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鉴 (四库全书本)/卷0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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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宋文鉴卷八十九
  宋 吕祖谦 编
  
  送周屯田序         曾 巩
  士大夫仕登朝廷年七十上书去其位天子官其一子而听之亦可谓荣矣然而有若不释然者余为之言曰古之士大夫倦而归者安居几杖膳羞被服百物之珍好自若天子飬以燕飨饮食乡射之礼自比子弟袒韝鞠𦜕以荐其物语其辞说不于庠序则于朝廷时节之赐与缙绅之礼于其家者不以朝则以夕上之听其休为不敢勤以事下之自老为无为以尊荣也今一日辞事还其庐徒御散矣賔客去矣百物之顺其欲者不足人之群嬉属好之交不与约居而独游散弃乎山墟林莽厄巷穷闾之间如此其于长者薄也亦何能使其不欿然于心邪虽然不及乎尊事可以委蛇其身而益闲不享乎珍好可以窒烦除薄而益安不去乎深山长谷岂不足以易其庠序之位不居其荣岂有患乎其辱哉然则古之所以殷勤奉老者皆世之任事者所自为于士之倦而归者顾为烦且劳也今之置古事者顾有司为少耳士之老于其家者独得其自肆也然则何为动其意邪余为之言者尚书屯田员外郎周君中复周君与先人俱天圣二年进士与余旧且好也既为之辨其不释然者又欲其有以处而乐也读余言者可无异周君而病今之失矣
  送江任序          曾 巩
  均之为吏或中州之人用于荒边侧境山区海聚之间蛮夷异域之处或燕荆越蜀海中万里之人用于中州以至四遐之乡相易而往其山行水渉沙莽之驰往往则风霜冰雪瘴雾之毒之所侵加蛟龙虺蝪之群之所抵触冲波急洑𬯎崖落石之所覆压其进也莫不赢粮举药选舟易马刀兵曹伍而后动戒朝奔夜变更寒暑而后至至则宫庐器械被服饮食之具土风气候之宜与夫人民谣俗语言习尚之务其变难遵而其情难得也则多愁居惕处而思归及其久也所习已安所蔽已解则岁月有期可引而去矣故不得专一精思修治以宣布天子及下之仁而为后世可守之法也或九州之人各用于其土不在西封在东境士不必勤舟车舆马不必力而已传其邑都坐其堂奥道涂所次升降之倦凌冒之虞无有接于其形动于其虑至则耳目口鼻百体之所飬如不出乎其家父兄六亲故旧之人朝夕相见如不出乎其里山川之形土田井市风谣习俗辞说之变利害得失善恶之条贯非其童子之所闻则其少长之所游览非其自得则其乡之先生老者之所告也所居已安所有事之宜皆以习熟如此能专虑致劳营职事以宣上恩而修百姓之急其施为先后不待旁谘久察而与夺损益之几已断于胸中矣岂累夫孤客远寓之忧而以苟且决事哉临川江君任为洪之丰城此两县者牛羊之牧相交树木果蔬五榖之垄相入也所谓九州之人各用于其土者孰近于此既已得其所处之乐而厌闻饫听其人民之事而江君又有聪明敏给之材洁廉之行以行其政吾知其不去图议论之适賔客之好而所为有馀矣盖县之治民自得于大山深谷之中而州以无为于上吾将见江西之幕府无南向而虑者矣于其行遂书以送之
  送赵宏序          曾 巩
