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汉文/卷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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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六 全汉文卷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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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八

刘向[编辑]

战国策书录[编辑]

护左都水使者光禄大夫臣向言︰所校中《战国策》书,中书馀卷,错乱相糅莒。又有国别者八篇,少不足。臣向因国别者略以时次之,分别不以序者以相补,除复重,得三十三篇。本字多误脱为半字,以“赵”为“肖”,以“齐”为“立”,如此字者多。中书本号,或曰《国策》,或曰《国事》,或曰《短长》,或曰《事语》,或曰《长书》,或曰《修书》。臣向以为战国时游士辅所用之国为之䇲谋,宜为《战国策》。其事继春秋以后,讫楚汉之起,二百四十五年闲之事,皆定,以杀青,书可缮写。叙曰︰周室自文武始兴,崇道德,隆礼义,设辟雍泮宫庠序之教,陈礼乐弦歌移风之化,叙人伦,正夫妇,天下莫不晓然。论孝弟之义,惇笃之行,故仁义之道满乎天下,卒致之刑错四十馀年,远方慕义,莫不宾服,雅颂歌咏,以思其德。下及康昭之后,虽有衰德,其纲纪尚明,及春秋时已四五百载矣。然其馀业遗烈,流而未灭,五伯之起,尊事周室;五伯之后,时君虽无德,人臣辅其君者,若郑之子产,晋之叔向,齐之晏婴,挟君辅政,以并立于中国,犹以义相支持,歌说以相感,聘觐以相交,期会以相一,盟誓以相救,天子之命犹有所行,会享之国犹有所耻,小国得有所依,百姓得有所息。故孔子曰︰“能以礼让为国乎何有?”周之流化,岂不大哉!及春秋之后,众贤辅国者既没而礼义衰矣,孔子虽论《诗》、《书》,定礼乐,王道粲然分明,以匹夫无势,化之者七十二人而已,皆天下之俊也,时君莫尚之。是以王道遂用不兴,故曰“非威不立,非势不行”。仲尼既没之后,田氏取齐,六卿分晋,道德大废,上下失序。至秦孝公,捐礼让而贵战争,弃仁义而用诈谲,茍以取强而巳矣。夫篡盗之人列为矦王,诈谲之国兴立为强,是以传相放效,后生师之,遂相吞灭,幷大兼小,暴师经岁,流血满野,父子不相亲,兄弟不相安,夫妇离散,莫保其命,湣然道德绝矣。晚世益甚,万乘之国七,千乘之国五,敌侔争权,盖为战国,贪饕无耻,竞进无厌,国异政教,各自制断。上无天子,下无方伯,力功争强,胜者为右,兵革不休,诈伪并起。当此之时,虽有道德,不得施谋,有设之强,负阻而恃固,连与交质,重约结誓,以守其国。故孟子、孙卿儒术之士弃捐于世,而游说权谋之徒见贵于俗。是以苏秦、张仪、公孙衍、陈轸、代、厉之属,生从横短长之说,左右倾侧。苏秦为从,张仪为横,横则秦帝,从则楚王,所在国重,所去国轻。然当此之时,秦国最雄,诸矦方弱,苏秦结之,时六国为一,以傧背秦,秦人恐惧,不敢窥兵于关中,天下不交兵者二十有九年。然秦国势便形利,权谋之土咸先驰之。苏秦初欲横,秦弗用,故东合从;及苏秦死后,张仪连横,诸矦听之,西向事秦。是故始皇因四塞之固,据崤函之阻,跨陇蜀之饶,听众人之策,乘六世之烈,以蚕食六国,兼诸矦,幷有天下。杖于谋诈之弊,终于信笃之诚,无道德之教,仁义之化,以缀天下之心,任刑罚以为治,信小术以为道。遂燔烧《诗》、《书》,坑杀儒士,上小尧舜,下邈三王。二世愈甚,惠不下施,情不上达,君臣相疑,骨肉相疏,化道浅薄,纲纪坏败,民不见义而悬于不𡩬。抚天下十四岁,天下大溃,诈伪之弊也。其比王德,岂不远哉!孔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夫使天下有所耻,故化可致也,茍以诈伪偷活取容,自上为之,何以率下?秦之败也,不亦宜乎!战国之时,君德浅薄,为之谋䇲者,不得不因势而为资,据时而为□,故其谋扶急持倾,为一切之权。虽不可以临国教化,兵革救急之势也。皆高才秀士,度时君之所能行,出奇䇲异智,转危为安,运亡为存,亦可喜,皆可观。护左都水使者光禄大夫臣向所校《战国策书录》。《战国策》剡川姚氏宋刻本。

