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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庵先生遗稿/卷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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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六 息庵先生遗稿
卷之十七
作者:金锡胄
1697年
卷十八

启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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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罢诸宫家折受渔场柴场启癸卯十一月为正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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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宫家山海折受革罢之请。臣等之论执。时月已久矣。辞意已竭矣。殿下亦必有以洞察乎民怨之日滋群情之日激。而尚此持难。不赐兪允。岂殿下以为久远赐予。有不忍而遽收。近戚厚利。有不欲以遽抑而然欤。夫宫家之折受海水非旧也。顷在宣庙末年。王子翁主相继出阁。而新经丧乱。田野未辟。有虽有赐予而未满结数者。亦有先受空牌而未有实入者。故相臣韩应寅时判度支。以为礼宾所属海水诸处。既停百官宣饭之用。又无倭野人朝聘之供。莫若分而与之。以准田土几结。以为收税供用者之便。当时论者或称其以无用为有用。而夫岂知一时权宜之制。遂为日后病国之资乎。至于今日。则旧房之税额已减。而海水之折占自若。新宫之例受既满。而格外之立案又刱。以至一网所加。一竿所投。亦莫不各有所属。而悠悠逝水尽入于罗络之中。此岂祖宗当日之意哉。乃若柴场之事。其弊又有甚焉。方今各衙门如太常祭享之所。尚方御供之用。樵苏之资。国家固有应与之例。而诸宫虽贵。既是私室。山阜虽小。亦系王土。其不可比拟公门而任其宰割也明矣。况乎幽深之峡。远外之程。元非取柴之所。而亦借虚名以专实利。既非州县而管其居民。亦异田庄而税其布粟。凡所以浚剥侵夺。有不可以尽言。则是又祖宗朝之所未尝有者也。臣等伏闻顷者亲谕玉堂。有今后勿许之教。臣等因窃伏想圣明微意。似若有感乎汉明之我子岂宜如先帝子等之语。是诚殿下仁圣之至意。而臣等亦复为殿下惜其当断而犹不断也。孟子曰。如知其非义。何待来年。殿下苟已知曾前折受之为民害。则是宜斯速务去之不暇。又何必因循苟且而为后日之待乎。善善不能用。恶恶不能去。此古人之所以忧郭公。而今日有识之士。亦安知不以知善而不能行。知恶而不能去。为圣朝之忧者耶。请夬赐圣断。诸宫家柴场渔场等折受处。令该曹各道一一查出革罢。大司谏金始振,正言李光㮨同参。

请罢诸宫家折受渔场柴场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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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既已受祖宗之付托。为万民之父母。则其于诸宫近戚。亲爱之固可也。而彼湖山之外。岭海之滨。流离颠连而无所告诉者。殿下又安得以莫之恤乎。倾内府之藏。厚珠玉之赐犹可也。而至于封山割海。夺民之生产。浚民之膏血者。殿下又安得以轻而与之。不少为之裁抑耶。方今雷虹失时。星纬易度。天谴日告。而上未有修省之实。水旱弥年。湖岭连侵。民生日困。而下未见善政之降。举国遑遑。常有朝夕乱亡之忧。而殿下深居九重。不察舆言。唯此一事。亦未听纳。上下相持。引以岁月。此尤臣等之慨然于今日者也。请夬赐圣断。大司谏金始振,司谏吴斗寅同参。

请明礼寿进于义三宫屯庄募民并命定役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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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庄之不宜偏护。公役之不可独免。明礼,寿进,于义三宫与他诸宫家。理无异同。而殿下之必欲区别而特庇之者。其不瑕有害于祛私曲绝偏系之圣治也耶。殿下若以三宫为慈圣两殿所属。而有不得以专断者。则臣等又窃以为不然也。夫极爱敬之实。尽臣民之奉。岂无足以承养志意。而必为此非义之义。然后始无歉于不匮之孝乎。倘东朝有所俯察乎此。则亦必以平庶政得丘民之为悦。而区区庄户之役其所役。有不足以关圣念者矣。臣等此言尽出肝膈。请更加三思。明礼,寿进,于义三宫屯庄募民。并命一依他诸宫家募民例定役。大司谏金始振,正言李光稷同参。

请罢职灵光郡守洪锡箕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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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罗监司金澄设宴之时。遍召道内兵水使及各邑守令。守令之騈集营下者。多至三十馀员。罗䌷箱笼。驮载纷然。而其中灵光郡守洪锡箕所赍尤多。其他谄媚之迹。亦甚可骇。请灵光郡守洪锡箕罢职。

请罢职锦山郡守郑载厚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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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堂上寿。固是宴筵之常节。而至于拜跪庭地。斯乃厮徒之贱礼。行之者为无耻。受之者为昧分。而日者湖南守令之与于道主之宴席也。除若干有识者外。举皆望帘献爵。仆仆庭拜。其怵慑承奉。竞相纳媚之状。诚为可骇。许多守令虽未得一时论治。而南来人士之传说者。皆以锦山郡守郑载厚为先倡。讥骂藉藉。请锦山郡守郑载厚罢职。

请罢职全罗右水使李旰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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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罗右水使李旰诿以看检扶安战船。仍为来与监营宴席。而赍持货币。拜跪庭地。身为阃帅。事同厮隶。不可以武夫无识而置之。请全罗右水使李旰罢职。

请罢职统制使柳斐然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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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制使柳斐然因前全罗监司金澄求请海物。载送彩段木绵及他玩好。其数不赀。而物件单子。称以大夫人前入纳。统制使事体。与道内管下各官有异。全罗监司之大夫人非直送物件之所。事极骇异。请统制使柳斐然罢职。

请拿问全罗兵使朴而㫥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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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罗兵使朴而㫥驰赴监营宴席之际。适以肿患。中道还归。而所送币物。罗段之外。累十䌷纻。二駄军木。事太狼藉。考诸法律。与人亦赃。请全罗兵使朴而㫥拿问定罪。

献纳避嫌启司谅李端锡同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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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全罗监司金澄之设宴侈忲。赠物辐辏。人言藉藉。久而愈腾。而臣等末减其罪。只请罢职而蒙允。至于统制使柳斐然。则所送物件。比朴而㫥差少云。故其请罪也。亦比朴而㫥而差轻矣。即者席上。长官以为既有不当与之与。则无论多少。其犯与人之律则无异。且与者固可罪。受者不可独轻云。臣等当初拟律轻缓之失著矣。请命递斥臣等之职。

请拿问统制使柳斐然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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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制使柳斐然以他道阃帅。事体有异于管下州邑。而别立名目。输送货物于全罗监司金澄设宴之时。其用意干媚之状。诚极可骇。请统制使柳斐然拿问定罪。

请拿问全罗监司金澄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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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罗监司金澄之设宴也。丰侈滥渎。罔有纪极。征办之殷。殆遍一道。货币䌷段。辇输辐辏。当此岁穷财竭之日。丰呈之进。尚且阙焉。而为藩臣者。乃敢放纵无严。至于如此。此与胶东啬夫为亲受污者有异。大负朝廷不念旧愆之恩。其为罪犯。不可罢职而止。请前全罗监司金澄拿问定罪。

请拿问全罗监司金澄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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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全罗监司金澄所犯。大是滥渎。而臣等初亦以其为其亲而为之也。虽为论劾而犹欲轻其为罪。只请罢其职名矣。今者人言未已。罪状冞著。诚有不可罢职而止者。澄之赴任之初。已有为其内行。输载归家之物。颇有不简之声。及至张设宴席。营办资装衣服器玩。多发银帛。役使工匠。经月不辍。倾营府之储。费一道之力。其所作为。种种侈忲。而且其檄召书邀。不特累十郡邑而已。至于阃帅营将武人生客非所当与于上寿之列者。举使来赴。以致人无空手。手无低物。䌷段货币。辇输辐辏。箱笼暴富之迹。有难掩者。前冬殿最开拆之时。列邑下人待榜于营下者。见其所署中下。公相指点。或曰吾倅币物无彩段。吾已知其如此。或曰吾倅不庭拜。吾倅不解舞。吾己知其如此。营属之过而闻者。莫不掩耳。其见讥骂于一道者如此。澄之平生。既已一场见污于邮金赎妓之事。则在澄之道。唯当以冰蘗自持。弥自澡雪可也。今乃不少惩戢。纵猾自如。其许多贪污之状。诚极可骇。请全罗监司金澄拿问定罪。

