

卷上

[编辑]

行状

[编辑]

数官吏之傅生即天地好生之大德岂征捧旧逋 之比乎曰鲁君欲加赋而孔门弟子欲蠲税何也 对曰民依于国国依于民百姓足君谁与不足也 曰如何可以富民对曰君仁而爱民民可使富也 曰如何为爱民对曰不作无益以夺民时也 英 宗曰善哉言乎遂命减诸道旧逋是冬 王遘大 疾 英宗忧甚即 王所居之堂隔障而御值书 筵日亲行召对使 王听之问左右曰世孙喜否 对曰喜 英宗亦喜又教曰世孙执心固虽病不 示呻痛色安予心也丙戌春 英宗患候又屡朔 沉重 王新经大疾之馀日夜侍汤跬步不离坐


卧起居亲自扶将洞属忧煎傍人为感是岁翼瘳 之庆咸称睿孝所格也自是岁凡朝臣入侍 王 必侍坐丁亥春 英宗亲畊于耤田 英宗五推 王七推辛卯春宗臣禛有罪 英宗震怒教曰 此不防渐则国本不可安也投耽罗未几禛死于 谪 王闻之大伤悼遣人庀恤护其柩以归戚臣 有以为言手札答曰承闻弟讣于万里海外烟波 渺阔末由抚柩痛哭感古怆今摧咽难抑难得者 兄弟不可废者伦理圣人人伦之至也虽烦上彻 岂无俯烛壬辰 英宗宝筹日隆群臣请举揄扬 之礼 英宗谦让不许 王手疏恳祈积诚回天


英宗教曰一隅青邱祖依孙孙依祖见尔章予 安得不感迺屈意从之盖乙酉以后称觞祝冈之 庆摸金镂玉之礼皆感 王之孝也丙戌以后圣 候多在静摄 王昼未尝离侧夜未尝鲜衣一有 添谻则遑遑涕泣露祷神明 英宗每坐卧左右 或扶侍则曰东宫安在莫如我孙之便于体也 王自四五岁常喜跪坐衣袴当膝处必先敝八九 岁以后益庄默无疾声遽色亵御宦妾罕与接语 英宗见 王静坐曰汝学入定乎语筵臣曰世 孙性度绝异无一毫走作意禁苑花发之时非从 予则未尝游赏日以读书为事非勉强而然也及


英宗晩年长在侍汤而圣候小减则辄开书筵 每候 上安寝更漏四五下而退却明烛对案书 鸡鸣则趋而侍时和缓主之子郑厚谦倾邪无行 倚主横甚洪凤汉之弟麟汉席其兄据相职与其 党扬言曰攻洪氏不利于 东宫也以钳胁一世 洪相简闵恒烈等出入春坊倡为己巳凶论相简 之族启能托儒名遥执朝权尹养厚尹泰渊等为 洪郑死党迭据铨任戎柄乘 英宗倦勤潜相纠 结布植党与弄权蔑法坏乱朝政 王睿质英明 洞览古今尤恶戚里干政之弊对诸贼未尝假以 色辞诸贼等大惧入以窥觇尝试出以诪张诬毁


谋欲动摇 储宫和缓主又长处禁中为其子助 凶百端宦妾掖隶之类广置爪牙伺 王动静 王炳几应变不挠不露夷然若无事且赖 英宗 圣明不威而严 贞纯圣母至诚辅翊贼谋不得 售至乙未春圣候日沈绵大小祀典皆命 王摄 行冬十月行常参教曰今日临门不可自强冲子 夙成此时代听机务亲见于予岂不光鲜乎自是 诸贼益惧以讳圣候为沮戏代听之计十一月癸 巳 英宗召见时原任大臣教曰近日神气益薾 公事无以酬应言念国事夜不能寝冲子知朝论 乎知国事乎知吏判兵判之谁可为乎昔我 皇


兄有世弟可乎左右可乎之教今之时尤不啻 皇兄时况听政自有国朝故事乎洪麟汉挺身对 曰 东宫不必知朝论不必知铨官至于国事尤 不必知也 英宗歔欷曰卿等不知予意毋宁使 我孙知予心法也命以御制自省编警世问答进 讲于 东宫居数日 英宗命公事入于 东宫 承旨欲承书麟汉挥手止之 英宗曰巡监军付 标付中官之手可乎领议政韩翼謩曰 圣明在 上此辈不足忧 英宗怒命诸臣退仍命巡监军 及吏兵批受点于 东宫时圣意已决大宝启字 皆移置 东宫上教日三四降而因麟汉游辞力


沮成命久不下事机岌嶪变在呼吸而朝无敢言 者十二月丙午前参判徐命善上疏请正麟汉沮 格代听之罪且论韩翼謩质言阉竖事 英宗闻 疏趣命命善及大臣台臣入侍命善读奏疏 英 宗击节嗟赏顾问诸臣台臣宋莹中曰深文也相 臣金相福请问言根 英宗命麟汉翼謩刊仕籍 相福罢职莹中削职特擢命善为都摠管越四日 庚戌命 王代听庶政 王三上疏批曰名正言 顺东国再安于予万幸于尔荣亲莫敢少忽扶我 三百年 宗国仍命听政仪节依丁酉故事越三 日癸丑 英宗御景贤堂受听政贺 王具衮服


行朝参受百官贺是日进馔行九爵礼群臣皆呼 千岁 英宗顾笑甚乐 王既听政谒 真殿 太庙历拜 诸宫庙发号施令动合天则已有雷 动风行之效而每事必禀 大朝罔敢自专语宫 官曰宫官虽兼史其职启沃也文义箴警宜于书 筵政令得失关于国事随处陈规补予不逮沈翔 云以辛丑逆竖之孙嘱金相福改祖系不齿于世 托迹郑厚谦洪乐任为其腹心当是时徐命善之 疏入而代理之命下凶徒大恚募翔云上书引温 室树之语欲翻覆成命内外排布甚密 王览其 书曰翔云事大关忠逆授受之际不可不光明也


奏于 英宗命义禁府鞫翔云窜绝岛迺命窜配 以下 小朝裁断丙申春正月下令旨陈时弊十 四条饬谕中外臣庶又令曰各宫免税田结宫属 凭借弊及小民明礼宫属于东宫宜先清本付之 度支各宫次第用此例又令曰红袖之突过从班 紫衣之作挐闾里可见宫闱之纪纲宦侍驺率之 拟于士夫宫房下属之行恶外邑尤系变怪令中 外执奏筵臣有以大小科面试言 王曰待士以 礼以诚不宜先疑只当择任考官恢公道杜幸门 而已岂可拘束士子汲汲责备乎从古人辟多不 免求治太速之病听政后一二事矫弊犹恐其太


速也二月拜 垂恩庙庙 景慕宫旧号也既还 宫上疏于 英宗曰壬午处分臣当信之如四时 守之如金石假使怪鬼不逞之徒敢生希觊之心 肆发追崇之论而臣乃为其怂恿移易义理则是 实为 殿下之罪人亦将为 宗社之罪人万古 之罪人至于喉院日记尽载其时事实见者传之 闻者议之流布一世涂人耳目臣之私心哀痛殆 穷人之无所归也夫闾巷匹庶之有情理悲切者 终身含痛如不欲生臣虽愚顽亦有此一段不泯 之心而今乃高临贰极俨对百僚岂不有痛于心 有泚于颡乎若以为臣之哀痛或有碍于 殿下


之处分云尔则 殿下之处分即天理之公也臣 之哀痛亦人情之极也所谓并行而不悖也若又 以为无日记则无以征信处分云尔则国朝典故 俱在简牒金匮石室藏之名山千秋万代移动不 得又安用日记为也呜呼日记之存不存在 殿 下处分之如何而臣之所以自处者唯有逊避储 位没身屏处只以一日三时恭修起居之职而已 言至于此不觉肠摧心裂吁天无从也 王手书 疏令宫官传于承旨以白袍黑带露伏尊贤阁前 庭以俟疏入 英宗教曰闻此疏予心伤恻无以 为谕 英宗泣诸臣皆泣于是命就起居注中丁


丑以后至壬午语属不忍闻者依实录例洗草于 遮日岩乃命 王拜 垂恩墓 王初入墓门哀 痛不自胜俯伏象设之前抚莎哽咽衣袖尽湿诸 臣迭奏晩始回驾翌日 英宗教曰正宗统为三 百年 宗国洗日记伸子心于万世昨闻墓所光 景恍若目睹岂特酸鼻予年二十一岁受谕书图 像曾见内训 献陵赐孝妇银印于 昭宪王后 今予当追故事是日行洗草陈贺于集庆堂御制 谕书亲书孝孙二字铸银印亲授于堂庭自是谕 书银印常陈驾前先于伞盖三月丙子 英宗昇 遐自圣候沈笃 王不御膳不交睫不离御榻令


诸大臣环侍以候及大渐不进水浆哭不辍声既 举哀殡敛仪节 王躬自察视且哭且检虽苍黄 崩剥之际卒事无一违于礼大臣诸臣请嗣位 王哭不许廷请屡日启至则辄哭及成服日始勉 从教曰迫于群情忍将践位而冕服行礼于予心 益觉怵然此礼见于康王之诰苏轼讥其非礼载 在集传亮阴之制虽不得行释衰从吉其可乎诸 臣以古礼与国制力请 王泣而从之具冕服受 遗教大宝于 殡殿门外即位于崇政门尊 王 妃为王大妃 惠嫔为惠庆宫册 嫔为王妃教 曰宗统大继序重虽以孙继祖以弟继兄祖与兄


当为祢位今日 王大妃称号窃附以孙继祖之 义也遵 英宗遗旨追崇 孝章世子为真宗大 王 孝纯嫔为孝纯王后 孝章墓曰永陵后教 筵臣曰追隆之礼昉于成周而予则曰在建邦之 初则可也 永陵追崇即 先朝遗意虽不敢不 行非予本意也既释冕反丧服下纶音谕中外曰 呜呼寡人 思悼世子之子也 先王为宗统之 重命予嗣 孝章世子前日上章于 先王者大 可见不贰本之予意也礼虽不可不严情亦不可 不伸享祀之节宜从祭以大夫之礼而不可与 太庙同 惠庆宫亦当有京外贡献之仪而不可


与 大妃等其令所司讲定节目以闻怪鬼不逞 之徒借此而有追崇之论则 先王遗教在焉当 以当律论以告 先王之灵追上 思悼世子尊 号曰庄献封 垂恩墓曰永祐园庙曰景慕宫尊 奉仪节遵宋濮王故事祝式用朱子定论称皇叔 父从子五享用牲用乐以庙貌狭隘拓而广之仿 世宗朝 宗庙北墙门遗规建日瞻月觐逌瞻 逌觐之门于宫之西苑之东每月简威仪以时展 省编宫园仪藏于宫 王在春邸著大宗小宗论 又讲尚书以礼制心以义制事之旨 宫园之礼 实本于斯追夺李光佐赵泰亿崔锡恒官爵光佐


等 英宗乙亥追夺后又复官至是 王以辛壬 义理宜先阐明命遵乙亥处分贼臣金尚鲁自 英宗丁丑为柄相潜结宫人文女之弟圣国构祸 两宫至是教曰丁丑十二月二十五日 大行 大王御恭默阁尚鲁敢以罔测不道之语仰对前 席 先王譬之冯道尝教予曰尚鲁汝之仇也壬 午事虽不更提于他日前壬午五年之岁酿壬午 五年后兆即一尚鲁而已予闻命拜稽铭诸心腑 当追施逆律以正君臣之大义又下纶音布告文 女罪恶夺其爵号圣国亦施孥籍之典旋以 先 朝禁令寝两贼追孥及秋赐文女死盖待因山礼


成也夏亲鞫李德师赵载翰朴相老崔载兴等 王在春邸载翰等假托壬年惩讨之义阴结妖宦 李兴禄金寿贤等转闻于 王王时在冲年察其 奸而心恶之及大丧使乡儒李一和上章言壬年 事德师之疏并彻疏语同教曰此诬 先王之逆 乃亲鞫载翰德师等相老发不道说遂肆于市德 师载翰载兴等皆正法是年秋岭南人李道显又 上疏如德师疏即日亲鞫诛之时大臣三司请正 麟汉及厚谦母子之罪教曰从古人君事关于己 者嫌不论认作宽弘之度不觉漫漶义理此明王 哲辟之不能免也予岂为是哉况麟汉负犯不特


沮戏代理而已哉窜麟汉厚谦厚谦母出置城外 削申晦职尹养厚尹泰渊并远配泰渊族弟若渊 以玉堂投疏以麟汉为国边人以讨逆之论谓迎 合 王召问之若渊奏语益悖 王曰春秋之义 护逆亦逆遂亲鞫若渊以党逆输款洪趾海父子 兄弟尹泰渊闵恒烈李商辂李善海李敬彬等交 结谋议潜图翻覆之凶言凶书始皆呈露次第就 鞫若渊岛配道死恒烈善海伏诛相简结案径毙 商辂亦径毙趾海缵海敬彬岛配又鞫泰渊翔云 养厚翔云以受嗾乐任厚谦纳款正法泰渊养厚 输款径毙出掖属七十馀人付有司皆厚麟诸贼


之私人内觇外煽者也儒生李明徽上疏言华阳 书院不宜建奉 皇庙亲鞫岛配秋下大诰布示 诸贼逆节末曰今者诸贼多出故家大族姻娅亲 友之间渐染其气味讹惑其论议者必多其人皆 从罔治之意俾底维新之化大臣率百官胪列麟 汉厚谦十二大罪请亟诛之 王犹不许诸臣求 对力争 王曰尚靳处分恐慈心之不安今日慈 教若曰私恩不可伸王法不可屈承此德音予志 定矣乃命麟汉厚谦并赐死诸贼既诛命仿阐义 昭鉴开局纂书越明年书成命曰明义录三司以 厚麟两贼孥籍为请教曰法者天下平虽人君之


尊不可以私意低昻也是以断死罪未死而捧结 案既死而必准律文即我朝四百年不易之常典 也噫仇如尚鲁圣国逆如商辂翔云尚不可低昻 厚麟两贼若是用律岂法者天下平之义乎自今 未结案而用逆律身已死而追施孥籍次律结案 而加以极律并除之三司以安兼济为厚谦作舍 燕禧旧基欲应鸡龙之妖谶请正其罪教曰鸡龙 之说即一谶说从古君子未尝以此等事罪人况 帝王之尊乎此政先儒所谓攻蔡确不患无辞而 以车盖亭诗为案者元祐诸贤反不免舍正之归 者也兼济之附丽厚谦以此定罪于渠当耳配之


边远因山礼定将行朝祖之礼教曰以魂箱行朝 祖载于丧礼补编夫丧礼有进而无退礼之檀弓 负夏主人既祖推柩而反之子游讥其失礼曾子 多之户庭之内推而反之犹讥其失礼况以魂箱 出辞 太庙还奉 殡殿其视无退之礼不啻径 庭又况魂返室堂即先儒之言朝祖不以梓宫而 以魂箱于礼意又何如也欲准古礼则古今异宜 朱夫子未尝讲定我朝先正亦欲行而未果此不 可遽议也仍命大臣礼官议议不一命依五礼仪 将启殡教曰日月不居因山奄迫崩陨之痛益复 靡逮予所以粗伸情礼者即祭奠一事自返虞至


七虞卒哭皆以亲祭行事 王自启殡日哀痛如 袒括之初初欲亲随靷行诸臣以古无是礼力请 拜辞于兴仁门外 灵驾既远犹伫立路次哀音 上彻百姓闻之无不泣翼月始拜 元陵历拜 永祐园命有司厘正各 殿宫贡膳定例颁于八 道两都教曰此虽一事重民隐之意也教曰利于 国利于民则肌肤何惜 先王所以谆谆于寡人 也国用告乏民产如罄言念民国中夜绕榻至于 宫房田结有法外加受者有代尽未收者不但大 损国用尤是贻害小民令所司查正仍命温嫔以 下诸宫房田结代尽及加受者并属户曹命内侍


受禄人月终吏曹启闻以寓周礼天官冢宰无不 统摄之义先是各宫房税纳每岁以闲杂人充宫 差分往诸道横挐操纵民不胜其苦 王夙闻其 弊教曰予自即阼以来怀保轸恤之念几乎忘寝 与食宫纳之为民害屡百年于玆无赖之辈凭借 宫家横行列邑侵虐下民膏腴之地尽属宫庄黎 庶之命殆系宫差剥肤椎髓害及鸡犬哀彼民斯 何以聊生自今各宫房税纳自本邑直纳户曹户 曹划给宫房宫奴导掌之差送加税横敛之弊一 切革罢令庙堂之臣讲定节目颁之诸道教曰信 汉符所以严宫禁也近来纪纲解弛暋不畏法肃


肃清禁作一街路际今初服宜复古制自今无符 拦入者令兵曹察饬下科弊纶音以三代宾兴之 法西汉贤良之选 皇朝隔屋之制朱子贡举议 历询政府馆阁诸臣竟以议不咸寝之建奎章阁 于昌庆宫之内苑 英宗御制编印告成教曰我 朝官方悉遵宋制而独未有御制尊阁之所如龙 图天章之制 光庙朝有奎章阁之名而未及设 施 肃庙朝有奎章阁之称而未及建置肆予继 列朝之志事集 列朝之御制乃建奎章阁于 后苑以奉 列圣朝谟训有宋制阁之意也予之 所制亦不可无编次之官先朝编次人之设有其


事无其官今为尊阁命官典守以实编次人之名 允合其意我朝提学即宋之学士直提学即宋之 直学士依龙图阁学士直学士例置奎章阁提学 直提学又置直阁待教以仿宋之直阁待制则设 施有据乃命选部差阁臣六员提学用曾经文衡 两馆提学人直提学用曾经副学人直阁用曾经 应教吏郞人待教用翰圈人直阁待教后皆圈点 初元声明之治权舆于是复铨郞通清之法先是 英宗以郞选纷竞之弊革之有年议者请复古 规以补激扬 王许之至己酉还罢 王在春邸 戚臣洪凤汉以追崇之说眩惑睿听 英宗壬辰


戚臣金龟柱上疏讨其罪至是教曰予之秉执之 严廷臣之所知奉朝贺顷年之奏论者之声讨宜 也而从古帝王家人臣之所敬慎则以金龟柱地 处以胄筵酬酢疏陈 大朝 大朝若俯问于予 则予将何辞仰对此岂非懔然处乎仍命龟柱黑 山岛荐棘至甲辰出陆冬教曰言路国家之血脉 近日寥寥无进言者岂以寡人恶闻其过而然乎 嗣服之初莫闻谠直之言实由在上者之不能导 率而当言之地岂无含默之咎两司诸臣并罢其 职韩后翼以正言投疏以乙未授受之大义谓之 机事机心诸臣请鞫问批曰其疏盛陈衮阙文字


抉摘非清朝之美事不允申尚权以军衔疏讨后 翼疏中多赞扬语教曰尚权疏即一状德之文寡 人登极未几有何实政实效之及于朝野如尚权 之言则衮阙时政无一可论哉此而不罪必启人 主傲然自圣之弊仍命给其疏削其职有伪造纶 音者构成浮言流行于畿甸湖岭之间凡七条盖 凶徒欲煽动民心也有上变者逮问十馀人皆乡 曲传讹之类教曰不足诛也无为绎骚平民也特 命酌放下纶音晓谕八方民庶元年春东北告饥 遣使监赈北关下谕两道道臣御史命赒济利民 之策条列以闻饬诸道道荐又命京外孝行节义


卓异者礼曹就议政府区别以闻拜 永陵 弘 陵三月亲行 孝明殿练祭教曰昔我 宣祖大 王之教曰葵藿倾阳不择旁枝人臣愿忠岂必正 嫡大哉圣人之言也然我国规模重名分尚地阀 许要不许清已有古人定论顷年台阁通清实出 于 先王苦心而反归有名无实噫匹夫含冤足 伤天和况许多庶流其丽不亿则其间岂无才俊 之士可以为国需用而枯项黄䤋其将騈死于牖 下嗟彼庶流亦我臣子使不能得其所展其抱则 寡人之过也其令两铨之臣疏通奖拔之方议大 臣以闻仍命吏曹著成节目夏旱知制教撰进祈


