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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渊鉴类函 (四库全书本)/卷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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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四十一 御定渊鉴类函 卷一百四十二 卷一百四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一百四十二
  政术部二十一奉使 招抚 废命附
  奉使一
  原论语曰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 初学记曰魏武选举令曰夫遣人使于四方古人所慎择也故仲尼曰使乎使乎言其难也案周官小行人掌邦国宾客之礼籍以待四方之使者凡四方之使者大客则摈小客则受其币听其辞使适四方朝觐宗遇会同君之礼也存𫖯省聘问臣之礼也行夫掌邦国传遽之小事媺恶而无礼者凡其使也必以旌节虽道有难而不时必达周礼注曰传遽若今时乘传骑驿而使者也媺福庆也恶丧荒也此事之小者无礼行夫主使之道有难谓遭疾病他故不以时至也必达王命不可废也 唐贾公彦疏曰无礼者无摈介而单行谓之无礼也又风俗通云周秦常以岁八月遣𬨎轩之使采异代方言还奏之永藏秘室汉旧仪奉玺书使者乘驰传其驿驹也三骑行日夜千里为程又说苑曰明君之使人也任
  之以事不制以辞遭吉则贺之凶则吊之此奉使之事也其称谓有行李左传曰行李之往来杜预注行李行人也行人论语曰行人子羽修饰之注曰行人掌使之官凡国之将命遣使往曰奉命来曰复命一曰报命亦曰归报 増册府元龟曰周官小行人之职达六节辨五物以周知天下之故其往也赋皇华以遣之其还也歌四牡以劳之盖所以重宣命之寄慰于役之勤斯古道也得非王者居九重之深御四海之广虑下情之未达惧一物之失所由是慎择其人俾专厥任若乃察谣俗采方言赈恤孤穷兴举孝秀辨庶士之淑慝平群盗之俶扰至有乾文谪见天灾流行或推赐租之恩或举申救之典斯皆因时立制以裨政治者也合璧事类曰行人之职时聘以结诸侯之好间问以谕诸侯之志春秋列国亦多有之汉唐以来有巡行之博士直指之绣衣观风之八使案察之六条皆所以宣导德意延问疾苦究吏治之得失视风俗之厚薄其归一也宋熙宁中尝遣使察访绍圣中诏三岁一遣郎中御史按诸路监司 嘉祐集曰敌国有事相待以将无事相观以使今之所以使者亦轻矣曰此人也为此官也则以为此使也今岁以某来岁当以某如县令差役必均而已矣
  奉使二招抚 废命附
  原毛诗曰四牡劳使臣之来也有功而见知则说矣曰四牡𬴂𬴂周道逶迟岂不怀归王事靡盬我心伤悲又曰皇皇者华君遣使臣也送之以礼乐言远而有光华也曰皇皇者华于彼原隰𬳽𬳽征夫毎怀靡及谨案此是文王为西伯使臣往来中国知其勤苦而劳来也 左传曰齐侯以诸侯之师侵蔡蔡溃遂伐楚楚子使与师言曰君处北海寡人处南海唯是风马牛不相及也不虞君之渉吾地也何故管仲对曰昔召康公命我先君太公曰五侯九伯女实征之尔贡包茅不入王祭不供无以缩酒寡人是征昭王南征而不复寡人是问对曰贡之不入寡君之罪也敢不供给昭王之不复君其问诸水滨 又曰公孙归父以襄仲之立公也有宠欲去三桓以张公室与公谋而聘于晋欲以晋人去之冬公薨季文子言于朝曰使我杀适立庶以失大援者仲也夫遂逐东门氏子家还及笙坛帷复命于介杜预注曰归父襄仲子也襄仲居东门故曰东门氏子家归父字适谓子恶齐外甥也襄仲杀之而立宣公除地为坛而张帷也介副也将去使介反命于君 又曰晋侯秦伯围郑晋军函陵秦军氾南佚之狐言于公曰国危矣若使烛之武见秦君师必退武夜缒而出见秦伯曰秦晋围郑郑既知亡矣若亡郑而有益于君敢以烦执事越国以鄙远君知其难也焉用亡郑以倍邻邻之厚君之薄也若舍郑以为东道主行李之往来供其困乏君亦无所害夫晋何厌之有既东封郑又欲肆其西封若不阙秦将焉取之阙秦以利晋唯君图之 又曰晋使解扬如宋使无降楚曰晋师悉起将至矣郑人囚而献之楚楚子厚赂之使反其言不许三而许之登诸楼车使呼宋人而告之遂致其君命楚子将杀之使与之言曰尔既许不榖而反之何故非我无信汝则弃之速即尔刑对曰臣闻之君能制命为义臣能承命为信信载义而行之为利谋不失利以卫社稷民之主也受命以出有死无霣寡君有信臣下臣获考死又何求楚子舍之以归 公羊传曰礼大夫受命不受辞出境以安社稷利国家者则专之可也何休注曰外事不素制不豫设故云不受辞也 榖梁传曰季孙行父秃晋却克眇卫孙良夫跛同时而聘于齐齐人使秃者迓秃者眇者迓眇者跛者迓跛者萧同叔子处台上而笑之闻于客客不悦而去相与立胥闾而语移日不解齐人有知之者曰齐之患自此始也齐晏子短使楚楚为小门而延晏子晏子不入曰使狗国者从狗门入而臣使楚不当从狗门入 