管子书录[编辑]

护左都水使者光禄大夫臣向言︰所校雠中《管子书》三百八十九篇,大中大夫卜圭书二十七篇,臣富参书四十一篇,射声校尉立书十一篇,太史书九十六篇,凡中外书五百六十四篇,以校,除复重四百八十四篇,定著八十六篇,杀青而书可缮写也。管子者,颍上人也,名夷吾,号仲父。少时尝与鲍叔牙游,鲍叔知其贤。管子贫困,常欺叔牙,叔牙终善之。鲍叔事齐公子小白,管子事公子纠,及小白立为桓公,子纠死,管仲囚,鲍叔荐管仲。管仲既任于齐,齐桓公以霸,九合诸矦,一匡天下,管仲之谋也。故管仲曰︰“吾始困时,与鲍叔分财,多自予,鲍叔不以我为贪,知吾贫也。尝为鲍叔谋事而更穷困,鲍叔不以我为愚,知吾有利有不利也。公子纠败,召忽死之,吾幽囚受辱,鲍叔不以我为无耻,知吾不羞小节,而耻功名不显于天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叔。”鲍叔既进管仲,而己下之,子孙世禄于齐,有封邑者十馀世,常为名大夫。管子既相,以区区之齐在海滨,通货积财,富国彊兵,与俗同好丑,故其书称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上服度则六亲固。四维不张,国乃灭亡。”下令犹流水之原,令顺人心,故论卑而易行。俗所欲,因予之;俗所否,因去之。其为政也,善因祸为福,转败为功,贵轻重,慎权衡。桓公怒少姬,南袭蔡,管仲因伐楚,责包茅不入贡于周室。桓公北征山戎,管仲因而令燕修召公之政。柯之会,桓公背曹沫之盟,管仲因而信之,诸矦归之。管仲聘于周,不敢受上卿之命,以让高国。是时诸矦为管仲城谷,以为之乘邑,《春秋》书之,裦贤也。管仲富拟公室,有三归反坫,齐人不以侈。管子卒,齐国遵其政,常彊于诸矦。孔子曰︰“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太史公曰︰“余读管氏《牧民》、《山高》、《乘马》、《轻重》、《九府》,详哉言之也。”又曰︰“将顺其美,匡救其恶,故上下能相亲爱,岂管仲之谓乎!”《九府》书民间无有。《山高》一名《形势》。凡《管子书》务富国安民,道约言要,可以晓合经义。向谨第录。《管子》明刻本。

晏子叙录[编辑]

护左都水使者光禄大夫臣向言︰所校中书《晏子》十一篇,臣向谨与长社尉臣参校雠,太史书五篇,臣向书一篇,参书十三篇,凡中外书三十篇,为八百三十八章,除复重二十二篇、六百三十八章,定著八篇、二百一十五章,外书无有三十六章,中书无有七十一章,中外皆有以相定。中书以“夭”为“芳”,“又”为“僃”,“先”为“牛”,“章”为“长”,如此类者多,谨颇略笺,皆已定,以杀青,书可缮写。晏子名婴,谥平仲,莱人。莱者,今东莱地也。晏子博闻彊记,通于古今,事齐灵公、庄公、景公,以节俭力行,尽忠极谏道齐国,君得以正行,百姓得以附亲。不用则退耕于野,用则必不诎义,不可胁以邪,白刃虽交胸,终不受崔杼之劫。谏齐君,悬而至,顺而刻。及使诸矦,莫能诎其辞。其博通如此。盖次管仲,内能亲亲,外能厚贤,居相国之位,受万锺之禄,故亲戚待其禄而衣食五百馀家,处士待而举火者亦甚众。晏子衣苴布之衣,麋鹿之裘,驾敝车疲马,尽以禄给亲戚朋友,齐人以此重之。晏子盖短。其书六篇,皆忠谏其君,文章可观,义理可法,皆合《六经》之义。又有复重文辞颇异,不敢遗失,复列以为一篇。又有颇不合经术,似非晏子言,疑后世辩士所为者,故亦不敢失,复以为一篇。凡八篇,其六篇可常置㫄御观。谨第录。臣向昧死上。《晏子》宋刻本。

