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仁祖/十二年/十月
10月1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修撰李元镇。〈《玉堂日记》〉
10月2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太白,见于巳地。申时,日晕。〈《春坊日记》〉
○训炼院[训炼都监]启曰,平安道替防炮手一百名,后司中哨官安信一,率领,今十月十一日当为发送,而俵衣次步木各一匹,三人并刷马一匹,军器载持马四疋,令兵曹题给。落幅纸,令户曹题给,且赴防之军,自前例为别试才论赏以送,今此赴西之军,依例试才论赏,何如?传曰,允。〈《训局誊录》〉
10月3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10月4日
[编辑]都承旨李圣求〈坐,贺仪进〉。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睦叙钦〈坐〉。左副承旨韩必远〈坐〉。右副承旨朴明榑〈坐〉。同副承旨崔葕〈坐直〉。注书李尚逸〈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仕直〉南老星〈仕,贺仪进〉。事变假注书朴吉应〈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10月5日
[编辑]都承旨李圣求〈坐直〉。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睦叙钦〈坐直〉。左副承旨韩必远。右副承旨朴明榑〈斋宿〉。同副承旨崔葕〈坐直〉。注书李尚逸〈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斋宿仕〉南老星〈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吉应〈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司谏赵䌹启曰,臣在岭南时,或凭传语,或接邸报,则自金光炫、申敏一等被谪之后,台阁索然,气象委靡,人不敢大声。能者,以调剂上下,为容身之能事,其次,循例奏事,寂寥数语而已。臣窃自太息曰,秦至无道也。以谏死者二十七人,而后来输忠者有之,秦士之贱,犹尚如此。今我圣上,礼遇群臣,培养士气其何如,而为臣子者,何乃因数三人窜逐,而一朝摧沮消铄,如是哉?〈二行缺〉今者,叨受本职,则胸中〈半行缺〉愤慨之言,诚不知裁。〈三行缺〉门钥已下,今始来启,所失大矣。〈以下缺〉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烬馀日记〉
10月6日
[编辑]都承旨李圣求〈坐斋宿〉。左承旨徐景雨〈坐直〉。右承旨睦叙钦〈坐斋宿〉。左副承旨韩必远。右副承旨朴明榑〈坐直〉。同副承旨崔葕。注书李尚逸〈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仕斋宿〉南老星〈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吉应〈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掌令尹烇、黄胤后〈缺〉金庆馀启曰,臣等,俱以无状,当诸臣窜黜之际,忝冒谏诤之职,诚意浅薄,不能一言回天,〈四字缺〉循例奏事,疲软之失,不职之罪,大矣。伏见司谏赵䌹再启之言,其所谓调剂上下,容身能事之语,殊未晓其所指者何事,而至如爱身负君等语,正指臣等而言也。人臣苟有〈四字缺〉之罪,则虽在庶官,而不可〈五六字缺〉从官,以谏为名者,安可晏然仍冒乎?臣等非不知清斋之中,渎扰为罪,而重被诋斥,实难抗颜行公。请命镌削臣等之职。答曰,勿辞。〈烬馀日记〉
10月7日
[编辑]都承旨李圣求。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睦叙钦。左副承旨韩必远。右副承旨朴明榑。同副承旨崔葕。注书李尚逸〈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仕〉南老星〈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吉应〈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朴明榑启曰,〈缺〉赵翼命招不进之后,上疏来到,以大祭斋戒,不得捧入,而但与庶官之疏有异,故留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校理李省身,修撰郑雷卿等,伏以,掌令尹烇、黄胤后,持平金元立、金庆馀,献纳尹坵,正言洪柱一、成汝宽,司谏赵䌹,并引嫌而退。当此诸□去国,君德大伤之日,苦口力争,庶几回天,则言□之责,少无所失。赵䌹之慷慨抗颜,反复比喩者,不是专指方今之台谏,俱无可避之嫌。请掌令尹烇、黄胤后,持平金元立、金庆馀,献纳尹坵,正言洪柱一、成汝宽,司谏赵䌹,并命出仕。答曰,依启。〈烬馀日记〉
10月8日