  荆民与蛮合为冦潭旁数州被其害天子宰相以潭重镇守臣不胜任为改用人又不胜复改之守至上书乞益兵诏与抚兵三百殿直天水赵君希道实䕶以往希道雅与接间过予道潭之事予曰潭山川甲兵如何食几何贼众寡强弱如何予不能知能知书之载若潭事多矣或合数道之兵以数万绝山谷而进其势非不众且徤也然而殱焉者多矣或单车独行然而以克者相踵焉顾其义信如何耳致吾义信虽单车独行冦可以为无事龚遂张纲祝良之类是也义信不足以致之虽合数道之兵以数万卒殱焉适重冦耳况致平耶阳是裴行立之类是也则兵不能致平致平者在太守身也明矣前之守者果能此天子宰相乌用易之必易之为前之守者不能故也今往者复曰乞益兵何其与书之云者异邪予忧潭民之重困也冦之益张也往时潭吏与旁近郡靳力胜贼者暴骸者戮降者有之今之往者将特不为是而已耶抑犹不免乎为是也天子宰相任之之意其然耶潭守近侍臣使抚觇潭者郎吏御史博士相望为我谂其贤者曰今之言古书往往曰迂然书之事乃已试者也师已试而施诸治与时人之自用孰谓得失耶愚言傥可以平潭之患今虽细然大中咸通之间南方之忧常剧矣夫岂阶于大哉为近臣郎吏御史博士者独得而不思也希道固喜事者因其行遂次第其语以送之
  李氏退居类稿序       李㤗伯
  李㤗伯以举茂才罢归其明年庆历癸未秋因科所著文自冠迄兹十五年得草稿二百三十三首将恐亡散姑以类辨为十二卷写之间或应用而为未能尽无愧闵其力之劳辄不弃去至于夭淫刻节尤无用者虽传在人口皆所弗取噫天将寿我乎所为固未足也不然斯十二卷庶可籍乎见古人矣故自序云
  凫绎先生诗集序       苏 轼
  孔子曰吾犹及史之阙文也有马者借人乘之今亡矣夫史之不阙文与马之不借人也岂有损益于世也哉然且识之以为世之君子长者日以远矣后生不复见其流风遗俗是以日趋于智巧便佞而莫之正是二者虽不足以损益而君子长者之泽在焉则孔子识之而况其足以损益于世者乎昔吾先君适京师与卿士大夫游归以语轼曰自今以往文章其日工而道将散矣士慕远而忽近贵华而贱实吾已见其兆矣以鲁人凫绎先生之诗文十馀篇示轼曰小子识之后数十年天下无复为斯文者也先生之诗文皆有为而作精悍确苦言必中当世之过凿凿乎如五榖必可以疗饥断断乎如药石必可以伐病其游谈以为高枝词以为观美者先生无一言焉其后二十馀年先君既没而其言存士之为文者莫不超然出于形器之表微言高论既已鄙陋汉唐而其反复论难正言不讳如先生之文者世莫之贵矣轼是以悲于孔子之言而怀先君之遗训益求先生之文而得之于其子复乃录而藏之先生讳太字醇之姓颜氏先师兖公四十七世孙云
  田表圣奏议序        苏 轼
  故谏议大夫赠司徒田公表圣奏议十篇呜呼田公古之遗直也其尽言不讳盖自敌已以下受之有不能堪者而况于人主乎吾是以知二宗之圣也自太平兴国以来至于咸平可谓天下大治千载一时矣而田公之言常若有不测之忧近在朝夕者何哉古之君子必忧治世而危明主明主有绝人之资而治世无可畏之防夫有绝人之资必轻其臣无可畏之防必易其民此君子之所甚惧也方汉文时刑措不用兵革不试而贾谊之言曰天下有可长太息者有可流涕者有可痛哭者后世不以是少汉文亦不以是甚贾谊由此观之君子之遇治世而事明主法当如是也谊虽不遇而其所言略已施行不幸早世功烈不著于时然谊尝建言使诸侯王子孙各以次受分地文帝未及用历孝景至武帝而主父偃举行之汉室以安今公之言十未用五六安知来世不有若偃者举而行之欤愿广其书于世必有与公合者此亦忠臣孝子之志也
