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览 (四部丛刊本)/卷之六百四十四
太平御览 卷之六百四十四 宋 李昉 等奉敕撰 中华学艺社借照日本帝室图书寮京都东福寺东京静嘉堂文库藏宋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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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御览卷第六百四十四
刑法部十
械 拲 鏁
钳
械
易蒙卦曰利用刑人用桎梏
又噬嗑曰𥘉九屦校灭趾无咎〈校者以木绞者也即械也校者取其通名也〉
传曰郤犫与长鱼矫争田执而梏之〈梏械也〉与其父母妻子
同一辕〈系之车辕〉
又曰宋华弱乐辔少相狎长相优又相谤也〈优调戏也〉子荡怒
以弓梏华弱于朝〈子荡乐辔也张弓以贯其颈械之在手故曰梏〉平公见之曰
司武而梏于朝难以胜矣〈司武司马也言其懦弱不足以胜敌也〉
说文曰梏手械所以告天桎足械所以质地也
史记曰桓公乃徉为召管仲欲甘心焉实欲用之鲍叔牙迎
受管仲及堂阜而脱之桎梏
汉书曰有罪当盗械者皆颂系〈应劭曰智略令各有当盗但颂系者言见宽容但处〉
〈曹吏舎不入坚牢盗着也恐亡故着械不谓盗窃乃械也〉
谢沈后汉书曰赤眉入长安时式侯㳟以弟盆子为赤眉
所尊故 自系赤眉至更始奔走式侯从狱中参械出街
中〈具狱门中〉
魏略曰贾逵为丞相主簿王欲征吴逵諌之王怒付狱狱
吏以逵主簿不即着械逵曰促我械王且疑我在近职求
缓于卿将遣来察着械适讫而果遣视之
江表记曰孙䇿得太史慈即敕破械使沐浴赐衣巾并设
酒食
魏志曰田豫为汝南太守先是郡人侯音反前太守収其
党五百馀人皆当死䂊悉见慰喻破械遣之诸囚叩头愿
效即相报语群贼解散
吴志曰陈表倾意待士皆乐为用命时有盗官物者疑
施明明壮悍収考极毒虽死不伏廷尉以闻权以表
使自以意求其情实表便破械沐浴易其衣服厚设酒食
欲以诱之明乃首服
晋书曰范广为堂邑令丞刘荣坐事当死郡以付县荣即
县人家有老母至节广辄暂还荣亦如期而返县堂为野
火所及荣脱械救火事毕还自着械
又曰并州刺史司马腾执诸胡于止东卖充军实将诣兾
州两胡一枷石勒亦在中
又载记曰符丕败徐义为慕容永所获械堙其足将杀之
义诵观丗音经至夜圡开械脱出于重禁之中有人脱
之者遂奔
后魏书曰孝文太和𥘉时法官及州郡县多为重枷复以
缒石悬于囚颈伤肉至骨勒以诬服吏以为能帝闻而伤
之乃制非大逆有明证而不疑辞者不得大枷
又曰宋翻为河南令县旧有大枷时人号曰�〈方结切〉尾青
及翻为县主吏请焚之翻曰且置南墙下以待豪猾未几
有内杨小驹诣县请事辞色不逊翻命取青尾以镇之
小驹既免入诉于宣武宣武大怒敕河南尹推之翻具自
陈伏诏曰卿固违朝法岂不欲作威以买名翻对曰造具
亦非臣所以留者非敢施于百姓欲待凶𭧂之徒如驹者
耳由是威振京师
三国典略曰东魏中尉宋游道限外受故选状词渤海王
怒而禁之狱欲为之脱枷游道不肯曰此王命所着不
可辄脱王闻而宥之
北齐书曰库狄迁封武章郡王其子士文为贝州刺史性
直其子㗖官厨饼枷于狱累日杖之二百步送还京
萧子显齐书曰戴僧静会稽永兴人也少有胆力便弓马
于都载锦为欧阳式所得系兖州狱太祖遣薜渊饷僧静
酒食以刀子置鱼肠中僧静与吏饮醉以刀刻械手自折
锁发屋而出归太祖
后周书曰柳庆为雍州别驾广陵王元欣魏之懿亲其甥
孟氏屡为凶横或有告其盗牛庆捕推得实趣令就禁孟
氏殊无惧容乃谓庆曰今加以桎梏后复何以脱之欣
亦遣使辨其无罪孟氏由此益骄庆于是大集僚吏盛言
孟氏依倚权戚侵虐之状言毕便令笞杀之此后贵戚敛
手不敢侵𭧂
唐书曰酷吏来俊臣所作大枷凡有十号一曰定百脉二
曰喘不得三曰突地吼四曰着即臣五曰失魂胆六曰实
同反七曰反是实八曰死猪愁九曰求即死十曰求破家
又令寝处粪备诸苦毒自非身死终不得出
山海经曰贰之臣曰危与贰煞窫窳帝乃梏之䟽属
之山桎其右足〈桎械也〉反缚两手与发系之山上〈郭璞注曰汉宣帝使〉
