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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堂肆考 (四库全书本)/全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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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六十一   明 彭大翼 撰臣职
  諌议大夫附諌大夫补阙拾遗司諌正言
  历代沿革秦置諌大夫东汉光武増为谏议大夫唐龙朔中改正諌大夫开元以来复諌议大夫贞元四年分为左右諌议大夫左隶门下右隶中书元和元年敕左諌议大夫冝去左字其右諌议四员并停其左右补阙左右拾遗则自武后垂拱中置也左属门下右属中书宋端拱元年改左右补阙为左右司諌左右拾遗为左右正言
  以有才拜
  东汉李尤字伯仁侍中贾逵荐尤有扬雄之才明帝召入作东观辟雍徳阳诸观铭遂拜諌议大夫
  以久次迁
  汉扬雄字子云以耆老久次转为諌议大夫以疾免复召为諌议大夫家贫嗜酒人稀至其门时有好事者载酒肴以从学
  正直无改
  东汉李法字伯度性刚有气节应贤良对䇿除博士迁光禄大夫上疏论椒房宠盛宦官权重免官八年徴为諌议大夫正言直辞无改于旧
  纯白无私
  唐博陵崔损累官諌议大夫立心纯白一无所私
  高适敢言
  唐高适字达夫明皇在蜀为諌议大夫负气敢言权臣侧目
  元亮苦诤
  唐崔元亮清慎介特太和四年改諌议大夫朝廷推为宿望郑注构宰相宋申锡元亮率諌官叩延英阁苦诤反复数百言文宗未喻元亮置笏在陛下复言帝始悟众服其不挠
  卧内访事
  魏郑公征字玄成太宗时拜諌议大夫日益亲幸或引至卧内访天下事公亦自以不世之遇乃展尽底蕴无所隐凡三百馀奏无不剀切当帝心者
  仗下与言
  唐宋璟神龙初为吏部侍郎中宗嘉其直令兼諌议大夫内供奉仗下与言得失按唐制侍御亲兵及殿前两司号曰三衙三衙分为五仗一曰供奉仗二曰亲仗三曰勲仗四曰翊仗五曰散手仗皆带刀捉仗列坐于东西廊下又每月以望日十六日立内廊阁外号曰内仗初贞观之制中书门下及三品官奏事必使諌官史官随之有失必记御史弹百官对仗读弹文及许敬宗等用事奏事官多俟仗下独于御前屏人密奏监察御史及待制官远立以俟其退諌官史官皆随仗岀仗下后事不得与闻也
  守阁极论
  唐阳城字元城家贫好学不出户六年及举进士乃往隐中条山与弟堦域常易衣而出唐徳宗以银印赤绶起于隐所拜为諌议大夫时裴延龄诬陆贽等于帝帝怒甚城守延英阁上疏极论累日不止帝意不已欲遂相延龄城显语曰延龄为相吾当取白麻坏之因哭于庭上卒不相延龄城之力也
  附镮大呼
  宋孔道辅字原鲁为右諌议大夫上废郭后道辅与范仲淹率诸台諌官诣阁门阁门不为奏道辅等欲自宣祐门入宦者阖扉拒之孔手附门铜镮大呼曰皇后被废奈何不与我曹入諌
  请赐创印
  唐大历二年諌议大夫薛之舆奏云近日諌官所上封章必须门下中书两省印署文牒一有封奏人且先知请别赐创諌院印庶免漏泄至太和九年始创諌院印以諌院之印为文
  固拒草笺
  后唐卢导为諌议大夫潞王从珂叛以兵犯京师宰相冯道请导草笺劝进导固拒之
  独为箴规
  唐李景伯景龙中为諌议大夫中宗宴侍臣酒酣各命为回波词多以谄言媚上至景伯独为箴规语曰回波尔持酒卮微臣职在箴规侍宴既过三爵喧哗窃恐非宜帝不悦中书令萧至忠曰真諌官也
  常令品藻
  唐王珪字叔玠太宗时为諌议大夫忠直敢言常令品藻当代人物末云激浊扬清臣于数子亦有微长当时以为确论
  有諌臣体
  唐孔戣元和初改諌议大夫侃然忠谠有諌臣之体上疏论时政四条上嘉纳之
  有诤臣风
  唐文宗尝于便殿召柳公权公权论事切直忤旨周墀为之惴栗公权词气益坚上徐谓之曰朕知卿论事有诤臣之风今擢卿諌议大夫
  清谨高亮
  东汉梁商曰周举清谨高亮可任諌议大夫
  公直蹇正
  东汉韦彪字孟达上议曰諌议之职应用公直之士及通才蹇正有补益于朝者
  諌披香殿
  唐苏世长京兆武功人高祖拜为諌议大夫侍宴披香殿世长曰是殿雕丽非炀帝作邪帝曰卿好諌似直而实多诈岂不知是朕作乎对曰瑶台琼室非创业之君所为耳帝重其言又从猎泾阳大获禽兽帝谓朝臣曰今日乐乎世长进曰陛下㳺猎不满十旬未为大乐帝曰狂态复发邪对曰臣私计则为狂为国计则忠矣
  諌望仙台
  唐柳仲郢字谕蒙会昌初迁諌议大夫武宗延方士筑望仙台仲郢谏之谆切上遣中使愧谢
  论朝廷得失
  唐殷侑为諌议大夫论朝廷得失前后八十四通以语切直出为桂管观察使
  奏经史体要
  宋田锡天资骨鲠诏举直言极諌公对事且奏经史中治体之要凡三十篇真宗手诏褒奨拜御史知杂事迁諌议大夫真宗见之色必荘严尝自谓曰此朕之汲黯也
  専尚气节
  宋田京沧洲人举进士拜諌议大夫喜谈论为人専尚气节通兵战历筭之术
  不求名誉
  言行录宋萧正肃公燧字照邻迁左諌议大夫入谢孝宗曰卿议论鲠切不求名誉纠正奸邪不恤仇怨故制词谓善不近名仁必有勇道上意也
  不用辅臣所荐
  宋庆历四年诏諌议大夫不得用见任辅臣所荐盖既为諌官则不敢言辅臣之失故也
  不历郎中而为
  旧例历过郎中员外者方授諌议大夫近世张尚书方平王宣徽拱辰滕侍读甫吕给事恵卿邓中丞润等皆不历郎中员外之任便为諌议大夫矣
  带坠
  笔谈諌议班在知制诰上若带待制则在知制诰下班中戏语谓之带坠
  坡班
  谈苑今呼諌议为坡拜盖唐朝旧语自外入为諌议班在给舍之上然諌议必岁满方迁给事中又岁满方迁舍人故语云君今上坡后当复下坡矣又青箱杂记唐諌议谓之坡班在给舍上一迁为给事又迁为舍人时有自他官为諌议者骤立给舍上班中戏语曰饶君抖上坡去亦须抖下坡来盖言其迁给舍便序班在下也
  宿徳已下諌大夫
  初学记汉武帝因秦置諌大失皆以名儒宿徳为之
  轶才
  汉王褒字子渊益州刺史王襄奏褒有轶才乃徴褒既至诏为圣主得贤臣颂擢諌大夫
  以明经征
  汉鲍宣字子都好学明经哀帝初征为諌大夫时丁𫝊董贤用事宣每上书諌诤其言少文多质上以宣名儒优容之
  以洁行召
  汉贡禹字少翁以明经洁行元帝召为諌大夫虚已以问政事
  龚胜言徴贤
  东汉龚胜龚舍皆楚人胜字君宾或曰君实舍字君倩少好学明经何武荐胜哀帝征为諌大夫胜荐舍及𡩋寿侯嘉有诏皆徴胜曰窃见国家徴医巫尚为驾征贤冝驾上曰大夫乘私车来邪胜曰唯有诏为驾龚舍等至皆拜諌大夫
  王吉言任子
  汉王吉字子阳以孝廉为郎有専对才宣帝朝迁諌大夫上言舜汤不用三公九卿之世而举皋陶伊尹今使俗吏得任子弟率多骄骜不通古今无益于民上以为迂阔吉遂谢病免子骏元帝朝为諌大夫骏子崇平帝朝为司空
  刚直守节
  汉王章迁諌大夫在朝称为敢言为王凤陷死赞曰王章刚直守节不量轻重以陷刑戮
  质朴守正
  汉宣帝本始三年以夏侯胜为諌大夫胜为人质朴守正简易无威仪或时谓上为君误相字于前上亦以是亲信之尝出道上语上闻而让胜胜曰陛下所言善臣故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之尧言布于天下至今见诵臣以为可𫝊故𫝊耳
  岂避雷霆已下补阙
  唐韦温字弘育为补阙时宰相宋申锡被诬温倡言曰丞相操履本不宜斥乃奸人陷之吾等諌官岂避一时之雷霆而致圣君贤相蒙蔽恶之名邪因率同列伏阁切诤之
  恐坏纲纪
  唐敬宗政事日僻补阙舒元褒李汉入阁论奏近来除拜不由宰司进拟恐坏天朝纲纪帝厉语曰更论何事元褒曰宫中兴作太甚帝色变
  进止雍如
  唐崔沔为左补阙性舒迟进退雍如也至于当官则正言直论不可得而诎
  誉望蔚然
  唐崔植与郑覃同时为补阙皆贤宰相后也每朝廷有阙失两人者更疏论执誉望蔚然
  同辈注目
  唐韦渠牟迁右补阙内供奉僚列初轻之上在延英既对宰相多使中贵人召渠牟于官次同辈始注目矣
  僚友寄名
  唐裴延龄得幸于徳宗欲以为相补阙熊执易欲上疏论之疏成示僚友薛归登归登愕然动容曰愿寄吾名雷霆之下安忍以君独当自是同列切諌归登每聨署无所回避时人称重登字冲之
  数移大事
  唐韦𫖮字周仁历补阙与李正辞李约更进讽諌数移大事
  恐伤大体
  唐刘宽夫为右补阙陈岵进注维摩经得濠州刺史宽夫因论之敬宗怒曰陈岵非因僧得郡諌官安得此言须推排首末来宽夫曰昨论陈岵之时不记发言首末惟握笔草状即是微臣若寻究推排恐伤大体帝嘉其引过欣然释之
  迁职酬劳
  唐独孤郁李正辞严休复自拾遗迁补阙参谢之际宰相裴垍廷语之曰独孤与李补阙皆孜孜献纳今之迁职可谓酬劳无愧矣严补阙或异于斯休复悚恚而退
  上疏忤旨
  唐李渤字濬之迁右补阙以上疏忤旨下迁谘议参军
  怀餤上表
  唐嗣圣中禁天下屠杀采捕拾遗张徳生男私杀羊会同僚补阙杜肃怀一餤上表告之明日太后谓徳曰闻卿生男甚喜徳拜谢太后曰何从得肉徳叩头服罪太后曰朕禁屠宰吉凶不预卿自今召客亦须择人出肃表示之肃大惭举朝欲唾其面
  知匦进书
  唐武后垂拱二年命铜为匦四区列之朝堂以受天下表疏东方青匦名曰延恩南方丹匦名曰招諌西方素匦名曰申冤北方玄匦名曰通玄以諌议大夫补阙拾遗等一人充使知匦事每日所有投书至暮则进
  索价已下拾遗
  唐李渤刻意于学始隐庐山更徙少室元和中李㢲韦况以文章荐之诏以右拾遗召辞疾不至韩退之诗寄卢仝少室山人索价高两以諌官徴不起
  把麻
  唐通事舍人宣语多不知书至宣读辄失句读故用拾遗团句低声以助之谓之把麻
  掉舌下强藩
  唐宪宗时节度使王承宗以常山叛布衣柏耆以策干韩愈曰元济就擒承宗破胆矣愿得奉丞相书往说之可掉舌下承宗愈白度度为上言俾以左拾遗往承宗惧请以二子知感知信为质献徳棣二州输租税请官吏上许之诏复承宗官爵遂以柏耆为左拾遗声振一时
  碎首谢旷职
  唐穆宗朝晏百官班于紫宸门外老病者㡬至僵踣左拾遗刘栖楚进言曰陛下富于春秋嗣位之初当宵衣求理而嗜寝乐色日晏方起梓宫在殡鼔吹日喧令闻未彰恶声遐布臣恐福祚之不长请碎首玉阶以谢諌职之旷遂以额叩龙墀见血不已响闻阁外
  立陛大言
  唐宋璟劾张昌宗等反状武后不应李邕为左拾遗立陛下大言曰璟所諌乃社稷大计望陛下可其奏武后色始解宋璟既出或谓邕曰子名位尚卑若不称旨祸将不测乃造次如是邕曰不颠不狂其名不章
  守阁极论
  唐王仲舒为拾遗徳宗欲相裴延龄逐陆贽仲舒与阳城等守延英阁极论延龄奸邪不可为相
  方回忠贤
  唐右拾遗张方回精神不爽时人呼痴汉子每朝政有失便抗疏论之精神昻然进不惧死明皇常谓曰右拾遗张方回忠贤人也
  张镐志略
  唐张镐有大志好王霸大略杨国忠闻镐才荐之释褐拜左拾遗玄宗西狩徒步扈从遣诣肃宗所数论事
  词旨典美
  唐陈子昻字伯玉射洪人为右拾遗上疏陈事词旨皆典美
  才望清高
  见评事
  长揖亲王
  梁主填闻李愚学行召为左拾遗时衡王友谅贵重愚见之独长揖梁主让之曰衡王朕兄也朕犹拜之卿长揖可乎对曰陛下以家人礼见衡王拜之冝也臣于王无素不敢妄有所屈
  諌召宗女
  唐李孝本二女配没右军文宗取之入宫拾遗魏謩上疏曰窃数月以来教坊选试以百数荘宅收市犹未已又召李孝本二女不避宗姓大兴物议臣窃惜之上即出之擢謩为补阙谓曰怜孝本女孤露故收养宫中謩于疑似之间皆能尽言可谓爱我不忝厥祖矣命中书优为制词以赏之謩征之五世孙也
  疏论諌职
  唐元和元年元稹为左拾遗见事风生既居諌垣不欲碌碌自持事无不言上疏论諌职云凡今之人以上封进见为妄动拾遗补阙为冗员以此称供奉官与王珪魏徵为等列臣虽至愚能不自愧
  乞免署状
  宋田锡为左拾遗时卢多逊専政群臣章奏必先白多逊然后敢通又必于阁门署状云不敢妄陈利便希望恩荣锡贻书多逊乞免署状多逊不悦出锡为河南北路转运使
  救房琯
  唐肃宗即位拜杜甫为左拾遗坐救房琯出为华州参军
  论令孜
  唐孟昭图为拾遗时僖宗在蜀政事悉出内侍田令孜昭图上疏论之令孜遣人沉于蟆頥津
  论正殿施彩已下司諌
  宋太宗淳化中上修正殿颇施彩绘时谢泌为右正言因陈其事即日命代以赭垩赐泌金紫拜左司諌泌入谢曰陛下从諌如流故臣得以竭诚如唐末孟昭图者朝上諌疏暮不知所在如此安得不乱帝动容久之
  劾亲王造锦
  通鉴长编丰稷为左司諌杨王灏荆王𫖳令成都承受宦者造锦衣稷即奏论监察御史赵机同时进对退谓稷曰闻使君言使机汗流浃背给事中赵君锡曰諌官如此天下必太平也
  法筵龙象
  宋崇政殿说书吕希哲除右司諌辞未获命时礼部尚书苏轼在迩英戏希哲曰法筵龙象当观第一义希哲笑而不言退谓范祖禹曰若辞不获当以杨畏为法时杨畏在言路而颇险为子瞻所厚故希哲及之
  座右龟鉴
  宋包孝肃公拯字希仁为司諌数论斥大臣权幸请罢去内降曲恩又列上唐魏郑公三疏请置座右以为龟鉴
  嘉其切直
  唐辛替否迁司諌諌复斜封官上嘉其切直
  推其靖密
  唐韦处厚迁司諌宰相请问于帝曰帝王以纳諌为圣今不闻进规纳忠何以知天下事帝曰韦处厚路随数上疏言甚忠切顾卿未知耳由是中外推其靖密
  不负所职
  宋韩琦为司諌王沂公见公论事切直有本末喜谓公曰比年台諌多畏避为自安计否则激发近名如君固不负所职諌官宜如此
  称为得人
  宋江公望迁左司諌諌诤有体朝野称为得人
  诋排奸幸
  唐权徳舆字载之贞元中为左司諌章奏不绝诋排奸幸与阳城为助
  载新名目
  宋淳化中左司諌张觐上章言拾遗补阙武后所置相沿二百馀年方自圣朝载新名目言责之重与古无比
  不用广员
  唐牛丛字表龄迁司諌数言事会宰相请广諌员宣宗曰諌臣惟能举职为贤奚用多邪今张符赵璘牛丛使朕闻所未闻三人足矣
  不敢受旨
  宋傅尧俞为司諌尝论諌上不从因曰卿何不言蔡襄对曰若襄有罪陛下何不自朝廷正典刑安用臣等言上曰欲使台諌言其罪以公议出之曰若付公议臣不见其罪臣身为諌官使臣受上旨言事臣不敢也
  司諌除员外
  宋元祐六年中书舍人郑雍言左司諌杨康国除吏部员外郎按故事台諌官言事称为职者不次进擢其次亦渐迁美职或谬妄不职则明示降黜今康国以司諌除员外郎谓以职称而迁则员外郎在司諌之下若以妄言而黜则未见降黜之因上可其奏诏改郎中
  司諌除殿中
  中兴系年录宋赵鼎自司諌除殿中范宗尹言于上曰故事无自司諌除殿中者乃进侍御史上谓宗尹曰鼎在言路极举职所言四十事已施行三十六盖祖宗旧制初除言官即置簿载其言事考其多少当否已行者即朱销其下外廷不知也
  作赋知名已下正言
  宋夏侯嘉正尝使巴陵作洞庭赋太宗知其名召为左正言
  献诗称旨
  宋至道元年和㠓迁右正言献诗歌称旨上谓近臣曰宰相子多有文采能负荷堂构如㠓者不可得也
  祖禹引嫌
  宋范祖禹字淳甫成都人镇从孙初从司马光修资治通鉴在洛十五年不事进取哲宗即位擢右正言以妇翁吕公著当国引嫌辞职再改著作郎兼侍读公著薨始除右諌议大夫
  宗道自讼
  宋鲁宗道为右正言事有违误风闻弹奏真宗稍厌之一日自讼上前愿得罢去上悦其忠慰勉以遣之他日追念其言御笔题曰鲁直
  请窜童贯
  宋徽宗时右正言陈禾上疏请窜童贯与黄经臣论奏未终帝拂衣起禾即引帝衣请毕其说衣裾落帝曰正言碎朕衣矣禾言陛下不惜碎衣臣岂惜碎首以报陛下
  諌立刘妃
  宋邹浩字志完哲宗以浩数论事亲擢为右正言元祐二年帝立刘贤妃为皇后浩上书言刘贤妃与孟后争宠而孟后废今乃立之是累圣徳也乞追停册礼明日章惇诋其狂妄除名窜新州





  山堂肆考卷六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六十二   明 彭大翼 撰臣职
  御史大夫
  历代沿革御史大夫秦官也为御史之率故称大夫汉因之掌副丞相九卿高第者拜之成帝改曰大司空哀帝复为御史大夫寻复改为大司空魏置御史大夫北齐后周并不置而以中丞为台主隋复置大夫唐武徳中改为御史台大夫龙朔中改为大司宪咸亨中复为大夫光宅中分为左右台大夫五代会昌六年升御史大夫为正三品宋以御史大夫为兼官正二品
  署用梓板
  卫宏旧汉仪御史台在司马门内署用梓板题曰御史大夫寺
  府列柏树
  汉书朱博为御史大夫其府列柏树常有野乌数千栖宿其上晨去暮来号曰朝夕乌因名乌台又名乌府又名柏台
  无以易尧
  汉周昌为御史大夫徙为赵王相高祖持御史大夫印弄之曰谁可以为者熟视赵尧曰无以易尧遂拜之
  莫敢难错
  汉晁错为御史大夫言于景帝曰吴王不朝于法当诛文帝不忍徳至厚也王当改过自新反益骄恣诱天下亡人谋作乱请削其地上令列侯宗室杂议莫敢难错独窦婴争之由此与婴有隙
  奏去副封
  汉故事上书为二封其一曰副领尚书省先发副封有不善屏去不奏及魏相为御史大夫奏去副封以防壅蔽
  削去草稿
  汉孔光典枢机十馀年上有所问以心所安而对如或不从不敢彊争时有所言辄削去草稿不敢彰主之过以干忠直有所荐举唯恐人知休日归沐兄弟妻子燕语终不及朝省政事或问光温室省中树皆何木光不应更答以他语成帝永始二年代翟方进为御史大夫
  廉洁节俭
  汉元帝诏刚强坚固确然亡欲大鸿胪冯野王是也心辨善辞可使四方少府五鹿充宗是也廉洁节俭太子少傅张谭是也其以张谭为御史大夫
  经术文雅
  汉成帝时御史大夫缺谷永上言少府薛宣达于从政举措时当经术文雅足以谋王体断国论身兼数器惟陛下留神考察上拜宣为御史大夫
  卜式邀名
  汉武帝元鼎六年以卜式为御史大夫式既在位乃言郡国多不便县官作盐鐡上不悦胡氏曰武帝好武功而用不足式以此两端中上意官既尊矣乃始正言以邀名又白帖式为大夫以无文贬为庶子
  孙弘饰诈
  汉武帝拜公孙弘为御史大夫弘为布被食不重肉汲黯曰弘位三公俸禄甚多为此诈也上问弘弘谢曰有之夫九卿与臣善者无如黯然今日廷诘臣诚中臣之病臣诚饰诈欲以钓名且无黯忠陛下安得闻此言
  请立明堂
  汉武帝雅向儒术窦婴田蚡俱好儒推毂赵绾为御史大夫绾请立明堂荐其师申公
  諌御楼船
  见桥梁
  次卿
  汉官仪御史大夫位次上卿银印青绶佩水苍玉成帝绥和元年更为大司空金印紫绶
  亚相
  白居易行李元昌制亚相之秩威重宠崇
  刀笔吏
  汉武帝作柏梁台诏群臣二千石有能为七言诗者乃得上坐御史大夫曰刀笔之吏臣执之
  耳目官
  唐韦思谦进御史大夫性蹇谔颜色荘重不可犯见王公未尝屈礼或以为讥答曰耳目官固当特立雕鹗鹰鹯岂众禽之偶奈何屈以狎之
  不以言案人
  汉张欧字叔明安丘侯说之子也武帝元朔四年拜御史大夫自欧为吏未尝以言案人専以诚长者处官官属以为长者亦不敢太欺事有可却却之不可者不得已为流涕面对而封之其爱人如此却之谓平反也面封不忍见也
  弗以私害公
  唐敬栝拜御史大夫隐然持重弗以私害公
  宰相避路
  唐制御史大夫与御史中丞午后三刻岀回避宰相如午前出宰相回避大夫中丞
  贵戚泥楼
  唐李景让为御史大夫内臣贵戚有看街楼阁皆泥之畏其弹劾也又玄宗舅郑光卒诏罢朝三日景让上书言不可使外戚强盛止罢朝两日
  名望召拜
  唐李元素元和初拜御史大夫自贞元中位阙久难其人至是元素以名望召拜中外耸听
  兄弟并拜
  唐肃宗幸灵武李岘应召至行在拜扶风太守既收京师拜户部尚书守京兆尹兼御史大夫时岘兄峘为武部侍郎成都尹兼御史大夫至徳中玄宗还京岘自蜀至又兼御史大夫兄弟俱判台事又合制封公长安士庶皆美之
  明法律
  汉杜延年字幼公周少子也宽厚明法律拜御史大夫居父官不敢当旧位坐卧皆易其处
  理冤滞
  唐薛谦光拜御史大夫时僧慧范恃太平公主权势夺民邸肆谦光将加弹奏或请寝之谦光曰宪台理冤滞何所回避朝弹暮黜亦可矣
  旧齿宏材
  唐中宗授杨再思左台大夫制避车要秩非徳靡升専席雄班惟贤是属侍中杨再思衣冠旧齿廊庙宏材寒暑不易其心始终弗亏其度在明时而有立居暗室以无欺投水陈谟迈汉朝之三杰霑沙作相掩虞日之五臣
  荣级通任
  中宗授苏珦右台大夫制乌台峻秩望总鐡冠苍佩崇班威高石室诚副相之荣级实次卿之通任苏㺾词吞楚泽量湛黄陂既光大厦之材堪入巨川之用西京展骥道掩题与右辅凭熊风超露冕朱帷雾彻初停州县之劳白简霜凝宜屏权豪之气
  劾奏易之
  唐魏元忠为御史大夫尝奏张易之等罪易之诉于太后反诬元忠
  劾降崔漪
  唐颜真卿为御史大夫方朝廷草昧而真卿执法如平日侍郎崔漪諌议李何忌皆被劾斥降广平王緫兵二十万往长安辞日当阙不敢乘马趋出梐⿰乃乘王府都虞候管崇嗣先王而骑真卿劾之帝还奏慰答曰朕子每出谆谆教戒故不敢失崇嗣老而躄卿姑容之百官肃然
  宋璟监杖
  唐玄宗开元三年贬御史大夫宋璟为睦州刺史坐监朝堂杖人杖轻故也纲目发明御史大夫风宪之长在汉为三公之官而使之监杖则非其职矣
  景让辱台
  唐大中间李景让进御史大夫甫视事即劾免侍御史孙玉汝等威肃当朝为大夫三月会宣宗择相尽书当选者之名置器中默祷宪宗前射取之而景让名不与世谓除大夫百日不得为相而有他官相者谓之辱台景让不平见宰相自陈考深当代即拜西川节度使丐致仕
  南台
  挥麈录唐高宗改三省为南台故呼御史台为南台赵璘之因话录武后朝御史有左右肃政之号当时亦谓左台右台宋朝李建中为分司西京留司御史世以西台日之
  北门
  北齐邺都故事御史台在宫阙西南其门北开取冬杀之义今东都门不向北开者盖欲变古之制或建造者不习故事耳或曰隋初移都之时兵部尚书兼御史大夫欲向省便故开北门
  经术可尚
  初唐李宗闵恶郑覃在禁中数言事奏罢其侍读文宗从容谓宰相曰殷侑经术颇似郑覃宗闵对曰覃侑经术诚可尚然议论不足听李徳裕曰覃侑议论他人不欲闻惟陛下欲闻之幸甚后旬日宣制岀除覃御史大夫
  敷奏不阿
  唐元载当国恣横代宗不能堪阴引刚鲠大臣自助渐收载权拜李栖筠为御史大夫始栖筠见帝敷奏明辨不阿附帝心善之故今制麻自中以授朝臣莫知也
  盛门
  唐李叔明初与弟仲通俱尹京兆及兼御史中丞并节制剑南又与子昇俱兼大夫蜀人推为盛门
  高位
  唐韦挺拜御史大夫太宗谓曰卿此拜独朕意耳左右大臣无为卿地者挺谢曰臣驽劣不足以辱高位且臣非勲旧而超处藩邸故僚之上愿后臣以劝立功者上不许
  隐甫称职
  唐崔隐甫拜御史大夫初台中自监察御史以下旧皆得専事无所承谘隐甫始一切令归禀乃得行有忤意辄劾正多贬黜者台吏侧目威名赫然
  杜淹侵官
  唐杜淹为御史大夫建言诸司文案稽期请以御史检促太宗以问仆射封伦伦对曰设官各以其事治御史劾不法而索案求疵是太苛且侵官淹默然
  不急细事
  唐崔纵为御史大夫处大体不急细事狱讼成付僚属而已
  不引大体
  唐李朝隐天下以其有素望每御史大夫缺冀朝隐得之及居职不引大体惟先细务由是名少衰
  御史中丞
  历代沿革周官小宰之职掌建邦之宫刑即御史中丞之任也秦时御史大夫有两丞一曰御史丞一曰中丞在殿中兰台掌图籍秘书汉因之谓中丞为中执法晋宋以来不置大夫以中丞为台主自齐梁皆谓之南司后魏为御史中尉后周曰司宪中大夫隋以国讳省中丞唐制大夫以中丞为之贰宋沿唐制大夫无正员止为兼官中丞除正员外或带他官専席而坐
  见尚书令
  分路而行
  魏氏春秋故事御史中丞与洛阳令相遇则分路而行以主逐捕不欲稽留也
  执法殿中
  汉元帝擢陈咸为御史中丞总领州郡奏事课第诸御史执法殿中公卿以下皆畏惮之
  执宪毂下
  汉谷永上疏曰薛宣前为御史中丞执宪毂下不吐刚不茹柔举错时当
  青绶
  东汉中丞两梁冠铜印青绶宋中丞铜印黒绶进贤两梁冠佩水苍玉介帻绛朝服
  乌衣
  南史王僧䖍为御史中丞甲族由来多不居宪台僧䖍为此官乃曰此是乌衣郎坐处分纪江左中丞虽一时髦彦然膏粱名士犹不乐
  申明旧典
  东汉马威字威卿援兄子也拜御史中丞申明旧典奉法察举无所回避百僚惮之唐开元初姜晦为中丞先是中丞不拜宰相衔命四方者廷中揖见后稍屈下晦独遵旧体谓御史曰不如故事者且奏由是台仪复振
  指切时政
  宋张昇为中丞仁宗以其指切时政无所避畏谓之曰卿孤立乃能如是昇曰臣朴学愚忠仰托睿圣致位侍从是为不孤今陛下之臣持禄养望者多而赤心报国者少似陛下孤立也仁宗亦为之感动
  道穆破车
  见公主
  琅琊碎鞍
  北齐宗室琅琊王俨领御史中丞旧制王公皆遥驻车马以待中丞过其或少迟则赤棒击之武成欲宠俨使依旧制俨出北宫中丞之威仪司徒之卤簿莫不毕备帝在华林园东门张幕隔青丝步障观之遣中贵骤马止不得入自言奉敕以赤棒碎其鞍帝大笑
  四世此职
  南史梁王淮之字元鲁拜中丞为百僚所惮自彪之至淮之四世皆此职焉
  三世此官
  唐卢奕拜中丞自怀谨与焕及奕三世居此官清节似之时传其美
  刘瑀使气
  南史宋刘瑀为御史中丞恃性使气在朝之士莫不畏其笔端
  张缅图形
  梁张缅为中丞号为劲直梁武帝遣图其形于台省以励当官
  近世独步
  梁江淹字文通为中丞明帝曰今君为南司是以震肃百僚也淹乃弹中书令谢朓等内外肃然帝曰自宋以来无严中丞君今日可谓近世独步
  先朝直声
  宋唐介召为御史中丞英宗面谕曰卿在先朝有直声今自朕选非由左右言也
  台主
  谢灵运晋书汉尚书为中台御史为宪台谒者为外台是为三台自汉罢御史大夫而宪台犹置以丞为台主即中丞是也
  宪长
  通典宪府故事三院御史由大夫中丞自辟独孤朗为中丞时崔沔郑居中不由宪长除授朗拒不纳又唐会昌元年中书门下奏云大夫秩崇官不常置中丞当为台宪之长
  恵开不阿
  晋萧恵开为御史中丞奉法不阿权戚百僚惮之
  王恬可畏
  晋中兴书王恬字元愉为御史中丞值海西公废太宗即位未解严大司马桓温屯中堂夜吹警角恬劾奏大不敬请治罪明日温见奏事叹曰此儿乃敢弹我真可畏也
  权豪震肃
  晋周处为中丞奏石崇王彤等正绳直笔权豪震肃
  朝野喧腾
  刘宋江文蔚为中丞自王义之后旷数百年未有危言激论如此之彰灼者故权右振竦朝野喧腾誊写弹文为之纸贵
  鞭储傅
  晋梅陶自叙余居中丞尝以法鞭皇太子傅亲友莫不致諌余笑而应之曰堂高由陛皇太子所以崇于上由吾奉王者法也
  弹帝弟
  南史徐陵为御史中丞时安成王顼为司空以帝弟之尊权倾朝野直兵鲍僧献假王威风抑塞词讼陵乃引南台官属奏弹之自是朝廷肃然
  督察万里
  北齐司马子瑞为中丞选御史表云周兴鐡柱汉制绣衣簪白笔而绳违驭骢马而明目故能出则督察万里入则纠劾百僚
  呵止半坊
  唐舒元褒上疏曰元和长庆中中丞呵止不过半坊今乃至两街谓之笼街喝道其崇高自大亦甚矣
  熊远忠公
  晋熊远字孝文迁中丞中宗每叹其忠公又曰卿在朝正色不茹柔不吐刚忠亮至劲可谓王臣
  陆杲鲠直
  梁陆杲为御史中丞性鲠直无所顾望山阴令虞眉在任赃污杲收劾之中书舍人黄睦之以眉事托杲杲不答武帝闻之以问杲杲曰有之帝曰识睦之否答曰不识时睦之在御侧上指示曰此人是也杲谓曰君小人何敢以罪人属南司睦之失色
  千步清道
  后魏御史中丞出入千步清道与皇王太子分道王公逊避
  百官避路
  职官分纪中丞卤簿至百官避路
  簪裾预䜩
  南史梁任昉为中丞簪𥚑辐辏预其䜩者殷芸到溉刘孺显刘孝绰陆陲而已号曰龙门之㳺虽贵公子孙不得与也又昉为中丞后进皆宗之到溉刘孝绰等车轨日至号兰台聚
  兄弟并驺
  唐三朝典略梁张绾字孝卿为中丞兄绩为仆射元日朝会及百司就列兄弟并道驺两涂时人荣之
  驾北省
  元魏崔暹为御史中尉尚书移牒索御史监选不与及暹为仆射还索御史宋㳺道判云崔仆射昔在宪司笼驾北省今居礼阁控制南司遂不与
  望南宫
  唐尚书省东西隅有小桥相承曰拗项桥言侍御中丞及殿中久次者至此必拗顶望南宫也
  乞弛盐禁
  魏宣武朝御史中尉甄琛言一家之长必惠养子孙天下之君必恵养兆民未有为人父母而吝其醯醢富有群生而榷其一物者也今县官鄣䕶河东盐池而收其利是専口腹而不及四体也乞弛盐禁与共之魏主从其言罢盐池之禁
  当嗣家声
  唐狄兼谟迁中丞帝曰御史台朝廷纪纲纪纲正则朝廷正朝廷正则天下正畏忌顾望则职事废矣卿梁公后当嗣家声兼谟顿首谢
  宣慰淮西
  唐宪宗时诸军讨淮西久未有功上遣御史中丞裴度诣行营宣慰察用兵形胜度还言淮西必可取之状
  宣慰河北
  唐武宗遣御史中丞李回宣慰河北三镇回至河朔何弘敬王元逵张仲武皆具櫜鞬郊迎立于道左不敢令人控马让制使先行自兵兴以来未之有也回明辨有胆气三镇无不奉诏
  风望整严
  唐高元裕开成中迁御史中丞风望整严上言曰御史府纪纲之地官属选用宜得实才其不才者臣请岀之
  气貌孤峻
  唐崔从气貌孤峻正色立朝弹奏不避裴度为中丞荐从自代
  未尝搏击
  唐文宗曰牛僧孺可为大夫郑覃曰顷为中丞未尝搏击恐无风望上曰鸾凤与鹰隼事异
  多所驳异
  唐窦参为中丞举劾无所回忌徳宗数召见与语天下大事或决大议帝深器之然多与宰相驳异
  孔纬嫉恶
  唐孔纬为中丞器志方雅嫉恶如仇既緫权纲中外不绳而肃
  馀庆下人
  唐郑馀庆迁御史中丞务谦谨下人常引御史坐与论议
  屈附林甫
  初唐玄宗以杨慎矜知御史中丞事时李林甫専权公卿之进有不出其门者必以罪去之慎矜固辞不受至是林甫以慎矜屈附于已复以为中丞
  急弹安石
  宋熙宁中王安石初拜参政吕献可任御史中丞将入对而翰林学士司马温公侍讲迩英亦将趋资善堂以俟宣召相遇于涂温公密问曰今日请对欲言何事献可举手曰袖中弹文乃新参也温公愕然曰奈何论之献可曰王安石虽有时名然好执偏见不通物情置之政府天下必受其弊此乃腹心之疾顾可缓邪未㡬安石变法百姓骚然温公退居洛阳每曰吕献可之先见予所不及献可诲字端之孙也
  兼判户部
  唐大中三年中丞魏謩兼判户部謩奏曰御史台纪纲之地不宜与泉货吏杂处乞罢综戸部事从之
  不就翰林
  宋宰相吕頥浩専恣中丞赵鼎论之迁鼎翰林学士鼎引司马光故事以不习骈骊不就迁吏部尚书复辞章十数上頥浩罢鼎即岀视中丞事
  延英目送
  唐武元衡为中丞延英殿对罢徳宗日送之曰真宰相也持平无私纲条悉举
  延和面论
  宋苏辙为中丞时元丰旧党分布中外多起谗邪以摇撼在朝吕微仲刘莘老遂欲引用其党以平旧怨谓之调停辙于延和面论其非退以札子进入宣仁皇后命宰执于(⿱𥫗廉)-- 帘前读之仍谕之曰苏辙疑吾君臣兼用邪正言极中理自此参用邪正之说衰矣
  崔暹坠刺
  纲目魏自正光以后在位多贪污高欢启以宋游道为御史中尉北齐王高澄请以崔暹为之以宋游道为尚书左丞谓曰卿一人处南台一人处北省当使天下肃然澄与诸公出之东山遇暹于道前驱为赤棒所击澄回马避之尚书令司马子如太师咸阳王垣贪黩暹弹之削其官爵及高澄纳琅琊公主意暹必諌暹入谘事不复假以颜色居三日暹怀刺坠于前澄问何为暹竦然曰未得通公主澄大悦把暹臂入见崔季舒闻之语人曰崔暹常忿吾佞及其自作乃过于吾
  拱辰引裾
  宋仁宗召夏竦为枢密副使諌官欧阳修等交章论其在陜西畏懦不肯尽力兼之挟诈任数奸邪倾险中丞王拱辰亦言竦经略西师无功而归今置诸二府何以励世因极论之帝未省遽起拱辰前引帝裾毕其说前后十八疏帝乃悟诏竦归镇拜杜衍为枢密使
  诋诃纷然
  唐李绅为中丞宰相李逢吉忌其刚乃以韩愈为京兆尹兼御史大夫免台参以激绅后果不相下诋诃纷然遂两罢之
  封识宛然
  宋太祖闻中丞刘温叟清介遣吏以钱五百千赐之温叟受之封于西舍次年重午送角黍纨扇所遣吏即前送钱者见西舍封识宛然
  驱迫坠沟
  梁王僧孺㓜贫母鬻纱布携僧孺至市遇中丞卤簿驱迫坠沟中及僧孺拜中丞悲感不自胜
  传呼过关
  宋御史中丞刘温叟好古执礼一日晚过明徳门西关前宋太祖方与黄门数人登楼温叟知之令传呼依常而过翌日请对且言人主非时登楼则下必希望恩赏臣所以呵道而过欲示众以陛下非时不登楼也宋主善之
  不辱吾笔
  宋仁宗天圣五年以程琳为御史中丞宰相张知白最器琳当除命喜曰不辱吾笔琳谥文简知白谥文节
  止呼其官
  宋辛简肃公次膺除御史中丞纠弹不为苛察闻者知惧章疏一出天下韪之上方励精政事眷遇隆厚呼其官而不名
  半岁始授
  宋御史中丞刘温叟卒有请除中丞者宋太祖曰必得纯厚如温叟者乃可命太子宾客边光范兼判御史台事居半岁始授中丞其不轻任人如此
  三月即真
  唐舒元舆权知御史中丞会帝录囚元舆奏辩剖断详悉明审不三月即真然専附郑注注所恶者举绳逐之而宪长之职遂隳矣
  法自贵始
  宋韩康肃公绛权御史中丞孙沔吕溱等守藩犯法从官聨章请贯其罪公曰法自贵者始更相救援则公道废矣遂并劾之
  言必先白
  归田录御史台故事三院御史言事必先白中丞自刘子仪为中丞始榜台中言今后御史有言不须先白中丞遂以为例
  乞立根本
  宋仁宗嘉祐中以包拯为中丞拯言东宫虚位日久天下以为忧夫万物皆有根本太子者天下之根本也根本不立祸孰大焉帝曰卿欲立谁拯曰臣非才备位所以乞豫建太子者为宗庙万世计耳陛下问臣欲立谁是疑臣也臣年七十且无子非邀后福者帝喜曰徐当议之
  不求福报
  宋孝宗淳熙中以黄治为御史中丞治为人质直端重有大臣体尝言居家不欺亲仕不欺君仰不欺天俯不欺人幽不欺鬼神何用求福报哉
  执囊
  梁官制中丞给威仪十人其八人武冠绛鞲执青仪囊在前
  横挺
  东轩笔录御史台有阍吏隶台中四十年声喏之时每以所执之挺待中丞贤否贤则横其挺不贤则直其挺凡为中丞惟恐其直时范讽为中丞一日视其挺直问曰尔挺忽直岂我之失邪吏曰昨日中丞召客谕庖人造食指挥者数四又教戒之数四大凡役人者当授人以法观其成何俟喋喋之繁若此使宰天下如此不亦劳乎某心鄙之不自觉其杖之直也范大笑惭明日视之挺复横矣
  岂求相识
  宋孙抃为御史中丞荐唐介吴中复为御史或问曰君未与二人识面而遽荐之何也答曰昔人耻为呈身御史今岂求识面台官也后二人皆以风力称于天下
  须选老成
  宋仁宗尝言中丞纪纲之首须选老成者为之朕弄印久矣无如吾同姓命赵槩为之
  丰稷读传
  宋丰稷为中丞宦官寖盛稷怀唐书上殿为读仇士良传数行上曰已谕之矣稷伪不闻读毕
  张咏献文
  言行录张咏为御史中丞真宗曰卿平生著述㡬多可进来公遂以所著进上阅于龙图阁未竟命赐坐且曰今日暑甚令黄门于御几取常执红绡金龙扇赐公曰美今日献文事













  山堂肆考卷六十二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六十三   明 彭大翼 撰臣职
  侍御史
  历代沿革周制御史在殿柱之间故谓之柱下史秦改为侍御史汉因秦制置侍御史十五员受公卿奏事唐以侍御史分掌公廨推弹宋以知杂御史为侍御史言事官为殿中侍御史六察官为监察御史旧以中丞兼检理使殿中侍御史兼左右巡使监察御史兼监察使至是使名悉罢之
  掌令
  周礼天官御史掌邦国都鄙及万民之治令以赞冢宰
  治书
  汉宣帝幸宣室斋居决事令侍御史二人治书治书御史始此又唐孙伏伽为治书侍御史先被内旨而制未出归卧其家无喜色顷之舆吏至门子弟惊白伏伽徐起见之时称雅量
  铁冠
  汉官仪侍御史周官也为柱下史冠法冠一名柱后以鐡为柱言其审固不挠常清峻也又御史冠獬豸冠獬豸神羊此兽主触不直楚王获之以为冠秦灭楚以其冠赐执法近臣服之
  绣衣
  汉武帝所制御史有绣衣直指岀讨奸猾治大狱
  劾奏霍光
  汉严延年迁侍御史时霍光废昌邑王立宣帝延年劾奏霍光专废立无人臣礼奏虽寝朝廷肃然敬惮之
  请收梁冀
  东汉陈翔拜侍御史元日朝贺大将军梁冀威仪不整翔奏请收冀理其罪时人奇之
  横剑当车
  东汉种暠顺帝时为侍御史监护太子于承光宫中常侍高梵受敕迎太子不赍诏书太子太傅杜乔疑而不决暠乃横剑当车曰太子国之储副常侍无一尺诏书安知非挟奸耶梵不敢争驰还奏之诏报太子乃得去乔退而叹息嘉暠临事不惑
  持㦸敕门
  陈夀耆旧传杨仁字文义明帝引见问当代政治之事仁对上大奇之拜仁侍御史明帝崩是时诸马贵盛各争入宫仁披甲持㦸遮敕宫门不令得入
  乘骢
  东汉桓典字公雅荣之曽孙灵帝拜为侍御史是时宦官乱政典执法无所回避常乘骢马京师语曰行行且止避骢马御史
  悬豹
  见舆卫
  轫轮
  见总諌官
  执囊
  南史何思澄为治书侍御史晋宋以来此职甚轻梁天监初始重其选车前依尚书二丞给三驺执盛印青囊
  写幽州图
  东汉李恂拜侍御史持节使幽州宣布恩泽慰抚北狄所过皆图写山川屯田聚落百馀卷悉封奏肃宗嘉之
  陈辽东状
  唐贾言忠为侍御史奉使辽东还高宗问以军事言忠画其山川地势且陈辽东可平之状
  讼言楚狱之冤
  东汉明帝永平中楚王英与方士造作图书有逆谋废徙丹阳自杀是时穷治楚狱相连系者尚数千人侍御史寒朗心伤其冤上言讼之帝意解诏遣朗岀后二日自幸洛阳狱录囚徒理出千馀人时天旱即雨按朗字伯奇尝举孝廉为济阴令
  奏正唐室之号
  张柬之既迁则天于上阳宫中宗犹以皇太子监国告武氏之庙侍御史崔潭奏曰方今国命初复正其徽号自当称唐以顺万姓之心奈何告武氏庙哉宜毁此庙复唐鸿业中宗深纳之
  名望素高
  三国吴志杨廷式强正忠直名望素高及为宪台人皆属望
  风力愈劲
  宋王素字仲仪谥敏懿既升台风力愈劲尝与同列奏事上前事有不合众皆引去公方论列是非必俟得旨乃退帝曰真御史也议者目为独击鹘
  皂雕
  唐王志愔为侍御史执法刚正百僚畏惮时人呼为皂雕御史言其顾瞻人吏如雕鹗之视燕雀也
  白兔
  唐王弘义衡水人素无行嗣圣中迁侍御史弘义初贱时求傍舍瓜不与及为御史乃腾文言园有白兔令县集众捕逐畦瓜蹂践立尽内史李昭徳曰昔闻苍鹰狱吏今见白兔御史
  风霜任
  通典御史为风霜之任纠弹不法百僚震恐
  耳目官
  唐王申伯御史制御史吾耳目官非清明劲正不偏不挠者安可使辨淑慝振纪纲广吾聪明哉
  贞柏
  续通典御史台御史厅前有两株柏唐总章中李元同张仁祎为侍御史所植也杜易简为之赞曰爰有贞柏徙植清台麝条霜劲蚕叶风开始逢鹊喜终见乌来
  脆梨
  唐贾言忠撰御史本草以里行及试员外为合口椒最有毒监察为开口椒毒微歇殿中为萝卜亦曰生姜虽辛辣而不为患侍御史为脆梨渐入佳味又侯味虚著百官本草题御史大热有毒主除邪疾杜奸回振冤滞攻贪浊服之长精神
  设榻
  通典侍御史号台端他人称曰端公其知杂事者谓之杂端最为雄剧食座之南横设一榻谓之南床例不岀累月迁登南省故号为南床百日或以南床为痴床言其倨傲如痴也殿中监察皆不得坐
  哄堂
  侍御史凡上堂绝言笑有不忍者杂端大笑则阖座皆笑谓之哄堂哄堂不罚
  陪直
  御史初入台陪直二十五日为伏豹直取不岀之义御史立处为班心故东坡次御史张舜民诗班心突兀见长身
  辱台
  御史初入台吏人参拜默默而退谓之鬼参宋制御史入台满十旬无章疏者有辱台之罚
  惊落胆
  唐敬宗朝夏州节度使李祐入朝违诏进奉侍御史温造弹之祐趋岀待罪股战汗流惊谓人曰吾半夜入蔡州城擒吴元济未尝心动今日胆落于温御史矣
  耻呈身
  唐韦澳字子斐为侍御史十年不调中丞高元裕与澳兄温善欲荐用之讽澳谒已温归以告澳不答温曰元裕端士若轻之邪澳曰然恐无呈身御史
  对仗斥义府
  事见大理寺丞枉法黜淳于氏高宗知而不问侍御史王义方上疏奏之对仗斥义府令下义府顾望不退义方三叱义府始趋出义方乃读弹文略曰义府善柔成性佞媚为心昔事马周分桃见宠后交刘洎割袖承恩生其羽翼长其光价因縁际会遂阶通逹不能尽忠竭节对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王休䇿蹇励驽祗奉圣眷而反凭附城社蔽亏日月请托公行交㳺群小贪冶容之好原有罪之淳于恐漏泄其谋殒无辜之正义此如可恕孰不可容请除君侧少答鸿私碎首玉阶庶明臣节上以义方毁辱大臣贬为莱州司户
  举觞罚裴度
  唐崔咸字重易为侍御史处正特立风采动一时穆宗宝历二年复以裴度为司空同平章事度至京师朝士填门度留之饮京兆尹刘栖楚附度耳语崔咸举觞罚度曰丞相不应许所由官呫嗫耳语度笑而饮之栖楚不自安趋出左右莫不壮之
  劾左司郎
  狄仁杰为侍御史左司郎中王本立怙宠自肆仁杰劾奏其恶武后有诏原之仁杰曰陛下惜有罪亏成法臣愿先斥为群臣戒由是本立抵罪朝廷肃然
  劾京兆尹
  唐开元初杨玚为侍御史与御史大夫李杰将劾京兆尹崔日知反为所构玚廷奏曰纠弹之司若遭恐胁以成奸臣之谋则御史台固可废矣
  正色责杨素
  隋柳调为侍御史仆射杨素尝于朝堂见调因戯之曰柳条通体弱独摇不须风调正色责之曰调信无可取公不当以为侍御史调信有可取公不应发此言素甚奇之
  抗疏劾守忠
  言行录彭思永字季长为侍御史时张尧佐以妃族进王守忠以亲侍帷幄宠参知政事阙尧佐朝暮待命而守忠亦求为节度使公独抗疏极言仁宗震怒中丞郭劝諌官吴奎皆为上言其忠不冝加罪上怒解而尧佐守忠之望遂格公犹罢台职
  不乐搏击
  武则天朝桓彦范等共荐阳峤为侍御史杨再思曰峤不乐搏击之任如何彦范曰为官择人岂必待其所欲乃引为左台侍御史
  不尚沽激
  宋何郯字圣从为御史言事不尚沽激
  令授清要
  唐李素立高祖令授七品清要官所司拟雍州司户上曰此官要而不清拟秘书郎上曰此官清而不要遂授侍御史
  须用忠淳
  宋仁宗皇祐三年宣谕宰臣曰諌官御史必须用忠厚淳直通世务明治体之人以革浮薄之弊自是诏举御史必载帝语降敕
  习知旧事
  唐卢简辞迁侍御史习知法令及台阁旧事
  请复旧制
  唐徳宗即位初侍御史朱敖请复旧制置朱衣豸冠于内廊遇有犯者御史得以弹举上许之建中元年监察御史张著冠豸冠劾京兆尹兼御史中丞严郢于紫微殿诏削郢御史中丞特赐著绯鱼袋自是日悬衣冠于宣政之左廊
  随仗分居
  唐职林太极以前二台朝列之制侍御史与殿中随仗而入分居两行
  举鞭耸揖
  唐旧制御史遭长官于涂皆免帽降乘长官戢辔辞而止焉乾封中王本立为侍御史意气颇高涂逢长官端揖而已自是或降而立或一足至地或侧鞍弛𩍐轻重无常开元以来但举鞭耸揖而已又唐故事京兆尹遇侍御史当避路崔隐甫奏侍御史以下皆与御史大夫抗礼
  窦群节槩
  唐窦群隐居毗陵以节槩闻召为左拾遗迁侍御史入蕃为判官群因入对奏曰陛下即位二十年始自草泽即擢臣为拾遗是难其进也今陛下以二十年难进之臣用为和蕃判官一何易也徳宗异其言留为侍御史
  柳彧正直
  隋柳彧为侍御史当朝正色百僚敬惮上嘉之曰柳彧正直之士国之龟宝
  希意鞫狱
  唐肃宗时凤翔马坊押官为劫天兴尉谢夷甫杀之其妻讼冤李辅国素出飞龙厩敕御史孙蓥鞫之无冤又使中丞崔伯阳鞫之亦同又使侍御史毛若虚鞫之若虚希辅国意归罪夷甫伯阳怒召若虚诘责言若虚附会中人鞫狱不真欲劾奏之上怒贬伯阳岭南尉
  扬言坏麻
  唐文宗太和中时人皆言郑注朝夕且为相侍御史李甘扬言于朝曰白麻出我必坏之于廷
  茂才召为
  吴虞翻字仲翔会稽人举茂才召为侍御史作周易老子论语国语训诂习经于枹鼔之间讲论于戎马之上
  重任可属
  言行录刘忠肃公挚擢侍御史公自熙宁以言去位逾十六年乃复任言责一时奸佞刻薄之吏事状显著公皆正色弹劾多所贬黜中外肃然时人以比包希仁吕献可上察其忠义诚信可属重任未㡬大用
  劾味道赃污
  唐萧至忠为侍御史劾宰相苏味道赃污御史大夫李承嘉尝召诸御史责之曰近日弹事不谘大夫礼乎至忠曰故事台中无长官御史人君之耳目比肩事主得各自弹不相关白若先白大夫而许弹事如弹大夫不知白谁也承嘉叹其刚直
  弹贾黯过失
  通略贾黯为中丞新除侍御史吕诲尝弹黯过失迁延引避不肯就职黯言尝荐诲为御史知其方正谨厚亦一时公言非有嫌忌愿得终与共事诲乃就职
  入苑奏事
  宋张霭为侍御史太祖方弹雀于后苑霭亟请入奏事及帝见所奏乃常事遂大怒霭曰臣以为尚急于弹雀帝色愈厉以斧柄撞堕霭二齿霭徐拾之帝曰欲讼朕邪霭曰臣不能讼陛下自有史官书之耳
  至台讲兵
  宋张浚为侍御史好谋略有大志数招诸将至台讲论用兵筹䇿
  诵留相贤
  楼攻愧集宋林正恵公大中除侍御史邓司諌以忤旨移将作监公请曲加优容许复旧职丞相留公丐去公率同僚奏乞宣谕使安相位遂不果去身居言职而伸諌省之气诵丞相之贤他人不敢为也
  争濮王礼
  言行录范纯仁为侍御史时方议濮安懿王典礼公引谊据经语斥大臣尤切由是名震天下
  法官
  晋刘暾字长升迁侍御史时武库火尚书郭彰率百人自卫而不救火暾正色诘之彰怒曰我能截君角也暾勃然曰天子法官而欲截角乎君何敢恃宠作威福邪索纸奏之彰伏罪不敢言
  朝长
  续通典注唐台中故事三院退朝入台以一人为朝长故大中中侍御史冯缄与三院退朝入台路遇集贤校理杨收不为之却缄为朝长拉收仆于台中笞之
  五曹
  唐职林汉侍御史所掌五曹曰令曹印曹供曹马曹乘曹
  六职
  唐六典侍御之职有六一曰奏弹二曰三司三曰西推四曰东推五曰赃赎六曰理匦
  乞伸枉滥
  武后朝侍御史魏靖上言陛下既知来俊臣之奸处以极法乞详覆俊臣等所推大狱申其枉滥太后命监察御史苏颋按覆由是雪冤者甚众
  请揽威权
  宋赵瞻字大观为侍御史上疏请揽威权明功罪广聦明更积弊英宗嘉纳之
  论宰相専政
  宋唐介字子方荆南人为侍御史极言宰相文彦博知益州日进灯笼锦媚张贵妃致位宰相且论其専政仁宗怒甚介曰臣忠义愤激虽鼎镬不避也贬英州别驾帝虑介或道死有杀直臣名命中使护之由是介直声闻天下中朝士大夫以诗送行者颇众独李师中一篇为人传诵曰孤忠自许众不与特立敢言人所难去国一身轻似叶高名千古重如山并游英俊颜何厚未死奸䛕骨已寒天为吾皇扶社稷肯教夫子不生还又言行录晁以道曰仁宗贬唐介岭南遣中使赐金又画其像置之便殿按英州今韶州府英徳县
  论省臣害仁
  元世祖时川陜盗起省臣患之请専戮其尤者以止盗朝论将从之侍御史高鸣諌曰制令天下上死囚必待论报所以重用刑惜民生也今从其议是开天下擅杀之路害仁政甚大帝曰善令速止之
  殿中侍御史
  历代沿革魏兰台遣御史二人居殿中伺察奸匪故曰殿中侍御史晋与北齐皆有此职隋改为殿内侍御史炀帝省之唐武徳中置殿中侍御史四员贞观中増二员掌殿廷供奉之仪京畿诸州兵皆隶焉弹举违失号为副端正班列于阁门之外有离位失列言嚣而不肃者则纠罚之其元日冬至大会则乘马具皂服戴黑豸升殿文明元年又置殿中侍御史里行唐制御史不専言职宋天禧中始置殿中侍御史二员掌言事分纠大朝会及朔望六参官班序元丰八年诏殿中侍御史兼察事监察御史兼言事簪白笔
  魏志大朝会殿中御史簪白笔侧陛而坐帝问此何官何主辛毗曰此谓御史旧时簪笔以奏不法今时值备位眊笔耳
  立花磗
  唐国史补御史故事每大朝会则监察押班常参则殿中知班入阁则侍御监奏殿中得立五花磗衣绿衣用紫案褥之类号曰七贵
  见恶能讨
  魏宋游道为殿中侍御史台中语曰见恶能讨宋游道
  治狱无枉
  唐崔仁师定州人贞观中为殿中侍御史青州男子谋逆有司捕支党系狱诏仁师按覆止坐其魁恶十馀人他悉原纵大理少卿孙伏伽曰足下平反者多恐人情贪生见其徒侣得免未肯甘心奈何仁师曰治狱主仁恕岂有知枉不申为身谋哉万一误有所纵以一身易十囚之死亦所愿也及敕使覆讯诸囚皆叩首曰崔公仁恕无枉请速就死无一人异辞者
  以才补
  初学记山公启事中书属通事令史孙琳久习内事才冝殿中侍御史亟补之不审可否制曰可
  以能擢
  初学记曹氏传左雍起于吏武帝以为能擢殿中侍御史
  蹈道依仁
  武后思徐有功用法平恕擢拜左台殿中侍御史远近闻者无不相贺宗城潘好礼著论称有功蹈道依仁固守诚节不以贵贱死生易其操履设客问曰徐公于今谁与为比主人曰四海至众人物至多或匿迹韬光仆不可诬若所闻见则一人而已
  嫉邪忿佞
  唐崔沔除殿中侍御史以嫉邪忿佞为己任
  出入柱外
  唐侍御史每出入行步在柱里殿中监察两院在柱外
  供奉墀下
  唐高宗以雍州司士参军韦绚为殿中侍御史或疑非迁西台侍郎上官仪曰此野人语耳御史供奉赤墀下接武䕫龙簉羽鹓鹭岂雍州判佐比乎时以为清言
  不避威权
  唐张行成字徳立补殿中侍御史纠劾不避威权太宗谓房玄龄曰观古今用人必因媒介若行成者朕自举之无先容也
  不畏彊御
  宋绍兴中杜莘老为殿中侍御史入见上曰知卿不畏彊御故有此授自是用卿矣又赵清献公为殿中弹劾不避权幸京师号鐡面御史
  掌供奉职
  唐百官志殿中侍御史掌殿庭供奉之职正班列于阁门之外纠离班及语不肃者
  押钟鼔楼
  五代会要唐天成二年御史台奏云每遇入阁者欲依常朝例差殿中侍御史二员押钟鼔楼位各缀供奉官班岀入所冀共为纠察上从之
  申理元忠
  武后朝诸张谮宰相魏元忠太后怒下元忠狱苏安恒等上疏极言竟贬元忠高要尉殿中侍御史王晙复奏申理元忠宋璟曰魏公幸已得全今子复冒威怒得无狼狈乎晙曰魏公以忠获罪晙为义所激颠沛无恨
  请斩去为
  绍兴末金人谋入寇宦官张去伪阴沮战议且请避之陈俊卿为殿中侍御史请斩之上愕然曰公仁者之勇也
  清庙器
  见礼部员外
  大福人
  言行录河东阙漕使章郇公言文彦博有名称吕许公曰可召来面询之召至堂上许公不交一言但睥眤不已及退许公叹曰此大有福人何所任用不可遂自殿中侍御史差委不十年岀将入相
  出从天降
  唐会要监察御史职知朝堂正门无籍非因奏事不得入至殿庭在栖凤阙南望殿中侍御史以上从观象门出若从天降
  名自内命
  宋治平二年以范纯仁为殿中侍御史吕大防为监察御史里行近制御史有阙则命翰林学士御史中丞迭举二人而上自择取一人为之至是阙两员举者未上内出纯臣大防姓名而命之又庞荘敏公籍为殿中侍御史中丞孔道辅谓人曰今之御史多承望要人风旨阴为之用独庞公天子御史耳
  乞用旧臣
  宋陈正献公俊卿任殿中侍御史时金虏谋入冦旧臣惟张忠献公在时谪居湖湘中外翕然归心上益疑之正献公上疏乞除一近郡以系人心上大悟明日即除正献公为兵部侍郎后数月竟用张公守建康
  请留正人
  宋赵清献公抃字阅道除殿中侍御史先是吕溱出守徐州蔡襄守泉吴奎守寿韩绛守河阳欧阳修乞蔡贾黯乞荆南公即上言近日正人如修辈无㡬今皆欲请郡者以不能谄事权要伤之者众矣修等由此不去一时名臣赖之以安
  陈夏竦奸状
  宋何郯为殿中侍御史尝极陈夏竦奸状仁宗谕曰古有碎首諌者卿能之乎对曰君不从諌则臣碎首今陛下从諌如流臣何敢掠美
  疏守忠惎语
  言行录英宗即位有疾皇太后同听政上疾平傅献简公尧俞为殿中侍御史上疏请还政未听颇闻内侍任守忠有惎语公又上疏极言之太后遂还政而逐守忠等
  兼諌诤职
  宋天禧中置言事御史即殿中侍御史也今御史台中丞厅之南有諌官御史厅盖御史得兼諌诤职也
  称骨鲠臣
  系年录杜莘老为殿中侍御史极言无隐取众所指如王继先张去伪等悉击去之及公罢去朝士祖道都门以诗文称述者百馀人都人至今以为美谈虽宿卫武夫府寺贱隶诵说前朝骨鲠敢言之臣必曰杜殿院云
  监察御史
  历代沿革东晋置检校御史知行马外事宋齐梁陈及后魏北齐并置隋改检校御史为监察御史唐武徳初置监察御史八人贞观中加二人后又置监察御史里行武后时又置殿中里行宋初御史多出外任其风宪之职以他官领之嘉祐四年从韩绛请置里行熙宁七年以六察官为监察御史八年诏监察御史兼言事乾道二年诏自今非曽经两任县令者不得除监察御史著为条令八年宰执进呈以御史台事分隶六察虞允文奏言祖宗时监察御史却许言事上曰今既分隶六察可许随事弹奏自是台纲肃清
  兰台
  通典晋孝武帝太元中置检校御史掌行马外事亦兰台之职也
  松厅
  因话录唐会昌中监察御史郑路所葺礼察厅谓之松厅盖厅南有古松也
  三院
  唐志御史台其属有三院一曰台院侍御史隶焉二曰殿院殿中侍御史隶焉三曰察院监察御史隶焉
  八印
  御史故事有八印曰台印随从印左巡印右巡印监仓印监库印监察印出使印
  号六察
  唐置监察御史十五人其一察官人善恶其二察户口流散其三察农桑不勤其四察妖猾盗贼其五察徳行孝弟其六察黠吏豪宗大历中以御史分察尚书省六司第一人察吏部礼部第二人察兵部工部第三人察户部刑部岁终议殿最亦号六察又宋朝在禁中惟三官得告谓之三告官宰相告于中书翰林学士告于本院御史告于朝堂皆用朱衣吏
  加二阶
  唐韩思彦为监察御史昌言当世得失高宗夜召加二阶待诏弘文馆
  明目张胆
  唐韦思谦字仁约鄂州人初擢监察御史常曰御史出使不能摇动山岳震慑州县为不称职禇遂良尝抑买人地思谦劾之左迁同州刺史及遂良再相人或吊之思谦曰吾性狷直触机辄发何暇恤身大丈夫当敢言地要须明目张胆以报天子焉能碌碌保妻子邪
  食肉引血
  武后召见郭宏霸宏霸自陈忠鲠云往年讨徐敬业臣誓抽其筋食其肉饮其血绝其髓武后大悦授监察御史时号四其御史
  整肃朝仪
  唐六典监察御史掌分察百寮巡按郡县纠视刑狱整肃朝仪
  疏论宫市
  唐韩愈操履坚正鲠言无忌迁监察御史上疏极论宫市徳宗怒贬山阳令
  先风教
  唐姚崇用齐澣为监察御史弹劾违犯常先风教当时以为称职
  判滞狱
  唐李程为蓝田尉有滞狱十年不决程单言辄判京兆以状闻拜监察御史
  咏竹
  唐吕太一拜监察御史里行自负才华而不即真因咏院中丛竹以寄意曰濯濯堂轩竹青青耐岁寒心贞徒见赏箨小未成竿
  裂麻
  宋鞠咏为监察御史言钱惟演交结丁谓不赴亳州意图入相谓人曰若相惟演当取麻制坏之
  涉海息风
  唐陆元方字希仲为监察御史则天使安辑岭外将涉海风涛甚狂舟人不敢举帆元方曰我受命无私神岂害我遽命济而风息
  历囿按火
  唐赵㳙永泰初为监察御史时禁中失火与东宫稍近代宗深疑东宫㳙乃周历壖囿按据迹状乃上直中官遗火也徳宗时在东宫常心感㳙及㳙刺衢州年考既深与韩滉不相得奏免㳙官徳宗见其名谓宰臣曰岂永泰初御史赵㳙乎对曰然即拜尚书左丞
  咏栖乌诗
  唐太宗召见李义府试令咏栖乌立成诗曰日里飏朝彩琴中伴夜啼上林多少树不借一枝栖上深赏之曰我将全树借汝岂惟一枝拜监察御史
  掌行马事
  沈约宋书古司隶校尉知行马外事晋江左罢司隶校尉置检校御史専掌行马外事故宋周益公必大辞免察官奏分直栖凤阁之南察事在行马之外
  素立守法
  分纪唐李素立武徳初为监察御史时有犯法不至死者高祖特令杀之素立諌曰陛下三尺法与天下共之法一动摇则无所措手足时方大业经始奈何辇毂之下先弃刑书乎臣忝法司不敢奉旨帝嘉纳之
  尚隐雪冤
  唐李尚隐擢监察御史睦州刺史马昭泰性鸷刻人惮其强尝诬系桐庐令李师旦二百馀家为妖蛊有诏御史覆验皆称病不肯往尚隐曰善良方蒙枉不为申理可乎因请行果雪其冤
  举弟自代
  唐韦贯之始为监察御史举其弟𫄸自代及为右补阙𫄸代为侍御史
  与兄并居
  唐杨收与兄假并遗直之子假自浙西观察判官入为监察御史收亦自西川入为监察御史当世荣之
  可使推捕
  唐李义琛历监察御史贞观中文成公主贡金遇盗于岐州主名不立太宗召群御史至目义琛曰此人神情爽拔可使推捕义琛往数日获盗帝喜为加七阶
  不乐检局
  唐柳浑召拜监察御史台僚以仪矩相绳而浑放旷不乐检局乃求补外宰相惜其才
  常何荐马周
  唐马周客郎将常何家为何条二十馀事皆当世切务太宗怪问何曰此非臣所能家客马周教臣言之客忠孝人也帝即召之未至遣使四辈趣之及见与语帝大悦拜监察御史上言比来乐工圉人超授官爵鸣玉曳履与士君子比肩臣窃耻之
  李勉尊朝廷
  唐李勉拜监察御史属朝廷右武勲臣恃宠多不知礼大将军管崇嗣于行在朝堂背阙而坐勉劾之肃宗叹曰吾有李勉始知朝廷尊矣
  争论新法
  渊源录张戬字天祺除监察御史争论新法章数十上最后言大恶未去横敛未除不正之司尚存无名之使方扰又诣中书争之王安石以扇掩面而笑戬曰戬之狂直宜为参政所笑天下之人笑参政者亦不少矣
  极陈时弊
  东都事略王岩叟召为监察御史上疏极陈时事之弊以为不绝害源百姓无由乐生不屏群邪太平终是难致
  平仲气节
  唐段平仲擢监察御史磊落有气节遇事敢言
  桑慥志行
  宋天圣中以太常丞桑慥为监察御史慥有志行朝廷闻其名而面命之
  不沽直名
  宋程明道权监察御史里行神宗召问所以为御史对曰使臣拾遗补阙裨赞朝廷则可使臣掇拾臣下短长以沽直名则不能神宗叹赏以为得御史体
  乞治内降
  言行录傅尧俞为监察御史里行朱晦子颕士以内降监汳口镇而都水监复荐之公言密院既不治颕士求内降罪而都水又安知其可用而举之上下相结迭为阿徇其盗名器将不但一汳口而已乃罢颕士权幸惮焉
  疏忤安石
  刘𫖮无锡人熙宁初为监察御史里行上疏忤王安石贬衢州监税𫖮将出台于坐上大骂同时御史孙昌龄谓其奴事安石求为美官遂拂衣上马赴贬所苏轼送以诗有乌府先生鐡作肝风霜卷地不知寒之句世因号鐡肝御史
  奏劾李珣
  宋刘庠字希道除监察御史里行时禁销金李珣先犯令庠言法行自贵近始遂劾之英宗曰朕岂私一李珣邪珣乃仁宗外家若行之天下谓朕何













  山堂肆考卷六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六十四   明 彭大翼 撰臣职
  京兆尹
  历代沿革秦分天下为三十六郡京师为内史汉景帝分左右内史武帝置京兆尹右扶风左冯翊为三辅京兆尹服银章青绶佩水苍玉东汉都洛为河南尹魏晋历代所都皆曰尹江左为丹阳尹北齐为清都尹后周及隋复为京兆尹唐武徳元年雍州置尹一人以亲王为之永徽中改尹为长史开元元年改京兆府长史后复为尹五代都汴为开封尹宋朝牧尹不常置后置权知府一人崇宁中蔡京乞罢权知府置牧尹各一员中兴驻跸杭州建炎三年改为临安府其守臣多以卿监从臣兼之
  搏击豪强
  汉翟方进为京兆尹搏击豪强京师畏之时胡常为青州刺史与方进书曰窃闻政令甚明为京兆最恐有所不冝方进心知所谓少弛威严
  爱恤民庶
  东汉延笃字叔坚为京兆尹政用宽仁爱恤民庶正身率下人不忍欺先是陈留边凤为京尹亦有能名郡人语曰前有赵张三王后有边延二君赵张谓赵广汉张敞也三王王尊王章王骏也
  引经断狱
  汉隽不疑字曼倩渤海人为京兆尹昭帝元始中有男子乘黄犊诣北阙自谓卫太子公车以闻诏公卿等杂识视至者莫敢发言隽不疑后至叱从吏收缚曰昔蒯聩违命出奔辄拒而不纳春秋是之卫太子得罪先帝亡不即死今来自诣此罪人也遂送诏狱上与霍光闻而嘉之曰公卿大臣当用有经术明于大谊者由是不疑名重朝廷在位者皆自以为不及
  顺气行诛
  见秋
  发奸摘伏
  汉赵广汉字子都为京兆尹喜为钩距以得事情闾里铢两之奸皆知之吏民称之不容口长安少年数人会穷里空舍谋共劫人坐语未讫广汉遣吏捕治具服其发奸摘伏如神自汉兴以来治京兆者莫能及
  疾恶抚穷
  唐严郢大历末为京兆尹严明持法疾恶抚穷敢于诛杀盗贼遂衰号称职尹
  接士
  赵广汉迁京尹和颜接士推功于吏曰此某掾所为非二千石所及吏皆自写心腹无所隐匿
  任人
  唐代宗实录魏少㳺四为京尹虽无赫赫之名然善于任人縁饰规矩有足称者
  以治行入
  东汉黄霸字次公淮阳人为颍川太守以治行第一入守京兆尹视事数月不称职罢归颍川故晋袁甫曰人各有能有不能黄霸驰名于州郡而息誉于京邑
  以徳化迁
  唐崔纵为蓝田令徳化大行县人立碑颂徳迁京兆尹
  三老上书
  汉成帝时御史大夫张忠奏京兆尹王尊罪坐免官湖三老公乘兴等上书颂云尊治京兆尽节劳心夙夜思职拨剧整乱诛暴禁邪皆前代所稀有愿下公卿大夫博士议即定素行审如御史章尊当伏观阙之诛不得茍免即不如章亦宜有诛以惩谗贼之口于是复以尊为徐州刺史按湖三老湖县之三老姓公乘名兴也
  六军畏法
  唐韩愈为京兆尹六军不敢犯法私相谓曰是尚欲烧佛骨何可犯也
  守法尽公
  汉何武字君公蜀郡郫县人为京兆尹守法尽公进善退恶所居无赫赫名而去后常见思
  表贤显善
  汉张敞治京兆一依广汉之迹其方略耳目发伏禁奸不如广汉然能以经术自辅其政颇儒雅往往表贤显善不醇用诛罚以此能自全
  出试政事
  汉王骏为少府成帝欲大用之出为京尹试以政事
  入侍宴乐
  唐张晔进京兆尹以才干称入侍宴乐出主京邑时人以为宠
  王章敢言
  汉王章字仲卿成帝时为京兆尹刚直敢言虽为王凤所举不亲附凤会日食奏凤蔽主之过
  孟容守正
  唐许孟容字公范元和初迁京兆尹神䇿军自兴元后日骄恣府县不能制军吏李昱贷富人钱八百万三岁不肯归孟容遣吏捕诘与之期使偿曰不如期且死一军尽惊诉于朝宪宗诏以付本军治之再遣使皆不听奏曰不奉诏臣当诛然职司辇毂当为陛下抑豪强钱未尽输昱不可宥帝嘉其守正许之京师豪右大震
  秉执忠良
  西魏李燮为京尹履节洁白秉执忠良吏民爱敬作歌曰我府君道教举恩如春威如虎爱如母训如父
  器量方峻
  唐杨于陵字达夫器量方峻为京兆尹豪右大震
  政号严明
  唐桞仲郢字谕蒙为京兆尹政号严明出尹河南以宽恵为政或言不类京尹时仲郢曰辇毂之下弹压为先郡邑之治恵爱为本
  治尚宽简
  唐源乾曜玄宗时为京兆尹治尚宽简居三年一如始至
  颜斐清白
  三国魏颜斐为京兆尹持身清白时称为良二千石
  仲方脂韦
  唐张仲方为京兆尹时军人横恣仲方脂韦坐不称职岀为华州刺史
  治采雏人
  唐温彰迁京兆尹设铃以通冤诉者一日闻挽铃声视之乃鸦也彰曰是必诉人采其雏命吏视之果得采雏者因治之
  杖跃马将
  唐柳公绰字子宽宪宗时为京尹初赴府有神䇿小将跃马冲其前导公绰驻马杖杀之上怒诘之对曰臣知杖无礼之人不知其他上谓左右曰汝曹须作意此人朕亦畏之
  教化大行
  王猛字景略仕苻秦为京兆尹教化大行路不拾遗
  盗贼悉避
  唐王播字明敭为京兆尹为政严肃盗贼不能隐悉出境避之
  收吏慢事
  张敞为京兆尹时杨恽之诛公卿奏敞为恽党友不冝处位上惜其才特寝其奏敞使吏絮舜有所案问舜以敞被劾当不久在职遂慢其事曰五日京兆耳何能复案事敞闻即収舜系狱验治竟致其死
  尸吏违约
  柳仲郢为京兆尹北司吏入粟违约即杀而尸之自是人无敢犯
  均租赋
  唐顾少连字夷仲苏州人改京尹政尚宽简不为灼灼名先是京畿租赋厚薄不一少连以法均之
  表贞烈
  唐京兆尹第五琦表窦氏二女贞烈诏旌异之复其家二女陜西奉先人永泰中为贼剽掠将逼以私行临大谷相继投下而死
  权豪敛迹
  唐刘栖楚改京尹峻诛罚不避权豪宿奸老蠧敛迹一日军士有所凌突诸少年从旁噪曰痴男子不记头上尹邪
  太后输租
  唐韦澳字子斐为京兆尹公正方严吏不敢欺宣宗舅郑光主墅吏豪肆积年不输官赋澳执而械之具奏其状且曰必寘于法上曰郑光甚爱之奈何对曰陛下自内署擢臣尹京邑安可使画一之法独行于贫下乎帝入白太后曰是人不可犯太后为输租数百斛足乃释
  不献供亿
  唐李岘为京兆尹玄宗幸温汤甸内皆巧献供亿以媚上岘独无所献帝异之出为零陵太守时京师米踊贵百姓谣曰欲谷贱追李岘
  専务征求
  唐明宗时李实为京尹専务征求以给进奉言于上曰今岁虽旱而禾苗甚美由是租税皆不免人穷至坏屋卖瓦木及麦苗以输官优人成辅端为谣嘲之实奏辅端诽谤朝政杖杀之
  强直无私
  唐李鄘为京兆尹强直无私畿辅安静
  宽猛相济
  唐刘晏字士安为京兆尹总大体不苛细宽猛相济吏民安之
  揖见尚书
  典职曰京兆尹秩二千石见尚书令仆躬执版揖之
  趋责宰相
  唐薛元赏为京兆尹尝诣宰相李石第石方坐厅事与一人争辩甚諠使觇之云有神䇿军将诉事元赏趋入责石曰相公纪纲四海不能制一军何以制服四夷命左右趋神䇿军出仇士良闻之召元赏元赏曰属有公事行当至矣乃杖杀神䇿军而囚服见士良士良无如之何呼酒欢饮而罢
  不饷宦官
  唐李勉字玄卿为京兆尹时宦者鱼朝恩为观军容使领国子监威宠震赫前尹黎干谄事之须其入敕吏治数百人具以饷至是吏请勉勉不从曰吾候太学彼当见享军容幸过府则即修具朝恩衔之亦不复至太学
  往谕剧贼
  唐刘潼为京兆尹山南有剧贼潼挺身往谕之贼尽降
  未尝扰民
  唐徳宗时吴凑为京尹为人强力勤俭未尝扰民上下爱向京师苦宫市凑上言宫中所须责臣可办若不欲外吏与闻禁中事冝选中官高年谨信者为宫令平价和售以息众讙
  不能捕盗
  唐崔洪为京兆尹仇士良使盗击宰相李石于亲仁里迹岀禁军洪坐不能捕誉望少衰
  汇潭通材
  唐韩朝宗为京尹分渭水入金光门汇为潭以通西市材木
  开渠便运
  唐黎干迁京兆尹颇以治称京师苦乏樵薪干度开漕渠自南山谷尾入于苑以便运载
  修举有名
  唐王璠为京尹自李谅之后政条隳斁奸豪浸不戢璠修举之甚有名合璧事类作王播误矣
  移居有法
  三国魏郑浑字文明为京尹以百姓新集为制移居之法勤稼穑明禁令由是民安于农而盗贼止息
  厉威严
  汉陈龟为京尹三辅豪强之族多侵枉小民龟厉威严悉平之郡内抱怨屈者咸大悦
  有风力
  唐鲜于仲通天宝末为京尹有风力弟叔明继之长安歌曰前尹赫赫具瞻允若后尹熙熙具瞻允斯
  抑强扶弱 已下河南尹
  魏志司马芝为河南尹抑强扶弱私谒不行
  优贤养人
  北堂书抄汉华崧为河南尹能剪治强宗优贤养人
  招怀流散
  唐僖宗时张全义为河南尹初东都洊经冦乱居民不满百户全义选麾下十八人材器可任者人给一旗一榜使诣十八县故墟落中植旗张榜招怀流散劝之树艺蠲其租税由是归者如市
  蠲略细苛
  唐崔纵为河南尹治尚简易蠲略细苛先是戍边者道由河南其储饩皆取于民纵始令官办五家相保以绝胥吏之私
  收葬骸骨
  见雨
  表按賍私
  东汉延熹初李膺为河南尹时宛陵大姓羊元群罢北海郡賍私狼籍膺表按之
  諌止发钱
  东汉桓帝时李燮为河南尹时皆以货赂为官朝廷有诏复横发钱三亿万以实西园燮上书諌止之按此李燮固之子
  不听纳贽
  唐郑珣瑜为河南尹未入境会徳宗生日尹当献马吏白珣瑜视事且纳贽珣瑜徐曰未到官而遽献礼邪不听珣瑜性严重未尝以私托人而人亦不敢谒以私至河南清净恵下贱敛贵发以便民
  榜杀文寿部曲
  唐冯宿拜河南尹洛苑使姚文寿纵部曲夺民田匿于军吏不敢捕宿大会集部曲辄与文寿偕来因掩取榜杀之
  捕治窦景家人
  东汉张酺永元中为河南尹时执金吾窦景怙势家人击伤市卒及市丞酺悉捕之以治其罪
  不酬别檄
  郑珣瑜尹河南韩全义将兵伐蔡河南主馈运珣瑜密储之阳翟以给官军百姓免僦运之劳全义与监军别檄有所求取辄挂壁不酬有諌者曰军需期会为急公何以不报答曰武士统戎多持以索取茍以为罪尹宜坐之终不为万人产沴也
  务绝嘱书
  东汉羊陟为河南尹计日受俸常食干饭绝豪右嘱托书使所在肃然
  刻石著功
  唐李适之徙河南尹政不苛细玄宗患榖洛二水岁暴耗徭力诏适之以禁钱作三大防曰上阳曰积翠曰月陂自是水不能为患刻石著功
  掘墙绝怪
  晋乐广为河南尹官舍多怪前尹莫敢居广居之不疑尝外户自闭左右皆惊广独若有所见使人掘墙得狸杀之其怪遂绝
  清粹中正
  晋主诏曰河南京畿大都四方表则庾纯清粹中正才能拨乱以纯为河南尹按纯字谋父
  忠亮笃诚
  晋武帝咸宁中诏曰河南北郡之首其风教宜为遐方所模奉车都尉王恂忠亮笃诚才兼内外明于治化以恂为河南尹
  权贵不附
  唐裴宽徙河南尹不屈附权贵河南大治
  都鄙获安
  唐房式改河南尹会讨王承宗镇州索饷军具四十乘民不能具式建言岁凶人劳不任调发御史元稹亦言贼未擒而河南先困诏可之都鄙获安
  捕击任方
  东汉杨秉为河南尹常侍单超弟匡赂客任方刺杀兖州从事卫羽秉捕方系洛阳狱正其罪
  榜辱常奴
  唐李朝隐为河南尹天子舅赵常奴怙势横闾里朝隐曰此不绳不可以为政执而榜辱之帝赐书慰勉
  袁安留爱
  汉袁安字邵公建初中为河南尹为政公平未尝以赃罪鞫人在职十年京师肃清晋元帝丹阳传序曰尹者正也广汉和颜接下子高自辅经术孙宝行秋霜之诛袁安留冬日之爱
  李胜取声
  傅子曰河南帝都统领京畿天下四会奸豪所生前尹司马芝举其纲而太简次尹刘静综其目而太密后尹李胜毁常法取一时之声也
  疏内侍怙奸 已下开封尹
  范文正公知开封府有内侍怙奸作威倾动中外公抗疏列其罪且性明敏通达决事如神都民谣曰朝廷无忧有范君京师无事有希文
  发大豪宿罪
  宋吴文肃公奎知开封有富人孙氏京师大豪负其息者至强取物产及其妇女公发其宿罪徙之远方而豪猾敛手声闻赫然
  不诣韩琦
  宋冯京字当世知开封时韩琦为丞相京莅事数月不诣丞相府京富弼婿也琦语弼以京为傲京闻之曰公为宰相从官不妄造请乃所以重公非傲也
  不附安石
  宋刘庠知开封奏论新法不便神宗谕之曰卿奈何不与大臣协心济治对曰臣知事陛下不敢附安石
  关节不到
  宋包拯字希仁合肥人仁宗时知开封为人刚严不可干以私京师语曰关节不到有阎罗包老至于闾里大小男女皆知公名宦官为之敛手旧制凡讼诉不得径造府吏坐门收讼牒谓之牒司拯即大开正门人径至庭下自道曲直吏民不敢欺
  权要不干
  宋杜衍字世昌英宗时知开封权要闻其名莫敢干以私
  不事风采
  欧文忠公修嘉祐中知开封承包拯威严之后治尚循良不事风采或以为言公曰人性各有长短予诚不能舍所长强所短也至于宠贵犯禁令又求茍免者必寘于法虽诏命有所不从
  不用精神
  宋王恭简公岩叟知开封贾人曹续以物产贸易万缗市侩稽迟逾年止输其半一日续闻户外有钱声偿钱俱足甚怪之询其由乃曰王公今日知府事矣公治开封不用精神智力如在无事小郡而老奸自然畏栗
  破奸发隐
  宋蔡襄字君谟知开封府公精于吏事谈笑剖决破奸发隐吏不能欺
  捕盗抚民
  宋宗泽靖康初知开封时敌骑留屯河上盗贼纵横楼橹器械无一存者泽乃捕盗贼抚军民修武备累挫敌兵民赖以安
  颇严鞭朴
  宋苏颂字子容尹开封颇严鞭朴以为京师浩穰须以柱后恵文治之非亳颍卧治之比也
  能守绳墨
  宋钱明逸知开封平居乐易无崖岸而居官独立守绳墨为政简静有条理不肯徇私取显
  宾僚时见
  宋吕公著知开封率五鼔视事宾僚至者不拘时见故府无废事下情易达
  士夫交称
  宋沈遘知开封蚤起视事逮午而毕从容谈笑沛然有馀暇士大夫交称其能
  狱无系囚
  宋范百禄知开封府勤于民事狱无系囚
  府无留事
  宋周起知开封听断明审府无留事真宗以为才常幸其第问劳赋诗宴乐
  留守
  自汉高祖与诸侯击楚命萧何守关中虽未以留守名官而后世留守之设实本于此故凡巡幸或亲征车驾不在京都则置留守以緫裁其事又置一人为之辅谓之副留守
  命守西京
  隋炀帝大业八年击辽东不克还东京命代王侑留守西京以刑部尚书卫文昇辅之
  命守东都
  大业八年三月炀帝自将击高丽光禄大夫郭荣諌不听命越王侗留守东都以民部尚书樊子盖辅之
  相表奇异
  隋炀帝遣卫尉少卿李渊代元宏嗣为宏化留守渊御众宽简人多附之相表奇异又名应图䜟忌之渊惧因纵酒纳赂以自晦
  号令精明
  唐王翊字宏肱为东都留守开田二千馀屯修器械练士卒号令精明吴少诚叛独东都为有备
  有备御功
  隋炀帝征辽命樊子盖留守东都会杨玄感乱子盖备御有功驾至高阳追谒行在帝劳之曰今为公别造玉麟符以代铜虎唐车服志两京北都留守给麟符东方诸州给青龙符南方诸州朱雀符西方诸州驺虞符北方诸州玄武符
  无经济意
  见中书令
  赐旗
  唐元和九年以尚书左丞吕元膺充东都留守旧制留守必赐旗甲与方镇略同及元膺受任终无所赐
  掌钥
  四朝志留守司掌宫钥及京城守卫修葺之事畿内钱谷兵民之政
  降麻
  五代晋天福中敕曰留守之任委寄非轻凡降丝纶冝同将相今后除留守宜降麻制留守降麻自安彦威始
  持节
  后魏高祖南伐以太尉元丕广陵王羽留守京师并加持节
  大官进食
  东汉和帝南巡张禹以太尉兼卫尉留守又东观记禹留守北宫大官朝夕进食
  天子劝酒
  宋范成大淳熙中帅江东兼行宫留守陛辞诏选徳殿特设几开宴酒三行命近侍行过西小轩曰此朕清坐处也再坐上曰劝卿一杯且有以为侑公饮讫二内侍捧缣素来上有石湖二大字公拜赐进谢上为满引复袖御书苏轼诗一轴以赐
  称为股肱
  唐玄宗东巡以宋璟为留守临发上谓璟曰卿为国之元老为朕股肱耳目今将巡洛邑为别历时嘉谋嘉猷冝相告也璟因极言得失特赐彩绢等物仍手制璟所进言书之座右出入观省以诫终身
  处以心腹
  五代周主以邺都镇抚河北控制契丹欲以心腹处之乃以王殷为留守领军如故
  付六府事
  隋杨瓉居守帝谓之曰六府事殷一以相付朕将有事东方无西顾之忧
  缮三宫城
  唐高宗幸东都以杜暹为留守暹率当畨卫士缮三宫城浚池督役不少懈帝闻之数赐书褒劳
  擒斩乱将
  唐射生将王抚自署京兆尹乱京城郭子仪擒斩以徇帝因以子仪为京城留守劳之曰子仪固社稷臣用卿晚故至此乃赐鐡券图形凌烟阁
  掩获反僧
  唐茍稹留守京师沙门法秀谋反稹掩获之太后曰宗社获安实卿之功
  中使赐诏
  唐会要开成中东都留守牛僧孺征拜左仆射上令左军副使赍告身宣赐旧例留守入朝无中使赐诏今上特宠异之
  聘使书名
  旧例外国聘使与京尹书皆押字不书名至韩魏公留守北门则书名盖重其人也及公去后留守引前例欲得书名强之不可
  裁总军伍
  唐太宗贞观中征辽以宰相房玄龄留守京师以萧瑀为副诏曰公当萧何之任朕无西顾之忧凡粮械飞输军伍行留悉裁总之
  调辑戎政
  唐刘政武徳初留守太原调辑戎政远近懽服
  随事即行
  唐高宗将幸洛阳令河间王孝恭次子晦居守顾曰关中之事一以付卿令式之外有利于人者随事即行毋须奏闻
  有节可倚
  唐太宗幸洛阳以李大亮副房玄龄居守玄龄称其有王陵周勃之节可倚大事
  表定科令
  吴孙权迁都建业使大将军陆逊辅太子登留守武昌时有盗贼逊乃表定科令为防御之计
  谏収苑利
  武后垂拱中以苏良嗣为西京留守时尚方监裴匪躬检校京苑将鬻苑中蔬果以收其利良嗣谏曰昔公仪休相鲁犹能拔园葵去织妇未闻万乘之主鬻蔬果也乃止
  或用故相
  续通典唐故事居守之位或用旧徳或用故相未尝以武将而当保釐之重也长庆二年以前义武军节度使陈楚为东都留守有违旧制寻亦改焉
  或命亲王
  宋朝天子巡狩征讨则命亲王或大臣总留事建隆元年亲征泽路以枢密使吴延祚为东京留守其西京南京北京各一人以知府事者兼之按东京开封府西京河南府南京应天府北京大名府
  卢钧遨游
  唐宣宗时钧为东都留守遨游林墅冥心荣进卧䕶留钥门庭肃然
  彦威赈抚
  五代安彦威迁西京留守遭岁大饥彦威赈抚饥民民有犯法者皆宽贷之民爱之不忍流去又彦威与安太妃同宗太妃事以为舅彦威未尝以为言及卒太妃临哭人始知之当时益称其谨重
  列衙
  唐崔纵宝历初为东都留守故事留守司官入行宫城门列晨衙见留守后吏诞谩久废至是复行
  张盖
  宋绍兴六年中书门下省上言秦桧孟庾并系行宫留守诏特许张盖
  团结民兵
  宋叶梦得字少蕴号石林留守建康团结沿江民兵数万分据江津至是乃遣内机宜官领数千守马家渡虏果遣吾叛将郦琼以轻兵来犯觉有备而去
  位置营垒
  宋洪文安公遵留守建康遍走郊野位置营垒并未尝损坏民居及冢墓上赐手札曰寨地异同卿挺身任责非乃心王室畴克尔
  諌帝避敌
  宋钦宗靖康中金斡里雅布济河太上皇出奔宰执议请帝岀幸襄邓以避敌锋乃以李纲为尚书右丞东京留守纲力陈不可去之意帝感悟遂止禁卫六军闻之皆拜伏呼万岁纲治战守之具不数月而毕又遣使督诸道兵入援后金斡里雅布围京师纲力战御之金人来议和帝竟从李邦彦计诏括借金帛与之遣康王构及张邦昌往为质未㡬更以肃王枢为质于金康王构还
  请帝还京
  靖康二年康王即位于南京李纲荐宗泽为东京留守知开封府泽抚循军民备治楼橹屡岀师以挫敌上表请帝还京而帝竟用汪潜善等计决意幸东南不报
  甚奇岳飞
  宗泽为留守秉义郎岳飞犯法将刑泽一见奇之曰将材也会金人南侵以五百骑授飞使立功赎罪飞大败金人而还陞飞为统制
  愿宣寇凖
  宋真宗亲征契丹以王旦为东京留守旦曰愿宣寇凖臣有所陈凖至旦奏曰十日不捷将如之何帝默然良久曰立太子旦既至京直入禁中下令甚严久无知者
  不戮一人
  宋李沆字太初真宗朝戎狄冦边帝幸邺沆以宰臣为东京留守不戮一人而辇下清肃
  止用三节
  司马温公为西京留台毎出前驱不过三节后官宫祠乘马或不张盖自持扇障日伊川谓曰公出无从骑市人或不识有未便者公曰某惟求人不识耳
  全活民命
  宋王文正曽留守洛阳属岁歉里有囷积者饥民聚党劫取邻郡以强盗论公但重笞而释之远近闻以为法全活民命数千计
  大挫敌锋
  宋刘锜领兵赴东京留守任抵顺昌府报乌珠入东京公曰东京既陷幸全军在此有城可守当同心力以死报国亲督众设战具凡六日而敌至公遣击之敌众颇伤已而乌珠拥兵至诸将咸谓宜具舟全师而归公曰朝廷养士正为缓急之用况已挫敌锋岂可轻退公乃遣数百人岀西门俄以数千人出南门士殊死战敌大败横尸盈野遂拔寨遁去
  先定规模
  宋吕尚书祉知建康府兼掌留钥召对内殿敷陈时务要当先定规模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又条具十事以献上嘉纳之
  奏蠲租税
  宋刘珙为建康留守值岁大旱奏蠲租税借发常平仓米阖境赖以全活者甚众