韩诗外传曰越王句践使廉稽献民于荆王荆王使者曰越夷狄之国也臣请欺其使者荆王曰越王贤人也其使者亦贤子其慎之使者出见廉稽曰冠则得以俗见不冠不得见廉稽曰夫越亦周室之列封也不得处于大国而处江海之陂与鼋鳣鱼鳖为伍文身剪发而后处焉今来至上国必曰不冠不得见如此则上国使适越亦将劓墨文身剪发而后得以俗见可乎荆王闻之披衣出谢 论语曰蘧伯玉使人于孔子孔子与之坐而问焉曰夫子何为对曰夫子欲寡其过而未能也使者出子曰使乎使乎 说苑曰魏文侯封太子击于中山三年使不往来赵仓唐曰君何以不遣人使大国太子曰愿之久矣未得可使者对曰臣愿奉使侯何嗜好太子曰侯嗜晨凫好北犬于是遣仓唐緤北犬奉晨凫文侯悦曰击爱我哉乃复太子击故曰仓唐一使文侯为慈父击为孝子 史记曰赵平原君使于春申君赵使欲夸楚为玳瑁簪刀剑悉以珠饰之春申君客三千馀人上客皆蹑珠履以见赵使赵使大惭 又曰陆贾楚人以客从高祖定天下名有口辨居左右常使诸侯时中国初定尉佗平南越因王之高祖使贾赐佗印为南越王贾至尉佗魋结箕踞见贾贾说佗曰足下中国之人亲戚昆弟坟墓在真定今足下欲以区区之越与天子抗衡为敌国祸且及身矣佗乃蹶然起坐谢贾曰居蛮夷中久殊失礼仪汉书高帝纪汉王曰孰能为我使淮南使之发兵背楚留项王于齐数月我之取天下可以万全随何曰臣请使之乃与二十人俱使淮南 増又曰文帝后二年诏使者冠盖相望结辙于道以谕朕意于单于 原史记司马相如传云是时卭筰之君长闻南夷与汉通得赏赐多多愿为内臣妾请吏比南夷天子问相如相如曰邛筰冉駹者近蜀道易通秦时常通为郡县矣至汉兴而罢今仍复通为置郡县愈于南夷天子以为然乃拜相如为中郎将建节往使副使者王然于壶充国吕越人驰四乘之传因巴蜀币物以赂西南夷 汉书楼䕶传曰䕶方正为諌大夫使郡国多持币帛过齐上书求上先人冢因会宗族故人各以亲疏与束帛一日散百金之费使还奏事称意擢为天水太守吴录曰张俨字子节吴人弱冠知名以博文多识拜
  大鸿胪使于晋孙皓谓曰今南北通好以君有出境之才故相屈行 又曰张俨使晋曰皇皇者华臣𫎇其荣惧无古人延誉之美磨砺锋锷思不辱命也 费袆别传曰孙权每别酌好酒以饮袆视其已醉然后问以国事并论当世之务辞难累至袆辄辞以醉退而撰次所问事事条对无所遗失权乃以手中尝所执宝刀赠之袆答曰臣不才何以堪明命然刀所以讨不庭禁暴乱者也但愿大王勉建功业同奖汉室臣虽暗弱终不负东顾 晋纪云吴使陟璆如魏晋文王飨之问吴之戍备几何对曰自西陵以至江都五千七百里又问道里甚远难为坚固对曰疆界虽远而其险要必争之地不过数四犹人虽有八尺之躯靡不受患其䕶风寒亦数处耳文王善之厚为之礼 方言曰遣𬨎轩使者采绝代方言 华核表云今虽遣大夫循行风俗衔命糺察黜陟为名扬虎视之威厉秋鹰之爪则在人之畏威结舌未肯言人短也 增晋书曰张骏遣治中从事张淳称藩于蜀以假道通表建康李雄许之谓曰贵主英名盖世土险兵强何不亦称帝自娱一方淳曰寡君祖考以来世笃忠贞以仇耻未雪枕戈待旦何自娱之有雄惭曰我之祖考本以晋臣为众所推遂有今日琅邪若能中兴亦当率众辅之厚为淳礼而遣之淳卒致命于建康 册府元龟曰刘晏肃宗宝应二年吐蕃犯长安既平帝命晏充度支转运等使如上都宣慰百姓以晏旧京尹观者如堵既宣恩煦无不忭舞 又曰贺若察代宗大历四年为给事中察自颍州使还赐帛五十匹先是颍州刺史李岵以暴政专杀帝命验其事察复奏称旨 又曰裴度元和中为司封郎中时魏博节度使田季安卒牙军立小将田兴为留后宪宗遣度使魏州宣谕兴豕僭侈之后视事斋阁尤加弘敞恶之乃治旧采访使厅居之请度为壁记述兴谦降奉法魏人深德之 又曰元稹为监察御史宪宗元和四年奉使东蜀劾奏故剑南东川节度使严砺擅籍没涂山甫等八十八户 经济类编曰晋王存勗闻燕王守光称帝大笑曰俟彼十年吾当问其鼎遣李承勲往用邻藩通使之礼典客者曰吾王帝矣公当称臣承勲曰燕王自可臣其境内岂可臣他国之使守光囚之数日出而问之曰臣我乎承勲曰燕王能臣我王则我请为臣不然有死而已守光不能屈 册府元龟曰后唐伊广襟情洒落善占对及为汾州刺史时武皇主盟诸侯景附军机缔结聘遗旁午广奉使称旨 又曰郭崇韬临事机警应对可观武皇时为典谒奉使凤翔称旨 言行录曰范文正公岁大蝗旱诏公奉使安抚江淮还因负民所食乌昩草进呈乞宣示六宫戚里用抑奢侈 増招抚册府元龟曰孔巢父建中末为魏博宣慰使巢父博辩多智对田悦之众陈逆顺利害君臣之道士众愧悚喜忭曰不图今日复睹王化 又曰李鄘为吏部员外郎徐州张建封卒其子愔为将校所迫俾领军务诏择临难不慑者即其军以谕之遂命鄘鄘直抵其军召将士传朝旨陈祸福脱监军桎梏凶党不敢犯 又曰关播为都官员外郎时湖南山洞中王国良聚众为盗令播往宣谕之使回改兵部员外郎 又曰李大亮为散骑侍郎时樊邓未平因遣大亮安集之所下者四城拜安州刺史 又曰宋庆礼为大理评事充岭南采访使时崖振等五州首领更相侵掠荒俗不安承前使人惧其炎瘴莫有到者庆礼躬至其境询问风俗示以祸福于是安堵遂置镇兵五千人 又曰柏耆为右拾遗元和十五年镇州王承元归国移镇滑州朝廷赐成德军赏钱令郑覃宣慰军人赍钱未至浩浩腾口穆宗诏耆往谕旨众心乃安 増废命册府元龟曰汉郭允明为翰林茶酒使乾祐元年命允明宣赐荆南高保融旌节官诰允明出自群小举动骚纵令本司官健荷御酒数十罂至诸宫每保融宴席之际惟厉声索御酒自饮 又曰周金彦英为尚辇奉御使高丽称臣于夷王恭帝显德六年决杖一百配流商州
