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堂肆考 (四库全书本)/卷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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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二十四 山堂肆考 卷一百二十五 卷一百二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一百二十五 明 彭大翼 撰文学
  博学
  礼记博闻彊识而让者谓之君子
  土怪
  国语季桓子穿井获如土缶其中有羊焉使问之仲尼曰吾穿井而获狗何也对曰以某所闻羊也丘闻之木之怪曰䕫蝄蜽水之怪曰龙罔象土之怪曰坟羊按夔一足越人谓之山㺐人面猴身能言蝄蜽山精好学人声能迷惑人龙神兽不常见故亦曰怪罔象能食人坟羊雌雄不成者
  水祥
  见雨
  雀衔金书
  抱朴子曰吴王伐石治宫室于合石中得紫文金简之书不能读遣使问仲尼而欺仲尼曰吴王闲居有赤雀衔书以置殿上不知其义故远咨呈仲尼曰此乃灵宝之方长生之法禹之所服隐在水邦年齐天地朝于紫庭者也禹将仙化封之名山石函之中今乃赤雀衔之殆天授也
  隼贯楛矢
  国语孔子在陈有隼集于陈侯之庭而死楛矢贯之石砮矢长尺有咫陈惠公使问仲尼仲尼曰隼之来也远矣此肃慎氏之矢也昔武王克商通道于九夷八蛮使各以其方贿来贡于是肃慎氏贡楛矢石砮矢长尺有咫先王欲昭其令徳之致远也以分大姬配虞胡公而封诸陈君若使有司求之故府其可得乎使求得之金椟
  识防风骨
  见长人
  识牛铎声
  晋荀朂字公鲁于路逢赵贾人牛铎识其声及掌音乐未调乃曰得赵之牛铎即谐矣遂下郡国送铎音乐遂调
  预知庙灾
  家语孔子在陈陈侯就之燕游焉行路之人云鲁司铎灾及宗庙以告孔子子曰所及者其桓僖之庙陈侯曰何以知之子曰礼祖有功而宗有徳故不毁其庙今桓僖之亲尽矣又功徳不足以存其庙而鲁不毁是以天灾加之三日鲁使至问焉则桓僖也
  类知哭声
  家语孔子在卫昧旦晨兴颜回侍侧闻哭声甚哀曰此哭声非但为死者而已又有生离别者也孔子曰何以知之对曰回闻桓山之鸟生四子焉羽翼既成将分于四海其母悲鸣而送之哀声有似于此谓其往而不返也回窃以音类知之孔子使人问哭者果曰父死家贫卖子以葬与之长诀子曰回也善于识音矣
  螽见失闰
  家语季康子问于孔子曰今周十二月夏之十月而犹有螽何也对曰丘闻之火伏而后蛰者毕今火犹西流司历过也季康子曰所失者㡬月也孔子曰于夏十月火既没矣今火见再失闰也
  麟出非时
  家语叔孙氏之车士曰子鉏商采薪于大野获麟焉折其前左足载以归叔孙以为不祥弃之郊外使人告孔子曰有麏而角者何也孔子往观之曰麟也胡为来哉反袂拭面涕泣沾衿叔孙闻之然后取之子贡问曰夫子何泣尔孔子曰麟之至为明王也出非其时而见害吾是以伤焉
  探鱼胁
  仲尼困于陈蔡夜弦歌于堂上有异人披甲持戈立于庭子路与鬭不胜仲尼谛视之语子路曰何不探其胁子路遂探其胁即时而落乃巨鱼也剖而食之明日遂行
  望马光