  山堂肆考卷六十四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六十五   明 彭大翼 撰臣职
  执金吾 附诸卫将军
  历代沿革秦曰中尉汉武帝改曰执金吾隋炀帝曰左右翊卫唐武徳中曰左右卫府上将军各一人大将军各一人将军各二人掌宫禁宿卫凡五府外府皆总裁焉龙朔二年改左右卫曰左右执金吾宋朝六军诸卫有左右金吾卫上将军及左右骁卫上将军屯卫上将军监门卫大将军千牛卫上将军诸卫将军并为环卫官无定员皆命宗室为之按金吾本鸟名主辟不祥天子出行职主先导以御非常故执此鸟之象因以名官
  爪士
  诗小雅祈父予王之爪士胡转予于恤靡所止居注云祈父司马也予六军之士爪爪牙之士军士怨于久役故呼祈父而告之
  环尹
  左文元年楚穆王立以潘崇为太师且掌环列之尹唐李贵除金吾大将制曰千牛帯刀宿卫王室环尹之列执金为贵
  舆马充路
  史云执金吾常执金革以御非常缇骑二百人舆马导从充满于路汉世祖微时常叹曰仕宦当作执金吾
  驺导盈闾
  唐张嘉祐嘉贞弟也有干略方嘉贞为相时嘉祐任左右金吾卫将军昆弟毎上朝轩盖驺导盈闾巷时号所居坊曰鸣珂里
  耿秉谋略
  东汉耿秉字伯初为人威重有谋略拜执金吾上毎行幸秉常领宿卫
  吴俶礼逊
  五代吴俶字正仪润州人章恭皇后之弟为金吾将军循循有礼逊无倨气矜色见重于朝廷韩熙载潘佑称为中林兰蕙
  陪卿
  东汉光武亲征隗嚣颍川盗起帝还宫谓执金吾冦恂曰颍川迫近京师当以时定念卿独能平之耳从九卿复出以忧国可也注云恂虽非九卿亦陪卿也故曰从九卿
  副守
  初唐太宗伐高丽置京城留守其后车驾不在京都则置留守以右金吾大将军为副留守
  諌给私门
  汉哀帝发库兵送董贤及上乳母王阿舎执金吾毋将隆奏言武库兵器天下公用今便辟弄臣私恩微妾而以天下公用给其私门非所以示四方也按毋将复姓隆名隆字君房东海兰陵人
  喜见盛事
  唐张万福拜右金吾将军时阳城等诣延英门论裴延龄事帝震怒左右惧不测万福大言曰国有直臣天下无虑矣吾年八十喜见盛事遍揖城等劳之天下益重其名
  执御非违
  隋改执金吾曰候卫所领军士名佽飞以执御非违按汉宣帝神爵元年西羌反应募佽飞射士注云周时佽飞渡江越人在船下负船将覆之佽飞入水杀之汉因以材力名官又吕氏春秋荆有兹非得宝劔于干将渡江中流两蛟绕舟兹非拔剑赴江刺杀之荆王闻之任以执珪后世以为勇力之官疑兹非即佽飞也颜师古注取其便利轻疾若飞故号佽飞
  摧摘奸伏
  唐宗室晦迁执金吾将军摧摘奸伏无留隐吏民畏之
  多识旧仪
  唐宗室若水为左金吾卫大将军兼通事舍人多识旧仪进止可观
  好察细事
  唐徳宗时金吾卫大将军李翰好伺察城中细事
  强力嫉恶
  唐田仁会麟徳中转右金吾卫将军强力嫉恶昼夜巡警自京城至衢路越法者无不立发京师贵贱咸惮之
  传符警漏
  唐常相除右金吾制晓传银棨之符夜警金吾之漏
  棰死恶少
  唐杜中立历左右金吾卫大将军京师恶少优戏道中具驺唱呵卫自谓卢言京兆中立率从吏捕繋立棰死之
  劾徙妖巫
  唐田仁会为右金吾有巫传鬼道惑众自言能活死人市里尊之如神仁会劾之徙于边
  上尊下安
  唐徳宗以山陵近禁屠宰郭子仪隶人犯禁金吾右将军裴谞奏之或谓曰君独不为郭公地乎谞曰郭公勲高望重上新即位以为附之者众吾故发其小过以明郭公之不足畏上尊天子下安大臣不亦可乎
  内训外察
  徐集熊罴宣力辇毂无尘内训却非之士外察何留之禁
  领兵咸阳
  唐张献甫累迁至左金吾李怀光叛吐蕃冦边献甫领禁兵戍咸阳累年兵农悦安
  见上灵武
  唐李嗣业为执金吾安禄山反上在灵武诏嗣业赴行在谒见上谓曰今日得卿胜数十万众事之济否实在卿也
  入直殿中 已下诸卫将军
  晋羊祜迁中领军悉统宿卫入直殿中
  听事堂北
  隋高颎拜右卫大将军毎坐朝堂北槐树下听事其树不依行列有司请伐之上特不令剪去以示后人其见重如此
  领八镇
  唐百官志左右神䇿军掌领卫兵及内外八镇
  列八屯
  白集郑何除卫将军制周设七萃汉列八屯皆所以拱卫王宫肃严徼道
  解帯投地
  隋皇甫无逸转右武卫将军见王世充篡立遂弃母妻斩关自归骑追及之无逸解金帯投于地
  佩刀备身
  唐王及善除右千牛卫将军帝曰以尔忠谨故擢二品要职群臣非搜辟不得至朕所尔佩大横刀在朕侧亦知此官贵乎按后魏有官名千牛卫备身本掌乘舆御刀盖取庖丁为惠文君解数十牛而刃若新发于硎之义此刀可以备身因以名官
  声称继景先
  梁书臧质迁中领军为人敏赡有风力职事甚理天监中吴平之后萧景先尝居此职甚著声称至是质复继之
  清谨比日䃅
  唐阿史那忠苏尼失子也性清谨为右骁卫大将军宿卫四十八年无纎隙时比之金日䃅
  不畏彊御
  晋中兴书陶回拜领军将军回性方刚不畏彊御丹阳尹桓景颇以供事为司徒王导所悦回尝慷慨论景非正人不宜与狎会荧惑守南斗回谓导曰公以眀徳辅弼人主当亲正远邪而与桓景造膝荧惑何由退舍导深愧之
  久张爪牙
  白集李演除左卫上将军制王者法钩陈设环列非勲勤之将信近之臣则何以久张爪牙转置肘腋又班固传周以钩陈之位卫以严更之署注云周环也钩陈紫宫外星名宫卫之位亦象之严更之署行夜之司也
  习知制度
  唐厐玉久宿卫习知朝廷制度高祖顾诸将多不闲仪检故授玉领军武卫大将军使众观以为模矱
  遣弹琵琶
  唐高祖即位拜柴绍为左翼卫大将军累从征讨转右骁卫大将军吐谷浑党项冦边毎据高射绍军绍安坐不动遣人弹琵琶
  亲历二百战
  唐秦叔宝拜左卫大将军后稍移疾尝曰吾少长戎马间亲历二百战出血数百斛安得不病
  宿卫三十年
  唐薛平授右卫将军宿卫三十年
  忠勇之誉
  唐高祖以李粲为右监门卫大将军粲以年老辞上曰卿忠勇之誉闻于隋今年齿虽迈筋力未衰监门之职特借公处分岂欲烦公筋力耶于是粲自非入殿庭皆诏乘蜀马论者荣之
  腹心之任
  唐元微之行于季友右羽林制天子六军必有材官佽飞超乘挽强之士在焉董之以威待之以信分八舍之众寡均二广之逸劳皆将军之力也是以李大亮上直禁中而文皇安寝则腹心爪牙之任斯不细矣注云羽林宿卫之官言其如羽之疾如林之多也又云天有羽林大将军之星因以名官
  拒门不开
  唐段志玄为左骁卫大将军文徳皇后葬志玄勒兵卫章武门太宗夜遣中官至志玄拒曰军门不夜开使者示诏志玄曰夜不能辨真伪比旦帝叹曰真将军也
  脱巾固諌
  唐执失思力为左领军太宗将逐兔后苑思力脱巾跪而固諌乃止
  犯法无纵
  唐屈突通为右武卫将军莅官劲正有犯法者虽亲无纵其弟盖为长安令亦以方严显时语曰宁食三斗葱不逢屈突通宁食三斗艾不见屈突盖
  临难不屈
  唐刘弘基授右骁卫大将军讨薛举战浅水原总管军皆没惟弘基一军能戮力矢尽被擒帝以弘基临难不屈优护其家
  典飞骑
  唐姜确字行本太宗选趫才衣五色袍乘六闲马直屯宫宿仗内毎上出幸即以从拜行本左屯卫将军分典飞骑
  训材官
  白集行王士则制统良家之骑士训期门之材官
  护建章宫
  白集王辅元授左羽林卫将军制国家设十二卫犹汉之南北军而左右羽林尤称亲重自诸卫而移镇者谓之美迁掌勾陈而护建章借巡警而严武卫
  对延英殿
  唐李景略为羽林卫将军徳宗召对延英殿论奏衎衎有大臣风采
  性资谨畏
  职林张延师为左卫大将军性资谨畏典羽林三十年未尝有过
  敷奏详辩
  唐姜柔远美姿容敷奏详辩武后时为左鹰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卫将军
  与尚书更为
  唐韦凑为右卫大将军玄宗谓曰故事诸卫大将军与尚书更为近时职轻故用卿以重此官其毋辞寻徙河南尹
  自方镇罢归
  宋隆兴间孝宗讨论唐太宗环卫制度汤思退曰环卫官唐时有职事本朝无职事祖宗旧制自方镇罢皆归环卫故也
  处右处左
  白帖上将军处右偏将军处左
  判出判入
  孔帖左右监门卫掌诸门禁卫及门籍凡以物货器用入宫者左监门将军判入右监门将军判出月一易其籍天子行幸则率属于门监守
  历官
  历代沿革少昊氏以鸟名官有凤鸟氏为历正高阳氏命南正重司天尧有羲和之官三代各有太史周又有冯相保章氏秦有太史令胡母氏汉有司马谈父子相继为此官秦汉以来太史之任盖兼成周太史冯相保章三职唐有太史局又改浑天局太史监司天台宋改司天监有大监小监元改太史局有令有判掌占天文及风云气候灾祥之事日具所占以闻岁一颁历则造进御览祭祀冠婚丧葬则择所用日
  钦天
  虞书乃命羲和钦若昊天
  厎日
  左桓十七年冬十月朔日有食之不书日官失之也天子有日官诸侯有日御日者居卿以厎日礼也注云天子掌历者位尊体重故不在六卿之数而从卿之位故曰居卿厎平也谓平历数也
  齐七政
  虞书正月上日受终于文祖在璿玑玉衡以齐七政
  叙三辰
  晋书高阳氏命南正重叙三辰唐虞则羲和夏则昆吾殷则巫咸周则史佚鲁梓慎宋子韦齐甘徳郑禆灶魏石申唯巫咸甘石之说为后代所宗
  颁告朔
  周礼太史正岁年以序事颁之于官府及都鄙颁告朔于邦国注云中气匝为岁朔气匝为年
  作浑仪
  东汉张衡为太史官作浑天仪以漏水转于室内与天时应若符合又宋太平兴国四年司天监生张思训本唐李淳风梁令瓉之法创式以献制于禁中日月行度成于自然不假人运命置文眀殿东南鼔楼擢思训为浑仪丞
  分八节
  汉律历志炎帝分八节以治农功轩帝纪三纲而阐书契乃使羲和占日常仪占月车区占星气伶伦造律吕大挠造甲子隶首作算数容成综斯六术考定象象述而著焉谓之调历
  探五行
  汉律历志探五行之精占斗魁所建始作甲乙以名日谓之干作子丑以名月谓之支支干相配以成六旬
  无失经纪
  礼月令孟春命太史司天历候日月星辰宿离不忒无失经纪注云历推测也候占候也宿二十八宿离犹历也七曜为经二十八宿为纪
  惟知占候
  史通自古太史之职惟以著述为宗而兼掌历象日月阴阳气数司马迁既没续史记者禇先生冯商扬雄之徒并以别职知史务于是太史之署非复记言之司故张衡高堂隆等其当官见称者惟知占候而已又按唐子西辨陈夀蜀不置史官论曰春秋之时卜田宅者占云日者皆称太史则太史殆阴阳家者流然书赵盾书崔杼者亦称太史则太史又似掌注记者盖方是时学者多知天文而卜兴废者亦不纯用蓍龟太史伯以祝融之功而推楚国之必兴太史赵以虞舜之徳而占陈氏之未亡其议论证据有绝人者故阴阳注记得兼掌之汉司马谈父子为太史令以论著为己任而又掌天官则兼掌之效于兹可见魏晋之际始置著作郎自是太史分而为二孔明之时尚未分也然观后主景耀元年史官奏景星见于是大赦改元而曰蜀不置史官妄矣
  和人道
  西汉律历志治历明时所以和人道也
  考天时
  晋律历志后秦姚兴曰治历之法必审日月之行然后可以上考天时下察地化一失其本则四时变移
  太初历
  汉武帝太初元年大中大夫公孙卿壶遂太史令司马迁言历纪坏废宜改正朔倪宽议宜用夏正乃诏造汉太初历以正月为岁首
  景初历
  晋志魏明帝景初元年杨伟作景初历帝遂改正朔以建丑为正改其年三月为立夏孟仲季虽与夏正不同至于郊祀蒐狩班宣时令皆以建寅为正至晋武帝㤗始元年改名㤗始历
  四分历
  汉武帝太初元年作太初历施行百馀年考其行度日有退无进月有进无退光武建武八年朱浮言历不正宜更改至章帝元和元年上命官综校四分历施行之
  三綂历
  汉孝成之世刘向总六历作五纪论子歆作三綂历及谱
  乾象历
  晋律历志汉灵帝时刘洪考史书自古迄今历法始悟四分历于天踈阔斗分太多更以五百八十九为纪法百四十五为斗分作乾象法冬至日日在斗二十五度名曰乾象历
  皇极历
  隋志开皇二年袁充奏日长影短高祖以历付皇太子遣更精详日长之候太子召历算咸集刘焯以太子新立増修其书名曰皇极历
  麟徳历
  唐高宗麟徳中李淳风以戊寅历推步浸踈乃增损刘焯皇极历更撰麟徳历行之
  大衍历
  唐玄宗开元九年诏僧一行作新历名开元大衍历目太初至麟徳历有二十三家与天虽不远而未密至一行密矣其倚数立法固无易也后世虽有改作者皆依仿而已
  黄初历
  晋志魏文帝黄初中高堂隆详议历数当有改革韩翊以为乾象历减斗分太过其后陈群以为翊所建犹恐未审乃以乾象历互相错校更撰历曰黄初
  至徳历
  唐肃宗时山人韩颖上言大衍历或误帝以颖直司天台又损益其术更名至徳历宝应元年六月日蚀三之一代宗以至徳历不与天合诏复用麟徳历
  宣明历
  唐宪宗即位司天徐昻上新历名曰观象至穆宗改撰名曰宣明历
  崇元历
  唐昭宗时宣明历数渐差诏边冈胡秀林等改作新历赐名崇元
  千岁历
  唐王勃精于推步历算尝作千岁历
  五纪历
  唐代宗广徳二年五月初行五纪历
  候星辰
  东汉太史下别有灵台丞掌候日月星辰魏太史有灵台丞主候望郎隋有天文博士唐初因之长安二年改为灵台郎乾道元年改五官之名
  增甲子
  宋至道二年司天冬官正杨文谧上言请于新历六十甲子外更增六十年事下有司判司天台苖守信等议以为原无所依据不可行上曰支干旺相虽止于六十年倘两周甲子共成上夀之数使期頥之人得见所生之岁不亦善乎因诏有司新历以一百二十甲子为限
  冠应五纬
  唐志五官正冠加一珠星以应五纬衣从其方色元日冬至朔望朝会及大礼各奏方事而服以朝见按五官谓春夏中秋冬官也
  职配五方
  续通典唐乾元二年知司天台韩颖奏创置五官职配五方上稽五纬














  山堂肆考卷六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六十六   明 彭大翼 撰臣职
  宦官
  历代沿革周礼阍人寺人内竖皆其职也春秋时齐有竖刁晋有寺人披秦有寺人西汉有中常侍参用士人皆银珰左貂给事殿省东汉有中常侍赞导内事顾问应对明帝已后改金珰右貂和熹太后称制乃以阍人为常侍小黄门通命两宫后魏有大长秋北齐有中侍中省隋有内侍省内侍二人内常侍二人内侍即旧大长秋内常侍即旧中常侍炀帝改长秋监唐复为内侍省龙朔中改省为监光宅中为司宫台宋有内侍省有入内内侍省有内内侍省都知有副都知有都都知有入内内侍省押班入内内侍省与内侍省号为前后省后省官阙则以前省官补押班次迁副都知次迁都都知遂为内臣之极品宦官谓之内竖者未冠者之名盖童子出入便捷且使之往来宫掖无嫌也
  嫉恶
  诗小雅取彼譛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此诗寺人孟子所作孟子即巷伯也巷是宫中道名秦汉所谓永巷伯长也主宫内道官之长盖寺人以谗譛被宫刑而为此官也故礼记缁衣篇好贤如缁衣恶恶如巷伯
  殿师
  左襄十八年晋师入平阴遂从齐师夙沙卫连大车以塞隧而殿殖绰郭最曰子殿国师齐之辱也子殆先乎乃代之殿按夙沙卫齐灵公阉人殖绰郭最皆灵公勇士
  归诚取信
  汉元帝时宦官石显威权日盛恐天子一旦纳左右言以间已乃时归诚取一信以为验尝使至诸宫有所徴发先自白恐后漏尽宫门闭请诏吏开门上许之显故投夜还称诏开门入后果有告显矫诏开宫门者上大笑以其书示显显因泣曰陛下过私小臣群下无不嫉妒欲䧟害臣者愿归枢机受后宫扫除之役死无所恨上怜之数劳勉加厚赐
  议政弄权
  东汉和帝与中常侍郑众谋诛窦宪䇿勲颁赏众受少辞多帝贤之常与议政宦官弄权自此始
  佞慧有宠
  蜀汉宦官黄皓以便辟佞慧有宠然畏尚书令董允不敢为非终允之世位不过黄门丞
  贪残无道
  东汉小黄门张让弟朔贪残无道畏司隶校尉李膺威严逃还京师匿于兄家合柱中膺破柱取付雒阳狱受辞毕杀之
  结纳贡禹
  汉宦官石显闻众汹汹言已杀萧望之恐为天下学士讥讪以贡禹明经著节乃使人致意深自结纳因荐禹历位九卿礼事之甚谨人始不疑显妒譛望之矣
  踏蹴陈蕃
  宦官王甫使剑士収陈蕃送黄门北寺狱黄门从官踏蹴蕃曰老死魅尚能损我曹员数夺我曹廪假否即日杀之
  良贺退厚
  东汉顺帝时宦官竞卖势自雄惟大长秋良贺清俭退厚及诏举武猛贺独无所荐帝问故对曰臣生草茅长于宫掖既无知人之明又未尝交知士类昔卫鞅因景监以见有识者知其不终今得臣举者匪荣伊辱是以不敢
  吕强清忠
  东汉中常侍吕强成皋人清忠奉公灵帝以众例封都乡侯固辞不受且备言封宦寺之非
  飞章陷蔡邕
  议郎蔡邕对言不宜听小吏雕琢大臣帝览奏叹息宦者曹节窃视之悉宣语左右中常侍程璜使人飞章言邕私事下雒阳狱劾邕大不敬当弃市吕强愍邕力为申请诏减死一等与家属髠钳徙朔方
  求货陷甫规
  东汉皇甫规撃降诸羌徴还拜议郎论功行赏宦官徐璜左悺从规求货规终不答璜等䧟以货赂群羌之事下吏官属欲赋敛请谢规誓不听遂论输左校
  殷勤傅燮
  东汉灵帝使宦者赵忠论讨黄巾之功执金吾甄举谓曰傅南容前在东军有功不侯天下失望今将军亲当重任宜进贤理屈以副众心忠遣弟延致殷勤于燮曰南容少答我万户侯不足得也燮正色拒之曰遇不遇命也有功不论时也傅燮岂求私赏哉
  禁锢胡腾
  宦官曹节王甫等杀太傅陈蕃大将军窦武蕃友朱震収葬蕃尸匿其子逸事觉系狱誓死不言逸由是得免武掾胡腾殡敛武尸行丧亦坐禁锢武孙辅年二岁诈以为己子与令史张敞共匿之亦得免
  为馆驿使
  唐旧制御史二人知驿宪宗元和十二年以宦者为馆驿使左补阙裴璘諌曰内臣外事职分各殊宜塞侵官之源绝出位之渐事有不便当戒于初令或有妨不必在大上不听
  为宫市使
  唐徳宗以宦者为宫市使复置白望数百人抑买人物名为宫市其实夺之尝有农夫以驴负柴宦官称宫市取之农夫曰我有父母妻子待此后食今不取直而归我有死而已遂殴宦者街吏擒之以闻诏黜宦者赐农夫绢十疋
  玉匣葬父
  东汉桓帝时宦者赵忠丧父归葬僣为玉匣置棺中冀州刺史朱穆下郡案验剖棺出之帝大怒徴穆下廷尉输作左校
  银挝数君
  唐昭宗光化中崔𦙍与上谋诛宦官中尉刘季述等引兵突入宣化门扶上过少阳殿以银挝画地数上罪数十乃锁门镕铁锢之穴墙通饮食矫诏立太子裕即皇帝位
  辜榷财物
  东汉灵帝时宦官王甫使门生于京兆界辜榷财物七千馀万京兆尹杨彪发之
  竞起第宅
  东汉桓帝时四侯转横天下语曰左回天贝独坐徐卧虎唐两堕皆竞起第宅华侈相高兄弟亲戚幸州临郡辜校百姓与盗无异初封唐衡单超徐璜左悺贝瑗为五侯以诛梁冀功也至是单超卒故云四侯
  决省章奏
  唐自明皇使高力士决省章奏宦官始盛
  公求赂遗
  唐代宗优宠宦官奉使四方者还问其所得颇少则以为轻已命由是中使所至公求赂遗重载而归徳宗素知其弊遣中使邵光纶赐李希烈旌节希烈赠之仆马及缣七百匹上怒杖光纶而流之
  窃持国柄
  东汉太学刘陶上书言中官近习窃持国柄手握王爵口含天宪
  擅取库物
  唐明宗宦者孟汉琼为宣徽使与王淑妃居中用事人皆惮之直以宫中之命取府库物不复关白枢密院及三司亦无文书所取不可胜纪
  列㦸
  初唐制内侍省不置三品官不任以事惟黄衣廪食守门传命而已开元天宝中始拜三品将军列㦸于门
  领兵
  唐宪宗遣中使谕王承宗使遣薛昌朝还镇承宗不奉诏制削其官爵以吐突承瓘为招讨处置等使白居易諌曰国家征伐当责成将帅近岁以中使为监军已非令典自古及今未有徴天下之兵专令中使綂领者也陛下忍令后代相传云以中官为制将都统自陛下始乎
  请阶䕃子
  唐文宗时内谒者监仇士良请以开府䕃其子为千牛给事中李中敏判云开府阶诚宜䕃子谒者监何由有儿士良惭恚
  教党蛊君
  唐武宗外虽宠仇士良内实忌之士良颇觉遂以老病致仕其党送归私第士良教之曰天子不可令闲宜以奢靡娱其耳目然后吾軰可以得志慎勿使之读书亲近儒生彼见前代兴亡心知忧惧则吾軰踈斥矣其党拜谢而去
  不与交言
  唐开元中姚崇请避位荐广州都督宋璟自代上将幸东都以璟为刑部尚书西京留守遣内侍杨思朂迎之璟风度凝远人莫测其际在途不与思朂交言
  耻与识面
  唐懿宗时士大夫深嫉宦官事有小相渉众共弃之建州进士叶京尝预宣武军宴识监军之面既而及第遇之于涂马上相揖因而谤议諠然遂沉废终身
  陵辱元稹
  唐宪宗元和中河南尹房式有不法事监察御史元稹奏摄之擅令停务朝廷以为不可罚俸召还至敷水驿有内侍后至破驿门入击伤稹靣上复引稹前过贬为江陵士曹白居易言中使陵辱朝士中使不问而稹先贬恐自今中使出外益暴横人无敢言者
  諠诉崔𦙍
  唐昭宗天复中悉以军国事委盐铁使崔𦙍宦官侧目𦙍欲尽除之宦官乃求美女知书者内之宫中阴令伺察其事尽得𦙍密谋日夜谋所以去𦙍者时𦙍领三司韩全诲等教禁军对上諠噪诉𦙍减损冬衣上不得已解𦙍盐铁使
  诟詈宝臣
  唐代宗时李宝臣讨田承嗣有功上遣宦官马承倩赍诏劳之宝臣遗以百缣承倩诟詈掷出道中王武俊说宝臣曰公新立功䜿子尚尔况冦平之后召归京师一匹夫力耳不如释承嗣以为巳资宝臣遂有玩冦之志
  诬奏南仲
  唐徳宗时义成监军宦者薛盈珍欲夺节度使姚南仲军政南仲不从由是有隙遣小吏程务盈诬奏南仲罪南仲牙将曹文治追及务盈于长乐驿杀之自作表雪南仲之冤遂自杀
  权出人主右
  唐自元和之末宦官益横建置天子在其掌握权出人主之右
  班与宰相同
  史云内侍自古无赐坐者宋徽宗时童贯加开府仪同三司领枢密院事毎春秋大宴则坐执政之上日与宰相同班进呈毕即自屏后入内复易窄衫与群阉为伍出则为大臣当体貎之礼入则为近侍执使令之役古所未有也
  意在立后
  晋王李存朂因魏州僧得传国玺献之欲即帝位宦官张承业亟诣魏州諌曰河北甫定朱氏尚存而王遽即大位殊非从来征伐之意王何不先㓕朱氏复列圣深仇然后求唐后而立之汛扫宇内合为一家虽使高祖太宗复生谁敢居王上者王曰此非余所愿奈群下意何承业知其不可止乃恸哭归晋阳邑邑成疾而卒史氏断云承业意在复唐社稷立其后裔此曹孟徳所难而何望于存朂按存朂本胡人赐姓李后为唐庄宗
  义不图全
  唐僖宗时黄巢䧟长安忠武节度使周岌降之尝以夜宴急召忠武监杨复光左右曰周公臣贼将不利于内侍不可往复光曰事已至此义不图全即诣之复光泣谓曰公自匹夫为公侯奈何舍十八叶天子而臣贼乎岌亦流涕曰吾不能独拒战故貎奉而心图之今日召公正为此耳因沥酒为盟分军八千与复光将之以击朱温败之遂克邓州按朱温砀山人为黄巢将少孤贫与兄存昱依萧县刘崇家崇数笞辱之崇母独怜之戒家人曰朱三非常人汝曹善遇之黄巢冤句人善射骑喜任侠麄渉书传屡举进士不第遂与濮州王仙芝共贩私盐至是仙芝作乱䧟濮曹州巢聚众应之
  存亮弭乱
  唐穆宗长庆中卜者苏玄明与染坊供人张韶善谓曰我为子卜当升殿坐与我共食今上昼夜球猎多不在宫大事可图也韶乃与玄明谋结染工无赖者百馀人匿兵于柴草车载以入有疑其重而诘之者韶急杀之斩关而入上狼狈幸右军左军中尉马存亮遣大将康艺全将骑卒入宫讨贼韶升清思殿坐御榻与玄明同食曰果如子言玄明惊曰事止此耶韶惧而走艺全兵至与玄明皆击杀之存亮不自矜委权求出监淮南军
  遵美避权
  唐昭宗宦者严遵美历观军容使叹曰吾昔袴衫给事今执笏过矣遂隐青城山司马公断曰巷伯之嫉恶寺披之事君郑众之辞赏吕彊之直諌曹日升之救患马存亮之弭乱杨复光之讨贼严遵美之避权张承业之竭忠其间岂无贤才乎顾人主不当与之谋议政事使有威福足以动人耳
  定䇿国老
  唐昭宗时宦者杨复恭谋反上遣兵讨之与侄杨守亮等举兵拒命韩建获之献于阙下斩于独柳节度使李茂贞献复恭尝与守亮书承天门乃隋家旧业大侄但当积粟训兵勿贡献吾于荆棘中立夀王才得尊位即废定䇿国老有如此负心门生天子按夀王名杰为皇太弟僖宗崩复恭请立为帝即昭宗也
  恩府先生
  宋徽宗内侍梁师成黠慧习文法初领睿思殿文字外库出入传上旨政和间渐得幸因窜名于进士籍中累迁至河东节度使多蓄书画邀客纵观得其题识合意者密为汲引执政侍从可阶而升王黻以父事之称为恩府先生蔡京父子亦謟附焉都人目为隐相
  称为媪相
  宋徽宗内侍童贯性巧媚善䇿人主微旨以故得幸为太傅封泾国公蔡京与贯内外相倚人称京为公相贯为媪相
  目为阎罗
  宋理宗时宦者董宋臣逢迎上意起梅堂芙蓉阁香兰亭豪夺民田引优倡入宫招权纳贿无所不至人以董阎罗目之
  交构两宫
  见丞相
  谋闲三宫
  宋光宗欲诛宦者近习皆惧谋离闲三宫会帝得心疾夀皇购良药一丸欲授帝宦者诉于李皇后曰太上合药一丸欲俟宫车过即投药万一有不虞奈宗社何后心衔之顷之内宴后请立嘉王扩为太子夀皇不许后退持嘉王泣诉于帝谓夀皇有废立意帝惑之遂不朝夀皇扩光宗第三子李氏所生后为宁宗
  阁长
  四朝志龙图天章宝文阁主管四人以入内内侍充掌藏祖宗文章及符瑞宝玩之物谓之阁长
  门司
  四朝志内东门司主管四人以入内内侍充掌宫禁人物出入周知其数而讥察之谓之门司
  亡汉亡唐
  胡传宋平公信阍寺杀世嫡痤而父子之恩绝逐华合比而君臣之义暌刑人之能败国亡家亦可畏矣犹有任赵高以亡秦信恭显十常侍以亡汉宠王守澄田令孜以亡唐而不知鉴覆车之祸者
  闻齐闻宋
  宋张子韶对䇿至晡时未毕貂珰促之子韶曰未也方谈及公等其䇿曰阍寺闻名国之不祥尧舜阍寺不闻于典谟三王阍寺不闻于誓诰䜿刁闻于齐而齐乱伊戻闻于宋而宋危
  祖宗成法
  宋朝祖宗成法内侍为承宣观察者帯横行虽有一二正任皆老疾及历年既多丐祠禄者然后与之高孝两朝其为正任承宣使者不过数人馀皆奉祠
  祖宗深意
  宋元丰中议改官制宦者张诚一欲易都知押班之名及置殿中监以易内侍省既而宰相进呈神宗曰祖宗为此名良有深意岂可轻议至政和二年始遂改焉
  王府官
  历代沿革唐王府置傅一人从三品掌辅正王过失友一人从五品掌侍游处规讽道义记室参军二人掌表启书䟽
  贾谊作赋
  汉文帝议以贾谊任公卿之位大臣多短之曰少年初学专欲擅权纷乱诸事上于是踈之不用其议以为长沙王太傅谊居长沙为鵩鸟赋以自广
  王式授诗
  汉王式字翁思为昌邑王贺师昌邑以无道废式坐不辅导繋狱使者责曰师何以无諌书式对曰臣以诗三百五篇朝夕授王至于忠臣孝子之篇未尝不为王反复诵之也危亡失道之君未尝不流涕为王深陈之也臣以三百五篇諌是以无諌书得减死
  戒子
  汉中尉王吉字子阳以尝諌昌邑得减死髠为城旦吉戒其子孙曰毋为王国吏
  弃官
  汉王骏吉子也迁赵王内史不愿为王府属即弃官去
  正身率下
  汉武帝善广川董仲舒对䇿以为江都王相仲舒以礼匡正王敬重焉后又相胶西王素闻其贤亦善待之仲舒两事骄王皆正身率下所居称治及去位家居不问产业专以讲学著书为事
  躬俭安贫
  东汉吴良东平王苍辟为西曹又荐其公方廉恪躬俭安贫白首一节明帝拜为议郎
  邵弘方严
  汉邵弘字徳裕初景帝为琅邪王请为中尉弘素性方严仪甚宏伟虽私门接对罔敢不钦王尝遣使者潜至邵舎令使者进曰王有令邵徐理发与冠履俯伏尽礼然后读之王与使者群立瞻听叹曰古人称不愧屋漏其邵中尉乎
  辕固廉直
  汉辕固齐人也治诗景帝时以廉直拜清河王傅
  以尚书领
  晋阮孚以吏部尚书领东郡王师
  以祭酒迁
  晋刘实以祭酒迁为广陵王师
  不治产业
  吴志是仪字子羽为鲁王霸傅事上勤与人恭不治产业不受施惠为屋舍才足自容邻家有起大宅者权出望见问大室者谁左右对曰似吴仪家权曰仪俭必非也问之果他家
  惟务披阅
  梁陶弘景为诸王侍读虽在朱门闭影不交外务惟以披阅为务
  南方秀望
  晋顾荣字彦先时在洛阳以南方秀望补吴王中令
  西邸文学
  齐竟陵王子良开西邸招文学沈约萧琛王融谢朓陆倕范云任昉等与游号为得人
  不取贵游
  齐衡阳王好学善属文武帝谓王俭曰衡阳王虽有文学当使华实相称今选师傅不得止取贵游子弟而已乃以太子舍人萧敷为文学
  无问容貎
  梁徐摛字士秀高祖谓周舍曰我欲求一文学俱长兼有行者令与晋安王纬游处舍曰臣外弟徐摛形质陋小若不胜衣而才堪此选高祖曰必有仲宣之才无问其容貎乃以摛为侍读
  淮南八公
  汉淮南王安好书招致宾客方术之士数千人八公之徒感慕其徳而归其仁各竭才智著述篇章分选词赋以类相从或称小山或称大山其义犹诗有小雅大雅也
  霍府二贤
  唐郎馀令郑州人擢进士第授霍王府参军从父知年亦王友元范曰郎家二贤皆入府不意培𪣻而松柏为林也
  孤之穆生
  隋杨注字元度尝为周冀王侍讲王甚重之毎曰杨侍讲徳业优深孤之穆生也
  吾之相如
  唐卢照邻字杲之调邓王府典签王曰此吾之相如也
  岂游外府
  王励美风仪博书史仕梁为河东王功曹王出镇励将随之藩张纉时典选见之乃曰王生才地岂可游外府乎奏为太子洗马
  不观假山
  宋姚坦为益王府翊善王尝作假山召僚属置酒观之众皆褒美坦独俛首不观諌曰但见血山安得假山王惊问对曰臣在田舍时见州县督税上下相急父子兄弟鞭笞苦楚流血满身此假山皆民租税所出非血山而何有以坦言告太宗者上曰伤民如此何以山为亟命毁之按益王太宗第五子元杰也
  不可亲踈
  唐薛元敬少与从父収族兄徳音齐名武徳中为天䇿府记室与十八学士之选性素谨畏未尝申款于房玄龄杜如晦如晦叹曰小记室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踈
  甚见尊惮
  唐苏良嗣高宗时为周王府司马王年少不法良嗣数规諌之甚见尊惮
  超宗怨望
  南宋谢超宗凤子也为黄门郎以失仪出为南郡王中军司马人问曰承有朝命定是何府超宗怨望答曰不知是司马为是司驴既是驴府正应为司驴有司奏以怨望免禁锢十年
  王晞遨游
  后魏王晞为常山王司马在并州虽戎马填委未尝以世务为累良辰美景啸咏遨游以谈䜩为事士人谓之方外司马
  味道荐张廌
  唐张廌调露初登第为考功员外郎苏味道称为天下无双授岐王府参军
  公义引思谦
  唐沛王府长史皇甫公义引韦思谦为仓曹参军谓曰公非池中物屈公以重吾府耳
  収采人物
  唐房玄龄字乔临畨人为秦王府记室出入十年军符府檄驻马即挥文约理尽初不著稿秦王毎克城诸将争取宝货玄龄独収采人物致之幕府
  参谋帷幄
  唐杜如晦字克明为秦王府兵曹参军时府僚多补外官如晦亦出陜州长史房玄龄曰馀人不足惜独如晦王佐才也大王欲经营四方非如晦不可世民惊即留之使参谋帷幄军中多事如晦剖决如流
  为滕王友
  唐郝处俊再转滕王友耻为王府属弃官去尝与高智周等各言所志曰大丈夫惟无仕仕必至宰相乃可
  为魏王师
  唐太宗以王珪为魏王㤗师谓㤗曰汝事珪当如事我㤗见珪辄先拜珪亦以师道自居
  休源仪表
  孔休源为梁晋安王长史帝谓今以十岁儿委卿善匡翼之乃敕王曰孔休源人伦仪表汝当毎事师之
  祎之师矩
  唐刘祎之拜相王府司马帝谓曰卿家世忠孝吾子赖卿师矩冀蓬在蔴中不扶而直也
  韦凑识远
  唐韦凑字彦宗入为相王府属时姚崇兼府长史曰韦子识远文优吾恨晚得之
  士安行优
  宋毕士安字仁叟兼冀王府记室参军端拱中诏王府官各上所为文上问近臣曰文吾既知之其行孰优众皆以公对帝喜以本官兼知制诰
  讲说有法
  宋郑穆字闳中时嘉定二王府阙侍讲御史陈襄请择人神宗曰如郑穆徳行乃宜左右王也穆居馆下三十年在王邸一纪非公事不至执政之门讲说有法至可为劝戒者必反复摘诵二王敬礼焉
  行谊无阙
  宋熙宁中言者谓诸王宫教授向来率用朴学醇儒近以员多所用之人或异于前者乞下两制及国子监举有学行不通政事者充仍限年五十以上庶专于讲授有益宗室于是诏曰今后员缺令舍人院及国子监举朴学醇儒行谊无阙年五十以上者充
  对掌机近
  唐温大有字彦将摄大将军府记室与兄大雅对掌机近
  諌止畋猎
  唐薛収字伯褒为天䇿府记室上书諌止王畋猎王答曰览卿所諌知成我者卿也明珠兼乘未若一言
  陈拜起节
  宋神宗封淮阳王以韩维为记室参军王毎事咨访维悉心以对至起拜进退趋揖之容皆陈其节上尝与论天下事语及功名维曰圣人功名因事始见人不可有功名心上称善维字持国
  作富贵箴
  宋孙觉迁昌王府记室参军王问终身之戒觉为陈诸侯之孝作富贵箴
  面叱贾琰
  宋窦偁为晋府判官贾琰为推官时诸王宗室宴集琰怡声下气褒讃捷给偁面叱之曰贾氏子何巧言令色之甚独不愧于心耶众皆失色太宗因重偁之直拜参知政事曰赏卿之叱贾琰也
  说宗朱熹
  宋黄裳字冕仲为嘉王府翊善光宗谕之曰嘉王进学皆卿之功裳谢曰若欲追踪古先哲王当寻天下第一等人乃可帝问为谁裳以朱熹对及彭龟年为嘉王府直讲因讲鲁庄公不能制其母曰母不能制当制其侍御之人王问此谁之说对曰朱熹也自后毎讲必问熹说何如
  召对群玉殿
  东都事略邵亢字兴宗兼颕王府翊善召对群玉殿英宗访以世务称之曰学士真国器也
  侍宴太清楼
  宋治平中宗室四千馀人亲王置翊善侍讲记室馀则宫院都讲教授岁时有喜庆事则侍宴崇政殿或太清楼
  庄重诚信
  宋张忠简公大猷庄重出于天性诚信济以学力在王邸读资治通鉴至论修身治国反复诵说夀皇毎嘉纳焉暇日赐札和诗恩意绸缪
  雅素清谨
  宋大中祥符九年以张士逊崔遵度并充夀春郡王府宾客时王将受经择耆徳方正有学术者为府官士逊时为河北转运使雅素清谨遵度力学有行缙绅目为长者即召赴阙并命焉
  职在训导
  宋大观二年定王嘉王二府侍讲沈锡奏真宗时以张士逊为王友命王答拜以示宾礼今侍读之官职在训导亦王之友傅也可如王友例令王答拜
  义兼师友
  宋蔡挺兄抗字子直为颍川王伴读英宗在藩邸时毎器重之请于濮安懿王愿得与游毎见抗衣冠尽礼义兼师友
  十考不迁
  宋郑雍字公肃元丰中为皇弟嘉王府记室参军在府几十年不迁而自处淡如士论归重
  三省各选
  宋元祐中诏诸宫学教授员阙选所举学官及可为师表可备讲读者补之不足则三省各选京朝官有出身年四十以上者充
  洪智五孝
  孔六帖赵洪智入为陈王师讲孝经于百福殿洪智举五孝为王诵之
  吴充六箴
  宋吴充兼吴王宫教授他官多与宗室狎无诲导之义充独以严见惮英宗在藩邸心重之充为宗室六箴以献一曰视二曰听三曰好四曰学五曰进徳六曰崇俭仁宗命写赐皇族英宗书之座右屏
  能正经义
  宋孙奭字宗古为诸王府直讲校正九经正义特诏赐紫
  不附权臣
  宋绍兴中赵逵为礼部郎兼普安思王府教授及引对上曰卿乃朕自擢秦桧日荐士曾无一言及卿以此知卿不附权臣真天子门生也
  山堂肆考卷六十六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六十七   明 彭大翼 撰臣职
  督府
  晋伐吴之役以贾充为使持节假黄钺大都督总统六师后魏有都督中外诸军事又置京畿大都督总摄六军隋置大都督但以酬勤劳而已唐大府皆置都督景云二年置二十四人察刺史以下善恶扬益并荆四州为大都督汴兖以下十州为中都督齐鄜以下十州为下都督后以为权重难制唯存四大都督府馀皆罢之宋绍兴初吕元直以左仆射都督江淮荆浙诸军事四年赵元镇自知枢密为川陜宣抚处置使改都督川陜荆襄诸军事后汤进之以左仆射为都督王瞻叔以参知政事为同都督瞻叔丐免于是命杨存中代为非宰相而为都督自存中始称羊
  晋羊祜都督荆州招携以礼怀远以徳吴人悦服称为羊公
  谣杜
  杜预都督荆州南土之人美而谣之曰后世无叛由杜公孰识智名与勇功
  政务清净
  唐汉阳王瓌为荆州都督政尚清净岭外酋豪数相攻伐瓌使谕威徳皆如约不敢乱
  政尚严肃
  唐张嘉贞历秦州都督为政尚严肃甚为人吏所畏惮
  威行南服
  晋刘弘为荆州都督威行南服凡有兴废手书守相丁宁款密人皆感悦争赴之咸曰得刘公一纸书贤于十部从事
  政便南荒
  唐李袭志转桂州都督守桂二十八年政尚清省南荒便之
  吹笳解围
  晋刘琨字越石为并州都督在晋阳胡骑围之数重琨乘月登楼清啸贼闻之凄然长叹中夜奏胡笳贼流涕欷歔有怀土之思向晓复吹贼并弃围走
  陶瓦免患
  唐宋璟徙广州都督广人以竹茅结屋多火患璟教人陶瓦又筑堵列邸肆越俗始知栋梁
  士女相庆
  晋明帝天宁三年以陶侃都督荆湘等州军事侃复镇荆州士女相庆侃性聪敏恭勤军府众事检摄无遗未尝少闲
  儿童亦知
  宋张浚视师江上四方之士莫不倾心徤将悍卒见之者必咨嗟太息下至儿童亦知有张都督毎使者至金其国必问浚今何在
  饮贪泉
  唐冯立拜广州都督前后作牧者多以黩货以致蛮夷怨叛立至不营产业衣食取给而已尝至贪泉叹曰此岂隐之所酌耶吾虽日汲此水庸易吾性哉遂极饮而去
  修毁堰
  唐张守珪为瓜州都督州地沙瘠不可艺是时渠堰为虏毁材木无所出一夕水暴至大木千章塞流而下因取之修复堰坊耕者如旧州人神之刻石纪事
  劝营田
  唐贞观中思结部落饥贫张俭招集之其不来者仍居碛北及俭以代去思结将叛诏俭往察之俭单骑说谕徙之代州即以俭为代州都督俭因劝使营田岁大稔俭又恐其畜积多有异志奏请和籴以充边储部落喜营田转力而边备实焉
  息转漕
  唐王晙景龙末授桂州都督州旧有兵常仰饷衡永晙始筑罗郛罢戍卒棣江开屯田数千顷以息转漕百姓赖之期年人刻石颂徳
  赐锦表政
  唐王方庆武后时累迁广州都督南海岁有昆仑舶市珠琲前都督路元叡冒取其货舶首不胜忿杀之方庆至秋毫无索部中首领诣府诉府曹素有相饷方庆约官属不得与交通议者谓其治广第一诏赐瑞锦杂彩以表善政
  裒金赠还
  李尚隐迁广州都督及还人或裒金以赠不纳曰吾自性分不可易非畏人知也
  道不拾遗
  唐郭元振迁凉州都督治凉五岁善抚御道不拾遗
  民皆趋本
  唐窦轨为洛州都督周洛间因隋乱人不土著轨下令诸县有游手末作者按之由是威信甚行民皆趋本
  先择最吏
  唐阳峤等议建都督府先择最吏遂以峤为泾州都督
  再破巨贼
  唐宗室孝恭为扬州行台大都督再破巨贼北自淮东抱江度岭而南尽统之欲以威重夸远俗乃筑第石头城陈庐徼自卫或诬其反上赦为宗正卿
  示贼祸福
  唐冯元常拜广州都督安南酋领李嗣仙杀都䕶刘延祐劫掠州县诏元常讨之元常率士卒航海驰赴先示祸福贼党多降元常纵兵斩其首恶而还
  谕国威灵
  唐胶东王道彦拜岷州都督间遣人入党项谕国威灵
  专治军旅
  宋吕颐浩字元直与秦桧同秉国政桧令其党建言令二相宜分任内外之事遂除颐浩都督江淮等路诸军上谕之曰頣浩专治军旅桧专理庶务如种蠡之分职秦桧唯唯奉诏乃诏颐浩总师北向置都督府于镇江
  兼领屯田
  宋张魏公为诸路都督请亲行边郡上乃令浚往视师初言屯田者甚众而未见其效至是浚兼领屯田以出始置官属凡所行之事皆画一而去
  令移金书
  张魏公秉枢筦视师江上时乌珠拥兵十万于淮阳公召大帅韩世忠张俊刘光世与议且劳其军将士见公来勇气十倍令韩世忠移书乌珠言张枢密已在镇江初敌谍报公得罪远贬故悉力来冦至是乌珠问世忠所遣麾下王愈曰吾闻张枢密贬岭外何得在此愈出公所下文书乌珠见公书押色动即强言约日当战公再遗以世忠书问战期愈回一日而敌宵遁矣
  召谕上旨
  言行录张魏公除右仆射都督诸路军马视师江上至镇江召韩世忠亲谕上旨使举军前屯楚州以撼山东世忠忻然奉命至建康抚张俊军至太平州抚刘光世军军士无不踊跃思奋
  玺书赐劳
  唐宗室晦乾封中为营州都督以治状闻壐书赐劳
  手书嘉叹
  张魏公视师江上上赐手书曰贼虽犯顺侵夀及濠卿奖率师徒临敌益壮遂使凶渠宵遁同恶自焚寤寐忠勤不忘嘉叹
  经略使
  唐贞观二年边州别置经略使此盖使名之起也仪凤二年以黒齿常之为河源军经略大使永淳元年以娄师徳为河源军经略副使至徳三年贺兰进明除岭南五府经略兼节度使建中元年除元琇节度始不带经略宋咸平五年始以右仆射张齐贤为邠宁环庆泾原路经略使判汾州诸路军马并受节制又以邓州观察使钱若水为并代经略使判并州自后不除人宝元中夏人入冦始命陜西沿边大将皆兼经略皇祐间侬智高扰边诏知广桂州并带经略安抚使自后西南常带经略所以重帅权而服羌夷也又唐志置经略使计度为上考集事为中考修造为下考
  叔伦方略
  唐职林戴叔伦为容管经略使绥徕夷落威名流闻其治清明仁恕多方略故所至称最徳宗尝赋中和节诗遣使宠赐
  行立威声
  唐裴行立为安南经略使威声风行
  民乐其教
  唐元结为容管经略使自谕蛮豪绥定八州民乐其教立石颂徳
  上称其材
  唐高宗以娄师徳为河源经略副使曰卿有文武材勿辞也
  管岭外地
  唐凉公房为凉州经略管岭外十三州之地税节赋时公私有馀削衣贬食不立赀产以颁亲旧
  平岭表䝤
  唐王雄字宏肱大历中为容管经略使平岭表夷䝤代宗遣使慰劳加金紫光禄大夫
  太史书烈
  唐职林张公师为安南经略使自为吏已习于海邦去之则夷䝤称乱复至则冦攘顺化及受命专征牧人尽区画之方制国备形体之法道阻而备百货地偏而具五榖储㣥委积师旅无癸庚之呼缮完版干控带兼戊巳之位奇珍良货溢于王府殊俗异类盈于稿街优诏屡旌其忠良太史嗣书其功烈
  外蕃贡珍
  唐职林徐申字维降为邕管经略使黄洞纳质供赋不敢后外蕃岁以珠玳瑁香文犀浮海至申于常赋外未尝賸索商贾饶益
  筑城据要害
  言行录范仲淹为环庆路经略安抚招讨使于延州筑青涧城垦营田复永平废寨熟羌归业数万户于庆州城大顺以据要害夺贼地而耕之又城细腰胡卢于是明珠㓕藏大族皆去贼为中国用
  弛禁通商贾
  言行录宋刘徽猷子羽字彦修为宣抚司移军阆州时吴玠戍河池王彦戍金州二镇皆饥而兴元帅过为禁约闭关隘塞褒斜不使米粟相通二镇甚病之公乃承制拜利路经略兼知兴元府公至日尽弛其禁通商输粟二镇乃安
  冗汰阙补
  朱晦庵文南轩先生张栻经略安抚广南西路所统州二十有五辽夐荒残故多盗贼徼外蛮夷间亦入塞为暴而州兵皆脆弱慵惰又乏粮食死亡多不补公为之简阅州兵汰冗补阙籍诸州掠卒伉健者以备效用又令亲兵摧锋等军日习而月按之视诸州有不足于粮赐及甲戈之费者更许漕司盐本羡钱以佐之传令溪洞酋豪毋得辄相仇杀生事其他立恩信谨关防亦无所不备于是境内肃清方外柔服幕府无南乡之虑矣
  威震令严
  范仲淹知庆州兼经略招讨使未几贼兵三万叩城淹麾兵血战贼遂奔北久之种世衡不利于定州人心揺动及见仲淹耀兵号令严眀威震戎落人心遂安相贺曰边上自有龙图公为长城吾属何忧
  移文谕敌
  宋唐质肃公介知太原河东经略使至则首戒边将无生事初代州岢岚军敌数扰边公遣撤其境上堡栅又移文谕以利害严守以待之
  驰骑往军
  宋咸平四年以兵部尚书张齐贤充泾原仪渭邠宁环庆鄜延州保安镇戎渭远军安抚经略使以知诰梁颢副之帝以边将玩冦朔方粮道艰阻故命齐贤等充使驰骑而往仍命宣徽南院使周莹祖于琼林院
  元昊称臣
  东都事略宋郑戬字天休为陜西经略安抚招讨使巡边至镇戍军趋莲花堡元昊方拥兵近塞谓其下曰我已遣人使称臣朝廷何为复用此公护诸将其钦畏如此
  总管受制
  宋沈括笔谭予为延鄜经略使日新一厅谓之五司厅五司者经略安抚总管节度观察处置五使也经略安抚司不置佐官以帅权不可不专都总管副总管钤辖都监同签书而下皆受经略司节制
  节度使
  历代沿革即古方伯连帅之职方伯即今布政使连帅即今按察使唐初行军征讨曰大总管在其本道曰大都督自高宗永徽之后都督带使持节者始谓之节度使然犹未以名官景云二年以贺拔延嗣为凉州都督河西节度使自此接乎开元朔方陇右等镇皆置焉而安禄山遂以范阳反其后禄山子庆绪史思明父子继起肃宗命李光弼等将兵讨之号九节度使自后武夫战卒以功起行伍者皆除节度使双旌
  百官志唐节度使掌总军旅专诛杀初授其帑抹兵杖诣兵部辞见观察使亦如之辞日上赐双旌双节行则建节树六纛中官祖道次一驿辄上闻按黄帝内传玄女为帝制玄纛十二以主兵是纛自黄帝始也又实录商有纛以皂纸为之似蚩尤首
  三印
  宋大中祥符中上览河南节度使知许州石普奏状用许州观察使印以问宰相王旦对曰节度军州有三印兵仗则节度判官掌书记推官署状用节度印印之田职则观察判官署状用观察印印之符制属县则大使判署用州印印之
  筑楼
  百官志唐节度使入境则州县筑节楼迎以鼔角衙仗居前旌幢居中大将鸣珂金钲鼔角居后州县赍印迎于道左视事之日设礼案高尺有二寸方八尺判三案视事三日洗印视其刓阙岁以八月考其治否销兵为上考足食为中考边功为下考
  开府
  唐武元衡字伯苍为剑南西川节度使绥靖约束俭已宽民比及三年上下完实蛮夷怀归且雅性庄重淡于接物而开府极一时之选
  碧油红斾
  石林燕语节度使旌节门旗二龙虎旌一节一麾枪二豹尾二凡八物旗以红缯为之上为涂金铜龙头以揭旌旌加木盘盘以红丝为龙旄节以金铜叶为之麾枪亦施木盘豹尾画豹文皆以髹漆为杠文臣以朱武臣以黒旗则绸以红缯节及麾枪则绸以碧油故谓之碧油红斾受赐者藏于公宇私室别为堂号节堂每朔望次日祭之号衙日唐制有六纛今无也唐白居易诗红斾将军昨日归
  铁钺雕戈
  唐节度使李国贞碑铁钺雕戈乃主夏盟山玄朱组以靖蜀京又节度使刘昌碑夀甲雕戈泾师以贞隼旟鷩尾泾俗以宁
  赐彝尊
  唐牛僧孺为山东道节度使赐以彝尊龙勺诏曰精金古器以比况君子按僧孺弘之后裔敬宗即位封奇章公
  赐御带
  唐裴度拜彰义节度使讨淮蔡及行帝赐以通天御带
  赐服定称
  唐贞元七年二月初赐节度使观察使新制时服上曰顷来赐衣文采不常非制也朕今思之俾有定称节度使以鹘衔绶带取其武毅以靖封内观察使以雁衔威仪委取其行列有叙牧人有威仪也按威仪委瑞草名
  赐鞭为况
  唐贞元中以张建封为徐泗濠节度使为政宽厚而有纪纲不贷人以法后来朝还镇帝使左右以所持鞭赐之曰卿节义岁寒不渝故用此为况建封赋诗以自警
  不献骏马
  唐穆宗即位幽镇反择名臣为节度使初李听为羽林有骏马穆宗在东宫使左右讽取之听白以备宿卫不敢献至是上曰听往在军中不与朕马是必可用乃授河东节度使又文宗开成元年上叹曰付之兵权不疑置之散地不怨惟李听可以为然按李晟有子十五人其闻者愿宪愬听云
  不奏白兔
  杜悰字永裕佑之子唐文宗太和末镇凤翔时获白兔监军欲奏之悰曰野兽未驯且宜畜之旬日而毙监军画图以献及悰判度支河中奏驺虞见上谓悰曰李训郑注皆因瑞以售其乱乃知瑞物非国之庆卿在凤翔不奏白兔真先觉也
  渡青海
  唐王君𡙟为河西陇右节度使判凉州都督事开元十四年吐蕃酋悉诺逻冦大计援谷君㚟闻其怠可乘也率秦州都督张景顺乘冰渡青海击破之以功迁大将军
  収黄河
  唐哥舒翰兼河西节度使攻破吐蕃洪济大莫门等城収黄河九曲以其地置洮阳郡神䇿宛秀二军
  控制万里
  唐王忠嗣有武略尝为河西陇右节度使又权朔方河东节度使佩四将印控制万里近世未有也
  更历九镇
  唐柳公绰字子宽子仲郢字谕𫎇父子更历九镇
  诛舞文吏
  唐穆宗长庆中柳公绰为山南东道节度使行部至邓县有二吏犯法一赃贿一舞文县令以公绰守法必杀赃吏狱具公绰判之曰赃吏犯法法在奸吏坏法法亡诛舞文者
  止祈福人
  宋王嗣宗汾州人为节度使性刚正尝卧病家人私爇纸钱以祈福嗣宗知而大呼止之曰神茍有知岂肯枉受贿耶
  鼍集城门
  唐邓景山拜青齐节度使徙淮南为政严眀有鼍集城门邓班谓景山曰鼍介物也失所次金不从革之象其有兵乎未几宋州节度使刘展反
  乌集棨架
  柳仲郢初为諌议后毎迁官必群乌大集于升平第庭树皆满五日乃散家人以为候至是为天平节度使乌不复集遂卒于镇
  受怛谋降
  唐李徳裕为西川节度使奏吐蕃维州副使悉怛谋请降已遣兵入据其城事下尚书省议请如徳裕䇿牛僧孺以为中国御戎守信为上上遂诏徳裕以其城归吐蕃执怛谋及所与偕来者悉归之吐蕃尽诛之境上
  解田悦围
  唐节度使田悦反围邢及临洺诏李抱真领昭义节度使与马燧合神䇿兵救之败悦于双冈斩其将杨光朝又破之遂解临洺之围
  革投尸俗
  唐李暠检校太原以北诸军节度使太原俗尚浮屠法死不葬以尸投山谷饲鸟兽其地号曰黄坑大为民患吏不敢禁暠至申厉禁条遂革其俗
  置备征军
  唐徐商拜河中节度使突厥残种以千帐渡河自来归附诏商绥定之商表处山东宽乡置备征军千人襞纸为铠即劲矢不能入
  出俸赎质子
  唐李光弼子彚为泾原节度使罢军中杂徭出俸钱赎质卖子还其家
  著约归鬻女
  李徳裕为西川节度使蜀人多鬻女为人妾徳裕著为科约凡年十三已上执三年劳已下执五年劳及期则归之父母毁浮屠私庐数千以地为农先主祠旁有名曰猱村者其民剔发若浮屠畜妻子自如徳裕下令禁止蜀风大变
  䟽㕓息灾
  唐杜佑字君卿为岭南节度使䟽析㕓闬以息火灾权徳舆称其有善政以及民有盛徳以化恶
  垦田省费
  唐毕𫍯字存之为邠宁节度使𫍯到军遣吏怀谕羌人羌人皆顺向时戍兵常苦调饷之艰𫍯募士垦屯田岁収谷三十万斛以省度支经费
  重朝廷
  唐牛僧孺为相以上荒淫嬖幸用事累表求出乃升鄂岳为武昌军以僧孺为节度使僧孺赴镇过襄阳节度使柳公绰服櫜鞬候于馆舍将佐曰襄阳地望高于夏口此礼太过公绰曰奇章公甫离台席方镇重宰相所以重朝廷也竟行之
  敬桑梓
  唐昭宗大顺中王师范为平卢节度使师范和谨好学毎本县令到官辄备仪卫往谒之自称百姓拜之于庭僚佐或諌师范曰吾敬桑梓所以教子孙不忘本也
  纳节降麻
  春明退朝录唐制节度使除仆射尚书侍郎者谓之纳节皆不降麻止舍人院草制宋天禧中丁谓自保信军节度使除吏部尚书参知政事先公在西阁草制政和中韩公自武康军节度使除工部尚书三司使降麻非故事也
  抚封率长
  常集节度使制统节制之师贞否臧之律抚其四封率彼五长又曰旌惟进善节以诘奸
  赏钱捕诸盗
  唐僖宗乾符中崔安潜为西川节度使到官不诘盗乃出库钱千五百缗分置三市榜其上曰能告捕一盗赏钱五百缗同侣告捕释其罪赏同凡人未几有捕盗至者盗谓之曰汝与我同为盗十七年赃皆平分汝安能捕我我与汝同死耳安潜曰汝既知吾有榜何不捕彼以来则彼应死汝受赏矣既为彼所先死复何辞立命给告者钱斩盗于市于是诸盗益相疑无地容足散逃他境
  厚装遣巡官
  唐僖宗时辛谠为岭南西道节度使初南诏入冦谠遣贾宏等使南诏相继道死时谠已风痹召摄巡官徐云䖍曰吾子既仕则思徇国能为此行乎谠恨不能拜耳因呜咽流涕云䖍曰士为知己者死敢不承命谠喜厚其资装而遣之云䖍至善阐城欲骠信称臣进贡且责之曰骠信之先由大唐之命得合六诏为一恩徳深厚中间小忿罪在边鄙今骠信欲修旧好岂可违祖考之故事乎顺祖考孝也事大国义也息战争仁也审名分礼也四者皆令徳也可不勉乎骠信待云䖍甚厚授以木夹遣还然犹未肯奉表称贡按南蛮传骠信夷语谓君也
  受命不宿家
  唐李希烈反迁宗室皋为江西节度使受命日不宿家至豫章大令将吏曰有功未赏与怀器谋未发者皆得自言补禆校伊慎等为大将擢王锷为中军以马彛许孟容为幕府治战舰裒兵二万以士二千五百委伊慎等教之自将五百人教以秦兵团力法聨其赏罚弛张如一
  赴镇不用卫
  唐徳宗贞元中宣武节度使李万荣病不知事军士乱杀大将数人诏以董晋为宣武节度使万荣卒都虞候邓惟恭遂权军事不遣人迎晋晋受诏即与傔从十馀人赴镇不用兵卫惟恭以晋来速不及谋乃率诸将出迎晋命惟恭勿下马气色甚和既入仍委以军政众莫测其谋初惟恭谋代万荣故不遣人迎晋且疑晋不敢入及晋至得其情则鞅鞅不能平乃结大将相里重晏等谋作乱晋觉之杀其党械送惟恭京师流之汀州按晋字混成
  尽知敌情
  唐李徳裕节度西川建筹边楼图蜀地形南道山川与南诏相接者图之左西道山川与吐蕃相接者图之右其部落众寡馈粮远近曲折咸具乃召老于军旅习边事者指画商订凡敌之情伪尽知之
  不失臣节
  唐徳宗时宣武节度使刘玄佐有威略毎李纳使至玄佐厚结之故常得其阴事先为之备其母虽贵日织绢一匹谓玄佐曰汝本寒微天子富贵汝至此宜以死报之故玄佐始终不失臣节
  奉身清俭
  唐泾原节度使马璘卒以段秀实代之秀实军令简约有威惠奉身清俭室无姬侍非公会未尝饮酒听乐
  为治严棱
  唐裴坋授同州节度使元和三年徙山南东道坋为治严棱不务贡奉入朝不事驺仗妻乘竹舆二侍婢黄碧缣服其所居处取庇风雨而已
  处置得宜
  唐宪宗元和四年诏诸道支郡兵马并令刺史领之横海节度使乌重𦙍奏曰河朔藩镇所以能抗拒朝命者由诸州县各制镇将领事収刺史县令之权也向使刺史各得行其职则虽有奸雄如安史必不能以一州独反也臣所领徳棣景三州已举牒各还刺史职事应在州兵并令刺史领之故有是诏其后河北诸镇惟横海最为顺命由重𦙍处置得宜故也重𦙍字保君张掖人承玭之子
  功烈称最
  唐𮧯皋字城武贞元初代张延赏为劔南西川节度使招来云南破吐蕃四十八万斩首五万馀级其功烈为西南最皋没蜀人徳之见其遗像必拜陆畅尝为蜀道易以美之
  朝暮拔尤
  唐宪宗嘉乌重𦙍功擢为河阳节度使与李光颜相犄角大小百馀战三年贼平封张掖郡公其在河阳善抚士卒待官属有礼名士如温造石洪皆置之幕府故韩文公送温造序乌公镇河阳之三月朝取一人焉拔其尤暮取一人焉拔其尤
  朔望问疾
  唐卢坦为东川节度使诏以兵卒屯安州坦毎朔望使人问其父母妻子视其疾病医药故士皆感慰无逃者
  素称忠义
  唐昭义节度使刘从諌薨其子刘稹逼监军奏请命为留后上谋于宰相李徳裕对曰泽潞事体与河北三镇不同河北习乱已久人心难化泽潞近处腹心一军素称忠义若又因而授之则四方诸镇谁不思效其所为天子威令不行矣
  务在怀来
  唐袁滋徙义成节度使义成东有淄青北有魏博乃用武之国也滋严设备而推诚信务在怀来李师道田季安皆畏服之居七年百姓立祠祝祭
  奏蠲逋租
  唐李吉甫为淮西节度使居三载奏蠲逋租数百万筑富人固本二塘溉田且万顷
  更除谬政
  崔安潜代高骈领西川节度使吏倚骈为奸利者悉诛之数更除谬政
  尽杀新军
  唐文宗太和中南诏冦成都诏山南西道节度使李绛发兵救之绛募兵千人赴之蛮退兵还诏悉罢之绛召新军谕旨赐以廪麦而遣之皆怏怏而退监军杨叔元素恶绛不奉己以赐物薄激新军众怒大噪绛与推官赵存约皆遇害上以温造为山南西道节度使讨之造行至褒城遇兴元都将卫志忠征蛮归密与之谋以牙兵围新军杀之八百人皆死叔元起拥造靴求生造命囚之诏流康州
  不弃耄卒
  唐朱忠亮历四镇节度使吏白耄卒不任战者可罢之答曰古人于老马不弃况战士乎闻者莫不感奋
  严武知人
  唐严武字季鹰上元初为劔南西川节度使表杜甫为参谋时称知人武在蜀颇放肆用度无艺或一言之悦赏至百万蜀虽富饶而峻掊亟敛闾里为空然虏亦不敢近
  王建乐士
  唐昭宗大顺中以王建为西川节度使建留心政事容纳直言好施乐士用人各尽其材
  辟牙门受谒
  唐文宗太和四年以柳公绰为河东节度使先是回鹘入贡及互市惧其为变皆严兵防卫之公绰至镇回鹘遣梅录李畅以马万匹互市公绰但遣牙将单骑迎劳于境至则大辟牙门受其礼谒畅感泣戒其下无得侵扰
  出廪钱市物
  唐郄士美充昭义节度使自李抱真以来为节度者皆武臣私厨月费米六千石羊千首酒数千斛潞久困甚士美至悉罢之出廪钱市物自给
  䟽词中正
  见祭酒
  言气矜夸
  唐开元中盖嘉运撃突骑施来献捷上嘉其功以为河西陇右节度使嘉运恃恩流连不时发裴耀卿曰嘉运诚勇烈有馀然言气矜夸恐难成事且将军受命凿凶门而出今乃酣宴朝夕殆非忧国爱人之意上乃趣嘉运行已而竟无功按淮南子兵略训君命将臣辞而行乃鬋爪设明衣凿凶门而出故杜甫荆南述怀诗凶门毂少推
  斩将徇军
  唐宪宗元和中成徳节度使王承宗卒其下秘不发䘮立承宗弟承元承元时年十六曰诸公未忘先徳不以承元年少使摄军务承元请尽节天子以遵忠烈王之志可乎众许诺承元不称留后表请除帅诏以田弘正为成徳帅承元移镇滑州将士喧哗不受命承元以诏旨谕之诸将号哭不肯从承元谓曰诸公之意甚厚然使承元违天子之诏其罪大矣大将李寂等固留承元承元斩以徇军中乃定
  合兵讨贼
  唐僖宗时冤句人黄巢杀唐宗室在长安者殆尽遂入宫称大齐皇帝凤翔节度使郑畋刺血为表遣使诣行在召将佐谕以顺逆皆听命又密约邻道合兵讨贼邻道皆许之按冤句汉县名故城在兖州府曹县界
  出军乘骡
  唐封常清以北庭都䕶持节伊西节度使性勤俭耐劳苦毎出军乘骡私厩才二马赏罚分明
  入朝进马
  唐宪宗元和中宣武节度使韩弘入朝上待之甚厚弘献马三千绢五千杂缯三万金银器一千而汴之库厩尚有钱百馀万缗绢百馀万匹马七千匹粮三百万斛
  不贪名位
  唐宣宗大中间翰林学士韦澳尝奏事上欲以澳判戸部以心力衰耗难处繁剧辞上不悦及归其甥柳玭尤之澳曰主上不与宰辅佥议私欲用我人必谓我以他岐得之何以自明且尔知时事浸不佳乎由吾曹贪名位所致耳遂出为河阳节度使
  欲存事分
  唐徳宗贞元中李自良从马燧入朝上欲以自良代燧为河东节度使自良固辞曰臣事马燧久不欲代之上曰卿于马燧欲存军中事分诚为得体然北门之任非卿不可注云存事分言不忘事燧之势分也北门之任言河东为国家北门也即今太原府
  得大臣体
  唐杜悰为淮南节度使武宗闻扬州倡女善酒令敕监军选十人以献监军请节度使杜悰不从监军怒表其状左右因请敕悰同选上曰敕藩方选倡女入宫岂圣天子所为杜悰得大臣体朕甚愧之遽敕勿选召悰入相劳之曰卿不从监军之言朕知卿有致君之心今相卿如得一魏徴矣
  岂大将才
  唐徳宗贞元中以姚南仲为义成节度使监军薛盈珍曰姚大夫书生岂大将才也判官卢坦私谓人曰姚大夫外柔中刚监军侵之必不肯受军府之祸自此始矣
  贪暴皆斩
  唐代宗谓郭子仪曰怀恩父子负朕实深闻朔方将士思公如枯旱之望雨公为朕镇抚河东乃以子仪为关内河东副元帅河东节度等使既至将暴卒贪为一府患子仪斩十四人杖三十人府中遂安
  清惠著名
  唐文宗时宰相李石言于上曰卢钧为岭南节度使朝士皆相贺以为岭南富饶近岁皆厚赂北司而得之今北司不挠朝权陛下宜以褒之庶几内外奉法上从之钧至镇以清惠著名
  严整治军
  唐肃宗乾元中召郭子仪还京以李光弼为朔方节度使兵马元帅光弼治军严整始至号令一施士卒壁垒旌旗精彩皆变是时朔方将士皆乐子仪之宽惮光弼之严
  忠义激士
  唐徳宗建中四年冯河清与姚况闻上幸奉天集将士大哭激以忠义发甲兵输行在城中得之士气大振诏以河清为泾原节度使况为司马
  食橘纳直
  唐柳玭为岭南节度副使廨中橘熟既食纳直于官
  取梅市还
  唐萧仿为岭南节度使南方珍贿丛伙不以入门家人病取槁梅于公厨以和剂仿知趣市还之
  乐政畏威
  唐田弘正充魏博节度使以功加平章事来朝上眷待殊等固请留阙下帝劳曰魏人乐卿之政四邻畏卿之威为朕长城又安用辞
  质子请吏
  见拾遗
  不事威严
  唐李愬字元真宪宗命代袁滋为唐邓节度使愬至唐州亲行视士卒伤病者存恤之不事威严或以军政不肃为言愬曰袁尚书专以恩惠怀贼贼易之闻吾至必增偹吾故示之以不肃彼必以吾为懦而懈惰然后可图也淮西人果轻愬不设备
  悉屏旌节
  唐穆宗长庆元年成徳兵马使王庭凑杀节度使田弘正起复弘正子布为魏博节度使讨之布与妻子及宾客诀曰吾不还矣悉屏旌节导从而行未至魏州三十里被发徒跣号哭而入居于垩室月俸千缗一无所取卖田产得钱十馀万以颁士卒旧将老者兄事之后布为魏博将史宪诚鼓煽其功不成遂刺心而死按记闲传齐衰之丧居垩室垩室垒土垫为之不涂塈也
  命释士良
  李愬谋袭蔡州遣大将马少良将十馀骑巡逻遇吴元济捉生虞候丁士良与战擒之士良元济骁将常为东边患众请刳其心士良无惧色愬命释其缚士良请尽死以报徳言于愬曰吴秀琳据文城栅为贼左臂官军不敢近者以陈光洽为之谋主也光洽勇而轻好自出战请为公擒之则秀琳降矣遂擒光洽以归秀琳果以文城栅降引兵入据其城
  诱擒李祐
  李愬待吴秀琳甚厚与谋取蔡秀琳曰非得李祐不可时祐守兴桥栅帅士卒割麦于张柴村愬召厢虞候史用诚以三百骑伏林中诱而擒之以归将士争请杀之愬命释缚待以客礼又署散兵马使令佩刀巡警出入帐中祐感泣言于愬曰蔡之精兵皆在洄曲守城者皆羸卒可以乘虚直抵其城比贼闻之元济已成擒矣愬然之
  抚夷劝农
  唐李承约拜黔南节度使以恩信抚夷落劝农桑兴学校数年当代黔南人诣京师乞留诏许留一年
  勤身节用
  唐曲环喜兵法改陈许节度使二州比为冦冲民苦剽卤皆客他县环勤身节用宽赋敛简条教不三岁归者襁负
  纵民复业
  唐僖宗乾符中高骈为西川节度使骈至劔州先遣使开成都门或諌曰蛮冦逼近万一豨突奈何骈曰蛮闻我来逃窜不暇何敢辄犯成都今春气向暖数十万人蕴积城中将成疠疫不可缓也使者至纵民出城各复常业民大悦
  留贼为资
  唐僖宗乾符中山南节度使刘巨容大破黄巢于荆门贼渡东或劝巨容穷追巨容曰国家喜负人有急则抚存将士不爱官赏事宁则弃之或更得罪不若留贼以为富贵之资众乃止
  赐帛分将士
  唐武宗会昌中以石雄为晋绛行营节度使明日即引兵逾乌岭破五寨杀获千计上得捷书喜甚谓宰相曰雄真良将李徳裕因言比年潞州市有男子磬折唱曰石雄七千人至矣刘从谏以为妖言斩之今破潞州者果雄也诏赐雄帛雄悉置军门自取一匹馀悉分赐将士
  授弓志姓名
  唐王忠嗣在节镇召属长付以兵器使授士卒虽弓矢必志其姓名军还遗弦亡镞皆按名治罪部下人人自劝
  亲王遥领
  唐开元中剡王除安北大都䕶充安抚河东关内陇右诸藩部落大使亲王遥领节度自此始又河西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萧嵩除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节度使如故宰相遥领节度自此始
  宰相兼为
  唐卢杞与张镒同为相忌镒忠直欲去之会朱泚以卢龙卒戍凤翔帝思得重臣代之杞乃对曰凤翔将校皆高班非宰相无以镇抚臣请自行上俛首未言杞遽曰陛下必以臣貎寝不为三军所伏固惟陛下神筭上乃顾镒曰无以易卿镒知为𣏌所排而无辞以免因再拜受命后镒为凤翔将李楚琳所杀
  厮役教为精骑
  唐代宗大历中马燧为河东节度使以河东骑士单弱悉召牧马厮役得数千人教之数月皆为精骑又造战车行则载甲兵止则为营阵居一年得选兵三万人
  幕僚皆用少年
  唐穆宗长庆中卢龙节度使刘总弃官为僧以张弘靖代之先是节度使皆与士卒均劳逸弘靖从容骄贵庄默自尊渉旬乃一出坐决事宾客将吏罕得闻言情意不接政事多委之幕僚韦雍軰又皆少年轻薄嗜酒豪纵裁刻军士粮赐数以反虏诟之尝谓军士曰今天下太平汝能挽两石弓不如识一丁字
  招抚流散
  唐文宗太和中殷侑为齐徳沧景节度使沧州承丧乱之后骸骨蔽地戸口存者十无三四侑至镇与士卒同甘苦招抚流散劝之耕桑三年之后戸口滋殖仓库充盈
  择用廉平
  五代周行逢为武平节度使留心民事悉除马氏横政择廉平吏用为刺史县令有大将与其党十馀人谋作乱乃大会诸将于坐中擒之数曰吾恶衣粝食正为汝曹何负而反今日之会与汝诀立挝杀之
  过师不践禾稼
  唐宗室李皋迁荆南节度使凡战大小三十二取州五县二十斩首三万三千生擒万六千未尝败北师所过不敢伐桑枣践禾稼朝廷仰食江淮而淮西道出九江至大别皆与贼接皋转战千里饷路遂通江汉倚皋为固
  大飨惟习击刺
  唐刘瑑字子全进宣武节度使先是大飨杂进倡舞瑑曰岂军乐耶取壮士千人被铠甲拥矛盾习击刺又下令不呵止夜行使民自便
  债帅
  唐文宗太和中以高瑀为忠武节度使自大历以来节度使多出禁军大将皆以倍称之息贷钱以赂中尉动逾亿万然后得之未尝由执政至镇则重敛以偿所负至是裴度韦处厚始奏用瑀中外相贺曰自今债帅鲜矣
  麤官
  北梦琐言唐薛尚书能以文章自负出为戎镇尝郁郁叹息有诗云麤官乞与真抛却赖有诗名合得偿盖以节将为麤官也
  车前张旗
  宋辛弃疾帅淮东毎出车前张旗书云抚军恤民斩贼配吏
  众中夺牌
  唐肃宗宝应中史朝义反以雍王适为元帅会诸道兵出贼栅东北表里合击大破之朝义悉其精兵十万救之官军撃之不动镇西节度使马璘曰事急矣遂单骑奋击夺贼两牌突入万众中贼左右披靡大军乘之而入贼众大败
  二卒守门
  唐文宗太和中以李载义为河东节度使先是回鹘入贡所过暴掠州县不敢诘但严兵防卫而已载义至镇回鹘使者李畅入贡载义谓之曰可汗遣将军入贡修好非遣将军陵践上国也将军不戢部曲使之侵盗载义亦得杀之勿谓中国之法可忽也于是悉罢防卫兵但使二卒守门畅畏服不敢犯令
  千夫荷担
  宋景定间林存为潭州帅罢归过衢调千夫荷担经赵清献公墓旁疲甚因相与语清献公一琴一鹤那有许耶或闻之题诗驿舎曰千夫荷担在山阿膏血如何有许多不若扁舟径归去休从清献墓前过
  蛮夷畏服
  唐段文昌字墨卿西河人倜傥有义气韦皋在蜀表授校书郎长庆中朝廷以文昌少游西蜀诏授西川节度使文昌素洽蜀人之情至是以宽为政蛮夷畏服
  羌浑来迎
  宋太祖建隆三年以赵赞为彰武节度使赞至延州前后分置步骑使绵绵不绝林莽之际远见旌旗所部羌浑来迎莫测其数相视夺气莫不畏服









  山堂肆考卷六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六十八   明 彭大翼 撰臣职
  安抚使
  历代沿革梁武帝普通六年魏以郦道元为关右大使慰抚六镇大使之名始此隋文帝开皇九年诏遣柱国韦滉安抚岭外仁夀四年以杨素为并州道行军总管河北道安抚大使唐贞观初遣大使十三人巡省天下诸州水旱则有巡察安抚存抚之名圣历中以狄仁杰为河北道安抚徳宗贞元又置副使宋旧不常置自咸平二年以翰林学士王钦若为四川安抚使安抚使之名始此其后景徳三年始置河北沿边安抚使以雄州守臣为之而陜西边州及湖南河北四路广桂二州河南京西杭越江宁洪州等处皆置焉掌总护诸将统制军旅察治奸宄以肃清一道建炎以后或以文臣充或以知州带管而诸路又有安抚大使则自两浙西路刘光世始
  胁从曲赦
  唐狄仁杰圣历中突厥入赵定摽掠遁去拜仁杰为河北安抚大使时民多胁从于贼仁杰上言愿曲赦河北一切不问诏可
  叛党擒夷
  唐裴行俭字子约仪凤二年诏为安抚大使将吏为刻石于碎叶城纪其功帝劳之曰行俭提孤军深入万里兵不血刃而叛党擒夷可谓文武兼备矣
  录问系囚
  宋真宗咸平二年以学士王钦若为幷州道安抚大使知制诰梁颢为陜西路安抚使录问系囚因谕之曰朕以观省风俗尤难其人数日思之无易卿等各宜宣布徳泽使知朕勤恤之意
  全活饥人
  宋韩忠献王琦为体量安抚使时益路人饥公至则蠲租减税募人入粟招募壮者刺以为厢禁军又檄劔关民流移欲东者勿禁由是全活饥人百馀万蜀人曰使者之来更生我也
  画䇿弭盗
  宋莫濬撰叶梦得行状宰执奏福建安抚使叶梦得措置弭盗之事上曰盗之窃发多縁守令非人掊克所致宜令帅司条具凡有害于民者除之公于是或招或捕或诱之相戕三䇿并用盗贼遂息
  发仓赈贫
  宋韩献肃公绛字子华时江淮两浙饥以公为体量安抚江夏东西二路公到部则发仓廪赈贫乏问百姓疾苦
  诚信服人
  宋许汾知邓州兼荆南西路安抚使政尚宽厚庭无留狱盖其处心积虑一本于诚信故人皆爱服之在镇四年一路狱空者八十县邻路饥流赖公全活者二万六千九百有奇去之日百姓遮道拜泣比之召父杜母
  公勤励属
  宋真徳秀为湖南安抚使以廉仁公勤励僚属以周敦頥胡安国朱熹张栻学术勉士罢榷酤和籴以甦民立惠民仓社仓慈幼仓与义阡惠政毕举
  察边民利害
  宋范雍充陜西沿边州军体量安抚使诏所至察访边民利害及体量官吏能否
  录诸将功状
  宋时巨冦李金奋起为乱以刘忠肃公珙为荆襄南路安抚使公入境檄邻道谨斥堠守隘塞亟奏请下荆襄发卒为声援由是官兵日盛贼气日衰贼徒执李金以降蕃党尽戮既乃录诸将之功状以闻一毫不敢有所私上嘉叹再三玺书褒美
  奔民得渡
  宋景徳中丁谓充郓济濮安抚使时契丹稍南牧民奔杨刘渡舟人邀利不时济人谓取死囚斩于河上诡言取民钱者舟人大恐旦夕不敢停济
  剧盗来降
  宋岳飞字鹏举知潭州兼荆湖安抚都总管招剧盗曹成成闻飞将至惊曰岳家军来矣即分道而遁飞至茶陵招之不从乃掩击大破之成遂来降
  供帐悉置官库
  宋汪立信为湖南安抚使供帐之物悉置官库所积钱连岁代潭民纳税贫无告者予钱粟病者加药饵雨雪旱潦军民皆有给赐务兴学校士习为变
  气象一如盛时
  宋李椿知潭州兼湖南安抚使抚摩凋瘵气象一如盛时岁旱蠲租十一万粜常平米一万活数万人
  筑馆招贤
  宋余玠安抚四川筑招贤馆以礼士时播州人冉琎与弟璞闻之遂谒玠玠与分庭抗礼待之甚至久之无所言因使人窥其所为兄弟惟对踞以垩画地为山川城池状又旬日始见玠曰某辱公礼遇思少裨益今若徙合州城于钓鱼山任得其人以守之贤于十万师远矣玠大以为然即闻于朝诏以琎为承事郎权发遣合州璞为承务郎权通判州事徙城之事一以任之屯兵聚粮为必守计后果赖其力
  输金助国
  宋杨灿嘉泰初袭播州安抚使开禧初蜀帅吴曦作乱灿输金钱战马以助国用边患遂息封威毅侯
  转运使
  历代沿革唐先天二年李杰始为水陆发运使开元二十一年裴耀卿以侍中充江南淮南转运使崔希逸萧旻为副天宝中以韦坚为勾当转运使第五琦刘晏充诸道转运使其后韩滉皆以宰相充而诸道分置巡院皆统于此五代罢巡院始置转运使宋干徳三年以后僣伪略平始置诸道转运使以总利权庆历中转运使皆带按察之任祥符中诏自今转运副使不限官品并在提点刑狱之上中兴以来逐路都转运使除授不常唯使副判官常置光宗绍熙以来使副运判不双除元置都转运盐使正三品又有同知副使
  馈饷
  楚汉相拒荥阳萧何守关中计戸转漕给食不乏高祖曰镇国家抚百姓给馈饷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
  转输
  光武拜冦恂河内太守谓曰昔高祖留萧何镇关中吾今委公以河内坚守转运给足军粮于是光武北征恂收租四百万斛以给军时军食告乏恂以辇车驴马转输前后不绝
  漕给中都
  汉高祖时漕山东之粟以给中都之官不过数十万石孝武通西南夷道作者数万人千里负担馈粮率十馀锺致一石
  漕给京师
  汉昭帝元凤中耿夀昌奏言故事岁漕关中四百万斛以给京师用卒六万人宜籴三辅弘农河中上党太原郡榖足供京师可以省关中漕卒过半
  开渠通漕
  唐玄宗天宝元年以韦坚为江淮租庸转运使坚引浐水抵苑东望春楼下为潭以聚江淮运船役夫匠通漕渠自江淮至京城二年而成上为升楼诏群臣临观加坚常侍吏卒褒赏有差赐其潭名广运
  置仓省运
  唐裴耀卿同门下平章事充转运使于是置河阴集津三门仓引天下租由孟津溯河而西三年积七百万石省运费三千万缗或说耀卿请进所省脚钱以明功利耀卿曰此盖公家盈缩之利尔不可以求宠乃奏充所司和籴等钱明年选为侍中
  治财赋
  唐僖宗时崔彦昭长于治财赋召为吏部侍郎充诸道盐铁转运使
  通盈虚
  唐王播领诸道转运使程异为副而异尤能通万货盈虚
  岁致四十万斛
  唐代宗立以刘晏领东都河南江淮转运常平使晏乃移书于宰相元载以为运漕之利与害各有四载得书尽以漕事委晏故晏得尽其才岁输始至天子大悦驰使劳曰卿即朕之鄼侯也凡岁致四十万斛自是关中虽水旱物不翔贵矣
  岁运百馀万石
  宋范旻为淮南转运使太祖尝谓之曰朕知卿贫凡所须并借用官钱悉以便宜行事不必一一中覆也毎岁运米百馀万石以给京师时论许其有心计
  未尝按吏
  宋陈文惠尧佐六为转运使尝以方严肃下使人知畏而重犯法至于人有过失多保佑之未尝按黜一吏
  专务举贤
  宋杨察字隐甫为江东转运使专以举贤为急务人或讥之察曰此按察职也茍掇拾羡馀则俗吏能之何必我哉
  不纳常礼
  宋杨文节万里漕运江东凡行部常礼一切不纳至于折爼交馈秋毫勿以自入悉归之官计钱一千六百万
  最识大体
  宋张士逊出为江西转运辞王文正公旦于政事堂公从容曰朝廷㩁利至矣士逊起谢后迭更是职思公之言未尝求锥刀之利识者曰此运使最识大体
  代输郡税
  言行录宋程大昌字泰之徙江西运副公曰可以兴利除害行吾志矣岁歉出库钱十馀万缗代输四郡五等夏税折帛以遏饥民为盗之原
  代纳盐钱
  宋绍兴中福建漕使王时升到官才一考见上供库钱三十万缗欲代纳本路拖欠盐钱上从宰执奏因旌赏之
  编科约
  宋李文简焘字仁甫号㢲斋除潼川路转运判官州县多横敛公选官置局括一道财赋列其名色使有无相补酌三年而为帐编示官吏名为科约至今不废
  置都簿
  李文简公副运江西置一路财赋都簿未几召还上言乞本路勿废此书上曰卿不为高论务在便民甚善
  一路悚息
  宋杨察为江东转运使部颇易其年少及发奸摘伏一路悚息召为右正言
  八州知劝
  宋彭思永字季长为荆湖北转运使至部奏黜令之残暴疲懦者各一人而八州知劝
  荷锸先往
  唐刘晏为转运与元载书曰见一水不通思荷锸而先往见一粟不运愿负米而先趋焦心劳形期报明主
  乘驿上闻
  宋太宗时魏廷式累官益州转运使因入奏帝谓曰百事具白中书廷式对曰臣三千里外乘驿而来以机事上闻愿断自宸衷非为宰相来也即不时召对
  可为模范
  宋鲜于侁字子骏阆中人哲宗立念东国困于役窜吴居厚复以侁为京东转运使比行司马光曰福星往矣安得如侁百軰布列天下乎又语人曰今复以子骏为转运诚恐非宜然欲救东土之敝非子骏不可此一路福星也可以为诸路转运模范矣士民闻其复临如见慈父母
  不系品位
  宋至道元年荆湖转运使何士宗上言执政大臣出领外郡申转运司公事只宜书通判以下姓名上谓宰相曰运司所部要繋州府不系品位朝廷宪典未可轻改也
  赋敛宽平
  宋王待制质迁荆湖北路转运使值西方用兵急于财用公独不进羡馀其赋敛宽平治以常法故他路不胜其弊而荆湖之人自若
  公私饶足
  宋蒋之奇字颖叔为陜西运副经赋所入以给用度故公私饶足比其去库缗八十馀万边粟可支二年
  义伦郤宝
  宋沈义伦为随军转运使入成都伪蜀有以珍宝为献皆郤之东归箧中所有唯图书数卷上闻其清擢枢密副使
  子美献珠
  宋尚书右丞梁子美初为河北转运使倾漕计以奉上至损缗钱三百万市北珠以进由是诸漕臣效尤争进羡馀此珠出女真子美市于辽辽人虐女真捕海东青以求珠女真深怨之而子美用是显
  蔡襄减税
  宋蔡襄为福建路转运使复古塘以溉民田人利之为立生祠于塘侧又奏减闽人五代时丁口税之半
  杨纮去贪
  宋富弼荐纮为江东转运使纮尝言不法之人如肆贪于一郡一邑害良民千万家不若去之止不利一家耳
  致尧可畏
  宋曾致尧为两浙转运使时谏议大夫魏庠知苏州介旧恩以进致尧劾其罪太宗曰是人敢治魏庠可畏也
  王素不苛
  宋王懿敏公素为淮南都转运使兼按察使时初置按察皆以苛刻相尚公独不苛然贪吏有自投劾而去者
  驰原隰访疾苦
  宋赵忠定公汝愚将漕江西毎轻车携主案吏二候兵一驰原隰访民疾苦自帅阃而下悉严惮之
  入溪洞谕祸福
  宋丁谓为䕫州转运使时溪洞蛮作乱公自入溪洞谕以祸福蛮酋感泣刻石境上还所掠万馀人
  监司自处
  宋孙甫为两浙转运使时范文正守杭州以大臣或便宜从事公曰范公贵臣也吾屈于此不得不伸于彼矣由是一切绳之以法而常以监司自处范公遇之无倦色及退而不能无恨公遇范公不少下退而未尝不称羡其贤也
  时軰见推
  宋张于湖除查籥䕫州路运判制尔文学议论见推时辈久在近服宜知朕指将输之任辍汝以行尔其宣布朕不遐弃
  赐绯衣
  宋侯陟除淮南转运使赐绯衣袋带
  赐锦袍
  宋景佑间河北河东陜西三路漕臣赐方胜练鹊锦袍从刘定之请也
  举廉勤
  宋咸平四年秘书丞查道上言朝廷命转运使不惟商度金榖盖以廉察郡县臧否请自今转运使副得替先批书一任曾举若干廉勤才识之士曾奏若干贪残猥滥之人朝廷量其臧否以行赏罚从之
  察能否
  宋景佑元年令诸路转运使副察所部官吏能否辨为三等公勤廉干文武可取利益于国惠及于民者为上干事而无治声者为次猥懦而贪慢公不治赃状未露滥声颇彰者为下并列状以闻
  有志澄清
  宋李绚字公素景佑中及第授大理评事通判邠州召试授太子中允直集贤院未几除京西转运使时吕文靖执政好擢用奇才谓曰朝廷之制未尝有释褐再任为转运使者以学士才器高爽故有此授宜副朝廷任使之意绚到任即有澄清之志
  有力供调
  宋李士衡为河北漕真宗幸澶州东封西祀供调百万亿士衡有力焉
  定役书
  宋范景仁举所知鲜于侁除利漕兼提举常平上曰鲜于侁定利路役书可为诸路法又上书陈时政阙失移京都转运
  减治课
  宋陈尧佐为河东转运河东地寒而民贫奏除石炭税减官冶铁课岁数十万以便民曰转运征利之官也然利有本末下有馀则上足吾岂为俗吏哉
  禄米赈民
  宋谏议扈称为梓路转运使属岁饥道殣相望称先出禄米以赈民故富家大族皆愿以米输官全活者数万人
  粮储备边
  宋范忠宣公纯仁自陜转运副使召还神宗问曰卿在陜西久主漕挽必精意边事城郭甲兵粮储何如对曰城郭粗安甲兵粗修粮储粗备
  募商输粟
  宋仁宗时范祥为陜西转运使制置解盐事以盐募商旅输刍粟于陜以实边尽弛兵民辇运之役公私便之
  置吏督租
  唐韦坚善探候主意见宇文融等以力剥财物争行进奉而得恩顾坚乃以转运江淮租赋所在请置吏督察以禆国之仓廪岁增钜万
  给纸上数
  见翰林学士
  赐诗宠行
  东都事略宋王随直史馆出为京西转运使时随父母在洛中京西乃其所部也真宗赐诗宠其行复以羊酒赐使过家时人荣之
  奸吏悚服
  宋赵抃为梓州路转运使穷城小邑无所不至父老喜慰奸吏悚服
  重辟平反
  宋胡则为广西转运使按宜州重辟凡十九人为平反者九人
  观察使
  历代沿革唐贞观初遣大使十三人巡省天下诸州水旱则遣使始有巡察安抚之名神龙三年以五品已上二十人为十道巡察使察举州县再周而代景云二年置十道按察使各一人开元二年改曰十道按察采访处置使二十年改曰采访使分十五道天宝末又兼黜陟使乾元中改曰观察处置使宋沿唐制置诸州观察使祥符中诏观察使并带刺史政和中诏承宣观察使仍不带持节等
  老穉歌思
  唐宣宗与宰相论元和循吏孰为第一周墀曰臣尝守江西闻观察使韦丹功徳被八州没四十年老穉歌思如丹尚存乃诏上丹功次刻石于碑后子宙亦为江西观察使政尚简易江西以为世官
  内外引荐
  唐代宗大历中以陈少游为宣歙观察使少游善结权贵初除桂管恶其道远多瘴宦官董秀掌枢少游请岁献五万缗又纳贿于元载子仲武内外引荐遂改宣歙
  不抑榖价
  唐宪宗元和三年卢坦为宣歙观察使坦到官值岁饥榖价日增或请抑之坦曰宣歙榖少仰食四方若价贱则商船不来益困矣既而米斗二百商旅辐辏民赖以生
  为缓租期
  唐韦温为陜虢观察使当输租而麦未熟吏白督之温曰使民货田中穗以供赋可乎为缓期而赋办
  夜分决事
  唐崔咸字重易迁陜虢观察使自旦至暮与宾僚痛饮常醉不醒簿领堆积至夜分乃决事裁剖精明无毫厘之差吏胥称为神人
  夜中登城
  唐宪宗元和五年以吕元膺为鄂岳观察使元膺尝欲夜登城门已锁守者不为开左右曰中丞也对曰夜中谁辨真伪虽中丞亦不可元膺乃还明日擢为重职
  献箴
  唐敬宗游幸无常比眤群小浙西观察使李徳裕遣使献丹扆箴六首一曰宵衣以讽视朝稀晚二曰正服以讽服御乖异三曰罢献以讽徴求玩好四曰纳诲以讽侮弃谠言五曰辨邪以讽信任群小六曰防微以讽轻出游幸
  削禁
  唐崔倰累迁湖南观察使旧法虽丰年贸易不许出境他郡灾荒不之恤倰至谓吏民曰闭籴以重困民岂人情乎因削其禁自是商贾流行赀物益饶
  设乡校
  唐常衮京兆人建中初为福建观察使闽人未知学衮至设乡校使作为文章亲加劝导由是俗为一变岁贡士与内州等
  缮陴隍
  唐张建封字本立贞元四年为徐泗濠观察使时四方多故乃缮陴隍益治兵四鄙悦附李希烈遣悍卒来战建封皆沮衄之
  毁祠修壁
  唐韩滉迁浙东西观察使因京都未平筑石头五城自京口抵玉山又毁上元道佛祠四十区修为壁由是建业抵京岘楼雉相望
  捐费代输
  唐崔郾出为虢州观察使先是上供财乏夺官俸助输岁率八十馀万郾曰吏不能赡私安能恤民吾不能独治安得徒自封耶即捐府中常费代输
  美誉四腾
  唐吴凑为福建观察使为政清勤美誉四腾与宰相窦参有憾参常短毁之又言凑有风痹帝召还验其疾非是由是不直参
  恶俗大变
  李徳裕为浙西观察使南方信巫虽父母疠疫子弃之不敢养徳裕择长老谕以孝慈大伦数年恶俗大变
  元稹游湖
  唐元稹为浙东观察使会稽山水奇秀所辟幕职皆当时文士而镜湖秦望之游月三四焉副使窦巩海内知名与稹酬倡至今称兰亭绝唱白居易贺诗稽山镜水欢游地犀带金章荣贵身
  李皋造垒
  唐宗室曹王皋拜湖南观察使前帅辛京杲贪暴部将王国良据县反命荆黔洪桂兵讨之再岁不能下皋至遗书曰观将军非敢为大逆者特逃谗抗死耳我固为京杲诬者幸𫎇雪何忍以兵加将军哉国良得书喜且畏因请降然尚䑕首皋即单骑称使者造国良垒贼延使者入皋大呼其军曰有识曹王者乎我来受国良降国良今安在一军错愕不敢动国良迎拜叩头请罪皋执手约为兄弟尽焚其攻守器具散其兵
  声乐不闻
  唐薛平宝鼎人易三镇而声乐不闻于家宪宗时以治行迁御史大夫后封河东郡公
  烽燧不置
  唐懿宗时王式为浙东观察使贼裘甫作乱式擒送京师斩之诸将还越式大置酒会诸将诸将请曰某等生长军中久更行阵今幸从公破贼然私有所不喻者敢问公之始至军食方急而遽散之何也式曰贼聚榖以诱饥人吾给之食则彼不为盗矣且诸县无守兵贼至则仓榖适足资之耳不置烽燧何也式曰烽燧所以趣救兵也今兵尽行无以继之徒惊士民使自溃乱耳皆拜曰非所及也
  请除刺史
  唐徳宗贞元四年以程怀直为沧州观察使怀直请分景城弓高为景州并请除刺史上喜曰三十年无此事矣以徐绅为景州刺史按景城弓高皆汉县名
  奏责中人
  唐宣宗大中六年以高少逸为陜虢观察使有敕使过陜右怒饼黒鞭驿使见血少逸以闻帝怒责之中人皆敛手
  为治有威惠
  唐僖宗时黄巢转掠福建建州人陈岩聚众数千保乡里号九龙军观察使郑镒表岩以自代岩为治有威惠闽人安之
  为官甚清忠
  唐王纬与李泌尝为江西观察司路嗣恭判官泌执奏纬与已有私恩徳宗许为泌报徳故进纬给事中后浙西观察使阙泌拟纬帝曰是朕为君报徳者乎黄门要地独不留议事耶对曰浙西赋入尤剧纬为官甚清忠能惠养民故请遣之诏可
  岁寒不移
  张建封为观察使入觐徳宗礼遇加等及还镇赐诗又令中使赍常所执鞭赐曰卿忠正节义岁寒不移故以赐卿表卿忠节也一说建封赐鞭乃为徐泗濠节度使时事
  风节不立
  唐扶为福州观察使滥杀人风节不立及卒奴婢争财有司按其赀至十馀万
  蠲租钱三百万
  唐卫次公河东人为陜虢观察使蠲租钱三百万
  罢酤钱九十万
  唐王仲舒为江西观察使初江西㩁酒禁民私酿民甚苦之仲舒奏罢酤钱九十万
  齐映进瓶
  唐齐映为桂管江西观察使始映罢不以罪冀得复进乃厚敛贡献以中帝欲初诸藩进银瓶止五尺李兼在江西始进六尺至映乃进八尺
  李琮归印
  尉迟偓中朝故事李琮为湖南观察使渔者献鲤一头长数尺琮命家人烹之腹中得印一面文曰衡山县印琮令厅吏索衡山县近日文书视其印篆分明似新铸者乃遣召衡山令携印来阅之果然新铸也琮屏人诘之令伏罪曰旧印为恶人窃去某与主吏并忧刑戮所以潜命工人为之今则唯俟死命也琮悯之为秘其事碎新印令赍旧印归县罕有知者
  赐以时服
  唐贞元中赐观察使新制时服上曰观察以雁衔威仪委取其行列有序冀牧人有威仪也
  易以武弁
  宋陈尧咨自龙图阁拜观察使乃自陈曰臣本儒生𫎇陛下易以武弁所惜者腰下无金鱼袋耳因命特系金鱼以示优恩


