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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渊鉴类函 (四库全书本)/卷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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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九 御定渊鉴类函 卷三百十 卷三百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十
  人部六十九荐献干谒
  荐献一
  増说文曰荐进也 原曲礼曰士有献于国君他日君问之曰安取彼再拜稽首而后对 増内则曰适子庶子祇事宗子宗妇衣服裘衾车马则必献其上而后敢服用其次也若非所献则不敢以入于宗子之门 又曰家富则具二牲献其贤者于宗子 玉藻曰凡献于君大夫使宰士亲皆再拜稽首送之 少仪曰其以乘壶酒束修一犬献人则陈酒执修以将命
  荐献二
  増左传曰郑颍考叔有献于公公赐之食 又曰虞叔有玉虞公求㫋弗献既而悔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吾焉用此以贾害也乃献之 又曰孟献子言于公曰臣闻小国之免于大国也聘而献物于是有庭实旅百朝
  而献功于是有容貌采章诛而荐贿则无及也 又曰晋败楚于鄢陵王召子反谋榖阳竖献饮于子反子反醉而不能见乃宵遁 又曰子产相郑伯以如晋晋侯未之见也子产使尽坏其馆之垣而纳车马焉曰未知见时不敢输币亦不敢暴露其输之则君之府实也非荐陈之不敢输也其暴露之则恐燥湿之不时而朽蠧以重敝邑之罪 又曰晋荀跞如周葬穆后籍谈为介王曰诸侯皆有以镇抚王室晋独无有何也籍谈对曰诸侯之封也皆受明器于王室以镇抚其社稷故能荐彝器于王晋居深山王灵不及其何以献器 又曰韩宣子有玉环其一在郑商宣子谒诸郑伯子产弗与曰吾子得玉而失诸侯必不为也若大国令而共无艺郑鄙邑也亦弗为也侨若献玉不知所成 又曰王子朝用成周之宝珪于河津人得诸河上阴不佞以温人南侵拘得玉者卖之则为石王定而献之与之东訾 又曰蔡昭侯为两佩与两裘以如楚献一佩一裘于昭王子常欲之弗与三年止之蔡人固请献佩于子常蔡侯归 说苑曰孔子之楚有渔者献鱼孔子不受献鱼者曰天暑市远卖之不售思欲弃之不若献之君子孔子再拜受谓弟子曰埽除将祭之弟子曰夫人将弃之今夫子将祭之何也曰吾闻务施而不腐馀财者圣人也今受圣人之赐可无祭乎 又曰曽子衣敝衣以耕鲁君使人往致邑焉曰请以此修衣曽子不受反复而往不受使者曰先生非求于人人则献之奚为不受曽子曰参闻之受人者畏人予人者骄人纵子有赐不我骄也我能勿畏乎终不受孔子闻之曰参之言是以全其节 战国䇿曰张仪为秦破从连横说楚王遗车百乘献骇鸡之犀夜光之璧于秦王 尹文子曰魏田父得玉径尺邻人曰山怪石也取置庑下眀旦视之光射一室大怖反弃于野邻人取献魏王玉工曰此无价以当之五都之城仅可一观王赐献玉者千金长食上大夫之禄 方朔外传曰汉东方朔从西𨚗国还得声风木十枝长九尺出甜波以进武帝以赐群臣年百岁者此木有疾则枝汗死则枝折此木千岁一温万岁一枯朔曰臣见此枝三枯死矣 晋史曰虞啸父武帝问卿初不闻有所献替对曰天时尚温䱥音祭鱼虾鲊未可致㝷当有所献帝大笑 鸿书曰齐武帝幸芳林园就虞悰求味悰献粣及杂殽数十舆大官不及也上欲求饮食方不得后体不快悰仅献醒酒鲭鲊一方而已 后魏书曰郢州刺史韩务献七宝床象牙席诏曰昔晋武帝焚雉头裘朕常嘉之今务所献亦此之流也奇丽之物有乖素风可付其家 唐时大臣初拜官献食天子名曰烧尾苏瓌独不进 唐书曰李绛迁户部侍郎帝以户部故有献而绛独无有何哉荅曰臣乃为陛下谨出纳乌有羡赢哉王播为盐鐡使而事月进绛曰比禁天下正赋外不得有他献而播妄名羡馀愿悉付有司帝曰善讫绛在位献不入禁中 又曰元和初魏博田季安以五千缣助营开业佛祠崔群以为无名之献不当受有诏却之 摭言曰唐庾承宣主文后六七年方授金紫时门生李石先于内庭恩赐矣承宣拜命之初石以所服紫袍金鱼拜献座主 唐书曰黄巢之乱张濬称疾挟其母走商山僖宗西出卫士食不给汉阴令李康献糗饵数百驮士皆厌给帝异之曰尔乃及是乎对曰臣安知为此张濬教臣也乃急召濬至行在再进諌议大夫 鸿书曰吴越武肃王遣使于梁太祖太祖问王好何物使者曰好玉带骏马太祖曰真英雄也选玉带一名马四赐之及忠懿王进宝犀带于宋艺祖艺祖曰朕有三条与此不同汴河一条淮河一条杨子江一条俶大愧服 挥麈录曰宋王薿字丰父守会稽童贯时方用事贯苦脚气或曰杨梅仁可疗是疾丰父裒五十石以献之后擢待制再任不历贴职径登次对惟丰父一人 宋李昭玘使陕西时延安小将车吉被诬为盗昭玘察知无他吉后立战功至皇城使相遇京师以名马为献笑却之 贾似道専政李芾文天祥陈文龙陆逵杜渊张仲徽辈小忤意辄斥赵溍辈争献宝玉陈奕至以兄事其玉工陈振民以求进 元巴延之取宋而还也诏百官郊迎以劳之平章阿哈玛特先半道谒巴延觧所服玉钩绦遗之阿哈玛特谓其轻已诬以平宋时取其玉桃盏阿哈玛特既死有献此盏者帝愕然曰㡬陷我忠良
  荐献三