[编辑]都承旨李圣求〈坐〉。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睦叙钦〈坐〉。左副承旨韩必远。右副承旨朴明榑。同副承旨崔葕〈坐直〉。注书李尚逸〈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仕〉南老星〈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吉应〈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崇恩殿,亲行冬享大祭。
○上罢祭后,诣影殿,行奉审礼。
○祭后,药房、政院,大殿问安。答曰,知道。
○巳时,还宫。
○睦叙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及来十一日轮对,取禀。传曰,停。
○兵曹参判郑广敬,参议金蓍国启曰,臣等俱以无状,忝窃非据〈七字缺〉日不记,去八月念间,下吏以〈缺〉□来示,即郑震连五次纯通之事也。臣等以为据例当行之事,泛然看过,不为致察,台论既发之后,取考文书,招问色吏。然后始觉其有违法例。当初既不能详查,致有错谬,今不敢晏然覆启,惶恐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
○侍讲院启曰,本院下番四员内,司书沈之汉,以亲病呈辞,即刻出去,兼司书郑太和,身病方重,本职呈旬,说书梁曼容,兼说书赵寿益,皆受由在外。下番方为阙直,而他无入直之员。上番一人,姑降下番,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右兵使]柳舜懋身死本道监司状启,传于朴明榑曰,令所经各官,丧柩护送。
○韩必远,以都元帅言启曰,正方山城东门楼,及仓库军器库等,〈二字缺〉府门,牙兵今秋已为造成,而今月十二日,又有〈四字缺〉塡土之事,而无可合指挥分付之人。又多城上形止摘奸〈三字缺〉门别将李一元,急速下送。〈一字缺〉传曰,知道。
○睦叙钦,以礼曹言启曰,沈都督处,冬至问安礼单揭帖,令户曹、承文院,照例磨炼,别定译官,赍持下送。差本道守令,称以问安官,使之依例呈进,何如?传曰,允。
○睦叙钦,以礼曹言启曰,传曰,兵水使丧柩上去时,各官有护送丧柩之规耶事,传教矣。兵水使在任身死,则本道列邑,例有次次护送之规,而他道各官护送与否,自本曹未能知之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必远,以兵曹言启曰,昨日私奴金士逸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收禁治罪。同守门将兪贵曾,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知道。
○睦叙钦,以迎接都监仪轨厅言启曰,因兵曹启辞,《都监誊录》员役今朔价布勿给事,启下后,都监启辞内,本《都监仪轨》,则非他都监若干件誊录之比。御览并多至五十七件,故不得已限今朔,仍给料布〈五字缺〉事。入启。答曰,不允事,传教矣。《仪轨誊录御览》八册外,分藏于大〈四字缺〉藏史之处,礼曹、太平馆、春秋馆,各送八册,件数甚多,而一件张数,多者至四百馀张。臣与郞僚,当初取考各年誊录,则周年之内,始为完毕者颇多。故臣深虑玩愒之弊,且念料布经费之艰,员役之数,比旧减去,书役张数,亦为倍定。朔末计其张数,然后移文给料,而御览,则一日书役八张,而分上,则十二张定限,〈四五字缺〉回程后,七月一朔,则各样文书查勘,〈数字缺〉八月旬后始役,而其间实役,只三朔,计其书役张数,则当为完毕于今月之内。臣等,曾将此意入启,既承不允之教,惶悯无极,而誊录重事,不可中辍,不得已复烦渎扰。其中书写八人,则不可减数,而书吏二人内,一人减下,使令二名内,一名减下,今朔料布,依减数题给,趁限完毕。在所不已,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宪赵翼上疏,伏以,臣素患脚气之症,近日左足浮肿,初则足上微有浮气,三两日内,浮甚高,色则赤,仍成肿痛。浮气又转上,几至于膝,暂或动摇,痛不可忍,全不能起立。今者召牌临门,不得趋诣,坐阙人臣不俟驾之义。罪戾莫大,无任悚栗之至。臣所苦如此,寸步不能运动。既不能趋阙引避,尤切惶蹙,无地自容。仍念此症,旬月之间,决无行步之望。伏乞圣慈,亟命镌削臣职,以治人臣不赴君命之罪,兼令愚臣得安意调治,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司书沈之汉上疏,伏以,臣之老母,素多疾病,每至秋冬,辄患重症,自前月念后,又得右手不仁之症,骨节刺痛。虽未至于命在顷刻,而病根既深,非暂时伤寒失摄之比。欲试针灸,而臣之入直,已至十馀日,〈缺〉不得替代,尚不得一出看护〈缺〉闷迫之切,为如何哉?症势加重,执匙饮食,不能自由,起居亦且须人,人子之情,尤切罔极,而适以亲祭斋戒,泯默又过数日矣。伏愿天地父母,察臣情理,递臣职名,出直救护,千万至恳。臣固知蝼蚁之微,不敢以母病,仰烦天听,而含默不达,则必失救病之几。冒昧万死,自干渎扰之罪,尤不胜惶恐战栗之至。答曰,给由。〈烬馀日记〉
10月9日
[编辑]都承旨李圣求〈呈辞〉。左承旨徐景雨〈坐直〉。右承旨睦叙钦〈病〉。左副承旨韩必远〈病〉。右副承旨朴明榑〈坐〉。同副承旨崔葕〈坐直〉。注书李尚逸〈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式暇〉南老星〈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吉应〈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三陟府使兪大逸。