  山堂肆考卷六十八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六十九   明 彭大翼 撰臣职
  提刑按察使
  宋淳化二年诏诸路转运司置提点刑狱景徳四年始置诸路提点刑狱公事以朝臣充又命屯田李拱为之副以武臣阁门祗候以上充天禧四年加劝农使俄改提点刑狱劝农使又以武臣为副使天圣六年悉罢之明道二年复置嘉祐中有武臣同提点刑狱议者谓武臣不可为监司罢之治平中罢提点刑狱而委转运司熙宁二年诸路提点刑狱复差文臣十年复置提点京畿刑狱掌察所部疑留狱讼劝课农桑而按其官吏之不法别其廉吏以达于朝宣和初诏江西广东增置武提刑一员然遇阙时不许武宪兼摄建炎元年以盗贼未衰诸路无武臣提刑处权添差一次四年罢之乾道六年又分置诸路武臣提刑一员于是武宪横于四方淳熙末上知其不便遂不复除止除朝臣一员
  追还荐章
  宋廖徳明字子晦为广东提点刑狱有乡人为主簿徳明闻其能荐之会徳明行县簿感其知己置酒延之悉假富人觞豆盛甚徳明怒曰一主簿乃若是侈耶必贪故也于是追还荐章
  请缓程役
  宋吕夷简字坦夫擢两浙提点刑狱时大建宫观诏南方伐材木期会严峻至有死者夷简上疏请缓程役
  督捕盗贼
  宋熙宁中丁执礼为河北西路提刑使上谕之曰卿职在刑狱盗贼最急宜用心督捕
  平反狱讼
  宋高赋字正臣言国家置提刑司盖欲平反狱讼使民不冤自罢武臣以来止除朝臣一员兼河渠盗贼而州书繁多省阅不给请逐路置检法官以专平谳疏驳
  作诗谕民
  宋何耕字道夫除潼川提刑作谕民诗四十二篇语平易而教化寓焉郡邑家有其书或强暴有犯法者父老必诮让之曰汝不诵何公诗乎由是往往知悔
  用计擒贼
  宋辛简公次膺除湖南提刑先是贼龙渊李朝拥众数万据衡之茶陵秦枢匿不以奏公至单马亟趋茶陵用计擒贼骁将戮之赍旗榜招安奏升茶陵为军至今无为盗者
  按问贵势
  宋王鼎提点河北刑狱摘发赃污其所按问即贵势无假借
  保任廉能
  职官志提刑司岁察所部廉能而保任之或疲软或冒法则随其职事劾奏
  列上功过
  宋庆历中诏自今提点刑狱以朝臣充代还列功过三等以闻
  禁藏兵械
  宋元祐中蔡挺提点江西刑狱时盗贼为江西福建八州之患挺告谕所部有私藏器甲者许其首纳原其罪由是所得兵械万计盗贼从此衰息
  立榜申冤
  宋向子忞字宣卿乃子韶和卿之弟也公先提点湖南刑狱衡人思之绘公像建祠于城东青草寺再使湖北先声入境奸吏望风解绶者数十人按部所至立大榜于前云久负抑屈州县不理者立其下于是积年无告之冤咸得申雪
  帅师平贼
  宋杨万里迁广东提刑贼沈师犯南粤警报至公帅师讨平之孝宗大喜诏褒称曰仁者有勇又曰书生知兵遂有大用之志
  洗冤泽民
  渊源录周濓溪提点广东刑狱不惮出入之勤瘴毒之侵虽荒崖绝岛人迹所不至处亦必缓视徐按以洗冤泽民为己任
  讯狱活囚
  宋马亮徙福建提刑至部覆讯冤狱全活者数千人
  谕武勇立功
  言行录宋郑丙为广西提点刑狱有沙世坚素武勇坐赃决配静江时有剧贼未获公乃谕世坚立功赎罪遂馘渠魁以献
  发豪杰入卫
  宋帝㬎徳祐中元兵入冦勤王诏至赣江西提刑文天祥捧诏涕泣发郡中豪杰及溪洞山蛮有众万人以入卫
  阅兵止奸
  宋吕居简蒙正子也提点东京刑狱徐州人有告孔直温等挟妖法诱军士为变而运使不受理者居简即令改状合巡尉捕其党诛之诏迁二官已而濮州复有叛者民咸惊溃居简驰往得其首恶诛之因大阅兵享士奸不得发又迁一官
  决狱进秩
  朝野杂志初潭州劾梁晚四劫杀商人狱成而变其后七推不能明淳熙中潘徳鄜提点湖南刑狱一问得实破械出之事闻上由是贤徳鄜又武冈县一岁收罪人三十六死者二十八皆平反之且奏其事时已擢知广州上以其究心狱事进秩一等又明年进直徽猷阁帅潭州云
  使臣
  周有行人之职时聘以结好间问以谕志春秋列国多有之汉唐已来有巡行博士直指绣衣观风八使按察六条皆所以宣达徳意延问疾苦究吏治之得失考风俗之淳漓也
  铸金为节
  周礼地官掌节掌邦国之使节山国用虎节土国用人节泽国用龙节皆金也以英簜辅之注云此皆铸金为节各为虎人龙之象以山国多虎如晋楚泽国多龙如吴越平土之地则人之如陈郑之平原旷野视其所执之节可知其所往之邦簜竹也以簜为函画为文采使其英华外著内有不变之刚外有可观之文尊王命而重使臣也
  执圭申信
  礼器朝觐大夫之私觌非礼也大夫执圭而使所以申信也
  范昭观政
  春秋时晋平公欲伐齐使范昭往观齐国之政归报曰齐未可伐臣欲辱其君晏子知之臣欲犯其礼太师识之仲尼曰不越樽俎之间而折冲千里之外晏子之谓也
  展喜犒师
  左僖二十六年齐孝公伐我北鄙公使展喜犒师使受命于展禽齐侯未入境展喜从之曰寡君闻君亲举玉趾使下臣犒执事齐侯曰鲁人恐乎对曰小人恐矣君子则否齐侯曰何恃而不恐对曰恃有先王之命
  按剑定盟
  秦攻赵邯郸赵使平原君求救于楚平原君约其门下文武备具者二十人与俱得十九人馀无可取者毛遂自荐平原君与之俱至楚平原君与楚王言合从利害久而不决毛遂按剑历阶而上言合从为楚非为赵也遂㰱血定盟平原君归以毛遂为上客
  矫制伏罪
  汉武帝时河内失火延烧千馀家上使汲黯往视还报曰家人失火比屋延烧不足忧也臣过河南贫人伤水旱或父子相食臣谨以便宜持节发仓粟以赈之臣请归节伏矫制之罪上贤而释之
  绐秦归璧
  赵王得和氏璧秦昭王欲之请易以十五城赵蔺相如奉璧而往秦无意偿城相如乃绐秦王复取璧遣使者怀归赵而以身待命于秦
  谕蜀受金
  汉武帝拜司马相如为郎会唐蒙惊扰巴蜀遣相如谕之建节乘传至蜀太守以下郊迎县令负弩先驱其后有人上书言相如使蜀时受金失官居岁馀复召为郎
  苏武杖节
  见雪
  终军请缨
  汉终军武帝时除谏议大夫自诣阙愿受长缨以羁南越王颈致之阙下
  奉世破莎车
  汉宣帝元康中令群臣举可使西域者前将军韩增举冯奉世以为卫候使持节送诸国客至伊循城会故莎车王弟呼屠徴与旁国共杀其王万年及汉使者自立奉世矫发诸国兵击破之以奉世为光禄大夫按奉世字子明元帝朝赐爵关内侯
  介子斩楼兰
  汉昭帝元凤中楼兰国数遮杀汉使傅介子谓霍光曰楼兰数反复愿往刺之以威示诸国诏介子持节以行介子与士卒以赍金帛赐外国为名王来见使壮士刺杀之更其国为鄯善传王首诣阙诏封介子为义阳侯
  陈汤斩郅支
  汉元帝建昭中陈汤数求使外国迁西域副校尉汤矫制发兵与都护甘延夀袭击匈奴郅支单于于康居斩之上欲加封爵丞相匡衡以为矫制兴师幸得不诛则已不可复加封爵刘向曰郅支单于囚杀汉使陛下欲诛之意未尝或忘延夀与汤承圣指倚神灵出百死入绝域遂蹈康居屠三重城搴歙侯之旗斩郅支之首悬旌万里之外扬威昆山之西扫谷吉之耻立昭明之功且使呼韩喜惧稽首来宾愿守北藩勲莫大焉天子于是下诏赦罪勿治议封延夀为义成侯赐汤爵关内侯
  班超平西域
  东汉班超字仲升明章两朝出使西域安集五十馀国封定远侯
  唐仪自将
  唐太和公主降回纥以检校工部尚书胡诞为和亲使次漠南虏人欲屈胁之且言使者必易胡服诞固不从以唐仪自将讫不辱命
  吴物不受
  后唐明宗遣吏部侍郎张文宝泛海使杭州船坏风飘至天长吴王厚礼之资以从者仪服钱币数万文宝独受饮食馀皆辞之曰唐朝与吴人不通问今既非君臣又非宾主若受此物何辞以谢吴主嘉之竟达君命于杭而还
  不失汉节
  汉张骞使月氐道经匃奴单于留之曰月氐在吾北汉何以得往使留骞十馀载与妻有子然骞持汉节不失
  不失畨情
  唐杜暹开元中为御史往西畨覆屯畨人赍金遗之暹不受左右曰不可失畨人之情暹受之埋于幕下既出境移牒令取之
  口伐可汗
  唐郑元璹字徳芳突厥攻太原诏持节往劳元璹随语折让数其背约之罪突厥愧服因谓颉利曰突厥得唐地无所用唐得突厥不可臣而使两不为用而两相攻伐何哉于是颉利引还太宗赐书曰知公口伐可汗边火遂熄朕何惜金石赐公哉
  辞屈高丽
  唐李义琰使高丽其主据榻召见义琰不拜曰吾天子使可当小国之君奈何倨见我其主辞屈为之加礼及义琰弟义琛再使高丽其主亦坐召之义琛匍匐拜伏时人由是见兄弟优劣
  请宣恩旨
  唐宇文融自请驰传所过宣天子恩旨百姓至有泣下者
  勿藉束修
  唐新罗告急太宗以朱子奢充使命之曰海夷颇重学问卿为大国使当勿藉其束修为之讲说使还称旨当以中书舍人待卿
  舌下承宗
  见拾遗
  面责重𦙍
  唐宪宗因淮西久未成功遣尚书左丞许孟容行营宣慰令面诘责李光颜乌重𦙍一月之内贼遂报平
  宣慰魏博
  唐宪宗时魏博节度使田弘正效魏博六州于朝帝遣司封员外郎知制诰裴度宣慰之弘正知度为帝高选郊迎受命且请遍至属州布宣天子徳泽魏人叹服度还拜中书舍人
  赈恤江淮
  见节用
  仁杰请代
  唐狄仁杰太原人为并州法曹同府参军郑崇质当使绝域母老且病仁杰曰彼母如此岂可复使有万里之忧诣长史蔺仁基请代行仁基素与司马李孝廉不相恊因相谓曰吾辈岂可不自愧乎遂相与辑睦
  李揆畏留
  见礼部尚书
  赵璟梦行
  唐赵璟为入蕃副使既行谓二张判官曰前几里合有河河边木下合有一官倚骖立既而果然二张问何以知之赵曰某年三十前已梦此行亦不当怨时相也
  昌朝辞命
  宋庆历中元昊冦镇戎军副总管葛怀敏御之败死议者欲以金缯啖契丹使攻元昊命中丞贾昌朝往使昌朝力辞使命且上疏言削方镇太过及用亲旧恩幸之弊请自今方镇守臣无数更易刺史以上宜慎所授以待有功且命将之时去疑贰推恩恵使一切便宜从事庶得驭将之法仁宗嘉纳之
  明谕祸福
  唐徐州节度使张建封卒兵乱囚监军迫建封子愔主军务帝以李鄘刚敢拜宣慰使持节直入其军大会军士明谕祸福出监军狱中使复位愔即上表谢罪称留后鄘曰非诏命安得自称乃削去之及还称旨迁郎中
  开陈利害
  唐娄师徳为监察御史使吐蕃其首领论赞婆等自赤岭持牛酒迎劳师徳谕国威信开陈利害虏人畏而悦之
  崇敬清徳
  唐归崇敬字正礼大历初充吊祭册立新罗使东夷传其清徳
  巢父辩才
  唐孔巢父为魏博宣慰使有辩才及见田悦与言君臣大义利害顺逆时悦久不臣喜曰不图今日还为王人酒中恱起自陈骑射之工曰陛下若见用何敌不摧巢父曰国方多难待子而息尔不蚤引归乃一剧贼耳数日后田绪杀恱遂与大将邢曹等听命巢父即以绪权知军务纾其难
  不徇旧税
  宋初王方贽奉命均两浙杂税钱氏旧法亩税三斗方贽令出一斗使还朝廷责其擅减国税方贽曰亩税一斗天下通法两浙既为王民岂可复徇伪国之旧上从之
  不用旧礼
  宋洪迈字景卢号容斋皓季子也为起居舍人高宗绍兴中使金贺即位且报聘迈至燕金阁门见图书不如式抑令于表中改陪臣二字朝见之仪必欲用旧礼迈执不可金锁使馆三日水浆不入及见金人语不逊欲留迈张浩不可乃遣还
  知辽山川
  宋刘敞字原父博闻强记素知辽山川道里及奉使契丹辽人道自古北口回曲千馀里方至柳河敞问曰自松亭趋柳河甚径而近不数日可至中都何不道彼而道此辽人相顾惊愧曰诚如公言但自通好以来置驿如此不敢易也敞使还命知扬州
  责辽侮慢
  宋仁宗时孔道辅奉使契丹契丹主宴者使优人以文宣王为戏道辅艴然径出契丹使主客者邀道辅还坐且令之谢道辅正色责之曰中国与北朝通好以礼文相接今俳优之徒慢侮先圣而不之禁北朝之过也何以谢为契丹君臣默然又酌大卮谓曰方天寒饮此可致和气道辅曰不和固无害
  绘西域图
  宋盛度字公量为三司户部判官奉使陕西参质汉唐故地绘为西域图以献
  从本朝历
  宋苏颂充北朝生辰使在辽中遇冬至本朝历先北朝历一日北人问公孰是答曰历家筭术小异迟速不同譬如亥时气节当交犹是今夕若逾数刻即为子时为明日矣或先或后各从本朝之历可也辽深然之
  录外国事
  唐韦弘机使突厥道梗三年不得归裂裾录所过诸国风俗人物为西征记比还太宗问外国事即以书献之
  见中国人
  唐贞观中遣职方郎陈大徳使高丽大徳初入其境欲知山川风俗所至城邑以绫绮遗其守者遂得游历见中国人隋时从军没于高丽者因问亲戚存没大徳曰皆无恙咸涕泣相告数日后隋人望之而哭者遍于郊野
  不觊先归
  宋朱弁副王伦使金久之金将议和当遣一人受书还欲弁与伦探䇿决去留弁曰吾来固自分必死岂应今日觊幸先归愿正使受书归报天子伦将归弁谓伦曰古之使者有节以为信今无节有印印亦节也愿留之使弁得抱以死死不腐矣伦解以授弁弁受而怀之卧起与俱
  不敢生还
  宋曹利用使契丹真宗曰契丹如贪岁币乃国家细事或求关南之地当以理绝之利用对曰虏若妄有所求臣不敢生还利用见虏果首及关南地利用曰割地之议死不敢闻虏度不可夺遂决通好之议
  具陈情伪
  唐崔伦以右庶子使吐蕃虏执伦逼为书约城中降伦不从更囚逻婆城阅六岁不屈乃遣还代宗见之为感动呜咽伦即具陈虏之情伪及山川险易指画帝前人服其议
  克会事机
  唐崔敦礼字安上少慕苏武为人故屡使突厥前后建明克会事机
  固辞官爵
  宋仁宗庆历中契丹来求关南地上令吕夷简择报聘者夷简不悦冨弼因荐之弼得命即入对叩头曰主忧臣辱臣不爱其死帝为动色进弼枢密直学士弼辞曰国家有急义不惮劳奈何逆以官爵赂之遂往
  愿就鼎镬
  宋高宗建炎中遣洪皓使金留一年粘没喝迫之使事刘豫皓曰万里衔命不得奉两宫南归恨力不能磔逆豫忍事之耶留亦死不即刘豫亦死不愿偷生狗䑕间愿就鼎镬无悔粘没喝怒将杀之旁一校曰此真忠臣也目止剑士为皓跪请得流递冷山
  易书以行
  宗仁宗复遣冨弼持和亲增币二议及誓书往契丹且命受口传之辞于政府既行次乐夀谓副使张茂实曰吾为使者而不见国书脱书词与口传异吾事败矣启视果不同疾还都入见执政易书以行及至契丹不复议婚专欲增币契丹主曰南朝既增我币其词当曰献弼曰南朝为兄岂有兄献于弟乎契丹主曰然则为纳字可乎弼曰亦不可契丹主曰南朝以厚币遗我是惧我矣于二字何有弼曰本朝兼爱南北不惮更成或不得已而至于用兵当以曲直为胜负馀非使臣所知也契丹知其不可夺乃自遣人与弼偕来且议献纳二字帝用晏殊议竟以纳字与之
  置币而返
  宋徽宗时秘书郎卫肤敏假给事中往贺金主生辰奏曰彼生辰后天宁节五日金人未及入贺而反先之已失国体万一金使不来为朝廷羞奈何请至燕山观之彼若不来则以币置境上而已帝可其奏既至金使果不来遂置币而返
  彻兵独往
  宋时牂牁献地命唐恪往抚慰之夷人始自疑𠂻甲以逆之恪尽彻兵卫独将驺卒数十人往夷人望见欢呼投兵听命感泣拜舞曰不图今日得沾王化
  立班不动
  宋施师点使金致命金廷立班既定相仪者以亲王将至命师点退位师点屹立请至数四不肯少动在廷相顾骇愕知其有守不敢复请及金使至阙问馆伴云师点今居何官馆伴于班中指以示之金使恍然曰一见正人令人眼明
  卒正敌国礼
  宋魏𣏌使金具言天子神圣才杰奋起和则两国享其福战则将士蒙其利金主君臣环听拱竦馆使张恭愈以国称大宋胁杞去大字𣏌拒之卒正敌国礼
  不就陪臣班
  宋沈起字兴宗奉使契丹至其庭其著位与西夏使同班起曰西夏陪臣不当与王人齿辞不就列力争之遂升本朝使者班
  琵琶侑饮
  宋王拱辰字君贶至和三年以三司使聘契丹见其主于混同江设宴垂钓每得鱼必酌酒饮客亲鼓琵琶以侑饮谓其相曰此少年状元也
  屋栋聚观
  宋许将字仲元奉使契丹涉北境居人骑屋栋聚观曰看南朝状元


  山堂肆考卷六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七十    明 彭大翼 撰臣职
  总将帅
  春秋传将者三军之司命白集金方之气凝为将星王者法天选贤士故授之以钺燕集将为天目国命所寄
  丈人
  易师贞丈人吉无咎言用兵之道利于得正而任老成之人也
  长子
  易师六三象长子帅师以中行也弟子舆尸使不当也
  四国是皇
  诗豳风既破我斧又缺我斨周公东征四国是皇哀我人斯亦孔之将
  万方为宪
  诗小雅薄伐𤞤狁至于太原文武吉甫万邦为宪
  鹰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
  诗大雅维师尚父时维鹰扬言如鹰之将击而飞扬也
  鹤列
  酉阳杂俎鱼丽鹤列皆阵名
  王者推毂
  冯唐传古王者之选将也跪而推毂曰阃以内寡人制之阃以外将军制之
  天子式车
  汉文帝劳军至细柳不得入乃使使持节诏将军吾欲劳军周亚夫传言开壁门天子乃按辔徐行至营亚夫持兵揖曰介胄之士不拜请以军礼见天子为改容式车成礼而去注云细柳原名在西安府城内昆明池之南
  斋庙受斧
  魏志凡将出征必斋戒于庙受斧故曰斋斧
  凿门受钺
  白帖凿凶门授钺盖凡将军受命必凿凶门而出以示有必死之志也
  说礼敦诗
  左僖二十七年楚子围宋晋文公蒐于被庐作三军谋元帅赵衰曰郤縠可臣亟闻其言矣说礼乐而敦诗书诗书义之府也礼乐徳之则也徳义利之本也君其试之乃使縠将中军
  受成释奠
  诗鲁颂在泮献囚注古者出兵受成于学及其反也释奠于学
  三鼓克齐
  左庄十年齐师伐我公将战曹刿请从战于长勺公将鼓之刿曰未可齐人三鼓刿曰可矣齐师败绩公将驰之刿曰未可下视其辙登轼而望之曰可矣遂逐齐师既克公问其故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三驾屈楚
  左襄九年晋悼公归国谋所以息民魏绛请施舍输积聚以贷行之期年国乃有节三驾而楚不能与争注云三驾三次兴师也
  宠臣监军
  齐以司马穣苴将兵捍燕晋之师苴曰臣素卑贱愿得君之宠臣国之所尊者以监军景公使庄贾往苴与贾约日中会于军门苴先驰至军贾素骄贵夕时乃至苴遂斩以徇三军之士皆震栗燕晋之师闻之悉引而归皆复所侵之地
  宠姬习战
  齐孙武子以兵法见吴王阖庐王曰子之书吾尽观之可以小试勒兵乎曰可王曰可试以妇人乎曰可于是出宫中美人得百八十人武乃分为二队以王之宠姬二人为队长皆令持㦸令曰汝前视心左视左手右视右手后即视背妇人曰诺约束既毕即三令五申而鼓之右妇人大笑复三令五申而鼓之左妇人复大笑武欲斩左右队长王从台上见且斩爱姬趣使下令曰寡人已知将军能用兵矣愿勿斩此二姬也武曰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遂斩队长二人以徇用其次为队长于是复鼓之妇人左右前后跪起皆中规矩绳墨
  智伯投机
  左襄十年晋荀偃士匄请伐偪阳而封宋向戍焉荀罃曰城小而固胜之不武不胜为笑固请之围之弗克偃匄请曰水潦将降惧不能归请班师智伯怒投之以机曰汝既勤君而兴诸侯牵率老夫以至于此既无武守而又欲易余罪七日不克必尔乎取之偃匄帅卒攻偪阳亲受矢石甲午灭之智伯即荀罃也
  宜僚弄丸
  楚与宋战而败熊宜僚弄丸八个在空中一个在手一军皆停战望之楚免于难按宜僚楚勇士善弄丸白公胜作乱石乞曰市南有熊宜僚可当五百人往告之不许承之以剑不动弄丸如故左思魏都赋宜僚弄丸而两家之难解即此
  多请田宅
  秦始皇遣李信将兵二十万击楚为楚所败始皇怒自至频阳起王翦曰寡人不用将军计故至此将军虽老独忍弃寡人乎翦曰大王必不得已用臣非六十万不可王许之王自送至灞上翦请美田宅甚众曰为大王将有功终不得封侯臣请田宅为子孙业耳王大笑既行又使使者归请之或曰将军乞贷亦已甚矣翦曰王怛中而不信人今空国而委我不有以自坚顾令王坐而疑我矣
  不持糗粮
  唐郝玭贞元中在边积三十年每讨贼不持糗粮取粮于敌
  蒙马犯蔡
  左僖二十八年楚子玉请战晋胥臣蒙马以虎皮先犯陈蔡陈蔡奔楚右师溃栾枝使舆曳柴而伪遁楚师驰之原轸郤溱以中军公族横击之狐毛狐偃以上军夹攻子西楚左师溃楚师败绩子玉收其卒而止
  火牛奔燕
  燕将乐毅下齐七十馀城独莒即墨二城未下毅并军围之即墨大夫战死即墨人以田单宗人多智习兵立为将以守即墨顷之燕昭王薨恵王自为太子时不快于乐毅单乃纵反间于恵王王信之即使骑劫代将毅遂奔赵燕将士由是愤惋不和田单乃收城中得牛千馀为绛缯衣画以五采龙文束兵刃于其角灌脂束苇于其尾凿城数十穴夜纵牛烧苇端壮士五千随之牛热怒奔燕军所触尽死伤而城中鼓噪从之燕军败走追亡逐北至河上七十馀城皆复
  批亢𢷬虚
  周显王时魏伐赵围邯郸齐威王使田忌为将孙膑为师以救赵忌欲引兵之赵孙子曰夫解杂乱纷紏者不控拳救斗者不抟撠批亢𢷬虚形格势禁则自为解耳今梁之轻兵锐卒竭于外而老弱疲于内若引兵疾走其都彼必释赵而自救是我一举解赵之围而收弊于魏也忌从之十月邯郸降魏魏师还与齐战于桂陵魏师败绩
  避锐待衰
  东汉凉州贼王国围陈仓董卓请左将军皇甫嵩速救之嵩曰陈仓虽小未易可拔王国攻之不下其众必疲疲而击之全胜之道也国攻陈仓八十馀日不下疲敝解去嵩进兵击之卓曰穷冦勿追归师勿遏嵩曰前吾不击避其锐也今而击之待其衰也所击疲师非归师也国众且走莫有斗志以整击乱非穷冦也
  不欲治第
  汉武帝为霍去病治第使视之对曰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上由是益爱重之
  岂敢言家
  唐徳宗加李晟诸道大元帅晟家百口及神䇿军士家属俱在长安朱泚皆善遇之军中有言及家者晟泣曰天子何在敢言家乎又宋高宗欲为岳飞营第飞辞曰敌军未灭何以家为
  济河焚舟
  左文三年秦伯伐晋济河焚舟取王官及郊晋人不出遂自茅津济封殽尸而还遂霸西戎用孟明也
  渡江击楫
  晋元帝定江南以祖逖为奋威将军逖渡江中流击楫而誓曰祖逖不能誓清中原而济者有如此江
  吴起杀妻
  卫人吴起仕于鲁齐人伐鲁鲁欲以为将起娶齐女鲁人疑之起遂杀妻以求将大破齐师
  乐羊食子
  乐羊子为魏将攻中山其子时在中山中山之君烹之作羹致于乐羊乐羊食之
  减灶败魏
  魏厐涓伐韩齐使田忌为将孙膑为师以救韩膑乃使齐军入魏地为十万灶明日为五万灶又明日为二万灶厐㳙大喜曰我固知齐军怯入吾地三日士卒亡者过半矣弃其步军率轻锐倍日并行追之膑度其暮当至马陵乃斫大树白而书之曰厐㳙死此树下令万弩夹道而伏期日暮见火举而俱发㳙果夜至见白书以火烛之读未毕万弩俱发魏师大乱㳙乃自刎曰遂成竖子之名乃乘胜大败魏师虏太子申
  增灶破羌
  东汉虞诩为武威太守羌人数万遮诩于陈仓崤谷诩即停车不进宣言上书请兵羌闻之乃令分抄旁县诩因其兵散日夜进道令吏士各作两灶日倍增之卒破羌或问孙膑减灶而君增之何也曰孙膑见弱吾今示强势不同也
  囊沙
  韩信已定临淄遂东追齐王项羽使龙且将兵救齐与信夹潍水而阵信夜令人囊沙壅水上流旦渡击且佯败还走且遂追之信使决囊水大至且军大半不得渡信急击杀且虏齐王广
  累石
  晋马隆讨西羌夹道累磁石贼负鐡铠行不得前隆士卒悉负犀甲无碍贼以为神
  变帜杂秦军
  战国䇿秦假道韩魏以攻齐齐威王使匡章将而应之与秦交和而舍使者数相往来章为变其徽帜以杂秦军候者言章子以齐入秦王不应复言章子以齐兵降秦王复不应如此者三有司请发将击之王曰此不叛寡人明矣曷为击之项间言齐兵大胜秦兵大败秦王称西藩之臣而谢于齐左右问王曰何以知章子之不叛王也王曰章子之母启得罪其父杀之而埋于马栈之下吾使章子将也勉之曰夫子全兵而还必更葬将军之母对曰臣非不能更葬臣母也臣之母得罪臣之父臣之父未命而死夫不得父命而更葬母是欺死父也故不敢夫人为子而不欺死父岂为人臣欺生君哉又齐宣王因燕人之乱令章子将五都之兵伐燕又大胜之
  持帜立赵壁
  韩信张耳击赵赵聚兵井陉口信间视知陈馀不用李左车䇿乃敢遂下未至井陉口止舍夜半传发选轻骑一千人人持一赤帜从间道望赵军戒曰赵空壁逐我若疾入赵壁拔其帜而易之又使万人先行出背水军平旦信鼓行出井陉口赵开壁击之信耳佯走水上军赵果空壁逐之信所遣骑驰入赵壁拔赵帜立汉帜水上军皆殊死战赵军已失信等还归壁见帜大惊汉夹击大破之斩陈馀擒赵王歇
  亚夫坚壁
  汉景帝拜周亚夫为太尉将兵击吴楚亚夫言于上曰楚兵剽轻难与争锋愿以梁地委之绝其粮道乃可制也上许之于是会兵荥阳吴攻梁急梁请救亚夫引兵走昌邑坚壁以守不往救梁而使骑兵弓高侯等绝其粮道吴兵乏食数挑战终不出乃引而去亚夫出精兵追击大破之月馀越人斩吴王首以献相守三月而吴楚皆平
  度尚焚营
  东汉荆州刺史度尚击桂阳贼卜阳等破其三屯多获珍宝士卒骄富莫有斗志尚乃宣言兵少须诸郡所发悉至乃并力攻之申令军中恣听射猎兵喜皆出尚乃密使人焚其营猎者还莫不涕泣尚慰劳之曰阳等财宝足富数世诸军但不并力耳今所亡少何足介意众感愤遂破平之
  徒读父书
  秦王龁伐韩攻上党上党民走赵龁因伐赵赵军数不胜廉颇坚壁不出应侯使人反问曰秦之所畏独马服君之子赵括为将耳赵王遂以括代颇蔺相如曰王以名使括括徒能读父书传不知合变也王不听括至军出兵击秦秦人射杀之卒四十万皆降于秦武安君白起尽坑杀之
  常效父法
  南齐斛律光弟羡为幽州刺史善治兵突厥畏之谓之南可汗性节俭不好声色不贪权势行兵常效其父金之法营舍未定终不入幕或竟日不坐身不脱甲胄常为士卒先士卒有罪唯大杖挝背未尝妄杀众皆争为之死结发从军未尝败北
  不击刁斗
  汉李广程不识武帝元光元年遣将兵屯北边广行无部伍行阵就善水草舍止人人自便不击刁斗自卫省约文书然亦远斥堠未尝遇害不识正部曲行伍营阵击刁斗治军簿至明军不得休息亦未尝遇害然匈奴畏李广之略士卒亦多乐从广而苦程不识孟康注云古者军行以铜为𨱓器受一斗昼炊饮食夜击持行名曰刁斗荀恱曰刁斗小铃如宫中传夜铃也斥堠许慎曰斥度堠望也所以望烽燧
  诈为粮车
  唐裴行俭字守约突厥反萧嗣业讨之不克诏行俭为定襄行军大总管先是馈粮数为虏所掠我军至馁死行俭曰吾以谋制敌可也因诈为粮车三百乘每车伏壮士五辈各持陌刀劲弩使羸兵挽之以进且伏精兵于险要以待之虏果至羸兵散走虏驱车就水草解鞍牧马欲取粮壮士自车中跃出击之虏惊走复为伏兵所邀杀获殆尽自是粮运之车虏莫敢近
  解鞍诱虏
  汉景帝时匈奴冦雁门上郡李广为上郡守尝从百骑出卒遇匈奴数千骑广骑欲驰还广曰吾去大军数十里今走匈奴追射我立尽今我留匈奴必以我为大军诱之不敢击令诸骑曰前未到匈奴阵二里所止令皆下马解鞍以示不走匈奴有白马将出护其兵广上马与十馀骑奔射杀之而还解鞍令士皆纵马卧会暮胡兵终怪之不敢击夜引而去
  驻节劳民
  东汉光武拜邓禹为前军持节中分麾下精兵二万人遣之西入关大破更始将王匡成丹刘均等遂定河东时赤眉所过残掠三辅百姓闻禹师行有纪皆望风相携负迎降者日以千数禹所止辄停驻节以劳来之父老童稚满其车下莫不感悦于是名震关西
  击牛飨士
  赵李牧居代雁门备匈奴市租皆入幕府为士卒费日击数牛享士习骑射谨烽火边士日得赏赐而不用皆愿得一战于是大破杀匈奴十馀岁不敢近赵边注云市租谓军有市市有税税即租也
  市马益军
  唐宣宗时康承训为防御使军中马乏与虏战数不胜承训罢冗费市马益军军乃奋张
  据鞍顾盻
  东汉马援字文渊年六十二请击武陵五溪蛮光武愍其老未许援曰臣尚能披甲上马帝令试之据鞍顾盻以示可用帝笑曰矍铄哉是翁也
  坐帷讲诵
  东汉桓帝永夀中张奂为北中郎将匈奴乌桓烧军门屯赤坑烟火相望兵众大恐奂安坐帷中与弟子讲诵自若军士稍安且潜诱乌桓使斩匈奴屠各渠帅袭破其众诸胡悉降注云屠各匈奴别种名非人名也即汉武时金日䃅父休屠王之裔又本传作休屠名
  不如竖儒
  蒯通说韩信曰郦生一士掉三寸之舌下齐七十馀城将军以数万众岁馀乃下赵五十城为将数岁反不如一竖儒之功乎
  无逾老臣
  汉宣帝神爵元年先零羌杨玉叛帝欲命将击之赵充国年七十馀上老之使丙吉问充国谁可将者对曰无逾老臣上问当用几人充国曰百闻不如一见兵难遥度臣愿驰至金城图上方略羌戎小夷逆天背畔灭亡不久愿陛下以属老臣勿以为忧按充国字翁孙
  不肯探简
  东汉邓禹表张宗为偏将军赤眉兵大至禹欲就坚城众人惮后拒禹乃书诸将名于竹简乱投笥中令各探之宗不肯曰死生有命岂可辞难就逸遂为后拒战却赤眉
  何能卧床
  东汉马援建武中拜伏波将军击交趾还故人孟冀迎劳之援曰方今匈奴乌桓扰边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耶冀曰谅为烈士当如此矣援三兄况余贠从弟少游四子廖防光客卿族孙棱
  三战三胜
  战国齐田忌为将伐魏三战三胜汉韩信绝甬道大破秦军九战九胜吴汉与公孙述战八战八克
  七纵七擒
  诸葛亮率众讨雍闿斩之孟获收馀众以拒亮亮募生致获既得使观营阵间获曰向者不知虚实故败今祇如此即易胜耳亮笑使更战七纵七擒而亮犹遣获获止不去曰公天威也南人不复反矣又唐武后募猛士讨吐蕃娄师徳戴红抺额来应召后与虏战八遇八克
  雅歌投壶
  东汉祭遵为征虏将军克己奉公取士皆用儒术对酒设乐必雅歌投壶虽在军旅不忘俎豆也
  轻裘缓带
  晋武帝有灭吴之志以羊祜都督荆州镇襄阳祜绥怀远近甚得江汉之心与吴人开布大信降者欲去皆听之祜在军轻裘缓带身不披甲铃阁之下侍卫不过十数人
  提鼓挥桴
  吴起将战左右进剑起曰将者提鼓挥桴临敌决疑一剑之任非将事也
  曳柴燃草
  五代时契丹围幽州城中危困李存审自山中潜行至幽州契丹列阵待之存审命步兵阵于后戒勿动先以羸兵曵柴燃草而进烟尘蔽天鼓噪合战乃趣后阵起乘之契丹大败
  斩乡人
  吴志吕蒙入南郡令军士不得往历人家蒙麾下士取民之笠以覆官铠蒙曰不可以乡里故废法垂涕斩之盖士与蒙俱汝南人也
  髠职吏
  吴志射声校尉孙松于公子中最亲麾下兵不整陆逊对之髠其职吏
  五月渡泸
  诸葛亮率兵北伐上疏曰受命以来夙夜忧惧恐付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
  半夜入蔡
  见雪
  五虎
  蜀汉昭烈帝时封关张黄忠赵云马超为五虎将
  二龙
  唐乌承玭字徳润开元中与族兄承恩皆为平卢先锋号辕门二龙
  不读兵法
  霍去病为骠骑将军武帝教之读孙吴兵法去病曰为将顾方略何如不至学古兵法唐张巡行兵不依古法教战阵令本将各以其意教之
  晓畅军情
  孔明率军屯汉中以图中原临发上疏曰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情试用于昔愚以为军中之事悉以委之必能使行阵和睦优劣得所
  一身胆
  魏兵追至汉赵云营下云大开营门魏兵疑云有伏引去云以劲弩于后射之魏兵自相蹂践堕汉水死者甚众刘备明日至云营视战处曰子龙一身都是胆也子龙云字又北史周文帝曰王雅一身悉是胆
  千里威
  东汉贾复字君文少好学习尚书事舞阴李生李生奇之曰贾君容貌志气如此将相之器有折冲千里之威
  祷子产祠
  汉刘畅攻荥阳太守李矩未及为备乃遣使诈降畅不复设备矩欲夜袭之士卒皆疑惧乃遣其将郭诵祷于子产祠使巫者扬言曰子产有教当遣神兵相助众皆踊跃争进掩击畅营畅仅以身免
  哭玄元庙
  唐安禄山逼真源令张巡为长史西迎贼巡至真源率吏民哭于玄元皇帝庙起兵讨贼吏民乐从者数千人按唐初封老子为玄元皇帝庙
  立柱而还
  光武时交趾女子徴侧徴贰反诏伏波将军马援与扶乐侯刘隆等水陆并进讨之至浪泊与二徴战大破追斩之交趾平援立铜柱为汉界而还
  仆碑而进
  隋杜陵人史万岁以功加上开府时南宁夷㸑靓反诏万岁讨之入自蜻蜓川行数百里见诸葛亮纪功碑铭其背曰万岁之后有胜我者过此由是仆碑而进破其部三十馀万勒石诵美隋徳而还
  战国爪牙
  子思言于卫侯曰茍变之材可将五百乘公曰吾知其可将然为吏食人二鸡子故弗用也子思曰圣人之官犹大匠之用木𣏌梓连抱而有数尺之朽良工不弃今君处战国之世选爪牙之士而以二卵弃干城之将不可使闻于邻国
  蚕丛保障
  纲目发明宋吴璘守西蜀二十馀年屹然为蚕丛之保障蜀帅自玠之亡惟璘而已岂不为中兴之良将乎按成都府古蚕丛之国蚕丛氏初为蜀侯后称蜀王教民桑蚕俗呼为青衣神
  一旅下江东
  历年图孙破虏以孤远之兵决忠愤之志首犯贼锋汛扫陵寝有足多者讨逆以童子提一旅之众挥马棰以下江东耆儒宿将狼狈失据开地千里真英才也按孙坚为破虏将军䇿为讨逆将军
  三箭定天山
  唐高宗时铁勒九姓合十馀万令骁骑数十来挑战薛仁贵为铁勒道行军副总管发三矢杀三人馀皆气慑请降军中歌曰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
  身被三创
  汉盖勲为羌所败身被三创坚坐不动羌浈吾以身捍众曰盖长史贤人汝曹杀之为负天勲仰骂之浈吾下马以与勲勲不肯上马群羌服勲义勇送归汉阳
  面中六矢
  安禄山将令狐潮围雍丘潮与张巡有旧巡使郎将雷万春于城上与潮相闻语未绝贼以弩射之面中六矢而不动潮疑其木人使谍问之乃大惊遥谓巡曰向见雷将军方知足下军令矣然其如天道何巡谓之曰君未识人伦焉知天道
  割发置地
  魏志太祖出军令无败人田麦犯者死骑皆下马持麦相待太祖马乃腾入田中敕主爵议罚对曰春秋罚不加尊太祖曰作法自犯何以率下然孤为军帅不可杀请自刑乃㧞剑割发置地
  举手指天
  晋安帝时刘裕抗表伐南燕过大岘燕兵不出举手指天喜形于色左右曰公未见敌而先喜何也裕曰兵已过险士有必死之志馀粮栖亩人无匮乏之忧虏已入吾掌中矣
  嗅地知兵
  齐斛律金敕勒酋长也尝为淮朔军主行兵用匈奴法望尘知马步多少嗅地知兵之远近又五代周徳威勇而多智望尘知敌数状貌雄伟笑不改容人见之凛如也后破夹寨拜振武节度使
  指节示将
  梁武帝豫州刺史韦叡攻魏小岘未㧞出行围栅魏出数百人陈于门外叡欲击之诸将皆曰向者轻来未有战备徐还授甲乃可进耳叡曰不然魏城中二千馀人足以固守今无故出人于外必其骁勇者也茍能挫之其城自拔众犹迟疑叡指其节曰朝廷授此非以为饰韦叡法不可犯也遂进击之魏兵败走因急攻之中宿而拔
  合肥韦虎
  南北朝魏遣齐王萧宝夤中山王元英围梁锺离梁武帝遣弟临川王宏督兵御之宏惧停车不前魏人遗以巾帼且歌之曰不畏萧娘与吕姥但畏合肥有韦虎按萧娘即宏也吕姥即吕僧珍僧珍尝劝宏曰知难而退不亦善乎韦虎即韦叡梁命叡救锺离夜趋邵阳洲截洲为城
  荆州杜彪
  梁西荆州刺史杜山从膂力过人便马善射所佩霞明朱弓四石馀力每出挑战魏军惮之号为杜彪
  费袆可人
  魏曹爽寇汉中后主遣费祎救之将行光禄大夫来敏诣别求共围棋时羽檄交至人马擐甲严驾已讫袆与对戏了无倦色敏曰向聊观试卿耳君信可人必能办贼
  吴进好汉
  宋杨沂中统制官吴进将所部二千人还临安进勇于战斗常对御骑上曰好汉进闻之刺好汉吴进字作背心每阅兵则披以示众
  悬旌万里
  见使臣
  建节一方
  宋王刚中在蜀时吴璘姚仲等皆以大将建节雄于一方守帅以文治则玩于柔而号令不行以武竞则窒于暴而下情不通惟刚中检身以法示人以礼不立崖堑恩威并行羽檄纷沓从容裁决皆中机会
  一军皆惊
  汉萧何曰诸将易得耳如韩信国士无双王必欲争天下非信无可计事者请王设坛具礼拜之诸将皆喜人人自以为得大将至拜乃信也一军皆惊
  万众莫抗
  世说桓石䖍小字镇恶年十七八未被举而童隶已呼为镇恶郎尝住宣武斋头从征枋头车骑冲没阵左右莫能先救宣武谓曰汝叔落贼汝知否䖍闻之气甚奋命朱辟为副䇿马于数万众中莫有抗者径致冲还三军叹服
  卯命辰行
  唐高崇文为长城使奉诏征刘辟御军常若冦至卯受命而辰行器用无阙
  喜来悲晚
  唐仆固怀恩反代宗以郭子仪为关内河东副元帅怀恩将士闻之喜曰吾辈从怀恩为不义何面目见汾阳王子仪如汾州怀恩之众数万悉归之咸鼓舞涕泣喜其来而悲其晩也
  威震蕐夏
  关侯解良人事蜀先主称万人敌拜前将军假节钺威震华夏为世虎臣尝刺颜良报效曹公有国士风二子平兴亦知名
  䇿取幽燕
  杨文广延昭子从狄青南征宋英宗称为名将累迁兴州防御使秦凤副都总管后徙定州迁步军都虞候辽人争地界文广献阵图并取幽燕之䇿
  射妻
  隋将尧君素守河东唐遣独孤怀恩攻之不下遣其妻至城下谓之曰隋室已亡君何自苦君素曰天下名义非妇人所知引弓射之应弦而倒
  射子
  侯景反东西道都督裴之高柳仲礼等各以兵入援景囚之高弟侄子孙列阵前以鼎镬刀锯随其后谓曰裴公不降今即烹之之高召善射者使射其子不中山堂肆考卷七十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七十一   明 彭大翼 撰臣职
  总将帅
  烧舸败魏
  曹操既破荆州遂伐吴孙权集诸将佐议皆请迎之独周瑜不可曰请得精兵三万人保为将军破之权曰君言正与孤合遂遣瑜及程普等与刘备并力逆操于赤壁瑜部将黄盖曰今冦众我寡难与持久操军方连船舰首尾相接可烧而走也乃取蒙冲斗舰十艘载燥荻枯柴灌油其中褁以帷幕上建牙旗豫备走舸系于其尾先以书遗操诈云欲降时东南风急盖以十舰最著前中流举帆馀船以次俱进操军吏士皆出营立观指言盖降去北军二里馀盖与诸船同时发火火烈风猛船往如箭烧尽北船延及岸上营落顷之烟熖涨天人马烧溺死者甚众操军遂败走刘备周瑜追至南郡操军死者大半引军北还
  融锁降吴
  晋武帝大举兵分道伐吴吴于江碛要害处并以铁锁横截之又作铁锥长丈馀暗置江中逆拒舟舰龙骧将军王濬作大筏数十令善水者以筏先行遇铁锥锥辄者筏而去又作大炬长十馀丈大数十围灌以麻油在船前遇锁燃炬烧之须臾融液断绝船无所碍遂克西陵荆门夷道杜预遣牙门周旨等帅奇兵八百夜渡江袭乐乡多张旗帜起火巴山吴都督孙歆惧与伍延书曰北来诸军飞渡江也濬由是举帆直指建业鼓噪入石头吴主皓面缚舆榇诣军门降
  佩刀赠光颜
  唐马燧谓李光颜曰君有奇相终必光大解所佩刀赠之后从高崇文平剑南数搴旗䧟军出入若神
  宝剑遗元翼
  唐成徳兵马使王庭凑杀节度使田弘正时深州刺史牛元翼成徳良将也魏博节度使李愬以宝剑玉带遗之曰昔吾先人以此剑立大勲吾又以之平蔡州今以授公努力剪庭凑元翼以剑徇于军报曰愿尽死
  白衣陷阵
  唐薛仁贵应募征辽尝著白衣陷阵屡立奇功太宗曰朕不喜得辽东喜得彪将
  黑衣缒城
  唐张巡守雍丘城中矢尽乃缚草为人千馀披以黑衣夜缒城下令狐潮军士争射之得矢数十万其后复夜缒人贼笑不设备乃以死士百人斫潮营潮军大乱焚垒而去
  苍头公
  南宋沈庆之字弘先元嘉中雍州群蛮入冦命庆之为建武将军庆之好戴狐帽蛮每见庆之军辄惧曰苍头公来矣
  黑面王
  宋尹继伦败契丹耶律休哥于徐河契丹主相戒曰当避黑面大王以继伦面黑故也
  一人破二贼
  唐宪宗朝淄青节度使李师道以天子锐意诛蔡者武元衡赞之也一日元衡早朝密遣刺客自暗中杀之取其颅骨而去又击裴度伤其首或请罢度官以安恒郓之心帝怒曰若罢度官朝廷无复纪纲矣吾用度一人足破二贼乃以度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悉以用兵之事委之
  两军絷四将
  唐肃宗问李泌曰今强敌如此何时事定对曰以臣料之不过二年天下无事矣上曰何故对曰贼之骁将不过史思明安守忠田干真张忠智等数人而已今若命李光弼自太原出井陉郭子仪自冯翊入河东则思明忠智不敢离范阳常山守忠干真不敢离长安是以两军絷四将也
  伐柏为庵
  后周武帝伐齐其弟齐王宪密谓永昌公椿曰为营不须帐幕可伐柏为庵令兵去之后贼犹致疑及被敕追还率兵夜返齐人果谓柏庵为帐幕至翌日始悟
  褁罽为铠
  唐李元谅鸷敢有谋时兵兴仓卒乃褁罽为铠剡蒿为矢军气乃振
  执旗乘驴
  五代梁刘𬩽以晋兵在魏州晋阳必虚欲袭取之潜引兵自黄泽西去晋人怪𬩽军数日不出遣骑觇之时见旌旗循堞往来晋主曰吾闻刘𬩽用兵一步百计此必诈也更使人觇之乃缚草为人执旗乘驴在城上尔晋主即发骑兵追之又命李嗣恩倍道先入晋阳勒兵为备𬩽粮尽又闻晋有备追兵在后众惧将溃还守莘城
  持炬乘駞
  五代周世宗征濠夜遣兵持炬乘槖駞绝淮濠兵惊以为鬼乘龙今凤阳府有乘龙洲
  扬水退虏
  见井
  量沙全军
  南宋檀道济等战败魏军后魏纵轻骑邀击焚烧榖草道济食尽欲引还军有降魏者具告之魏人追之众汹惧将溃道济夜唱筹量沙以所馀米覆其上及旦魏军见之谓道济资粮有馀以降者为妄斩之道济得全军而还
  奋矟奔魏军
  南齐周盘龙与魏军战其子奉叔单马率二百馀人陷阵魏万馀骑张两翼围之一骑还报奉叔已没盘龙驰马奋矟奔魏军魏人莫不披靡时奉叔已大杀魏军得出矣盘龙不知乃东西触击魏军奉叔见其父久不出复跃马入阵父子两骑萦搅数万人魏军大败盘龙父子由是名播北国高帝嘉盘龙功送金钗十二枚与爱妾杜氏手敕曰饷周公阿杜
  带箭入棱阵
  隋炀帝遣将军陈棱讨杜伏威伏威迎出挑战棱军射中其额伏威怒曰不杀汝矢不拔乃带箭驰入棱阵大呼冲击众皆披靡获所射将使拔箭出乃斩之携其首入棱军示之又杀数十人而还
  麾扇溃军
  晋顾荣字彦先吴平入洛广陵相陈敏反假荣丹阳内史讨之荣以白羽扇麾之其军自溃因名战处为麾扇渡
  免胄示虏
  唐突厥馀党入冦并州薛仁贵将兵击之虏问唐大将为谁应之曰薛仁贵虏曰吾闻仁贵流象州死久矣何以绐我仁贵免胄示之面虏相顾失色下马列拜稍引去因击破之
  挺身说回纥
  唐代宗时回纥与吐蕃合兵围泾阳郭子仪曰今众寡不敌难以力胜不若挺身说之可不战而下也遂与数骑出使人传呼曰令公来回纥大惊太师药葛罗执弓注矢立阵前子仪免胄释甲投枪而进诸酋长皆下马罗拜子仪亦下马执药葛罗手责以负约药葛罗曰吾为仆固怀恩所悮负公诚深今请为公尽力以谢过遂与定约而还后回纥遂大破吐蕃杀获万计
  啮指示进明
  唐肃宗时尹子奇复冦睢阳贺兰进明在临淮拥兵不救城中日蹙张巡乃令南霁云犯围而出告急于临淮进明具食延之霁云泣曰睢阳之人不食月馀矣霁云虽欲独食且不下咽大夫坐拥强兵曾无分灾救患之意岂忠臣义士之所为乎因啮落一指以示进明曰霁云既不能达主将之意请留一指以示信归报座中皆为泣下
  持枪迎击
  唐哥舒翰与吐蕃战持半段枪迎击所向披靡有奴曰左车以力闻舒翰用枪追贼拟枪于肩叱之贼反顾舒翰刺其喉腾之高五尺左车斩其首
  夺矟还刺
  唐尉迟恭字敬徳凡战善避矟每单骑入贼虽群刺之不能伤又能夺取贼矟还刺之齐王元吉使敬徳去刃与之校敬徳请王加刃而已独去之卒不能中帝尝问敬徳夺矟与避矟孰难对曰夺矟难试使与元吉戯王三失矟遂大服
  常乘白马
  魏厐徳字令明每战常乘白马荆州军谓之白马将军
  必乘黄騘
  魏裴果字戎昭少慷慨有志略时贼盗起果每征讨必乘黄騘著白袍先登陷阵时号黄騘少年
  破敌十万
  魏李典字曼成迁破虏将军与孙权战于合肥以步骑八百破敌十万自古用兵未之有也可谓国之爪牙典好问学贵儒雅不与诸将争功敬贤士大夫恂恂如不及军中称为长者
  破贼五千
  唐马璘武干绝伦以百骑破贼五千李光弼曰吾用兵三十年未见以少击众如马璘者矣
  忠义感激将士
  唐浑瑊建中末从徳宗幸奉天但以忠义感激将士上临轩授以节钺托以讨贼瑊顿首曰敢不毕力以对扬天子休命
  忠诚结知冕旒
  宋李显忠字君锡以忠义结知冕旒人谓义不忘君如关云长忠不恤家如李良器郭子仪之宽大得人李光弼之严明御下公兼四者之美又公之用兵奇计百出以勇果济之先智后战卒如所料遇大敌人方夺气公优㳺甚暇徐以应之能以少击众取胜
  志静妖氛
  周高琳字季珉加骠骑将军孝闵帝时讨平文州师还上宴卿士各赋诗言志琳诗云寄言窦车骑为谢霍将军何以报天子沙漠静妖氛
  血染甲裳
  北史耿豪本名令贵少粗犷有武艺沙苑之战血染甲裳尽赤周文叹曰令贵为将所向无前
  交欢边境
  晋羊祜都督荆州与吴陆抗对境使命常通抗遗祜酒祜饮之不疑抗疾祜馈之药抗即服之人多諌抗抗曰岂有鸩人羊叔子哉
  蹀血虏廷
  唐李靖为定襄道行营大总管时突部离畔靖率劲骑三千由马邑趋恶阳岭夜袭定襄破之可汗脱身遁碛口太宗曰靖以劲骑三千蹀血虏庭遂取定襄古未有辈足澡吾渭水之耻矣
  锦裘绣帽
  唐李晟每与贼战必锦裘绣帽指顾军前李怀光曰将务持重岂宜自表暴为贼饵哉晟曰昔泾原士卒颇相畏服欲令见之夺其心耳
  铜门铁城
  笔谈敌犯澶渊传潜坚壁不战河北支郡或陷或弃是时魏能守安肃军杨延朗守广信军乃世所谓梁门遂城者注云二军最切敌境而攻围不下时人目为铜梁门铁遂城由魏杨二将能守故云
  投醪饮军
  史记楚人有馈箪醪者庄王投之于河令将士迎流而饮之三军皆醉
  置酒会将
  唐张守珪开元中为瓜州刺史虏奄至众失色守珪曰疮痍之馀讵可以矢石相角须权以胜之遂置酒城上会诸将作乐虏疑有备不敢攻引去守珪纵兵击败之
  机桥
  见桥
  地网
  宋吴玠作地网于天水长道二县之间于平地凿渠每渠阔八尺深丈馀连绵不断如布网然以碍敌骑
  靴刀
  李光弼与史思明战于河阳分遣诸将以刀置靴中曰万一不利我亦自刎不令诸君独死
  匣剑
  宋太祖遣曹彬伐南唐以匣剑授之曰副将以下不用命者毋惜此剑
  请甲
  后梁遣兵袭晋阳晋代北故将安金全退居太原往见张承业曰晋阳根本之地若失之则大事去矣仆虽老病忧兼家国请以库甲见授为公击之承业即与之金全帅其子弟及退将之家得数百人夜出击梁兵梁兵大惊引却
  枕铃
  吴越王镠自少在军中夜未尝寐倦则就圆木小枕或枕大铃寐熟则欹而寤名曰警枕置粉盘于卧内有所记则书盘中比老不倦或寝方酣外有白事者令侍女振纸即寤时弹铜丸于楼墙之外以警直更者
  称疾誓将
  宋曹彬征南城将陷彬忽称疾不视事诸将问疾彬曰余疾非药石所能愈也唯诸君诚心自誓克城之日不妄杀一人则自愈矣诸将焚香为誓彬即称愈
  留涅劝军
  宋狄青起行伍十馀年身已显而面𣵀犹存仁宗敕青傅药除之青指其面曰陛下以功擢臣不问门第臣所以有今日者由此涅耳臣愿留此涅以劝军中不敢奉诏帝愈重之
  计诛野利
  宋种世衡知环州方城青涧以赵元昊将野利王天都王者各统精兵数为边患谋有以去之有青涧僧王嵩世衡察其坚朴表授三班借职充经略司指挥使凡居室衣食骑从之具悉出世衡嵩感恩既深世衡知其可任谓曰吾将以事使汝吾戒汝勿言乃草遗野利书置衲衣间密缝之告嵩曰此非滨死不得泄并以画龟一幅枣一篰为信俾遗野利嵩至野利所致世衡命出枣龟投之野利知见侮笑曰吾素奇种将军今何儿女子见识度嵩有书索之嵩答以无有野利不敢匿乃封龟枣上元昊元昊召野利与嵩诘世衡书问所在嵩执前对棰楚极苦终不易言又数日召责之曰若不速言死矣嵩对如前乃命曳出诛之嵩大号曰始将军遣嵩遗野利王书戒不得妄泄今不幸空死不了将军事吾负将军矣乃褫衲衣取书以进元昊得书始优待嵩以礼于是疑野利阴遣爱将假为野利使使世衡世衡心知为元昊所遣乃佯为不知慢骂元昊称野利有心内附厚遣使者曰为吾语若王速决无迟留也度使者至世衡所嵩即还而野利已报死矣世衡欲并间天都又为野利致祭境上作文书于版以吊多述野利与天都相结有意本朝悼其垂成而没其文杂纸币中伺有虏出急焚之版字不可遽灭虏人得之以献元昊天都因此亦得罪元昊既失二将遂定讲和之䇿
  计间刘豫
  金乌珠与刘豫合兵围庐州岳飞张岳字旗与精忠旗一战而溃解庐州围飞知豫结尼堪而乌珠恶之可以间而动也会军中得乌珠谍者飞阳责之曰汝非吾军中人张斌耶向遣汝至齐约诱致四太子汝往不复来吾继遣人问齐已许我今冬以会合冦江为名致四太子于清河汝所持书竟不至何背我耶谍冀缓死即诡服飞乃作蜡书言与豫同谋诛乌珠事因谓谍曰吾今贷汝复遣至齐问举兵之期谍归以书示乌珠乌珠大惊驰白其主遂废豫按自豫僣逆朝廷以金故至名为大齐
  列帜燃刍
  宋张齐贤代杨无敌知代州契丹簿代州城齐贤遣使约潘美以并师来会战使为契丹所执俄而美使至云师出至柏井得密诏云东路王师败衄并之全军不许出战已还州矣时契丹兵塞川齐贤曰敌知美来而不知美退乃闭美使室中夜发兵二百人持一帜负一束刍距州西南三十里列帜燃刍契丹兵遥见火光中旗帜意谓并师至骇而北走齐贤先伏步兵二千于玉镫砦掩击大败之
  奕棋张饮
  宋韩世忠自豫章移师长沙贼刘忠有众数万据白面山世忠至与贼对垒奕棋张饮坚壁不动众莫能测一夕与苏格聫骑穿贼营候者诃问世忠先得贼军号随声应之周览以出喜曰此天赐也夜伏精兵于山下与诸将拔营而进贼方迎战伏兵已驰入中军夺望楼植旗盖传呼如雷贼惊溃世忠麾将士夹击大破之
  岳飞神筭
  宋绍兴中贼杨太败官军于鼎江诏授岳飞清远军节度使代王𤫙讨之复命张浚视师潭州飞已招降太党黄佐将欲讨太会朝议召浚还防秋飞袖小图示浚浚欲俟来年议之飞曰都督能少留八日可破贼浚曰何言之易飞曰王四厢以王师攻水冦则难飞以水寇攻水冦则易水战我短彼长以所短攻所长是以难若以敌将用敌兵夺其手足之助离其腹心之托使孤立而以王师乘之八日之内当俘诸酋浚许之飞遂如鼎州黄佐招杨钦来降钦又说全琮刘诜来降飞诡骂钦复遣去是夜掩贼营降其众数万太负固不服方浮舟洞庭湖中以轮激水其行如飞飞急击之太技穷赴水死果八日而捷书至潭浚叹曰岳侯神筭也黄诚斩杨太首挟锺子仪周伦诣浚降湖湘悉平初太恃其险官军自陆袭则入湖水攻则登岸因曰欲犯我者除是飞来至是人以为䜟云
  立信长䇿
  宋汪立信咸淳中上言宜出内郡兵以实江淮备外侮无事则泛舟长淮往来巡徼有事则东西齐奋战守并用刁斗相闻馈饷不绝互相应援以为掎角之势又选宗室忠良及有干用大臣以为统制分东西二府以莅其事如此则可为安边御敌之长䇿矣
  微服度关
  宋仁宗时狄青征侬智高顿兵昆仑关下翌日将度关及晨起诸将侍立甚久青日高尚未升座诸将疑之入帐周视则不知青所在诸将惊怛俄有军候至曰宣徽传语诸官请过关吃饭方知青已微服度关矣
  衔枚度河
  宋张俊岳飞大败李成于楼子庄遂复筠州成复以十万众夹河而营杨沂中夜衔枚度河与俊夹攻成又大败俊乘胜追至江州成势迫绝江而去因呼俊为张铁山
  英名得与时髦
  宋太宗时曹翰自江南归环卫数年不调一日内宴侍臣皆赋诗翰以武臣不预乃自陈曰臣少学诗乞应诏太宗曰卿武臣以刀字为韵翰以诗寄意曰三十年前学六韬英名常得与时髦曾因国难披金甲不为家贫卖宝刀臂徤尚嫌弓力软眼明犹识阵云高庭前昨夜秋风起羞睹团花旧战袍太宗喜为迁官
  大功乃出儒者
  宋绍兴中金主亮南侵刘锜将王权违节制不战而溃诏叶义问督视江淮军马虞允文参谋军事编管王权于琼州以李显忠代将其军义问命允文往芜湖迎显忠交王权军且犒师允文至采石权已去显忠未来敌骑充斥官军星散允文谓坐待显忠则误国事乃立召诸将勉以忠义遂以败卒数百破敌十万之众于采石亮遂趋扬州是日显忠至允文语之曰敌入扬州必与瓜洲兵合京口无备我当往公能分军相助乎显忠分万六千与之允文遂还京口命张深守滁河口扼大江之冲以苖定驻下蜀为援且谒刘锜问疾锜执允文手曰朝廷养兵三十年一技不施而大功乃出儒者我辈愧死矣
  北蕃呼名
  宋王徳用状貌魁伟而面色正黑虽闾巷远近识与不识皆称曰黑王相公北蕃常呼其名以惊小儿
  西贼破胆
  宋范仲淹与韩琦恊谋欲复灵夏横山之地边上谣曰军中有一韩西贼闻之心胆寒军中有一范西贼闻之惊破胆元昊大惧遂称臣
  刺字报君
  宋呼延赞太原人以武勇为卫士直长自言受国恩誓不与契丹同生遍刺其体作赤心杀契丹字及其唇内亦刺之尝召善黥者横剑于膝呼其妻责以受禄无报当黥面以报不然者断首举家号泣以妇人黥面非宜愿刺臂许之仆妾亦然诸子耳后别刺字曰出门忘家为国临阵忘死为主尝作破阵刀降魔杵铁鞭铁幞头两旁有刃皆重数十斤乘骓马戴绯抹额慕尉迟恭之为人自称小尉迟
  贪利诱敌
  宋曹玮字宝臣知镇戎军日尝出与敌战小捷敌引兵去玮度敌去远乃驱所掠牛羊辎重缓行而还颇失部伍其下言曰牛羊无用不如弃之玮不答敌闻玮利牛羊而师不整还袭玮玮愈缓行得地利处乃止以待之敌将近使人谕众曰畨军远来必甚疲我不欲乘人怠请休憩士马少选决战敌方苦疲甚皆欣然令军士少歇良久玮又使人谕众曰歇定可相驰矣于是各鼓军迎敌而进大破敌师弃牛羊而还徐谓其下曰敌既去复来几行百里矣吾知其已疲故为贪利以诱之若乘锐便击犹有胜负远行之人若小憩则足疲不能立人气已䦨吾以此取之
  宗泽徙军
  宋宗泽为河北义兵都总管屡败金兵转战而东敌益生兵至前后皆敌垒泽下令曰今日进退皆死不可不从死中求生士卒知必死无不一当百斩首数千级金人大败退却数十里泽计敌众十倍于我一战而却势必复来乃暮徙其军金兵果夜至见空营大惊自是惮泽不敢复出兵泽出其不意遣兵过大河袭击又败之
  世忠致敌
  韩世忠闻刘豫聚兵淮阳遂进兵围之贼约受围一日则举一烽至六烽俱举乌珠与刘猊皆引兵至世忠勒阵向敌遣人语之曰锦衣騘马立阵前者韩相公也或危之世忠曰不如是不足以致敌敌果至杀其导战者二人遂引去
  赐裴度传
  宋张浚视师江上会诸大帅议事国威大震上御书裴度传遣赐以示至意又韩世忠两秉节钺高宗书郭子仪传赐之
  赐严武诗
  宋理宗谓魏了翁知兵体命督视江淮军马御书严武诗及鹤山书院四大字赐之
  被发入阵
  狄青与西贼战每戴铜铸人面具被发出入行阵间上未识其面令图其形以进
  结发从戎
  吕东莱曰岳飞忠孝出于天性自结发从戎凡历数百战内平剧盗外抗强敌
  置毒颍河
  绍兴中以刘锜为东京副留守锜率所部王彦八字军及殿司卒赴官自临安溯江绝淮至涡口闻金人分道南侵遂舍舟陆行急趋顺昌敛兵入城为守御计诸将谓东京已陷请顺流还江南锜曰吾本赴官留司今东京为金所陷幸吾全军至此有城可守奈何弃之敢言去者斩乃凿舟沈之示无去意寘家寺中积薪于门戒守者曰脱有不利即焚吾家毋辱敌手也于是军士皆奋锜预于城下设伏金兵涉河围城被擒并杀伤者甚众既而金乌禄与龙虎大王合兵薄城锜用破敌弓翼以神臂弩射却之复以步兵邀击破其铁骑三千溺河死者不可胜计乌珠在汴闻之索靴上马帅十万众来援至城下锜遣耿训约战且置毒颍河上流及草中时大暑敌远来人马饥渴食水草者辄病往往困乏锜士气闲暇军皆畨休忽遣数百人出西门接战俄遣数千人出南门戒令勿喊但以锐斧犯之敌大败乌珠拔营去锜遣兵追之死者数万
  伏兵山庙
  宋建炎中韩世忠以浙西制置使守镇江乌珠欲济江乃遣使约战期世忠许之因谓诸将曰是间形势无如金山龙王庙者敌至必登此觇我虚实乃遣苏徳将兵百人伏庙中百人伏庙下岸侧戒之曰闻江中鼓声则岸兵先入庙兵继出合击之及敌至果有五骑趋庙庙兵先鼓而出获两骑其三骑则振䇿以驰驰者一人红袍玉带既坠复跳而免诘诸获者则乌珠也既而接战江中凡数十合世忠妻梁氏亲执桴鼓敌终不得济俘获甚众又获乌珠之婿龙虎大王乌珠惧请尽归所掠以假道复益以名马世忠俱不许遂自镇江溯流西上且战且行将至黄天荡乌珠窘甚或曰老鹳河故道今虽湮塞若凿之可通秦淮乌珠从之一夕渠成凡五十里遂趋建康世忠与之相持于黄天荡乌珠求会语祈请甚哀有闽人王姓者献焚舟之䇿我兵遂大溃焚溺死者不可胜计世忠仅以身免
  槖中图书
  曹彬伐蜀还槖中惟图书衣衾而已又平江南还舟中无他物唯图书衣被而已
  胸中兵甲
  范仲淹领延安阅兵选将又戒诸将毋得轻动夏人闻之相戒曰毋以延州为意今小范老子胸中有数万甲兵不比大范老子可欺也大范指雍也戎人呼知州为老子
  战和尚原
  金乌珠欲窥蜀张浚令陕西都统制吴玠于凤翔府之和尚原先据战地诱致其来乌珠引兵十万来犯玠与战三十馀合乌珠中箭而遁俘其将英格贝勒等乌珠之众损去过半存者皆呻吟扶携以归
  战大人洲
  见洲
  假面对敌
  南北朝高齐兰陵王长恭貌似妇人乃著假面以对敌勇冠三军
  舞袖溃敌
  宋牛皋岳飞爱将也建炎中庐州守仇愈告急于飞飞遣皋以二千骑赴之皋舞袖径前贼疑有伏遂奔溃
  霹雳闪电
  唐长孙晟为秦川道行军总管出讨突厥斩千馀级有达官来降者言突厥大畏长孙总管闻其弓声称为霹雳见其走马称为闪电
  刀㾗箭瘢
  宋韩世忠性戆直嗜义轻财锡赍悉分将士器仗规画精绝过人常中毒矢以彊弩括取之十指仅全四不能动刀痕箭瘢如刻画然
  不复为名
  世说谢玄北征巷议拟其不振韩康伯曰此人好名必能战玄闻之甚忿常于众中厉色曰丈夫提千兵入死地以事君亲不得复云为名按玄字幼度后封康乐侯
  不敢贪功
  狄青败侬智高于邕州枭黄师密等首于城下敛尸筑京观于城北隅时贼尸有衣金龙衣者众谓智高已死欲以上闻青曰安知其非诈耶宁失智高不敢诬朝廷以贪功也后二年俞靖遣都监萧注入特磨道生获智高母及其弟智光子继宗继封及募死士使大理求智高会智高已死于大理凾首至京乃诛其母及弟子
  可语孙吴
  唐李靖字药师尝谓所亲曰丈夫遭遇要当以功名取富贵何至作章句儒其舅韩擒虎每与论兵辄叹曰可与语孙吴者非斯人尚谁哉
  不容纲鼎
  宋张浚都督江淮时论以浚之忠大类诸葛亮然亮能使魏延杨仪终其身不为异同浚以吴玠故遂杀曲端亮能容法孝直浚不能容李纲赵鼎而又诋之兹所以不及也


  山堂肆考卷七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七十二   明 彭大翼 撰臣职
  刺史
  历代沿革刺史即古太守之任也汉晋以来太守间以刺史称但晋刺史専方面操兵柄非复汉世刺史之职至刘宋所任率多子弟与晋又大异矣唐武徳元年改太守曰刺史加使持节从三品职同牧尹天宝中又改刺史曰太守有郡刺史亦有州刺史大抵以武臣带焉宋沿唐制置诸州刺史
  褰帷
  东汉贾琮字孟坚为冀州刺史旧典传车骖驾垂赤帷裳琮为刺史令曰刺史当远视广听紏察善恶反垂帷裳以自掩塞乎命御者褰之百城闻之震栗
  露冕
  东汉郭贺字乔卿为荆州刺史有殊政百姓歌曰厥徳仁明郭乔卿中正朝廷上下平显宗赐以三公之服黼黻冕旒敕行部去䄡帷露冕令百姓见其容服以彰有徳故唐刘商送元使君自楚移越诗露冕行春向若耶野人怀惠欲移家东风二月淮阴郡惟见棠梨一树花
  孝子忠臣
  汉王尊为益州刺史先是刺史王阳行部至卭郲九折坂叹曰奉先人遗体奈何乘此险乎遂去官及尊至此问吏曰此非王阳所畏道耶叱其驭曰驱之世谓王阳为孝子王尊为忠臣
  私恩公法
  东汉苏章顺帝时为冀州刺史行部有故人为清河太守按得奸赃乃举酒饮宴叙欢太守喜曰人皆有一天我独有二天章曰今日苏孺文与故人饮酒私恩也明日冀州刺史奏清河太守公法也遂举正其罪
  宣示徳威
  汉永平中朱辅为益州刺史宣示徳威以怀远夷白狼槃木等皆慕化归义
  招抚流散
  东汉灵帝时交趾屯兵反执刺史及合浦太守帝以贾琮为交州刺史琮到部讯其反状咸言赋敛过重告冤无所遂为盗贼琮乃招抚流散蠲复徭役且移书告示使各安业里巷歌曰贾父来晚使我先反今见清平吏不敢犯
  驻车决事
  汉朱博字子元成帝时为冀州刺史博本武吏不习文法及行部吏民遮道自言从事欲以观试博也博驻车决遣如神四五百人皆罢去州郡畏其威严
  闭阁读书
  唐霍王元轨历绛徐定三州刺史所至闭阁读书以吏事委长史司马
  𨭐显赦盗
  东汉安帝时𨭐显为豫州刺史时天下饥荒竞为盗贼州界收捕甚众显愍其困穷自陷刑辟辄擅赦之因自劾奏
  周景拔才
  东汉桓帝时周景为豫州刺史拔才荐善常恐不及
  请租赈饥
  东汉皇甫嵩迁冀州牧奏请一年租税以赈饥民百姓歌曰天下乱兮市为墟母不任子兮妻失夫赖得皇甫兮复安居
  为药济病
  隋公孙景茂为息州刺史属平陈之后征人多病景茂捐俸为粥药以赈济病者赖全活者以千计
  守令畏威
  东汉李膺为青州刺史守令畏其威名多望风弃官
  民夷感徳
  东汉刘虞为幽州刺史民夷感其徳化而歌咏之
  方正公平
  东汉周举为冀州刺史左雄荐其方正公平徴拜尚书
  清俭雅素
  东汉杨秉字叔节清俭雅素历豫荆徐兖四州刺史计日受俸馀禄不入私门家室贫窭并日而食尝曰我有三不惑酒色财也按秉震中子秉子赐
  不畏豪彊
  东汉安帝时青州刺史王龚不畏豪彊按劾贪猾二千石十馀人郡邑守令闻风震栗
  不迎妻子
  东汉巴祗字敬祖为扬州刺史在官不迎妻子夜与客坐暗中不燃官烛
  经学政事
  汉萧育望之子为冀州刺史以经学与士民讲诵以政事为吏民恱服
  抚字催科
  唐阳城字亢宗定州北平人左迁道州刺史治民如治家州之赋税不以时登观察使数加诘让城自署其考曰抚字心劳催科政拙观察使遣判官督其赋税城自囚于狱判官惊曰使君何罪某奉命来候安否耳城阖门寝馆外待命判官遽辞去
  中兴方伯
  晋荀羡为徐州刺史时羡年四十中兴方伯未有如羡之少者又永和中羡以徐州刺史镇淮阴始营立城池
  太平官府
  唐姜谟上邽人为秦州刺史帝曰昔称衣锦还乡今以本州相授谟抚边人以恩信人喜曰不意复见太平官府
  移书谕神
  见井
  诈书送敌
  后周𮧯孝宽为兖州刺史东魏扬州刺史牛道恒煽诱边人孝宽患之乃诈作道恒与孝宽书谕归款意又为落烬迹于书若灯下书者还令送与敌营由是魏疑道恒不用其计
  赵昱执蛟
  隋嘉州刺史赵昱时有老蛟为害昱率千人临江鼓噪自持刀入水有顷江水尽赤昱执蛟奋波而起至太宗时封为神勇大将军庙祀灌江口
  孟简放鱼
  唐孟简徳州平昌人工于诗尚气节累官谏议大夫元和中出为常州刺史与卢全游北湖尽买渔人所获鱼放之
  录名屏风
  唐太宗尝曰治人之本莫重于刺史故朕尝录姓名于屏兴卧对之得才否状辄疏于下方拟废置
  题赞厅事
  唐卢涣出为陕州刺史严毅之声闻于关内开元二十四年帝西还次陕嘉其善政题赞于厅事曰专城之重分陕之雄心惟惠爱性实谦冲亦既利物内存匪躬斯为国宝不坠家风
  万户赖福
  唐陈子昻字伯玉上言刺史县令政教之首陛下布徳泽下诏书必待刺史县令承宣而奉行之不得其人则委弃有司挂墙壁耳百姓安得知之一州得才刺史十万户赖其福得不才刺史十万户受其困
  六合宅生
  唐张九龄字子夀言六合之众悬命于县令宅生于刺史今京辅雄望之郡尚且少择至于江淮陇三河大府之外由京官出者或身有累或政无闻用牧守之任为斥逐之地或因附会以忝高位或武夫流外计资而得不计其才刺史乃尔县令尚何言哉
  草木知名
  唐张万福元城人徳宗时为濠州刺史上召谓曰先帝改尔名正者所以褒也朕谓江淮草木亦知尔威名若从所改恐贼不晓是卿也复赐旧名又万福所莅九州皆有惠爱尝图形凌烟阁卒年九十自始至终禄食七十年未尝一日言病
  耆老歌徳
  狄仁杰为宁州刺史御史郭翰巡陇右入宁州境耆老歌刺史徳美者盈路翰表荐之以为工部侍郎
  赐清白箴
  唐许圉师为襄阳刺史部有受赃者不忍按但赐以清白箴其人自愧后修饬更为廉士
  示孝友传
  唐李栖筠字贞一赵人为常州刺史大起学校堂上画孝友传示诸生为乡饮酒礼登歌降饮人人知劝以治行进封赞皇县男赐一子官人刻石颂徳
  无留无滞
  梁书始兴王憺字僧远为荆州刺史曹无留事狱无滞囚及还朝人歌曰始兴王人之爹赴民急如水火何时复来乳哺我及重临荆州男女出境迎者万馀人
  亦易亦难
  南北朝魏王雍为相州刺史魏主戒之曰作牧之道亦易亦难其身正不令而行故易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故难雍一遵主命在任累有政绩
  给义舍
  唐袁滋字徳深为华州刺史政清简流民至者给地居之名曰义舎及代将行耆老遮道不得去代者杨于陵曰吾不敢易袁公政人皆罗拜乃得去
  垦公田
  唐徐申迁韶州刺史按公田之废者募人耕垦以所收之半畀之岁入凡三万斛又创驿堠作大市民便之及去户增过半州民以其有功请为立生祠
  纵民归敛
  唐敬晖为卫州刺史时河北经突厥所骚方秋筑城备之晖曰金汤非粟不守岂有弃农亩事池湟哉纵民归敛阖郡利安
  释囚归省
  唐吕元膺为蕲州刺史尝录囚囚或白父母在明日岁旦不得省为恨囚泣元膺恻然悉释械归之而戒还期吏白不可答曰吾以信待人人岂我违后果如期而至自是群盗感愧悉避境去
  计庸赎隶
  唐韩愈改袁州刺史袁人以男女为隶过期不赎则没入之愈至悉计庸得赎所没归之父母七百馀人因与约禁其为隶
  以田占租
  唐李翺字习之为庐州刺史时州大旱无籍者皆散四方权豪贱市小民田屋牟厚利而窭户仍输赋翺下教使以田占租无得隐收豪室税万二千缗贫弱以安
  复为相州
  隋梁彦先字修之拜赵州刺史言于上曰臣前待罪相州风俗险陂目臣为戴帽𩛿臣自分废黜无复衣冠之望不谓天恩复垂收采请复为相州改弦易调变其风俗上答隆恩上从之复为相州刺使豪猾间彦先自请而来莫不嗤笑彦先下车发摘奸隐有若神明于是豪猾之徒莫不窜伏阖境大治
  重授并州
  魏梁习字子虞迁并州刺史边境咸安文帝即位以习有誉并土重授并州政治常为天下最
  务劝农桑
  三国范晷为雍州刺史时百姓困弊晷倾心化导务劝农桑一部赖之
  不责文学
  唐薛珏迁楚州刺史时诏举刺史县令者且百人宰相欲校以文辞珏曰求良吏不可责文学宜以爱人为本宰相多其说
  止献饩牵
  唐玄宗封禅还次宋州宴从官谓张说曰今朕有事岱宗而怀州刺史王丘饩牵之外一无他献魏州崔沔供帐无锦绣示我以俭济州裴耀卿表数百言莫非规諌朕尝置之座隅如三人者不劳人以示恩真良吏矣按腥曰饩生曰牵
  不受请托
  东汉左雄安帝时为冀州刺史性清严不受人请托奏按二千石贪猾无所回忌
  兄弟并有恩惠
  梁夏侯䕫为南豫州刺史立堰溉田境内赖之兄亶先经此任并有恩惠百姓歌曰我之有州赖得夏侯前兄后弟敷政优优
  妻子仅免饥寒
  唐崔祈父卒事母益谨岁为母季子偿负不可胜计故官为刺史妻子仅免饥寒
  治尚简易
  唐大历中独孤及为常州刺史治尚简易人人爱戴路不拾遗馀粮栖亩甘露降其庭
  政号廉平
  唐刘徳威贞观初为绵州刺史政号廉平百姓立石颂徳
  立碑市旁
  唐贾敦頥迁洛州刺史洛多豪右占田逾制敦頥举以没官者三千馀顷以赋贫民发奸摘伏下不能欺百姓为立碑大市旁称颂美政及咸亨初弟敦实为洛州长史亦宽惠人心怀向又立碑于兄碑之侧号曰棠棣碑
  立碑流所
  唐狄仁杰先为宁州刺史抚和戎落得其欢心郡人立碑颂徳后迁豫州刺史时越王兵败支党馀三千人皆论死仁杰释其械密疏云非其本意诖误至此有诏免死悉谪戍边道出宁州父老问曰狄使君活汝耶因相与泣碑下斋三日乃去至流所亦为立碑按宁州属陕西庆阳府
  特高车盖
  汉黄霸为扬州刺史有治绩宣帝诏赐车盖特高一丈别驾主簿车缇油屏以彰有徳
  并给羽仪
  苏亮为岐州刺史朝廷以其牧本州特给路车鼓吹先还其宅并给骑士三千列羽仪游乡党故人聚观旬月而后入州世以为荣
  恩信谕盗
  唐冯元常相州人徙眉州刺史剑南有盗夜掠人昼伏山谷元常谕以恩信约其悔过自新盗相率脱甲面缚
  榖帛散贫
  后魏韦珍太和中为郢州刺史魏主赐以马与榖帛乃集境内孤贫者散与之曰天子以我抚绥卿等故赐以榖帛吾何敢独有之
  广设耳目
  后魏阳逸为光州刺史为政爱人广设耳目时人谓有千里眼
  宜用心腹
  伽蓝记齐土风俗浅薄郡守初至皆怀塼叩头以见意及其代去以塼击之言其终始向背之异也魏李延赏为青州刺史帝谓曰怀塼之俗世号难治宜用好心腹
  饰治以文
  唐长安初苏味道为益州刺史以文饰治遇事明恕
  律己以正
  宋汉州刺史安守忠时冦难甫平使事旁千公帑不足守忠出私钱以给用太祖每遣使必戒之曰安守忠在蜀律己以正汝当效其为人
  石门饮泉
  见泉
  洛滨赐膳
  唐玄宗自选诸司长官有声望者为刺史大理卿源光裕尚书左丞杨承令兵部侍郎冦泚等十一人皆在选中命宰相诸王及诸司长官台卿御史饯于洛滨赐以御膳上自书十韵诗命高力士赐之
  先质经义
  唐高智周治尚文雅行部先见诸生质经义及政事得失然后录狱讼考耕饷勤堕以为常
  无损功名
  北史史宁字永和为凉州刺史遣使诣朝太祖即以所服冠履衣被及弓箭甲弰等赐宁谓其人曰为朕谢凉州孤解衣以衣公公推心以辅孤其善始善终毋损功名也
  呼为慈父
  唐李桐客贞观初为通州刺史治尚清平民呼为慈父按通州今䕫州府达县西魏改万州为通州
  呼为慈母
  隋辛公义为岷州刺史土俗一人有病合门避之公义欲变其俗检部内有病者舆置已之厅事迎医疗之召其亲戚谕之曰若相染者吾死久矣诸病家子孙皆惭谢而去合境之内呼为慈母
  清不及祖
  唐陆长源为汝州刺史率易无威仪而清白自将及去汝州送车二乘曰吾祖罢魏州有车一乘而图书半之吾愧不及先人去
  清不如父
  晋胡质为荆州刺史子威自京省父辞归父赐缣一匹威曰安得此绢质曰吾俸禄之馀与汝为行粮威拜受而归后威为徐州武帝问曰卿孰与父清对曰臣不如父臣父清唯畏人知臣清惟畏人不知
  两城送款
  唐李听为楚州刺史淮南兵绵弱郓人素易之听日为整饬士皆思奋即掩贼不虞遂取海州攻朐山降之于是东海怀仁两城望风送款
  四州有名
  孔帖郭孝恪历贝赵江淮四州刺史所至有能名
  请免负租
  唐元结为道州刺史以民困甚不忍加赋上言臣州为贼焚粮储屋宅男女牛马几尽请免百姓所负租税及租庸使和市杂物十三万缗
  奏毁淫祀
  唐狄光嗣仁杰子为许州刺史罢不切之征奏毁淫祀时论韪之
  以薛字孙
  唐薛逢为巴州刺史人歌之曰日出而耕日入而归吏不到门夜不掩扉有孩有童愿以名垂何以字之薛孙薛儿
  以阳名子
  唐阳城为道州刺史治民如治家宜罚罚之宜赏赏之不以簿书介意月俸取足而已州产侏儒岁贡诸朝城哀其生离奏罢之州人感其徳以阳名子
  諌捕㶉𪄠
  唐倪若水开元初为汴州刺史諌遣宦官诣江南捕取䴔䴖㶉𪄠等鸟置苑中
  咒徙鳄鱼
  唐韩愈出为潮州刺史潮州恶溪有鳄鱼食民畜产且尽愈为文咒之约三日徙咒之夕震雷起尽徙于海
  面察能否
  唐宣宗诏刺史毋得外徙必令至京师面察能否然后除之令狐绹尝徙其故人为邻州刺史便道之官上以问绹曰以其道近省送迎耳上曰朕以刺史多非其人为百姓害故欲一一访问知其优劣以行黜陟而诏命既行直废阁不用宰相可谓有权
  妙选贤良
  武太后尝与宰相议及刺史县令李峤唐休璟等奏言朝廷物议莫不重内官轻外职除授牧伯多是贬累之人风俗不澄实由于此望于台阁寺监妙选贤良分典大州共康庶绩臣等请辍近侍率先具僚太后命书名探之得凤阁侍郎韦嗣立御史大夫杨再思等二十人各以本官检校刺史其后政绩可称者唯常州薛谦光徐州司马锽而已
  铸铁灌贼
  北史魏杨津字罗汉除定州刺史时贼残掠州境津置垆铸铁持以灌贼贼遂相告曰不畏利槊坚城惟畏杨公铁星
  哭金感夷
  隋文帝时梁毗为西宁州刺史十一年蛮夷酋长皆以金多者为豪逓相攻夺略无宁岁毗患之后诸酋以金遗毗毗置金坐侧对之恸哭谓之曰此物饥不可食寒不可衣汝等以此相灭今将此来欲杀我耶一无所纳蛮夷感悟遂不相攻击
  有君子心
  隋杨达字士达为鄯郑赵三州刺史文帝差品天下牧宰达为第一杨素每曰有君子貌兼君子心者惟杨达耳
  得方伯体
  南史吉翰字休文为益州刺史在任著美绩甚得方伯体
  均赋他郡
  唐韩休出为虢州刺史虢于东西京为近州乘舆所至常税厩刍休请均赋他郡中书令张说曰免虢而与他州此守臣私惠耳休曰刺史知民之弊而不救岂为政哉讫如休请
  还储本州
  唐李素直徙蒲州刺史将行还所馀储并释器于本州赍图书就道
  画像自戒
  后周申徽字世仪为襄州刺史画杨震像于寝室以自戒及代还人吏送者数十里不绝徽慨然怀愧因赋诗于清水亭闻者竞来就读逓相谓曰此申公手迹也并写诵之
  哦诗自娱
  唐韦应物贞元初为苏州刺史在郡暇日惟焚香哦诗以自娱风流雅韵播于吴中
  父子风教
  南北朝魏郑述祖继其父道昭为兖州刺史有人入市盗布其父怒曰何故负吾君执以归首述祖原之自是无盗百姓歌曰大郑公小郑公相去十五载风教犹相同
  兄弟声誉
  唐岑羲陕州总管甚有政绩弟仲翔为陕州刺史兄弟相踵为守并驰声誉
  风观月楼
  南北朝魏邢邵字子才为西兖州刺史有善政枹鼓不鸣吏人奸伏守令长短无不知之在郡起清风观明月楼
  三梁十驿
  唐裴耀卿为济州刺史郡当走集地广户寡会天子东巡耀卿置三梁十驿科敛均省上甚嘉之
  薛聪遗爱
  后魏薛聪为齐州刺史政尚简静卒于州人吏追思留所坐榻以为遗爱
  廖齐遗恩
  廖齐父爽直尝为永州刺史齐后游零陵于民间见父题诗于壁因感而成诗曰下马连声叩竹门主人何事感遗恩回头泣向儿童道重见甘棠旧子孙
  言笑不茍
  唐韦安石拜徳郑二州刺史性方重不茍言笑政尚清严吏民尊畏
  廉能可述
  唐涂晓以中散大夫为江州刺史廉能可述号为金声玉色
  下车验狱
  隋辛公义开皇中迁并州刺史下车先至狱中露坐验问十馀日断决咸尽方还厅受新讼有须禁者公义即宿厅事终不还阁或諌曰公事有程何自苦公义曰刺史无徳不能使民无讼岂可禁人在狱而安寝于家乎
  单骑造营
  隋仁夀中山獠作乱资州刺史卫文昇初到官单骑造其营说以利害渠帅感悦解兵而去
  吊介推庙
  见寒食
  毁鼻亭祠
  鼻亭祠在永州府道州城北六十里旧传象封于此后人祠之唐刺史薛伯高毁其祠柳宗元作斥鼻亭神记河东薛公由刑部郎中刺道州考民风披地图得是祠骇曰象之道以为子则贼以为弟则傲君有鼻而天子之吏实理以恶徳而专世祀殆非吾化民之意哉命亟去之于是撤其屋墟其地沈其主于江
  流逋四归
  唐宪宗以永州司马柳宗元为柳州刺史宗元在柳不鄙夷其民动以礼法民咸化服凡出令与之期民欢趋之无有后先民业有经公无负祖流逋四归乐生兴事嫁娶葬送各有条法又大修孔子庙城郭里巷皆治使端正树以名木民皆喜悦及卒建祠祀之
  争讼两让
  隋辛公义为并州刺史民有欲争讼者其乡闾父老遽相晓曰此盖小事何忍勤劳使君争讼者多两让而止
  拥笏垂鱼
  唐书曹王皋为衡州刺史有治行湖南观察使辛京杲疾之陷以法贬潮州刺史杨炎知其直及为相复擢为衡州刺史始皋之遭贬在治念太妃老将惊而戚出则囚服就辨入则拥笏垂鱼既贬于潮以迁入贺及复为衡州然后跪谢告实注云在治谓方在鞫狱就辨之时也韩昌黎文集曹成王碑作在理
  席皮卧布
  东汉李恂字叔英为兖州刺史清约率下常席羊皮卧布被威名大振
  三疏理冤
  唐张仲方为全州刺史郡人有田为中人所夺仲方三疏奏闻竟理其冤
  三篇辨谤
  唐唐次为开州刺史积十年不迁次为辨谤略三篇上之改䕫州开州即今䕫州府开县
  文雅粉泽
  唐贠半千为濠棣蕲三州刺史不专任吏常以文雅粉泽为务故所至礼教大行
  谨约清明
  唐张景倩为抚州刺史立身谨约为政清明颜真卿为书清徳碑
  鞭人持稻
  晋陶侃字士行为荆州刺史尝出游见人持一把未熟稻侃问用此何为人云行道所见聊取之耳侃大怒曰汝既不田而戏贼人稻执而鞭之
  与军采葛
  魏字文泰以李迁哲为信州刺史镇白帝信州先无储蓄迁哲与军士共采葛根为粮有异味辄分尝之军士感悦群蛮慑服按白帝城名
  陶侃运甓
  晋陶侃明帝时拜广州刺史在州无事朝暮运百甓人问其故答曰吾方致力中原过尔优逸恐不堪事
  周访投环
  晋周访元帝时为荆州刺史或说王敦曰荆州用武之国公宜自领乃改访梁州访大怒敦手书譬释因遗以玉环玉椀访投诸地曰吾岂贾竖可以宝悦乎
  号为清吏
  唐郑善果为沂州刺史累转鲁郡善果毋崔贤明晓政事尝坐阁内听善果处决当理则悦有不可则引至床下责愧之故善果所至有政绩号为清吏
  号曰神兵
  唐崔宁为汉州刺史吐蕃冦西山严武为节度使遣宁将兵而西既薄贼城乃为地道再宿而拔拓地数百里虏众惊相谓曰宁神兵也
  居部大理
  唐薛景晦为道州刺史居部大理至于无事刘梦得与书兄出中台守江华人咸曰函牛之鼎以烹小鲜江华今永州府属县唐神龙初属道州
  出使深文
  羊祉字灵祐性刚愎爱刑名仕魏假节龙骧将军为秦梁二州刺史当官不惮彊御朝廷以为刚断毎出使颇为深文所经之处人号天狗下地
  阡陌聚观
  唐李邕开元末为滑州刺史上计京邑早有盛名人传其眉目怪异至阡陌聚观后生望风门巷填隘文名天下人称李北海
  风俗顿革
  南北朝魏冦隽为梁州刺史梁州人俗荒旷多为盗贼隽为立庠序劝耕桑敦礼让数年之间风俗顿革
  杨津下教
  南北史元魏岐州刺史杨津躬亲巨细孜孜不倦有武功人赍绢为贼所劫值驿使至以状白津津下教云有人著某色衣乘某色马者在城东被杀若有家人可速收视有一老母行哭而出云是已子津于是遣骑追收并绢俱获自是阖境畏服
  何妥勒箴
  隋文帝时何妥为龙州刺史有负笈游学者妥皆为讲说教授之又作刺史箴勒于州门
  飞鸟食蝗
  南北朝萧循为梁秦二州刺史移风易俗人号慈父时蝗害禾循深自咎责忽有飞鸟千群下食蝗殆尽
  大駮食兽
  山东兖州城东北有甑山后魏时境内数有猛兽为暴自张华原为兖州刺史山中忽有大駮食兽咸以为化感所致毛苌云駮如马锯牙能食虎豹
  郡神相迎
  唐张开为荆州刺史至郡界风雨晦冥不辨面目惟闻空中有呵喝之声既而见衣紫披甲胄者数十人自云中而下开问其故对曰某荆州内外所主之神久仰使君令名故来相迎耳又滕修为广州刺史有五仙人骑五羊来迎
  伯玄来谢
  晋殷仲堪出为荆州刺史孝武帝曰尝谓卿永为廊庙之宝而忽为荆楚之珍良用慨恨先是仲堪收葬江边流棺其门前沟忽起为岸夜梦有人自称徐伯玄来谢且曰水中有岸其名曰洲君将为州也至是果临荆州
  仁敬种松
  唐袁仁敬开元中为杭州刺史治郡之暇植松以达灵隐寺凡九里左右各三行每行相去八九尺苍翠夹道号九里松
  罗畸植兰
  宋罗畸字畴老元祐四年为滁州刺史或曰滁州贫僻郡公曰此欧公之醉乡也有庶子紫薇香泉万斛以为供给有琅琊幽谷白云千顷以为职田何谓贫僻耶明年治廨宇于堂前植兰数十本且为之记
  铜斗铁尺
  北史赵煚仕隋为冀州刺史甚有威惠市多奸诈乃为铜斗铁尺置于肆百姓便之
  敝车羸马
  白帖唐贾敦頥为沧州刺史在职清洁每入朝尽室而行唯敝车一乘羸马数匹羁勒有缺以绳为之见者不知为刺史也
  教授生徒
  唐张镒大历初出为濠州刺史政条清简延经术士教授生徒比去州境内明经者至四十人
  摘发贪暴
  唐姚璹迁益州刺史初蜀吏贪暴璹摘发之无所容贷武后降诏奖慰因谓左右曰为二千石清其身者易使吏尽清者难唯璹兼之
  为国竭命
  刘宋诸皇子为方镇者多以亲近左右领典签出纳教命刺史不得专其职及宗悫为豫州刺史吴喜为典签每多违执悫大怒曰悫年将六十为国竭命正得一州如斗大不能复与典签共临之喜稽颡流血乃止
  事国竭诚
  后魏以源贺为冀州刺史会人告贺谋反魏主曰贺竭诚事国朕为卿等保之讯验果诬乃诛告者
  不取羡银
  唐王疑为商州刺史州有治赋羡银疑一无所取惟市马以供驿用
  不受美玉
  南北朝魏崔挺为光州刺史有掖县老人自言尝使林邑得美玉蔵之海岛垂六十年今逢明政愿奉之挺不受及代去老幼追送缣帛亦却之
  力拒暴军
  唐张光辅讨越王军士恃功多暴狄仁杰时为豫州刺史力拒之光辅怒曰州将轻元帅耶仁杰曰乱河南者一越王公董士三十万以平贼纵使暴横使无辜之人咸坠涂炭是一越王死百越王生也如得上方斩马剑加君项虽死不恨光辅还奏仁杰不逊改授复州
  礼接儒士
  五代周荆罕儒为泰州刺史轻财好施礼接儒士世宗幸州以为团练使及将代去军吏耆艾诣阙请留













