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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仁祖/二十四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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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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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左议政臣金自点,提调户曹判书臣闵圣徽,副提调行都承旨臣金光煜启曰,连日寒雨,湿冷异常,伏未审,玉体调摄,何如?臣等不胜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与前一样。答曰,知道。《药房日记》

○都提调、提调、分承旨臣洪瑑,中宫殿问安。

○备边司启曰,近缘船格调发之举,沿海一带,未免骚屑失业之弊,故败还格卒在囚者,姑为放送,舞上沙工,亦令保放,以示镇定安集之意矣。即接平安监司所报,公私船只,时无调用之事,则当此渔采之节,不可虚泊,许令渔采云,船格抄送,时无定期,而许多船人,为此留待,以致失业,则诚为可虑,勿为拘束,任其渔采,毋失其业之意,诸道一体行会,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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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左议政臣金自点,提调户曹判书臣闵圣徽,分承旨臣洪瑑,中宫殿问安。答曰,一样。《药房日记》

○国忌无事。内下记草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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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巳午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左议政臣金自点,提调户曹判书臣闵圣徽,副提调行都承旨臣金光煜,大殿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问安。答曰,一样。《药房日记》

○兵曹判书具仁垕箚子。答曰,省箚具悉。所陈判义禁,事势如此,当勉副焉。

○工曹判书李时白上疏。答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役军亦为题给。

○领议政金瑬三度呈辞。答曰,安心调理。

○户曹粘连启目。答曰,贫民此时备纳甚难,依状启退捧。

○府启。答曰,不允。

○院启。答曰,不允。

○前郡守郑弘溟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内下记草

○义禁府郞厅,以大臣意来言,济州罪人姜文星入来,而判义禁未差,今日推鞫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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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金瑬四度呈辞。答曰,勉从之意,遣史官谕之。

○府启。答曰,依允。功减一等,典设司当该官吏,亦为推考。

○汉城府草记。答曰,依启。令本司修改事,顷日兵曹启请,而不为,允下矣。

○府启。答曰,不允。内下记草

○政院启曰,今日判义禁差出后,命招参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有政。吏批,以李徽祚为茂朱县监,金光灿为通津县监,黄尔征为定山县监,李行健为清风郡守,李时聃为绫州牧使,洪得良为保宁县监,李台瑞为济用参奉,李俊耉为持平,朴日省为掌令,金荩国为判义禁,韩克述为礼户佐郞,洪茂业为工曹正郞,柳椐为典籍,郑太和为右宾客,洪处尹为文学,金瑬为升平府院君,李厚源为刑曹参判,金克和为司宰参奉,许坵为奉常主簿,柳德昌为庆尚都事,李光勉为汉城参军,洪朝海为温阳郡守,郑维地为军资参奉。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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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备边司启曰,本司堂上,或递改或在外,比前数少,开坐之时,未免苟简,原平君元斗杓,已过终制,本司堂上兼下,而有司堂上尹履之外任代,礼曹参判兪㯙兼下,大司宪李行远,以台谏不得来仕,姑减有司之任,以本司堂上李时昉,仍察,何如?答曰,依启。《备局誊录》

○院启。答曰,不允。

○备边司粘目。答曰,使之农隙载运,以便公私。

○礼曹粘连启目。答曰,今年节侯甚早,详察处置,勿为见欺于奸吏。萝卜茎菜事内下记草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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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黑云一道如气,起自南方,直指乾方,长五六丈,广尺许。内下日记

○院启。答曰,不允。内下记草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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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咸镜监司尹履之。

○辰时巳时,日晕。午时未时,日有交晕,色皆内赤外青,白虹贯日,左右有戟傍,黑云气如戟,长二三丈。申时,日晕。夜一更,月晕,乾方有气如火光。内下日记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赈恤厅昼摘奸以来。

○院启。答曰,不允。内下记草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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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生进放榜。

○京畿监司状启,广州府尹洪振文等三十六官牒呈内,去月二十九日申时始雨,今月初六日至,或雨或晴,川渠涨溢云云。内下日记

○院启。答曰,不允。内下记草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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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神方仇非万户廉起生。