  钱塘勤上人诗集序      苏 轼
  昔翟公罢廷尉賔客无一人至者其后复用賔客欲往翟公大书其门曰一死一生乃知交情一贫一富乃知交态一贵一贱交情乃见世以为口实然余尝薄其为人以为客则陋矣而公之所以待客者独不为小哉故太子太师欧阳公好士为天下第一士有一言中于道不远千里而求之甚于士之求公以故尽致天下豪杰自庸众人以显于世者固多矣然士之负公者亦时有盖尝慨然太息以人之难知为好士者之戒意公之于士自是少倦而其退老于颍水之上余往见之则犹论士之贤者唯恐其不闻于世也至于负者则曰是罪在我非其过翟公之客负公于死生贵贱之间而公之士叛公于瞬息俄顷之际翟公罪客而公罪已与士益厚贤于古人远矣公不喜佛老其徒有治诗书学仁义之说者必引而进之佛者惠勤从公游三十馀年公常称之为聪明才智有学问者尤长于诗公薨于汝阴余哭之于其室其后见之语及于公未尝不涕泣也勤固无求于世而公又非有徳于勤者其所以涕泣不忘岂为利也哉余然后益知勤之贤使其得列于士大夫之间而从事于功名其不负公也审矣熙宁七年余自钱塘将赴高密勤出其诗若干篇求余文以传于世余以为诗非待文而传者也若其为人之大略则非斯文莫之传也
  六一居士集序        苏 轼
  夫言有大而非夸逹者信之众人疑焉孔子曰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孟子曰禹抑洪水孔子作春秋而孟子距杨墨盖以是配禹也文章之得丧何与于天而禹之功与天地并孔子孟子以空言配之不已夸乎自春秋作而乱臣贼子惧孟子之言行而杨墨之道废天下以为是固然而不知其功孟子既没有申商韩非之学违道而趋利残民以厚主其说至陋也而士以是罔其上上之人侥幸一切之功靡然从之而世无大人先生如孔子孟子者推其本末权其祸福之轻重以救其惑故其学遂行秦以是丧天下陵夷至于胜广刘项之祸死者十八九天下萧然洪水之患盖不至此也方秦之未得志也使复有一孟子则申韩为空言作于其心害于其事作于其事害于其政者必不至若是烈也使杨墨得志于天下其祸岂减于申韩哉由此言之虽以孟子配禹可也太史公曰盖公言黄老贾谊晁错明申韩错不足道也而谊亦为之余以是知邪说之移人虽豪杰之士有不免者况众人乎自汉以来道术不出于孔氏而乱天下者多矣晋以老庄亡梁以佛亡莫或正之五百馀年而后得韩愈学者以愈配孟子盖庶几焉愈之后二百馀年而后得欧阳子其学推韩愈孟子以逹于孔氏著礼乐仁义之实以合于大道其言简而明信而通引物连类折之于至理以服人心故天下翕然师尊之自欧阳子之存世之不说者哗而攻之能折困其身而不能屈其言士无贤不肖不谋而同曰欧阳子今之韩愈也宋兴七十馀年民不知兵富而教之至天圣景祐极矣而斯民终有愧于古士亦因陋守旧论卑而气弱自欧阳子出天下争自濯磨以通经学古为高以救时行道为贤以犯颜纳说为忠长育成就至嘉祐末号称多士欧阳子之功为多呜呼此岂人力也哉非天其孰能使之欧阳子没十馀年士始为新学以佛老之似乱周孔之实识者忧之赖天子明圣诏修取士法风厉学者专治孔氏黜异端然后风俗一变考论师友渊源所自复知诵习欧阳子之书予得其诗文七百六十六篇于其子棐乃次而论之曰欧阳子论大道似韩愈论事似陆贽记事似司马迁诗赋似李白此非余言也天子之言也欧阳子讳修字永叔既老自谓六一居士云
  华戎鲁卫信录总序      苏 颂
