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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三国文/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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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4 全三国文卷二十五
二十五 
乌程严可均校辑
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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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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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字士季,繇少子。正始中,为秘书郎,迁尚书中书侍郎。高贵乡公即位,赐爵关内矦,拜卫将军,迁黄门侍郎,封东武亭矦。以从平毋丘俭功迁太仆,辞不受。以讨诸葛诞功迁司隶校尉。景元中,为镇西将军假节,都督关中诸军事。以定蜀功进司徒,封县矦。寻谋据蜀,为乱兵所杀。有《老子注》二卷,《刍荛论》五卷,《集》十卷。

遗荣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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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发抽簪,永纵一壑。《文选》沈约《乐游苑饯吕僧珍诗》注,又张协《咏史诗》注作“永绝一丘”,又张华《荅何劭诗》注。

怀士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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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远念于兴波。《文选》江淹《杂体诗》注。

菊花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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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秋菊之可奇兮,独华茂乎凝霜。挺葳蕤于苍春兮,表壮观乎金商。延蔓蓊郁,缘坂被岗。缥干绿叶,青柯红芒,华实离离,晖藻煌煌。□□规圆,芳颖四张。微风扇动,照曜垂光。于是季秋九月,日数将幷。顺阳应节,爰锺福灵。置酒华堂,高会娱情。百卉雕瘁,芳菊始荣。纷葩晔晔,或黄或青。乃有毛嫱西施,荆姬秦嬴,妍姿妖艳,一顾倾城。擢纤纤之素手,宣晧腕而露形。仰抚云髻,俯弄芳荣。《蓺文类聚》八十一,《书钞》一百五十五,《初学记》二十七,《御览》九百九十六。

掇以纤手,承以轻巾。揉以玉英,纳以朱唇。服之者长生,食之者通神。《初学记》二十七。

故夫菊有五美焉︰圆花高悬,准天极也;纯黄不杂,后土色也;早植晚登,君子德也;冒霜吐颖,象劲直也;流中轻体,神仙食也。《蓺文类聚》八十一,《御览》九百九十六。

蒲萄赋幷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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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植蒲萄于堂前,嘉而赋之,命荀勖幷作。《御览》九百七十二。

美乾道之广覆兮,佳阳泽之至湻。览遐方之殊伟兮,无斯果之独珍。托灵根于玄圃,植昆山之高垠。绿叶蓊郁,暧若重阴。翳义和秀房陆离,混若紫英乘素波。仰承甘液之灵露,下歙丰润于醴泉。总众和之淑美,体至气于自然。珍味允僃,与物无俦。清浊外畼,甘旨内遒。滋泽膏润,入口散流。《蓺文类聚》八十七。

孔雀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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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炎方之伟鸟,感灵和而来仪。禀丽精以挺质,生丹穴之南垂。戴翠旄以表弁,垂绿蕤之森纚。裁修尾之翘翘,若顺风而扬麾。五色点注,华羽参差。鳞交绮错,文藻陆离。丹口金辅,玄目素规。或舒翼轩峙,奋迅洪姿;或蹀足踟蹰,鸣啸郁咿。《蓺文类聚》九十一。

蜀平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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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姜维、张翼、廖化、董厥等逃死遁走,欲趣成都。臣辄遣司马夏矦咸、护军胡烈等经从剑阁出新都大渡截其前,参军爰𩇕、将军句安等蹑其后,参军皇甫闿、将军王买等从涪南出冲其腹,臣据涪县为东西势援。维等所统步骑四五万人,擐甲厉兵,塞川塡谷,数百里中,首尾相继,凭恃其众,方轨而西。臣敕咸、等,令分兵据势,广张罗网,南杜走吴之道,西塞成都之路,北绝越逸之径。四面云集,首尾并进,蹊路断绝,走伏无地。臣又手书申喻,开示生路。群寇困逼,知命穷数尽,解甲投戈,面缚委质,印绶万数,资器山积。昔舜舞干戚,有苗自服;牧野之师,商旅倒戈。有征无战,帝王之盛业。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用兵之令典。陛下圣德,侔踪前代,翼辅忠明,齐轨公旦。仁育群生,义征不𬤝。殊俗向化,无思不服。师不逾时,兵不血刃。万里同风,九州共贯。臣辄奉宣诏命,导扬恩化。复其社稷,安其闾伍。舍其赋调,弛其征役。训之德礼,以移其风;示之轨仪,以易其俗。百姓欣欣,人怀逸豫。后来其苏,义无以过。《魏志‧锺会传》。