○卯时辰时,有雾气。酉时,下雨。内下日记

○备边司启曰,政院启曰,以本司平安监司粘目,传曰,他道沙工等,皆不为刑推乎?政院察启事,传教矣。以各道沙格囚推启本观之,则沙工等亦有刑推者,而或有只为捧招启闻之处,令本司详查以启,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许多船格囚推之事,通六道,其数极多,前后状启,亦为浩烦,查出之难,非仓卒间所为,今日内未及回启,不胜惶恐,更考诸道状启,已施刑推,与只为捧招之类,分秩抄出,将为别单,书启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传曰,今下弓矢,神方仇非万户廉起生处,给送。

○右议政李景奭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为固辞。

○院启。答曰,不允。

○府启。答曰,依启。持平递差,任翰伯亦为递差,姜事不允。内下记草

○政院启曰,义禁府郞厅来言,委官猝得霍乱,今日三省推鞫不得为之云,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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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郑维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户曹判书臣闵圣徽,同副承旨臣郑维城启曰,霖雨连日,伏未审,圣侯调摄,何如?臣等不胜区区仰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与前一样。《药房日记》

○司宪府粘连启目。答曰,今后勿为移宿。

○吏曹判书南以雄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为固辞,调理察职。

○府启。答曰,不允。递差事,依启。内下记草

○政院启曰,禁府郞厅来言,司谏院有故,今日三省推鞫,不得为之云矣。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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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安献征。同副承旨郑维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三更,月晕。内下日记

○备边司启曰,取考诸道状启,则败船沙格等捧招之后,仍为囚禁而刑推者,则皆是罪犯稍重之人,至于有渰,能者移骑他船回还者,他船败米,移载后放还者,各有可据公文,则并在勿问之中,而其他沙工、舞上等刑推,与捧招后保放之类,各其道船只都数之中,分秩抄出,并与逃亡现捉,方为受刑者开录别单,而资装所费银布用下及遗在之数,亦录于一单,并为入启,以备睿览矣。且今此平安监司查核启本,追到于启禀保放之后,故各人罪状,不为区别,泛然回启,难免不察之失,臣等不胜惶恐,元启目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今此处置,道各不同,且欠刚明,有司堂上,难免慢忽之失也。

○今日引见时,户曹参判李时昉所启,船格查核事,已近渔采之时,今姑保放之意,议启蒙允矣。前头又有未及查核者,小臣昏迷,凡事不能善做,惶恐待罪。上曰,致败之中,不无轻重,或有拯米载去者,或有深入而败者,如此者似当分拣,此外许多格军,不可一一尽治,沙工、舞上摘发治罪,可也。《备局誊录》

○传曰,今下弓矢,庆兴府使南斗赫处,给送。

○左议政金自点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意。莫重罪犯,非仇怨则不敢发说其所告之辞,不可不采听。

○户曹粘连启目。答曰,依回启施行为乎矣,致败米乙良,分征安徐。

○刑曹粘连启目。答曰,备局论文,似涉泛然,此状启,送于备局,使之参酌处置。

○府启答曰,不允。内下记草

○政院启曰,禁府郞厅来言,司谏院有故,今日三省推鞫不得为之云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云宠土兵申男等拿来,越境采参根因,与孟尚贤凭阅处置事,传教矣。申男等既已拿囚,孟尚贤拿囚之意,敢启。传曰,依启。《禁府誊录》

○有政。吏批,以金顼为持平,柳椐为持平,安献征为右副承旨,崔惠吉为同义禁,韩兴一为京畿监司,梁曼容为执义,崔应亨为知礼县监。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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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安献征。同副承旨安维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申时,日晕。内下日记

○备边司启曰,以本司草记节该,败船沙格等捧招之后,仍为囚禁,而刑推者则皆是罪犯稍重之人,其他沙工、舞上等刑推与捧招后保放之类,分秩抄出,开录别单以入事。答曰,今此处置,道各不同,且欠刚明,有司堂上,难免慢忽之失也事,传教矣。上军运米,前后所送十二万馀石,而所败至于七万馀石,许多败船沙格,渰死者二十馀名,而其中还现者,往往有之,以此观之,则其所故败之可疑,明若观火,各其差使员等罪状,诚极可痛,而差使员所领之船,不独所骑而已,则沙格等各船之故败,差使员亦没,奈何?其间情迹之可骇,孰不痛惋?当初败沙格定罪时,臣等亦皆有依事目重究之意,每当回启,辄以坚囚严刑为请,反复查核之举,未易完了。又值无前凶岁,诸道囚禁之烦,亦涉可虑,监司状启连续入来,臣等亦虑骚屑之弊,或请保放,或请放送,回启蒙允矣。今承圣教,更为详审诸道沙格,论罪异同,虽出于事势之适然,而其于朝家事体,难免不均之失,臣等之初不致察,极为惶恐,诸船沙格中,已为还放者,乃是格军,而至于沙工舞上,则在于保放时未全释,方为囚推者,乃是重罪之人,其中不为刑推,径先保放者,还为囚禁,分轻重治罪,而未及推核之类,亦为详查罪犯,依他例囚推□闻之意,各其道监司处,行移,何如?答曰,依启。《备局誊录》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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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㯙。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郑维城。同副承旨丁彦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大臣及备局堂上,引见为之。内下日记

