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匏翁家藏集 (四部丛刊本)/卷第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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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四十九 匏翁家藏集 卷第五十
明 吴宽 撰 景上海涵芬楼藏明正德刊本
卷第五十一

匏翁家藏集卷第五十

 题䟦三十八首

   跋文信公过小青口诗遗墨

宋以祥兴元年八月加文天祥少保封信国公闰十一月公屯

潮阳与邹㵯刘子浚合兵讨贼不克被执于张弘范盖明年二

月宋亡弘范卒不能屈公乃送至燕京此其在道中所作诗也

夫古人死国多出于一时之慷慨公何独迤逦于途宿留于馆

日犹赋诗不即就死岂尚有地觊耶盖不知公之死已久仰药

而死不死绝粒而死不死死而不死忠义之气郁塞于胸中聊

假之诗以泄之故使公即死无此诗矣诗之有无固不足为公

之轻重然玩其言想其人亦足以示于世此天所以缓公之死

也欤公所著有指南等集宽尝读而悲之今兵部贠外郎李君

应祯出示此𥿄手迹宛然如新盖自巳卯至今戊戌二百十年

   䟦宋孝宗赐虞雍公手诏

右宋孝宗赐虞雍公手诏也按宋史公尝两出宣抚四川详此

诏乃罢相后所赐当在乾元九年盖明年改元淳熙公薨于蜀

矣初公在相位孝宗命选谏官名既上顾用他所荐者遂力求

去因有宣抚之命及入辞上方以金虏为事谕以决䇿亲征使

治兵俟报诏所谓整军经武弥难消萌此意犹在也即此见孝

宗复仇之志未尝少替所以倚重于公者惓惓如此使天助宋

假公数年岂特成采石一战之功而巳呜呼惜哉

  题宋吴中三大老诗石刻

自昔吴多名园在宋则有朱伯原先生乐圃其名载郡志可考

今吴县北一里废地数十畞台池洼隆犹有当时遗意也葑门

朱性甫自云出于先生遂好求乐圃事迹他日得残石焉题曰

吴中三大老诗盖太子少保元公绛游乐圃而作而和之者集

贤修撰程公师孟太子宾客卢八革也间持墨本谒予求言惟

先生𮟏于性理之学著述浩穰为时儒师圃之所辟固将讲学

以睦族求志以俟时者而一时宾客题咏亦岂徒为嬉游放浪

之言而巳盖予尝读先生之子发与其家人书叹故庐毁于兵

人而谓圃中所存有朋云斋斋中有数石刻皆贤太守部使者

邦旧德宿望𦒿英之诗磨涤于墙壁间尚可观考此石岂其

一欤今考三诗刻于元祐戊辰至今成化戊戌适四百年埋没

人家忽复发露人不敢以石易之盖非重石也重其人也然则

人可以不自反而力于德乎

   题欧阳文忠公遗𧰼

此宋欧阳文忠公遗象也盖公守滁时写旧本在无锡施氏㫄

有题识吾友李兵部应祯使画史模而藏之间以示宽容貌秀

伟真天人风致拜瞻之顷何异见公于酿泉幽谷之间操几杖

而从之游也

   䟦朱氏所复睢阳五老图

朱氏自子荣得此卷后二百馀年偶入昆山夏太卿家其裔孙

日南使其子乡贡进士文赎于太卿之子德威德威诺焉而却

其金俄而病卒后家人竟归于朱一则求其所当有一则与其