孙卿书录[编辑]

护左都水使者光禄大夫臣向言︰所校雠中《孙卿书》凡三百二十二篇,以相校,除复重二百九十篇,定著三十二篇,皆以定杀青,𥳑书可缮写。孙卿,赵人,名况。方齐宣王、威王之时,聚天下贤士于稷下,尊宠之,若邹衍、田骈、湻于髡之属甚众,号曰列大夫,皆世所称,咸作书刺世。是时孙卿有秀才,年五十,始来游学,诸子之事,皆以为非先王之法也。孙卿善为《诗》、《礼》、《易》、《春秋》。至齐襄王时,孙卿最为老师,齐向修列大夫之缺,而孙卿三为祭酒焉。齐人或谗孙卿,乃适楚,楚相春申君以为兰陵令。人或谓春申君曰︰“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孙卿贤者也,今与之百里地,楚其危乎?”春申君谢之。孙卿去之赵,后客或谓春申君曰︰“伊尹去夏入殷,殷王而夏亡;管仲去鲁入齐,鲁弱而齐强。故贤者所在,君尊国安。今孙卿天下贤人,所去之国,其不安乎?”春申君使人聘孙卿。孙卿遗春申君书,刺楚国,因为歌赋以遗春申君。春申君恨,复固谢孙卿,孙卿乃行,复为兰陵令。春申君死而孙卿废,因家兰陵。李斯尝为弟子,已而相秦,及韩非号韩子,又浮丘伯,皆受业为名儒。孙卿之应聘于诸矦,见秦昭王。昭王方喜战伐,而孙卿以三王之法说之,及秦相应矦皆不能用也。至赵,与孙膑议兵赵孝成王前。孙膑为变诈之兵,孙卿以王兵难之,不能对也,卒不能用。孙卿道守礼义,行应绳墨,安贫贱。孟子者,亦大儒,以人之性善。孙卿后孟子百馀年,以为人性恶,故作《性恶》一篇,以非孟子。苏秦、张仪以邪道说诸矦,以大贵显,孙卿退而笑之曰︰“夫不以其道进者,必不以其道亡。”至汉兴,江都相董仲舒亦大儒,作书美孙卿。孙卿卒不用于世,老于兰陵,疾浊世之政,亡国乱君相属,不遂大道,而营乎巫祝,信禨祥,鄙儒小拘如庄周等,又滑稽乱俗。于是推儒墨道德之行事兴坏,序列著数万言而卒,葬兰陵。而赵亦有公孙龙,为坚白异同之辨,处子之言。魏有李悝,尽地力之教。楚有尸子、长庐子、芋子,皆著书,然非先王之法也,皆不循孔氏之术,唯孟轲、孙卿为能尊仲尼。兰陵多善为学,盖以孙卿也。长老至今称之,曰︰“兰陵人喜字为卿。”盖以法孙卿也。案︰上文至“汉兴江都”以下十七字,当在此句下。孟子、孙卿、董先生皆小五伯,以为仲尼之门,五尺童子,皆羞称五伯。如人君能用孙卿,庶几于王,然世终莫能用,而六国之君残灭,秦国大乱,卒以亡。观孙卿之书,其陈王道甚易行,疾世莫能用,其言凄怆,甚可痛也。呜呼!使斯人卒终于闾巷,而功业不得见于世。哀哉!可为陨涕。其书比于记传,可以为法。谨第录。臣向昧死上言,护左都水使者光禄大夫臣向言所校雠中《孙卿书录》。《荀子》宋刻本。

韩非子书录[编辑]