  奉使三招抚 废命附 采风谣案奸慝幷入
  原天节 皇华韩阳天文要集曰天节星主奉使小而明即使中正 下详奉使二 执圭 持斧礼记曰大夫执圭而使所以申信也 汉书曰武帝末郡国贼盗群起拜暴胜之为直指使者衣绣持斧捕盗贼督课郡国东至海以军兴诛不从命者戚振州郡 埋轮 揽辔司马彪续汉书曰汉安帝元年遣八使巡行风俗皆耆儒多知唯张纲年少官最微受命之部而纲埋其轮于洛阳都亭曰豺狼当道安问狐狸遂奏大将军梁冀河南尹尹不疑十五事皆臣子所切齿书奏御京师震悚 又曰范滂字孟博汝南人举孝廉光禄四行时冀州饥荒盗贼群起乃以滂为清诏使案察之登车𭣄辔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 献节 张旌左传曰秦伯使西乞术来聘且言将伐晋襄仲辞焉对曰寡君得徼福于用公鲁公以事君不腆先君之敝器而使下臣致诸执事以为瑞节要结好命所以藉寡君之命结二国之好是以敢致之 蜀志曰陈震字孝起入拜尚书𨗇尚书令奉命使吴贺孙权践祚震入吴界移关候曰东之与西驿使往来冠盖相望申盟载好日新其事震以不才得充下使即日张旌语众各自约誓国有典刑惧或有违幸必斯诲示其所宜 谒关 移候仪礼曰使者及境张旜誓乃谒关人郑玄注曰谒告也下详上注 展币 袭圭仪礼曰使者及馆展币于贾人之馆如初宾入门左公再拜宾避不答拜 又贾人东面坐启椟取圭垂缫宾袭执圭郑玄注曰执圭盛礼也又画饰为相致敬也河源 海上史记曰汉使穷河源其山多玊石采来云云 又曰天子巡边至朔方使郭吉
  告单于单于怒迁吉北海上 赤帷 白盖司马彪续汉书曰大使车五乘驾驷赤帷持节者重道五百弰弩十二人 又曰小使车兰舆赤毂白盖从驺骑四十人 奉璧 拭圭史记赵惠文王时秦昭王遗赵王书愿以十五城易和氏璧蔺相如奉璧入秦 仪礼曰宾朝服立东西面贾人北面坐拭圭郑玄注宾使者拭清之也 遗鸿 献鹄鲁连子曰展无所为鲁君使遗齐襄君鸿至渑而浴鸿鸿失其裴在御者曰鸿之毛物可使若一能买鸿耳无所曰吾非不能买鸿也是上隐君下易币无所不敢 说苑曰魏文侯使舍人无择献鹄于齐侯无择行道失之献空笼曰非无钱以买鹄恶轻易其币受命 从宜仪礼曰使者载旜帅以受命于朝 礼记曰使从宜礼从俗 受圭还玉仪礼曰使者受圭垂缣以命 又曰君使卿皮弁还玉于馆宾受圭退负右旁南立 饮
  冰 冒雾庄子沈诸梁曰吾爨无欲清之人今吾朝受命而夕饮冰吾其内热欤 朝冒雾露昼被尘埃 衔命 奉辞衔君命而使奉辞复命 勤王 招士祇役勤王 汉武使博士循行天下举独行君子士有特招使者之任也注士有异行须特招也 星飞斗风入律汉书曰飞星大如缶出西南入斗下占曰汉使匈奴明年匈奴单于雕陶莫皋死遣中郎将杨兴使匈奴 十洲记曰天汉三年西国王使使来献使者曰常占东风入律百旬不休青云干吕连月不散中国将有好道之君我国故捜奇蕴而贡神香乘毛车以济弱水于今十三年矣 适四方 逹六节礼记大夫七十适四方乘安车自称曰老夫行役以妇人 周礼逹天下之六节山国用虎节土国用人节泽国用龙节皆以金为之道路用旌节门关用符节都鄙用管节皆以竹为之 奉君事征师役择任而往奉尔君事敬无废命有征事奉使四方征师役也 举张禄
  荐不疑郑安平操范雎亡匿奉使谒者王稽至魏安平诈为卒侍王稽稽问魏有贤人可与俱西游者乎安平曰臣里中有张禄先生欲见君其人有仇不敢昼见乃夜见之稽遂载入秦卒为秦相 暴胜之为直指使至渤海闻隽不疑贤遣使请不疑相见荐诣公车拜青州刺史 轻币益敬 成礼加敏子叔齐子为季武子介以会自是晋人轻鲁币而益敬其使齐子相季武子以礼故也 齐国庄子来聘自郊劳至于赠贿礼成而加之以敏敏审于事 承命不忘 选使宜重叔向曰薳罢有后于楚宜哉承君命不忘敏 温峤字太真上疏曰选使宜重不可减二千石见居二品者观采风谣 图画聚落后汉和帝分遣使者各至诸郡观采其风谣 后汉李恂拜侍御史持节使幽州慰抚北狄所过皆图画山川屯田聚落百馀卷悉奏之 行人之官 𬨎轩之使汉书纵横家者流盖出于行人之官受命不受辞此其所长也及邪人为之则尚诈谖而弃其信 君子于役 使者旁午汉书使者旁午谓一纵一横也盖使者纵横也受命不宿于家 既殡而造于朝礼记凡为使者已受命君言不宿于家急君使也 大夫聘未至而卒则既殡而造于朝注介将事也 轺车 驿骑 朝受命 夕引道 载驰载驱 不日不月 周官行人汉仪使者 奉兹星使 采彼风谣 勤宣帝命 敷求人瘼 悚惕奉公 咨诹问政 省问风俗 图写山川 夏为大暑暴炙 冬为风寒偃薄 周适四方巡行风俗 汉分八使观采方言 増惬旨 合意册府元龟曰房式宪宗时为吏部郎中时河朔节度刘济王士真张茂昭皆以兵壮气豪相持短长李吉甫荐式为给事中将命于河朔历使诸镇讽谕之还奏惬旨 又曰裴度为御史中丞元和十年自淮西行营宣慰还言军事多合帝意 三岁 八事上详奉使一合璧事类 