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仁祖/二十三年/二月
2月1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得说。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李之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2月2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得说。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李之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答领相洪瑞凤,左相沈悦箚曰,省疏具悉。使臣当以大君差送,卿其勿辞行公。
○答刑曹粘连启目曰,退木,敬立私用的实,则一半征于克清,似涉冤抑,更议处置。〈记草〉
○备边司启曰,今此谢恩、进贺两件表文,自艺文馆,已为分排撰出,而即见诏敕誊本,则诏书二道,一则追崇先皇,一则今皇即位定都,颁布政条等事也。既有两诏,则亦当有两度进贺,而无前例可据,合为一贺,善为措语,似无所妨,但两诏文字浩繁,滚为一表,头辞难于尽载,节该撮要,别为头辞,亦有古规,令该院、该馆,各别撰定,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伏见江华留守驰报,则本府只有一郞厅,而两宫供上,敕使宴享,势难周旋云。目今事势,与前不同,令江华留守,亲自出待,俾无未尽之患,何如?答曰,依前定夺施行。
○又启曰,得见宾客金光煜状启,郑译言大君亦为出来,此后更无设屯作农之事,沈阳屯军,大君没数率还事,令北京宰臣,具由呈文于衙门,成出许送票文然后,可无沈阳留镇将阻碍之患云。金光煜必已将此事意,移会于韩兴一,而欲待朝廷分付举行,则恐有不及机之患,自本司,亦为行文于韩兴一,使之依郑所言施行,何如?答曰,依启。〈《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当初西来状启,有不为用乐之语,故意谓宴享亦不设行,都监郞厅两员有窠,而不出其代之意,曾已启下矣。今闻敕使到义州,依例受宴云,入京后各项宴具,今当次第备设,未差郞厅二员,还为差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迎接誊录》〉
2月3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得说。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李之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答兵曹草记曰,此定配,似未妥当,海西之人,定配于关西山城,湖南之人,定配于南汉及架山山城。
○答礼曹粘目曰,接待之礼,当有轻重,流来古规,亦不可更改,施行安徐。
○答迎接都监草记曰,依启。吏曹当该堂上,推考。
○答备边司粘目曰,不念军政,张皇启闻,事甚不当为在果,回启之意,亦如此,姑为施行。〈记草〉
○迎接都监启曰,宴享色郞厅柳志立,自都监设立初,启下察任,今至三朔,凡干举行之事,已详首末,而今日政,移授全罗都事,当此敕行临迫,事务紧急之日,不可代之以生手,柳志立依事目勿为迁动,都事改差,使之仍察都监之任,何如?传曰,依启。吏曹当该堂上,推考。〈《迎接誊录》〉
○有政。吏批,以金忠悫为司饔直长,李俊耉为兵曹正郞,林圣翊为礼曹正郞,李重国为禁府都事,李以存为献纳,柳焕然为齐陵参奉,罗绨文为典籍,李惟达为右通礼。
2月4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得说。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李之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迎接都监启曰,自前宴享色郞厅,必以礼曹郞官次知者,其意有在,故以礼曹佐郞柳志立,启下句管矣。今者,既递都监之后,时无职名,不得察任,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依启。〈《迎接誊录》〉
2月5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得说。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李之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答左议政洪瑞凤疏曰,省箚具悉。箚陈之任,卿其勿辞兼带。
○答府曰,依启。闵墡事,风闻未必尽实,更为试可,勿复烦论,以除迎送之弊。
○答院曰,依启。李回宝等,并递差。〈内下记草〉
2月6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得说。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李之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答院曰,既已递差,更勿烦论。
○答府曰,已谕,勿烦。〈内下记草〉
○司谏院启曰,礼葬给军,所以用于造墓之役,而近来丧家,大率别借人夫,以营襄事,元定军名,则征其役价,已失朝家礼葬本意。至于无识之家,仍之倍数,一名之价,多至十二疋,君子不家于丧之义,已不足责,而数年以来,木花大无,赤脱之民,或至编草盖体,有不忍见,而法外征敛,至于此极,经一礼葬,一道皆受其害,若不严加禁饬,无以杜此大弊。请令该曹,申明事目,一依定式施行,如有如前滥越之事,许令本道监司,状启处置。答曰,依启事据,本曹启曰,以谏院启辞,传教矣。礼葬军每一名一朔赴役价布一疋,明有前规,其间或有滥捧者,实由于任事之臣,置之寻常,任其丧家所为之故也,而况顷年,因本曹启目,有一依宣惠厅例,从市直给价,似为两便之教。自今以后,依元定一朔一疋之规,以米计之,一从当时市直,自本官,捧给丧家,以此定民役,少有不遵者,论以重罪,可也。依谏院启辞,各道监司处,申明事目,惕念举行之意,行移,何如?传曰,知道。并令宣惠厅题给,俾无此弊。〈《兵曹誊录》〉
○备边司启曰,今此谢恩、陈贺两件表文,自艺文馆,已为分排撰出,而即见诏敕誊本,则诏书二道,一则追崇先皇,一则今皇即位定都,颁布政条等事也。既有两诏,则亦当有两度陈贺,而无前例可据,合为一贺,善为措语,似无所妨,但两诏文字浩繁,滚为一表,头辞难于尽载,节该撮要,别为头辞,亦有古规,令该院、该馆,各别撰定,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伏见江华留守驰报,则本府只有一郞厅,两宫供上,敕使宴享,势难周旋云。目今事势,与前不同,令江华留守,亲自出待,俾无未尽之患,何如?答曰,依定夺施行。
○又启曰,得见宾客金光煜状启,郑译言大君亦为出来,此后更无设屯作农之事,沈阳屯军,大君没数率还事,令北京宰臣,具由呈文于衙门,成出许送票文然后,可无沈阳留镇将阻碍之事云。金光煜必已将此事意,移会于韩兴一,而欲待朝廷分付举行,则恐有不及机之患,自本司,亦为行文于韩兴一,使之依郑所言施行,何如?答曰,依启。
2月7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得说。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李之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南以雄,副提调尹顺之启曰,春阳渐舒,尚靳和暖,不审圣候调摄,若何?每承一样之教,臣等不胜闷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时无加减。〈《药房日记》〉
○答领议政金瑬箚曰,省箚具悉卿恳。所陈之事,若干人不美之举,不必入于思虑之中,宜勿控辞,速出论道。
○答府曰,勿烦。〈记草〉
○义禁府启曰,自前敕使所馆处,各门把守,及敕使出入时禁喧假都事五员、假书吏六名,令该曹差出待候,而敕使入京时应入罗将,前例相考,则前导禁喧罗将各三双,而所着衣巾等物,则自都监别备已给矣。今此敕行罗将各三双计之,则十八名,及南别宫左右大门、三陜门并五处禁喧罗将,又十五名也。不可以迷劣之人,苟充定送,令兵曹考据前规,某色军士中,择壮实伶俐者定送,俾免生事,何如?传曰,依启。〈《禁府誊录》〉
○有政。吏批,以宋斗文为公清都事,沈𢋡为副校理,韩克述为户曹佐郞,柳志立为礼曹佐郞,权槫为全罗都事,权履中为庆安察访,尹熺为监察,李沈为尚衣院判事,朴遾为兵曹参知。
2月8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得说。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李之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答兵曹草记曰,知道。并令宣惠厅题给,俾无此弊。
○答户曹草记曰,知道。载运极难之意,言于郑译,此中北京贱物,议减,似当矣。
○答院曰,依启。
○传曰,今下弓子,贯三中炮手金种男给之。〈记草〉
○备边司启曰,伏见该曹使臣启下单子,则以谢恩兼进贺使书之,今日事体,当以进贺为重,而谢恩次之,以进贺兼谢恩使,改付标,何如?答曰,依启。〈《备局誊录》〉
2月9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得说。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李之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答领议政金瑬箚曰,省箚具悉至恳。古人云,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朝著间,虽有馀党,卿无不缩,何足惧哉?卿其勿为顾虑,须速行公,以副予至望。
○答副承旨李曼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答行司直李溟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冤状,庙堂亦似洞察,宜勿控辞,安心察职。
○答工曹启目曰,今年价布乙良,移送户曹,使之补用于敕使接待。
○答工曹启目曰,入京日为始,进排。〈记草〉
○备边司启曰,传曰,敕使之同行,有妨于调病,因病患,处处停留,亦涉未安,先为入来之意,遣官开谕,未知何如?此意言于庙堂事,传教矣。臣等伏闻世子症候,久未平复,不胜忧虑之至。方欲启请停行,以便调摄矣,今承下教,圣虑所及,极为允当。急遣的当官员一人,星夜驰去,开谕敕使,俾于前定日入京,而世子行次,则留驻某处,从容调治,以待快复发行之意,宰臣及远接使处,并为下谕,何如?答曰,依启。〈《备局誊录》〉
2月10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得说。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李之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答杞平君兪伯曾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为控辞,安心察职。
○答府曰,依启。〈内下记草〉