所不必有其孝其义皆可书也惟五老之会杜祈公首倡以诗

王侍郎而下和之至欧阳文忠讫范忠宣十八人亦和之今皆

不在卷中乡贡君方益求先世遗物必能录而补亡也

   䟦李龙眠所画前代君臣事实

龙眠此卷实与史笔相发明可谓画家之良史非但工于艺而

已盖古所谓图画者如此卷中自汉高帝讫唐明皇事凡八未

暇悉论独于女祸不能无感焉耳夫剪发启宠适成唐室之乱

当熊见妒反兆汉业之衰后之有天下者尚监之哉

   䟦米南宫书宋宗室崇国公恬墓志铭

米南宫此卷元袁清容而下五人有䟦皆不著所藏主名今在

广省参政刘公家公博学好古宜此卷之归之也

   䟦李西台墨

此书深厚温醇有盛德(⿱艹石)愚气𧰼称西台所作长洲吴宽观于

无锡邹氏因题

   䟦子昻临羲之十七帖

书家有羲献犹诗家之有韦柳也朱子云作诗不从韦柳门中

来终无以发萧散冲澹之𧼈则书不从羲献可乎松雪翁毎临

此帖盖其平生书课其书之独步当世也宜哉

   䟦王氏文集

予家藏书一编曰麟角集曰过庭集总题曰王氏文集盖古写

本也既杂乱不可读置之箧笥巳久他日偶阅同里医师王讷

斋家乘见列先世所著书目而二集在焉因以归之王氏在宋

自闽徙吴称文献家国初多故遗书尽失不独此编也麟角为

唐水部郎中棨所著过庭则宋戸部郎中伯虎著也皆不完王

氏子孙尚访而补之

   䟦黄氏祖德录

黄岩多君子以予所闻见皆出而仕者意其山林之下必有清

节厚德如昔史氏传隐逸之类而恨未之见也乃今观于黄氏

祖德录读侍讲谢先生所作松坞府君传然后知果有其人矣

侍讲与黄同邑相知最深而其于人尤少许可传之所述必不

𡚶人故信之其曰祖德录则本府君之孙吏部郎中世显而名

吏部固予所谓君子者又知其贤有自其为此录盖与李习之

撰皇祖实录之意同云

   䟦孔氏所藏先代文移

孔颜孟三氏子孙游学于外所至儒学书院人给米石盖前元

所著令此则宣圣五十五世孙克刚克信至正间游江南时平

江嘉兴二属邑文移也其间有行供宿顿优加礼待等语于以

见当时遇三氏者之厚何其盛哉克刚既北还独克信留居平

江巳而兵阻遂占籍长洲生希安希安生𩀱流知县友谅友谅

生广东副使公镛再世甲科为时名宦保守故𥿄不敢遗失盖

此虽残墨数行足以信吴中百年有阙里一𣲖其为孔氏子孙

左验而与谱牒相参考者庶其在此予𫉬与副使公同邑里知

其贤能无忝家世所以友之事之何异宓子贱之在鲁也尝𥨸

自幸他日其弟公铎持此见示三叹之馀敬书其后

   题僧朋云墨

朋云墨梅特感松雪翁知巳而赠之可谓自重者矣维颕藏此

不远数百里持以求题于予其亦知所以重之者欤

   再题所摹怀素自叙帖

苏黄门题此帖时尚恨不令其兄一见后坡翁得见之则曾公

卷所谓冯当世家本也偶得其䟦语而山谷观于石阳休家者

又得其说于名臣言行录因具录于后见苏黄为一代书宗所

以评自叙者如此以为博雅者之𦔳云

   䟦沈氏写山楼诗文后

予少颇好画知臞樵翁之善画也数过其雅𧼈堂翁出见客衣

冠雅而言貌古宛有前辈风致非今世所谓画史也公尝知予

所好辄出手写得意者遗予予至今宝藏之翁既以高寿终其

子如美偶示予写山楼诗文一卷盖吾乡立庵俞先生文靖青

城王公学士锡山王公庐陵解公曾公诸名人之作具在皆为

