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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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二十有二年 岁次壬申。金海陵炀王亮天徳四年 春正月【案是月丁酉朔】己亥

丁未

少师昭庆军节度使万寿观使平乐郡王韦渊,为太保。

右通直郎直秘阁高百之,提举两浙东路常平茶盐公事。

右中大夫范直方卒。

己酉

忠翊郎阁门祗候赵廓,为武翼郎阁门宣赞舍人。廓,密子也。

丁巳

大理评事莫濛面对,言“州县常赋秋苖、官耗义仓,各有定数,而别立名色,于民户至有纳一二倍才及正额者,止资官吏侵欺盗隐,无补用度,乞令有司检坐条法掲示,许民越诉。”从之。

庚申

右文殿修撰知婺州赵不群,为两浙路转运副使。

二月 丙寅朔

资政殿学士知宣州杨愿,知建康府。

宜州观察使御前左部统制军马知阶州姚仲,改知金州,兼金房开达州安抚使,节制屯驻御前军马,从吴璘奏辟也。

庚午

诏南班宗室应权住支请及郊礼支赐等,并依旧格放行。时近属有身没而无以敛者,安庆军承宣使同知大宗正事士街言于朝,故有是命。

辛未

大理评事俞长吉面对,论“州县于民输常赋有追钞销簿之弊,甚者匿其户钞,抑令重纳,望申严法禁,仍令通判专一检察。”诏户部申严行下。

壬申

大理评事王洪面对,言“申令所载,三年一造簿书于农隙之时,令人户自相推排,盖欲别贫富,从均平也。比年县令贪墨者,辄促限以开贿赂之门,庸懦者则迁延以俟后政,奸弊不可胜言,望戒饬有司,不得妄有展促。”从之。

癸酉

左朝散郎都絜知南安军代还,言“差役之法,别县有物力税钱,各从等第差选,今乃有两处同时执役者,所费甚大,恐非立法本意,望明降指挥,两处应役者,一处役毕,他处乃差,惟不许罢役而歇,以别于一处当役之民,庶几轻重适中,权归三尺。”诏户部看详申省。

丙子

右中奉大夫直秘阁王晌,知宣州。

丁丑

上谓大臣曰:“近有士人投献诗赋之类,其间文理可采者,可取旨与免文解。”

庚辰

军器监丞黄然面对,论“沿江一带税务,比来非理邀取,商旅患之,于是号蕲之蕲阳、江之湖口、池之雁汊,为大小法场,咸谓利归公家无几,而为吏窃取大半矣,望令所隶州县,选官检察収放,漕臣考察。”从之。然,庭坚孙也。

壬午

诏建祚德庙于临安府,用殿中侍御史林大鼐请也。先是毁其庙以为大理寺,而大鼐言“三人者有大功徳于圣朝,今神灵不妥,士庶悲嗟,宜进爵加奨。”寻进程婴为彊济公,公孙杵臼为英略公,韩厥为启佑公,升为中祀。 三神进封在七月甲午

壬辰

宰执奏殿前司拣退军兵,上曰:“数内放自便人,可谕杨存中,须令有所归,毋致失所。”

癸巳

左朝请郎魏安行知滁州代还,言“国家取民有制,陛下轸念两淮,岁岁展免,每田一亩,止収稞子五升,然州县不能尽承德意,取于民者,正数之外,每斛加至六七斗,多者往往倍之。顷岁广德军受纳,尝用平斛,令人户自概,滁州亦用平斛,民间乐耕,见今州仓已有三年之储,民间毎岁増収不止三十万斛,公私皆利,傥圣慈以前件平斛或可行用,乞先自两淮始。”诏户部措置。先是滁州三县合水陆之田,以顷计之,三万九千有竒,自绍兴十九年前开耕才千九百顷,安行招集开垦,所増遂倍,乃擢安行为京西路转运判官。 安行除漕在三月壬寅

三月【案是月丙申朔】丁酉

右承务郎王之竒、之荀,并特除名 《日历》不载王之竒、之荀所历官,今据《家传》増入,之竒送梅州,之荀追所有官,送容州,并编管。二人皆庶之子,以其父责降身死,撰造语言,谤毁朝廷,法寺鞫实,故有是命 臣尝闻长老言,有告秦桧以之竒欲结客刺桧者,由是得罪。上因言庶为人㓙悖,深沮休兵之议,几误国事。

壬寅

直龙图阁提举台州崇道观叶三省,落职,筠州居住;承节郎监临安府都作院王远,除名,高州编管。先是三省尝与赵鼎、王庶通书,力诋休兵之议,明州进士陈焘得其真迹,并远遗三省犹子书,并上之,诏送大理,至是法寺言三省等撰造语言,谤讪朝廷,秦桧进呈,上曰:“此不可不惩,庶后来者知畏。”乃有是命。