2月11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得说。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李之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答院曰,依启。〈内下记草〉
2月12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得说。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李之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备边司启曰,麟坪大君,今以进贺上使,进去北京,方物盘缠,及诸臣处赠给礼单,其数不多,而燕京之行,非如渖阳之比,关外人家绝无,守直等事,万分可虑,的当译官三人,加差出以送,何如?答曰,知道。只一人加定。
○备边司启目,引见时,吏曹判书李植所启曰,汉、唐、宋用人之制,皆以荐人用之,可相者则相之,可将者则将之,可合谏官者为谏官,可合字牧者为字牧,至于大明,犹有会抄之举,以其所抄之人,随阙随差,此吏部所以不能行私也。前日朝家守令荐,反正初,以举主悬录申明矣。举主论以误荐之罪,则必以如朴知诫者荐之,不论罪罚,则必任意荐之,其乱杂甚矣。宋时荐人,延坐之法太重,故当时之人,必有不相能者,则其所荐之人,互相攻击,此党论之所以起也。今不可必用其法,举主姑从轻律而论之,则犹可为矣。今三、四品以上,虽使差察,亦且不合,况荐人乎?然三、四品以上荐人,固是良法,而其中阘茸之人,不可委诸荐人之任矣。且外方,则不必荐在京之人,举其外方所在可用之人,而凡荐人之规,令庙堂定为恒式,何如?上曰,此言,似有所见,依此施行。〈《备局誊录》〉
○宣惠厅启曰,以兵曹启辞,礼葬军价布,元定一朔二疋之规,从市直,自本官捧给丧家事,传曰,知道。并令宣惠厅题给,俾无此弊事,传教矣。外方礼葬军价布滥征之弊,诚如谏院启辞,圣意欲令本厅题给,使不得贻弊于外方者,极为允当。但念本厅之役,专为畿民徭役,故京畿礼葬军,则役价,自本厅例为题给,至于他道礼葬军,则本非畿民之役也。本厅所存,系是畿民膏血,自前节用,幸有馀储,必量减凶年所捧,以纾民力,故切不得用于他处,其意有在。今若移给于他道民役,则畿甸之民,必有剜心之痛,诚为悯恻,他道礼葬烟军之价,既不得依该曹启辞,自本官捧给,则并令该曹,依定规题给,一以祛外方滥捧之弊,一以免畿民怨咨之患宜当,惶恐敢启。传曰,依启事据,本曹启曰,以宣惠厅启辞,传教矣。凡士大夫墓山,在于畿甸者多,在外方者小,在畿甸者,则以畿民所捧之米题给,可也。至于外方者,则又及于宣惠厅,似为未妥,则本厅启辞,诚为有理,礼葬之出于外方者,令本道一依宣惠厅题给例,严立事目,惕念施行之意,各道监兵使处,行移,何如?传曰,依启。〈《兵曹誊录》〉
2月13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得说。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李之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答户曹草记曰,知道。丙子以前六官分置之数,查问于本道,可也。
○答备局草记曰,依启。告言于第三敕使,可也。〈记草〉
○备边司启曰,济州牧使黄缉户奴呈状内,上典年今六十岁,添得中风,左边不收,赴任无期云,而前日本司请递启辞,勿为递改为教。黄缉病患轻重,臣等未能详知,而递易之间,赴任未易,海外下人,留京已久,怨呼日甚。令该曹速为处置,何如?答曰,依启。〈《备局誊录》〉
○政院启曰,以兵曹各处军士出用粘目,传曰,此事捧承传,前例耶?承旨考启事,传教矣。以军士除出使唤之事,至请捧承传,殊涉未妥,故还为出给,则兵曹以为,系关敕使时,不可不捧入云,故入启矣。今承圣教,果违前例,此公事,还出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兵曹誊录》〉
○兵曹启曰,前定牌将,其中或有假提调分差,或有頉故者,改磨炼及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兵曹誊录》〉
2月14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右承旨赵锡胤。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备边司启曰,政院启辞,敕使接见时,酬酢说话,今当依例抄启,而今番敕行,非比前日,世子、大君,相继永还,宰臣质子,又许出送,减损岁币,收杀废弃,定都燕京,转攻流贼,各样庆贺,俱合称谢,此皆国之大事,必须善为说辞,着令庙堂,预为商略规画,以备睿择。答曰,依启事,传教矣。接见之初,先问皇上万安,次慰敕使跋涉之劳,仍称皇帝神武,载赞戎功,一鼓无前,枉逆败遁,抚定中夏,肇基燕都,颁降告敕,诞告遐迩,此实普天同庆,而独此小邦,首被鸿恩,世子、大君,永许东还,骨肉团圆,复得如初,至于被拘三臣、诸臣质子,并为出送,轸念民弊,省减币物,自念敝邦,蒙被恩私,何以至此?虽出于皇上之大德,亦无非诸大人之力也。小国群臣,感戴攒祝之诚,实万倍他邦云云,若何?运米之事,则答以小邦不幸,连岁凶荒,颠连饥饿之民,加以疠疫痘疫相仍,造作船只,调发沙格之际,深恐事力之不逮,而君臣上下,敢不竭心尽诚,仰副皇恩之万一乎云云。且言及江边采参之事,则答以设法严饬,非止一再,而边上愚氓,冒死犯禁,无非寡人政令解弛之致,深用自愧云云,或似宜当,并候睿裁。答曰,知道。
○传曰,顷年舟师持去火器,今番运米船回还之时,推还似当,此意,言于备局。
○备边司启曰,顷年舟师持去火器,今番运米船回还之时,推还似当,此意,言于备局事,传教矣。考诸其时状启,则舟师持去火器,盖州卫清人处留置云。今番运米船回还时推还事,移咨衙门,何如?答曰,依启。先言于第三敕使,可也。
○又启曰,松都居士人陈后敏、后敏,呈书于本司曰,往在丙子之变,父子兄弟,俱各被掳,渠辈仅得逃还,不知父之存没,日夜号泣,虚葬而祭,于今十年矣。去冬,因人得父之书,其父自蒙古转卖,方到沈阳云。渠等斥卖家产,已具赎资,使命行时,愿得随往,情事切迫,前头行次入往时,许令带去,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有政。吏批,以李元圭为全罗都事,辛应望为公洪都事,吕尔征为大司谏,赵锡胤为承旨,柳东发为安东判官,金蓍国为大司成,李圣基为义城县令,朴启荣为铁原府使,李博为丹城县监,宋克贤为司艺,金光炫为左副宾客,柳东纪为典狱参奉,李俊英为厚陵参奉,郑道亨为成均直讲,柳廷益为济州牧使,权槫为监察,赵纬韩为礼曹参判,李奎老为兵曹正郞,许叙为掌乐主簿,苏东道为工曹佐郞,权旰为结城县监,李之华为右通礼。
2月15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右承旨赵锡胤。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答吏曹草记曰,如是回启,殊极不当,勿为欺隐,从速查出。
○答府箚曰,省箚具悉。箚辞无非嘉言,予当惕念,而采施焉。
○答礼曹草记曰,外庭祗迎之意,既已言送,如此小曲折,不必下谕。〈内下记草〉
○兵曹启曰,进贺使行次入把驿马,分定于公清、全罗、庆尚、江原、咸镜等道,上年秋,以整齐待令之意,既已行会矣。今番谢使之行,虽未定日,入把之马,不可不预送关西,别养以待,三月初五日京中逢点事,公清、全罗、庆尚等道,拨马行移,而江原、咸镜之马,则使之直送关西事,亦为知委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兵曹草记,进贺使入把人马分定事。传曰,依启。〈《兵曹誊录》〉
2月16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右承旨赵锡胤。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答吏曹草记曰,知道。勿待罪,且近来郞官所为,无其名而有其实,士大夫处心行事,似不当如是巧诈也。曾前违令之人,如难得知,则成楚客拟望郞官,查出治罪,可也。〈记草〉
○备边司启曰,运米船八十只,自户曹,已为分定三南矣。令吏曹,差出有力之人,称以督发御史,一以为检察造作形止,一以为尽心之状于敕行听闻,似合事机,急急差出,一二日内,发送,何如?答曰,此事,似为无益而有弊矣。勿出朝报。〈《备局誊录》〉
○礼曹启曰,传曰,敕使入来时,文政殿东门外乘辇,由光政门,入幕次,临时祗迎后,还入幕次,百官行礼,敕使入幕次后还入,大内服色,则以衮龙袍、翼善冠行礼事,言于礼曹事,传教矣。以此意,远接使处,下谕,何如?传曰,外庭祗迎之意,既已言送,如此小曲折,不必下谕。〈《迎接誊录》〉
○有政。吏批,以丁彦璜为弼善。
2月17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右承旨赵锡胤。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今下弓矢,防垣万户韩继姜处,给送。
○答备边司草记曰,依启。彼若不许阙庭行礼,则勿为强请,可也。〈记草〉
○备边司启曰,臣等之请遣重臣,盖有此虑,郑太和想已到彼停当,待其回来,议定,何如?答曰,依启。〈《备局誊录》〉
○政院启曰,敕使到弘济院,则例使都监官员,传言,自上违豫,未得郊迎之意矣。今番则有阙庭祗迎之礼,辞说,似当与前有别,传言之际,善为措辞事,分付于都监,何如?传曰,允。〈《迎接誊录》〉
2月18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右承旨赵锡胤。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领议政臣金瑬,副提调行都承旨臣尹顺之启曰,自上方在静摄之中,而劳勤玉体,出迎外庭,便殿接见,亦且移时,想必有添伤之候,他日之忧,何可胜喩?臣等伏不胜闷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仅仅支过矣。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药房日记》〉
○政院启曰,即刻备边司郞厅,以左议政意,来言于门隙曰,大臣出往弘济院之事,领右相,则碧蹄出去,只有左议政,而在此检饰之事,甚多,往复郊外之际,势未及遑,洛兴府院君除肃拜,急速出往事,自政院,速为禀定云,而重臣,则以某人出送事,亦未定夺,事极急迫,何以为之?大臣之意如此,故敢禀。传曰,依启。重臣以礼曹判书进去,可也。
○又启曰,伏见远接使驰启,敕使之言,亦不至于全然无据,而但今番之欲于阙庭出迎者,非以圣上违豫之候,有减于前日也。特因无前之大庆大恩,欲为强疾出庭,以伸情礼而已。此实出于一时处权之道,岂有仍成后例之理,而乃以彼此不及为言,今不可因其所言,至废阙庭之礼,至于郊外举动,则决难为之。今宜委遣重臣,更为开谕,户曹判书郑太和即为出送,使之将此事意,反复言之,终若不听,则不得已仍依近例之意,定夺而来,何如?答曰,依启。彼若不许阙庭行礼,则勿为强请,可也。〈《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政院启辞,自上违豫,未得郊迎之意,今番则有阙庭祗迎之礼,辞说,似当与前有别,传言之际,善为措辞,分付于都监事,传教矣。第敕使,有大臣出送弘济院,面议停当之语云,故不得已令都监郞厅,循例问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郞厅,以洛兴府院君意启曰,臣即驰到弘济院,则敕使已入幕次矣。与礼曹判书南以雄,招李馨长等,依备局启辞,措辞言之,则三敕会议之后,令其头目两人、大通官李旕石,来到世子前,以为皇帝得天下,移都北京,乃是莫大之庆,国王宜出郊迎,而自丁丑以后,连以病患,不得郊迎,今又不为郊迎,而欲为祗迎于阙庭,揆之以礼,事甚不可。今者,大臣、重臣来言国王症候,今虽不得已强从,国王平复之后,则不可以此为例,故今于世子前大臣、馆伴及诸人共会处,言之云。其意,则后勿为例为主,故臣等以主上病患若差复,则后岂有执言为例之理乎?头目入去后,令臣速为先行启达云,故敢此,书启。答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即刻还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入馆后,自今日为始,各色郞厅各一员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都厅柳淰,家间方有染病,自昨日,身又患病,不得仕进,当此敕使入馆之初,都厅一员,检察诸事,未能周旋,见官之礼,亦未备员,柳淰改差,其代以司成任善伯,差下,何如?传曰,依启。