翁寓金陵时作者也披览之馀缀此数语以识畴昔之意翁讳

遇字公济臞樵其号也如美能传其业子元且有文行今年登

进士第惜翁不及见之

   题虹桥别业诗卷

吴中多名园而陈氏之绿水尤著者非以当时亭馆树石之佳

亦惟主人之贤而诸名士题咏之富也今世本又为别业于虹

桥前临通衢后接广圃兼有城郭山林之胜题咏沨沨仿佛绿

水之作陈氏累世之贤于是可考惜予不能序其诗如高太史

季迪耳𦕅因世本之命书其后以识之

   䟦东坡楚颂帖

予旧藏坡翁楚颂帖石刻而缺其后三行颇以为恨盖其石巳

亡也李兵部贞伯一日得其真迹来示岂胜快然盖嘉祐初公

登进士第与同年蒋之奇联宴席蒋阳羡人也谈及其乡山水

之胜遂有终老此地之约公既谪居此帖则元丰七年量移汝

海过阳羡时作者其后公归自海外而薨周益公题其后以种

橘之约竟堕𣺌⿱⺾⿰氵亡(⿱艹石)独为公深惜呜呼公之志大矣所欲为于

天下者特区区一园一亭三百木奴而巳乎

   题李营丘画后

成化十四年八月十七日李应祯吴宽同观海虞周氏所藏营

丘山水于石湖舟中

   题高房山画后

高尚书夜山图幷赵松雪以下诗䟦吴宽尝阅于射渎徐氏戊

戌岁九日

   䟦王允逹廷试䇿

今之取士惟 廷试最为近古 清问下询莫非 国家安危

大计它固未暇屑屑及之士生斯时尽言不讳有㧞擢而无斥

逐真一时进言之机也  皇上即位以来凡五试士此则戊

戌岁进士今中书舎人王汶所对制䇿也宽庄诵一过其气充

其理直其言伟而顺矣以汶之学当在高等然抑置三甲仅得

赐同进士出身于以知是科得士之盛而冀北之野果难为马

也耶宽于是乎有愧

   䟦苏东坡书醉翁操

予尝得坡翁此𥿄𥿄尾八印烂然莫知为何人藏也一日偶阅

虞邵庵先生文集至李梅亭续类稿序谓梅亭为宋中书舎

直学士院宝章阁待制临川李公刘字公甫而僃述其入蜀历

守荣眉进总漕事幷总蜀帅成都守本路宪四川都大卖茶买

马等司凡八印谓公平日所得图书辄以八印识之予因出此

𥿄视其印文皆合乃知其尝为李公所藏无疑邵庵又云公所

藏近时或散失民间犹及见什伯于一二安知此𥿄非及见者

耶然类稿序邵庵为其孙积而作去公尚未远巳有散失之语

顾予乃欲聚而得之岂非愚哉坡翁翰墨知书者必能品评未

暇论予独喜知其所自出而尤有可叹息者在故题之

   题陈起东诗稿后

近时学诗者以唐人格卑气弱不屑模仿辄以苏黄自负者比

比卒之不能成徒为阳秋家一笑之资而巳吾友陈起东少喜

吟咏专以唐人为法故其出语清圆和畅有王岑高刘之风予

与之别十年矣昨来京师得见此稿皆其官闽中时所作知其

学不少变而语益不杂自是而柳而韦而谢而陶(⿱艹石)升阶耳予

虽不足窥其所至它日相与归老吴下尚当为数语评之

   题谢氏贞则堂记后

黄岩谢氏世德之盛亦幸为其子孙如鸣治侍讲者汲汲传美

焉耳故虽以予之浅𨹟尝缪为之执笔而不敢多让盖于温良

府君之孝行见其母子之道隆于宝庆太守之会缌见其宗族

之情洽至此又有贞则堂之作则闺门之内复有其人而其家

之所以为盛者于是乎有本矣

   题李宾之侍讲北上录后

览宾之此录其间在南都时登临题咏凡崇台长榭古庙幽亭

与夫仙宫佛庐之映带乎江山者皆予旧所经游而裴徊者也

闭目了然殊深东坡龙井之叹