○申时,雷动,电光,雨雹,状如榛子。
○徐景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朴明榑启曰,大司宪赵翼,辞职上疏调理,执义金坽,在外未上来,掌令黄胤后、尹烇,持平金元立、金庆馀,呈辞到院,而还出给〈二字缺〉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明榑启曰,禁府郞厅,以委官意启曰,两司俱为呈辞,今日三省推鞫,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朴明榑启曰,军器寺官员,以提调意来言,南汉山城所送大炮,久在库中,蚀藓者颇多。炼正试放,知其可用,然后输送山城,而非时放炮,不可不启禀,以大祭斋戒,趁未入启矣。今日慕华馆试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景雨启曰,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言来言,《医林撮要》印出工匠料布,以各衙门所储,随力助给事。入启蒙允后,八月初一日始役矣。各衙门已为输送者,都体府一同,摠戎厅、常平厅一同,司仆寺一同,合四同而三朔料布,分给已尽。御营厅亦当送一同,而时未送之,计其功役,来正月望间,当为完毕,而料布更无出处,极为可虑。每朔所用,不过七十馀匹,今后令该曹,限数月题给,何如云。故敢启。传曰,依启。
○朴明榑,以兵曹言启曰,台谏启辞,宾厅讲书连五通加阶者,虽是法典所载,而连五通云者,每于宾厅讲书时,连次入讲,无间断之谓也。副护军郑宾,四次应讲之后,其后设讲亦二次,而方在罢散,并不得参。至于今年〈二字缺〉更为应讲,通计前后所讲之数,乃谓之连五通。升资级,殊非法典连次之本意。法一坏了,后弊难防。郑宾所授加资,请命改正事。传曰,令该曹,前例相考处置事,传教矣。连五通准五考加阶,载在法典,而李润基,以都摠府经历〈六七字缺〉以前县监陞通政,而〈五六字缺〉至于郑宾,则自癸酉三月至九月,四通之后,仍罢停讲,至甲戌七月叙用后,更为讲书,连二次通云,则似与润基、弘踽等连五次通者,前例不同矣。依台谏所启,改正,何如?传曰,依启。
○正言洪柱一启曰,臣等决难在职之状,已尽于前后避嫌之中矣。再昨以举动临迫,不敢更渎,强颜出仕,而赵䌹避嫌中,乃曰若使汲黯生于今日,则相规之道,不止如此云。臣之疲软之失,既已著矣,而台谏言事之道,不必使古人专美,峻斥之论,固所必至。故退伏私室,不敢举头。且缘身病,屡呈辞单,而见却于政院,终未上达。连启之事,亦且废却,臣之前后取笑,不一而足。请命镌削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成汝宽启曰,臣之疲软不职,厚招物议,决不可一刻在职,而以举动临迫,不敢更渎,强颜出仕矣。大槪赵䌹三避之辞,非徒举名斥臣。其所谓如使汲长孺者,生于今日,则相规之道,不止如此云者,其意必非偶然而发。公议至严,不敢偃然察任。且有贱疾,不得已呈告,终始为政院所却,未得上达。臣以城上所,例有连启之事,而亦且废阙,臣之所失,比同僚尤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献纳尹坵启曰,臣之疲软,臣亦自知之,赵䌹之规责宜矣。果出于相规之意,则固不宜相较。故反躬自省之外,夫岂有一毫愠语,而前后避辞,〈五六字缺〉不能无怪焉。臣窃见赵䌹〈四字缺〉不过诸臣之窜黜,台阁之摧沮,则皆今日言官所已陈者也。初无狂妄之语,而乃谓愠臣狂妄何也?言官在职,一日尽一日之责,未知有何发论,而为同僚所沮,不免为此避耶?果有可论之事,而今之言官,不能尽言事之责,则赵䌹,新承擢拜,正当得言之秋。唯当直举其事,而论列之,以尽言事之责,未为晩也。夫如是,则虽不费许多说话,直在其中矣。不此之思,而乃以空言引避,惹起纷扰之端,则臣实未晓其意也。其所讥斥,已非一二,决不可抗颜仍冒,而适值举动临迫,不敢更渎,泯默随行。且缘身病,只思呈递,而辞单,既不得入,则终始不安于心者,不容含默。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烬馀日记〉
10月10日
[编辑]都承旨李圣求。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睦叙钦。左副承旨韩必远。右副承旨朴明榑。同副承旨崔葕。注书李尚逸。假注书沈世铎李晳。事变假注书朴吉应。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左议政吴允谦,十六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吏曹参议兪伯曾,初度呈辞。传曰,还出给。
○徐景雨启曰,假注书南老星,近有寒疾,自昨症势甚重,不得供职。递差,他假注书差出。传曰,依启。
○以李晳为假注书。