〈人作上郡发盘石石室得一人徒役发反缚械一足以问群臣莫能知刘子政案此对之帝大惊于是时人争学〉
〈山海经也〉
又曰大荒之中有宋山者有木生山上名枫木尤所弃
桎梏〈尤黄帝所得械之煞巳掷弃其械化而为树也〉
异𫟍曰新野𢈔绍之少子道遐与南阳宋恊中表之亲桓
玄时𢈔为湘东太守病亡恊以义熙中晨起服茱茰酒一
小儿通云𢈔湘东湏便至两脚着械脱之而坐
孟子曰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
吕氏春秋曰齐有善相狗者其邻畜之数年不取䑕以告
相者相者曰此良狗也志在麞豕鹿不在䑕也欲其䑕则
桎之其邻桎其后足则狗取䑕矣
贾𧨏书曰纣作梏数千睨诸侯之不謟巳者而桎梏之文
王桎梏囚于羑里七年而后得免及武王克殷既定令殷
之民连梏而流之于河民输梏者以手㯙之弗敢败之跪
入之水不敢投也昔者文王拥此故思爱文王犹敬其梏
况其法教乎
风俗通曰延嘉中京师长者皆着木妇人始嫁至作
𦘕五采为系谨案党事始发传诣黄门北寺临时惶恐不
能信天任命多有逃亡不就栲者九族拘系及所过历长
少妇女皆桎梏应木之像矣
又曰械戒也所以警戒使为善也桎实也言其下垂至地
然后吐情首实
语林曰嵇中散夜弹琴忽有一着械来叹其手快曰君
一弦不调中散与琴调之声更清婉问姓名不对疑是蔡
伯喈伯喈将亡亦桎梏
拲〈音拱〉
周礼秋官上曰掌囚掌守盗贼凡囚者上罪梏拲而桎王
之同族拲有爵者桎以待弊罪〈拲者两手共入一木王同性及命上巳上虽有上罪〉
〈或拲或桎而巳弊犹断也〉
晋令曰死罪二械加拲手
赵书曰后石率精骑五千袭邵续一战生禽续于青丘钳
颈拲手于襄国青阳城门顿头称囚
锁
说文曰银铛鏁也
汉书食货志曰王莽为货有诽诅者郡国槛车䥫鏁传送
长安锺官
又王莽传曰民犯钱伍人相坐没官为奴婢其槛车儿女
步以䥫鏁银鏁其颈传至锺官奴以千万数
华峤后汉书曰崔钧为西河太守与𡊮绍起兵董卓収钧
父烈下之郿狱银铛卓诛烈得归长安也
王隐晋书曰石勒鏁苟晞颈以为司马而反煞之
南史曰丹徒县令沈㠝之以清廉𢪔罪㠝之吴兴武康人
性踈直在县自以清廉不事左右浸润日至遂鏁系尚方
叹曰一见天子足矣上召问曰复欲何陈荅臣坐清所以
获罪上曰清复何以获罪曰无以承奉要人上曰要人为
谁㠝之以手扶四面指曰此赤衣诸贤皆是臣得更鸣
必令清誉日至㠝之虽危言上亦不责后知其无罪重除
丹徒令
又曰禇玠除山阴令县人张次的王休逹等与诸猾吏贿
赂通奸全丁户类多隐没玠鏁次的等具状启台宣帝手
敕慰劳并遣使助玠捜括所出军人八百馀户
三国典略曰梁湘东王以鲍泉围湘州久不䧟使平南将
军王僧辩代为都督数泉十罪舎人罗重懽帅 三百
与僧辩俱发先令通泉曰罗舎人令送王竟陵来泉愕
然顾左右曰得王竟陵助我贼不足平俄而重懽先入僧
辩继之泉方拂席而坐僧辩曰鲍郎卿有罪令旨令我鏁
卿勿以故意相待罗重懽宣令即鏁之于床侧泉举止自
谓重懽曰稽缓王师甘受其罪但恐后人更思鲍泉之
愤耳僧辩意甚不平泉乃为启自申并谢淹迟之罪湘东
怒解遂释之
宋躬孝子传曰缪斐字文雅东海兰陵人父忽得患医药
不给斐昼夜叩头不寝不食气息将尽至三更中忽有二
神引鏁而至求哀曰尊府君昔经见侵故有怒报君至孝
所感昨为天曹所摄鏁银铛斐惊视父已差父云吾病恒
见二人见持向来忽不见斐乃具父曰吾曽过五子胥
庙引二神像置地当此是也
刘欣期交州记曰居风山去郡四里夷人从太守裴庠求
市此山云出金既不许㝷有一妪行田见金牛出食斫得
鼻鏁长丈馀人后往往见牛夜出其色光耀数十里
钳
文曰钳䥫有所劫束也𮡧胫钳也〈𮡧音递〉
史记曰卫青平阳人其父为〈吏与〉给事平阳侯家妾通生青
为侯家人少时归其父使牧羊先母之子皆奴畜之不以
为兄弟青尝至众居室有一钳徒相青曰贵人也官至封
侯青叹曰人奴得无笞骂即足矣安得封侯
晋令曰徒着钳者刑竟录输所送狱官
晋律曰钳重二斤翘长一尺五寸
太平御览卷第六百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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