癸卯

龙图阁学士降授左朝请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程瑀卒。

己酉

殿中侍御史林大鼐言:“比籴马榖,以香引钱为籴本,既为有司互用,民亦不敢觖望,第输纳溢,所抛之数太多,如江阴小垒,视苖抛降,苖不及七万石,漕司抛下马料才三万三千石,计今所输之数不啻十万石。如湖州产茶诸县,各有园户,祖宗朝并无茶税,州县旧来立岁额,毎亩输三斤,已自非法,比年官司又于额外抑配园户茶引、僧人茶钞,武康一县,园户买茶引,毎亩出钞三百文足,僧人买茶钞,毎名出钱三贯六百文足,而元额自若也。江阴武康,皆王畿之内,所闻如此,则岭海之外,弊将若何,一有诉于县,县利其经费而不顾,诉于州,州受县之赢馀而不问,至诉之监司省部,又为州县沈搁不行,万一穷治其事,不过以为事循前例,当时创例作俑者,官已离任,吏以徙死,罪责不我及焉,故州县得以安而行之,欲望降诏申敕,自约束后,将创意、循例者,究治同坐,庶几美意实惠,同浃于民。”上曰:“此湏是守令得人。”秦桧曰:“陛下今日中兴,内外无事,所乏者循吏尔。”上曰:“然。守令非人,不可不治,若置而不问,则全无忌惮矣。”上又曰:“钱榖大计,亦要户部得人,朕观徽宗朝,户部之职多自发运转运使擢用,盖以经历民事,谙练财赋故也。大鼐所奏,其令户部行下,据实数収籴马料,不得逾额,卖茶不得抑配,馀从之。”

徽猷阁待制提举台州崇道观董弅,落职。弅寓居宜兴,而右谏议大夫章厦论寄居干挠县道,弅为尤甚,良民被害,不可胜言,故有是命。

庚戌

徽猷阁直学士致仕向子𬤇卒于临江军。子𬤇既告老,归玉笥之旧隐,号曰芗林,凡十五年而卒。

辛亥

上谓大臣曰:“近诸军多有㨂退人数,可取索招塡,今日虽息兵无事,然武备不可去也。”

敷文阁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林待聘卒。

壬子

右正奉大夫宋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依旧徽州居住,从所请也。

癸丑

司农卿汤允恭面对,言“丰年屡应米价至贱,下等人户,无他商贩,以钱输官,遂成逋欠,欲望降旨,应民间下户畸零夏税及丁钱之类,除依条赦倚阁外,愿输米者,官定时价而折纳之,如系上供之数,乞令常平司以钱兊籴,后来随时出粜,公私两利。”诏户部看详。

丙辰

直龙图阁知绍兴府汤鹏举罢,以右谏议大夫章厦论鹏举以宅库欠卖酒钱,而妄劾副将刘之仪,致其死也。

丁巳

诏新除司农寺丞锺世明往福建路,措置寺观常住绝产。时住鬻度僧道牒已久,其徒寖少,而福建官自运盐,其直颇贵,于是民多私贩,议者以为客贩可行,遂命世明往本路措置。凡僧道之见存者,计口给食,馀则为宽剩之数,籍归于官,其后世明言自租赋及常住岁用外,岁得羡钱二十四万缗,诏赴左藏库。 熊克《小历》云明年庆远军节度使张澄帅福州,复请于朝,率还六七,案《会要》世明元措置剩钱三十六万五千八百馀缗已而,澄乞添给童行人力米外,实馀三十三万九千馀缗,克误也

戊午

资政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何铸薨,后谥恭敏。

己未

秘书省校书郎董徳元面对,论“高禖名为大祀,而禖神乃位于坛下,酌用一献,恐非所宜,望与青帝分为二坛,庶可求昭格。”诏礼部看详。

庚申

徽猷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郑朴卒。

辛酉

诏“四川监司州军今后募差管押纲运,先选有行止可以倚仗官,及召有行止付身圆备之人充保,如押人侵使移易,其保官与降两官,元募差不当官吏降一官放罢,所少钱物,押人依法断罪,仍估卖家资塡纳,如有未足数目,于干系人名下追理。”从户部请也。

癸亥

宰执进呈大理寺主簿丁仲京面对札子,论远方州县预借人户税租,有借及一二年者,其间复以本色纽折见钱,价又倍之,输纳稍缓,加以严刑,上曰:“此多是州郡妄用,若撙节,不至如此,可申严行下,如违,令监司按劾,御史台弹奏。”

夏四月【案是月丙寅朔】丁卯

殿中侍御史林大鼐论上饶知县吴芑,阿徇余尧弼,彊市民田。时尧弼以左中大夫家居。戊辰,奏桧进呈,上曰:“闻其人诉之䑓部,可罢芑,令本路监司根治。”上因言:“县令不法,无由尽知,已谕言官,以所闻弹劾矣。”

己巳

司农寺主簿盛师文面对,论“顷尝指挥州县,贫乏之家主男女不能赡养者,每人支钱四千,后改支义仓米一石,然近于临安,市井穷民,未闻有得斗米千钱者,况于乡村与夫穷僻镇聚,望申严旧令,咸以举行从之。”

癸酉

右谏议大夫章厦,试御史中丞;殿中侍御史林大鼐,试右谏议大夫。

丙子

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巫伋罢。伋与秦桧居同乡,一日桧在都堂,偶问伋云:“里中有何新事?”伋不敢对,徐云:“近有一术士自乡里来,颇能论命。”桧变色,谓伋曰:“是人言公何日拜相?”伋皇恐而罢,章厦闻之,即劾伋阴怀异意,以揺国是,林大鼐亦奏伋黩货营私,于是并迁二人,而伋以本职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章再上,遂落职。辛巳,拜厦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 《中兴圣政》吕中讲义曰:“巫伋术士之对,盖恐辄及时事,以触桧之怒,故举泛言不切之事,聊以塞责云尔,而桧勃然变色,遽嗾使言路逐之,惟恐他人攘己之位,虽桧之猜狠忌刻,不近人情,然亦可以为依阿取容謟事权贵者之戒矣。”