  家语颜回望吴门白马见一疋练孔子曰马也然则马之光景一疋长耳故后人号马为一疋又续博物志颜回与孔子俱上泰山东南望吴昌门外孔子见白马指谓回曰若见吴昌门乎回曰见之有系练之状孔子抚其目而止之未㡬回发白齿落遂以病死盖精力不及圣人而强役之也
  博渉史传
  梁鲍泉字润玉博渉史传兼有文笔为通直侍郎元帝尝戏谓之曰卿面如冠玉还疑木偶须似猬毛徒劳绕喙
  富有文艺
  宋张洎为翰林学士太宗尝谓近臣曰张洎富有文艺至今尚苦学江东士人之冠也甚见宠遇至道元年拜参知政事
  辨豕
  家语卜商反卫见读史志者云晋师伐秦三豕渡河子夏曰非也己亥耳读史志者问诸晋史果曰己亥于是卫以子夏为圣
  悟熊
  见梦感又骆宾王文曰识吴门之白马卜将圣之多能悟晋国之黄熊见君子之博物
  能读坟典
  左昭十二年楚灵王与右尹子革语左史倚相趋过王曰是良史也子善视之是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对曰臣尝闻焉昔周穆王欲肆其心周行天下祭公谋父作祈招之诗以止王心王是以获没于祇宫臣问其诗而不知也若问远焉其焉能知之王曰子能乎对曰能其诗曰祈招之愔愔式昭徳音思我王度式如玉式如金形民之力而无醉饱之心王揖而入馈不食寝不寐数日不能自克以及于难注云三坟即伏羲神农黄帝之书也五典即少昊颛顼高辛唐尧虞舜之书也八索八卦之说九丘九州之志谋父祭公名周卿士也招祈父名周司马也臣子革自称问问于倚相也言问穆王近事且不知若问坟典之远事倚相又安能晓其义盖激发灵王之问倚相以寓规谏之意不能自克以及于难谓王能感悟子革之言卒不能自克其求鼎求田之欲以及于篡弑之难也
  能究天文
  宋刘攽字贡父学问广博自浮屠老子以及山经地志阴阳卜筮医药天人皆能究知尝与吕溱济叔同在礼部夜观镇星指曰于汉当得子否乃得女居数日使者言宫中两夫人当就馆数日果生两公主
  具述亡书
  见尚书令
  并识旧事
  南宋王淮之字元曽自曽祖彪之祖父临之约之家世相传并识江左旧事缄之青箱世谓之青箱王氏学淮之究识旧仪问无不对
  诵道旁碑
  见碑
  知山下简
  嵩山之下有古简一枚上有两行科斗书张华问束晳晳曰此汉明帝显节陵䇿文也检验果然
  识𬭚于乐
  见太常少卿
  叩涔阳钟
  唐扬收字藏之耕于涔阳得古钟高尺馀收叩之曰此姑洗角也既刮拭有刻在栾果如其言
  博极群书
  汉扬雄口吃不能剧谭而博极群书
  通贯六艺
  东汉张衡通贯六艺尤致思于天文阴阳历筭作浑天仪著灵宪经
  䑕狱鸡碑
  见神童
  经苑学海
  任永何休皆东汉人俱博学人称永为经苑休为学海又谓郑康成为经神
  号武库
  晋杜预字元凯朝野号为杜武库言无所不有也又房辉远牛弘称为五经库唐谷耶律褚遂良称为九经库北梦琐言李涪博学礼乐之事号为周礼库
  号学府
  见名士
  经史笥
  南史许懋字昭哲为国子博士号经史笥
  翰墨林
  文选云游思竹素园寄词翰墨林按竹素古人所以书者即典籍也翰笔也曰园曰林皆言其广而且多也人之博学者正如园林之无所不聚云
  书厨
  齐陆澄字彦深好学博览无所不知时王俭自以为所学过于澄澄待俭语毕谈及所遗漏数十条皆俭所未睹乃叹服曰陆公书厨也又五代朱遵度博学号幕府书厨又谓之朱万卷时有朱昻少好学人目为小万卷