  増大龟 大贝尚书九江纳锡 --(右上‘日’字下一横长出,类似‘旦’字的‘日’与‘一’相连)大龟孔传云尺二寸曰大龟出九江水中 尚书大传夏成五服外薄四海南海鱼革珠珍大贝郑注所贡物也贝古以为货 纨牛 文马周书成王时西夷贡献卜卢纨牛纨牛牛之小者孔晁注曰卜卢卢之西北戎卢水是也 东观汉记建武二十六年南单于遣使献骆駞二头文马十疋 丹砂 玄玉周书成王时四夷来贡卜卢人西南之蛮丹砂所出 夏成五服外薄四海主诸灵龟阴谷玄玉康成注所贡物 白鹇 丹鹊西京杂记闽越王献高祖白鹇一双高祖大恱厚报使者 王子年拾遗记曰涂修国献青凤丹鹊各一雄一雌青石带 白环玦鱼豢魏略曰汉阳嘉二年疏勒国王献西海青石带 帝王世纪西王母慕舜徳来献白环及玦并贡盖地图 火鼠毛 冰蚕茧魏志景初二年西域献火浣布东方朔神异经曰南荒之外有火山昼夜火燃火中有鼠重千斤毛长二尺馀细如丝可以作布恒居火中以水逐而沃之乃死取缉其毛织以为布 拾遗记曰冰蚕长十寸有鳞角以雪霜覆之然后为茧其色五彩织为文锦入水不濡投火不燎唐尧世海人献之以为黼黻 雩都蔗 山阳棃南康记邓徳明曰雩都县土壤肥沃偏宜薯蔗味及彩色馀县所无郡人珍之毎岁以献御 魏武帝昔为兖州牧上书曰山阳郡美棃谨献甘棃三箱 合枝李 同心棃西京杂记葛洪曰初修上林苑群臣远方各献异果有合枝李 吕光时炖煌太守宋歆献同心之棃 吉光裘 昆吾劔十洲记东方朔曰天汉三年西国王使献吉光裘列子周穆王征西戎献昆吾之劔赤刄切玉如切泥奔卢芳苡 祖梨蔓苔郭子横洞冥记曰元鼎元年起招仙阁于阁上然芳苡灯此草形如麻奔卢国来献 拾遗记曰晋惠帝时祖梨国贡蔓苔色如金萦丛如鸡卵投水中蔓延波澜之上如火宫人有幸者以金苔赐之置漆盘中照烛满室名曰夜月 康人桴苡 波弋荃蘪周书成王时康人献桴苡者其实食之宜子孔晁注曰康人以西戎之别食芳苡即有身 洞冥记曰光和元年波秪国亦名波弋国献神精香草一名荃蘪亦名春芜一根而百条其枝间如竹节柔软其皮如丝可为布所谓春芜布亦曰香荃坚密如冰纨也握之一片满宫皆香妇人带之弥芳馥也 交阯玉橘东野文瓜杨孚异物志曰橘为树白华而赤实皮既馨香里又有美味交阯有官长一人秩三
  百石主岁贡御橘 王逸荔枝赋曰大哉圣皇处乎中州东野贡落疏之文瓜南浦上黄甘之华橘 西戎古黄乘 大夏兹白牛周成王时犬戎献文马赤鬛缟身目若金名曰古黄之乘孔晁注犬戎西戎之远者 又大夏献兹白牛野兽也牛形象齿孔晁注大夏西北戎也 林邑水玉壶 波秪青金镜交州杂记太康四年林邑王范能献紫水精唾壶一口青白水精唾壶二口山海经曰堂夜之山多水玉即水精也 洞冥记曰望蟾阁上有青金镜广四尺元光中波秪国献照见魑魅百鬼不敢隐形
  荐献四
  増启服鲁昭公在干侯卫侯来献其乘马曰启服 肃爽唐成公如楚有两肃爽马子常欲之弗与三年止之唐人窃马而献子常子常归唐侯 龙辅鲁昭公赐公衍羔裘使献龙辅于齐侯玉名也 杨楯宋乐祁使晋赵简子饮之酒献杨楯六十 献曝列子杨朱曰宋有田父暨春东作自曝于日不知天下之有广厦隩室绵纩狐貉顾谓其妻曰负日之暄人莫知者以献吾君当有厚赏也献芹稽叔夜与山涛绝交书野人有快炙背美芹子者欲献之至尊虽有区区之意亦已䟱矣
  原奉麋楚乐伯射麋晋鲍癸当其后使摄叔奉麋献焉曰以岁之非时献禽之未至敢膳诸从者増献雉鲁叔孙穆子至庚宗遇妇人后自齐还鲁所宿庚宗之妇人献以雉 原左牵犬则执緤左牵之 右牵牛则执靷马则执靮皆右牵之 致马资献金玉曰致马资于有司佛鸟首献鸟者佛其首为其喙害人佛戾也 执以将命献人禽加于一双则执一
  双以将命委其馀 受乃问名守犬田犬则受摈者既受乃问犬名 不献鱼鳖礼水潦降不献鱼鳖 不及车马父母在馈献不及车马 不以为礼天不生地不养君子不以为礼増不敢以闻凡于尊者有献而不敢以闻注不敢直言献尊者如云赠从者之类 原甲则奉胄甲若有以前之则执以将命无以前之则袒櫜奉胄 器则执盖 弓则屈䪅弓则以左手屈䪅执拊注䪅弓衣也 劔则启椟劔则启椟盖袭之加夫襓与劔焉注椟劔匣夫襓剑衣也 増进剑者左首 进戈者前𨱔前其𨱔后其刄 原献甲者执胄 献杖者执末 増进矛㦸者前镦 进几杖者拂之 原献粟者执右契 献米者操量鼓 献车马者执策绥 献民虏者操右袂献熟食者操酱齐 献田宅者操书致 居山不以
  鱼鳖为礼 居泽不以豕鹿为礼
  干谒一
  増集韵曰古者未有纸削竹木以书姓名故谓之刺后以纸书故谓之名纸唐李徳裕为相贵盛人务加礼改具衔候起居之状谓之门状 傅胜传注曰㳙人如谒者㳙洁主洁除之人也 汉书曰莫为我先注先容也易例曰见情者获直往则违 诗曰既见君子我心
  则降 又曰既见君子云何不喜 又曰既见君子为龙为光 礼记曰闻始见君子者辞曰某固愿闻名于将命者敌者曰某固愿见罕见曰闻名亟见曰朝夕仪礼士相见曰闻吾子称䞇敢辞
  干谒二
  増左传曰子产相郑伯以如晋曰敝邑不敢宁居来会时事逢执事之不间而未得见又不获闻命未知见时论语曰阳货欲见孔子归孔子豚孔子时其亡也而
  往拜之 孟子曰墨者夷之因徐辟而求见孟子 秦本记曰卫鞅因景监求见孝公 史记曰平原君谓鲁仲连曰胜请为绍介而见之于先生谓魏新垣衍也 战国䇿曰苏秦曰楚国之食贵于玉薪贵于桂谒者难见如鬼王难见如帝令臣食玉炊桂因鬼见帝其可得乎 原汉书曰魏勃欲求见齐相曹参家贫无以自通常独早埽齐相舍人门外舍人怪之以为物而伺之得勃勃曰愿见相君无因故为子埽欲以求见于是舍人见勃曹参因以为舍人 汉武帝举贤良文学材力之士东方朔上书高自称誉上伟之令待诏公车 暴胜之为直指使者闻隽不疑贤至渤海遣使请与相见不疑冠进贤冠带櫑具劔佩环玦褎衣博带盛服至门上谒门下欲使觧劔不疑曰劔者武备不可觧吏白胜之开阁延请衣冠甚伟胜之躧履出迎 増朱云成帝时不复仕常居鄠田时出乘牛车从诸生所过人敬事焉薛宣为丞相云往见之宣备宾主礼因留云宿从容谓曰在田野无事且留我东阁可以观四方奇士云曰小生迺欲相吏耶宣不敢复言 后汉陈遵居长安近臣贵戚皆贵重之牧守当之官及郡国豪杰至京师者莫不到门王符字节信安定人度辽将军皇甫规解官归安定