壬午

诏权知阁门事孟思恭可与外任。

乙酉

诏宗子赵不辱令大宗正司庭训锁闭。不辱寓居秀州,与母妻夜游于市,有右廸功郎吕禠者被酒冲行,不辱怒殴之致死,法当绞,特贷之。

丙戌

孟飨景灵宫,令宰执分诣。时新宫未成,祖宗神御皆寓于西斋殿故也。

戊子

监察御史宋朴,守殿中侍御史。

辛卯

国子监主簿史才面对,乞申严百官造谒之禁,从之。

壬辰

秦桧奏庐州观察使王俊往在岳飞军中,弹压有劳,以为浙东马步军副都总管,上曰:“飞当时欲具舟船入川,有统制官说谕诸军乃止。”

右谏议大夫林大鼐言:“比者朝廷以福建寺观绝产上供钞盐,委司农寺丞锺世明措置,而远方盛传,以为计口籍丁而沙汰之,又谓更变盐法,以杜绝私贩,别致生事,欲望降诏,谕以至意,诏言者论列福建住持请托之弊、官盐科卖之扰,令世明以使指行下州县照会。”

五月【案是月乙未朔】丙申

上谓宰执曰:“昨治王继先卖布事,极系利害,恐诸将因而交结,就克军人食钱偿之,可谕与成闵,今后有似此事,并申枢密院。”

庚子

诏故延福宫使保康军承宣使黄冕,将合得遗表恩泽,特赠保宁军节度使,赐谥僖靖。

辛丑

右谏议大夫林大鼐言:“比来遐方多有健讼之人,欺绐良民,舞玩文法,州县漕宪未结绝,则申冤于部于台于省,官司眩于偏词,必与之移送重定,外方往往观望,为之变易曲直,欲今后所讼,如婚田差役之类,曽经结绝,官司须具情与法,叙述定夺因依,谓之断由,人给一本,厥有翻异,仰缴所结断由于状首,不然不受理,使官司得以参照批判,不失轻重,而小人之情状不可掩矣,将来事符前断,即痛与惩治,可使身户婚讼简,台省事稀,亦无讼之一策也。”上曰:“自来应人户陈诉,自县结绝不当,然后经州经监司,以至经台,然后到省,今三吴人多是径至省,如此则朝廷事多,可从所奏。”

癸卯

左朝请大夫陈汤求知池州还,论“郡县以耕牛、水车、舟船、农具,估为家力,视此等降差役科敷,其交易买卖,又重收税钱,非劝农之本意,乞委常平司紏察。”诏申严行下。

丁未

司农卿汤允恭罢,以殿中侍御史宋朴论其褊急任私也。

庚戌

封媫妤刘氏为婉容,新兴郡夫人吴氏、宜春郡夫人刘氏,并为才人。宫中号婉容为大刘娘子,才人为小刘娘子。

癸丑

金主使宣奉大夫刑部尚书行大理卿田秀颖、安远大将军充客省使兼四方馆副使大允来,贺天申节。

是月 襄阳大水,平地丈五尺,汉水冒城而入,右朝奉大夫知府事荣薿乘桴得免,于是与转运判官魏安行议讲复环城古堤以捍水,许之,眀年冬,按四县之籍,计田出力,百亩一夫,得三千馀人,减其田租十之二,凡五旬有七日而毕,计用工十五万有竒,其长四十馀里。 此据王之望记,请复堤在十一月今并书

容州奏野蚕成茧。

右朝请郎主管台州崇道观曽恬卒。

潼川府言涪城县进士马天祐庐墓,孝行显著,诏赐粟帛。

六月【案是月甲子朔】戊辰

右通直郎刘炎请换右职,诏以为 阁门宣赞舎人。 炎初见十年正月

尚书左司郎中宋仲堪罢,以殿中侍御史宋朴言其劾郑刚中狱事淹延,且交结巫伋也。

武翼郎阁门宣赞舎人刘伉,为右武郎干办皇城司,以才人进封,故迁之。

壬申

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陈相,试尚书左司员外郎。

丁丑

宰执进呈右朝请大夫知嘉州王知远到任五事,论“四川鐡钱至少,自罢铸后,见今嘉、卭州及成都府各创都作院,以嘉、卭所产鐡炭打造军器,赴利州桩管,数目不少,今边事宁息,望将两州依旧鼓铸小鐡钱”,上曰:“知远所论于钱引,实有利害,可委总领所同本路漕臣措置。”后未及行。知远,白石人也。 绍兴三十一年卭州复铸钱

辛巳

上谕大臣曰:“闻淮东被水民多转往淮西,可令漕司赈济。”

壬午

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兼崇政殿说书陈䕫,试太常少卿。时䕫送伴北使甫还,未及国门,以忧去。

乙酉

奉安祖宗帝后神御于景灵宫,太师尚书左仆射秦桧为礼仪使。

丁亥

右文殿修撰两浙转运副使赵不群卒。

戊子

上谓大臣曰:“检、鼓两院近日绝少论利害文字,恐有阻遏,可下所属检察。”

大理少卿章焘面对,乞申严暑月浣濯狱具之令,从之。

壬辰

起居舎人权直学士院汤思退,权尚书礼部侍郎。

尚书礼部员外郎林机,试起居舎人。

是月 尚书礼部侍郎兼侍讲陈诚之以母忧去。先是秦桧尝谕诚之曰:“事有所闻,可以片纸见喻。”盖桧方用告讦以擢人才,诚之不领其意,以此颇忤桧。左朝散郎张九成时谪居南安军,或问九成曰:“近日士大夫气殊不振,曽无一言及天下事者,岂皆无人材耶?”九成曰:“大抵人材,在上之人作成,若摧抑之,则此气亦索,有道之士,不任其事,安肯自辱哉!秦公方斥异己,大起告讦,此其势欲杀贤者,然未必不反激人之言,子姑俟之。”