与吴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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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笏之心,载在名策。《文选》袁宏《三国名臣赞》注。

与蒋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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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蜀贤智文武之士多矣,至于足下、诸葛思远,譬诸草木,吾气类也。桑梓之敬,古今所敦。西到,欲奉瞻尊大君公矦墓,当洒埽坟茔,奉祠至敬,愿告其所在。《蜀志‧蒋琬传》。

与姜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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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矦以文武之德,怀迈世之略,功济巴汉,声畼华夏,远近莫不归名。每惟畴昔,尝同大化,吴札、郑乔,能喻斯好。《蜀志‧姜维传》。

移蜀将吏士民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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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者汉祚衰微,率土分崩,生民之命,几于泯灭。我太祖武皇帝神武圣哲,拨乱反正,拯其将坠,造我区夏。高祖文皇帝应天顺民,受命践阼。烈祖明皇帝奕世重光,恢拓洪业。然江山之外,异政殊俗,率土齐民,未蒙王化。此三祖所以顾怀遗恨也。今主上圣德钦明,绍隆前绪;宰辅忠肃明允,劬劳王室。布政垂惠,而万邦协和;施德百蛮,而肃慎致贡。悼彼巴蜀,独为匪民;愍此百姓,劳役未已。是以命授六师,龚行天罚,征西、雍州、镇西诸军,五道并进。古之行军,以仁为本,以义治之。王者之师,有征无战。故虞舜舞干戚而服有苗,周武有散财、发廪、表闾之义。今镇西奉辞衔命,摄统戎重,庶弘文告之训,以济元元之命。非欲穷武极战,以快一朝之政。故略陈安危之要,其敬听话言。

益州先主,以命世英才,兴兵朔野。困踬冀、徐之郊,制命绍、布之手。太祖拯而济之,兴隆大好,中更背违,弃同即异。诸葛孔明仍规秦川,姜伯约屡出陇右,劳动我边境,侵扰我氐羌。方国家多故,未遑修九伐之征也。今边境乂清,方内无事,畜力待时,幷兵一向。而巴蜀一州之众,分张守僃,难以御天下之师;段谷、矦和沮伤之气,难以敌堂堂之阵;比年以来,曾无寍岁,征夫勤瘁,难以当子来之民。此皆诸贤所亲见也。

蜀相牡见禽于秦,蜀相牡,《文选》作“蜀矦”。 案︰《史记索隐》言蜀王开,今此作“相牡”者,《战国策》“使陈庄相蜀”,“牡”与“庄”形近,疑陈庄相蜀,遂据蜀,后见禽于秦也。《史记》及《华阳国志》皆不言,未知其审。公孙述授首于汉,九州之险,是非一姓,此皆诸贤所僃闻也。明者见危于无形,智者窥祸于未萌。是以微子去商,长为周宾;陈平背项,立功于汉。岂晏安鸩毒,怀禄而不变哉?今国朝隆天覆之恩,宰辅弘宽恕之德,先惠后诛,好生恶杀。往者吴将孙壹,举众内附,位为上司,宠秩殊毕。文钦、唐咨,为国大害,叛主仇贼,还为戎首。咨困逼禽获,钦二子还降,皆将军、封矦。咨与闻国事,壹等穷踧归命,犹加盛宠。况巴蜀贤知,见机而作者哉?主成能深鉴成败,邈然高蹈,投迹微子之踪,错身陈平之轨,则福同古人,庆流来裔。百姓士民,安堵乐业;农不易亩,市不回肆。去累卵之危,就永安之福,岂不美与?若偷安旦夕,迷而不反,大兵一放,玉石俱碎,虽欲悔之,亦无及已。其详择利害,自求多福。各具宣布,咸使闻知。《魏志‧锺会传》,又见《文选》。