○传曰,为姜立节之人,吏曹偃然拟望,事极骇愕,当该堂上、郞厅,先罢后推。

○传曰,近日假托病故,谋避谏官之人,依蔡忠元例,并为罢职。

○传曰,吏曹堂上,勿为泛然推罢,其中发言拟望之人,推罢。

○传曰,假郞厅,似难干预于政事,勿为推罢。

○传曰,李敬舆忘君负国之罪,似不可远窜而止,令该府,围篱安置。

○传曰,洪茂绩不念前遇之恩,敢生护逆之计,至欲杀身,以救大恶,沈𢋡则为姜尽忠,意欲合启,并为绝岛窜黜,使奸邪不忠之徒,稍知君臣分义。

○刑曹粘连启目。答曰,京狱囚治,以为惩一励百之地。内下记草

○左议政金自点,兵曹判书具仁垕,原平君元斗杓,户曹判书闵圣徽,礼曹判书郑太和,户曹参判李时昉,大司宪李行远,兵曹参判许启,副提学李基祚,参赞官郑维城,假注书李杭、郑𬬭,记事官睦兼善、李庆徽等入侍。上曰,两司长官,予方欲招见而问之,近日争执之事,有何所见而然耶?卿等试言其意。行远对曰,宫闱之间,变异不测,为臣子者,孰不惊惑?迷劣妇人,未知有何罪状,而只愿圣上屈法全恩,深得处变之道而已。上曰,副学之意,如何?基祚对曰,小臣新自远来,近日之事,虽未详知,而臣等之意,以为莫大之举,当与国人处之。且内间之事,外人不能详知,其间或不无推恕之事,故臣于昨日箚辞,亦陈此意矣。上曰,置毒之外,更何罪恶之可言?行远曰,上教如此,更无所达矣。上曰,以轻重言之,则妻与子妇孰重?行远曰,俱是三纲也。基祚曰,岂无轻重之别乎?上曰,然则谓子妇重乎?基祚曰,亲疏等级,自有不同,妻为重。上曰,子妇轻于妻,则成庙朝,燕山母氏赐死也,其时群臣,不为争执,而又从而请之者非欤?卿等误矣。诬饰虚辞,称以爱君,予虽庸愚,岂可信听置毒之事?不为念及,而独以姜之贷死,极力为请,何哉?昨日箚中,亦言子息之事矣,渠既大逆不道,则既以子息之故,有所饶贷。且子女辈,皆有乳母保养,岂有致死之理?西人中,必莽、卓之志者,恐胁庸残之徒,以为此论,如卿等官高者,亦未能正之,甚非所望于平日也。长者当有计虑,而何如是耶?古有沐浴请讨,今有沐浴营救,造作无据之言,至比之于大舜、管、蔡之事,诚可笑也。近日台谏,故为犯马阙启,或称病以避事,是何朝廷事体耶?自点曰,大宪、副学不能调剂,以至于此,岂论议既张之后?虽长官,亦不可停止也。上曰,西人之势,可谓重矣。金始蕃首发停启之论,至被宠擢,而反畏时论,终至于失操,西人之势,可谓极难矣。自点曰,南小北人,从傍峻论者益多矣。上曰,南、北人比如瘦马,惟人所牵,不得自由,彼见西人权势甚盛,不敢自立己见,乃为附托之计,如是者不过患失也。自前朝家有大议论,则一边必为角立,今则不然,至于如此者,盖由于西人秉权,已过二十年,气势隆盛,钳制一时,人不敢贰也。自点曰,此岂公论?实为浮议所持而然耳。基祚曰,台谏所论,只欲纳君上于无过之地,而殿下目之以护恶,至以西南之说,发于传教,臣于此,不胜未安之至。上曰,成庙朝,燕山母氏不过妒忌,而犹且赐死。