  元丰四年八月奉诏编类北界国信文字臣切惟念国家奄字四海方制万区九夷八蛮罔不率俾蠢兹种猃早以面内章圣皇帝因其丧师请和许通信好岁时问遗寖以训备陛下钦若成宪羁縻要荒乃命儒臣讨论故事将欲垂于方册副在有司其所以虑远防微纡意及此者皆以偃兵息民故也顾臣愚陋不足以奉承明诏黾勉期月粗见纲领诠次类例皆禀圣谟前诏断自通好以来以迄乎今将明作书之繇故以叙事冠于篇首厥初讲和始于继忠书奏敌主乞盟之请赐以俞旨由是行成故次之以书诏既许其通好乃有载书以著信故次之以誓书昔之和戎则有金絮采缯之赂我朝岁致银绢以资其费故次之以岁币恩意既通又有好货以将之故次之以国信信好不可单往必有言词以文之故次之以国书异国之情非行人莫逹故次之以奉使之别则有接送馆伴所经城邑邮亭次舍山川有险易道涂有囘远若非形于缋事则方向莫得而辨也故作驿程地图前后遣到名氏非一职秩不同南北群臣交相礼接年月次序散而不齐既为信书不可无纪故作名衔年表夫如是而使事尽矣通好肇于戎人我从而听之凡问遗之事皆列北信北书于前朝廷所遗乃报礼也故载之于后所以著其所后从来也凡使者之至在道则有邮馆宣劳之仪入朝则有见辞宴赐之式礼意疏数并有节文故次之以仪式又次之以赐予彼待王人亦有常矩无敢违越故以持礼过北界及北界分物系于后使者宜通賔主之欢而贽见之礼不可阙也故次之以交驰问劳往返诏宣书札体范存焉故受之以诏录又次之以书仪信币则有赍操之勤导从则有舆隶之众霑赉所及无不均通故次之以例物使者至都上恩顾恤靡所不至或𧵍易货财或须索供馈或丐求珍异许予多矣故次之以市易而供湏求丐附焉南北将命往还约束细大之务动循前比故次之以条例凡此皆常使也诞辰岁节致礼而已至若事干大体则有专使以导之故次之以泛使疆场之虞师守当任其责则接境司用得以公牒往复故次之文移事非司州所能予夺至待命官及疆吏对议者代州移徒巡铺界壕是也故次之以河东地界疆界既辨则边圉不可不谨故次之以边防其别又有州郡壁垒之缮完砦铺塘泺之限断载于舆地所以示守备之严也凡为此书本于通好辽人则彼之种族自出不可不知辽本契丹也故次之以契丹世系辽与中国言语不通饮食不同逐草随畜射猎为生难以礼义治也朝廷所以能固结而柔服之盖知其爱好之实也故次之以国俗耶律氏僭儗中华有年数矣爵号官称往往窃名故次之以官属而宗戚俸禄三者相湏并见于边塞之俗恃险与马由古然矣故次之以关口道路又次之以番军马辽之为国幅员不过三千馀里而并建都府兼置州县轺车所过宜详其处故次之以州县彼裔夷也并有奚㴾故土外接大荒之境其可见者宜兼著之所以示天声之逮远也故终于番夷杂录而经制方略论议奏疏附焉臣切观前世制御戎塞之道载籍所纪不过厚利和亲以约结之用武克伐以驱除之或入朝质子以制其命汉唐之事若可信也然约结一解则陵暴随之彼岂不得其术邪盖恃一时之安而不图经久之利固也渊谋硕画何代无之至于我朝乃得上策年历七纪而保塞无患岁来信币而致礼益恭行旅交通边城晏闭黎民土著至老死而不知兵革自书契以来戢兵保定未有如今日之全胜者也圣上方恢天下之度以威怀远人犹虑有思慢令取侮遂案图籍揭为令典使之循守无得而逾后虽有忿鸷悍黠之类欲启事端绳以章条彼当自屈若然举辽朔之众唯上之令则是书之作可谓规抚宏远而徳施无穷矣然以今日承平之势当彼百年既往之运狃我涵煦侈心渐萌侈极而微形兆兹见稿街质馆行可致其俘入矣姑撮其大要概副圣辰经远之虑总二百卷卷有冗并则釐为上中下谨条事目具于左方