   䟦宋王卢溪先生遗墨

古人去我巳远诵其言可以想见其人况得其手迹而观之其

风度宛然在目中矣安成彭氏家藏宋王卢溪先生十简宽幸

预观虽纸敝墨渝而此老正气勃勃可挹盖馀三百年于此岂

亦赠胡忠简之语所谓江山护持者耶彭之远祖母出于卢溪

凡书问所及其间可以为训者世守不失故自将仕公十传至

浙江佥宪生四子其三登甲科并显于 朝盖读书种子自外

族而来者深且远矣蕳后题识数十家其说巳悉軄方主事礼

字彦恭者佥宪之季子也以宽有同年之好俾复书之

   䟦宋仲温墨

国初书家称三宋谓璲克广也克字仲温号南宫生其书出魏

𣈆深得锺王之法故笔墨精妙而风度翩翩可爱或者反以纎

巧病之可谓知书者乎仲温为吴人其墨迹在吴中者顾少开

化徐君惇夫乃有此巨册而真行艸章艸皆具信可宝也

   䟦夏太常墨竹卷

画家惟墨竹颇寓书法近时得其妙者莫过于毘陵王孟端舎

人而夏太常仲昭尝师之早岁类其笔意其后稍变而昆山之

人师之者更数辈独屈礿处诚颇类之而今人家所得往往出

其手也然真赝固自能辨如此卷阅之即知其为夏公所作无

   题欧阳文忠公遗墨

此欧阳公修唐书纪表时二小帖也黔阳令陈君坚远持以示

予片𥿄数字于史事无大关系而后世独加爱护终不落蛛丝

煤尾中非物也人也

   䟦范文正公书伯夷颂石刻

右范文正公楷书韩文公伯夷颂石刻其后独有纯仁纯粹二

子䟦语而文潞公以下诸贤之语不在盖初刻本也在吾乡范

庄其真迹尝获见于公裔孙从䂓尚多元人题识未之𠜇也此

颂尝入秦桧贾似道家二人者固未足以为公污然桧独系之

诗曰韩范不时有此心谁与论则读者未尝不发笑也

   䟦钱谦斋与林逢吉书

谦斋当 国初尝应 诏言事今见存稿中其言简而直不为

阿佞之态宜其尽言于朋友之际不难也

   䟦秦二世泰山石刻

此秦二世时泰山石刻也盖始皇东封有颂至是李斯等奏请

刻之其文见史记曰丞相臣斯臣去疾御史大夫臣德昧死言

臣请具刻诏书刻石因明白矣臣昧死请具刻诏书刻石此作

金石刻又夫上缺大字不同其馀灭丞相臣三字盖石有四面

此其一耳按集古录本云得之江邻几谓邻尝自至泰山顶上

见其石顽不可刻又谓旁无艸木而野火不及故能久然风雨

所剥其存者才此数十字及观金石录云刘䟦亦尝亲见碑四

面有字乃摹得之文虽残缺然首尾完具不可识者无几而秦

篆完本复传世间则所得字不如赵之多而二说且不同矣吾

友徐仲山以工部主事治泉齐鲁间因登泰山摹此遗予盖去

欧赵时又数百年其所得止此亦其宜也又后数百年磨灭当

益多斯之真刻传于世者当益少好古之士宜相与惜之

   䟦后汉尉氏故吏处士人名

此后汉尉氏故吏处士人名也按金石录载尉氏令郑君碑君

字季宣聘君之孙年五十有七卒于中平二年馀皆断裂不成

文理亦不知其为尉氏令特以碑阴人名知之其碑至今益残

缺视此尤甚故不模此刻近岁叶文庄公碑目亦不载集古录

且无而予独得之盖非仲山好古不能为予致之也

   䟦后汉庐江太守范府君碑额

此后汉庐江太守范府君碑额也按汉书范式字巨卿山阳金

乡人以独行闻干时所谓与张劭为死友者式少游太学后举

州茂才四迁荆州刺史卒于庐江太守其碑相传为蔡邕书金