  山堂肆考卷七十二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七十三    明 彭大翼 撰臣职
  太守
  历代沿革古州牧之任也秦罢侯置守分天下为三十六郡郡守秩二千石汉景帝中元二年始更名太守
  黄堂
  吴郡国志太守所居之堂即春申君子假君之殿也因数失火涂以雌黄故曰黄堂
  皂盖
  汉景帝诏吏者民之师也车驾衣服宜称令长吏二千石车朱两轓又续汉志二千石皆皂盖朱轓
  熊轼
  汉制郡守车画熊于轼上故云熊轼记室新书隼飞旟上熊伏轼前皂盖分辉彤襜耀彩
  虎符
  汉文帝初郡守置铜虎符竹使符国家当发兵遣使者至郡合符符合乃听发兵以代古之珪璋从简易也隋樊子盖守东都有功炀帝劳之曰今为公别造玉麟符以代铜兽又唐武徳元年郡守领铜鱼符以起军旅两京北都留守给麟符唐兵志东方诸州给青龙符南方诸州给朱雀符西方诸州给驺虞符北方诸州给玄武符皆左四右三左者进内右者付外
  五马列庭
  礼天子六马左右骖三公九卿驷马左骖汉制九卿驷马右骖故有五马东方朔传太守驷马驾车一马行春故有五马又遁斋闲览汉时朝臣出使为太守则増一马故为五马晋王羲之守永嘉庭列五马绣鞍金勒出则控之宋谢灵运为永嘉太守以五马自随立五马亭或曰柳元䇿兄弟五人并为太守故为五马
  双雁随轩
  舆地志馀姚有虞国之宅国为日南太守爱民及物出则双雁随轩秩满还家雁与俱至其卒也栖于墓不去后人名其水曰雁池
  治平第一
  汉文帝时吴公为河南守治平为天下第一
  才气无双
  汉李广为上谷太守数与匈奴战才气天下无双又南北朝于仲文字次武为安固太守州刺史屈突尚坐事下狱无敢绳者仲文穷之遂竟其狱蜀中语曰明断无双有于公不避彊御有次武
  遗金不受
  东汉杨震字伯起迁东莱太守所举荆州茂才王密为昌邑令暮夜怀金遗震震曰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密曰暮夜无知震曰天知地知子知我知何谓无知密愧谢而去
  去珠复还
  汉孟尝字伯周上虞人为合浦太守郡不产榖实而海出珠民尝采珠以易米先是守宰贪秽珠渐徙去交趾境界合浦无珠饿死者盈路及尝到郡革去前弊未逾岁去珠复还
  政平讼理
  汉宣帝尝曰庶民所以安其里而亡叹息愁恨之心者政平讼理也与我共此者其惟良二千石乎
  吏畏民怀
  东汉朱晖字文季明帝朝为临淮太守民歌之曰南阳朱季彊直自遂吏畏其威民怀其惠
  愿守会稽
  汉会稽严助举贤良对策百馀人武帝善助对擢为中大夫助愿为会稽太守数年不闻问赐书曰君厌承明之庐劳侍从之事怀故土出为郡吏久不闻问具以春秋对毋以苏秦纵横助恐上书愿奉三年计最注云不闻问谓无善声也
  请治胶东
  汉书宣帝即位徙张敞为山阳太守时胶东渤海盗贼并起敞上书自请治之曰臣闻忠孝之道退家则尽心于亲进宦则竭力于君臣敞久处闲郡身逸乐而忘国事非忠孝之节也伏闻胶东渤海左右郡岁数不登盗贼并起愿尽力摧挫其暴虐存抚其孤弱书奏天子徴敞为胶东相赐黄金三十斤
  吏民投书
  汉书赵广汉为颍川守颍川俗豪杰相朋党广汉拜缿筒受吏民投书使相告讦于是更相怨咨奸党散落盗贼不得发缿若今盛钱藏缾为小孔可入不可出筒断竹也如今官受密事筒也
  官僮受事
  汉书文翁为蜀郡太守常选学官僮子使在便坐受事每出行县益从学官诸生明经饬行者与俱使传教令
  止车问卒
  汉书韩延寿为东郡守尝出临上车骑吏一人后至敕功曹议罚及还至府门门卒当车愿有所言延寿止车问之卒曰今早明府早驾久驻未出骑吏之父来至府门不敢入骑吏闻之趋走出谒适会明府登车是以后至以敬父而受罚得毋亏大化乎延夀举手车中曰微子太守不自知过归舍召见门卒卒本诸生闻延夀贤无因自达故代吏言延夀遂待用之其纳善听谏皆此类也
  开门接宾
  蜀向朗少以吏能见称尝为巴西牂牁房陵太守潜心典籍年逾八十犹手自校书开门接宾引纳后进
  吏不入邮亭
  汉黄霸为颍川太守尝欲有所伺察择年长廉吏遣行属令周密吏不敢舍邮亭食于道旁乌攫其肉后还霸劳之曰甚苦食于道旁乃为乌所攫肉吏大惊称为神明
  妻不至官舍
  汉何并字子廉徙颍川守表善好士名次黄霸妻子不至官舍
  摧抑豪强
  汉严延年字次卿东海人为河南守务在摧折豪强扶植贫弱
  招聘隐逸
  东汉岑熙字景仁为魏郡太守招聘隐逸与参政事视事二年舆人歌曰我有枳棘岑君伐之我有蟊贼岑君遏之吠犬不惊足下生𣯛含哺鼓腹焉知凶灾我喜我生独于此时善哉岑君於乎休兹
  虎渡河
  见光禄卿
  凤集境
  汉黄霸守颍川政化大行嘉禾生于府凤凰集于境宣帝赐金四十斤
  飞蝗去界
  东汉宋均为九江守时山阳楚沛多蝗其飞至者辄东西散去界外又马棱为武陵守飞蝗赴海宋赵抃知青州京东大旱蝗将入境遇风退飞坠水而青州无害
  神马出池
  汉王阜守益州政化大行有神马出滇池中甘露降白乌见按益州今云南府四川成都亦曰益州
  文翁化蜀郡
  汉文翁景帝末为蜀郡太守见蜀地僻陋有蛮夷风修起学宫于成都市中招下县子弟以为学宫子弟由是蜀地大化学于京师者比齐鲁焉至今巴蜀好文雅文翁之化也
  卫飒教桂阳
  东汉卫飒迁桂阳太守下车修庠序之教置婚姻之礼期年邦俗大化
  躬劝农桑
  汉召信臣字翁归为南阳太守躬劝农桑出入阡陌开通沟渎以广灌溉户口倍増盗贼讼狱衰止吏民亲爱之号曰召父东汉杜诗字君公为南阳太守修治陂池广拓土田郡内比屋殷富时人方之召信臣语曰前有召父后有杜母
  敦修学校
  东汉伏恭字叔齐为常山太守敦修学校教授不辍由是北州多伏氏之学
  岭南始有华风
  东汉任延字长孙建武初为九真太守教民耕种嫁娶锡光在交趾教民礼义岭南华风始于二守
  河西顿改旧俗
  东汉邓训字平叔为张掖太守河西旧俗为之顿改
  怀绶归乡
  汉朱买臣字翁子吴人武帝时拜会稽太守怀其印绶归郡邸会稽吏轻之及前引其绶视其印乃会稽太守也皆惊骇拜谒故妻自惭而死
  载车入殿
  东汉萧育望之之子为南郡太守上以育为耆旧名臣之子乃以三公使车载育入殿中
  邮亭皆畜鸡豚
  汉黄霸守颍川宣布诏令使邮亭乡官皆畜鸡豚以赡鳏寡贫穷者及务耕桑节用殖财种树畜养去食榖马米盐靡遗初若烦碎然霸精力能推行之注云米盐言事之杂而且细也
  干吏皆令习读
  东汉栾巴为桂阳太守以郡处南陲不闲训典乃为吏人定婚姻丧祭之礼虽干吏卑末皆令习读程式随能迁授
  先访徐孺
  东汉陈蕃为豫章太守至郡便问徐孺子所在欲先访之主簿白群情欲公先入廨陈曰武王式商容之闾席不暇暖吾之礼贤有何不可又蕃在豫章以礼请孺子为功曹不接宾客惟孺子来特设一榻去则县之孺子南昌人家贫自耕稼非其力不食
  先候任棠
  东汉厐参字仲达缑氏人为汉阳太守郡人任棠有奇节参初到先候之棠不与言但以薤一大本水一盂置户屏前自抱儿孙伏户参思其微意良久曰水者欲吾清也拔大本薤者欲吾击强宗也抱儿当户者欲吾开门恤孤也叹息而还参率而行之汉阳大治
  悬鱼
  东汉羊续字兴祖为庐江太守府丞馈生鱼续受而悬于庭后复进鱼续乃出前鱼示之以杜其意丞惭而止
  买犊
  东汉龚遂字少卿为渤海太守民有带持刀剑者使卖剑买牛卖刀买犊曰何为带牛佩犊
  郭伋贤能
  东汉郭伋字细侯初仕更始为并州牧有惠政尝行部至西河美稷儿童数百骑竹马迎拜道左事讫还复拜送建武中为颍川太守帝劳云贤能太守帝城不远河润九里京师蒙福也
  虞斐才望
  晋虞斐为吴兴太守王导尝曰孔愉有公才而无公望丁潭有公望而无公才兼之者其在卿乎
  借冦
  东汉冦恂字子翼昌平人为颍川太守徴为执金吾后从上过颍川百姓遮道愿借冦君一年又耿纯请治一郡尽力自效上拜为东郡太守后迁去复过东郡百姓数千随车驾欲复得耿君
  歌廉
  东汉廉范字叔度为蜀郡守成都民物丰盛邑宇偪侧旧制禁民夜作以防火灾而更相隐蔽烧者日属范乃毁削前令但严使储水而已百姓以为便歌之曰廉叔度来何暮不禁火民安作昔无𥜗今五袴
  汲黯卧治
  汉汲黯字长孺汉武帝拜淮阳太守见上曰臣常有狗马病不能任郡事愿为中郎出入禁闼补过拾遗上曰君薄淮阳耶吾今召君矣顾淮阳吏民不相得徒得君之重卧而治之黯在淮阳七岁而卒上以黯故官其弟汲仁至九卿子汲偃至诸侯相
  谢安去思
  晋谢安为吴兴太守在官无当时誉而去后为人所思弟万子琰皆为吴兴守
  白鹿夹毂
  汉郑弘字巨君会稽山阴人为临淮太守政不烦苛岁大旱弘行春雨随车而至有白鹿二夹毂而行主簿董国贺曰闻三公车轓画鹿明府必为宰相至章帝元和初拜太尉
  乌鹊拥车
  唐李元纮字大纲守润州有惠政代去吏民遮留乌鹊群飞亦拥车行一云纮为润州别驾
  麦秀两岐
  东汉张堪字君㳺南阳人为渔阳太守垦田八百馀顷民致殷富百姓歌曰桑无附枝麦秀两岐张公为政乐不可支又为蜀郡守在任秋毫无取去职之日乘折辕车嚢一布被而已
  禾生九穗
  北史孟业字敬业迁东郡太守以宽惠著名麦生一茎五穗嘉禾一茎九穗咸以为政化所感又梁柳恽字文畅为吴兴太守嘉禾同颖
  蒲鞭示辱
  东汉刘宽字文饶为南阳太守温仁多恕吏民有过但用蒲鞭示辱而已每行县谕父老以农里之言勉少年以孝弟之行
  皮鞭示耻
  齐崔伯谦字士逊为北地太守改用皮鞭不忍见血示耻而已
  市无二价
  东汉宋登字叔阳为颍川太守市无二价路不拾遗
  郡无一囚
  南北朝齐宋世良字元友拜清河太守才识闲明尤善政术郡有曲堤盗多出没世良施八条之制盗奔他境谣曰曲堤虽险贼何益但有宋公自屏迹后大赦郡无一囚但率群吏拜诏而已狱中生橹桃树蓬蒿并满每日圜门虗寂无复诉讼谓之神门
  攀辕卧辙
  汉侯霸字君房为临淮太守王莽时保国自守卒全一郡更始初被徴百姓攀辕卧辙不得去愿乞复留期年
  绝桥闭门
  宋曽子固守齐州会朝廷变法遣使四出公推行有方民用不扰及罢去州人绝桥闭门遮留公夜乘间乃得去
  保全一郡
  东汉士燮其先鲁国汶上人王莽时避乱交趾六世至桓帝朝燮父赐为日南太守燮治左氏春秋举孝廉补尚书郎以事免后又举茂才拜交趾太守保全一郡二十馀年疆场无事天下丧乱不废职贡诏封龙度亭侯建安末吴孙权遣步隲刺交州燮奉节使修贡不缺封龙编侯燮遂为交州人又燮弟壹为合浦太守鲔为九真太守武为南海太守子𫷷三国时仕吴为武昌太守
  矜式一方
  唐李翺知循州文学为一方矜式循州今广东惠州府归善县是也
  请身填堤
  汉王尊为东郡守河溢泛浸瓠子金堤尊躬率吏民投沉白马祀水神请以身填金堤因止宿堤上吏民数千争叩头救止又宋赵士陴知遂寕江水暴涨濒江有堤水啮其址士陴索胡床坐堤上左右请避去不许移时水落时人以比王尊
  遣官守堵
  宋苏轼知徐州时河决曹村水汇州城下富民争出避轼使复入躬率兵夫筑长堤首起𭟼马台尾属于城雨日夜不止河势益暴轼宿于城上使官吏分堵而守卒全其城次年复増筑故城民至今徳之
  赈施故人
  魏华歆字子鱼为豫章太守所得禄赐以赈施亲戚故人家无担石之储
  存问遗老
  南北朝梁吴兴太守张稷下车存问遗老引其子孙置之右职
  特赐车马
  东汉韩崇为汝南太守召见特赐车马束帛又敕崇曰汝南心腹之郡位次京师故特召卿耳
  截留鞭镫
  唐姚崇牧荆州受代之日民拥马首遮道不使去乘马鞭镫皆截留之
  家无私积
  梁西阳太守吉士瞻在郡清约家无私积
  公无负租
  陈刘竺为庐陵守公家无负租私室无馀粟出郊则白鹿随驭
  止受一钱
  东汉刘宠字荣祖为会稽太守桓帝延熹中徴为将作大匠有父老五六人皆厐眉皓发从若邪山谷间出人赍百钱以送宠曰他守时吏发求民间至夜不绝自明府下车以来犬不夜吠民不识吏今闻当见弃去故自扶奉送宠曰吾政何能及公言耶勤苦父老为人选一大钱受之又梁东阳太守谢谖秩满去官人送钱一万止留一百答曰数多刘宠更以为愧
  不持一砚
  宋包拯字希仁合肥人为端州守州岁贡砚前守所取辄数十倍以遗权贵公命制者才足贡数后官满一砚不持以归又陶岳亦尝知端州余靖过端访诸父老言前后刺史不求砚者唯包公与陶公二人
  不止传舍
  魏孟康字公休为弘农太守有所按行皆预敕督邮不遣送迎探候又不欲烦吏人所在自刈马草不宿传舍露宿树下
  不受遗船
  翟阳字道渊为始安守干宝与阳通家遗阳一船敕吏曰翟公廉让致书讫委船而还阳既不及致乃以船货之买绢物寄还宝宝本以为惠而反烦之益叹愧焉
  骑紫马
  南宋谢灵运出守永嘉人曰骑紫马者太守也故杜诗云使君骑紫马捧拥从西来
  望黄龙
  沈丰为巴陵守鞭朴不举市无刑戮有三黄龙望府中一说零陵守
  梦梁悬刀
  晋王濬为广汉太守夜梦三刀悬于卧屋梁上湏臾又益一刀主簿李毅曰三刀为州字又益一刀明府其临益州乎卒如其言唐雍陶诗今宵难作刀州梦
  梦山挂丝
  张亮武定初拜大中大夫薛淑尝梦亮于山上挂丝以告亮曰山上挂丝幽字也君其守幽州乎数日后果然又王隐晋书邓攸为汝南太守梦行水边见一女虎在后来断鞶嚢占者以为水边女是汝字断鞶嚢者是新兽头代故兽头也公不作汝阴当作汝南太守也果迁汝阴
  不在越装
  梁王僧孺天监中为南海太守前郡守市土物要利数倍僧孺并无所取叹曰昔人为蜀郡长史终身无蜀物吾欲遗子孙者不在越装视事二年声绩著闻
  不市吴物
  宋李及字知几乾道中为杭州守恶杭人风俗轻靡未尝事宴游一日冒雪出郊独造处士林逋清谈至暮而归居官数年未尝市吴中物比去惟市白乐天集一部蔡君谟尝书小吴笺云李及知杭州取白集一部乃为终身之恨此君殊清节可为世劝
  在官写书
  北齐郎基字世业为颍川太守尝云任官之所木枕亦不宜作况重于此者乎唯颇令人写书潘子美遗之书曰在官写书亦是风流罪过又刘宋江秉之为新安太守所得俸禄悉散亲故在官止作一书案去官留以付库
  在郡献传
  宋乐黄目知黄州性简默能处剧又好著述在郡献广孝传五十卷总山记一百四十卷又晋习凿齿为衡阳太守在郡著晋汉春秋斥桓温觊觎之心
  在官拥败絮
  南宋阮长之字景茂除临海太守在官常拥败絮一生不侮暗室所莅皆有惠政为后人所思
  罢郡献干姜
  南齐孔琇之为临海太守在任清约罢郡时尝献干姜二十斤武帝以为薄后知其清乃叹息之
  不舍奸人
  汉韩延夀为东都守置正伍长相率以孝弟不得舍奸人闾里有非常之事辄闻知始若烦碎后吏无追捕之苦人皆便安
  喜荐下吏
  宋李及为凤翔守治尚简严喜荐下吏乐道人之善
  载米之官
  晋邓攸字伯道平阳府襄陵人为吴郡太守载米之官不受俸禄惟饮吴水而已后称疾去职百姓数千人挽留船不得进夜中遁去吴人歌之曰𬘘如打五鼓鸡鸣天欲曙邓侯挽不留谢令推不去按𬘘击鼓声
  市药往任
  宋向敏中知广州兼掌市舶前后郡守多渉外议敏中始至广南即市所需药物以往在任一无所须
  兄弟踵来
  汉冯立字圣卿徙河西上郡太守与兄野王相代治行公廉亦相似民歌之曰大冯君小冯君兄弟继踵来相仍聪明贤智恩惠民政如鲁卫徳化均周公康叔犹二君
  父子相代
  唐毕终敬与子元宾父子相代为兖州太守当世荣之元宾毎听政终敬乘板舆至元宾所遣左右敕不听起观其决㫁忻忻然喜见颜色
  不愿闲适
  梁裴邃为始安太守志在立功边陲不愿闲适致书吕僧珍曰昔阮咸颜延之有二始之叹吾才不逮古人今为三始非所愿也按始安今桂林府在吴为始安郡
  不食肥鲜
  后周裴侠字嵩和除河北郡守爱民如子惟食菽麦而已人歌曰肥鲜不食丁庸不取裴公贞惠为世规矩尝与诸牧守俱谒周文周文命侠别立谓诸牧守曰裴侠清慎奉公为天下最众中有如侠者可与之俱立众皆默无敢应者人号侠为独立使君
  爱民恤物
  唐宋璟邢州人历杭相二州所至爱民恤物朝野归美人咸谓璟为有脚阳春又开元已后八十年间治广清节只三人宋璟李朝隐卢奂而已
  尚徳尊贤
  宋曽集绍兴中知南康军勤理庶务首慕刘涣之为人修其墓亭礲石以培其封割公田以奉其祀朱文公称其有尊贤尚徳之心














  山堂肆考卷七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七十四   明 彭大翼 撰臣职
  太守
  取石压舟
  唐陆龟蒙字鲁望姑苏家门有一巨石乃远祖续吴嘉和初为郁林守罢归无装舟空难以越海乃取一石以压舟人号郁林石又洪规为会稽守罢归无资不欲人知其清以船载黄土而归
  取石镇橹
  梁江革行会稽府事人安吏畏百城震恐革素清贫及归至西陵取石十馀片以镇舸橹
  作五君咏
  南宋颜延之琅琊临沂人出为永嘉守甚怨愤作五君咏以见意五君即七贤中稽康阮籍刘伶向秀阮咸也山涛王戎以其贵显不与阮咸历散骑侍郎补始平太守延之咏咸云五荐不入朝一麾乃出守盖自况也
  示七宰诗
  宋王十朋温州府乐清人乾道中知泉州初到任会𠤎邑宰劝酒历告以爱民之意出诗示之云九重天子爱民深令尹宜怀恻隐心今日黄堂一杯酒使君端为庶民斟在任尝割俸钱创贡闱朔望会诸生学宫讲经义询政事僚属间有不善反复告戒俾之自新
  治为十郡最
  魏颜斐字文林为郡太守囹圄空虗盗贼屏息治为雍州十郡之最
  政为三河表
  魏朗字少英为河内太守政称三河表
  斋前种苋
  梁吴兴太守蔡樽字景节在官惟饮郡井斋前自种白苋紫茄以为常饵诏褒其清
  梁上置瓜
  北齐苏琼长乐人累官南清河太守性清谨不发私书郡人赵颖五月中献新瓜一双琼置梁上竟不割有百姓乙普明兄弟争田积年不㫁琼谕以理其兄弟分异十年遂复同居
  何远疾强
  梁东阳守何远性耿介无私曲疾强富如仇雠视贫细如子弟又为武昌守杜绝交游馈遗秋毫无受毎食不过干鱼数片而已
  光庭逐恶
  唐袁光庭典名藩有异政明皇诏宰辅曰光庭性逐恶如扇驱蚊蚋
  政术俱美
  元魏普泰中韦孝宽除浙阳郡守独孤信为新野郡守同隶荆州情好数密政术俱美荆部吏人号为聫璧
  农战并修
  北魏王慧龙为荣阳太守农战并修归附者万馀家
  神君
  梁孔奂字休文为晋陵太守清白自将秩俸分赡孤寡号曰神君
  佛子
  宋袁绍嘉定中知临安府几十年理讼清简平反冤狱道不拾遗里巷呼为佛子又余崇龟开禧中守江州自夏渉秋不雨公到郡举家蔬食为民祈祷既而雨霔遂有秋田里之间既安乐易之政岁又顺成莫不举手加额呼为余佛
  不至异门
  梁王承武帝时为东阳太守承弟亦为此郡朱异当朝车马填门有申英指异门曰此中能不至者大小王东阳耳
  不出韩门
  宋王阮知抚州韩侂胄闻阮名特命入奏将诱之以美官阮私谓所亲曰吾闻公卿择士士亦择公卿今政自韩氏出吾可出其门哉陛对毕即拂衣出关又苏颂神宗时知应天府吕惠卿讽以一诣我执政可得颂笑而不应终不肯诣
  良算嘉谋
  隋樊子盖字华宗炀帝以为武威太守以善政闻帝问曰人道公清果如此不谢曰臣安敢言清止是小心不纳贿耳乃赐口味百馀斛子盖请曰臣愿常奉丹陛帝曰公侍朕则一人而已委以四方则万人之敌也后陪宴积翠池帝亲以金杯属赐子盖酒曰良算嘉谋俟公后动即以此杯赐公用为永年之瑞
  高风大节
  宋咸平王禹偁知黄州期年政通人和百废具举士君子乐其高风大节移知蕲州谢表有云宣室鬼神之问敢望生还茂陵封禅之书已期身后帝曰禹偁其亡乎逾年而卒
  新昌黎庙
  宋王涤知潮州凡养士治民一以韩愈为师乃出令新愈庙民咸讙趋之
  撤元济祠
  宋王质知蔡州蔡俗旧祀吴元济公曰岂有逆丑而庙食耶狄梁公李太尉徳加蔡人胡为不祀命工撤元济祠建二公祠
  剧职自效
  孙谦东莞人仕梁累官零陵太守以老徴为光禄大夫谦历二县五郡居身俭素床施SKchar篨屏风冬则布被筦席毎朝见犹请职自效武帝笑曰朕当使卿智不当使卿力
  小郡何伤
  宋李及知杭州时内侍省都知江徳元权倾天下其弟徳明奉使过杭及待之一如常时无所加益僚佐曰江使君之兄荣枯大臣如反掌耳公不加礼待虽不期福独不畏祸乎及曰待之如是足矣又何加焉徳明谓及僚佐曰李公高年馀杭繁岂能办耶及笑曰及老矣诚愿得小郡庸何伤既而徳明亦不能伤也时人重其操
  藏俸表清
  南齐吴兴太守张瓌以既封侯已有国秩不取郡俸高帝敕上库别藏俸以表其清又晋陆纳为吴兴守至郡不受俸禄顷之召拜左民尚书临发止有被襆而已馀并封还官
  赐钱旌洁
  宋太宗朝贾黄中知昇州一日按行府库见扄钥甚严发之得宝货数千椟皆李氏宫闱之物不隶于籍黄中悉表上之太宗叹曰府库之物有籍贪黩者尚冒禁取之况此亡国之馀物乎赐钱二百万以旌其洁昇州即今江寕县
  令民种榆
  汉龚遂为渤海守令民种榆百本薤五十本葱一畦韭三亩彘五鸡五
  课民种柳
  宋辛仲甫出知彭州课民种柳以䕃行人人目为补阙柳至李顺之乱犹下令云无伤此树
  匈奴射形
  汉郅都景帝时为雁门太守匈奴闻其名竟都死不敢近雁门尝为偶人象都形令骑士射之莫能中其见惮如此
  郡人设像
  宋赵汝愚知信州未逾年政成惠洽郡人于城南祥符寺傍建祠设像为之祝夀汝愚因觞客于中命撤其像戏名曰一杯亭取且尽生前一杯酒之义
  乞留鲁定
  魏鲁定字世英为天水太守迁太原天水百姓遮道乞留鲁定帝许之册书褒美
  愿得向公
  宋向子忞受命衡州伸达冤滞振业孤寡官僚肃于庭士卒整于伍商贾集于市縁南亩者惟恐侯之报政而去邻人闻之则曰天子何为不以向公而牧我乎蔡州守阙州人邀使者马首愿得向公三年
  遣囚还家
  南齐王志为东阳太守郡有狱囚十馀冬至日志遣还家过节皆返惟一人失期主者忧之志曰此自太守事主者勿忧明日果至吏人益叹服
  劝民执役
  宋吴芾知婺州劝民义役先是金华长仙乡民十有二家自第其产相次执役㡬二十年芾至为更其乡曰循理以褒异之又范成大知处州松阳民争役公晓之曰吾闻东阳县有出钱助役者尔与之邻独无愧乎因推广东阳之制谕乡人视贫富输金买田择忠义之家掌其事储岁入助当役者命曰义役仍许自第名次有司勿预数月间人皆乐从诸邑争效之
  经月不笞一人
  唐崔郾守鄂州治尚抚绥经月不笞一人及镇郢则用法严峻一毫不贷
  五年方成一信
  宋张忠定公问李畋曰百姓果信我否对曰侍郎威信及民民皆信服公曰前一任则未也此一任应稍信耳只此一个信五年方得成
  清如冰雪
  魏令狐邵字孔叔为弘农太守所在清如冰雪举善而教恕以待人
  润同江海
  晋应詹为南平太守时天下大乱詹境独完百姓歌之曰拯我涂炭惠隆邱阜润同江海恩犹父母
  启关疑冦
  宋马知节知延州边冦将至时方上元节⿺辶处令张灯启关以为宴乐冦疑其有偹即引去
  禁俗惑神
  宋王遂知平江府崇学校宽民力抑豪强正风俗时有村民妄言出神惑众者又有盂兰盆会皆禁绝之污俗为之一变
  鸿名大徳
  唐顾况作湖州刺史厅壁记刺史沿革不同或称太守或称内史或称都督侯牧一也然鸿名大徳在晋则顾府君秘及秘子众陆玩陆纳谢安谢万王羲之坦之献之在宋则谢荘张永禇彦回在齐则王僧䖍在梁则柳恽张谖
  老手高怀
  宋钱藻熙寕中知婺州苏轼送行诗老手便郡高怀厌承明东阳佳山水未到意已清
  霑吴扇越
  齐安陆昭王缅字景业尝出为吴郡太守及卒沈休文作碑文云鸿骞旧吴作守东楚弘义让以朂君子振平惠以字小人抚同上徳绥用中典又铭云惠露霑吴仁风扇越汉书音义旧名吴为东楚
  爱宠敬恭
  宋陈徳林知真州苏轼有诗君为守令有古风名声直入明光宫老人爱君如刘宠小儿敬君如鲁恭
  郡无留事
  宋皇祐中吕公著知单州率五鼓起秉烛亲案牍黎明出厅决民讼以故郡无留事下情易达凡典六郡以为常
  路不拾遗
  宋曽靖公亮知郑州冦盗悉窜他境路不拾遗外户不闭至号曽开门
  崇尚高年
  宋陆藻知泉州崇尚高年招致郡中谢事五老访问政事藻赋诗五老三百九十七俱生仁祖承平时名齐卢阜久传世身异商山深采芝
  穷治大姓
  宋刘敞字原父临江人知永兴军有大姓范伟积产数百万冒武功令范祚为其祖持祚为令时黄敕家不徭役者五十年盗开祚墓以巳祖母合葬之谩云祚继室也数犯法至徒流辄以赎去长安人不敢言吏受赇辄为蔽匿公因事发之穷治伏罪长安中讙呼称为神明会大赦未㫁而公去雍伟因谋变前状是后连五狱证逮四五百人展转二年后又更赦杖之而已
  官府闲如僧舍
  宋欧阳公为数郡宽简不扰所至便民既去民思之如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青南京皆大郡公至三五日事已减去五六及两月后官府闲如僧舍或问公为政宽简而事不废弛何也公曰以纵为宽以略为简则废弛吾所谓宽者不苛急耳所谓简者不烦碎耳
  榛莽变为膏腴
  宋赵尚宽嘉祐中知唐州开故渠溉田四万馀顷四方民归者云布尚宽皆授以荒田比三年榛莽悉为膏腴増户积至万馀治有异等民画像以祀之
  善干国事
  宋淳化四年张咏知成都知城中屯兵尚有三万人而无半月之食乃听民以米易盐未逾月得米数万斛军中喜而相呼曰前所给米皆不可食今一一精好此翁善干国事者又咏知成都得米给军乃奏罢陕西军粮上喜曰向益州日以乏粮为请及咏至方逾月已备三岁粮此人何事不了按益州即成都也
  能守家法
  宋王闻礼十朋之子知常州为治能守家法人思慕之
  全城显亲
  宋开禧中周虎守和州破虏全城民为立生祠其母何氏倾家赀以犒军士封感义郡夫人其封诰略云有子而才画州以守慈亲白发共誓丹心爰起大郡之封庸正小君之号使天下之为人母者皆知以是教其子使天下之为人子者皆知以是显其亲
  破柱擒盗
  宋李常知齐州齐多盗论报无虗日常得黠盗刺为兵使在麾下尽知嚢括处悉发屋破柱㧞其根株奸无所匿
  前𮧯后李
  宋李谘知隆兴府政平讼理人以况唐韦丹曰前𮧯后李
  先张后王
  宋咸平中王晦叔知益州先是张咏守蜀季春粜米以济贫民后守改之贫无所济晦叔奏复之民为谣曰蜀守之良先张后王
  发屋伐树
  汉王畅为南阳太守大姓有犯或遣吏发屋伐树湮井夷灶功曹张敞谏曰发屋伐树将为严烈虽欲惩恶难以闻远恳恳用刑不如行恩孳孳求奸不若礼贤舜举皋陶不仁者远化人在徳不在用刑畅深纳其言
  张灯炷香
  宋张忠定公为郡守寝室中张灯炷香通夕宴坐郡楼更鼓翻漏水历历分明倘一刻差误必诘之守签者指名伏辜皆谓公曰神明
  悬钲达冤
  宋嘉定中赵与懽知安吉州设铜钲悬于门欲诉冤者击之
  输钱息闘
  宋鞠真卿守润州民有闘殴者本罪之外别令先殴者出钱以与后应者小人靳利兼不愤输钱于敌人其后终日纷争相视无敢先下手者按真卿熙寕中人
  易𫔎沮盗
  宋刘舜卿知代州辽遣谍夜盗西关锁去舜卿亦不问密易旧𫔎而大之数日虏牒送盗者并锁还舜卿曰吾未尝亡锁也命加于门则大数寸并盗还之虏大惭沮因诛谍者
  促筹遁贼
  宋冯瓉知梓州贼夜攻城瓉密令促更筹未夜分击五鼓贼遂遁去因纵兵追擒其首境内获安
  良太守
  宋刘敞知扬州郡有雷塘旧属民耕种其中往岁官取蓄水以备漕运旧田主皆夺业公至田主持契书诣府诉公判还之发运使以漕事动朝廷祈留之公以种稻事明其无用朝廷乃听之杜衍居南都闻之喜曰真良太守也
  好知府
  宋张咏知益州斩一猾吏吏称无罪公封判令至市曹读示之吏既闻㫁词告市人曰尔辈得好知府矣盖反贼李顺尝有死罪系狱此吏故纵之也
  岂敢念子
  宋胡安国知通州见善必为抵任甫逾旬金人薄都城下时子寅为郎在城中客有为公忧者安国愀然曰主上在重围中卿大夫恨效死无路岂敢念子乎
  最为亲民
  宋太宗太平兴国九年选秘书杨延夀等十馀人分知诸州帝谓宰相曰郡守之任最为亲民茍非其人则下受其害
  治取雏者罪
  宋张次山清名直节见知于司马光遂知太山守有鹳集戒石前若有所诉次山谕令先飞命人随往鹳集一大木上盖邻有取其二雏者次山为治其罪鹳始退飞
  正戏猴者刑
  宋杨绘仁宗时知兴元府吏请摄穿窬盗库缣者绘就视之踪迹不类人所出入乃呼戏猴者诘于庭一讯具服遂正其刑人称为神明
  比为子产
  宋王待制质知荆南府民有讼婚者诉曰贫无赀故后期公问其用几何因以俸钱与之使婚获盗窃人衣者曰迫于饥寒而为之公哀怜取衣衣之遣去荆人比为子产
  比为杜诗
  宋谢綘庆元中知邓州行宽厚之政时人比为杜诗
  务合人情
  宋王素字仲仪嘉祐中知成都为政务合人情蜀人录其所行号曰王公异㫁素又尝三守渭州驭将卒有恩且善料敌情故塞下戍卒常少而积粟可支十年
  推行父法
  宋韩琦徙知定州以古法教士岁饥赈七百万人邻郡取其政以为法其子忠彦两知定州民喜曰此老相公子也必使我曹安稳忠彦推行父法视民如伤
  莅政务在平心
  宋詹体仁知静江府居官莅政务尽心平心尝曰尽心则无愧平心则无偏世服其确论
  㫁事必为判语
  宋张咏守蜀毎㫁事必为判语以示之蜀人镂板名曰戒民集大抵以移风俗笃孝义为本也
  外臣不敢效尤
  宋范成大代魏王守明州奏曰魏王国之懿亲故得以时节奉海物于两宫臣外朝臣也不敢效尤孝宗命停贡而罢进奉局
  从官非敢为傲
  宋冯京知开封府数月不诣丞相府京富弼婿宰相韩琦语弼以京为傲京闻之曰京为宰相从官不妄造请乃所以重公非傲也按京本宜州龙水县人尝寓居藤县之坛津既长从其父游宦寓籍江夏解省廷试皆第一宜州即今广西庆远府藤即今梧州府属县
  清直始终不渝
  宋元祐中传尧俞知明州有惠政清直一节始终不渝
  吏民毫发不假
  宋蔡君谟守福唐束吏治民毫发不假陈烈㓜与君谟共砚席一日往见之维舟亭下闻其严遂不往留诗于亭曰溪山龙虎蟠溪水角声喧中宵乡梦破六月夜衾寒风雨生残树蛟螭喜怒澜殷勤祝舟子移棹过前滩君谟闻之为之少霁
  两州知劝
  宋张咏守益州郡人张及李畋张逵皆有学行咏延奨加礼敦勉就举后三人皆登第历美官于是两州学者知劝文风日振
  二郡交争
  宋杜衍字世昌知乾州安抚察其治行以公权知凤翔府二郡之民交争于境上一曰我公也汝夺之一曰今我公也汝何有焉
  寓意乐词
  宋蔡挺字子正应天宋城人为人有智计多诡谲自以久留边郡郁郁不自聊寓意乐府词有应念玉关人老之句中使至使唱优歌之达于禁掖神宗悯之遂有枢府之拜
  留意职事
  宋陈俊卿知福州乞宫观上曰前执政治郡往往不以职事为念若俊卿在福州刘珙在建寕于职事间极留意治状著闻未可换易
  葺垒练兵
  宋刘忠显守越州时方腊作乱越大震官吏悉遁公曰吾为郡守将与城存亡遂葺垒练兵为战守备明年贼至城下公麾众出战贼大溃横尸蔽路自是贼不敢近越民相与创生祠饮食必祝曰活我者刘公也
  兴学劝士
  宋淳化中忠定公张咏知益州曰前日李顺胁民为贼今日吾化贼为民禁止讹言兴学劝士恩威并用蜀民畏而爱之后复知益州蜀人闻之皆鼓舞相庆如赤子久失父母而复来鞠我也
  清谨持身
  宋吕大忠知河南陜州清谨持身为政慈爱发奸摘伏盗贼屏息
  简便立法
  宋富郑公知青州救民灾伤立法简便天下传以为式
  不报私怨
  宋司马池知河南虢州専以长厚为政不报私怨人甚称之
  预知奸谋
  宋卢鉴知陜西仪州州有制胜关最号险要李继迁欲乘虗袭破之且放言将由此大入有诏徙老㓜刍粟于内地鉴曰此必奸谋也卒不徙而贼亦不至
  官物视如巳物
  宋陈贯知泾州督察盗贼簿书筦库赋租出入皆自检核尝谓僚属曰视县官物如巳物容有奸乎
  吏人闲似野人
  宋汪待举知处州为政曲尽下情民有争讼呼之使前面定曲直不以属吏百姓以诗颂之曰官舍却如僧舍静吏人浑似野人闲
  菽水自奉
  宋蒋元振淳化中知廉州清苦励节家属颇多贫不能赡悉寄住潭州在任啜粥饮水自奉甚薄为政简易民甚爱之
  琴鹤自随
  宋赵抃字阅道衢州西安人守成都以一琴一鹤自随及还神宗谓曰闻君疋马入蜀以一琴一鹤自随为政简易亦称是耶或云一龟一鹤其再任也屏去龟鹤止一苍头执事张公裕学士送以诗云马谙旧路行来滑龟放长江不共来
  上下惊咤
  宋元祐初钱勰知开封府老吏畏其敏欲困以事导人诉牒至七百勰随即剖决简不中理者缄而识之戒无复来阅月一人又至勰呼诘之曰汝前诉云云启缄信然上下皆惊咤
  老稚攀留
  宋王十朋知䕫州宣上恩恤民隐民输租俾自槩量闻者相告宿逋亦愿偿之去之日老稚攀留涕泣越境以送思之如父母
  奏免折税
  宋李复圭知泾州时二税之入三司移折已重转运使又复折之复圭为奏免民立祠祀之
  奏免上供
  宋苏轼知杭州值岁饥疫请免本路上供米三之一及得赐度僧牒易米故米不翔贵明年春又减价粜常平米以济之仍遣吏督医分坊治病全活者甚众
  㫁富人杀仆
  宋李兑知邓州为政简严老益精明有富人榜仆死系颈投井中而以自缢为解兊曰既赴井复自缢有是理乎必吏受赇教之耳讯之果然
  禁送使虐囚
  宋朱景知汝州叶驿道远隶囚为送使所虐多至死俗呼为叶家关景知之重禁以绝其患
  兼有四长
  宋田况字元均以徳化人人不敢欺时谓之照天蜡烛又谓张乖崖之明王文康之平程文简之肃韩忠献之爱四公所长公皆兼而有之
  能除二苦
  宋祥符中邵晔知广州凿内河通舟免民飓风之害及陈世卿代之又奏免州人计口买盐之害广人歌之曰邵父陈母除我二苦
  贼无敢薄城
  宋宣和间宋昭年知秀州时盗发严州昭年谓吾州次当受敌于是大修城隍明年贼果至秀昭年与民乘城固守贼留三日无敢薄城者后五日贼大溃而去朝廷嘉其功进职以宠异之
  盗不敢入境
  宋孙道夫知资州宣抚郑刚中荐其治行第一移知蜀州盗不敢入境遇事明察人目为水精灯笼又宋张中庸真宗时知洋州时亦号水精灯笼
  恩信结人心
  宋薛奎知延州以恩信结人心以威令制诸寨由是夏人终奎之世不敢犯塞
  经学饰吏事
  宋孔平仲知延安府以经学饰吏事以威信待羌人治状甚著
  禁俗饭僧
  宋蔡襄再知福州州俗重凶礼凡亲亡秘不举丧至破产以饭僧襄下令禁止之
  禁民溺子
  宋陈粹元符中知汀州申严州民溺子之令奏课为天下第三赐书褒美
  知忠知直
  宋滕元发知安州不奉行新法累被谪元发曰天知吾直上知吾忠吾何忧也按安州今徳安府
  守节守廉
  徐师回宋元丰中知南康军性耿直设施有条公廨建堂植八杉号为直节曰吾欲守节如此杉之直又建亭于明月泉上曰吾欲守廉如此水之清
  骇散剧贼
  东汉杨璇为零陵太守苍梧桂林剧贼相聚来攻璇乃制马车载石灰囊系布索于马尾又以兵车载弓弩克期会战马车顺风鼓灰贼不得视以火烧布布燃马惊奔⿱㓁大 -- 𥤮贼阵弓弩乱发群盗骇散追斩无数
  全活饥民
  宋富郑公弼知青州会河朔大水民流京东公择所部丰稔者三州劝民出粟得十五万斛益以官廪随所在贮之得公私庐舍十馀万间散处其人以便薪水山林陂泽之利有可取以为生者听流民取之其主不得禁凡活五十万人募而为兵者又万馀人上闻之即拜公礼部侍郎公不受前此救灾者皆聚民城郭中煮粥食之蒸为疾疫或待次数日不食得粥皆僵仆自公立法简便天下传以为式









  山堂肆考卷七十四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七十五   明 彭大翼 撰臣职
  通判
  历代沿革秦置郡丞以佐守在边为长史兵马汉因之于定国条奏以州大小为设治中别驾诸郡从事史一人秩六百石凡刺史行部从事别乘一乘传车从行故谓之别驾晋因之而省郡丞隋改别驾治中为长史司马炀(“旦”改为“𠀇”)帝罢之而置郡赞治后又改为郡丞位在通守下至唐武徳元年改郡丞为别驾十年改雍州别驾为长史高宗即位改别驾为长史别驾以皇族为之开元中始用庶姓以贰都督刺史之职天宝已后或废或置至文宗用韦处厚议复置两辅六雄十望十𦂳州别驾宋太祖惩五代藩镇之弊干徳初始置诸州通判大郡置两员馀置一员州不及万户不置
  岸帻啸咏
  晋谢奕字元奕桓温辟为安西司马奕在温座岸帻啸咏曰我方外司马也
  伐鼓穷欢
  王翰徙池州别驾日与才士豪侠饮酒游畋伐鼓穷欢
  兼总幕府
  汉袁绍领冀州以审配为别驾委以腹心兼总幕府
  分乘倅车
  胡文恭行张士燮制分乘倅车按倅乃副车今以通判为倅者周礼谓别驾长史司马乃太守之副也
  半刺
  晋庾亮答郭豫书别驾旧与刺史别乘同宣王化于万里之外其任居刺史之半安可用非其人续通典唐以堂吏朱俭廉为华州别驾给事中萧仿驳曰别驾古为治中从事与刺史别乘同宣教化任居刺史之半岂宜以人吏兼副政之名
  上佐
  职源别驾长史司马通谓之上佐唐大历十二年制刺史有故及阙本道使不得差摄但令上佐知州事又宋周必大吉州通判壁记郡丞秦官惟掌兵马自汉迄唐其名不常曰别驾曰司马曰治中曰长史虽均号上佐其实从事之长耳
  按县
  中兴会要知成都席益奏州郡置倅所以佐守入则贰政出则按县又杜牧行马迥制半刺上佐得与二千石参校政事短长利病者也今以名郡藉其相助
  监州
  范文正送向综国博通判桂州诗通籍二公后监州五岭深
  处士
  晋桓温之弟冲为刺史处士刘麟之为长史不肯屈冲亲往迎
  英儒
  管宁辟文别驾者明使君之羽翼宜得英儒
  题舆
  东汉周璟辟陈蕃为别驾蕃不就璟题别驾舆曰陈仲举座不复更辟蕃起视职后投传而去唐陈子昻为郑资州让官表题舆佐岳无展骥之能
  施榻
  晋孔休源为晋安王长史休源累佐名藩王深相倚仗常于斋中别施一榻云此是孔长史坐人莫得豫焉
  眉州十篇
  吴昌裔嘉定中为眉州教授眉士故尚苏轼学昌裔取诸经为之讲说祠周程张朱揭白鹿洞学规仿潭州释奠仪簿正祭器士习丕变后通判眉州著苦言十篇虑蜀甚悉
  并州三章
  宋仁宗嘉祐中司马光入对首言臣昔通判并州所言三章愿陛下果㫁力行帝沉思久之曰得非欲选宗室为继嗣者乎此忠臣之言也但人不敢言耳
  争权
  青箱杂记宋朝下湖南始置通判常与知州争权每云我是监郡朝廷使我来监汝举动为所制有钱昆少卿馀杭人嗜蟹常求补郡人问欲何州曰但得有蟹无监州处可矣苏东坡诗欲问君王乞符竹但忧无蟹有监州
  辨狱
  宋胡宿字武平通判宣州有被诬以杀人者狱成将抵死公疑之呼囚以讯囚惮棰楚不敢言公正衣冠坐堂上思之俄而假寐梦有人来告曰吴姓也公遽引囚辟左右复讯之囚曰旦将之田县吏执以赴官不知其由也公取狱辞穷治乃被诬者之妇与吴姓者奸奸者杀其夫与妇谋执平人告官以掩巳罪也
  持版
  职林州别驾治中见刺史持版拜刺史答拜
  授刀
  见三公
  雄飞
  东汉赵温为京兆郡丞叹曰丈夫当雄飞安能雌伏遂弃官去后至三公
  速步
  晋顾球时为扬州别驾顾荣谓球曰卿速步君孝超卿矣按顾和字君孝和始为别驾迁尚书令
  皂衣铜印
  晋职官志郡丞视通直一梁冠皂衣铜印黄绶秩六百石
  朱绂银章
  李白送弟鄱阳司马诗朱绂白银章上官佐鄱阳
  鹊栖扵厅
  宋柯述熙宁中通判漳州以救饥得民有双鹊栖其厅事逮去鹊亦送之漳人异焉
  鳄戮于市
  见池
  贤达著名
  宋王旦通判濠州以贤达著名又通判郑州建言置常平仓以抑兼并
  倡酬为乐
  唐颜真卿为吉州别驾日与诗人文士倡酬为乐所著有庐陵集
  政尚仁恕
  唐陆象先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政尚仁恕司马韦抱真谏曰公将峻朴罚以示威不然民慢且无畏答曰政在治之而已必刑法以立威乎卒不从而蜀化
  治号严明
  唐魏元忠检校洛州长史治号严明张易之家奴暴横元忠笞杀之权豪惮伏
  人表士则
  隋卢昌衡开皇初为徐州总管长史甚有能名吏部尚书苏威考之曰徳为人表行为士则
  民静吏闲
  宋赵众为四川龙川签判作吏隐堂有诗云满耳江声满目山此身疑不在人寰民含古意村村静吏束刑书日日闲
  遗金不纳
  唐宗室荣历岳州别驾人遗以金拒而不纳武后曰吾家千里驹也改名千里
  分珠不买
  宋潭州一巨贾私藏蚌胎为关吏所搜太守而下皆轻其估悉自售焉唐介时以言事谪潭州倅分珠狱发奏方至仁宗谓近侍曰唐介必不肯买案具奏覆上览之果然
  㫁带为炷
  唐皇甫无逸万年人隋荆州司马诞之子也徙益州大都督府长史所至辄闭阁不通宾客尝按部宿民家灯炷尽主人将续进无逸抽佩刀㫁带为炷其廉介如此然过自谨慎毎上表䟽读数十过犹惧未审使者上道犹进省再三乃得遣
  以书当田
  宋叶虞仲玉山人通判江州持身甚廉其邦人有解官归者遽斥田数十顷以夸虞仲虞仲笑曰吾贫甚不能办此请以二十柜书当之
  山水显著
  唐柳宗元坐王叔文党贬永州司马自放山泽间其湮厄感郁之气一寓诸文而永之山水从此显著
  流品澄别
  唐元和后朱紫混淆并韦处厚乃奏两辅六雄十望十𦂳等州悉补别驾由是流品澄别
  荆州从事
  世说习凿齿有史才桓温深器之年未三十用为荆州治中别驾其谢笺曰不遇明公荆州一从事焉耳
  洛阳主人
  周书赵肃字庆维洛阳人早有操行知名于时独孤信东讨肃率宗人为援授同州治中粮顿不遗太祖曰赵肃可谓洛阳主人也
  飞章自劾
  唐李皋字子简为温州长史无几摄行州事值岁歉有官粟数十万斛皋欲行赈救椽吏乞候上旨皋曰夫人日不再食当死安暇禀君命若杀我一身活人数千命利莫大焉于是开仓尽散之以擅贷之罪飞章自劾上嘉之
  引咎自挞
  唐苏世长历陜州长史邑里犯法不能禁乃引咎自挞于市㕓五百人疾其诡鞭之流血世长不胜痛楚而走人笑其不情
  承上率下
  白居易制郡邑之间承上率下者州长史也
  养志忘名
  白居易江州司马厅记若有人畜器贮用急于兼济者居之虽一日不乐若有人养志忘名安于独善者处之虽终身无闷官不官系乎时也适不适在乎人也江州左匡庐右江湖土高气清富有佳境刺史守土臣不可远观游群吏执事官不敢自暇逸惟司马绰绰可以从容于山水诗酒间由是郡南楼山北楼水湓盆百花亭风篁石岩瀑布庐宫源潭洞东西二林寺泉石松雪司马尽有之矣茍有志于吏隐者舍此官何求焉
  舟中载石
  宋苏易简通判昇州太宗召为知制诰问曰卿舟中惟载怪石瘤木器可见清节
  室中生芦
  李全忠广明中为棣州司马有芦生室中一尺三节心恶之谓别驾张建曰吾室生芦毋乃为怪欤建曰芦芽赖徳泽而滋家有茅土之庆殆天意乎其生三节必传三人公勉树功名无忘斯言全忠秩满还乡事节度使李可举为牙将可举死推全忠为留后朝以节钺授之李氏父子三叶十年而已
  黥僧
  宋胡旦通判昇州时江南初平汰李氏时所度僧十减六七旦曰彼无田庐可归将聚而为盗乃悉黥为兵
  骂贼
  宋董元亨通判贝州贼王则据城叛元亨坐厅事贼党排闼而入左右皆奔贼胁元亨索军实库钥元亨据案叱之厉声张目骂贼遂被害事闻仁宗曰守法之臣也赠太常少卿
  督励风俗
  唐高士廉进益州大都督府长史蜀人畏鬼而恶疾虽父母疾皆委去望舍投饵哺之昆弟不相假财士廉为设条教躬为督励风俗丕变又引诸生讲授经艺学校复兴
  陶写性情
  唐刘禹锡为朗州司马政暇惟以文章吟咏陶写性情作新词以教巫祝故武陵溪洞间多夷歌皆禹锡所为
  留珮为别
  宋通判郑涣代去郡人攀留涣留珮以为别
  作庵以居
  宋任伋字师中为齐安令其民爱之因买田以居通判黄州郡人徳之为作师中庵任公亭苏辙作记
  数抗知州
  宋王质字子野通判苏州与知州黄宗旦数争事宗旦曰少年敢与丈人抗耶质曰受命佐公事有当争职也尝以病在告一日宗旦省视因言狱有盗铸钱百馀人吾以术阴钩得之质曰弋不射宿恶阴中于物也今杀数人而徒流者又数十百人公中之也宗旦大惊为贷其死罪而馀悉轻出之
  奏罢内侍
  宋刘文安公沆通判舒州州有大狱历岁不决沆诣治数日而决是时章献太后诏修山谷寺资圣浮图内侍张怀信督役严急州将移疾不敢出沆独抗言于朝罢怀信归
  不去屏星
  孔恂字巨卿为别驾别驾车旧有屏星如刺史车刺史怒欲去之恂曰彻去屏星毁国旧仪别驾可去屏星不可去乃止按广韵屏星车轓也
  不税农具
  言行录宋吕许公通判滨州人称其材王文正旦谓王沂公曽曰此人异日与舍人对秉钧轴沂公曰何以得之曰以其奏请知之如不税农具数事后卒与沂公并相按许公尝判濠通二州往河北按行水灾还奏国家田器有𮅕非所以重本请除之因诏天下农器皆免筭
  荆楚之才
  晋罗含字君章耒阳人桓温临州转别驾温常集僚属问罗生何如人时有答者曰可谓荆楚之才温曰此乃江左之秀岂惟荆楚而已
  台辅之量
  宋李沆通判澶州赵昌言喜推奨后进谓沆有台辅之量表闻于朝又富文忠公弼从王曽辟通判郓州时赵元昊反公上䟽陈八事议者以为有宰相之器遂召还
  易贡使书
  言行录宋苏文忠通判杭州高丽入贡使骄惰发币于官吏书称甲子公却之曰高丽于本朝称臣而不禀正朔吾安敢受使者易书称熙宁然后受之
  籍司吏赃
  宋孙昭远通判滑州兵马司吏王实结宦官横甚公一日摄郡事适有讼实者捕寘狱籍其家赃万计杖而黥之
  风月为主
  唐白居易元和中对䇿直言无隐宰相嫌其出位贬江州司马喜曰匡庐在念久矣今得青山绿水中为风月主人乃筑草堂于香炉峰北以自适
  文章著名
  宋晁补之通判扬州以文章著名太守苏轼称为风流贤别驾
  心在朝廷
  唐玄宗时贬张九龄为荆州长史常登南楼啸咏赋诗其心未尝一日不在朝廷又辟孟浩然于幕府
  躬冒矢石
  宋黄友通判檀州会金人背盟郭药师以常胜军叛燕士响应友独领数千人与战躬冒矢石破唇裂齿钦宗召见称叹赉予甚渥
  囚宦者
  唐苏良嗣为荆州长史高宗遣宦者采怪竹于江南将莳上苑宦者纵暴良嗣囚之上书言状帝下诏奨慰取竹弃之
  戮奸民
  宋李及通判曹州州民有李諌者交通权贵持郡短长纵为奸利及既受命而諌适至京师求见及拒之乃谩骂而去因诬及毁朝政会有发諌事者及察其状尽数前后所为以闻下御史鞠之斩于市及由是知名
  水火不交
  见水
  邦国不空
  晋王祥为徐州别驾以股肱之忠紏合义众州境获寕人歌曰海沂之康实赖王祥邦国不空别驾之功
  遇事敢为
  宋郑刚中为温州通判遇事敢为岁大饥流民甚众乃出俸劝粜守曰恐实惠不及饥者答曰巳有措置乃以万钱每钱押一字夜出坊巷遇饥者给一钱戒曰勿拭去押字翌日凭钱给米饥者无遗自守以下莫不称赏
  见义则服
  宋苏颂知颍州通判赵至忠本边徼降者所至与守竞颂待之以礼具尽诚意至忠感泣曰身虽夷人然见义则服平生所信服者惟公与韩魏公耳
  登城泣祷
  隋张祥为并州司马时汉王谅作乱纵火烧郭下百姓惊骇城侧有西王母庙祥登城再拜泣祷曰神其有灵可降雨相救言讫庙上云起湏臾骤雨其火遂灭
  移床清论
  冀州刺史裴徴召管辂相见清论终日不觉疲倦天时大热移床在亭前树下自是汲引辂为别驾
  直攻时相
  宋辛元龙字震甫江西瑞州高安人号松垣为鄂州通判上书雪济邸之冤攻时相史弥远之恶言甚痛切尝以诗援任涛例求免税丁太守判云松垣笔力破沧溟欲援任涛免税丁一段风流好公案锦江重写入图经
  不屈勲臣
  宋王济通判镇州其牧守多勲旧武臣倨贵陵下济未尝屈挠戎卒颇恣暴不法至为盗贼或夜焚民居济乃率所部壮士数十潜往窥伺果得数辈并所盗物即便斩之驰奏其事上大喜都校孙进使酒无赖欧折人齿济不俟奏辄杖脊送阙下军府畏肃屡下诏褒奨
  心如铁石
  隋循吏传陈肃字弘俭心如鐡石老而弥笃为颍川郡丞有清名赐绢百疋
  胸无芥蒂
  宋苏轼哲宗绍圣间贬琼州别驾安置昌化军瘴疠所侵蛮蜑所侮胸中洞然无所芥蒂人无贤愚咸得其欢心
  以恬退荐
  王安石通判舒州时文彦博为相荐其恬退乞不次进用以激奔竞之风召试馆职安石不就
  以清洁闻
  宋孔朂通判广州以清洁闻真宗东封时召知曲阜县朂被召蕃酋争持宝货以献朂皆慰遣之
  有神呵䕶
  唐萧遘字得圣兰陵人贬播州司马道三峡方迫畏不瞑若有神人谓曰公无恐予为公呵御后得圣谒白帝庙见帝类向所睹者得圣后为相按播州属四川即秦夜郎地
  为帝尊惮
  唐刘齐贤出为晋州司马帝以其方直尊惮之时将军史兴宗从猎苑中言晋州出佳鹞可令捕之帝曰齐贤岂捕鹞人耶安得以此待之
  公著贤行
  归田录欧阳公知颍州吕公著为通判为人有贤行而深自晦默时人未甚知耳后公还朝力荐之由是渐见擢用
  公望直声
  宋贾公望通判平江府有直声时朱勔父子用事公望有诗曰正直士流少倾邪朋类多阳光一销烁不复见妖魔朱大衘之竟罢去按平江府即今苏州府宋政和中置
  不予库钱
  唐苏颋字廷硕开元中为益州长史时皇甫恂使蜀檄取库钱买锦半臂颋不肯予因上言遣使衘命先取不急岂国家意耶
  斥还卧具
  宋蔡抗通判秦州居官清约家人有得龙须席为卧具者乃斥还之
  刺史自辟
  汉武帝诏州郡佐吏自别驾长史以下皆刺史太守自辟
  太守见知
  宋周敦頥通判䖍州薄于徼福而厚于得民省于奉身而燕及惸𭒀守赵抃熟视其所为执其手曰今而后乃知周茂叔也
  气节自任
  宋陈尧咨通判济州以气节自任
  狱讼不冤
  言行录宋蔡文忠公齐通判兖州太守王臻治政严急公务为裁损济之以宽由是狱讼不冤又赵清献公抃通判泗州泗守昏不事事监司欲罢遣之公独左右其事而诲其所以然使若权不出于巳者于是守得以善罢
  飦粥不给
  唐彭州司马颜泉明家贫居官廉而孤藐相从百口飦粥不给无愠叹之色按泉明杲卿子也彭州今改为县隶成都府
  襆被自将
  唐苏瓌转为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州据都会多名珍奇产前长史赀取巨万瓌独单身襆被自将
  著尊尧集
  宋陈瓘字莹中南剑人通判明州以职田之入颇厚尽弃于官以归在郡时尝著尊尧集
  献平戎䇿
  宋张文定公方平字安道通判睦州赵元昊欲叛公献平戎十䇿
  废井得尸
  宋黄干通判安丰军淮西帅司檄鞫和州疑狱干委曲审问无所得一夜梦井中有人明日因呼囚诘之曰汝杀人投之井我悉知之矣囚遂惊服果于废井得尸
  火楼伺冦
  宋杨抗通判辰州蛮冦剽掠辰境抗置立火楼伺其出入则鸣鼓为号远近相援蛮冦震骇遂屏迹
  不肯致恭
  唐宗室李道钦为别驾见刺史骜放不肯致恭孔若思为卫州刺史劾奏道钦请讯状有诏今后别驾见刺史致恭
  不欲委罪
  宋太平兴国初张齐贤通判衡州时知州鞫劫盗十馀皆论死齐贤至活其失入者五人知州等惧谴责齐贤曰齐贤岂欲委罪众人而自为功乎但令改正而已
  服忠思孝
  唐南承嗣霁云之子也历施涪二州别驾柳宗元称其服忠思孝无替负荷见柳子睢阳庙碑
  拨烦剸剧
  宋张忠恕通判杭州能拨烦剸剧拳拳以体国为心
  奏罢有司括地
  宋张问通判大名府其群牧地在魏岁久冒入于民有司按旧籍括之至毁室庐发丘墓问力止之以闻仁宗曰吏用心如此民何患不安立罢之
  奏免荒田输租
  宋宗泽通判登州境内有官田数百顷皆不毛之地岁输万馀缗率皆横取于民者泽奏免之
  荐贤人
  晋东海越王充州牧以江统为别驾委以州事与统书曰昔王子师为豫州未下车辟荀慈明参画幕府下车辟孔文举贵州人士有堪此者否统举郄鉴阮修程牧时以为知人
  定噪卒
  宋赵挺之通判徳州哲宗即位赐士卒缗钱郡守贫耄不以时给卒怒噪入府守趋避挺之坐堂上呼问其状立发库钱而治其为首者众即定
  禁事祈禳
  宋周湛通判戎州俗不知医病者以祈禳巫祝为事湛取古方书刻于石以教之仍禁为巫者自是人始用医药
  勿取薪炭
  宋鲜于侁通判绵州吏以贪滥成风至课士卒以供薪炭刍豆侁一切勿取郡守以下效之
  开仓赈民
  隋书张须陁为齐郡丞属岁饥将开仓以赈给之官属咸曰当待诏敕不可擅开须陁曰吾若以此获罪死无所恨竟先开而后上状帝知之而不责
  实粟便民
  宋曽巩为通判岁饥常平不足以赈给而田居野处之人不能皆至城郭乃前期谕属县召富人使自实粟总得十五万石民得从便受粟不出田里而食有馀价且为平
  召迁秘书丞
  宋孙何通判陜州召入直史馆迁秘书丞出为京西转运副使
  出为转运使
  宋王随通判同州代还直史馆出为京西转运使
  凿石徙溪
  宋安丙通判隆庆府郡尝大水丙白守发常平赈之又凿石徙溪自是无水患
  积粟练兵
  宋陆㳺通判䕫州尝陈进取之䇿于宣抚王炎以为经略中原必自长安始取长安必自陇右始当积粟练兵以俟衅
  推官
  后唐长兴二年诏设两使判官防团推官宋因五代之制两使置判官推官各一人馀州亦同
  操行坚贞
  唐韩退之知武寕张建封为推官操行坚贞鲠言无忌
  处事精审
  宋苏颂为南京留守推官欧阳公一以府政委之曰子容处事精审一经阅览则某不复省矣
  被荐推友
  通略宋李常为宣州推官以方重自持发运使杨佐欲荐常改官常推其友刘锜佐曰不见此风久矣并荐之
  争狱弃官
  宋周敦頥为南安军司理有囚法不当死运使欲深治之敦頥争不能直乃委手版归将弃官去曰如此尚可仕乎杀人以媚人吾不为也运使感悟囚赖以活
  不愿考校
  宋宁宗时禁用伪学之党诏监司帅守荐举改官并于奏牍前声说非伪学之人会乡试漕司前期取家状必令书以不是伪学五字抚州推官柴中行独申漕司云自幼习易读程氏易传未委是与不是伪学如以为伪不愿考校士论壮之
  不肯谄附
  苏辙为大名府推官当官论事不肯謟附政声𤍞然
  子骏逊美
  宋鲜于侁字子骏为江陵右司理参军庆历中岁旱求直言侁推灾异所由兴及条当世之失有四其语甚切直唐介同乡曲称其才于上官乞交章引荐侁盛言左参军李景阳之美乞移与之介益叹其贤
  若水雪冤
  言行录宋钱宣靖公若水为同州推官雪冤死者数人远近翕然称之太祖闻之骤加进擢自幕职半岁中为知制诰二年中迁为枢密副使在同州时有富民失其女奴其父母讼于州狱吏挟怨劾富民父子数人共杀弃之水中遂失其尸罪皆应死若水疑之密使人访求女奴得之乃引示其父母皆泣曰是也富民父子赖以得免郡太守欲荐之若水固辞曰朝廷以此为若水功当置狱吏于何地太守叹服
  击蛇服众
  宋孔道辅为宁州推官道士治真武像有蛇穿其前数出近人传以为神州将欲验视以闻率其属往拜之而蛇果出公即举笏击蛇杀之自州将以下皆大惊已而又皆大服公由此知名石介有击蛇笏铭
  鬻马归乡
  言行录范文正公为广徳军司理日抱其狱与太守争是非守以盛怒临之公不为屈毎归廨必记往复辨论之说于屏上比及去官至字无所容贫止一马鬻马徒步而归
  秉正不阿
  宋吕馀庆初仕周为许州推官秉正不阿临事有㫁
  执论不夺
  楼攻愧集宋陈希点字子与授平江府观察推官枢密丘公崈为守屡以职事争辩丘公或凭怒折之公退立屏息俟其少霁执论如初至于再三竟不能夺
  府事悉咨
  宋范如奎字伯达授武安军节度推官始至帅将斩人公白其误帅已署不易也公正色曰节下奈何重易一字而轻数人之命乎帅矍然从之自是府中事大小悉以咨焉
  边事特访
  宋梁颢为大名府观察推官真宗幸大名访群臣边事颢因上䟽时论伟之除知制诰
  持身清介
  宋潮州司理洪天锡持身清介是非不可回折州有势家夺民田者公㫁还之
  用法平允
  宋陈戬为怀州司理用法平允属县得盗上之州狱公已得其冤状而尉挟姻党私请于公公正色曰杀无罪以希赏安乎遂释之人益知其贤
  发允良奸
  宋王畴皇祐中为开封府推官内侍李允良诉其叔父死疑为仇家所毒请发棺验视畴曰安知非允良有奸穷治之果然
  治冷清罪
  宋韩献肃公绛为开封府推官有男子冷清自谓母娠宫中生民间称皇太子都人聚观颇以为疑吏收捕验问无实犹止羁置近郡公上䟽引成方遂事论奏甚切清遂伏罪
  气貌不凡
  宋康定间程珦通判南安军时周敦頥为司理珦视其气貌不凡与语果知道者因命二子颢頥受学焉
  声闻益远
  宋苏文忠摄开封府推官决㫁精敏声闻益远
  作箴讽守
  宋李焘号巽岩为雅州推官作当直司箴讽郡守用私情背公法者
  以法制人
  宋胡瑗为丹州推官于政暇则以湖州学法随人贤愚训迪之由是士多造就丹州今延安府宜川县也
  宰相才
  宋吕文穆公蒙正既致仕居洛真宗祀汾阴幸其宅问曰卿诸子孰可用对曰有侄夷简任颍州推官宰相才也遂至大用
  宰相器
  胡氏传家录韩忠献王琦徙开封府推官理事不倦暑月汗流浃背府尹王博文大器重之曰此人要路在前而治民如此真宰相器也
  分俸赡族
  宋周尧卿为衡州司理参军居官尽职俸禄虽薄必分以赡宗族朋友不少吝惜
  积榖馈军
  宋俞献卿为昭州军事推官初州积缗钱钜万献卿尽用平籴至积榖数万后大兵至赖以馈军
  拒増盐䇲
  宋四川总督符行中尝欲増简州盐䇲以其事属雅州推官李焘焘力拒之张浚谓有台谏之风
  论召水灾
  宋苏州推官蒲宗孟英宗以水灾求直言宗孟上䟽臣阴象妇女阴类兵阴物阉宦阴之馀奸臣阴之极邪佞阴之本四夷中国之阴雨潦之变殆为是七者所召也
  托疾而归
  宋永州司理刘芮鞠狱为法家䟽驳芮谓今观䟽驳者之设意大与古人用心不同从古惟闻死中求生不闻生中求死托疾而归
  废书而叹
  宋欧阳观庐陵人举进士历绵随颍三州推官岁时祭祀必涕泣曰祭而丰不如养之厚也常夜点烛治官书屡废书而叹妻问其故曰此死狱也我求其生而不得耳后以子修贵累赠崇国公
  安可弃民
  宋道州推官吴辅值蛮獠骚动郡僚欲毁桥梁以便城守辅曰自桥而南者皆吾民也安可先弃民以求自全耶闻者壮其言而冦卒不至
  不忍挤人
  宋钱忠定公授安州司理参军吏有诬服自盗抵死邑具狱上于郡公明其冤状守将谓曰劾县枉狱当得重赏答曰治狱得情乃其职事挤人以论功非吾志也闻者叹服滕公甫力荐其才
  不赴宴集
  宋陈俊卿绍兴中为泉州观察推官服勤职事同僚宴集恒谢不往一日郡中失火太守汪藻走视同僚以宴会后至被诘问俊卿唯唯推谢已而守知其实问故俊卿曰某不能止同僚之行又忍自解以重人之罪乎藻叹服以为不可及
  不预帑藏
  宋雍熙三年诏凡司理司法之官不得预帑藏之事
  上治兵䇿
  东都事略徐禧上治兵䇿除镇南军节度推官召对除太子中允
  原伪印情
  宋赵抃为武安军节推民有赦前造伪印赦后用之者吏皆以为当死公独云造在赦前而用在赦后赦前不用赦后不造法皆不死遂以疑谳之卒免死一府皆服
  提举
  此即汉耿夀昌常平之任也自卫李悝制平籴之法汉人因之则谓之常平然汉人特置仓犹领之于大司农至宋淳化中建常平仓景祐中令转运司与长史举所部官専领之然犹隶漕臣及熙宁中乃遣使提领则提举长平始于此政和初诏江淮荆浙等路共置茶盐提举一员宣和三年诏河北京东路推行新法钞盐可添置提举官一员则提举茶盐始于此建炎元年诏提举常平司并归提刑司绍兴五年诏诸路提举常平司并入茶盐司九年改常平官为经制某路干办常平等公事未几经制司罢复为常平官复置提举东南以茶盐司兼领四川以提刑司兼领十五年户侍王銕言常平法望复置提举官乃命诸茶盐官改充提举常平茶盐惟四川广西以宪臣兼领淮西京西以漕臣兼领仍令监察所部州有擅用常平钱物者按劾以闻又旧制有市舶司多州郡兼领元丰中始令转运司兼提举市舶而州郡不复预矣
  治荒修废
  宋神宗职官志提举常平司操常平敛散之法申严免役之政令治荒修废赈民囏厄岁察所部廉能而保任之若疲软或犯法则随其职事奏劾
  裕民阜邦
  哲宗职官志提举常平司掌常平义仓免役市易坊场河渡水利之法因民之有无岁之丰凶而敛散赈济之凡役钱视其产之厚薄人吏廪禄视其执役之重轻凡市役掌敛市之不售货之滞于民用者乘其贸易以平物价皆举行其政令以裕民力而阜邦财及掌按察官吏之事
  按逐赃吏
  晦庵集潘畤字徳鄜迁江东提举入境即发赃吏一人故相有为请者不听竟按逐之列城震耸行部所过延见父老以次召问疾苦及吏治得失戒州县毋得除舍馆饰供帐钤键吏卒无不肃然
  拯救饥民
  朱文公行状公孝宗时提举浙东时饥民满野先生条具利害奏请拯救全活饥民无虑数十万及按劾赃吏举行荒政一路肃然
  发仓佐军
  宋郑尚书丙提举湖南李金陷彬州尹宽起宁远县以应之衡迩贼巢提刑托行部以避其锋常平亦置司在衡公兼程疾趋督州将治城训兵民恃以安又乞部军济师粮饷不足发仓佐之后贼平公恊助之力为多
  煮海佐国
  龙溪除起琮制掌摘山煮海之利以佐国用视岁额之登损以诏赏罚且给之不如期鬻之不如式与州之不加恤者皆劾以闻
  委寄非轻
  绍兴中李庄除福建提举上曰提举市舶委寄非轻苦用非其人则措置失当海商不至矣庄可即来禀议然后之任
  风力可仗
  熙宁十年李稷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熙河市易事手诏曰川茶一司创置虽久未能就绪倘非得才智之人益以事权无所成李稷风力固已可仗然权势轻小可依李杞例兼三司判官仍委权不限员举劾官吏
  定利役书
  鲜于侁熙宁中范镇举所知除利漕兼提举常平上曰鲜于侁所定利路役书可为诸路法
  核常平数
  宋黄遹撰谢殿撰师稷行状公迁湖南提举常平赴阙奏事上曰卿到任后有民间利害奏之无隐会湖北郡常平多所侵用文书类载虚数而已公悉为核实具奏乞自今诸郡主管官秩满并以实数付之新至者朝廷可其说自是遇水旱皆可赡给
  士夫见知
  通鉴长编黄廉尝按察川陜茶政遂代前官领茶马事在职岁馀士大夫乃颇见知初都大提举陆师闵特岁计茶息一百二十万缗掊克敛怨无所不至及廉在职尽除公私之弊比数年亦得百二十万也
  官属自辟
  四朝志应产茶以市马之处官属许自辟置视其数之登耗以诏赏罚
  始精拣汰
  续会要先帝市马于边有司幸赏率以驽骀充数绍圣中提举程之邵始精拣汰又以羡茶转入熙秦市战骑故马多而茶息厚
  能就事功
  提举李稷言一年通计课利钱七十六万缗上批蜀茶变法稷能推原法意日就事功宜速迁擢以劝在官
  増额十一引
  中兴系年录自赵开行钞法毎茶百斤为一大引令商人输引钱市利八百文至绍兴十三年逓増为十一引时物价腾踊茶商取息颇厚明年主管官贾思诚又増为十一引三百文于是诸场类皆溢额而买马之数复不加多人但知茶马司之富甲天下其实所收引钱视建炎倍増后虽破败不可复减矣
  加钱一百万
  初蜀茶额钱三十万至提举李稷加至五十万后陆师闵代稷又加为一百万
  民力少宽
  中兴会要上曰市舶之利最厚若措置合宜动以百万计岂不胜取之于民朕所以留意于此庶可少宽民力耳
  国用颇助
  中兴会要上曰市舶之利颇助国用宜循旧法以招𢯦远人阜通货贿
  兼取精粗
  会稽图经王丝绍兴人以侍御史为广南运使兼市舶提举旧例番税之来十税其一必择精者丝令精粗兼取夷人悦之目为金珠御史
  特进奇巧
  唐岭南市舶使周庆立特造奇巧之器以进侍御史柳泽上书曰庆立雕制诡物造作奇器以浮巧为珍玩以谲怪为异宝乃治国之巨蠧也玄宗称善
  总幕官
  汉卫青征匈奴大克之拜大将军于幕中李广传注幕府者以军募为义军旅无常居止故以帐幕遮之后世幕官之名始此
  典文章
  东汉窦宪平匈奴班固传毅之徒皆置幕下以典文章
  作书檄
  魏陈琳字孔章阮瑀字元瑜太祖并以为司空军谋祭酒管书记琳作书及檄草成太祖先苦头风卧读琳所作头风顿愈
  马曹
  世说晋王徽之为桓冲骑兵参军冲问卿何署对曰不知何署时见牵马来似是马曹又问官有几马曰不知马何由知其数又问马比死多少曰未知生焉知死
  驴府
  世说晋谢超宗坐失仪出为南郡王司马人问定是何府超宗怨望曰不知是司马为是司驴既是驴府正应为司驴
  元僚
  晋王俭字仲宝用庾杲之为卫将军长史萧沔与俭书曰盛府元僚实难其选庾景行泛绿水依芙蓉何其丽也时人以入俭府为莲花池故沔书美之杲之字景行
  健吏
  唐魏元忠镇朔方崔日知与张说同为判官以健吏称
  陈遵日醉
  汉陈遵字孟公为公府掾吏日出醉归曹务数废西曹以故事谪之
  杜牧夜游
  唐杜牧擢制科牛奇章公僧孺镇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辟为节度书记毎夜微服逸游公闻之以街子数辈潜随牧以防不虞后牧以拾遗召临别僧孺以纵逸为戒因取一箧示之皆街子报帖云杜书记平善牧大感服
  府中三才
  世说太傅府有三才刘庆孙长才潘阳仲大才裴景声清才按庆孙名舆阳仲名滔景声名邈太傅司马越也字元超高密王泰长子少尚布衣之操为中外所归累迁司空太傅
  河东三绝
  唐徐彦伯调蒲州司兵参军时司户韦暠善判司事李亘善书而彦伯善属辞时称三绝
  三语掾
  晋陈留阮瞻字千里有令望司徒王戎问曰圣人贵名教老庄明自然其旨同异答曰将无同戎善其言辟为掾时人谓之三语掾
  七品官
  袁州司户厅壁记唐代司户职任烦重目为七品要官
  以板拄頥
  晋王子猷为桓车骑冲参军冲谓曰卿在府久府事当相料理子猷不答直高视以手板拄頥云西山朝来致有爽气耳
  登床瞪目
  唐严武以黄门侍郎镇成都奏杜甫为参谋又荐为检校尚书工部员外郎结庐浣花溪种竹植树纵酒笑咏与田畯野老相狎荡都无拘检武过之有时不冠尝醉登武床瞪目视武曰严挺之乃有此儿耶武亦暴猛外若不为忤中实衔之
  不可亲踈
  见王府
  不及盥漱
  宋韩魏公知扬州王荆公初及第为佥判毎读书至达旦日已高急上府多不及盥漱魏公疑其夜饮放逸一日从容谓荆公曰公少年不可废书荆公不答退而言曰魏公非知我者后魏公知其贤欲收之门下荆公不屈
  上床大鼾
  世说许侍中璪顾司空和俱作王丞相从事尝夜至丞相许戏二人欢极便命使入已帐眠顾至晓回转不得快熟许上床便咍台大鼾丞相顾诸客曰此中亦难得眠处
  负棺极谏
  唐贾直言署李师道府及师道谋不轨直言持刀负棺极谏曰愿前死不见城破又画缚载槛车状及妻子系累者以献师道怒囚之
  值雨入车
  世说晋王徽之有俊才少为桓冲参军从冲值雨便下马入冲车中谓冲曰岂有独擅一车不容国士乎
  因风开帐
  晋书郄超为桓温参军谢安王坦之尝诣温论事温令郄超帐中卧听之风动帐开安笑曰郄生可谓入幕之宾矣
  英俊并㳺
  汉枚乘字叔久为大国上宾与英俊并㳺
  子孙相委
  唐娄师徳调江都尉扬州长史卢承庆异之曰子台辅器当以子孙相委讵论僚吏哉
  惟接徐穉
  见太守上
  欲留岩叟
  宋王岩叟字彦霖魏公韩琦留守北京辟为属后韩绛代琦欲留岩叟岩叟曰岩叟魏公之客不出他门士君子称之
  八掌
  唐翰林故事张𬸦十年历文武之佐八掌书记时论美之
  九综
  南史陆徽云九综州纲三端府职皆指幕官也六朝称府幕曰府端州幕曰州端节度幕曰节端宪司幕曰宪端
  坐榻与语
  晋刘爰之少为殷中军知称之于庾公公甚欣然便取为佐既见坐之独榻上与语刘是日殊不称庾少失望遂名之为羊公鹤按羊叔子有鹤善舞尝向客称之客试使驱之氃氋而不肯舞故比之
  登楼与谈
  见月
  廊庙才
  吴录孙绍字长绪北海人为孔融功曹融称绍有廊庙之才后为相
  霹𩆝
  唐裴漼字琰之永徽中为同州司户参军年甚少不主曹务州刺史李崇义内轻之谕之曰同州吏事颇繁子盍求便官毋留此琰之唯唯吏白积案数百崇义让使趣㫁之琰之曰何至逼人乃命吏进𥿄笔为省决一日而毕既予夺当理而笔词劲妙崇义惊曰子何自晦成吾过耶由是名动一州号霹𩆝
  武昌多士
  晋陶侃镇武昌殷浩庾翼等皆为佐吏时武昌号为多士又唐僖宗纪郑从谠充河东节度使自择参佐奏以长安令王调为节度副使前兵部员外郎史馆修撰刘崇龟为节度判官前进士崇鲁为推官人谓之小朝廷言名士之多也
  宣州多贤
  韩文云当今藩翰之宾客唯宣州为多贤
  郝隆蛮语
  世说郝隆为桓公南蛮参军三月三日会作诗不能者罚酒三升隆初以不能受罚既饮揽笔便作一句云娵隅跃清池桓问娵隅是何物答曰蛮名鱼为娵隅温曰何为作蛮语隆曰千里投公始得一蛮府参军那得不蛮语耶
  祥正天才
  宋郭祥正字功父其母梦李白而生祥正少有诗名梅尧臣曰天才如此真太白后身也熙宁中签书保信军节度判官
  岂池中物
  唐皇甫公义检校沛王府长史引韦思谦为同府仓曹参军谓思谦曰公岂池中物屈公为数旬之客以重此府耳
  称席上珍
  五代会要汉乾祐元年敕翘车著咏笺帛垂文式重弓旌以光樽俎允奉幕中之画以称席上之珍
  风云入怀
  唐李正封送石处士赴河阳幕诗忽骑将军马自号报恩子风云入壮怀泉石别幽耳
  章服荣身
  刘方平寄严判官诗忠贞期报主章服岂荣身
  贺得贤主
  韩退之代李翺与李浙东书近者阁下从事李恊律翺到京师驰往省之且先贺其得贤主人
  择得名流
  唐崔衍迁宣歙观察使其所择从事多得名流时宪司待宾僚率轻傲衍独加礼敬幕中之士多致显达
  舍人様
  唐圣历中东都留守杨再思引徐坚为判官坚属文典雅再思毎目为凤阁舍人様
  御史才
  乔琳历果绵遂怀四州刺史尝谓录事参军任绍业曰子纪纲一州能劾刺史乎绍业出条所失示之琳曰能知吾失御史才也白帖云州主簿郡督邮并今录事参军
  历城避暑
  见伏日
  香山赏雪
  宋天圣中钱文僖公留守西都谢希深为通判欧阳永叔为推官尹师鲁为书记梅圣俞为主簿一日谢欧同游嵩山归幕抵龙门香山雪作文僖遣吏以厨𫝊歌妓至且劳之曰山行良劳苦当少留龙门赏雪府事简无遂归也
  王勃重名
  唐王勃年未冠以重名调补虢州参军才大官小拂衣而游天下
  明镐贵相
  宋薛奎为开封府明镐为幕曹奎以公辅期之或问何以知公曰其为人端重且言简而理尽凡人简重则尊严此贵臣相也后镐果至参知政事
  不从太守
  宋李承之字奉世为明州司法郡守任情纵法人莫敢辩承之毅然敢言守怒曰郡掾敢如是耶承之曰事在公公自㫁之可也若在有司当循三尺法守惮其言而止
  不徇监司
  宋张九韶字子韶佥判镇东军究心吏事胥曹建白不敢有欺尝大书于壁曰此身茍一日之闲百姓罹无涯之苦民有冒醝禁事连旁郡者府属县吏明知无辜莫敢辨析公独谓使者曰当坐者止数人馀皆良民若尽追系苛扰甚矣监司怒形于色辞旨侵公公曰事不可行岂宜茍徇即投檄而归
  拒绝盈珍
  唐卢坦为郑滑节度使判官监军薛盈珍数干政坦乃据理拒绝之
  踈远蔡卞
  宋陈忠肃公瓘字莹中为越州佥判蔡卞为帅待公甚厚而公已得其心术常欲踈远之屡引疾寻医章不得上会明倅阙俾公权摄公到明遂伸寻医之请
  雍州妙选
  梁王建为雍州刺史以江革为记室参军弟观兼书记沈约任昉与革书曰雍州妙选英才文房之职总卿昆弟可谓驭二龙于长途骋骐骥于千里
  浙西高选
  唐李栖筠观察浙西幕府皆一时高选又王质字华卿为宣歙观察任幕府者若裴夷直赵哲李行方刘蕡皆一时高选
  含思挥毫
  唐李文饶集非天机殊健学源濬发含思而九流委输挥毫而万象骏奔如庖丁提刀为之满志师文鼓瑟妙不可穷则不能称是职也
  飞书驰檄
  李徳裕太原府掌书记厅壁记杨雄称军旅之际飞书驰檄用枚皋李白送程刘二侍御独孤判官赴安西幕府诗安西幕府多才雄喧喧唯道三数公绣衣貂裘明积雪飞书走檄如飘风
  望重才高
  六帖从军则望重仲宣佐幕则才高元瑜按仲宣王粲字元瑜阮瑀字
  行修学进
  韩退之为石洪墓志石洪字巨川行修学进声号闻四方诸府交辟
  咨访得失
  唐杨于陵字达夫节度岭南辟韦皋李翺等在幕府咨访得失
  争论是非
  见推官
  邻藩竦动
  唐乾符中王重荣镇河中辟李巨川为掌书记时车驾在蜀重荣大合诸藩恊力诛冦巨川文思敏速翰动如飞传之邻藩无不竦动重荣收复之功巨川为之助也
  侯印光辉
  温庭筠送郭书记诗宾筵得佳客侯印有光辉
  直言箴规
  唐刘悟节制郑滑奉贾直言置幕中凡悟纎微乖失必尽理箴规以是美誉日闻
  鸣谦学识
  唐浙西观察使李栖筠虚心下士幕府盛选才彦判官许鸣谦有学识常待以异席事多咨之
  待如师友
  唐刘蕡博学善属文耿介嫉恶文宗对䇿极言中官权盛令狐楚在兴元牛僧孺在襄阳辟为从事待之如师友
  入为公卿
  白集温尧卿江陵府判官制今之俊乂先辟于征镇次升于朝廷故幕府之选下台阁一等异日入为大夫公卿者十八九焉
  判官入相
  原化记唐张建封字本立镇徐州奏李藩为判官有新罗僧能相人公令相诸判官有为相者否僧云并无公曰某妙择宾僚岂无一人促召李判官至僧降阶迎谓张公曰判官是纱笼中人纱笼见丞相
  从事入相
  唐李逢吉始从事振武日有金城寺僧忽见一人介胄持斧由门而入俄闻报李判官来僧具以告自是逢吉再造其室即见其人先逢吉而至率为常矣故逢吉出入将相二十馀年
  长于章奏
  唐刘三复长于章奏李徳裕尝器之及镇浙西命参佐宾筵军政之馀与之吟咏终日长安私第别置起草院院有精思亭毎朝廷用兵诏令制置三复独处亭中凝然握管左右侍者无能预之
  称以文章
  唐权徳舆字载之未冠时即以文章称诸儒间韩泗李兼杜佑裴胄交辟之
  胡曽咏史
  唐胡曽邵阳秋田人长于才干天福间应举不第高骈镇四川乃置门下时云南叛乘传入川辞旨不逊使幕客各撰书答之曽辞云四方之于中国犹众星之拱北辰百川之赴东海天地尚不能违况于人乎骈盛称之自是笺奏皆出其手遂成安定集十一卷外有咏史诗百首
  从易焚书
  东都事略陈从易字简夫调彭州军事判官时王均反从易摄州事有谋杀监军欲从乱者从易推其首斩之均移书至州从易即焚之
  逢鬼揶揄
  晋阳秋罗友好学嗜酒不持节检在桓温府以家贫乞禄温以其非治民才许而不用会同府有得郡者温集僚佐饯之友独后至温怪问之答曰昨奉教旨旦出门中路逢一鬼大见揶揄云只见汝送人作郡不见人送汝作郡友始怖终惭不觉成淹缓之罪温虽笑其滑稽心颇愧焉后以为襄阳太守举其宏纲不存小察甚为吏民所安
  为帝倚任
  唐徐彦若为清海军节度使卒于镇行军司马刘隐主留务时方多难彦若最见信于帝或他有以事上陈于帝者帝必曰汝当问彦若其所倚任如此