○政院启曰,即者领议政金瑬,送言于本院曰,以下马宴行酒,宰臣当为进参,而昨日碧蹄迎慰宴,几至颠仆,冒夜驰来,老病筋力,决无成礼之望,请以他日宴宰臣换差云。大臣之言如此,不得不仰禀。传曰,与左相换差。同日政院,左议政有頉,代右议政,启下。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分付内,下马宴及见官礼,今日勿为云,敢启。传曰,知道。〈《迎接誊录》〉
○以回还正朝译官权仁孙身死状启,传曰,依前例,恤典举行,载尸人马给之。〈《兵曹誊录》〉
2月19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右承旨赵锡胤。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领议政臣金瑬,副提调臣尹顺之启曰,一雨通宵,日气沈阴,虽在静摄之中,节宣尚难,况于劳动之馀乎?臣等昨承仅仅支过之教,尤不胜忧闷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气甚不平矣。
○再启曰,臣等即者伏承气甚不平之教,尤不胜忧虑之至。请令医官等入诊,审察脉度,详知其症候,然后退而议药以进,何如?答曰,依启。
○三启曰,昨日举动之后,臣等之忧,固已到此矣。即仍入诊医官等,伏闻静摄之中,久处密室,腠理俱虚,触寒劳动,因致感冒,不可不及时和解,宜于人参败毒散,加麦门冬、地骨皮各一,桑白皮七分,黄芩酒炒五分,连进三贴为当,而李馨益,则以为虽有一时之感冒,亦由于前症之未绝其根而然,受针不可不为云。此药即为剂进,而至于受针,则明日更议,禀处,何如?答曰,依启。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嫔宫问安。答曰,知道。〈《药房日记》〉
○传曰,颁赦、百官加为之。
○传曰,今下弓矢,甲山府使许东岦处,给送。
○〈叠书〉答药房再启曰,依启。
○答户曹草记曰,知道。善为开谕后,量宜增加,俾无难支之弊。
○〈叠书〉答药房三启曰,依启。〈记草〉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三敕使差备译官传言,以采参事被囚诸人,令禁府,待候馆外,以备见官礼后推问云。令禁府,依例整齐诸事,来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本府囚人放未放,别单书启,而其中辛得一,欲为顾救所切举子入来云。其间不无用情之事,金爱福录名单子,年岁不同,似有奸伪之迹事。金英白,问其四祖,则祖名、外祖名,俱为不通。金辉白,则诘问之际,即为逃避事。吴廷汉,问其四祖,则俱为不通事。李元机,录名单子中,年岁与容貌不同事。金凤逸,则其四寸兄金好生,代讲事。赵礼协,则其外四寸兄金以诚,代讲事。右人等受刑累次,不为承服,罪名亦未明的,今此大赦,似当蒙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代射、代讲之人,自前未得蒙宥矣。〈《禁府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昨日头目等夕饭入给之后,未闻有点退之事,而今朝郑使,招差备译官,持头目昨日饭床,出送于臣等处曰,皇帝所送之人,如是薄待,此等馔物,人岂能食之?多送嗔怒之言,至以馆伴、户判不必在此退去云,此是极怒之意也。大槪饭床馔具,一依誊录设备之,故其势果不及于外方之所供,致有不满其意,生梗至此,极为可虑。若不变通,则无以息其怒矣。请令该曹,速为启禀处置,何如?传曰,知道。
○承旨李之恒启曰,臣承命诣馆所,呈御帖及衣襨单子,衣襨则即受,问安则不为回答曰,都监薄待至此,问安何为云云。良久使译官传言曰,委遣近臣,不胜感激,丁丑以后,馔品誊录,岂不知之?事之所干轻重,亦岂不知?今番以重事出来,而接待馔品,极为薄略,自上何知如此事乎?问安之久,不回报者,非有一分致感于上也。承旨乃近臣也,详知此由,回去启达然后,自上可以知之,故如是为之。承旨如不启达,则是亦欺隐,此后中使若来,则将备言薄待之状云矣,敢启。传曰,知道。都监堂上推考,色郞厅拿推。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以接待馔品不丰之故,发怒致责,终朝往复,又令玄顼传言于臣太和曰,户曹称以敕使之行,收捧八道杂物,乃是规例,所捧之物,置之何处,如是薄待云云。答以国中物力,渐不如前,而至于接待敕行,则自有流来之例,不敢一毫废坠。一从丁丑以后行用誊录磨炼,其设馔精美与否,虽系该堂之勤慢,物数多少,岂有到今加减之事乎云,则使李馨长,偕玄顼出来,又言丁丑以后规例,乃俺通事时所已知,而其时俺等,来自沈阳,且顾本国经乱未久,力有不逮,不以为咎。今不可援为证据,皇帝已得天下,移都北京,特颁诏敕,出送世子,此果丁丑以后有例之事乎?俺等,自以为与前大异,而此地之视俺等,反不如前日也。多般恐吓,观其事意,将有改定规式,作为今后誊录之计也。他日之弊,有不暇念,而今番所入之物,仅得措备,此外加磨炼,不知其几许,必有生事之患,极为闷虑之意,敢启。传曰,使李馨长,善为开谕,俾勿改定馔物,偸窃下人,囚禁重治。
○户曹启曰,敕使一行接待馔品,自古京中不如外方,近来西路各站,欲免目前之辱,渐至增加,今番则尤为甚焉,而都监磨炼,一从誊录,不敢有加,固知入京后,必有一番闹扰之端,而经夜无事,窃以幸矣。即闻二等家丁一人,以其昨夕不吃饭床,来示于第三使,以致嗔怒,多发忿骂之言,不息其怒,则当有种种生梗之端,务为弥缝,必称其意,则仍作规例,后有难堪之弊,罔知善处之策。一边措辞开谕,稍待其咆哱之止,其中所见最薄之物,量宜增数,以示别为优厚之意,似不可已,而流来常式之外,该曹不敢擅自加给,敢此仰禀。传曰,知道。善为开谕后,量宜增加,俾无难支之弊。
○户曹启曰,自前都监誊录,则头目一日所给,一、二等,则生鸡三首、生鲜三尾,三等,则生鸡二首、生鲜二尾矣。今番,则称以西路式例,书刻小牌子,各令跟随,小通事佩持来示,生鲜,则与誊录相同,而不捧生鸡,责纳生雉,一等,则每员一日,生雉六首云云。至于第三使,招入盘膳色吏,再三严饬,使之切勿降减。西路式例,虽未知创于何处,而必责以此规,则应用生雉,大约以二十日磨炼,只计头目,日给其数,亦至于二千二百八十馀首,万无市上准办之路,欲为开谕周旋,期于以生鸡参半计给,而终不回听,则事极闷虑,敢启。传曰,知道。善为开谕,期于动听。
○户曹启曰,敕使房排褥、衾,一依常规,以大段、衾潞洲䌷褥备给矣。到馆之后,还为出送曰,自有近来已行之例,何不详察为之,须速改备入送云。所谓近来之例,大段之衾,付以山獭皮以给,已作式例,盖指此而言也。不得已将为改备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丁丑以后敕行之来,平安道厨子小通事,若干随来,而今番,则其数三十一名矣。并为依例给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以本曹草记,敕使一行接待馔物中,所见最薄之物,量宜增数,似不可已,而流来常式之外,该曹不敢擅自加给,敢此仰禀事,传曰,知道。善为开谕后,量为增加,俾无难支之弊事,传教矣。臣曹亦虑日后难支之患,虽被目前忿骂之辱,不敢轻易加给,半日周旋,乘其怒息,以鸡儿等物,行用规例之外,不得加给之意,再三开谕,则第三使乃言,鱼肉难得之物,虽不能加给,如菜蔬不关之物,斟酌加给,毋敢埋没云云。姑依其言,分付该掌,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王世子下令曰,宗庙展谒,虽有所患,不可不行礼于今日。客使接见下马宴,时未设行,徐待后日,以此举行事,言于讲院。
○迎接都监启曰,即者敕使前进茶啖床,则上使送其床于郑使处曰,此床何如云,则郑使,令差备译官玄顼,持其床送示于臣等处曰,何如是薄略,而反不如外方耶?何可食之云。臣等见其床排,则馔品极其精洁,似无未尽之事,而如是节节生嗔。大槪其意,今番敕行,欲仿汉使接待之例,责以丰侈,定为后式之计也。此难以口舌开谕,不得已量宜稍优加排,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即闻承旨,以敕使前问安事,来诣馆所,而郑使,以都监不谨接待,承旨问安不必当受为言云。臣等忝在傧接之地,非不尽心检饬诸事,而致此意外生怒,至有如此未安之举,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
○都监启曰,今日头目夕饭时馔物所入鸡一首,与跟随所给半只,误为换入之故,郑使生怒,捉入头目差备译官诘问后,以示谨捧入,小通事决棍五度,盘膳次知、户曹色吏推问后,差备译官及该吏等,并为放送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今日当行见官礼、下马宴等事,而朝早,使差备译官探禀,则郑使生怒于饮食一款,使译辈,不得接话,以致日势渐晩,尚未定夺,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今日当行下马宴之意,使差备译官,言于敕使,则以为今日行见官礼,下马宴,则明日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即刻差备译官来言,见官礼今日为之云,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即刻敕使行见官礼后,大臣、六卿、两司长官、禁府堂上,并令留待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敕使分付内,领议政虽已见官于碧蹄,而今日有停当之事,使之来待于馆所近处云,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今日不为下马宴之,故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三敕使,与领、右相及六卿、两司长官、禁府堂上,会坐于西厅,美钱佥使金命吉,训戎佥使宣涉,前昌城府使权大德等,拿入诘问后,使之还下,仍请军粮二十万石,大臣以下陈辨事势之难能,未得结末,仍为罢去,许多曲折,详在大臣启辞中矣,敢启。传曰,知道。〈《迎接誊录》〉
2月20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右承旨赵锡胤。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领议政臣金瑬,副提调臣尹顺之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昨日剂入汤药,如已进御,则时无一分之效乎?今此症候,若出于劳伤感冒,则针药似不可并行,今日受针,何以为之?臣等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汤药已为进服,而时无加减,且此症,自前颇有针效,今日欲为受鍼矣。
○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再启曰,世子症候至今弥留者,必是顿撼长路,不能调摄而然也。在路上时,则医官等,随症进药,而入京后症候,则自外未能详知,症录下教然后,方可议药,敢此仰禀。答曰,令医官,问于世子。