雨祭文教曰册祝无罪已责躬之意可乎命改撰 已而久不雨下纶音以十事责躬求言承政院以 减膳时停视事禀教曰昔 宣庙避正殿以丕显 阁之狭窄不得开法筵先正栗谷言讲员可减法 筵不可停况减膳与避殿有间何妨于开讲乎修 省之时益宜勤励此后减膳避殿时讲筵依例禀 旨亲行祷雨于 社坛回銮翌日亲临疏决命京 外杀狱掘检之法一遵 两朝受教著为式初 肃宗以京外杀狱不得掘检有数十年不决瘐死 狱中者命开检一从无冤录 英宗又教以周文 犹掩骸白骨检验无异再被杀凡匿埋者检验已


瘗者勿检有司错认以掘检之禁京外不敢开检 廷臣屡以为言 王取览 两朝受教教曰 先 朝下教中已瘗勿检者非禁掘也即指白骨检验 也匿埋检验者即 肃祖受教不当新定令甲只 依 两朝受教遵而行之或有年数已久者毋得 轻自开检启闻后施行初乙未庆科庭试申晦主 试关节肆行榜后物议大哗凶徒自知其犯且畏 睿聪俯烛假托书筵有科事酬酢厚麟辈左右胁 制为诬逼 储宫之计至是廷臣以乙未榜为诸 贼作逆机纽屡请削榜乃罢原榜以恩赐直赴定 甲乙改修红榜辛丑以一榜混削有枉罹之叹复


尹翊东等八人科教曰禁旅古之虎贲羽林也宿 卫于殿廊陪扈于驾侧不可不重其选择其材而 反不如训局马兵禁卫骑士内禁卫兼司仆中一 番定为宣荐之窠取才充差作为武弁初仕之阶 仍命本兵之臣与将臣成节目行之后又以骑士 属之庶类初仕如宣荐禁军之例秋七月盗入大 内 王每罢朝御尊贤阁览书至夜分是夜烛下 展书忽闻足声自宝章门东北绿廊上来至御座 中霤掷瓦散砾 王静听察其有盗命宦侍掖隶 火而烛之盗已逸而瓦砾尚纵横霤上乃调宿卫 士及三营践更军守备垣之内外遍索禁中不获


命复卫将五夜巡更之古例汰掖属中根泒不明 之类诸臣以尊贤阁浅露易令奸宄拦入请移御 于是移御昌德宫八月盗又越昌德宫之景秋门 垣为守铺军所捕纳诘之则苑洞任田兴文曩夜 与扈卫军官姜龙辉潜入尊贤阁霤上谋欲称乱 而未果今又再举也乃亲鞫兴文龙辉二贼实洪 述海之子相范所使也初相简杖毙趾海缵海岛 配述海亦以海藩犯赃减死岛配启能以厚麟窝 窟亦窜之绝岛趾述之子侄妻妾日夜怨望国家 又其屡世权贵多门生故吏潜结宫人掖属谋为 不轨者有日相范与龙辉邻居知其有勇力以千


金结纳以兴文之居近禁垣与之合谋龙辉腰铁 鞭兴文手利剑约入阙逢人辄杀相范观变接应 其夜龙辉兴文同登尊贤阁撤瓦布沙作魍魅状 先眩人视听将售不道忽闻阙中大索逸去及移 御又欲潜越为铺军所捕内应者宫人福冰秀爱 月惠今喜也宦官安国来也掖属姜继昌金寿大 金福尚也同谋者趾海之家客洪大燮洪弼海洪 信海也乃鞫相范作逆情节一如兴文龙辉之供 而述海之妻孝任缔结妖巫作诅咒埋凶之变洪 启能与其子信海侄履海述海之侄相吉相格李 泽遂闵弘燮等阴谋密室以太甲桐宫癸亥反正


为说与趾述缵三贼往复谪中而所欲推戴者宗 臣禶也诸贼三涂作逆之谋于是尽绽次第拿鞫 皆伏诛惟启能鞫庭肆恶承款径毙追夺启禧弘 燮爵初启能推戴之谋发于相吉之供大臣诸臣 以逆党未尽究核而禶以 王室至亲名入推戴 齐声请逮问 王遽起入小次久不出御帐殿诸 臣屡求对不得排闼而入极言事机急迫国势危 疑请宫城扈卫又力请逮禶 王终不许及相吉 等伏诛大臣三司宗亲文荫武百官伏殿庭日六 七启请诛禶馆学儒生罢散前衔军校医译各司 吏胥以至五部坊民交章力争 王犹不许其答


箚启有曰今日事有管蔡之迹无管蔡之情而断 以管蔡之法实非所忍也又曰予之情事欲谕则 声已咽欲书则泪先滋孤露馀生岂有如予者鸰 原之怀惟有庶弟三人禛风露所祟不幸早死禋 年纪差长疾病常缠唯禶幸而无恙每以为庶几 成立宗英繁衍使 先父之子孙立我朝廷庶报 劬劳之万一而凶逆作孽而禶名出于推戴呜呼 生长绮纨蒙未知识渠岂知推戴之为何事也予 之情事求之古牒未有伦比断恩伸法实所不忍 言之及此摧痛何喩及罢亲鞫大臣攀舆迭请 王驻舆熙政堂至不得前 王既还内大臣率金


吾诸堂往王府致禶于庭令自尽禶拒不从大臣 复求对言即此已无臣节矣请赐死 王不得已 颔之及闻禶就法 王伤恸久不视事命有司助 以赗禭之典又命内司备礼安葬三司请寝成命 教曰尔等岂忍于似此私恩之少施更欲争执乎 又亲鞫洪乐任 王欲仰慰慈心特命全释廷臣 屡争不许撰续明义录叙是年治逆源委也义例 从原编诸臣请革扈卫厅教曰彼千馀军官亦吾 民耳岂可以一凶贼之出混疑三厅所属也朝廷 之政令得宜则淄青将士可以投戈四方之民心 解弛则舟中诸人可为敌国何规规于一扈卫厅


哉今之三厅本非不易之规自七厅而为五五而 至三合设一厅精抄其才艺之优者属之以存古 规以除冗兵以慰军心仍命扈卫大将虽大臣非 勋戚勿兼禁巫女出入城𬮱幸 懿昭世孙墓历 拜 义烈墓冬以雷异减膳求言二年春钦恤典 则成先是教曰宋之艺祖即一中主虑狱囚之瘐 死开国之初命诸州长吏恤系囚又以盛暑诏狱 吏五日一检视洒扫狱户洗涤杻械贫者给食病 者给药小罪即决遣岁以为常赵宋累百年绵远 未必不基于斯况我 列祖钦恤之盛德即我家 传授心法予小子敢不式克钦承今当暑月死囚


之滞狱者屡被拷掠之馀系之枷而锁以杻当刑 而不刑当杀而径放适足为启侥幸之门殊非刑 期无刑之义一仿宋朝故事举而行之至若刑具 制各有度近闻京外决狱之地率多不遵法者法 者天下平也虽人主不敢低昻况乎命吏哉仍命 刑房承旨驰往法府法曹取笞杖枷杻之不如法 者准视厘正下谕诸道列邑刑具视京师又命各 营校正棍制又命参互大明律大典续大典斟酌 损益汇成一书至是书成印颁于京外造𨱎尺与 书同颁下纶音敦召诸儒臣合统御营于江华府 降乔桐为府使以沁都为三道之要冲也后因廷


议参差己酉还复旧制召见大臣九卿三司长官 教曰 先王祔礼不远将进册于 东朝独于 慈宫不得上一字之称呜呼予之秉执之大义臣 僚之所领会礼或近于贰尊事或涉于压尊拂义 任私强欲崇奉则所谓崇奉非吾所谓崇奉也至 于玆事既无贰尊之嫌又协扬名之义求之前史 皇子公主有锡号之规言乎本朝 顺康 昭宁 有加号之礼予所以义起于中而欲讲而行之也 迺议定 惠庆宫进号之仪先是内司奴婢之推 刷也刷官假托查括幻弄私赎操纵百端惟赂是 索刷官所到村里为空 英庙减贡之惠阏而未


究至是乃永革刷官命各道道臣一依 先朝乙 亥比总施行宣头案由承政院启闻著为节目颁 之八路申明太学月讲之式拜 永祐园教曰孤 露不死来谒象设穹壤罔极今日行礼禶独不在 悲恸交中无以为怀其妻何罪特为放释以奉其 祀仍流涕掩抑者久之亲行大祥于 孝明殿教 曰 先大王丧制垂终禫礼在即予虽强从礼防 奈此难抑至哀何哉礼曰祥而缟是月禫徙月乐 又曰孟献子禫悬而不乐夫子曰加于人一等予 窃以为今日之所当法也国朝典礼禫之日陈轩 悬如礼振作慨廓之馀孺思益切鸣玉被袗纵循


礼制锺鼓管籥之音岂忍遽闻于当月乎仍博议 大臣儒臣命禫月大小法乐悬而不作著为式封 真庙私亲 靖嫔墓为绥吉园庙为延祜宫祭 礼遵 毓祥宫例始以兵曹判书为卤簿使教曰 孟子曰王者之民皞皞如也虽振古所无之凶逆 歼彼元恶纵厥胁从必启自新之路俾图革心之 方断断此心屋漏所知近日三司惩讨之启不下 几十则安知无胁从之类乎一人致讨愁菀者几 人然则其视皞皞之世何甚相反轻罪使之涤瑖 重犯愈益严防然后义理固而专于惩讨人心定 而可以迁改其饬三司之臣夏五月行禫祭于


孝明殿吉禘于 太庙𬯀祔 英宗大王 真宗 大王以文正公宋时烈追配于 孝宗庙庭以忠 献公金昌集忠贞公崔奎瑞文忠公闵镇远文忠 公赵文命忠靖公金在鲁配享于 英宗庙庭先 是丙申夏教曰昔在 孝宗大王时先正宋文正 公昭融契合密勿谟猷即春秋大义也以若知遇 际会配享之礼讫不行焉非但朝家之阙典于昭 在上之灵安知不有待于芬苾焄蒿之时乎议者 以本朝所无为说而如翼成公黄喜之追配 世 宗文敬公金安国之追配 仁宗实我朝之成宪 也命于 英宗祔庙时举以行之政府会圈 英


宗配享功臣以崔奎瑞闵镇远赵文命金在鲁四 相臣议入教曰故相臣金昌集决策之大义殉身 之危忠实合庙庭之配食所以疑难者未及逮事 于 先朝也故重臣闵镇厚未尝逮事而亦入配 享近例之可旁照者也宋臣张浚有功于孝宗建 策时议者有事在异朝难于配庭之论而杨万里 独以为当配故事之可援用者也诸臣询同至是 同行配食礼是日御仁政殿受百官贺大赦教曰 祔礼顺成贺仪已举践位行礼冞切警惧 先王 五十年苦心亶在于爱民如子今日继述之道无 越乎此岂可无施惠于民以追我 先王若保之


圣意乎仍命荡减八道旧籴十万石上尊号于 慈殿 慈宫拜 皇坛自是 三皇讳辰必行望 拜之礼礼成每召见皇朝人斥和诸臣后孙奖慰 收录或试儒武施赏教曰声音之关于治道大矣 予雅不好声音未尝讲究乎钟律尺度而今乐之 由古乐亦不过寻声而求诸音由音而求诸心也 今若变促为缓更急以舒则可免衰世之音也玆 当三年不为之馀宜求四方日闻之道凡我掌乐 之官肄其啴缓之节祛其惉滞之操毋近奸声以 复和音以追踵我 英庙启佑后人之意教曰济 州即沧海之外近因岁歉民生顑颔今览本牧状


闻采鳆艰辛之状如在目中宁损御供岂劳吾民 仍命永减年例贡鳆教曰此 先王遗意也御仁 政门受百官朝参宣大诰凡四条曰民产也曰人 材也曰戎政也曰财用也屡数千言末以懋实之 方求助群臣先是 贞纯大妃下谚教于大臣命 拣选士族置诸嫔御以广求储嗣台臣朴在源上 疏以慈教中有 坤殿患候嗣续无望之教请广 延良医殚诚调治时洪国荣之妹应嫔选国荣怒 其疏语公坐叱骂必欲中伤 王深察其忠在源 终免于罪及国荣屏斥特赠副学以旌之大臣三 司以郑致达妻置辟之请阅岁力争召见诸臣教


曰予之靳允非谓无罪也受 先王之慈爱陷于 大戾以 先王为不知也则伤 先王之明以 先王为知而不处分也则累 先王之德昔 成 庙诵此花开尽更无花之句其时三司不能争执 今之臣何不如古之臣耶虽曰大义灭亲思其所 自出则 先王之骨肉也王室之至亲也用以次 律此予所以不负 先王也乃削其爵号安置乔 桐府秋公忠道臣密启言徐命完等怨国凶言状 遣使按核凶言根因出于韩后翼洪量海沈𨩌后 翼即丙申投凶疏者也教曰后翼疏中机事机心 之语即诟骂口气而以其言者之故特加含容岂


意贼情之至斯乃亲鞫后翼量海𨩌以谋逆承款 伏诛大阅于露梁教曰五卫之法未复五营之制 未革既不得正其本则亦不过治末之归而已矧 今仰述 列朝成典将行阅武之礼而以兵曹判 书号曰大中军而大中军之上更无大将军之称 又以五营大将谓以各营将而各营将之外亦无 统三军之人则所教习者场操之式也所临视者 自将之意也宁以堂堂千乘之尊躬擐铠甲替行 主将之事乎且于不操之时使本营不统五营及 其临操之日令五营听命本兵此又凿枘之甚者 予虽不闲军旅而尝闻俎豆之礼小大相维尊卑


有序之义决不若玆凡系无稽之礼下行之节一 切革罢更定仪节赐祭六臣四忠及文烈公朴泰 辅祠祠在露梁之滨也拜 明陵 昭宁园 绥 吉园教曰录囚始于唐而备于宋皆五日一录囚 我朝十日一录启殊非古制十日之间虽有枉被 之囚幽冤安得以自达乎此后该曹五日一录囚 一依古制禁缁徒毋得入都城冬教曰节用先自 宫闱始虽在大官酋人之供无用则尚节省况宫 闱无用之费乎宫人供亿御极首先厘正今则大 殿无宫人名目 累朝流来宫人属于 慈殿者 尚未苏革当此岁歉民穷之时宜有节省之道问


于度支可代中人千家之产癸酉移属宫人供亿 永为省罢以补经用先是元年罢 大殿宫人之 名至是又有是教教曰自唐世断死刑也狱具而 录奏临决而详覆行刑之日天子斋居食素不举 乐我朝每岁季冬断死刑先三月详覆覆必三焉 自政府署事之规罢政归法曹详覆之法但行于 待时之囚不行于不待时之囚是岂立法之本意 哉凡大逆不道及罪犯纲常之类大臣莅鞫三司 按狱犹有详覆之意至于不待时之囚大臣三司 不得阅实其事但以一律官之见撺那律文构案 而上于狱官狱官涉笔占位署惟谨何其慎于待


时之囚而忽于不待时之囚也今后须遵旧典自 刑曹议谳报议政府议政府更加详覆始许登闻 刑曹请宗臣禋家潜屠宫奴照法严处教曰王孙 之违法屠牛殴打禁吏莫非予䩄然处屠牛赎钱 令内司偿之勿征于王孙家三年春望拜 皇坛 有言坛享乐章当用 皇朝九庙迎送神曲佾舞 当用 皇朝亲王国祭 仁祖庙之制者教曰 皇朝乐章有曰格我 圣祖又曰佑余子孙我朝 之祭 明天子用此句语未知其当也 仁庙仪 则无登歌轩架 皇坛仪登歌轩架设于坛上坛 下今但就佾舞增六为八则是舞备而乐不备也


与其用失礼之乐莫若倚阁之为寡过也拜 元 陵历拜局内 诸陵夏拜 永祐园教曰教莫大 于五教五教不敷厥咎谁执每闻法曹决纲常之 罪未尝不怵然而惧自今罪关纲常者虽死罪以 下必审阅究核明知无疑然后断以律以副予先 教后刑之意亲鞫投书罪人李镇厚教曰刑人杀 人欲以生道杀之也亲鞫庭鞫遇雨或值热设以 草芚俾得缓喘下气输其辞尽其情夏五月命每 年五月十三日至二十一日勿禀视事盖自春邸 遇是月斋居悲痛如壬年之初是年 元陵制讫 始有成命秋将拜 宁陵以 圣祖陟方之旧甲


也召兵曹判书训炼大将教曰师行百里之外军 容尤当整齐昔唐玄宗讲武骊山因军法失宜置 兵部尚书郭元振于法今玆之教若命将誓师其 各勉之指驾前信箭曰听政初 先王以此锡予 每当师行必立此箭于驾前盖专征伐之意也至 广津御龙舟教曰君犹舟也民犹水也予今御舟 临民益切兢惕昔 圣祖作舟水图命词臣撰铭 此意也次南汉教曰丙子事宛如昨日追念日暮 道远之圣教不觉涕出人心渐狃大义转晦北走 之皮币不以为耻思之及此宁不痛心当此民力 凋残经费匮乏之时岂必作远道行幸而逢此己


亥之岁不有 宁陵之行则亦岂天理人情乎京 畿儒生等疏请赐额文正公宋时烈祠之在骊州 者额曰大老祠竖御制御笔碑于祠庭驾过利川 挟道观光之民漫山遍野老白首者或遮道而奏 曰愿见吾君顾谓诸臣曰予无一政一令之泽及 于民民如是不远千里来予为之愧惕也谒 宁 陵 英陵还次利川下纶音谕广利骊三州父老 驾过沿路减租一年次广州教曰 仁庙甲子得 异僧觉性者命为八道都摠摄召募僧军分住各 刹而近年以来组练不勤劳役不恤缓急何足恃 也仍命守臣蠲其弊御西将台行城操夜操犒馈


将士周览城内外历询形便古迹行幸八日始还 宫有雷异减膳下责躬教越十日又大雷减膳五 日教曰天远乎人哉在方寸间经曰敬天之怒无 敢戏豫使寡人痛自克责奋励抑畏则庶可底豫 已怒之天心才经灾沴只是依旧样子维新濯旧 之功置之相忘使一国之人骎骎入于含糊鹘突 之中曾不悟楚之铁剑利而反为倡优拙焉所谓 厝火积薪安于其上者也急于责躬未暇及于有 位之阙失惟我匡弼之臣直言我得失初洪国荣 自乙未前出入胄筵特被宠简四年之间位至宰 列历掌重兵贪天为功日益骄纵权倾一世朝象


渐乱 王烛其奸隐忍未发于是贼谋日急祸机 迫在呼吸 王乃决意乾断而顾欲保全其终始 且虑贼徒寔繁凶谋难测姑不宣示于外前席数 其罪使之引退国荣不敢抗命纳符而出特假三 字衔恩信君禛改葬命用崇品宗臣礼赐以美谥 教曰谥法至重至于忠字尤不宜轻加今见弘文 馆议谥律之断例得无汰哉之嫌乎仍命修明古 谥法四年春正月受朝参于仁政门黜洪乐纯乐 纯国荣之叔也国荣既屏斥乐纯尚据相职藉其 馀焰图握国柄国荣又觊觎复入以文衡为落致 仕之阶时徐命善为领揆其兄命膺为文衡台臣


李普行等交章劾之教曰予任非其人权移于下 杀活威福之柄将至莫可收拾岂忍不思矫革坐 视国家之亡乎今日之事莫非一大臣之罪仍命 乐纯削黜普行岛置拜 明陵以礼陟旧甲也吏 曹判书金锺秀袖箚讨洪国荣沮遏广储嗣大策 之罪三司交章力请命国荣放之田里时台阁弹 章日积公车教筵臣曰人才当责以中人以下明 义录成其人便作义理主人交其人为其国边人 也乙丙以后世道屡变国脉之伤固已不少顾今 对症之策莫如聚首同心精白寅协而搏击为事 宁靖无日伤一人国脉随以益伤岂不懔然乎东