新造浑天仪两架呈进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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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天仪水激之制。令李敏哲造成以入事命下矣。今始毕造。输致本馆。观其制作。颇极精备。仪上六合三辰黑双环黄赤白等环之制。大略悉仿书传玑衡章蔡注所引浑天仪说而为之。第浑仪旧制。则三辰仪之内。又有四游仪。以为玉衡游移低昂。窥测七政之用。而古人已有窥衡之制。可设于崇台之上。不可施于密室之中之语。今此新仪之不设四游玉衡者。亦以其衡在重仪之内。其于占候。实无所可用故也。且三辰仪内白单环之制。旧说则只言以承黄道之交。使不倾垫云云。而此与月行全不于涉。此外又无别件物事可以记认月行躔度者。如非仪有不备。必是记得不的。此古今之所尝疑。而今此新仪。因其所谓白单环者而稍加变通。作为月行之轨。以备三辰之制。安设水壶于板盖之上。水由漏觜下灌于庋内小壶。递递盈满。以为激轮之地。累日盛水依法试之。则三辰之环。幷能一齐运转。而又能各循其本行。迟速之度。无所差忒。又于其旁。叠设牙轮。兼设铃路。幷为奏时击钟之机关。而校诸地平日晷。亦皆相合。此器之用。专在于壶漏。而日气渐寒。将来有水冻之患。须得温室安置。方可以随时校正。不至为发弃之物矣。且宋以颕所造浑仪一架。则体制亦与相同。而不用水壶。以西洋自鸣钟牙轮互激之制。推而大之。而日月运行。昼夜时刻。亦皆不差矣。大抵此器之制。只在于古人文字中。未有成样见式可资师法。而二人匠心运智。自刱机轴。其为制度。较诸年前馆中所上之件。尤为巧密。诚为可嘉。两架一幷入进之意敢启。

论张应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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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不幸。先陵有土石之衅郄。君臣上下衋焉忧惕。既已亟定迁陵之计。时日已卜矣。匠事已集矣。粗有抱忠恳识义分者。正当皇皇瞿瞿。合心并志。以各自殚于乔山万年之图则可矣。乃于此际。有闯然抵间。千里传疏。以求一售其角党抵异媢忌仇恨之意。其幸其不幸。乐人之眚灾。以尽驱一世于危恶不可测之地者。诚可怵然而骇心。志在于挑激君父。甚至于讥辱太上而不少恕。计急于隔间群下。故敢为捏造虚妄而无所忌。虽幸赖我圣明照烛无馀。情状莫遁。亦足以破一时奸壬之胆。而此如遗毒藏孽。终必为朝绅祸乱之根柢。削夺之罚。太为轻减。有乖于投畀彼谗之义。请张应一亟命远窜。

请刑曹罪人田业实依法处断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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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此田业实所犯。宜杀无赦。待结案而杀。与不待结案而杀。其杀固无异也。第招结如律。则乃为行法。直先枭示。则犹不无仓卒不尽法之讥。此法官之所以反复争执而不知止者也。请刑曹罪人田业实。依法结案。取招后处断。

请陵幸时分付诸邑办治供帐无令过侈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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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年灾荒之惨。实不下于庚辛。而适值先陵迁封之礼。畿甸之偏苦独劳。已不可言。而杨,广,骊,利之民。又连有礼葬之役。自秋徂冬。实未有一日息肩之暇。今者新陵礼。幸虽有退定之命。似将不出于来月。正当播谷之节。重有役民之事。而当今守土之臣所虑者。只在于办治供帐。拙者唯图免罪。才者复欲衒能。鞭棰催迫之际。民必有受其殃而不敢言者。臣等伏闻靖陵展谒黄骊之日。有窗户虽破。亦勿修理之教。此正今日所当仰法而不替者也。请亟先分付诸邑。俾于沿途供帐诸具。无或过侈。道路诸役。无或过治。以体朝家德意。而如或有争能衒誉。以伤民力者。必加重究之意。一倂饬谕。

请修正军案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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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国储之虚竭。盖由于军案之不修。而今日民情之怨苦。亦莫甚于邻族之侵征。蒐乘补卒。徒积虚簿。而鬼录则日多。蠲徭减布。未闻实惠。而民害则益滋。百岁不除之役。九族并征之政。此古今天下所未有之事也。堂堂国家决不可每每因循玩愒。唯日趋于危乱而莫之知改。虽灾荒荐仍。抄签非便。而摠括通变。亦不无适宜之道。请令庙堂先时讲究。或别设一局。相机剂量。使国内应有身役者。幷先补本兵阙额。然后乃及他役。以祛积弊而保民生。革冒滥而完军实。

请荡涤湖西所贷米银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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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自辛丑以来。灾荒相继。田结日缩。而又自温阳行幸之后。春秋收米。或以恩而减。或以灾而减。该厅上纳。既多减削。本道储置。又渐消费。而卒然复值庚辛之大侵。以致内外荡然并竭而莫可收拾。大凡他道之遇水旱。则唯于元税量行蠲省。未闻贡价辄先裁削。而独此大同设行之处。偏减他道所不减之贡价。至其各司详定日用之物。又未尝一准田结所入。以为赢缩收费之节。此诚所谓法非不善而行之失其道者也。故于近数年之间。其所假贷于版曹畿厅赈恤常平者。布至一千馀同。米至三万馀石。银至四千馀两。而此皆有执券待偿。收责不舍之议。臣等窃计此数。今虽至于加一道之赋。尽一年之纳。亦不足以充其债也。当初赈厅之萃合各样财谷。正为赒济此等凶荒受灾之地。而今欲一一计物而受之。实有乖于恤患敷惠之道。至于常平。只是转殖耗谷。以办格外需用之资者。此亦岂可尽推其所贷。请令两厅并即荡除湖西所用米银之数。而版曹畿厅见贷米布。亦令该衙门且须斟酌经费。或减半或减分数。以为不废良法。大慰穷民之地。

请勿修缮殿阁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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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窃伏䩄近来朝家事为渐繁。支费日广。使识者论之。固已有不胜周诗方蹶之忧者矣。况当辛壬灾厉之后。又经前年迁封之礼。内竭外瘁。艰危溢目。正当慎戒兴作。爱养财力之不暇。而伏闻昌德宫内方有修缮殿阁之事。输木辇石。工役颇伙云。此虽或言其费出内帑。非外府之所忧也。役堇旬朔。非众民之所劳也。而财有当惜。则内外何异。事或非时。则久暂奚论。臣等曾伏闻便殿基地倾仄。有不可不改。似此不得已者外。其馀加构间架。请并即还寝。以昭俭德。以恢永图。

执义避嫌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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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韩衡之拟除庇仁也。臣适以该郞参政。而昨于本府请递之论。臣又不能有所自异。盖臣曾闻衡盛壮时一二事。而及今见之。果已衰老。不无驽马先之之叹矣。第闻外议多以臣为不宜与于弹劾而局然不避云。臣诚不敢晏然自处以无失。请命递斥臣职。

请大行小敛依礼典退行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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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伏闻小敛以卯时定行。有收议三司长官之命。三日而敛。五日而椑。先王定制。亘古所行。今玆日气又非设冰之节。实不可轻易进行。以犯先时则渴之戒。请依礼典退行。甲寅二月二十四日。孝肃王大妃昇遐。翌日两司合启。

百官庭请从权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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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以百僚一口之辞。殚诚竭忱。为盈庭之吁者。今已三日矣。礼训之明切。圣明想必尽察。群情之闷极。圣明想必尽烛。东朝慈旨之不可以不承。大行末命之不可以不体者。圣明想亦己瞿然感惕于宸衷矣。而然犹一向牢拒。断断不许者。臣等固亦知圣明之诚孝出天。哀疚罔极。实有所不忍遽允乎群下之请者也。今臣等请。姑舍他说。只复以圣候之所最闷迫者陈之。惟我圣躬违豫日久。十年鍼焫。万方调养。此本非寻常疾𧏮之比。昔岁症情。其危笃何如。今日气力。其虚脆何如。保护之方。虽积以岁月。犹恐其不效也。而今也伤毁之症。已急于朝夕。补益之剂。恒责以参茋。犹惧其罔功也。而今也餰疏之节。已逾乎旬朔。加以悲哀偏能攻中。忧思易以伤脾。脏虚作寒。气逆似热。肺喘喉痛。种种为患。似此兆眹。皆属忧危。而犹不思所以俯从权制。臣等窃恐一日二日辗转沈痼。将必有悔恨无穷而靡所及者也。噫。疮疡沐浴。未是修体。姜柱辛甘。非为悦口。则夫岂非礼。昔人训之。守志经情。或反伤孝。达权通变。所以合礼。则夫岂不义。臣等请之。而况我慈圣遗教。既若是其恳至恻怛。而大王大妃殿所日临严庐。谕诏谆谆者。又即我慈圣伊日凭几之至嘱。又莫非宗社之虑也。生民之计也。则圣明于此尤有所不可以终始挥斥。忍违此懃懃之旨者。伏愿圣明亟从群恳。以自尽扶补之图。以副我内外上下皇皇之望。而且令圣孝益无愧于事亡事存之义。