  乡人有以货得雁门太守者亦去职还家书刺谒规规卧不迎既入问卿前在雁门食雁美乎有顷白王符在门规素闻符名惊遽而起衣不及带屣履出迎援符手而还与同坐极欢时人为之语曰徒见二千石不如一缝掖言书生道义之为贵也 赵咨字文楚东郡人灵帝时拜东海相之官道经荥阳令炖煌曺暠咨之故孝廉也迎路候谒咨不为留暠送至亭次望尘不及谓主簿曰赵君名重今过界不见必为天下笑即弃印绶追至东海谒咨毕辞归家为时所重如此 许劭字子将尝到颍川多长者之游唯不候陈寔又陈蕃䘮妻还葬劭独不往或问之曰太丘道广广则难周仲举性峻峻则少通故不造也 原高彪尝从马融欲问大义融疾不见乃覆刺遗融书曰彪望风慕教久矣故不待介者造君子之门冀得一见龙光叙腹心之愿而乃养痾傲士如此昔者周公兄父文武九命作伯以居华夏犹握沐吐餐以接白屋之士天下归徳历载邈矣今君不能相见宜哉融省书大惭遣人辞谢追请径去不还 増祢衡字正平孔融爱其才数称于曹操言衡欲诣操操大喜敕门者有客便通待之极宴衡著布单衣踈巾手持三尺棁杖坐大营门以杖捶地大骂吏白外有狂生言语悖逆操怒谓融曰祢衡竖子孤杀之如雀鼠耳顾此人素有虚名远近将谓孤不能容之今送与刘表视当何如衡临发众人为之祖道乃更相戒曰衡悖虐无礼今因其后至咸当以不起折之也及衡至众人莫肯兴衡大号众问其故衡曰坐者为冢卧者为尸尸冢之间能不悲乎 原祢衡尚气刚傲好矫时慢物建安初自荆州北游许都书一刺怀之漫灭而无所遇或问之曰盍从陈长文司马伯达乎衡曰卿欲使我从屠沽儿辈耶 増厐徳公时诸葛亮每至徳公家独拜床下徳公初不令止司马徳操尝诣徳公值其渡沔上先人墓徳操径入室呼徳公妻子使速作黍徐元直向云当来就我与徳公谈其妻子皆罗拜堂下奔走供设徳公还直入不知何者是客也 别传曰刘综欲候司马徽先使左右问其存亡徽锄园左右问司马君所徽曰我是徽头面丑陋闻者骂之曰即欲求司马公何等田奴而称徽更刷头饰服而出左右叩头谢之 种拂拜苑令时南阳郡吏好因休沐游戏市里拂出逢之必下车公谒以愧其心 秦宓字子轨有与书曰贫贱困苦何可终身宜一来与州尊相见宓荅曰仆处乎陇畞之中诵颜氏之箪瓢咏原宪之蓬户翱翔林泽听元猿之悲吟察鹤鸣于九皋斯乃仆得志之秋何困苦之戚哉 魏时苗字徳胄为寿春令蒋济为治中苖初至谒济济素嗜酒适会其醉不能见苖恚恨刻木为人书曰酒徒蒋济置之墙下旦夕射之 王粲蔡邕见而奇之邕尝宾客盈座闻粲在门倒屣迎之粲至年既幼弱容状短小一座尽惊 张臶时广平太守卢毓到官吏白承前致版谒毓曰张先生岂版谒可饰哉但奉书致羊酒 吴录曰孟宗为豫章太守谓仓掾曰君昔负太守一刺宁识之否掾曰不识宗曰吾昔家贫亲老为官资运以刺诣君感见发遣何乃久屈耶 吴虞翻年十三客有候其兄者不过翻翻与书曰琥珀不取腐芥磁石不受曲鍼过而不存不亦宜乎客奇之 晋刘𬴊之字子骥尚质素车骑将军桓冲闻名辟为长史固辞冲尝到其家𬴊之于树条桑使者致命𬴊之曰使君既枉驾光临宜先诣家君冲愧诣其父 晋书曰桓温谋不轨郗超为之谋主谢安尝与王文度共诣郗超日旰未得前文度便欲去安曰不能为性命忍俄顷耶其权重当时如此又曰宋纤沈静不与世交隐居南山太守杨公画其
  像于阁上出入视之酒泉太守马岌具威仪造焉不见岌叹曰吾今知先生人中之龙也 谢遏夏日尝仰卧谢公清晨卒来不暇衣冠出屋外方蹑履问讯公曰汝可谓前倨而后恭 王𨗳子恬性傲诞不拘礼法谢万尝诣恬既坐少顷恬便入内万以为必厚待已殊有喜色恬久之乃沐头被发而出据胡床于庭中晒发神气傲迈竟无宾主之礼万怅然而还 桓元尝诣王忱通人未出乘轝直进忱对立便鞭门干元怒去之忱亦不留 范汪字汝平初为桓温安西长史温征蜀还复署为长史江州刺史皆不就自请还朝求为东阳太守温甚恨之后为安北将军温北伐汪以失期免为庶人汪屏居吴郡后至姑孰见温时方起屈滞以倾朝廷谓汪诣已倾身引望曰范公来可作太常耶汪至温谢其远来意汪实来造温恐以趋时致损乃曰亡儿瘗此来视之温殊失望而止 宋关康之隐居南昌颜延之䓁候见散发被黄布帕席松叶枕白石一块而卧了不相盼延之䓁咨嗟而退不敢干也 齐张融欲诣吏部尚书何戢误通尚书刘澄下车入门乃曰非是至户望澄又曰非是既造席视澄曰都自非是乃去 梁陆倕传曰任昉为中丞簪𥚑辐辏预其宴者号为龙门游 何思澄天监间敕徐勉举学士入华林撰通略勉举思澄顾协刘杳王子云锺屿䓁五人以应选思澄重交结分书与诸宾朋校定而终日造谒每宿昔作名刺一束晓便命驾朝贤无不悉狎狎处即命食有人方之娄䕶欣然当之投晩还家所赍名刺必尽 后魏任城王澄子顺为给事中时尚书高肇帝舅权重天下顺曽怀刺诣肇门门者以其年少荅云在坐大有客不肯为通顺叱之曰任城王儿可是贱也及见直往登床捧手抗礼群公先达莫不怪惧而顺辞吐傲然若无所睹肇谓众曰此儿豪气尚尔况其父乎澄闻之大怒杖顺数十 北齐李元忠初神武东出元忠乘露车载素筝浊酒奉迎神武闻其酒客未即见之元忠下车独酌擘脯食之谓门者曰本言公招延贤隽今国士到门不能吐哺辍洗其人可知还吾刺勿复通门者以告神武遽见之引入觞再行元忠上车取筝鼓之长歌慷慨谓神武曰天下形势可见明公犹欲事尔朱乎神武曰富贵皆由他安敢不尽节元忠曰非英雄也因进纵横之策深见嘉纳魏恺自散骑常侍迁青州刺史固辞文宣怒由是积年沈废后遇杨愔于路自陈愔曰咸由中旨恺曰虽复零雨自天终待云兴四岳愔欣然数日除霍州刺史 齐卢思道欲诣和士开恐为人所见乃未明而行比至其门立者众矣卢驻辔望之曰彼何人森然与槐柳齐列因鞭马疾去 