  书簏
  唐李邕字泰和父善淹贯今古不能属辞人号书簏
  丰城剑气
  晋书初吴之未灭斗牛之间常有紫气张华闻豫章雷焕妙达纬象乃要焕宿因登楼仰观焕曰宝剑之精上彻于天耳华曰吾少时相者言吾年出六十位登三事当得宝剑佩之斯言岂效欤因问曰何在焕曰在豫章丰城华即补为丰城令焕至掘狱屋基得一石函中有双宝剑并有刻题一曰龙泉一曰太阿其夕斗牛间气不复见焉焕以南昌西山北岩下土拭剑光芒艳发遣使送一剑并土与华留一自佩或谓焕曰得两送一张公岂可欺乎焕曰本朝将乱张公将受其祸此剑当系徐公墓上矣灵异之物终当化去不永为人服也华得剑受之曰干将也莫邪可复至否虽然天生神物终当合耳因以华阴土一觔胜西山者致焕焕更以拭剑剑益精明后华被诛失剑所在焕卒子华为州从事携剑行经延平津剑忽从腰间跃去堕水使人没水取之不见剑但见两龙各长数文蟠萦有文章没者惧而反须㬰光彩照水波惊沸于是失剑华叹曰先君化去之言张公终合之论此其验乎
  临平鼔声
  晋时吴郡临平湖崩出一石鼔捶之无声帝以问张华曰可取蜀中桐木刻为鱼形扣之则鸣矣于是如其言果声闻数里
  龙鲊
  晋陆机尝饷张华鲊时宾客满座华发器便曰此龙肉也众未之信华曰试以苦酒濯之必有异既而五色光起机还问鲊主果云园中茅积下得一白鱼质状殊常以作鲊过美故以相献
  凫毛
  晋惠帝时有人得毛长三丈以示张华华惨然曰此谓海凫毛也出则天下乱
  对汉宫制度
  晋武帝尝问张华汉代宫室制度及建章宫千门万户华应对如流听者忘倦画地成图左右属目人比之子产
  记宋都典故
  袁伯长学士博闻洽识江左绝伦尝语张伯雨曰宋东都典故能以岁记之度江以后事能以月记之
  晋库雉鸣
  晋武库封闭甚密其中忽闻雉雊张华曰此必蛇化为雉也开视雉侧果有蛇蜕
  唐宫雉集
  唐褚遂良字登善亮子也贞观中为起居郎博渉文史时雉数集宫中帝问何祥也遂良曰昔秦文公时有二侲子化为雉雌鸣陈仓雄鸣南阳文公得其雌遂雄诸侯始为宝鸡祠汉光武得其雄起南阳有四海陛下本封秦故雌雄并见以告明徳帝悦曰人之立身不可无学遂良所谓多识君子哉
  燃石
  此石出瑞州高安县色黄白而疏理水灌之则热置鼎其上可以熟物晋元康中雷焕入洛持以示张华华曰此燃石也
  威斗
  见坟墓
  知劳薪炊
  晋荀朂尝在武帝坐进饭谓在坐人曰此劳薪所炊帝遣问膳夫实用故车脚世服其明识
  辨古塜器
  见太常少卿
  振铎得钟
  唐李嗣真字承胄赵州人太常缺黄钟铸不成嗣真居崇业里疑土中有之不得其所偶于道上逢一车有铎声甚厉嗣真曰宫声也市以归振于空地若有应者掘之得钟众乐遂和
  据图按曲
  唐王维客有按乐图示之者无题识维徐曰此霓裳第三叠最初拍也引工按曲果然
  辨中山铭
  郑钦说通历术号博物初梁大同四年七月任昉于中山得铭曰龟言土筮言水甸服黄钟启灵祉瘗在三上庚堕遇七中巳六千三百浃辰交二九重三四百圯当时莫能辨因戒诸子世世访人问之至五世孙升之隐居商洛写以授郑钦说钦说出使得之于长乐驿行三十里忽悟曰甸服五百里黄钟十一也由大同四年却数至汉建武四年凡五百一十一年葬以三月十日庚寅三上庚也圯以七月十二日己巳七中己也浃辰十二也自建武四年大同四年七月十六日凡六千三百一十二月月一交故曰六千三百浃辰交二九十八也重三六也建武四年大同四年七月十二日为十八万六千四百日故曰二九重三四百圯升之大惊服其智