古人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予欲法成庙,而卿等争执,然则成庙朝事,非欤?姜之高声发恶,三日不为问安等事,予初甚怪之,到今思之,盖恃其外间党援也。卿等旷日持久,争执至此,若逆变忽起,国家覆亡然后,快于心欤?上曰,罪恶贯盈,后患可虑,予之为此,不得已也,其谁敢止之。上曰,成庙朝,臣请以赐死,而今日之事,万古所无之事变也。士论如此,同声相应,彰君之恶,传布四方,事将至于不测,而不为顾念,是何为也。人皆护逆如此,虽有不测之祸,必无告变者矣。自点曰,当初大臣,只欲增光于圣德,有所陈说,而自上,有莽、卓之教,臣子何心?欲生上下相持,有此过当之教,小臣诚为悯迫矣,彼恐失其名誉,而为此论也。岂有凶计而然哉?臣于群臣之中,所见独异,岂不孤单乎?臣见人,则说曰,埋凶置毒两事,则自上,既有难明之教,此则不必为言,而此外五条罪恶,亦非轻犯,今之为此论者,不为辨核虚实,而徒知争执,未知其意也。行远、基祚两臣,亲听明白下教,此后何敢复如是乎?上曰,此论谁为主张乎?训炼大将持兵入直,此以君上,而待变于臣下也。西人纵恣无忌如此,此必有主张之人而然也。自古,安有君父待变于臣子者哉?自点曰,彼皆迷惑所致,行远与基祚,亲听此教,何敢复尔?但小臣所大恐者,自上,若不洞释疑阻,则无以为国矣。上曰,主张者,必有其人,不以大逆论罪,则国必亡矣。上曰,大舜不杀象,周公诛管、蔡,副学文学之士,须详言其故。基祚对曰,臣以不学无识,承乏苟充,自前屡辞不获,只切惭惧而已。象及管、蔡事,古人已有明论,非臣所敢别出意见,以为叠床语也。今此姜罪虽重,今若贷其一缕之命,以全其恩,而犹且不悛然后,加之以法,则夫谁曰不可哉?上曰,舜之不杀象者,以其无后患也。周公之诛管、蔡,以其有后患也。成庙朝,杀燕山母氏者,亦虑后患也。以此观之,古圣人虑患也深矣。今日之举,有何不可,而如是争执哉?主此论者,大臣必须摘发,昭示典刑然后,国事,可为也。如非李敬舆主张,则亦必有潜伏指嗾者矣。上曰,无据之言,如是争执,或曰,子息啼笑于襁褓,或曰,此言出于爱君之诚,欲以此等说话动人,虽三岁童子,必不信听之矣。世间无公是公非,人之论议,遂至于此,国家何能保存乎?顷见大臣所为,则李景奭议论,既如彼,升平一夜之间,动于人言,崔鸣吉以启覆之说为言,诚可骇异,鸣吉独免一番推考,在沈所为,是何等罪犯,而李烓则既为诛戮,鸣吉独免一番推考,自点复以疑阻之说,缕缕陈达。上曰,卿勿此言,臣事君不以礼,而欲其君勿为疑阻,不亦难乎?今日之举,若使真宰相当之,则必先自下请法,而其次则下教后,即当将顺矣,所谓才望者何谓也?善其事之谓才,镇浮俗之谓望,今日朝廷之所为,何事也?丙子之事,虽甚可骇,而是则公罪也。今日之举,私罪也。此岂非深可愤慨也哉?自点曰,李敬舆元无主张之事,当初宾厅启辞时,亦无一言,而况今在远岛者乎?崔鸣吉病,升平在外,夫焉有主张者乎?上曰,主此论者,非必有识之人,虽无识者,亦必有潜伏而主张者矣。上曰,洪茂绩真奸人也。昏朝时,□。《丙戌日录》