京之末名论峥嵘曹操徘徊于汉鼎之傍而不敢 躬自犯手托以挟天子之义如荀文若之自好亦 未免委身事之向来事何异于是诸臣若不体予 镇安之意其将空朝廷而后已宁有是哉行和嫔 尹氏嘉礼判官昌胤女秋拜 永陵冬雷下纶音 求言五年春正月拜 元陵历拜 诸陵以是岁 辛丑即 英庙册储旧甲也赐祭于四忠祠命赠 参议金省行加赠故学生徐德修赠执义行抄启 文臣讲制之法教曰近来年少文官才决科第束 阁书籍习俗转痼矫革未易虽有专经之规月课 之式作辍无常名实不符朝家劝课既乖其方新


进怠忽不暇专责今欲仿古设教为作成之道则 湖堂太简知制稍氄若就文臣堂下中限其年广 其选月讲经史旬试程文较勤慢行赏罚未必不 为振文风之一助命议政府抄启槐院文臣参上 参外三十七岁以下人令内阁著成讲制节目行 之 王于讲制文臣劝课作成至诚不倦恩遇亚 于阁臣自辛丑选以后凡十选今之公卿大夫太 半是讲制文臣也又教曰文讲武讲文制武射如 车轮鸟翼不可偏废命宣传官试讲试射依讲制 文臣例以昌德宫之都摠府为擒文院御笔扁之 院旧在禁苑以地太邃严移住永肃门外至是阁


臣箚陈移院便宜可之教曰当临奎章新署时原 任阁臣以侍讲官讲书官并挟册升堂讲说经义 敷陈治道以至寡躬阙遗朝政得失虽非论思之 任是日是筵无异应旨苟有所蕴俾各悉陈礼数 仪度略仿临学宫之仪兼考 先朝临署故事参 酌有宋幸院事迹以启还内时历临玉署传不云 乎盖取爱其礼之意三月辛丑幸擒文院讲近思 录道体篇时原任阁臣分班升堂弘文馆领事以 下听讲讲讫宣馔仍幸弘文馆与经筵诸臣讲心 经内阁玉堂诸臣进笺称谢奎章阁建置有年仪 制草创及国荣屏斥朝著清明 王益励为治百


度毕张申令诸阁臣酌古参今次第修举阁规焕 然大备以校书馆为外阁属之内阁提学以下付 兼衔以江华御库奉安册宝书籍建阁藏弆名曰 外奎章阁八子百选成 王忧文体日下手选八 家文印行夏拜 永祐园观刈于东耤行劳酒礼 遵 英宗故事也既回銮下纶音于八道两都劝 农政 王每于元正必下劝农纶音是日以观刈 礼成申加董劝大雨禜于四门教曰有国之虞在 于水旱盗贼不可不闻于上而上之人恒存戒惧 不敢作侈泰之念亦惟在是善乎李文靖之说也 近来忌讳成俗有司未尝登闻宁不慨然噫匝域


苍生皆吾赤子而都民休戚所系尤重城𬮱之中 或有愁困之叹而予莫闻知是岂作元后之意也 仍饬京兆捕厅秋八月拜 明陵以是月 英庙 建储之月是日 肃庙诞弥之日也 英庙在潜 邸辛丑八月之望拜 昭宁园回驾至德水川有 盗牵牛而过从者以告命黔岩拨将牛还其主盗 则勿问及还都建储命下至是 王追感旧甲既 谒 陵御制纪其事建碑拨舍之前摹写御真妥 奉于奎章阁之宙合楼始定阁臣豹直奉审之规 远仿天章阁故事近取泰宁殿成式也湖西人延 德润等为宋德相伸卞发通四道互相煽动道臣


以启诸臣齐请设鞫 王曰不足烦王府也遣使 按核分等酌处乃窜德相于三水府冬教曰西北 系是边圉揆文奋武随地而异而挽近以来习尚 渐弛以武为耻皆慕儒名风气委弱边防疏虞予 甚病之静究厥由专在用舍导率之效不出政注 大臣将臣本兵之长烂商西北武弁收用之政划 一以闻修檀君箕圣三国高丽始祖王陵 王于 异代胜国尤眷眷于崇德象贤之典遍酹首露王 陵新罗诸王陵正三圣祠祭仪号温祚王庙曰崇 烈殿赐额高丽四太师祠六年春拜 弘陵历拜 诸陵夏拜 永祐园久旱 王避正殿亲祷雨


于雩祀坛屏伞盖御步舆至坛亲视牲器自朝至 夜盛服露坐礼成回舆至云从街疏放金吾刑曹 囚既还宫犹临轩不脱衮服以待已而果雨秋亲 鞫权泓征宋德相宋焕亿文仁邦白天湜李京来 遣使海西按核申亨夏朴瑞集等泓征投凶书者 也亨夏瑞集营护德相为文相告指意阴憯仁邦 天湜京来等妖书妖言结党兴讹阴谋称乱部署 已具而皆以德相为依归次第就鞫输款泓征仁 邦天湜京来伏诛德相径毙焕亿绝岛荐棘亨夏 等酌配时鞫狱继发株连渐广诸路密启络续于 道 王深虑滥及无辜下纶音布告国荣德相诸


贼罪犯末曰今之治逆镇安二字为第一急务必 欲穷其党与发其隐情期于劓殄无遗则非予之 所欲闻也近日营阃之登闻或有不必启而启者 家藏谶纬自有其律而无怪乎遐土愚民之不知 为何书若以故纸断简归之于妖言不轨之科则 岂不大可哀矜乎外方之景象虽不得目见而驿 卒旁午道路骚扰追捕间发闾里骇惧又或侦探 遍于巷陌摘发及于偶语则大非朝家之本意而 抑恐人心波荡靡所底定咨尔大小臣工必以开 晓之道参恕之念各自铭佩竞相勉励虽使堤防 不弛勿令坑阱或广宁失不经惟务咸新临御六


载治教不立迁善者未闻而罹辟者日众无望空 圄之化徒烦下车之泣予于是重为之惭叹又教 曰近日诸贼之符谶惑民正学不明之致也下崇 儒重道纶音饬选曹甄拔问学之士命诸道方伯 荐进经明行修者赐祭绍贤华阳书院 王自初 元以崇儒术为先务国朝配食文庙诸贤悉加表 章或遣官致酹或亲题遗文或录用其子孙以至 及门诸儒并施宠典畿甸湖西岭南饥下纶音慰 谕民人饬赒救之政又教曰都民生理专系畿湖 畿湖判歉予之忧都民久矣我国发卖即汉之振 贷也预令京兆赈厅商确抄户卖米之政九月


文孝世子诞生宜嫔成氏所诞也拜 永祐园冬 国朝宝鉴成初 世祖丁丑命大提学申叔舟撰 太祖 太宗 世宗 文宗四朝宝鉴是为国 朝宝鉴自是 列朝相承屡欲续成以继 四朝 而竟未遑焉至 肃庙庚申工曹参判李端夏编 进 宣庙宝鉴 英庙庚戌大提学李德寿编进 肃庙宝鉴而 列朝宝鉴未有一统成书辛丑 秋 英宗实录告讫 王语大臣阁臣曰 先王 五十年盛德大业史不胜书而实录则石室金柜 其藏甚秘惟宝鉴为书与秘史稍异虽存编年之 体务主揄扬之方今因实录编成仍始宝鉴纂修


之役在予一人光前谟阐先烈之道庶乎无憾诸 臣一辞仰赞又教曰 光庙撰成宝鉴之后只有 宣庙 肃庙两宝鉴 十二朝尚为阙文今宜 幷加编辑与三宝鉴及 英庙宝鉴合成一书永 垂无穷乃命奉来 列朝实录于沁都差词臣十 二人分掌纂辑又命原任大提学李福源徐命膺 等校正勒成宝鉴阅七月书成凡六十有八卷印 以活字诸臣具笺以进 王御法殿亲受教曰国 朝故事每 室玉册金宝仿周庙之陈宝器宋殿 之藏玉牒必皆奉安于入庙之时夫宝鉴为书所 以揄扬功德垂裕来嗣则实与西序大训同其规


模而虽琬琰之表徽玺章之昭度犹不足以喩其 重特因虞谟未备殷礼有待三百馀年尚为阙典 今 列朝宝鉴灿然咸秩曷敢不祗献 閟宫永 垂邦礼以与我子孙万世哉乃参仿上册宝仪节 亲上宝鉴于 宗庙 永宁殿分藏于 各室越 翼日下纶音询于大小臣工尊 英宗为世室定 元子号受百官贺不蠲恤之政于八道两都大赦 中外疏放凡三千馀人七年春正月将行朝参教 曰近来公卿百执事噤默成习岁初朝参无异一 初况今宝鉴亲上元子定号上而继述之道下而 贻燕之谟其要无过于谘询明日临门自大臣三


司至于庶僚必陈嘉谟嘉猷诸臣各陈所怀并嘉 纳谕京畿湖西岭南三道道臣又下内帑钱椒以 补赈资曰歉岁开赈从古何限而必称益州之韩 青州之富以其一个诚字贯彻民情也尽吾诚做 去毋令韩富专美有宋诸道以孝烈抄启教曰在 臣为忠在子为孝在妇为烈闾阎匹庶犹以为难 矧在帝王家乎若我和顺贵主可谓卓然从古帝 王家所无而独我家有之不但东方贞信之有征 岂不有光于我家家范之懿乎仍命旌其门曰烈 女加上尊号于 贞纯大妃 景慕宫 惠庆宫 推锡衍之庆也大臣礼官求对言曰我 圣上临


御七年尚未举上号之礼以发挥功德一国臣民 之所抑郁颙祝臣等敢以请 王曰闻此语予心 一倍悲痛卿等所以揄扬适增予不孝之罪予不 能见孚于体国之臣者深可愧也今予此言实出 心曲惟望卿等之体谅也诸臣缕缕仰请终不许 阁臣郑志俭上箚请仿宋臣洪迈日得圣语关送 修注官故事每登筵谛听圣语筵退谨识岁终证 正依贞观政要朱子语类例藏之本阁以为式许 之是为日得录后谕内阁曰日得录之作盖为近 日记注多爽误如经义问难时政酬酢近臣领会 胜于新进不但远仿有宋故事窃欲为观省之资


今若务从溢美但欲铺张则后之观此录者谓今 时何如阁臣不可不知夏旱减膳求言翌日雨礼 曹请复膳教曰肤寸固幸盈尺是期有难便令复 膳修省之心岂以得雨而或弛求助之馀切欲闻 昌言诸臣其即应旨俾予敷心之谕毋归应文之 科卿宰以下应旨陈疏凡四十馀人拜 永祐园 秋拜 健元陵 元陵 永禧殿有修改之役教 曰昔在 先朝凡有 庙殿修改则每整衣临御 于移安厅前还安毕始入小次此小子之所尝钦 仰者今何敢自暇自逸不思继承之图乎仍驾诣 躬董功役日未夕告完行酌献礼教曰庶狱庶慎


帝王之令节而予则烛理未周每决一案辄不免 颠错凡官职迁除财用出入讲制抄拔皆有案簿 况此刑狱决折岂可以已决而更不屡致意也今 后禁府刑曹决狱案抄录肯綮待月终录启每年 季朔成册子以启尝过内苑卧麟坪指一土室语 侍臣曰此古所谓北寺狱也宫中有罪者囚之此 狱亦有刑具予念宫府一体凡罪人付有司勘断 土室则废不用只有古址大司成闵锺显上疏请 选士入斋议馆阁庙堂之臣批曰予于御极以后 以科举事收议曰大小科改制也曰栍画科增额 也曰圆点科复讲也一例留中尚靳数字之批者


非欲因循而不思变通也诚以弊不由法正患不 得其人顾今见行之法 祖宗朝金科玉条也能 得人而任之何患乎儒教之不兴士风之不振也 九经斋不必复也延英院不必仿也泮儒学儒不 必别拣也惟得人二字最为矫弊之急务卿等另 加询访是岁六道告饥 王大加忧惕日召接有 司之臣讲究荒政时值诞辰教曰今日即予生朝 也藩阃牧伯率皆奉笺称贺而惟予一心憧憧者 吾民民方殿屎恫若在己安用贺为仍下纶音于 诸道饬道臣另思备预之方又闻岭东九郡之灾 最于诸道遣使宣谕移浦项仓谷以济之降香祝


祭海渎以祈利涉冬教曰荒年饥岁吾民之顑颔 颠连者孰非王政之在所拯济而其中最无告最 可矜者童稚也至于道傍遗弃之类置之街巷无 罪就死天地生物之意岂亶然哉广济院育婴社 良法古今异宜有难一朝遍行而京师八方之所 表准略仿遗规先从此始以为就次取则之地者 实合仁政之权舆仍命著成字恤典则印颁中外 每月终以收养数爻搜访有无登闻八年春正月 将行朝参 王谓抄启文臣之为台职者曰尔辈 新入台地言论风裁必多可观且抄启文臣恩礼 之渥地望之清无逊于经幄直言谠论予欲先闻


于迩列谏官之职如朝阳之凤殿上之虎百僚股 栗居是职而不言者古有辱台之罚尔辈通拟之 初又值延访之会须各正言不讳御春塘台召讲 太学儒生设食堂语诸臣曰程子见僧舍会食叹 其有三代威仪况贤关之食堂乎鼓进齿坐秩然 可观予故乐与诸生共之薤盐虽薄胜于内厨珍 馔卿等其各一饱仍饬圆点之法申命庙堂选部 之臣荐进草野之彦下纶音于被灾诸道赐别赈 资地震教曰前月有星孛之变今晓闻地动之响 此何等时君臣上下政宜抖擞奋励以尽修省之 道噫百千病败皆坐言路之不辟间或值求言之


会未闻鲠直之论徒启讦扬之风是求言之害反 甚于不言予所欲闻者即寡躬愆尤时政疵颣明 日宾筵三司各陈匡救之说拜 健元陵 元陵 抄五部饥民减直给米凡二万馀户又以都下钱 荒御仁政门行宾对召贡市人亲询弊瘼教曰昨 年六道告歉中外艰食之状森然在眼况王都八 方之本既乏稼穑之服力又无粜籴之沾漑值此 荒年那免胥溺之患昔在 先朝每轸都民眷恤 停减之德意予小子平日仰睹者今者临门俯询 亦出继述仍命以各营各司钱十五万缗除其利 殖禁其口钱散贷贡市民修大嫔墓教曰 先朝


于大嫔宫时节祀享墓道修奉必敬必饬予何敢 少忽以京狱检验之规比诸道多疏略命备边司 讲定检验事目颁之秋曹京兆秋贼臣金夏材袖 凶书入阙投之传香承旨其凶书即镜梦云海之 所不道也筵臣莫不骨颤胆掉愤不欲生齐声请 设鞫究核及夏材伏诛教筵臣曰世岂有二夏材 乎夏贼出入宰列历践铨任人之书牍往来不是 异事并付于火八月册封 文孝世子拜 永陵 驾过月山大君祠宇教曰闻大君江舍因子孙流 落转卖于人而风月亭扁额尚留云 宣陵友于 之宠至今传诵而不得世守赐第岂非欠事令度


支赎还拜 真殿行朝参于仁政殿谕在庭诸臣 曰今年今日即我 先王御极之回甲也是门 先王所御之门也是朝 先王所受之朝也是日 是仪岂为观瞻盖示以巩基笃庆之有自也顾今 造庭诸臣孰非昔年逮事之人其不然者即乃祖 乃父迪我 先后世笃忠贞以遗尔子孙曷可不 同休共戚相助为理耶阐扬继述永裕后昆其责 在予寅协精白乃心王室其责在臣咨尔臣工各 供其职毋纳予一人于匪彝仍赐祭于四大臣三 将臣四节度及达城府院君徐宗悌赠判书李廷 熽旌赠判书赵圣复赠参判金省行闾录用故相


臣郑澔闵镇远故判书李晩成孙教曰鹤城君即 甲戌生也每见不觉感怆昔年今日以侍卫进参 今年今日又以宝剑侍卫岂可不表章特赐几杖 赐宴给乐九月亲享 太庙上尊号于 英宗大 王 贞圣王后 贞纯大妃 景慕宫 惠庆宫 御仁政殿受百官贺大赦中外拜 永祐园雷教 曰夜闻轰烨之异虽不大声以色仁天之警告如 是丁宁反躬省检曷任悸恐故事十月雷始减膳 而十月节候已在于二十六日不可以九月言减 膳三日三司之臣各陈应旨之章冬命阁臣修日 省录 王自春邸凡一日事为辄有记识至是以


起居注之多错漏命别为编录取曾子日三省之 义名曰日省录九年春正月祈谷于 社坛教曰 我国之坛享即古之方邱也陶匏铏羹扫地将事 而明灵洋洋如水之在州府郡县莫不有社稷之 责近闻诸路社坛多不修治坛壝剥落箭门颓圮 而守宰视之若城隍诸坛使莫重禋祀之地鞠为 樵牧之场云享礼之不遵仪式祭品之不能精洁 于此可知夫守令之职民社为重此不致诚馀何 足观令该曹关饬各邑修治社坛置守护校卒定 其标限另禁杂人每朔月终报营门自营门转报 仪曹以考勤慢两湖漕转愆期臭载经用渐匮民


邑交弊 王忧之询于大臣诸臣设京江船作队 之法令四镇别将管辖句检量其道里定其期日 排以再运分以各仓减其勺蹬之费申以护送之 规令备边司著成节目行之命诸道另行义僧矫 救之方拜 泰陵 康陵前县监金履容上变亲 鞫李瑮梁衡洪福荣文洋海朱亨采金斗恭等福 荣乐纯子也国荣乐纯之罪既著福荣怨国谋不 轨与瑮衡洋海等托妖谶煽讹言聚货结舍于岭 南之河东地指日举凶反形毕具及鞫讯援引神 鬼无名之类欲疑乱狱情诸道道帅臣密启日四 五上教曰丙丁以来乱逆层生衅孽之种每怀思


乱乐祸之心假托诪张诳惑人心许多妖悖之说 宣播诸路而渠辈之真个窝窟固自如耳智异香 山幅员虽阔远若仙苑异人等事真如洋贼之招 则动几邑之校卒邃壑绝顶爬栉无遗无一村舍 无一人迹徒使无罪平民疑惧绎骚十室之村七 八皆空设或有不逞之徒阴怀异志此特小丑耳 在平民何有予深居九重虽未之闻而每一思惟 寝食奚甘亟令诸道凡属搜捕纠察之事一切罢 之使吾民安业乐产各有亲上死长之心诸贼伏 法斗恭夏贼之侄也初称上变鞫庭诵夏贼凶书 纳款伏诛夏拜 永祐园教曰南衙北寺防分截


严一或逾越国有常宪猗欤 列朝痛抑此辈守 门传令之外不使与朝政逮我 先朝尤严于宦 寺予于即阼以后一念仰述而特以处在宫省昵 陪左右不逞之徒百岐缔结窥觇大内则昏夜往 来图占清宦则货赂公行禧鲁效忠辈之逆节每 一思惟不觉发竖从玆以往一番逆狱辄出一番 宦狱予于前后鞫狱辄思从宽而事系阉竖未尝 或贷况若韎韦之臣防限之严视文臣尤宜迥别 近闻中日之场旧宫之基紊乱莫甚决拾笑语几 乎相杂云羸豕之渐决不可任其滋长本兵长聚 会各厅武士详细晓谕俾知警畏秋七月朔日有


食之饬京外救食之规先是各司袭谬例只以入 直郞救食至是申明古法长官行事仍饬救食器 械拜 明陵 永祐园大典通编成我朝经制之 书 世宗创六典誊录 世祖折衷六典著经国 大典 成庙朝有续录 中庙朝有后续录 肃 庙朝有辑录通考 英庙朝有续大典至是台臣 有言即阼后受教可著为令式者宜分类编书以 便施行 王曰续典成于甲子而 先王教令之 后于甲子者尚多其敢专于近而忽于远乎且原 典续典各为一书艰于考据宜取二典及旧今受 教通为一编其令二三卿宰掌其事大臣总之书


既成名曰大典通编颁行中外语筵臣曰通编新 增条予所难慎者事系死律不敢增一条诣珍藏 阁阅 皇朝御笔御画 列圣御制御笔御画诰 命诸轴得 英宗朝所编羹墙录教曰 列圣朝 治法政谟尽在是矣宝鉴则编年也是录则汇类 也其义则一而便于览省则又要且切矣不可无 续成之举也命内阁诸臣抄出志状宝鉴实录及 政院日记分授纂成将备胄筵进讲也兵学通成 国朝军制专用兵学指南 王病其疏缪汇辑场 操程式立纲分目编印以行建 四朝御制御笔 碑于东南关王庙十年春正月朔日有食之减膳