○韩必远,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义培,会同分军事,除标信,内兵曹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必远,以常平厅言启曰,铸钱之役,虽非本厅之任,而今既设局于本厅,故亦多有料理施设之事。苟无主管检饬之人,则未免玩愒怠慢之患。吏曹正郞具凤瑞,本厅都厅差下,使之专掌检饬,仍管用钱,事意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掌令尹烇启曰,臣奉职无状,厚招物议。司谏赵䌹,前后避辞中,讥斥之言,不一而足,决不可一刻苟冒,而适值举动临迫,强颜随行,惭愧已极。且缘狗马贱疾,屡呈辞单,见却于政院,城上所莫重连启之事,屡日废却,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请命镌削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黄胤后,持平金元立、金庆馀启曰,言官为职,与庶官不同,苟有物议非之,则决不可苟冒。况嘲诋之言,狼藉〈以下五行缺〉请命镌削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行大司宪赵翼上疏,伏以,臣以足肿,寸步〈以下三行缺〉臣既不能承命趋诣,又不能引〈三字缺〉避,徒有惶惕,措躬无所。敢上疏章,冀得镌削。不图天宠优渥,不以为罪,乃下调理之命。区区犬马之心,无任感激之至。第念臣不赴君命,其罪甚大,前后犯此者,例不得在职。臣独何人,其能自安?顾贱疾如此,不能运步,诣阙陈启,自乞罢斥,力所不能,而默然退伏,晏然自若,有似无罪,尤非所宜敢也。忧惶踧踖,若无所容。玆不得不冒万死,再渎天听。伏愿圣明,察臣罪戾不可仍冒,怜臣情势悯迫如此,亟命罢免,不胜幸甚。踏启字。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以上烬馀日记〉
○十月初十日午正,上御文政殿。昼讲,特进官金荩国,知事李弘胄,参赞官崔葕,侍读官姜大遂,记注官柳德昌,检讨官郑雷卿,假注书沈世铎,记事官兪熀,上〈缺〉篇音一遍讫,进讲草虫、采𬞟二篇。〈以下九行缺〉姜大遂曰,既采而盛,既盛而湘循序有常也。上篇云,采蘩犹葛覃而此〈二字缺〉大夫妻化之,是亦葛覃之化也。年少妇人〈四五字缺〉此文王之化也。金荩国进曰,向者筵中所启,监军粮饷事,备局议启矣。答曰,寅火津,作仓,寅火津,乃乔桐境也。船运之自下道者,水路不便,船运之往西路者,亦非直路,去江都府一息程,于此作仓,未知,何如?江都之仓,在邑内,在甲串,在三江,未知何以为之?其所需之资,已为,分付矣。上曰,作仓之意无他,前见其地无仓舍,故欲于此造作之也。其便否,则本曹斟酌为之。金荩国曰,然则江都之米,捧于此乎,下道之米,输来不便矣。上曰,定夺为〈数字缺〉江都多谷,而仓舍似少,必广仓宇,然后可矣,〈以下十馀行缺〉金荩国曰,诚如圣教,臣亦〈缺〉耳目所及者言之,星州之米五十万石,而〈三字缺〉为御史时,一日内尽捧云,盖地不广于今日,而〈数字缺〉如此者,必尽地所出,而纳之官府,岁未换矣,而更为捧上,近来大邑,不过万石,而欠逋甚多,此不过一时守令,不为用力,一年二年,以至于此也。上曰,此在其人,得其人,则如彼,不得其人,则如此耳。时岂有异乎?且江都之谷,并皮十三万石,则米盈十万然后,如卿言,可也。对曰,江都之米四万八千馀石、租五万石、太数如之,过此,则改色诚难矣,且租则不为易朽,以租代米,何如?上曰,租有名而无实,多则留置亦难,若计其久近,轮回改色,则庶乎其可也。元谷还上,不捧备耗,则民心必悦,〈五六字缺〉曰,圣教极当,〈缺〉如此,则民必感悦矣,〈以下十馀行缺〉上曰,此有司之事,予不〈四五字缺〉有所落漏,故申之尔,且当今列邑,荡涤欠逋,其弊不赀矣,贫而不能偿者,其情,固可矜也。其足以偿之者,亦姑为迁延,以至三四年,或遇昏吏之不能察者,或遇奸吏之欲要誉者,多为欺罔之言,滥陈荡涤之请,若必欲荡涤,则从前不捧之吏,从重治罪,然后荡涤,可也。且荡涤欠逋,一时特恩,何可于邑邑为之乎?卿主钱谷,革其弊,可也。如闵圣徽,可以知事体,而始至地界,旋请荡涤,此习尚之所使也。李弘胄曰,逋欠之多,毋过于北方,反正之初,荡涤者亦已多矣。金荩国曰,官吏不奉法之故也。〈以下十馀行缺〉上曰,量田使极择而付之,未知终何如也。金荩国曰,使臣去时,问于臣曰,何如则,可也?臣曰,此不可预定,毋意毋必,不为人欺,一从其正,则结多而役均矣,如欲预定,必不可矣。上曰,平时数并陈田,言之〈二字缺〉非独谓起也。李弘胄曰,使臣之言,不思甚矣,此不可以预定也。上曰,民之望均田,亦久矣,今若不善为之,是大欠也。民必失望矣。金荩国曰,虽善为之,民或有不安者矣,今者多有漏卜,有恶其均平者矣。上曰,此土豪辈兼并之事,非小民之事也。金荩国曰,闻湖右之民,亦厌其均田矣。上曰,厌其均田者有矣,国家何可因此而不为乎?必也摘土豪之欺隐,均小民之偏苦,然后田可均,而役可平矣。金荩国曰,用钱之事,顷日伏见批辞,多铸通行之教,既已敕于京中,于外方亦然,而〈以下缺〉上曰,古者改铸钱,〈四五字缺〉其故何也?金荩国曰,旧者价轻,新者价重,故世世改之。上曰,今之议者曰,用钱必难,此何弊也?金荩国曰,民不知爱钱,故不能通行,此所谓有弊也。盖恐其终不能行之也。上曰,若其无弊,岂有终不能行之理也?李弘胄曰,民情以为国事屡变,或有既设而旋罢者,亦疑其不能终始如一矣,〈以下十馀行缺〉上曰,另加饬励,〈七八字缺〉人必赖师友渊源,然后可以为忠为孝,〈缺〉虽曰,有友,而如古之责善者,难得,〈缺〉李弘胄曰,闾巷间〈五六字缺〉读《史略》,为科举之习也。为己之学,〈二字缺〉检行之士绝无,若小儿何足责,父兄所诏者,亦以此也。上曰,闾阎学文之法,大误矣,前日大君初受学,为师傅者,亦以小学为迂,大君之学,异于凡儒,而习尚如是故云,然则〈四字缺〉之法必大误也。〈以下缺〉〈烬馀日记〉