唐高士廉备礼请见朱桃椎与之语不荅瞪目而去士廉再拜曰祭酒其使我以无事治蜀耶乃简条目州遂大治 王绩字无功绛州人刺史崔喜请见荅曰奈何坐致严君平耶卒不诣杜之松故人也为刺史请绩讲礼荅曰吾不揖让邦君门谈糟粕弃醇醪也 唐书曰宋璟迁左台御史中丞劾二张下狱后俄诏原之敕二张诣璟谢璟不见曰公事公言之若私见法无私也顾左右叹曰吾悔不先碎竖子首而令乱国经 又曰明皇欲相崔隐甫谓曰牛仙客可与语卿尝见否对曰未也帝曰可见之隐甫终不诣他日又问对如初帝乃不用隐甫所至洁介自守以彊正称 又曰陆龟蒙至饶州三日无所诣刺史蔡京率官属就见龟蒙不乐拂衣去 甫里先生传曰陆龟蒙性不喜与俗人交虽诣门不得见也不置车马不务庆吊内外𡛸党伏腊䘮祭未尝及时往或寒暑得中体佳无事时则乘小舟设蓬席赍一束书茶灶笔床钓具櫂船郎而已所诣小不会意径还不留虽水禽决去山鹿骇走之不若 李白开元中谒宰相封一板上题曰海上钓鳌客李白相问曰先生临沧海钓巨鳌以何物为钓丝曰以风浪逸其情以乾坤纵其志以虹霓为丝明月为钩问何物为饵曰以天下无义气丈夫为饵时相竦然 韦贯之为长安丞或荐之京兆尹李实实举笏示所记曰此其姓名也与我同里素闻其贤愿识之而进于上或告曰子今日诣实明日贺者至矣贯之唯唯不往 韩愈王仲舒碑曰仲舒家江南读书著文其誉蔼郁当时名公皆折官位辈行愿为交 诗话曰唐韩愈皇甫湜一代龙门牛僧孺携所业谒之其首篇说乐即卷未尝开问曰且以拍板为甚么曰乐句二公大称赏因此名振 又曰唐牛僧孺赴举之秋尝投贽于刘补阙禹锡对客展卷飞笔涂窜其文历二十馀岁刘转汝州牛出镇汉南枉道汝州驻旌信宿酒酣赋诗刘方悟往年改公文卷牛诗曰粉署为郎四十春今来名辈更无人休论世上升沈事且斗尊前见在身珠玉会应成咳唾山川犹觉露精神莫嫌恃酒䡖言语曽把文章谒后尘刘和云昔年曽作汉朝臣晩岁空馀老病身初见相如成赋日后为丞相埽门人追思往事咨嗟久幸喜清光笑语频犹有当时旧冠劔待公三日拂埃尘牛吟和诗前意稍觧曰三日之事何敢当焉宰相三朝后主印可以升降百司也于是移宴竟夕方整前驱刘乃戒其子曰吾成人之志岂料为非汝辈进修守中为上 令狐峘为吉州刺史时齐映观察江西按部及州峘䡖映后出至迎谒颇怏怏従容步进不抹首属戎器映以为恨擿峘事贬衢州司马 五代唐赵凤与于峤俱在翰林相善凤后为相峤以本名出凤上而不用数非斥时政尤訿凤凤衔之因事左迁峤秘书少监峤因醉往见凤凤知其必不逊辞以沐发峤诟直吏又溺于従者直庐而去吏白峤溺于客次且诟凤凤奏闻明宗夺峤官长流湘山野录曰王沂公曽为布衣时以所业䞇吕文穆
  蒙正中有早梅诗其警句云雪中未论和𡙡事且向百花头上开文穆曰此生次第已安排作状元了做宰相矣已而果然 宋御史中丞孙抃荐吴中复为监察御史初不相识或问之抃曰昔人耻为呈身御史今岂有识面台官耶 名臣遗事曰宋諌议大夫张师徳谒向文简敏中曰师徳两诣王相公门皆不得见恐为人䡖毁望公従容眀之一日方议知制诰公曰可惜张师徳向公曰何谓公曰累于上前说张师徳名家子有士行不意两及吾门状元及第荣进素定但当静以待之耳若奔竞使无阶而进者当何如也向公方以师徳之意启之公曰某处安得有人敢䡖毁人但师徳后进待我浅也向公自称师徳适有阙望公弗遗公曰第缓之使师徳知聊以戒贪进警薄俗也 范仲淹在睢阳掌学有孙秀才者索游上谒文正赠钱一千眀年孙生复谒文正又赠一千因问何为汲汲于道路孙生戚然动色曰母老无以养若日得百钱则甘旨足矣文正曰吾观子辞色非乞客也吾今补子为学职月可得三千以供养子能安于学乎孙生大喜于是授以春秋后十年有孙明复先生以春秋授学者道徳高迈朝廷召至乃昔日索游孙秀才也 李垂为知州还朝李康伯谓曰子文学议论称于天下诸公拟用知制诰但宰相未尝相识盍往见之垂曰若我昔谒丁崖州乾兴初已为翰林学士矣焉能趋炎附热看人眉睫以冀推挽乎出知均州 蔡文忠公齐大中祥符登进士第为状元山东人贾同亦名士也与公同州部累往谒公值公饮酣不得见贾乃留诗一绝云圣君宠厚龙头选慈母恩深鹤发随君宠母恩俱未报酒如为患悔何追公因此戒酒纪闻曰宰相自唐以来谓之礼绝百寮见者无长幼皆拜宰相平立少垂手扶之送客未尝下阶客坐稍久则吏従旁喝相公尊重客踧踖起退及富郑公为相虽微官布衣谒见皆与之抗礼送之及门视其上马乃还自是群公稍效之 张载少喜谈兵欲结客取洮西之地年二十一以书谒范仲淹警之曰儒者自有名教可乐何事于兵因劝读中庸 谢显道云明道先生坐如泥塑人及至接人则浑是一团和气 程氏遗书曰宋程颐与韩持国范夷叟泛舟有一官上书谒大资程曰大资居位却不求人迺人倒来求己是甚道理夷叟曰求荐举常事也程曰不然只为曽有不求者不与来求者与之遂致人如此持国便服 邵康节先生墓志曰康节居洛士人之道洛者有不入公府而必之先生之庐李周登进士通判施州神宗以近臣孙固荐召对谓
  曰知卿不游权臣识今执政乎对曰不识也翼日语固曰李周朴忠之士也 童蒙训曰宋荥阳公吕希哲自少官守处未尝干人举荐以为后生之戒仲父舜从守官会稽或议其不求知曰勤于执事乃所以求知也闻见录曰宋文彦博判北京有汪辅之者新除运判为人㦚急初入谒潞公方坐厅事阅谒刺置案上不问入宅久之乃出辅之己不堪既见公礼之甚简谓曰家人顷令沐发忘见运判勿讶辅之沮甚旧例监司至之三日府必作会公故罢之辅之移文定日检按府库通判以次白公公不荅是日内外事并不许通辅之坐都厅吏白侍中家宴匙钥不可请辅之怒破架阁库锁亦无従检按也密劾潞公不治神宗批辅之所上奏付潞公有云侍中旧徳故烦卧䕶北门细事不必劳心辅之小臣敢尔无礼将别有处置之语潞公得之不言一日会监司曰老谬无治状幸诸君宽之监司皆愧谢因出御批以示辅之辅之皇恐逃归托按部以出未㡬辅之罢元丰间文彦博以太尉留守西京未交印先就第厅