侍讲院启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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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子顷于去秋停讲之馀。复开书筵。方且有日月将就之庆。今者不幸遭慈圣礼陟之恸。公除之后。又继有两殿汤剂之忧。臣等不敢遽以常时所禀者仰禀。而臣等窃考本朝故事。明宗大王于孝陵初丧。有先正臣李彦迪等议请开筵事。语在彦迪文集中。宣祖大王于明庙初丧。亦御经筵语在先正臣李珥所著书中。而考诸本院日记。则仁祖丙寅三月。当仁献王后初丧。以师传诸臣之意。启请开讲。有揆以礼经未葬读丧礼之义。卒哭前专废讲学。似未妥当。会讲朝讲。虽不可为。常时开筵。不可久停等语。遂以昼夕讲。改称召对而为之矣。虽在大朝。若值冲龄。则启殡之前。亦既有开筵之例。今者王世子正在养德懋学之日。累朔停讲。实恐有妨于及时进修之道。采礼经读礼之义。用先朝召对之制。诚有不可已者。而第又伏见己丑日记。初因本院启辞。当讲之书。既问于师傅。讲时服色。亦询于该曹。已有依所启为之之命矣。继因服色一款。收议于大臣儒臣。则故领敦宁府事金尚宪以为梓宫在殡。一边开筵。于情于义。实所未安。遂复有停阁之命。臣等玆敢以前后开筵停筵往来不同者。冒此陈禀。以候睿裁。而即今无时任师传。或以此下询于大臣。有所指挥。以为酌礼变通之地何如。

请禁屠肆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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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屠肆之许开。若为都监髹漆之用。则骨灰之渝落滓秽。不合于陈器诸具。上年迁陵。蕫事诸臣。皆已目见而知之。此正通变务为洁净之不暇。以此弛禁。诚亦不可。而况国哀在殡。民耕方急。以礼以政。俱所当禁。当连年疫死之馀。救遗畜宰杀之弊。至于皮筋一切之用。姑待日后蕃息有未晩也。而今因申戒之请。遂成永久之式。由禁为劝。事尤寒心。请自今屠牛。申明禁断。

请停外方迁陵时进香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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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窃伏惟念进香一事。实出于遗弓之初。内外远迩咸抱若丧之痛。而臣子至情。无所施见。聊修菲薄。以寓怀慕之诚。至若迁改陵隧。乃千百稀觏之事也。礼仪章程。尽有省杀。天子之虞至于九。诸侯之虞至于七。而于改葬则一虞而已。子为父斩。衰裳苴绖。臣为君斩。亦衰裳苴绖。而于改葬则举下而已。穀梁传曰。改葬之缌。举下缅也。疏曰。举五服之下以丧。缅邈远也。夫九杀而至于一。衰杀而至于缌。则夫进香之异于经享者。其独不可以有所杀乎。臣窃伏闻庚午穆陵之迁也。已有进香之例云。伊时则启旧陵下玄宫之间。几至二旬。且无𫷷卫适远之事。犹可分日而为之。今也则不然。自九月二十九日至十月初七。其间乃是八日。除开羡行程各两日。则馀只四日。而朝有奠上食焉。夕有奠上食焉。昼又有茶礼焉。又必有梓宫加漆之事焉。曾闻一日再进香。犹患窘急。今乃于四日之内常奠之外。毕进各殿各宫家及四府八道二都之所飨。则其享献之数。殆至四十馀坛。灵幄常开。馈彻纷如。其于肃肃穆穆。渎则不歆之义。岂不大相缪戾乎。此诚不可以不虑也。臣又窃见凡诸士庶迁其先葬者。既破旧兆。便就新域。如非意外事端。未闻有所停留。盖自有舍旧从新之意焉。而况今者自旧陵至新陵。二日之程也。大江巨岭。既异平陆。风日阴晴。又难测料。则亦须速命太史亟导鸾车。以先幄帟。以待吉日。而亦不宜以各处进香。而更有因仍凝滞于己弃之地也。请加睿念。亟先商量。酌以情文。参以理势。唯各殿进香外。作速命寝。俾勿至临事狼狈。且母令远外郡邑重困于需索辇输之役。

江都巡审后书启与行大司成李元祯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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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取考丽史。高宗二十四年。筑江都外城。而今问之府中父老。皆言即今沿海东北西三面。俱有城土。周遭摩尼吉祥山后。叠石为周堞者。亦其遗制云。臣等于巡审时视之果然。府民又皆言设墩之后。须更修完土筑。增其垣陴云。臣之为此行也。训炼大将臣柳赫然嘱臣言试筑浦泥为城子。则挖者为堑。高者为堞。计莫善于此者。臣依其言。令一军校蕫率役夫。先就浦边数席地。凿土为城堑状。潮至不圮。今若依此法。更修丽朝旧筑则为便矣。本岛周回五万五千三百六十五把内。一万六千把。皆为山泄不筑之地。其馀二万六千九百七十五把。为古土筑基。一万二千三百九十把。为古石筑基。

丽史地志云。高宗三十年。筑江华中城二千九百大十间。中城者内城也。询之父老。验之地形。皆言府治盖即其地。而但今之府内筑墙。比古堇堇为五分之一。府后为松岳山。山顶背临松亭大野两川。赤北,燕尾,玉浦俱在眼底。江北丰德,松都诸山。亦皆罗列于指点中。前对南山。西则冈阜纡回。形势甚好。东则山断为平地。且有水田。此亦可为水口流恶之所。使人持绳循其遗基而量之。则周回至五千馀步。以里法计之。当为十六里云。

臣等在京时。已稔闻文殊山于江都为对峯为窥山矣。在金浦道上。望见玆山。巉然特起于西北诸山之中。及到通津。山在县西北五六里许。而正如人背面而坐。观其背者。只见露其堆脊而已。循其脊而上。未及峯顶十馀步。径从左肩北转。得一冈稍平者。俯视江都。正如坐椅上而观棋局。北自铁串。南至草芝镇数十里之间。凡其山冈之高下。洲浦之纡直。以至聚落林树行旅牛马多者寡者动者止者。无不历历在眼。此非对也。直压倒之矣。非窥也。直肆然临之矣。今若不能囿而纳之于一区之内。为敌人之所据。则江都之人。举将当食而不下咽矣。则前日之议筑文殊者。亦非浪计也。山既开面临水。又有两峯骎骎西驰。直抵甲串津头。又如人之举左右手臂。高拱而远抱者。山势嶻嶭。外如削壁。更不必治隍垒堞。而不过于山脚稍低处筑石悬关。则已足为城子模样。更于山后督脊上设一墩。可以下瞩通,金,阳,富数百里之平野。敌人虽欲出计潜袭。亦无他攀援蹊径矣。第以大役方始。有难并举。姑先募集僧徒之解事者。置一寺于内有泉脉处。使之习熟了候。看守器械。更待一二年稍储财力。为必筑之计为宜。江华一境物情。皆莫不以此为言矣。

今之为江都之计者。或曰甲串水甚浅狭。丁丑事尚可畏。或曰月串近通京江。敌若治舟舰顺流直下。则燕尾以北皆可忧。此皆然矣。然又皆曰。西南则有紫燕,信岛,长峯,煤音诸岛。此为外蔽不足虑。殊不知煤音,长峯。则俱是一空岛敌人真若得我虚实。先取此岛以据之。则此所谓媒寇引敌。又何外蔽之足云乎。长峯与紫燕分峙海门。为南漕咽喉。煤音则距乔桐数里而近。与江都人可隔水相语。其岛又甚广。鹾户渔人之所聚居。虽有牧马。足可设一镇。长峯则土甚膏沃。人皆愿入。且有浦曲。可以藏泊数十船舰者。亦可设一堡。东俭岛潮退则与江都连陆。又甚要害。不可不先置一别将。如广城花岛之例矣。

本府束伍。自经抄选之后。厥数不满三千云。此已太省矣。常时操练。不许分添于要害沿镇。只就府内。习为戚氏方营叠阵之规云。此亦大段失法矣。军额既不可遽增。设墩乃加至累十。则其势不得不更割留守所领之卒以与之。此又犯于孙武所谓无所不备无所不寡之戒矣。今若专属邻近营邑之兵。使之预定信地。苟有事变。亦令尽率军民之父母妻子。同保此岛。为必守之计。则庶可免临卒狼狈之患矣。

岛中土地。尚多空闲。人物尚未蕃盛。草芝新堰百馀石之地。一望茅苇而已。试问其无人垦辟之由。则皆言在前税法太重。民皆称冤。至有始耕而还废者云。此诚可惜。必须大轻其税。缓其茧丝。俾有亲上乐业之效可矣。月串镇。即燕尾亭。明庙朝名将黄衡之遗基也。朝家既设此镇之后。将给其代。而衡之后孙故大司成臣黄㦿力辞不受。今则㦿之子益贫弊不振云。今若计给其不耕之堰田。则可无白夺之讥。今所定墩所二三处。或有人家。或有民田。臣之请先给燕尾之代者。亦欲以慰安此辈之心矣。乞令庙堂禀议许施。