太极东堂夏少康汉高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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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元年二月丙辰,帝宴群臣于太极东堂,与侍中荀𫖮、尚书崔赞、袁亮、锺毓,给事中中书令虞松等并讲述礼典,遂言帝王优劣之差。帝慕夏少康,因问𫖮等曰︰“有夏既衰,后相殄灭。少康收集夏众,复禹之绩。高祖拔起陇亩,驱帅豪儁,芟夷秦、项,包举寓内。斯二主可谓殊才异略,命世大贤者也。考其功德,谁宜为先?”𫖮等对曰︰“夫天下重器,王者天授,圣德应期,然后能受命创业。至于阶缘前绪,兴复旧绩,造之与因,难易不同。少康功德虽美,犹为中兴之君,与世祖同流可也。至如高祖,臣等以为优。”帝曰︰“自古帝王功德,言行互有高下,未必创业者皆优,绍继者咸劣也。汤、武、高祖,虽俱受命,贤圣之分,所觉悬殊。少康、殷宗,中兴之美;夏启、周成,守文之盛。论德较实,方诸汉祖,吾见其优,未闻其劣。顾所遇之时殊,故所名之功异耳。少康生于灭亡之后,降为诸矦之隶,崎岖逃难,仅以身免,能布其德,而兆其谋,卒灭过、戈,克复禹绩,《御览》作“复禹之绩”。祀夏配天,不失旧物,非至德弘仁,岂济斯勋?汉祖因土崩之势,杖一时之权,专任智力,以成功业,行事动静,多违圣检。为人子则数危其亲,为人君则囚系贤相,为人父则不能卫子。身没之后,社稷几倾,若与少康易时而处,或未能复大禹之绩也。推此言之,宜高夏康而下汉祖矣,诸卿具论详之。”翌日丁巳,讲业既毕,𫖮、亮等议曰︰“三代建国,列土而治,当其衰弊,无土崩之势,可怀以德,难屈以力。逮至战国,强弱相兼,去道德而任智力,故秦之弊,可以力争。少康布德,仁者之英也;高祖任力,智者之儁也。仁智不同,二帝殊矣。《诗》、《书》述殷中宗、高宗,皆列大雅。少康功美,过于二宗,其为大雅明矣。少康为优,宜如诏旨。”赞、毓、松等议曰︰“少康虽积德累仁,然上承大禹遗泽馀庆,内有虞、仍之援,外有靡、艾之助,寒浞谗慝,不德于民;浇、𤡬无亲,外内弃之。以此有国,盖有所因。至于汉祖,起自布衣,率乌合之士,以成帝者之业。论德则少康优,课功则高祖多;语资则少康易,校时则高祖难。”帝曰︰“诸卿论少康因资,高祖创造,诚有之矣。然未知三代之世,任德济勋,如彼之难;秦、项之际,任力成功,如此之易。且太上立德,其次立功。汉祖功高,未若少康盛德之茂也。且夫仁者必有勇,诛暴必用武,少康武烈之威,岂必降于汉祖哉?但《夏书》沦亡,旧文残缺,故勋美阙而罔载。唯有伍员,粗述大略,其言复禹之绩,不失旧物。祖述圣业,旧章不愆,自非大雅兼才,孰能与于此?向令坟典具存,行事详僃,亦岂有异同之论哉?”于是群臣咸悦服。中书令松进曰︰“少康之事,去世久远,其文昧如是。以自古及今,议论之士,莫有言者,德美隐而不宣。陛下既垂心远鉴,考详古昔,又发德音,赞明少康之美,使显于千载之上,宜录以成篇,永垂于后。”帝曰︰“吾学不博,所闻浅狭,惧于所论,未获其宜。纵有可采,亿则屡中,又不足贵,无乃致笑后贤,彰吾暗昧乎?”于是侍郎锺会退论次焉。《魏志‧高贵乡公纪》注引《魏氏春秋》,又见《蓺文类聚》十二,《御览》八十二、四百四十五。