杨时集曰周宪之宣和二年淮南荒旱诏公察视赈济公登对陈八事上皇一一开允 六条 五术册府元龟曰孙伏伽为大理卿贞观十二年太宗遣伏伽等二十二人以六条巡察四方以澄清为务多所贬黜举奏 又曰陆贽补渭南尉徳宗立遣黜陟使十一人行尺下贽说使者请以五术察风俗曰听谣诵审其哀乐纳市贾观其好恶讯簿书考其争讼览车服等其俭奢省作业察其取舍 分𦈡 送节沈约诗曰资币分𦈡出帝京 杜甫诗曰传声看驿使送节向河源 酬良马 赐袭衣册府元龟曰崔敦礼检校右骁卫长史武徳几年令敦礼往幽州召庐陵王李瑗瑗举兵反执敦礼问以京师消息敦礼竟无屈挠及瑗诛太宗壮之酬以良马 又曰王峻为枢密使广顺三年正月太祖御便殿顾谓侍臣曰河堤决坏大兴功役宜得干才往彼规画峻对曰兴作事大臣欲自往区分及辞赐袭衣金带彩绢 独不辞 无不通人曰𡊮滋为工部员外郎贞元十四年西川韦皋始通西南夷蛮长异牟寻贡琛请吏朝廷方选郎吏可行者皆以西南边远惮之滋独不辞德宗深嘉之以本官兼中丞持节入南诏使还擢为谏议大夫 人曰晋聂廷祚为太子宾客善揣人情多有才艺饮博谐戏无所不通累奉使抗越及荆湖藩镇侯王见者爱之震威武 问疾苦又曰李靖授岭南抚慰大使以岭海陋远久不见德非震威武示礼
  义则无以变风俗即率兵南巡延视长老宣布天子徳意远近欢服 又曰太宗贞观三年五月旱令中书舍人杜正伦崔敦礼守给事中尹文宪张元素等往关内诸州分道抚慰问人疾苦见禁囚徒量事断决人有冤枉不能自申者随状理之 封千户 命四臣史记曰高帝使刘敬使匈奴还报曰匈奴不可击此必见短伏奇兵以争利上怒械系敬往而厄于白登还至广武赦敬封千户号建信君 宋史曰欧阳修迁翰林学士奉使契丹其主命贵臣四人押宴曰此非常制以卿名重故尔 辞致馆吉衅钟左传曰叔弓聘于晋报宣子也晋侯使郊劳辞曰寡君使弓来继旧好固曰女无敢为宾彻命于执事敝邑弘矣敢辱郊使致馆辞曰寡君命下臣来继旧好好合使成臣之禄也敢辱大馆叔向曰子叔子知礼哉 经济类编曰秦楚毂兵秦王使人使楚楚王使人戏之曰子来卜之谓何曰吉楚人曰王方杀子以衅钟其吉如何使者曰秦楚毂兵我王使我先窥我死而不还则吾王知警是吾所谓吉也使者以报楚王赦之 廉察民乏 宣扬朝化册府元龟曰裴寂为右仆射高祖武徳元年诏巡京城以西诣彼闾阎见其耆老观其风俗廉察吏民乏绝之徒量加赈给如有冤滞并为申理高年疾病就致束帛 又曰皇甫无逸武徳初为御史大夫时益部新开政刑未洽长吏赃污狼藉令无逸持节巡抚无逸宣扬朝化法令严肃蜀中甚赖之 言辽可平 知蜀可取又曰贾言忠为侍御史高宗乾封中裨将薛仁贵既降扶馀川遂沿海略地与行军总管李𪟝大军相会时言忠受诏往辽东支度军粮使回帝问以军事言忠画其山川地势且言辽东可平之状 人曰后唐李严为客省使奉使于蜀时王衍失政严知其可取使还具奏故平蜀之谋始于严 尽一时选 继二邦资治通鉴曰魏遣常侍李谐聘梁至建康武帝引见与语应对如流上目送之谓左右曰朕今日遇勍敌时南北通和务以俊乂相夸衔命接客必尽一时之选无才地者不得与焉梁使至邺邺下为之倾动魏使至建康亦然 合璧事类除贾蒙制曰继好二邦奉辞万里副车之任选亦不轻 长跪而谢 厚礼而遣战国䇿曰安陵君使唐睢使秦秦王谓唐睢曰寡人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安陵君不听寡人何也唐睢曰安陵君受地于先王虽千里不敢易也岂直五百里哉秦王怒曰公亦尝闻天子之怒乎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唐睢曰大王尝闻布衣之怒乎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今日是也挺剑而起秦王色挠长跪而谢之晋书曰凉州张骏遣参军王隲聘于赵赵王曜谓之曰贵州和好卿能保之乎隲曰不能侍中徐邈曰君来
  结好而云不能保何也骘曰齐桓贯泽之盟诸侯不召自至葵丘之会叛者九国赵国之化常如今日可也若政教凌迟尚未能察迩者之变况鄙州乎曜曰此凉州君子也厚礼而遣之 蒙逊起拜彦通惭谢经济类编曰魏李顺奉使至凉凉主蒙逊遣扬定归谓顺曰年衰多疾不堪拜伏小差当相见顺曰王之老疾朝廷所知岂得自安不见诏使蒙逊延顺入至庭中蒙逊箕坐隐几无动起之状顺正色大言曰不谓此叟无礼乃至于此今不忧覆亡而敢凌侮天使魂魄逝矣何用见之𫎇逊乃起拜 又曰后周马希萼之帅群蛮也府库累世之积皆为溆州蛮酋符彦通所掠彦通富强称王于溪洞间王逵既得湖南欲遣使抚之其将王䖍朗请行既至责之曰昔马氏在湖南足下祖父皆北面事之今王公尽得马氏之地足下不早往乞盟异日得无悔乎彦通惭执䖍朗乎谢之即日去王号 招抚谕刘济 抚庭凑册府元龟曰唐温造河内人德宗建中中为张建封所礼时李希烈用兵四劫多所陷没德宗患之以刘济方推忠诚密诏建封选贤德有识之士往谕之乃署造节度参谋使于幽州造与语未讫济俯伏流涕愿效死节 唐书曰韩愈转兵部侍郎镇州乱杀田弘正而立王庭凑诏愈宣抚愈至庭凑严兵迓之曰所以纷纷者乃此士卒也愈大声曰天子以公为有将帅材故赐以节岂意同贼反耶神策六军之将如牛元翼比者不少但朝庭顾大体不可弃之公久围之何也庭凑曰即出之愈曰若尔即无事矣 