古者亭障多树林木者。盖以根株壮固。自成砦栅。枝柯交互。足备驰突。又便于我之蔽身射敌。秦之列楡为塞。慕容恪之与冉闵战。引入平林者。皆此法也。况此屯宿师旅之地。尤以樵苏为重。不可不务为树林之政。而斤斧所寻。长养实难。摩尼一山之外。举皆濯濯。曩日播种橡实。人皆笑其寒乞。而到今亦无可供一朝之薪者。殊可恨也。傍海之地。最宜于种松。故武将黄衡尝养松于燕尾亭家后曰。百年之后。必有取此而用之者。及至壬癸之难。倡义使金千镒果取此松。多造战舰。人至今传之。今若依此法。令本府取莞岛边山松子。择其山阜不食之地。遍耕而种之。不出数十年。必有蔚然成林之效。其为利益有不可胜言者矣。

今所定墩台并四十九所。此皆有古时基筑。可见前代措置亦正如此。今之更胜于古者。以古只有弓矢。而今则又有大炮佛狼机诸器。可以击碎船舰横绝江渡故也。沿边设墩之外。又有腹里数处要害。亦不可不屯住军马。以防下陆隳突之患。此则当于明春始役之时。更为巡审而条陈矣。

江都设墩处所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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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于今月十二日。到江华府。因人马困顿。调息日。十四日。始自月串镇左转。审视各处亭堡及他要害山砠浦曲。便于停泊樯楫。可以另设敌台等处。五日所历凡二百七十馀里。共得四十九所。并列于左。第一月串镇。前冈即古所称燕尾亭。汉水与祖江相会。至亭前又分为两派。一绕亭而南。为甲串诸津。为三南漕路。一水势向北直下。接乔桐通海西。最为要紧关防。城子不可不稍大。东南两面陡绝。因山为堞。西北则随其地形起筑为圆形。南距玉仓。西距鸺岩。杂石在其下。

第二玉仓。地名玉浦。有仓舍故称今名。仓后有阜嶐然。可作一方城。傍筑高墙。置仓于其内。属之城隅为便。去水稍远。而大炮则可渡彼岸。北距月串镇。南距望海峙。运石颇远。且有浦泥。

第三望海峙。随地形起筑。当为蜂腰状。西距玉仓。东距制胜亭。运石颇远。且泥泞。

第四制胜亭。前右两面陡绝。因山为堞。前圆后曲。西距望海峙。南距炎珠隅。杂石在其下。

第五炎珠隅。顶旧有治筑。状如周墙。今宜设直墩。北距制胜亭。南距甲串津。杂石在其傍。

第六甲串津。前崖斗起。崖右小冈亦高。当因其地势。弯为曲形。城子亦宜稍大。北距炎珠隅。南距加里山。运石颇远。

第七加里山。因地势为圆形。北距甲串津。南距龙津。杂石在其下。

第八龙津。左冈因地势为方形。北距加里山。南距龙堂串。杂石在其傍。

第九龙堂串。因崖势为横直形。北距龙津。南距花岛堡。杂石在其傍。

第十花岛堡。因地势为方形。北距龙堂串。南距鳌头亭。运石颇远。

第十一鳌头亭。因地势为圆形。北距花岛堡。南距佛恩平。运石颇远。杂石在其下。

第十二佛恩坪。鳌头与广城堡相去颇远。中间潮水深入直至坪头。当塡筑水田。立一方墩。北距鳌头亭。南距广城堡。运石颇远。

第十三广城堡。前面崖壁甚高。因地势为方形。北距佛恩坪。南距孙石项。杂石在其傍。

第十四孙石项。因地势为圆形。北距广城堡。南距德津。杂石在其下。

第十五德津。亭舍前左两面崖壁。皆因地势为方形。北距孙石项。南距草芝镇。杂石在其下。

第十六草芝镇。前面因崖筑为横直状。北距德津。南距长者坪。运石颇远。杂石在其下。

第十七长者坪。地势与佛恩坪相似。亦可为方墩。浦口甚远。且甚泥泞。北距草芝镇。南距蟾岩。运石颇远。

第十八蟾岩。右冈因地势为方形。东距长者坪。南距宅只。运石最便。

第十九宅只。则崖陡绝。有旧城堡基。自海路入草芝。此为门户。因地势为直形。东距蟾岩。西距东俭岛。运石最便。

第二十东佥岛。潮退则与宅只连陆。西南内洋诸岛。皆由此取路。峯顶当设一圆墩。以便瞭望。东距宅只。北距吉祥山后岸。石在其下。

第二十一吉祥山后岸。地势稍平。当设一方墩。以捍后面。南距东俭岛。北距阳岩。运石颇便。

第二十二阳岩。山脚斗起。因地势为锐形。南距吉祥山后岸。北距堂岘。石在其下。

第二十三堂岘。在摩尼山左肢船头浦上。摩尼,吉祥两山。分峙东西。作为海门。每当东南风时。潮涨尤盛。浦深水阔。最难防备。今宜置圆墩于岘上。与吉祥后岸设堡处相应。且于报警府内为便。东距阳岩。西距分五里串。此墩。后以置于葛串。

第二十四分五里串。海岸最高。内则长峯岛信岛。外则仁川南阳诸岛。若对案俎。大石巃嵸。筑役最便。可为方墩。东距堂岘。西距松串。

第二十五松串。因地势为方形。东距分五里。西距弥串。石在其下。

第二十六弥串。有南北两冈。当于南冈中腰稍向北。起筑为直形。与北一串相照为便。东距松冈。西距北一串。石在其下。

第二十七北一串。自马逾岭西走入海。串端颇低而临海犹陡峻。因地势为方形。东距弥串。西距长串。石在其下。

第二十八长串。因地势为方形。南距北一串。西距松冈。石在其傍。

第二十九松冈。在镇江下道大野中。小阜突起。前左右三面皆高峻。与煤岛相对。且有旧堡遗砌。因地势为直形。南距长串。北距屈岩。细石甚多。

第三十屈岩。因地势为圆形。南距松冈。北距干坪。石在其下。

第三十一干坪汉尾堂。西隅前面。因崖势为圆形。南距屈岩。北距井浦。石在其下。

第三十二井浦。右冈望洋亭。因地势为方形。南距汉尾堂。北距三岩。石在其下。

第三十三三岩。因地势为圆形。南距望洋亭。北距石角串。石在其下。

第三十四石角串。三岩与鸡龙两墩之间稍远近海。山脚回转隔阂。不便于了候。姑取山腰设一锐墩。南距三岩。北距鸡龙城。石在其处。

第三十五鸡龙。曲形如葫芦。南距石角串。北距望月浦口。石在其下。

第三十六望月浦口。北边即艮岘。大野中近海处。地势与长者坪同。亦当为方墩。南距鸡龙城。北距无殆串。运石颇远。且有浦泥。

第三十七无殆串。因地势为直形。南距望月浦。北距寅火堡。石在其下。别立山石最多。北边诸墩。皆当取用。似无不足之患。

第三十八寅火堡。前冈即乔桐津路。因地势为圆形。南距无殆串。北距广岩。

第三十九广岩。乔桐及海西船皆泊此。前方后圆。因旧基起筑。西距寅火堡。东距龟登串。石在其傍。

第四十龟登串。山脉中断入海中斗起。与丰德后西江口相对。水势直冲。且无礖草。最为要害。前左右三面皆高。因崖为方形。西距广岩。东距佛藏串。石在其下。

第四十一佛藏串。前左两面皆绝崖。因地势为锐形。西距龟登串。东距蚁头串。石在其下。

第四十二蚁头串。前左右三面皆绝崖。因地势为直形。西距佛藏串。东距天津串。石在其下。

第四十三天津串。前左两面皆绝崖。因地势为曲形。西距蚁头串。东距石隅石在其下。

第四十四石隅。前面因崖造堞。随地势为曲形。西距天津串。东距疏雨岛。石在其下。

第四十五疏雨岛。在升天堡右边百馀步。四面皆绝壁。随地势为锐形。西距石隅。东距宿龙头。石在其下。

第四十六宿龙头。因地势为直形。西距疏雨岛。东距乐成浦。运石稍远。

第四十七乐成浦口。西边即松亭大野近海处。地形与望月浦口相似。亦当为方墩。西距宿龙头。东距赤北。运石颇远。且有浦泥。

第四十八赤北亭舍。前右面因崖造堞。西有曲隅。因其地势。或前方后圆。或为句形。西距松亭坪乐成浦。东距鸺岩。运石稍远。只有杂石。

第四十九鸺岩。前面崖岸颇高。因地势为圆形。西距赤北亭舍。东距月串镇燕尾亭。运石颇远。只有杂石。

墩台毕筑巡审后书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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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年经理墩事之日。圣志既已坚定。庙议亦得佥同。惟是外间浮薄语言之徒。欲沮败而后已。中间至有凶贼投书之变。将校僧吏相继就鞫。群情骇动。几至偾事。幸赖圣明明断。不少挠易。辄复发遣中使。传宣恩旨。有足以感动近万缁衲之心。而至有拓额而垂涕者。御营军人众之数。使役之日。皆不及于僧军。又幸而继之于什七八垂成之后。才过一朔。功役遂完。万有二千之众。首辱三朔之役。雾露饥渴。皆所未免。而死亡之数。只是八名。尤极多幸。墩子既筑之后。则又不可不差定守直备置器械。而亦多有区处事宜。臣与留守尹以济相议。并为条列于后。