论程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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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霄之凤,青冥之龙。《文选》任昉《王文宪集序》注引《锺会集》。

母夫人张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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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张氏,字昌蒲,太原兹氏人,太傅定陵成矦之命妇也。世长吏二千石。夫人少丧父母,充成矦家,修身正行,非礼不动,为上下所称述。贵妾孙氏,摄嫡专家,心害其贤,数谗毁,无所不至。孙氏辨博有智巧,言足以饰非文过,然竟不能伤也。及妊娠,愈更嫉妒,乃置药食中。夫人中食,觉而吐之,瞑眩者数日。或曰︰“何不向公言之?”荅曰︰“嫡庶相害,破家危国,古今以为鉴诫。假如公信我,众谁能明其事?彼以心度我,谓我必言,固将先我;事由彼发,顾不快邪!”遂称疾不见。孙氏果谓成矦曰︰“妾欲其得男,故饮以得男之药,反谓毒之。”成矦曰︰“得男药佳事,暗于食中与人,非人情也。”遂讯侍者,具服,孙氏由是得罪出。成矦问夫人︰“何能不言?”夫人言其故,成矦大惊,益以此贤之。黄初六年生会,恩宠愈隆。成矦既出孙氏,更纳正嫡贾氏。

夫人性矜严,明于教训。会虽童稚,勤见规诲。年四岁授《孝经》,七岁诵《论语》,八岁诵《诗》,十岁诵《尚书》,十一诵《易》,十二诵《春秋左氏传》、《国语》,十三诵《周礼》、《礼记》,十四诵成矦《易记》,十五使入太学,问四方奇文异训。谓会曰︰“学猥则倦,倦则意怠。吾惧汝之意怠,故以渐训汝。今可以独学矣。”雅好书籍,涉历众书,特好《易》、《老子》。每读《易》孔子说“鸣鹤在阴,劳谦君子,藉用白茅,不出户庭”之义,每使会反复读之,曰︰“《易》三百馀爻,仲尼特说此者,以谦恭慎密,枢机之发,行己至要,荣身所由故也。顺斯术以往,足为君子矣。”正始八年,会为尚书郎,夫人执会手而诲之曰︰“汝弱冠见叙,人情不能不自足,则损在其中矣。勉思其戒。”是时大将军曹爽专朝政,日纵酒沈醉,会兄侍中毓宴还,言其事。夫人曰︰“乐则乐矣,然难久也。居上不骄,制节谨度,然后乃无危溢之患。今奢僭若此,非长守富贵之道。”嘉平元年,车驾朝高平陵,会为中书郎从行。相国宣文矦始举兵,众人恐惧,而夫人自若。中书令刘放、侍郎卫瓘、夏矦和等家皆怪,问夫人︰“一子在危难之中,何能无忧?”荅曰︰“大将军奢僭无度,吾常疑其不安。太傅义不危国,必为大将军举耳。吾儿在帝侧,何忧?闻且出兵,无他重器,其势必不久战。”果如其言,一时称明。会历机密十馀年,颇豫政谋。夫人谓曰︰“昔范氏少子为赵𥳑子设代邾之计,事从民悦,可谓功矣。然其母以为乘伪作诈,末业鄙事,必不能久。其识本深远,非近人所言。吾常乐其为人。汝居心正,吾知免矣,但当修所志,以辅益时化,不忝先人耳。”常言︰“人谁能皆体自然?但力行不倦,抑亦其次。虽接鄙贼,必以言信,取与之闲,分画分明。”或问︰“此无乃小乎?”荅曰︰“君子之行,皆积小以致高大。若以小善为无益而弗为,此乃小人之事耳。希通慕大者,吾所不好。”会自幼小,衣不过青绀,亲营家事,自知恭检。然见得思义,临财必让。会前后赐钱帛数百万计,悉送供公家之用,一无所取。年五十有九,甘露二年二月暴疾薨。比葬,天子有手诏,命大将军高都矦厚加赗赠,丧事无巨细,一皆供给。议者以为“公矦有夫人,有世妇,有妻有妾,所谓外命妇也。依《春秋》成风定姒之义,宜崇典礼,不得总称妾名”。于是称成矦命妇。殡葬之事,有取于古制,礼也。《魏志‧锤会传》注。此篇张溥误分为二,又略见《御览》二百二十,又六百十三。