敷文阁直学士知泸州冯檝卒。檝素佞佛,晚岁尤甚,以傅会和议,故为秦桧所厚,帅本路者凡八年。

秋七月【案是月癸巳朔】乙未

右承议郎知秀州郭瑊,直秘阁。

丁酉

左朝奉郎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刘一止,复秘阁修撰致仕。一止以疾笃告老,故有是命。

壬寅

右谏议大夫林大鼐言:“臣伏读天圣诏书,令流内铨裁内外岁举员数,文臣待制至侍御史,武臣观察使至诸司使,举吏各有等数,毋得辄过,而被举者须有本部长吏,乃得磨勘,详此即知天圣以前,朝廷常参官皆得举人,不限内外,亦无员数,其时磨勘,京官用考第少,而举员亦不多,言者忧其名器冗滥,至是颇有裁减,皇祐中旋増四考为六考,増二员为五员,非本部长贰吏,毋得辄举,立为永式,廼今日见行条法也。然古今异时,法无一槩,仁祖朝科目人少,磨勘者稀,行之数十年,人无淹滞,法亦流通也。自熙丰宣政间,已有论列其不便者矣,中兴之初,恩或非泛,人得侥幸,有以从军而改秩者,有以捕盗而改秩者,有以登对而改秩者,今则朝廷清明无事,慎惜名器,改秩无他,只有荐举一路,而贪躁者速化,廉静者陆沉,法诚祖宗之法,不知入流寖广,数倍如祖宗之时也。臣欲取考第,员数增减以便之,増一任者减一员,九考者用四,十二考者用三,十五考者用二,若二员,则保举之古法不可减也,如减举法行中,湏实历县令,不得仍请岳祠,其或负犯殿选,自如常坐,士有应此格者,行无玷缺,年亦蹉跎,无非孤寒老练安义分之人,收奖老成,不为滥恩,如臣管见足采,欲望付有司看详而条上之,以取圣断,庶㡬中外弭奔竞之风,士夫绝滞淹之叹。”诏吏部看详申省。

甲辰

将作监主簿孙祖寿面对,言“祖宗荐举格法,尤重亲民之官,近岁格应荐举者,既未必能一一知人,而生弊日滋,遂有逾越举员之数,重发奏牍,以掠虚惠,其被举者往往争先到部,密赂胥吏,故散举主以绝后至,甚至于昩其所知,公纳厚贿,使守节寒士甘心遐遗,其违圣化,败士风也明矣,欲望申饬有司,増重法令,有犯必行。”诏刑部申严行下,其受贿一节,立法申尚书省,其后本部请以受所监临财物论,著为令,从之。 十一月丁巳立法

乙巳

上曰:“闻四川所起禁卫军,所费多出于军众,可札下总领司应副。”

都官员外郎刘澉面对,乞戒监司郡守,以时检举奉行宽恤诏书,从之。

武翼大夫贵州刺史兼阁门宣赞舎人韦谊,落阶官,提举佑神观;修武郎韦䜣,为武翼大夫高州刺史提点佑神观。䜣,渊子也。

丙午

祠部员外郎李岩老面对,论士大夫奔竞,望令有司复举谒禁之条而必行之,诏申严行下。

丁未

诏在部注授知州铨量,过期六十日不到,许以次人搀注,聼其别射家便差遣,以吏部郎中沈虚中面对有请也。先是有诏铨量因民事被罪及癃老疾病之人,而授阙者或迁延不赴,故虚中以为言。

辛亥

左朝散大夫知眉州邵博罢。先是直徽猷阁程敦厚废还里居,专以持郡县短长,通赇谢为业,及博为守,貌礼之,而凡以事来,辄不答,敦厚衔之,会直徽猷阁成都府路转运副使吴坰从襄阳来,多以襄人自随,分属郡取俸,博独不予,敦厚知坰怒,乃为匿名书,讦博过恶及其帷箔等数十事,遣人持寘成都客舎,坰得之大喜,劾于朝,诏罢博,令成都府究其事,前是坰已捕博送成都府司理狱,司理参军韩抃懦不及事,坰择刻深吏签书判官厅公事杨筠主鞫之,眉州兵马都监邓安民以勤力为博所知,主帑庾之出入,首捕寘狱中,数日掠死,博惧,每问即承,提点刑狱公事周绾知其冤,亟诣狱踈决,博乃得出,阅实其事,但得以酒馈游客及用官纸札过数等事,狱上,博坐降三官。 敦厚事并以洪迈《夷坚志》修入

甲寅

殿中侍御史宋朴言:“今日郡县有便文之弊,自省部以至监司郡县,更相逭责,初无体国之实,县则众责所归,文移尤峻,且数号为纸鹞,为县之人,自非特立独行者,则便文以罔民,此弊不革,实害治之大者,望陛下与大臣讲求所以革之之术,申严行下。”从之。

乙卯

诏仲冬荐献永佑陵等攅宫及检察禁地,就差大宗正丞冯至游。故事:太常少卿以春秋二仲行园陵;至是太常官全阙,但以秘书省著作佐郎丁娄眀兼权,娄明请于朝,至游供职绍兴,就遣之也。

丁巳

右谏议大夫林大鼐言:“武臣奏荐,多出军中,军中爵秩高而少族姓,凡有奏荐,同姓皆期功,异姓皆中表,市井暴富者,咸附会以进,寨帅栅长利其高赀,犬牙相错,蒙蔽有司。欲乞系军中奏荐,湏经统辖长官结罪保眀,庶少敛戢。”诏吏部措置。