  山堂肆考卷七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七十六   明 彭大翼 撰臣职
  县尹
  历代沿革周制四百里为县官有县正各掌其县之政令而赏罚之春秋时县大而郡小上大夫受县下大夫受郡县邑之长曰宰曰尹曰公曰大夫其职一也晋谓之大夫鲁卫谓之宰楚谓之令尹战国以来郡大而县小秦有县令长汉因之凡掌其县万户以上为令减万户为长侯国为相凡县道国邑共千五百八十七列侯所食县为国皇太后皇后公主所食曰邑有蛮夷曰道晋制大县令有治绩官报以大郡不经宰县不得入为台郎五代任官凡龌龊无能者始注为县令故天下之邑卒皆不治宋政和以来太平盛时人皆重内轻外士大夫皆轻县令之选吏部两选不注者甚多然后议所以増重激劝之法靖康初诏初改官必为县乾道二年御笔令后非两任县令不许除监察御史至是其选复重
  无喜无愠
  论语令尹子文三仕为令尹无喜色三巳之无愠色左传子文为令尹自毁其家以纾楚国之难
  当赏当诛
  齐晏子为阿宰三年毁闻于国景公不悦召免之晏子谢曰婴知过矣请复治之二年而誉闻于国公将赏之辞而不受公问其故对曰昔者婴之所治当赏而今之所治当诛是故不敢受
  弹琴
  吕氏春秋宓子贱治单父弹鸣琴身不下堂而单父治巫马期治单父戴星而出戴星而入日夜不居以身亲之而单父亦治巫马期问故宓曰我之谓任人子之谓任力任力者故劳任人者故逸按单父今兖州单县
  制锦
  左襄三十一年郑子皮使尹何为邑子产曰少未知可否子皮曰愿吾爱之不吾叛也使夫往而学焉子产曰今吾子爱人则以政犹未能操刀而使割也其伤实多子有美锦不使人学制焉大官大邑身之所庇也而使学者制焉其为美锦不亦多乎侨闻学而后入政未闻以政为学者也若果行此必有所害注云愿言尹何为人谨愿
  投巫
  西门豹战国人魏文侯时为邺令邺三老廷掾岁敛民钱为河伯娶妇巫遍视良家女子好者即聘取洗沐张绛帷女居其中浮之河中行数十里乃没俗言不为河伯娶妇水来漂溺其人民豹欲变其俗乃曰至期幸来告我吾亦往送女豹至河上官属豪长父老皆会豹曰呼河伯妇来视其好丑即将女出帷豹曰是女不好烦大巫妪为入报河伯更求好女送之即令吏卒抱大巫妪投之河中有顷曰何久也复以巫弟子投河中凡三豹曰是巫妪弟子女子也不能白事烦三老为入白之复投三老于河中豹簪笔向河立待良久曰妪与三老不来奈之何复欲使廷掾及豪长趣之皆叩头流血豹曰河伯留客之久可皆罢去邺之吏民大惊恐不敢复言为河伯娶妇矣豹因开其河为十二渠以溉田
  说贼
  唐李大亮授土门令胡贼大至度不能拒乃单马诣贼营说其豪帅为分别祸福贼众遂降
  请史为书
  家语宓子贱仕鲁为单父宰恐鲁君听䜛不得行其政请君近史二人与俱至官使书之书辄使掣其肘书不善又怒之二史辞归报鲁君曰宓子使臣书而掣臣肘书恶则又怒臣鲁君以问孔子孔子曰宓不齐君子也岂以此为谏乎鲁君寤曰寡人乱宓子之政而责其善者数矣遽使人告之曰从子之制后宓子遂得行其政单父治焉
  尊贤共治
  宓子贱为单父宰过扵阳昼曰子亦有以送仆乎昼曰吾少也贱不知治民之术有钓道二焉请以送子子贱曰钓道奈何昼曰夫扱纶错饵迎而吸之者阳鱎也其鱼薄而不美若存若亡若不食若食者鲂也其鱼博而味厚子贱曰善于是未至单父冠盖迎之者交接于道子贱曰车驱之车驱之夫阳昼所谓阳鱎者至矣至单父请其耆老尊贤者而与之共治
  治民犹牧羊
  汉卜式河南人以田畜为事武帝朝愿输家财助边召拜中郎式不愿为郎令牧羊上林岁馀羊肥息上善之式曰非独羊也治民之道亦犹是矣时其起居恶者斥去毋令败群上奇其言拜缑氏令
  宰邑如烹鲜
  列子曰宰大邑者如烹小鲜人扰则疲鱼扰则饦白帖善理人者如驱鸡
  象雷
  六帖雷震百里县令象之
  应宿
  见星
  借剑斩奸
  见纳谏
  驱车按罪
  东汉贾彪桓帝时为新息长小民因贫多不举子时城南有盗劫害人者北有妇人杀子者彪出案验掾吏欲引南彪怒曰贼冦害人此则常理母子相残逆天违道遂驱车北行按致其罪数年间人养子者以千数曰此贾父所生也皆名之为贾男名贾子女名贾女
  三善
  子路治蒲三年孔子过之入其境曰善哉由也恭敬以信矣入其邑曰善哉由也忠信以宽矣至庭曰善哉由也明察以㫁矣子贡执辔而问曰夫子未见由之政而称其三善何也孔子曰吾见其政矣入其境田畴尽易沟洫深治此其恭敬以信故其民尽力也入其邑墙屋完固树木甚茂此其忠信以宽故其民不偷也至其庭庭甚清闲诸下用命此其明察以㫁故其政不扰也以此观之虽三称其善容尽其美乎按蒲即今大名府长垣县
  十奇
  宋嘉祐中王允规知河清县军民歌咏有十奇一奇吏民不识知县儿二奇榻却曹司旧肚皮三奇买物例价不相亏四奇平心处事尽无私五奇街头不见凶顽儿六奇蝗虫不入境内飞七奇不敢赌钱怕官知八奇不义不孝不敢为九奇乡村不被公人欺十奇百姓纳税不勾追
  驯雉
  东汉鲁恭为中牟令以徳化为理郡国螟伤稼不入中牟河南尹袁安闻之使仁恕掾肥亲往廉之恭随行阡陌俱在桑中有雉过旁有童子亲曰何不捕之儿言雉方雏亲瞿然起与恭诀曰所以来者察君之政迹尔今虫不犯境一异也化及鸟兽二也童子有仁心三也还以白安安上书言之帝异焉按肥亲掾姓名
  飞凫
  东汉王乔明帝时为叶令有神术每朔望自县诣朝帝怪其数不见车骑密令太史伺望之言其临至有双凫从东南飞来举网张之但得双舄尚方谛视则所赐尚书官属履也
  分捕少年
  汉尹赏字子心为长安令长安中闾里少年受财报仇相与探丸为弹得赤丸者斫武吏得墨丸者斫文吏白丸者主治丧城中薄暮尘起剽劫死伤横道赏至县乃穿地数文名虎穴杂举轻薄少年恶子姓名悉记之遣人分行收捕纳虎穴中覆以大石数日一发视皆相枕籍死
  先问大姓
  东汉周䊸字文通章帝时为雒阳令下车先问大姓主名吏数闾里豪强以对䊸厉声曰本问贵戚如马窦等岂能知卖菜佣乎扵是贵戚跼蹐京师肃清又宋鲁有开字元翰青州夀光人始居亳知确山县独治一大姓能撼邑事者县遂无事兴废陂溉民田飞蝗不入境富弼谓开有循吏风荐之
  咒虎
  东汉童恢字汉宗为不其令民尝为虎所害乃设槛捕之生获二虎恢咒之曰王法杀人者死伤人则论法汝若是杀人当垂头伏罪自知非是者当号呼称冤一虎低头闭目状如震惧即时杀之一视恢鸣吼跳跃自奋遂令释放吏人为之歌颂按不其即今莱州府即墨县
  断牛
  唐张允济为武阳令与元武县邻界元武民以㹀牛往依妇家者久之孳十馀犊及民归妇家不与牛民诉县县不能决乃诣允济允济曰若自有令吾何与焉因令左右䌸民蒙首过妇家村中云此盗牛贼召村中牛主悉集各质所来妇家不知其故恐连及指其诉牛曰此婿家牛我无与即遣左右彻𫎇曰此即女婿可以此牛还之妇家叩头伏罪元武县闻之大惭又唐裴子云为新乡令邑人王恭欲往戍边留㹀牛六头于舅李琎家五年产犊三十头恭还索牛琎曰尔牛已死其半止还三头恭诉之子云收入狱捉琎至曰贼盗得牛三十头藏尔荘内即拷之琎急曰吾牛实外甥㹀牛所生于是以五头酬琎馀牛还恭
  汲黯耻为
  汉汲黯迁荥阳令耻为之以病归田里上闻之召为中大夫
  野王愿试
  汉冯野王奉世次子以父任为中庶子年十八上书愿试守长安令
  以义刑人
  汉锺离意字子阿拜瑕丘令有吏行盗意不忍行刑罢其职放归其父曰有道之君以义刑人乃令子自饮药死
  以信待物
  唐洪少卿贞元中为兰溪令以信待物以勤集事赋平人和节度使卢群尝称其如精金百炼良骥千里
  放囚还家
  东汉虞延字子大为洛阳令每至岁时伏腊辄放囚徒还家囚感恩徳如期而至又晋曹摅字颜远为临淄令尝辨寡妇冤岁暮行狱问囚有何亲戚答曰有父母在乃怃然曰新岁人情所重岂不愿见家当如期还狱否众泣曰若得暂归死且无恨摅于是开狱放之至期相率而还一县叹服号曰圣君
  枷囚立市
  后魏高谦之为河阴令有盗以囊盛瓦砾指为钱物诈市人马逃去谦之伪枷一囚立于马市中有二人在旁忻然曰无复忧矣遂执问悉获其党
  人不忍欺
  东汉卓茂字子康为密令视人如子人不忍欺教化盛行道不拾遗蝗不入境
  吏皆引去
  魏高柔字文惠为管城长县中奸吏皆引去柔教曰昔丙吉吏有过者容之诸君扵吾未尝有失安得引去皆自励可也
  恐民乐冦
  宓子贱治单父齐冦至鲁父老请曰冦将至人不及田刈麦请民出刈宓子不许季孙让之宓子曰今年无麦明年可种若使不耕者得麦民将乐有冦也
  笞民惰力
  宋张咏为崇阳令尝坐城门下见里人有负菜而归者问何从得之曰买之市咏怒曰汝居田里不自种而食何惰耶笞而遣之
  爱𩾂
  宓子贱为单父宰三年孔子使巫马期远观政焉巫马期阴免衣衣弊裘入单父界见夜渔者得鱼辄舍之巫马期问焉曰凡渔者为得何以得鱼即舍之渔者曰鱼之大者名为𩾂吾大夫爱之其小者名为鱦吾大夫欲长之是以得二者辄舎之巫马期返以告孔子曰宓子之徳至使民暗行若有严刑于旁
  留犊
  魏时苗为夀春令初至县乘牛车岁馀生一犊及去谓主簿曰令来时本无此犊是淮南所生也留之而去
  开仓赈民
  东汉桓帝时韩韶为嬴长流民万户入县界韶开仓赈之主者争不可韶曰长活沟壑之人而以此伏罪含笑入地矣韶与同郡荀淑锺皓陈寔皆尝为县长以徳政称时人谓之颍川四长淑为当涂长韶为嬴长寔为太丘长皓为林虑长并以仁信笃诚使人不欺淑等皆颍川人也故曰颍川四长
  设科募士
  东汉虞诩字升卿安帝时邓隲恶诩欲以事中之会朝歌贼攻杀长吏州郡不能禁乃以诩为朝歌长故旧皆吊之诩笑曰不遇盘根错节无以别利器此乃吾立功之秋也始到谒河内太守马棱棱曰君儒者当谋谟庙堂乃在朝歌甚为君危之诩曰明府不忧愿宽假辔䇿勿令有所拘阂而已乃设三科募壮士使入贼中诱令劫掠乃伏兵以待之杀数百人又潜遣贫人能缝者佣作贼衣以彩线缝其裙有出市里者吏辄擒之贼由是骇散县境皆平
  奉法不党
  楚令尹虞丘子荐孙叔敖于庄王曰叔敖秀羸多能其性无欲君举而授之政则国可使治而士民可使附庄王从之赐虞丘子采地三百号为国老以叔敖为县令后虞丘子家人干法叔敖执而戮之虞丘子喜入见扵王曰臣言叔敖果可使持国政奉法而不党施刑而不骫可谓公平庄王曰夫子之赐也
  为政得中
  唐韦抗为永昌令不务威刑而政令齐肃辇毂繁剧为政宽猛得中无如抗者
  画像劝学
  东汉高彪字义方除郎中校书东观数奏赋颂奇文因以讽谏灵帝异之迁内黄令帝敕同僚临送于上东门诏东观画彪像以劝学者又晋陆云为浚仪令去官百姓追思图画形像配食县社
  配享报功
  宋许介知青阳县尝建九华祠及去民思其功请于朝以介配享其中
  武城弦歌
  论语子游为武城宰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
  萍乡更鼓
  宋张希颜景徳间为萍乡令时张咏守金陵范延贵为殿直押兵过金陵咏问曰天使沿路来曽见好官员否答曰昨过袁州萍乡县有邑宰张希颜者虽不识之知其为好官员也自入县境驿传桥道皆修葺田畴皆垦辟至县则㕓肆无赌博市肆不喧哗夜宿邸闻更鼓分明以是知其必有善政也咏叹曰希颜善矣天使亦好官员也即日同荐于朝
  同声谓之不烦
  东汉章帝元和二年诏曰安静之吏悃愊无华日计不足月计有馀如襄城令刘方吏民同声谓之不烦虽未有他异斯亦殆近之矣
  所至乐其不扰
  宋吴宥为政宽简所至民乐其不扰去久愈思尝知襄城县宗室宦官往来过其县者不敢以鹰犬犯民田又庆元中有景时者字秀发华亭人知吉安府龙泉县水沴之馀一意拊摩催科不迫修学校建樵楼县仓尝曰吾扵龙泉政事无以逾人惟不扰二字始终守之
  甑中生尘
  汉范丹字史云好违时绝俗为激诡之行成帝时为莱芜长后辟太尉府以狷急不能从俗常佩韦扵朝所止单陋有时绝粮闾里歌之曰甑中生尘范史云釡中生鱼范莱芜按莱芜县名今属济南府
  邑内不雹
  东汉韩棱为下邳令一邑内独不雹徴拜尚书
  叩头反风
  见光禄卿
  暴身降雨
  东汉祝良为洛阳令时天旱祷雨良暴身阶前甘雨滂沱
  道不拾遗
  汉何并武之弟为长陵令道不拾遗又王涣为河阳令道不拾遗商贾露宿唐张允济为武阳令有人夜行遗锦袍行十里方觉曰吾境无拾遗者还取果得之
  庭可张罗
  隋刘旷为萍乡令七年风教大治狱无繋囚争讼绝息囹圄草满庭可张罗高颎荐之以为莒州刺史
  绥徳抚仁
  东汉袁绍问陈元方曰卿家君在太丘远近称之何所履行元方曰强者绥之以徳弱者抚之以仁
  敦业崇利
  唐制县有六等之差凡一千五百七十三县令各一人掌导扬风化抚字黎氓敦四民之业崇五土之利京都所治为赤县旁邑为畿县其馀则以户口多少地之美恶为差四千户为望三千户以上为𦂳二千户以上为上千户以上为中不满千户为中下五百户以下为下又宋哲宗朝吏部上言县令罢任委知州通判考察课绩以徳义有闻清谨明著公平可称恪勤匪懈为上善以狱讼无冤催科不扰赋役均平为治事之最屏除奸盗赈恤困穷为抚养之最分三等及七事为上五事为中馀为下
  单车就路
  东汉孔奋字君鱼扶风茂陵人为姑臧长力行清洁为众所笑以为身处脂膏不能自润被徴单车就路吏民羌胡赋敛牛马器物追送之一无所受
  单步之官
  魏志崔林除傿令清贫单步之官又冯元淑历浚仪始平二县单骑赴职未尝以妻子之官所乘马至午后不与刍豆曰令作斋马
  不谢公主
  东汉董宣为洛阳令湖阳公主苍头杀人宣格杀之光武使谢主宣两手据地终不肯俯帝敕彊项令出宣卒家无馀财以布被盖尸妻子守哭帝嗟叹赐以金帛按彊项言不低屈也出杨震𫝊注后唐王曰吕琦彊项肯视朕为人主耶亦是此意
  不承贵人
  梁沈㠝之吴兴人性疏直为丹徒令自以清介不事左右谮言日至遂锁系尚方叹曰愿一见天子足矣上召问曰复欲何陈答曰臣坐清所以获罪上曰清何故获罪曰无以承奉要人上曰要人为谁㠝之以手版四面指曰此赤衣诸贤皆是上知其无罪重除丹徒令入县界吏人候之谓曰我今重来当以人肝代米不然清名不立
  劝人生业
  东汉仇览一名香字季智年四十为蒲亭长劝人生业为制科令令子弟就学期年大化民有陈元独与母居母诣览告元不孝览惊曰吾近日过元舍庐落整顿耕耘以时此非恶人当是教化未至耳乃亲到元家为陈人伦譬以祸福元感悟卒为孝子
  教民耕桑
  唐韦维徙河内令教民耕桑民为刻石颂徳














  山堂肆考卷七十六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七十七   明 彭大翼 撰臣职
  县尹
  飞蝗不入界
  东汉郑弘为驺令郡人得遗宝悬于道求主还之春大旱驺独致雨永平十五年蝗起泰山独驺界不入
  猛兽皆渡江
  庾黔娄为编令先时县多猛兽至此皆渡江去汉刘平为全椒长五日一听事先是邑多猛兽每为人害平视事三日兽皆南渡百姓怀惠或増赀就赋或减年从役刺史行部狱无系囚
  两县皆理
  汉薛宣字赣君为左冯翊颍阳县大其令薛恭未尝理粟邑县小其令尹长才有馀宣乃奏与恭换县二人领县后两县皆理
  两县兼治
  宋郭奉世知永新县泰和民苦其令诉诸上司欲得奉世治其邑漕司檄以往而永新民不可奉世乃寓两县之佛舎兼治焉
  茂宰
  谢玄晖诗茂宰深遐眷按茂宰谓英茂之宰也或云汉卓茂为密令有声故诗人用此以比宰邑者
  神君
  晋良吏𫝊乔智明字元达以徳行著称为隆虑令民爱之号曰神君北京张谭为和宁令百姓爱之如父母号曰慈君汉崔瑍为汲县令开渠溉稻民赖其利为政七年长老歌之曰天降神明君作我慈仁父临民布徳泽决渠作甘雨宋登为汝阴令号曰神父及卒人家配社祀之
  喜为亲屈
  东汉庐江毛义以行谊称于乡里南阳张奉慕义名往候之坐定而府檄适至以义守安阳令义捧檄而入喜动颜色奉心贱之辞去后义母死徴辟皆不至奉乃叹曰贤者固不可测往日之喜乃为亲屈也
  鬓为民焦
  五代南唐廖凝为都昌县宰以廉自守秩满题诗修江寺五斗徒劳更折腰三年两鬓为民焦今朝解印言归去还挈来时旧酒瓢
  投书
  鲁国先贤传孔翊为洛阳令置水庭前得嘱托书皆投之水中一无所发
  阁诏
  唐何易于为益昌令盐铁官㩁取茶利诏下所在毋敢隐易于曰益昌人不征茶且不可活矧厚敛毒之乎命吏阁诏吏曰天子诏何敢拒吏坐罪公得免窜耶答曰吾敢爱一身移暴于民乎亦不使罪尔曹即日焚之观察使素贤易于不之劾
  植花
  晋潘岳为河阳令多植桃李花人号曰河阳一县花
  种柿
  宋沈瑀为建徳令教民一丁种桑十五株柿及梨枣各四株女丁半之
  父疾弃官
  南北朝庾黔娄易子也少好学性至孝仕南齐为孱陵令政有异绩父在家遘疾忽心惊流汗即弃官归每夕稽颡北辰求以身代
  母疾去官
  孔奕为全椒令以母疾去官百姓哭送之
  为百城表
  梁乐法才为建康令不受俸秩比去积至百金竟输台库武帝嘉其清白曰居职若此可为百城表矣
  为三辅最
  隋苏威荐房恭懿为新丰令政为三辅之最上呼至榻前问以理人之术谓诸朝集使曰房恭懿志存体国爱飬我民卿等宜师之因擢为海州刺史
  凯之垂帘
  刘宋顾凯之字伟仁为山阴令邑三万户凯之能御繁以约昼日垂帘门堦闲寂自宋氏为山阴者莫能尚也
  贾郁批榜
  五代贾郁补仙游令性峭直不容人吏文过及受代一吏酣酒郁怒曰当再典此县必惩之吏扬言公若再来犹铁船渡海后郁果再典旧邑时醉吏盗库钱数万下狱具状郁批榜尾曰窃铜镪以润家非因鼔铸造铁船而渡海不假𬬻槌
  㫁人争鸡
  南宋傅琰字季珪为山阴令有二野父争鸡不决琰各问以食鸡一人云粟一人云豆乃破鸡得粟罪言豆者
  许盗格虎
  唐元徳秀为鲁山令捕获盗贼会有虎为暴盗请格虎自赎许之吏曰彼诡计且亡去毋乃为累乎徳秀曰已许之矣不可负约即有累吾当坐明日盗果尸虎还举县嗟叹
  正身率职
  梁何远字义方郯人为武康令正身率职不徇人以非礼太守王彬行部诸郡皆盛供帐以待远独设糗水而已彬去远送至境进斗酒只鹅而别彬戏之曰卿礼有过陆纳将不为古人所笑乎武帝闻其能擢宣城太守
  诚心爱民
  宋李公彦大观中知上高县诚心爱民凡岁旱祷雨必应禾必大熟民刻其事于岩石
  遗菓畏知
  贾郁为仙游令有邑客遗果其辞曰此某家新果人皆不知郁曰君有兄弟否答曰昆弟三人豚犬数辈郁曰古人畏四知今君兄知弟知子知携来者知是知倍于古人也竟不受客惭而退
  取芋偿直
  宋何随郫县人初仕蜀为安汉令蜀亡去官时巴土饥送吏取民芋以自给随即以绵繋其处偿直后民视芋见绵相与语曰闻何安汉清廉必此人也
  南金荆玉
  晋孙绰作孔松阳令像赞曰君徳器纯固基宇高邃荆玉不足喻其温南金未能方其励洁齐冬冰恩湛春露行范乃祖徳冠缙绅
  清水平衡
  宋叶康直知光化县丰稷为谷城县民歌之曰叶光化丰谷城清如水平如衡
  作令一䇿
  齐刘玄明为山阴令政为天下第一傅刿为代玄明曰作县令惟日食一升饭莫饮酒此第一䇿
  谕民七篇
  唐郑至道知天台县専务教化民心悦服后秩满邑民攀留不忍其行因留家松关至今有松关留郑故事谕民书七篇尚存
  倾赀赈厄
  唐张巡为清河令人有负节义以困厄归之者倾赀赈䕶无少吝
  献饵供军
  唐李康为汉阴令黄巢乱僖宗出幸途无供顿康献糗饵数百骡军始得食
  风抗云垂
  晋江韦作襄邑令傅浑颂曰明明君侯临下有赫克隆有光惠我咫尺乃冰其清乃玉其洁风抗其高云垂其泽君有遗爱民有遗思
  树荣水澄
  唐刘敬和令高苑县适岁饥即擅开仓赈民尝令淄川长山邹平等县皆有声民歌曰高苑之树枯已荣淄川之水浑已澄又李锡之为芦城令变苦水为甘泉
  减夀乞霖
  宋高南为奉新令祷旱未雨有愿减十年夀乞为三日霖之祝朱子守南康曰使吾属皆如高令尹吾何忧乎
  将身叩火
  宋曽凖赣州人嘉祐间知公安县火燔民居凖以身叩之风反灭火
  务简廉平
  梁武帝每选守令务简廉平皆召见于前亲勉以为政之道又著令小县有能迁为大县令大县有能迁为二千石
  但计资考
  唐陈子昻言今吏部调县令如补一尉但计资考不求贤良故庸人皆任县令教化陵迟顾不甚哉又韦嗣建言云比年县令吏部不加简择惟年高不善刀笔者乃拟县
  易于引舟
  唐何易于为益昌令刺史崔朴汎舟春游出益昌索百姓挽撁易于自为引舟朴惊问状易于曰方春百姓不耕即桑惟易于无事可以代劳刺史不安乃以骑去
  彦博题鼔
  宋文潞公为榆次令尝题县楼鼔曰置向樵楼一任挝挝多挝少不知他如今幸有黄䌷被拏出头来早放衙苏东坡诗注世传宋太祖谓一县令曰切勿于黄䌷被里放衙
  敕军毋挠其清
  唐蒋钦绪子沇乾元中历陆浑盩厔咸阳高陵四县令美政流行郭子仪军出其县敕麾下曰蒋令贤供亿当有素汝辈得蔬饭足矣毋挠其清
  祈佛冀谐所愿
  唐李君奭宣宗时为醴泉令有异政考满当罢去父老聚于佛祠祈佛冀谐所愿宣宗校猎渭上见之及怀州刺史阙上手笔除君奭
  铜印墨绶
  汉百官表县令长皆秦官掌治其县万户以上为令皆银印青绶秩比六百石以上为长皆铜印墨绶
  绯衣银鱼
  唐李颂学字徳新为武仙令浚渠溉田懿宗嘉之赐绯衣银鱼又王正雅为万年令穆宗命以绯衣银章就县赐之
  鬼神破胆
  唐李杲为洛阳令严毅公正吏民畏之有进士刘兼者过其境夜闻户外语声曰古今正人李令是也见其行事令人破胆我辈可于他县血食兼开户视之无物乃鬼神也
  女子诉冤
  东汉王忳为凤翔府郿县令赴官至漦亭亭长曰亭有鬼数杀过客不可宿忳不听即止宿夜闻女子称冤声忳曰有诉状可前求理女子诉曰妾夫为涪令过宿此亭亭长枉杀妾家十馀口埋在楼下忳问亭长姓名曰即今门下游徼者也明旦忳召游徼诘问悉伏辜亭内遂清安
  殿柱帖名
  唐宣宗猎于苑北遇樵夫问其县令为谁曰李行言为政如何曰性执有强盗数人匿军家索之竟不与尽杀之上归帖其名于寝殿之柱及除刺史入谢上赐之金紫取帖示之
  庙堂赐宴
  唐玄宗时县令数十辞赴职帝自制令长新诫以谕之仍于庙堂赐宴以遣
  杖杀胡雏
  唐隐甫为洛阳令梨园子弟胡雏者善吹笛尤承上恩宠尝负罪匿禁中玄宗托他事召隐甫入时胡雏在侧从容指曰就卿丐此人对曰陛下此言是轻臣而重乐工也臣请解官再拜而去帝遽曰朕与卿戏耳遂令将胡雏曳出门外隐甫立杖杀之赐隐甫百缣
  擒曳中使
  唐崔发为鄠令闻五坊人殴百姓命擒以入曳之于庭诘之乃中使也上怒收发系台狱是日诸囚立金鸡下忽有品官数十人执挺乱捶发气绝数刻复苏给事中李渤等上言皆不听李逢吉从容言曰崔发辄曳中人诚大不敬然其母年垂八十自发下狱积忧成疾所宜矜念上曰谏官但言发冤未尝言其不敬亦不言有老母如卿所言朕何为不赦之即命中使释其罪送归家仍慰劳其母母对中使杖发四十
  僧绰治谱
  南齐𫝊僧绰与子琰并为山阴令父子并著奇绩江左鲜有世云诸𫝊有治县谱子孙相传不以示人
  刘彛治范
  宋刘彛怀安人为朐山令恤孤寡平赋役凡所以惠民者无不至邑人纪其事目曰治范
  士夫高其行
  唐鲁山令元徳秀字紫芝河内人玄宗开元中御五凤楼酺宴时命三百里内刺史县令各率所部音乐集楼下较胜负怀州刺史以车载乐工数百皆衣文绣徳秀唯遣乐工数人连袂歌于𫇭上曰怀州之民涂炭乎立以刺史为散官按于𫇭歌名未详其义徳秀所作也帝闻而异之叹曰贤人之言哉徳秀介洁质朴诚信待人士夫皆高其行谓之曰元鲁山房琯尝叹曰见紫芝眉宇使人名利之心都尽
  朝野归其清
  高玩字伯珍除曲阳令朝野咸归其清
  山阴一丘
  南齐丘仲孚为山阴令甚有政声百姓谣曰二傅沈刘不如一丘盖前傅琰父子沈宪刘玄明相继宰山阴并有政绩而仲孚皆过之也
  江东三岑
  唐岑羲字伯华为金坛令弟仲翔为长洲令仲休为溧水令皆有治绩宰相宗楚客语本道巡察御史云毋遗江东三岑
  试理人䇿
  唐玄宗开元中或言于上曰今岁选叙太滥县令非才上悉召至殿庭试理人䇿惟韦济词理第一擢为醴泉令馀二百人不入第且令之官四十五人放归学问
  著谕𫎇书
  唐冯伉授醴泉令民多豪猾为著谕𫎇书大略指明忠孝仁义劝学务农每乡给一卷俾其传习宋戚纶字仲言知太和县太和民悍好讼纶为谕民五十篇言近而易晓老幼多传之
  为文吁神
  唐狄仁杰为昌邑令有老媪泣诉虎害其子仁杰为文吁神未㡬虎伏堦下乃告于众而杀之后又为幽州都督有功赐紫袍龟带武后自制金字十二以旌其忠又宋张逸知青神县东南有松柏滩每夏秋暴涨多覆民舟逸为文祷神不逾月而滩为徙五里自是无溺者
  㐲剑诛吏
  宋张乖崖公为崇阳令一吏自库中出视其鬓旁巾下有一钱诘之乃库中钱也乖崖命杖之吏勃然曰一钱何足道乃杖我耶尔能杖我不能斩我乖崖援笔判云一日一钱千日一千绳锯木㫁水滴石穿自仗剑下堦斩其首申台府自劾崇阳人伟而传之
  杨时惠政
  宋杨时剑南将乐人历知浏阳馀杭萧山三县皆有惠政
  赵方名言
  宋赵方少从张栻学初知青阳县告其太守史弥远曰催科不扰是催科中抚字刑罚不差是刑罚中教化人以为名言
  追呼不使入乡
  宋种世衡尝知武功县用刑严峻人亦服其威信或有追呼不使人执帖入乡但以片纸榜县门追某人期某日诣县皆如期而至
  期会惟令掲县
  宋冦凖知归州巴东县其治一以恩信为主后知成安县每期会赋役未尝出符移惟令具乡里始名掲县门而百姓争赴之无稽违者又燕肃天禧五年知临卭县民苦吏追扰肃削木为牍民有连逮者书其姓名使召之如期而至
  植柏
  宋寇凖知巴东县手植双柏于县庭民以比甘棠谓之莱公柏
  拔茶
  宋张咏令崇阳民以茶为业咏曰茶利厚官将榷之命拔茶植桑民以为苦其后榷茶他县民皆失业而崇阳之桑已成民得其利又范纯仁知襄城县有惠政课民种桑民号其桑为著作林以纯尝为著作郎也
  读五车书
  宋吴靖为长沙令一日自叹曰读五车书辛苦十年不得掇鸳鹭班发已垂白纵迹飘零尚为百里陶元亮复何人耶
  称一字判
  元朝丁济为奉化尹凡公论所在一判不复移民至今称之曰丁相公一字判
  感悟母子
  唐韦景骏为贵乡令有母子相讼者景骏曰令少不天常自痛尔有亲而忘孝耶教之不孚令之罪也因呜咽流涕付授孝经使习大义于是母子感悟请自新遂为孝子
  増广生徒
  宋许洄为江华令作新学校增广生徒数年之间盗息民安人为立碑颂徳
  移兵省费
  宋吴时知西安府郑县转运使檄华州饆米五万输长安而郑独当三万时贻书转运曰古者用师则褁粮以养兵无事则移兵以就食诚移兵于华则运费可省转运从其言
  妨农遣归
  宋李师中知洛川县民有罪于县妨其农时者必遣归令农隙自诣
  挞猾吏导讼
  宋黄岩叟知安喜县有法吏罢居乡里导人为讼岩叟捕挞于市众皆竦然定州吕公著叹曰此古良吏也
  宽下户输钱
  宋吕公著知河阳县蠲役法以宽下户输钱民甚徳之
  止竞渡船
  五代萧结为祈阳令不畏彊御方暮春时有州符下取竞渡船刺史将临观结怒批其符曰秧开五叶蚕长三眠人皆忙迫划甚闲船守为止之
  辞清道诏
  宋陶令知旴𣅿县时徽宗南幸以南山有十景欲临观诏所在清道令辞以非浃旬可办上嘉其直而止
  不载一物
  宋吴中复知峨眉县廉于居官及代还不载一物
  不取一文
  宋沈希颜嘉祐间知雩都县公宇后妖禽夜啼希颜书其木云此处离朝路㡬千为官不取一文钱平生弗养无情鸟遮莫妖禽夜哭天诘旦禽去治县三年灾沴不生百废具举
  拒太守导水
  宋张及知临卭县太守欲引水泛舟遣吏于县决堰水时农事方兴及谓吏曰涸民田以事嬉游可乎令可去水不可导守闻之敛容以谢
  㫁豪子还田
  宋元绛知永新县有豪子龙聿诱少年周整饮博胜之计其赀折取上腴田伪立一劵久之整母始知讼于官不得直及绛至辨为伪劵责令还之聿骇谢即日归整田
  法诛南金
  唐张巡调真源令土多豪猾大吏华南金植威恣肆巡下车以法诛之邑中语曰南金口明府手
  捕治海印
  宋天圣间陈希亮知长沙县有浮屠海印国师者出入章献明肃皇后家恃势据民地希亮捕治置诸法一县大耸毁淫祠数百区勒巫为农者七十馀家
  命还一砧
  宋凌冲熙宁间知含山县律已甚严一毫不妄取秩满归装有一砧冲视之曰非吾来时物命还之
  悔取一砚
  宋张舜民知襄乐县及代去惟取一石砚后犹追恨
  十日一受俸
  宋胡绍为河内怀令三日一视事十日一官仓受俸米于阁内作干饭食之
  二日一治事
  宋王安石仁宗时知鄞县读书为文率二日一治县事起堤堰决陂塘贷谷于民立息以偿新陈相易兴学校严保伍邑人便之故为执政所行之治皆本于此
  榜门受饷
  梁长城令何敬叔东海剡人素清廉一日榜县门受饷得米二千斛他物称是悉以贷贫民输租
  按籍命差
  宋程明道知潭州晋城县先是民惮差役互相紏诉乡邦为仇先生悉知民产厚薄第其先后按籍而命之无有辞者
  政识先后
  宋元祐初何执中知海盐县为政识先后邑人纪其十异满去父老乞留攀舟而泣
  政尚慈祥
  宋黄庭坚知大和县政尚慈祥既去而民怀之立祠祀焉
  固拒怀贞
  唐杨玚为麟游令时窦怀贞大营金迁玉真二观檄取畿内民赀以佐费玚固拒不应怀贞怒曰县令拒大夫命乎玚曰所论者民冤抑耳何论位高下乎怀贞壮其对遂止不取
  不谒王黻
  宋尹天民会昌人为太学博士出知果州相如县时王黻得政旧在太学乃天民所隶斋生也有强天民谒黻者天民笑曰见王丞相岂不得好官恐为颜闵所笑
  题旗为饯
  宋杨瑾知华亭县施政有条上下信服境内称治秩满乡老泣送且以二旗为饯题其上曰农人不会题诗句但称一味好官人
  置馆寓思
  宋政和初韩瓘为於潜县兴利除害民甚徳之政暇尝游憩于岝㟧山之东轩后人因目为昌黎馆以寓去思
  老媪弃蔌而泣
  齐乐豫为永世令病卒有老媪担䔩货于市闻之大泣弃所货䔩而泣曰失乐令我辈应就死尔一市人皆泣
  小儿捧酒以迎
  唐韦景骏历肥乡令后为赵州长史道出肥乡民喜争捧酒食迎犒有小儿亦在其中景骏曰方儿曹未生而吾去邑非有旧恩何故来迎对曰耆老为我言学庐馆舎桥障皆公所为意公为古人今幸亲见所以来迎骏嘉其意为留终日
  乐如时雨
  晋荀藐字公然知榆次县为政以徳而民怀之武帝下诏褒美之云就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爱之如父母乐之如时雨
  惠如春风
  唐李白为马昌宰韩仲卿作去思碑曰未下车人惧之既下车人悦之惠如春风三月大化奸吏束手豪宗侧目
  罢用里长
  宋庆历四年张掞知益都县罢里长弗用而国租自输石介献息民论请以益都为天下法
  不任吏胥
  宋赵良淳知分宁县俗尚哗讦号难治淳不用刑戮不任吏胥取民敦孝友者身亲敬礼之其桀骜者绳之以法俗为少革
  清白端谨
  宋蒲尧仁知太和县清白端谨自奉尤薄经旬不知肉味曰吾不以口腹累人为官三年如一日
  明敏警严
  宋刘𡷫淳祐中知青田县明敏警严政事洞见源委吏不敢欺民怀其惠
  学术渊源
  宋元祐中陈师锡知宿迁县苏轼三上章荐其学术渊源行已洁素议论刚正器识靖深入为校书郎
  识见高爽
  宋程璠知丰城县识见高爽凡山川道途人物名氏目所一见耳所暂闻越年虽多不复忘废为邑三年识其民且半
  瑞莲嘉禾之应
  宋司马掀知遂昌县留心抚字教化大行有瑞莲嘉禾之应
  白雀青鹿之祥
  宋吴在木咸平中知馀干县兴利除害邑中称治有白雀青鹿之祥民歌曰吴公木政严肃恶者忧羁囚善者乐化育鸟有白翎雀兽有青毛鹿不见犬声急人走昔日屡空今皆足
  刬削夙蠧
  宋苏颂仁宗时知江宁县时承李氏之后税赋无艺颂更定户籍刬削夙蠧成赋一邑简而易行诸令视以为法
  尊礼秀民
  宋连庶知夀春县兴起学校尊礼秀民以劝其俗
  不愧苍天
  宋张之才绍圣初知山西泽州阳城县清谨爱民名闻当世及去任辞汤庙诗云一官来此四经春不愧苍天不愧民神道有灵应信我去时犹似到时贫




  山堂肆考卷七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七十八   明 彭大翼 撰臣职
  教授
  历代沿革汉郡国有文学自文翁治蜀始平帝时郡国曰学县道邑侯国曰校校学置经师一人乡曰庠聚曰序序庠置孝经师一人魏晋以下郡国并有文学即博士助教之职唐府郡置经学士各一人掌以五经教授开元中州县毎乡之内各置一学仍择师令其教授宋初有四书院庐山白鹿洞及嵩阳书院岳麓书院应天府书院茅山书院未建州学也宝元中从守臣蔡齐请大郡始有学至庆历以后州郡不置学者鲜矣又置教授以三年为一任以经术行义训导诸生掌其课试之事而紏正不如规者则委之运司
  杏坛弦歌
  庄子曰孔子㳺于缁帷之林休坐乎杏坛之上弟子读书孔子弦歌鼔琴
  槐市议论
  见市
  经明行修
  汉匡衡补平原文学学者多衡经明行修当世少双
  世范时矩
  魏曹植学官颂言为世范行为时矩
  可郡文学
  东汉光武问武臣曰诸卿不识书自度爵禄何所至也邓禹曰臣少尝学问可郡文学
  为州博士
  隋潘徽为州博士
  校业变风
  汉文翁为蜀郡守起学宫设学官使弟子校业遂变邹鲁之风
  据经救弊
  宋郑克撰吕尚书祉行状靖康初诏求直言公自邓州教授上封事言当世之务据经引古以救时弊
  正身律物
  宋胡文定公安国除荆南教授正身律物凡所训说务明忠孝之大端及罢官僚旧饯行于渚宫呼戏乐以俟而交代者为龟山杨公时具朝膳留公鲑菜潇然引觞徐酌置语孟案间清坐谈论不觉日晷云暮也
  乐道安贫
  宋处士陈师道字无已为徐州教授高介有节安贫乐道熙宁中王氏经学盛行师道心非其说遂绝意进取后安石卒以苏轼荐授是职
  独尚时务
  言行录安定胡先生瑗教授苏湖间三十馀年弟子以千数计时方尚词赋独湖学尚经义时务学中故有经义治事斋经义斋择䟽通有噐局者居之治事斋人各治二事又兼一事如边防水利之类故天下谓湖学多秀彦其出而筮仕往往取高第及为政多适于世用若老于吏事者由讲习有素也
  讲明心学
  宋廖徳明熙宁间为浔州教授为学者讲明圣贤心学之要手植三柏于学浔士爱敬之如甘棠
  不撰书启
  宋政和五年臣僚上言见任教授不得为人撰书启简牍乐语之类庶目力得有馀办举业事以副陛下责任师儒之意
  辞撰乐语
  宋邹浩字至完调扬州颍昌府教授吕公著范纯仁为守独加礼重纯仁尝令撰乐语辞不为纯仁曰翰林学士亦作此语浩曰翰林学士则可祭酒司业则不可纯仁谢之
  不兼他职
  宋绍兴二十六年诏诸州教授并不许差兼他职
  不取非人
  宋绍兴十三年宋宙奏乞尽复教官上曰教授须逐州置仍须择通经心术正者为之若教官非其人则士人心术一坏再整顿便费力切宜遴选也
  抗节不挠
  宋李道传为蓬州教授金人窥散关急而吴曦复叛道传痛愤见于形色密遗书安抚杨辅论曦必败宜举义讨之曦党来胁道传道传折之以义抗节不挠弃官而归
  置书不观
  宋谭世𪟝为柳州教授时王氏学盛行世𪟝雅不喜之或问其故曰说多屡变无不易之论置其书不观
  端矩矱
  宋朱晦庵云陆九龄教授兴国端矩矱肃衣冠如临大众劝绥引翼多士方向于学而先生以家难去官矣
  富道徳
  欧阳公赠胡安定诗吴兴先生富道徳诜诜弟子皆贤才
  训督有方
  涑水纪闻晏丞相殊留守南京请范文正公掌府学公尝宿学中训督诸生皆有方法由是四方从学者辐辏其后宋人以文学有声名于场屋朝廷者多其所教也赐对合意
  宋赵巩撰施大资点行状公任临安府学教授孝宗寤寐英贤陈文公当国列公姓名以进旋赐对合上意
  献政本书
  宋林勲为广州教授建炎中献政本书十三篇朱熹甚爱其书东阳陈亮尝曰勲考古验今思虑周密今世为井田之学者孰有加于此者乎
  行乡饮礼
  言行录节孝徐先生积时为楚州教授患乡饮之礼世久不见率郡守举行其仪闾巷乡老皆使与饮又着文劝谕子弟室家是日士民在泮者盖千人矣先生一日升堂训诸生曰诸君欲为君子而使劳己之力费己之财如此而不为犹云可也不劳己之力费己之财何不为君子乡人贱之父母恶之如此而不为犹云可也父母欲之乡人荣之何不为君子
  词艺不急
  宋朱文公蕲州教授厅记予友李君宗思为蕲州学官日至学进诸生而教诲之探䇿而问劝督以时先使知所以明善修身之方齐家治国之本而于词艺之习则后焉而不之急也
  许与不轻
  宋戴表元奉化人咸熙中进士为建宁教授学博而才赡尤自秘重不轻许与以文章大家名重东南
  尚友古人
  宋张于湖送吴教授序吴氏子镒举进士分教郴州学舎不以文胜盖以徳见贵于乡里者古之君子固有独行自立举世非之而不悔至贵于乡里犹未足道镒也盖尚友古人益思未见其止者欤
  不交嬖幸
  宋陈公辅初筮仕职教吴中朱䩄方嬖幸当官者皆奴事之公不与之交䩄滋不恱托权要以其婿周审言代之而移公于会稽
  讲论语
  宋谢良佐为秦州教授州守吕大中毎过之听讲论语必正襟敛容曰圣人言行在焉吾不敢不敬
  诵通鉴
  宋袁枢为袁州教授喜诵司马光资治通鉴苦其浩博乃区别其事而贯通之号通鉴纪事本末
  颇遭官长骂
  唐杜甫戏简郑广文广文到官舎系马堂阶下醉即骑马归颇遭官长骂才名三十年坐客寒无毡近有苏司业时时与酒钱宋杨诚斋送金元度教授诗不日经筵重坐席暂时黉舎冷无毡
  不愧旁人羞
  苏东坡戏陈教授子由诗宛丘先生长如丘宛丘学舎小如舟常时低头诵经史忽然欠伸屋打头斜风吹帷雨注瓦先生不愧旁人羞
  作学碑
  宋任谅字小谅为怀州教授徽宗见其所作新学碑曰文士也遂擢提举䕫路学事
  正祭品
  吴昌裔宋嘉定中为睂州教授睂士故尚苏轼学昌裔取诸经为之讲说祠周程张朱揭白鹿洞学规仿潭州释奠仪簿正祭噐士习丕变
  以才荐府学
  宋王尧臣字伯庸晏殊留守南京荐其才为府学教授召为国子监直讲
  以贤荐州学
  宋杨龟山撰曾肇行状中弟邵安简公亢守郑州荐公贤请为州学教授四方之士盖有闻风而至者踵门授经无虗席时上方向儒近臣言公经行宜居首善之地有旨召见延和殿除校书兼国子直讲
  县丞
  历代沿革汉朝县丞尉多以本部人为之三辅县则兼用他郡皆主刑狱囚徒东汉署文书典知仓狱署诸曹擢吏晋以后无丞唐置京县丞三员北京太原晋阳各置一人高宗始以为品官由吏部选授为县令之贰宋初不置丞天圣中开封两县始各置丞一员在簿尉之上
  长吏
  汉书景帝纪县丞长吏也百官表县百户以上为令皆有丞尉秩四百石至二百石是为长吏
  闲官
  续通典唐大中四年敕曰州有上佐县有丞簿俗谓之闲官不领公事殊乖制作之本意
  佐一司
  白六帖佐理一司贰职百里杜氏通典县有七司丞为之贰如州上佐也
  述六职
  唐柳宗元武功县丞厅壁记县吏之长曰令其二曰丞丞之位正八品述六职以辅其令也
  专经书
  东汉张玄字宗君迁陈仓县丞清净无欲専心经书尝以职事对府不知官曹处吏白门下责之时扶风徐业亦大儒也闻玄以诸生试引见之与语大惊曰今日相遭真解蒙矣遂请上堂难问极日
  善言语
  南部新书裴子雨为下邳令张晴为县丞二人俱有声望而善言语曾论事移时人私相语曰县官甚不和长官称雨赞府道晴终日如此不和也
  重听何伤
  汉黄霸为颍川太守长吏许丞年老病聋督邮白欲逐之霸曰许丞廉吏尚能拜起迎送重听何伤
  巨眼实鲜
  宋谢深甫为昆山县丞为浙漕考官一时士望皆在选中司业郑伯熊曰文士世不乏求巨眼如深甫者实鲜
  稽丁口
  宋洪咨䕫于濳丞厅题名记惟是常平义仓之赋受丁口力役之简稽暨上官所以奔走使令之悉惟谨土膏脉奋冻解泉动出入阡陌程督坊潴日与台笠袯襫相尔汝
  书文檄
  宋元符诏县丞簿尉日赴长官厅议事及签书文檄
  风流不坠
  齐江敩字叔文湛之孙为丹阳丞袁粲为尹叹曰风流不坠正在江郎
  铓刃不顿
  唐崔倕为临晋丞处烦应卒铓刃不顿
  庭前树松
  唐韩愈蓝田丞厅壁记博陵崔斯立贞元初挟其能战艺于京师再进再屈于人元和初以前大理评事言得失黜官再转而为丞兹邑始至喟然曰官无卑顾材不足以塞职既噤不得施用又喟然曰丞哉丞哉余不负丞而丞负余则尽去其牙角一蹑故迹破崖岸而为之庭有老槐四行南墙钜竹千梃俨若相持水㶁㶁循除鸣斯立痛扫溉对树二松日吟哦其间有问者辄对曰余方有公事子姑去
  堂上生芝
  唐崔希高以仁孝友悌闻丁母忧哀毁过礼为邺县丞芝草生所居堂上一宿而葩盖盈尺
  不诣李实
  唐韦贯之为长安丞或荐之京兆尹李实实记其姓名于笏因举笏示所荐者曰此其姓名也与我同里素闻其贤愿识之而进于上或告贯之曰子今日诣实明日贺者至矣贯之唯唯竟不往
  独送胡铨
  宋王廷珪安福人号泸溪举进士调茶陵丞以职事忤上官拂衣而归胡铨力排和议贬岭南亲友无敢通问廷珪独送以诗曰痴儿不了公家事男子要为天下奇秦桧怒流辰州
  不肯任事
  唐王绩大业中举孝弟廉洁授秘书正字不乐在朝求为六合丞以嗜酒不任事时天下乱因解去叹曰网罗在天吾将安之乃还乡里常以周易老子置于床头著五斗先生传及无心子传
  亲为讲经
  唐王义方坐与张亮交通贬为儋州吉安丞行至海南舟人将以酒脯致祭义方曰黍稷非馨馨在明徳遂酌水而祭吉安蛮俗荒梗义方召诸首领集生徒亲为讲经行释奠礼清歌吹籥而登降有序蛮夷大服
  忤旨遂出
  东汉桓谭字君山数言事忤旨遂出为安陵丞忽忽不乐
  占气必迁
  相书占气要诀曰口中有黄气如龙七十日迁为丞也故唐张𬸦云九千里之丹凤自下升高七十日之黄龙从微至著
  唐临出囚
  唐书唐临为万泉丞县有轻囚数十人会春暮时雨临白令请出之令不许临曰明公若有所疑临请自当其罪令囚请假悉令归家耕种与之约令归系所囚等倍感恩义至时毕集诣狱临由是知名
  安㳟谕属
  唐宋安恭为龙门丞年已五十八数年而豋列岳毎谕僚属曰公辈但守清白何忧不迁俗云双陆无休势余以为仕宦亦无休势各宜勉之
  景倩真清
  唐陆景倩为扶沟丞按察使覆州县殿最必欲得实有吏言状曰某强清某诈清惟景倩真清
  公节遗爱
  宋钱公节丞临安县民转徙豪右冒垦其田官不能直者悉夺还之流民复业又除二税积弊至今邑人颂其遗爱
  姻党不容
  宋袁韶为吴江县丞有提举常平黄荦檄韶覆田以定役时苏旦恃韩侂胄威福密谕意言吴江多姻党倘相容当荐为京朝官韶不听
  期限必信
  宋汪大猷字仲嘉为同华丞处事益明期限必信
  投匦上书
  宋娄寅亮永嘉人政和初为上虞丞投匦上书乞选太祖诸孙有贤徳者使牧九州以系天下之望高宗感悟擢为监察御史
  随事及物
  朱子语录鄂渚教官阙先生曰某尝劝人不如作县丞随事犹可以及物做教官没意思说义理人不信又须随分做课试方是闹热
  白黥猾胥
  宋王庭珪为茶陵丞民俗扑陋择秀民置之学士皆被其化有猾胥文雅者势倾一邑交结诸监司为囊槖公把其宿负白于郡黥之举邑称快
  论免和籴
  宋绍兴十八年大旱诏复民租十之八而和籴之法尚存海盐丞丁安义语其令曰岁饥常赋且不充不应复有和籴使上官怒安义当以身任之檄屡至安义抗论反复卒赖以免
  恵爱及人
  宋傅察字公辅为洛州永平丞在职清谨恵爱及人民甚称之
  勤干贰事
  宋楼钥新昌县丞厅壁记余表弟汪履道丞新昌寻前人名氏自绍兴末年得李君结而下凡十馀人以壁记为请报之曰昌黎蓝田有记尚可著茟乎书再来曰蓝田之文诚美矣殆有激而言不然既曰丞于一邑无不当闻而崔斯立乃日哦二松之间丞果谁负也我先人季父及吾兄皆尝为之率以勤干贰其令有声于时是邑虽小思继家声受职以来勉于所事惟恐无尺寸自见以及吾民诚知古今事不类人才有高下顾虽欲求一日扫溉之暇不可得未可以蓝田之言为当也余读书莞然笑曰子之言有理勉㫋其以此记之
  主簿
  历代沿革汉晋以来有主簿皆令长自调用自隋始置之唐赤县置二人他县一人武徳初以流外为之至高宗始以为品官由吏部选授宋开宝三年诏诸县千戸以上置令簿尉四百户以上置令尉令知主簿事四百戸以下者置簿尉簿兼知县事
  职司符印
  白六帖职司符印主掌簿书又非熊送张主簿诗松窗久是餐霞客山县新为主印官
  紏正非违
  唐职林主簿紏正县内非违
  孙宝徙舎
  前汉书孙宝字子严颍川鄢𨹧人以明经为郡吏御史大夫张忠辟宝为属欲令授子经更为除舎设储偫孙宝自劾去忠心内不平后署宝主簿宝徙入舎祭灶请比邻甚恱忠怪之使所亲问宝前大夫为君设除大舎子自劾去者欲为高节也今两府高士俗不为主簿子既为之徙舎甚恱何前后不相副也宝曰高士不为主簿而大夫以宝为可一府莫言非士安得独自高前日君男欲学文而移宝自近礼有来学义无往教道不可诎身诎何伤且不遭者可无不为况主簿乎忠闻之大惭荐宝为议郎迁谏议大夫
  景仁弹筝
  晋谢景仁为豫州主簿在桓玄阁下玄闻其善弹筝呼之既至取筝与弹因歌秋风意气殊适以此大奇之
  抬头不得
  唐张彖豋科为华阴簿乃为守令所抑叹曰大丈夫有凌云盖世之志而拘于下位若立身矮屋之下使人抬头不得遂弃官而去
  物色无差
  唐颜春卿调犀浦主簿尝送徒于州亡其籍至廷口记物色凡千馀人无所差长史陆象先异之
  忧人误死
  晋习凿齿为桓温主簿温有大志值有知天文者至温问国家祚运答曰方永温不恱异日送绢一匹钱五千其人驰诣习曰乞为标碣棺木习问其故曰赐绢一疋令仆自裁钱五千以置棺耳习曰君几误死以绢戏君以钱供道中资是听君去耳其人大喜诣温请别告以习言温笑曰习忧君误死君岂误活时语曰徒三十年读儒书不如一诣习主簿
  诉父被诬
  唐穆赞字相明释褐为济南主簿时父宁为和州刺史以刚直不屈于廉访使遂被诬贬泉州司户赞奔赴阙庭号泣上诉诏御史覆问宁方得雪诏曰令子申父之冤宪臣奉君之命楚剑不冲于牛斗秦䑓自洗于尘埃赞由是知名
  栖鸾
  东汉仇香考城令王涣署为主簿谓之曰枳棘非鸾凤所栖百里非大贤之路他时论道岩廊非主簿而谁宋楼钥送刘仲起主簿诗刘郎鸾栖海滨邑不减向来人姓习凛然躯干即之温语恐伤人中有立论交虽厚笑甘醴御吏以严如束湿公馀黄卷频卷舒艺圃工夫日加葺
  除虎
  唐顾少连字夷仲为豋封主簿邑有虎孽民患之少连命塞䧟阱独移文岳神虎不为害
  得佳婿
  唐杨于陵字达夫汉太尉震之裔释褐为句容主簿时韩滉节制金陵于陵以属吏谒谢滉甚奇之谓其妻桞氏曰夫人常欲择佳婿吾阅人多矣无如杨主簿者竟以女妻之后于陵为户部尚书
  得伟人
  宋薛奎守蜀或问入蜀所得曰得一伟人当以文学名世盖谓范镇也镇举进士为新安主簿
  客舎题壁
  唐韩琬少负才华长安中为高邮主簿使于都场以州县徒劳率然题客舍壁曰筋力尽于高邮容色衰于主簿岂言行之缺而友朋之过欤景龙中自亳州司户应制集于京吏部贠外蒋钦绪考琬策入高等谓琬曰今日非友朋之过欤余昔尝与魏知古崔璩卢藏用听涅槃经于大云寺会食之旧舍偶见题壁诸公曰此高邮主簿叹后时耶顾问主人方知足下蓄意祈以相汲今日方申琬谢曰士感知已岂期十年之外见君子之深心乎
  道旁折竿
  宋程明道再调江宁府上元主簿常曰一命之士茍存心于利物于人必有所济始至邑见人持竿道旁以黏飞鸟取其竿折之及罢官舣舟郊外有数人共语自主簿折竿乡民子弟不敢畜禽鸟不严而令行大率如此
  以文辞显
  唐魏谷倚为太原主簿与晋阳簿富嘉谟新安簿吴少微友善皆以文辞显名时称北京三杰
  以才名称
  宋程伯淳主鄠县簿张山甫主武功簿与万年主簿朱光庭皆以才名称关中号为三杰
  王佐才
  唐李栖筠有王佐才为冠氏主簿太守李岘视若布衣交
  公辅器
  宋张昇字杲卿少力学有志操为营丘簿留守王曽以为有公辅之器
  遇事蜂锐
  唐李畬为氾水主簿遇事蜂锐甚有声称虽村童厮飬一阅无不知替代姓名累转国子司业
  落笔马奔
  黄山谷送谢主簿诗竟陵主簿极多闻万事不理专讨论涧松无心古须鬛天球不琢中粹温落笔尘沙万马奔剧谈风霆九江翻
  徐坚宽厚
  唐万年主簿徐坚字元固莅政以宽厚称
  李景忠荩
  外史梼杌王建僭蜀李景上封事以为睂山主簿制曰旌其忠荩之心委以髯须之职崔豹古今注云羊名髯须主簿
  赋鸽
  唐徐浩为鲁山主簿张说尝称其才荐为集贤校理见其喜雨及五色鸽赋咨叹曰后来之英
  控驴
  宋韩𠫵政亿李参政若谷未第时俱贫同赴京就试共有毡一席一割分之每出谒更迭为仆李先豋第授许州长社县主簿赴官自控妻驴韩为负一箱将至长社三十里李谓韩曰恐县吏来箱中只有钱六百以其半遗韩相持大哭后举韩亦登第皆至参知政事
  长者车
  杜工部对雨邀许主簿诗座对贤人酒门听长者车相邀愧泥泞骑马到阶除
  高士轩
  宋朱晦庵为同安主簿廨有燕坐之室更名曰高士轩以令甲内凡簿所当为者大书掲之楣间当路尊敬不敢以属吏待之
  贾岛诗碑
  唐贾岛为长江主簿有诗名人为立诗碑
  存亮字原
  唐萧存亮为常熟主簿颜真卿在湖州与存亮及陆鸿渐等讨摭古今韵字所原作书数百篇
  好礼知言
  唐鹿城主簿潘好礼慕徐有功之为人乃著论称有功贤于张释之其略曰释之为廷尉天下无冤人徐公之断狱亦天下无冤人然释之所行甚易徐公所行甚难难易之间优劣可知矣君子以为知言
  孙觉除害
  宋孙觉字莘老高邮人豋进士第调合肥主簿岁旱州督民捕蝗觉言民方艰食若以米易之是为除害而享利守从之
  不敢躁进
  宋嘉定中吴渊为建德主簿丞相史弥远馆留之语竟日大悦谓渊曰君国器也今开化新置丞欲以此处君渊对曰甫得一官何敢躁进弥远为之改容
  不欲诡随
  宋王衡仲丰城人为新昌主簿居官不诡随尤善推类以得事情
  不附官长
  宋吕诲为旌德县簿为小官不肯附官长人以是知其远到
  不避形迹
  宋任伯雨字徳翁尝为施州清江簿事有戾于民者不避形迹极言于令邑赖以治
  诣朝白事
  宋吴择仁字智夫为开封雍丘簿元祐中金水河堤坏十六县皆选属主役独择仁诣朝堂白事宰相范纯仁异之曰簿领中乃有是人
  诣阙陈言
  宋安丙淳熙中调大足主簿秩满诣阙陈蜀利害十五事言甚剀切
  灭佛首光
  程明道任京兆鄠县簿南山僧舎有石佛岁传其首放光男女聚观昼夜杂处为政者畏其神莫敢禁先生诘其僧曰吾闻石佛岁现光俟复现当取其首就观之自是不复有光
  碎妖人像
  宋吴县主簿孙子秀日诣学宫与诸生讨论义理有妖人自称水仙子秀往焚其庐碎其像沈其人于太湖曰实汝水仙之名矣妖遂绝
  商英平蛮
  宋张商英初调通州簿渝州蛮反诏运使张诜讨之惟王衮未降公言于诜曰蛮亦人耳以祸福谕之宜听诜檄公行王衮见而下拜蛮遂平以赵清献公荐召赴阙初对即袖草茅忧国书以进擢光禄寺丞
  陈襄辨盗
  宋陈襄字述古为浦城主簿摄令事人有失物捕偸儿数辈莫知的为盗者襄绐之曰某庙钟至灵能辨盗犯者扪之辄有声乃引偷儿诣钟所祭祷阴涂墨钟上而以帷蔽之命其逐一引手入帷摸之出视手一人手无墨叩之遂服盖恐钟有声不敢摸也
  人号入铁
  齐许𬭚性识明速达于从政尝为司徒主簿以其能判人号入铁主簿
  人称明镜
  宋朱光庭为万年主簿有学行人以明镜称
  擒投尸贼
  宋丰城主簿杨告邑有贼杀人投尸于江人畏不敢言告亲往擒之
  服藏钱民
  程明道主鄠县簿令以其年少未知之民有借其兄宅以居者发地中藏钱兄之子诉曰父所藏也令曰此无证佐何以决之明道问曰尔父藏钱几何时曰四十年矣彼借宅居几何年曰二十年矣即遣吏取钱十千视之谓借宅者曰今官所铸钱不五六年即遍天下此钱皆尔未藏前数十年所铸何也其人遂服令大奇之
  画法均税
  程明道主上元簿近府美田皆为贵家富室以厚价薄其税而买之故田税不均先生为县令画法民不之扰而一邑之税以均
  凖法蠲租
  宋周宪之为益都簿外邑诉水灾州檄公检视蠲放守者吝于税少辄大言曰若多放一粒即当奏劾宪之躬行田畴所伤果多悉凖法蠲放之
  善兵
  乌台诗话宋谢艾以书生善用兵为西凉主簿东坡有诗圣朝若用西凉簿白羽犹能效一挥
  勤职
  宋袁廓为西平县主簿勾稽漏籍得民丁万馀州将荐其勤职迁上蔡令
  辨疑狱
  宋周敦颐尝为分宁主簿有疑狱一讯立辨邑人惊诧曰老吏不如也后知南昌县邑人咸曰是能辨分宁狱者吾属得所诉矣
  绝私谒
  元滏阳主簿李起岩劝民兴学谕民孝弟廉耻书绝私谒三字于门见者惮之
  活死罪囚
  宋李士衡为鄠县主簿田重进守京兆命士衡鞫死囚五人活者四人重进即其家谓曰子有阴隲此门当高大之
  养前生母
  夷坚志宋叶文凤温陵人登进士第调官天台簿途遇生日于旅馆假寐梦人请吃麻糍既觉闻邻居老妪号哭问之妪云今日乃亡儿忌辰作麻糍祭享感伤耳文凤问儿所业乃曰吾儿业儒诗经旧文尚存叶自思生与其子死日同诗经又同命取旧稿视之又与叶及第程文一字不差叶因拜妪为前生之母奉至任所终飬
  叶颙逊劳
  叶颙字子昻宋绍兴中为南海主簿摄尉事盗发州檄巡尉与颙同捕巡尉获盗十数人归劳于颙颙曰掠美欺君幸赏三者皆罪不忍为也府帅曽开大喜曰仕不求达劳而能逊叶主簿宰相器也
  李衡投劾
  宋吴江簿李衡有部使者怙势作威侵刻下民衡不忍以敲扑迎合投劾于府拂衣而归
  勾销名簿
  宋楼钥论主簿差出之弊窃惟县置主簿专以勾稽簿书为职凡一县税赋之输纳实总之销簿对钞尤为紧切而监司郡守循习故常以主簿在县中最为事简差出不时至无虚月虽有勤干之吏困于往来欲竭力效职而不可得簿书期会比之教化则为细事在州县之间则急务也小民输官租得钞而归官司勾销名簿则可以优游卒岁豪强顽猾据簿之未销者督之则无所逃罪其间利害皆系于簿书簿书不明则吏得以肆意为奸贫民下户至有已纳而更输豪猾之家苟且把持或至于幸免然则主簿之职若闲而实要如此任职而不勤责固有所归矣奔走道涂而一旦以不职被谴彼则有辞焉愚欲望诏下诸路监司守臣遇有差出轮点诸县主簿量立定制当差出者不得以请求而免已满两次者不得复差庶使小官得少安职守而民被实惠矣
  请复学田
  宋高登绍兴中为冨川主簿奉宪司董弅檄谳六郡狱复兼贺州学事学故有田后归买马司登请复其旧秩满士民丐留不获相率馈金五十不告姓名而去登以金无所归请置于学买书以谢士民
  遵度好学
  宋崔遵度字圣白江陵人纯介好学调和州簿
  刘颜著书
  宋刘颜字子望经行纯备为任城簿李迪辟为从事所著有儒术通要经济枢言等书石介见其文叹曰恨不得在弟子之列
  山堂肆考卷七十八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七十九    明 彭大翼 撰臣职
  县尉
  历代沿革汉大县两尉小县一尉长安有四尉分为左右部并四百石黄绶大冠主追捕盗贼伺察奸非五代之季武臣擅州县之权遂罢县尉遣小将卒授之颇为乡社之患宋建隆三年始每县复置尉一员在主簿之下其州县镇将只许勾当镇下烟火争竞公事文苑英华云观李白赠瑕丘王少府杜甫赠华阳桞少府则唐时县尉多称少府
  雍仲进香
  述异记汉雍仲进南海香拜洛阳尉号曰香尉
  崔谭益杖
  见闻录严安之崔谭俱为赤县尉安之令五百人执大杖谭益大其杖如椽安之复令执小杖谭益小其杖至如箸安之令五百人空手行乃不能学
  去学仙隐
  汉梅福字子真九江夀春人尉南昌知王莽欲篡汉弃官与妻子去学仙隐变姓名为吴市门卒不知所终人号仙尉
  不避豪强
  魏曹操除洛阳北部尉缮治四门造五色棒悬于左右各十馀枚有犯禁者不避豪强皆棒杀之京师敛迹不敢有犯
  仙人与符
  东汉桓帝时王方平降吴门蔡经家有陈尉诣门乞见方平使前行向日而立方平从后观之曰君心邪不正未可教以仙道乃以一符与尉曰此不能度世止可以禳灾治病存君本夀出百岁上陈尉果一百十岁死按方平名远东海人举孝廉历官中散大夫前汉时弃官入山修道在太尉陈耽家尸解魏青龙初于重庆府平都山升天麻姑仙其妹也
  老人陈牒
  唐张旭为常熟尉有老人陈牒宿昔又来旭怒其繁责之老人曰见公笔势奇妙欲以藏家耳旭苏州吴县人
  不纳饷钱
  唐陆宣公䞇授郑县尉省母归夀春刺史张镒与语三日奇之为㤀年交既行饷钱百万曰请为母夫人夀公不纳止受茶一串
  擅发仓廪
  唐贠半千上元初为武涉尉岁旱饥劝县令开仓廪以赈贫馁不从会令赴州半千擅发赈之刺史郑齐宗大惊因而按之时薛元超为存抚使谓齐宗曰公有百姓不能救使恵归一尉岂不愧也遽令释之
  陆贽说使
  唐陆贽补渭南尉时徳宗遣黜陟使庾何等十一人分行天下贽说使者请以五术省风俗八计听吏治三科登俊乂四赋经财货六徳保罢瘵五要简官事
  李勉擒奸
  唐李勉为开封尉号为难理勉与联尉卢成轨并有擒奸摘伏之名
  春兰秋菊
  唐裴子馀补鄠县尉时周列李朝隐程行谌皆以文法著称子馀独以文学知名或问长史陈崇业三子优劣崇业曰春兰秋菊俱不可废也
  黄绶青袍
  唐岑参送楚丘麹少府赴官青袍美少年黄绶一神仙送郑少府春草迎袍色晴花拂绶香送张少府草羡青袍色花随黄绶新又陈子昂集送齐少府序黄绶位轻青云望重高适同颜少府旅宦诗迹留黄绶人皆叹心在青云世莫知
  奉古聪明
  唐魏奉古授雍丘尉尝九日公燕有客草序五百言奉古曰此旧文也援笔倒䟽之草序者默然自失列座抚掌奉古徐笑曰适览记之非旧文也奉古由是知名时挺𦲷汴州召奉古前曰此聪眀尉耶他日持厩目令示奉古一览便诵千馀言挺惊起曰仕宦四十年未尝见此又唐卢庄道年十六擢第为河北尉太宗谓为聪眀小儿
  师古干治
  颜师古隋仁夀中授安养尉杨素谓曰安养剧县子何以治之师古曰割鸡不用牛刀素惊其言后果以干治闻
  水旁赋诗
  唐贞元中孟郊武康人为溧阳尉以能诗名县有投金瀬平陵城林薄𫎇翳下有积水郊间往坐水旁裴回赋诗曹务多废令白府以假尉代之而分其半俸
  公馀耽书
  宋朱松宣和间为尤溪尉榜一室曰韦斋公事之馀肆力于书无一息少废子熹生于尉之官舍即文公也
  李程判狱
  见监察御史
  苏珦绝讼
  唐苏珦授鄠县尉雍州长史李义琰谓曰鄠县本多词讼近日遂绝由公为之䟽理也因指顾厅事曰此座即明公座也但恨非予迟暮所见耳
  代重规役
  唐裴佶为蓝田尉徳宗诏发畿县民城奉天命尉督役时严郢为京兆尹政刻急本曹尉韦重规妻乳且疾不敢免佶请为代役人称其义
  发刘琪𧷢
  宋雷有终为莱芜尉发知监刘琪奸𧷢而代其任太宗闻其名召为大理寺丞
  清水明镜
  唐河北尉冯履谦有部人张怀道任河阳尉与谦有旧饷一镜焉谦谓诸吏曰清水见底明镜照心余之效官必同于此复书于使者乃归之闻者莫不钦尚
  寺碑仓铭
  宋淳熙间马子严为铅山尉恤民勤政长于文辞为寺碑隐然有排邪之意为仓铭蔼然有爱民之心
  遽擅大名
  唐高宗时刘延祐弱冠补渭南尉刀笔吏能为畿县最李𪟝谓曰足下春秋甫尔遽擅大名稍自贬抑无为独出人右也
  不挂细务
  李白为虞城令李锡元勲去思碑初拜北海夀光尉心不挂细务口不言人非群吏罕测望风敬惮
  茂才异行
  唐高琰以茂才异行高第累擢咸阳尉
  清心苦节
  唐裴景升为尉氏尉考满刺史皇甫亮曰裴尉苦节若是岂可使无上考选司何以甄录也为之词曰考秩已终言归有日千里无代步之马三月乏聚粮之资食惟半菽室如悬磬清心苦节従此可知不旌此人何以激劝
  䟽上从禽
  唐玄宗听政之暇从禽自娱又于蓬莱宫侧立教坊以习倡优蔓衍之戏酸枣尉袁楚客以为天子春秋方壮将荡上心乃引由余太康之义上䟽以讽之玄宗嘉纳焉
  抑民食蝗
  宋仁宗至和中山阳尉李宗嗔怒百姓申蝗抑令食蝗提刑孙锡劾之上怒曰县尉亦亲民之官谓其能安慰于民而不与民除害反伤民命诏削其官
  郭震使气
  唐郭震字元振初为通泉尉任侠使气拨去小节百姓厌苦武后欲诘之及与语奇之索所为文上宝劔篇后览嘉叹诏示学士李峤等即授铠曹参军
  商则回身
  语林商则任廪丘尉性廉洁县令丞多贪因宴会舞令丞舞皆动手尉则回身而已令问其故则曰长官动手赞府亦动手尉更动手百姓何容活耶人皆大笑嘲曰令丞俱动手县尉止回身
  长史奇其才
  唐娄师徳补江都尉扬州长史卢承业奇其才谓曰吾子台辅之器当以子孙相托何可以官属常礼待也
  令尹惊其言
  唐卢坦为河南尉时杜黄裳为尹召坦立堂下曰某家子与恶人㳺破产盍察之坦曰凡居官廉虽大臣无厚畜其能积财者必剥下以致之如子孙善守是天富不道之家不如恣其不道以归于人黄裳惊其言自是遇之加厚
  纵驴得鞍
  唐张𬸦为河阳尉有客失驴因捕急盗放驴匿鞍𬸦令客勿秣驴夜縦之驴寻向所喂处遂捕其家得鞍人服其智
  养鸭开堂
  唐孟郊为溧阳尉好飬鸭开射鸭堂苏东坡题县尉水亭诗已作观鱼槛仍开射鸭堂
  观滩
  唐河南伊阙县前有大溪毎县官有入台省者水中先有小滩出石砾金沙澄澈可爱时牛僧孺为尉一日忽报滩出翌日邑宰与同僚列筵亭上观之有老吏云此必分司御史若是西台当有一双㶉𪆟僧孺祝曰既然有滩何惜㶉𪆟言讫俄有双㶉𪆟飞下不旬日诏拜西台监察御史
  入道
  御史台记畿尉入御史为佛道入评事为仙道入京尉为人道入判官为饿鬼道
  宋璟大节
  唐上党尉宋璟以大节著称
  审言高才
  唐杜审言襄阳人晋杜预之后甫之祖也举进士为隰城尉才高傲世雅善五言诗工书翰尝谓人曰吾文章当得屈宋作衙官吾之笔当得王右军北面其矜诞如此
  读七志
  常述为洛阳尉马怀素奏述与诸儒即秘书读七志
  通五经
  宋冯元字道宗为江阴尉有诏明经者补学官元自陈通五经遂以为国子直讲
  名富家贫
  唐高适答侯少府诗吾党谢王粲群贤推郄诜节苦名已富禄微家转贫
  处腴居剧
  唐孟浩然赠萧少府诗鸿渐昇仪羽牛刀列下班处腴能不溷居剧体常闲
  选人不欲
  五代之季武臣擅州县之权遂罢县尉颇为乡社之患宋太祖欲复旧制御讲武殿召三铨选人有乐为尉者面东南立选人多不欲往往靣西立帝曰迂儒如此令杖驱出是后乐为者众乃复旧制
  名士争交
  唐萧嵩为洛阳尉一时名士争往交之按嵩子衡尚玄宗新昌公主
  刺史不礼
  唐刘幽求制科中第调阆中尉刺史不礼弃官去
  宰相见沮
  唐进士温岐即庭筠也宣皇好文以金步揺未能对岐以玉跳脱应之宣皇赏焉令以甲科处之为宰相令狐绹所沮除方城尉
  摧抉有名
  唐李勉调封丘尉汴州水陆都会俗厐错号难治勉摧奸抉隐有名于时
  应对如神
  唐世说卢庄道授长安尉太宗将录囚京宰以庄道年幼惧不克举欲以他尉代之庄道不从但闲暇不之省也时系囚四百馀人令丞深以为惧翌日太宗召囚庄道乃徐状以进引诸囚入庄道评其轻重及留繋日月应对如神太宗惊叹即日拜监察御史
  豆糜自给
  唐韦贯之补渭南尉居贫啖豆糜以自给
  节义自许
  唐薛昭元和末为平陆尉以节义自许常慕郭代公李北海之为人夜直宿囚有为母复仇杀人者与金而逸之县闻于廉使廉使奏之坐谪为民于海康
  毁车裂冠
  东汉冯良字君朗年二十为尉奉檄书迎督邮慨然耻在厮役因毁车杀马裂衣冠遁至犍为从姜抚学妻子求索踪迹㫁绝后见草中有败车死马衣裳朽腐以为虎狼盗贼所害发丧制服十许年良乃还乡里
  扬美匡恶
  唐郑惟忠为山阴尉时则天临轩问何者为忠诸应制者卒不称旨惟忠曰臣闻外扬君之美内匡君之恶武后幸长安惟忠待制引见则天曰卿前言忠臣外扬君之美内匡君之恶至今不忘
  杖杀鲁宁
  唐太宗贞观中刘仁轨转陈仓尉部人折冲都尉鲁宁坐事繋狱自恃高班慢骂仁轨仁轨杖杀之州司以闻上怒追至长安将面诘而斩之仁轨曰鲁宁乃臣百姓辱臣如此臣实忿而杀之辞色自若魏徵侍侧曰陛下知隋之所以亡乎上曰何谓也征曰隋末百姓彊暴陵官吏多如鲁宁之比隋以是亡上乃更擢仁轨为栎阳丞
  书责元忠
  唐中宗神龙中魏元忠自端州还为相不复彊谏惟与时俯仰中外失望酸枣尉袁楚客与书责以十失元忠得书愧谢而已
  著议见称
  唐高郢字公楚举进士第授华阴尉以鲁不合用天子礼乐乃引公羊传著鲁议见称于时授咸阳尉
  注经被荐
  宋王雩安石子也未冠已著书数十万言举进士调旌徳尉雩气豪睥睨一世不能作小官乃与父谋安石欲帝知而自用乃以雩所作策及注道徳经𨩐板鬻于市遂传达于帝邓绾曽布又力荐之除太子中允崇政殿说书
  酸寒
  唐韩愈荐孟郊诗酸寒溧阳尉五十几何耄
  警悟
  宋黄庭坚幼警悟李常见之以为一日千里举进士为叶县尉
  元亮志略
  唐赵元亮字贞固少负志略好辩论武后时调宜禄尉到职非公事不言弹琴莳药如隐者之操自伤位不配才卒
  查道节行
  宋查道为馆陶尉性廉介与妻采蔬为粥以疗饥道不胜贫欲去官会都运使樊知古知道节行欲荐之道辞以与其县主簿叶齐知古曰齐予素不识也道曰公不荐齐道不敢当公荐知古不得已两荐之
  李揆文章
  唐李揆字端卿开元末补陈留尉献书阙下诏试文章乃擢拜右拾遗
  余靖书判
  宋余靖字安道为人质直刚劲为赣县尉书判㧞萃改将作监丞
  不从章谕
  宋翁蒙之为常山尉时赵忠简公鼎丧自岭表归郡守章杰知中外士大夫平时有秘书与鼎往来欲取之以媚时宰密谕邑尉𫎇之以搜私醸为名驰往掩取犹疑𫎇之漏言潜戒左右伺察之𫎇之入廨书片纸自后出迎赵氏子告之趋焚箧中书及屏弃弓刀之属比𫎇之挟吏卒至一无所得守大怒劾𫎇之于朝时宰疑其已甚徙𫎇之尉兰溪使避守上初即位大臣诵言其事诏特改京官除寺监簿
  不求秦荐
  宋汪㳙字养源尉宣城秩垂满阙令职状一纸知州秦梓意其必求即荐之㳙终不屈或问何不从内翰求文字陞陟曰若为所荐则终身为秦客矣㳙不辞再为判司一任判司即县尉也唐武徳中赤县置尉六员他县各有差分判诸州事故曰判司
  彊御不畏
  宋常琳为常熟尉公廉自持彊御不畏部使者交荐之
  倜傥不群
  宝元初明州慈谿尉裴明允倜傥不群虽处贱官有忧天下之心屡上书言事后又诣阙上书云汉成帝时梅福为南昌尉屡从县道上书言灾异事求假轺传诣行在所
  黥隶豪民
  宋王杨休字子美象山人乾道中调台州黄岩尉邑有豪民武㫁一方具得其奸状白于郡黥隶他州闾里欢传称公为鐡面少府
  手杀强贼
  宋刘平字士衡景徳中释褐常州无锡尉手杀强贼改大理评事知鄠县
  苏缄轻生
  宋苏缄移开封府阳武尉剧贼黑李二等倚居民为囊槖吏莫能捕缄踪迹得其所在乃集众大索纵焚傍邻十数家贼首果自火中逸出缄追斩送府府尹贾昌朝大骇曰儒者乃尔轻生耶
  李峤求相
  唐武功马禄师善相长安主簿萧璿与尉李峤李全昌同诣求决马云大李少府位极人臣小李少府位终卿监萧主簿中年湮沉晚节亦当贵后皆如其言
  召为学士
  白居易元和元年对制䇿一等调盩厔尉为集贤校理月中召为翰林学士
  表为兵曹
  唐高适补封丘尉非其好也乃去位客游河右哥舒翰表为兵曹
  良臣骂贼
  宋詹良臣尉缙云盗霍来富剽掠本县良臣出御之被执诱之使降良臣不屈贼脔其肉使自啖之良臣且吐且骂至死不绝声
  胡宿济人
  宋胡宿字武平为真州扬子尉时大水漂溺居民令不能救宿曰拯溺吾职也即率公私舟以济活数千人以张士逊荐召为馆阁校理
  著报政录
  宋王博文徙建昌南丰尉有能声里人饶光辅者为著旴江报政录刊于石
  赏捕盗功
  宋干徳元年以大名府元城县尉张义元为本县令赏捕盗之功也
  廷辩曲直
  唐李义琰补太原尉时李𪟝为都督僚吏惮其威严琰独敢廷辩曲直𪟝甚礼之
  默识姓名
  宋汪大猷字仲嘉调衢州江山县尉所部百人大猷皆默识姓名及干力优劣各得其用分乡警备境内肃然后龙大渊在阁门闻公谕徳之除亟称以为得人坐中问曰公与之熟耶龙曰在此未尝往来某少为三衢兵官只见人说江山汪县尉之贤如出一口问者益服
  民瞻漏法
  宋曾民瞻为南昌尉通天文学以晷漏有差遂更用其法箭榜二木偶左者昼司刻夜司点则击板以告右者昼司晨夜司更则鸣钲以告自谓得古人之所未至
  绮庄类书
  刘绮庄为昆山县尉研穷古今博考传记为类书一百卷号昆山编
  巡检
  宋有沿边溪洞都巡检或蕃汉都巡检或数州数县管界或一州一县掌训练甲兵巡逻州邑擒捕盗贼事又有刀鱼船战棹巡检及江淮河海间巡河巡铺巡茶盐等各视名分以修举职业元有大都四关厢巡检
  击贼报雠
  五代唐张藏英举族为贼孙居道所害藏英年十六仅以身免后逢居道于幽州市引佩刀刺之不死为吏所执节帅赵徳钧壮之释不问就补牙职藏英后闻居道避地关南乃求为关南都巡检使微服携铁挝匿伺其出击之仆地啮其耳啖之遂擒归设父母位䌸居道于前号泣鞭之脔其肉经三日刳其心以祭即诣官首服官为请而释之燕蓟间目为报雠张孝子
  贳罪杀敌
  宋郭进迁洺州防御使充西山巡检御下严𣪣太祖遣戍卒必谕之曰汝軰谨奉法我犹贷汝郭进杀汝矣尝有军校自西山诣汴诬讼进不法事宋主诘知其情送进令杀之会北汉来伐进语其人曰汝敢论我信有胆气今贳汝罪汝能掩杀敌兵当即荐汝如败可自投河其人踊跃赴战大致克捷进即以闻乞还其职宋主从之
  安集劳来
  东都事略曹光实为黎雅都巡检安集劳来民夷怀之及召还太祖喜曰此蜀中之俊杰也
  发摘剪除
  胡文恭行林友制才著干勤职司警逻能发摘于阴伏多剪除于冦𭤑
  射虏
  东都事略何灌字仲源由武举为府州黄河东岸巡检时贾胡疃有水泉子虏尝越境南汲灌虑异日为患尽折绝之虏忿聚兵于山驰薄官军灌迎高射之所发辄中或着崖石皆没镞后虏官萧大师者会灌于雄州言水泉子之战叹何巡检神射灌曰灌是也
  击戎
  东都事略高保兴为宁夏绥府都巡检常巡按罨子砦并黑水河趋谷中戎人数千骑邀战保兴伏兵于河浒俟其半渡击之其后数战有功
  破羌
  东都事略燕达字逢辰为延州巡检戍怀宁砦羌人以三万骑薄城达以五百人破之
  遁盗
  东都事略桑怿为永安巡检群盗闻桑殿直来皆遁去
  岂拘南北
  职略景徳三年上封事者言诸处巡检务在武勇彊明乞不以闽楚江浙川陕人及文资出身人领其事上谓枢密王钦若曰人之勇怯岂拘南北若此区别非任人之道
  不责将迎
  宋洪迈乞禁戢巡尉迎送札子曰窃惟巡尉之官専以捕盗贼督奸猾为职未尝责其将迎上官巡视传舍也而间者以来惟事趋走漫不复以职事为意而最甚者如都巡检使所部或连三州或跨两路凡监司守贰之去来必候之于境上所带兵卒数十軰无俸可借则敛之众军以给所历道路数百里无赀可赡则取之村民以济若所除监司又或改命往往空行空反动涉一两月设部内不虞而有䑕窃狗偷之盗当以何人捕之臣愚欲望圣慈行下诸路提刑司约束所部巡尉今后遇监司知通初到许量带兵卒出一程防䕶若只值出巡经历在监司五十里内者许其送迎过此以外皆不得出如尚敢循习远去者乞并受接之官均治其罪庶使各安职业精意徼巡不致虚费军力且为民害
  迁左藏副使
  宋姚兕字武之熙宁中进筑西鄙为巡检以功稍多迁左藏库副使
  迁内殿承制
  宋姚麟字君瑞王韶取熙河知麟材可用奏为熙河管界巡检复河州为诸军先以功迁内殿承制
  变服察贼
  宋桑怿以右班殿直为永安巡检仁宗时京西有恶贼二三十人枢密院召怿授以贼姓名使捕之怿曰贼畏吾名决溃去宜先示以怯至则闭栅戒军吏不得出乃夜与数卒服盗服迹盗所常行处入民家民家以为真盗老小皆走独留一媪为治饮食怿乃就媪与语语次因及群盗媪曰彼闻桑殿直来皆遁去近知闭营不出渐还矣某在某处某在某所后三日怿又往遂以实吿媪曰我桑殿直也为我察盗之实的居处切勿泄后又三日往媪曰为察之审矣明旦部分军士悉擒获之
  伐木殱贼
  宋杨允恭太宗时为广运都巡检使时贼有叶氏者众至五百馀往来海上允恭集水军造轻船袭斩之馀党匿山谷允恭伐木开道殱之又尝趋通州境上蹑海贼贼赴水死者大半擒数百人自是江路无剽掠之患
  诸盐使
  宋朝茶盐皆隶于提举司管领之其属有监盐之员大元亦有诸盐场大使副使
  修牢盆
  唐刘禹锡作崔公倕碑崔公干池盐于蒲修牢盆谨衡石煎和既精饴散乃盈啇通而荐至吏惧而循法几不絓网而国用益饶岁杪会其所入嬴羡什百诏褒其能按苏林曰牢价直也今世人言顾手牢如淳曰牢廪食也古者名为牢盆谓鬻盐盆也师古曰苏说是也鬻古煮字
  商利局
  胡文恭行贾程制商利局者以饶衍名最
  条制得宜
  白集行裴弘㤗制以干蛊之材领盐卤之务管㩁条制动皆得宜
  生息倍称
  唐元微之行唐庆制㩁束池卤生息倍称
  监西溪盐税
  宋仁宗实录范文正监㤗州西溪盐税建白于朝请筑捍海堤于通㤗海三州之境长数百里以卫民田又尝贻书发运使张纶复修海陵堰纶表知兴化县
  监衡州盐仓
  四朝国史刘忠肃公挚谪监衡州盐仓先是仓吏与纲兵奸利相市杂以伪恶人未尝食善盐挚悉心核视弊减十七八父老目为学士盐