一。墩台四十八座。分为四所。每所各掌十二墩。以蕫其役。以地势之难易言之。则一所皆是以船运石之地。而二所五墩取石于其傍。七墩虽以船运石。程道不至甚远。三所四所亦皆有石。而无石船运。亦不过二三处。一所之月串,二所之东俭岛。其墩稍大。几至百间。一所之乐成浦,二所之长者坪,四所之望月浦。又是浦边。下陆以石塡淤。炎珠隅之上石高顶。北一串之曳石海中。功役尤倍。以成就之能否言之。四所所掌天津,龟登,无殆三墩最胜。其馀九墩。亦皆完固。一所之玉仓,龙堂串。二所之德津,东俭岛最胜。而其馀赤北,孙石项,广城。或所筑不精。或占地失所。为诸墩之末。三所之望洋。治石最善。松串石体壮固。而干坪葛串弥串。则或杂筑或低筑。亦甚不精。龙堂串,孙石项两墩。前冬定基时。置标于后冈高顶。误就卑下之地。左右两墩。不便照应。后面低堞。若可超入。此二墩则不可不移筑。墩台守直之人。既自本府抄择可合人丁。免役许定。有镇堡处所筑之墩。则既为本镇将之信地。馀墩又不可不分属于附近各镇。自赤北至制胜。并属月串。自炎珠隅至加里山。并属济物。龙堂串属龙津。鳌头亭属花岛。孙石项属广城。长者坪,蟾岩属草芝。北一串属长串。望洋亭,三岩,石角串属井浦。无殆串广岩龟登串属寅火堡。天津,蚁头,佛藏串属铁串。石隅,疏雨岛,宿龙头属升天堡。不属镇堡之各墩。本府千摠三人处并为分署。以为监守局钥。看护垛堞之地宜当矣。

一。本府所上火器中各号佛狼机。只是三百馀坐。既已分置于各镇。所馀无多。今此新墩三十馀所每墩。若得五六坐。足为备御之用。而一自铸钱之后。铜铁之价。尤甚腾踊。措办之际。又当费财。此极可虑。既有此墩。不可无此火器。请令备局料理。或京或外。随便分付铸成之外。所谓别长铳。亦能及远。火力甚猛。可用于守堞。别为妆造分给宜当矣。

一。前日月串镇基地。已自户曹计给其价。今此新设墩台。如制胜,鳌头,乐成,望月等处。或是亭台基址。或是水陆田地。皆有其主。当为给价。墩傍运石之路。亦多犯人田场。既不得耕种。民必怨苦。秋后计其田亩。官偿其谷之意。已与相约本府留守。将为开录启闻。谷物令本府如约题给。基址之价。或以银布。或以草芝场内馀地计给事。令庙堂禀处。

一。前日墩台节目中江都米八千石取用事启下。而僧军八千名四十日之粮。已至六千四百石。京石手助役并五百四十名。则自十二月初一日至今五月十三日。为五朔十二日之役。诸道石手助役并五百七十名。为四朔之役。此等粮料。又至三千一百六十石。城石浮取之初。既有别将,牌将,军官,随率,冶匠,火丁杂料一百三十馀石。筑役既始之后。又有各所将,各墩将,军官,随率,冶匠,木手,火丁,运石沙格等杂料二百八十馀石。都合为九千九百七十八石十三斗五升。比启下数。加用为一千九百七十八石十三斗五升。御营军赴役后自本厅贷用江都米。又至二千八百八十三石十一斗二升。此米一千石则已以赈厅换得本府米一千石。宣惠厅换得通津收米六百二十一石八斗三升。本厅保米二百石。先为还偿。而又于上年湖南宣惠厅贷用不足之数。已令应纳各官直卸于江都。江都太一百九十七石一斗。亦自上年十二月始役后。以别将牌将等马料及犒馈时蒸豆。议于本府。贷用本厅饷米外。太石全无出处。无以还偿事。极可虑。度支此谷最为有裕。自户曹充偿何如。今庙堂禀处。

一。筑墩时器械物力。固多借用于江都。而至于石灰。本府留守以为本土所产。不可他求。亦自料理。燔造一万二千馀石。趁时搬运。分给各墩。海西所燔二万石内。取用者只是六千石。其馀一万四千石。尚今留置白川江阴之境。数多之物。如或不善区处。则经霖水湿。必有虚弃之患。委属可虑。三南所造芿朴般六十八只内。伤毁者二只。馀皆完固。而体制颇钝。不便于常时驾海之用。四十五只则分授于江华府及十二镇堡。其馀二十只。京衙门求得处定夺于备局后。分送计料。而编排木累千介。体大且长。并皆分授各镇。俾为日后之用。所用铁物数至钜万。而即今所馀不满十分之一。除大中蒙同排地乃日后可用者外。并给本府。以为打造薄铁之地矣。

一。女墙所补薄石。专取于煤音岛。而其岛牧子辈应纳遗失马赎木未纳之数亦多。浮石减布。实其情愿。上年冬。使其监牧官朴瓉从民所欲。浮取二万馀叶用之。浮石之初。铁冶所用炭石。连有乏绝之患。朴瓉亦从牧子所愿。前后埋炭。至于二千六百馀石。连续取用。极为多幸。同江华牧场遗失马价。并令本寺计数减会宜当。冬间浮石时。许多工匠。过岁于山砠水澨之间。不可不一巡犒饷。令其别将题给酒资。又借场内一牛而用之。前日犒馈牛取用事。定夺时仓卒遗忘。未及并禀。此牛一首与犒馈牛一体会减事。亦为分付矣。

一。孙石项,龙堂串。既不可不移筑。而鳌头之于广城。松冈之于长串。其间相距颇远。且有山崖碍隔之处。亦不可不加筑一墩。即今工手已熟。物力易备。虽以雇军亦可完筑。唯在朝廷量度指挥。文殊山或,墩或城。议未归一。而江都之人则皆以为文殊不设备。则此间百墩亦为无用云者。其所必欲速筑之意可想。通津县燔甓之役。则今至八万馀张。开月望间则当为十二万张。毕燔此数之后。停役计料矣。