求言御仁政门受朝参命卿宰侍从进前奏事百 官书进所怀自大臣至卫士凡三百六十三人皆 赐亲览赐以优批命朝官年八十士庶年九十以 上每岁末京则五部搜访外邑则地方官躬亲访 问报于京兆及巡营以闻岁初加资下批夫人封 爵准此过百岁人付同中枢大小科回榜人特加 一资著为式命京兆大行京外掩骼之政凡三十 七万九百七十九所拜 孝陵 禧陵赐祭文靖 公金麟厚每 陵园幸行遍酹 列朝国舅王子 公翁主及名卿之登庸际遇者以志追先之感拜 永祐园夏瓮幕里火延烧三百馀户教曰河内


失火汲黯以便宜发仓赈贷汉帝嘉之夫黯一使 臣犹能不负其职况为人上者宁使一夫一妇失 其所哉遣使慰谕召大臣备堂仿外邑恤典赒给 之拜 永祐园时疹疫炽行教曰禳祭古礼也不 可缓也命设别厉祭于四郊命京兆之臣晓谕所 管部内坊曲无论班族常贱药物无以自办者医 司拣定医人诊疾给药以启五月 文孝世子薨 王方悲遑未暇而日饬有司救恤民间疹患所 全活甚多礼曹以戊申服制则齐衰期年补编则 斩衰三年请禀旨教曰丧制当遵补编受教而正 体二字义理所系甚大则体不正正不体在今日


俱不能无嫌受教之遵奉似非今日之所敢遽议 乃以齐衰期年行之先是群臣衰服用白靴教曰 靴之为物本非古制唐宋之袭用已失古意我朝 常服之效尤尚云未遑况持衰之服何等礼制而 独于屦制用靴可乎命改以麻屦葬 文孝世子 于孝昌墓庙曰文禧拜 义烈墓 懿昭墓历临 孝昌墓秋九月宜嫔成氏丧逝拜 贞陵十一年 春正月加上尊号于 慈殿以再安 宗社群臣 请阐扬功德至是上册宝临孝昌墓二月拜 健 元陵 元陵庚戌行 绥嫔朴氏嘉礼主簿朴准 源女 宫号曰嘉顺前年冬 慈殿下谚教拣嫔


至是礼成夏原州人金东翼郑镇星堤川人柳得 谦等谋逆事发逮鞫寻遣使按问于原营诸贼伏 诛是年春畿湖之间讹言忽起村民奔窜闾里殆 空数日乃定至是有上变者即东翼等所煽惑也 建御制碑于咸兴归州洞即 桓祖 太祖旧里 定宗 太宗诞降之基以是岁丁未诞降回甲 也 王一念孝思惟在于追扬 祖烈庆兴赤池 赤岛德源涌珠里皆建碑纪迹命赵时伟耽罗荐 棘时伟庚子以后自称戚里藉弄朝权壬寅邦庆 飏言曰定号不宜早也至是廷臣阅岁请鞫有是 命秋拜 明陵及 昭宁园御祈稔阁观获赐酒


劳田夫又拜 绥吉园还次高阳召见父老特减 杨高二邑旧籴奎章阁编进御制揭御制记于顺 安栗园亭 仁元圣后手种也冬雷减膳求言以 祈谷摄仪陞大祀当否议诸臣教曰 先朝甲午 增牲品之教圣意可认且坛仪之昔缺今备不独 本祀仪为然春秋及腊大享誓戒无亲临之仪至 先朝始遵复中华旧制时享仪文之增衍尚然 况祈谷大祀乎自来春上辛祈谷用春秋及腊大 享仪陞列于大祀申严燕行纹缎之禁文苑黼黻 成即国朝文苑章程也十二年春正月教曰 皇 明太祖高皇帝以戊申正月乙亥即天子位改元


洪武年甲重回日干又适在是月岂可虚度是日 乃拜奉室三月教曰是年是月即我 先大王扬 武戡乱之年若月也阴谋煽自岭湖急锋直抵畿 甸内结失志之辈外连不逞之徒缀旒之形危如 一发倘非威断若神圣武不杀制胜樽俎天人助 顺顾何以收鲸鲵化龙蛇奠磐泰于指眄之顷也 旧甲云回徒见山高而水清则以小子追感之心 曷其不酬忠报劳以答 前宁人攸受休哉仍赐 祭策勋殉节诸臣及故相臣崔奎瑞赠谥故宰臣 洪景辅吴光运收录故岭伯黄璿后孙又命诸道 搜访从征将士生存者倡义殉节泯没者悉加褒


奖收录赐谥故领议政李宗城加以恩酹 王追 念壬午以前尽分诸臣徐志修李彝章尹塾林德 跻韩光肇赵重晦任珹李翼元等皆加表奖于李 宗城每称危身卫国之忠恩礼特殊韩翼謩名在 明义录而以壬年树立诩其忠而涤其罪夏拜 永祐园秋将拜 靖陵 宣陵驾次西冰库津头 江水夜涨船舱未完诸臣请回銮教曰船舱小事 即有司存车驾既发万民所瞻岂可阻一衣带之 水遽回銮跸乎仍命诸将臣户工判道臣守令并 力董役果川广州民人随驾军兵左右观光人亦 争先趋役日未暮役毕驾渡江拜 陵回銮至船


舱召见果川广州民人教曰昨日民人之挟岸观 光者争先赴役民情可见特除饷籴之耗 温陵 令崔昌国疏请 中庙配享臣朴元宗成希颜柳 顺汀黜享议大臣教曰三人者之罪可谓难掩国 乘载焉野史传之以撤黜之尚迟为阙典欠事人 情所同公议可见然 先朝若曰复位之后三臣 者不过庭食而已怵焉之心宜在三臣高高在上 有何怵焉以 圣后弘量懿德岂区区于此等事 在嗣王之道重中兴之业体弘懿之德可谓继述 也圣谟洋洋昭在记注三臣黜享其置之冬右通 礼禹祯圭疏言妇人髢䯻之弊召大臣诸臣问申


禁便否诸臣皆言禁之便下纶音曰 先王五十 年成宪之大者其目有五曰减疋也曰濬川也曰 禁酒也曰互婚也曰去髢也上二件举而措之累 数十年民蒙字恤之泽人免沈垫之患而下三件 之暂施旋格非出 先王本意然行酒重祀典也 重民命也禁亦圣德行亦圣德决不敢更或议到 互婚利害姑未敢质言最是宜革而易祛者莫胜 于加髢故禁加髢即明圣志绍盛烈之一端国中 妇女加髢一切革祛令出惟行不惟反金石可泐 此禁不可弛凡厥臣僚之立予朝者孰敢更以加 髢一事烦闻乎不从令者家长坐罚即有司存焉


仍命著成事目颁之八方关北饥遣使慰谕仍监 北关赈政改 义烈宫庙墓之号曰宣禧十三年 春拜 永陵 顺陵 恭陵又拜 长陵教曰桑 梓犹恭敬止况手泽所存乎 先朝辛亥迁奉本 陵遵 孝庙手种松杉故事至今郁然若不表识 后人何知命 英庙手种柏树铜以围之刻手植 二字时迁 园之圣意已决追感辛亥故事先谒 长陵历拜 弘陵 昌陵 明陵秋七月定 永祐园迁奉之礼 王自即阼初以 园寝之形 局浅狭不协于吉时节展省怵惕忧惧尝分命地 师历审 先陵占标及畿湖诸山惟水原花山己


亥旧占处最吉至是锦城尉朴明源上疏请亟举 大礼迺召大臣阁臣礼官宗亲仪宾文荫武二品 以上以疏示之咸曰都尉疏实 宗社无疆之大 计敢有异议乎 王泣而教曰山理有无予何质 言而观于先儒彼安此安之说亦不可谓无是理 然偏信术人轻移茔域在匹庶尚不可况国家至 重至大之礼乎惟予至恸至恨夙宵结轖数十年 于玆念到土亲肤三字宁欲无知都尉疏中五条 论列非都尉一人之言今幸予意先定询谋佥同 惟当亟图迁奉之礼欲求迁奉莫如水原之花山 辛亥仪轨古人文字已有定论从此宿愿可遂水


原一区之天悭地秘以待今日岂人力所及乎诸 臣齐声称贺仍命大臣礼官云观将作诸臣先审 永祐园佥见与都尉疏沕合又审水原新占地 咸称天作吉兆乃定 园寝于花山癸坐之原取 癸丑迁 宁陵辛亥迁 长陵仪轨参仿行之既 定 园经始象设之役教摠护使曰不以天下俭 其亲圣训也以予固所自尽之道务欲尽其美迺 用屏风石瓦檐裳石之制又教曰予于 园寝象 设以靡不用极之意一遵 光陵制度而 圣祖 受教在焉后嗣王若观今日而或复逾制则非予 本意也八月丙辰拜 旧园商度启 园工役庚


申上 新园号曰显隆移水原府治于八达山下 以 新园将始役也仍设行宫又于果川始兴皆 置行宫肆觐坪置仓舍安养站置拨舍鹭梁置镇 亭以备拜 园时辇路所御也壬戌诣 旧园行 酌献礼告启 园事由乙丑启 园 王受缅服 就隧道阁哀痛不自持膈气上升哭不成声诸臣 力请始回銮议者或言本生亲礼无缅服 王闻 之泣曰予于昔日不得衰麻今欲寓追服之意也 少伸至痛于礼也何悖冬十月甲寅诣 旧园出 玄宫陈吉凶仪仗成殡于欑宫方玄和之奉出 王皇皇攀号步从灵輴及成殡俯伏擗踊哭彻晓


不止圣候益凛缀而指导靷行诸事 新园工役 无一不整敕是日 王泣语诸臣曰旧圹灾害若 是极备忍奉玄宫于二十八年之久予之不孝也 而今以后庶慰终天之痛至于笾豆之荐仪物之 备亦可以一分伸诚仍涕随言下凡成殡后各祭 及朝昼夕馈奠皆亲行而代奠盖用亮阴之制且 取礼非虞不沐之义也丁巳灵轝发由纛津渡涉 旧例用龙舟至是创行浮桥之制 王初欲随靷 为宽慰慈心到江头还宫翼晓追发次水原府灵 轝已到 新园矣己未诣 园下玄宫是夜亲审 园上工役天明回驾夕次果川翼日还宫自启


殡至下玄宫天气清朗冬候如春銮驾才回大雨 雪以风寒威陡严盖天相之也 王亲制志文教 诸臣曰志者将以传后而不忍书而书不忍言而 言所以明 两宫之慈孝而恔予小子之心也其 藏于幽宫以俟百世下内帑钱十万缗以给水原 移邑营室之用谕水原民人曰是府花山钟灵有 自议定 园寝遂举迁奉之礼是府即予松楸之 乡尔等是乡之民也予之视尔等如视家人裕其 食足其产俾知安生乐业之方庶可以尽予责宽 予思寻常跸路犹施恩泽况是乡是民乎 园所 附近面里及徙居民人复十年通一邑面里复一


年父老之再瞻温幸羽旄者朝官七十以上士庶 八十以上人加资境内儒武俟来春展省之行欲 设科试之尔等知予抚摩之苦心至诚一乃心力 共护 园寝永世毋替初 王将行迁奉之礼遣 内司官召禋于沁都潜入城里廷臣莫有知也 慈殿屡下谚教责诸臣大臣以下求对不许排闼 亦不召接 慈殿命中使押禋还配诸大臣令禁 堂捕将奉慈旨举行 王遽命驾至敦化门外诸 臣攀舆以死争之舆不得前不得已还内自是岁 岁一召禋至京辄不令诸臣闻而出其不意驾临 见之幸别营太仓南营北营诸处秘其命令捍以


兵卫排门者不得入叩陛者不得彻 王大度豁 如从善如流而独于此事一切用权度每语诸臣 曰此所谓周公之过也尚论者庶谅予心也诸臣 语及禋事又辄以威谴临之揭禁榜于台省使不 得言教曰禁切言者岂治世之事予不获已也徐 待朝著稍靖洞开不讳之门其勿强争也赐额让 宁大君祠曰至德仍赐祭孝宁大君 王每念国 初宗英树碑于镇安大君之茔置户于宜安大君 之墓 端庙五宗臣至举坛侑之典十四年春 王违豫浃月始平复诸臣请称庆教曰不存无妄 之戒致烦惟疾之忧自讼之不暇何敢受贺东北


两西饥流民达于京师 王拜 庙宫驻辇云从 街召流民慰谕给粮米襦袴分遣宣传官津送本 道罪道臣守令仍饬诸道安集抚摩之政拜 显 隆园周谂冈麓仍临秃城山城召见庚辰温幸时 父老人给米斛谒文庙仍亲行启圣祠奠酌礼以 是年孔夫子朱夫子降彩之年也望拜于 皇坛 召见汉人牙兵教曰汉人之陪归东土者 孝庙 命使寄接宫底及登宝位令内需司计口给粮旋 编训局牙兵渔业资生近日风习不如古甚至阅 武场中或作假倭哨渠辈以中朝荐绅遗裔为此 至鄙之役岂胜叹惜今日即 皇坛望拜日也下


泉之感无地可伸所欲矫救岂或逾日仍革汉人 牙兵之名仿龙虎营之禁旅镇抚营之义旅壮旅 改称汉旅定三十额掌祭享时奉神榻设馔撤馔 等事以代忠义以 皇朝人子孙定 皇坛守直 之官以汉旅随次迁转著成节目行之拜 懿昭 墓夏六月丁卯 圣嗣诞生定号 元子受百官 贺谕中外臣庶曰今予钦承皇穹之笃棐 祖宗 之默祐岁庚戌月癸未之丁卯元子诞生是年圣 贤以降之年也是日 慈宫上寿之日也积雨忽 晴景晷如画彩虹亘于庙井神光绕于宫林此非 天与之喜乎协律之声才出于抱肩磨足蹴髫白


溢街者其欣欣之色蹲蹲之状即乃身乃家之私 福不是之甚此非人与之喜乎予无享天之德得 人之政而予一人有喜天喜之人喜之予将何以 答天而报人帝眷东顾锡我祚胤凝图定命系属 自今日祖功宗德维持自今日周家本支之什咏 自今日汉室磐石之谣播自今日上副 殿宫颙 企之望下慰臣庶翘伫之情而生年生日又能叶 圣期而添庆节以永孚我万亿年无疆之休则予 其可已于答天而如欲答天又可不于报人乎屡 施不一施乎有司之臣莫曰经用之告匮人心和 则天心和雨旸时而物阜岁登况庚戌之自古屡


丰也乎仍大赦凡一千一百五十四人京外朝官 七十以上士庶八十以上加资凡二万五千八百 一十人百岁老人给米肉诸道旧籴丙申春以前 勘簿者幷行蠲免结税渔税盐税场税寺税等应 列于税总者分数减除教筵臣曰慈教若曰昔我 逢生朝辄无佳悰自明年是日将饮食䜩乐予奉 慈宫四十年无一事仰慰慈心今承此教拜 慈宫有颜矣秋定舟桥之制 王既行迁奉之礼 将岁一展省以江路渡涉之用龙舟法不便改用 舟桥之制命庙堂撰进节目未称上旨乃亲自运 思为舟桥指南行之是岁大熟筵臣有言甘露降


王曰人主以丰登为上瑞外此祯祥非所求也 况今年自有大庆乎命徒流人妻妾愿从者依律 文许施亦是年覃恩也冬拜 健元陵 穆陵 元陵武艺图谱成 景慕宫代理就戚继光棍棒 六技增竹长枪等十二技是为十八技 王又增 骑枪等四技命裒合原续图谱锓印以行十五年 春命备边司著 园幸定例差定例堂上每当行 幸句管举行拜 显隆园禁各宫房图署侵渔外 邑之弊仍教曰壬辰之后疆界混淆主客难分豪 右兼幷公田日蹙故相柳成龙创为折受之制今 过二百年疆界已定折受称号之尚此循袭已无


义并与属税之法而中间抛弃名以折受则辄许 免税尝所切慨者今因宫房图署事举一足可反 三壮营新出安知无射利之徒藉卖之举乎自今 申加严饬无论宫房营门衙门及朝臣别赐与土 地折给公文若非启下守令报于巡营随即状闻 建 庄陵配食坛 王每旷感于 端庙诸臣驾 过露梁辄赐祭六臣祠京畿儒生等上言讼和义 君璎忠孝大节与六臣无异请追享于彰节祠教 曰日前驾过露梁出六臣祠驻跸咨嗟行殿宿次 不禁起感侑祭之文呼烛呼写六臣固卓卓如锦 城和义等似此节义之出于宗英尤岂不奇壮此


两人外多不下于死六臣者今于追配之时一体 施行实合于朝家奖节褒忠之政令内阁弘文馆 博考以禀时宁越府火烧民舍子规楼旧址出即 端庙所曾御也道臣以闻 王曰事若有相感 者乃命设坛于 庄陵柏城之外配食殉义诸臣 春秋侑祀正坛三十二人别坛一百九十八人事 未详八人坐收司一百九十人仍编成配食录御 宾筵语大臣曰予自初元尝所耿耿者即均役利 害寺奴痼瘼而均役则减布之政即万世之惠泽 而有司之臣不善对扬 先王每以渔盐税近于 榷利选武布归于罔民为教予欲一番矫革以为


继述之道而给代之需实难遽议壮营之设予有 微意而姑非可以时月责效也寺奴则生民切骨 之瘼莫如奴婢之法每见宣头案未尝不若恫在 已刷官之永革庶几救得一分而诸道搜括之弊 依旧莫可救药议者或言自今年釐成辛亥总为 可或言许其限满从良为可或言开其赴举而拔 身为可或言设补充队之法为可或言自该邑收 贡使均厅给代为可皆不过弥缝之论苟欲救弊 惟当去其名而箕圣以来已定之名分不可一朝 荡然且有私贱效尤之虑然则寺奴之弊终不可 救耶仍命博询诸道竟无定议夏大水汉城府以


漂压户闻命阁臣玉堂史官分往五部四郊八江 慰谕教曰此备郞职耳特遣尔等者欲使虽氓知 朝家惓惓之意秋命诸道腊肉依湖西例京厅作 贡以纳先是京营猎雉军即鹰师旧契而每放猎 猎军十百为群男妇老少横行峡野绎骚闾里往 往有杀越之变 王特轸其弊命革雉猎幷许代 捧至是又以猪獐鹿无异猎雉亦命作贡赐宫人 李氏爵守则号贞烈表其居曰守则李氏之家李 氏尝承恩于 景慕宫老白首守穷庐不接人面 王闻而兴感特施表异之典拜 思陵摹写御 真遵 先朝十年一写之故事也一本奉安于宙


合楼一本奉安于 景慕宫望庙楼一本奉安于 显隆园斋室以寓晨夕定省之义也后奉 华 宁殿语阁臣曰 列朝皆有徽号 英陵 孝庙 两朝不受号予敢曰追 两朝盛节乎自辛丑标 题时诸臣多以为言于今十年又只以年月标题 此又 列朝所无之例也冬湖南道臣以尹持忠 权尚然父死不祭烧毁祠版启时一种邪徒潜袭 西洋耶苏之术购书燕肆转相教习其法诬天慢 神背君遗亲斁灭伦纪混淆名分诱惑虽氓交结 党与畿甸两湖之间日盛月炽李家焕丁若镛李 承薰权日身其尤著者而崔必恭李存昌亦下流


中最称沈溺有司执以奏 王曰齐之以刑不如 道之以德予将火其书而人其人命京外家藏西 洋书者自首于官聚以火之谴斥家焕若镛承薰 使之自新致日身必恭于秋曹囚存昌于湖狱以 刑以谕期于感化至是 王见道启惊曰不图悖 逆之至于斯也持忠尚然并用大辟又教曰阳刚 衰而阴沴作邪说之肆行由于正学不明命庙堂 及诸道各举经明行修之士又饬明末清初稗官 小品之学申严燕行购书之禁以岭土人士独不 染邪学即先正遗风赐祭玉山陶山书院乐通成 王尝以朱蔡之律吕未及被之管弦为恨檃括