下三十馀州 擒二百馀人册府元龟曰淮安王神通武徳四年窦建德刺史王羡求降神通为使者慰抚山东下三十馀州建德之地悉定 又曰契苾何力为左骁卫大将军高宗龙朔九年以何力为铁勒道安抚大使乃拣精骑五百驰入谓曰国家知汝被诖误遂有翻动汝等皆可自新罪在酋渠得之则已诸姓大喜共擒伪叶䕶及设特勒等同恶二百馀人以归诛之 关中群盗皆下 岭南首领尽降又曰殷矫初为太宗渭北道元帅长史时关中群盗往往聚结令矫招慰之所至皆下 又曰李峤为监察御史时岭南邕岩二州首领反叛发兵讨击高宗令峤往监军事峤乃宣朝旨特赦其罪叛者尽降因罢兵而还高宗嘉之 原废命失辞 违命行人失辞失礼违命乐祁不敬 公子失礼乐祁以君命越疆而使未致使而私饮酒不敬二君不可不讨乃执之晋执之也 榖梁传曰公子遂如齐至黄乃复乃者亡乎上之辞也注大夫受命而出虽死以尸将命今遂以疾而还失礼违命故曰亡上 不能专对 所在停留论语诵诗三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 后汉李郃为汉中户曹吏时窦宪纳妻郡国皆有礼庆郃谏太守宪危亡可待勿与交通不听遂自请行许之所在停留以观变至扶风宪就国自杀友党悉诛与交通者免官惟汉中守不预 废职 弃命 弃事不忠 废命非敬 既辱君命 是速尔尤 臣节无失宁念解扬之忠 君命不恭宜及乐祁之责 増舞蹈 酣饮册府元龟曰后唐乌昭遇为供奉官天成初使于两浙每以朝廷事私于吴人目钱镠为殿下自称臣谒镠行舞蹈之礼 又曰李仁矩为左卫大将军天成中奉使东川董璋张宴以召之仁矩贪于馆舍与娼妓酣宴日既中而不至大为璋所诟 与其争礼 莫能措言又曰唐高表仁太宗时为新州刺史贞观十一年倭国使至太宗遣表仁持节抚之浮海数月方至表仁无绥远之才与其王争礼不宣朝命而还由是遂绝 又曰罗让宝历中为吏部郎中充沧州宣慰使是时李全略死其子同捷窃主兵事朝廷命让等宣慰盖欲示以威信冀其革心而让等至沧州莫能措一言授以书诏而归
  奉使四招抚 废命附
  増六辔如濡诗云六辔如濡载驰载驱 原时聘以结诸侯之好周礼大行人职云时聘以结诸侯之好殷𫖯以除邦国之慝郑玄注曰此二事亦以王见诸侯之臣使来者为文也时聘者亦无常期天子有事诸侯使大夫来聘亲以礼见之礼而遣之所以结其恩好也天子无事则以殷𫖯谓一服朝之岁也慝恶也一服朝之岁五服诸侯皆使卿以聘礼来𫖯天子天子以礼见之命以政禁之事所以除其恶行也 间问以谕诸侯之志郑玄注曰此王使臣于诸侯之礼也间问者间岁一问诸侯谓存省之属谕诸侯之志者谕言语谕书名其类也 贺庆以赞诸侯之喜郑玄注云赞助也 致禬以补诸侯之灾郑玄注曰致禬凶礼之吊礼禬礼也补诸侯灾者若春秋澶渊之会谋归宋财疏曰按宗伯云以禬礼哀国败此灾亦云禬者同是会合财货故灾亦称禬也 増英簜周礼云地官掌节皆以英簜辅之杜子春云以函器盛此节或曰英簜画函原入国问俗曲礼郑玄注曰谓所行所恶也国城中也 闻丧徐行公羊传曰
  公子遂如齐至黄乃复有疾也夫以君命出闻丧徐行而不返况病乎何休注曰闻父母之丧不忍疾行为君当使人追代已以丧谕疾者丧尚不反况于疾也 増聘鲁晋左传云吴王使延陵季子聘于鲁晋诸国以观诸侯 原晏子使楚晏子春秋云晏子使楚楚王谓左右曰婴习辞者吾欲辱之坐定而缚一人来王问何为对曰齐人也坐盗王视晏子曰齐人固善盗乎晏子曰婴闻之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今民生长于齐不盗入楚则盗得无楚之水土使民善盗耶王笑曰寡人反取病焉 辩于辞习于礼说苑晏子使吴吴王谓行人曰吾闻晏子盖北方之辩于辞习于礼者命傧者客见则称天子明日晏子有事行人曰天子请见晏子感然者三曰臣受命敝邑之君将使于吴王之所不佞而迷惑入于天子之朝敢问吴王恶乎存然后吴王曰夫差请见见之以诸侯之礼 展喜犒师左传齐孝公伐我北鄙使展喜犒师受命于展禽齐侯未入境喜从之曰寡君闻君亲举玉趾将辱敝邑使下臣犒执事 下惠见齐侯解兵说苑昔齐起兵攻鲁鲁患之柳下惠见齐侯齐侯曰鲁君惧乎曰不惧齐侯忿然怒曰何也柳下恵曰臣之君所以不惧者以其先人出周南门刳羊相约曰自后子孙敢有闘攻者令其罪若刳羊矣臣之君固以刳羊不惧矣不然百姓非不急也齐侯乃解兵三百里 见犀而行左传楚子使申舟聘于齐曰无假道于宋申舟以孟诸之役恶宋曰郑昭宋聋晋使不害我则必死王曰杀汝我伐之也见犀而行杜预注曰犀申舟子也以子托王以必死 见溷而行又宋乐祁言于景公曰诸侯使唯我事晋今使不往晋其憾矣他日公谓乐祁曰唯寡人说子之言子必往其宰陈寅曰子立后而行吾室亦不亡唯君亦以我为知难而行也乃见其子溷而行 人事之患 阴阳之患叶公诸梁使齐问孔子曰王使诸梁甚重齐待使者甚敬事不成当有人事之患事成必有阴阳之患注云人患虽去喜惧战于心固以结冰炭于五脏矣 提振纲纪 提举国章 叔孙如晋必葺其墙屋左传云叔孙婼如晋晋人执之书曰晋人执我行人公孙婼言使人也叔孙所馆者虽一日必葺其墙屋去之如始至杜预注曰葺补治也不以当去而有所毁坏也 