○三启曰,传教,令医官等,探知世子症候,则前患诸症,几尽平复,而咳嗽喘急、涎浊烦渴、食饮失味之症,犹未尽祛,此是外感虽解,胃热犹在而然也。宜于二母宁嗽汤,加地骨皮、麦门冬各一钱,连进五贴为当云,以此剂进之意,敢启。答曰,依启。〈《药房日记》〉
○答礼曹草记曰,依启。监班监察,并为先罢后推,今后迎敕时,毋论职秩高下,并着冠带。
○答兵曹草记曰,知道。此是下吏弄奸所致,严明查出,依法重究,以肃颓纲。
○答迎接都监曰,知道。龙将所望,不过五六万石云,慎勿恐㤼,从容善谕,以免土崩之患。
○答吏曹草记曰,三度拟望郞官,并为推治,勿拣赦前。〈记草〉
○迎接都监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臣等罢出之后,郑使送李馨长,言于臣等曰,当其相对之时,忘未能言及矣。越江之人等,待义州所囚各人等上来后,一处凭阅,则可以辨核,稳城府使不须拿来云。而且言俺等上来时,江界府使囚禁于平壤者,到京之后,欲待金命吉等结末而处置计料,非俺等私自拘囚之事云。稳城府使,则勿为拿来,义州所囚人等罔夜督送事,平安监司处,行移,何如?答曰,依启。〈《备局誊录》〉
○都监启曰,即刻郑使,送差备译官,言于臣等曰,三等头目及跟随人等,丁丑誊录供馈,虽两时磨炼,今此日长之时,不可不三时磨炼支给云,敢启。传曰,知道。跟随之人,不为加磨炼宜矣。
○都监启曰,盘膳色郞厅,掌乐主簿许舒,启下矣。今闻许舒在外未上来云,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即刻差备译官,以郑使意来言曰,今日下马宴,北京输运米定夺之后,乃可受之云。臣等使李馨长,下马礼宴,不可不设之意,反复措辞开谕,则郑使,以为与上、副使已定之议,今不可更改云,而李馨长言大臣来诣请之,则或有许之之望云,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今日下马宴,不可设行,别茶啖,依例排入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即刻郑使,以不为游观,江上船只,勿令待候之意,言于臣等,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敕使以粮饷事不为停当之故,不肯受宴云,臣退在请宴,事不诚实,故与参宴诸臣,会于馆门外,令李馨长,措辞开谕,请行宴礼,则敕使答曰,俺等承皇帝之命,来请粮饷,此则公也。领受宴享,醉饱酒肉,此则私也。公私之分不同,不可先私而后公,请粮事未及议定之前,决难受宴云。臣等再三恳请,而终不听许,不得已退还矣。答曰,知道。
○都监启曰,日暮时,衙译韩应信、差备译官来言,应信之妻,乃丁丑乱时被掳之人,而其父在于江都,应信上来时,言于江都出站之官,愿得相见,故其父来到馆外,应信邀入其房,馈酒数杯,暂时相话后,还为出送云。凡方外之人,出入馆内者,把守官先告于都监入启然后,许令入见,自是常规,而今者,不为告知于臣等,径自先许,殊无把守严饬之意,极为骇愕,请把守禁府都事、部将等,并为从重推考。传曰,先罢后推。〈《迎接誊录》〉
2月21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右承旨赵锡胤。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领议政臣金瑬,副提调行都bb承b旨臣尹顺之启曰,昨日受鍼之后,伏未审夜来,症候轻重,比前,何如?臣等伏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一样。
○都提调臣金瑬,副提调臣尹顺之,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都提调臣金瑬,副提调臣尹顺之,受鍼后问安。答曰,知道。
○答迎接都监草记曰,先罢后推。
○答左议政洪瑞凤箚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记草〉
○迎接都监启曰,以备边司草记,此外决不可加数之意,令迎接都监堂上及本司有司堂上,善辞开谕,期于回听事。答曰,依启。彼若坚执,则以非但民力不逮,世子既已知数以来,此外决难加给之意,答之可也事,传教矣。臣履之,自备局会坐处辞来时,大臣以为世子知数一款,今当禀启,姑勿言及云,故偕臣太和入往馆所,以民力不逮,决不可更加之意,反复措辞,令李馨长言于郑使,则郑使答云,今此求米,只为救活生民,而既非约条(条))所载之事,又非持价买卖之比,俺等固不可坚执责出,只以大国之求,出于恳迫,此处应副,当尽诚意,俺等往来两间,欲为保好终始之意也。本国累次高低,仅许其半,决难更加为言,必有异议之人,防塞而然,此后则俺等,不复言米石之加减,但当以朝议不齐,以致如此之意,归报而已。他日勿谓俺不言也。臣等答以举国臣民,无不感激皇恩,皆欲报答万一,孰有异意于其间哉?敕使今有情外之言,不胜痛闷,而十万之外,断无容力之地云云,则郑使言,俺不干预于米事,若探俺等之意,好样定夺,则俺等亦不无指导之事。今则不然,大异始望,任他本国之所为,虽过千万石之米,非俺所知云云。臣等更为措辞,再三争辩,而彼之所答,皆是不满不平之言。李馨长自以其意,试问于郑使曰,今者定以十万之数,而任他本国之所为云,则似已停当矣。下马宴设行云,则郑使言俺等,若以敕使自处,则当受宴礼,而今为乞粮之化儿,何可受宴?明日或明明日回去云云。大槪当初齐会大臣以下而发言之事,累巡问答,只有臣等往复而已。到馆六日,尚无别样之举,郑与译辈私语之间,似有此意云,臣等所言,视为寻常,此诚闷虑,惶恐敢启。答曰,言于大臣。
○迎接都监启曰,即者上敕使,与三使同坐,招李馨长以下诸译,上使发言曰,俺等之离家,已三朔矣。岂无归意?所干之事,尚未停当,淹留日久,终使帝命不行,则俺等之罪,当复,如何?愿闻一定之言,以决去就云云,高声怒吼,辞气甚厉。郑使继此而言曰,当初在北京,米数定夺事,皆俺所知,讲院欲为定数状启,而皇帝、九王有所分付。俺将到此传说,故使勿径先启闻矣。非皇帝、九王之所言,而俺若做出二十万之言,则当被伪造之罪,俺处于两国之间,只欲弥缝保存,而本国处置,大违所望,当即回去而已。须趁此刻来报结末之语云云。李馨长等来传于臣等,答以十万之外,决不得增加之意,前已尽言,今无可答,则李馨长等,又传上使之言,欲待庙堂更报之言,定为发去云云。郑使亦言,昨日以前,上使令俺传语,而今日,则如是发怒,责俺不已,自招译官,语渐不好,俺在此间,置身无所,上使,则谓俺不为尽力,本国,则谓俺有所操纵,罔知所以为计,羡他禽鸟之无知云云。臣等更为措辞答送,则李馨长等,又为出来曰,上使言,到京今七八日,尚未决定。俺等回程,一刻为急,一边整齐人马,一边更催朝廷回报云云。令庙堂急速议处,何如?答曰,虽极发怒,决难加许矣。
○又启曰,因臣等问答说话云云事,传教矣。臣等前于相见之时,以民力殚竭,国计板荡,决难办得之意,渴口极言,而终不动听。是臣等驽㤼不能周旋之致,无任惶恐踧踖之至,当初状启中,只举十万石之数,而五六万之说,则虽发于龙将之口,初不现出于文书间,不可以此相争。且饱见此人等从前所为,一言出口,若执左契,坚守不挠,彼之先以二十万石为言者,其意似在于折半。今若以五六万石言之,则其数太略,必有愤激彪怒之患,若以近十之数言之,则彼必生心于加数,执此两端,参酌折衷,以七万石言之,则彼必就此数有所增益,先以此发言,观其所答而处之,似合事宜矣。大槪,报施之道,宜为相当,今此东宫、大君,一时永还,实是吾东莫大之庆,其所厚望于我国者,必不浅鲜,我之所以报彼者,亦不可薄略,臣等不计今日之事力,敢此陈禀,诚出于不得已也。臣等之情,亦云戚矣。倘蒙允可,则以此事意,言于户曹判书郑太和,使之善谕,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郑敕自前有解纷释难之事,则必有别赠之物,以开后日周旋之路矣。今者世子、大君,相继出还,此实无前之庆幸,彼必以为己功,望报于我者不少矣。况目今方有难处之事,机关甚重,致谢之举,不宜草草,着令该曹速为禀旨举行,以中其意,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差备译官,来言于上、副使,会于郑使房,各遣差备译官,问安于世子前云,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郑使差备译官全天机,以渠所闻,言于臣等曰,上使令家丁问于郑使曰,前日所言事,尚无自内回报耶?郑答云若有所闻,吾岂敢不为报知乎?时无所闻,方为苦待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下马宴设行事,臣等使差备译官,措辞探问,郑使答以若今日可受,则昨何辞云?宴不设行,故别茶啖,依例排入,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自前敕行,有生牛入给之例,今日试为入纳,则郑使以为干事未完之前,不可受之,还为出给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刻三敕使,各以其差备译官朴庚生、玄顼、全天机等,送言于臣等曰,俺等之来到王京,今四日,与大臣以下相会发言,亦已三日,尚无黑白回话,俺等深坐闭馆之中,漠然无所闻,不胜郁郁,敢此委问云云。臣等以上候未宁,连日受针,大臣以下,奔走于问安议药之列,必未及定夺,不得趁速回报,当以诸大人所言,报知于朝廷之意,答送矣,敢启。传曰,知道。〈《迎接誊录》〉
2月22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右承旨赵锡胤。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领议政臣金瑬,副提调都承旨臣尹顺之启曰,伏未审连日受鍼,症候加减,何如?且前日剂入药三贴,想已毕进御矣。即今感冒之候,既已和解,则不可连用发散之剂,更承明教之后,似可更用他药,敢来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症候稍歇,汤药勿为剂入。世子宫问安。答曰,一样。
○答迎接都监草记曰,道路不远,使之来见。〈记草〉
○义禁府启曰,取考本府所上誊录,则大赦之后,或有门外黜送,书启之时,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前书启。〈《禁府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臣太和与备边司有司堂上尹履之同坐,使李馨长,措辞言及七万之数,则郑也发怒而言曰,丁丑年三田渡讲定之后,凡事渐有减省,至于今番,则世子、大君,亦许出送,虽系誊录定式之事,犹且变通,今此请米之举,不过一时之救急,决非遂以为例之事,而廷臣,每以规式为虑,随事防塞,每每如此。俺等虽在闭馆之中,犹有及耳之风便,闻上意及朝廷,一半则以为可许,而间有若干不善之人,作梗阻搪,此是朝鲜之常态,二十万石之说,非俺所做,上使与俺,亲听皇帝及九王分付而来,故不得不传言而已。若无分付。而俺等擅以二十万石为言,则北京道路虽远,终无不闻之理,伪造之罪,俺等何能得免?皇帝、九王及俺等之意,皆以为朝鲜,若闻北京事势,二十万之外,亦必加数运送,今以七万为言,则仅三分之一也。果若以此定数,则俺等别无更言,当于明日发去,归报皇帝及九王云云。臣等,答以非以后弊为念,欲减其数,二十万石之运,虽竭一国之力,终不能办得,徒思目前之免责,不计日后之失信,含糊面从,若将可为,而不尽在我之情势,则他日非责,尤有重焉。七万之数,非不知不称情义,而力所不逮,诚有未伸,小邦臣民,只自惭悚。今者不加恕谅,罔知所为云,则郑使,又令李馨长、玄顼、赵孝信等传言,俺等之来请粮饷,有同化儿之乞粮,给与不给,在于主人,俺等唯当以此归报,今则世子、大君,下至公卿诸质,尽为出来,此去北京,往来八千里矣。更有何顾忌乎?勿复多言云云。臣等所言,如水投石,更无容辞之路,臣等琐力,难以回听,请令庙堂急速议处。传曰,依启。