  辨古鼎文
  朱梁张同居洛阳浚甘泉得古鼎有篆文曰魏黄初元年春二月匠吉干造同以为竒其子䇿年十二启其父曰汉建安二十五年曹公薨改元建康是岁十月文帝受汉禅始号黄初元年无二月明矣鼎文何谬耶同惊异亟取魏志展读果验宗族竒之
  通氏族学
  唐殷践猷字伯起通氏族历数医方等学号五总龟谓龟一千年五聚问无不知也
  知古今事
  唐高仲舒博通典籍与崔琳同为中书舍人宋璟为相以古事问仲舒今事问琳姚崇亦尝欲知古事问仲舒今事问齐澣
  取书千卷
  南宋褚渊字彦回幼博学有清誉父卒悉推家财与弟惟自取书千卷而已
  市书万卷
  五代孙降衷睂州人博学慷慨有识量孟蜀时以事至洛阳见宋太祖于潜邸知其非常人倾心事之及太祖即位授睂州别驾赐田遣归于眉市书万卷而还
  异䑕
  孔帖卢若虚多才博物时辛怡谏为职方有获异䑕者豹首虎臆大如拳怡谏谓之鼮䑕若虚曰非也此许慎所谓鼨䑕豹文而形小一座惊服
  残麞
  孔帖江南李嗣主于殿庭忽见残麞一脚视之乃兽食之馀询宿卫莫知所以使人询陈陶陶曰昨暮乃狼星直日故耳嗣主叹曰真鸿儒矣
  多识朝廷故事
  唐窦威字文蔚时礼典湮阙威多识朝廷故事裁定制度帝语裴寂曰威今之叔孙通也
  能究异器本末
  宋杜镐字文周无锡人真宗得古器异器必询于镐镐能究其本末令人检阅必曰某事在某书几纸几行未尝少忘镐虽春秋高四鼔起诵春秋迟明已数卷日以为常
  知晋乐音
  五代王仁裕性晓音律石晋初定雅乐奏于永福殿仁裕闻之曰黄钟音不纯肃而无和声当有争者起于禁中已而果有两军校鬭于昇龙门
  知蜀年号
  见丞相
  托为笺奏
  唐柳璨迁左拾遗公卿朝野托为笺奏时誉日隆唐末为翰林学士拜相人以其博洽目为柳箧子云
  委定礼仪
  见太常卿
  出洞冥记
  见月
  出渤海记
  宋王贻孙字象之溥之子太祖尝问赵普拜礼何以男子跪妇人不跪遍问礼官无有知者贻孙曰古诗云长跪问故夫即妇人亦跪也唐天后朝始拜而不跪普问其所出对曰出太和中幽州从事张建章渤海记盖王溥尝藏书万卷贻孙遍览之故博雅如此
  隶事更出数条
  南史王俭在尚书省出巾箱几案杂服餙令学士隶事多者与之人人各得一两物陆澄后来更出诸人所不知各数条并旧物夺去
  赠缣奉还五疋
  湘山野录宋夏英公镇襄阳遇赦赐致仕年高者束帛时太监胡旦瞽废在襄英公选缣十疋赠之胡得缣以手扪之曰寄语舍人何寡闻如此奉还五疋请检韩诗外传及服䖍贾谊诸公所解束帛自可见证英公检之果见三代束帛束修之制十挺之脯其实一束也束帛则卷其帛为二端五疋遂见十端夏由是少沮
  疏入阁事
  宋刘敞字原父在词掖有立马挥九制之才欧阳文忠公尝折简问入阁之礼起于何年阁是何殿开延英起于何年五日一起居遂废正衙不坐起于何年三者孤陋所不详乞示本末公方与客对食曰明日当为答已而复追回令立俟报就坐中疏入阁事详尽无遗欧大惊曰原父博学不可及也后欧公修五代史载入阁一段事即答简所云刘公尝私谓所亲曰好个欧九极有文章可惜不甚读书耳苏东坡后闻此言曰轼軰将若何按唐故事天子日御殿见群臣曰常参朔望荐享诸陵寝有思慕之心不能临前殿则于便殿见群臣曰入阁宣政殿前殿也谓之衙衙有仗紫宸殿便殿也谓之阁天子不御前殿而御便殿乃唤正衙黄麾自东西阁门而入凡百官俟朝于正衙者皆随之而入故谓之阁此礼前古所未闻实自唐人始但衙正朝也其礼尊阁燕见也其礼杀或者不察而以入阁仪注为朝廷非常之礼则失唐人之本意矣