  章公甫字序         章望之
  古之人有圣智者出然后制器济用以为天下利而洪荒之风革矣前圣作之后圣因之以至于多且备宫室栋宇飬生之大物也丘墓宗庙奉死之大归也城郭沟池守国之大防也车辂所以行陆也舟梁所以行水也险阻由是而通耒耜镃基筐筥杵臼所以资农作也薄槌以时蚕机杼以成丝丝麻布帛所以资女功也衣食由是而有𫓧钺干戈介胄矛㦸所以卫兵人也常旗旟旐所以表师帅也鼓鼙铙镯所以警进退也奸暴由是而戢罔罟毕翳所以给畋渔也灾害由是而除衣裳韠舄所以周身也冕弁巾冠所以饰首也天子之镇圭诸侯之五瑞所以班国也佩玉于身触以冲牙组绶咸异所以节行也贵贱由是而衰丧期有数丧制有别齐斩苴枲以杖屦辅其隆以日月致其杀所以厚人道也孝思由是而笃珪璧琮璜凡用玉者所以礼神修好也诚悫由是而交鼐鼒锜釡所以致烹饪也爼豆簠簋所以旅饮食也爵勺尊彝所以𣂏酒醴也賔祭由是而供金石丝竹匏土革木舞以干戚羽旄象其君徳所以谐音乐也和乐由是而合莞簟几杖所以佚四体也尊少由是而分射侯既抗正鹄既设弓矢以中所以习射也礼容由是而考节符印玺所以孚远近也命令由是而质府库之藏键闭筦籥以固之所以谨出纳也诈伪由是而察五行之产五材之用或文也或素也或有象也或无象也或贵其声也或贵其色也或贵其物也或贵其徳也视其所施而已大小有宜上下有称于以尊尊而亲亲老老而賔賔敬鬼神而利民事国家制度于是乎始罔淫为异器以启竒邪是以作而可法用而可观惟度量权衡齐众之器也多寡天下之物诚信天下之民本之同律参之度数以适规矩方圆以定凖绳平直法于王府同于四海之内凡出于人力者莫不得所以程百器以役百工是以先王务审之今吾族子者衡其名矣子平其字矣尝得进士第冠多士于天子之廷是尊儒之重选也六期而拜四官籍在外朝职在书府出守大邦世人犹以为淹相见于江之南固请于予曰为我推衡平之义而易字焉予不得其辞而告之曰衡平而得轻重物得轻重而民得其情天下之公所由出也字曰公甫可乎公甫曰衡也不得叔父之言为不自安今朋友以谓衡也者将告之曰是吾叔父之言也
  郑野甫字序         章望之
  鸟兽与人杂生于世鸟兽之形有头足毛羽之异吾人者因其形之一类㮣以其物称之人之形同莫可辨者古之人以名名人出其父祖之命以为识别后之人因名配字以义类相符非谓有劝沮之殊欲令人人行其名字也故有因义以配物有因物以配义有因名之文损益藏显而字乃反之有因名之物遂以其实配之是以因义以配物如耕之于伯牛如由之于子路因物以配义如赤之于子华师之于子张字反名如商之于子夏偃之于子游物配实如长之于子长予之于宰我是其意也今之人不究本初以意起事或谓此名也宜克之以是道彼字也可行之于终身虽失古人之心犹未离乎告人以善也然而以名字自守于吾道之门固已狭矣郑子名叔熊其友字以正夫子不安其说也命予为言其理以易之夫子学于古人闻深而见博又以行谊自潜不符正夫之字然后劝也请字之曰野甫以从其因物以配义者如曰不已质哉为赋白驹之卒章有曰生刍一束其人如玉其人如玉云者谓其来非外














  宋文鉴卷八十九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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