○都监启曰,今日别茶啖,依例排入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即刻上使,率头目等,上皆春亭,射小的云,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即者郑使差备译官朴庚生、玄顼等,以敕使之意来言曰,义州及平壤所囚采参之人,何至今不为上来乎?更为刻日捉致云,该道监司处,行文催促,罔昼夜上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即刻差备译官来言,郑使分付内,大通官有针灸之事,都监待候针医,例是庸常,择针术精熟者,斯速入送云,治肿教授尹后益招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以都监草记,今番所入之物,仅得措备,此外加磨炼,则必有生事之患事,传曰,使李馨长善为开谕,俾勿改定,馔物偸窃下人,囚禁重治事,传教矣。都监当初进排,一从誊录,而敕使称以薄略,今不可仍用前式云云,其意,专在于恐吓增加之计也。下人偸窃之事,时无现出之端,何以为之?惶恐敢启。传曰,知道。未能查出,则姑为置之。
○都监启曰,即者大通官差备译官吴忠先,来传大通官之言曰,公清道牙山县内李万民称名者夫妻,丁丑年被掳,为渠家所率,自沈阳,将为入往北京,而其子什伊,方在牙山,父子之情,不胜眷恋,吾之入京留馆时,切愿相见厚恤,俾得彼此情义云,故吾必欲招致云云。臣等以外方远在之人,不可招来之意,再三开谕,而终不回听,不得已,敢启。传曰,道路不远,使之来见。
○都监启曰,即者郑使,令译官朴庚生、玄顼、全天机等,出送一等头目,早饭茶啖一床,来示于臣等曰,今番则行中头目,非如前日八高山所送之比,皆是皇帝亲近之人,不可不别样厚待之意,王世子亦已知之矣。见此盘床果子,乃是太末所造,人不可食,馔品亦不丰洁,每称誊录,如是薄待可乎?须速改排以入云云,而头目盘床,尽数退出,臣等措辞回答,申饬该掌使之精备以给,而馔物多少,自有定式,至于油蜜果,则曾所不用,今不可创开新规,一边令差备译官,善为开谕,而观其所为,昨间则别无发怒之端,以粮饷一事尚未停当之故,有节节生梗之意,极为可虑,敢启。传曰,知道。〈《迎接誊录》〉
○以世子敕使接见时陪卫单子,传曰,世子往于馆所,时未定夺,而此单子何以径先入启耶?兵曹启曰,云云事,传教矣。世子馆所接见,臣等妄谓应行之礼,而不知某日当行,虑有临时窘迫之患,陪卫节目磨炼入启矣。今承圣教,不胜惶恐之至,敢启。传曰,知道。〈《兵曹誊录》〉
○有政。吏批,以梁榞为户曹佐郞。
2月23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右承旨赵锡胤。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领议政金瑬,副提调都承旨臣尹顺之启曰,朝昼异候,寒暄不调,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昨日伏承稍歇之教,无任喜祝之至,玉体行针,盖出于万不得已也。今日受鍼,何以为之?臣等区区之忧,无所不至,敢为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症候与前无异,受针今日为之。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都提调领议政臣金瑬,副提调行都承旨尹顺之,受鍼后问安。答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以都监问答草记,令庙堂议处事,传教矣。观此所答说话,则彼但以归告为言,少无异同矣。窃念当今制命之权,专在于彼,自难从之事,非止一二,而先后力争,终不得回听,况今日事势,大异于向来者乎?且彼谈间,每言东宫、大君,今已出来,此后更无资藉于大国者,而如是搪塞云云。此虽出于恐动之言,而亦足以激怒于彼中,岂可谓必无此患而忽之乎?且观其意,则或言扶助,终始缕缕不已,其实出于窘急之状,亦可见矣。彼虽薄施而厚望,在我之势,犹不得违拒,既施大惠,而又以温言求助,揆以事理,安得不为之曲副乎?臣等非过为思虑,可以得已而不已者也。既以七万言之,而如是落落,则当初状启中十万之言,似是彼中已定之数也。今以十万石为限,更令户曹判书及备局有司堂上,将此事意,极言于郑使曰,小邦非不知事力之决不可及,而感激皇恩,勉副诸大人之意,罄竭公私储蓄,以充十万之数,若过此数,则一国生民,尽归枯鱼之肆,愿诸大人,推皇上之至意,活我东土之民幸甚云云,而或云既已七万为言,而旋自加添,有若操弄加减者然,自上别遣中使,言于郑使曰,廷议皆以七万为言,自上特加三万,以准十万之数,称旨温谕,则庶可以动听云。而惶恐不敢仰请,伏候睿裁。答曰,依启。内官送之不可矣。〈《备局誊录》〉
○都监启曰,今晩郑使,招李馨长,问昨日备边司堂上回去之后,何以尚无答话?李馨长答以上候未宁,今日亦有受针之举,朝廷有所未遑而然也。郑使别无更言云矣。即者,因备边司启辞,有司堂上尹履之,来诣馆所,臣以雄、臣太和,俱诣西厅,使李馨长,依备边司启辞内事意,措辞传说,则郑使答云。俺等若持金银,相与买卖,则必已完了,只以好意,有所求丐,快施生光,事理当然,而操纵定数,意在不肯,明言不可给,则俺等当待整给人马,归去报知而已云云。臣等,更令李馨长,极陈尽诚竭力,更无可为之势,则郑使言,初则所望,在于二十万石之外,而今闻本国诚力俱尽云。俺等,虽以未尽元定数,归去受罪,五万石,则顾念本国事势,特为量减,此外则一升不可减云。臣等答以十万之数,犹患事力之不逮,此外加责,则本国亦无奈何云,则郑使言,三次计较高低,仅许其半,俺等轻减五万之数,自觉妄发云,臣等亦答以已到极尽地头,更无可为者矣。大槪观其辞语,此事终非臣等所可容易得完,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臣等入往西厅,问答退出之后,差备译官来言,上、副使来会郑使之房,尽辟译官,相与密语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今日下马宴事,令差备译官,措辞请之,则郑使答以大事未完,何心受宴云,故别茶啖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即刻差备译官来言,上、副使,上皆春亭,射小的云,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三人,同会于上使之房,招译官言之曰,去夜令馆伴及户曹判书,有所传通于备局,而朝日已晩,何无来报之人云云矣。伏见都监草记批答,以龙将所言,既已准许,此外加数,决不可更议为教,所当即将传教内事意,措辞言之,而彼令通于庙堂者,似有其意,臣等仍前与备边司有司堂上,俱诣言之乎?请令庙堂,急速指挥。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今日不为下马宴,故依例别茶啖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迎接誊录》〉
2月24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右承旨赵锡胤。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领议政臣金瑬,副提调行都承旨臣尹顺之启曰,受鍼今已三度矣。伏未审夜来,症候轻重,比昨,何如?臣等无任伏虑之至,敢为问安,并此仰禀。答曰,与昨一样。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答迎接都监草记曰,知道。龙将所言,既已准许,此外加数,决不可更议也。
○答《备边司草记》曰,依启。彼若坚执,则以非但民力不逮,世子既已知数以来,此外决难加给之意,答之,可也。〈记草〉
○都提调臣金瑬,副提调行都承旨尹顺之再启曰,臣等,令崔得龙、柳后圣、朴𫖳等,进候世子症候,则答以咳嗽、喘急、虚眩等症,有加无减,烦渴引饮、口苦失味,则与前一样,汗出少歇,寝睡颇似安稳,进食亦稍加,而但恶心呑酸之候,则时时发作云。与三医商议,则皆以为劳伤之症,犹未尽祛,凡此诸症,皆由于痰火郁热而发,宜于前日剂进二母宁嗽汤,元入栀子、黄芩减二分作一戋,并炒加入,则依前加进五贴,徐观症势加减,更议他药为当云,敢启。答曰,依启。
○传于政院曰,判中枢府事徐景雨家,令内医看病。
○备边司启曰,以迎接都监启辞,答曰,知道。龙将所言,既已准许,此外加数,决不可更议事,传教矣。臣等,非不知十万石输送之际,邦本蹶,而前后缕缕陈启,又准十万之数者,诚出于事势之万不得已也。今则龙将所言之数,既已满足,此外则决不可加数之意,令迎接都监堂上及本司有司堂上,善辞开谕,期于回听宜当,敢启。答曰,依启。彼若坚执,则以非但民力不逮,世子既已知数以来,此外决难加给之意,答之,可也。
○〈叠书〉迎接都监启曰,即刻三敕使,各以其差备译官朴庚生、玄顼、全天机等,送言于臣等曰,俺等之来到王京今四日,与大臣以下相会发言,亦已三日,尚无黑白回话,俺等深坐闭馆之中,漠然无闻,不胜郁郁,敢此委问云云。臣等以上候未宁,连日受针,大臣以下奔走于问安议药之列,必未及定夺,不得趁速回报,当以诸大人所言,报知于朝廷之意,答送矣,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臣太和,因庙堂启辞,将为入见第三敕使,令李馨长先容,则敕使答云户判之欲见,我已知之此事。俺等,既与大臣以下同会发言,而今者,户判独当议定,彼此事理,俱未妥当。备边司有司堂上进来,与户判同坐,先使译官,往复于俺,熟讲停当,复议于上、副使为可云云,敢启。传曰,允。
○迎接都监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日没时,行见官礼后,即招臣等与六卿、禁府堂上、两司长官,行一揖后,即为平坐,其一,即越江人推问事也。美钱佥使金命吉,训戎佥使宣涉,前昌城府使权大德推问,而越江人等,俺等到义州,分付于侍讲院,使之传译上送,谓必已来矣,何至今不来乎?所当一处凭问,尽即捉来云。金命吉推问时,命吉言越去之人,乃是稳城之民,由我境而越去,不能捕捉之罪,固所甘心,其人,则自有所管,非我所知云。郑使言曰,然则两人俱有罪。稳城使急急拿来云,而并与宣涉、权大德,凭阅处置间,姑为仍囚待令云,其一,乃是粮饷事也。郑使言于臣等曰,北京所定之数二十万石,不可准数入送,而若过七、八月之后,则虽送亿万石,终归于无用云。臣等,以我国事力不及之意,苦口争辩,郑也声色俱厉,略不动听,终使臣等,退去商议,从不从报知,而石数,则所定二十万石,过此吾不可受,减此亦不当受,此外更无所言,任意为之,臣等相持,至夜深横说竖说,终始落落,有如以水投石,臣等,迫不得已退去,即招李馨长,使之极力周旋,则渠云姑伺郑使独处无人之际,详探其意云矣,敢启。答曰,知道。龙将所望,不过五六万石云,慎勿恐㤼,从容善谕,以免土崩之患。
○都监启曰,敕使三人同会一房,良久相语之后,使人出言都监堂上及备边司有司堂上留待依幕云,而尹履之,则问答启辞之后,已为退去,臣以雄、臣太和留在之意入告,则使李馨长、朴庚生、玄顼、赵孝信等传言。皇帝既得中原,普天之下,莫非其有,本国岁币等物曾前减省之事,今若提起而言,则俺等亦鄙矣。今此求米之举,欲为要切救民之用,皇帝、九王,试看朝鲜之诚伪,而今此十万之许,亦不快然,海路船运之难,俺等亦岂不知?本国陈弊之言,俺等心以为然矣。十万之运,犹当用三只之船,其沙格资装之费,诚为浩多,本国之力,虽不有裕,亦不可以十万为画,俺等亦不必以十五万为准,彼此参酌,两数之间,的当完定,可也。此非敕书所载,俺等口宣帝命,归去报知,亦用口舌,今番本国之诚不诚,都在于俺等传语之如何耳云云。臣等答以诸大人,洞悉本国事势,有此委曲之教,不胜感激,但十万之数,亦已力竭,此外之事,罔知为计云,则郑使,使李馨长出言,俺知馆伴、户判,不可独断,须以此意,通于庙堂云矣,敢启。答曰,知道。龙将所言,既已准许,此外加数,决不可更议也。