  识受命符
  宋李公麟字伯时博学好古多识竒字工草书善图画绍圣五年朝廷得玉玺下礼官诸儒议言人人殊公麟以为秦玺用蓝田玉今玉色正青而书以龙蛇鱼鸟为文著受命之符真李斯所为也议由是定
  长平赤虫
  见狱系
  灵台文䑕
  东汉窦攸举孝廉为郎世祖大会灵台得䑕如豹文荧荧光泽世祖异之以问群臣莫能知者攸对曰鼮䑕也帝问何以知之攸曰见尔雅按秘书果如攸言赐帛百匹
  神雀之徴
  东汉显宗时有神雀集宫殿官府冠羽有五色帝以问临邑侯刘复不能对荐贾逵召问之对曰昔武王终父之业𬸚𬸦在岐宣帝威怀戎狄神雀乃集此胡䧏之徴也帝敕兰台给笔札使作神雀颂拜为郎与班固同校秘书
  痴龙所出
  唐韩定辞为镇州王镕书记聘燕帅刘仁恭舍于賔馆命幕客马彧延接马有诗赠韩云遂林芳草绵绵思尽日相携陟丽谯别后巏嶅山上望羡君时复见王乔韩于座酬之曰崇霞台上神仙客学辨痴龙艺最多盛徳好将银管述丽辞堪与雪儿歌座賔颇疑银管之僻他日彧答聘常山亦命定辞接于公馆彧从容问韩以雪儿银管之事韩曰昔梁元帝为湘东王时好学著书常纪忠臣义士及文章之美者笔有三品忠孝全者用金管书之徳行清粹者用银管书之文章赡丽者以斑竹管书之故湘东之誉振于江表雪儿者李密爱姬能歌舞每见宾寮文章竒丽入意者即付雪儿叶音律歌之又问痴龙何出定辞曰洛下有洞穴曽有人误堕穴中行数里许渐明旷见有宫殿人物凡九处至最晚所至处乃告饥一长人指庭中柏树下一大羊令跪捋羊须三捋得三珠令食后所得者遂不饥复寻穴行出交州还洛问张华华云此地仙九馆也大羊者名痴龙定辞复问彧巏嶅山在何处彧曰此随郡之故事何谦光而下问由是两相悦服结交而去
  恶夫印
  宋时有人获玉印遗刘原父其文曰周恶夫印原父曰汉条侯印尚存于今耶或疑而问之曰古亚恶二字通用史记卢绾之孙他人封亚俗侯而汉书作恶谷是矣闻者大服按周亚夫封条侯
  赫连刀
  刘原父在长安有得古鐡刃以献制作极巧下有大环以纒龙为之而其首类鸟人莫能识原父曰此赫连勃勃所铸龙雀刀所谓大夏龙雀者也鸟首盖雀云问之乃种世衡筑青涧城掘地所得正夏疆故也
  知象胆
  宋太宗时后苑象毙上令取象胆剖腹不获上问徐铉铉奏曰请于前左足求之须㬰果得以进亟召问铉对曰象胆随四时在足今方二月故臣知在左足也按铉初为南唐人与韩熙载齐名
  识兽音
  宋刘敞博学素知辽山川道里时顺州有异兽如马而食虎豹辽人不知其名以问敞曰此所谓駮也并言其形状声音皆如所见辽人益叹其博物
  共论猫事
  徐锴铉之弟也尝奉命撰史与兄共论猫事铉共疏得二十事锴曰未也适已忆七十馀事铉曰楚金大能记明旦锴云夜来复得数事铉抚掌称美
  共疏驴事
  辍耕录陈孚字刚中使交州有功授治中尝与吕徽之相遇于道治中时尚布衣䇿蹇驴行见徽之风神高远问曰君得非吕徽之乎曰然徽之亦问君得非陈刚中乎遂握手若平生欢因共疏驴事徽之言一事治中答一事互至四十馀事治中已竭徽之曰我尚忆得某出某书复三十馀事治中深叹以为不能及
  神䇿军本末