四本论《世说‧文学篇》注云︰“论才性同异合离,傅嘏论同,李丰论异,锺会论合,王广论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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刍荛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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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之称富者,在乎丰民,非独谓府库盈、仓廪实也。且府库盈、仓廪实,非上天所降,皆取《御览》作“资”。于民,民困则国虚矣。《初学记》二十四,《御览》一百九十一。

吴之翫水若鱼鳖,蜀之便山若鸟兽。《文选‧魏都赋》注。

萤光增曜于日月。《白孔六帖》九十五。

贤者之处世,犹金玉之生于沙砾、豫章之产乎幽谷,下不之进于上,则无由而至矣。《御览》四百二。

凡人之结交,诚宜盛不忘衰,达不弃穷,不疑惑于谗构,不信受于流言,经长历远,久而逾固。而人多初隆而后薄,始密而终疏,斯何故也?皆由交情不发于神气,道数乖而不同,权以一时之术,取仓卒之利。有贪其财而交,有慕其势而交,有爱其色而交。三者既衰,疏薄由生。《御览》四百六。

夫莠生佀禾,𨱎石像金。《御览》八百十三。

焚林成烟,其佀如云。《御览》八百七十一。

孙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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邕,济南人。光和中,从方士王和平至京师,后为侍郎。黄初中,为渤海太守。见《孙夫人碑》。又《鲍勋传》︰“黄初六年,帝从寿春还,屯陈留郡界,太守孙邕见。”则又尝为陈留太守。景初初,代卢毓为侍中。正始中,复代卢毓为吏部尚书,寻加光禄大夫,领太史令,封关内矦。

上言合朔有违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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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禄大夫领太史令邕言︰典历者案历术,推交会之期,𠊱者伺迟疾之度,当朔事无有违错耳。《通典》七十八︰“高贵乡公正元二年,太史奏︰‘三月一日寅时合朔,去交二度,恐相附近。’主者奏宣敕有司为救日蚀僃,既时过而不蚀,大将军司马昭推史官不验之实,空设合朔之期,以疑上下。光禄大夫领太史令邕言云云。重问,典历周晃等对,郑小同议。乃止。”

王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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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字彦云,太原祁人,司徒允兄子。献帝时,举孝廉,为发干长,迁中山太守。曹公辟为丞相掾。文帝受禅,拜散骑常侍,出为兖州刺史,封宜城亭矦,加建武将军,历青、扬、豫三州刺史。正始中,为征东将军,进封南乡矦,迁车骑将军仪同三司,代高柔为司空,又代蒋济为太尉,假节。嘉平三年,谋废立,司马懿讨之,送还京师,至项饮药死。

与太傅司马宣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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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闻神军密发,已在百尺。虽知命穷尽,迟于相见。身首分离,不以为恨。前后遣使有书,未得还报。企踵西望,无物以譬。昨遣书之后,便乘船来相迎。宿丘头,旦发于浦口,奉被露布赦书,又得二十三日况,累纸诲示,闻命惊愕,五内失守,不知何地可以自处。仆久忝朝恩,历试无效,统御戎马,董齐东夏。事有阙废,中心犯义,罪在二百,妻子同县,无所祷矣。不图圣恩天覆地载,横蒙视息,复睹日月。亡甥令狐愚携惑群小之言,仆即时呵抑,使不得竟其语。既人已知,神明所鉴。夫非事无阴,卒至发露,知此枭夷之罪也。生我者父母,活我者子也。《魏志‧王凌传》》注引《魏略》。