石录载其立于魏青龙三年知其非出邕手碑巳残缺故不模

独得其额甚完亦可爱也

   书岑嘉州诗集后

岑嘉州诗集一册故刑部右侍郎黄岩林公为江西按察使时

遗予者公好藏书装池必精盖其平日处事不苟之一端也壬

寅岁七月十二日曝书因书其后

   䟦四烈图

人之所不欲者莫如死死非人之难事也乎(⿱艹石)四烈妇之事沈

水死矣断臂几死者也当熊杀虎则以死自分而不死者耳故

载之史传而人皆知之然史传所载不特此四妇人而人或不

知者则以其事不奇故也然其死则一而巳况世之死而不载

者何限是以君子恨之尚宝沈君以此卷示予于是四烈妇之

事又有取而为图者宜其事益为人所知也

   䟦所摹东坡楚颂帖

邵文敬太守世家阳羡其先作天远堂盖取东坡至阳羡词语

见于周益公䟦文敬感其事因俾予临一过而请李宾之尽录

益公之说以见其家旧事其意不在帖也然此帖亦阳羡嘉话

文敬所宜得者惜予不善用墨遂使坡翁风韵衰飒乃复摹一

过而归之庶终得其形似耳文敬之官思南便道过家将掲旧

扁于堂倘能砻片石𠜇之堂中亦一奇也

   题九歌图后

朱子之注离骚可谓无遗憾矣后人既无容赘词则有为九歌

图者其初盖出李龙眠人从仿之此本则昆山许君鸿高所藏

也图后各系其歌许君谓为其乡先辈朱季宁中书之笔予观

之信其书之妙犹有𣈆唐人遗意也歌名九其为章实十有一

楚词辨证亦以为不可晓至于礼魂则画家所不能及者故其

图缺云

   䟦度尚碑

此汉荆州刺史度侯碑也在沛县湖陵城闸下僚友董尚矩过

其地见而为予道之适顾崇善工部出理漕渠予因托之加爱

护焉崇善欣然既徙置徐州官𪠘他日乃拓此本见寄观之则

残缺巳甚独其额完而首尾有君讳尚字博平与永康元年

字可识耳其馀隐隐皆不成文以其残缺宋人遂磨而题识其

间然亦难识矣(⿱艹石)谓此碑初在北陵东郊缺裂仆地有欲徙之

者不果既而大水至冲入于河或集善水者挽出之始徙于使

星亭而嵌其西壁盖叙其徙置之难如此所谓使星亭不暇访

独不知此碑何时复在今闸下岂其地即亭之遗址耶夫度侯

事具载汉书不假此而传独惜古刻之存于世者少(⿱艹石)此碑使

更岁久将益为风雨所坏其与顽然片石何异此尚矩崇善之

力足为好古之助而予所欲书者也

   题陈佥宪传后

大江之西其人尚气而徤讼近世名臣有出于其乡者独谓其

俗可重而非他郡可及岂其时俗尚美欤然薄义喜争见于曾

南丰之文则其来亦久不然所谓可重者皆士大夫而不及市

井之人欤比岁俗益敝往往构党造词赴 阙投诉其词有至

数万言者或其人相仇一旦杀同产数十人吏畏祸至不敢以

闻 朝廷廉知其故率用重典处之幸其俗之少变而未可必

也吾乡陈君粹之佥江西按察司事有为传其政迹者而于治

狱尤详予得而阅之信其讼之深险暗昩猝难与辨非粹之之

公之明未能破其奸而使之服其罪也而或者不察顾谓粹之

疾恶巳甚夫刑凡以为恶者设于恶者不姑息而必致之刑所

以伸人之𡨚而泄人之愤也自非及于平人何有于甚独惜粹

之岁巡一道不得久且专而今复以秩满去耳使终得粹之于

此彼将无所用其讼而终变其俗矣乎



匏翁家藏集卷第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