  坐见监司府官唐介参政之子义问为转运判官退谓其客尹焕曰先公为台官尝言潞公今岂挟以为恨耶某当避之焕曰潞公所为必有理姑听之明日公交府事以次见监司府官如常仪或以问公公曰吾未视府事三公见庶僚也既交印河南知府见监司矣义问闻之复谓焕曰微君殆有失于潞公也 苏轼在黄州邀一隐士相见但视传舍不言而去坡曰岂非以身世为传舍耶 熙宁中诏近臣举御史举者意属王岩叟而未及识㦯谓可一往见笑曰是所谓呈身御史也卒不见 神宗尝对章惇称张安道之美问惇识否惇退以告吕惠卿恵卿眀日与安道同行入朝告以上语且曰行当大用矣安道缩鼻不对其夕安道适与客坐惇呵引到门谒入安道便谢曰素不相识不敢受谒惇惭怍而退 章惇尝事邵康节及为相欲用康节子伯温伯温曰岂不欲见先公于地下耶到则先就部拟官而后见宰相 龚夬弟大壮少有重名清介自立従兄官河阳曽布欲见之不可得乃往谒夬邀之出从容竟日题壁间有得见两龚之语 李朴自为教授天下高其名蔡京俾所厚道意许以禁从拒之中书侍郎冯熙载欲邂逅见朴笑曰不能见蔡京焉能邂逅冯熙载耶 献徴录曰明李承芳登进士李西涯谓之曰子盍与钱与谦谒阁老徐先生乎承芳曰吾恐张师徳见薄于王旦矣廷试榜出与谦及第承芳列名同进士出身拜大理评事 又曰明许应元嘉靖壬辰举进士执政者知公欲一见应元不往曰吾始仕也而当伛偻鼎贵之门冒谒干进哉 明词林人物考曰李淑字师孟嘉靖庚戍进士始淑之奏南宫捷也相严嵩曰闻楚有才士李某者吾乡人也能一见我乎公逡巡谢弗肯往以故当射䇿夏太宰邦谟奇而荐之鼎甲嵩固下之 又曰陶大临字虞臣嘉靖丙辰廷试第二人授翰林院编修故相严嵩耳公名欲致之门下数遣其子世蕃候之陶戒门者以他出应之第一刺报而已 献徴录曰明隆庆时刘浙试南宫下第大学士李公得其遗卷心奇之欲致一见不可曰落第书生岂可自呈身相门耶张居正欲致之东阁亦拒不相见
  干谒三
  原相府 卿门范睢为须贾御入相府曰我为君先通相君 宋公子鱼无日不数于六卿之门 书刺 奏刺汉高帝纪有谒者自书刺以言爵里若今之通名也 下详干谒二夏侯渊事 増题凤 登龙稽康与吕安善毎一相思千里命驾后来值康不在嵇喜出户延之不入题门上作凤字而去喜不觉犹以为欣凤字凡鸟也王维诗到门不敢题凡鸟看竹何须问主人 李膺以声名自高士有被其容接名为登龙门 御李 识荆荀爽尝就谒李膺因为其御既还喜曰今日乃得御李君矣 李白与韩朝宗书曰生不愿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 依刘 仰韩王粲在荆州尝依刘表 韩昌黎学者仰之如㤗山北斗 倒屣 拥篲上详干谒二蔡邕事 魏文侯拥篲迎朋友握手欢如平生又史记邹衍适燕昭王拥篲先驱请列弟子之座而受业又汉太公拥篲又庄子曰操䘠篲以待门庭 抠衣 曵裾曲礼曰母踖席抠衣趋隅必慎唯诺 邹阳曰何王之门不可曳长裾乎 原激张仪 奇彭羕张仪谒苏秦秦戒门下不为通又不得放去数日方见之坐于堂下以激仪也 蜀彭羕见厐统统非羕故旧又有宾客径上统床卧曰须宾客罢与卿谈宾罢请食然后语统大奇之 増揖侍郎 参留守韩愈寄崔立之诗升阶揖侍郎归舍日未欹 又赠卢仝诗玉川先生洛城里杜门不出动一纪劝参留守谒大尹言语才及辄掩耳 徳星聚 高轩过上详干谒二陈太丘事下详干谒五李贺诗 坐上春风 门外积雪侯师圣云朱公掞见明道于汝归谓人曰光庭在春风中坐了一个月游定夫杨龟山初见伊川瞑目而坐二子侍立既觉顾谓曰贤辈固在此乎日既晩且休矣及出门门外之雪深一尺 原来非慕义 见以托名步隲字子山与卫旌种瓜自给夜诵经传会稽焦征羌豪纵二子惧为所侵乃共修刺奉瓜谒征羌不时通旌欲去骘曰畏之而来非慕义也屈何伤乎后汉赵壹字元叔为郡计吏到京师造河南尹羊陟不得见壹以非陟无托名者乃日到门陟许通尚卧未
  起径入上堂曰窃伏西州承高风久矣乃今方遇而忽然奈何命也因举声哭陟知非常人乃起延语大奇之不顾太守 遽迎缝掖赵壹为羊陟所称名动京师西还过弘农候太守皇甫规
  门者不即通壹遂遁规知是壹大惊追之壹不顾而去 下详干谒二王符事 増一叶浓阴一株桃李郑大穆书干于𬱖云兮千树一叶之影即是浓阴减四海数滴之泉便为膏泽 谈
  薮王冷然上裴耀卿书曰拾遗补阙宁有种乎仆不佞亦相公一株之桃李也 原未尝修刺不肯受索后汉井丹字大春博学故京师语曰五经纷纶井大春性清高未尝修刺谒人梁松
  请丹不肯见后遂隐遁 萧望之王仲翁俱欲谒见霍光光自上官桀事后出入自备士当见者皆露索去刀兵两吏挟持望之独不肯受索曰不愿见非周公握发之礼 増行阍者杖 遗阍者缣上裴之礼事详下颜氏家训 唐潘炎为翰林学士时京兆尹有故候炎累日不得见乃遗阍者三百缣炎妻刘知之曰岂有京尹愿一见遗以三百缣其他可知也乃劝炎避位 原不避寒暑不师道徳张汤造请诸公不避寒暑朱博驰骋进取不师道徳 増将军肯临子高左顾田蚡传曰将军乃幸肯临况魏其 淮南宪王传曰子高迺幸左顾注犹言枉顾不耐造请 不行报谢张敷曰臣性不耐造请 张禹传曰公卿相造请禹终不