  山堂肆考卷七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八十    明 彭大翼 撰臣职
  入仕
  礼曲礼四十曰强而仕五十曰艾服官政宋儒曰古之学者为已故其仕也为人今之学者为人故其仕也为已
  入官
  周书学古入官
  试吏
  汉高帝纪及壮试吏又嵇叔夜与山巨源书游山泽观鱼鸟心甚乐之一行作吏此事便废
  筮仕遇屯
  左闵元年初毕万筮仕于晋遇屯之比辛廖占之曰吉屯固比入吉孰大焉其必蕃昌
  筮仕得鼎
  唐李纲字文纪初仕隋官不进筮之得鼎卦筮者曰君当为卿辅易代乃如志至唐终礼部尚书
  莅官行法
  曲礼莅官行法非礼威严不行
  安身取誉
  家语子张问入官于孔子孔子曰安身取誉为难子张曰为之如何孔子曰己有善勿专教不能勿怠巳过勿发失言勿掎不善勿遂行事勿留君子入官有此六者则身安誉至而政从矣
  叔敖浣衣
  淮南子曰楚庄王诛史里孙叔敖制冠浣衣注云史里幸臣也恶人诛自知当见用
  贡禹弹冠
  汉书王吉字子阳与贡禹为友时称王阳在位贡禹弹冠言其相荐逹也按禹字少翁
  趋装
  汉萧何薨曹参令舍人急趋装曰吾入相矣
  视篆
  职官分纪节度使视事三日洗印视其刓缺又曰涤篆
  十腰银艾
  东汉张奂曰吾前后仕进十腰银艾注云银印绿绶也以艾染之故曰艾
  三拥节旄
  唐崔铉宝庆三年登第久居廊庙三拥节旄封魏国公
  汲黯以父任
  汉汲黯以父任孝景时为太子洗马
  袁盎以兄任
  汉袁盎以兄任为郎
  策名
  左僖二十二年狐突曰子之能仕父教之忠古之制也策名委质贰乃辟也注云书名所仕之策谓之策名质身体也屈膝而君事之谓之委质
  载䞇
  孟子古者出疆必载䞇
  解兰
  幽人佩兰解之将入仕也又入仕曰解薜唐诗解薜登天朝又曰披草谓出自草泽而求仕于君也
  服革
  东汉周磐养母诵诗至汝坟末章慨然兴叹乃解韦带就孝廉之举及母没公府三辟皆不应按韦带未仕之服也求仕则服革带故曰解韦
  制锦
  见县令
  牵丝
  谢灵运初去郡诗牵丝及元兴解龟在景平李善注牵丝初仕也谓牵王如丝之言而仕也又应璩诗不候牵朱丝三署来相㝷
  探筹
  后周王勇沙苑之役与王文达耿令贵有殊功当拜上州刺史州有优劣令勇等探筹取之
  通籍
  谢玄晖始出尚书省诗既通金闺籍复酌琼筵醴注云金闺即金门也通籍者为二尺竹牒记其年纪名字物色悬之宫门案省相应乃得入也
  同僚
  诗大雅我虽异事及尔同僚虞书同寅协恭周礼天官冢宰以八法治官府三曰官联以会邦治
  尽心
  左文七年晋先蔑奔秦士会从之先蔑之使也荀林父止之曰同官为僚吾尝同僚敢不尽心乎弗听及亡荀伯尽送其帑及其器用财贿于秦曰为同僚也
  分谤
  左成二年孙桓子臧宣叔皆如晋乞师晋侯许之郤克将中军韩厥为司马及卫地韩献子将斩人郤献子驰将救之至则斩之矣郤子使速以殉告其仆曰吾以分谤也
  相如屈廉颇
  战国赵蔺相如为上卿居廉颇右颇曰我为赵将有攻城野战之功相如徒以口舌为劳而居上吾羞为之下宣言曰我见必辱之相如闻之常称疾不欲与争已而相如出望见颇引车避匿其舍人耻之欲辞去相如曰强秦所以不敢加兵于赵者以吾两人在也今两虎共斗势不俱生吾所以为此者先国家而后私雠也颇闻之肉袒负荆至门谢罪
  寇恂屈贾复
  东汉冦恂拜颍川太守执金吾贾复部将杀人恂捕而戮之复以为耻谓左右曰吾与冦恂并列将帅而今为其所䧟见恂必手劔之恂知其谋不欲与相见姊子谷崇曰崇将也得带劔侍侧有变足以相当恂曰不然昔蔺相如不畏秦王而屈于廉颇者为国也乃敕属县盛供具储酒醪执金吾入界一人兼二人之馔恂出迎于道称疾而还复勒兵欲追之而吏士皆醉遂过去恂遣谷崇以状闻帝乃征恂恂至引见时复先在坐欲起避之帝曰天下未定两虎安得私斗今日朕分之于是并坐极欢遂共车同出结友而去
  买偿亡金
  史记汉文帝时塞侯直不疑为郎其同舍有告归误持同舍郎金去已而金主觉亡意不疑不疑谢有之买金偿而告归者来而归金而前郎亡金者大惭以此称为长者
  密还负息
  东汉陈重字景公顺帝时在郎署有同舍郎负息钱数十万债主求迫不已重密以钱还其主同舍郎后知之将以厚谢重曰非我之为恐是同姓名者终不言惠
  同心辅政
  汉魏相好观汉故事数条汉兴以来国家便宜行事及贾谊晁错董仲舒等所言奏请施行之与丙吉同心辅政
  同心徇国
  唐太宗与房玄龄论事必曰非杜如晦不能决及如晦至卒用玄龄䇿盖玄龄善谋如晦善㫁也二人同心徇国故唐世称贤相推房杜焉
  因同台取罪
  东汉雷义为尚书郎有同时郎坐事当刑义默自表取其罪同台郎觉之委位上书乞赎义罪顺帝诏皆除刑
  哀同僚免官
  杭州参军徐太玄哀其僚张恵以赃抵死而恵母且老乃诣狱自言与惠偕受此赃兾薄其罪由是恵得不死太玄坐免官李敬玄廉知之荐太玄为郑州司功
  怒拜黄忠
  蜀先主为汉中王遣费诗拜关公为前将军公闻黄忠为后将军怒曰大丈夫终不与老兵同列不肯受拜诗谓公曰夫立王业者所用非一萧曹与高祖少小亲旧而陈韩亡命后至论其班列韩最居上未闻萧曹以此为怨君侯不受拜但当为君侯惜此举恐有后悔耳公大悟即受拜
  耻用仙客
  唐明皇欲以牛仙客为尚书张九龄执曰不可帝怒曰岂以仙客寒士嫌之耶卿固素有门阀哉九龄曰臣荒陬孤生陛下过听以文学进仙客擢自胥吏目不知书韩淮阴一壮夫尚羞与绛⿰氵⿱龷隹 -- 灌?等列陛下必用仙客臣实耻之
  靣折同列
  东汉马武字子纯为人嗜酒阔达敢言时在御前面折同列言其长短帝故纵之以为乐
  傲视僚党
  唐韦陟自以门品可坐阶三公居常简贵视僚党傲然
  嫌恨通玄
  唐吴通玄知制诰与陆贽同视草贽富词艺特承徳宗顾重而通玄弟兄又以东宫侍上由是争宠颇相嫌恨贽性褊急屡于上前短通玄
  腋扶王铎
  唐萧遘与王铎并居相位帝尝召见宰相铎年高升阶足跌勾陈中遘从旁腋起帝目之喜曰辅臣相和朕之幸也谓遘曰适见卿扶王铎予喜卿善事长矣遘对曰臣扶王铎不独事长臣应举时铎为主司臣亦中选门生也上笑曰王铎选进士朕选宰相于卿无负矣遘顿首谢而退
  代使绝域
  见使臣
  代为夕直
  唐窦参为万年尉同舍当夕直者闻亲疾惶遽不安参为代之会失囚京兆尹按直簿劾其人参曰彼以不及伏谒参实代之参当坐罪遂贬江夏尉人皆义之
  击柱
  唐刘文静自以才略功勲在裴寂之右而位居其下意甚不平酒酣怨望㧞刀击柱曰会当斩裴首
  碎砚
  唐郑畋卢镌同在中书因议政喧竞扑碎砚王绎叹曰不意中书有瓦解之事
  袁盎避坐
  史记袁盎素恶晁错错所居坐盎辄避之盎所居坐错亦去两人未尝同堂语
  王勃倚才
  唐王勃闻虢州多药草求补参军倚才陵籍为僚吏共嫉
  敬徳争位
  唐尉迟敬徳侍宴庆善宫有班在其上者敬徳云尔何功居我上任城王道宗解谕之敬徳怒勃然击道宗目几眇太宗不悦
  路岩争权
  唐宰相路岩与韦保衡素相表里既而争权有隙保衡遂短岩于上出镇西川出城之日路人以瓦砾掷之岩谓京兆尹薛能曰临行烦以瓦砾相饯能曰向来宰相出府司无例发人防守岩甚惭
  独饯皇甫
  唐皇甫镈之贬前房州刺史班肃以尝与镈同僚独饯于野朝廷义之
  不咨董晋
  唐董晋窦参俱同平章事参裁决大事不关咨于晋晋循谨无所驳异参欲以其弟申为吏部侍郎讽晋以闻帝曰无乃参迫卿为之耶晋谢具道其所以然帝问参过失晋无敢隐由是参罢宰相晋惶恐上䟽固辞位
  年軰相远
  唐陆长源以旧徳为桓宣武行军司马韩愈为巡官或戯其年軰相远愈曰大虫老䑕俱为十二相属何怪之有
  议论特异
  唐李吉甫秉政用李绛参赞是时帝切于为治事无巨细悉责宰相吉甫与绛议论不能无特异至帝前犹争辩
  同位不相假
  唐萧嵩进中书令裴光庭卒帝委嵩择相嵩推韩休及休同位峭直不相假至校曲直于帝前
  联署无所讳
  唐归豋为右拾遗同列有所谏正辄聨署无所回讳
  靣折长官
  汉太守欧阳歙请郅恽为功曹汝南旧俗十月飨食百里内县俱以牛酒到府临飨礼毕歙曰西郡督邮孙延天资忠贞欲显于朝恽于下坐愀然前曰孙延资性贪鄙外方内圆明府以恶为善恽敢再拜奉觥歙惭曰敬受觥
  密逐主书
  唐杨炎与卢杞在中书同秉政𣏌密启主书过咎逐之炎曰主书吾局吏也吾当自治之奈何相侵耶
  王梁争罪
  魏王思与梁习俱为西曹令史思白事失太祖意将加重辟时思近出习代被收思乃驰还自陈已罪太祖叹曰幕中有义士二人
  韦贠齐名
  韦元甫初任滑州白马尉采访使韦陟深器之与同幕判官贠锡齐名元甫精于简牍锡详于讯覆时谓贠推韦状
  甚耻比肩
  世说袁虎伏滔同在桓公府桓公毎游宴辄命袁伏袁甚耻之恒叹曰公之厚意未足以荣国士与伏滔比肩何辱如之
  莫肯协心
  宋高宗朝刘光世军在马家渡张俊军在采石上诏光世以兵援韩世忠且令复移军建康三大将权相敌兼持私隙莫肯协心上诏魏矼谓光世曰贼众我寡合力犹惧不支况各自为心将何以战为诸公计当灭怨隙不独可以报国身亦有利矼因劝光世贻书二帅以示无他使为犄𧢲已而二帅皆复书各致其情
  因请出家
  唐萧瑀性狷介与同僚俱不合尝言房玄龄等朋党不忠但未反耳上不听瑀内不自得因请出家既而悔之上以瑀反复不常贬商州刺史
  乃与同传
  齐王敬则与王俭齐拜仪同三司徐孝嗣嘲俭曰今日可谓连璧俭曰不意老子与韩非同传敬则闻之无恨色
  李郭捐忿
  唐安思顺为朔方节度使时郭汾阳李临淮俱为牙门都将二人不相能虽同盘饮食常睇目相视不交一言及汾阳代思顺临淮欲亡去计未决旬日有诏临淮率兵东出赵魏临淮入谓汾阳曰一死固甘乞免妻子汾阳趋下持手上堂曰今国乱主迁非公不能东伐岂怀私忿时耶及别涕泣相勉以忠义讫平剧贼实二公之力也
  刘苏交欢
  宋刘器之与苏子瞻元祐中同朝东坡勇于为义或失之过器之必约以典故东坡至发怒以此二人不相能至元符末二公各谪岭海相遇于道始交欢器之语人曰浮华习尽去非昔日子瞻也东坡则曰器之铁石人
  不能降意
  隋给事黄门侍郎柳庄有识度博学善辞令明习典故雅达政事文帝及高颎苏威皆重之与黄门侍郎陈茂同僚不能降意茂谮而出为饶州刺史
  不许留身
  宋丁晋公执政不许同列留身唯王曽一切委顺未尝忤其意曽谓丁曰欲面求恩泽又不敢留身丁曰如公不妨一日留身进文字一卷具道丁事丁去数步大悔之自是遂有朱崖之行
  相视莫逆
  唐权徳舆唱和诗序贞元元和间为渭南尉聫曹结绶相视莫逆
  相得甚驩
  宋高宗绍兴五年以赵鼎张浚为尚书左右仆射并同平章事兼知枢密院都督诸路军马初鼎浚相得甚驩人知其将并相史馆校勘喻樗独曰二人宜且同在枢府他日赵退则张继之立事任人未甚相远则气脉长若同处相位万一不合而去则必更张是贤者自相背戾矣寻命浚如江上议边防
  不敢复言
  唐卢𣏌知上必更立相恐其分已权荐关播儒厚可镇风俗遂以为相政事皆决于𣏌播但敛衽无所可否上尝从容与宰相论事播欲有所言杞目之而止出谓之曰以足下端默少言故相引至此向者奈何发口欲言耶播自是不敢复言
  每为申辩
  宋毕士安初拜参知政事入谢真宗曰行且相卿因问谁可与卿同进者对曰冦凖兼资忠义善㫁大事臣所不如帝曰闻其好刚使气对曰凖忘身徇国秉道嫉邪故不为流俗所喜今北戎跳梁为边境患若凖者正宜用之帝曰然当籍卿宿徳至是同为相凖守正嫉恶小人日思所以倾之士安每为申辩帝始不疑
  开怀不疑
  宋嘉祐中欧阳文忠公与韩公同心辅政每议事心有所未可必力争韩公亦开怀不疑故嘉祐之政世多以为得体
  称疾不出
  元刘敏中尝与同侪各言其志曰自幼至老相见而无愧色乃吾志也至元中敏中拜监察御史权臣桑哥秉政敏中劾其奸邪不报遂辞职归及起为御史台都事同官王约以言去敏中杜门称疾曰使约无罪被劾吾固不当出诚有罪则我其僚友不能谏正亦不无过也
  迁除
  说文迁登也汉书凡言除者除故官就新官也超迁大夫
  汉文帝时吴公荐洛阳人贾谊帝召为博士时年二十馀一岁中超迁至大中大夫
  骤得中书
  唐苏颋为工部侍郎帝问丞相有自工部骤得中书侍郎者乎对曰陛下任贤何资之计乃诏颋为中书侍郎
  周流四公
  见三公
  周历三台
  见总尚书
  三世不徙
  见侍中
  十年不调
  汉马融有俊才受学挚恂博通经籍汉永初间拜校书郎以忤邓氏滞东观十年不得调
  三年不迁
  宋蔡肇字天启长于诗歌为博士三年不迁其和人治字韵诗先生万古名何用博士三年冗不治
  七年不迁
  宋陈文惠公尧佐居官不妄进取为起居郎七年不迁
  一岁四迁
  汉主父偃上书言事一岁四迁又杜诗一岁中三迁至侍御史
  一岁九迁
  任彦昇表曰田千秋一岁九迁其官又后周苏亮与齐到沩皆一年三迁
  一岁五迁
  宋卢宗迈如舟之侄也历在馆职文雅练达修两朝日历成一岁五迁官至武翼大夫
  半岁四迁
  宋孝宗时洪适以文学闻望遭时遇主自中书舍人半岁四迁至右相
  三载侍中
  南梁张纉自起居秘书郎三载迁太子舍人又迁吏部尚书郎俄兼侍中时人以为早达
  数月中丞
  武后时薛季昶上书自布衣擢监察御史数月为御史中丞
  特加金紫
  唐李愬字元直历汾晋二州刺史特加金紫光禄大夫
  忽除银青
  唐太宗欲相李泌元载忌之帝不得已出泌与之约曰后召当以银为信忽除银青泌知载败已且相矣未几果然
  加二阶
  见监察御史
  加五品
  唐韦斌拜银青光禄大夫加五品许列㦸
  通阶
  东汉虞诩曰台郎显职乃筮仕之通阶又唐兵部郎中知制诰冯宿等授朝散大夫制云凡品秩之制有九自五品以上谓之贵阶所以为贵者荫及子命及妻帯白金服赤芾从大夫之后而已
  特制
  唐元微之行王仲舒制国朝由散官而命为大夫凡十一等以银青朝散为名者非有特制则不克授盖门户有棨㦸之荣腰佩有龟鱼之异也
  每迁有愧色
  齐以陈显达为江州刺史显达自以门寒位重每迁官常有愧惧之色
  每迁有光气
  唐郭汾阳每迁官面长三寸额上有光气事已乃复
  䑕啮袍
  唐张𬸦字文成授鸿胪丞帽帯及禄袍并䑕啮有蜘蛛大如栗当寝门缘丝其上经数日大赦加阶授五品
  乌集㦸
  见节度使





  山堂肆考卷八十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八十一   明 彭大翼 撰仕进
  贬谪
  凡人臣有罪而见贬谪谓之逐臣又谓之迁客行吟湘泽
  楚屈原既放行吟湘泽畔为怀沙赋沉汨罗江而死
  俟罪长沙
  汉贾谊谪为长沙王太傅渡湘作吊屈原赋曰恭承嘉惠兮俟罪长沙侧闻屈原兮自沉汨罗
  仲舒著书
  见王府
  虞翻讲学
  吴孙权时都尉虞翻字仲翔性疏直权不能容坐徙交州虽处罪放而讲学不倦门徒与游者常数百人上书曰生无可与语死以青蝇为吊客云
  书怪字
  晋殷浩字深渊及被黜虽家人不见其有流放之感但终日书空作咄咄怪事四字而已浩甥韩康伯随至徙所经岁还都浩送至渚侧咏曹颜远诗富贵他人合贫贱亲戚离因而泣下
  抄古方
  芝田录唐德宗贞元十年裴延龄奏言陆䞇失势怨望贬䞇忠州别驾䞇至州土塞其门虽盐菜之类皆由狗窦而入端坐一室惟集古今药方五十卷儿侄亦罕与语会转运使至京上问尔从峡中过闻陆䞇何面孔运使具以状对上恻然拜太子宾客而䞇已卒
  为风月主
  见通判
  与猿鸟伍
  唐德宗贞元中柳宗元以王叔文党贬永州司马吴武陵尝与孟简书曰柳子厚摈斥十二年程刘二韩俱已抆拭独子厚与猿鸟为伍
  神人呵䕶
  见通判
  市人戏迎
  见翰林承旨表荐刘瞻路岩素与瞻论议不合既贬犹不快阅十道图以驩州去长安万里再贬为驩州司马初瞻之贬也人无贤愚莫不痛惜及还长安两市人率钱顾百戏以迎之瞻闻之改期由他道而入按驩州今属琼州府
  长流夜郎
  唐李白从永王璘之辟后璘作乱事败白当诛郭子仪请解官以赎诏长流夜郎按蔡宽夫诗话白从永王嶙世颇疑之唐书载其事亦不为明辨是非独其诗自序曰半夜水军来浔阳满旌㫋空名适自误迫胁上楼船从赐五百金弃之若浮烟辞官不受赏翻谪夜郎天观此白岂从人为乱者哉又按夜郎西南夷国名汉置夜郎县属牂牁唐复属珍州故址在今播州宣慰司之北又华阳国志西南夷君长惟夜郎最大初有女子浣于遁水有三节大竹流入足间闻其中有声剖之得一儿归养之及长有才武自立为夜郎侯以竹为姓名多同
  生度鬼门
  容州北流县南两石相对号鬼门关即交趾地也其南多瘴疠去者罕得生还谚曰鬼门关十去九不还唐李德裕贬崖州经此赋诗一去一万里千人千不还崖州在何处生度鬼门关宋黄鲁直戏答刘文学诗人鲊瓮中危万死鬼门关外更千岑问君底事向前去要试平生铁石心
  抱冤不恨
  唐李德裕初贬潮州著杂序数十篇号曰穷愁志其论冥数曰予自荆楚保釐东周道出方城有隐者谓方城长曰此官人居守后二年当南行万里则知憾予者必因天谴譛予者乃为鬼谋虽抱至冤固不为恨又琐言新繁县有东湖德裕为宰时所凿夜梦一老父谓曰某潜形于下幸公庇之明府富贵今鼎来七九之际当相见于万里外后于土中得蟆径数寸投之水中而德裕以六十三卒于朱崖果应七九之䜟公卒见梦于令狐绹曰公幸哀我使我归葬绹曰卫公精爽可畏不言将祸及乃白于帝得以䘮还
  引咎不言
  宋赵鼎字元镇解州人绍兴中为名相为秦桧所忌出知泉州及召归复上书言事桧讽中丞王次翁劾之谪清远军节度副使潮州安置在潮五年杜门谢客口不言时事人有问者但引咎而已鼎初谪潮哭其季子而行既行又䘮长子尝有帖云知旧多劝读佛书使释迦老子闻鼎此事亦当感动
  不与善地
  唐刘禹锡曲江序张九龄为相建言放臣不宜与善地悉徙五溪不毛之处然九龄自内职出始安有瘴疠之叹罢政守荆州有拘囚之悲身出遐陬一失意遂不能堪矧华人士族必致丑地然后快意哉议者以为开元良相而无嗣岂忌心失恕阴责最大虽他美莫赎耶
  皆投远方
  龙川志丁谓字公言初字谓之谓既逐李文定于衡州因肆行贬窜如王钦若等皆投之远方时王沂公曾不平曰责太重矣谓熟视久之曰居停主人恐亦不免也沂公惧因密谋去之遂以擅移山陵劾谓谓之谪虽沂公以计倾之而公议不以为非也
  鹊喜
  唐孔温裕戣之兄子冀州人因直谏贬郴州有鹊喜迎于庭儿孙拜之飞去坠下方寸纸上有补阙二字未几征还果有此拜
  蛇迎
  宋绍圣初刘安世字器之为章惇蔡卞所忌远谪岭外盛夏奉老母以行𡍼人皆怜之器之不屈也一日行山中扶其母篮舆憩树下有大蛇冉冉而至草木皆披靡担夫惊走器之不动也蛇若相迎向者久之乃去村民罗拜器之曰官异人也蛇吾山之神见官至喜相迎耳
  贬潮
  唐韩愈宪宗时谏迎佛骨贬潮州刺史至蓝关示侄孙湘子诗曰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本为圣明除弊政敢将衰朽惜残年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葬江边
  得柳
  唐宪宗恶王叔文之党皆以为远州刺史柳宗元得柳州刘禹锡得播州宗元曰播非人所居而梦得亲在堂万无母子俱往理欲请于朝以柳易播中丞裴度亦以禹锡母老为言禹锡得改连州
  书字授嘉贞
  唐中书令河东公张嘉贞开元中为相有张憬藏能言休咎一日忽诣公以一幅纸大书台字授公公曰余见居台司此何意也后数日贬台州刺史
  作诗赠丁谓
  宋丁谓与道士刘遁往来一时遁作诗赠谓曰他时驾鹤游沧海同看蓬莱顶上春谓莫晓其意及南迁遁见之于崖山谓方悟其诗意乃知遁异人也与之泛舟海上而饮且曰成子之诗意也
  封衣质钱
  宋曹翰太祖时名将也太宗朝贬汝州有中使至翰泣谓曰众口乏食贫不能活以袱封故衣一包愿质钱十千中使回奏之太宗开视乃一画障题曰下江南图帝恻然怜之乃召还
  结庐扫轨
  宋张九成字子韶号无垢钱塘人为礼部侍郎秦桧恶其言事谪居邵州又讽言者论其谤讪朝政谪南安军既至结庐扫轨倚柱观书庭砖双趺之迹隐然缊袍粝食家人軰几无以自存亲知闻知争致馈遗公皆谢遣又号横浦居士
  贪权被流
  宋卢多逊与赵普不恊及普复相多逊不自安普屡讽令引退而多逊贪固权位不能决会普廉得多逊交通秦王廷美事帝大怒责授兵部尚书越二日下御史狱命翰林承旨李昉杂治之多逊具伏狱上诏削夺多逊官爵流崖州幷徙其家属期亲于远裔
  失容坐谪
  宋真宗朝张文定公齐贤元会上寿以微醺进止失容坐谪安州
  挈子自随
  宋绍圣初苏东坡以宁远军节度副使安置惠州独挈少子过自随惠人爱敬之时宰犹以为未足复以琼州别驾安置昌化军昌化非人所居饮食不具药石无有僦官屋以庇风雨有司犹谓不可乃买地筑室昌化士人畚土运甓以助之为屋二间人不堪其忧而公食芋饮水著书以为乐时从父老游亦无间也徽宗立移廉州又徙永州按昌化军即今儋州隶琼州府
  与客对卧
  宋范纯仁哲宗时知陈州因上疏忤章惇意贬武安军节度副使永州安置公在永客至必见之对设两榻多自称老病不能久坐径就枕亦授客一枕使与对卧数语之后往往鼻息如雷客待其觉然后去课儿孙读书常至夜分每对宾客惟论圣贤修身行已及医药方书他事一语不出口而气貎益康如在中州时
  老妪俟过
  宋卢多逊贬朱崖度大庾岭憩一小家其老妪颇能言因问之则曰我中州仕族有子官亦显为宰相卢多逊挟私贬窜以死多逊怀毒螫当犯法禁我且留此岭以俟其过妪固不识多逊而多逊之行甚窘即仓皇避去
  小儿笑随
  苏东坡谪昌化军一日过黎子云遇雨乃从农家借箬笠戴之着屐归妇人小儿相随而笑邑犬群吠又尝负大瓢行歌田野间有老妇年七十谓曰内翰昔日富贵由今日观之如一场春梦东坡然之里人因呼老妇为春梦婆
  问舍民家
  宋绍圣中苏辙为章惇所恶贬雷州僦州人吴国鉴宅国鉴特创一小阁馆之元符初本州走马承受叚讽言其事诏提举董必具状以闻必至雷置狱根治诏辙移循州雷州知州张运以下降罚有差国鉴编管及章惇谪雷州司戸问舍于民民曰前苏公来为章相几破我家今不可也人以为报云
  寓居佛寺
  随州有尹公亭宋曾巩记庆历间起居舍人直龙图阁河南尹公洙谪是州居于开元佛寺金灯院一时与游者皆世之闻人而人人自以为不能及于是尹公之名震天下而其所学盖不以贫富贵贱死生动其心故其居于随日以考图书通古今为事而不知其官之为谪也尝结茅为亭既去而人不忍废因名之曰尹公亭按随州今隶德安府
  再贬岭外
  湘山野录宋卢多逊贬朱崖谏议大夫李符走见赵普言朱崖虽在海外而水土无他恶春州虽在内地而至者必死望追还前命以外彰宽宥而实寘于必死之地普颔之后月馀符坐事贬宣州行军司马上怒未已令再贬岭外普具述其事即以符知春州到郡月馀卒按春州今肇庆府阳春县也
  竟流岭南
  宋徽宗大观元年太庙斋郎方轸上言蔡京睥睨社稷内怀不道专以绍述熙丰之说为自媒之计善则称已过则称君必欲陛下敛天下之怨而后已臣以为京必反也请诛之京请下轸狱竟流岭南
  子方直声
  见侍御史
  祖禹刚气
  宋范祖禹字淳父蜀人绍圣初言者论其修实录诋诬贬昭州别驾谪贺州祖禹虽被谪而刚直之气不少衰
  因弟坐贬
  宋哲宗即位宣仁皇后垂帘蔡确字持正拜左仆射其弟硕以赃败确谪守安州夏日登车盖亭有诗十绝知吉阳军吴处厚笺注以闻宣仁盛怒令确分析终不自明坐贬新州
  因子安置
  宋陈瓘南剑州人自岭外归居明州尝令其子正彚干蛊钱塘闻蔡崈诧说蔡京之福厚其事有动摇东宫之迹不敢隐默乃自陈于帅司蔡嶷嶷时为杭帅方与京叙宗盟结死党遂执正彚送京师而飞语告京俾为计事下开封制狱狱辞果不右正彚而公亦连逮开封尹李孝偁胁诱公使证正彚之妄公曰正彚闻蔡京不利于社稷传于道路遽自陈告瓘岂得与知若瓘以所不知忘父子之恩而称其为妄则情所不忍若挟私情以符合其说又义所不为况不欺不贰平昔所以事君教子岂于利害之际有所贪畏自违其言乎蔡京奸邪必为国祸瓘尝论之于谏省亦不待今日语言间也时内侍黄经臣监勘闻公所对失声叹息谓公曰主上正欲得实右司但依此供状其后狱具正彚犹坐所言过实流窜海岛公亦有安置通州之命
  博者孤注
  宋寇凖自澶渊还颇矜其功王钦若深嫉之言于帝曰陛下闻博乎博者输钱欲尽乃罄其所有出之谓之孤注陛下凖之孤注斯亦危矣由是帝顾凖䆮衰出凖知陜州
  黔中老农
  宋黄庭坚绍圣中为章惇蔡京所忌谪涪州别驾黔州安置移戎州寻谪宜州时党禁甚严倅俞若著为之经理馆舍一旦请曰先生今日举动无愧东都党锢诸贤愿写孟𫝊一传庭坚许之遂大书至尽卷仅有二三字疑误次年遂仙去先此黔州安置自号涪翁与秦太虚书曰某屏弃不毛之乡以御魑魅耳目昏塞旧学废忘是黔中一老农耳
  到海悟诗
  宋真宗天禧末冦凖为丁谓所诬再贬雷州司户参军及境吏以图献阅之首载郡东南门抵海岸凡十里凖恍然悟曰吾少有诗曰到海只十里过山应万重乃今日意耳人生得䘮岂偶然耶初公之贬也以列卿知安州既而又贬衡州别驾又贬道州别驾遂贬雷州司户时丁谓与冯相拯在中书丁当秉笔初欲贬凖崖州而丁忽自疑语冯曰崖州再渉鲸波如何冯唯唯而已丁乃徐拟雷州未几谓贬冯遂拟崖州当时好事者相语曰若见雷州寇司户人生何处不相逢比丁之南也寇复移道州凖从者闻谓至欲释憾凖知收其僮仆闭门不放出遣人以蒸羊逆于境上而避之不见人以为得体
  居岩注易
  宋程頥哲宗时擢崇政殿说书绍圣间削籍窜涪州居白岩注易渊源所渐皆为名士后自涪还洛气貌容色髭发皆胜平昔门人问曰何以得此先生曰学问之力凡学者学处患难贫贱若富贵荣逹即不须学也
  贬监酒税
  宋秦观字少㳺高邮人为史馆编修绍圣初御史大夫劾其增损实录贬监处州酒税寓居僧寺中有一罢鱼豚税来与弥陀共一龛后以告谒写佛编管横州尝梦中作词有醉卧古藤阴杳然不
  知处等句徽宗立放还至藤州为客道其梦中词索水饮之遂立视而卒
  出监盐仓
  宋胡铨任枢密院编修官上封事力排和议乞斩秦桧孙近王伦忤旨出监韶州盐仓或曰广州盐仓陈刚中以启送之曰知无不言愿借尚方之剑不遇故去𦕅乘下泽之车刚中亦坐谪
  飞语诬洪皓
  宋秦桧恶洪忠宣公皓饶州通判李勤因诬皓作欺世飞语乃谪濠州团练副使英州安置皓居英九年始复朝请郎徙袁州至南雄卒后一日桧死
  正色责志完
  宋邹浩字志完常州人元符中为右正言时章惇用事废孟后欲立刘瑶华浩上疏乞追停册礼别选贤族坐除名谪昭州一日邹以书约所善田画会颍昌留连三日临别出涕画正色责之曰使志完隐默不言官京师遇寒疾不汗五日死矣岂独岭表之外能死人哉愿君毋以此举自满士所当为者未止此也
  自为章疏
  朱子语录秦桧之千鬼万怪如不乐这人贬窜将去却与他殷勤不绝一日忽招胡和仲饭意甚拳拳比其还家䑓章已下又送白金为赆又如欲论其人其章疏多是自为以授言者其狡诈如此
  独带阶官
  语录本朝旧法贬责人若是庶官亦须带别驾或司马无有带阶官者惟吕子约却带阶官安置
  滥官
  孔子曰惟名与器不可以假人
  入粟拜爵
  汉文帝十一年春从晁错之言诏民入粟于边得拜爵除罪
  以赀补郎
  汉张释之字季文帝时入赀五百万得为常侍郎
  入钱为司徒
  东汉灵帝开鸿都门卖官崔烈入钱五百万得三公问子钧曰我为司徒人以为何如钧曰论者嫌父铜𦤀烈怒击之
  输钱至太尉
  东汉曹嵩输西园钱位至太尉
  遗酒
  东汉宦者张让专权孟陀以葡萄酒一斗遗之得拜凉州刺史
  贡茶
  宋郑可简以贡茶迁福建运使其子待问以献朱草得官好事者作诗云父贵因茶白儿荣为草朱
  入米除郡
  宋文帝令人入米七百石者除郡
  献瓜授官
  唐德宗兴元元年车驾幸凉州在道民有献瓜果者上欲以散试官授之陆贽奏曰爵位宜慎惜不可轻用今之贠外试官虽则授无费禄然而突铦锋排患难竭筋力展勤效者皆以是酬之若献瓜果者亦授此官则彼必相谓曰吾以忘躯命而获官此以进瓜果而获官是国家以吾之躯命同于瓜果矣视人如草木谁复为用哉
  烂羊头
  汉书更始委政于赵萌以至贾䜿膳夫庖人皆滥官爵长安为之语曰灶下养中郎将烂羊胃骑都尉烂羊头关内侯
  续狗尾
  晋书赵王伦篡位同谋者奴卒厮役亦加爵位毎会貂蝉盈坐时人语曰貂不足狗尾续
  骑马贠外
  宋书㤗始初军功既多爵秩无序佃夫仆从皂隶皆受不次之位捉车者郎将骑马者贠外
  索彪仪同
  齐后主时诸官奴婢阉人商人歌舞倡优滥得富贵者以万计开府千馀仪同无数爵及鹰犬故当时有索彪仪同逍遥郡君凌霜郡君之谣
  郑云货缬
  北史郑云謟事刘瞻货紫缬四百匹得为安州刺史
  羊保奕棋
  南史文帝与羊保奕棋赌郡保胜得补宣城太守
  塞市塡街
  梁天监初锺嵘言永平时弊尚未革都骑塞市郎将填街又云贠外常侍路上比肩咨议参军市中无数
  车载斗量
  见校书郎
  舞胡曵组
  见礼部尚书
  主书超阶
  唐玄宗封㤗山张说多引两省录事主书及所亲摄官太山超阶至九品张九龄当草诏谓说曰官爵者天下之公器先德望后劳旧今豋封告成千载之绝典而清流感激殊恩胥史乃滥章韨恐此制一出四方失望既而思所为言
  白版侯
  武后时封侯者众铸印不供至有白版而侯者
  墨敕官
  唐中宗时韦后及太平安乐长宁公主等皆依势用事请谒受赇于侧门降墨敕除官斜封付中书时人谓之斜封官凡数千贠内外盈溢至无厅事以居当时谓之三无坐处言宰相御史及贠外郎也
  孩抱列清贯
  唐高宗时李义府有宠于上诸子孩抱者并列清贯而义府贪冒无厌卖官鬻爵其门如市
  胥吏长百僚
  唐以锺绍京为中书令薛稷讽绍京使让因入言于帝曰绍京本胥吏素无才望今以微功进长百僚恐非朝廷具瞻之美
  阉竖受贠外
  唐袁楚客规魏元忠曰阉竖者给宫掖扫除之事古以奴隶畜之中古以来大道乖䘮疏贤哲亲近习乃委之以事受之以权故竖刁乱齐伊戾败宋君侧之人众所畏惧所谓鹰头之蝇庙垣之鼠也今大君中兴独有阉竖坐升班秩既无正阙率受贠外至盈千人绾青紫耗府库
  优人擢将军
  唐优人李可及擢为威卫将军曹确曰太宗著令文武官各省四十三贠谓房玄龄曰朕设此待天下贤人至于工商杂流假使拔出等夷止当厚给以财不可假之以官与贤者比肩立同坐食也文宗欲以乐工尉迟璋为王府率窦洵直固诤卒授光州长史今以可及为将军不可之甚也帝不听
  酣舞学士
  唐崔日用宴内殿酒酣起为回波舞求为学士中宗即诏兼昭文馆学士
  善走节度
  五代王进以疾足善走周太祖授以节度使
  教令卖官
  前蜀王衍太后太妃以教令卖官自刺史以下毎一官阙必数人并争而钱多者得之
  堂牒卖官
  五代王昶遣医人陈究以空名堂牒卖官
  内侍加太傅
  宋徽宗政和中以内侍童贯加开府仪同三司领枢密院每春秋大宴则坐于执政之上日与宰相同班进呈毕即自屏后入内复易窄衫与郡阉为伍未几加太傅封为泾国公
  家人居大官
  宋徽宗宣和中幸蔡京第时    及攸子行皆为大学士帝姬家人亦居大官
  致仕
  曲礼大夫七十而致事若不得谢则必赐之几杖汉制年老致仕者三分故禄以一予之终其身唐贞观中令致仕官位在本品之上
  悬车
  汉薛广德字长卿元帝朝与于定国俱乞骸骨上赐安车驷马黄金六十斤东归沛沛守迎之界上人以为荣广德乃悬所赐安车传之子孙
  投版
  东汉范滂为光禄主事执公仪见光禄勲陈蕃蕃不止之滂恨弃官投版而归郭林宗闻而让蕃
  命驾
  晋齐王冏辟张翰为大司马东曹掾翰因秋风起思吴中菰菜莼羮鲈鱼脍曰人生贵适意何能羁宦数千里要名爵乎遂命驾归俄而冏败人谓其见几
  投簪
  梁陶弘景字通明与从兄书曰昔仕宦时期四十左右作尚书郎投簪高迈今三十六方奉朝请头颅可知遂挂冠神武门上表辞禄按簪笄也所以持冠者
  解印
  晋陶渊明为彭泽令督邮至县吏白束带见之渊明曰吾不能为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儿即解印绶赋归去来辞
  焚章
  梁天监中张褒不供学士职御史欲劾之褒曰碧山不负吾乃焚章长啸而去
  祖帐东都
  见东宫官
  角巾东洛
  唐薛平除左散骑常侍年至而无疾请告角巾东洛时甚高之
  丞相致仕
  汉韦贤字长孺鲁国邹人宣帝朝拜相在位五年以老病致仕赐第一区黄金百斤安车驷马罢就第封扶阳侯
  尚书致仕
  唐李日知为刑部尚书屡乞致仕上许之日知有请不谋于家归乃治行妻惊曰产利空空何辞之遽日知曰仕至此已过吾分人亦何厌之有若求厌于心无日而足也归乡不治田园唯饰䑓池引宾客以娱乐
  归老
  汉万石君石奋以大夫禄归老于家毎岁时过宫阙必下车趋见辂马必式又宋柳拱辰至和中知永州年六十有挂冠之志创一桥曰归老曾南丰作记
  遂初
  晋孙绰字兴公居会稽游放山水十馀年作遂初赋以见志唐诗云久辞荣禄遂初衣
  遣问得失
  汉胶东王相董仲舒老病致仕朝廷每有大议数遣廷尉张汤亲至陋巷问其得失于是作春秋决狱二百二十二事
  赐朝朔望
  汉张禹字子文成帝朝拜相后罢就第赐安车驷马朝𦍤望
  年至乞骸
  东汉龚胜邴涣俱乞骸骨诏曰古者有司年至则致仕今大夫年至矣朕愍以官职之事劳大夫因许其请
  足疾请骸
  唐李靖足疾恳乞骸骨帝遣岑文本谕旨曰自富贵而知止者盖少朕欲成公美为一代法不可不听乃授检校特进就第
  居白沙里
  晋厐奂字世文德公之子太康中为牂牁太守去官归乡居白沙里乡人宗敬之相语曰我家龙种来里中化其德让少者皆代老者负担
  作绿野堂
  见中书令
  盛满为戒
  晋羊祜字叔子与弟书曰既定边事当角巾东洛归故里为容棺之𭏟以白士而居重位何能不以盛满受责乎
  馈遗不通
  唐王丘致仕所守清约不通馈遗室庐童骑皆敝陋帝叹其有古人之节给全禄以旌㓗吏
  送还章绶
  晋魏舒字阳元为司徒元年正月整法服入殿朝会罢径送还章绶内外莫有知舒逊位之情者
  斥卖车骑
  唐关播以太子少师致仕斥卖车骑阖门谢客不婴外事
  张霸上病
  汉张霸为颍川太守谓掾吏曰太守起自孤生致位郡守老氏有言知足不辱遂上病求归
  沈约陈情
  梁沈约久处端揆有志台司而帝终不用遂以书陈情于徐勉言已老病乞求归老之秩勉为言于帝止加鼔吹而已
  给亲兵
  晋卫瓘字伯玉告老逊位进位太保以公就第给亲兵百人置长史司马从事郎掾属惠帝即位复给千兵
  赐全禄
  唐宋璟请致仕乃赐全禄
  不为罪人
  魏田豫乞逊位曰年过七十而居位譬犹钟鸣漏尽而夜行不休是罪人也遂称疾
  乞为道士
  唐贺知章字季真年八十六上表乞为道士还乡明皇许之舍宅为观赐名千秋仍赐鉴湖剡溪一曲诏令供帐东门百僚祖饯御制诗送之诗曰遗荣期入道辞老竞抽簪岂不惜贤逹其如高尚心寰中得秘诀方外散幽襟独有青门饯群英怅别深
  不伏致仕
  朝野佥载武后时夏官侍郎侯知一以年老敕令致仕知一乃诣朝堂跳跃以示轻捷时谓知一不伏致仕
  追悔致仕
  唐博州崔咸舍人字重易尝受张公之知公将欲乞归与咸议行止咸极言赞美公便制奏请归数月后门馆閴静寂寞家人辈窃骂之公亦追悔遂语诸弟子曰后有大叚事勿与少年郎议
  二宜去
  唐孔戣字君严穆宗立召为左丞以老自乞韩愈谓曰君年尚壮上三留奚去之果戣曰吾岂要君者吾年一宜去吾为左右丞不能进退郎官何相之为二宜去愈曰公无留赀何恃而归曰吾负二宜而去尚奚顾子乎竟以礼部尚书致仕岁致羊酒如征士礼
  三宜休
  唐司空图字表圣居中条山王官谷有先人田遂隐不出作亭名休休且为文以见志曰量才一宜休揣分二宜休耄而瞆三宜休
  台池奉养
  唐尉迟恭字敬德乞致仕还家末年笃信仙方飞炼金石穿池筑䑓崇饰罗绮奏清商乐以自奉养不与俗交
  诗酒赏咏
  唐卢简求纶之子以太子太师致仕还东都有园林别墅岁时行乐子弟侍侧公卿在席诗酒赏咏竟日忘归
  给三望车
  见三公
  作五知堂
  宋任布字应之河南人后唐宰相圜四世孙也庆历元年召拜枢密副使归休洛中作五知堂曰知恩知道知命知足知幸也卒谥忠惠
  兰菊丛生
  晋罗含字君章㓜孤为叔母宋氏所养及长有志尚尝昼卧梦一文鸟飞入口中自是藻思日新与谢尚为方外友尚称之曰湘中琳琅也尝为桓温别驾于城西立茅舍以居织草为席布衣疏食晏如也征为尚书郎历散骑常侍年老致仕还家阶庭兰菊丛生人以为德行之感也唐狄梁公表云采罗含致仕之兰本此
  衣食可适
  唐元延祖年过四十再调舂陵丞辄弃官去曰人生衣食可适饥寒不宜复有所须毎灌畦掇薪以为有生之役过此吾不思也按延祖结之父
  治青阳第
  唐宋齐丘与侍中周宗有隙上表乞归旧隐唐主知其诈即从之仍赐号九华先生封青阳公乃治第于青阳里服御将吏皆如王公东坡诗几人林下是真休
  游黄蘗山
  宋崔𬸘字德符宣和末除侍御史以挛疾致仕治园数亩号婆娑园尝游黄蘖山中得四妙士幽兰芳菊石菖蒲金星草也
  贵全大义
  柳氏旧闻唐萧嵩为相与同列韩休不恊上书乞骸骨帝慰嵩曰朕未厌卿卿何为去嵩俯伏曰臣待罪相府爵位巳极幸陛下未厌臣得以乞身如厌臣则首领且不保安得自遂因陨涕上为之改容曰卿言切矣朕思之未决及日暮命高力士诏嵩曰朕惜卿欲固留而君臣始终贵全大义亦国家美事也今除卿右丞相是日荆州始进柑子上用素罗包其二以赐之
  特示殊恩
  燕语唐致仕官非有特敕例不给俸宋初循用唐制至真宗始于致仕官特给一半料钱盖以示优贤养老之意当时诏曰始呈材而尽力终告老而乞骸贤哉虽叹于东门邈矣遂辞于北阙用尊耆德特示殊恩
  欲求闲适
  唐李建勲罢相以司徒致仕营别墅于锺山或谓曰公既未老无大疾苦今受此命欲为九华先生耶建勲曰平生常𥬇公卿不审出处岂可违素志自知非寿考者欲求数年闲适耳
  幸免战兢
  唐翊既致仕语子弟曰昔居谏省日久如履薄冰今幸免战兢亦佳事也
  蚤退全节
  欧阳公在蔡州屡抗章乞致仕门生蔡承禧因间言曰公德望为朝廷倚重且未及引年岂容遽去也公答曰修平生名节为后生辈描画惟有蚤退以全晚节岂可更使驱逐乎
  亲辞尽诚
  宋元丰中文太师彦博告老奏乞赴阙亲辞天陛庶尽臣子之诚既见神宗即日赐宴顾问温密留京师一月凡召对者三锡宴者五赐诗者再顾问不名称曰太师宠数优异近世无比
  与山僧游
  宋赵抃字阅道以太子太保致仕退居于衢有溪石松竹之胜与山僧野老游不复有贵势态
  与乡邻饮
  宋范镇字景仁年六十三一朝思乡里径行入蜀归至成都日与乡邻乐饮散财与亲旧之贫者遂游峨嵋青城山下巫峡出荆门凡期岁乃还作诗二百五篇其一云不学乡人夸驷马未饶吾祖泛扁舟
  高斋
  宋赵抃归老西安作高斋苏轼作诗寄之云功名富贵俱逆旅挂冠而去真秋毫
  老屋
  宋杨万里号诚斋年未七十退休南溪之上老屋一区仅庇风雨长须赤脚才三四人聪明彊健闲退十有六年尝自赞曰江风索我吟山月唤我饮醉倒落花前天地为衾枕又曰青白不形眼底雌黄不出口中只有一罪不赦唐突明月清风徐灵晖赠诗清得门如水贫惟带有金
  不欲妨贤
  宋王秀之为晋平太守期年求退曰此郡沃壤珍货日至人所昧者财财生则祸逐智者不昧财亦不逐祸吾山资已足岂可久留以妨贤路
  未能忘国
  宋杜祁公衍退居于家一日忧见于色门生曰公今日何以不恱公曰适睹朝报行某事非便所以忧尔又一日喜曰见朝报某人进用社稷之福也又尝曰孔子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衍荷国深恩退居以来家事百不关心独未能忘国耳
  孙奭鼔缶
  宋孙宣公奭以太子少保致仕居郓一日置宴御诗厅语客曰白傅有言多少朱门空锁宅主人到老不曾归今老夫归矣喜动于色复顾石守道诵易离卦九三爻辞且曰乐以忘忧自得小人之志歌而鼓缶不兴大耋之嗟公以醇徳奥学劝讲禁中二十馀年晚节勇退优㳺里中始终全德今世罕比
  孙冕拂衣
  宋孙集贤冕天禧中直史馆几三十年晚守苏期年大书诗于厅壁拂衣而去及诏下公已归矣诗曰人生七十鬼为邻已觉风光属别人莫待朝廷差致仕早谋泉石养闲身去年河北曽逢李今日淮西又见陈寄语姑苏孙太守也须抖擞老精神
  乘驷入市
  唐杜佑字君卿为司徒尝言致仕之后必买小驷饱食讫跨之着麄布襕衫入市看盘铃傀儡即足矣后致仕果行其志谏官上疏言三公不合入市公曰在吾计中矣
  骑驴游湖
  宋韩世忠字良臣绍兴十一年以太傅奉朝请时秦桧主和议世忠乞闲退自此杜门谢客绝口不言兵时骑驴携酒从一二童奴放浪西湖泉石间号清凉居士平时将佐亦罕得见其面好事者绘为韩王湖上骑驴图
  梦得开径
  宋叶梦得字少蕴家苏州以参政致仕居霅川开山为径玲珑秀发号石林居士诗酒自娱诸福全备
  种放买山
  宋种放累章乞归章圣赐买山银
  香山居士
  唐白居易字乐天以刑部尚书致仕居履道里暮节惑于浮屠至经月不食荤自称香山居士常与前怀州司马胡杲卫尉卿𠮷旼礠州刺史刘真龙武军长史郑据侍御内供奉官卢真永州刺史张浑及遗老李元奭禅僧如满共九人燕会皆高年不仕者人慕之绘为九老图居易为九老诗并序又秘书狄兼謩河南尹卢贞以年未七十虽与会而不及列
  洛社耆英
  宋元丰五年文潞公彦博以太尉留守西都时富韩公弼以司徒致仕归洛潞公慕唐白乐天九老会乃集洛中公卿大夫年德高者如富韩公彦国司封郎中席汝言君从朝请大夫王尚恭安之太常少卿赵丙南正秘书监上国柱刘几伯寿卫州防御使冯行已肃之中奉大夫充天章阁待制提举崇福宫楚建中正叔司农少卿王谨言不疑宣徽南院使检校太尉判大名府王拱辰君贶大中大夫提举崇福宫张问昌言端眀殿学士通议大夫提举崇福宫张焘景元端眀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大中大夫司马光君实共十三人为耆英会以洛中风俗尚齿不尚官就资圣院建大厦曰耆英堂命闽人郑奂绘像堂中独司马温公年未七十不敢班文富二公之后潞公素重其人用唐九老狄兼謩故事请入会又令郑奂自幕后传其像潞公以地主携鼓乐就富公宅作第一会馀皆以次为之洛阳多名园古刹有水竹林亭之胜诸老须眉皓白衣冠甚伟毎宴集都人随观之司马公为序据纲目又云司马公年未六十用狄兼謩故事与焉不知孰是
  作骑牛歌
  宋刘涣字凝之刚直不屈于上位即弃官归家于庐山之阳尝作骑牛歌曰我骑牛君莫笑万事从吾好李伯时为画骑牛图欧阳文忠与涣为同年进士高其节作庐山高以美之涣居庐山三十馀年环堵萧然𫗴粥为食而㳺心尘垢之外超然无戚戚之意以寿终
  作放鱼诗
  宋王安石罢相归金陵作放鱼诗物我皆畏死舍之宁啖茹好事者作诗嘲之错认苍姬六典书中原从此变潇踈幅巾投老锺山日辛苦区区学放鱼荆公又悔变法之非于锺山书院自写福建子三字恨为吕惠卿所误也
  栽花植竹
  宋张齐贤字师亮以司空致仕归洛得唐裴晋公午桥庄凿渠通流栽花植竹日与故旧乘小车携觞游钓榜于门曰老夫已裂冠冕或公绂垂访不敢迎见尝以诗戏故人曰午桥今得晋公庐水竹烟花兴有馀师亮白头心已足四登两府九尚书
  读书著文
  宋赵参政槩字叔平仁宗朝参大政熙宁初致仕居睢阳十五年惟以读书著文忧国爱君为事尝集古今谏诤为谏林一百二十卷奏之诏置座右以时观阅又范景仁既退居有园第在京师专以读书赋诗自娱客至无贵贱皆野服见之不复报谢
  叔侄同归
  宋张铸字希颜历四郡守五任漕宪一帅南阳王介甫其门人也与侄盟并以光禄卿致仕同归乡缙绅荣之杜祁公赠以诗
  兄弟并隐
  宋公序与弟子京并致仕归隐寄弟诗曰八年三郡驾朱轮更忝鸿枢对国钧老去师丹多忘事少来之武不如人车中顾马空能数海上逢鸥想见亲唯有弟兄归隐志共将耕凿报尧仁
  五十致仕
  唐李柬之字孝基与父同谢事才年五十士大夫美之以比二疏
  四十致仕
  宋钱若水字淡成登甲科官至枢副年四十致仕
  门施行马
  见三公
  庵扁饭牛
  宋蓬州人郑修登元祐进士知梁州军未及引年翻然而归所居结茅扁曰饭牛庵
  别墅聚书
  宋李衡江都人知溧阳县专以诚意化民又历知温婺台三州致仕后定居昆山结茅别墅聚书逾万卷自号乐庵
  后房佐酒
  宋岭南太守闾丘公显致仕居姑苏苏东坡毎诣之必留连尝云过姑苏不游虎丘不谒闾丘乃二欠事一日公出后房佐酒有名懿卿者善吹笛坡作水龙吟赠之
  筑坞
  宋刁约字景纯与欧公同在馆阁修礼书后直史馆浩然有山林志挂冠而归筑园润州号藏春坞日㳺息其中苏东坡赠诗白首归来种万松待看千尺舞春风年抛造化甄陶外春在先生杖屦中
  买田
  宋李伯时画刘凝之骑牛图黄山谷拜其像赋诗云弃官清颍尾买田落星湾身在菰蒲中名满天地间谁能四十年保此清静退往来涧谷中神光射牛背
  风月人
  倦游录宋赵叔平退居睢阳欧阳永叔致仕居颍叔平来访永叔时吕晦叔知颍州开宴召二公永叔自为致语其诗曰欲知盛席继荀陈请看当筵主与宾金马玉堂三学士清风眀月两闲人红芳已过莺犹啭青杏初尝酒正醇好景难逢良会少乘欢举白莫辞频按永叔本庐陵人尝知颍州皇祐初自维扬来颍乐其风土慨然有终焉之意因致仕家焉
  桑榆老
  宋张士逊字顺之与陈文惠尧佐同时秉政张既以帝傅致政有诗寄陈曰赭案当年并命时蒹葭衰飒倚琼枝皇恩乞与桑榆老鸿入高溟凤在池
  归休林下
  云溪友议诗人类以弃官求隐为高而谓轩冕荣贵为外物然鲜有能践其言者故韦丹与僧灵彻为忘形之契寄彻诗曰王事纷纷无暇日浮生冉冉只如云已为平子归休计五老峯前必共论彻酬诗曰年老心闲无外事麻衣草坐只容身相逢尽道休官好林下何曾见一人盖讥之也
  归闲水边
  遁斋闲览赵嘏尝云早晚粗酬心事了水边归去一闲人若待事了则仕进之心益炽矣王易简云青山得去且归去官职有来还自来观此岂能忘情于轩冕耶余尝于驿舎见人题壁云谋生待足何时足未老得闲方是闲余尝深味其言服其精当而未能行也此与一日看除目三年损道心者异矣
  方士授丹经
  宋罗之纪字国张号筠心瑞阳人孝宗朝摄邑云梦见雪压庭竹诗云吾道非邪真可耻此君岂是折腰人遂弃官归遇方士授丹经修养法葺一室扁以子午
  儿曹付家事
  宋辛㓜安名弃疾号稼轩居士宁宗朝奉身勇退悉以家事付儿曹作西江月一首万里云烟忽过一身蒲柳先衰而今何事最相宜宜醉宜游宜睡 早起催科了纳更量出入收支乃翁依旧管些儿管竹管山管水
  肆意泉石
  宋李公麟字伯时元祐中登第工草书图画元符中归老肆意泉石作龙眠山庄图自号龙眠居士
  寄怀简编
  见庄



  山堂肆考卷八十一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八十二   明 彭大翼 撰仕进
  世宦
  书禹谟赏延于世
  世笃忠贞
  周书穆王命君牙为司徒曰惟乃祖乃父世笃忠贞服劳王家厥有成绩纪于太常按日月为常言画日月于旌旗也
  代显忠孝
  汉刘长卿娶桓鸾女生一男方五岁而长卿卒桓氏远嫌不归宁男至十五而夭乃刵耳以自誓宗妇愍之曰若家无他意何重义轻身之甚哉答曰先君五更尊为帝师男以忠孝显女以贞顺闻是以豫自刵剪以明我情耳沛相王吉奏闻显其门闾号曰行义桓𡠉
  相继司徒
  郑桓公武公相继为司徒善于其职周人爱之故作缁衣三章按周宣王封其弟友于郑为采地后友为幽王司徒死于犬戎之难是为桓公其子武公掘突定平王于东都亦为司徒
  相代太仆
  汉公孙贺自太仆卿迁丞相其子敬声代父为太仆
  七世大夫
  史记汲黯字长孺濮阳人其先有宠于古之卫君至黯七世世为卿大夫黯以父任孝景时为太子洗马武帝时为谒者迁荥阳令黯耻为令病归田里乃召拜中大夫
  四世公卿
  汉太丘长陈寔子鸿胪纪纪子司空群群子仆射㤗四世仕于汉魏二朝并有重名而其德渐小减时人语曰太丘四世公惭卿卿惭长又唐杨汝士父子两世公卿门族昌盛所居靖恭里号曰靖恭杨家
  三叶侍中
  汉曹褒字叔通三叶侍中晋陆玩字士瑶与子纳次子始孙万载曾孙真玄孙慧晓六世并为侍中
  三世金吾
  唐田仁会与子归道归道子赏延三世并为金吾大将军
  三世司隶
  汉鲍宣字子都哀帝时拜司隶校尉后子永孙昱俱为此官皆乘骢马京师歌曰鲍氏骢三入司隶再入公
  四世司空
  汉袁眀远祖滂为司徒自滂至眀凡十二世其间为司徒司空者四世
  四世太尉
  东汉杨震字伯起自震至彪四世为太尉晋华峤书曰东京杨氏袁氏并累叶宰相为东京名族然袁氏车马衣服极为奢侈不及杨氏能守家风为世所贵也
  二世京尹
  唐柳仲郢与子玭父子更九镇五为京兆再迁河东
  四世五公
  东汉汝南袁安字邵公为司徒子敞为司空孙汤为太尉汤子逢为司空逢弟隗为司徒四世五公
  六代九公
  荀氏家传惟我之先至于有晋人物盈朝衮衣𬀩晔六代九公不亦伟乎
  三世典选
  唐刘珍甫与子祥道祥道子齐贤三世典选职又韦挺与子待贾待贾子万石并同典选
  三世掌诰
  唐李德林字公辅子百药字重规百药子安期三世俱掌制诰又宋二世掌制诰者九家李昉与子宗谔王祐与子旦王忠献与子安简晁迥与子文庄钱希白与子修懿梁颢与子适昌吕夷简与子公绰宋绶与子敏求苏绅与子颂
  八世博士
  自欧阳生至歙八世皆为博士
  三世将军
  唐薛仁贵赠骁卫大将军子讷与讷子征并羽林将军畅金吾将军
  三世仆射
  晋谢安与子琰琰子琨三世仆射
  四世吏部
  刘宋谢庄与子朏朏子瀹瀹子览览孙温四世六人为吏部又何尚之与子偃偃子戢戢子昌㝢昌㝢子敬容五世为吏部尚书
  一门三相
  唐张嘉贞玄宗时以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子延赏德宗朝平章事孙弘靖元和中平章事时称三相张家
  一门二相
  唐来恒䕶儿之子高宗朝以文学拜相弟济永徽中拜中书令一门二宰相也时虞世南子无才术历将作匠许敬宗曰䕶儿儿作相世南男作将文武岂有种耶
  两世四学士
  唐杨收字藏之与子钜弟严严子注两世四人为翰林学士又于志宁字仲谧太宗时十八学士中一人也曾孙休烈休烈二子益肃三代四学士又韦纪字贯之在宪宗朝其伯兄绶在德宗朝其子澳在宣宗朝澳子庠在僖宗朝弟郊在明宗朝三世五人皆为翰林学士
  一门三舍人
  唐王从易兄弟三人开元中俱为凤阁舎人
  三㦸张家
  唐张俭字师约贞观中为营州都督兄文师太仆卿弟延师左将军并赐银青光禄大夫兄弟一门皆立㦸时号三㦸张家乂张文瓘字稚圭高宗朝拜侍中四子潜沛洽渉潜官至魏州刺史沛同州刺史洽卫尉卿渉殿中监父子兄弟五人皆官至三品时号万石张家
  三㦸崔家
  唐崔琳开元中为中书舍人弟珪为太子詹事瑶为光禄卿毎宴集组印相辉华毂满门一榻置笏重叠其上俱列棨㦸世号三㦸崔家
  八叶宰相
  唐八萧赞梁氏兴江左实有功在民故馀祉及其后裔自瑀至遘凡八叶宰相名徳相望与唐盛衰按瑀太宗朝嵩玄宗朝华肃宗朝复德宗朝俛穆宗朝寘宣宗朝仿懿宗朝遘僖宗朝
  三叶宰相
  宋孝宗朝史浩字直翁宁宗朝浩子弥远理宗朝弥忠子嵩之三叶皆为相
  四世郡守
  毕安敬笃于姻族有国士风仕元魏为兖州刺史子元宾元宾子祖晖祖晖子人云四世为本郡太守
  四世中丞
  梁王淮之子元鲁自曾祖彪之而下四世并御史中丞
  四世节度
  宋四世节度者二家钱忱与高祖俶曾祖惟演父景臻又郑藻与大父绅父成之子与裔也俱四世节度
  三世节度
  宋三世节度者一家吴璘与子挺孙曦也五世节度一家韩侂胄与曽祖忠献从子邈从孙同卿曾孙俟也
  五世执政
  宋五世执政一家吕文穆公𫎇正与从子文靖公夷简夷简子惠穆公公弼正献公公著及曾孙舜徒五世俱执政也
  三世执政
  宋三世执政者二家韩魏公琦与子仪公曾孙似夫又曾鲁公公亮与子孝宽孙钦道俱三世执政
  父子中尉
  见荐举祁奚举子注
  父子御史
  汉杜延年字㓜公与父周俱为御史大夫又唐韩思彦与子琬并拜监察御史
  父子宰相
  汉韦贤与子玄成平当与子晏唐刘祥道与子齐贤乐彦玮与子思晦苏瓌与子颋陆元方与子象先窦德玄与子怀贞李道广与子元纮令狐楚与子绹崔铉与子沈杜审权与子让能戴胄与子至德徐商与子彦相崔慎由与子𦙍韦承庆与子嗣立郑珣瑜与子覃朗李𠮷甫与子德裕宋吕夷简与子公著韩琦与子忠彦俱父子为宰相
  父子侍郎
  唐崔挹为礼部侍郎子湜兵部侍郎父子同为南省副
  父子列㦸
  唐徳宗贞元四年诏以太尉中书令西平郡王李晟长子愿银青光禄大夫太子宾客赐勲上国柱与晟门并列㦸
  父子拥旄
  唐元稹田弘正墓碑近世勲尤贵盛者无如李郭然汾阳西平犹不得父子并为节度而弘正父子俱拥旄节同日拜命宋父子节度者刘光世与父延庆钱忱与父景臻邢焕与子孝扬韦渊与子谦吴珍与子珙吴璘与子挺郭浩与子杲杨存中与子倓刘武仲与子锜吴益与子琚吴盖与子瓌吴挺与子曦
  父子中令
  晋王珉父洽永和中为中书令至珉复居之时人以为奕世令望
  父子史官
  唐刘知几与子贶同修国史
  父子师傅
  汉疏广为太子太傅子受为少傅
  父子翰林
  见翰林学士
  父子隔坐
  见中书令
  父子同朝
  唐韩弘子公武从弘入朝拜为右金吾将军时弘出镇河中弘弟充徙宣武公武曰二父居重镇我以孺子又当执金吾职乎固辞改右骁卫大将军
  父子执政
  余度却埽编宋父子秉政自国初至靖康元年凡十二家王忠献公化基与子安简公举正皆参政吕文靖公夷简为相子惠穆公公弼枢密使正献公公著为相石元懿公熙载枢密使子文定公中立参政陈给事恕门下侍郎子庄敏公缜为相范文正公仲淹与子忠宣公纯仁皆参政纯礼尚书右丞曹武惠公彬枢密使子武穆公玮枢密副使蔡丞相确子𢡟尚书左丞蔡太师京为相子攸枢密使曾宣靖公公亮与子孝宽皆枢密使嘉祐中公亮复拜相王侍郎博文同知枢密院子忠简公璹枢密使士林以十二家中尤以吕曾二家为盛事吕文靖之老也以司徒监修国史又兼绎经润史使毎有军国大事与中书门下枢密院同议以闻正献之老也复以司空同平章事曾令绰之为签书宣靖犹康宁遂迎养东府世以为荣按公亮字眀仲封鲁公孝宽字令绰
  父子刺史
  唐韦丹字文眀孝宽六世孙宪宗朝擢眀经为容州刺史子宙后为永州刺史
  祖孙执政
  宋吕正献与孙舜徒韩仪公与曾孙似夫梁庄肃与孙才甫富文忠与孙季申钱文僖与玄孙处和王文献与孙康靖张师黯与孙简翼张章简与孙元量张荣僖与曽孙忠文蒋颕叔与曽孙子礼
  祖孙侍郎
  唐燕公张说与子均孙濛皆自中书舍人拜侍郎
  叔侄宰相
  唐杜如晦五代孙元颕元颕侄审权俱为宰相又郑𬘡字文明元和初拜相从子馀庆字居业贞元中拜相
  叔侄执政
  宋胡文恭与侄修简林文简与侄彦振史佥枢与侄文惠
  兄弟方伯
  梁柳怿兄弟十五人惔恽憕忱四人迭为侍中复为方伯
  兄弟宰相
  宋韩忠宪公亿真定灵寿人生子八纲综绛绎维缜纬缅而绛缜兄弟皆拜相世谓桐树韩家盖门有桐树人以别魏公琦也魏公生四子忠彦粹彦纯彦嘉彦人谓相州韩氏而嘉彦徽宗朝拜相封仪国公
  世科
  科目始于汉至于隋唐而始备然隋唐之科目与汉魏以来不同今之论科目者当自隋唐始然科目有祖孙联第者有父子联第者又有祖父以来下及于子孙而联第者故曰世科
  韩氏父子
  唐韩思彦举下笔成章志烈秋霜科擢第子琬举茂才擢第又举文艺优长贤良方正科擢第
  苏氏父子
  唐苏瓌字昌容擢进士第子颋字廷硕亦擢进士又举贤良方正异等
  归氏父子
  唐归崇敬治礼家学多识容典擢明经至天宝中举博通坟典科对䇿擢第一有诏举才可百里者复策高等授左拾遗子登贞元初䇿贤良为右拾遗
  赵氏父子
  唐赵不器与子夏日冬曦和璧安贞居贞頥贞彚贞父子八人俱进士及第人称科第赵家
  韦氏父子
  唐韦绶举孝廉又举进士擢明经子温方七岁诵书数千言十一岁举两经及第又绶弟纯举进士又擢贤良方正异等纯子澳亦举进士第
  令狐父子
  唐令狐楚德⿱之裔五岁能词章及冠举进士子绹复举进士白敏中称其有宰相器
  裴氏父子
  唐裴守真举进士六科连中子子馀中明经
  薛氏父子
  唐薛存诚中进士第子廷老亦第进士谠正有父风
  吕氏父子
  宋吕夷简字坦夫河南人及进士第子公著字晦叔以恩补奉礼郎中进士第
  司马父子
  宋司马光陜州夏县人初以父任为将作监主簿举进士甲科子康字公休复举明经中第
  洪氏父子
  宋洪皓字光弼其先徽州人唐末避乱徙乐平之洪岩遂为饶州人政和五年登进士第其子遵字景严绍兴十二年冠词科赐进士出身适字景伯中绍兴八年词科迈字景卢亦中词科
  史氏父子
  宋卫国史公浩豋乙丑进士第隆兴元年拜右仆射子弥远亦豋科后拜相
  梁氏父子
  宋梁颢字太素雍熙二年试庭燎赋登进士第一人时年八十二真宗祥符二年东封试进士大德曰生赋复放颢子固已下进士第一颢累官秘书监卒年九十馀
  张氏父子
  宋张去华登进士第一祥符中祀后土于汾阴复放去华子师德以下进士及第故魏野贺以诗曰封禅汾阴连岁事状元俱是状元儿盖指颢子固去华子师德也
  狄氏祖孙
  唐狄仁杰举明经第孙兼谟又及进士第刚正有祖风
  严氏祖孙
  唐严挺之举进士拜擢制科孙绶又擢进士第
  孔氏祖孙
  唐孔戣孔子二十八世孙擢进士第孙纬又第进士
  郑氏祖孙
  唐郑馀庆擢进士第孙从谠亦第进士尤知名又牛僧孺第进士元和初又以贤良方正对䇿第一孙徽亦举进士
  崔氏祖父子孙
  唐崔融擢八科高第曾孙从擢进士第从子慎由初擢进士第又擢贤良方正异等
  韦氏祖父子孙
  唐韦仁约字思谦及进士第子承庆又擢进士第嗣立与承庆异母亦第进士嗣立子弘景亦擢进士第
  柳氏祖父子孙
  唐柳公绰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子仲郢举进士第孙玭又擢明经补秘书正字又由书判拔萃累拜御史大夫
  李氏祖父子孙
  挥麈录宋李宗谔字昌武其子昭遘十八岁锁厅及第昭遘子杲卿杲卿子士廉皆十八岁豋甲科凡三世为探花郎
  荐举
  易㤗拔茅茹以其彚征吉大戴礼古者诸侯贡士一适谓之好德二适谓之贤三适谓之有功
  荐夷吾
  齐世家鲍叔牙言于桓公曰君将治齐则高傒与叔牙足矣且欲霸王非管夷吾不可夷吾居国国重不可失也桓公从之
  荐郤缺
  左僖三十三年晋侯败狄于箕郤缺获白狄子初臼季过冀见郤缺耨其妻馌之敬相待如宾与之归言诸文公请用之文公以为下军大夫反自箕晋襄公以再命先茅之县赏胥臣曰举郤缺子之功也按臼季即胥臣也
  皆就宾位
  韩子曰赵武荐四十六人于其君及武之死也四十六人皆就宾位礼檀弓赵文子其中退然如不胜衣其言呐呐如不出诸其口所举于晋国管库之士七十有馀家生不交利死不属其子焉按文子武之谥
  皆为公臣
  礼杂记孔子曰管仲遇盗取二人焉上以为公臣曰其所游辟也可人也管仲死桓公使为之服
  荐为令尹
  见县尹上
  荐为大夫
  秦百里奚告穆公曰臣尝游困于齐而乞食䬹人蹇叔收臣臣因欲事齐君无知蹇叔止之臣得脱齐难遂之周周王子颓好牛臣以养牛干之欲用臣蹇叔止之臣去得不诛臣事虞君蹇叔止臣臣知虞君不能用诚贪利禄爵且留用其言得脱不及于难是以知其贤于是缪公使人厚币迎蹇叔以为上大夫
  解狐举雠
  韩子曰解狐与荆伯柳为怨赵简子问于解狐曰孰可以为上党守对曰荆伯柳可简子曰非子之雠乎对曰臣闻忠臣举贤不避仇雠其废也不阿亲近简子曰善遂以荆伯为守韩诗外传作西河守又说苑晋文公问于舅犯谁可使为西河守者对曰虞子羔公曰非子之仇与曰君问为守者非问臣之仇也子羔见舅犯谢之曰君幸赦臣之过荐之于君得为西河守舅犯曰荐子者公也怨子者私也吾不以私事害公义子其去矣顾吾射子矣
  祁奚举子
  左襄三年晋中军尉祁奚请老晋侯问嗣焉请解狐其雠也将立之而卒又问焉对曰午也可于是羊舌职死矣晋侯曰孰可以代之对曰赤也可于是使祁午为中军尉羊舌赤佐之君子谓祁奚能举善矣称其雠不为謟立其子不为比举其偏不为党解狐得举祁午得位伯华得官建一官而三物成能举善也
  一言取士
  左昭二十八年贾辛将适其县见魏子魏子曰辛来昔叔向适郑𩱛蔑恶欲观叔向从使之收器者而往立于堂下一言而善叔向闻之曰必𩱛明也下执其手以上曰今子少不飏子若无言吾几失子矣言之不可以已也如是遂如故知今汝有力于王室吾是以举汝行乎敬之哉毋堕乃力注云鬷即郑然明其貎甚恶
  一字拔人
  晋蔡克字子尼初克未仕时河南山简与琅琊王衍书曰蔡子尼今之正人衍以书示众曰山子以一字拔人
  廉士
  史记韩安国字长孺武帝时为御史大夫为人多大略贪嗜于财然所推举皆廉士贤于己者也于梁举壶遂臧固郅他皆天下名士士亦以此称慕之
  奇才
  唐张柬之字孟将武后问狄仁杰欲得一佳士用之谁可者仁杰曰必欲卓荦奇才则有荆州长史张柬之其人虽老宰相才也
  荐为大将
  韩信亡去萧何追之汉王骂曰诸将亡者以十数公无所追追信诈也何曰诸将易得如信国士无双王必欲长王汉中无所事信必欲争天下非信无足与计事者王遂设坛具礼拜信为大将
  荐为中尉
  魏无知事汉陈平自楚亡归汉因无知求见王乃拜平为都尉或谗平王疑之召让无知无知曰臣所言者能也大王所问者行也今有尾生孝巳之行而无益胜负之数王何暇用之乎王乃拜平为䕶军中尉尽领诸将诸将乃不敢复言
  荐曹参为相
  相国萧何病上问曰君即百岁后谁可代君对曰知臣莫如君帝曰曹参何如何顿首曰帝得之矣臣死不恨及何薨拜参为相国
  荐相如为郎
  见乡里
  荐为博士
  吴公为河南守以治行第一征为廷尉乃荐洛阳人贾谊年少颇通诸家之书文帝召为博士一岁中迁至大中大夫
  荐为刺史
  汉暴胜之武帝时为绣衣直指使东至渤海闻郡人隽不疑贤请与相见不疑因言曰凡为吏太刚则折太柔则废威行施之以恩然后树勲扬名永终天禄胜之敬纳其戒遂表荐之征诣公车拜为青州刺史
  何祗才策
  蜀杨洪为蜀郡太守举门下书佐何祗有才䇿数年祗为广汉太守而洪尚蜀郡每朝会祗次洪坐洪曰君马何驶祗曰故吏马何敢驶但眀府未着鞭耳
  钱徽时名
  韩愈荐徽自代表云钱徽时名年辈俱在臣前擢以代臣必允众望
  惟恐人知
  汉孔光字子夏荐举惟恐人闻知
  适以自伐
  东汉左雄字伯豪为尚书令荐冀州刺史周举为尚书既而雄为司隶校尉复举故冀州刺史冯直任将帅直尝坐赃受罪举以此劾奏雄雄曰诏书使我选武猛不使我选清高举曰诏书使君选武猛不使君选贪污雄曰进君适所以自伐也举曰昔赵宣子任韩厥为司马厥以军法戮宣子仆宣子谓诸大夫曰可贺我矣吾选厥也任其事今君不以举之不才误升诸朝不敢阿君以为君羞不寤君之意与宣子殊也雄恱因谢曰吾尝事冯直之父又与直善今公以此奏吾是吾之过也天下益以此贤之
  举为孝廉
  东汉种暠字景伯洛阳人父遗财三十万暠悉以赈恤宗族邑里之贫者顺帝时王谌举为孝廉拜侍御史累迁南郡太守入为大司农迁司徒
  举其忠直
  东汉桓谭字君山宋弘荐为议郎世祖令君山鼓琴好其繁声弘闻召谭责之谭后于帝前鼓琴见弘失其常度帝怪问之弘免冠谢曰臣本举谭望以忠直事主而令朝廷欣恱郑声臣之罪也帝改容谢弘
  推毂
  史记汉郑当时字庄为大司农令其推毂士及官属丞史诚有味乎其言之也与官属言若恐伤之闻人之善言进之上惟恐后山东士诸公以此翕然称郑庄
  扶舆
  赵穆别传汲郡修武赵君年三十七宰相四荐不就元康二年太守羊伊以为四科之贡宜尽国美遂扶舆激谕以充岁贡
  一鹗
  东汉厐参字仲达为左校令先零反御史中丞樊凖荐参曰鸷鸟累百不如一鹗又吴时庐陵贼起诸将不能下孙权曰鸷鸟累百不如一鹗令吕𫎇讨平之
  二龙
  刘繇字正礼兄岱字公山陶丘洪荐繇欲令举茂才刺史曰前年举公山奈何复举正礼丘洪曰明使君用公山于前擢正礼于后所谓御二龙于长𡍼骋骐骥于千里不亦可乎
  赍函
  益部耆旧传严羽字子翼仕郡功曹刺史辟为从事郡举孝廉羽曰上士贡名下士贡身赍函贡身非高士也乃辞孝廉取吏部除无锡长
  投板
  汝南先贤传黄穆字子敬安城人为郡主簿忠上率下朝廷肃清太守荆寓举穆孝廉穆乃荐让殷仲才寓不听遂怀板入见寓曰若仲才者六选之首而穆先之适足以兴谤议便投板于内出则卧病寓知其不可移遂从之
  荐举当才
  东汉邓禹字仲华光武任使诸将多访于禹禹毎有荐举皆当其才
  称述多过
  蜀厐统字士元为郡功曹好奖人物每所称述多过其才人怪问之答曰当今雅道陵迟善人少恶人多拔十得五犹可以崇迈世教使有志者自励
  增辉日月
  司马彪续汉书陈蕃胡广上䟽荐徐穉等曰伏见处士豫章徐穉彭城姜肱汝南袁闳京兆韦著颕川李昙徳行纯偹著于民听若使擢登三事协亮天工必能翼宣盛美増辉日月桓帝乃以安车玄𫄸征之
  垂光虹蜺
  东汉孔融荐祢衡表曰伏见处士祢衡淑质贞亮英才卓荦若得龙跃天衢凤奋云汉垂光虹蜺足以昭近署之多士
  执宪详平
  见求贤
  托志忠雅
  诸葛亮每言长史蒋琬托志忠雅当与吾共赞王业者也密表后主曰臣若不幸后事宜以付琬亮卒后主以琬为尚书令
  惟举宾客
  汉杨兴说车骑将军史高曰以将军之幕府海内所仰望而所举不过私门宾客乳母子弟富贵在身而烈士不举是谓狐白之裘而反衣之也平原文学𬻻衡才智有馀经学绝伦以无阶朝廷故随牒在远方诚召置幕府贡之朝廷必为国器
  不用姻亲
  晋刘弘都督荆州表牙门将皮初为襄阳太守朝廷以初望浅更用弘女婿夏侯陟弘下教曰治一国者冝以一国为心必若姻亲然后可用则荆州十郡安得十女婿然后为政哉因表皮初之勲宜见酬答诏听之
  珥笔丹墀
  晋杜预字元凯举贤良方正表曰苏赞布行于草野著德于闾阎若得珥笔丹墀推访格言必有谔谔匪躬之节
  垂缨玉陛
  晋陆云字士龙荐张瞻文曰若得端委太学错综艺文垂缨玉陛论道紫宫诚帝宫之瑰玉清庙之伟器
  笼中药石
  唐元澹字行冲谓狄仁杰曰下之事上譬之富家贮积以自资也脯腊膎胰以供滋膳参术芝桂以防疾疢门下充为味者多矣愿以小人充备一药石仁杰笑曰君正吾药笼中物不可以一日无除太常卿
  道侧奇宝
  唐樊宗师字绍述韩愈荐宗师于袁滋相公曰宗师孝友聪明家故饶财身居长嫡悉推与诸弟诸弟皆优赡而宗师妻子常寒露肌宗师怡然处之无有难色穷究经史章通句解诚不忍以奇宝横弃道侧
  举侄为将
  晋武帝太元二年苻坚入冦诏求文武良将可以镇御北方者谢安以兄子玄应诏郄超叹曰安之明乃能违众举亲玄之才足以不负所举
  举子为郎
  武则天命宰相各举尚书郎一人狄仁杰举其子光嗣拜地官贠外郎已而称职太后喜曰卿足继祁奚矣乂宋曹彬将薨车驾亲临视之问以后事对曰臣无事可言固问之对曰臣二子煜与炜材器可取臣若内举皆堪为将上问优劣对曰煜不如炜已而果然
  荐与同列
  唐裴垍字弘中宪宗时拜中书侍郎加集贤殿学士引李绛崔群与之同列
  荐与共功
  唐房玄龄字乔为秦王府记室时府僚多补外官杜如晦亦出为陜州长史玄龄曰馀人不足惜杜如晦王佐才也大王必欲经营天下舍如晦无共功者王惊曰微公言几失之即奏留使参谋帷幄
  可备顾问
  唐张说字道济开元中为中书令多引天下名士佐佑王化粉泽典章始知集贤院尝荐张九龄可备顾问说卒上思其言召九龄为秘书少监集贤院学士
  可位岩廊
  唐韦处厚字德载敬宗时为学士上尝惋叹宰辅非人使凶贼炽肆处厚上疏曰裴度元勲巨德文武兼备若位岩廊委参决必能使戎虏畏威幽镇称臣陛下当馈而叹恨无萧曹今有一裴度而摈弃于外所以冯唐知汉文帝有颇牧而不能用也帝感悟于是复度兼平章事
  记其姓名
  唐韦纯字贯之或荐之京兆尹李实实举笏示所记曰此其姓名也予与同里素闻其贤愿识之而进于上或者喜以告贯之曰今日诣实而明日贺至矣贯之唯唯不往官亦不迁
  称其才器
  唐宣宗谓白敏中曰朕昔从宪宗之䘮道遇风雨百官皆散惟山陵使长而多须攀灵驾不去谁也对曰令狐楚上曰有子乎敏中以绹对且称其才器上即擢绹为考功郎知制诰
  荐擢拾遗
  唐萧嵩为左拾遗与布衣张镐为友馆而礼之因表荐曰如张镐者用之则为王者师不用则幽谷一叟耳玄宗擢镐拾遗不数年出将入相镐字从周
  荐为御史
  见监察御史
  祐甫拟亲
  崔祐甫字贻孙唐肃宗朝拜相在位未逾年除吏八百人皆亲故上谓祐甫曰人言卿拟官多亲故何也对曰陛下令臣拟庶官必须悉其材行如不闻知何由得实帝然之
  贯之举弟
  唐韦贯之为监察御史举弟𫄸自代议者不谓之私又宋程颢为御史神宗命推擢人才先生荐数十人而父表弟张载及弟頥居首
  不容私谢
  汉张安世字子孺以父任为郎尝有所荐举其人来谢安世大恨以为举贤达能岂有私谢绝弗为通
  不市私恩
  宋王曾为相士大夫有以差遣为请者公察其可用必正色却之既而擢用绝口未尝与言子弟曰独不使之知乎公曰用贤人主之事若使之知是我徇私请而市私恩也恩欲归已怨将何归
  私第见客
  见丞相
  材馆延宾
  宋虞允文字彬父及作相置翘材馆延四方贤士怀袖有小方册目曰材馆录录中如汪应辰赵雄胡铨张震洪遵梁克家留正一时得人之盛有庆历元祐风
  延誉元亮
  宋李元亮抱才尚气崇宁中处太学时蔡嶷为学录元亮轻之后嶷守和州元亮犹布衣也过州不谒嶷命驾先至其馆元亮以启谢曰定馆而见长者古所不然轻身以先匹夫今无此事蔡嗟叹饷钱五十万且致书延誉于诸公遂登科
  延誉老泉
  宋雷简夫在雅州苏洵往见之简夫谓曰子王佐才也荐之于张方平与韩琦欧阳修三人延誉如不及由是洵名振京师盖自简夫始云
  莫如寇凖
  宋王旦字子明疾久不愈上命肩舆入禁中使其子雍与直省吏扶之见于延和殿因问曰卿万一不讳使朕以天下付之谁乎旦谢曰知臣莫若君惟明主自择再三问不对是时张咏马亮皆为尚书上曰张咏何如不对又曰马亮何如又不对上曰试以卿意言之旦强起举笏曰以臣之愚莫如寇凖上怃然有间曰凖性刚褊更思其次旦曰他人臣不知也旦死岁馀卒用凖为相
  无如尧佐
  湘山野录吕申公公著累乞致仕仁宗问曰卿去谁可代者中公乃引陈文惠尧佐曰陛下必欲得英俊经纶之士臣所不知若图任老成镇安百度周知天下良苦无如陈尧佐仁宗深然之尧佐遂大拜尧佐极怀申公引荐之德因作燕词携酒过之申公使之歌焉歌云一社良辰千家庭院翩翩又见新归燕凤凰巢稳喜为邻潇湘烟瞑来何晏乱入红楼低飞绿岸画梁时拂歌尘散为谁归去为谁来主人恩重朱帘卷申公笑曰自恨卷帘人已老莫愁调鼎子无功
  更荐仲淹
  范仲淹字希文服中上宰相书言朝政得失王曾见而伟之时晏殊亦在京师尝荐一人为馆职曾谓殊曰公素知范仲淹舍此不荐而荐斯人已为公置不行宜更荐范仲淹也殊从之
  力荐永叔
  宋韩魏公屡荐欧阳永叔仁宗不用他日复荐之曰韩愈唐之名士天下望以为相而竟不用谈者至今以为谤欧阳修今之韩愈也陛下不用恐后人如唐谤必及国陛下何惜不一试之以晓天下后世也上从之
  荐拜说书
  宋吕正献公与司马温公同奏举河南处士程頥乞特加召命待以不次诏以为颍川推官国子监教授不就又以为秘省校书郎亦不就已而召对便殿拜崇政说书乃受之
  荐拜参政
  宋王荆公荐进一二寒士位侍从初无意于大用也公去位后遂拜参知政事公作小诗寄之意曰本种荼䕷架金沙只漫栽自矜颜色好飞度腊前开
  因诗留荐
  宋张咏知成都有录事参军老病废事公责之曰何故不去明日参军求去且以诗留别云秋光都似宦情薄山色不如归兴浓公惊叹曰吾过矣同僚能诗而吾乃不知于是留而慰荐之
  上书求荐
  程伊川与韩持国范夷叟泛舟颍川西湖须臾客将去有一官员上书谒见大资頥将谓有甚急切公事乃是求知巳頥曰大资在位却不求人乃使人倒来求已是甚道理夷叟曰只是正叔太执求荐章常事也頥曰不然只为曾有不求者不与来求者与之遂致人如此持国便服
  焚香再拜
  东轩笔录宋谢泌淳化中为右司谏居官不妄荐士或荐一人则焚香捧表望阙再拜而遣之
  怀璧空归
  终慎思家贫苦学董储以书荐于士人之富者不遇取书归董启云鲁箭高飞谓聊城之必下秦都
  璧以空归










  山堂肆考卷八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八十三   明 彭大翼 撰科第
  应举
  汉世取士惟孝廉秀才之科为重隋唐至宋惟明经进士之科为重至熙宁后王安石以经义取士于是明经始废而进士之科独行天圣中增为六科曰博通文典曰贤良方正曰才识兼茂曰详明吏治曰洞识韬略曰军谋宏远其后又增以高蹈丘园沉沦草泽茂才异等书判拔萃四科通谓天圣十科南渡后又有博学宏词科考诰诏表露布檄箴铭记赞颂序凡十二体之文故当时贤良方正则有苏轼才识兼茂则有吴育茂才异等则有富弼书判拔萃则有余靖博学宏词则有周必大吕东莱等
  兴贤能
  周礼地官乡大夫之职各掌其乡之政教禁令正月之𠮷受教法于司徒退而颁之于乡吏使各以其所治以考其德行察其道艺三年大比考其德行道艺而兴其贤者能者乡老及乡大夫帅其吏与其众寡以礼宾之厥明献贤能书于王王拜受之登于天府
  补文学
  汉始以明经射䇿取人以通经多寡补文学掌故故唐制明经之科开元中因崔元瓘上言问大义十道时务䇿三道至宋定业三经义十三道也
  行礼歌诗
  唐选举志本朝贡士之科有秀才有明经有进士有明法明书明筭六科而其大要有三每岁仲冬郡县课诸生之成者送于尚书省此由学馆而进故曰生徒行乡饮之礼歌鹿鸣之诗送于考功而后试之此由州县而进故曰乡贡至于有德行道艺高蹈幽隐者天子则自诏之曰制举故当时得人之盛若韩愈李绛陆贽裴度此由进士明经而得也韩休元稹张九龄姜公辅此由制举而得也李泌刘晏以童子举裴端服郭子仪以武举进
  考行询誉
  唐薛归登疏古之取士考素行之原询乡曲之誉以敦朴为先雕文为后以举贡贤愚为州之荣辱故李陵降而陇西惭干木隐而西河美郤冀以礼逊升而晋人知礼文翁以经术教而蜀士多儒未有上行而下不从者也方今举士明诏初下固已驰驱府寺之庭出入王公之第陈篇希恩奏记誓报故俗号举人为觅举
  选士俊士
  礼王制命乡论秀士升之司徒曰选士司徒论选士之秀者而升之学曰俊士升于司徒者不征于乡升于学者不征于司徒曰造士大乐正论造士之秀者而升诸司马曰进士隋大业中始置进士之科
  射䇿对䇿
  孔氏杂说汉射䇿与对䇿不同射者谓难问疑义书于䇿量其大小署为甲乙之科不使彰显欲射者随其所得而释之对者显问以政事经义观其所对文词以定高下汉萧望之治齐诗射䇿甲科为郎𬻻衡家贫好学从博士受诗数射䇿不中至九次乃中丙科元帝朝为博士又给事中建初三年遂拜相
  取青紫
  汉夏侯胜为太子太傅每讲授谓诸生曰士病不明经术经术茍明取青紫如俛拾地芥耳
  先门阀
  唐薛归登疏汉之求士必观其行魏取放达晋先门阀梁陈尚词赋隋文帝纳李谔之言禁浮词炀帝始置进士科后生驰逐竞缀小文名曰䇿学以浮为贵
  试射宫
  礼射义古者天子之制诸侯岁献士于天子之庭天子试之于射宫
  试礼部
  唐礼部试举人夜以三鼔为限宋朝用白昼不许继烛
  劝驾
  汉高帝十一年诏曰贤士大夫已与我定有天下而不与吾共安利之可乎有肯从吾游者吾能尊显之以布告天下其有穪明德者诸侯王郡守必身劝为之驾遣诣相国府有而弗言觉免注云身劝为之驾言必须身亲敦劝自为其驾车而遣之觉免者谓觉发者免其官也
  夺席
  通典北齐选举多沿后魏之制皇帝出坐朝堂中楹其滥劣者饮墨水一升文理孟浪者夺席脱容刀
  与计吏偕来
  汉武帝元光五年征吏民有明当世之务习先圣之术者县次续食令与计偕注云县次续食言所征吏民诣京师令各县依次第接续供给饮食也令与计偕计者上计簿使也郡县每岁遣诣京师上之偕俱也与上计簿之使者偕来也
  随方物入贡
  唐武德初诏诸州县号明经俊秀试取合格者每年正月随方物入贡武后时卢承庆疏云比来天下所贡物至元日皆陈于御前惟贡人独于朝堂拜似重物而轻人请自今贡人列于方物之前以备充庭从之
  围棘
  通典唐武德以来礼部阅试之日皆严设兵卫荐棘围之搜索衣服讥诃出入以防伪滥焉
  踏槐
  谚云槐花黄举子忙故赴举谓之踏槐唐翁承赞咏槐诗雨中妆点望中黄勾引蝉声送夕阳忆得当年随计吏马蹄终日为君忙
  排位
  宋祥符中试前一日贡院始出榜晓示逐人排坐位处所谓之坐位榜此后世席舍之始也
  监门
  宋雍熙二年诏礼部试九经诸科轮畨差官二人在省门监守此试院监门之始也又诏礼部引试分差官廊下察视勿容私自授受至景德中为巡试铺天圣中始有巡铺官
  纳纸
  后唐明宗敕举人试前五日纳试纸用中书省印印讫付贡院
  示题
  容斋随笔淳化三年太宗试进士出卮言日出赋题孙何等不知所出相率扣殿槛乞上指示之上为陈大义至大中祥符元年试礼部进士内出清明象天赋等题仍录题解摹印以示之景祐元年始诏试进士题目具经史所出摹印给之更不许上请
  唱名
  唐舒元舆举进士见有司钩校苛切就试尚书虽水炭脂炬皆人自将吏唱名乃得入列棘围席坐庑下因上书言自古贡士以来未有轻于此时者罗棘遮绝疑其奸非所以求忠直也
  展限
  宋朝引试率在八月中韩魏公当国日二苏将就试黄门辙忽卧病魏公辄奏上曰今岁召制科之士惟苏轼苏辙最有声望今闻苏辙偶病未可试如此人兄弟中一人不得就试甚非众望欲展限以俟上许之黄门病中魏公数使人问讯既闻全安方引试比常例展二十日自后试科目并在九月后相国吕微仲语及科目问何故延及秋末东坡为吕言之吕曰韩忠献其贤如此深可慕尔
  赐烛
  朝野杂记宋旧例廷试举人至暮者许赐烛盖殿深易黒日昃则殿上烛出矣
  焚香
  礼部贡院试进士设香案于阶前试官与举人对拜此唐故事也列坐设位供帐甚盛且具茶汤至于院试学究则撤去席幕亦无茶汤渴则饮砚水皆黔其吻非故闲之盖防毡幕中藏文字供应人传义耳故欧公诗曰焚香答进士撤幕待诸生
  专诵章句
  谈丛王荆公改科举法暮年曰本欲变学究为秀才不谓变秀才为学究盖举子专诵王氏章句而不解义正如学究诵注疏耳
  高谈性命
  宋熙宁间进士高谈性命溺于虚无元祐初其习犹甚故黄山谷诗棘围深锁武成宫谈天进士雕虚空
  试文
  摭言手持文柄高眂寰海进学解士患经术之不明不患有司之不公
  恐变风雅
  见考功贠外
  务抑浮华
  唐高郢为礼部侍郎掌贡部务进幽独抑浮华冗滥之风翕然一变
  错认颜标
  唐侍郎郑薫字子溥唐末为主文疑颜标为鲁公之后时方未宁志在激昂忠烈遂以标为状元标谢名第日问及庙院标曰寒进无此薰始知误取时嘲之曰主司头脑太冬烘错认颜标作鲁公鲁公颜真卿也冬烘犹言昏眊也
  首擢杜牧
  唐崔郾字广略为吏部侍郎试进士束都吴武陵谓郾曰公方为天子求奇才敢献所益因出袖中书晋笏为郾读之乃杜牧所赋阿房宫词既警拔而武陵音吐条畅坐客大惊武陵曰牧方试有司请以第一人处之郾未对武陵勃然曰不尔宜以赋见还郾曰如教牧果擢异等
  庭斥李权
  大唐遗事开元中考功贠外郎李昂主俊秀科集贡士语之曰文之美恶尽知之矣如有请托当悉黜之既而昂外舅荐李权于昂昂怒召权庭数之且斥权章句之疵权曰鄙文不臧已闻命矣执事诗云耳临清渭洗心向白云闲今天子春秋鼎盛不揖逊于朝而洗耳何哉昂因诉于执政朝廷以郎官权轻自是改用礼部侍郎为主文官
  榜落李程
  摭言李程字表臣襄邑王神符五世孙贞元中应宏词科试日五色赋光已榜落初出试场遇杨于陵于陵询其所赋程示之其破曰德动天监祥开日华于陵曰公今须作状元翌日无名于陵不平乃于故册子末缮写而斥其名氏携之以谒主文主文叹赏不已于陵曰当今场中有此赋何以待之曰非状元不可于陵曰茍如此侍郎已遗贤矣此乃李程所作亟取所纳卷对之一字不差遂擢状元后浩虚舟应宏词科复试此题程虞其愈于巳驰价取本观之其破云丽日焜煌中含瑞光程喜曰李程在里
  抵帽示公
  唐高湜字澄之为礼部侍郎时试士多由权要干请湜不能裁既而抵帽于地曰吾决以至公取之得谴固吾分也
  摆袖却馈
  见吏部侍郎
  当求实效
  王氏杂录王延拜中书舍人知贡举吏部尚书卢纪与故相崔恊有隙时恊子颀应进士举纪谓延曰贡举进士当求实效无以虚名昔有越人善泅生子方晬其母浮之水上人怪问之则曰其父善泅子必能之若是可乎延退曰卢公之言为崔恊恨其父因及其子至明年乃选颀为甲科人服其公
  多取知名
  唐李宗闵字损之典贡举所取多知名士若唐冲薛庠等世谓之玉笋班
  选士多至公卿
  唐贾𫗧为中书舎人太和四年权礼部贡举所选士七十五人后多至公卿
  贡士后为公辅
  唐崔郾转吏部侍郎凡两岁贡士平心阅试所擢者无非名士后为公辅名卿者十人又权德舆身不由科第掌贡举三年后门生相继为公相
  两都分试
  唐选举志贾至为礼部侍郎是岁以岁歉举人赴省者少奏请分两都试从之两都试举人自此始
  三科覆试
  唐宣宗大中间天官奏云文星暗科场当有事后经三科尽覆试考官皆罚俸
  不负初心
  唐人知贡举者有诗云梧桐叶落井亭阴锁闭朱门试院深尝是昔年辛苦地不将今日负初心后有下第者改为五言叶落井亭阴朱门试院深昔年辛苦地今日负初心
  不奏私属
  唐穆宗时右补阙杨汝士与礼部侍郎钱徽掌贡举西川节度使段文昌翰林学士李绅各以书属所善进士及榜出二人所属皆不预而郑覃弟朗裴度子撰李宗闵婿苏巢汝士弟殷士俱及第文昌言于上曰今岁礼部殊不公所取士皆以关节得之上以问诸学士李德裕元稹皆以为然上命覆试黜朗等十人而贬钱徽李宗闵为远州刺史杨汝士为开江令或劝徽奏二人属书上必悟徽曰茍无愧心得䘮一致柰何奏人私书岂士君子所为耶取而焚之时人多之
  痛惩刘几
  宋嘉祐中士人刘几累为国学第一人骤为险怪之语学者翕然效之遂以成俗欧阳修深恶之会公主文决意痛惩凡为新文者一切弃黜有一举人论曰天地轧万物茁圣人发公曰此刘几也戏续曰秀才刺试官刷乃以朱笔横抹之自首至尾谓之红勒帛判大纰缪字榜之既而验之果几也后数年公为御试考官而几在廷公曰除恶务本今必痛斥轻薄子以除文章之害有一士人论曰主上收精藏明于冕旒之下公曰吾已得刘几矣既黜乃吴人萧稷也是时试尧舜性仁赋有曰静而延年独高五帝之夀动而有勇形为四罪之诛公大称赏擢为第一人及唱名乃刘煇人有识之者曰此刘几也易名煇耳公愕然久之其年主司梦火山军作状元今得刘煇果验之矣又侯鲭录欧阳公知贡举每阅试卷坐后常觉一朱衣人点头然后其文入格初疑侍吏及回视一无所见因语其事于同列为之三叹尝有句云文章自古无凭据惟愿朱衣一点头又云清夜梦中糊眼处朱衣暗里点头时
  喜得苏轼
  欧阳公考试礼部进士梅圣俞时亦与其事得轼刑赏忠厚之至论以示欧阳公公惊喜疑门下曽子固所为擢为第二后以春秋对义居第一轼以书谢诸公欧阳公见之以书语圣俞曰老夫当避此人放出一头地也
  遂黜贾边
  宋景德二年御试得李廸等先是廸与贾边皆有名场屋及奏名皆不与取其文观之廸赋落韵边论当仁不让于师以师为众特令就御试王文正公旦议曰落韵者失于不详审舎注疏而立异论将令后生务为穿凿遂取廸而黜边
  失取方叔
  宋李廌字方叔华州人尝以文谒苏轼于黄州轼谓其笔墨澜翻有飞沙走石之势盖张耒秦观之流也及乡举试礼部时东坡知贡举欲私之既而下第乃作诗自责曰与君相从非一日笔势翩翩疑可识平生谩说古战场过眼终迷日五色按唐李华文词绮丽尝作吊古战场文极思方成作为故纸与萧颕士读之颕士称工华问今时谁可及颕士曰君若加精思便能至矣华愕然而服东坡引之言已失取方叔文也
  大年拂衣
  宋杨亿字大年为翰林学士适礼部试天下士一日大年会乡里待试者或谓大年曰学士必持文衡幸预有以教之大年乃作色拂衣而入曰丕休哉大年果知贡举凡程文用丕休哉者皆中选而当时坐中之客亦半有不以为意而不用者
  谢泌避甓
  名臣遗事谢史馆泌监试国子举子黜落甚众群言沸腾怀甓以伺其出泌知潜由他道投史馆避宿数日太宗闻之笑曰泌职在考校岂敢滥收小人不自揣分反怨主司然固须防避又问曰何官驺导雄伟都人敛避左右奏曰惟䑓省知杂呵拥难近遂授泌知杂以避掷甓之患
  成就人才
  宋程大昌权礼部侍郎一时文柄举属于公其成就人才不可胜计凡今老师宿儒多公门下士也
  爱惜士类
  宋洪文安公遵字景严知礼部贡举逻卒恃内侍王允修势侵辱士人公引苏轼奏故事以闻一士赋擅场一士对䇿剀切皆犯名讳公为取旨许降等奏名其爱惜士类如此
  戒用疑事
  宋省围故事士子有疑许上请欧阳文忠公知举方以古道自任将明告以崇雅黜浮以变文格至日午犹有喋喋弗已者过晡时稍阒与诸公方酌酒赋诗士子又有扣帘上请者文忠公竟出所问士忽前曰诸生欲用尧舜字而疑其为一事或二事惟先生教之观者哄然笑文忠不动色徐曰似此疑事诚恐其悮但不必用可也内外又一笑
  落却亲情
  宋陈彭年诗取他权势要明主落却亲情卖至公
  窥龙
  宋王荆公夜读试卷诗呈司马君实范景仁曰蕉中得鹿初疑梦牖下窥龙始眩
  战蚁
  嘉祐中欧阳公知贡举与范景仁王禹玉梅公仪韩子华同事辟梅圣俞为参详官未引试前唱酬极多欧公诗无哗战士衔枚勇下笔春蚕食叶声圣俞诗万蚁战酣春昼永五星明处夜堂深俱为诸公所称
  放风汉
  唐刘蕡字去华宝历二年杨嗣复放裴休等三十五人蕡在第十五晦日蕡与同志昆明池泛舟中官仇士良谓嗣复曰奈何以国家科第放此风汉耶嗣复惧曰昔与蕡及第时犹未风耳
  得俊才
  唐孙逖为考功贠外郎选贡士二年多得俊才初年拔杜鸿渐后至宰相颜真卿为尚书后年拔李华萧颕士赵华俱登上第