  唐蒋乂字徳源博学彊记有史才唐贞元中为起居舍人帝尝登凌烟阁视左壁颓剥字多漫缺召乂问之对曰此圣历中侍臣图赞也口诵不失一字会诏问神䇿军建置本末又条据甚详宰相高郢郑珣瑜叹曰集贤有人哉明日诏兼判集贤院事
  昆明池开创
  见史官
  器名服匿
  齐竟陵王萧子良尝得古器小口方腹而底平可将七八升以问常侍陆澄陆曰此名服匿汉时单于以与苏武子良后详视器底有字仿佛可识如澄所言
  物名腕钏
  唐文宗一日问宰臣古诗云轻衫衬跳脱跳脱是何物宰臣未对上曰即今之腕钏也真诰言安妃有斵粟金跳脱是臂餙
  渭桥浴女
  见渭
  卑耳俞儿
  见溪
  古冢世子
  宋孝武时青州人尝发古冢有铭云青州世子东海女郎帝问学士鲍照徐爰苏宝生皆不能悉贾希镜对曰此是司马越女嫁茍晞儿检访果然按希镜平阳襄陵人祖弼之父匪之家传谱学齐高帝尝取希镜为骠骑参军
  两山傒嚢
  见山
  能言曲水
  见上已
  知为荣光
  永明中天中忽有黄色照地众莫能解司徒法曹上金天颂王摛曰是非金天所谓荣光是也武帝大悦按摛东海剡人晋少傅雅之后尝为秣陵令
  举坐击赏
  王仆射俭尝使賔客隶事多者赏之探索多穷唯庐江何宪为胜乃赏以五色簟白团扇宪坐簟执扇意气甚得王摛后至仆射以所隶示摛语之曰卿能夺之不摛操笔便成事既奥僻辞亦华美举坐击赏仆射命左右抽宪簟摛手自掣取扇登车而去仆射笑曰所谓有大力者负之而趋
  一座称服
  南史崔慰祖字悦祖清河东武城人好学聚书至万卷与平原刘孝标皆以硕学被徴国子祭酒沈约吏部郎谢朓尝于吏部省中宾客俱集各问慰祖地理中所不悉十馀事慰祖口吃无华辞而酬据精悉一座称朓叹曰假使班马复生何以过此
  知为仙馆
  见嵩山
  知为帝丘
  唐高宗麟徳二年冬十月车驾发东都至濮阳左相窦徳玄骑从上问濮阳为帝丘何也徳玄不能对许敬宗自后跃马而前曰昔颛顼居此故谓之帝丘上称善敬宗退谓人曰大臣不可以无学徳玄曰人各有能有不能吾不强对以所不知此吾所能也李𪟝曰敬宗多闻信美矣徳玄之言亦善也
  出张骞记
  江南徐知谔尝得画牛一轴昼则啮草栏外夜则归卧栏中知谔献后注煜煜持贡阙下太宗张后苑示群臣俱无知者僧录赞宁曰南倭海水或减则滩碛微露倭人拾方诸蚌腊中有馀泪数滴得之和色着物则昼隐而夜显沃焦山时或风挠飘击急有石落海岸得之滴水摩色染物则昼显而夜晦诸学士皆以为无稽宁曰见张骞海外异物记后杜镐检三馆书目果见于六朝旧本中载之
  出元鳯撰
  南史刘杳字士深平原人尝在任昉坐有人饷昉楉酒昉问刘曰酒有千日醉当是虚言刘曰桂阳程乡有千里酒饮之至家而醉亦其例也昉大惊曰吾自当遗忘实不忆此刘曰出杨元鳯所撰置郡事元鳯是魏代人此书仍载其赋云三重五品商溪摖里时即检杨记言皆不差
  知故墉所在
  梁太祖幸河北至内黄问李珽曰何谓外黄珽曰河南有外黄下黄故此名内黄太祖曰外黄下黄何在珽曰秦有都尉理外黄其故墉在今雍州下黄为高齐所废在今陈留太祖平生不爱儒者闻珽语大喜
  知运道所经
  宋金履祥以㐮樊之师日急进牵制𢭏虚之䇿因备叙海舶所经凡州郡聚落下至巨洋别﨩难易远近历历可据宋不能用后朱瑄张清进海运之利其所经海道视履祥先所上书无异人始服其精确
  背诵仪礼