  行报谢 方进径入 诸葛间阔前汉翟方进内谒径入注犹今之通名也 又云夲传曰间何阔逢诸葛 载刺盈车 书午在门本传曰郭林宗名益显士争归之载刺常盈车 遁斋编曰李安义者谒富人郑生辞以出安义于门上大书午字而去或问其故曰牛不出头耳此亦昔人题凤之意 倒执手版 尽投苦海王坦之见桓温流汗沾衣倒执手版 摭言曰郑光业有一巨皮箱凡投贽有可嗤者即投其中号苦海 颜氏家训 温公客榜颜氏家训曰昔者周公一沐三握发一饭三吐哺以接白屋之士一日所见七十馀人晋文公以沐辞竖头须致有图反之诮门不停宾为所贵也失教之家阍寺无礼或以主君寝食嗔怒拒客未通江南深以为耻黄门侍郎裴之礼好敬宾客㦯有此辈对宾杖之僮仆引接周旋俯仰莫不肃敬与主无别 司马温公作相日亲书榜揭于客位曰访及诸君若睹朝政阙遗庶民疾苦欲进忠言者请以奏牍闻于朝廷光得与同僚商议择可行者进呈候旨行之若但以私书宠喻终无所益若光身有过失欲赐规正即以通持书简兮付吏人令传入光得内自省讼佩服终身至于整会官职差遣湔雪罪名凡干身讣并请一面进状光得与朝廷众官公议施行若在私第垂访不请语及某再拜谨白 蚍蚁之援 蛰虫之化韩昌黎题张中丞传后外无蚍蜉蚁子之援 刘宾客集譬诸蛰虫坯户而死者与木槁死亦无以异矣春雷一震必欣然翘首与生为徒况有吹律者召东风以薰之其化也益速 申叔乞粮鲁公乞米左传吴申叔仪乞粮于鲁公孙有山氏曰佩玉蕊兮余无所系之旨酒一盛兮余与褐之父睨之对曰梁则无矣粗则有之若登首山以呼曰庚癸乎则诺 颜鲁公乞米帖云拙于生业举家食粥而已数月今又罄矣实用忧煎诗曰日典春衣非为酒举家食粥已多时 饥彪饿麟 攀骥仰鹏宋史檀珪求禄不得与王僧䖍书曰书牍一陈遂不荷润蝉腹龟肠为日已久饥彪能吓人遽与肉饿麟不噬谁为落毛 骆宾王文攀骥逸而无由仰鹏飞而自失 三百名利奴千重铁甲颜卢杞与冯盛遇于道各携一囊杞发盛囊有墨一丸杞大笑盛正色曰天峰煤和针鱼脑入金谿子手中录离骚古夲比公日提绫文刺三百为名利奴顾当孰胜已而披杞囊果是三百刺 唐进士杨光远游谒王公之门干索权要之族未尝自足稍有不従便多诽谤常遭挞辱略无改悔皆云杨光远颜厚如千重铁甲 天下善士愿见 乡贡进士通名韩墓志曰王适闻李将军喜士乃蹐门曰天下善士王适愿见将军白事 金楼子有举子能为诗毎通名刺称乡贡进士黄居难字乐地欲自比白居易字乐天也 宋广平投梅花赋 白乐天披芳草诗刘禹锡上权舍人书昔宋广平之沈下僚也苏公味道时为绣衣直指使者广平投以梅花赋苏盛称之自是乃列扵文人之目 白乐天未冠以文谒顾况况睹姓名熟视曰长安米贵居大不易乃披卷读其芳草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叹曰吾谓斯文遂绝今复得子矣前言戏之耳
  干谒四
  増典谒礼问士之子长曰能典谒矣主宾客谒见之事 将命论语孺悲欲见孔子将命者出户 寺人诗未见君子寺人之令 阍人韩文足三及门而阍人辞焉 七介礼诸侯七介以相见也 三摈又卿为上摈大夫为承摈士为绍摈 上谒张耳传耳馀上谒 原先容唐张行成传曰古今用人必因某介若无成者无先容也 増无津陶侃传范逵谓侃曰欲仕郡乎曰困于无津 无依文选贫士诗万族各有托孤云独无依 愿有谒汉书愿有谒也 耻干谒少陵诗独耻事干谒 垂采摘王维诗幸堪调鼎用愿君垂采摘 可攀援昌黎送进士刘师服诗时节不可翫亲交可攀援 愿望履幕荘子愿望履幕下 愿枉车骑信陵君传侯生谓公子曰臣有客在市屠中愿枉车骑过之 承颜下风陆士龙诗 旷若见日东汉袁绍传旷若开云见日何喜如之侯门掉臂邵康节诗侯门见说深如海三十年来掉臂行 朱门随肩杜诗公卿
  朱门未开锁我曺已到肩相随 暗投先容邹阳书明月之珠夜光之璧以暗投人于道莫不按劔相盼者何则无因而至前也蟠木根柢轮囷离奇而为万乘器者以左右为之先容也 伺侯奔走韩愈送李愿序伺侯于公卿之门奔走于形势之涂足将进而趦趄口将言而嗫嚅 有叩我门杜诗有客叩我门系马门前柳 肯访老翁又诗肯访浣花老翁无与奴白饭马青刍雨师未知李寓庵诗丘园有枯槁未必雨师知 波臣求活庄子庄周家贫往贷粟于监河侯监河侯曰诺我将得邑金将贷子可乎庄周曰周昨来有中道而呼者顾视车辙中有鲋鱼焉曰我东海之波臣也君岂有升斗之水而活我哉周曰诺我且南游吴越之王激西江之水以迎子可乎鲋鱼忿然作色曰吾得升斗之水犹活耳君乃言此曽不如索我于枯鱼之肆 未忘燃灰唐罗隐诗宣室夜间如有问可能全忘未燃灰 谁为乞火杜牧之诗自愧埽门士谁为乞火人 笼中药石唐史元澹博学及进士第累迁通事舍人狄仁杰器之尝谓仁杰曰譬富家储积以自资也愿以小人备一药石可乎仁杰笑曰君正吾药笼中物 朽出菌芝苏轼诗枯朽犹能出菌芝 游神奔竞嘉祐中未有谒禁士人争驰骛请托有一人号望大马又一人号日游神言日有奔竞铅刀一割晋书谯王承曰公未见知耳铅刀岂无一割 广厦万间杜甫茆屋为秋风所破歌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两不动安如山 归鸟赴林曹子建赠白马王彪诗归鸟赴乔林翩翩厉飞翼 飞燕巢屋古诗愿为双飞燕衔泥巢君屋 连城高山唐文粹曰连城之珍俟楚文而迺进高山之操待锺期而后发 入州出谷又曰入州无为言之侣出谷罕求声之援 施阳援溺又曰施一阳于剥极之馀援众溺于坎深之下拯踣医疾又曰踣者思起必謼而求拯疾者思愈必呻而求医 求出愿濯杜牧
  之文坠井者求出执热者愿濯 相荐自谋杜荀鹤诗相知不相荐何以自谋身 旧知为学郑谷感怀投时相诗丞相旧知为学苦更教何处贡篇章 应念下寮罗隐诗遗簪坠珥应留念门客如今只下寮 迹虽阻于登龙 心窃希于附骥勉驴技之一鸣 希马价之三倍 敢凭蟠木之先容辄效锥囊之自荐 虽寒菊自芳于篱下 而苦李
  谁念于道旁 幸侍下风闻欬唾之音庄子 伏拜宾阼通爵里之刺魏志 祁公用则所举必名世流 司马出则其徒有行道志 传和凝之衣钵殊愧前修 备狄相之参苓愿从今始 向来瓣香之敬直为南丰 此去翘材之延愿陪东阁 三吐哺而下白屋昔者见之一举手而转清波今其时矣 月明绕树自怜乌雀