  山堂肆考卷八十三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八十四   明 彭大翼 撰科第
  登第
  汉朝取士之制其射䇿中者谓之高第故隋唐以来进士诸科遂有及第之目宋朝及第人为正奏名第一甲二甲敇赐进士及第第三甲四甲敕赐进士出身第五甲赐同进士出身又宋朝事实天子御试自开宝六年徐士廉伐鼔讼不公帝御讲武殿复试始赐诗自兴国二年吕𫎇正榜始分甲次自兴国八年王世则榜始及第日赐袍笏自祥符中姚晔榜始赐宴自吕𫎇正榜始赐同进士出身自王世则榜始唱名自雍熙二年梁颢榜始弥封誊录编排皆始自祥符景德之间宋朝进士过省赴殿试尚有被黜者远方寒士贫不能归多有赴河而死仁宗闻之恻然自是殿试不黜虽杂犯亦收之末名
  蟾宫
  见月
  虎榜
  唐贞元八年陆贽主文试明水赋御沟新柳诗榜中得人如贾棱陈羽欧阳詹李观冯宿王涯李博张季友刘遵古许季同韩愈李绛庾承宣元结胡谅崔群邢册裴光辅万当等皆天下孤隽伟桀之士时称龙虎榜
  雁塔
  唐韦肇及第偶于慈恩寺雁塔下题名遂成故事
  龙门
  东汉地理志注交州有龙门水深百寻大鱼登此化成龙不得过者曝腮点额血流此水如丹池故唐人比进士登科为登龙门
  宴杏园
  唐进士自神龙以来曲江杏园宴后皆于慈恩塔下题名他时有将相者则朱书之又秦中记进士杏园初会谓之探花宴以年少二人为探花使遍游名园若他人先折得名花则二人被罚
  称兰省
  唐进士试于礼部者出称兰省
  入彀
  唐太宗私幸端门见进士缀行而出喜曰天下英雄入吾彀中矣
  添庄
  唐崔群字敦诗陆贽知贡举群遂及第贽妻曰陆氏又添一庄矣及群知贡举其妻劝令求田群曰余有美庄三十所春榜放三十人是也妻曰君非陆贽之门生乎君掌文柄约其子简札不令就试如以君为良田则陆氏一庄荒矣
  动鼓
  南部新书新进士放榜后翌日排建福门候谒宰相有诗曰华阳观里钟声起建福门前鼓动时即其事也
  打球
  唐进士开宴会于曲江亭既彻馔则移乐泛舟又有灯阁打球之会
  拔旗
  五代王仁裕字德辇贺门生王溥拜相诗一战文场拔赵旗便调金鼎佐无为按仁裕本五代周人后事宋王溥字齐物宋太祖朝拜相
  释褐
  释褐言解释贱者之服而服蓝袍也宋兴国二年始赐吕𫎇正等释褐后遂为例
  淡墨榜
  贾魏公谈录李纡侍郎放举人命笔吏勒纸书榜未及填礼部贡院字吏得疾诏令史王㫤终其事值㫤醉以毡笔染不能加墨迨明方觉字体浓淡相间反致其妍后遂为故事又摭言进士榜粘黄纸四张以淡墨毡笔书礼部贡院四字粘于榜首一说唐进士榜必以夜书书必以淡墨盖名第者阴注阳受以淡墨书者若鬼神之迹也又唐陆扆举进士时方迁幸六月榜出甚暑李士辙戏曰造榜天讥扆进非其时也又唐大中以来礼部放榜有姓氏稀僻者号曰榜花
  泥金书
  开元遗事新进士及第者以泥金帖子附家书中谓之泥金信
  离席帽
  青箱杂记宋初犹袭唐制士子皆曵袍出则席帽随身李巽累举不第乡人曰李秀才不知甚时席帽离身及第后遗诗乡人曰当年踪迹困泥尘不意乘时亦化鳞为报乡人亲戚道如今席帽已离身按席帽本羌人首服以羊毛为之即今毡笠秦汉时竞服之后改以席为骨而鞔之故谓之席帽
  盖畨毡
  秦中记唐太和八年放进士多贫士无名子作诗乞儿还有大通年六十三人笼仗全薛庶凖前骑瘦马范鄼依旧盖畨毡
  雕幰载妓
  摭言唐进士会䜩曲江崔彖请告假不赴乃以雕幰载妓游观为团师所发崔沆为主罚录事判云深搀席帽密映毡车紫陌寻春便隔同年之面青云得路可知异日之心
  旧衣与人
  唐张籍送李馀及第诗归去惟将新诰牒后来争换旧衣裳以此知新进士以旧衣与人
  咏霓裳
  世传大罗天放榜于蕋珠宫李义山同年诗记得大罗天上事众仙同日咏霓裳又放榜后必有一人下世者谓之报罗使言报于大罗天也
  传衣钵
  见丞相
  新郎君
  摭言唐薛逢厄于宦途䇿羸马赴朝值新进士缀行而出团师所由辇见逢行李萧然斥令回避新郎君逢遣价语之曰莫乞相阿婆三五少年时也曾东涂西抺来按团师谓团兵训练之官由辇走卒之属
  前进士
  李肇国史补得第谓之前进士俱捷谓之同年列姓名于慈恩塔谓之题名籍而入选谓之春关不捷而醉饱谓之打眊燥
  白𫀆
  国史补有客讥宋济曰近日白袍子何太纷纷济曰由绯袍子紫袍子纷纷化使然也又通典进士科始于隋大业盛于唐贞观永徽之际虽缙绅位极人臣而不由进士者不以为美故推重进士谓之白衣卿相言白衣之士即卿相之资也其重如此
  绿衣郎
  直方诗话王荆公有诗却忆金明池上路红裙争看绿衣郎欧公谓荆公曰谨愿者亦复为之耶
  金榜标名
  江南野史五代孟宾于湖湘连上人与李昉同擢第后昉仕宋入翰林而宾于仕南唐为令昉寄宾于诗曰初携书剑别湘潭金榜标名第十三昔日声名喧洛下只今诗句满江南
  琼林赐宴
  宋太平兴国八年帝亲试礼部贡士于讲武殿始分五甲锡宴于琼林苑皆赐录袍鞋笏又宠之以诗遂为定制
  拜黄甲
  黄甲由省中降下唱名毕以此升甲之人附于卷末用黄纸书之故曰黄甲是日贡院设香案于庭下状元引五甲内士人拜香案礼部亦遣官来赞导置黄甲于案中而望阙引拜
  给彤驺
  宋人贺甲科给驺从归第诗黄榜开天上彤驺出禁中
  见䑕衔经
  宋杜镐字文周常州无锡人将入试前夕见大䑕衔一卷置榻前视之乃孝经正义也镐熟读明日果于正义中出题三道遂中选
  梦狗撆箭
  朝野佥载裴元质举进士夜梦一狗从窦出挽弓射之其箭遂撆以为不祥梦神人解之曰狗第字头也弓第字身也箭第字竖也有撆为第也寻登第
  村儒授书
  渑水燕谈宋真宗时艾预少年赴乡举逆旅中遇村儒谓艾曰君此行登第矣艾曰贱子家于郓无师友加之汶上无典籍今学踈援寡聊试场屋耳儒者曰吾有书一卷以授君诘旦奉纳翌日果持至乃左传第十册也熟此当取富贵后试题乃铸鼎象物赋
  担子卖记
  倦游录张密省退夫应举时因醉乘驴过市误触倒杂卖担子其人喧呼不已视担中止有乐记疏一册遂以五十金市之其人乃去张初不携文字止阅所买乐记疏无何省试黄锺为乐之末节论独乐记为详退夫论擅场遂高选明年擢甲科
  梦立斗下
  宋袁郭初应举梦立斗下果第七人及第
  梦登塔上
  东斋记事孙抃字梦得初名贯字道卿尝语予曰某举进士过长安梦登塔上见有人持一大文卷问之云来年春榜索而观之曰不可问其间有孙贯否曰惟第三人有孙抃既寤遂改名抃明年放榜抃果第三名
  驿舍闻诗
  唐钱起字仲文吴兴人天宝十年进士初起寓宿驿舍闻外有人咏曰曲中人不见江上数峯青者数四怪之后十年就进士试试湘灵鼔瑟题诗既成公落句不属遂以此聨足之试官李伟曰此神助也遂中首选
  华山卜珓
  五代孟宾于未第时于华山神卜珓祝曰有如一年乞一珓凡六掷卜上上大𠮷后果六举始与李昉同及第又真西山未第时将会试约友郑达道同祈梦于梓潼庙下遂击其鼓题诗于上曰大叩则大应小叩则小鸣我来一叩动天地四海五湖闻其声是夜得𠮷梦其年果中
  沅江鳖
  摭言唐卢肇袁州人先达问所从来答曰某袁民也先达曰袁州出举人耶曰袁州举人亦犹沅江鳖甲九肋者稀
  蓬山鳌
  卢肇江西解未谢启巨鳌屃赑首冠蓬山有司怪其语答曰顽石处山巨鳌戴之非首冠耶
  九登科选
  唐冯万石圣历初第进士大定初又中嫉恶科神龙初中才高位下科景云中中怀能抱器科开元初重考及第六年中超群拔类科十三年考判入等十六年又入等二十六年中文词壮丽科凡九登科选
  八中科名
  唐陆元方初举明经后举八科皆中张𬸦八举皆登甲科员半千亦同
  烧尾
  邵氏闻见录士人初登第必展欢宴谓之烧尾说者云虎化为人惟尾不化须得烧去乃化又云新羊入群必抵触须烧其尾乃定又鱼跃龙门化为龙必雷烧其尾乃化
  破腮
  唐妓牙娘性轻率伤人肌肤进士夏侯泽为牙娘批颊伤甚翌日往期集院泽厉声曰昨日女子牙娘抓破泽腮同年皆骇
  一第溷子
  唐元结天宝中举进士礼部侍郎杨浚见其文曰一第溷子尔有司得子是赖果擢上第按人才登高第者曰一第溷子
  两个阿儿
  摭言苗台符年十六张读年十七同年进士同佐郑少师宣州幕尝列题西明寺中或窃注曰一双新进士两个阿孩儿
  开宴赐花
  唐懿宗宴进士于曲江命折花一金合遣中官驰至宴所宣口敕曰便令戴花饮酒世以为荣
  锡宴簪花
  宋司马君实曰吾性不喜华靡二十登科闻喜宴独不簪花同年曰君赐不可违也乃簪一花
  千佛经
  唐张倬柬之之孙数举进士不第捧登科记顶上戴之曰此千佛名经
  五老榜
  唐曹松字梦征衡阳人昭宗天复初及第与王希羽刘象柯荣郑希彦同榜皆年七十馀号曰五老榜
  不厌所望
  续归田录张文景以古文驰名苐四人登第不厌所望有诗云惊天动地张文景只得南宫第四人
  不肯自陈
  宋范镇字景仁举进士礼部奏名第一故事殿廷唱第过三人礼部第一人不与必越次抗声自陈因擢置上第镇不肯自陈至第七十九人始出拜退就列并无一言廷中皆异之
  殿下有言
  宋丁谓字公言初字谓之苏州人尝以文谒王禹偁禹儞称其文与孙何可比韩柳名遂大振既而何冠多士谓占第四自以与何齐名耻居其下胪传之际殿下有言太宗问其姓对曰姓丁上曰甲乙丙丁合居第四复何言
  廷中称谢
  渑水燕谈庆历五年仁宗临轩赐进士第详议官祝谏侍廷中其子唐次谘季许及二婿皆擢第每唱一名祝即称谢是日諌五拜殿下仁宗嘉赏之
  兄弟继中
  唐白乐天与弟敏中行简三人相继俱中科名乐天作诗自怜郡姓为儒少岂料词场中第频桂折一枝先许我杨穿三叶尽惊人
  兄弟同登
  宋嘉祐二年欧阳修知贡举曾子固兄弟四人同登科又倪恕思愿兄弟皆登科皆偁子
  卫士传名
  进士在集英殿唱第日皇帝临轩宰臣进一甲三名卷子读于御案前读毕宰臣拆视姓名则曰某人由是阁门承之以传于阶下卫士凡六七人皆齐声传其名而呼之谓之胪传亦谓之绕殿雷
  神人留语
  宋真州人许叔微笃志经史尤𮟏于医建炎初大疫叔微亲行闾巷为之诊视所活甚众梦神人曰上帝以汝阴功锡汝以官因留语云药市收功陈楼间处堂上呼卢喝六作五后叔微第六人登第升为第五人在陈祖言楼材之间
  贵游覆试
  王仁裕知贡举陶谷子邴登第名在第六宋太祖谓左右曰闻陶榖不能教子邴安得登第因诏自今举人凡关食禄之家皆令覆试
  公卿纵观
  诗话东坡和董傅诗囊空不办寻春马眼乱行看择婿车按寻春马谓孟郊春风得意马蹄疾也择婿车谓唐进士开宴常寄曲江亭其日公卿家纵观钿车珠鞅栉比而至中东床者十八九
  伸脚踏李
  宋绍兴丙午正奏名第一人王十朋特奏名第一人李三钖时宗室子居正奏名榜尾不乐或以诗戏之曰举头虽不窥王十伸脚犹能踏李三
  回头见陈
  宋周师厚在郑獬榜及第只压得陈传一人自赋诗云有眼不堪㸔郑獬回头犹喜见陈传
  骑驴
  卢氏杂记唐咸通中以进士服用僭侈不许乘马时场中不下千人皆跨长耳或嘲之曰今年敕下尽骑驴短辔长秋满九衢清瘦儿郎犹自可就中愁杀郑昌图以郑肥伟故云
  跃马
  东坡诗洗眼上林㸔跃马买诗先到古宣城
  特赐及第
  摭言唐刘业特赐及第韦岫贺之曰三十浮名每年皆有九重知已旷代所无又宋太平兴国二年礼部放进士张齐贤亦在选中有司失于抡择寘之丙科太宗不恱故一榜自吕𫎇正以下尽赐及第
  追赐及第
  唐方干字雄飞以唇缺有司不取登科晚年遇医补之光化中韦庄奏词人才子时有遗贤不沾一命于圣朝徒作千年之恨骨如李贺陆龟𫎇罗邺方干贾岛温庭筠刘德仁皆有奇才伏望追赐进士及第赠补阙拾遗上从之
  破天荒
  北梦琐言宋荆州每岁解举人多不成名号天荒解刘蜕以荆州解及第号破天荒又琼州进士姜唐佐字公弼从苏东坡学坡尝䟦其课册又尝梦以二句赠之云沧海何曾断地脉白袍端合破天荒子由因坡翁二句足成一篇云生长茅间有异芳风流稷下占诸姜适从琼管鱼龙窟秀出羊城翰墨场沧海何曾断地脉白袍端合破天荒锦衣他日人争㸔始信东坡眼力长
  攀月桂
  陈元老诗桃花先透三层浪月桂高攀第一枝
  青云随步
  王禹偁诗青云随步登华榻红雪飘香入杏园
  白日上天
  唐元和十三载李源公榜三十三人皆取寒素时有诗曰元和天子丙申年三十三人共得仙袍似烂银花似锦相将白日上青天
  三清路
  郑谷诗丹霞照上三清路瑞锦裁成五色毫预想平生腾踏处龙津春碧醉仙桃
  一字桥
  刘禹锡诗三春省壁莺迁榜一字天津马渡桥
  樱桃宴
  摭言宴名有九五曰樱桃六曰月灯杂进士尤重之樱桃初熟和以糖酪以此宴进士故云樱桃宴
  橘皮榜
  南唐近事给事中乔舜知贡举进士及第者五人皆以举数升降等甲无名子谓乔之榜类陈橘皮年多者居上
  云泥隔
  宋陈标诗春官南院院墙东晓色初明日色红文字一千重马拥喜欢三十二人同眼㸔鱼变辞凡水心逐莺飞弄晚风莫怪云泥从此隔摠曾惆怅去年中
  姓字新
  宋韩持国诗鹤使晓来华表上分明说得帝都春门开阊阖星河在榜注神仙姓字新又王禹偁诗闲思蓬岛会神仙二百同年最少年利市襕衫抛白纻风流名字写红笺
  五十登第
  唐孟郊年五十举进士第
  十八登第
  唐房玄龄陆贽并年十八举进士韩愈年二十五擢第于春官白乐天年二十七登第故其诗曰慈恩塔下题名处十九人中最少年又宋孙洙广陵人年十七举进士第
  红绫束饼
  唐僖宗幸南内兴庆池泛舟所司以金合进红绫饼于上前时进士在曲江闻喜宴上命中官以饼驰赐之故徐滨诗曰莫欺老缺残牙齿曽吃红绫饼餤来一说作卢延逊诗饼以红绫束之故曰红绫饼
  黄帕开封
  宋蔡持正崇政殿放榜诗黄帕开封出奏篇银袍二百玉阶前威颜咫尺瞻中扆名姓传呼下九天宫墨旋题黄甲字禁门已簇杏花鞯孤臣拜赐交悲喜相望先芬五十年
  嫌取为首
  宋高宗䇿进士于射殿赐陈诚之秦熺等及第初南省擢熺第一秦桧以为嫌故至是以诚之为首以其䇿专主和议云按桧无子取妻兄王焕孽子熺养之因改姓
  止得出身
  雪斋广录宋梅圣俞试馆职止得进士出身胡宿赠以诗曰赋就甘泉客荐雄独攀仙桂向秋风抽毫同上三英座换骨才争第一功瞥㸔灵鳌居木下恍闻仙犬吠云中嫦娥应有怜才意惟许诗人到月宫
  盗诗登第
  唐诗纪事杨衡字仲思吴兴人初隐庐山有盗其诗登第者衡因诣朝亦登第见盗诗人怒曰一一鹤声飞上天在否其人答曰此句知兄最爱惜不敢偷衡曰犹可恕也
  窃论中科
  宋章援元祐中进士第一人兄持第十人时苏轼知贡举属意李方叔令方叔之党持一简与之值方叔出仆受简置几上偶章持兄弟来访取简窃视乃刘向优于扬雄论二章遂持去已而果出此题二章模仿坡作坡取之意必方叔不知乃二章也
  状元下附榜眼探花
  宋朝及第第一人为状元授承事郎第二人榜眼第三人探花俱文林郎第四第五人从事郎馀至五甲终并廸功郎
  龙首
  诗话宋朝状元入相者吕文穆𫎇正王文正曾李文定廸宋元宪详石扬休贺以诗曰皇朝四十三龙首身到黄扉止四人
  鳌头
  列子曰龙伯国有大人一钓而连六鳌故今大魁谓之占鳌头
  芙蓉镜
  酉阳杂爼唐李固言下第游蜀遇老姥与言郎君明年芙蓉镜下及第明年果中状元故及第诗有人镜芙蓉之语所遇老姥乃金天神也又固言尝行柳树下有弹指声因问之柳答曰吾柳神也九烈君用柳汁染子衣矣得蓝袍后当以枣糕祀我
  郁轮袍
  唐王维素为岐王所知将应举告王为地王令作琵琶曲引至贵戚家自弹其曲曰郁轮袍贵戚大爱之王曰此非伶人乃能文之士遂为因缘是年作大魁
  梦生头角
  宋郑獬未贵时病瘟梦至一处若宫阙有吏迎谒甚恭公谓吏曰吾思凉浴吏曰已为公办矣引至小池池中甃以明玉其水滟滟公坐甃上以水沃身俄视两臂生鳞视水中影则头已角矣公惊遽出吏曰此玉龙池惜公不入其中入则为宰辅乃觉后擢进士第一为诗曰霹雳一声从地起到头身是白龙翁
  梦剃髭髯
  宋类苑李廸字复古美髭髯御试前一夕梦被人剃削俱尽心恶之有解者曰必为状元今岁省元是刘滋已替滋矣非状元而何仁宗庆历中果状元及第
  梦践积木
  摭言孙握梦积木数百践其上自谓必作状元盖居众材之上也已而果然
  梦登大石
  容斋随笔莆田郑侨字惠叔乾道己丑春省试中选未廷对梦空中一梯云气围绕窃自念曰世所谓云梯兹其是欤俄而身至其侧遂登之及高层仰望则有大石苍然如镜面正惧压已忽冉冉升腾立于石上惊觉自喜但不晓登石之义既而为天下第一其次曰温陵石起宗先是考官用分数编排石君当居上临唱名始易之
  梦乘龙而起
  摭言丁咸序未第时梦乘龙而起回顾又有骆驼在后至二十年方捷殿榜出亚其名者乃龙起次骆起因悟梦
  梦骑鹏而上
  宋沈晦赴省试至天长道中梦身骑大鹏抟风而上因作大鹏赋以纪其事宣和中果大魁天下遂符合其梦云
  渇睡汉
  宋吕𫎇正未第时薄游一县时胡太监旦随其父宰是邑遇吕甚薄客有谕胡者曰吕公能诗宜少加礼胡问警句客举曰挑尽寒灯梦不成胡笑曰乃一渇睡汉耳吕甚恨而去明年首中甲科寄声于胡曰渇睡汉状元及第矣胡曰待我明年第一人及第输君一筹耳既而次榜亦中首选
  老榜官
  宋董德元字体仁𠮷州人少魁乡举累试礼部不第后补文学任道州宁远簿再被荐试礼部合格廷对为天下第一遣报家书有诗云御笔题封墨未干君恩重许拜金銮故乡若问登科事便是当年老榜官后年七十官至参知政事
  殿庭争胜
  涑水记闻宋太祖时王嗣宗与赵昌言争状元于殿前上乃命二人手搏约胜者与之昌言发秃嗣宗殴其幞头堕地趋前曰臣胜之矣上笑以嗣宗为状元按嗣宗字希阮
  京师预传
  笔谈宋嘉祐中未御试前京师预传王俊民为状元莫知言所起及御试王荆公杨乐道为详定官旧制详定官不得立等第荆公以覆考官所定第一人未当别取一人为状元乐道以为不可议论未决遂各以巳之意进禀诏从荆公之议及发封乃王俊民也
  果夺锦标
  诗话唐卢肇黄颇皆宜春人同赴举郡守独饯颇明年肇状元及第归郡守会肇观竞渡肇即席赋诗云报道是龙君不信果然夺得锦标回守大惭
  先著新衣
  邵氏后录宋王拱辰与欧阳公同年进士欧公自监元省元赴廷试锐意魁天下明日当唱名预备新衣一袭拱辰辄先衣以入欧公怪焉拱辰笑曰为状元者当衣此及唱名果第一
  独班谢恩
  进士唱第日授敕黄敕黄用蜀中麻纸为之两幅连粘大书某人等宜赐某等科第其可漏子又长于敕黄一尺自状元至第二甲终皆曰宜赐进士及第自三甲至第四甲皆曰宜赐进士出身第五甲则曰宜赐同进士出身一甲唱名毕则往西廊角取敕黄执之甲内人齐则谢恩唱名后状元独班谢恩二名三名次为一班便赐食相身为袍各赋诗以答皇恩唱至第五甲毕皆执敕黄再拜殿上传呼曰赐进士袍笏积于殿外南庑下争取袍皆不暇脱白襕即加绿袍于上按可漏子谓封皮也
  两对引唱
  东斋遗事宋蔡齐字子思真宗临轩䇿士夜梦殿下有菜一苗甚盛与殿基相等高及拆第一卷乃蔡齐也上见状貎堂堂曰得人矣诏金吾给卫士七人清道寻诏自今第一人登第令给七人当直出入则两对引喝传呼状元自此始
  考官奏贺
  宋理宗宝祐四年礼部试进士文天祥以法天不息为对其言万馀帝亲㧞为第一考官王应麟奏曰是卷古谊若龟鉴忠肝如铁石臣敢为得人贺又瑞阳姚勉号雪坡亦宝祐中状元廷对至万言
  府帅遣迎
  吴曽漫录王沂公曾状元及第还青州郡府帅闻其归乃命父老娼乐迎于近郊公乃易服乘驴由他门入遽谒守守惊曰闻君来巳遣人奉迎门司未报君至何为抵此公以实告之曰不才幸忝科第敢烦太守父老致迓是重吾过也
  别试大魁
  宋元丰八年礼部贡院夜四鼓火翟曼陈之方马希孟皆焚死其后别试焦蹈为魁谚云不因南省火安得状元焦
  亲擢大魁
  宋刘章字文孺以小戴礼应乡举四冠其首绍兴中廷对天子亲擢为第一晚年好著书王充作刺孟乃作刺刺孟柳子厚作非国语乃作非非国语
  御笔改名
  见天
  御宝封卷
  宋蔡嶷字文饶徽宗崇宁五年廷试第一上喜其文用御宝封试卷付国子监颁示四方又霍端友亦崇宁中状元
  受教仲淹
  闻见录宋贾内翰以状元及第归邓州时范仲淹为守内翰谒文正曰某晚生偶得科第愿受教文正曰君不忧不显惟不欺二字可终身行之内翰拜其言不敢㤀
  辞婚尧佐
  宋冯当世京举进士自乡选至廷对皆第一张尧佐倚外戚欲妻以女使人拥入其家顷之中人以酒肴至且示以奁具甚厚京力辞之后富弼以女妻之再娶晏殊女
  天公有意
  宋黄裳字冕仲常有魁天下之志元丰四年南剑州谯门一柱忽为迅雷所击冕仲闻之占成四句风雷昨夜破孤株借问天公有意无莫是卧龙踪迹困放开头角入天衢次年果魁天下公有演山诗集
  江神世情
  云斋广录庆历中冯京领鄂州乡荐过大江风涛汹涌几至沈没来春名魁南省廷试第一受恩还鄂复过大江风微浪稳舟楫安然公题诗江亭云江神也世情为我风色好
  谢衣钵
  摭言唐进士自状元以下到主司宅下马缀行而立敛名纸通呈与主司对拜主事者云请状元谢衣钵谢衣钵谓谢与主司同名第者中间有与主司先人名第同者即谢大衣钵名纸谓写名于纸上也
  作名纸
  唐裴思谦状元及第以红笺作名纸谒平康里诸妓因宿于里中有诗曰银缸斜背解鸣珰小语低声唤玉郎从此不知兰麝贵夜来新惹桂枝香
  誓作状元
  青箱杂记吕𫎇正尝与温恭肃仲舒及一友人㤀其姓名读书于洛阳龙门山誓不作状元不仕及唱第文穆为状元温恭肃已不意尚中甲科其友人随拂衣归隐又胡旦尚气凌物尝大言曰应举不作状元仕宦不为宰相乃虚生也及随计之秋适坐中闻雁乃题诗曰明年春色里领取一行归果魁天下
  闻唤状元
  宋郑谷登第后宿平康里题诗云春来无处不闲行楚国相㸔别有情好是五更残酒醒耳边闻唤状元声
  父子状元
  见世科
  兄弟状元
  宋陈尧叟阆中人字唐夫省华长子太宗端拱二年状元及第弟尧咨字嘉谟省华季子真宗咸平中状元及第又孙何孙仅兄弟皆驰名何于太宗淳化间举进士及廷试俱第一王黄州览仅文编书其后曰明年再就尧阶试应被人称小状元后仅亦魁天下黄州以诗寄之曰病中何事忽开颜记得时称小状元粉壁每题龙虎榜锦标终属鹡鸰原
  阴德状元
  笔谈宋郊兄弟同行逢一异僧曰小宋当大魁天下大宋亦不失甲科后十年大宋复遇诸𡍼僧大惊曰公丰神特异岂尝活数万命者乎大宋曰素贫贱安得有此僧曰姑思之大宋良久曰北堂有蚁穴忽为大雨所浸某编竹为桥以渡岂此是耶僧曰必是也小宋合当魁首公终不出其下比唱第小宋果大魁章圣太后谓弟不可先兄因命大宋第一小宋第十
  少年状元
  宋李文正尝言同年相国王溥二十六岁状元后六年拜相又四年加司空又一年以一品罢相加太子太保时年四十二归班行犹在具庆下又朝野杂记宋王宣徽拱辰中状元时年十八沈内翰遘年二十莫内翰俦二十二梁内翰灏张舍人孝祥王尚书佐皆二十三杨枢密砺苏参政易简木尚书待问皆二十四王丞相曾王参政尧臣张监丞唐卿贾内翰黯彭尚书汝砺卫舍人径皆二十五何仆射𭫪赵丞相汝愚皆二十七蔡枢密齐宋丞相庠冯枢使京姚秘书颕王叔兴昂皆二十九陈枢相尧叟张参政观詹舍人骙许签判奕皆年三十又按遁斋闲览梁颢雍熙二年登第景德元年以翰林知开封府卒年四十三已上二书所载颢登第年庚与卒之年庚与世科中所录全异姑俟就正于博学或云世传颢八十二登第洪容斋随笔辨其生平及致仕之岁甚明白谢表之聨好事者为之也
  安排状元
  宋王沂公曾布衣时以梅花诗献吕文穆曰雪中未问调羮事且向百花头上开吕曰此生已安排作状元宰相也
  称呼状元
  宋韩维字持国知颍州府时彦以状元及第每称状元持国怒曰状元无官耶自此呼时签判彦终身衔之
  元和状元
  唐张又新元和中状元及第
  大中状元
  唐莫宣卿封川县人大中间状元及第封川金井村有莫状元读书䑓龙吟水
  咸平状元
  宋真宗咸平元年二年皆放进士举孙仅孙暨相继魁天下皆汝州人按孙仅与上孙何之弟别是一人
  元祐状元
  宋马㳙字巨济南部人其父从政初未有子买一妾闻知其父母死不克葬故自鬻遂归妾不责所负后梦一翁谢曰我妾父也闻之上苍矣愿君家富贵㳙㳙不绝及生子因以梦中语名㳙哲宗元祐中登进士第一
  嘉祐状元
  宋章衡字子平仁宗嘉祐中状元又许将字元冲闽县人嘉祐八年状元及第试寅畏享天赋许世安英宗治平四年状元及第试刚中履帝位赋人称大许小许
  绍兴状元
  宋汪应辰字圣锡初名洋高宗绍兴中进士第一赐今名张九成字子韶绍兴中对䇿集英殿上曰忠鲠可嘉擢置第一王十朋字龟龄绍兴中廷试第一梁克家字叔子尝馆于东斋梅花忽开有诗云九鼎燮调终有待百花羞涩敢言芳绍兴中果魁天下
  大观状元
  宋刘知新处州龙泉县人县有灵溪里谚沙洲到寺上龙泉出宰相沙洲到寺前龙泉出状元徽宗大观中何执中为相知新作状元
  淳熙状元
  宋易袚字彦伟孝宗淳熙乙巳状元及第丁未王容为状元
  庆元状元
  宋邹景初衡之子也宁宗庆元丙辰以春秋擢伦魁又曾从龙字天锡庆元五年进士第一人蒋重珍嘉定中擢伦魁有词藻一篇丹陛对之句
  熙宁状元
  宋叶祖洽熙宁三年进士第一上官均第二祖洽䇿言祖宗多因循茍且之政陛下即位革而新之盖阿附安石故擢第一
  祥符状元
  宋祥符五年徐奭状元及第试铸鼎象物赋
  徐奭榜第二人此已下榜眼
  南部新书胥偃应举时梦徐将军斩下头项作诗曰昔作树头花今为塜中骨既觉以为不祥明年在徐奭榜第二人及第
  拱辰榜第二人
  青箱杂记宋刘沆字冲之吉州人母梦牛僧孺而生少倜傥任气尝作述怀诗虎生三岁便窥牛猎食宁能掉尾求若不去登黄阁贵便须来伴赤城游天圣中办装赴省梦人砍落头甚恶之解者曰状元不到你只得第二人公诘之答曰虽砍却头留项在里沆项刘留同音后果在王拱辰榜第二人及第至和中拜相
  王十朋榜第二人
  宋阎安中绍兴中进士及第十朋第一安中第二
  王俊民榜第二人
  宋陈睦绛之子王俊民榜第二人及第
  尧臣榜第二人
  宋韩琦相州人年二十登王尧臣榜进士第二人唱名第一甲终太史奏日下五色云见左右侍从皆贺于殿上
  郑侨榜第二人
  宋石起宗乾道中郑侨榜第二人贡院有双莲之瑞
  一联相荐 已下探花
  五代李庆工于诗有醉轻浮世事老重故乡人之句枢密王朴以此一联荐于申文炳文炳知贡举遂为进士第三人
  三世俱为
  见世科
  胡旦榜第三人
  宋冯拯字道跻少时以文谒赵普普曰子他日位与寿皆我若也至太平兴国三年拯在胡旦榜及第第三人
  宋郊榜第三人
  宋郑戬字天休天圣中试云瑞纪官赋宋郊对一李清臣第二戬第三高若讷第四曾公亮第五
  刘煇榜第三人
  宋安焘字厚卿嘉祐中刘煇榜第三人试尧舜性仁赋
  公度榜第三人
  宋陈敏修福州人绍兴中黄公度榜第三人解试四海想中兴之美赋修第五韵云葱岭金堤不日复广轮之土泰山玉牒何时清封禅之尘高宗亲书此联粘之殿壁及唱名问云卿便是陈敏修耶复诵此联凄然出泪又问卿年几何有几子对曰臣年七十三尚未娶乃诏出内人施氏嫁之年三十赀奁甚厚时人戏为语曰新人若问郎年纪五十年前二十三










  山堂肆考卷八十四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八十五   明 彭大翼 撰科第
  制科
  汉唐宋取士之制有贤良方正茂才异等六科乃天子自诏以待非常之才故曰制举亦曰大科通谓之贤良其制自汉文帝始
  贾山上书
  汉文帝二年十一月晦日食诏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颍阴侯骑贾山上书言陛下使天下举贤良方正之士天下之士莫不精白以承休德乃直与之驰驱射猎一日再三出臣恐朝廷之废弛百官之堕于事也上嘉纳其言
  晁错对策
  汉文帝十四年九月亲策贤良能直言极谏者错以对策高第擢为中大夫又言冝削诸侯及法令可更定者书凡三十篇上虽不尽听然奇其才
  䇿董仲舒
  见求贤
  䇿公孙弘
  汉武帝元光元年诏举贤良文学之士亲䇿之时对䇿者百馀人太常奏公孙弘第居下天子擢为第一拜为博士待诏金马门待诏谓以才技征召之人未有正官故称待诏
  拜为司隶
  汉盖宽饶字次公宣帝朝举贤良高第拜司隶校尉
  拜为议郎
  东汉戴封字平仲对贤良䇿第一拜议郎
  遣诣公车
  见求贤
  待诏公车
  汉谷永字子云成帝建始初举直言极谏之士永待诏公车对贤䇿擢上第
  擢舎人
  晋武帝诏诸贤良方正会东堂䇿问京兆人摰虞才学通博对䇿擢为太子舎人
  迁刺史
  晋郄诜泰始中举贤良方正对䇿为天下第一迁雍州刺史武帝于东堂会送问诜曰卿自以为何如对曰臣举贤良对䇿及第犹桂林一枝昆山片玉帝笑之侍中奏免郄官帝曰吾与之戯言耳
  举以逸才
  晋索靖字幼安少有逸才举贤良对䇿武帝擢为尚书郎
  举以殊操
  晋阮冲字德猷有殊操何曽荐之擢贤良第一
  䇿举穆裴
  唐鲍防字子慎贞元元年策贤良方正防为考官得穆质裴复柳公纬崔邠韦纯洪简熊执易等时美防知人
  䇿过晁董
  唐文宗太和二年举贤良方正帝引诸儒百馀于廷䇿之是时考官冯宿见刘蕡对嗟伏以为䇿过晁董而畏中官睚眦不敢取
  摘抉细隐
  唐宪宗元和元年䇿试制举之士于是元稹独孤郁白居易萧俛沈传师辈出焉史断制䇿之法其来最久得人亦多至于末流应科者既非英才而发问之目往往摘抉细隐穷所难知而直言极諌之风替矣
  指陈阙失
  唐宪宗元和三年䇿试贤良方正直言极諌举人牛僧孺皇甫湜李宗闵皆指陈时政阙失无所回避考官杨于陵韦贯之署为上第李吉甫恶其直言泣诉于上且言湜翰林学士王涯之甥也涯与裴垍覆䇿而不自言上不得已贬于陵等僧孺等久之不调各从辟于藩府
  举席建侯
  唐席豫字建侯举贤良方正及第开元中韩休举以自代拜吏部尚书典选六年当时以休为知人
  举张柬之
  唐张柬之字孟将以贤良召时年七十馀矣对策者千馀人柬之第一擢拜监察御史
  举蒋颕叔
  宋蒋之奇字颕叔仁宗朝举贤良方正试六论拜监察御史
  举秦少游
  宋秦观字少㳺号太虚公元祐初东坡以贤良方正荐于朝除太学博士黄山谷诗少㳺五十䇿其言明且清以初应制科进䇿五十篇也
  父子制科
  宋钱易字希白昆之弟也与其子明逸彦远皆登制科故彦远谢启曰两朝之间相继者父子十年之内并进者弟兄又希白从孙藻以皇祐五年登进士第后十年复登制科其谢启曰十年二第屡玷于主司一门四人无惭于祖烈
  兄弟制科
  苏东坡兄弟同年制䇿入等故苏轼谢启曰兄弟并窃于贤良衣冠或以为盛事
  大科名世
  闻见录宋富弼初游场屋穆修谓之曰进士不足以尽子之才当以大科名世公果以礼部试下第时公官耀州西归陜范文正遣人追公曰有旨以大科取士可亟还公复还京师见文正辞以未尝为此学文正曰已闻诸公荐君矣久为君辟一室皆大科文字可往就馆读之时晏元献为相求婚于文正公文正曰公女若嫁官人仲淹不敢知若必欲得国士无如富弼者元献一见公大爱重之即议婚公遂以贤良方正及第
  大科得人
  宋张方平字安道颕悟绝人宋绶蔡齐见之以为天下奇才共以茂才异等荐之中选为校书郎复举贤良方正又中选迁著作佐郎后上平戎十策吕夷简见之曰大科得人矣
  登为三等
  东轩笔录吴育字春卿宋兴以来御试制科举人无登三等者惟育第三等馀皆四等除此则落之
  收入四等
  宋仁宗嘉祐六年试贤良方正苏轼第三等辙第四等司马光以辙语切直考入第三等翰林学士难之欲降其等考官胡宿欲黜之光言是子独有爱民忧国之心不可不收上曰求直言而以直弃之天下其谓我何乃收入四等
  二传中选
  渑水燕谈吴文肃公奎将举贤良梦入魏文帝庙升殿问群臣优劣帝曰韩延夀为最是夕门下抄书吏杨开者亦梦公读杨阜传翌日告公公览二传及试六论一乃韩延夀杨阜孰优公果中选
  六论中科
  归田录宋夏英公以父没王事授丹阳主簿上书乞应制举真宗召赴中书试论六首一曰定四时别九州圣功孰大二曰考明堂制度三曰光武二十八将功业先后四曰九功九法为国何先五曰舜无为禹勤事孰优六曰曽参何以不列四科是岁中制科
  郡将示题
  挥麈录张咸汉川人魏公之父也应制科出蜀过䕫州郡将知名士也一见张遇之甚厚因问曰四科优劣之差见于何书张无以对郡将曰载孟子注中因掇示之张在道中漫思索著论至都阁试文论以此为首题张更不注思而就主文钱穆父览之大喜举过阁第一
  宫人乞诗
  夏英公应制举对策廷下有老宫人曰予阅人多矣贤良他日必贵以吴绫手巾乞诗公题曰殿上衮衣明日月砚中旌影动龙蛇纵横礼乐三千字独对丹墀日未斜杨徽之叹曰真宰相噐也
  孝廉科下附秀才科
  汉世取士又有孝廉秀才二等齐宋以来州有秀才之举隋唐之代其科最重贞观中有举而不第者坐其州长由是其科遂废故自唐及宋虽进士之科犹以秀才为号盖沿汉唐之旧也
  许孝廉
  东汉许武明帝朝举孝廉悉推产业与二弟晏普一无所留又许慎字叔重献帝时举孝廉
  江孝廉
  汉江革字次翁齐郡人事母亲自挽车乡里称之曰江巨孝举孝廉迁諌议大夫告归汉元和中诏齐相以糓千斛赐之名闻天下
  吴孝廉
  东汉吴祐字季英桓帝朝举孝廉以四行迁胶东相四行者敦厚质朴逊让节俭也
  全孝廉
  东汉全柔钱塘人灵帝朝举孝廉补尚书右丞
  种孝廉
  东汉种暠字景伯河南人顺帝朝举孝廉官至益州刺史迁司徒子岱举孝廉不就
  荀孝廉
  东汉荀彧字文若举孝廉何颙见而奇之曰王佐才也
  雷孝廉
  东汉雷义字仲公与陈重为友顺帝朝举茂才让于重刺史不听义遂不应命后同举孝廉俱拜尚书郎
  龚孝廉
  东汉龚胜字君实三举孝廉哀帝征为谏议大夫
  曹孝廉
  东汉曹褒字叔通父充习庆氏礼召为博士褒结发传父业举孝廉迁圉令以礼理人以德化俗
  张孝廉
  东汉张霸字伯饶七岁通春秋博览五经乡人号曰张曽子初举孝廉和帝召拜侍中
  路孝廉
  汉路温舒东里人授春秋通大义举孝廉为山邑丞
  金孝廉
  宋金彦宝庆人举孝廉第一号义门金氏
  邢孝廉
  魏邢颙字子昻举孝廉时人语曰德行堂堂邢子昻
  袁孝廉
  见雪
  任孝廉
  唐任敬臣字希古七岁䘮母问父英曰若何以报母父曰扬名显亲可也乃刻志从学得举孝廉虞世南噐之
  蒋孝廉
  唐蒋沇钦绪子举孝廉与兄演溶弟清俱为才吏乾元中历咸阳高陵等四县令美政流行
  樊逊文章 已下秀才
  汉樊逊字孝谦专心典籍举秀才第一杨悟曰文章莫过于樊孝谦
  僧绍经术
  刘宋明僧绍少明经有儒术元嘉中举秀才科
  异行举
  晋庾衮字叔褒清白有异行举秀才科
  弱冠举
  郑幼麟弱冠举秀才李孝伯以女妻之后为中书侍郎
  宏词科
  举潘孟阳
  唐潘孟阳登博学宏词科
  举谭世𪟝
  谭世𪟝字彦威长沙人唐末中词学兼茂科
  有宰相噐
  唐刘禹锡擢进士第又登博学宏词科王叔文毎称其有宰相噐
  类俳优辞
  韩愈答崔立之书仆闻有博学宏词选者用取所试读之乃类于俳优者之辞颜忸怩而心不宁者数月
  乾宁宏词
  唐翁承赞字文饶莆田人干宁中登进士第擢宏词科
  淳熙宏词
  宋倪思字正甫噐质凝重淳熙中中博学宏词科拜吏部侍郎兼直学士院在朝中立不倚
  文章卓伟
  柳宗元文章卓伟中博学宏词科与苑论等联第授集贤殿正字贞元中拜监察御史元和中为柳州刺史
  姿仪洒落
  宋周麟绍兴中试宏词第一姿仪洒落望之如神仙中人
  并中词科
  宋洪皓字光弼鄱阳人三子适遵迈并中词科上曰洪皓身陷虏廷乃心王室三子词科忠孝之报也又李平叔云洪景伯兄弟应宏词以克敌弓为题洪惘然不知所出有巡铺老卒观于案间以问洪曰官人欲知之否洪𥬇曰非尔所知卒曰不然我本韩太尉世忠之部曲从军日见有人以神臂弓旧样献于太尉太尉令如其制度制以进御赐名克敌并以岁月告之洪尽用其语首云绍兴戊午五月大将某云云主文大惊喜是岁遂中科目若有神助焉
  三应词科
  宋傅自得少负文名三应博学宏词科其文气骨雄壮波澜浩渺忠肃公察之子也兄自强弟自修自得二子伯夀伯诚联登科第
  投状自荐
  宋景德三年龙图待制陈彭年奏应宏词㧞萃科明经人许投状自荐䇿试经义以劝学者绍圣元年诏立宏词一科毎科场后许进士登科人经礼部投状乞试依进士法差官考校试以诏诰章表箴铭赋颂赦敕檄书露布戒谕之类
  以文自售
  宋杨龟山曰试宏词科乃是以文字自售古人得已自不如此
  更易科名
  国史宋初立宏词拔萃科大中祥符立服勤词学科大观改词学兼茂科绍兴改博学宏词科
  増试杂文
  国史宋初犹循唐制用诗赋神宗始罢之以经术造士又虑不足以尽人才设词学一科试以杂文
  中唐仲友
  宋唐仲友台州人中博学宏词科与朱文公议论不合后文公知南康仲友为本路宪司尝按劾之
  中留元刚
  宋宰相留正孙元刚中博学宏词科
  中晁咏之
  宋晁咏之字知道少有异才后举宏词
  中真德秀
  宋真德秀字希元少好学母吴氏织纴以教后中宏词
  中周必大
  宋周必大初字洪道后字子充绍兴中中博学宏词科
  中吕祖谦
  宋吕祖谦隆兴中中宏词科
  南夀词科
  宋季南夀绍兴中为婺州教授与武进尉周麟之俱应词科合格诏并与堂除
  少连词科
  宋段少连字希逸真宗朝举服勤词学科
  武科 附特科
  举谋谟
  东汉顺帝朝举刚毅武猛有谋谟可任将帅者
  举猛勇
  晋武帝诏举猛勇秀异
  选身材
  唐武后诏天下诸州宜教武艺毎年准明经进士贡举例送由是始置武举科其制有长垛马射步射筒射马枪翘关负重身材之选凡选皆兵部主之
  试策论
  唐开元中有军谋宏远科天宝中有明习孙吴科宋外舍生称武选士内舎生称武俊士以策论定去取以弓矢定高下
  补左卫长史
  唐郭子仪以武举异等补左卫长史
  为右班殿直
  宋神宗熙寕中初䇿武举之士试义策于秘阁武艺于殿司及殿试则又试骑射及䇿于庭策与武艺俱优为右班殿直武艺次优为三班奉职又次借职末等三班差役初枢密院修武举法不能答䇿者答兵书墨义王安石曰武举而试墨义何异学究诵书不晓理者无补于事先王收勇敢之士皆属车右者欲以备御侮之用则记诵何施帝从之至是始䇿武举之士
  举裴端服
  唐裴端服樊宗师俱擢军谋宏远科
  擢高志寕
  宋景祐初高志寕天圣末令狐捷等皆中武科
  推恩立法 已下特科
  闻见录宋至和中富郑公当国立一举三十年推恩之法盖公与河南进士叚希元魏升平同场屋相友善公作相不欲私之故为天下之制至今行之
  推恩授官
  宋朝事实及第人为正奏名特科人为特奏名特奏名第一等二名附正奏名第五甲馀并登仕郎第二等京府助教第三等上州文学第四等下州文学并候郊恩出官第五等诸州助教止得敕黄袍笏特科亦曰恩科
  崇寕特奏状元
  宋崇寕中特奏名状元徐遹琼林宴罢作诗曰白发青衫老得官琼林顿觉酒肠宽平康夜过无人问留得宫花醉后㸔
  绍兴特奏状元
  宋吕永绍兴中特奏名状元
  座主
  汉法所举主终身保任柳文云凡号门生而不知恩之所自出非人也
  杞梓集门
  唐杨嗣复字继之其权公集序曰贞元中公奉诏考定贤良草泽之士昇名者十七人及礼部擢进士第者七十有二人鸾凤𣏌梓举集其门而公所擢后登辅相者十人
  桃李满城
  唐刘禹锡寄王侍郎放榜诗礼闱放榜动长安九陌人人走马㸔一日声名动天下满城桃李属春官
  并居相位
  见同僚
  同入翰林
  唐封舜卿武宗朝翰林学士敖之子也登进士第累迁中书舎人入后梁为礼部侍郎知贡举开平中与门生郑致雍同受命入翰林致雍有俊才舜卿思拙涩对草纶诰不胜困弊托致雍秉笔议者谓座主辱门生
  继践台司
  郭子仪家传尚父之帅河中也咸寕郡王浑瑊为门下士不十年接控数州继践台庭则曹参之代萧何太叔之嗣子产也
  同知贡举
  欧阳公归田录王禹玉乃余为校理时武成王庙所解进士也至此新入翰林与余同院又同知贡举故禹玉赠余诗曰十五年前出门下最荣今日预东堂余答诗曰昔时叨入武成宫曾㸔挥毫气吐虹梦寐闲思十年事笑谭今日一樽同
  审权放处权
  南部新书杜审权知贡举放卢处权有戏者曰座主审权门生处权
  崔沆放崔瀣
  崔沆知举放崔瀣谭者称座主门生沆瀣一家
  并坐两序
  唐宝历中杨嗣复知贡举下榜时父仆射于陵自东洛入觐嗣复率门生迎于潼关宴新昌里第于陵与故人坐堂上嗣复与诸生坐两序始于陵在考功擢浙东观察李师稷及第时亦在焉人谓杨氏上下门生时以为荣
  受拜中堂
  宋李文正公尝言其座主王仁裕知贡举时年已高有数子皆早亡诸孙并幼每诸门生至门必延于中堂公与夫人偶坐受诸生拜一如儿孙礼备酒馔食诸生至于饼饵羮臛之物皆公与夫人亲手调品忽一日生徒毕集出一诗笺曰二百一十四门生春风初长羽毛成衰翁渐老儿孙小他日知谁略有情按王仁裕五代周时为翰林学士迁尚书知贡举王溥和凝范质皆其门生后皆至宰相
  引谒裴皥
  五代裴皥官至礼部尚书放三榜四人拜相桑维翰窦正固张砺马裔孙是也清泰二年裔孙知贡举才放榜谢恩即引诸生诣座主裴公宅谒拜裴公以诗示之曰宦途最重是文衡天与愚夫著盛名三主礼闱年八十门生门下见门生
  送别元之
  宋王元之字禹偁谪黄州苏易简知贡举适放榜奏曰元之名儒今将行欲令榜下诸生送于郊上可其奏诸生郊别元之谓状元孙何曰为我多谢苏公口占一绝曰缀行相送我何荣老鹤乘轩愧谷莺三入承明不知举㸔人门下放门生
  称疾相避
  汉胡广所辟举皆天下名士与故吏陈蕃李咸并为三司蕃等毎朝会称疾避广时人荣之
  曲躬自卑
  东汉郑弘字巨君为太尉时举主第五伦为司空班次在下每正朔朝见弘曲躬自卑帝问知其故遂听置云母屏风分隔其间由此以为故事
  选献紫绶
  唐李石元和三年及第后二年赐绯后二年赐紫自释褐四年之内遂服金紫至长庆二年座主庾公内艰服阕除尚书右丞始赐紫绶石为门生乃选紫绶金印以献议者荣之
  为撰白麻
  唐薛廷老为翰林学士座主庾公拜兖海节度使廷老为门生为撰白麻时人荣之
  不送门生
  五代宰相桑维翰裴皥门生也尝谒皥皥不迎不送或问之答曰皥见维翰于中书则庶僚也维翰见皥于私馆则门生也何送迎之有人服其耿介
  不喜门生
  宋欧阳公晏公殊门生也殊不喜欧阳公故欧公自分镇叙谢晏公曰出门馆不为不旧受恩知不为不深然足迹不及于宾阶书问不通于执事岂非飘流之迹愈远而愈踈孤拙之心易危而多畏动常得咎举辄累人晏公得书对宾客占十数语授书吏作报客曰欧公有文声似太草草晏公曰答一知举时门生已为过矣
  门生多秀
  唐李宗闵知贡举门生唐伸薛庠袁郁軰多清秀俊茂时号玉笋后人玉笋班之名始此
  门生孤芳
  宋曽子固欧阳公门生也东坡送子固倅越诗曰醉翁门下士杂遝难为贤曽子独超𨓜孤芳陋群妍昔从南方来与翁两联翩翁今自憔悴子去亦宜然按嘉祐二年永叔知贡举曽子固兄弟四人同登科醉翁为参政时子固亦在馆中故云两联翩
  悉取噐玩
  玉堂清话李翰为和凝门生后与凝同任学士及凝作相时翰为承旨适当批诏次日往玉堂辄开和相旧阁悉取图书噐玩留诗曰座主登庸居凤阁门生批诏主鳌头玉堂旧阁多珍玩可作西斋润笔不人笑其踈纵
  来就师资
  宋范文正公以晏元献荐入馆终身以门生礼事之后虽名位相亚亦不敢少变庆历末晏公守宛丘文正赴南阳道宛丘特留欢数日其书题门状犹称门生将别投诗云曽入黄扉排国论却来绛帐就师资闻者叹服
  不称门生
  宋刘安世字噐之晚居南京马㳙巨济作少尹巨济廷试日噐之作详定官盖所取士也而巨济见噐之未尝修门生之敬噐之不平因以语客客以讽巨济巨济曰不然凡省闱解送则有主人故所取士得以称门生殿试盖天子自为座主岂复可称门生于他人幸以此谢刘公客以此告噐之叹服其说
  不拜座主
  宋王奇字汉谋赣州人幼有声场屋间为李文定客文定薨于位章圣临奠见屏间有诗曰雁声不到歌楼上秋色偏欺客路中爱之问知为奇作因召见占对称旨特许殿试既登科有谢诗曰不拜春官为座主亲逢天子作门生
  同年
  同榜人曰同年
  连辔举镳
  唐刘禹锡送张盥赴举诗序吾不幸向所谓同年友当其盛时连辔举镳亘绝九衢若屏风然今来落落如晨星之相望
  挂䡺交衽
  唐柳宗元送苑论登第后归觐序八年冬余与马邑苑言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联贡于京师自是而后车必挂䡺席必交衽量其志知其达于昭代究其文辨其胜于太常
  会期集院
  唐进士榜出谢恩后便往期集院状元与同年相见请一人为录事其馀主宴主酒主乐探花主茶之类咸以其年辟之
  会姑苏台
  宋范石湖撰姑苏同年会诗序唐人曲江大会长安坊市为之半空天子至御楼以观当此之时通榜之士意气相予甚厚否则有青云紫陌之讥宋朝略去浮侈但存闻喜一宴而同年之制则加详焉士大夫寕有轻负此意忽然云散异日相视如涂之人乎绍兴改元建阳袁起岩张文善俱使浙西始岁五日会同年之在吴下者于姑苏之台赋诗相属州里传写一夕殆遍
  才用季同
  唐李绛为相元义方言其私同年许季同宪宗问曰人于同年有情乎绛曰同年乃四海九州之人偶同科第然后相识于情何有若其人果才虽兄弟子侄之中犹将用之况同年乎
  礼待王祐
  五代王祐父彻同光初与桑维翰同年登第拜左拾遗后维翰入相祐以维翰为父同年生裁书自陈维翰奇之礼待甚厚自是祐文价日重
  沙堤避路
  唐王铎杨收皆薛逢同年后收作相逢作诗曰须知金印朝天客同是沙堤避路人收闻之怒及王铎作相逢又诗曰昨日鸿毛万钩重今朝山岳一毫轻铎又怒之
  词场着鞭
  宋邓洵美连山人乾祐六年中进士第与司空李昉同年司空先在禁林出使武陵与洵美相遇赠诗曰忆昔词场共着鞭当时莺谷喜同迁关河契阔三千里音信稀疏二十年
  得接鸾凤翅
  唐曹邺字业之杏园即席上同年诗岐路不在天十年行不至一旦公道开青云在平地枕上数声鼓衡门已如市白日探得珠不待骊龙睡忽忽出九衢僮仆颜色异故衣未及换尚有去年泪晴阳照花影落絮浮野翠对面时忽惊犹疑梦中事自怜孤飞雁得接鸾凤翅永怀共济心莫起吴越意
  同攀次第枝
  唐赵嘏送同年郑祥归汉南时恩门相公镇山南诗云年来惊喜两心知高处同攀次第枝人倚绣屏闲赏夜马嘶花迳醉归时声名本自文章得藩溷曽劳笔砚随家去恩门四千里只应从此梦旌旗
  向冦持权
  宋向文简公敏中冦忠愍公凖同以太平兴国五年登第后文简秉钧忠愍以使相守长安作诗寄文简曰玉殿登科四十年当时僚友尽英贤岁寒惟有公兼我白首犹持将相权文简调之曰九万鹏霄振翼时与君同折月中枝细思淳化持衡者得到于今更有谁
  王聂成怨
  挥麈录李处迈邯郸之孙以直秘阁知相州聂贲字远山为郡博士王将明甫为决曹掾王聂同年生也始甚欢洽而聂于乐籍中有所属意王亦昵之毎戒不令前聂恨之因而遂成仇怨其后甫改名黼为宰相聂以蔡元长荐改名昌字贲远擢为侍从及黼大用事贬聂散官安置衡州益衔黼矣靖康时事大变召登政府黼之诛死聂有力焉而聂以是岁出知绛州被害绍兴中张殊自北归过绛驿见壁间血书诗一首时以聂之精魂所作诗见氏族大全聂姓下
  同年远嫌
  宋冦莱公在枢府上欲罢之莱公已知乃遣人告王文正公旦曰遭逢最久今出求一使相幸同年赞之公曰将相之任贵极人臣茍朝廷有所授亦当恳辞岂得私有所干于人也莱公不乐后上议凖令出与一甚官王公曰冦凖未二十年已登枢府甚有才望与一使相使当方靣其风采足为朝廷光上然之翌日降制莱公捧使相诰谢于上前感激流涕曰茍非陛下主张臣安得有此命上曰王旦知卿具道其言莱公出谓人曰王公噐识非凖所可测也王公在相府抑私远嫌类如此
  同年各党
  宋欧文忠公与王懿恪公拱辰同年进士同为薛简肃公子婿然文忠心少之文忠为参政时吏拟进懿恪仆射文忠曰仆射宰相官也王拱辰非曽任宰相者不可改东宫以至拜宣徽使终身不执政盖懿恪主李文靖文忠主范文正其党不同故耳
  因縁契分
  诗话李摰与李敏同姓同岁同门同年登第摰诗曰因縁三纪异契分四般同
  谨重深沉
  宋尚书张咏谓人曰吾榜中得人最多谨厚有雅望无如李文靖深沉有徳镇服天下无如王公面折廷诤素有风采无如冦公当方面寄则咏不敢辞
  出处相若
  宋元祐中舒州有一李亮工者以文鸣缙绅间与苏黄游两集中有与其倡和诗又有李伯时以善丹青妙绝一世且好古博雅多收三代以来鼎彝之类又有李元中字画之工追踪锺王时号龙眠三李同年登进士第出处相若约以先贵无相忘其后位俱不显
  穷逹不同
  挥麈录宋晁武子云王文穆钦若以故相来守杭州时钱塘有一老尉苍颜华发矣文穆初甚不乐之询其历履乃同年生恻然哀之遂封章于朝诏特改京秩尉以诗谢之云当年同试大明宫文字虽同命不同我作尉曹君作相东风元没两般风
  同年相访
  范希文二同年滕子京魏介之相访于丹阳郡作诗云长江天下险渉者利名驱二公访贫交过之如坦途风波岂不恶忠信天所扶相见发大笑命歌倒金壶同年三百人大半空名呼殁者草自绿存者颜无朱功名若在天何必心区区莫竞富贵路休夸谗嫉夫孔子作旅人孟轲号迂儒吾辈不饮酒笑杀高阳徒
  同年惧挠
  宋丁晋公谓初释褐为饶倅同年白稹为判官稹一日以片纸假缗五环于公公笑曰榜下新婚京国富室岂无半千质物耶惧我挠之故矫耳于简尾书一绝戯之曰欺天行诈吾何有立地机关子太乖五百青蚨两家阙赤洪崖打白洪崖人谓晋公朱崖之行兆于此
  下第
  承平旧纂举进士不第者有供酒食之费谓之买春钱
  打眊矂
  国史补进士籍而入选谓之春关不捷而醉饱谓之打眊矂匿名造谤曰无名子退而肄业曰过夏
  除虚耗
  见元日
  题柱
  宋袁枢未第时题诗于建安县南乡桥柱曰玉龙倒影卧寒潭人在云霄天地宽借问何人题此柱茂陵词客到长安
  纳苖
  宋饶竦熙寕中举进士不第以诗投王荆公曰又还垂翅下青霄归指临川去路遥二亩荒田俱卖却要钱准备纳青苖
  无栖燕
  唐元和中士人下第多为诗刺试官独章孝标下第为归燕诗献侍郎庾承宣曰积累危巢泥已落今年故向社前归连云大厦无栖处更向谁家门户飞
  失水龙
  摭言唐张曙与崔昭纬同赴举问卜者卜者殊不顾曙曙有愠色卜者曰郎君亦登第但崔家郎君拜相当于此时过堂既而张果不第崔首冠曙以诗别之曰千里江山陪骥尾五更风水失龙鳞昨夜浣沙溪上雨绿杨芳草为何人后七年崔大拜曙于裴公下及第于崔公下过堂
  宋济坦率
  卢氏杂记唐宋济老于场屋举止可笑德宗微行西明寺见济葛巾方抄书上曰茶请一碗济曰鼎水方煎自可泼之上曰作何事业是何姓名济曰姓宋第五应进士举湏臾闻呼官家济惶惧曰宋五坦率矣尝试赋失官韵乃拊膺曰宋五又坦率矣后礼部放榜上先问曰宋五得无坦率否竟无名
  柳冕安康
  遁斋闲览唐柳冕字敬叔应举多忌谓安乐为安康榜出令仆探名报曰秀才康了言不中榜得免为官而无事此回安康了矣
  卧云
  唐李频字德新为方干高弟频登第干尚未第干寄诗曰弟子已攀桂先生犹卧云或作僧贯休赠方干诗弟子已得桂先生犹灌园
  泣月
  唐曹邺未第诗一辞岩桂丛九泣都门月年年孟春至㸔花不如雪唐末进士沈彬未第时尝梦着锦衣贴月飞识者谓身不入月宫必不第果然后仕南唐为吏部郎
  张祜失意
  唐令狐楚喜张祜诗录三百首特表荐之值元稹在内廷上问祜诗高下稹曰张祜雕虫小技恐变陛下风雅由是祜遂失意祜以诗自悼曰贺知章口徒劳说孟浩然身更不疑
  孟郊伤情
  唐宋遗史孟郊字东野下第诗曰弃置复弃置情如刀剑伤又再下第诗两度长安陌空将涙见花其后登第诗昔日龌龊不足嗟今朝旷荡恩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㸔遍长安花进取得失盖亦常事而东野噐宇不宏偶下第则情陨获如刀剑伤以至下泪既登科则志气充溢一日之间花则㸔尽何其速耶后授溧阳尉卒又唐人下第诗气味如中酒情怀似别人
  物论称屈
  唐文宗太和二年亲䇿制举人昌平刘蕡对䇿极诋宦官考官冯宿等见蕡䇿以为过晁董而畏忌宦官不敢取裴休李邰杜牧崔慎由等二十二人中第皆除官物论嚣然称屈諌官御史欲论奏执政抑之李邰曰刘蕡下第我辈登科得无厚颜
  世家不私
  圣政编年雍熙二年三月己未亲试进士梁颢以下赐及第至唱名内有李宗谔宰相昉之子吕蒙亨参政𫎇正之弟王䊿盐铁使明之子许待问度支仲宣之子上曰斯并世家子与孤寒争路纵以艺升天下亦谓朕有私也并下第
  名惭桂苑
  唐罗隐字昭諌唐末馀杭人咸通中累举进士不第诗云六载辛勤九陌中郤寻岐路五湖东名惭桂苑一枝绿脍忆松江满箸红浮世到头须适性男儿何必尽成功唯应鲍叔深知我他日蒲帆百尺风
  梦入桐花
  青箱杂记泉州刘昌言下第诗唯有夜来蝴蝶梦翩翩飞入刺桐花
  投逆旅
  唐卢仝不第出都投逆旅有一人附火吟曰学织锦绫工未多乱投机杼错抛梭莫教宫锦行家见把似文章笑杀他因问之答云旧隶宫锦坊近以薄技投本行云如今花様不同且东归也
  遇异人
  唐吕嵓字洞宾咸通中再举进士不第游庐山遇异人得长生诀
  困长安
  杜甫少贫天宝初应进士不第困长安天宝末献三大礼赋帝奇之使待诏集贤院
  居甫里
  唐陆龟蒙字鲁望举进士不第居松江甫里嗜茶置园顾渚山下
  书问孙山
  遁斋闲览孙山应举末名得解有同试者以书问山得失山答曰解名尽处是孙山吾兄更在孙山外览者大笑山后谢恩榜成名诗曰盘古榜中同进士伏羲手𥚃探花郎
  诗别杜勤
  唐杜勤甫从侄也下第归甫作诗别之云只今年才十六七射䇿君门期第一
  诗上主司
  唐高蟾累举不第诗上主司侍郎云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芙蓉生在秋江上不向东风怨未开
  诗与营妓
  罗隐初赴举过锺陵见营妓云英后一纪下第复见之云英曰罗秀才尚未脱白隐作诗赠之曰锺陵一别十馀春重见云英掌上身我未成名君未嫁可能俱是不如人
  纲官空归
  续归田录蜀人石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休屡拔乡荐常屈春官蜀人比之纲官盖谓牙校部土贡入京师只空归也
  老妇效舞
  黄通累举不第作官数任年将耳顺犹应举或嘲之曰老妇舞拓拔剰员呈手艺注云昔有拓㧞善舞故号拓㧞舞此言黄已老犹应举如妇人已老而犹效拓㧞舞也
  池上避尘
  罗隐诗逐队随行二十春曲江池畔避车尘如今赢得将衰老闲㸔人间得意人注云唐进士赐宴曲江杏园隐屡举不第故曰避车尘唐亡隐依钱氏为从事迁给事中李振亦屡不第乃佐朱温篡唐将名士尽杀之白马津名士即隐所谓得意人诗意盖谓曲江池畔彼皆得意我二十年避其车尘岂料我今日以不第独存乃及见其受祸也
  坐上流涕
  孙公谭圃黄鲁直得洪州解头赴省试与侯希圣数人待榜相传鲁直为省元同舎置酒有仆自门被发大呼而入举三指问之乃同舎三人鲁直不与坐上数人皆散去至有流涕者鲁直饮酒自若酒罢与公同㸔榜不少见于颜色
  赚得英雄
  国史补唐制进士科甚重其老死文场亦无恨故有诗曰太宗皇帝真长策赚得英雄尽白头
  倒绷孩儿
  笔谭宋苖振召试馆职晏殊语之曰君久从任必疏笔砚宜稍温习振曰岂有三十年为老娘而倒绷孩儿者乎既而试泽宫选士赋押韵有王字振曰率土之滨莫非王由是不中选殊闻之曰苖君竟倒绷孩儿矣
  九举不第
  朝野佥载张𬸦号青钱学士谓其文万选万中也时有董元九举不第号白腊明经与𬸦为对
  五举不第
  郡国雅谭孟宾于五举不第至天福九年六举方第毎年下第俱有诗第一年云蟾宫空手下泽国有谁来第二年云水国二亲应探榜龙门三月又伤春三年云仙岛郤回空说梦清朝未达自嫌身四年云云僧不见城中事问是今年第几人五年云因逢日者教重应忽被云僧劝郤归又宋曹组字元龙六举不第著铁砚篇以自见
  悔读南华
  唐宣宗好文尝赋诗有金步揺未能对令温庭筠续之庭筠以玉跳脱应之宣帝命处以甲科为令狐绹所阻盖绹尝问其事于庭筠庭筠对曰事出南华非僻书也冀相公爕理之暇姑宜览古绹怒奏曰庭筠有才无行卒不登第除方城尉庭筠有诗曰早知此恨人多积悔读南华第二篇按庭筠本名岐字飞卿并州人彦博之后
  不喜孟子
  宋李觏字泰伯旴江人素不喜孟子以为孔子尊王孟子教诸侯为王尝试制科六论不得其一曰吾于书未尝不读此必孟子注䟽也掷笔而出人为检视之果然终不中第
  杜门不出
  宋林敏功字子仁蕲春人年十六应乡荐下第归叹曰轩冕富贵非吾愿也杜门不出三十年元符末蔡元度荐之不就
  上天无因
  西清诗话宋石曼卿下第集句曰一生不得文章力欲上青天未有因圣主不劳千里召嫦娥何惜一枝春凤皇诏下须沾命豺虎丛中也立身啼得血流无着处朱衣骑马是何人又云年去年来来去忙为他人作嫁衣裳仰天大笑出门去独对东风舞一场













  山堂肆考卷八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八十六   明 彭大翼 撰学校
  国学
  周辟雍在长安西北四十里汉辟雍在长安西北七里古者天子学曰辟雍言壅水环绕如璧也故前世曰璧池璧沼亦曰学省隋更名国子监后请为辟雍省四代学
  礼王制有虞氏养国老于上庠飬庶老于下庠夏后氏养国老于东序飬庶老于西序殷人养国老于右学养庶老于左学周人养国老于东胶养庶老于虞庠按上庠东序右学东胶为太学下庠西序左学虞庠为小学
  三代学
  孟子夏曰校殷曰序周曰庠学则三代共之
  汉起太学
  光武建武五年初起太学车驾临视仍赐博士弟子各有差
  晋立太学
  晋元帝朝征南将军戴邈上䟽䘮乱以来庠序隳废今王业肇建万物权舆宜笃道崇儒以励风化帝然之始立太学
  拜老
  东汉明帝永平二年十月上幸辟雍行养老礼以李躬为五更桓荣为三老乘舆坐东厢遣使者安车迎三老五更于太学讲堂天子迎于门屏交拜礼毕引桓荣及弟子升堂上自为下说诸儒执经问难于前冠带缙绅之人圜桥门而观听者盖亿万计注云上自为下说言天子亲自为其下说书
  补员
  东汉顺帝阳嘉元年以太学新成试明经下第者补弟子増甲乙科员一千人
  行大射礼
  东汉明帝永平二年二月临辟雍行大射礼
  观释奠礼
  唐太宗幸太学观释奠礼命孔颕达讲经毕上释奠颂
  増舎
  唐太宗大征天下名儒为学官増筑学舎一千三百区増广生员自屯营飞骑亦置博士使授以经能通经者听得贡举由是四方学者云集京师以至高丽百济高昌吐蕃酋长亦遣子弟请入国学升讲筵者至八千馀人
  置斋
  宋神宗元丰三年令太学置八十斋斋容三十人外舎生二千内舎生三百上舎生一百总二千四百月一私试岁一公试补内舎生间岁一会试补上舎生上舎之试其上等命以官中等免礼部试下等免解试
  绘私像
  宋太祖建隆二年冬十一月临国子监诏増葺祠宇塑绘先圣先师之像自为赞书于孔颜之座端
  葺讲殿
  宋庆历四年国子监王拱辰等言首善当自京师始今取才养士之法盛矣而国子监才二百楹制度狭小不足以容四方学者请以锡庆院为太学葺讲殿以备临幸
  郡学
  白虎通泮宫者半于天子之宫半者象璜也独南面礼仪之方有水耳陆德明释文泮半水也半有水半无水也
  鲁侯饮
  诗鲁颂思乐泮水薄采其芹鲁侯戾止言观其旗注云此鲁僖公饮于泮宫而颂祷之辞
  郑人游
  左襄二十三年郑人游于乡校以论执政然明谓子产曰毁乡校何如子产曰何为夫人朝夕退而游焉以论执政之善否是吾师也若之何毁之
  造立校宫
  汉任延字长孙拜武威太守造立校宫自掾吏子孙皆令诣学受业复其徭役章句既通悉显㧞荣进之郡遂有儒雅之士
  修起横舍
  东汉鲍徳有志节昱之子宣之孙章帝朝迁南阳太守时郡学久废乃修起横舎备俎豆黼冕行礼奏乐诸儒百姓叹服
  化蜀
  见太守上
  变闽
  见观察使
  教生徒
  东汉冦恂拜汝南太守修乡校教生徒聘能为左氏春秋者
  修庠序
  东汉卫飒迁桂阳太守下车即修庠序之教设婚姻之礼期年中民从其化
  修孔子庙
  唐倪若水字子泉为汴州刺史増修孔子庙兴州县学广招生徒亲为教诲风化大行
  祀孔子祠
  唐曹华为兖州节度使下令曰邹鲁礼义之乡不可忘本乃春秋祀孔子祠立学宫讲诵人始知教
  讲授经艺
  唐高士廉进益州长史引诸生讲授经艺学校复兴
  印给经籍
  宋田锡知睦州下车即建孔子祠教民兴学校表请入纸国子监印经籍给诸生诏赐之还其纸
  书孝友传
  见刺史
  益弟子员
  宋胡宿知湖州安定胡先生为教授前守滕公大兴学校费钱数千万未㡬滕公罢公继之乃辟斋厅于学之东益弟子员若干人由是使安定公之教得盛于东南而东南之士知本经术行义以为学者公之力为最多
  积帑兴学
  宋曽肇字子开知应天府地当东南孔道宴劳无虚日公曰饰厨𫝊以邀往来之誉吾不为也乃积公帑之馀大兴学校亲加训导养成人材为多
  请田给学
  宋滕元发名甫东阳人知郓州学生食不给民有争公田二十年不决者公曰学生无食而以良田饱顽民乎乃请以为学田遂绝其讼
  学倡于南京
  宋晏公殊留守南京兴学校延范仲淹为师教授诸生故天下兴学自公倡之
  学冠于诸郡
  宋陈襄知常州郡庠窄小不足以容师生公亟为广之其规模气象遂为诸郡之冠公晨入其中坐授诸生经义旁决郡事由是毗陵学者盛于二浙
  建学崇儒
  宋尹瞻温江人举进士通判永州建学崇儒士论翕然称之
  新院延士
  宋刘珙知潭州旧有岳麓书院真庙朝尝以敕赐额给田与书后经乱芜废公一新之养士数千人延礼佳士为之师
  县学
  置校官
  魏武帝下令县满五百户置校官选其乡之俊秀而宾兴之庶㡬先王之道不坠而有益于天下
  营学馆
  唐高宗咸亨元年五月诏曰诸州县孔子庙堂及学馆有破坏并先来未造者遂使生徒无肄业之所先师阙奠祭之仪久致飘露深非崇儒敬本之意宜令所司速事营造
  养贤者
  宋范纯仁知襄邑县学校仓廪驿舎皆一新之又营学田择乡之贤者养于学宫听政之暇时一至学亲劝诱之
  选秀民
  朱文公任同安簿兼学事身率诸生励以诚敬开以义理又选邑之秀民充弟子员
  武学
  唐开元十九年始置太公庙以留侯张良配仲春上戊祭之牲乐之制一如文宣出师命将日引辞于庙仍以古名将十人为十哲配享上元元年尊太公为武成王以白起韩信诸葛亮李靖列于左穰苴孙武吴起乐毅列于右以张良为配宋大中祥符元年加谥昭烈武成王
  名将图形
  唐建中二年诏史馆考定可配享武成王庙者列今古名将六十四人图其形
  学官进秩
  宋孝宗乾道四年二月幸武学谒武成王庙监学官进秩一等
  命去白起
  宋太祖尝幸武成王庙观所画名将指白起曰起杀已降不武命去之乃诏张昭窦仪高锡等取历代谋臣名将功业始终无瑕者配享
  诏升管仲
  宋太祖建隆中诏曰武成王庙从祀神像齐相管仲宜塑像升于堂上西河守吴起宜画像降于庑下
  诏复武学
  宋庆历三年诏置武学于武成王庙以阮逸为教授后议者以为古名将诸葛亮羊祜裴度等岂专学孙吴哉遂罢武学以立学无谓故也熙寕五年枢密院言古者出师受成于学文武张弛其道一也仁祖尝建武学横议中辍识者悼之乞复置武学以追成先朝之志诏复于武成王庙置学
  乞兴武学
  言行录胡瑗字翼之乞兴武学讲论语使知忠孝之道讲孙吴使知制胜之术撰成武学规矩一卷时议难之
  蔡京谈兵
  宋罗戬通州人徽宗时命为武学谕上幸学百官先集蔡京于坐谭兵戬心哂之不听其语触怒夺官
  德之论阵
  宋德之宋蜀州人庆元初擢外省第一累官武学博士与诸生论八阵之象本乎八卦奇正之变往来相生而不穷
  论战守
  宋孝宗隆兴初朱熹应诏入对言君父之雠不与共戴天非战无以复雠非守无以制胜时相汤思退方倡和议不恱除熹武学博士后与洪适论不合而归
  掌兵书
  四明志武学置博士学谕各二人掌以兵书弓马武艺训诱学者