10月11日
[编辑]都承旨李圣求〈坐〉。左承旨徐景雨〈病〉。右承旨睦叙钦。左副承旨韩必远〈坐〉。右副承旨朴明榑〈坐〉。同副承旨崔葕〈病〉。注书李尚逸〈受由在外〉。假注书沈世铎〈仕〉李晳〈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吉应〈病〉。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李圣求,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吏批,判书崔鸣吉,参判李敏求进,参议兪伯曾。〈缺〉
○兵批,判书金时让呈辞,参判郑广敬进,参议〈缺〉左副承旨韩必远进。
○韩必远,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实兼官十员内,辅德、兼弼善未差,兼辅德金槃,说书梁曼容,兼说书赵寿益受由,兼文学具凤瑞,本曹入省记,司书沈之汉,以亲病下乡,司书郑太和,本曹呈旬。无故见存之人,只有弼善臣金德承,文学臣李惕然,今方入直。非但疾病事故,未可预知,以上番,姑降累日,事甚苟艰。兼司书郑太和,虽在呈旬中,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依启。
○以刑曹崔俊男等照目,传于朴明榑曰,此律是耶?色承旨详察以启。
○传于韩必远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吏批,张维为奋忠赞谟靖社功臣正宪大夫新丰君兼世子左宾客,崔鸣吉为奋忠赞谟立纪明伦靖社功臣资宪大夫吏曹判书兼经筵事弘文馆大提学艺文馆大提学知成均事同知春秋馆事,〈缺〉姜鹤年为朝散大夫行司宪府掌令,〈缺〉闵应协为奉列大夫司宪府持平,卞时益为朝散大夫司宪府持平,〈缺〉李伣为通政大夫行平海郡守,李必行为庆尚都事,金㠍为鱼川察访,金德承为献纳,沈之汉为正言,黄胤后为弼善,金庆馀为司书。
○兵批,以成汝宽为御侮将军行龙骧卫副司果,安光立为折冲将军行忠武卫副司勇,权井吉为嘉善大夫行忠武卫副司勇,姜晋昕为御侮将军忠武卫副司猛,李琳为御侮将军行忠武卫副司勇者。〈以上烬馀日记〉
10月12日
[编辑]都承旨李圣求〈坐〉。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睦叙钦〈坐〉。左副承旨韩必远〈坐〉。右副承旨朴明榑〈坐直〉。同副承旨崔葕〈坐直〉。注书李尚逸〈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仕〉李晳〈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吉应〈病〉。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睦叙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以掌隶院〈四字缺〉回启,传于朴明榑曰,此奴婢等,自裁省厅还贱,〈四字缺〉问于政院以启。
○弘文馆校理尹坵疏曰,伏以,臣奉职无状,前以不尽言责,被斥于同僚,后以渎扰之罪,见非于物议。负戾如此,理合屏退,不意玆者,复叨新命,惊惶踧踖,无地自容。三司既是一体,如臣罪犯,决难更冒玷污名器。加以小臣,素以羸病之人,一月之内,呻痛过半,又自今月初,重感风寒,症势弥留,而渎扰是惧,不敢言病,数日以来,前症尤重,一夜之间,累度气塞,遍身疼痛,全未运动。既不能出谢恩命,未免呈单乞递。即今召牌临门,又不得力疾赴诣,臣罪至此,尤无所容。伏乞圣明,俯垂谅察,特赐镌改职名,俾得全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
○左议政吴允谦,十七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庆州幼学〈缺〉等疏曰,伏以,臣等皆庆州人也。庆之为府,乃新罗旧都,而邑居最卑,水患甚急。南有南川,西有西川,北有北川,水势皆圜绕邑居而流下,三面皆水也。〈二字缺〉一面乃连陆之地,而北川之水,甚为高急,如建瓴〈四五字缺〉邑居,合流于北川之水,沿流石筑,连属十馀里。又长林薮,以防水患,此乃祖宗朝所筑□□堤坊之内,邑居之上,有原曰闲地原,水决其原,则邑有耿圮之患。自新罗,以至本朝,常加谨护禁,以为〈五字缺〉大禁于是在矣。邑人之田其中者,只许〈二字缺〉而不许为水田者,亦祖宗朝成宪也。〈五六字缺〉堤防之下,下流之冲,万一水患,如有〈七八字缺〉此臣所以忧惶悯虑□□〈缺〉者也。谨按国史,唯我太宗大王肇兴,〈半行缺〉奉安我太祖康献大王〈半行缺〉不幸壬辰之变,〈缺〉殿宅灰烬,又不幸而江陵权〈五六字缺〉亦经回禄,此一国臣民之所以痛哭流涕,不能自已者也。臣等之意,以为真殿,若不重新则已,如必重新,则防患之道,亦岂容少缓哉?近年以来,本州沙里驿卒〈二字缺〉强悍,纵恣无忌,幸其真殿之丘墟,不计文庙之被患,夺其有主之田而居焉,毁破堤防,横引大川,注诸闲地之原,渐成川泽之势。噫,涓涓不塞,将为江河,设使真殿未成,而文庙尚存,水有漂没之患,则当此之时,虽尽族奸民之党,而亦无〈数字缺〉患矣。臣等,又按自祖宗朝定给邮卒,〈缺〉沃土膏壤,依旧尚存,而驿卒等,诈称〈缺〉占夺民田,浸灌无忌,此实乱法之奸民,〈缺〉几不能制,此臣等之所深忧也。不远千里,〈缺〉伏愿殿下,特令有司,〈缺〉前朝旧事,筑塞守护以真殿、文庙,以防东民垫溺之患,〈缺〉给马位之田。〈以下二行缺〉〈烬馀日记〉