  之何依 海上问津或谓斗牛之可访 牛铎至微荀令君取以调乐 爨桐无用蔡中郎识其中琴 叩角而歌白石聊假此以干齐 筑台而识黄金犹庶㡬于始隗 说项斯之诗于到处幸已不遗 吹扬雄之赋以上天更期有遇 所求易与巢林之鹪不过一枝安敢负知伏枥之骥犹思千里 文穆取人才多夹袋之所蓄 元献待寒士至樽酒以相欢 月华先得莫知近水之楼台 云厦不栖更傍谁家之门户 蟠木为万乘之器必资根柢之容 祥金跃大冶之炉敢作镆鎁之想 效王岩叟之为客誓不出于他门 持陈师道之瓣香期力酬于知己
  干谒五
  増诗唐孟浩然诗曰乡曲无知己朝端乏亲故依谁为扬雄一荐甘泉赋 韦应物访李廓不遇诗曰九日驰驱一日闲寻君不见又空还怪来诗思清人骨门对寒流雪满山 韩愈诗曰大匠无弃材寻尺容有施况当营都邑杞梓用不疑 又诗曰龊龊当世士所忧在饥寒愿辱太守荐得充諌诤官排云叫阊阖披腹呈琅玕致君岂无术自进诚独难 李贺年七岁以长短之制名闻京华时韩愈与皇甫湜览贺作奇之因连骑造门求见贺总角荷衣而出二公不之信因令面赋一篇贺承命欣然操觚染翰旁若无人名所作曰高轩过二公大惊诗曰华𥚑织翠青如葱金环压辔揺㻏珑马蹄隐耳声隆隆入门下马气如虹云是东京才子文章钜公二十八宿罗心胸元精耿耿贯当中殿前作赋声摩空笔补造化天无功厐睂书客感秋蓬谁知死草生华风我今垂翅附冥鸿他日不羞蛇作龙 刘长卿诗曰铁衣虽正涩宝刀犹可试傥遇拂拭恩应知转犀利 温庭筠诗曰折简能荣瘁遗簪莫弃捐韶光如见借寒谷变风烟 杜牧诗曰常思抡群才以为国家治譬如匠见木碍眼皆不弃楣橛与栋梁施之皆有位忽然植明堂一挥能力致 李商隐为彭阳公令狐楚従事彭阳之子绹继有韦平之拜恶商隐从郑亚之辟以为忘家恩踈之重阳日谒令狐绹不见商隐留诗于其厅事绹见之乃补太学博士寻为东川柳仲郢判官罢归客荥阳卒诗曰曽共山公把酒卮霜天白菊正离披十年泉下无消息九日尊前有所思不学汉臣裁苜蓿空教楚客咏江蓠郎君官贵施行马东阁无因再得窥 李吉甫之父微时以一绝投维扬都䕶宋甄大夫宋殊无意李后生吉甫吉甫节判青州有举子吴武陵诣府投献并不礼之武陵遂书前诗以献吉甫厚赂之请为寝默诗曰十处投人九处违家乡无里又空归严霜昨夜侵人骨谁念高堂未授衣 宋吕蒙正少贫访谒不遇诗曰十谒朱门九不开满头风雪却回来归家羞睹妻儿面拨尽寒炉一夜灰 范彦能赠张徐州谡诗曰田家采樵去薄暮方来归远闻稚子说有客款柴扉傧従皆珠玉裘马悉䡖肥轩盖照𭏟落传瑞生光辉疑是徐方牧既是复疑非思旧昔言有此道今已微物情弃疵贱何独顾衡闱恨不共鸡黍得与故人挥怀情徒草草泪下空霏霏寄书云间雁为我西北飞 程晓嘲热客诗曰长夏三伏时道里无行车闭门避暑卧出入不相过只今褦襶子触热到人家主人闻客来嚬蹙奈此何揺扇臂中疼流汗正滂沱传戒诸高眀热行宜见呵 梅尧臣欧阳永叔王原叔二翰林韩子华吴长文二舍人同过敝庐值出不及见诗曰枯竹为门扉不可容车骑况如郑广文无毡藉宾位穷冬月破七贵客联玉辔传驺肃里闾下榻呼童稚问我何所往共留墙上字儿愚不知谁金章言照地既屈卿大夫恨莫亲帚篲星躔回已高麟趾宁复致戢戢邻巷居相见窃自喟岂料瘦老翁能令贤达至昔时蓬蒿径安有此盛事 司马光阍吏诗曰弊车羸马犯尘泥愁到朱门遍遍辞相国舍人虽骤见将军马监岂相知因循岁月劳何补颠倒风埃辱固宜惆怅东冈旧坡在素心空负白云期 李清臣韩魏公知中山求谒其值吏报曰太祝方寝清臣因题诗于壁魏公见之曰吾知此人有才竟有东床之选诗曰公子乘闲卧绛厨白衣老吏慢寒儒不知梦见周公否曽说当年吐哺无 苏轼嘉祐中陈希亮知凤翔府轼初擢制科签书判官事或谒入不得见客次假寐诗曰谒入不得去兀坐如枯株岂惟主忘客今吾亦忘吾同僚不觧事愠色见髯须虽无性命忧且复忍斯湏刘彦中袖刺诗曰袖刺谒诸邻徘徊寄心赏潭潭广厦深咳唾生馀响兹邦怀地宝比屋夸雄敞何如蓬庐士贫贱安所养 魏野寻隐者不遇诗曰寻真误入蓬莱岛香风不动松花老采芝何处未归来白云满地无人埽 又喜孙状元访诗曰道同忘贵贱陋巷毎来看相见唯呼字留题不著官狂吟无所忌静话有馀欢却恨归公署茅斋会宿难 又谢寇相公相访诗二首曰昼睡方浓向竹斋柴门日午尚慵开惊回一觉游仙梦村巷传呼宰相来中书两入寇尚书出镇雄藩半载馀棠树阴中无讼听闲骑白马到茅庐 张耒谒客诗曰入门投谒吏翩翩我非欲见礼则然异哉宾主两无语客起疾走如避然我已不恭愧昔贤忍使涂炭朝衣冠人生暂聚鸿集川春风吹飞何后先 唐平曽谒华州李相不遇诗曰老夫三日门前立珠箔银屏昼不开诗卷却抛书袋里正如闲看华山来 刘鲁风投谒所知为典谒所阻因赋诗曰万卷书生刘鲁风烟波万里访文翁无钱乞与韩知客名纸毛生不为通 李观初为太学官因上言新法不便出通判处州题诗曰十谒朱门九不开利名渊薮日徘徊自知不是公侯骨夜夜江山入梦来 杨万里人日诘朝従昌英叔出谒诗曰四序各自佳要不如春时何必花与柳始爱春物熙今晨驾言出従公南山西泥软屦自惬风嫩面不知寒草动暖芽晴山馀两姿水日亦相媚蹙纹生碎晖鸟声岂为我我听偶自怡出门初惮烦载涂乃忘归但令我意适岂校出处为路人见我揖属我有所思我不见其面信口聊应之徐语恐忤物欲谢已莫追我率或似傲彼愠独得辞 江南处士朱真白善嘲咏尝谒一贵人不礼厅事有格子屏风真白题诗曰道格何曽格言糊又不糊浑身都是眼还觧识人无 明王廷陈送唐生诗曰仗策欲谁亲侯门不重宾空弹冯氏铗莫济范睢贫玉露凋红树金风起白𬞟萧萧南去雁飘泊自为群
  増文唐骆宾王文曰倘能分其斗水济濡沫之枯鳞恵以馀光照孀栖之寒女便伏枥驽蹇希骐骥而蹀足窜迹翩翻排鸳鸯而刷羽 又曰𡚒短翮于抢榆希高标之馀拂濯鲜鳞于㳙滴望鸿浪之微沾所冀顾盼曲流剪拂増价则铅刀起一割之用跛鳖致千里之行 又曰鲁泽祥麟希委质于宣父吴坂逸骥实长鸣于孙阳所贵在乎见知所屈伸乎知己