弃疾如晋禁刍牧采樵春秋云楚公子弃疾如晋郑伯劳之祖辞不敢见固请见之见如王禁刍牧樵采不入田不樵树不采艺不抽屋不强匄有犯命者君子废小人降舍 孔子适齐孔丛子云孔子适齐景公让登夫子降一等景公三辞然后登既坐曰夫子降德辱临寡人寡人以为荣也而降阶以远自绝于寡人寡人未知所以为罪孔子答曰君惠顾外臣君之赐也然以匹夫敌国君非所敢行也虽君私之其若义何 挺刃交兵陈说其间家语孔子登农山谓二三子各言尔志子贡进曰愿使齐楚合战于漭瀁之野两垒相望尘埃相接挺刃交兵赐著缟衣白冠陈说其间推论利害释二国之患唯赐能之夫子曰辩哉 史黯使简子按兵说苑赵简子将袭卫使史𭶑往视之期以一月六月而后反简子曰何其久也黯曰谋利而得害由不察也蘧伯玉为相史䲡佐焉孔子为客子贡使令于君前其佐多贤矣简子按兵不动献空笼齐使淳于髠献鹄于楚出郭门飞其鹄揭空笼往曰臣过上水不忍鹄之渴饮之遂飞去
  欲买代之是欺吾王也云云楚王曰善哉得子言倍于鹄矣 淳于到楚说苑曰齐使淳于髠到楚髠形体短小楚王薄贱之曰齐无人也而使子来对曰臣无长腰中七尺剑欲斩无状王王曰吾戏子耳即与髠共饮 公孙观秦吕氏春秋曰孟尝君使公孙弘西观秦见昭王王曰薛地大小几何对曰百里王笑曰地方百里而欲以难寡人可乎弘对曰孟尝君好士不臣天子不友诸侯如此者三人司为管商之师能致主伯王如此者五人万乘之严主辱其使者退而自刎必以其血污其衣有如臣者七人昭王谢曰客何为若此寡人善孟尝君欲客之必谨谕寡人之意也 赐装千金汉书陆贾传尉佗平南越因王之高祖使贾赐佗印为南越王贾至大悦留与饮数月曰越中无足与语至生来令我日闻所不闻赐贾囊中装直千金他送亦千金贾卒拜佗为南越王令称臣奉汉约归报高帝大悦拜贾为大中大夫陆贾使南越史记孝文元年召陆贾使南越让尉佗自立之意佗甚恐为谢自称曰蛮夷大长老夫臣佗顿首谢愿长为藩臣奉贡职 持节至匈奴三辅故事娄敬曰臣愿为高车使者持节往匃奴庭与其主约曰自海以南冠盖之士处焉自海以北控弦之士处焉割土盟之然后还 视河决汉郑庄上使视河决请治行五日上曰吾闻庄行千里不赍粮 相如使南夷史记司马相如传云天子拜相如为中郎将建节往使便略定西夷卭筰冉駹斯榆之君皆请为内臣还报天子天子大悦 县令负弩先驱又司马相如为中郎将乘传因巴蜀吏币以赂西南夷蜀太守以下郊迎县令负弩前驱蜀人以为宠也 发仓粟赈贫民又汲黯为谒者河内失火烧千馀家上使黯往视之还报曰家人失火屋比延烧不足忧也臣过河内贫人伤水旱万馀家或父子相食臣谨以便宜持节发河内仓粟以赈贫民上贤而释之 捕群盗活万人汉书外戚传王贺字公强为绣衣御史逐捕魏郡群盗党与及吏畏懦逗留当坐者贺纵不诛以奉使不称免叹曰吾闻活千人有封吾所活者万馀人后世其兴乎 持节归南阳东观汉记郭丹从师于长安买符入函谷关乃慨然叹曰丹不乘使者车终不出关更始二年三公举丹贤能征为諌议大夫持节使归南阳丹自去家十有二年果乘高车出关如其志焉 风举龙堆班固曰今朝廷昭明海内宁静空令朱轮之使风举龙堆之表 循行风俗后汉书周举传顺帝时诏遣八使循行风俗选素有威名者乃拜举侍中杜乔守光禄大夫周栩前青州刺史冯羡尚书栾巴侍御史张纲兖州刺史郭遵太尉长史刘班并守光禄大夫分行天下刺史二千石有赃罪显明者驿马上之墨绶以下使辄收举于是八使同时俱拜天下号曰八俊举于是奏劾贪猾表荐公清朝廷称之 循行州郡李郃别传郃居汉中和帝即位分遣使者循行州郡观风俗皆微服单行使者二人到益州投公舍宿公察其人异焉时日暮露坐为出酒与啖公仰视星问曰二君发京师时宁知使者何日发耶二人惊而相视问公何以知之郃指星曰有二使星来向益郡守令望风解印续汉书范滂少厉清节为州里所知为清诏使至州境守令自知赃污望风解
  印绶去其所举奏莫不厌塞众议 枉屈麟鸾奉计王室蔡邕与故郡将子桥伯尉书云 能专对有智谋吴书沈珩字仙仲吴都人少综经艺善左氏春秋权以珩有智谋能专对乃使至魏魏文帝问曰吴嫌魏东向乎珩曰不嫌也曰何以言曰恃旧盟归于好是以不嫌渝盟自有预备矣 遗珠一石蜀志宗预传预将命使吴孙权问预曰东之与西譬如一家而西増白帝之守何也预对曰东益巴邱之兵西増白帝之守此皆事势宜然俱不足相问权捉预手泣涕而别曰君衔命结二国之好今君年长孤亦衰矣恐不复相见遗预大珠一石 赵咨使魏文帝善之吴书赵咨字徳度南阳人博闻多识应对辨捷孙权为吴王櫂中大夫使魏魏文帝善之嘲咨曰吴王颇知学乎咨曰吴王浮江万艘带甲百万任贤使能志存经略虽有馀闲博览书传历史籍采奇异不效书生寻章摘句而已 引刀自刺何异苏武吴书冯熙字子柔颍川人权之为车骑熙历东曹掾使蜀还为中大夫后使于魏魏使陈群诱之啖以重利熙不为回送至摩陂欲困苦之熙惧见迫不从必危身辱命乃引刀自刺御者觉之得不死孙权垂涕曰此与苏武何异竟死于魏也 和合二国唯有邓芝蜀志邓芝传曰先主遣芝修好于孙权权果狐疑芝对曰蜀有负险之固吴有三江之阻合此之长共为唇齿进可并兼天下退可鼎足而立大王今若委质于魏江南之地非大王有也权与诸葛亮书曰丁厷挟张阴化不尽和合二国惟有邓芝注掞或作艳谓丁厷之言多浮艳也 