是日,䖍州军乱。初江西多盗而䖍州尤甚,故命殿前司统制吴进以所部戍之。䖍之禁卒尝捕冦有劳,江西安抚司统领马晟将之,与进军素不相下,会步军司遣将拣州之禁军,而众不欲行,有齐述者,以赂结所司,选其徒之强壮者,以捕盗为名,分往诸县,夜,两军交斗,州兵因攻城作乱,杀进、晟,遂焚居民,逐官吏,守臣左朝议大夫余应求之父安行,年八十馀矣,避乱坠堑死,应求遂以丁忧为为辞而去,于是叛军据城自守。安行少笃学,年二十馀举进士甲科,遂挂冠去,学者号为石月先生。

庚申

宣州观察使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成闵,特转行一官。以景灵宫成,闵与督役故也。修内司、两浙转运司官吏。第赏有差。

敷文阁待制知潭州沈昭远卒。

辛酉

司勲员外郎兼权国子司业孙仲鳌言:“今日习《礼》之士,比之他经,十无一二,以前举言之,天下荐名于礼部者凡二千七百五十馀人,而习《礼记》止四十人,习《周礼》止五十人,可谓鲜矣,窃恐礼学寖以无传,此亦扶持斯文者所当深虑也,望令州郡有能明习二《礼》者,优加延请,使主讲说,以为学校劝率,及令将来科举考校并省试官,究心诱进,毋以所习者少,或遂废之,则经学幸甚。”诏礼部措置。

壬戌

秘阁修撰提点佑神观秦埙,为右文殿修撰;直龙图阁提点佑神观秦堪,为秘阁修撰,以桧辞免奉安神御加恩也。

八月【案是月癸亥朔】乙丑

右朝请郎添差通判平江府张子华,提举福建路市舶。子华,叔献子也。

右廸功郎吴曽,充敕令所删定官。

丙寅

宰执进呈比部员外郎李泳面对札子,论“淮西田畴高原去处,旧有陂塘,以资灌溉,今垦辟虽广,而未究水利,若使民户自行开濬,窃恐方集之人,有伤其力,望诏有司,俾于农隙,官给钱米,以濬治之。”上曰:“闻诸郡陂湖蓄水去处,如绍兴及淮南,往往为民侵占,虽目前州郡获利,恐二三年后无水溉田,即为害不细矣。泳所奏可下本路常平司措置。”

丁卯

大理正孙敏修面对,论“州县推鞫强盗,间有捕盗官希赏,求嘱狱吏,非理锻炼平人,致诬服其罪,望申严法禁,令监司常切觉察。”从之。

辛未

诏文武官应得酬赏,及选人依法改官,令吏部先次开具格法,申取朝廷指挥。 绍兴二十六年正月己巳不行,《日历》不载此事,今追书之

壬申

泉州观察使提举台州崇道观潘长卿、利州观察使提举台州崇道观潘粹卿、阆州观察使带御器械潘端卿,并为承宣使 —— 长卿,宁江军;粹卿,建宁军;端卿,昭信军。武翼大夫高州刺史潘清卿,落阶官,为荣州刺史。武翼大夫贺州刺史潘墨卿、武翼大夫吉州刺史潘才卿,并转一官,升团练使 —— 墨卿,成州;才卿,忠州。自长卿以下,皆吴国长公主之子,特推恩也。

甲戌

右谏议大夫林大鼐,兼侍讲;殿中侍御史宋朴,兼崇政殿说书。

乙亥

监察御史魏师逊面对,论州县二税揽纳邀阻之弊,诏申严行下。

己卯

江西安抚使张澄言䖍州兵乱,诏鄂州诸军统制田师中速遣兵,仍合澄集本路兵擒捕。后二日,又遣殿前司游奕军统制李耕将所部千六百人往讨之。 熊克《小历》八月殿帅杨存中奏:“据本司统制官吴进申:䖍州将兵反”,案《日历》称“齐述者,因步军司差官拣兵,因紏合攻打州城,逼杀本州驻札殿前司统制官吴进并安抚司统领官马晟,遂据城纵火。”不知何以却是吴进申到也,当求它书参考

大理正张𡾞面对,论“寄居士大夫与大姓豪家骚扰村民,小不如意,即送都保,鏁缚捶楚,乞委守令禁止。”诏申严行下。

辛巳

利州观察使御前前部统制王彦,知阶州,依旧节制绵剑州屯驻军马,以都统制吴璘荐举,从四川安抚制置司保眀也。

丙戌

尚书司封员外郎兼权国子司业孙仲鳌,为大金贺正旦使,阁门宣赞舎人陈靖副之;吏部员外郎李琳,为贺生辰使,忠州防御使带御器械石靖副之。靖,开封人也。

丁亥

右武大夫忠州团练使提举台州崇道观赵子彦卒,于是恩平郡王璩以忧去官。

戊子

上谓大臣曰:“比累禁私商泛海,闻泉州界尚多有之,宜令沿海守臣常切禁止,毋致生事。”