○户曹启曰,以本曹致谢事草记,传曰,各年别赠之数,考启事,传教矣。丁丑以后各年别赠之数,考诸誊录,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米数定夺后,给之似可矣。
○备边司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以都监问答草记,言于大臣事,传教矣。十万之数,已到极尽地头,此外决不可加数,臣等口舌恐不能止彼无厌之求,然事力不逮之状,不可不痛陈。今日与六卿、两司长官,俱诣馆所,极力开陈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2月25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右承旨赵锡胤。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领议政臣金瑬,副提调行都承旨臣尹顺之启曰,连日受鍼,伏未审,即今症候比昨,何如?臣等伏不胜忧虑之至,敢为问安,并此仰禀。答曰,与昨无异。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答备边司草记曰,决不可加许,更勿为如此之言。〈记草〉
○备边司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臣等待罪大臣之列,俱无智虑才辩可以动人,终不能回彼之意,臣等之罪,实无所逃,惶恐踧踖,措躬无所。臣等目见今日之事,彼之所实,已在于十万之外,则虽千言万语,必无低昻之理,臣等非不知终始坚执,不出已许之数,而目今事势,与向来大异,厚施而薄报,其所致感于我者,必非浅浅,况其言曰,东宫、大君,并皆出来,此后有何资藉于我者,其意岂非深乎?且每言乞丐扶助而来,非如勒定岁币之比,只在本国之诚与不诚,俺等但当归报而已。自彼必有处置,俺等更有何言?殊无深怒之色,古人云嘻笑之怒,甚于裂眦,其心所在,尤不可测也。臣等若明知其彼意终止于此,则何敢为重言复语,仰渎天听乎?自前历观彼之举措行止动作之飙倏无常,今若怫然作怒,促装而行,则马首一西,中外人民,恐不得晏寝,丙子之已事,亦可以鉴矣。当此之时,虽欲以数万石之米,弥缝其隙,尚可得乎?已往八九年来,隐忍含糊,曲从其意者,及到今日,归于虚地,则不亦惜哉?兵家有能㤼能屈之言,正是今日之谓也。臣等窃覵其意,若加一万,则庶可了当输运之费,除出各衙门所储米布、银两,则亦可以少纾民力矣。臣等与六卿、两司长官相议,则群议皆然,而方外之言,莫不如此,人情之所同然,大可见矣。安危所系,臣等不得不竭尽底蕴,复渎宸严,尤不胜战灼之至,敢启。传曰,决不可加许,更勿为如此之言。
○备边司启曰,以本司启辞,答曰,依启。彼若坚执,则以非但民力不逮,世子既已知数以来,此外决难加给之意,答之,可也事,传教矣。所当依下教开谕,而但以世子知数为言,似不便当,此一款,勿为言及,恐合事宜,敢启。答曰,虽不言及,可以停当,则依为之。
○又启曰,运米之事,既已十万石为定,此外决不可加许,而十万石输运时,许多船只沙格等及所需布木等物,不可不及时料理,本司堂上中,以户曹判书郑太和,刑曹参判李时昉,称以次知堂上,使之专意句管,何如?答曰,依启。〈《备局誊录》〉
○都监启曰,今日头目等早饭盘排六坐,不为丰备之故,敕使,拿入该掌书吏,发怒诘责。令差备译官,传言于臣等曰,今此敕行,事体与前自别,此等头目,且是皇帝家亲丁,不可以常规待之,熟鸡半只、生鲜半尾,何其埋没之,甚也?今后,则必以全鸡。全鱼,熟设以入云,六七日无事经过,而到今乃有此嗔怒之举,实是种种生梗之意,领食些少之物,亦难相持以争,不得不量宜加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从容开谕,勿改誊录。
○都监启曰,今日下马宴不设之故,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即刻李馨长、朴庚生、玄顼等出来言曰,上、副使同坐,三使亦在坐,而不与其言。上使辞气甚怒,自言于李馨长曰,本国将贷他国之米而给之乎,欲待秋收之谷而给之乎?俺等,有皇帝,有主将,有妻有子,迁延至今,已过七八日,安能一向淹留乎?俺等,当为回去,人马须速整给,三使留置此处,使之完了而来云云。今日则怒气勃勃,非复昨日以前气色,极为可虑,敢启。传曰,言于大臣。
○都监启曰,即刻领、右相、六卿、两司长官,俱诣西厅外幕,招李馨长等,入告以诸臣来诣之意,敕使不为出见。令李馨长等,往复传语,终不回听,仍为罢出,问答说话,在于相臣启辞中,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即者臣等,与六卿、两司长官,俱诣于敕使所馆处,使李馨长,传言臣等来诣之意,则副使、三使,会于上使之房,送言于臣等曰,所欲言者,合于俺等之意,则可以相见,不然则不须相见,须以译说传报云云。臣等答以十万石之米,亦是竭一国之力,而图副者也。此外则虽一石,决难加数之意措辞言之,则上使答云,俺等只受帝命来传而已。初以七万为言,而又加三万,俺等,实非持纳物货买卖者也。亦非岁币勒定之比也。不过为生民救活之计也。乃以乞丐为言,本国不谅此意,于二十万之数,折半给之,殊非皇帝与摄政王之意也。虽只送十万,虽于十万之内,又有所减,俺等但当归报而已。本国任意为之,且曰,上意则不如此,而此必中间异议之人,如是搪塞云云。臣等,又将事力万万不逮之状,极口称说,仍言我国得有今日,无非帝德。即令又有世子、大君永还之庆,虽愚夫愚妇,皆思铭骨图报,岂有异议之人,敢生搪塞之计乎?俺等,忝在大臣之列,唯在民力匮竭,邦本之颠蹶,不能惟令是从,其责实在于俺等,虽有他日谴罚,俺等自当受之云云。则敕使答曰,俺等,初以为小官搪塞矣。大臣请自当之,则俺等知之而去,后日之责,自有所归云。大槪观其事意,既以求助为言,故虽不至于彪怒咆吼,而其意,则有不可测。臣等虽焦唇干舌,难以动听,故不得已退出矣,敢启。答曰,知道。明朝遣中官开谕,未知何如。
○都监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以臣等问答启辞,答曰,知道。明朝遣中官开谕,未知何如事,传教矣。自上遣中官开谕事,臣等欲为申禀,而惶恐不敢矣。今承圣教,极为允当,但别无多少间加给之说,而只以空言开谕,则难以动听。今见户曹判书郑太和启辞,以郑使之意,李馨长密言曰,摄政王、右真王及龙将处,各有所赠,则其数不过五千石,以前许十万石,送于帝前,以五六千石,分送三处之意,遣中使措辞谕之,则事甚有光,而近日相持之事,可以出场云。臣等深虑事势之难处,请以一万石加给矣。今闻李馨长之言,虽加五六千石,可以了当云。以此意,别遣内侍开谕,则彼必知感,而可无闹扰之端矣,敢启。答曰,知道。〈《迎接誊录》〉
2月26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右承旨赵锡胤。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领议政臣金瑬,副提调行都承旨臣尹顺之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受针已过四度,而每承一样之教,臣等伏不胜忧闷之至,敢为问bb安b,并此仰禀。答曰,颇似渐减。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受鍼后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即者崔得龙、柳后圣、李馨益、朴𫖳,入诊东宫症候,则近因再感添伤,热势非轻,他馀诸症,皆属于热,宜用清热和解之剂,徐观其效,更议他药。顷于小柴胡汤,加黄连姜汁炒、栀子炒各七分,知母、地骨皮、干葛各一戋,连进三贴宜当,以此剂入之意,敢禀。答曰,知道。
○答迎接都监草记曰,知道。从容开谕,勿改誊录。〈记草〉
○传曰,中使往复馆所,已为停当,十万内,九万五千石,则皇帝前咨文书送,五千石,则送于摄政王,而龙将处,别为单子,且重臣二员,六卿品秩中差定,一则送于三南,催发舟师,一则送于两西,检督装载事,言于备局。
○备边司启曰,清译权仁禄同生弟三禄,呈状于本司曰,兄仁禄,陪往正朝使行次,适到甜水站身死,载尸还来次私马一匹、奴子二名,许令入送云云。依他例入送事,义州府尹处,行移宜当,且还越江之后,刷马一匹次次题给事,草料成给,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当此多事之时,本司有司堂上二员内,郑太和则以都监堂上,长在馆所,只有一员,奔走无暇,赵锡胤改差,代以行司直李基祚,本司堂上启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答曰,依启。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郑使,以差备译官,言于臣等,明日未明时,三公以下凡食禄军职之人,一齐来会于馆所。三司之官,虽有病者,不可落后,至于内班院,亦皆来参定夺,然后可行宴礼云,敢启。传曰,知道。〈《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累问,平安道所在越境被捉人等,上来与否,催促甚急,罔夜上送事,平安、黄海两道监司处,更为拨上行会,何如?传曰,允。
○都监启曰,李馨长来言,今以十万石停当,而帝前九万五千石,摄政王处五千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今日下马宴设行事,使差备译官探问,则郑使答以差晩,更为取禀云,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今日不行宴礼,别茶啖依例排入矣,敢启。传曰,知道。〈《迎接誊录》〉
2月27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右承旨赵锡胤。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行都承旨臣尹顺之启曰,伏未审夜来,症候比昨,何如?受鍼已过五度,玉体久在静摄之馀,踈泻似过,臣不胜忧郁之至,敢此问安。答曰,与昨无异。
○世子宫问安。答曰,一样。
○答刑曹粘连启目曰,既经大赦,伤处不重,则分拣。
○〈叠书〉答吏曹督运使差出草记曰,知道。李溟差送,可也。〈记草〉
○迎接都监郞厅,以大臣意启曰,臣等即者,依敕使所言,率东西班九品以上多官,进诣馆所,则敕使出坐西宴厅,进臣等于前,使之作揖,仍为就坐,敕使起立,宣谕帝命曰,国王有疾,父子相离,必有思恋之情,故特许世子、大君出送,今后勿复勿以出送之故,移易其心,而终始永肩向上之义,以基两国无疆之福云云。且曰,自前年少台官,好生异议,累致坏了国事,今后慎勿复踵前习云。臣等措辞答之,且伸谢意,敕使又云,粮饷一事,虽不称皇帝本意,本国以物力难办为言,国王亦遣中使,备陈事力不逮之状,俺等亦念本国事势,一依本国所定,归告帝前矣,但若到五六月,则难以行船,七月以后,则虽有亿万石,无所用矣。急急督运,须于五六月以前到彼然后,可为救急之用。下三道船格督发及在关西监载,到彼卸下时,监检人员,必以六卿以下秩高老成宰臣,各别择差,姓名报知云云。且曰,每船二十只,定差使员一人、译官一人,而差使员,亦以谙熟水路之人为之云。臣等指六卿曰,大人观此在坐之人,皆是年老不堪驱使之人,任事之能否,何有老少?下三道船格督发之任,则以年少之人,称为御使下送,而监载处、卸下处定送人员,则以宰臣差送宜当云,则敕使云,怠于职事,不无流连耽乐之弊,俺等之欲老宿之人差送者,以此故也。六卿各有所掌,不可出外,参判以下三司长官出入中,择其人所忌惮,可以弹压监、兵使者为之,然后可以集事,令臣等,即于座上举名以示。臣等答云,此等分付。曾未闻知,今日猝然当之,难于席上应口以对,当退而议于该官,差定报知云云。臣等退出之后,即令李馨长,以三南督发御使不得不以年少之人差定事,及金体干所率军兵射炮定送之意,言于郑使,则皆已蒙诺,而独十万石中,小米三分之一充数事,则终始不许矣,敢启。答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即者郑使,使差备译官李馨长、玄顼,送言于臣等曰,江西各司奴己万,乃俺四寸子,愿为免贱,且殷山地,有俺田结,亦为复户免税,且永柔县令李玉炼,乃俺一家之人,以本道顺川郡守陞授事,使之入启云。而且言俺此间,虽无所为之事,区区之望,愿俱蒙自上特施之恩云,令庙堂议处,何如?答曰,依启。