李浡等议处启戊午判义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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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浡,柳命天等辞连各人。今已尽就逮系。各有所供。而其中吴始复,李重信,李暹,闵忠亮,闵汝炼,沈辙前已放送。柳命贤,郑东龙,李德夏昨已议启。今以李浡所指斥柳命天者言之最重。在于初疏中不能于其母一语。及其被四纳供之时。则乃复改称命天与养嫂妹家啬于财利间事。未能承顺其母之志。李沃则又以为命天性行之不美。闻于吴始复。一如弟浡所供之辞。始复供辞内。极言李浡三变其说之状。又陈命天养妹洪柱后妻。则身故于命天未过房之前。养兄命千之妻。金振之女。与其父硕同死于一年之内。命天虽欲啬于财利。一家之内。元无相争之人。李浡兄弟只知命天之有寡嫂妹。不知其妹身死之年。又不知其嫂之早寡无后。本家奴婢并归于命天之家。只此一款。足为命天自伸至冤之明验。且李浡供辞中以为命天潜私其家婢玉仙。因以缢杀其夫车龙。至举朋,侪间一时嘲戏之俪句。明证其事。取考刑曹文案。则车龙被酒自缢。元非见杀。玉仙受刑定配。亦不偿命。实非连蔓于命天之事。浡之疏辞则曰命天哀乞于龙之上典。前后抵书殆十数度。其后纳招时。又改以受简于一家重宰。前后殆十数度。乃至无事。及见李粹章所供。则命天本无贻书之事。所谓重宰。乃指故判书吴竣。而其书主意不过禁断尸亲之作挐。粹章又言浡未投疏之前。自往怂恿之状。言人之杀人。可谓重事。架凿空虚。随意变易。曾不以为少难。复欲诱䝱他人。证成其事。尤为骇异。李浡供辞中又言命天有奴妻爱今者。爱今之兄兰直,兰香。并为䝱勒置之于其家行廊。命天则以为其家衿川奴子娶得良妻爱今。爱今有同生兄二人。一则为韩兴君李汝发奴妻。时居仁川。一则为内奴金生吉之妻。方住青坡。元无勒作奴婢之事云。故本县及汉城府户籍纸牌。并为移文考出以来。则衿川己酉壬子乙卯三式年帐内。内奴金生吉妻私婢兰香主。前府使许继英。仁川三式年帐内。私奴刘山水主。韩兴君李汝发。妻班婢兰直。唯只衿川乙卯纸牌统记中。兰香之主。以柳命天悬录。又考之柳李两家户籍。则柳命天籍牌。俱不载兰香之名。李汝发户下。仁川奴山水良妻所生某某悬录。大抵兰直,兰香同生三人。俱是良女。为山水之妻者。欲为托势于士夫之家。自称李家之婢。而非李家所知。户籍中直以良妻悬录。为内奴之妻者。厌惮其子内奴之役。假作许继英名字。自称许家之婢。而及其纸牌之时。又借柳命天之名为其主。亦不自知其与其同年帐籍大相差违。又不知命天家之不为收录于其家户籍。此亦出于乡曲愚顽喜得凭借之致。而元非柳命天欺压良人之事。自数年以来。朝著之间。惟以争卞李沃之是非。论定李沃之贤否为事。大小猜哄。纷乱多端。其所谓衿川夺庄事。颇悉于闵忠亮之所供。而此则实是还给之物。今不必追论。武人换马事。亦露于李暹之初招。而此则又有相换之名。本不至大端。但李重信处所骑之马。取来于乙卯秋间。送价于丁巳春后。宜送不送而自迟累年。此与全然攘夺者无甚相远。至于李师颜所纳上宋时烈书二道。乃是当初见摈于侪友之资斧。而斥沃曰有。亲沃曰无。周遮掩护之人又皆曰虽有何伤。上年李沃自卞之疏。终漏书简一款。不为明陈。李浡则又以为尊慕卑谄。乃是臣兄之所尝痛嫉。如有臣兄手书简牍。则何不出而证之。观此两札笔迹。既是李沃之所自手书。大臣重臣诸会之处。亦皆取见其书。有曰献岁发春。伏惟玆者神相。台躔道体康福。无任庆抃之至。小人瞻望德宇。贱忱有素。而曾佐湖幕。惟奔走道路。一未尝造谒门屏。逮受京职。卒卒焉禄仕是急。亦未能奉书伸起居。是小人就德之诚薄。自远于大人君子之门。罪讼之外。夫何喩哉。仍伏想华阳水石。天作地藏。以遗其人。其烟霞之胜。足以供阁下贞遁之乐。而方今横议出而人心漓。民生困而主上忧。久闲经济之手。空把渭阳之竿。则其为朝野之觖望何如哉。大君子用行舍存之义。固非小人之腹所可窥测。而敢恃包弘。妄有陈说。僭猥之极。无所逃罪。所呈溪藤四幅。愿得行身从仕要言八大字。付之障子。朝夕观览焉。纸地不至空还。伏受光赐。何可与百朋之比哉。适丁正元。敢旅新贺。惶恐不备。伏惟钧照。庚戌元月十二日。小人李沃再拜上书。又其书。有曰蔑蒙小子。无以犹人。而星岳之高。人皆可知。慕用之诚。自不能后人。首春一书。敢申起居之礼。而亦难逃僭猥之罪矣。尊翰下覆。奖论太过。拔之冗冗之中。指之可为之方。自惟谫薄何以得此于大君子也。奉读流汗。不知所对。况此八字门架拈出廿篇之中。以为学者钥匙。语意约而大。字法奇而正。小人之获此重宝。实先生赐侈也。镌感之外。尤无以为谕也。顷忝湖幕。行过西原。而竟失函丈之拜。下怀尚有歉然者。仍伏想春日仙洞。水暖鱼游。静里道趣。一倍闲适。而末由超尘臼而陪清诲。每对李中丞端夏,赵堂后根。共说倾囷之忱矣。只伏祝道体神相。不宣。伏惟大监。再拜答上书。庚戌三月十日。小人李沃拜手。末幅下端。又有未逢归便。更因欢城倅以达。果不沈浮否耶十七字。此实是尊慕卑谄之极者。及至今日。沃等乃欲悉掩前迹。公肆遮讳。自欺欺人。殊极可骇。宁海田结之事。初发于命天之疏。而吴始复则以灾伤敬差。钩出其抵嘱吏辈之手牌。沈辙以邻邑兼官。亦查其减录实结之文书。曹挺宇以其时府使。既得李沃之书。通嘱敬差之后。中路成送二百结给灾踏印空册之事。并皆自服不讳。设令挺宇真有虑民恤灾之心。离官远赴。遽作灾册追送之举。已可谓太无畏忌。而至于李沃身为道主之子。干预属邑之事。徒知守宰之可亲。不念父兄之难欺。处事无形。至于如斯。设或真无所犯于其间。人岂有信之者。其他李浡疏中。有曰东龙斥退其马。以愧命贤之心。东龙供辞则曰柳命天卖马之说。始闻于李德夏同四之时。李沃供辞中。有曰始复还至大丘。又言挺宇处事之颠错。而官斋秉烛二宵联枕。始复则曰。还归之时。自宁海直到安东都会。仍向京中。不得与李沃相面。而到今驰骋文字。有若真有问答者。一时强捏之语。生出种种违端。真如捉衿而肘出。著履而踵决。不可一一殚举。柳命天身参铨席。阻沃清选之事。本不可谓之含冤修郄。而只因嫌忿之易积。尤愆之难省。辗转乖激。卒至于共就牢狴。今者浡等诋诬之语。并皆为不实之归。李粹章。当初仍囚。本欲待玉仙文案考见后处置。而文案更无差误更问之端。并为放送。李浡虚妄之状。既已略陈于柳命贤,郑东龙议启之中。而今此命天被诬之事实。有甚于命贤者。因沃失职。肆愤讦告。罔畏公议。欲害铨官之罪。浡实难免。李沃之躁率污贱。变幻多端。皆不过自伤自损而已。非有所关于朝廷。而至于通同不解事之守令。作牌不相管之吏属。图减公田。以实为灾者。实非寻常意虑之所及。事之可骇。莫此为甚。曹挺宇更招所供。始称通书一事。乃渠先请灾结定数。亦渠所为。该邑守令自有其罪。并为照律施行。李重信前后所供。意在修饰。难免错误之罪。李暹称以仓卒被囚。供对之语。首尾违反。不成说话。其在事体。亦甚骇愕。幷为照律处之何如。

收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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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继援将革罢事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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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制。以江界之满浦为左继援。将使之入援于宁边铁瓮。以昌城之昌洲为右继援。将使之入援于郭山凌汉。沿江上下数百里之地。无非敌人之所睥睨。横驰朝夕而可渡者。虽使之盛兵增戌。犹难守御。今乃捐而弃之。提单卒倍数险。入腹里五六日之程。以为二城援者。此非计之得也。满浦邻于建州,碧潼,昌洲之间。即与叆阳,宽奠相对云。自昌城以下。则我边岭势渐卑。江流且缓。故戊午我师之北入。丁卯丙子敌兵之南出。皆从此路。而大朔州则唐将曲承恩之所尝驻。龟城则高丽朴犀之所尝守。此皆百战要害。宜置重兵处也。今将两镇继援之号。并皆停革。以满浦为江边左营将。仍割江界束伍三哨以添其兵。而渭原,理山两邑及高山里以下诸镇堡之在理山境以上者皆属之。以防上江。以昌城府使为江边右营将。碧潼,朔州两邑及昌洲以下诸镇堡之在碧潼境以下者皆属之。以防下江。而满浦城守。则高山里以其镇兵为协守。昌城城守。则昌洲以其镇兵为协守。他镇有急。则各其营将亦以其兵往救。或者以为高山里在于江界渭原之间。形势不下于满浦。而要害则过之。弃而不守。撤入他镇。诚为可惜。土卒虽少。城中既有男女老弱。伐登又是高山里之属堡。两镇幷力。犹可得二三百守陴之人。亦足以自保云。此言不无意见。令本道监兵使相议。且询于江边守令及解事者。详报朝廷。以待处分为宜。江界府城距江边百有馀里。虽似僻远。而实上土,满浦诸路之交会。贼由茂昌,闾延等废四郡。逾上土,麻山岭。从山路而来。则历终浦,棃洞等堡。去工界不过三十里。贼从平陆而来。则历外怪,干者浦等堡。前循秃鲁江而上。傍山履栈而行。去江界亭仅三十里。不可不自领其邑兵及所属四堡土卒。马马,海楸城,终浦,棃洞。以遏其冲突之势。至于龟城。则又当为巡边使驻箚之所。而两营将并受其节度为宜。龟城若不兼巡边使。则当与诸守令受右营节度。