○政院启曰,谏院,时未处置,今日三省推鞫,必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有政。吏批,以金德承为尚衣正,李丕显为兵曹佐郞,兪㯙为承旨,丁彦璜为承旨,安廷煜为司评,李时楳为检详,李后膺为刑曹佐郞,李晳为相礼,张汝衎为典籍,李孝承为内赡直长,卢文汉为兵曹正郞,韩得一为归厚别提,申弘望为兵曹佐郞,李应蓍为掌令,李尚俭为禁府都事,元振溟为献纳,南重晦为正言,闵馨男为判义禁,方以远为假引仪。吏批政事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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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㯙。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两珥。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直指巽方,长五六丈,广尺许。二更,月晕右珥。内下日记

○备边司启曰,以本司草记,传曰,此草记中,捉囚还放之类,何不举论耶事,传教矣。捉囚还放之类,未及区别启禀,致勤下问,不胜惶恐,元启辞,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政院启曰,正言命招肃拜,三省推鞫进参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刑房承旨启辞,两司停启,多有举行事,今日三省,不为下直事。传曰,今、明日,勿为三省。

○以义禁府洪茂绩等定配单子,传曰,洪茂绩,旌义、大静中定配。《禁府誊录》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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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㯙。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左议政臣金自点,提调户曹判书臣闵圣徽,左副承旨臣吕尔载启曰,近来日气稍冷,伏未审调摄之中玉候,何如?臣等不胜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一样。

○世子宫问安。答曰,不至大段。

○三调提[提调],分承旨臣边孝诚,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日记》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内下日记

○传曰,今日之事,意在明伦杜患,其人若或罪疑志小,则安忍断然论法,使诸儿,日呱呱而无依乎?古语云,小不忍则乱大谋,法一挠则国不国,此实出于不获已,非泛谗嗜杀而然也。厥罪虽重,似不可全无恩礼,其令该曹,参酌礼葬,三年祭物,亦为令量宜定给。

○备局草记。答曰,知道。勿为违意以送。

○礼曹草记。入启。答曰,依启。郞厅口传差出事,不允。

○礼曹草记。答曰,二等礼葬。姜氏埋葬事内下记草

○义禁府启曰,姜氏自阙中,出往本家之时,似当有围立之军,令训炼都监,定送若干名之意,敢禀。传曰,勿为围送军。

○传曰,姜氏在沈之时,潜图易位,红锦翟衣,预为造作,内殿之号,公然僭称,上年秋间,乘其愤怒,来在至近之处,高声发恶,伻人问候,亦废累日,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以此现著之恶,推度其心术,则埋凶置毒,皆非他人之所犯也。自古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未有如此贼之甚者也。欲害君父者,不可一日容息于覆载之间,废出赐死。

○右副承旨启曰,以礼曹宣旨草记,传曰,出往本家后,为之可也事,下教矣。既出阙门之外,则宣旨一事,该府似当举行,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令内官,宣旨,可也。

○传曰,姜氏赐死处所,则令本家排设,以轿子出送。

○自差备,招义禁府书吏下问内,姜赐死时,凡干节目,何以为之乎?书吏对以骑马匹,则令典狱署责立于阙门外,处所则令汉城府,执捉于西小门外,而处所则捧承传,即时启禀。

○自差备,招义禁府书吏,下问内,姜氏非内人之比,出送时,本宫轿子以出送,赐死时处则西小门外除良,本家为之。《禁府誊录》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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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㯙。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左议政臣金自点,提调户曹判书臣闵圣徽,副提调都承旨臣兪㯙启曰,夜来寒气似峭,玉体调摄,何如?昨日伏承一样之教,臣等不胜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与昨无异。

○都提调、提调,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药房日记》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内下日记

○吏曹参议尹绛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内下记草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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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㯙。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晕。申时,日晕。夜二更,月晕,黑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直指艮方,长十馀丈,广尺许。内下日记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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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㯙。左承旨李䅘。右承旨吕尔载。左副承旨申翊亮。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备边司启曰,今年饥馑,沿海畿邑,最为惨酷,故前日江都会外馀储八百石,分给于十六邑矣。今者,富平、阳川累百馀名,呼诉于本司,愿得数百石之米,以为救死耕作之资云,其菜色遑遑之状,惨不忍见,而内外官储,荡竭已极,更无推移救急之路,诚为闷虑无已,则八百石已为分给之外,又以会付米二三百石,量宜加给,而非但此两邑而已。尤甚被灾,为金浦、通津、交河、仁川、乔桐等邑,亦皆同然,令江华府,随其人物多少,均一分给,恐不可已,敢启。答曰,依启。桥桐[乔桐]自有本仓储积,虽无此谷,可以分赈矣。《备局誊录》