○都监启曰,即者郑使差备译官来言,宁远卫管领之事,最为紧重,而闻其拟望三人,皆不合此任,且见李行远为宾客时,则连日饮酒,处事弛缓,决不可差遣,速为改差云,敢启。传曰,依启。〈《备局誊录》〉
○都监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即者李馨长,以郑使之意,来言于臣等曰,今此运米时差使员,当为多出。平安道居前万户金甲、裴尚曾等,曾于林庆业舟师时,以将官往来,谙熟水路,以此两人,广梁、老江两镇佥使差下,使之领船入往宜当云,敢启。传曰,依启。
○都监启曰,即者差备译官玄顼,来言郑使分付内,三公、六卿、三司及都承旨,并为会坐厅上,以闻敕使所言云,承旨一员,似为来参,故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即者敕使三员,出坐西厅,引入大臣以下,使之离席而跪,传以帝命,世子、大君永还之后,一国臣民更勉一心之意也。且粮船运入之时,宰臣督运差员、押领等事也。其说话,详在大臣启辞中矣。下马宴,则此事毕停当后,当为设行云云,而大臣、六卿、两司长官,则姑勿退去云,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今日下马宴,日势已暮,不得设行,别茶啖,依分付排入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大臣以下诸宰臣留馆外,以待督运使落点回下之际,郑使,使差备译官传言曰,日势已暮,退去云矣。即者又使译官,传言于臣等曰,明日未明时,大臣、六卿、两司长官,皆来会馆所,以待分付云,敢启。传曰,知道。〈《迎接誊录》〉
○兵曹启曰,今番敕使时,咸镜道驿马八十匹,平安道补把,江原道驿马四十匹,黄海道补把,上来时已为调用,则即当放送,而黄海监司郑维诚,以此驿马,欲用于回还时,仍执不送,远道驿卒,不堪其苦,来诉于本曹。本曹即为行移放送,则又为坚执,事甚未妥,自前虽有补把之事,只用于上来。无前之规,决难创开,况人马入把之数,回还时,则太半减省,不可任他所为,重贻驿卒之怨,请郑维诚推考,人马即为放送事,两道观察使处,一体行移,何如?传曰,知道。〈《兵曹誊录》〉
2月28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右承旨赵锡胤。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领议政臣金瑬,副提调行都承旨bb臣b尹顺之启曰,自承颇似渐减之教,今已数日矣。伏未审即今症候,何如?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渐渐减歇矣。
○答迎接都监草记曰,知道。领兵将差定,似当矣。
○答户曹草记曰,依启。护行将以下别赐之物,倍数磨炼,第三使所给,亦为加磨炼,似可矣。且一行头目,世子亦为别赠似当,议处。
○〈叠书〉答迎接都监草记曰,今番驿马,甚为疲困,势难加定矣。〈记草〉
○吏曹启曰,今日运使之望,全无可合之人,议于大臣,反复揣摩,仅仅备望,至于罢职之人。李行远特为首拟者,以其本与清人相款,每每称善故也。俄闻郑使见其拟望,只称洪茂绩可合,馀皆讥斥,及见落点,招入本曹书吏,叱责不已,使即改差,其间说话,殊甚不平,臣植当此乏人之时,遇此难处之事,才难之患,甚于运米,致此生事,惶恐无地,若不变通拟望,则所拟之人,必出于已拟者之下,特令庙堂,别样议处,勿论职秩高下,如差送宾客之规,期于得人,以副其意,何如?传曰,知道。李溟差送,可也。
○迎接都监启曰,即者,郑使差备译官来言,李行远代,何不速为报知云,以李溟差下事言之,则郑使,极其嗔怒曰,见官礼及昨日诸官之会,不见此人,意谓有病矣。今以八十老病之人,差定此任,此何意耶?此人使之来诣上、副使前看审,则可合与否,可知之矣。凡事若此,则三道御使,亦必如此,不须送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此督运御使,事甚急迫,本道监司,若在一隅,则往复通议之际,必有缓不及事之患,使之来住于御使所在处,随事策应宜当,以此事意,下谕于下三道监司,而且于三路,各置拨骑,使之罔夜飞传,俾无文书迟滞之意,亦为移文于下三道及京畿监司处,何如?答曰,依启。〈《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即者郑使,使玄顼,来言于臣等曰,昨日差出督运宰臣、三道御使,即刻并招诣馆所,听其分付云,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今此管粮之任,极为重大,李溟之干局才能,无与为比,而以其年老中风,不能堪任之故,该曹不为备拟矣。郑使闻以此人差出,大发嗔怒,至于所吸烟竹,投掷于地,恚曰此必是不欲成事,此后之事,不复干预云。其势不得不改差,而既出圣简,臣等不敢擅便,敢此仰禀。答曰,改差。
○都监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臣金瑬曾往碧蹄时,郑使,使李馨长,来请于臣曰,玄顼、全天机两人,俱以上年谢恩使译官,往沈阳,留置岁币之时,多有周旋宣力之事,不可无酬劳之举,须即启达云。到此之后,又以前言恳请,此是与此人等,情义相厚,无副其愿,以为生光之地,故敢此仰禀。传曰,令该曹施赏。
○都监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即者郑使,使李馨长,送言于臣等曰,前府使闵应骞,昔攻椵岛之时,颇有战功,久在西边,谙熟事情,罪犯重轻,虽未能知之,涉海之行,亦是危地,以此人,差护船将,何如云?臣等答曰,应骞非他罪犯之比,乃是系干逆狱,惶恐不敢启禀云,即为回答曰,事势如此,则不必强为云,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郑使,使李馨长,送言于臣等曰,今此宁远卫管粮使,为任极重,必须多带译官,然后出入各衙门,周旋往复之际,可无窘迫之患,各学并六人差送云,故敢启。答曰,还出给。
○都监启曰,即者郑使,独为出坐西厅,招领右相、六卿、两西督运史、三南御使,运粮发船日期定夺罢出,其问答曲折,详在相臣启辞,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下马宴,今日当为设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朝者郑使,使李馨长,送言于臣等曰,今则赴京之行,止于正朝一度而已。各样方物之数,甚多。员役,亦不可加定,况大君行次,体面自别,一依明朝时事例,差送云,而又于臣等相接之时,申之以此意,故敢启。答曰,今番驿马,甚为疲困,势难加定矣。
○都监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即者臣等,与六卿、两西督运使、下三道御史,会于馆中,使李馨长,传言来待之意,则郑使独出西厅,招臣等,议定发船日期,而自关西发船之日,则初定于三月十五日,三南船只到泊关西之日,则初定于四月初八日。臣等以三南道里辽远,船只格军,亦非整顿豫待之物,必须船只,则搜括私船,格军,则调发水边居民中,能解操船者,然后装载米石之际,自至迟延,况风势逆顺,非人力所及,四月初八日齐到关西,必不可得,以此意,苦口力争,则郑使,乃以关西发船之限,退定于三月二十日,三南船只到泊日限,退定于四月初十日,所退者不过若干日耳。臣等及督运使、三道御使,一时更为争辩,而略不回听,不得已退出矣,敢启。答曰,知道。
○都监启曰,即刻差备译官全天机,以郑使之意来言曰,船运米收捧处,虽有差员,衙门往来之际,不可无译舌,伶俐解事人二名,别择定送云,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郑使,使差备译官来言,三道御使更为来诣馆所听分付云,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即者前日大通官所招牙山居李禹民子什伊,来到馆外云。而今日,则已为昏暮,明日言于大通官,使之入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郑使以督运使及三道御使,更为来诣馆所事,分付,而卷帐译官,不为明白传言,故三道御使,则来听分付,而督运使,则未得闻知,尚未来到,以致颠倒,卷帐译官,自都监治罪,督运使,方为捉来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臣与行酒宰臣户曹判书郑太和,刑曹参判李时昉,请下马宴于敕使,则三敕使,出坐西厅,臣依例呈御帖,仍为进茶,设宴如常仪,行酒毕后,座上行杯,至于三巡,敕使辞而不饮,臣措辞劝酒,则敕使答云,既已成礼,俺等亦不善饮,未能更饮。至于完杯礼时,上使言曰,议政年老,劳动未安,完杯礼,则只令行酒宰臣两员,为之云。臣答曰,酒礼,不可废阙,俺虽老病,请终行礼云,则敕使,强令止之,大槪臣奉杯进退之际,多有颠踬失仪之患,而敕使,恕其年老,不为督过矣,敢启。答曰,知道。
○都监启曰,今日下马宴时,茶礼后,仍行酒六爵而罢,乐工、舞童宴礼,即令退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今日已受下马宴,翌日宴,王世子进茶事,启下矣。即今世子,方在未宁中,势难参宴,以宰臣代行,何如?传曰,允。〈《迎接誊录》〉
○有政。吏批,以柳后圣为骊州牧使。
2月29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右承旨赵锡胤。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领议政臣金瑬,副提调行都承旨臣尹顺之启曰,昨日受鍼之后,伏未审,圣候调摄,若何?昨承渐渐减歇之教,臣等方切喜祝之诚,而乃于前穴之外,更加三穴,必是烦热之候,有加于前也。臣等益不胜忧虑之至,敢为问安,并此仰禀。答曰,与昨无异。
○药房再启曰,即今崔明龙、李馨益、朴𫖳等,入诊世子症候,则皆以为前用柴胡汤三贴后,热势太半减祛,而感冒之症,尚尔弥留,故痰火上升,咳嗽、恶心、呑酸诸般症候,至今未除,宜于小柴胡汤,加杏仁、知母、地骨皮、枳壳各一钱,黄连姜炒、栀子仁炒各七分,加进二贴,姑观症势加减,更议他药,而且竹沥和姜汁,连为进服为当云。竹沥,则逐日以进,而右药二贴,加剂入之意,敢禀。答曰,依启。
○备边司启曰,今此运米时应行节目,具载于本司启目后录,欲待启下两西督运使及三南御使赍去事目,依此成给矣。今则两西督运使所干,与三南御使稍异,其举行条件,别为加磨炼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备边司启曰,迎接都监启辞内,郑使,令译官,传言于臣等曰,永柔县令李玉炼,乃俺一家之人,以顺川郡守陞授事,使之入启,令庙堂议处,何如?答曰,依启事,传教矣。此人所言,似当勉副,令该司禀旨举行,何如?传曰,依启事,传教矣。职秩不甚相远,依庙堂启辞,换差,何如?传曰,依启。
○迎接都监启曰,郑使差备译官,来言于臣等曰,昌州佥使金擎日,拘留于平壤,欲待权大德查问后处置也。今则已问权大德,与金擎日所招无异,别无更问之事,即为放送事,知委于平安监司云。依此行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即者郑使,使李馨长,送言于臣等曰,今此米船之行,不可无领将,须以曾经兵、水使解事之人,称以护船大将差出,使之领率,诸船殿后而来,差使员二人,则减除云。大将一人,似当差出,故敢启。传曰,知道。领兵将差定,似当矣。