为书设壮勇营先是壬寅春遵 肃庙故事选武 艺出身及曾经营校者三十人分番直明政殿南 廊乙巳称壮勇卫又仿戚氏南军之制置五司二 十五哨是年减禁旅一番五十人移设壮勇卫用 额外内禁卫之规设额外壮勇卫十人以士夫充 之又置善骑队三哨以训局京畿陞户移属之马 步京乡军三千四百五十用兵曹别付料兵房之 规设兵房领军务号曰壮勇营罢内司庄土之厚 敛于民者设屯田于两西减内外冗费冗额出帑 钱储谷诸道以备营用又置提调曾经户惠堂人 差除十六年春正月拜 显隆园二月拜 永陵


置奎章阁大提学以文衡圈中人待旨差拟内阁 时任提学拜相陞付大提学曾经直阁人舍铨随 窠直拟曾经待教人南床宫衔亦直拟著为式夏 亲鞫尹九宗九宗过 惠陵不下马事发教曰以 先王之心为心虽值斋日不可不亲鞫及纳供 供语悖逆旋径毙岭南儒生李㙖等凭借莫重假 托义理疏陈壬午事 王面谕经权之大义命以 筵本归告一路人士岭儒疏后章奏迭上学儒等 又封章欲彻特召大臣诸臣严教震叠诸臣免冠 阁外乃教曰自予御极以后于某年义理不敢一 番明言洞谕予果匿仇忘怨乎昔 先王甲申二


月二十日召大臣诸臣于 真殿门外颁御笔手 书口奏文字曰语到某年事者断以耇辉镜梦之 律又若曰如是然后可以明汝未暴之先志而予 之恸惜之心可以有辞世臣又可知汝本心及先 志又召大臣以下于斋殿下正宗统纶音其时事 实皆入于丙申年上疏后洗草中惟纶音及口奏 真殿之文字尚在史库及政院日记予于伊后 质言于前席若于 先朝宾天之后谓可以惟意 所欲一反甲申之对则是岂事死如事生之义乎 且况圣教中恸惜二字即追悔之圣意予奉以铭 肺死且瞑目然不可抑者至痛也不可遏者至情


也大伦所在血仇在彼于是乎参前倚衡求权于 经先之以乙未诛讨以身替当而必欲及于 先 朝在宥之时翌春丙申以陈情之疏泣吁于代听 之后获蒙天地罔极之恩特命以不忍见之文字 并付洗草圣教若曰此举胜于思子之台望子之 宫予有归见地下之颜仍命行百官贺而书下锡 号之纶音及御制谕书御笔银印仍命予展省于 墓此 先朝本意大略也自丙申丁酉以后屡起 之逆狱无不本之于某年义理而予之所执政在 于外而形迹不露内而义理自伸默运致讨上不 负圣恩下不泚吾颡廷臣之北面于予者于此若


有一毫谓予未尽分处殆若乙亥以前之诛讨者 非乱贼乎逆臣乎以三十年含茹之心岂忍言丝 纶忍见章奏而星霜浸远事实渐晦将以不忍提 而后生不知莫重之义岭儒之来也召见赐批出 于急于晓谕则领会者见必痛泣迷昧者闻当战 栗而已为今日臣子忍于此事为因此逞私挟杂 之计以匿仇忘怨隐然归之于上而乃敢托以惩 讨茶饭说去于公私话头则朝鲜世界所谓君长 者果何如人也其所阐挥之方卿等思之于是中 外始晓然教曰今之南坛即昔日郊祀之圜坛我 东建邦创自檀君而史称自天而降垒石行祭天


之礼以其不受大国之分茅而不至于僭逼也我 朝严于别嫌明微之义 光庙以后圜坛之号改 曰南坛盖用郡国州县各祭风师雨师之制而若 乃致敬致洁之诚岂或以圜坛南坛之殊称而有 间也文献脱遗有司袭谬见行之式反不如农蚕 释菜不可不亟修议大臣厘正秋拜 光陵朝官 之年七十士庶之年八十仰睹 先朝丙辰乙亥 幸行及今幸者幷加一资年至百岁人加给米肉 民庶特蠲当年饷谷籴谷之耗十七年春正月朔 酌献于 璿源殿 王御极以后每月朔望必拜 真殿是日以 英宗宝历恰满百岁命大臣卿


宰侍从参班礼既成命亚卿下大夫之丙申以前 在本品者并加一资京外百岁老人加资赐米帛 教曰元朝祗谒 庙宫尤当以 先王之心为心 念彼三方待哺之民其能获免沟壑否宵旰念念 何时不切而是日是心益切于是年是拜之馀驻 辇弘化门召见随计之吏一则以是门即 先朝 赐米四民之门也一则以内下赈资俾先归布长 吏也仍以内帑钱椒分下三南以补赈资语筵臣 曰前辈名硕皆以罢内需司为言而夷考其实则 我朝内司与琼林大盈有异宫中一年之用各有 定数今罢内司而付度支则度支将无以策应矣


予于御极以后务极节省一年用馀别储一库名 曰保民库以备水旱之用前后赈资亦赖此耳拜 显隆园号水原府为华城陞府使为留守兼壮 勇外使置判官以佐之改壮勇营兵房为壮勇使 文牒称大将如御营使之称御营大将置都提调 如经理营都提调三公例兼而扈卫大将合厅属 之内外营之制始备三月淑善翁主生赏花于内 苑召时原任阁臣阁臣之子若弟及承旨史官以 足三十九人之数盖是年癸丑是月暮春仿兰亭 禊会也命诸臣纵观内苑诸胜宣以酒馔使各临 流觞咏既夕而罢一时传为太平盛事时吉庆荐


臻朝野静谧 王以导迎迓续之方莫先于疏郁 振滞饬励两铨大行恢荡之政或下中批往往有 淹滞数十年始弹冠者秋御宾筵教大臣诸臣曰 予于某年事皆属不忍言不敢道惟金縢一事欲 一言于卿而含哀茹痛尚未发说矣 先朝尝临 徽宁殿屏去史官以御书一文字藏于神位下 褥席中丙申文女罪恶昭布时曾亦奉考卿等其 奉览也仍出示金縢誊本二句盖 英庙追悼 景慕宫之御制也 王掩泣诸臣莫不流涕拜 元陵历拜局内 诸陵冬大臣诸臣请举揄扬之 礼于 慈殿 慈宫及 景慕宫又请晋号于


王以仰禀 殿宫为批末曰上号予躬之请曾谓 卿等不如林放乎上号之制虽昉于三代以后明 王哲辟莫不讲行而修明之者其仰答天眷俯循 舆情以贲太平之休象亦自有我家典章予尝积 诚祈恳于 先朝以 先朝㧑谦之德犹且勉屈 圣衷予何敢独自违却而闻予之言拂予之意决 非仁人君子之所忍为礼固绿情义以制礼特以 人所谓崇奉非吾所谓崇奉不敢不忍以第一等 义空载于经传千载之下庶有知予心者恕予而 体予俾予遂初志即惟曰将顺二字十八年春正 月朔朝御仁政殿行 慈殿五旬 慈宫六旬贺


仪命朝官七十以上士庶八十以上未八十而偕 老者并加一阶凡七万五千一百四十五人拜 显隆园回銮又拜 景慕宫即 庄献世子诞辰 也是年是日圣慕冞切连谒 宫园哀疚过度诸 臣力请翼日始还宫新印三经四书分藏于馆阁 史库太学又命藏于宙合楼谓阁臣曰谨守之昔 宁陵以心经殉丙申 山陵殉小学予将继述 也夏五月斋居日下纶音曰汤有弗咈之德舜有 莫御之量历稽千古只有此二圣人而已呜呼尚 记申申之谕恍若隔晨若曰我有过无过人皆仰 之彰我之过由余容之讦直之言于我何有特书


殿壁洞辟不讳之门范围之大天地莫量廷臣之 欲以罗参一事赞扬包荒之大度者特一蠡之测 耳呜呼忍言庚辛之际乎缙绅章甫投匦公车而 不惟不罪无一人不优批有白于筵席者曰人臣 之义当以徐志修之求对面陈为正乃责谕以田 锡之焚稿非矣周昌之抗对难矣最后一说虽甚 妄酸余亦不加之罪筵臣惶汗而退记之家乘旋 降求言之旨俾许尽言予小子敢不书绅铭腑以 亲心为心乎再昨年所谓未彻之疏公而赍愤乎 私而逞憾乎此而涉一私字是可忍孰不可忍而 敢欲䗖𬟽于太清乃尔乎斋宵明发坐待享时呼


烛和泪泻此血腔倘使此谕仰助于扬徽阐美予 小子庶有归拜之颜岂比于来春显册涣号之仪 文也哉久旱祈雨教曰人事不修于下故恒旸之 咎其应为暵近日言路之不辟莫曰史乘之所未 有极必反理固然凡在论思言责之列者事之可 言竭论无讳以充予心之善端言须剀切可以感 人一棒一条痕一掴一掌血之句为三司诸臣诵 之秋 王有疖候久未复常又久旱不雨圣怀忧 勤命大臣六卿筹司诸臣会于庙堂讲消弭之策 广求直言于中外又谕三南道臣访幽隐察冤郁 拜 明陵人瑞录成 王以是年大庆既称贺于


殿宫大覃恩中外乃召耆臣六卿以上指授义 例编次京外蒙恩老人之数作为一书名曰人瑞 录印布寿传冬停华城城役自癸丑始筑工几完 至是六道告歉 王屡欲停役诸臣言工役之不 伤财不病民教曰城役为所重也停役亦为所重 也顾今三南畿甸方秋颠连西北亦奏艰食 殿 宫献御犹且停免则城役虽重自有层节岂可此 停而彼不停哉一国财货只有此数非耕民嗣岁 之粮则即赈民糊口之资今曰舍汝耕赈从我城 役是岂理也哉或曰歉年兴作可兼赒恤以朱子 南康故事范希文浙西已迹为说而此特一郡一


镇之政予君临一国一国之民皆吾赤子不能使 百亿万顑颔之类不农不商仰食于一城之役则 所活者几何为今之道莫如聚会精神于荒政一 事仍下纶音于华城府停其役至乙卯城始成诸 路大饥三南尤甚分遣阁臣承旨赍纶音慰谕船 粟往哺耽罗之民 王以耽罗处绝海尤勤柔远 之念每闻饥荒轸恤先于诸道泛舟之役必亲制 文祭海神朱书百选成 王最喜朱子书选语类 大全为选统会英会选诸书复取书牍约之为百 选活字印行十九年春加上尊号于 贞纯大妃 景慕宫 惠庆宫受即阼二十年贺命文侍从


以上武阃帅以上荫准职以上六十一岁人幷加 一资盖推是年之恩而又恐爵赏之太滥也陪 慈殿 慈宫行礼于 景慕宫 坤殿同诣是日 即 庄献世子周甲诞辰也闰二月陪 慈宫幸 华城展拜 显隆园还御华城阅城操夜操御奉 寿堂进馔于 慈宫行七爵礼御新丰楼赐本府 四民米馈饥民粥御洛南轩行养老宴群老进爵 献寿仍命园底居民复二年华城居民复一年旧 例 陵园幸行度支之臣为整理使而自是岁 园幸置内外整理使办理诸务以整理馀钱作谷 分置三百州县名曰整理谷敛散如式又补耽罗


赈资以广慈恩谒华城圣庙赐经书臧获于校宫 夺郑东浚官爵东浚自簪笔厚被 上眷官至贰 卿而矫旨诬圣情迹叵测言者请明正其罪东浚 旋自毙乃因朝参命收其告身焚之仍行大黜陟 之政竖御笔圣迹碑于定州㺚川 太祖旋凯 宣庙驻跸旧基拜 宣禧宫御洗心台宣酝诸臣 王曰每年此时必临此台予岂为暇豫而然哉 盖为 景慕宫初建时所卜之基也昔乙卯邦庆 时故重臣朴文秀与诸卿宰会弼云台以伸欢祝 灵城诗句尚今传之云台即此地今年即千载难 逢之会卿等亦修前人故事以贲饰太平也赏花


钓鱼于内苑御尊德亭语诸臣曰自古内苑之游 非戚里不得与以外臣与内宴异数也在昔 长 陵癸亥以后眷遇勋臣曲宴陪游礼同家人 孝 庙初服痛革勋贵之弊招延士林契合密勿鱼水 天香尚传宋文正登对故事而朝著分裂之患又 作焉自 肃庙朝至 先朝不得不托肺腑于戚 畹之臣出入禁脔非外朝之比时势使然耳予自 春邸深知右贤左戚之义御极之初首建内阁非 为贲饰文治盖欲朝夕左右藉其启沃献纳之益 故好爵以縻之优礼以待之以至燕闲花钓必与 诸阁臣同焉并与其子侄兄弟而皆许赴筵简其


礼数接以恩意一堂欢乐岁以为常其眷遇荣宠 可谓从古人臣之所难得而毕竟贵近之弊至于 近日而极矣进退弛张理之常也安知戚臣之不 继此而进也然亲近士大夫即予素性也苦心也 行之数十年今不可中涂而废登筵诸臣须各警 惕毋忘予今日之谕也竖御制灵槐台碑于温阳 行宫即 景慕宫庚辰温幸时手植三槐之地也 夏追跻 桓祖大王 懿惠王后于永兴本宫先 是以是年为 桓祖诞降之八回甲遣大臣行酌 献礼于咸兴本宫咸兴儒生疏陈永兴本宫有典 祀厅故迹宜举跻享之礼 王感悟拜 真殿仍


御摛文院召大臣诸臣询议佥曰允合情礼乃遣 大臣礼官遵古礼造位版于本宫卜吉日跻享仍 命设养老宴于丰沛楼两本宫仪式成国初京都 有启圣殿咸兴永兴有本宫所以奉 先王先后 位版盖用原庙之制也旧令内需司别差典祀享 宗伯太常不能管摄违古规而袭谬例者寝多 王特命厘整仪节焕新樽罍岁封衣币香祝必宿 斋躬莅其事及 桓庙跻享礼成命阁臣编成仪 式锓印藏于本宫六月丁酉进馔于 慈宫朝官 六十一岁人宣酝殿庭御弘化门赐米四民下纶 音于诸道讲乡饮酒之礼秋以粜籴发策命太学


生及诸荫官条对语筵臣曰粜籴即社仓遗意耗 谷不过雀鼠之耗而道臣守令之以耗谷为官用 者已非正当道理况自朝廷取用便若经法岂非 苟简之甚乎又况分留渐淆山沿俱病京外各衙 簿书多端吏缘为奸民受其弊今欲矫救则莫如 先祛尽分名色而事多掣碍未之果也冬拜 宣 禧墓 懿昭墓是年 景慕宫五享及俗节朔望 祭皆亲行或仍留斋殿至数日以回甲之岁也罢 守御京厅以守御使出镇南汉为广州留守编李 忠武全书 王于尚忠敉功之方靡有阙典而以 忠武公李舜臣忠愍公林庆业为最辑其遗文遗


事忠武曰全书忠愍曰实纪印行之禁厨院燔甆 侈巧之制二十年春祈谷于 社坛下帑钱万缗 命湖南伯贸粟以济耽罗饥民拜 显隆园拜 皇坛省大享牲器教曰大明集礼审鼎镬视涤漑 监明水皆亲临而坛享仪则摄行殊非宗周之义 予当亲临省视其令厘正夏白虹贯日教曰否德 忝位二十年无灾不召而虹贯之异即所初有凡 系侧身责躬之方其敢循常应文昔在 先朝有 云观虹贯之报而试士则以来言得人之意不停 大享则命摄敬天奉先岂有二致而斋心之时贵 在专一夏享命摄仪以求助之意行宾对从祀文


靖公金麟厚于文宣王庙庑先是京外儒生屡请 配食之典郑重不许至是教曰我朝以后首阐性 理洞见大原惟金文靖一人其诗曰天地中间有 二人仲尼元气紫阳真即此可见学识之超出群 儒文靖我东之周子也两程张朱侑圣庙而周子 独漏则两程张朱之心其安乎使五贤以下从祀 诸儒在必让与于文靖仍命举以行之又以谥歉 于行改文靖曰文正设铸字所范铜为字始自 世宗甲寅 王命芸阁以甲寅字为本前后铸三 十万字为印书之用后又有整理字自甲寅冬设 印所于昌庆宫之旧弘文馆凡御定命编之书皆


于此编印至是号铸字所命编尊周录 王于尊 周大义寤寐继述每望拜 皇坛遣官审宣武祠 致侑宁远祠武烈祠扁李提督祠堂岁祀不祧访 李摠兵石尚书后孙甄三学士之裔腏七义士之 享宣额于龙湾之两祠篆首于㺚川之遗茔奖金 将军之大节访李有吉之遗孙林寅观等九十五 人设坛泊汋之滨以慰汉冠之独葆于秉义斥和 诸臣表奖存录阐发无遗壬辰树勋立慬之臣靡 不揭厉建忠臣义士坛撰旌忠尚武碑红衣翼虎 诸人皆有纪事诸沫梁大朴子孙皆命录用至是 汇辑 列朝尊周事实著成一书冬亲鞫郑好仁


成德雨并窜之好仁以兵判修入颁历单不拔洪 乐任德雨以铨堂差洪守荣享官 王震怒有是 处分教诸臣曰若论二人著见之罪则必以亲问 为过中而今予此举欲使万人知惧百世取则书 所谓监于玆祥刑也今以后咸知象魏之高悬莫 干邦宪春秋成三传并列于经而左氏最详于国 史独经传不相统属学者病之命词臣依朱子纲 目例以经为纲以传为目印行之 宣庙朝尝以 经传为纲目未及梓行 世宗丙辰注鲜通鉴纲 目即思政殿训义是书义例年甲寔符 两朝故 事亦继述之意也大臣礼堂求对请举 东宫册


礼 王曰庚戌以后名号已定神人有托书曰虽 小元子哉成王已登宝位而周公尚以元子称之 元子定号之后封册岂有早晩乎且册礼后冠礼 嘉礼欲并行如礼所谓行一三善予之必欲迟迟 者此也明年即就傅之年先备师傅之官待春开 讲仍设讲学厅二十一年春下纶音于诸道诞诰 休老劳农广敬因本之义又曰小学一书即学校 始教之次第节目也以予寡昧尚赖 先王导迪 之恩记在童习之年粗收日讲之力迩来学渝而 教弛此书随而束阁予为是惧爰命内阁之臣就 训义而考证之且三纲二伦行实等编为辅治励


世之具与小学书不可偏废釐为一编命之曰五 伦行实一日礼行风动四方惟乡饮酒近之粤我 世宗盛际创行养老宴三纲行实之颁下亦在 其时予小子其敢不修述焉乡约之于化民成俗 亦易为力朱夫子盖尝月朝读约予故曰乡约之 效不差于乡饮酒亦不可不讲而明之机务之暇 汇成乡饮仪式乡约条例苟使是举不归于徒法 徒言则何顽之敢梗何愚之不明乎仍命内阁印 行五伦行实乡礼合编置 元子左右谕善语大 臣曰予在春邸多赖宾僚资益之力元子方在冲 龄尤宜端方之士左右辅翼学识行检可合熏陶


者今世亦岂无其人而必须得疏野不软熟者方 有严惮之效此意不可不知户曹进漕船事目教 曰漕转之政兼寓戎务自昔周官之制以至汉唐 宋明漕船即战船此亦兵农相寓之一端我朝漕 仓之法虽不涉于戎务其实则与两营之移划大 同训局之三手粮同其义救时之政自有时措之 宜独于漕转一事岂可胶守战船试用之意既发 言端严饬造船营阃邑镇坚造精制以为兼运漕 谷之方拜 显隆园周览华城城堞楼橹谓诸臣 曰 孝庙作涤恼堂于后苑御内廏马使中官执 鞚日临是堂实出习劳之圣意盖跨马习劳即我