韩非者,韩之诸公子也。喜刑名法术之学,而归其本于黄老。其为人吃,口不能道说,善著书,与李斯俱事荀卿,李斯自以为不如。非见韩之削弱,数以书干韩王,韩王不能用。于是韩非病治国不务求人任贤,反举浮淫之蠹,而加之功实之上,以为“儒者用文乱法,而侠者以武犯禁。宽则宠名誉之人,急则用介胄之士。所用非所养,所养非所用,廉直不容于邪枉臣”。观往者得失之变,故作《孤愤》、《五蠹》《内外储》、《说难》五十五篇,十馀万言。人或传其书至秦,秦王见《孤愤》、《五蠹》之书,曰︰“嗟乎,寡人得见此人与游,死不恨矣!”李斯曰︰“此韩非之所著书。”秦因急攻韩,韩始不用,及急,乃遣韩非使秦,秦王悦之,未任用。李斯害之秦王曰︰“非,韩之诸公子也,今欲幷诸矦,非终为韩不为秦,此人情也。今王不用,久留而归之,此自遗患也,不如过法诛之。”秦王以为然,下吏治非。李斯使人遗药,令早自杀。韩非欲自陈,不见,秦王后悔,使人赦之,非已死矣。宋本不著名,疑是刘向作。

列子书录[编辑]

右新书定著八章。护左都水使者光禄大夫臣向言︰所校中书《列子》五篇,臣向谨与长社尉臣参校雠,太常书三篇,太史书四篇,臣向书六篇,臣参书二篇,内外书凡二十篇,以校,除复重十二篇,定著八篇,中书多,外书少。章乱布在诸篇中,或字误,以“尽”为“进”,以“贤”为“形”,如此者众。及在新书有栈。校雠从中书,已定,皆以杀青,书可缮写。列子者,郑人也,与郑缪公同时,盖有道者也。其学本于黄帝、老子,号曰道家。道家者,秉要执本,清虚无为,及其治身接物,务崇不竞,合于《六经》,而《穆王》、《汤问》二篇,迂诞恢诡,非君子之言也。至于《力命》篇一推分命,《杨子》之篇唯贵放逸,二义乖背,不似一家之书。然各有所明,亦有可观者。孝景皇帝时贵黄老术,此书颇行于世。及后遗落,散在民闲,未有传者,且多寓言,与庄周相类,故太史公司马迁不为列传。谨第录。臣向昧死上,护左都水使者光禄大夫臣向所校《列子书录》,永始三年八月壬寅上。《列子》宋刻本。

邓析书录[编辑]

中《邓析书》四篇,臣叙书一篇,凡中外书五篇,以相校,除复重为一篇,皆定杀而书可缮写也。邓析者,郑人也。好刑名,操两可之说,设无穷之辞,当子产之世,数难子产为政。记或云子产执而戮之,于《春秋左氏传》,昭公二十年而子产卒,子太叔嗣为政;定公八年,太叔卒,驷歂嗣为政,明年乃杀邓析,而用其《竹刑》。君子谓“子然于是乎不忠,茍有可以加于国家,弃其邪可也。《静女》之三章,‘取彤管焉,竿旄何以告之’。取其忠也。故用其道,不弃其人。《诗》之“蔽芾甘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茇’。思其人,犹爱其树也,况用其道,不恤其人乎?子然无以劝能矣”。《竹刑》,𥳑法也,久远,世无其书。子产卒后二十年,而邓析死,传说或称子产诛邓析,非也。其论《无厚》者,言之异同,与公孙龙同类。谨第上。《邓析子》明刻本。 案︰此叙《意林》、《荀子》杨倞注、高似孙《子略》皆作刘向,或据《书录解题》改属刘歆,检《书录解题》无此说。

关尹子书录[编辑]

右新书著定《关尹子》九篇。护左都水使者光禄大夫臣刘向言︰所校中秘书《关尹子》九篇,臣向校雠太常存七篇,臣向本九篇,臣向辄除错不可考、增阙断续者九篇,成,皆杀青,可缮写。关尹子名喜,号关尹子,或曰关令子,隐德行,人易之,尝请老子著《道德经》上下篇,列御寇、庄周皆称道家书。篇皆寓名,有章,章首皆有“关尹子曰”四字,篇篇叙异,章章义异,其旨同。辞与《老》、《列》、《庄》异,其归同。浑质崖戾,汪洋大肆,然有式则,使人泠泠轻轻,不使人狂。盖公授曹相国参,曹相国薨,书葬。至孝武皇帝时,有方士来,以七篇上,上以仙处之。淮南王安好道聚书,有此不出。臣向父德因治淮南王事得之。臣向幼好焉,寂士清人,能重爱黄老清静,不可阙。臣向昧死上。永始二年八月庚子,护左都水使者光禄大夫臣向谨进上。此疑依托。