大理寺丞郭唐卿面对,论远方州县狱具多不如式,望申严法禁,从之。

庚寅

敷文阁待制知潼川府沈该,移知䕫州。该初为秦桧荐引,及登侍从,上颇知之,桧忌之,故出于外。

九月 壬辰朔

哲宗贤妃慕容氏薨。

癸巳

大理寺丞黄子淳面对,乞申严民间生子不举之禁,从之。

乙未

诏殿前司左翼军统制陈敏以所部讨䖍州叛兵。先是叛兵突出,径走南康军,而寓居左朝奉郎田如鳌为其所得,遂复还据䖍城,时李耕才至江东,而敏驻温陵,被本路安抚司檄,以所部千五百人䕶闽境,于是领殿前都指挥使杨存中言:“敏本䖍人,且尝于江西捕冦有功,望令进兵,与耕并力讨贼。”乃以如鳌权江西提点刑狱公事,令即城中抚定之。

丁卯

左朝奉郎周楙言:“前任知蕲州,从士民之请,修复河堤,以捍水势,工费已具,望委州县就农隙兴役。”上可其请,因谓大臣曰:“不独蕲州,凡沿淮有当备水患去处,悉令漕臣同守臣措置。”

戊戌

都官员外郎刘澉言:“法有按问欲举自首之条,所以示民自新之路,而断狱者易以得其情也,然所至奸吏,于丽罪者,或告以按问之法,而取其货赂,或略其减等之因,而置之重辟,犯罪虽同,断狱乃异,望特降旨,应丽罪者,先以长吏亲问,责其情实而后送狱,庶㡬愚民不为奸吏所陷。”诏刑部措置申。

癸卯

右谏议大夫林大鼐言:“兵弛久佚,主将辄移其力而他役之,今有伐山为薪炭,聚木为簿筏,行商坐贾,开酒坊,解质库,赡军回易,而实役人以自利,甚者至有差借白直为厮隶之贱,供土木之工,不知其数,望诏中外将帅,遵守祖宗条法,仍取约束未尽者,増广而峻行之。”诏刑部检坐见行条法行下诸军遵守,内借人一节,借者与借之者并同罪。

甲辰

太府寺丞徐琏面对,乞严责诸县,于公差常赋之外,毋得侵扰保正,诏申严行下。

丙午

升广州香山镇为县,从本路诸司请也。

戊申

升桂阳监为军。

己酉

殿中侍御史兼崇政殿说书宋朴,为侍御史。甫受命,即劾端眀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章厦“多纳贿赂,引致市井小人以为肘腋,平居备位充数,未见有害,一旦临大利害,内怀奸邪,外肆谖险,必致败事而后已。”右谏议大夫林大鼐亦论厦“斗筲小器,一旦致身宥密之地,议论喧然皆曰:章,新妇也,作两府。言厦为人踧踖无仪矩也,况又背公营私,附下罔上,朝廷机密无不漏泄,望亟加黜责,以为贪懦素餐之戒。”癸丑,章厦以本职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容,章再上,遂夺职。厦入枢府才九十三日。

甲寅

秦桧进呈左右司状:“伏睹章䟽,其间大理少卿章焘、敕令所删定官吴悌,并为章厦心腹之交,以刺报事端,窃虑逐人难以依旧存留在任,欲乞并与外任宫庙差遣。”从之。 以左右司按朝士,前所未有,是时陈相为左司员外郎,右司阙人,不知权官为谁,当考。相此月己未除权吏部侍郎

乙邜

秘阁修撰致仕刘一止上《中兴圣徳诗》,擢一止敷文阁待制。

戊午

国子监主簿史才,充御史䑓检法官,用侍御史宋朴请也。

己未

右谏议大夫林大鼐,试吏部尚书,仍兼侍讲。

尚书左司员外郎陈相,权吏部侍郎。

庚申

尚书比部员外郎李泳,守左司员外郎。

冬十月 壬戌朔

侍御史兼崇政殿说书宋朴,试御史中丞。

御史台检法官史才,为右正言。

监察御史魏师逊,守殿中侍御史。

初殿前司游奕军统制李耕、左翼军统制陈敏、副将周成、鄂州副统制张训、通池州统领崔定、殿前司摧锋军统制兼知循州张宁,皆以兵至䖍州城下,而敏所部统领官元玘战死,既而权江西提点刑狱公事田如鳌在城中与贼党齐述谋诛首乱者萧颙等四十馀人,即以抚定闻于朝,耕往受其降,述等列拜城上,而终不肯出,有诏如鳌果是抚定,令素队赴军前与免究,诏耕谕述等速出降,即不进兵,述欲听命,为其子所制,但列众于城上,声喏而拜,终不肯出。是日壬戌,如鳌自出成与耕相见,耕遂留之,有父老数十人诣耕,乞令如鳌复入,耕叱之去,因密言贼已穴地道,欲出犯官军,宜防之,耕即以其兵二百人送如鳌还南康军。甲子,召如鳌及左朝请郎施钜并赴行在。

丙寅

御史中丞宋朴兼侍讲。 熊克《小历》于癸酉始书朴除中丞,盖误

壬申

左宣教郎杜师旦,添差通判处州。 《日历》绍兴二十五年丙子凌哲奏杜师旦知天台县赃行僭侈,守臣萧振对移临海县丞,师旦怨振,遂撰《缪政录》,纳于故相,曹泳劾之,振以是得罪,师旦通判处州,又除浙西提举,以事考之,哲所言当不妄,振落职,池州居住,在此后八日

癸酉

左朝请郎京西路转运判官兼提刑提举常平茶盐等公事魏安行,特转一官,以前知滁州开垦荒田二千馀顷推恩也。

甲戌

御史中丞兼侍讲宋朴,充端眀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朴自抚州学官召还,甫逾年而执政。