○以大司谏下谕事,院启,答曰,依启。

○礼曹判书郑太和沐浴呈辞。答曰,给由马。内下记草

○有政。吏批,以睦叙钦为礼曹参判,卢后卨为庆尚都事,金谨行为怀仁县监,柳恒为右尹,李云裁为掌乐正,成以性为辅德,李惟源为礼曹佐郞,柳寅亮为兵曹佐郞,卢文汉为持平,郑河为桃源察访,李行远为吏曹参判,李时白为训炼都监提调,南铣为大司谏,李时白为军器寺提调,具仁垕为绫川君,申翊亮为承旨,李松龄为户曹佐郞,南斗杓为长兴库直长,金光煜为同义禁,柳硕为礼曹参议,徐祥履为司谏,金南重为大司宪,李纯馣为持平,申弘望为正言,许征为工曹判书,曺挺立为军器正,申汝挺为司仆主簿,柳椐为兵曹佐郞,李晳为献纳,郭弘址为礼曹正郞,金宗泌为公清都事,柳诚吾为内资奉事。吏批政事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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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㯙。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颁教,权停例为之。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内下日记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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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㯙。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左议政臣金自点,副提调行都承旨臣兪㯙启曰,近来春寒,朝昼异候,闾阎之间,脱着失宜,多有感冒之人,伏未审此时,玉候调摄,何如?臣等不胜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时无加减。《药房日记》

○公清监司状启,道内各官呈,以今月初三日始雨,初六日乃止,春雨支离,仍致潦涨,川边田畓,浦落,其馀泥浓云云,酉时为始下雨。内下日记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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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㯙。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备边司启曰,姜之以罪废死,国家大变,沈中之人,必先知之,如或自彼先闻,则不为自我先言之为愈,历陈其罪恶,及时奏闻之举,恐不可已,即令承文院,撰出文书,别定译官,或宣传官,追及谢使之行于辽东近处,顺付以送,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今此各船格卒,则因榻前定夺,罪犯最重者外,其馀则当为分拣勿推,而沙工舞上等,除其持船回还者,人物渰死船所骑者,拯米载去者,船败后移骑他船出米者外,应为查治之类,保放还囚者一百六十四名,未及推核八十名,今当更为抄出,行会诸道,而第深入而败者,亦有似当分拣之教,若泛以彼境为深入,则其间实状,有所不然,船人等,迟留于诸处利窟,故为致败之状,使臣往来时,亦已详闻,不可徒以入往深处为限,自天津海口,至捧米所,其间致败之类,似当分拣,而其馀自天津海口,至山海、宁远以东致败之类,则一体推治,恐不可已,依此处置之意,枚举行移,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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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㯙。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户曹草记。答曰,依启。光海时祭物例题给,似为不可,其中可减之物,量宜减除。

○吏曹草记。答曰,既已除授,勿为改下批。内下记草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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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㯙。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吕尔载。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左议政臣金自点,分承旨边孝诚,中宫殿问安。答曰,一样。都提调、左副承旨臣吕尔载启曰,前日剂入中宫殿,加入四物安神汤二十贴,昨日当为毕进御,故臣进诣庆德宫,问安后,请医女丹春等入诊,则丹春出来传言,中宫殿症候,大槪与去月二十四日诊察时一样云。据其所言,别单书启,而臣与诸御医等,详细相议,则皆以为四物安神汤,前后五十贴,已为进御,而龙脑安神丸及紫河车丸,亦为兼进矣。汤药长进,虑有伤脾之患,姑为停止,而专以丸药,连为进御为当云。敢启。答曰,知道。《药房日记》

○国忌无事。内下日记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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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㯙。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日出时,色赤。卯时,苍白云一道如气,起自东方,直指坤方,长竟天,广尺许。巳时,日晕。

○国忌无事。内下日记

○吏曹,以柳硕事,粘连启目,答曰,别备甚多,勿拘于解由。

○府院启。答曰,自内推治,未为不可矣。

○汉城府启目。答曰,彼此文书,受出先后及真假,详考处置。内下记草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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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㯙。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备边司启曰,黄海道米谷船运事,今当回启,而户曹判书闵圣徽,方入试所,今明当罢场,待其出来,详问经费,然后覆启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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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㯙。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左议政臣金自点,提调户曹判书臣闵圣徽,副提调行都承旨臣兪㯙启曰,风日寒暖异候,伏未审玉候,调摄,何如?臣等不胜区区之至意,敢来问安。答曰,与前一样。《药房日记》