子华子书录[编辑]

护左都水使者光禄大夫臣向言︰所校雠中《子华》书,凡二十有四篇,以相校,复重十有四篇,定著十篇,皆以杀青,书可缮写。子华子,程氏,名本,字子华,晋人也。晋自顷公失政,政在六卿,赵简子始得志,招徕贤儁之士,为其家臣。子华子生于是时,博学,能通坟典丘索,及故府传记之书。性闿爽,善持论,不肯茍容于诸矦。聚徒著书,自号《程子》,名称藉甚,闻于诸矦。孔子遇诸郯,叹曰︰“天下之贤士也。”简子欲仕诸朝而不能致,乃遣使者奉𫄸币聘以为爵执圭。是时简子杀窦犊及舜华,孔子为作《临河之操》,子华子亦逡巡不肯起。简子大怒,将胁之以兵,子华子去而之齐,齐景公不能用也。子华子馆于晏氏,更题其书曰《子华子》。简子卒,襄子立,子华子反于晋,时已老矣,遂不复仕以卒。今其书编离简断,以是门人弟子共相缀,随记其所闻,而无次叙,非子故所著之书也。大抵《子华子》以道德为指归,而纲纪以仁义,存诚养操,不茍于售。唯孔子然后知其贤。齐大夫晏平仲与之为久要之交,当时诸矦以势相轧争,结怨连祸,日以权谲为事。子华子之言,如持水纳石,不相酬荅,卒以不遇,可为酸鼻。谨目录。臣向昧死上。此叙及《关尹子叙》,疑皆宋人依托,今始录之。《于陵子叙》,明人作,不录。

说苑叙录[编辑]

护左都水使者光禄大夫臣向言︰所校中书《说苑杂事》,及臣向书、民闲书诬校雠,其事类众多,章句相溷,或上下谬乱,难分别次序,除去与《新序》复重者,其馀者浅薄不中义理,别集以为《百家》后,令以类相从,一一条别篇目,更以造新事十万言以上,凡二十篇,七百八十四章,号曰《新苑》,皆可观。臣向昧死。宋本《说苑》。

高祖颂[编辑]

汉家本系,出自唐帝。降及于周,在秦作刘。涉魏而东,是为丰公。《汉书·高帝纪赞》。 案︰刘向有《世颂》八篇。

杖铭[编辑]

历危乘险,匪杖不行。年耆力竭,匪杖不彊。有杖不任,颠跌谁怨。有士不用,害何足言。都蔗虽甘,殆不可杖。佞人悦己,亦不可相。杖必取便,不必用味。士必任贤,何必取贵。《艺文类聚》六十九。案︰此铭亦作崔瑗,《御览》作冯植,恐非。

熏𬬻铭[编辑]

嘉此正器,崭岩若山。上贯太华,承以铜盘。中有兰麝,朱火青烟。蔚术四塞,上连青天。《艺文类聚》七十、《书钞》一百三十五、《初学记》二十五。雕镂万兽,离娄相加。《文选·景福殿赋》注。

五纪说[编辑]

《夏历》以为列宿日月皆西移,列宿疾而日次之,月宿迟,故日与列星昏俱入西方,后九十一日是宿在北方,又九十一日是宿在东方,九十一日在南方,此明日行迟于列宿也。月生三日,日入而月见西方,至十五日,日入而月见东方。将晦,日未出,乃见东方,以此明月行之迟于日,而皆西行也。向难之以《鸿范传》曰︰晦而月见西方,谓之朓,朓,疾也。朔而月见东方,谓之侧匿,侧匿,迟不敢进也。星长西行,史官谓之逆行。此三说,《夏历》皆违之,迹其意,好异者之所作也。《宋书·天文志一》。

五纪论[编辑]

太白少阴,弱不得专行,故以巳未为界,不得经天而行,经天则昼见,其占为兵,为丧,为不臣,为更王,强国弱,小国强。《宋书·天文志一》、《乾象通鉴》十六。 案︰张溥本有《洪范五行传》,专从《汉书·五行志》摘出,今不录。

赐进士出身二品衔广东等处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驿传事务黄冈王毓藻校刊

《全汉文》卷三十七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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