身陷刑罪,谬蒙赦宥。今遣掾送印绶,顷至,当如诏书,自缚归命。虽足下私之,官法有分。同上。

王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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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字公渊,凌子。为屯骑校尉。见《世说‧文学篇》注。凌诛,幷死。案︰《世说‧贤媛篇》注引《魏氏春秋》及《魏志》甚详,别有王广,晋初为幷州刺史,见《晋书‧载纪‧刘宣传》,非即此。

子贡画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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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英辩才清,吐口敷华,发音扬馨。《御览》四百六十四。

董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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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字公仁,济阴定陶人。举孝廉,除瘿陶长、柏人令。袁绍以为参军事,进魏郡太守。寻入朝,拜议郎。建安中,除符节令,迁河南尹,又为冀州牧,徙徐州牧,又徙魏郡太守,拜谏议大夫,封千秋亭矦,转拜司空军祭酒。文帝即王位,拜将作大匠。及受禅,迁大鸿胪,进封右乡矦,徙封成都乡矦,拜太常,徙光禄大夫给事中,拜太仆。明帝即位,进爵乐平矦,转卫尉,拜司徒。卒,年八十一,谥曰定矦。

上明帝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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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皇帝承凉州从事及武都降人之辞,说张鲁易攻,阳平城下南北山相远,不可守也,信以为然。及往临履,不如所闻。乃叹曰︰“他人商度,少如人意。”攻阳平山上诸屯,既不时拔,士卒伤夷者多。武皇帝意沮,便欲拔军截山而还,遣故大将军夏矦惇、将军许褚呼山上兵还。会前军未还,夜迷惑误入贼营,贼便退散。侍中辛毗、刘晔等在兵后语惇、褚,言官兵已据得贼要屯,贼已散走,犹不信之。惇前自见,乃还白武皇帝“进兵定之”,幸而克获。此近事,吏士所知。《魏志‧张鲁传》注引《魏名臣奏》。

谏屯渚中作浮桥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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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皇帝智勇过人,而用兵畏敌,不敢轻之若此也。夫兵好进恶退,常然之数。平地无险,犹尚艰难,就当深入,还道宜利。兵有进退,不可如意。今屯渚中,至深也;浮桥而济,至危也;一道而行,至狭也。三者兵家所忌,而今行之。贼频攻桥,误有漏失,渚中精税,非魏之有,将转化为吴矣。臣私戚之,忘寝与食,而议者怡然不以为忧,岂不惑哉?加江水向长,一旦暴增,何以防御?就不破贼,尚当自完,柰何乘危,不以为惧?事将危矣,惟陛下察之。《魏志‧董昭传》。

陈末流之弊疏太和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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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有天下者,莫不贵尚敦朴忠信之士,深疾虚伪不真之人者,以其毁教乱治,败俗伤化也。近魏讽则伏诛建安之末,曹伟则斩戮黄初之始。伏惟前后圣诏,深疾浮伪,欲以破散邪党,常用切齿。而执法之吏,皆畏其威势,莫能纠擿,毁坏风俗,侵欲滋甚。窃见当今年少,不复以学问为本,专更以交游为业;国士不以孝悌清修为首,乃以趋势游利为先。合党连群,互相裦叹,以毁訾为罚戮,用党誉为爵赏。附己者则叹之盈言,不附者则为作瑕衅。至乃相谓“今世何忧不度邪?但求人道不勤,罗之不博耳,又何患其不知己矣!但当吞之以药而柔调耳”。又闻或有使奴客名作在职,家人冒之出入,往来禁奥,交通书疏,有所探问。凡此诸事,皆法之所不取,刑之所不赦,虽讽、伟之罪,无以加也。《魏志‧董昭传》。