家法也予亦于禁苑以戎事殿座必骑马者追 列圣故事虽终日驰驱不觉其劳也夏四月 元 子与师傅谕善行相见礼 王召见师傅谕善教 曰今日行礼皇天 祖宗之默佑也就傅之节自 有体貌予虽未见其拜揖之仪初闻讲读之声予 心嘉悦卿等其善辅导也自是 元子讲学之暇 每命侍坐华盛之服膏腴之味勿令近口体尝语 筵臣曰予自少读书必有课程而近为元子益增 三馀之工矣教曰记昔 先朝惟农是重耕耘之 节夙驾亲省每在城南之野至今父老攀圣迹而 颂圣德台其地而名之曰省耕予屡陪銮跸尚今


记有仍命阁臣书台号刻石以表之又命各筑一 台于东西两郊 王尝遇 三皇及 列圣讳辰 辄御素膳语宾筵诸臣曰近古以上公坐会饭不 食牛肉国忌斋戒朝臣皆蔬食两日 先朝初年 犹如此惟大享之太牢进宴之大膳始用牛肉即 古人无故不杀牛之义而今则此法荡然各宫房 皆有所属牛肆云执法之有司先自宫房而严加 操切岂有冒滥犯禁之弊乎秋拜 章陵询本郡 父老疾苦复一年甲寅瞻旄者年七八十人各加 一资仍历幸 愍怀墓拜 显隆园二十二年春 拜 显隆园次华城府曰陪奉 园寝今为十年


尚无惠泽之及于是府是民者此岂本意也城池 虽完终不若众心之成城民心固然后拱护可专 乙卯整理谷之分置各道虽出广慈惠之意三百 州郡敛散之际安得无弊名以整理谷则不复取 耗者设置之本意也仍以整理谷属之华城府凡 本府之谷永除其耗夏教曰虫损嘉禾宰树安得 不捕而除之周官庶氏剪氏之职为是设耳掘坑 焚瘗始于唐时姚崇历代因之遂为成宪近者 园寝桑梓有虫损之害使植木十邑捕除而是虫 即蠢动之生物驱而放菹胜于烈而焚之宜令曰 生之德并行于其间尝闻虫飞入海化为鱼虾伏


波之治武陵明验尚传其令投之鸥浦海口疏决 京外死狱语诸臣曰予于疏决不如例临殿者予 心窃有隐忍衋伤者天下万事莫不有絜矩之义 念及沁都予心如割以何心临殿评论可否于流 放之类乎此所以只令诸堂会直该曹只禀死囚 之案者也时久旱移秧愆期饬诸道代播之政秋 拜 敬陵 昌陵历拜局内 诸陵创壮勇外营 五卫之制国朝军制始创义兴三军府三军变为 五卫定部统而作选井之法总民兵而成寓农之 规逮夫设军门置营司而卫法废华城素称畿辅 重镇而马步军制略仿训局癸丑陞营之后依国


初永安道马军称亲军卫之例置亲军卫三百人 置步军二十六哨仍抄龙仁等五邑束伍之精壮 者增置十二哨成一营五司又以本府及属邑民 兵创为守城之制互相分隶遂改司哨之名而定 卫部之法以一营分五卫五卫总二十五部内外 营军总为五千备边司成节目以进语诸武将曰 华城军制先复卫部之旧制是亦义理所关也五 经百篇成取易书诗春秋礼记九十九篇置庸学 于礼记中以朱子章句序附其下以仿孟子卷末 附明道墓表之义剞劂印行又以近世诗律之渐 就噍杀取杜甫陆游全律分韵印颁皆导民化俗


之至意也冬十月己丑下纶音于诸道劝农政絿 农书以明年己未即 英庙亲耕耤田之年是月 建丑土牛祈年之义也 王临御已久益懋从先 进之方丝纶政教一以敦本务实为先京外进农 书者凡四十馀人下璿题于泮宫试日次儒生召 巍等人宣以法酝遵 世宗朝赐画锺 孝宗朝 赐银杯故事特撤常御银杯锡之篆其腹曰我有 嘉宾盖以鹿鸣燕宾之礼礼士也仍命与筵诸臣 应制诸生赋歌诗以咏其事又亲缀铭诗序以弁 之刻揭于明伦堂汇为集命铸字所印颁名曰太 学恩杯诗集 王自御极深念导迪作兴之方修


明月讲旬试之式或临轩而亲试或颁题而较艺 或讲义而叩学躬考其券亲阅其对赐第以劝之 筮仕而奖之功令之文至登编印赐赉便蕃恩荣 旷绝爰及八方莫不宾兴辛亥有琼林闻喜录壬 子有峤南宾兴录癸丑有关东宾兴录甲寅有耽 罗宾兴录乙卯有丰沛宾兴录正始文程庚申有 关北关西宾兴录将行大政教曰西京之重吏选 即敦本爱民之意也今也不然用人既用科目而 侍从之列反不若荫武内而不得为掌赋之官外 而不得为字牧之任又或平地推跻使之参闻庙 谟金谷甲兵茫昧如瞽者之铺筹真所谓所用非


所求若使新进文臣试吏下邑兼及邮障习知民 生之疾苦及其驲召而来也簉言退牍历陈除弊 祛瘼之策则九重虽邃四野在迩其有裨于民国 远胜于一遣衣绣之行令庙堂另究对扬仍饬文 荫武互差之政二十三年春有轮行之疾京外死 亡凡十二万 王大加忧厉广施隐恤之典又教 曰稽之故事虽非厉气凡属无名之疾皆别设厉 祭设坛郊场慰祭死伤昉于成周疈磔遗制为民 靡不用极之意无于礼者犹可义起况周公载之 礼我 列圣行之则不修而举之非和神人之道 行厉祭于北郊慰祭于东西南郊仍命诸道皆举


疈辜之礼乾隆传讣敕将至旧例清讣服制用雍 正乙卯之式诸臣皆言失礼之中又失礼焉且乖 不贰斩之义 王曰诸臣服色即古人所谓茅缠 纸褁不成体制者也盖我国礼制犹多未遑至 圣祖讲曾子问始正群臣服制 先朝丧礼补编 成一洗千古之陋而惟于国内行之至于清国服 制则仍用乙卯以前之制盖出于不屑改为也今 欲一遵补编冠服或以为有反复重之嫌不贰斩 之说即指 皇朝侯服之分而言也以此为说亦 无碍于大一统之义耶无宁仍旧贯以寓忍痛含 冤之意可也雅诵成 王以后于三百篇得思无


邪之旨者惟朱子诗为然手选印颁讲于经筵胄 筵藏之尊经阁作儒生月讲之编幸庆熙宫时值 元陵讳辰特命全释郑致达妻诸臣力争不从 居数日谒 景慕宫下纶音布告群工曰呜呼昔 年因心之爱卓越百王丙子年间讲通鉴于德成 阁至孝文纪淮南王事缕缕剖析之旨筵臣有泣 沾襟者今郑妻不死而老且病以昔年所以某年 前处于郑妻之至情至义默究夐溯则在初载虽 任他公议在今日必当有是举是举之不足又当 源源如平昔若不奉承于今日敢云绍述于昔年 汉唐以往圣远道晦滔滔一辙骨肉相残故朱子


有病死何哭之语以警后世大抵诛乱贼之义人 君之所乐闻者夫夫也皆能言之无贤愚勇怯之 分特于全懿亲三字便成忌讳志士缄口今欲体 昔年笃友之心以郑妻之所坐有今日之命释国 史书之野乘记之曰罪固难贳屈法伸恩者以归 美阐徽于昔年云尔则此所以为明义之大头脑 而我国家亿万斯年之福将自今伊始矣夏五月 教曰是年月日即我 端敬圣后复位封陵敦匠 诸臣复命之时也舟梁宝甲又在是年瞻望珠邱 怆慕冞新即令宗伯卜吉遣大臣摄行酌献之礼 于 温陵秋谕赴燕使臣曰予于朱子书苦心诵


习就一部大全略之为会英类之为选统钞之为 百选槪之为节约集之为会选而窃又有契于春 秋之旨拟成大一统文字欲以大全语类遗书与 二经四书之传义章句集注或问及启蒙家礼蓍 卦之考误昌黎之考异以至魏氏之契楚人之辞 通书西铭太极传解等群书裒为全书待编成告 于先圣之庙而印行欲述朱夫子漳州故事春秋 之先刊自有微意于大一统者存焉但语类义例 多氄驳池饶两本虽称精善黄文肃尚不满其意 若其分门分部者张敬夫之类言仁赵忠定之类 奏议盖尝见正于考亭函丈之际则微言大义郁


而未彰是岂朱夫子本旨考定之时宜加详审须 与眉徽建安之本而见得真面目可以成书虽以 大全言之台州奏状不载于闽板且如陆王之帖 梅花之赋逸而不列使行入燕另购大全真本与 语类各本若或借此而杂书又出栅外王府自有 关和孰敢干之移构敬奉阁于 皇坛之侧阁旧 在铜龙门之左与清敕所弆之地相邻至是特命 移设揭 英宗御笔敬奉钦奉之扁奉藏 太祖 神宗 毅宗三皇御笔御画障子及洪武二十 五年以后诰印拜 献陵仍拜 显隆园命朝士 儒生之专治朱子书者内而大臣铨官外而诸道


方伯各令荐进建御笔 神德王后私第旧基碑 驰马台圣迹碑于谷山府编成 庄献世子睿制 三册自汇辑釐校以至涂改剪贴之事悉经御手 睿学之渊邃国人所诵而 王感慕手泽藏之内 府至是始躬成编帙盖将与 列圣谟训尊阁寿 传以寓不洎之孝思也大学类义成取真德秀大 学衍义丘濬衍义补节略其最切要尤鉴戒者手 批采辑者也 王自春邸喜是书之有裨治道屡 加勘定至是始成未及印行奎章阁编进御制二 十四年春正月朔朝册 元子为 王世子是日 拜 景慕宫还御集福外轩召见大臣阁臣礼官


教曰元子今为十一岁封册之礼尚今迟迟者盖 有待耳易贵易简礼有三善亦粤我 显庙故事 并举冠册嘉三礼于一岁之中贻谟燕翼于千于 万岂非今日之所可仰遵乎仍命并举冠册之礼 仍行嘉礼于是年拜 显隆园册礼既定 王每 对敦匠诸臣语及昔年未尝不玉涕沾襟及拜 园教诸臣曰今日予又忍辞 园而归耶露伏莎 上呜咽失声诸臣泣请向夕次斋殿翼日回銮礼 曹以册礼仪节启教曰以予今日孺慕若礼临殿 于予心安乎礼缘人情顺于人情处合于天理况 公朝之礼虽别于士礼娶妇之家三日不举乐昔


我 世宗大王授受之际我 太宗大王于报平 殿命内臣陪侍 春宫而来所御内殿传以大宝 遂登九五之位尧命舜承是何等典章而其礼之 至简犹如此此岂非予小子一心仰述者乎三加 礼命宾册储礼传册临殿则皆寝之礼成后贺仪 当并行于 殿宫予何敢不受亦何可临殿以权 停礼行之春宫贺仪亦遵 显庙位储时例权停 二月乙酉 王世子行冠礼册礼于集福外轩礼 既成 王与 王世子谒 真殿 太庙 景慕 宫掩泣语诸臣曰今日行礼 宗社增重洋洋陟 降必当悦豫于上而予之情事益无以为怀矣拜


元陵历拜局内 诸陵 惠庆宫有疖候浃旬 愆和 王昼宵焦忧衣不解带亲自傅药御手为 肿至是诸症夬复诸臣请举贺仪 王以慈心不 欲张大不许行 世子嫔初拣之礼安东金氏膺 选前参判金祖淳女今 坤殿也将行初拣语筵 臣曰拣择之礼非古也先正李文成尝有格言而 国朝故事亦不敢废也夏儒臣金履载疏论铨官 王严教投配以初元以后秉守之大义用舍之 本旨矫时正俗之苦心敷示筵臣凡屡千百言仍 命以筵本誊颁朝绅 王于是岁遇庆疚怀频有 愆候且积劳于侍汤之节自六月初有疖候日益


沈谻而教承旨曰民事不可缓也勿以予病而或 滞也至二十八日疾大渐大臣诸臣入候卧内 王已不能语而微微有玉音诸臣谛听则乃寿静 殿三字寿静殿即 贞纯大妃所御也盖圣意若 有仰告于 慈圣而莫之及也呜呼痛矣竟以是 日酉时昇遐于昌庆宫之迎春轩春秋四十九侍 疾者大臣阁臣承旨史官而已宦侍宫妾无一或 近焉大丧之日深山穷谷田夫野叟以至愚妇孩 童莫不奔走号呼如哭其父母冬十一月甲申子 时葬于 显隆园之东第二冈亥坐之原是为 健陵呜呼痛矣 王聪明睿知本乎天宽仁恭俭


本乎心天人性命之学本乎六经礼乐声明之治 本乎三古道可以范围宇宙德可以陶铸唐虞功 可以为万世开太平有非一德一行之所能名言 也谨按谥法经天纬地曰文礼乐明具曰成保大 定功曰武秉德遵业曰烈穷理尽性曰圣施仁服 义曰仁履正志和曰庄继志成事曰孝以正服之 曰正 王养德春宫十有五年非问寝视膳则潜 心经籍惟日孶孶自坟典邱索洙泗洛闽之书九 流百家之编以至东方儒先文字靡不融会而贯 穿凡性理之头颅问学之津筏千圣相传之旨诀 前贤未发之蕴奥靡不硏赜而探蹑及御极一日


万几宵衣旰食而清燕有暇左右缥缃仰思俯索 夜以继昼其自修则曰克己从性偏难克处克将 去予之病在于褊急吕伯恭读躬自厚而薄责于 人之训遂变化气质予尝慕之而未能也又曰予 岂有问学工夫而特以经历之多艰不能无动心 忍性之益又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予于弘毅二字 深味之也其论学则曰识得直内方外之工可语 天德王道直内敬也如持志方外义也如养气圣 人千言万语教人做圣做贤其要在此又曰人须 于平日存养使此心常存此理常明虽箪瓢陋巷 而浩然塞乎天地者未尝泯也虽观大战于钜鹿


之壁张九奏于洞庭之野本体之虚明静一固自 如也方可以为大君子做大事业又曰人之不能 力行只是他知之不真学问到得物格知至已占 八九分地位诚意以下特将此本领点缀提醒而 已其论文章则曰文章有道有术道不可不正术 不可不慎文者当宗主六经羽翼子史会极于朱 子书然后其辞醇正而道术庶不差稗官小品之 书最害人心术士之有志于经术文章者虽赏之 不观又曰予始留意于作家又从事于经学亦尝 用工于瑞拱曲跪规行矩步今而思之未觉有补 于身心且帝王之学与韦布不同自有大于此者


心性理气犹不必毫分缕辨况词章述作何足费 吾心力其发为云汉则弘璧大球皇王之体裁也 朱弦疏越邃古之音调也庆云和风圣门之辞气 也神明变化则艺苑作者不足语其工搜罗剔抉 则专门弘儒不足涉其博灏灏沨沨与典谟雅颂 相表里其载诸竹素则曰尊周汇编所以正义明 理也曰大学类义所以援古镜今也曰五伦行实 乡礼合编所以导正民俗也曰八家之选杜陆之 什所以丕变文体也曰紫阳子诸编所以继往开 来也晩年惜阴之工亹亹乎伏羲先天之易而韦 编犹在緖言莫攀竟使周文忧患后世之意孔圣


十翼发挥之辞不得嘉惠末学启发群蒙呜呼道 之否矣至于五十年躬行心得著见于宗庙之美 百官之富者臣等所承命编校有弘斋全书三集 一百卷御制识其藏曰予自三岁授书粗闻君子 之大道未始以修辞自许也然而酬酢机务经纶 事为之间形容其言语刻画其声烈则自有不期 工而工者岂予好文而然哉学则宗邹鲁治则尚 三代入德则曰格致诚正范俗则曰礼义廉耻而 辞达而已措之政教则建奎阁而修集贤之制为 右文之立极设英选而仿湖堂之规为作人之指 南五教三物大兴庠序明正学而辟邪术崇经训


而绌稗品来汝多士接以嘉宾磨砻激劝汇征于 朝凡一世丝粟毛发之才莫不鼓舞振作于鸢鱼 飞跃之中俨然师道之在上以接尧舜文武之统 于千五百年之后经曰念终始典于学传曰文王 既殁文不在玆乎 王之所以为文也 王以不 世出之姿有大有为之志董正治官综核名实斟 酌乎殷质周文经纬乎汉纲唐目精神教化之所 流行政刑风采之所鼓动庶几乎期月而化三年 有成矣正南坛之享仪陞祈谷于大祀以备圆邱 方泽之义维暮之春玄端邃延祗拜 皇壝建敬 阁以识周京之念设汉旅以慰殷士之裔亲视鼎


镬以遵会典之旧举 桓庙跻享之仪于八回瑞 甲之年衣币册祝岁必躬赍笾豆荐献有司虔将 而 原庙之礼始正隆 皇祖于世室阐五纪之 化而观 七庙之德 宫园之仪泣血撰次隆杀 得中情文无憾以至跻大贤于圣庑而儒术兴养 群老于华宫而慈恩覃举燕射而观君子之争讲 乡饮而知王道之易凡吉凶军宾之大仪文度数 之末莫不参伍经曲博极今古绿情协理粲然毕 具礼之成也停禫月之乐献子之馀哀也奏康爵 之谱老菜之善养也乃编雅诵以广诗教迺著乐 通以究律原乃命司乐之官禁繁促而返和平一


唱三叹之遗音也以至琴瑟笙镛格我 烈祖钟 鼓管籥同我百姓气和声和天地之和应之而泮 水之庭古磬出焉 英陵盛际于吾身亲见则乐 之成也修信汉之符而省闱严置卤簿之使而仗 卫整釐太常之式而享祀明列大庭之标而朝仪 肃官府郡县莫不有志量衡律度莫不有则筹谟 铨注邦用民数莫不有考而一部大典监于成宪 秩然一王之制法度之成也于是乎百工相师庶 绩咸熙纲纪振励而朝政成礼让兴行而民俗成 气象清明规度宏远而治道成易曰圣人久于其 道而天下化成 王之所以为成也 王天挺勇


智神武盖世虽升平百年桴鼓不警而慨然中朝 有驾轶八纮之志丙丁以前阅历艰虞默运神机 扫荡群凶奠国势于泰山磐石之安肘腋之间权 奸弄柄而谈笑而黜之不终日而朝著廓清总揽 王纲太阿在手舒惨弛张人莫敢窥其际如雨露 风霆错行并流而天体凝然未尝有动廷绅一或 干科虽尝所尊宠礼遇者不以恩废法而大义所 在尤严于淑慝之分宫府一体表里洞达宫掖之 属不敢恣出禁闼内自朝廷荐绅外至遐陬民庶 如身使臂如臂使指人人若光明之烛照临眼前 𬣙谟定命发言盈庭而谋之贵众断之贵独一言


而定沛然若无事每有施措令出惟行群臣慑服 奔走率职尝病国朝军营之弊创壮勇内外营以 复卫府节制凡韎韦决拾之臣莫不由此而进以 至桀骜不羁之类亦皆驾驭鞭策咸入彀中尝曰 壮营之设非严宿卫也非备阴雨也予有精义存 焉于是乎置宣荐禁旅以开发轫之阶饬西北武 技以求超乘之材罢前营以汰冗兵建两镇以拓 荒土南郊大阅定劳军之礼华谯夜操演登埤之 勇增武艺图以追昔年之志事编兵学通以尽戚 氏之奇正而于黄帝尉缭之书八阵六花之法圣 聪所遇如刃破竹老于行间之宿将往往顾问不


能对焉其于射艺得于天分大衍之数恒存其一 物不可盈也每暇日御内苑炼伍肄阵以观坐作 击刺岁寒雪下燔雉荡醪以饮将士侑以昭武之 乐盖我 宁陵铁杖木马之志也易曰师众也贞 正也能以众正可以王矣 王之所以为武也 王以尊王黜伯为出治之本以右贤左戚为用人 之基以崇儒重道为敷教之首以祛华懋实为化 民之先以明天理淑人心为御世之权衡恢廓之 度符乎 太祖嵬焕之文法乎 世宗英武若 光庙至行若 孝陵勘平祸乱嘉靖邦家遹追乎 宣祖寤寐风泉昭揭大义克配乎 孝庙进退