鸭绿以南清川以北各邑。既皆有山城。义州之白马。龙川之龙骨。铁山之云暗。宣川之剑山。郭山,定州之凌汉。嘉山之晓星。皆是择险据要。不可不固守者也。

龙骨虽好。又不如本府邑城之有井泉。且足容众。但以其路傍。修筑为难。若能临时修完。共民入保则尤便。

郭山之为营将。未知刱于何时。而尽撤龙,铁之军。专属于内郡。正与北路之弃六镇设营将。同一规模。此为失计之甚者。白马与彼逼近。败堞崩壁。今猝难修缮。而如龙骨云暗,剑山。则使其邑倅自领其兵。自保其城可也。凌汉城不甚大。而乃定郭两邑叠入之所。主卑客尊。辄生争端。丁卯丙子之前后溃败。俱出一辙。今若定以定州为其城主。而郭山为之协守。则事顺争息。城亦可保也。郭山之必以折冲差遣者。以其为清北之营将。而今既罢之。则勿以资级为拘为宜。晓星则地形最便于设关。而今难刱筑。则唯当以其邑兵分守险阻。南可为安州之斥候。北可为定州之塘报。亦甚便也。博川则或守大定上流。或与嘉山协守晓星。而泰川亦有古城。名曰垄右。山高而城坚。且当昌城径路之达铁瓮者。若尽撤入其民而守之。亦可以自保也。虽然直路诸邑之中。又不可无一人钤辖。则宣川防御之权。自足以指挥他镇。且以之接应兵阃巡边两使之节度。而惟义州事势与诸邑自别。当独为一镇矣。

前年宣沙浦之移入椵岛。本为堤防海路。而义,龙,铁三邑未尽入城之老弱。亦可入保。宣,定,郭之馀民。则随其程道相近。入于身弥为便。虽有兵端相仍之事。两岛则足以耕种自活矣。

至于顷日新设安义堡。即防龟城之路者也。幕岭即防朔州之路者也。恃寨则守当遏岭。以塞昌城之大路。车岭牛岘两镇。联据云山,理山之境。地势既险。募卒亦精。唯神光之所处颇僻。而饷谷逾万。屯兵近千。则尤足以称雄于列镇。若遇事变。则不但使守一隘口而已。又可以出兵分救。以为牛岘恃寨诸镇之声援矣。牛仇里之还设万户。则李益亨言之。林土之更差别将。则李忠立言之。考之地理。参以众论。此亦不可不采施矣。

江边烽燧起于满浦。沿江而下。至义州。复逆海而上。以至京城。而一枝则由外怪,上土,登公,仇非,梨洞。以至江界而止。此使江界知江边之有警而应援于满浦者也。今者新设神光,牛岘诸镇。则既处内地。又无列烽相报之事。虽有警急。恐有未及收拾战备之患。此不可不及时措处。亦令监兵使从长相议变通。

顷见李旰书状。则仍备局申饬西北兵务之事。即已入送虞候尹河于江边矣。江边邑堡中所有军器。皆是丙丁以前所措置者。固无可用。而近来数三边倅亦有新备之器械。江界朴振翰所备鸟铳。至于三百柄。昌城卢铨五十柄。如阿耳郑时凝,恃寨李时楫。亦皆至三四十柄。末知此物果皆中用否。虞候巡点之时。如有铳多而兵少者。必须加选精锐。如其铳数。如有兵多而铳少者。则又须加备精铳。如其兵数。如又有要紧地方。兵铳俱少者。并宜量加其数。而物力若素缺少。则亦难强觅而苟充。此意似当为先知委于李旰处矣。

关西兵营。旧在宁边。后移于安州。盖以本州既当大路之冲。据险临江。最有形便故也。今当为一路大帅之信地。而若或有入保之举。则尤不可无协守之兵。宜令兵使预先部分为之约束。至于慈母,黄龙,保山诸城。亦宜预定分守之邑。令本道方伯与兵使相议报知为宜矣。

北路五卫复设事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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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镇处我极北。与彼只隔一衣带水。祖宗朝时。每有藩胡侵轶之患。小入则驱掠人畜。大入则攻围城堡。朝廷遂推行五卫之制。使六邑之倅。各自为卫将以守其地。使六邑之治。各自为城壕。以入其人民。盖以边上事势。自与内地不同。不如此则官不得保其民。民不得保其父母妻子。而遐绝空虚之区。终难为我国之有故也。常时则尽驱一境之民。撤入城内。造家安顿。农节则亦依五卫之法。自相统率。出野耕作。虽猝遇警急。辄以此防御。此则苏轼所称河朔被边诸州人户。带弓而锄。佩剑而樵。器用鞍马。常若寇至。而亲戚所聚。坟墓所在。人自为战。敌甚畏之者也。作农收谷之后。还复入保于城内。在我则藩篱既固。防守自全。而敌至无所得。又无所食。不数日而旋去。譬如噬狗狺然搏人。而人若急先投身于柴楦。塞其扃而狗自去者。此乃往日六镇之已事也。倭乱以后。故相臣柳成龙始用束伍之法。以炼诸道军兵。而亦知六镇形便异于他道。独不变五卫之制矣。其后金汝水为北道兵使。请设营将。凡六镇及各镇堡军兵出武之类。并皆编为束伍。属之营将。而为府使佥万者。既失所领。踽踽如客。六镇之势。骎骎至于散落危弱。而其民澟然皆怀不自保之忧。又何望其团练节制。为必胜之兵哉。使今边尘只惊于豆满以北。则兵使统率全军。犹可一斗。若或有征赴远兵之举。则是将举六镇捐而弃之。甚非为边计也。数年前。朝家有虑乎此。取输城驿卒一千三百馀名。使察访杨遇汉尽心选炼。兵营标牌吏奴之属。其数亦至数千。更令柳斐然抄编队伍。合此以计之。堇堇为三部六司之模样矣。第未知六镇军兵之前属束伍者为几名。而以即今驿卒营属代六镇之束伍者。或足或不足。又几名也。土奴之称雇工之设。或是前时聚落之遗制。亦似新附抚循之厚意。则到今夺削而分裂之。此恐涉于苛克而易生怨恨。若于兵使新设一营之额。有所不足者。选于此而充之。有老弱死亡者。亦选于此而代之。如此则虽以矜懻之性。必不敢怒。而其中健勇。又未始不为国家之用也。今计必须尽复六镇之旧制。使以其兵各守其城土地人民。庶相依保。而时有古今敌有大小。兵家临战。亦岂无因敌变化之道乎。前卫受敌。则左右两卫固可出兵而救也。左卫受敌。则前后两卫亦可出兵而救也。中卫受敌。则前后左右四卫皆可救也。至于后卫右卫。亦莫不然。此即常山率然之蛇势也。兵使则统率一营。相机进止。或处于本营。或赴于行营。可援则援。可击则击。可以幷势合赴。则又各出六镇之兵。以助一臂之力焉。虽罢束伍之制。此恐大有益于保边制敌之要道也。至于佥万镇堡。彼皆有山障岭戌素处之所。而所领多者不过数十名。小则七八名。此可以报警行堞。不可以作战御敌。则或依旧制。撤入于地方城子。或率土卒往隶于节度麾下。以效其力。而兵使亦必详度各镇防戍之缓急。或令驻札隘口。或使驰赴军前。以明其部分为宜。若夫鬼门,学天,摩云之诸险。不但为我国关隘之要。虽以比中国之二崤六盘。亦当无以过此。第其危绝之地。人不常居。而猝然尽驱六镇之卒而守之。餫饷不给。扃钥未设。则此益可忧也。北路六镇之外。明川北接鬼门。吉州南界摩天。而居山一驿。横跨于南北两道之间。察访所驻。又是摩云之下。而吉州最称雄府。民物之多。亦倍于他邑。进则直与明川共扼鬼门。退则可领端川协守摩天。唯在量形便审机权而为之前却。居山则又选武弁之习兵事者。为其察访。就驿卒中抄得精壮。团束训炼。一如输城之制。俾保摩云。而南营虞候有事。则驰赴岭底。为其应援。且兼蕫督。如是联络分布。似合机宜。而曾闻熟谙北路者之言。一路自镜城宝化堡。直向森森坡。绕出鬼门之北。一路自镜城渔浪村。直向明川草街。绕出鬼门之南。地坦而且捷云。此亦守关隘者之所不可不知者也。远外之事。既不可一日悬度。将令本道兵使另加参量长短。作速相报。而兵使只凭行关文字。恐不晓朝家本意。此为可虑矣。