直秘阁新知䖍州逄汝霖,改差主管台州崇道观,以本州军贼窃发,避事不即之任,故有是命。

忠州团练使殿前司游奕军统制李耕,为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知䖍州。

己卯

直秘阁知临安府赵士㣓言:“本府地分阔远,欲更増置三十五铺,共作一百五十铺,巡警盗贼,所有合添兵级,乞于行在殿前马步三司军兵内与本府相兼差拨。”从之。

庚辰

诏责授建宁军节度副使昌化军安置李光,依已降指挥,永不检举;徽猷阁待制知台州萧振,落职,池州居住;从政郎杨炜,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万安军编管。初光即参大政,炜以朝廷和议为非,作书欲献光,先见振言其意,光不答。及是振知台州,炜为黄岩令,政颇有声,振每闻炜大言无顾畏,则击节称善,遂荐炜改秩,又移书浙东提点刑狱公事秦昌时,俾同荐之。昌时,桧犹子也,因嘱吏密语振曰:“炜尝以书责光及太师,昌时其侄,义不当举,如待制亦不可举也。”振曰:“吾业已许之,岂可中辍。”炜在官,鉏治㓙恶无所贷,俄县吏得炜书,有诋桧语,昌时闻于朝,诏送大理寺,仍下所司,发卒大索炜家,得所草万言书,语益切 炜上光书已见绍兴九年正月,炜具伏绍兴八年在临安府闻朝廷讲和邻国,炜以为非是,欲撰造语言,作书上光,言更改讲和之意,以规进用,时振任侍御史,炜因见振,先说书意,振答云:“亦恐敌人难信,公书意甚好。”遂作书上光,光览书,遣人传语炜,谕以不及答之意。刑寺奏炜当死,上特宥之,其兄左从政郎炬,亦连坐,除名。炜徒步赴贬所,至抚州病,士人邹陶见之,舁致其家,出白金以赆,乃得去。炜,植子。陶,馀子也。 馀,宜广人。故殿中侍御史孙觌撰《炜墓志》,载此事于十九年,盖误。炬二十四年二月编管

入内东头供奉官干办内东门司王晋锡,还所寄资,为正侍大夫崇庆军承宣使带御器械。

辛巳

左承议郎诸王宫大小学教授陆升之,知大宗正丞。秦桧以其讦李光,故用之。

诏广州见任官,将钱物寄附纲首、客旅过蕃收买物色,依敕徒二年断罪。 此以绍兴二十年十月五日户部状修入

壬午

左朝散大夫知盱眙军龚鉴,直秘阁,再任。

丁亥

右通直郎添差通判严州郑珙,直秘阁;阁门宣赞舎人潘尧夫,为右武郎。尧夫,正夫弟。珙,㲄子也,娶吴国长公主之女,主为请而命之。

右承直郎新监太平惠民北局张昉,令吏部日下添差远小监当差遣,以右正言史才论其专事口吻,撰造不根,恣为毁誉,动揺人情故也。

是月 李耕始受知䖍州之命。耕既往攻城,犹冀就招安,贼曰:“健儿辈初只縁与吴统制下人争,今作过已至此,纵招安,朝廷亦不放也!”时城中细民皆绝食,每日为贼役者,才得一二升,间有出投官军,又为贼所杀,上谓宰执曰:“前日差耕知䖍州,甚当使百姓知已有知州,心有所归也。” 上语在甲申,今聨书之

十有一月 辛卯朔

左朝请郎施钜为监察御史。

左朝奉郎田如鳌,为广南西路提点刑狱兼提举常平同提举本路监事。

辛丑

左朝奉郎知常州钱周材献《绍兴圣德诗》,诏周材充集英殿修撰。

癸卯

左朝奉郎凌景夏,知筠州。景夏在馆中,与秦桧异论,闲居凡十馀年。

戊申

合祀天地于南郊,赦天下。

乙卯

吏部尚书兼侍讲林大鼐言:“武林、江山之会,大江潮信,一日再至,顷者江流失道,滩碛山移,潮与洲斗,怒号激烈,一城为之不安枕,虽诏守臣、漕司专意堤埽,日计营缮,才成即决,不支年岁,臣以为南至龙山,北至红亭,二十里间,乃潮势奔冲之下流,正迎敌受患之处,虽缮治无益也,望选历练谙达之士,专置一司,博询故老,讲究上流利病,古今脉络,而后兴工,或者以谓钱塘之潮,应有神物主之,葺庙貎,建浮屠,付之有司,此亦易事。”时六和塔坏,又伍员祠以火废,故大鼐及之。辅臣进呈,上曰:“恐浸淫为害,可令乘冬月,水不泛溢时治之为易,又旧有塔庙阴以相之,虽出小说亦不可废,宜付礼部看详。” 熊克《小历》:“先是林大鼐在言路,尝奏钱塘江浸淫为害,十一月壬寅上谕宰执云云”,《日历》“十一月二十五日乙卯常朝,宰政进呈吏部尚书兼侍讲林大鼐札子:‘武林江山之会云云’,上曰:‘大鼐所奏,可令临安府同转运司措置,礼部看详。’”不知克何以差互如此

丁巳

秦桧进呈起居舎人林机轮进故事,不务论思献纳,专怀怨望,诏与外任,乃以机知信州。上因语及“厐翼教人学道,如机者信其邪说,遂忘上下之义。机既出外,如翼者本军中人,亦不可留在此,为士大夫尚以邪说动之,何况军伍中也。” 厐翼事未见当考

太常卿兼权户部侍郎徐宗说,权尚书户部侍郎。宗说颇有心计,吏不能欺,然附秦桧以至从官,常为桧营田产,时人因目宗说为庄客。 熊克《小历》误载宗说乞令州县补常赋在此年,今移入二十三年闰十二月丙午。《中兴圣政》吕中《大事记》曰:“徐宗说为户侍,为桧营田产,时人目之为庄客,而侍从皆其私人矣。”