  宋张端公伯玉字公达范文正公客也名重当世有一士人颇强记自负饮酒少双求一朝士书牍为容持谒端公公命酒共酌三十许杯士人雄辩风生端公略不为动俄辞以醉端公笑曰量止此乎老夫当为君独引矣遂自数十举以手指其室中四柜书曰吾衰病不如昔所能记忆者独此耳君试自探一卷来吾为子诵之士人即柜中偶探得仪礼以白端公端公语士人君宜自举其首士人如其言端公琅然背诵士人始骇服再拜以为真竒人
  连书道符
  宋道士张伯雨号句曲外史初谒虞先生集先生不与言儒者事只问道家典故伯雨略相酬对或不能详复问伯雨能作㡬家符篆伯雨对不能先生曰集试书之以质是否连书七十二家伯雨叹服辄下拜曰真吾师也自是交款甚密与先生书必称弟子
  言列将行事
  刘道原在洛阳与司马温公游万安山道旁有碑乃五代列将人所不称道者道原即能言其行事终始不遗温公归验之旧史信然
  状皇后哀册
  宋胡宿字武平奉敕撰温成皇后哀册当时受旨以温成尝因禁卒窃发捍卫有功而秉笔者不能文其实公用西汉莽何罗触瑟冯媛当熊二事以状其意曰昔在禁闱谁何弛卫触瑟方惊当熊已厉览者无不叹服
  口授五䇿
  唐王剧长寿中为鳯阁舍人寿春等五王出阁同日册有司具仪忘载册文百官在列方知阙礼勮召五吏在前执管口授一时都毕其辞灿然勮勃之兄也
  立挥九制
  宋刘敞字原父直舍人院一日追封皇子公主九人命原父草制原父方下直为之立马却坐一挥悉就各得一体
  博通书传
  东汉寒朗博通书传以尚书教授子弟举孝廉科永平中为侍御史
  博览书记
  晋干宝博览书记以才器诏为著作郎
  寡学
  周原伯不说学闵子马曰学殖也不殖将落原氏其亡乎任末曰人不学者虽存乃行尸走肉耳韩文公曰人不通古今马牛而襟裾
  不知樝梨
  司马相如作赋不知卢橘之为枇杷郑玄注礼不知樝之非梨
  不识杕杜
  唐李林甫无学术时选人严迥判语有杕杜二字林甫不识谓侍郎韦陟曰此云杖杜何也陟俛首不敢言
  名其先讳
  国语范献子聘于鲁问具山敖山鲁人以乡对献子曰不其为具敖乎对曰先君献武之讳也献子归遍戒其所知曰人不可以不学吾适鲁而名其二讳为笑焉唯不学也人之有学也犹木之有枝叶也木有枝叶犹庇荫人而况君子之学乎注云献伯禽之曽孙微公之子献公具也武献公之庶子武公敖也
  不知祖姓
  宋孝宗时木应之为待问帝问之曰木姓起于何时罔知所对上曰端木本子贡之姓其后有木玄虚者岂去复姓之苗裔乎他日上谓洪迈曰木待问乃卿婿乎以明经擢高第而不知祖姓之所出卿宜劝之读书迈拜谢而出叹曰圣上万几广览如此为士者可不研博古今耶
  误解蹲鸱
  颜氏家训云蜀都赋注解蹲䲭芋也江南有一权贵误读本草乃以为羊字人有馈羊肉者答曰馈蹲鸱唐新语开元中冯先进入院校文选兼注释解蹲鸱云今之芋中即是着毛萝卜也院中学士向外说萧嵩闻之拊掌大笑
  错写弄麞
  职林太常少卿姜度诞子李林甫手书庆之有曰闻有弄麞之喜客视之掩口
  呼腊为猎
  见户部侍郎
  改根为银
  唐韩昶退之子也性暗劣为集贤校理史传有金根车昶以为误悉改根字为银字
  不识井星
  见星
  不识龙星
  北齐源师摄祠部尝谓高阿那肱曰龙见当雩阿那肱惊曰何处龙见其色何如师曰龙星初见礼当雩祭非真龙也阿那肱怒曰汉儿多事强知星宿遂不祭
  不识班固