○文科覆试为之。

○午时申时,日晕。夜五更,流星出箕星下,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白。内下日记

○院启。答曰,已谕勿烦。

○惠民署提调尹新之启辞。答曰,依启。户曹当该堂上及刑曹郞厅,并为推考,已减之药,姑勿复设。

○府启。答曰,依启。内人事,已谕。

○幼学许淑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深用嘉尚,所陈之事,不无意见,当令该曹采施焉。内下记草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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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㯙。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左相命招,卜相,以金尚宪为左相,以南以雄为右相。

○自卯时至申时,日晕。未时,洒雨。内下日记

○府院前启。答曰,勿烦。

○刑曹粘目。答曰,法典相考处置。

○刑曹粘目。答曰,事甚可疑,依回启,刑推得情。

○吏曹粘目。答曰,此时迎送有弊,并为限今年仍任。平安监营状粘

○户曹粘目。答曰,依允。役价多少乙良,问于本寺处置。内下记草

○有政。吏批,以李时楳为应教,金顼为兵曹正郞,赵锡胤为吏曹参议,金益熙为辅德,李久源为相礼,兪榥为兵曹参议,洪振道为知义禁,金鉽为司书,李时万为修撰,蔡裕后为大司谏,李行远为右副宾客,韩克述为洪原县监,洪振道为知义禁沈詻为左副宾客,林圣翊为户曹正郞,金玉铉为济用参奉,吕孝曾为礼曹佐郞,赵启远为兵曹参议,兪榥为兵曹参知,沈𪳣为司瓮参奉[司饔参奉],梁曼容、徐祥履、李惕然为编修官,卢尚义、李梓为记注官,申得洪为记事官,金南重为司译提调,成信耉为利仁察访,李有源为典籍,李䅖为监察,闵伟为章陵参奉,闵馨男为奉常提调,金尚宪为议政府左议政兼领经筵事监春秋馆事,金自点为议政府领议政兼领经筵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观象监事世子师,金尚宪、南以雄为承文都提调,南以雄为议政府右议政兼领经筵事监春秋馆事春城府院君。吏曹政事

○备边司启曰,今见公清监司林坛状启,告者李硕龙告辞,极为凶惨,至于扶兵器聚会之际,被捉于官人云。所谓朴水荣、高景男、贵仁卜[贵仁福]及告者李硕龙、男伊、裵云元、金忠立等,发遣都事,为先拿来,柳濯、洪荣振、李之谦、权大用、李孝弟、金爱上、金男等,想必亦已捕捉,分遣都事于各邑拿来,而其中权大用或在京中,或在全州云。一边逮捕于京中,且全南、庆尚、公清监兵使处,多发军人,严加机察事,发遣标信宣传官,下谕宜当,敢启。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推鞫为之事,命下矣。推鞫处所,何处为之乎?敢启。传曰,阙内为之。