10月13日
[编辑]都承旨李圣求〈坐〉。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睦叙钦。左副承旨韩必远〈坐〉。右副承旨朴明榑〈坐〉。同副承旨崔葕〈坐直〉。注书李尚逸〈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病〉李晳〈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吉应〈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徐景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明榑启曰,三省推鞫,命下已久,而台谏有故,未即举行矣。司谏院官员〈五六字缺〉请献纳金德承,正言沈之汉,并为牌招肃拜,使之参鞫,何如?传曰,依启。
○韩必远,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以下缺〉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自昧爽至巳时,沈雾。
○掌令金霱启曰,郑之问穷凶极恶之状,臣等论之悉矣,殿下尚靳一兪。臣等窃未知圣意之所在也。之问〈以下四五字缺〉之语,当初不能论以正律,幸今发露,人心〈以下十馀字缺〉决难容于覆载之间,请亟命依律定罪。姜硕期、金光炫等,固守前日之见,言语过激,则固有之矣,然此何大罪也,而殿下,乃施之以窜黜之罚,四凶之罪,此岂非我殿下喜怒不能中节处也?此人等,皆一时善士,难得之人也。一朝以论事之罪,〈以下十馀字缺〉投窜极边。此诚圣明之大过举,朝廷之大不幸,国人之所失望者。当初争论之时,天怒之发,殿下亦自不觉其为过也。及今事过之后,反而思之,则殿下亦必自知其为过度矣。当今举措得失之大者,孰有过于此者乎?三司争之累日,而殿下坚执至此,此无非诚意浅薄,辞不达意,不足以感悟圣心而然也。臣等之罪大矣,而亦窃恐殿下于改过不吝从谏弗咈之道,或有所未尽也。此人等,皆善人也。其言虽过激,其情岂是深可恶也?此亦善人之过也。且两司,出入禁闼,与殿下争是非者也。经幄,朝夕论思之地也,皆近臣也。殿下罪之太甚,待之太薄,此岂群臣所素望于殿下者乎?凡事既知其为过,则唯当即改之。以殿下之明圣,岂不能觉此乎?若蒙赐察刍荛,翻然改悟,涣发大号,赐之放还,则殿下改过从谏之盛德,光明磊落,可与古之帝王,同垂百代,而其于国家之幸,群情之感悦,为如何哉?顷者〈缺〉病重状启入来,闻者莫不悯然嗟叹,恻然哀怜。若使溘然而死,则殿下亦岂无追悔乎?今者严冬渐迫,塞上寒苦异甚,中土之人,不耐其风气,此亦深为可虑。〈缺〉特垂矜察,姜硕期、赵廷虎〈缺〉尹鸣殷、金光炫,〈以下半行缺〉亟命放释。新除授掌令姜鹤年〈缺〉持平卞时益,时在清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依前例,府书吏给马下送〈缺〉
○正言沈之汉启曰,郑之问穷凶极恶〈缺〉凶疏,不可以事过年久有所容贷。请亟命依律定罪。〈以下七行缺〉尹鸣殷,犹恐其不得同罪。自不觉其言之失中,其情可恕,其志可尚。若谓之矫枉过直,则可矣,独被主张之罪,则不亦冤乎?请亟收姜硕期、赵廷虎、蔡裕后、林堜、安时贤、廉友赫等削黜,尹鸣殷远窜之命。经幄之臣,职是论思,固不害于随事相规。金光炫等,不过所见不同,争辨于毫末之间,岂有憎疾之心哉?申敏一既在言地,则怵于被罪,有怀含默,实非言官之道,虽或过激,亦当优容,而圣明不谅本情,并窜绝塞,其为盛德之累,有不可胜言。请亟收金光炫、李尚质、李时楷、申敏一等,远窜之命。新除授司谏慎天翊,今在全罗道灵岩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依前例,院书吏给马下送。答曰,不允。书吏下送事,依启。
○传于朴明榑曰,三省推鞫,今日姑停。
○崔葕,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多事,比他司不同,今方都试开场之时,郞官所掌亦多。〈二字缺〉权坽,病势深重,不得察任,递差,在京无故人,急速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朴明榑启曰,今此掌隶院奉常寺婢天香,上言回启,以独未蒙允,似为冤抑。故臣取考《院上日记》,则往在乙丑,〈数字缺〉天香,以自已免贱事,呈上言,该曹,以实为冤抑回启。其时该房承旨徐景雨启辞,天香子女,皆系奉常寺典仆也。祭享重地,典仆不得免贱免役,祖宗朝立法至严,不可以纳铁。废朝乃许免役,该司回启,可免循私之弊云云。特命该院,启辞还出给,而辛未年天香,又为上言,该院回启本院,又以此意防启,至于色吏治罪矣。天香,侥幸万一,每为猥滥上言,极为痛恶。臣待罪该房,惶恐敢启。传曰,知道。本院所为,殊甚不当。此公事还出给,〈以上烬馀日记〉
○十月十三日午时。上御文政殿。昼讲。入侍知事洪瑞凤,特进官洪靌,参赞官徐景雨,侍读官李省身,记注官柳德昌,检讨官郑雷卿,假注书李晳,记事官兪榥。上讲前授草虫、采蘩篇音释各一遍。李省身进讲甘棠、行露章音释一遍讫。仍解文义曰,召伯之循行[巡行]也。舍于甘棠之下,南国之人,思召公之德,而歌咏其树。首章则云勿伐,次章则云勿败,末章则云勿拜,其爱之愈久而愈甚,此可见矣。又解行露之义曰,此则贞女自守,而被污于强暴者而作也。此诗犹周南之汉广也。汉广,则淫女变其淫乱,行露,则贞女守其贞节,文王之化,有先后远近者,此可见云。〈半行缺〉遂辍讲。〈烬馀日记〉