贤邪威断有赫 肃祖之治体也建其皇极保我 世臣 英考之心法也于是乎建奉谟堂尊阁 列圣宸章宝翰编 十九朝宝鉴藏于 太室申 以羹墙之录以扬先徽而追先志赤岛之碑归州 之铭谷州之纪栗园之扁黔岩之碣凡圣迹所过 笃庆所本必皆表章而阐发以至仿范铜之古字 而简编寿传继赐杯之殊宠而誉髦蔚兴岁再泮 试稽中叶之徽规月六宾对仪 圣祖之勤政修 观刈之礼而农功劝申加髢之禁而侈风革若其 褒忠奖节崇德报功亦必以是而推广之挹泰雍 之高标则宠光被于荒祠表方练之危节则风声


树于尺坛郭李巡远之并揭而纪匡恢之旧绩韩 岳谢郑之齐褒而追含忍之遗志辛壬之殉国己 巳之抗义戊申之从征壬午之尽节或起感于即 地或纡想于旧甲恩侑宠录无隐不阐国初以来 儒门诸贤读其书而慕其人若将朝暮而遇俎豆 芬苾有秩其礼盖惟 王践 祖宗之位行 祖 宗之政遇臣邻则曰 祖宗之乔木也抚烝黎则 曰 祖宗之赤子也一言一动一谟一令惟 祖 宗是继是述而亦必率由旧章不愆不忘未尝不 兢兢致慎于琴瑟之更弦以贻万亿年堂构之业 书曰丕显哉文王谟丕承哉武王烈 王之所以


为烈也 王生知睿哲无所不通六合之大千岁 之远三教之同异百代之治乱以至乾文地志甲 兵钱谷医药卜筮靡不寓目而经心曰理一而已 然而雅言常在诗书执礼于两仪运行之妙二气 屈伸之奥臣等之所不得闻也 王未尝以聪明 示人而每临筵启牍山堆庙谟台章戎政试事刑 狱财赋一时并举左右迭奏而应之尚有馀暇尝 曰古人五官并用不但兼人之才只是分数明盖 天下之理皆为 王之得也取人为善如大舜之 若决江河一言契旨虽疏远卑贱之言必康色而 受之群臣登筵必假之颜导之使言言或拂圣意


未尝加之威怒法语之从捷如转环重台阁言者 或犯乘舆廷臣请罪之 王曰乌鸢破卵凤凰不 至是言衮职可奖不可罪也屡下求言之教尝曰 先朝晩年尚多危言激论近日无敢言者予无 来谏之诚而然欤盖天下之善皆为 王之有也 急贤如渴有以经术进者有以文学进者有以才 猷进者有以世禄勋旧进者或老其才而储养之 或峻其选而超迁之或简拔于众弃之中或涤荡 于积罪之馀酸咸凿枘不枉其性椳臬扂楔各当 其材天无私覆海不择流人莫不自效其尺寸之 能尝扁寝殿曰荡荡平平室书庭衢八荒四大字


于殿壁又著万川明月主人翁序有曰月一也水 之类万也水者世之人也月者太极也太极者吾 也盖天下之才皆为 王之用矣自志学之龄造 诣已跻上圣之域而望道如未见发愤忘食循序 力进至庚申犹谦谦若虚自比于蘧瑗之五十知 非此所以圣而益圣也传曰能尽其性则能尽人 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 可以参天地之化育 王之所以为圣也 王笃 于友于尝临恩信君之庙手自奠酌天泪汍澜宠 以节惠之典贲以宸翰之碑于 英庙诸贵主及 两郡主恩意周挚曰以亲心为心也和缓主有滔


天之罪而曲加宽贷曰 先王所宠爱也禶为贼 奇货 宗社几危虽迫于群请割恩置法而追念 伤衋久益不衰于朝臣曲察下情无微不烛存殁 之际隐恤尤至方春将赏花教曰相臣在殡岂可 游衍乎此杜举之义也爱民视之如伤或面谕方 伯守宰察民隐而救民瘼或分遣绣衣刺匪法而 伸无告或召见朝正吏询民疾苦一雨一旸圣虑 憧憧如农夫之忧其苗置测雨之器竖占风之竿 上辛方社夙祈西成之庆元日温纶预劝东作之 节每遇灾岁一念济恤如救焚拯溺发仓以赈之 船粟以哺之捐帑藏以补之停籴饷以宽之贡献


之重而蠲之王税之正而减之荒政之要标记壁 上以备常目日接廊庙之臣讲究赒赈之策慰谕 董饬遍于诸道十行一札阶前万里仁恩所曁匹 夫匹妇无颠连沟壑之患罢内贸之名戢宫奴之 弊为市井之民也革推刷之官正宣头之案为奴 婢之民也出宫结而撤猎军为峡野之民也创队 船而定鱼鱐为江海之民也蠲贡鳆而耽民息肩 矣减贡参而西民纾力矣著字恤之典而泽被婴 孩矣行掩埋之政而恩及邱陇矣盖无一民而不 被其仁每丝纶一下民莫不感激涕泣而天颜非 昔之叹盖因忧勤之过也以至凭几末音亦谆谆


于民事之不可缓於乎至矣其于刑狱兢兢致慎 哀矜恻怛惟恐一夫之冤枉亲阅诸道录案筵烛 屡跋每审理或判下累十案侍臣承书至暮而 王未尝有倦色尝曰断狱不可有适莫予常求生 于可生不求生于必死又曰予于狱案干连姓名 亦不忘遗非予有记性也诚之所到也又曰刑者 所以辅治人命虽重事在伦纪教化边则不当徒 拘于法前后诸逆自干天宪而诛止其魁胁从罔 治龙蛇之化常多于鲸鲵之戮曾厕近密者虽罪 犯罔赦未尝断以极律中岁以还非干犯至重者 逻骑不发于王府尝曰汉家四百年基业在于风


流笃厚禁网疏阔八字予欲使今之世除非身犯 恶逆名在铁案则并加疏荡朝无罹辟之人世无 见枳之家岂非导迎和气祈天永命之本乎于是 揭明义两录以悬象魏制钦恤典则以正关和禁 追孥之法许从配之愿覆盆之冤毕达辇路之吁 挟纩之恩远及边戍之卒以至伐树以时引礼经 之训放虫于海用武陵之规肖蝡动植之物咸归 于曰生之大德传曰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 王之所以为仁也 王以圣学之彻上彻下只在 一敬字动静互养内外交修恭己南面常有战兢 临履之戒事天一念对越容光所照未尝跛倚更


衣便旋未尝北向曰北辰所居也遇疾风雷雨恐 惧怵惕竟夕不遑宁亲祼 宗庙周旋出户缩缩 如不容陞降荐献趋进翼如百辟骏奔莫不肃雍 尝冬享初献既成诸臣以夜寒请入小次 王不 应端圭植立及彻天已曙霜气在衮冕上其或命 摄则遣近臣视其事出御斋殿明烛以候闻享礼 毕乃休凡时节大小诸享率必斋居一岁中斋日 居三之二尝大暑御宾筵教曰今日热辄有卿等 夙退之意此浮念也仍竟日始罢朝曲宴晋接简 其礼数天笑为新温然若家人父子俄而出御法 殿群臣皆伏抑首筵退汗浃背虽寝疾未尝以亵


衣见臣僚曾经宾僚两坊官者虽荫官称其职而 不斥其名虽退朝燕居戚畹之臣不敢干朝政中 涓之类非公事则不敢辄至御前尝曰接贤士大 夫时多接宦官宫妾时少予于此庶无愧色勤于 政事念念靡懈凡朝参常参宾对轮对未尝或废 诸臣章箚中外奏牍未尝或滞一日间 殿宫承 安之暇辄引接臣邻多至夜分禁钥未开命令已 下日以为常尝曰守成之君只当以勤政忧民尽 其分躬自节俭衣御屡澣非衮服则未尝御锦缎 御膳日不过两时味不过三四皿寝殿朴陋湫隘 雨则有漏床床尝曰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不足


与议圣人之菲衣卑宫德业所以日进也整饬威 仪每动驾跸路井井如画绳墨班行仪卫无或失 其次御座之侧图书几案各有定处尝曰敬斋箴 曰正其衣冠尊其瞻视制其外所以养其内今人 平居不收敛入而事父兄出而事君长将何所据 也此横渠教人必以礼也及国有 元良益念身 教之方循循善诱有范有则声律身度不言而喩 庚申之受册也三加七章礼容俨若盖亦观法于 平日也传曰齐庄中正足以有敬也 王之所以 为庄也 王事 英宗至性根天十年侍汤执玉 奉盈孝孙之锡号古未有也自丙申大恤值讳日


则斋穆悲慕二十年如一日每谒 太庙至 十 三室鞠躬拱立若有见于位者每月朔望必拜 真殿风雨寒暑未尝或废每春秋历谒 诸陵濡 露之感无丰于昵而惟于 元陵间岁一幸以展 终身之慕事 慈殿 慈宫三朝愉婉先意承欢 志物咸备慈孝两至宫闱之间和气融融如也尝 曰国有大小事予未尝不禀 慈圣而行每谒 慈殿望殿门必下舆步诣曰我朝家法也万寿殿 有修缮之役设次于殿门外躬董其事工讫乃还 内 陵园行幸虽历日劳动回銮傍暮而才入阙 先诣 东朝盖出告反面之意也乙卯进爵 王


喜曰以予孤露所仰戴者惟我 慈宫临是地行 是礼至愿粗伸矣后十年甲子即 慈殿六旬 慈宫七旬重举庆礼此其时也仍命藏兕觥于华 宫以待景运方回而仙驭已邈呜呼痛矣其于 閟宫至痛在心哀慕终天定祝式程朱折衷之礼 也行诛讨春秋微显之旨也金縢出而睿孝益彰 槐台建而睿泽永垂磬筦尊爵享祀不忒日瞻月 觐展省无旷而即阼日纶音即大义数十中第一 义则臣等之所没世钻仰者也及夫天与吉宅礼 成举缅撰圹志以发潜光焕輴仪以贲终事隆 园号以显崇报备象设以尊体制设行宫于陪京


以壮拱护之地妥御真于斋殿以替定省之仪每 岁拜 园驻跸迟迟之台瞻望夷犹不忍旋驾即 夫子迟迟去父母国之义也庚申春幸有御诗曰 明发华城回首远迟迟台上又迟迟呜呼诗成而 銮跸不复临矣至若含哀茹痛无乐为君在宥二 纪群臣不敢陈扬徽之请堂曰老来楼曰新丰圣 人微意非臣等之所忍言而莫非圣孝之攸推也 传曰尧舜之道孝悌而已 王之所以为孝也 王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道学之正 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义理之正也正 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而万民万


事无不正治法征谟之正也精一之传祗承于 圣祖燕翼之谟付畀于 圣子成始成终王者之 大居正也传曰大人者正已而物正 王之所以 为正也呜呼由周公以前圣人在上由周公以后 圣人在下在上则其道行在下则其学明此所以 尧舜孔朱所遇则异而其功则一也 王以孔朱 之学任尧舜之道大启斯文以应五百命世之作 而斯民无禄天啬其寿圣圣相传之统遂不可复 征子曰道之不行也学之不明也我知之矣盖亦 气数之使然欤呜呼痛矣臣识不足以测知圣人 文不足以形容德美而十年帷幄偏被恩遇亦尝


厕迹于都兪赓歌之筵辄敢以一二管蠡之见欲 摹画天日百世之下尚或恕其僭而悲其志云尔 大提学臣李晩秀 撰

卷下

[编辑]

健陵志文今。上即位初年庚申

[编辑]

我正宗文成武烈圣仁庄孝大王,在宥十有三年己酉,迁显隆园于水原府之花山,揭御真于园之赍殿,以寓晨昏之义,大城厥邑,以拱卫象设。岁一谒,辄涕泣不能起。及庚申春正月,既拜园,遂御东麓,喟然叹曰:“美哉!斯邱。守臣汝其伐石以识之。”粤六月十一日壬戌,有疾不豫,二十八日己卯,礼陟于昌庆宫之正寝。将以十有一月六日甲申,因东麓面南而大葬圣人焉。呜呼!岂非天哉?今殿下,以臣行恁,最被殊遇侍轩墀日久,命臣以玄宫之志。臣顽然不能下从,忍执斯役?而学术谫薄,不足以知圣人,则天地之大,日月之光,其敢曰摹画万一云乎哉?呜呼!道之大原,出于天,而天生圣人,为之君为之师,以弘道于天下。伏羲、黄帝、尧、舜、禹、汤、文、武是也,惟孔夫子不得其位,而删诗、书作《春秋》,行素王之事。夫子殁百有馀年,孟氏出而明天理淑人心,以接夫子之统,自秦、汉以来,异端横流,正学遂泯。及宋程、朱相继而兴,讲明先王之道,继往圣开来学,其功不在孟氏下。程、朱既远,邪说又作,众口争豗,靡所准式,天开奎运,吾道遂东。我先王正位凝命,以君兼师,德尊而行备,学崇而业广。主敬以立其本,穷理以致其知。知有以穷性命之奥,而达造化之原,仁有以同万物之体,而普天下之公,勇有以克有我之私,而成悠久之业。严恭寅畏,不敢荒宁,厖恩厚泽,延及群生,喣妪覆育,熙熙穰穰,庶几乎三古之气像焉。盖天以我祖宗积德累仁,克昌其后,为之含弘亭毓,笃生圣人,启东方一治之运,而遗风馀庥,将万亿年是赖,於乎!盛哉?遂拜手稽首,抆血而书之石。曰王姓李氏,讳■■,英宗显孝大王之孙,思悼庄献世子之子。母惠嫔洪氏,领议政凤汉之女,妃金氏,赠左议政时默女。先是,王伯父孝章世子,聘左议政赵文命女,早薨无子,及庄献薨,英宗命以王承孝章统,王即阼,尊孝章为真宗,妃赵氏为后,立庄献庙曰景慕宫,尊惠嫔曰惠庆宫。始庄献世子梦见神龙入寝,觉而异之,画其状于壁,王乃以壬申九月二十二日己卯诞降。喤喤之声,若巨锺然,神彩烨如日月,穆穆有天人之表。二岁知文字,三岁就傅受《小学》书,睿智日长,不烦师承。八岁册为王世孙,十岁齿于学,拈《小学》题辞明命赫然之义,问于博士曰:“明命在吾身,果指何境,欲求赫然,当下何工?”博士不能对,圜桥门观者,无不动色相贺曰,真圣人也。其在春邸,日与宾僚相问难,如四七之辨,中和之说,性道之已发未发,缕析毫分,皆可为斯文定论。及夫大猷时升,年德俱进,仁精而义熟,教成而化敷,则观乎御定诸书,而积中彰外之文,尚可得其一二焉。推王迹之所兴,演景箓之无疆,以贻我子孙万世之柯则,曰《国朝宝鉴》也,皇祖有训,涕泣以受,别嫌明微,得尽我所得为,曰《宫园仪》也,煌煌𫓧钺,扫除奸凶,义阐乎金縢,象列乎夏鼎,树伦纲于千秋,曰《明义》原续之编也,虞廷五教,惇德允元,曰《五伦行实》之书也,遏欲存理,尊王黜霸,曰《邹书敬选》也。云龙风虎,蔚焉合章,惕号暮夜,有戎勿恤,曰《军旅大成》也,休老劳农,秩然有序,风流笃厚,百嘉鬯遂,曰《乡礼合编》也,稽古酌今,序列六官,灿然为一王之制,以昭来许,曰《大典通编》也。由博反约,常目存玆,追删述之遗旨,曰五经百篇也,甲乙丙丁,元元本本,搴英摭实,纵横丹铅,曰《经史子集手圈》也,删繁芜正,体裁严华夷寓衮钺,曰《宋史真诠》也。诗道教人,咏叹淫液,铿然如舜韶之九成,曰《雅诵》也,地负而海涵,家户而户祝,言有教动有法,揭斯文之一统,曰《朱文诸编》也,圣作而贤述,真衍而丘补,纂次部分,垂经世之要范,曰《大学类义》也,显忠崇节,载棹载楔,马城之祠,龙湾之坛,义问宣昭怀我好音,曰《尊周录》也,制礼以节事,修乐以道志,曰《春官通考》也,其难其慎,曰维庶狱,广五听之慈,布三宥之泽,曰《秋官审理录》也。此王之立言而鸿号钜迹,声流无穷,可以撰次风雅,被诸管弦,与旱麓生民之诗,同其传也。其穷格之精,存养之密,又有濂、闽诸贤之所未发者,论太极则曰:“太极在天地之先,而不为先,在天地之后,而不为后。静为动之根,柔为刚之本。《易》曰:‘一阴一阳之谓道。’又曰:‘阖户谓之坤。’又曰:‘生生之谓易。’先阴后阳,生生之义见矣。商易首坤,盖有以也。”论心性则曰:“言心自《禹谟》始,言性自《汤诰》始。而孔子曰性相近也,又曰:‘继之者善。’遂分形而上下而言。宋儒所谓本然之性也,气质之性也,盖祖于此,圣远言湮,言性者不惟不言善,或曰恶,或曰善恶,而本然大中之体,无以阐发于后世。则首言性善孟子,盖亦不得已也,程叔子又继而明之,俾人人者,知有本然之性,而本然则皆纯善也。然而徒知本然之为纯善,而反遗乎气质者,往往有之,如孔子后于孟子,不可不言本然如孟子。而在今之世者,又将言气质,予以是知孔、孟之训,随时而不同焉。”论格物致知则曰:“知之未至,由于理之未穷。穷此理也,物格在其中。曰致曰格,虽不可以相混,亦不可以相离也。”论涵养省察之工则曰:“涵养要熟,省察要疾。要熟也故既曰戒慎,又曰恐惧,不惮其重言而复言,要疾也故,一言以蔽之,使人专心乎体察。”论几微则曰:“诚无为,何也?未发也。几善恶之所由分,而所谓动之微也。既曰动之微,则岂非已发耶?”论知行则曰:“知行不可偏废。而所谓真知者,知善之可为也,恶之不可为也,如饥食渴饮,水不可蹈,火不可狎,是谓真知,知则可以行耳。知固贵真,而其求知也亦宜择术焉。”论谨独则曰:“心为天君。欺心即欺天也。天可欺乎?天德王道,其要祗在谨独。”论辟邪则曰:“戎狄膺而已矣,龙蛇驱而已矣。正学明邪说自熄,此所以蕫之以威,开自新之路也。”论李延平‘静中体认未发之旨,’则曰:“体认则思也,思则已发。夫人之心,湛然虚静,无偏倚而后,应事不差,静时若不主敬,发使能中节?譬如十月纯坤,阳气敛藏,霜雪凝冱,草木凋落,阳虽生于下,而隐而未露。春来发生之功,专资于敛藏凝固。周子之言静,程子之说敬,皆此理也。”论诚仁之训则曰:“仁为心之德,诚为行之实。夫人之生也,具天地之理,故满腔皆生意也。生意既发,自赤子入井,以至于仁民爱物,覆冒四海,而罔不自此焉推之,曷尝有私意利欲,间乎其间哉?无私意利欲以间之则一矣,一则诚也,仁与诚,岂有二也?”论为治之法则曰:“君人者,但耻不及乎三代,使动植之物,风雨霜露之所霑被者,皆得其所,而休征嘉瑞,如麟凤龟龙诸福之物,为我能事,如此然后,始可谓位育之极功也。”论文章则曰:“文章有道术,道不可不正,术不可不慎。必主之以理,而辅之以气,使潜彀旷引之神机,不敢离正路一步,可免于哆言夸辞之归矣。夫汪洋河汉之谈,不足以垂后者,诎于理也,藻绘雕篆之作,不足以名家者,薄于气也。况治教为之污隆,而世道随以升降者乎?予以朱书为一世之学的者,不惟尊其道,亦为其文章理气之真也。”此王之立德,而可以见为学用工之次序,钻弥坚仰弥高,宗庙百官之盛,金声玉振之美,集众之粹,会圣之精,为万世开太平,苟非达天德者,孰能与此?王,每朝起整衣,北面瞻仰辰极,虽盛暑,卧则闭户不敢对天,四十年如一日,《诗》所云:‘小心翼翼,昭事上帝。’王实有焉。事英宗至孝,十年侍疾,未尝解带,及宅宗,哀动臣邻,跻桓王于原庙,树庄寝之配𫮃,奉慈殿、慈宫,婉容愉色,致其养,玉牒金泥,扬其徽,《诗》所云:‘有孝有德,以引以翼。’王实有焉。王之代理也,戚党惮王英明,内外危逼,势如缀旒,王,从容应变,处群不逞,曲当其宜,及宰臣徐命善之疏出,英宗诞定大策,卒畀王机务,则王首陈私痛,泣而请。宁考感其孝,就尚书记注,刊其不忍者,践位之日,涣发丝纶,致严乎不贰本之义,胥匡以遵先王之道。而有顽不率,鼓倡凶论,则告于宁考之灵,诛窜如法,《书》所云:‘四罪,而天下咸服。’志所云:‘圣人处变,而不失其正。’王实有焉。所慎在祀,肃雝齐明,摄仪无间乎亲祼,疏节克谨乎缛文,凝神致虔,坐而待朝,陵园有事,辄进粉𫂴以尝之,拜影殿戒跸,先于晓钟,雾露风雪,未始或阙。月觐閟宫,优然有终身慕,而至痛在心,每讳辰,必浃旬斋居,若丧之初。《诗》所云:‘春秋匪懈,享祀不忒。’王实有焉。优优三千,克昭节文,葬宁考则正朝祖之失礼,嗣宝位则慨释冕之非经。名儒享夫子之庑,大老配先祖之庭。经所云:‘礼者履也,义者宜也。’王实有焉。有庶弟䄄、禛、禶。而䄄坐逆当诛,神人所不容,犹不忍加辟,幷家室移置江华,命内府衣服饮食之极其丰足,问讯织于路,岁辄召见。廷臣争之力,王曰:‘吾过矣。吾过矣。’终不听,禛于英宗时,谪死耽罗,王追念衋然,锡美谥,临其庙亲奠之。禶为凶徒所推戴而死,王每叹曰:“禶之死,由于洪国荣,国荣之废,所以报也。予于异日,有媵御举丈夫子,必为禶立后。”英宗女有为郑致达妻者,挟其子厚谦与逆臣洪麟汉,当王代理时,谋危宗社,而赖王大妃圣德神功,炳几折萌,凶谋不得售,而廷讨遂行。王,以其为英宗所钟爱,暂流畿岛,自岛而陆而京,至引入大内见之,廷臣亦争不得。传所云:‘不藏怒焉,不宿怨焉。’王实有焉。慎乃俭德,维怀永图,器无彤镂,衣有澣濯,绵褥蒲茵,处之裕如也。所御之堂,仅数架,不施丹艧,窗壁烟煤如涂,有司请葺理,则王曰:“予岂惜其费乎?顾素性安此耳。”经所云:‘克勤于邦,克俭于家。’王实有焉。性豁达,待人一以诚,胡越一家,庭衢八荒,蜎涓之暇,会朝之时,表里无间洞然无不可,对人言者。尝自号以万川明月主人翁,大书特书,昭揭殿阁,经所云:‘王道荡荡,无党无偏。’王实有焉。际天之所覆,极地之所载,摠以揽之为己分之所有,而星历兵农九流百家,罔不包罗搜剔,措诸实用,又推以及人,妙选年富文学之臣,考课讲制,日月琢磨,有如群饮于河,各尽其量,而不见其涯涘,《诗》所云:‘肆成人有德,小子有造。’王实有焉。右贤而左戚,屏宦官宫妾而接贤士大夫。置奎章之署,常引诸学士,讲论经史,及至大渐,暬御犹不敢近,而承弼诸臣,左右举扶。尝有人言,士类国之戕斧者,王曰:“谓士类戕斧,而国其乂乎?予所共者,士类也。”斥其人不用,《诗》所云:‘济济多士,文王以宁。’王实有焉。与诸臣,觞于芙蓉之亭,筵几既肆,琴瑟既张,有燕巢梁将哺子,飞绕不入,王怜之遂起,后御是亭,辄问燕巢。常曰:“吾不欲以养人者害人。”遂蠲雉鲜之贡,侵鹿豕之猎。经所云:‘人不易物,惟德其物。’王实有焉。一念黎元,蚤夜孜孜,靡隐不察,靡弊不举,损上益下,抚之绥之。利泽之渗漉人者,浸灌𬪩郁,久而愈著,而犹且视之如伤,恐一物之不获自尽。颁珍剂以救病,倾廪财以掩骼,因内帑而别储备荒之需,设壮营而拟罢均役之法。以至庶孽之甄拔也,奴婢之勿世也,粜籴之更张也,盖欲次第施措而未遑。然其已然之效,则市廛之民曰横索绝矣,在野之民曰积案清矣,输将之民曰羡耗除矣,嘉肺之民曰幽冤洗矣,都鄙之民曰田畴垦矣,筦库之民曰出纳允矣,衣冠之民曰菁莪棫朴之化,不知文王何如也。于是乎三元调八风协,嘉瑞降丰年应,暧然如春,油然如雨,恬然如在光天化日之中。而及夫昇遐日,自夫王宫国都,以至荒徼绝塞,深山邃谷男妇稚老,岐踵喙息之伦,率皆奔走号哭,如不欲生,《诗》所云:‘群黎百姓,遍为尔德。’王实有焉。此王之立功,著之八域之广,而嵬嵬荡荡民无能名者也。若其酬酢万变,折衷义理,充养发挥,刚健纯粹,无所容乎人欲之私,而有以全夫天理之公,硏穷经传之旨,则提纲而挈领,辨别事为之故,则铢量而锱较。是以纶告筵谕,动合典谟,矫时正俗,彰善瘅恶之志,哀矜恻怛,于末命,有足以透金石而感豚鱼,则非言语文字所由述也?尝曰:“予所愿学孔子也。学孔子,当自朱子始。”既仿《朱子纲目》,定《春秋》左氏传,将建阁御苑之中,妥朱子遗像,取《大全》、《语类》群书笺注之出于朱子者,编以为书,庤其中而不及行焉。居常无乐乎南面,慨然有脱屣千乘之想,朝廷请加徽称者屡,终不许。筑华之役,盖有微意存焉,故堂曰老来,亭曰未老闲,而卒不能假我数年,俾千古帝王所未有之盛节,不得见于当世则天也。呜呼!大而化之之谓圣,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盖谓圣人之所以配天也。维天之命,于穆不已,盖谓天之所以为天也。陵号曰健,取诸天行,不其然乎?自羲、农至文、武,功烈见于事,自孔、孟至程、朱,功烈见于言。其范围天地泽利万世,则言与事,未始不同,而易地则皆然也。王,圣人也。发明斯道之体,主张斯道之命。其事则羲、农、文、武,其言则孔、孟、程、朱。千世之下尚论者,庶几乎登《清庙》之瑟,愀然一唱而三叹。特撮其天德王道,布濩人耳目者,以揭夫宏儒哲辟之宪度章程,如此云尔。