费祎使吴举坐称之荆州先徳传云诸葛亮以费祎有俊才宜遣使吴权好嘲戏以观时人琅邪诸葛恪羊衜广陵范慎等各知名皆在坐并发异端之论以难祎祎应机辄对举坐称之 陟璆奉使干宝晋纪曰陟璆奉使如魏入境而问讳入国而问俗寿春将王布示之马射既而问之曰吴之君子亦能斯乎陟曰此军人骑士肄业所及士大夫君子未有为之者矣布大惭 八部从事晋王导使八部从事之部顾和字君孝在数中还同时见诸从事各言二千石得失和独无言导问之和曰明公为政宁有漏网何缘有所察也 増是人神情爽拔孔帖云李义琛文成公主贡金遇盗于岐州主名不立太宗召御史至目义琛曰是人神情爽拔可使推捕义琛往数日获贼 励节将又云李纾贞元初为兵部侍郎时诛李怀光兵会河中诏纾宣慰以励节将还报合旨 人人便安又云奚陟贞元八年迁中书舍人于是江南淮西皆大水诏陟劳问循慰所至人人便安 平章请行又云程异同平章事西北军政不治议置巡边使宪宗问孰可者乃自请行 处决平恕又云马怀素以十道使黜陟江西处决平恕 不受厚赂册府元龟云班宏为给事中时成徳军李宝臣卒其子唯岳匿父丧以求位代宗难之乃遣宏问疾且喻唯岳唯岳厚赂之宏皆不受还报合旨 采风谣方干送崔遗出使江东诗曰九门司諌诤万里采风谣 守节不屈尽其在我元卢挚郝经神道碑曰经字伯常世祖即皇帝位诏经以翰林侍读学士使宋号使曰国信赐金虎符经逾淮馆留真州堑垣栫棘防闲如狱犴介佐而下久于囚羁戚嗟尤怨经语之曰一入宋境死生进退听其在彼守节不屈尽其在我岂能不忠不义以辱中州士大夫乎须忍死以待至元十一年伯颜南伐诘宋执行人之故遂以礼归之 招抚争来款附册府元龟曰张河初为高祖大将军户曹参军从至贾胡堡令河还镇并州寻遣慰抚山东燕赵之地争来款附 贼徒归附日以千数又云裴怀古则天时为监察御史时姚嵩道蛮反诏怀古往招辑之怀古申赏罚贼徒归附者日以千数乃俘其君而还承宗遂禀朝旨又云殷侑为虞部员外郎元和中王承宗在镇州拒命宪宗命侑招谕之
  承宗遂禀朝旨 原废命私买奴后汉郑兴奉使私买奴婢左迁莲勺令 私饮酒 使而失命召而不来左传云云是再奸也
  奉使五
  原诗北齐裴让之公馆䜩酬南使徐陵诗曰嵩山表京邑锺岭对江津方域殊风壤分野各星辰出境君图事寻盟我恤邻有才称竹箭无用忝丝纶列乐歌钟响张旃玉帛陈皇华徒受命延誉本无因韩宣将聘楚申胥欲去秦方期饮河朔翻属卧漳滨礼酒行三献宾筵盛八珍岁稔鸣铜雀兵戢坐金人云来朝起盖日落晚摧轮异国犹兄弟相知无旧新 裴讷之邺馆公宴诗曰晋楚敦盟好侨札同心赏礼成樽爼陈乐和金石响朝云驾马进晓日乘龙上双阙表皇居三台映仙掌当阶篁篠密约岸荷蕖长束带尽欣娱谁言骛归两 周庾信将命至邺诗曰大国修聘礼亲邻自此敦张旜事原隰负扆报成言西过犯风露北指度轘辕交欢值公子展礼觌王孙何以誉嘉树徒兴赋采繁四牢盈折爼三献满罍樽人臣无境外何由欣此言风俗既险阻山河不复论无因旅南馆空欲祭西门眷然惟此别风期幸共存 又酬祖正员诗曰我皇临九有声教洎无堤兴文盛礼乐偃武息民黎承乏驱骐骥旌旃事鼓鞞古碑文字尽荒城年代迷破陇文瓜熟交塍香穗低投琼实有意报李更无蹊 陈潘徽赠北使诗曰业定三边静时和四海敦行人仍礼籍使者接𬨎轩宾荣君享燕客踞我司存既美齐婴学欣逢郑产言琴酒时欢会篇章极讨论回旌逗陇左返轴指河源塞榆行隐路津柳稍垂门日沈山气合潮落水花翻离情欲寄鸟别泪不因猿所可缄怀袖方以代兰萱 隋卢师道赠司马幼之南聘诗曰故交忽千里𬨎车莅远盟幽人重离别握手送征行晚霞浮极浦落景照长亭拂雾扬龙节乘风溯鸟旌楚山百重映吴江万仞清夏云楼阁起秋涛帷盖生陆侯持宝剑终子系长缨前修亦何远君其勗令名虞世基接北使诗曰会玉二崤至瑞节三秦归林蝉
  疏欲尽江雁断还飞墙垣崇客馆旌盖入王畿共此敦封植方欣荐纻衣 增唐张九龄奉和圣制送十道采访使及朝集使诗曰三年一上计万国趋河洛首路回竹符分镇扬木铎昭晰动天文殷勤在人瘼 岑参送萧李二郎中兼中丞充京西京北覆粮使诗曰霜简映金章相辉同舍郎天威巡虎落星使出鸳行樽爼成全䇿京师闻见粮归来卤尘灭画地奏明光 孟浩然和李侍御奉使诗曰南纪西江阔皇华御史雄截流宁假楫挂席自生风寮采争攀鹢鱼龙亦避骢坐闻白雪唱翻入棹歌中 韦庄送崔郎中往使西川行在诗曰拜书辞玉帐万里剑关长新马杏花色绿袍春草香一身朝玉陛几日建铜梁莫恋垆边酒仙宫待侍郎 宋王禹偁送罗著作奉使湖湘诗曰使星𨇠次入长沙晓别延英去路赊数刻漏中承密旨几重湖外问皇华山行马拂湘川石寺宿僧供岳麓茶回日期君直西掖当阶红药正开花 明苏伯衡送王希旸编修使交趾诗曰历数归真主群方若缀旒外藩湏嗣续当宁重怀柔芝简文弥盛茅封礼更优代言欣尔属将指副予求暂下层霄去真成万里游宫袍裁白纻厩马出骅骝望重皇华使名高好畤侯扬鞭随越鸟祖席赠吴钩自觉光辉远那知跋渉修几旬行岭峤何处是交州山拥鱼鳞集江分燕尾流堕鸢从跕跕驯鹿自呦呦绿认桄榔浦红看荔子洲马人偏好客蜒户总能舟日上扶桑表天垂瘴海头昔闻铜作柱今见蜃为楼槲叶时交坠沙虫或暗投由来宣至徳直欲重遐陬 高启送祠江渎使者诗曰源发岷峨万里通函香迢递问斋宫神驰白马灵光近祝奉元牲礼秩崇驿下换船潮涌日庙前沈璧水回风重烦使者徼多福南国无疵稌黍丰 刘溥使回过独石诗曰边城二月暗尘沙吹过东风不见花天上玉京旋日骑水通银汉系星槎云中路出高山险上谷营连独石斜正是旅愁消未得夕阳楼外又鸣笳 谢榛送李给事元树奉使云中诸镇诗曰琐闱朝下促飞旌岁暮看君塞上行戍角动人多苦调戎衣走马半新兵关开涿鹿云连树路出蜚狐雪满城计日楚材封事上君王深见九边情