  増书汉东方朔与公孙弘书曰爵禄不相责以礼同类之游不以远近为初故东门先生居蓬户空穴之中魏公子以百骑造之大丈夫相知何必接尘而游乘发齐年㦲 唐李白与韩荆州朝宗书曰今天下以君侯为文章之司命人物之权衡一经品题便作佳士而今君侯何惜阶前盈尺之地不使白扬眉吐气激昻青云耶韩愈与邢尚书书曰布衣之士身居穷约不借势于
  王公大人则无以成其志 又为人求荐书曰某闻木在山马在肆遇之而不顾者虽日累千万人未为不材与下乘也及至匠石过之而不睨伯乐遇之而不顾然后知其非栋梁之才超逸之足也以某在公之宇下非一日是生于匠石之园而长于伯乐之廏者也于是而不得知假有见知者千万人亦何足云昔人有马不售于市者知伯乐之善相也従而求之伯乐一顾价増三倍某与其事颇相类是故终始言之耳 又上李侍郎书曰愈应举觅官凡二十年矣薄命不幸动遭䜛谤进寸退尺卒无所成惟是鄙钝不通晓于时事学成而道益穷年老而智益困私自怜悼悔其初心发秃齿豁不见知己夫牛角之歌辞鄙而意拙堂下之言不书于传记齐桓举以相国叔向携手以上然则非言之难为听而识者难遇也 又上宰相书曰今有人生二十八年矣名不著于农工商贾之版其业则读书著文居穷守约亦时有感激怨怼奇怪之辞以求知于天下四举于礼部乃一得三选于吏部卒无成九品之位其可望一畞之宫其可怀遑遑乎四海无所归恤恤乎饥不得食寒不得衣滨于死而益固得其所者争笑之伏念今有仁人在上位若不往告之而遂行是果于自弃而不以古之君子之道待我相也其可乎宁往告焉若不得志则命也其亦行矣 又上宰相书曰今天下一君四海一国舍乎此则去父母之邦矣故士之行道者不得志则山林而已矣山林者士之所独善自养而不忧天下者之所能安也如有忧天下之心则不能矣故愈每自进而不知愧焉书亟上足数及门而不知止焉宁独如此而已惴惴焉惟不得出大贤之门下是惧亦惟少垂察焉 又代张籍与李中丞书曰籍善为诗使其心不以忧衣食乱阁下无事时一致之座侧使跪进其所有阁下凭几而听之未必不如听吹竹弹丝敲金击石也又应科举与人书曰天池之滨大江之𣸣有怪物焉
  盖非常鳞凡介之品彚匹俦也其得水变化风雨上下于天不难也其不及水盖寻常尺寸之间耳其穷涸不能自致乎水为㺍獭之笑者盖什八九矣如有力者哀其穷而运转之盖一举手一投足之劳也然是物也负其异于众也且曰烂死于沙泥吾宁乐之若俯首帖耳揺尾而乞怜者非我之志也是以有力者遇之熟视之若无睹也其死其生固不可知也今又有有力者当其前矣聊试仰首一鸣号焉庸讵知有力者不哀其穷而忘其一举手一投足之劳而转之清波乎其哀之命也其不哀之命也知其在命而且鸣号之者亦命也 又上考功崔虞部书曰愈不肖行能诚无可取抱愚守迷固不识仕进之门迺与群士争名竞得失行人之所甚鄙求人之所甚利其为不可虽童昏实知之如执事者不以是为念援之幽穷之中推之高显之上是知其文之㦯可而不知其人之莫可也知其人之或可而不知其时之莫可也 又书曰蹈水火者之求免于人也不惟其父兄子弟之慈爱然后生而全之也将有介于其侧者虽其所憎怨茍不至乎欲其死者则将大其声疾呼而望其人之救也 又释言曰愈之亲族鲜少无扳联之势于今不善交人无相先相死之友于朝无宿资蓄货以钓声势 又与陈商书曰齐王好竽有求仕于齐者操瑟而往立王之门三年不得入叱曰吾瑟鼔之能使鬼神上下客骂之曰王好竽而子鼔瑟瑟虽工其如王之不好何是所谓工于瑟不工于求齐也 又荅元公瑾论仕进书曰独不得与足下偕生中古之间进相援也退相拯也已乃出乎今世虽王林国韩长孺复生不能为足下抗手而进以取僇笑矧仆之龌龊者哉柳宗元上李夷简相公书曰宗元闻有行三涂之艰
  而坠千仭之下者仰望于道号以求出过之者日千百人皆去而不顾俄而有若乌获者持长绠千寻徐而过焉其力足为也其器足施也号之而不顾顾而曰不能力何也是时不可遇而幸遇而又不逮乎已然后知命之穷势之极其卒呼愤自毙不复望于上矣伏惟念坠者之至穷锡乌获之馀力舒千寻之绠垂千仭之艰致其不可遇之遇以卒成其幸庶号而望者得毕其诚又谢李吉甫相公示手札书曰昨者踊跃残魂奋扬蓄念激以死灰之气陈其弊帚之词致之烟霄分绝流盼今则垂露在手清风入怀华衮滥褒于赭衣龙门俯收于埳井 房鲁上节度使书曰今之君侯垂金印结紫绶处内则堂奥数仭侍婢姢然衣罗纨鸣珥环出声态者累百居外则㦸列重扉介士毅然执弩矢拥𫓧钺俟指令者数千君侯目视飞鸿气如虹蜺而贡士布衣有尘饥童无色蹇驴竭麾而来干谒诚志业不忤气容自若且有所望亦不能无愧其望非望饮𬪩啮肥被鲜曳华指捷乘骏也所以望者盖砥行立名之流非附青云之士焉得施于世其愧非愧布衣粝食饥童蹇驴也所以愧者彼何人也予何人也 宋杨廷秀与湖北陈提举书曰仆与执事出处不齐如相避然寸心欿然至今遗恨今乃欲以尺纸之敬抒中情之勤以纳交于英荡之末光前无契好后无介绍或者以为骤一则野人一则显仕或者以为僭焉仰闻孔文举与李元礼初无一日雅而文举远引仲尼伯阳之交以为世契元礼然之吾家徳祖与公家孔璋同为子建之宾客非世契乎岂曰骤之云乎张文潜与公家后山初不相识而以一书空交所谓朝阳之光在袖久矣者其书云耳则仆之尺书岂曰僭之云乎太史公曰可为知者道难与俗人言也
  増论隋卢思道劳生论曰朝露未晞小车盈董石之巷夕阳蚤落皂盖填阎窦之里皆如脂如韦俯偻匍匐啖恶求媚䑛痔自亲美言谄笑助其馀乐诈泣佞哀恤其䘮纪近通旨酒远贡文蛇艳姬美女委如脱屣金铣玉华弃同遗迹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十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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