○出身李硕龙年四十一,白等,矣身告者,以逆变根因乙,现告于尼山县监前为有去乎,凶谋节次及逆魁姓名,贼兵多寡乙,隐讳除良,详细直告亦,传教推考教是卧乎在亦,矣身去月二十五日,束伍军男伊,以柳濯婢夫,传言于矣身,使之来见,而其日则以哨官有故,不得进往,翌日是白在,二十六日辰时,往于柳濯家,则濯谓矣身曰,时事扰乱,倭乱将起云。官家则所闻,何如?矣身答曰,自前麦黄时,则例有倭报,而旋复止息,必是浪传,官家则别无所闻云。则濯曰,所以招汝者,有意存焉。将率汝而有往处矣。矣身答曰,领率往何处?濯曰,时当运尽,林将方到龙潭大垈,吾以从事官,似当往汝,不可不从汝,久为将官,稍知兵事,当作兵房军官。矣身答曰,当如所言,但军兵,某某处调发,其数几何是旀,大将何许人耶?濯曰,到阵则当自知之,而军兵段,南原军则自全州从恩津石城路,取粮于扶馀,转向兵营,吾辈大军则自初一日天祭后,先攻全州,探取军器,三日内,直犯京城,庆尚军则自鸟岭,向京路云云,而将帅则不言其名。矣身曰,水原防御使军兵极难,何以过次而抵京城乎?濯曰,水原军则已为相应云云是白去乙。矣身曰,然则吾当从之。濯曰,今日是吉日,吾当出宿奴家,明日鸡初发行,当宿于高山地龙溪越边磨造店,而金沙溪、金承旨,在于路边,不可白昼过去,必从平明时过去,汝从早来云云。矣身曰,军装不快,何以为之?濯曰,只以环刀,裹于蓑衣中,粮米一斗五升,及麋匙叱则捧来为旀,铜炉口则露处所用,不可不持,弓矢鸟铳则当取于全州云云。矣身许诺辞归,同日申时,直进官门,则尼山县监适与差使员石城县监同坐为白有去乙,不敢直入,使书员朴福生,传告于县监,县监出坐官厅,招问曰,此是大变,汝详细知之乎?然则即当往捕。矣身曰,濯在家时捕捉,则后必有隐讳之理,趁明之行军时,要于尹家山所前路,执捉为当云云为白遣,二十七日鸡初鸣,矣身率本县衙前裵大胜、裵仁元、裵行柱、李景龙、李士龙、裵景元、裵云元,书员申景生、朴福世、福生等,预往以俟,则贼徒六名,为先过去是白去乙,二名段捕捉,四名散走,不得捕捉,后稍进于濯家前路瓦窟近处,则濯率其倘马军七名,自其家出来为白如可,望见逃走为白去乙,即为追捕,传致官前,县监问曰,汝以何事,持军装往何处耶?濯曰,同里居族人洪荣振教谕以往云云为乎旀,同柳濯监司前纳招时,矣身,在厅后问之,则所谓逆魁,乃是智异山隐士崔沆是如云云为乎矣,不得分明听闻是白置,相考施行教事。

○校生金忠立年六十,白等,矣身,告者,以逆变根因乙,现告于尼山县监前为有去乎,凶谋节次,及贼魁姓名,贼兵多寡乙,隐讳除良,详细直告亦,传教推考教是卧乎在亦,矣身,本非同参之人,非如李硕龙,亲自听闻之比,得于传闻,不得详细,大槪柳濯所居,在矣身家七八里许,去三月二十四日,来过矣身同里常汉李福家,招致矣身,因与同往于矣族人金时立家,濯谓矣身曰,时事骚扰,倭兵将至云。不知有何事,而国家必有大事。矣身曰,所谓大变者,何事?濯曰,国家必有不幸。矣身答曰,所谓不幸,何事?濯曰,连山居庶孽李之谦,稍解文字者也。曾避校役,上京居学时,京居权大用,能文有才,与之相切,之谦还乡之后,时方在丧,而今年二月日不记二更量,大用潜来之谦家,之谦不辨其面,而闻其声,知其为大用,迎见问曰,如此深夜,从何处来乎?大用曰,吾有所往处,来过于此,而国家失人心,甚矣。脱有某事,则能从吾言否?之谦曰,汝我间,何事不从?大用曰,吾自丙子、丁丑年后,欲图大事,汝亦从之为当。之谦曰,吾方居丧,难于起复。大用曰,自古为大事之时,例有起复矣。之谦曰,然则当从之。大用曰,壮士,汝须随所得召募,可也。吾则为从事官,周流四方,多般募得力士,是如云云。翌日未明辞去,之谦,仍为言及于厥妹夫洪荣振曰,权大用杰出之人也。方为大事,四方必为云集,汝若从之而事成,则汝与子孙,当世世富贵事,不成则汝与吾俱死,何关?荣振甘心从之。又传说于柳濯,仍为募得诸常汉,㤼之以不从则皆当枭示是如云云为白去乙,矣身,不胜惊骇,即为驰往尹堤川文举家相议,则尹堤川曰,此乃罔极之变也,不可不急急告官是如为白去乙,本官前,即为进告,此外更无所达之事,相考施行教事。《录勋都监誊录》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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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艮方坤方,有气如火光。内下日记

○国忌无事。内下记草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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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直指巽方,长竟天,广尺馀。酉时,日晕。内下日记

○缮工监启目。答曰,依允。一依旧案复设事,姑勿施行。内下记草郞厅李朝望校正。郞厅曺命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