吏曹参判尹行恁。撰

封王世孙教命文英宗三十五年己卯闰六月二十二日庚子

[编辑]

王若曰重国本所以启万年之运建世嫡所以承 一统之图庸系群情爰降丕责惟尔元孙正宗御讳 贰极元子。三宗冡孙器宇凝天表之祥允叶神 人之望讲肆蔼时敏之誉不烦师传之功抚顶寔 慰于暮龄继体可绵于洪祚待冲质稍长之日几 切屈指之心逮小学始教之年肆轸定名之义兹 命册尔为王世孙尔宜克笃蒙养祗膺贲章惟孝 悌为懋行之源惟诚敬为修身之本屏玩好而耳 目无役外物尊经传而左右恒近正人圣工期臻 于齐治升高自下良知必保于充扩培根达支贻 以燕翼之谟祝以龟畴之福于戏三百年基业至

大。予常懔乎渊冰。累千言训编斯存。尔宜勖其堂 构。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判中枢府事李天辅 撰

竹册文月日同上

[编辑]

王若曰巩基之道莫先于贻厥谟建统之规实出 于稽旧典嘉悦之至宠章乃颁启尔世孙正宗御讳 聦睿㧞乎群伦孝友根于天性尺衣就传记诵讲 觧之靡差前席陪尊周旋应对之有度自其初资 质之允美洎乎长负荷之必能翼重轮而增辉俨 英表而实类常知克昌厥后咸谓当兴我家位履 长元早既定号而崇嫡徳渐将就今宜加册而重

祧佥谋允谐予意丕决兹命尔为王世孙尔其诞 膺遐福懋阐宏谟处宴间而先收放心接物事而 必先制义诗书礼乐须资沃于贤僚言动视听母 好狎于近习盖蒙养当慎厥始而豫建惟怀远图 貌思恭色思温奚但威仪之必整济以弘立以毅 亶合徳器之益修勉小学于治齐之功寔受用于 前日扩大猷于精一之训庶钦体于。列朝故兹 教示想宜知悉

金阳泽撰

冠礼教命文英宗三十七年辛巳三月十八日丁巳

[编辑]

王若曰教王世孙正宗御讳吉日元服,率由旧章。命行议政府左参赞徐命彬,就宫展礼。予惟礼始于冠,冠而责成人礼。凡厥彝伦,职此以修。服备礼备,匹庶尚然。矧伊国之冢孙,继体承统,其礼可不重欤?咨尔世孙正宗御讳,英睿迈伦,资性纯粹,衣尺若干,令闻达乎中外。早定位号,巩我基命,德器丕彰,民皆属望。日勤讲诵,知行载进。见于宫庙,端肃自将,齿于太学,周旋中度,肆予心悦豫靡极。尔年渐长,嘉事其亟。玆乃三加冠服,庸芘尔躬。醴尔字尔,祝之戒之。钦承休命,人道始成。尔小子奈何弗勖,人有百行,孝悌为本。亲亲长长,礼义迺立。祗服圣训,惟时修厥躬。于以推广,为尧为舜。亶其在玆,慎乃仪毋弛于逸,检乃心毋纵乎欲。克敬克诚,典学惟日孜孜。若升高必自下,若行远必自迩。今玆冠尔,勉终于始。不惟重礼,其永为国之本。呜呼,锡之冕黻,非欲华汝,图惟懋实,称厥服昭厥义。尔虽小,尚有丕责。念我家艰大之业,监先王精一之训。夙夜寅畏,罔敢或怠。亲贤敬身,懋昭大德,承天之庆,永永无疆。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金阳泽撰

谕书英宗御制〇。英宗五十二年丙申

[编辑]

王若曰呜 呼海东三百年朝鲜八十三岁君其依于二十五岁孙今日定 宗统邦国有泰山盘石之安而且见陈章辞严义正可垂千百 岁日记洗草特循汝意且闻昨日墓上举措闻者可以涕泣遵 国初造宝印故事欲以至孝赐尔尔师领相忠言令予感动故 虽寝其命岂可泯其迹于来后特以一孝字彰其心于今世表 其事于来世虽海东草木昆虫孰莫知也特为临殿宣谕仍受 其贺祖孙相依光明正大于今日也嗟哉我孙体汝祖意夙夜 兢兢保我三百年宗社也夫予即阼五十二年年八十三示谕 二十五岁世孙

谥册文今上即位初年庚申

[编辑]

维岁次庚申十月庚戌朔十六日乙丑孤子嗣王臣御讳谨再拜稽首上言窃以皇穹不吊。降割我家。大德得名。式遵彝典。只增摧咽。敢云揄扬。恭惟大行大王。内圣外王。天经地纬。闻一知十。聪明睿智之姿。达五行三。温良恭俭以得。大任降是自冲岁。而备尝险难。重华协于受文祖。而摄理机务。颁纶谕宗统之正。迈汉皇诏南越之辞。编书揭义理之明。符鲁圣止西狩之笔。右贤左戚。审用舍黜陟之权。扶阳抑阴。严邪正淑慝之辨。提督受支孙之祀。遗民腏龙湾之𫮃。好音载怀。忠献跻英考之庭。大老扁骊江之祠。国是永定。猗欤治法之盛。卓为哲辟之冠。矫俗牖迷。教多术于雨露霜雪。保和归极。化一世于杯酒戈鋋。致力在畎亩之艰。夏禹氏之躬稼天下。康功绝盘游之乐。周文王之不遑日中。缥帙芸缃。摛院应奎壁之象。龙韬虎略。壮营蔚风云之奇。视民如伤。审狱情则哀敬以折。交邻有道。修聘好则忠信为先。躬荐瓒之精禋。诚著昭格。拒扬册之群吁。志光㧑谦。御不采之室。服澣濯之衣。克俭吾无间已。峙常供之米。寝修理之役。精义自有寓焉。惟玆政令间措施。罔非典学中推去。居敬践实。由小学大学之门。集义求仁。述孟氏孔氏之训。公私义利之界。劈头脑于差毫谬千。战兢临履之工。尽精力于人一己百。万善俱足。烱乎本源之澄清。一理相通。俨然上帝之对越。讲诵则忘寝与食。群经之只字不遗。治教则以君兼师。千圣之大统斯接。历代史传之记载。监戒常存。百家著作之丛长。包括都尽。应乎事物。沛若江河。发为文章。倬彼云汉。乡饮之旧礼既复。喜淳俗之挽回。考亭之正路争趋。蔼吉士之兴作。若夫人伦之尽性。原乎圣孝之出天。十载殚侍疾之诚。曾不懈于一日。终身抱含恤之痛。盖无乐乎千乘。金縢启颁。两圣之慈孝克阐。珠邱迁卜。万世之隆奉罔亏。觐月之礼常行。肃肃閟宫之貌。爱日之心冞笃。融融长乐之欢。称洛南之兕觥。重有待于后甲。壮新丰之雉堞。自不烦于度支。二南正风化之原。亲亲乃修身之效。八域跻春台之上。老老推锡类之仁。休祥屡验于丰登治臻。金膏玉烛。康强克配于乾健颂腾。北斗南山。方当景贶之潜周。夫何微痾之示惫。圭币之冥应莫赖。彼苍难谌。玉几之末命遽扬。小子何怙。符衍策之虚一。讵意圣寿之止斯。靳梦龄之与三。忍说大业之未卒。践位行礼之举。曷堪摧肠。遇物垂诲之音。宛犹在耳。幸玆山陵之新兆。迺在园寝之隔冈。孟春之羽卫为停。意者天心之默启。两麓之象设孔迩。庶几神道之相依。丹扆永虚。衋仪刑之寖邈。素𫷷将戒。慨光阴之莫留。肆举崇终之缛仪。爰稽在宥之晠烈。东西南北之无思不服。神功既致于中和。礼乐刑政之咸秩有文。至德莫尚乎今古。摸天画日。纵难节一惠之称。检玉镂金。允为观七庙之美。寔遵公议。敢有溢辞。谨遣臣某官某。奉册宝。上尊谥曰。文成武烈圣仁庄孝大王。庙号曰。正宗。仰冀圣灵俯赐昭鉴。播芳宝箓。揭鸿号而光前。毓庆瑶图。迓骏命而裕后。呜呼哀㦲谨言。

兵曹判书金祖淳。撰

哀册文庚申

[编辑]

维岁次庚申六月壬子朔二十八日己卯,正宗文成武烈圣仁庄孝大王,薨于昌庆宫之正寝,是年冬十一月己卯朔初六日甲申,永迁于健陵,礼也。龙輁才启,蜃卫既同,简此元辰,即彼玄宫。人灵浩其于悒,天地为之惨淡。离枫宸之赫弘,指柏城之幽暗。于时主上殿下,哀结崩天,痛缠辞绋。攀云驭而莫逮,缅风树而增咽。廓三朝之永违,倏五朔之斯遄。降雍言于下臣,托休光于瑶镌,其词曰:“粤自羲、农,曁于汤、文,圣圣继统,帝王之门,孔未得位,斯道在下,历汉越唐,世入长夜。无往不复,我后膺期,运抚重熙,姿挺上知。髫龄出阁,妙选英俊,圣祖曰孝,锡以银印。比总监务,重整乾坤,离明焕临,积阴崩奔。初元之教,立我人极,谁其干纪,以诛以殛?不怒而威,薄海率服。无念尔祖,咨乃乔木,天下万事,惟义与理,任以师道,予非获已。精一心法,矧有所受,金秤玉衡,毫芒不苟。惠迪则吉,违曰悖德,勿贰勿参,审哉顺逆,二纪之治,此其纲领,慎终如始,壹是以正。钦昊法勋,见墙仪华,惜寸孜工,建中视柯,丕谟丕烈,爰集大成,天覆地载,洋溢声明。燕不露寝,对越潜诚,穆穆清庙,洞属其思,有侐宫园,隆杀咸宜。风泉之感,坛香时升,万折必东,符于宁陵,宵旰忘疲,经史凝道,曰秋冬交,民事粗了,经选手圈,俨乎朱黄,集粹会衷,宗我紫阳。百编在箱,云汉昭回,为典为训,燕翼后来,乃造吉髦,泮水洋洋,乃诘戎兵,豹旗鸟章。俭崇卑菲,戒严货色,史不胜书,百王所则,日月有明,容光无遗,江河流泽,庶物咸滋。皇道清夷,宝扆垂拱,调露时风,导扬天宠,历选往牒,功莫与京。统接三五,学兼周、程,君子万年,茀禄穰穰,如升如恒,方期无彊。胡皇天之降割,匆冯相之告祲,循大化而陟方,閟宸景而厌临,呜呼?哀哉。龙髯脱胡,鹥辂上靷,晨漏警节,画翣告引。门燎恍其德辉,𫷷卫俨其威容。恩覆焘而已邈,泪穹壤而无从,呜呼!哀哉。化机升沈,眇不可穷,圣人之作,道积厥躬。孝感神明,仁包寰宇。集于礼神之囿,纯于文德之圃,轶三古而无憾,御六位而时成。纷川流而敦化,抚孝理而感亨,何志事之未卒,抱至冤于群生?呜呼!哀哉。虞日沦精,杞天倾轨。声教未讫,休运中否,帝乡已远,黄道多巇,麟经无可读之地,髦士抱安仿之悲。昏衢迷兮莫烛,横流倒兮孰障?惟关和之则有,奉周旋而不忘。呜呼!哀哉。圣母摄政,帘仪凄恻,冲王在疚,戚容深墨。黼座如昨,真游何处?修夜不旸,灵辰斯遽,去复去兮安适?悲莫悲兮永诀。违闾阖之靓穆,即冈坂之𫶇嵲?㪺斗黄流而告迁,纚素绋而就祖。赍孺慕而一恸,遂奄成于千古。呜呼!哀哉。惟南有冈,邻于仙园,感孚终天,气结厚坤,白虎腾精,青乌叶吉,泉源绵联,松梓迩密。蕴灵秀于一麓,结佳气于千嶂,谅无间于幽明,岂有隔于精爽?呜呼!哀哉。道之将兴,兼我君师,民之无禄,丧我考妣。仙輧不返,至泽空留。型范与金石不泐,礼乐幷雨露同流,荡乎大德之难名?焕乎至业之莫述。冀于昭之日监,牖缉熙与肩怫。征显谟于翠珉,庶彷像其万一,呜呼!哀哉。

议政府领议政沈焕之撰

定世室告由祝文今上即位初年庚申十二月初三日辛亥

[编辑]

呜呼皇考。道尊君师。禹勤汤敬。周情孔思。维圣有统。文在于玆。民之质矣。不识不知。父我母我。永言于戯。有美林樊。有封其辞。翼翼世室。于礼则宜。诵不贰。载举缛仪。哀慕皇皇。乃如之时。时维腊三。血涕愈滋。

吏曹参判尹行恁。撰

健陵表石阴记前面篆大字朝鲜国正宗大王健陵

[编辑]

正宗文成武烈圣仁庄孝大王,崇祯纪元后一百二十五年壬申九月二十二日诞生。己卯册封王世孙,乙未听政,丙申即位,庚申六月二十八日昇遐,十一月初六日,葬于华城显隆园东第二冈亥坐之原。在位二十四年,寿四十九,辛巳九月十三日,迁奉于园之右麓子坐之原。妃睿敬慈粹孝懿王后金氏,崇祯纪元后一百二十六年癸酉十二月十三日诞生,壬午册封世孙嫔,丙申册封王妃,庚申今上嗣位,尊为王大妃。辛巳三月初九日昇遐,九月十三日,祔葬于健陵而同封。寿六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