10月14日
[编辑]都承旨李圣求〈病〉。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睦叙钦〈坐直〉。左副承旨韩必远〈坐〉。右副承旨朴明榑〈坐〉。同副承旨崔葕〈坐直〉。注书李尚逸〈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仕〉李晳〈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吉应〈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睦叙钦启曰,明日儒生殿讲,故视事不为取禀。传曰,知道。
○韩必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睦叙钦启曰,明日儒生殿讲时,命官领相进去事,命下矣。领相伤寒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右相进去。领相处,遣御医看病。
○内医院奉事朴𫖳看病书启曰,领议政臣尹昉病证,大槪昨日备边司罢仕后,还家之际,忽有身上寒缩之气,及其半夜,痰喘发作,呼吸急促,头痛身疼手心热,而支节如解,此必感寒无疑。九味羌活汤,加前胡、吉更、苏子炒硏、干葛、柴胡各七分,荆芥穗、枳壳各五分,连用三四贴,为当为白乎,诠次启达向教是事。传曰,剂送。
○左议政吴允谦十八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朴明榑,以委官意启曰,洪汝霖所供如此,和会成文之事,以醉中被人指教为言,极为奸诈,请刑推。答曰,依启。
○传于朴明榑曰,三省推鞫罢。
○朴明榑启曰,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明日儒生殿讲,故三省推鞫,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闵应协启曰,耳目之官,以言为责,苟有所怀,不避𫓧钺,乃其职耳。曩者议礼诸臣,所争者公,而殿下莫之察,遽加斥逐,台阁一空。如臣无状,亦且承乏而拔擢厕迹于风宪之列,此岂愚臣之不称而已?抑亦国家之所羞也。近日朝著之上,景象索然,人心郁而不伸,士气挫而不振,街谈巷议,至有指点而称之曰,某之投窜,逆上旨也。某之登庸,顺上旨也。臣始闻而讶之,徐究其由,一时善类,皆以非罪而迸黜,首议停论之人,则相继而宠用之。此乃闾巷,亦得以窥殿下好恶之浅深。臣窃为殿下惜之也。方今冬雷屡震,黄雾四塞,上天之仁爱殿下,亦可谓至矣。格王正事,政在今日,而灭裂如臣,素乏谏诤之姿,岂可久冒匪据,厚招物议也?且臣近患风眩之症,调治数日,今始陈章〈二字缺〉之罪,益无所逃。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府启,请郑之问亟命依律定罪。请亟收姜硕期、赵廷虎、蔡裕后、林堜、安时贤、廉友赫等削黜,尹鸣殷远窜之命。请亟收金光炫、李尚质、李时楷、申敏一等,远窜之命。〈以上措辞并见上〉阴竹县监安彦吉,本以针术发身,曾在昏朝,冒占衿川县监。适当诏使之时,巧作名目,多有科外征敛,闻者痛骇。反正之后,至授本职,则为渠之道,所当洗心革面,以赎前罪,而家在竹山数里之地,亦多贪鄙之事,物议藉藉,久而愈激。如此之人,不可使一日在官,请命罢职不叙。答曰,不允。安彦吉事,风闻未必尽实。更加详察,勿为烦论。
○持平闵应协启曰,郑之问穷凶极恶之状,臣等论之悉矣,而圣批尚靳一兪,窃未知圣意之所在也。之问之疏,有不忍闻不忍言之语,当初不能论以正律。幸今发露,人心齐愤,不可使恶逆之人,一刻容于覆载之间。请亟命依律定罪。〈重出〉请姜硕期、赵廷虎、蔡裕后、林堜、安时贤、廉友赫、尹鸣殷、金光炫、李尚质、李时楷、申敏一等,亟命放释。答曰,不允。
○睦叙钦,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司书郑太和,今方入直,即闻顷日被推公事,今日照律入启,不敢仍在直所,下番将为阙直,司书金庆馀,牌招肃拜,使之入直,何如?传曰,依启。
○以兵曹巡将付标单子,传于崔葕曰,此单子何往,而今始付标耶?问启。
○崔葕,以备边司言启曰,国家之有文武官,犹人之有左右手,不可偏废者也。壬辰以后,武科额数太滥,庸杂居多,世族子弟,皆以业武为耻。故应举者,不过谋免身役之辈。以此新旧出身,其数虽多,而进用之际,常患乏人。此实近来大患。窃闻自上亦于筵中,以此为教云。圣念所及,实非偶然。然若无别样耸动之举,则似无乐趋之望。臣等之意,欲令诸武将及本司堂上、郞厅,随其所闻,各荐堂下出身中,年少有才之人,〈二字缺〉亲试,其身言书艺,得其他日可合大用者,开录姓名启闻,令该曹,另加拂拭,一以储养人材,一以奖劝武士,似不为无助,而事系新例,臣等不敢擅便。敢启。传曰,启辞甚当,依此为之。且仕路既〈缺〉则难以激劝,内〈缺〉守令〈五字缺〉之道。〈以上烬馀日记〉
○侍讲院启曰,兼司书郑太和,今方入直,即闻顷日被推公事,今日照律入启。不敢仍在直所。下番将为阙直,司书金庆馀,牌招肃拜,使之入直,何如?传曰,依启。〈《春坊日记》〉
10月15日