议行户布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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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取乙卯帐籍。除两界,开城府,江华府,济州三邑。先将京畿九万八千五百九十户湖西十九万三千九百七十八户湖南二十四万九千七百八十户岭南二十七万八千九百八十二户关东四万八千五百八十八户海西九万八千九百三户六道户数计之。则摠九十六万八千八百二十一户。而纸牌之后加现者。又至三四万户。大约为百万矣。其中公私贱驿吏奴及如柳匠鲍尺废疾流丐之不可征布者。居其半。或且过之。百万之中。除此五十馀万。则其馀实户。仅得为四十八九万户。而骑兵训局别队御营军精抄军漕军水夫烽军等诸色正军户首之数。将至七八万。此又不可征布。征布实户。不过四十万矣。京外经费。摠为六十馀万匹。今以四十万。将责六十馀万匹之役。则其势自当为一户两匹之制。且军门划给之中。沿海之地。必须以米代捧。作为餫饷。而一户所捧应为十二斗。则此正与二匹布价相适矣。多此则桀。少此则貊。惟以春秋各一匹定式。然后此法可以经久无弊。今之议者甲者则以为毋论民户之大少用度之足不足。皆捧一匹为宜。乙者则以为丰亦一匹。俭亦一匹。等差无辨。经用不济。则甚非法也。今若略仿古法。以一家上下男女有八口者。称以完户。十岁以下不入于计口之数春秋各纳一匹。而七口以下则谓之弱户。只捧秋一匹。则似为得宜云。此言最可用矣。或有言有官职者亦为收布。则殊无君子野人之别。名分渐坏。不可为此云。此则有不然者。若捧身布。则人言犹或近之。若其家调户征。实为均齐民役。夫岂有因玆一事。以损国大体之理乎。人有恒言必曰。田宅家与田本无差别。宰相田土。既无不税之规。至于士夫家户。又安得独漏于众役之日。为不征不调之民乎。如亲王子驸马大臣。则特为不捧。似无不可矣。此法之最便者。在于强族无敢独逸。下户不至偏苦。真有均齐平易之美。计户征布。官既无代定之劳。有家则输布。民亦无逃避之路。此一善也。近岁良役甚苦。故齐民之自投于私贱。以免军役者。日渐伙。然此法若行。则一户之内。虽有上下男女至于八口。亦不过春秋一匹而已。公贱私贱则男女幷贡。逐口皆贡。其役自重。投入者必复还出。此不但有贵良贱贱之效。良户之增。岂不为国家之利乎。儒不以宅征而损其学。武不以居税而害其力。虽正勋之裔原从之孙。亦皆以户而纳其布。以荫而享其名。斯固并行而无相悖者。至于顺赞骑步等诸般名色。并宜仍存旧户。渐补前额。只刊落老故。停待儿弱。则日后虽有更加变通之事。亦无所损害矣。此法若行。则其势又将不得不改定军制。徐思而善为之。则其于戎政。亦复有大便益者。御营军户首二万有馀。今于累万保人之中。加选锋锐四五千。则当为战卒二万六七千名。而千名每朔更番。则不立番者。当为一万三千。二朔立番。则不立番者。当为二万有馀。此类之中。亦分其近峡沿海。或捧布或捧米。以补军饷。则饩廪之资。锻敜之费。亦必有裕矣。于划给五万匹。亦不必尽为捧布。沿海则捧木为宜。训局别队户首一万。比御营半之。一番上京者五哨。比御营亦居其半。今于三万保人及他役中。加选锋锐。以至一万三千馀名。上京则炼其艺。停番则纳其庸。又与御营一体为之。而正军被选之户。则又录其户中丁男子枝之属。常时有同资。保有阙则以此选陞。则兵之子恒为兵。与古者所谓少而习其心安。不见异物而迁者。有相类者矣。或有言在前御营别队两色之军。虽在下番。只是闲游。自在今若创为不上番征布之规。则彼辈恐必呼冤云。此亦有不然者。前日闲游者。只渠一身而已。今之所蠲者。乃是全户之役。为军丁者既不上番。则岂可复使小则四五口多则十许口应役之户。终岁而无所役乎。苟有悍然迷顽。徒以征布为言者。须以此晓之可矣。精抄军累经减省。今为三千馀户。幷其保则为一万二千馀名。今加其数。使与别队相适。而上番停番。又与别队一体为之。则此与御营,训局,别队三色之军。摠为五万六千馀名。而京中炮,杀旧卒。亦至四千馀名。合成六万之数。此乃国朝以来。所未有之选士也。兵曹步兵。非兵乃布也。若行户布之法。则步兵自罢。至于骑兵轮次番上之类。即今见额。大略为一万二千一百二十八户。今若于户保中。刊去老弱。择选丁壮。犹可为万馀名。只将此一万三千名。定为实额。而又复变通番制。使无偏苦之弊为宜。当俟别议。训局之兵。实仿神策团营之制。自当仍旧无变。而御营军可增至二万六千八百八十名。别队可增至一万三千四百四十名。精抄可增至一万三千四十名。以备营阵之制。此则皆当全户蠲布。以责行伍之事者也。至于军门标下杂色。则有长番听候者。有有事始调者。亦当仍前编选。以便使令。而以剩布。随其久暂而计给其食为宜矣。江都南汉。俱是国家保障之地。江都则已自专用一岛。南汉亦割本州有厅骑步训御破阵诸军而尽属之。或编伍炼艺。或纳米添饷者。已有年所。今不遽减矣。

文臣参下变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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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文,成均两馆参下。自本馆以次序陞者外。承文院则有察访五驿。成均馆则有三驿。又有四学训导各一。幷七蹊矣。今后则中间以荫差遣之处。悉皆还于两馆。而四学亦无敢取舍冷煖。升仕如法。则诚为善矣。抑臣又有欲矫弊于今日者。当今士习偸敝。利欲纷炽。宰官士夫家之子弟年少才敏之类。举不以读书志学为念。而先思仕宦之捷路。如陵殿参奉之类。则又以阶陞迟久。厌薄不为。稍有形势。辄以别检都事。为拳握之物。此盖缘荫禄之道广。速化之径开也。今若于两冰库典设司别检中。除出三窠。于禁府都事五窠中。亦除出三窠。令两馆参下得以分差。则已擢甲科之人。庶可无滞郁之患。而荫路稍狭。亦不害于爱才劝学之道矣。伏惟上裁。

爱立聋哑不得按法偿命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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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立虽曰病人。而其手却能伤人害人。以至于致死。则杀人者当死。固无可论矣。第其不闻不言。终无可以问罪取招案治勘结者。且按法典。以痴痖侏儒一肢废为废疾。此言一处受伤而废也。以两目盲二肢折为笃疾。此言非特一处受伤。于病为笃也。今爱立既聋且哑。二用俱塞。此正与笃疾者无间。则本道之引用议拟奏闻之律。请令该曹禀处者。似不至于大误。伏惟上裁。

书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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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南汉山城军饷变通加增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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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军饷各谷。己酉冬。还上毕捧入库。五万一千二百九十四石九斗九升。此为丁丑后捧留最多之数。厥后旋遭庚辛大无之灾。畿内各邑分赈及本府还上出给者。几至三万馀石。而受食之类。举称流亡。不即征捧。辛亥冬。留库堇至二万五千一百二十九石零。前府尹李世华尽心国事。竭力收捧。至甲寅冬。所捧复。至五万一千二百八十四石八斗。比之己酉之数。所缩堇十石零。乙卯丙辰两年之间。自本厅或请得惠厅馀米。或送人贩运岭谷。以为增饷之地。至上年冬还上停捧后。留库实数各谷。并六万六千七百三十六石四斗零。自前本营营库及两军器八寺。亦各有所储谷物。与军饷各谷合而计之。七万七千九百九石九斗零内。大米四万四千一百三十七石十三斗零。田米七百七石九斗零。太五千八百五十石四斗零。皮杂谷二万五千四百七十九石十一斗零。此皮杂谷。又以每石作米四斗五升。支计则出米七千六百四十九石五斗。以田米大米豆太皮杂谷出米。摠以算之。则恰为六万一百石。臣又以本城守堞二万兵。每名一日粮一升五合式磨炼。则一朔应支六千石。一年应支七万二千石。即今见在饷谷。于二万兵一年粮。不足之数。只是一万二千石。今年亦依上年之例。两湖大同馀米各二千石。度支馀太一千石。移送本城。明年又如此例。则不过两年。可至七万之数。有此城。不可无此兵数。有此兵数。不可不充此饷数。请令庙堂禀旨。分付该厅该曹施行。其馀二千石。臣当自本厅别为拮据。趁明年充数。而谷多则分粜甚难。年事稍丰。则愿受之民。又必鲜少。此最难处。此则当为剂量变通。定为恒式。以为永久便益之地。追后启闻计料。诠次善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