  山堂肆考卷八十六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八十七   明 彭大翼 撰政事
  赋税
  易益卦损上益下民说无疆杜氏通典什一天下之中正
  禹贡九赋
  夏书冀州厥赋惟上上错兖州厥赋贞青州厥赋中上徐州厥赋中中扬州厥赋下上上错荆州厥赋上下豫州厥赋错上中梁州厥赋下中三错雍州厥赋中下庶土交正㡳慎财赋咸则三壤成赋中邦
  周礼九赋
  周礼天官大宰以九赋敛财贿一曰邦中之赋二曰四郊之赋三曰邦甸之赋四曰家削之赋五曰邦县之赋六曰邦都之赋七曰关市之赋八曰山泽之赋九曰币馀之赋
  作丘赋
  左昭四年郑子产作丘赋国人谤之曰其父死于路已为虿尾以令于国国将若之何
  用田赋
  左哀十一年季孙欲以田赋访于仲尼仲尼曰敛从其薄事举其中如是则以丘亦足矣若不度于礼而贪冒无厌则虽以田赋将又不足十二年春用田赋
  贡助彻
  孟子曰夏后氏五十而贡殷人七十而助周人百亩而彻其实皆什一也
  租庸调
  唐太宗制凡授田者毎丁岁输粟二斛稻三升谓之租丁随乡所出岁输绢二疋绫絁二丈布加五之一绵三两麻三升非蚕乡则输银十四两谓之调用人之力岁二十日闰加二日不役者日为绢三尺谓之庸
  履亩而税
  鲁宣公初税亩公羊传曰税亩者何履亩而税也
  计钱而输
  唐贞元四年诏天下两税审等第高下三年一定户自初定两税时货重钱轻乃计钱而输绫绢既而物价愈下所纳愈多虽赋不増旧而民愈困矣
  杀用事者
  纲目初赵奢为田部吏收租税平原君家不肯出奢以法杀其家用事者九人
  械主墅吏
  见京尹
  十五税一
  食货志汉兴接秦之敝诸侯并起民无盖藏自天子不能具驯驷而将相或乘牛车上于是约法省禁轻田租十五而税一量吏禄度官用以赋于民而山泽园池市肆租税之入自天子以至封君汤沐邑皆各为私奉不领于天子之经费
  三十税一
  汉孝景二年令民半出田租三十而税一东汉光武建武六年诏曰顷者师旅未解用度不足故行什一之税今军士屯田粮储差积其令郡国三十税一如旧制
  箕敛
  史记陈渉自立为王以所善陈人武臣邵骚及张耳陈馀等至诸县税其豪杰曰秦为乱政虐刑以残贼天下数十年矣外内骚动百姓罢敝头会箕敛以供军费民不聊生陈王奋臂为天下倡始于此而不成封侯之业非人豪也诸君试相与计之注云吏到其家以人头数出榖以箕敛之故曰头会箕敛
  户输
  晋丁男之户岁输绢三疋绵三斤女及次丁为户者半输其诸边戍三分之二远者三分之一
  倪宽课最
  汉武帝元鼎中倪宽为左内史务在得人心收租税时裁阔狭与民相假贷以故租多不入后有军发左内史以负租课殿当免民闻当免皆恐失之大家牛车小家担负输租襁属不绝课更以最上由此益奇宽
  韦坚赋増
  唐韦坚京兆人见宇文融杨慎矜父子以聚敛进乃建言江淮租赋所在乞置使督察以佐国廪及岁终増至巨万玄宗嗟其才又凿潭以漕名曰广运
  量产出赋
  唐李栖筠奏部内豪民多徙贯京兆河南冀脱徭科请量产出赋以杜奸谋诏可之
  计田出租
  唐白居易言唐朝旧典量品而授地计田而出租故地之多少必视品之高下租之厚薄必视地之肥硗如此则沃塉齐而户租均等列辨而禄食足矣
  代贫民租
  唐钱徽贬江州刺史郡有牛田钱百万给刺史宴饮赠饷者徽曰此农耕之备可他用哉命代贫民租入宪宗时李锜既诛上将辇取其赀李绛与裴垍谏曰锜僣侈诛求六州之人怨入骨髓今元恶传首若因取其财恐非遏乱略绥困穷之意愿赐本道代贫民租赋诏可之
  纾下户赋
  唐崔群为处州刺史苖稷进羡馀钱七百万群请还赐其州以纾下户之赋又高承简迁邢州刺史观察府责赋尤急承简代下户数百输租
  因旱乞免赋
  唐元和四年旱甚白居易建言乞尽免江淮两税以救流瘠
  因雨请蠲租
  唐权徳舆建言今𩆍雨三时农田不开逃亡日众宜选群臣明识通方者持节劳徕问人所疾苦蠲除其租入与连帅首长讲求所宜取于人不若藏于人之为固也
  韦温缓期
  见观察使
  卢坦宽限
  唐卢坦为夀安令河南赋限已穷县人诉云机织未就坦诣府请宽十日不听坦谕县人第输勿顾限违之不过罚令俸尔由是知名
  税外横取
  唐州县始取富人督漕挽谓之船头主邮逓谓之捉驿税外横取谓之白着人不堪命皆去而为盗贼刘晏始以官船漕而吏主驿事
  额外加征
  唐宇文融为括田劝农使户部侍郎杨玚以为籍外加征百姓困弊得不偿失
  殷侑违制
  唐殷侑徙天平节度使以饷军有赢当上送官乃裁经费岁月钱十五万缗粟五万石归有司御史大夫温造劾侑擅敛民为无名之献诏以庾承宣代之
  茂宗恃恩
  唐至徳中西戎䧟陇西监及七厩皆废而闲厩使私其地入至宝应初始以其地给贫民元和中张茂宗为闲厩使乃恃恩上奏悉收其赋
  石输二升
  五代汉王章为三司使往时民租石输二升为鼠雀耗章増为二斗
  亩出一斗
  见使臣
  逋负不督
  五代梁贞明二年魏州税多逋负晋王以让司录赵季良季良曰殿下何时当平河南王怒曰汝职在督税职之不修何敢与我军事季良对曰殿下方谋攻取而不爱百姓一旦百姓离心恐河北亦非殿下所有况河南乎王悦谢之
  烦苛并除
  宋太祖建隆四年南汉主刘𬬮降赦广南管内州县旧无名赋敛咸蠲除之十月又诏诸州刘𬬮日前烦苛赋敛并除之
  撰供军图
  唐韦处厚撰太和国记簿王彦威撰古额供军图先是李吉甫首创是法总天下方镇户二百四十四万比天宝时四分减三兵八十三万比天宝时三分増一大率三户供一兵名曰元和国计簿自后韦王仿而行之又宋丁谓景德中权三司使撰景德会计录五卷上之后苏辙亦仿其法为皇祐会计录绍兴五年迩臣亦有是议请自元年已上四年为率名曰绍兴会计录
  赐宽财论
  宋天禧三年李士衡为三司使请罢陜西市木募民送京师乞任民私市以足数民大称便真宗以宽财论赐之仁宗即位士衡求罢上与太后垂帘谕曰先帝常称卿知钱榖利害以比刘晏宜安在位
  夏输秋输
  唐自开元后天下户籍久不更造丁口转死田亩卖易贫富升降不实其后国家侈费无节而大盗起比至兵兴财用益诎而租庸调之法坏至代宗时始以亩定税敛以夏秋德宗相杨炎遂作两税法夏输无过六月秋输无过十一月置两税使以总之量出制入户无主客以居者为簿人无丁中以贫富为差商贾税三十之一与居者均役田税视大历十四年垦田之数为定岁敛钱二千五十馀万缗米四百万斛以供外钱九百二十馀万缗米一千六百馀万斛以供京师
  地税屋税
  宋真宗咸平三年李允则知潭州初马氏暴敛钦州人岁出绢谓之地税计屋毎间输绢一丈三尺谓之屋税营田户给牛输岁米四斛牛死犹输谓之枯骨税允则皆请除之
  唐宋岁入
  分纪唐东南之米岁入不过二百万石宋乃至六百万石唐铜锡银之冶凡六所而五在江浙岁入十数万缗宋则百馀万缗矣唐之盐利刘晏増六百万缗宋乃二千万缗矣唐贞元中茶利四十万缗至宋则一百二十五万缗矣又食货志唐天宝长庆间养兵九十万率三户奉一兵宣宗复河湟天下两税外榷酒榷盐岁入九百二十三万缗皇祐治平中岁入一亿万以上岁费亦然景德郊费六百万皇祐郊费一千二百万治平郊费一千三十万又张孝祥论宣和间国家全盛毎月支费九十五万缗绍兴三年毎月支一百一十万以绍兴初为率一岁通支一千三百二十馀万中兴事实绍兴初刘光世一军毎月给钱十六万缗米三万斛
  唐宋岁运
  宋大中祥符二年召近臣观书龙图阁上阅元和国计图三司使丁谓曰唐自江淮岁运米四十万至长安今江淮岁运米五百馀万即知今府库充实仓廪盈衍上曰诚赖天地宗庙国储多备然亦自计臣之功也谓再拜
  徭役
  易曰说以先民民㤀其劳周礼十二荒政以聚万民四曰弛力
  旬三日
  周礼冬官均人凡均力政以岁上下丰年则公旬用三日焉中年则公旬用二日焉无年则公旬用一日焉注云一旬而三日则一月而九日计冬之三月则二十七日矣一旬两日则一月六日计冬之三月则十八日矣一旬一日则一月三日计冬之三月则九日矣
  家一人
  冬官小司空凡起徒役毋过家一人以其馀为羡唯田与追胥竭作注云竭作不按籍起人其家丁男皆行也追逐冦也胥伺捕盗贼也
  北山
  诗小雅陟彼北山言采其𣏌偕偕士子朝夕从事王事靡盬忧我父母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夫不均我从事独贤大夫行役而作此诗也
  东国
  诗小雅小东大东杼柚其空纠纠葛屦可以履霜佻佻公子行彼周行既往既来使我心疚
  戒事
  左庄二十九年冬十二月城诸及防书时也凡土功龙见而毕务戒事也火见而致用水昏正而栽日至而毕
  巡功
  左宣二年宋城华元为植巡功注云植将主也华元为筑城之将主巡行察见功役之事
  程土物
  左宣十七年令尹𫇭艾猎城沂使封人虑事以授司徒量功命日分财用平版干称畚筑程土物议远迩略基址具糇粮度有司事三旬而成不愆于素注云𫇭艾猎即叔孙敖也
  计徒庸
  左昭三十二年晋士弥牟营成周计丈数揣高卑度厚薄仭沟洫物土方议远迩量事期计徒庸虑财用书糇粮以令役于诸侯属役赋丈书以授师而效诸刘子韩简子临之以为成命
  子罕亲行筑
  左襄十七年宋皇国父为太宰为平公筑台妨于农收子罕请俟农功之毕公弗许筑者讴曰泽门之晳实兴我役邑中之黔实慰我心子罕闻之亲执扑以行筑者而抶其不勉者曰吾侪小人皆有阖庐以辟燥湿寒暑今君为一台而不速成何以为役讴者乃止注云泽门之晳言皇国父白晳而居近泽门也邑中之黔言子罕黒色而居邑中也亲执扑以行筑者谓子罕亲执扑杖以行视筑台之人也抶其不勉者谓决罪其不勉力筑台之人也
  仲几不受功
  左定元年孟懿子会城成周宋仲几不受功曰滕薛郳吾役也士弥牟乃执仲几以归三月归诸京师城三旬而毕
  未傅者悉诣军
  汉王二年五月王至荥阳诸败军皆会萧何发关中老弱未传者悉诣荥阳汉军复大振汉仪注民年二十三为正一岁为卫士一岁为材官骑士习射御骑驰战阵年五十六为衰老乃得免为庶民就田里今老弱未尝𫝊者悉诣军谓未二十三为弱过五十六为老悉发之以至汉屯所以补其空缺也傅者著名籍给公家徭役也又唐食货志凡民始生为黄四岁为小十六为中二十为丁六十为老
  还归者勿筭事
  汉宣帝诏流人还归者辄假公田贷种且勿筭事汉仪注人年十五至五十六出赋钱人百二十为一筭又七岁至四十岁出口钱人二十以供天子至武帝时又口加三钱以补车骑马
  践更悉与平价
  汉文帝时吴王濞以铜盐故百姓无赋卒践更辄与平价注云更戍兵也更有三品详见兵制此言践更辄与平价者谓为践更合自出钱今吴王欲得人心乃与平价官售之也
  侨居勒还本属
  东魏自䘮乱之后户口失实徭赋不均以孙腾高隆之为括户大使分行诸州得无籍之户六十馀万侨居者皆勒还本属
  司隶子戍边
  汉盖宽饶为司隶其子步行常自戍边
  丞相子戍边
  宋苏颍滨论品官之家复役已久议者不究本末徒闻汉世宰相之子不免戍边遂使衣冠之人与编户齐役
  年长与食
  见耆英
  年老持更
  晋刘弘为荆州尝夜起闻城上持更者叹甚苦呼之盖一兵年老羸疾无𥜗遂给以韦袍复帽
  相率助役
  魏司马郎伯逹为棠阳长民有徙居都内者后县调船徒恐不办徙居之民乃相率私还助役其见爱如此
  躬䕶作役
  唐裴耀卿徙宣州刺史前此大水壤河防诸州不敢擅兴役耀卿曰非至公也乃躬䕶作役未讫有诏徙官耀卿恐功不成弗即宣诏而抚处饬励愈急堤成然后发诏而去济人立碑颂德
  籍户蠲徭
  唐李抱真为泽潞观察留后凡八年预策山东有变则泽潞为兵所走集且承战伐之后赋重人困军伍凋敝乃籍户三丁择一蠲其徭赋给以弓矢令闲月得曹偶习射岁终大校于是天下步兵称昭义为最
  据簿输差
  唐宣宗大中九年诏州县差役不均自今毎县据人贫富及役轻重作簿送刺史检署讫鏁于令听毎有役事委令据簿轮差
  豪姓徙贯
  唐李栖筠奏部中豪姓多徙贯京兆河南规脱徭役
  奸人羼名
  唐薛存诚迁给事中时琼林库广籍工役存诚曰此奸人羼名以避征役不可许注羼削也
  定九等户
  宋太祖因前代之制以衙前主官物以里正户长乡书手课督赋税以耆长工手壮丁逐捕盗贼以承符人力手𣪚从官给使令后有贫富随时升降至太宗太平兴国五年京西转运使程能上言诸道州县民事徭役者未尝分等虑有不均乞下诸路转运使差官定为九等四等户令充役下五等户并与免之于是诏令转运使躬亲详定勿复差官
  行五则法
  初宋太宗立九等差役法承平既久奸伪滋生而里正衙前主运官物赔偿折耗役为至重民多破产者至仁宗至和二年知并州韩琦请罢其法蔡襄亦为帝言之乃视赀产多寡差排乡户衙前置籍分为五则定役轻重而罢里正衙前自是民稍休息
  助役十害
  宋刘挚为王安石所噐拜监察御史里行始就职即陈率钱助役十害落职监衡州盐仓
  免役五害
  司马温公论免役法有五害一上户年年出钱无有休息二下户从来不充差役今令一例出钱三召募浮浪之人曲法受赃盗用官物四农民所有不过榖帛今惟钱是求岁丰则民贱粜其榖岁凶则伐桑枣杀牛卖田得钱以输五提举常平司广积宽剰希求进用按纲目宋神宗熙寕中条例司言使民出钱募人充役即先王致民财以禄庶人在官之意命吕惠卿曽布相继草具条贯逾年始成计民之贫富分五等输钱名免役钱若官户女户丁观单丁未成丁者亦等第输钱名助役钱
  差免利害
  苏轼谓司马光曰差役免役各有利害免役之害掊敛民财十室九空钱聚于上而下有钱荒之患差役之害民常在官不得专力于农而贪吏猾胥得縁为奸此二害之轻重盖略等矣光曰于君何如轼曰三代之法兵农为一至秦始分为二及唐中叶尽变府兵为长征卒自是农出榖帛以养兵兵出性命以卫农天下便之今公欲罢免役而行差役正如罢长征而复民兵盖未易也光不然之
  差免是非
  秦少游言士大夫进用于嘉祐之前者则以差役为是而免为非进用于熙寕之后者则以免役为得而差为失私意揺于中公议移于外愿诏有司无牵于新故之论无拘于差免之名取二法之可用于今者别为一书谓之元祐役法则嘉祐熙寕之臣默然而心服矣
  雇役未尽
  吴蜀之民以雇役为便秦晋之民以差役为便荆公温公不能周知四方故荆公主雇役温公主差役苏内翰范忠宣乃温公门下士复以差役为未便章子厚乃荆公门下士复以雇役为未尽内翰忠宣子厚虽贤否不同皆知南北风俗所论甚公各不私所主也蔡京者知开封府用五日限改雇为差至政事堂白温公公喜曰使人人如待制何患法之不行及绍圣初子厚入相复议雇役论久不决京白子厚曰取熙丰法行之耳尚何讲为子厚信之雇役遂决蔡京前后观望反复贤如君实暴如子厚京皆足以欺之京真小人耳
  差役不公
  宋淳熙八年御笔云朕惟差役之法为日盖久近年以来又创限田之令可谓备矣然州县奉行之不公豪贵兼并之太甚隐寄挟公弊端益滋一乡之中上户之著役者亡几贫民下户畏避弃鬻至不敢蓄顷亩之产甚亡谓也宵旰以思莫若不计官民一例只以等第轮差如此则不惟贫富均一且脱籍之弊不革而自去一举两得何惮而不为乎可令户部台谏等官详议以闻
  买田助役
  宋乾道二年臣僚奏处州松阳县有一两都惮充役之苦欲随役户多寡各输金买田遇当役者以田助役名曰义役
  给田充役
  淳熙七年王希吕等奏言昔苏轼有给田募役之请臣伏观浙西一路有官田百万馀亩乞均给诸郡以充义役
  户口
  三代以上天运主于西北故户口莫盛于西北舜禹分天下为十二州淮汉以北居其九淮汉以南居其三周公分天下为九州淮汉以北居其七淮汉以南居其二三代以下天运主于东南故户口莫盛于东南西汉元始当天下十之一东汉建安当天下十之二西晋太康当天下十之三唐开元当天下十之四宋元丰当天下十之五
  献数
  周礼秋官司民掌登万民之数自生齿以上皆书于版辨其国中与其都鄙及其郊野异其男女岁登下其死生及三年大比以万民之数诏司冦司冦及孟冬祀司民之日献其数于王王拜受之登于天府按生齿者男八月而生齿女七月而生齿故云
  上计
  汉书流民愈多计文不改计文上计之文上计者奉上户口钱榖之数也
  损数
  战国赵简子以尹铎为晋阳请曰以为茧丝乎抑为保障乎简子曰保障哉尹铎损其户数注云减损户数则赋税轻民力舒也
  収图
  沛公入秦萧何収丞相府图籍
  著籍
  见徭役
  定贯
  唐令凡有两贯者从边州为定次从关内为定又次从军府州为定如俱是边州或关内军府州以先贯为定
  遣还郷
  汉陈寔为太丘长邻国有归附者辄训谕发遣各令还郷
  听附籍
  唐玄宗时监察御史宇文融上言天下户口逃移巧伪甚众请加检括敕有司议招集流移按诘巧伪之法以闻令州县逃亡户口听百日内自首或于所在附籍或牒归故郷各从所欲过期不首谪徙边州遂以融充劝农使奏置劝农判官十人分行天下其新附客户免六年赋调于是使者竞为刻急百姓苦之阳翟尉皇甫憬上疏言之坐贬州县希旨虚张其数或以实户为客凡得户八十馀万田亦如之
  隐丁
  汉武帝欲作通天台乏人供役王温舒为中尉覆隐丁脱卒得数百人上拜为少府注云隐丁脱卒谓隐漏未为丁卒者也白帖汉法隐口之罚以代抵欺之罪
  流人
  汉成帝诏流人欲入关者辄籍内注云录其籍名而纳之也晋惠帝遣侍御史李泌慰劳汉川流民
  王成伪増
  汉宣帝地节三年诏胶东相王成劳来不息流民自占八万馀口治有异等之效其赐爵关内侯秩中二千石后诏问郡国上计长史守丞以政令得失或对言胶东相王成伪自増加以蒙显赏
  刘琨善抚
  晋刘琨为并州士人奔迸多归之琨善于怀抚而短于控御一日之中虽归者数千而去者亦相继也
  㳺户
  诸葛亮曰荆州非少人也而著籍者少令国中㳺户皆使著籍以益众可也韩琬尝上言流亡之人非爱羁旅弃桑梓也敛重役亟家产已空邻户牵连遂为㳺人
  新户
  晋宣帝纪边郡新附多无名户魏朝欲加核实天子以问宣帝帝曰贼以密网束下故下弃之今宜弘大纲则自知安乐也
  封户
  唐宋务光巡察河南道时滑州输丁少而封户多每配封人皆亡命失业务光建言通邑大都不以封滑州七县而封者五王赋少于侯租入家倍于输国请以封户均之馀州又玄宗时近戚奏度僧尼故温户强丁因避赋役
  亡户
  唐苏瓌徙同州刺史时十道使括天下亡户初不立籍人畏搜括即流入比县旁州更相隐蔽瓌请罢十道使专责州县岁一括实检制租调
  䕃户
  纲目晋奕帝太和三年冬燕主𬀩罢䕃户时王公贵戚多占民为䕃户国之户口少于私家仓库空竭用度不给悦绾请罢之尽还郡县燕主从之使绾专治其事紏擿奸伏无敢隐匿出户二十馀万举朝怨怒
  绝户
  唐制凡身䘮户绝者所有奴婢部曲赀财店宅并令近亲代营葬事及功徳外馀并还女无女均属近亲官为检校亡人在日有遗嘱处分明白者不用此律
  九等
  唐六典凡天下之户量其赀产定为九等毎三年县司注定州司覆之然后著籍而申之于省
  五比
  毎定户以仲年造籍以季年州县之籍尝留五比省籍留九比仲年谓子午卯酉季年谓丑辰未戌
  夏户口
  禹平水土画九州户口一千三百五十五万三千九百二十三
  周户口
  周公相成王户口一千三百七十万四千九百五千万二千零
  西汉户口
  户一千二百二十三万三千六十二口五千九百五十九万四千九百七十八
  东汉户口
  户一千六百七万七千九百六十口五千六百四十八万六千八百五十六
  唐开元户口
  开元十四年户七百六万九千五百六十五口四千一百四十一万九千七百一十二二十七年户八百四十一万二千八百口四千八百一十四万三千六百
  唐天宝户口
  天宝十三年户九百六十一万九千二百五十四口五千二百八十八万四百八十八至代宗广德二年户仅二百九十馀万口仅一千六百九十馀万
  宋祥符户口
  宋兴至是五十馀年户九百五万五千七百二十口二千二百九十七万六千九百六十五
  宋元丰户口
  元丰中户一千七百二十一万口五千七百三十三万崇宁中户二十一万九千五十口四千三百八十二万七百九十六至宣和中户二千八十八万二千二百五十八口四千六百七十三万四千七百八十四又元初户一千三百馀万口五千八百馀万
  屯田
  按西域传自汉武帝初通西域置校尉屯田渠犂至征和元年桑弘羊奏言可遣屯田卒益种五榖于张掖酒泉屯田盖始于此
  屯田湟中
  汉宣帝神爵七年赵充国以后将军将兵击先零叛羌杨玉至金城上屯田十二事帝嘉纳之诏罢兵留充国屯田湟中明年羌斩杨玉以降
  屯田许下
  东汉灵帝中平以来民弃农业诸军并起率乏粮榖无敌自破者不可胜数枣祗请置屯田曹操从之募民屯田许下得榖百万斛故征伐四方无运粮之劳
  屯田渭滨
  汉后主建兴十二年诸葛亮至郿军于渭水之南司马懿引军渡渭背水为垒以拒之亮以前者数出皆以运粮不继使巳志不伸乃分兵屯田为久驻之基耕者杂于渭滨居民之间而百姓安堵军无私焉
  屯田太原
  唐高祖入京师时突厥数为边患粮道不属并州大总管长史窦静请屯田太原以省馈运太宗即位授司农卿
  屯田埭江
  见都督
  屯田郾城
  裴度征蔡奏高承简署牙将蔡平诏析上蔡郾城遂平西平四县为溵州拜承简为刺史治郾城始开屯田列防庸濒溵绵地二百里无复水患皆为腴田
  屯田江西
  晋应詹屯田于江西而有水耕火耨之便
  屯田河中
  郭子仪屯田于河中娄师德屯田丰州
  屯田泾原
  唐杨元卿为泾原节度使垦屯田五十顷屯筑高垣牢键闭冦至耕者保垣以守泾人德之
  屯田邠寕
  唐毕𫍯为邠宁节度使并河西供军安抚使时戍兵常苦调饷匮乏𫍯募士置屯田岁収榖三十万斛以省度支经费
  屯田顺安
  南宋何承矩迁知沧州节度副使时契丹扰边承矩请于顺安砦西开易河蒲口导水东注于海东西三百馀里南北五七十里资其陂泽筑堤贮水为屯田以遏敌骑之奔轶太宗嘉纳之
  屯田代州
  唐张公谨贞观初为代州都督置屯田以省馈饷
  屯田灵武
  五代张希崇迁灵武节度使地接戎狄戍兵饷道常苦抄掠希崇乃开屯田劝士耕种军既足食而且省转饷明宗下诏褒美
  屯田德安
  宋高宗时陈规守德安条上屯田事宜欲仿古制令射士民兵分守开垦军士所屯之田又于险隘处立堡砦冦至则保聚捍御无事则乘时田作
  屯田金陵
  宋韩世忠田金陵王之奇田两淮岳飞田岳州吴玠屯田梁洋
  屯田火山
  宋韩琦知并州以为国初潘美镇河东患冦剽掠令民内徙于是忻代寕化火山之北多废壤今弃不耕适以资敌请距北界十里为禁地其南则募弓箭手居之垦荒田九千六百顷
  水利
  禹作司空平水土九州攸同四隩既宅九山刊旅九川涤源九泽既陂四海会同
  引漳溉田
  魏史起襄王时为邺令以邺之田恶由漳水在其旁不知用也起遂引以溉田邺用富饶民歌之曰邺有贤令兮为史公决漳水兮灌邺旁终古泻卤兮生稻粱
  引泾漑田
  韩水工郑国说秦王令凿泾水自中山西抵瓠口为渠欲以溉田于是关中为沃野无凶年秦以富强卒并诸侯因命曰郑国渠
  凿渠溉田
  列国魏西门豹文侯时为邺令发民凿十二渠引河水溉民田民得水利皆饶足
  作梁溉田
  东汉鲍昱永平中拜汝南太守郡多陂池岁常决坏费用至三十馀万昱乃作方梁石洫水常饶足溉田倍多人以殷富
  穿龙首渠
  汉沟洫志严熊言临晋民愿穿洛以溉重泉以东田万馀顷于是发卒万人穿渠得龙首骨故名龙首渠
  穿鸿郤陂
  汉邓晨为汝南太守郡有鸿郤陂已废晨欲修复之闻许杨晓水脉署为都水掾使典其事起塘四百馀里累岁大稔鱼稻之利流衍他郡
  号郑公陂
  三国魏郑浑为沛郡太守兴陂池开稻田比年大收顷亩岁增租入倍常人号曰郑公陂
  名强公渠
  唐强循字季先凤州人迁雍州司士参军华原无泉人多渴死循教人穿渠因以灌田名强公渠温造开后乡渠溉田二千顷名右史渠
  行视水泉
  汉召信臣为南阳太守行视郡中水泉开沟洫起水门凡数十处以广灌溉民得其利
  按求水道
  唐薛平为郑滑节度使德宗时河溢瓠子东泛滑距城才二里所平按求故道出黎阳西南因往请魏博节度田弘正弘正许之乃籍民田所当者易以他地䟽导二十里以杀水患还田七百顷于河南自是滑人无患
  穿渠通运
  魏贾侯为豫州通运渠二百里名曰贾侯渠又隋薛胄为兖州刺史城东沂泗二水合而南流汎滥大泽中胄积石堰之决令西注陂泽尽为良田又通转运百姓赖之号薛公丰兖渠
  泻江通漕
  晋杜预镇襄阳巴丘湖乃沅湘之会表里山河实为险固荆蛮之所恃也预乃开杨口起夏水达巴陵千馀里内泻长江之险外通零桂之漕
  凿富民渠
  隋郭衍为行军总管文帝征为开漕太监部率水工引渭水经大兴城北东至潼关漕运四百馀里名曰富民渠
  凿平虏渠
  唐姜师度为易州刺史循魏武帝故迹凿平虏渠以通饷路
  浚渠通商
  唐薛大鼎字重臣为沧州刺史州界无棣渠久塞鼎属海商浚治之由是商贾流行里民歌之又浚长芦漳衡三河分泄夏潦水不为害
  削堰除害
  宋陈襄知常州运渠横遏震泽积水不得北入于江为常苏数邑民田之害者累世襄以渠之丈尺对民田之步亩分授以浚不逾月而成遂削望亭古堰而震泽积水始得北流民害始除
  完六井
  杭州本江海之地水泉醎苦唐刺史李泌始引西湖水作六井民足于水及白居易复浚西湖水入运河自河入田所溉至千顷然湖水多葑久废开治至是积二十五万馀丈而湖水无几矣运河失湖水之利取给于江潮而潮独多淤河行阛阓中三年一淘为市井大患而六井亦几废后苏轼知杭州始浚二河以一河受江潮以一河受湖水复造堰闸以为湖水蓄泄之限然后潮不入市且以馀力复完六井又取葑田积湖中南北径三十里为长堤以通行者募人种菱湖中而收其利以备修湖杭人名堤曰苏公云
  浚三沟
  宋蒋之奇迁淮东转运副使岁荒民流之奇募民修水利以给食如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之天长三十六陂宿之临澳横斜三沟用工至百万溉田九千顷活民八万四千又请凿龟山左肘至洪泽为新河以避淮险自是无覆溺之患
  石犀厌怪
  见水
  木龙杀暴
  宋陈尧佐为河东转运使河决滑州尧佐欲为堤捍水乃躬自暴露昼夜督促创为木龙以巨木骈齿浮水上以杀水暴及堤成又为长堤以䕶其外滑人因号为陈公堤
  籍兵増堤
  宋赵昌言知天雄军澶州河决流入御河涨溢浸府城昌言籍府兵负土増堤以兵不满千乃索禁军佐役太宗手诏褒之
  鸠民筑圩
  宋洪遵知太平州圩田坏民失业遵鸠民筑圩曲尽其方亲载酒饷馌恩意倾尽民忘其劳后知婺州奏金华田多沙土势不受水五日不雨则旱故境内陂湖最宜早治遵令耕者出力田主出榖凡为公私塘堰及湖计八百三十七所
  筑捍海堤
  宋范仲淹监西溪盐仓时以通泰海三州潮水皆至城下土田斥卤不可稼穑建白于朝请筑捍海堤于三州之境长数百里以卫民田诏从之以仲淹为兴化令专掌役事民享其利立庙祀之又沈起字兴宗宋至和中知海门县海潮至冒民田起为筑堤七十里西接范堤以障卤潮引江水溉田田益辟民率归业王荆公有记
  筑漕河堤
  宋张纶为江淮制置发运副使䟽五渠道太湖入于海复租米六十万开长芦西河以避覆舟之患又筑漕河堤二百里于高邮北厉锢钜石为十鿎以泄横流泰州有捍海堰延袤百五十里久废不治岁患海涛冒民田纶方议修复论者难之以为涛患息而畜潦之患兴矣纶曰涛之患十九而潦之患十一获多而亡少岂不可耶表三请愿身自临役命兼权知泰州卒成堰复逋户二千六百州民利之为立生祠
  修六塔河
  宋仁宗至和二年河决大名馆陶殿中丞李仲昌请自澶州商胡河穿六塔河入横陇故道以披其势富弼是其䇿诏发三十万丁修之欧阳修力谏其不可后卒无成功贬仲昌于英州
  凿二股河
  嘉祐四年河北转运使韩䞇言西界首古大河所经宜浚二股渠分河流入金赤河以纾决溢之患朝廷如其䇿役三千人㡬月而成又并五股河浚之
  马政
  周礼夏官天子十有二闲马六种邦国六闲马四种家四闲马二种春祭马祖执驹夏祭先牧颁马攻特秋祭马社臧仆冬祭马步献马讲驭夫
  卫文騋牝
  列国卫文公务材训农通商惠工敬教劝学授方任能元年革车三十乘季年三百乘故诗人咏之曰秉心塞渊騋牝三千言所畜之马七尺而牝者亦已至于三千之众矣
  鲁僖驷牡
  鲁僖公遵伯禽之法俭以足用宽以爱民务农重榖牧以埛野而其马之多驷而牡者有十六种之毛色盖马极其盛而国之殷富可知矣故诗人颂之曰思无疆思马斯臧思无期思马斯才思无斁思马斯作思无邪思马斯徂言其牧马之盛由其立心之远也
  致数千群
  汉文帝初年厩马止百馀匹下取给于边郡班氏居塞则致马数千群桥桃居塞则致马千匹
  养三万匹
  汉景帝时御史大夫邓绾奏禁马高九尺五寸以上齿未平者不得出关太仆牧师诸苑三十六所分布西北边以郎为苑监官奴婢三万人养马三万匹
  掌于郡守
  汉武帝征伐西夷益盛养马以西河上郡为万骑太守而马政始掌于郡二千石矣至有厩马四十万匹自遣卫霍追匃奴而马始大耗
  掌于太仆
  唐高祖得牝马三千匹于赤崖泽徙之陇右命太仆张万岁掌之万岁善于其职自贞观至麟德马甚蕃息及七十万匹分为八坊四十八监各置使以领之玄宗即位牧马至二十四万匹以太仆卿王毛仲为内外闲厩使使少卿张景顺副之至开元间马有四十三万匹帝东封以牧马数万匹从色别为群望之如云锦焉
  有马免𥮅
  汉昭帝元凤二年令郡国毋敛今年马口钱又令民有车骑马一匹者复卒三人又闲居则免三人之𥮅有事则当三人之卒此内郡之制也至于边郡则纵民畜牧而官不禁
  畜马免丁
  宋仁宗时丁度为群牧使上言天圣中牧马至十馀万其后言者以天下无事遂废八监陜西河东岁市马一万二百匹尤能补京畿塞下之阙自用兵数年所市马比常岁特十之一请下令河东京东京西淮南籍丁壮为兵之处有能畜一战马者与免二丁仍不升户等以备缓急
  市马关辅
  唐德宗建中元年市关辅马三万匹实内厩贞元三年吐蕃羌浑犯塞诏禁大马出潼蒲武关者元和十年伐蔡命中使以绢一万市马河西十一年厩使张茂宗举故事尽收岐阳坊地失业者甚众十三年以蔡州牧地为龙陂监十四年置临汉监于襄州牧马三千二百费田四百顷
  买马私家
  宋太宗雍熙初诏北边未平方资战骑分遣使臣収买京城诸道私家所产之马
  始置二务
  宋太祖以五代时监牧多废官失其守国马不得蕃息时但有左右飞龙院帝始置养马二务岁遣中使诣边州市马自是闲厩始充矣
  新作四厩
  宋太宗既平太原遂观兵范阳得汾晋燕蓟之马凡四万二千馀匹国马増多诏于景阳门外新作四厩名曰天驷监左右各二以左右飞龙使为左右天厩使闲厩使为崇仪使内厩既充牣始分置诸州牧养雍熙初禁边臣于边外市马勿得亏直改天厩院为骐骥院天驷监为天厩坊
  遣官点印
  宋真宗咸平三年群牧司总内外马政其后岁遣判官一人巡行诸监取孳生驹二岁已上者点印之左右骐骥院六坊监止留马二千馀匹馀皆三月出就牧秋冬入厩其御马凖备用者在京师
  选使管牧
  宋高宗谓吕頥浩曰马复孳生当就水草地頥浩条奏饶州四望山等处以为牧地郡守帯提领之选差使臣五员专管牧养事
  置监交城
  宋英宗时唐介知太原请于交城县置马监诏比部员外郎崔台符相视得汾州故牧地三千馀顷其千二百馀顷民以租佃者令入租以给寒月刍豆上从介请置监自沙苑发牝马五百匹往交城遂以台符权群牧判官寻诏台符及刘航删修群牧司敕令
  置监河南
  宋神宗即位留意马政诏河南北分置监牧使以刘航崔台符为之又置都监各一员其在河南者为孳生监凡在外诸监并分属两使诸监官吏若牧田县令佐并委监牧使举劾












  山堂肆考卷八十七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八十八  明 彭大翼 撰
  政事
  刑辟
  唐虞三代皆用五刑五刑者墨劓剕宫大辟也刻其额而涅之曰墨截鼻曰劓刖足曰剕男子割势妇人幽闭曰宫大辟死罪也此即古者肉刑之法其后又作九刑正刑五兼流赎鞭扑凡九也至隋唐之五刑一曰笞二曰杖三曰徒四曰流五曰死笞刑五自十至五十杖刑五自六十至一百徒刑五自一年至三年流刑三自一千里至二千里死刑二绞与斩也唐裴垍制策繁其刑是多其网罗欲人之不入也省其刑是卑其垣墙欲人之不逾也故曰繁与省不足道焉
  弼教
  虞书帝曰皋陶汝作士明于五刑以弼五教
  坊淫
  礼坊记君子礼以坊德刑以坊淫周礼大司徒以刑教中则民不虣
  助治
  东汉刘向曰教化所以为治也刑法所以助治也
  御奸
  晋国语乱在内为𮜿在外为奸御軓以德御奸以刑
  入矢
  周礼秋官大司冦以两造禁民讼入束矢然后听之所以自明其直也以两剂禁民狱入钧金然后听之所以自明其实也钧三十斤
  坐石
  大司冦以嘉石平罢民凡万民之有罪过而丽于法害于州里者桎梏而坐诸嘉石以肺石达穷民凡民有冤抑而诉于上者立于肺石士听其辞以告于王注云嘉石文石也树之外朝门左罢民未入圜土平之以嘉石使之思其文理肺石赤石也
  书竹简
  左定九年邓驷歂杀邓析而用其竹刑君子谓子然于是不忠注云邓析郑大夫欲改郑旧制不受君命而私造刑法书于竹简故言竹刑
  徇木铎
  周礼天官小宰正岁帅治官之属观象魏之法徇以木铎不用法者邦有常刑
  铸刑书
  左昭六年郑人铸刑书叔向诒子产书曰夏有乱政而作禹刑商有乱政而作汤刑周有乱政而作九刑三辟之兴皆叔世也今吾子相郑国作封洫立谤政制参辟铸刑书将以靖民不亦难乎注云铸刑书谓铸刑书于鼎以为国之常法也
  观刑象
  大司冦正月之吉始和布刑于邦国都鄙乃悬刑象之法于象魏使万民观刑象挟日而敛之注云吉谓朔日象魏阙也挟日从甲至癸也敛収也
  说桎梏
  易蒙卦初六发𫎇利用刑人说桎梏以往吝注云占者遇此当发其蒙然发之之道当痛惩而暂舎之以观其后若遂往而不舎则致羞吝矣
  用甲兵
  刑法志大刑用甲兵次刑用斧钺中刑用刀锯又其次用钻凿薄刑用鞭扑大者陈诸原野小者致之市朝
  五禁
  秋官士师掌国之五禁以左右刑罚一曰宫禁二曰官禁三曰国禁四曰野禁五曰军禁
  三典
  大司冦掌建邦之三典以佐王刑邦国诘四方一曰刑新国用轻典二曰刑平国用中典三曰刑乱国用重典
  纠万民
  大司冦以五刑纠万民一曰野刑上功纠力二曰军刑上命纠守三曰乡刑上德纠孝四曰官刑上能纠职五曰国刑上愿纠暴又地官司徒以乡八刑纠万民曰不孝不睦不姻不弟不任不恤造言乱民之刑也
  威四夷
  左僖三十五年晋侯朝王飨醴请隧弗许曰王章也未有代德而有二王亦叔父之所恶也与之阳樊温原攅茅之田阳樊不服围之苍葛呼曰德以柔中国刑以威四夷宜吾不敢服也
  即天论
  礼王制凡制五刑必即天论制断也天论天理也即天论言与天意合也
  象雷威
  刑法志为刑罚威狱使人畏忌以类震耀杀戮取象雷电威也
  三刺听狱
  司刺掌三刺三宥三赦之法以诏司冦听狱讼三刺一曰讯群臣二曰讯群吏三曰讯万民三宥一宥曰不识二宥曰过失三宥曰遗亡三赦一赦曰幼弱二赦曰老耄三赦曰蠢愚注云刺杀也讯询问也
  五声求情
  小司冦以五声听狱讼求民情一曰辞听二曰色听三曰气听四曰耳听五曰目听以八辟丽邦法附刑罚一曰议亲之辟二曰议故之辟三曰议贤之辟四议能五议功六议贵七议勤八议宾辟法也
  草艾则墨
  礼祭统草艾则墨言立秋之后草自此可艾则墨刑可行也墨五刑之轻者
  虫俯乃趋
  礼月令季秋之月蛰虫咸俯在内皆墐其户乃趣狱刑毋留有罪
  鞭䇿
  白虎通五刑五帝之鞭䇿
  衔辔
  后汉虞诩上书自讼曰法禁者俗之堤防刑罚者民之衔辔
  季秋请谳
  汉宣帝选于定国为廷尉复求明察宽恕黄霸等为廷平毎季秋后请谳时上幸宣室斋居而决事刑狱号为平矣谳议罪也季秋后议罪顺时肃杀之气也
  季夏行刑
  隋文帝尝六月棒杀人大理少卿赵绰固诤曰季夏之月天地成长庶类不可以此时诛杀帝报曰六月虽曰生长然此时必有雷霆天道既于炎阳震其威怒我则而行之有何不可
  断刑
  皮日休鹿门隐书古之决狱得其民情也哀今之决狱得其民情也喜哀之者哀其化之不行喜之者喜其赏之必至白六帖焚林断木不时名曰伤地断狱立刑不当名曰伤人
  讫富
  周书典狱非讫于威惟讫于富注云讫尽也威权势也富贿赂也当时典狱之官非惟得尽法于权势之家亦惟得尽法于贿赂之人言不为威屈不为利诱也
  府辜
  周书狱货非宝惟府辜功注云狱货鬻狱而得货也府聚也辜罪也功事也言受狱货非宝惟以聚罪为事也
  穷诘书吏
  三国魏胡质字文德为常山太守迁任东莞有士卢显为人所杀质曰闻此士无雠而家有少妻所以死乎悉召见其比居年少有书吏李若问之色动遂穷诘其状即自首
  免坐贷人
  唐时有权梁山者谋逆𠡠河南尹王怡驰𫝊往按久不能决乃命宋璟为京兆留守复按其狱一言而决初梁山诡称婚集多假贷于人今按狱吏欲并坐贷人璟曰婚礼借索人情有之而狂谋率然非所防意使知而不假是与为反贷者弗知何罪之有遂纵数百人
  不疑引经
  见京尹
  怀素守法
  唐马怀素字惟白魏元忠谪岭表太仆崔贞慎东宫率独孤祎之为祖道张易之怒使上急变告贞慎等与元忠谋反武后诏怀素按之怀素曰贞慎饯流人固当得罪以为谋反则非昔彭越以逆诛栾布奏事尸下汉不生罪今元忠罪非越比不宜坐饯送之人且陛下操生杀之柄欲加之罪自当取决圣心既付臣按惟知守陛下法尔后意解
  闻哭知奸
  王充论衡郑子产晨出闻妇人哭拊仆之手而听有间使吏执而问之乃杀其夫也其仆曰夫子何以知之子产曰凡人于所亲爱知病而忧临死而惧已死而哀今哭已死而惧知其奸也
  察色得贼
  三国魏高柔迁廷尉䕶军营士窦礼近出不还营以为亡去表请逐捕并没其妻盈及男女为官奴婢盈诣廷尉称冤柔问曰汝何以知夫不亡对曰夫少单特养一老妪为母又哀儿女抚视不离非是轻狡不顾室家者柔复问曰汝夫不与人怨雠乎对曰夫良善与人无雠又曰汝夫不与人交钱乎对曰尝出钱与同营士焦子文久求不得时子文适坐小事系狱柔乃见子文问所坐言次曰汝颇曽举人钱否子文曰自以单贫不敢举人物也柔察子文色动遂曰汝昔举窦礼钱何言不举耶子文怪事露应对不次柔曰汝已杀礼宜早服子文叩头具首杀礼本末埋藏之所柔遣吏卒往掘即得尸诏书复盈母子为平民抵子文罪
  女哭不哀
  汉严遵为扬州刺史行部闻女子哭而不哀问之曰夫遭烧死遵敕吏舆尸令人守之曰当有物往吏白有蝇聚头所遵披视有铁椎贯顶及拷问乃云以淫杀夫
  妇哭不悼
  杂俎唐韩晋公滉在润州夜与从事登万岁楼方酣饮乃置杯语左右曰汝听妇人哭乎当在何所或对在某街诘朝命吏捕哭者讯之对曰夫死而哭滉疑之再三拷问信宿狱不具吏惧罪守于尸侧有大青蝇集于其夫之首因发髻验之果妇人私于邻人醉其夫而钉杀之吏以为神因问晋公晋公云吾察其哭声疾而不悼若强而惧者
  不漏罪人
  唐张说字道济睿宗即位迁中书侍郎兼雍州长史景龙中谯王重福反伏诛留守捕系支党经时不决上令说按其狱尽得其情有枉滥者一切释之上劳之曰知卿按狱不枉良善不漏罪人非卿忠直岂能如此
  悉纵枉盗
  唐钱徽字蔚章贬江州刺史初州有盗劫贡船捕吏取滨江恶少年二百人系狱徽按其枉悉纵去数日舒州得真盗
  令吏追听
  风俗通汉薛宣字赣君为临淮太守有一人持缣入市遇雨将缣披覆后一人至求庇䕃因授一头与之雨霁当别因争云是我缣各诣府讼其事薛宣呼骑吏断缣各与其半令吏追听之后人喜曰君恩君恩缣主称冤不已宣知其状拷问乃服罪
  令吏密随
  晋陆云为浚仪令人有被杀者主名不立云唤其妻无所问遣出密令吏随之曰其去不十里当有一男子与语便缚来吏如言果得一男子拷问之云与其妻同谋杀夫闻妻出欲与语恐近县故远相要候耳于是一县称为神明
  正大姓杀人
  宋朱夀昌知阆州州大姓雍子良屡杀人挟财势得不死至是又杀人乃赂里民代出就吏狱具夀昌觉其奸引囚诘之曰闻子良与汝钱十万许纳汝女为妇且婿汝子故汝代其命有之乎囚色动则又擿之曰汝且死彼书劵抑汝女为婢指钱为雇直又不婿汝子将奈何囚悟涕泣覆面曰囚㡬误死遂以实对夀昌立取子良正诸法
  断老父认子
  宋程明道为泽州晋城令富民张氏子父死未几有老父至门曰我汝父也来就汝居且陈其由张氏子惊疑相与诣县辩理老父曰某业医远出妻生一子贫不能养以与张氏某年月日某人抱去某人见之颢曰岁久矣汝何记之详也老父曰书于药法册后归而知之因命其以册进册中书云某年月日某人抱儿与张三翁颢问张氏子汝年几何曰三十六又问汝父年几何曰七十六遂谓老父曰是子之生其父才年四十人即谓之翁乎老父惊骇遂服罪
  议传命误事
  东汉郭躬明帝时为郡吏辟于公府有兄弟共杀人者帝以兄不训弟故报兄重而减弟死中常侍孙章宣诏具言两报重尚书奏章矫制罪当腰斩帝复召躬问之躬对章应罚金法令有故误章传命之谬于事为误其罪轻帝曰章与囚同县疑其故意躬曰君子不逆诈君王法天用刑不可以委曲生意帝曰善迁躬廷尉正
  断匿名告人
  宋王安礼神宗时知开封府时逻者连得匿名书告人不轨所渉百馀家帝付安礼曰亟治之安礼验最后一书又加三人有姓薛者安礼喜曰吾得之矣呼问薛曰若岂有素不快于若者耶曰有持笔来售者拒之怏怏去其意似见衔即命捕讯果其所为也即枭首于市被告者不逮一人京师称为神明
  密擒道士
  国史异纂唐李杰为河南尹有寡妇告其子不孝杰察其非不孝子也谓寡妇曰汝寡居惟有一子今告其罪至此得毋悔乎寡妇曰子无赖不顺母寕复悔乎杰曰审如此可买棺木来取儿尸因使人觇其后寡妇既出谓一道士曰事了矣俄将棺至尚冀其悔再三谕之寡妇执意如初道士立于门外杰密擒之一问遂承伏云某与妇私常为儿所制故欲除之杰放其子杖杀寡妇及道士同棺载之
  访释僧人
  宋向敏中判西京有僧暮过村舎求宿不许求寝于门外车箱中是夜有盗入其家携一妇并囊衣逾墙而出僧不寐窥见之自念不为主人所纳而强求宿明日必以此事疑我执诣县矣因亡去夜走荒草中忽坠眢井而逾墙妇人已为人所杀尸在井中血染僧衣主人踪迹捕僧送官不堪掠治遂自诬服狱已成敏中独疑之诘问数四僧乃备言其故于是密遣吏访其贼吏食于村店有妪闻其自府来问曰僧某狱如何吏绐曰已笞死于市矣妪叹息曰今若获贼如何吏曰府已误此狱虽获贼不敢问也妪曰然则言之无害彼妇人乃此村某甲所杀也吏问其人何在妪指示其舎吏往捕获并得其赃僧始得释
  断长姒罪
  汉黄霸为颍川守郡中有富家兄弟同居弟妇与长姒同怀妊姒胎伤匿之弟妇生男长姒辄取以为己子论争三年诉于霸使人抱儿于庭中乃使娣姒竞取之姒持之甚猛弟妇恐有伤而情甚凄惨霸乃叱长姒曰汝贪家财欲得此子宁虑有所伤乎此事审矣姒伏罪
  理富民冤
  见推官
  辨换金
  剧谈录唐李汧公勉镇凤翔有属邑编甿因耨田得马蹄金一瓮里民送于县县将送府庭邑宰欲以为殊绩虑公藏主守不严因使置私室信宿与官吏重开视之皆为土块矣莫不惊骇以状闻佥云奸计换之邑宰莫能自白遂以易金伏罪被系仆吏胁以刑辟织成其狱以案上闻汧公览之盛怒时袁相国滋字德深在公幕中曰甚疑此事请更详之汧公曰换金之状极明岂别有所见非判官莫能明之袁因使移狱于府中按问乃云阅瓮间二百五十馀块语其初获者即本质存焉遂于列肆索金镕泻与块相等既成始秤其半已三百斤矣询其负担之力乃二农夫以竹舁至县境计其金非二人以竹担可举明其即路之时金已化为土矣于是群疑大豁遂获清雪汧公叹服无已毎言其才智予所不及其后袁履渉清途至德宗时为宰相
  原造印
  见推官
  问梦㫁狱
  东汉符融字博林善断狱董丰游学三年而反宿妻家妻为贼杀妻兄疑丰融引问丰云汝初行时有怪梦及占卜否丰曰初行时梦乘马渡水自北而南俯见两日在水中马左向湿筮者曰忧狱讼远三沐避三枕既至妻具沐夜授丰枕丰忆筮言皆不从妻乃自沐枕枕而寝融曰易坎为水离为马渡水自北而南从坎至离也六爻同变离为中女坎为中男左向湿水也水左有马乃冯字两日乃昌字必冯昌杀之拘昌掠治昌乃具服与丰妻通忌丰欲杀之期新沐者枕枕为验误中妇人耳
  假寐得奸
  见通判
  治妾逐妻
  宋王罕知潭州有狂妇屡诉事出言无章却之则勃骂前守毎叱逐之罕独引至前委曲徐问久之其言稍可晓本妇为人妻无子夫死妾有子遂逐妇而夺其家资屡诉不得直因愤恚发狂罕为治妾而反其资妇良愈郡人称为神明监司上罕治状赐书褒谕并绢三百疋
  治仆告主
  宋宋庠字公序知河南府有一仆告主举人行囊有漏税物庠曰举人行囊孰无货物未可深罪若仆告主此风不可长也乃治仆罪遣之
  验张光杀妻
  唐李景略凉州人阖门读书李怀光为朔方节度使招景略在幕府时五原将张光挟私杀妻以赀市狱前后不能决怀光命景略验之光遂伏辜既而亭午有若女厉者被发血身膝行前谢而去
  证李甲诬侄
  宋韩亿知洋州时土豪李甲者兄死迫嫁其嫂因诬其子为异姓以专其赀嫂历诉于官甲辄赂吏使掠服之积十馀年具诉不已竟未有白其冤者亿视旧牍其诬兄子为异姓但未曽引乳医为证一日尽召其党以乳医示之众乃无辞因断赀还兄子仍治甲罪
  断女诬母
  汉宣帝时陈留一老人年八十馀家富无子祗一女适人其妻卒翁复娶一妻生一子翁死其妻育子数年前妻女欲夺其财物诬后母所生非我父子郡县不能断闻于台省时丙吉为廷尉乃曰吾闻老人之子不耐寒日中无影时八月中命取郡中同岁小儿均服单衣唯老人之子畏寒变色又令与诸儿同立日中唯老人之子无影遂夺其财物归后母之男前女服诬母之罪
  断盗诬人
  宋钱惟济知绛州民有条桑者盗强夺之不能得乃自斫其右臂诬以杀人官司莫能辨惟济引问面给以食而盗以左手举匕箸因语之曰他人行刃则上重下轻今下重上轻正汝自用左手伤右臂也诬者乃服
  慎刑 附宽刑酷刑
  尽心
  礼王制刑者侀也侀者成也一成而不可变故君子尽心焉
  服念
  周书要因服念五六日至于旬时丕蔽要囚注云要囚狱辞之要者也服念服膺而念之旬十日时三月为囚求生道也蔽断也
  简孚
  周书两造具备师听五辞五辞简孚正于五刑五刑不简正于五罚五罚不服正于五过五过之疵惟官惟反惟内惟货惟来其罪惟均其审克之注云简核其实也孚无可疑也罚赎也过误也
  明慎
  易旅卦君子以明慎用刑而不留狱
  官属感恩
  杜缓为守治诸陵县毎冬月具狱常令去酒省肉官属皆感其恩
  夫妻对泣
  见冬
  传师平处
  唐沈传师字子言为宣州明于吏治谨重刑法毎断狱必召幕府平处轻重尽合乃论决
  徐坚覆奏
  唐徐坚迁万年主簿天授三年上书言囚有五听令有三覆虑失情也比犯大逆诏使勘问得实辄决人命至重万一不实欲诉无由遽就赤族岂不痛哉臣请如令覆奏则死者无恨
  面封
  见御史大夫
  口案
  唐张九龄字子夀历刑狱之司无所不察毎有公事赴本司行勘胥吏未敢讯劾先取则于九龄九龄令囚于前面分曲直口撰案卷囚无轻重咸当其罪时人谓之张公口案
  画衣 已下宽刑
  尚书大传古之用刑者画象而民不犯盖上刑赭衣下刑不纯中刑杂履下刑墨幪以居州里而人耻之白虎通五帝画象者其服象五刑也犯墨者𫎇巾犯劓者赭其衣犯髌者以墨幪其髌处而画之犯宫者履扉犯大辟者布衣无领尚书云五刑有服此之谓矣
  赎金
  虞书象以典刑流宥五刑鞭作官刑扑作教刑金作赎刑眚灾肆赦怙终贼刑
  训夏
  周书吕侯为司冦穆王命训刑以诘四方也书后序穆王训夏赎刑作吕刑注云训夏赎刑谓训夏后氏之赎刑也白帖训畅夏禹之刑更从轻也
  除秦
  白帖周训夏刑人克用乂汉除秦法政是以和
  出竹囚
  晏子春秋齐景公树竹令吏谨守之公出过之有斩竹者焉公以车逐得而拘之将加罪晏子以宽惠慈众为谏公即令出斩竹之囚
  卧木囚
  汉王充论衡李子长为政欲知囚情以梧桐为人象囚之形凿地为形卧木囚其中囚当罪木囚不动冤者木囚即奋起盖囚之诚着木人也
  令妻入狱
  东汉吴祐字季英以四行迁胶东相有毌丘长者杀人临刑祐问有子否长曰有妻无子乃缓其桎梏令妻入狱有孕然后行刑长泣曰何以报吴公后生子以吴为名
  遣囚还家
  见太守下
  文而无害
  索隐赞萧何为吏文而无害音义云文而无害言有文无所枉害也
  严而不残
  汉武时隽不疑为京兆尹毎行县录囚徒其母辄问不疑有所平反否活㡬何人即多所平反母喜笑异他时或无所出母怒而不食故不疑为吏严而不残
  论盗玉环
  汉张释之为廷尉有人盗高庙坐前玉环事下廷尉释之奏当弃市上大怒欲置之族释之免冠谢曰法如是足矣今盗宗庙噐而族之万一愚民取长陵一杯土陛下且何以加其法乎帝乃白太后许之
  论伤御带
  唐柳浑字夷旷判门下省玉工为帝作带误毁一銙工不敢闻私市他玉足之及献帝识不类擿之工人伏罪帝怒其欺召京兆府论死浑曰陛下遽杀之则已若委有司须详谳乃可据法误伤乘舆噐物罪止当杖请论如律由是工得不死
  罢职放归
  见县尹上
  录案闻奏
  宋太祖谓宰臣曰五代诸侯跋扈有枉法杀人者朝廷置而不问人命至重姑息藩镇当如是耶自今诸州决大辟录案闻奏付刑部详覆之
  崔公无枉
  见殿中侍御史
  唐卿无冤
  见大理卿
  炮烙之刑 已下酷刑
  通鉴商纣为熨斗以火烧然使人举之手烂更为铜柱以膏涂之加于炭火之上使有罪者缘之纣与妲己以为笑乐名曰炮烙之刑
  椓黥之法
  周书苖民弗用灵制以刑惟作五虐之刑曰法杀戮无辜爰始淫为劓刵椓黥注云谓始过为劓鼻刵耳㭬窍黥面之法也
  刖足
  左昭三年齐景公谓晏子曰子近市识贵贱乎对曰既利之敢不识乎公曰何贵何贱于是景公繁于刑有鬻踊者故对曰踊贵屦贱景公为是省于刑注云刖足者多故踊贵而屦贱又白帖想踊贵之时俗由是敝念鼻丑之日人何以堪
  凿颠
  汉刑法志战国韩任申子秦用商鞅连相坐之法造参夷之诛増加肉刑大辟有凿颠抽胁镬烹之刑注云鼎大而无足曰镬
  杀伐立威
  汉陈成为南郡太守以杀伐立威豪猾大姓犯法者辄符下司空为地臼木杵或不中程辄加罪督作囚不胜痛有自刭而死者岁至数千百人司空主役官
  鞭贯立威
  白帖鞭贯立威笔削入罪按左僖二十七年楚子玉治兵于𫇭终日而毕鞭七人贯三人耳
  赭衣塞路
  汉刑法志秦始皇时奸邪并生赭衣塞路天下愁怨溃而叛之又汉唐林曰秦设重刑而盗贼满山赤衣半道
  玄钺肆朝
  隋志秦落严霜于政教挥流电于邦国弃灰偶语生愁怨于前毒网凝科害肌肤于后玄钺肆于朝市赭衣飘于路衢
  大夫逃死
  左襄二十六年楚多淫刑则大夫逃死于四方
  百姓怨嗟
  隋志文帝诛杨玄感罪及九族其尤重者行轘裂枭首之刑或磔而射之命公卿以下脔其肉百姓怨嗟天下大溃
  夷族令
  汉初虽鉴秦弊除苛法然其大辟尚有夷三族之令当三族者皆先黥劓斩左右趾笞杀之枭其首葅其骨肉于市其诽谤詈诅者又先断其舌故谓之具五刑韩彭之属皆坐此诛
  随年杖
  五代刘铢用法刻深民有过者问其年㡬何对曰若干即随其年数杖谓之随年杖又毎杖一人必两杖俱下谓合欢杖
  沈命
  汉武帝时盗贼滋起于是作沈命法盗贼起不发觉发觉而捕弗满品者一千石已下至小吏主者皆死其后小吏畏诛虽有盗贼不敢发故盗贼寖多上下相匿以文辞避法按沉没也蔽匿盗贼者没其命
  决尸
  唐天宝中哥舒翰为安西节度使差都知兵马使张擢上都奏事值杨国忠专权好货擢逗遛不返因纳赂交结翰续又上京朝奏擢知翰至惧得罪求国忠㧞用国忠乃除擢兼御史大夫充剑南节度使敕下就第辞翰翰命部下数十人于庭数其罪杖而杀之俄奏闻帝乃以擢尸赐翰更令决尸一百
  苍鹰
  酷吏传郅都迁为中尉独先严酷行法不避贵戚列侯宗室见都侧目而视号曰苍鹰
  赤豹
  孔六帖唐王旭时为监察御史与御史李嵩李全交皆以严酷取名号三豹御史嵩为赤豹全交为白豹旭为黒豹闾里相诅曰若违教值三豹
  连坐千馀家
  酷吏传王温舒迁河内太守捕郡中豪猾相连坐千馀家上书请大者至族小者乃死家尽没入偿赃事论报至流血十馀里尽十二月郡中毋声毋敢夜行野无犬吠之盗会春温舒顿足叹曰嗟乎令冬月益展一月足吾事矣其好杀伐行威不爱人如此
  报杀四百人
  酷吏传义纵迁定襄太守掩定襄狱中重罪轻系二百馀人及昆弟宾客私入相视亦二百馀人纵一切捕鞫曰为死罪解脱是日报杀四百馀人郡中不寒而栗
  父子伏诛
  东汉周䊸字文通为渤海守酷虐任情毎赦至先决刑后宣赦后坐事父子皆伏诛
  兄弟遇害
  晋茍晞字道将都督青兖二州性刻苛明吏事而弟纯严酷尤过于兄后兄弟皆见害
  次骨
  酷吏传杜周为中丞其治与减宣相放然重迟外宽内深次骨及为廷尉二千石系者新故相因不减百馀人郡吏大府举之廷尉一岁至千馀按减宣亦当时酷吏
  吹毛
  唐崔元综虽外示谨厚而情甚刻深毎受鞫狱必吹毛求疵甚于重辟人多鄙之
  断舌决口
  五代史洪肇字化元民抵罪吏以白肇肇但以三指示之吏即腰斩之又为断舌决口斮筋折足之刑
  朵頥垂涎
  南汉刘䶮性聪悟而苛刻为刀锯支解刳剔之刑毎见杀人则不胜其喜不觉朵頥垂涎呀呷人以为真蛟蜃也
  铁刷剔肤
  五代刘守光为铁笼铁刷人有过者坐之笼中外燎以火刷剔其皮肤以死
  铁笼罩首
  唐武后时酷吏索元礼为铁笼罩囚首加以楔至脑裂而死又天授中或告周兴谋反诏来俊臣鞫状初兴未知被告乃对俊臣食俊臣曰囚多不服奈何兴曰易耳内之火瓮炽炭周之何事不服俊臣曰善命取瓮且炽炭徐谓兴曰有诏按君请尝之兴骇汗叩头服罪
  少长皆坐
  隋末王世充顾下多背已乃峻刑暴禁以威之户一人逃少长皆坐
  子弟不宥
  唐宣宗性喜刑名尝曰犯我法者虽子弟不宥
  商君论囚
  秦商鞅临渭水论囚七百馀人渭水尽赤
  逢吉静狱
  五代汉苏逢吉性好杀高祖生日遣吉疏理狱囚以祈福谓之静狱逢吉入狱中阅囚无轻重曲直悉杀之因报曰狱静矣
  步过六尺被刑
  新序商君之法步过六尺弃灰于道被刑
  盗取一钱弃市
  隋高祖行盗取一钱弃市之法有四人共盗一榱桷三人同窃一瓜事发即时行决有数人劫执事者谓曰吾岂求财者耶但为枉人来耳而为我奏至尊自古以来体国立法未有盗一钱而死者也不为我以闻吾更来而属无类矣帝闻之诏停其法
  喜闻断刑
  唐李匡远性急一日不断刑则惨然不乐尝闻捶楚之声则曰此一部肉鼓吹也临终曰吾平生杀数十僧道以此享年八十二及葬盗发其墓断其四肢乃残刑之报也
  相勉为虐
  见奸邪
  山堂肆考卷八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八十九   明 彭大翼 撰政事
  狱系 附冤狱滞狱鬻狱
  狱始作于皋陶其制圜象斗墙曰圜墙扉曰圜扉总而名之曰圜土周礼所谓凡害人者寘之圜土而施职事焉是也风俗通夏曰夏台殷曰羑里周曰囹圄博物志夏曰念室殷曰动止周曰稽留
  议九棘
  易习坎上六系用徽𬙊寘于丛棘三岁不得凶释文众议狱于九棘之下
  关三木
  史魏其侯衣赭衣关三木注云关三木头及手足也又柳宗元㫁刑论贯五木加连锁而致之狱
  纳槖𫗴
  左僖二十八年晋执卫侯归京师寘诸深室甯武子职纳槖𫗴焉注云武子以君在幽隘故以衣食为己职槖衣囊𫗴糜也
  去桎梏
  礼月令孟春之月命有司省囹圄去桎梏止狱讼孟秋之月修法制缮囹圄
  无留
  月令仲秋之月命有司申严百刑无留有罪
  勿扰
  史记曹参相齐九年齐国安集大称贤相后代萧何入相属齐后相曰以齐狱市为寄慎勿扰也后相曰治无大于此者乎参曰不然狱市者所以并容也今君扰之奸人安所容也吾以是先之
  子长修史
  汉司马迁字子长因论李陵得罪幽于缧绁因而发愤修史记实录
  邹阳上书
  齐邹阳游于梁与故吴人庄忌夫子淮阴枚生之徒交上书而介于羊胜公孙诡之间胜等嫉阳恶之梁孝王孝王怒下之吏将欲杀之乃从狱中上书王立出之
  黄霸受经
  汉书夏侯胜议不许宣帝尊武帝庙及丞相长史黄霸坐不举劾俱下狱霸在狱欲从胜受洪范胜辞以死在旦夕霸曰朝闻道夕死可矣胜善其言遂授之
  杜笃为诔
  东汉杜笃字季雅客居美阳数从美阳令请托不谐颇相恨令怒收笃送狱会大司马吴汉薨世祖诏诸儒诔之笃于狱中为诔辞最高帝赐帛免刑
  田甲辱安国
  汉御史大夫韩安国字长孺坐法抵罪𫎇狱吏田甲辱之安国曰死灰独不复然乎甲曰然则溺之按𫎇县名属梁国
  牢修告李膺
  东汉河南张成弟子牢修告李膺等养太学游士交结诸郡生徒共为部党诽讪朝廷惑乱风俗天子震怒班下郡国逮捕党人案经三府太尉陈蕃不肯平署帝愈怒遂下膺等于黄门北寺狱其辞所连逮者太仆杜密中丞陈翔及陈寔范滂之徒一百馀人度辽将军皇甫规自以西州豪杰不与党人为耻上书自言朝廷知而不问
  骂坐被系
  汉灌夫字仲孺颍阴人性刚直使酒不好面谀贵戚武安侯田蚡劾夫骂坐不敬系居室遂案其前事遣吏分曹逐捕诸灌氏支属皆得弃市罪
  遭蛊被收
  汉武帝卫太子纳史良娣生子进号史皇孙皇孙纳王夫人生子病已号皇曽孙生数月遭巫蛊事太子男女妻妾俱受害独皇曽孙在亦坐收系郡邸狱故廷尉丙吉受诏治狱重哀皇曽孙无辜择女徒胡组等乳养望气者言长安狱中有天子气武帝遣使者分条中都官诏狱系者无轻重一切皆杀之夜到郡邸狱吉闭门不纳曽孙赖以保全
  许杨受譛
  东汉许杨字伟君少好数术为汝南太守邓晨修鸿郤陂豪右因陂役辜较所在杨一无所听遂共譛杨受赂下狱而械辄自解吏遽白晨晨惊曰果滥矣尝闻忠信可以感灵即夜出杨遣归时天雨阴晦道中若有火光照之时人异焉
  宾王书情
  唐骆宾王狱中书情通简知己诗云青陆春芳动黄沙旅思催覆盆徒望日蛰户未惊雷霜歇兰犹败风多木屡摧地幽蚕室掩门静雀罗开自悯秦冤痛谁怜楚奏哀汉阳穷鸟客梁甫卧龙才有气还冲斗无时会凿坏莫言韩长孺长作不然灰
  黄沙
  晋武帝太康初置黄沙狱以讯囚徒黄沙狱名
  紫气
  初吴未灭时斗牛之间常有紫气雷焕曰宝剑之精上彻于天耳张华问宝剑何在焕曰在豫章丰城狱中华即补焕为丰城令焕至即掘狱基得双龙剑
  虫盘
  小说汉武帝幸甘泉宫经长平坂见有虫盘覆地色如生肝头目口鼻皆具问于东方朔对曰此虫名怪哉昔时拘系无辜咸仰首叹曰怪哉怪哉盖怨愤之气感动上天所生也此地必秦狱处即按地图果如其言上又问何以去之对曰积忧者得酒而解以酒洒之当消于是取虫置酒中须臾糜散
  蚁穴
  东阳元凝齐谐记董昭之过江见蚁罥一短芦昭之救之后昭之系狱蚁领群蚁穴狱昭之遂得免又搜神记晋厐企自云其祖坐事系狱忽见蝼蛄行其左右因谓曰尔有神能活我否因投饭与之蝼蛄食饭尽而去有顷复来形体稍大心异之复投食与之数日间其大如豚及将刑之先蝼蛄夜掘壁为大冗因破械得从之出亡后遇赦免故企世祀蝼蛄
  狱中生蒿
  见太守上
  狱中生草
  见县尹上
  脱械救火
  晋棠邑丞刘荣坐事当死县有野火延及荣脱械救火毕还自着械
  彻栏为薪
  毕师铎囚高骈于南第遣人守之骈出金遗守者师铎知之加兵苛督骈拘囚日久供亿窘狭群奴彻延和阁栏楯为薪煮革带以食
  鹊巢狱树
  唐玄宗即位以来二十年间号称治平人罕犯法大理寺卿徐峤奏云今岁天下㫁死刑止五十八人先是相传寺狱杀气太盛鸟鹊不栖今有鹊巢其树百官以几致刑措贺帝归功于宰相赐李林甫爵晋国公牛仙客爵豳国公
  鹊噪狱楼
  朝野佥载唐贞元中黎景逸居空青山有鹊巢其庭每以馀食食之甚驯狎后景逸出仕被诬下狱一日有鹊飞于狱楼上下向景逸喜噪久之已而果赦下
  殡母还狱
  汉锺离意为棠邑令民房广为父报仇系狱母病死广哭不食意怜伤之听广归殡母丞掾皆争不可意曰罪自归我义不累汝等遂遣归殡殓讫果还入狱意密以状闻广得减死论
  夺父出狱
  魏臧霸父式为狱掾能据法守正不徇太守私情太守怒收式付府狱霸令数人要夺父出与父俱亡命
  𨗳囚逾狱
  魏孙礼荒乱时与母相失有马台者为求得之台后坐法当死礼私𨗳台令逾狱乃自首有主簿温嘉之白太祖得罪减一等
  遣吏就狱
  宋胡宿行状朝廷委公置狱治三司不以时计度三司使䕶吏不肯遣公上言曰泾卒悖慢诚有罪然折支乃军所系积八十五日而不与三司岂得无罪耶陛下以包拯近臣不令置对可谓曲法申恩而拯犹不自省公拒制命臣恐主威不行而纪纲益废矣拯惧立遣吏就狱
  给衣薪
  宋神宗诏天下系囚贫乏者冬月权给衣被薪炭及饭食仍委长吏提举
  具汤沐
  宋绍兴元年有进呈疏决禁囚者上曰此事甚好朕方念之闻祖宗时尚遣内侍持饼肉遍赐系囚仍具汤沐以示恩惠
  五月降霜 已下冤狱
  见霜
  三年不雨
  见雨
  百姓追思
  汉赵广汉为京兆尹以私怨论杀男子荣畜人上书言之事下丞相御史按验广汉疑丞相夫人杀侍婢欲以胁丞相乃将吏卒入丞相府召其夫人跪庭下受辞收奴婢十馀人去丞相上书自陈事下廷尉治不如广汉言上恶之下广汉尉吏民号泣者数万人竟坐要斩广汉威制豪强小民得职百姓追思歌之荣畜人姓名
  百姓流涕
  汉韩延夀宣帝时代萧望之为左冯翊望之闻延夀在东郡时放散官钱千馀万使御史案之延夀即部吏案校望之在冯翊时禀牺官钱放散百馀万上不直延夀竟坐狡猾不道弃市吏民数千人送至渭城争进酒食延夀使掾吏分谢送者百姓莫不流涕
  郑昌讼冤
  汉司隶校尉盖宽饶刚直公清刺举无所避时方用刑法任中书官宽饶因奏封事上以为怨谤下其书执金吾议以宽饶旨意欲求禅大逆不道谏大夫郑昌上书讼冤上竟下宽饶吏宽饶引佩刀自刭北阙下众庶莫不怜之又平通侯杨恽宰相子有材能失位家居或告恽骄奢不悔过章下廷尉当恽大逆无道腰斩司马公㫁曰以宣帝之明魏相丙吉为丞相于定国为廷尉而赵盖韩杨之死皆不厌众心惜哉
  寒朗讼冤
  见侍御史
  为父诉冤
  晋刘隗字大连为司直丞相府斩督运令史淳于伯血逆流隗特奏其冤伯子惠亦诉父不乏军兴无罪受戮
  为兄诉冤
  唐穆赞字相明累官侍御史陕虢观察使卢岳妻分赀不及妾子妾诉于官中丞卢佋欲重妾𤽮赞不听佋与宰相窦参共诬赞受金捕送狱赞弟赏上冤状诏三司覆治无验犹出为柳州刺史
  刳腹讼冤
  武后周酷吏来俊臣党人罗告司刑府史樊惎谋反诛之惎子讼冤于朝堂无敢理者乃援刀刳其腹秋官侍郎刘如璿见之窃叹
  刵耳列冤
  唐宇文融恨恚张说乃与崔隐甫李林甫共劾说引术士王庆则奏表其闾及引僧道岸冒署右职帝怒诏源乾曜隐甫韦抗等即尚书省鞫之发金吾兵围其第说兄左庶子光诣朝堂刵耳列冤帝遣高力士往观还奏说有功于国帝怃然乃停说中书令诛庆则等坐者犹十馀人
  申理元忠
  唐中宗时诸张深怨元忠乃譛元忠尝言太后老矣不若挟天子为久长太后怒下元忠狱朱敬则抗疏理之曰元忠素称忠直若令抵罪失天下望苏安恒亦上言方今赋役烦重百姓凋敝重以谗慝专恣刑赏失当窃恐人心不安别生他变竟贬元忠为高要尉
  原雪申锡
  唐文宗太和中宦官诬申锡谋立漳王贬开州司马至开成元年李石因延英召对从容言陛下之政皆承天心惟申锡之枉久未原雪帝流涕曰此事朕久知其误而诈忠者迫我以为社稷计尔此皆朕之不明向使遇汉昭当不坐此乃复申锡官爵
  大雾不开
  南部新书唐李锜之诛大雾三日不开或闻鬼哭上疑其冤诏收葬之
  淫潦自霁
  唐崔碣为河南尹邑有大贾王可久转货江湖间值厐勋乱尽亡其赀不得归妻诣卜者杨干夫咨存亡干夫内悦其色且利其富既占阳惊曰乃夫殆不还矣即阴以百金谢媒者诱聘之妻乃嫁干夫遂为富人及徐州平可久困甚丐衣食归闾里往见妻干夫大怒诟逐之妻诣吏自言干夫厚纳赂而可久乃反得罪再诉复坐诬可久恨叹遂失明及碣至可久陈冤碣廉得其情即敕吏掩干夫并前狱吏下狱悉发赇奸一日杀之以妻还可久时方淫潦狱决即霁
  诬劾韦赏
  唐杜兼字处宏僚官韦赏陆楚皆名家子有美誉尝论事忤兼兼遂诬劾以罪帝遣中人至兼廷劳毕出诏执赏楚杀之二人以无罪死天下莫不称冤
  诬缢崔宁
  唐崔宁为裴冕牙将时朔方掌书记康谌诈作宁遗朱泚书献之卢𣏌遂奏宁初无效顺心反状明甚上怒召至朝堂缢杀之并籍其家中外冤之
  雪师旦枉
  唐李尚隐擢左台监察御史时有冯昭泰者性鸷刻人惮其彊尝诬桐庐人李师旦二百馀家为妖蛊系狱诏御史覆按皆托病不往尚隐曰善良方𫎇枉不为申明可乎因请行果推雪其冤
  讼岳飞冤
  宋秦桧矫诏下飞与子云大理狱命中丞何铸大理卿周三畏鞫之诘其反状飞裂裳以背示铸有旧涅尽忠报国四字深入肤理铸察其冤白桧曰强敌未灭无故戮一大将失士卒心非社稷之长计桧语塞乃改命谏议大夫万俟卨飞坐系两月无可证者或教卨以台章所指淮西逗留事为言卨喜白桧簿录飞家取所赐御札与往来道涂日月皆可考乃收其御札送官藏之以灭其迹卨又使于鹏孙革等证飞逗留命评事元龟年取行军时日杂定之傅会其狱大理卿薛仁辅等皆言飞无辜不听一日桧手书小纸付狱即报飞死矣飞年三十九子云与张宪皆弃市时绍兴十一年十一月也于鹏等从坐者六人薛仁辅等皆被黜布衣刘允升上书讼岳飞冤下大理狱死凡傅成其罪者皆进秩
  禁狱二世 已下滞狱
  东汉清河相叔孙光坐赃禁锢狱中二世后居延都狱犯赃杨震等议以光为比刘恺曰春秋恶恶止其身而禁及子孙非祥刑之意
  死狱九人
  唐唐扶字云翔太和五年为山南宣抚使内乡仓督邓琬负度支漕米七千斛吏责偿之系其父子至孙凡二十八年九人死于狱扶奏申释之诏切责盐铁度支二使及天下盐院自今偿逋系三年以上者皆原之
  三赦不原
  白居易见度支有囚系阌乡狱者更三赦不得原乃奏言父死子系夫系妻嫁债无偿期禁无休日请一切免之奏凡十馀上朝廷许之
  积岁不决
  唐盐鐡度支属官悉得以罪人系所在狱或私置牢院而州县不闻知岁积至千百数不时决殷侑奏许州县纠列所系申本道观察使并具狱上闻许之
  营救张氏 已下鬻狱
  宋至和中陈执中为相其嬖人张氏笞女隶至死台官赵抃范师道极言执中营救张氏故狱久不直
  蔽匿范伟
  见太守下
  十万奉延赏
  幽闲鼓吹唐张延赏闻度支有一冤狱久不决后公判度支期以旬日平反视事日案上一帖云奉钱三万贯乞不问其狱公怒悉收吏禁之次日于盥洗处又一帖云奉钱十万公叹曰钱至十万可以通神矣无不可回之事乃不问
  五百赂杨妃
  唐裴敦复扈上幸温泉宫其禆将程藏耀曹鉴自以他事系台狱裴宽捕按之敦复谓宽求致其罪遽以金五百两赂䝿妃姊妹因得事闻于帝由是贬宽为睢阳太守
  倚子鬻狱
  唐李义府用事其母妻诸子鬻狱门如沸汤
  杀妻鬻狱
  见前㫁刑
  贵幸鬻狱
  唐裴宽迁刑部员外万骑将军马崇冒杀人而王毛仲方以䝿幸将鬻其狱宽固执不从
  参军鬻狱
  唐语林宣宗时陆肱除刺史有录事参军颇尚修洁肱召问曰录事参军有几对曰有三其下等懦政虐刑贪财鬻狱肱即擢参军为太守
  蔽罪邢侯
  左昭十四年晋邢侯与雍子争鄐田久而无成士景伯如楚叔鱼摄理韩宣子命㫁旧狱罪在雍子雍子纳其女于叔鱼叔鱼蔽罪邢侯邢侯怒杀叔鱼与雍子于朝宣子问其罪于叔向叔向曰三人同罪施生戮死可也雍子自知其罪而赂以买直鲋也鬻狱邢侯専杀其罪一也乃施邢侯而尸雍子叔鱼于市
  赂乐魏子
  左昭二十年梗阳人有狱魏戊不能㫁以狱上其大宗赂以女乐魏子将受之魏戊谓阎没女宽曰主以不贿闻于诸侯若受梗阳人贿莫甚焉吾子必谏皆许诺退朝待于庭馈入召之比置三叹既食使坐魏子曰吾闻诸伯叔谚曰惟食忘忧吾子置食之间三叹何也同辞而对曰或赐二小人酒不夕食馈之始至恐其不足是以叹中置自咎曰岂将军食之而有不足是以再叹及馈之毕愿以小人之腹为君子之心属厌而已献子辞梗阳人












  山堂肆考卷八十九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九十    明 彭大翼 撰政事
  兵制
  周官乡遂以五起数一家出一人为兵王畿出车万乘侯国出车千乘春振旅以蒐夏茇舍以苗秋治兵以狝冬大阅以狩因时之隙而简兵也克商以庸蜀平淮以江汉征徐命鲁公追貊以韩侯随地之便而出兵也
  作内政
  齐桓公用管仲之说作内政而寓军令五家为轨轨为之长十轨为里里有司四里为连连为之长十连为乡乡有良人以为军令居处同乐死生同忧其教已成外攘夷狄内尊天子以安诸夏世称节制之师
  作丘甲
  春秋时鲁成公作丘甲盖丘出一甲也
  南军北军
  汉高祖踵秦制京师有南北军南军主守卫王宫太尉主之其属则东明而下八司马也北军主巡徼京城中太尉主之其属则越骑而下八校尉也郡国畨上于南军三辅畨上于北军巴蜀三河颍川则有材官陇西天水安定则有骑士西北之地多车骑东南之地多楼船临淄则有弩手荆楚则有剑客
  越骑胡骑
  汉有越骑胡骑谓越人胡人内附以为骑射者也
  聚广武
  汉韩安国曰文皇帝尝拥天下精兵聚之广武常谿然终无尺寸之功上寤于兵之不可宿也故复合和亲之约注云宿久留也
  屯朔方
  匈奴自卫霍度幕以来希复为冦远徙北方会匈奴使至汉病死汉遣路充国归其䘮单于以为汉杀之乃留充国犯汉边帝乃遣郭昌屯兵朔方以备
  羽林兵
  汉武帝置羽林骑又取从军死事之子孙养羽林宫教以五兵号羽林孤儿
  黎阳兵
  汉光武以幽冀并州兵定天下故于黎阳立营领兵骑千人以谒者监之号黎阳兵而京师南北军如故
  七科兵
  汉武帝太和二年发天下吏有罪者亡命者及赘婿贾人故有市籍父母有市籍大父母有市籍者凡七科适为兵从李广利围宛按适与谪通谓谪使戍边也
  六院兵
  唐李愬擒吴元济诏释李祐以还愬乃令佩刀出入帐下署六院兵马使六院者隋唐兵也凡三千人皆山南奇才锐士故委祐统之祐捧檄呜咽
  三品
  汉书如淳曰更有三品有卒更践更过更古者正卒无常人皆当迭为之一月一更是为卒更贫者欲得雇更钱者次直者出钱雇之月二千是谓践更古者用民岁不过三日天下之人皆直戍边三日亦名为更律所谓繇戍也虽丞相之子亦在戍边之调不可人人自行三日戍又行者当自戍三日不可三日便还因使住一岁一更诸不行者出钱三百入官官以给戍者是为过更也
  三变
  唐开元而后府兵之籍缺而不补折冲之将久而不迁一变而为彍骑则关内有常屯之兵而畨上之制废再变而为方镇则边塞有常征之兵而畨戍之制废盖府兵之坏自张说请召募充宿卫始彍骑之变自李林甫奏停折冲府上下鱼书始彍骑谓满张弩也一曰射骑鱼书先是折冲府皆有木契铜鱼朝廷徴发下敕书契鱼于都督府参验皆合然后遣之
  去州兵
  晋武帝太康元年诏罢州郡兵交州刺史陶璜上言州兵未宜约损不听永宁之后盗贼群起州郡不能治遂大乱
  置府兵
  唐高祖初置府兵其制始于西魏后周而备于隋为十二卫帝因之置骠骑车骑两将军府析关中为十二道皆置府兵后改为军其法一寓于农每军置将副各一人以督耕战以车骑府统之及天下既定废十二卫改骠骑为统军车骑为别将至太宗贞观十年更统军为折冲都尉别将为果毅都尉诸府总名曰折冲府兵分天下为十道置府六百二十四皆有名号而关内二百六十有一皆以隶诸卫凡府三等兵千二百为上千人为中八百人为下士以三百人为团团有校尉五十人为队队有正十人为大大有长每人甲兵装粮皆自备民年二十为兵六十而免
  民兵蕃兵
  宋太祖监五代方镇之弊既平诸国聚兵于京师躬定军制纪律详尽其制有亲卫殿禁之名其营有龙虎日月之号天下之兵本于枢密京师之兵总于三衙隶侍卫者为班直隶边州者为屯驻诸司募者曰役兵诸州募者曰厢兵什伍其民教而阅之者为民兵蕃夷内附纠而用之为蕃兵
  周兵蜀兵
  宋太祖初得周兵十三万又得蜀兵十万太祖继之兵馀三十万至雍熙间天下兵仅三十万咸平景徳以来兵倍之宝元庆历间縁边所屯至七八十万天下遂以百万为额
  神武军
  唐肃宗至徳二年置左右神武军取元从子弟充其制皆如四军总谓之北牙六军又择善骑射者千人为殿前射生手分左右厢号英武军
  义勇军
  宋英宗治平元年刺陕西民为义勇军韩琦言唐置府兵最为近古今之义勇河北几十五万河东几八万勇悍纯实若稍加简练亦唐之府兵也乃命徐亿等往藉陕西主户三丁之一刺之得十五万六千馀人民情惊扰而纪律疏略不可用司马光上疏力谏不听
  兵法
  唐陆贽云兵法者无他人情而已通其变则得失可辩成败可知古之人所以坐筹樽爼之间制胜千里之外者得此道也
  黄帝五阵
  直锐员方曲为五阵
  太公三阵
  星宿孤虚为天阵山川背向为地阵编伍弥缝为人阵又有六韬谓文武龙虎豹犬六篇也又有三略谓上中下三篇也
  风后八阵
  天地风云虎翼蛇蟠龙飞鸟翔也
  孙子八阵
  方员牝牡衡直方宜车轮雁行也
  吴起八阵
  曲直锐卦车箱车𨊧鹅鹳直冲也
  孔明八阵
  洞当中黄龙腾鸟翔连衡握奇虎翼折冲也
  田豫三阵
  魏田豫讨乌桓虏伏骑击之豫因地形回军结固阵复阵圆阵
  半千三阵
  唐高宗御武成殿问兵家有三阵何谓耶员半千对曰臣闻古者星宿孤虚天阵也山川向背地阵也编伍弥缝人阵也臣谓不然夫师以义出沛若时雨得天之时为天阵足食约费且耕且战得地之宜为地阵举三军之士如子弟从父兄得人之和为人阵
  虚实去来
  武王问太公曰何以知敌垒之虚实自来自去太公曰将必上知天道下知地利中知人事登高下望以观敌之变动望其垒即知其虚实望其士卒即知其去来武王曰何以知之太公曰听其鼓无音铎无声望其垒上多飞鸟而不惊上无氛气必知敌诈而为偶人也敌人卒去不远未定而复反者彼用其士卒太疾也太疾则前后不相次不相次则行阵必乱如此者急出兵击之以少击众则必败矣
  消息胜负
  武王问太公曰律管之声可以知三军之消息胜负之决乎太公曰深哉王之问也夫律管十二其要有五音宫商角徴羽此其正声也万代不易五行之神道之常也金木水火土各以其胜攻之其法以天清静无阴云风雨夜半遣轻骑往至敌垒去九百步外遍持律管当耳大呼惊之有声应管其来甚微角声应管当以白虎徴声应管当以玄武商声应管当以朱雀羽声应管当以勾陈五管声尽不应者宫也当以青龙此五行之符佐胜之徴成败之机武王曰善哉
  察行势
  武王问太公曰引兵深入与敌相守敌人绝我粮道又越我前后吾欲战则不可胜欲守则不可久为之奈何太公曰凡深入敌人之地必察地之形势务求利便依山林险阻水泉林木而为之固谨守关梁又知城邑丘墓地形之利如是则我军坚固敌人不能绝我粮道又不能越我前后
  知彼巳
  孙子曰知吾卒之可以击而不知敌之不可击胜之半也知敌之可击而不知吾卒之不可击胜之半也知敌之可击知吾卒之可以击而不知地形之不可以战胜之半也故曰知彼知己胜乃不殆知天知地胜乃可全
  九地
  孙子曰用兵之法诸侯自战其地为散地入人之地而不深者为轻地我得亦利彼得亦利者为争地我可以往彼可以来者为交地诸侯之地三属先至而得天下之众者为衢地入人之地深背城邑者为重地山林险阻沮泽凡难行之道者为圯地所由入者隘所从归者迂彼寡可以击吾之众者为围地疾战则存不疾战则亡为死地是散地则无战轻地则无止争地则无攻交地则无绝衢地则合交重地则掠圯地则行围地则谋死地则战
  五衢
  魏武侯问吴起曰有师甚众既武且勇右山左水深沟高垒退如山移进如风雨粮食又多难与长守则如之何起对曰此非车骑之力圣人之谋也能备千乘万骑兼之徒步分为五军各军一衢夫五军五衢敌人必惑莫知所加敌若坚守以固其兵则急行间谍以观其虑彼听吾说必解之而去不听吾说斩使焚书分为五战战胜勿追不胜疾归一绝其前一绝其后两军衔枚或左或右而袭其处五军交至必有其利此击强之道也
  五事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畏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注云曲制者部曲旌旗金鼓之制也官者百官之分也道者粮路也主用者主军费用也
  四机
  吴子曰凡兵有四机三军之众百万之师张设轻重在于一人是谓气机路狭道险名山大塞十夫所守千夫不过是谓地机善行间谍轻兵往来分散其众使其君臣相怨上下相咎是谓事机车坚管辖舟利橹楫士习战阵马闲驰逐是谓力机知此四者乃可为将
  九变
  孙子曰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圯地无舍衢地合交绝地无留围地则谋死地则战途有所不由军有所不击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有所不受故将通于九变之利者知用兵矣
  五危
  孙子曰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之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故将有五危必死可杀必生可虏忿速可侮廉洁可辱爱民可烦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覆军杀将必以五危不可不察也
  五间
  孙子曰用间有五因间者因其乡人而间之内间者因其官人而用之反间者因其敌间而用之死间者为诳事于外令传于敌国也生间者反报也故三军之士莫亲于间赏莫厚于间事莫密于间
  五慎
  吴子曰将之所慎者五一曰理二曰备三曰果四曰戒五曰约理者治众如治寡备者出门如备敌果者临敌不怀生戒者虽克如始战约者法令省而不烦受命而不辞敌破而后言返
  五法
  孙子曰兵法一曰度二曰量三曰数四曰称五曰胜地生度度生量量生数数生称称生胜故胜兵若以镒称铢败兵若以铢称镒
  五名
  吴子曰兵之名有五禁暴救乱曰义恃众以伐曰强因怒兴师曰刚弃礼贪利曰暴国乱人疲举事动众曰逆
  三令五申
  见将
  什围五攻
  孙子兵法用兵之说什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是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避实击虚
  孙子云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地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攻坚乘瑕
  管子曰善用兵者不呼儆不茍聚不妄行不强进呼儆则敌人戒茍聚则众不用妄行则群卒困强进则锐士挫故凡用兵者攻坚则轫乘瑕则神攻坚则瑕者坚乘瑕则坚者瑕故坚其坚者瑕其瑕者
  势险节短
  孙子曰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鸷鸟之疾至于毁折者节也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势如彍弩节如发机
  右牝左牡
  范蠡曰凡阵之道设右为牝左为牡
  以少击众
  汉李陵与苏武书曰以五千之众对十万之军唐王君廓从战东都以十三人破贼万人马璘初战卫南以百骑破贼五千后从李光弼攻洛阳史朝义众十万阵北邙山璘率部士五百薄贼屯出入三反贼遂溃朱延夀用兵常以寡斗众还者尽斩之
  以败击胜
  曹操征张绣一朝引军退绣自追之贾诩曰追之必败绣不从大败而还诩曰更追之必胜绣谢曰不用公言至此今已败奈何复追诩曰兵势相变亟往必利绣从之遂追果以胜还问诩曰绣以精兵追退军而公曰必败以败军而击胜军而公曰必克悉如公言何也诩曰此易知耳将军非曹公敌也军虽新退曹公必自㫁其后追兵虽精将不敌故必败曹公攻将军未尽力而退必国内有故已破将军必轻兵速进留诸将㫁后诸将又非将军敌故虽用败兵而战必胜也绣乃服
  勿遏勿追
  孙子曰用兵之法高陵勿向背丘勿逆佯北勿从锐卒勿攻饵兵勿食归师勿遏围师勿缺穷冦勿追
  善攻善守
  孙子曰善攻者敌不知所守善守者敌不知所攻微乎微乎至于无形神乎神乎至于无声又曰攻是守之机守是攻之䇿
  顺风鼔灰
  见太守下
  逆风扬尘
  五代史张彦泽与契丹战阳城为契丹所围而军中无水天又大风契丹顺风扬尘奋击甚锐军中大惧彦泽问诸将咸曰虏乘上风而吾居其下宜待风回乃可战偏将药元福独曰军中饥渴已甚若待风回吾属为虏矣且逆风而战敌人谓我不能所谓出其不意者也彦泽即上马力战契丹奔北二十馀里至卫村又大败之
  先声后实
  广武君李左车谓韩信曰善用兵者不以短击长而以长击短为将军计莫若按甲休兵遣辩士奉书于燕暴其所长燕必不敢不听从燕已从而东临齐虽有智者不知为齐计矣兵固有先声而后实者此之谓也信从其䇿燕从风而靡
  先胜后战
  魏文帝欲伐不从命者问吴蜀何先贾诩曰刘备有雄才诸葛亮善治国孙权识虚实陆逊见兵势皆难卒谋用兵之道先胜后战量敌论将臣以今宜先文后武帝不从
  料内敌外
  唐郭元振时有请罢四镇兵以救十姓之地者上以元振充使因觇虏情及还上疏曰善为国先料内以敌外不贪外以害内然后安平可保
  备东挠西
  五代周王朴献平戎䇿攻取之道从易者始今惟吴为易图东至江可挠之地二千里从少备处先挠之备东则挠西备西则挠东彼必奔走以救其弊奔走之间可以知彼之虚实众之彊弱攻虚击弱则所向无前矣
  四轻二重
  武子问曰用兵之道何先起对曰先明四轻二重一信使地轻马马轻车车轻人人轻战明知险易则地轻马刍秣以时则马轻车膏锏有馀则车轻人锋锐甲坚则人轻战进有重赏退有重刑行之以信审能达此胜之主也
  三门四种
  唐李靖曰张良所学太公六韬三略是也韩信所学穣苴孙武是也然大体不出三门四种而已太宗曰何谓三门靖对曰臣按太公谋八十一篇所谓阴谋不可以言穷太公言七十一篇不可以兵穷太公兵八十五篇不可以财穷此三门也太宗曰何谓四种靖曰汉任宏所论是也凡兵家流权谋为一种形势为一种及阴阳技巧为二种此四种也
  但教奇正
  唐太宗谓李靖曰朕观诸兵书无出孙武孙武十三篇无出虚实今诸将但能言背实击虚及其临敌鲜有能识虚实者卿悉为诸将言其要靖曰先教之以奇正相变之法然后可语以虚实之形诸将不知以奇为正以正为奇且安识虚是实实是虚哉故奇正者所以致敌之虚实也敌实则我必以正敌虚则我必以奇茍行兵不知奇正则虽知敌虚实安能致之哉臣奉诏但教诸将以奇正然后虚实自知焉
  不示隐微
  唐太宗命李靖教侯君集兵法既而君集奏靖且反兵之隐微不以示臣帝责靖靖曰方中国无事臣之所教足以制四夷已矣而君集欲尽臣术此君集欲反耳
  衔枚溃敌
  南史柳元景随宋孝武入讨至新亭据险令军曰鼓繁气易衰叫数力易竭各衔枚疾战一听吾鼓音贼遂大溃
  闭垒示敌
  五代王景仁初名茂章少从杨行密梁太祖遣子友宁攻王师范师范乞兵于行密遂斩友宁太祖闻友宁死以兵二十万倍道而至景仁闭垒示怯伺梁兵怠毁栅而出驱驰疾战遂败梁兵
  六花阵
  唐太宗谓李靖曰卿所制六花阵法出何术乎靖曰臣所本诸葛亮八阵法也大阵包小阵大营包小营隅落钩连曲折相对古制如此臣因为圆之故外画之方内环之圆是成六花俗所号尔
  九军阵
  宋神宗以唐李靖无全书而见之通典命王震解释又令内侍李宪以马步教习之谓宪曰黄帝制八阵武侯为八阵图桓温为常山蛇势即九军阵法韩擒虎以授李靖时知兵者少故作六花阵八阵即九军九军者方阵也六花阵者即七军七军者阵以圆为体方阵者内圆外方圆阵者内外俱圆
  救荒
  榖梁传一榖不升曰歉二榖不升曰饥三榖不升曰馑四榖不升曰荒五榖不升曰大侵白虎通一榖不升彻鹑鴳二榖不升彻凫雁三榖不升彻雉兔曲礼岁凶年榖不登君膳不祭肺马不食榖驰道不除祭祀不县大夫不食粱士饮酒不乐
  薄征
  周礼大司徒以荒政十有二聚万民一曰散货利二曰薄征三曰缓刑四曰弛力五曰舍禁六曰去讥七曰省礼八曰杀哀九曰蕃乐十曰多昏十一曰索鬼神十二曰除盗贼
  平籴
  魏李悝为文侯作平籴法必谨视岁上中下熟上熟则上之人籴三而舎一中熟则籴二下熟则籴一使民适足价平则止小饥则发小熟之所藏中饥则发中熟之所藏上饥则发上熟之所藏虽遇饥馑水旱籴不至贵而民自足国以富强
  矫诏发粟
  见使臣
  贻书贷粮
  张侍郎溥知楚州会岁饥贻书发运使求贷粮不报溥因叹曰民转死沟壑尚待报耶乃发上供仓廪所活万计因上章待罪降诏奖谕
  木实为酪
  王莽时洛阳米石价二千莽分遣大夫谒者教民煮木实为酪
  竹实舂米
  唐天复甲子岁陇西亢阳民多流散山中竹皆放花结实饥民采之舂米而食
  请租赈饥
  东汉皇甫嵩迁冀州牧奏请一年租以赈贫饥民
  分俸赡贫
  东汉黄香为魏郡太守时被水年饥乃分俸禄及所得赏赐颁赡贫民于是富户各出义榖助官廪以贷荒民民赖以全
  兴役惠贫
  吴中大饥范文正公纵民竞渡太守日出宴于湖上自春至夏居民空巷出游又召诸佛寺大兴土木之役又新厫仓吏舎日役千夫监司劾杭州不恤荒政嬉游无节公乃条叙所以宴游兴造之故皆欲发有馀之财以惠贫民也由是两浙之间惟杭州饥民不流徙
  作糜食饿
  宋陈文惠公尧佐知夀州遭岁大饥公自出米为糜以食饿者吏皆争出米共活数万人公曰吾岂以是为私惠耶盖以令率民不若身先而使其乐从也
  劝令发粟
  见县尉
  劝民出粟
  见太守下
  出俸钱得榖
  宋王待制居白知汉州岁大饥乃出俸钱以率僚吏及郡豪共得榖数万斛赈饥民全活者甚众安抚使韩琦荐之
  以家资质廪
  宋李允则知潭州会岁饥欲发官廪先赈而后奏转运使以为不可允则请以家资质廪乃得发于是民列允则治状以闻诏书嘉奨又赵抃知越州吴越大饥公发廪劝民而以家资先之民乐从焉
  令増米价
  宋赵清献知越州两浙旱蝗米价踊贵饿死者十五六诸州皆榜衢路禁人増米价公独榜衢路令有米者任増价粜之扵是诸州米商辐辏诣越米价更贱民无饥死者又卢坦为宣歙观察使值旱饥榖价日増或请抑其价坦曰宣歙土狭榖少所仰四方之米若价贱则商船不来民益困矣已而米斗价至二百商旅辏集民赖以生
  特宽盐禁
  宋张忠定公咏知杭州岁饥民冒禁贩盐捕获者数百人公悉宽其禁官属执言不可公曰钱塘十万家饿殍如此若盐禁益严则聚而为盗患益甚矣俟秋成敢尔当痛以法绳之境内卒赖以无扰
  严出榜文
  宋辛㓜安帅湖南赈饥榜文只用八字曰劫禾者斩闭籴者配
  不俟奏请
  宋范尧夫知庆州饿殍满路官无榖以赈恤公欲发常平封桩粟麦济之州县皆欲俟奏请得旨而后散公曰人七日不食即死何可待报诸公但勿忧吾宁独坐罪
  民不知荒
  宋吴遵路字安道丹阳人明道末出知通州天下旱蝗公乘民未饥时募富民得金钱数万贯分遣衙校籴米于苏秀使物价不増又使民采薪蒭官为收买俟冬大雪乏薪即以原价鬻于市其薪直仍籴官米平籴与民官不伤财民且𫎇利又虑飞蝗为患教民广种蚕豆并结蓬茒以处流移病者给药愿归者具舟续食送之是岁诸郡多转死惟通民安堵不知为凶岁也
  民得济急
  宋张忠定公咏在成都府尝夜梦谒紫府真君接语未久吏忽报请到西门黄兼济承事以幅巾道服而趋真君降阶接之礼颇隆尽且揖张公坐承事之下询顾详款似有钦叹之意公翌日即遣典客诣西门请黄承事者戒令具常所服衣来比至果如梦中所见公即以所梦告之问平日有何阴徳𫎇真君厚遇如此且居某之上座耶兼济云无他长惟每岁禾麦熟时以钱三万𦈏收籴至明年禾麦未熟小民艰食之际粜之价直不増升斗亦无高下在我初无所损而小民得济所急公曰此承事所以坐某之上也令索公裳令二吏掖之使端坐受四拜黄公后裔繁衍至今在仕路者比比青紫
  请免上供
  见太守下
  截留纲运
  宋洪皓为秀州录事州大水流移塞路仓府空虚无以为赈会浙东纲运常平米四万过城下皓遣吏锁津栅请守使截留守不肯曰此御笔所起也罪死不赦皓曰宁以一身易十万人命讫留之亡何廉访使王孝竭至郡曰平江哀号诉饥者旁午此独无有何也守具以对孝竭曰违制抵罪请为君脱之呼吏写奏皓曰食犹未足公能终意更得二万石乃可孝竭以闻米如数而得
  治盗
  周礼大司徒以荒政十有二聚万民十二曰除盗贼大司冦士师之职掌士之八成六曰为邦盗
  取人萑苻
  左昭二十年郑子产有疾谓子太叔曰我死子必为政惟有徳者能以宽服民其次莫如猛疾数月而卒太叔为政不忍猛而宽郑国多盗取人于萑苻之泽太叔悔之曰吾早从夫子不及此兴徒兵以攻萑苻之盗尽杀之盗少止
  弄兵潢池
  汉书宣帝即位渤海郡岁饥盗贼并起二千石不能擒制丞相御史举龚遂帝召见对曰海濒遐远不霑圣化其民困于饥寒而吏不恤故使陛下赤子盗弄陛下之兵于潢池中耳今欲使臣胜之耶将安之也上曰选用贤良固欲安之也遂乃乘传至渤海移书敕属县悉罢捕盗吏诸持鉏钩田器者皆为良民吏毋得问持兵器者乃为盗于是盗贼即时解散民安土乐业
  黄巾
  东汉灵帝时钜鹿张角以妖术教徒众数十万皆着黄巾以为幖帜时人谓之黄巾贼帝遣卢植皇甫嵩战败之
  赤眉
  王莽末民并起为盗王凤马武王常等共聚藏绿林中至七八千人恐其兵与莽兵乱乃皆赤其眉以相识别冯异击破之
  责酋致偷
  汉张敞字子高宣帝时守京兆尹长安市偷盗尤多百贾苦之敞乃召偷盗酋长数人责问因贳其罪令致诸偷以自赎偷长曰今一旦召诣府恐诸偷惊骇愿一切受署敞皆以为吏遣归休置酒小偷悉来贺且饮醉偷长以赭污其衣裾吏坐里闾阅出有污赭者辄收缚之一日捕得数百人穷治所犯尽行法罚由是枹鼓稀鸣市无偷盗
  命吏晓贼
  汉赵广汉为京兆尹时富人苏回为郎被贼二人劫之为质有顷广汉将吏到回家自立庭下使晓贼曰京兆尹赵君谢两卿无得杀质此宿卫臣也二人惊愕即开户出下堂就捕
  诣垒降贼
  东汉顺帝时广陵贼张婴冦乱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徐间积十馀年乃以张纲为广陵太守纲单骑径诣婴垒门婴大惊走闭垒纲于门外罢遣吏兵独留十馀人以书谕婴请与相见婴乃出拜谒纲延之上坐譬以祸福婴泣下曰荒裔愚民不堪侵枉相聚偷生如鱼游釜知不可久今闻明府之言乃婴等更生之辰也乃辞还营明日将所部万馀人与妻子面缚归降按纲字文纪
  解围破贼
  东汉朱儁与荆州刺史徐璆共讨黄巾贼帅韩忠据宛乞降儁不听曰纵敌张冦非良计也因急攻之连战不克儁登土山望之顾谓张超曰贼因外围周固内营逼急乞降不受欲出不得故以死战也不如彻围并兵入城势必自出自出则意散易破之道也既而解围忠果出战儁大破之忠等悉降
  假兵平贼
  唐懿宗时剧贼仇甫乱明越宰相荐王式为观察使往讨之上问方略对曰第假臣兵冦不足平也诏益许滑淮南兵式发自光福里第麾帜皆东靡猎猎有声喜曰是谓得天时矣闻贼用骑兵乃阅所部得吐蕃回鹘迁隶数百人发龙陂监牧马给之集土团诸儿为向导遂擒甫斩之仇甫或作裘甫
  宽限得贼
  唐天后时太平公主宝物尽为盗所劫太后限洛阳长吏责两县二日限两县责吏一日限不获者咸死计无所出途遇湖州别驾苏无名请至县言其故无名上天后曰愿无限日月且宽府县仍以吏卒尽属之臣天后许之至戒吏卒曰十人五人为侣可于东门伺之见有胡人与党十馀辈皆衣缞绖相随去北邙者即踵而报我卒如命伺之果见胡人至一新塜设奠哭而不哀彻奠即循行塜旁相视而笑驰白无名无名曰得之矣因使尽执诸胡而发其塜视之皆宝物也天后问何䇿得之对曰初臣到都之日即此胡出葬之时一见得知是盗但不知其葬处今当拜扫计必有迹哭而不哀者明所瘗非人也相视而笑者喜墓无伤也陛下促府县捕盗盗计急必取而逃之天后曰善赐金帛迁秩二等
  遗绢愧盗
  东汉陈寔在乡闾平心率物为太丘长有盗夜入其室止于梁上寔命子孙训之曰不善之人未必本恶习与性成如梁上君子是也盗惊自投地寔徐譬之曰观君状貌不似恶人宜克己反善令遗绢二疋自是一县无复窃盗
  赋诗退贼
  唐李渉过九江浣口遇盗盗问何人从者曰李博士是也其豪首曰若是李渉博士不可剽夺久闻诗名愿题诗一首足矣渉赠一绝云风雨潇潇江上村绿林豪客夜知闻他时不用相回避世上如今半是君
  令扫街路
  齐王敬则为吴兴守录得一偷令长扫街路久之令举旧偷自代诸偷恐皆走散境内以清
  配执御伞
  隋麦鐡杖骁勇有膂力日行五百里走及奔马陈建中间为群盗广州刺史俘之以献没为官户配执御伞每罢朝后行百馀里夜至南徐州逾城而入行劫还仍又执伞如此者十馀度物主识之州以状奏帝惜其勇捷诫而释之炀帝时与贼战死
  飞书示夷獠
  唐裴怀古长安三年为司封郎中时始安獠欧阳倩拥众数万攻陷州县朱敬则称怀古有文武全才武后以为桂州都督仍充招慰讨击使怀古至岭上即飞书示以祸福倩等迎降且言为吏所侵迫故举兵自救耳怀古轻骑赴之遂诣其营贼大喜皆来款附岭外悉平
  受诏降妖贼
  唐刘潼为京兆少尹时山南西道节度使封敖奏巴南妖贼言辞悖慢宣宗怒甚乃遣潼诣果州招谕之潼至山中盗弯弓待之潼屏左右直前曰我面受诏赦汝罪使汝复为平民闻汝木弓射二百步汝真欲反者可射我贼皆投弓列拜请降
  以舌击贼
  晋朱伺字仲文为江夏骑督时西阳夷贼抄掠太守阳氓每请督府将议拒贼计伺独不言氓曰朱将军何以不言伺曰诸人以舌击贼伺惟以力击贼耳
  呼声殒盗
  晋蔡裔有勇气声若震雷尝有二偷儿入室裔拊床一呼二盗俱殒
  操刀斩贼
  吴孙坚年十七与父共载至钱唐会海贼掠取贾人财物于岸上坚操刀上岸东西指挥若分部逻遮状贼见以为官兵捕之遂散走坚追斩一级父大惊
  取剑逐盗
  唐柳开字仲涂㓜警悟奇勇父显徳末为南县令有盗入至室众不敢动开年十二亟取剑逐之盗逾垣而走开挥㫁其足三指
  仗戈𢷬穴
  宋高宗时方腊反命韩世忠讨之世忠潜行谿谷问野妇得径即挺身仗戈直前渡险数里𢷬其穴格杀数十人遂擒腊以出
  设梯攻城
  宋高宗时建安范汝为反以韩世忠为福建江西荆湖宣抚使世忠曰建居闽岭上流贼沿江而下七郡皆血肉矣亟领步卒三万水陆并进贼尽塞险路以拒王师世忠命诸将偃旗卧鼔径抵凤皇山𫖯瞰城邑设云梯火楼日夜并攻其城五日城破汝为自焚死
  认刀得贼
  刘崇龟镇海南有富商子少年而白晳泊船于江岸上有门楼中见一姬年二十馀妖艳非常亦不避人富商子乘便言曰黄昏当访宅矣姬微哂既昏黒启扉候之富商子未及赴约有盗窃见一房无烛突入姬即欣然就之盗乃谓其见擒以庖刀刺之遗刀而逸及商子入户即践其血以手扪之流血之声未已径走登船一夜解维比明已行百里其家迹其血至江岸诘岸上云其夜某客船一夜径发即差人追及械于圜室拷掠备至具实吐之惟不招杀人其家庖刀纳于府主府主下令曰某日大设合境庖丁宜集于球场以俟烹宰屠者皆集又下令曰今日已晚可翌日至乃各留刀府主命取入诸刀以杀人之刀杂其中换下一口来日诸人各认本刀惟一屠最后至不肯持刀去府主诘之对曰此非某刀又诘之此何人之刀对曰此乃某人之刀命擒之已窜矣乃以他囚合死者代商人之子系狱潜令人伺之窜者果归家即擒之遂寘于法商人之子夜入人家拟以奸罪杖背而已
  摸钟辨盗
  见主簿
  化贼为良
  宋张咏知益州四郊多垒城门昼闭王继恩尝送二十辈请咏治之咏悉令归农继恩怒咏曰前日胁民为贼今日咏与公化贼为民何不可哉
  刺盗为兵
  见太守下


  山堂肆考卷九十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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