  唐张由古有吏才而无学术累历台省尝于众中叹班固大才文章不入文选或曰两都赋燕山铭典引等并入文选何为言无由古曰此并班孟坚文章何关固事闻者揜口而笑又谓同官曰昨买得王僧孺集大有道理杜文范知其误应声曰文范亦买得张佛袍集胜于僧孺远矣由古应之不觉
  不知杜陵
  宋乾道间林谦之为司业与正字彭仲举游天竺小饮论诗说到少陵妙处仲举微醉忽大呼曰杜少陵可杀有俗子在邻壁闻之遍告人曰林司业与彭正字在天竺寺谋杀人或问所谋杀者为谁曰杜少陵也不知是何处人闻者绝倒
  终日不成一字
  唐开元中李林甫领吏部尚书选事悉委侍郎宋遥苗晋卿时选人集者以万计宋苗以御史中丞张倚之子得幸于上擢其子奭为首安禄山言于上召入面试之奭手持纸终日不成一字时人谓之曳白于是三人皆坐贬
  移时不道一字
  玉壶清话党进不识一字朝廷遣防秋于高阳辞朝日进欲致词阁门曰太尉边臣不须如此进性强悍坚欲致词执笏前跪移时不能道一字忽仰瞻天表厉声曰朕闻上古其风朴略愿官家好将息仗卫掩口后左右问曰太尉何故念此两句进曰我常见措大爱掉书袋我亦掉两句要得官家知我读书
  误解字义
  唐李建勲罢相出镇豫章一日游西山田间茅舍有老叟教村童公觞于其庐连食数梨宾僚有曰梨号五脏刀斧不可多食叟笑曰鹖冠子云五脏刀斧乃离别之离非梨也盖离别伤怀有若刀斧遂就架取小册振拂以呈丞相乃鹖冠子也
  妄引书语
  宋庆历中河北大水仁宗忧形于色有走马承受使臣到阙上问河北水灾何如对曰怀山㐮陵又问百姓何如对曰如丧考妣上诏阁门令后武臣上殿并须直说不得文餙
  假词庭筠
  唐宣宗爱菩萨蛮词丞相令狐绹假手温庭筠密进之戒其勿泄而庭筠遽言于人且云中书堂上坐将军讥相国无学识也又李义山谓庭筠曰近得一联句云远比赵公三十六年宰相未得偶句温曰何不云近同郭令二十四考中书庭筠才思艳发而士行玷缺缙绅薄之
  错认曹霸
  宋葛常之作韵语阳秋以三国吴人曹弗兴错认为曹霸
  不通文字
  五代安叔千状貌堂堂而不通文字谓之没字碑契丹犯京师叔千等迎之耶律徳光曰是安没字否当与汝一吃饭处又唐明宗时议置相孔循已荐郑珏又荐崔协而任圜欲用李琪他日议于唐主前圜曰协虽名家子识字甚少号没字碑臣既不学忝相位奈何更益以协为天下笑乎唐主欲用冯道圜拂衣出称疾不朝安重诲谓圜曰今方乏人协且备员可乎圜曰明公舍李琪而相崔协是弃苏合之丸取蛣蜣之转也
  误引故事
  宋张仲文撰白獭髓云宁庙朝高文虎知贡举以天子大采朝日为赋题而举人困厄于此皆怨叹后文虎作西湖放生池碑误引故事及上殿堕笏失仪两学斋舍裒金作彩帐以赠教禽兽伎人赵十一郎寓意以讥之其中有云䑕猴搢笏而不失其仪士有所愧禽鸟认书而咸知所出人反不如
  妄信鸟名
  清异录南唐王建封不识文义族子有动植疏俾吏录之其载鸽事以传写讹谬分一字为三变而为人日鸟矣建信之每人日开筵必首进此味
  不知鸟名
  昔有白头鸟集吴殿前孙权问曰此何鸟也诸葛恪对曰此名白头翁张昭自以坐中最老疑恪以鸟戏之因曰恪欺陛下未闻鸟名白头翁者试使恪复求白头母恪曰鸟名鹦母未必有对试使昭复求鹦父张不能答一座大笑



  山堂肆考卷一百二十五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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