作曹公书与杨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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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与将军,闻名慕义,便推赤心。今将军拔万乘之艰难,反之旧都,翼佐之功,超世无畴,何其休哉!方今群凶猾夏,四海未寍。神器至重,事在维辅,必须众贤,以清王轨,诚非一人,所能独建。心腹四支,实相恃赖,一物不僃,则有阙焉。将军当为内主,吾为外援。今吾有粮,将军有兵,有无相通,足以相济。死生契阔,相与共之。《魏志‧董昭传》。

与袁春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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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闻孝者不背亲以要利,仁者不忘君以徇私,志士不探乱以徼幸,智者不诡道以自危。足下大君,昔避内难,南游百越,非疏骨肉,乐彼吴会,智者深识,独或宜然。曹公愍其守志清恪,离群寡俦,故特遣使江东,或迎或送,今将至矣。就令足下处偏平之地,依德义之主,居有泰山之固,身为乔松之偶,以义言之,犹宜背彼向此,舍民趣父也。且邾仪父始与隐公盟,鲁人嘉之而不书爵,然则王所未命,爵尊不成,《春秋》之义也。况足下今日之所托者乃危乱之国,所受者乃矫诬之命乎?茍不逞之与群,而厥父之不恤,不可以言孝;忘祖宗所居之本朝,安非正之奸职,难可以言忠;忠孝并替,难以言智。又足下昔日为曹公所礼辟,夫戚族人而疏所生,内所寓而外王室,怀邪禄而叛知己,远福祚而近危亡,弃明义而收大耻,不亦可惜邪?若能翻然易节,奉帝养父,委身曹公,忠孝不坠,荣名彰矣。宜深留计,早决良图。《魏志‧董昭传》︰“袁绍同族春卿为魏郡太守,在邺城中,其父元长在扬州,太祖遣人迎之,昭书与春卿。”

议丞相进爵九锡与荀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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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周旦、吕望,当姬氏之盛,因二圣之业,辅翼成王之幼,功勋若彼,犹受上爵,锡土开宇。末世田单,驱彊齐之众,报弱燕之怨,收城七十,迎复襄王,襄王加赏于单,使东有掖邑之封,西有菑上之虞。前世录功,浓厚如此。今曹公遭海内倾覆,宗庙焚灭,躬擐甲胄,周旋征伐,栉风沐雨,且三十年。芟夷群凶,为百姓除害,使汉室复存,刘氏奉祀。方之曩者数公,若泰山之与丘垤,岂同日而论乎?今徒与列将功臣并矦一县,此岂天下所望哉?《魏志‧董昭传》》注引《献帝春秋》。

伪作袁绍檄告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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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贼罗𠊱安平张吉辞,当攻钜鹿,贼故孝廉孙伉等为应。檄到,收行军法,恶止其身,妻子勿坐。《魏志‧董昭传》。

赵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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俨字伯然,颍川阳翟人。建安初,为朗陵长,入为司空掾属主簿,历章陵太守、都督护军、扶风太守、关中护军,迁平寇将军。文帝时,历侍中驸马都尉,领河东太守、典农中郎将,赐爵关内矦,寻封宜土亭矦,迁尚书。明帝时,进封都乡矦,出监荆豫诸军,转大司马军师,拜大司农。齐王时,假节都督雍凉,征为骠骑将军,迁司空。正始四年卒,谥曰穆矦。

荐胡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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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高絜,老而弥笃,玄虚静素,有夷晧之节。宜蒙征命,以励风俗。《魏志‧管寍传》︰“正始中,骠骑将军赵俨、尚书黄休、郭彝、散骑常侍荀𫖮、锺毓、太仆庾嶷、弘农太守何桢等递荐昭。”

与荀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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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阳安郡当送绵绢,道路艰阻,必致寇害。百姓困穷,邻城并叛,易用倾荡,乃一方安危之机也。且此郡人执守忠节,在险不贰。微善必赏,则为义者劝。善为国者,藏之于民。以为国家宜垂慰抚,所敛绵绢,皆俾还之。《魏志‧赵俨传》。

赐进士出身二品衔广东等处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驿传事务黄冈王毓藻校刊

《全三国文》卷二十五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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