是日,忠州团练使知䖍州李耕引兵入城,䖍州平。时诸军既集,而江西马步军副总管刘纲、右宣教郎统押池州土豪乡兵邓酢,皆在兵间,耕招降,不聼,率诸军登城,收叛卒尽诛之,翌日辅臣进呈,上曰:“朕思䖍贼闭城已四十日,城中乏食,可谕杨存中,速令济师,庶㡬良民得免困苦。”于是遣前军统制苖定等率兵五千、马四百,往听耕节制,定等未至,闻贼平乃还 熊克《小历》载李平䖍州在此月乙卯。案《日历》称贼自七月乙卯窃发,至十一月丁巳收复,凡一百十二日,今从之。贼之始作也,其徒侵轶旁郡,或劝左朝散郎南安军居住张九成徙避之,九成曰:“吾谪此邦,死,分也,何避焉?”守贰拒贼未得计,请于九成曰:“此为广南要冲,失守则郡以南皆贼区,䇿将安在?”九成曰:“僻小寡弱,难与争锋,今闻贼寨水南,夜募善泅者火攻之,俾其众惊扰,则宵遁必矣。”用其䇿,贼果散走。贼之未平也,右宣教郎知醴陵县鲜于广曰:“是五日可至吾邑!”告于府,请以所部兵列境上,留民租于县以为食,提点刑狱司复命五里建一楼,民持更其上,广曰:“是当为六十八楼,重费民不可,且盗必从官道来耶?”独取乡保伍之壮者,选其豪六十领之,它盗亦不敢犯。广,晋原人也。

戊午

右武大夫和州防御使带御器械杨公恕,落阶官,与在外宫观,以公恕自言遭遇二十六年,除随龙推恩外,即不曽非泛稍霑恩霈故也。

资政殿学士知建康府杨愿薨。先是愿守宣城,其表弟王炎调蕲水令,往见之,醉中偶谓愿曰:“昔尝于吕丞相处得公顷岁所通书,其间颇及秦丞相之短,尚记忆否?”愿闻之,色如死灰,自是留炎不得去,炎患之,会愿移守金陵,燕监司,大合乐,守卒皆怠,炎即青溪得客舟而去,愿觉,既失炎,忧挠成疾,至是薨。炎,安阳人,竞弟也。 竞已见绍兴二十年十二月

十有二月 辛酉朔

诏岁减蘷路及蒲江、淯井两监盐钱八万二千缗有竒。 夔路盐每斤减二十钱,共为二万七千馀缗,事初已见十七年。蒲江减四万四千馀缗,淯井元额八万七千馀缗,今减八分之一

昭信军节度使知大宗正事权主奉濮安懿王祠事士夽言久在疾告,愿上大宗正印及主奉职事,従之。

癸亥

封刘才人祖母太安人耿氏为咸宁郡夫人,吴才人母裴氏为齐安郡夫人,以二才人进封,特推恩也。

乙丑

直秘阁韩膺胄知太平州代还,言州县小吏喜怒自私,驱无罪之人,不白长官,而系于狱,谓之寄禁,望申严按察,诏刑部立法申省。

己巳

右通直郎林一飞,为枢密院编修官。

诏睿思殿祗候使臣自今増二人。旧以二十人为额,至是以慈宁殿使臣二人兼充故也。

中亮大夫建州观察使韩京,提举台州崇道观。

太尉安庆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邢孝扬薨,谥忠靖。

癸酉

殿中侍御史魏师逊言:“近士子有因守令亲识,旋置田产,临时便作本贯应举,或守臣直以他处士子姓名,冒令教官以次保眀,望申饬州县,仍令监司按劾;其士子冒贯得举,亦乞严赐行遣。”诏礼部措置申省。

戊寅

进士王积,特补右廸功郎。积父雱,以右奉议郎通判兴国军而死,积上书乞推恩,上曰:“此王云之侄,云奉使极效忠,率先众人,勤事而死于难,兼系潜藩之旧,理宜优恤。”乃有是命。

壬午

左奉议郎杨偰,直秘阁,主管佑神观。

癸未

秦桧进呈四川总领所申诸路欠绍兴十七年以前折估籴本等,都计钱引一百二十九万馀缗、米九万八千馀石、绫绢一万馀匹,虽已权住催理,终是挂欠,恐州县别立名色,暗行拘催,欲乞尽行蠲放,从之。 案十七年以前官物久已蠲放,不知本所,何以方有陈乞,当考

丙戌

太师秦桧辞免进大宗正司敕加恩,诏封其次孙女为和国夫人,孙女夫将仕郎吴益为右承务郎。

丁亥

免解进士袁敏求,杖脊,送海外州军编管,坐撰语言故也。上曰:“小人妄生是非,既得其罪,当行遣,以为惑众者之戒。”

戊子

金主使太子詹事张利用、广威将军尚书兵部郎中兼四方馆副使耨碗温都子敬来,贺眀年正旦。

是岁 宗室子赐名授官者十有八人。诸路断大辟十六人。

福州旧法:民岁输钱而受盐于官,其后不得盐而输钱如故,民多私鬻以给食,而官亦不问;至是龙图阁直学士张宗元知州事,始再榷盐,犯法者滋多,人不以为是 二十七年三月甲申所书可参考,安抚司属官胡宪上书于宗元,告以为政大体,宗元不恱,久之,宪请岳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