  原赋陈江总辞行李赋曰维大梁三十有六载神功懋乎开辟垂恩储祉压子代之盘盂盛徳形容陋周年之弇石月窟向风日域仰泽要荒款塞诸戎重译𬨎轩巡履声芳亥步旌节经过事高禹迹举皇华之尽美驰珏玉之多事或江夏之无双匹洛阳之才子访羽仪于廊庙旌秀异于𣏌梓引强学之三端赏雕文于四始顾偬侗于罕志奉朝章于信次天凤举而张旃济龙沙而通贽敏异季札之听歌誉乘属国之衔使怀苏子之抵掌忆千秋之画地愿自励而饮冰揆无庸而案辔嗟负恩之无力毎若寘于丛棘倏辞东平之乐善再践承明而游息岂异千里之奔踶宁辞一钱之不直谅无期于鸿渐念有似于蝉翼荷徳泽之霈然鉴丹愚之匪饰惭借誉于瑟柱免长徭于葱极聊暇日以湏臾毎长吟以郁纡异金石之能固若草木之分区进学惭于枝叶绵力谢于康衢构伯休之蓬户狎仲宪之桑枢徒悦水而非智庶因谷以为愚耻矫名于周客宁滥响于齐竽奉栖迟以偃仰愿太素之不污
  増赞明宋濓滕奉使赞曰东阳滕茂实当宋靖康初以太学正与佥书路允迪奉使于金议割三镇太原寻奉密诏据城不下金人怒囚之云中钦宗北迁茂实谒见涕泣请从行主者不之许其后允迪南归茂实独留雁门终身不再仕临没令以黄旛里尸而葬仍刻石识云宋使者东阳滕茂实墓此殆不事二君者与乃作赞曰汉有苏武奉使不屈滕公配之有声烈烈黄旛裹尸以全臣节如璧之白弗缁弗缺其人虽亡而神不灭上游帝所凌厉日月降臣见之肝碎胆裂敢述赞辞勒在贞碣
  増碑唐张说赠太尉裴行俭神道碑曰仪凤二年十姓生可汗匐延都支为李遮匐潜构犬戎俶扰西域朝廷凭怒将行天讨公进议曰敬元败绩于茅戎审礼免胄而入狄岂可绝域更勤王师今波斯王亡侍子在此若命使册立则路由二蕃便宜取之是成擒也高宗善其计诏公以名册送波斯兼安抚大使公往莅遗爱洽于人心是行也百城故老望尘而雅拜四镇酋渠连管而誓酒一言召募万骑云集公乃解严以反谍托猎以训旅误之多方间其无备裹粮十日执都支于帐前破竹一呼钳遮匐于麾下廓氛祲于地表𬊤皇灵于天外充国有屯田之颂窦宪有燕山之铭订兹远略彼何微也公之送波斯也入莫贺延碛中遇风沙大起天地暝晦引道皆迷因命息徒至诚䖍祷徇于众曰井泉不远须㬰风止气开有香泉丰草宛在营侧往来之人莫知其处此乃狄公之拜井商人之化城也
  原书后汉孔融与韦林甫书曰使君足下怀远垂勲西戎即叙前别意恨甚多不悉辛从事至承获所讯喜而起居不恙而到也云便结驷径至旧治西土之人宗服令徳解仇从好以顺风化万里雍穆如乐之和虽为国家威灵感应亦实士縠堪事之效也昔伯安由幽都而登上司子琰以豫州而取宰相近事未远当勉功业以丰此庆耳间僻疾动不得复与足下岸帻广坐举杯相于以为邑色前日元将来雅度弘毅伟世之器也昨仲将复来文敏笃诚保家之主也不意双珠近出老蚌甚珍贵之遣书通心 梁任孝恭为李庆州孟坚使与覃无名书曰昔陆贾皇华定交知于南越长卿披绣通夷险于夜郎故传美于往书流芳于篆素足下南中盛族岭表豪门藉誉既深承芳已旧但道旷风云论平生而是即江山间阻街杯酌以何因空想神魂徒劳梦寐仆世禀威仪门勒钟鼎提戈海岳推毂数千逮我不才无兼文武鸿私弗替膺兹阃外麾盖所临实宣慈造足下刺举一隅同奉家国进止之宜实俟高算 刘孝仪北使还与永丰侯书曰足践寒地身犯朔风暮宿客亭晨炊谒舎飘飖辛苦迄届毡乡杂种覃化颇慕中国兵传李绪之法楼拟卫律所治而毳幕难淹酪浆易餍王程有限时及玉关射鹿胡奴乃共归国刻龙汉节还持入塞马衔苜蓿嘶立故墟人获蒲萄种归旧里稚子出迎善邻相劳倦握蟹螯亟覆虾椀未改朱颜略多自醉用此终日亦以自娱
  原论梁元帝郑众论曰汉世衔命匈奴困而不辱者二人而已子卿手持汉节卧伏冰霜仲师固无下拜隔绝水火况复风生稽落日隐龙堆瀚海飞沙皋兰走雪岂不痛鼻酸心忆雒阳之宫陛雪泣横悲想长安之城阙直以为臣之道义不为生事君之节生为义尽岂望拔幽泉出重仞经长乐抵未央及还望塞亭来依候火旁观上郡侧眺云中虽在已之愿自隆而于时之报未尽増引宋苏洵送石昌言舍人北使引曰昌言官两制为天子出使万里外建大斾从骑数百送车千乘出都门意气慨然富贵不足怪吾于昌言独自有感也大丈夫生不为将得为使折冲口舌之间足矣往年彭任从富公还为我言曰既出境宿驿舍闻介马数万骑驰过剑槊相摩终夜有声从者怛然失色及明视道上马迹尚心掉不自禁凡彼所以夸耀中国者多此类也中国之人不测也故或至于震惧而失辞以为笑呜呼何其不思之甚也昔者奉春君使冒顿壮士大马皆匿不见是以有平城之役今之匈奴吾知其无能为也








  御定渊鉴类函卷一百四十二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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