○迎接都监启曰,以越境人被捉之事,江界府使李濬,昌州佥使金擎日,拘囚于平壤矣。今者平安监司,并为上送,故传告于敕使,则敕使,以为金擎日放送事,既已分付。今无可问,使之下去还任,李濬则留待馆外,与他人一时处置结末云。臣太和参宴时,问江界府使交代差出与否,则郑使曰,别无见捉之事,厥罪不大,不必递改云云,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参判洪茂绩启曰,臣今已下直,将为出去,窃闻庙堂,以大臣陈箚,有递改之启云。臣不胜狼狈之至,臣之所念,年老衰耗,恐不能办事而已。其他云云害利之说,万不动心,今受丁宁约束于宾使,临发而还止,则非但惹起疑怒于臣,其于国事,岂不有害乎?庙堂启辞未下之前,所当留待,而事势急迫,故不得已仍为就道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启曰,今臣之行,定日甚迫,万分紧急,两道沿边郡邑,周行察任,必有带率之人然后,庶可办事,而此时从事官,别为差出不便。两西都事,称以臣从事,带率与之同事,且军官二员,令该曹给由带去之意,敢启。答曰,依启。〈《备局誊录》〉
○都承旨尹顺之启曰,臣承命往于馆所,使译辈,通谕请留,则郑敕,使其家丁,再三完定于上、副敕,答云朝者,至遣承旨勉留,而俺等,奉命已久,义当遄还,不得奉承命令,方切惶恐,不意复送近侍,申谕勤笃,若复违越,尤极未安,不得已仍留明日,明明日当为发行云,敢启。传曰,明朝遣大臣,更为措辞请留。
○都监启曰,今日行翌日宴,而舞童、乐工等,敕使使之撤去,先行茶礼,仍为宴礼,第四爵后,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郞厅,以洛兴府院君意启曰,臣与行酒宰臣工曹判书李时白,汉城府右尹睦叙钦,请翌日宴于敕使,则三敕使,出坐西厅,臣依例呈御帖,行揖礼后,仍为进茶设宴,如常仪,行酒三爵后,三敕使,皆以不能饮辞之,只行完杯礼矣。行酒之时,大通官李旕石,在上使之前,言于臣等曰,义州官奴春善者,乃小人之族下也。免贱虽不敢望,愿为免役之意,启达云恳请,故不得不达,宴罢之后,臣等即为罢出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王世子下令曰,敕使行期临迫,馆所举动,明日为之。
○都监启曰,即者敕使差备译官传言曰,今日,翌日宴为之云,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即者敕使,使差备译官朴庚生、玄顼、全天机等,传言于臣等曰,俺等明日,当为回程,此意都监,分付该曹,各宴礼单,照例入给云,敢启。传曰,姑勿入给,依例请留。
○都监启曰,曾有全体牛入给之例,数日前,使译官言及,则称以大事未定,何心受吃云云。今则推索之故,依例入给矣,敢启。传曰,知道。〈《迎接誊录》〉
○兵曹草记,别监张兴祥,令攸司治罪事。传曰,依启。执捉人论赏。曹启曰,云云事,传教矣。如此人等论赏,素无前例,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法典相考,为之。〈《兵曹誊录》〉
2月30日
[编辑]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右承旨赵锡胤。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领议政臣金瑬,副提调行都承旨臣尹顺之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烦热之候,亦复何如?自前受针,颇见其效,其功不可谓不多,而针本主泻,若至过度,则必有其害矣。臣等区区之虑,无所不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症候与前一样。
○药房启曰,玉体施针行灸,虽出于万不得已,是何等大事,而针医李馨益,不与臣等及诸医商确,因其入侍,请灸中脘,其愚妄无忌之习,不可不惩,请从重推考。答曰,勿推。〈《药房日记》〉
○答备边司草记曰,漕军之役甚苦,厥数亦不多,如是侵扰,似不当也。其船只,则移用无妨。
○答府曰,柳后圣,别无愚妄之事,文义男事,自有已行法例,并勿烦论。〈记草〉
○迎接都监启曰,即者义州所囚越江采参人等,平安监司,使老江佥使宋天擎及义州府军官,押领上送,故矣译官,传言于敕使,则以为义州军官有可问事,即为招入罪人等,使之待候馆外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此十万石运纳之际,恐有欠缩之患,加备六百石以送事,定夺矣。其米六百石内,除出三百石,给与郑敕,似不可已,敢启。答曰,第三使所用,亦似在于五千石中矣。传曰,今日中使,往馆所停当,则宁远卫运饷使臣,勿为差送,差使员十员内,九员由水路,一员以平安道守令中,解文兵、水使养望人,各别择差,由陆路前进事,言于备局。
○备边司启曰,中使往馆所停当,则宁远卫运饷使臣,勿为差送,差使员十员中,一员以平安道守令中,解文兵、水使养望人择差,由陆路前进事,言于备局事,传教矣。平安道守令中,绝无兵、水使养望解文之人,而领兵将金体干,曾经兵、水使,且有文笔,而既有领船将差送之教,宁远卫运饷使,以此人宜当,敢启。答曰,两西守令中择定,宜矣。
○迎接都监启曰,上年王世子,自沈出来,清译卞兰,称以大通官随到,其时有堂上帖赐给之命矣。李旕石,得闻此言,以为曾在庚辰,梧木道为护行将时,吾以通事,陪世子往返,今者,世子永还,吾又自北京陪来,若论其劳,则倍于卞兰云云。显有希望之语,似当有施赏之举,令庙堂参酌处置,何如?传曰,依启。
○备边司启曰,迎接都监启辞内,上年王世子,自沈出来时,清译卞兰,称以大通官随到,其时有堂上帖赐给之命矣。李旕石,得闻此言,前日世子往来时,吾以通事,陪行往来,今者,世子永还,吾又陪来,若论其劳,则倍于卞兰,颇有希望之语,似有施赏之举,令庙堂处置,何如?依启事,传教矣。既有卞兰前例,似当依此施赏,敢启。答曰,依启。
○迎接都监启曰,即者,差备译官传言,郑使,使大通礼,传言于三南御使等曰,运米之船回泊关西日期,以公清道,则四月初一日,全罗道,则四月初五日,庆尚道,则四月初八日为定限,须十分尽心,及于(于))此期云。俄而又使大通官,送言于督运使曰,两西输运米船,定以三月二十日发送,而督发之时,船只必过十数然后,可以入送,须知此意为之云。故听其所言,仍为罢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一,水营物力甚微,如是责望,则恐贻水军之弊也。一,船只之数太多,小船量减。一,各镇水手,移用不可。一,屯田及农所居民,乃是农人,用于操舟之役,似未妥当。
○〈叠书〉备边司启曰,迎接都监启辞内,郑使,令译官,传言于臣等曰,江西各司奴已万,乃俺四寸子,愿为免贱,且殷山地,有俺田结,亦为复户免税,且永柔县令李玉炼,乃俺一家人,以顺川郡守陞授事,使之入启,令庙堂议处,何如?答曰,依启事,传教矣。此人所言,似当勉副,令各该司,禀旨举行,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本司各道船只分定启目,传曰,全罗道大船数,似误矣事,传教矣。急遽之间,未及致察,大船十四只,错以四只书入,今因圣教,始觉其误,不胜惶恐,且昨日京畿及两湖小船派减都数十只,而付标书塡之际,京畿小船仍存之数,二十五只,而误以二十三只书之,已经启下,臣等不察之罪,至此极矣。误书之字,并为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世子,入幕次改服,三使,出西厅宴次,世子进诣,分东西相揖后,先行茶礼,仍为宴礼,舞童、乐工等,因三敕分付。不为入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王世子将行酒礼,敕使以为未宁之中,劳动行礼,则必有添伤之患,请于座上行酒,世子以礼不可废之意,再三措辞以谕,而敕使不许。第一爵,则世子座上行杯,第二爵,则永安尉洪柱元行礼如仪,宰枢行酒之时,世子有起居之节,故敕使请第二爵以后,并为仍坐传杯,行六爵而罢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世子宴罢,还出幕次之后,敕使,使译官来言,今日宴罢,日势已暮,平安道上送罪人等,推核启禀处置之际,必致夜深,三公以下,明日未明时来会云,罪人,令狱官,拘留经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大通官李旕石,使译官,来问于臣等曰,昨日义州奴春先免役事,陈诉于洛兴府院君,则当为启达云矣,未知结末,何如?情理切迫,不胜苦待,欲待之云,敢启。传曰,依愿施行。
○都监启曰,前因备边司,盖州所在火器,今番运米船回还时载来事,移咨衙门事草记,答曰,依启。先言于第三敕使,可也事,传教矣。令李馨长,措辞言之,则第三使,以为当初趁即推还,则犹可说也。已过累年,上国尽为分用于沿边防守之处,而今欲还推,事甚不可,虽或移咨,少无还送之理,而有难处之端,本国任意为之云云。若如第三使所言,则推还,恐为无益,令备边司更为议处,何如?传曰,依启。
○政院启曰,郊外饯宴宗宰,初以右议政沈悦,点下矣。今闻右相,将先往碧蹄,领议政金瑬,将参上马宴,且老病之臣,连进药房,郊外饯宴,势难进参云,左议政洪瑞凤,因病陈箚,何大臣进参乎?敢禀。传曰,饯宴之礼,世子行之,似当矣。
○都监启曰,即者敕使,使差备译官传言,世子还宫后,越江采参之人,当为推问,三公、六卿、两司长官、禁府堂上,并为来诣,义禁府所囚之人,亦为来待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即者郑使,使差备译官,送言于臣等曰,俺等之发行甚急,卜駄当于今日内结裹,礼单,若给之,则持去,不欲给之,则俺等,亦忘之以归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即者,臣进诣馆所,以上命请留于敕使,则敕使答云,又遣大臣劝留,深荷国王诚意,但俺等来此,已过十三日,而所干之事,亦已停当矣。而不返,则上国,必以为流远忘返,心甚未安,不得已明日,当为发行云。臣措辞再三恳请,则所言如前,不为退行。郑使密言于李馨长曰,今日世子接见时,必应勉留,今若为大臣退行,又因世子之请差退,则日子渐至迟延,故不许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叠书〉备边司启曰,迎接都监启辞内,上年王世子,自沈出来时,清译卞兰,称以大通官随到,其时有堂上帖赐给之命矣。李旕石,得闻此言,前日世子往来时,吾通事陪行往来,今者世子永还,吾又陪来,若论其劳,则倍于卞兰,显有希望之语,似有施赏之举,令庙堂处置,何如?传曰,依启事,传教矣。既有卞兰前例,似当依此施赏,敢启。传曰,依启。
○都监启曰,江界府使李濬来待之意,大臣以下敕使相接之时,言及于郑使,则别无现捉之事,自外放送云,故即令退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臣等与敕使相见之时,郑使言曰,俺等欲有所言,而前于相接时,每缘说话烦多,忘未相及,今者,世子虽已永还,三年一朝之意,吾等听分付而来矣云。臣等问曰,世子在彼时,亦为闻知乎?答曰,亦必闻之耳。郑使又曰,世子北京离发,乃在于上年之冬云。臣等答曰,三年之期,当以入京时日计之云,则郑使曰,此则自本国斟酌云,故敢启。传曰,知道。〈《迎接誊录》〉
○有政。吏批,以张次周为说书,吴䎙为工曹正郞,李正英为文学,尹尚佑为假引仪,柳椐为注书,宋时默为西部参奉,郑百顺为司饔直长,南斗明为典狱奉事,尹垲为文义县令,金三乐为黄海都事,黄泳为安山郡守,朴靖为济用监参奉,李春葑为引仪,崔文澳为金井察访,洪锺韵为典籍,郑始昌为长陵参奉,洪时迪为中部参奉,朴守文为礼曹正郞,梁曼容为校理,曺文秀为工曹参判,赵仁亨为监察,任之悌为大君师傅,金弘郁为修撰,洪思立为监察,李景奭为惠民署提调,李之馧为兵曹佐郞,李东彬为司䆃寺直长,黄宁为引仪,洪镐为宁越郡守,沈𬀩为宗亲府典簿。赵景观校正。郞厅曺命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