[编辑]都承旨李圣求〈坐〉。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睦叙钦〈坐〉。左副承旨韩必远〈坐〉。右副承旨朴明榑〈坐〉。同副承旨崔葕〈坐〉。注书李尚逸〈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仕〉李晳〈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吉应〈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以儒生殿讲,传于睦叙钦曰,居首进士李庆桓,直赴会试,之次幼学赵翮,给二分,进士〈缺〉纸四卷、笔四柄、墨三笏,赐给。
○持平李时万启曰,郑之问穷凶极恶之罪,既已出于渠之凶疏,不可以事过年久,有所容贷。其疏尚在禁府,请亟命按核,依律定罪。〈重出〉请姜硕期、赵廷虎、蔡裕后、林堜、安时贤、廉友赫、尹鸣殷、金光炫、李尚质、李时楷、申敏一等,亟命放释。〈措辞见上〉答曰。〈缺〉
○崔葕,以户曹言启曰,今月〈五六字缺〉亲承圣教,江都之民,以粜籴为〈六七字缺〉,如何?臣荩国对曰,圣教允当,如此则江都之民,必感激矣。上曰,事若便好,则依为之。〈六七字缺〉粮饷所当储峙,而年久则未免腐朽之患。故不得已春散秋敛,以为改色之计。本府民少谷多,一户所食米,几至数十馀斛,虽使尽地之所出,不足以毕纳,况元数之外,又费耗数乎?自上特轸民隐呼冤之声,不彻于细毡之上,而若保之泽,先及于蔀屋之下,特蠲还上之耗数,以纾一时民力。此正晋阳减其户数之意也。缓急得力之道,亶在〈二行馀缺〉特减耗数,以宣德意,〈二行缺〉江华留守处,知委,何如?〈以下缺〉〈以上烬馀日记〉
○谢恩,副修撰尹坵。〈《玉堂日记》〉
10月16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昼讲。入侍,知事崔鸣吉,参赞官李圣求,特进官洪霙,侍读官李省身,检讨官尹坵,假注书沈世铎,记事官兪榥、赵寿翼[赵寿益]。讲《诗传召南》,自羔羊之皮,止标有梅三章,章四句。〈《玉堂日记》〉
○未时申时,日晕。〈《春坊日记》〉
10月17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10月18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昼讲。入侍,特进官具宏,同知事李敏求,参赞官崔葕,侍读官李省身,检讨官尹坵,假注书李晳,记事官兪榥、赵寿益。讲《诗传召南》,自嘒彼小星,止各尽其道而已矣。〈《玉堂日记》〉
10月19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申时,日晕两珥。
○有政。吏批,以郑太和为副应教。〈《玉堂日记》〉
10月20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昼讲。入侍,知事崔鸣吉,特进官李尚吉,参赞官朴明榑,侍读官李省身,检讨官郑雷卿,假注书李晳,记事官兪榥、赵寿益。讲《诗传召南》,自野有死麕,止何彼秾矣,三章,章四句。〈《玉堂日记》〉
10月21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副应教郑太和。〈《玉堂日记》〉
○夜三更,流星出北斗星,入艮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色白。五更,月晕。〈《春坊日记》〉
10月22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晕上有冠,晕下有履,色皆内赤外青。未时,日晕两珥。
○有政。吏批,以赵翼为副提学,李省身为舍人。〈《玉堂日记》〉
10月23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10月24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昼讲。入侍,特进官金自点,同知事李敏求,参赞官睦叙钦,侍讲官郑太和,检讨官尹坵,假注书李晳,记事官兪榥、赵寿益。讲《诗传召南》,自彼茁者葭,止所以风化天下。〈《玉堂日记》〉
10月25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巽方,直指坤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月晕。〈《春坊日记》〉
10月26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巽方有气如火光。四更,木星退入舆鬼星。五更,流星出翼星下,入轸星上,状如甁,尾长四五尺许,色赤。
○副提学赵翼初度呈辞。入启。给由。〈《玉堂日记》〉
○有政。
10月27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电光。三更,雷动电光。〈《春坊日记》〉
10月28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10月29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日记厅郞厅李载显书。郞厅李圣运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