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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仁祖/十五年/闰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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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 闰四月 五月

闰4月1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幼学□□□□□□□□□□□□□□□□□□□□□□□□□陈之事□□□□□□□□□□□□□□□□□□□□□□□□司□考曰罪□□□□□□□□□□□□□□□□□□□□□□□□□□□□□□□□□□□□□□□□□□□□□□□□□□□□□□□□□□□□□□□□罢之处又被兵水营侵占云如是□□□□□□有害于私,与可罢何异?我国之事,例多如此,极为可恶,令该道监司,一一摘发启闻,以凭重治,宜当。但国纲颓废,人不猥法,监司之能举承流兵水营之奉行朝命,固不可必,而虽□,兵水营敛手奉法,各□为宫家势家所占,则其为弊,滋甚。此该道监司所当承流,且上纳绵布,皆以三十五尺为准,已为祖宗朝金石之典,而末后生弊,长□几至四十馀尺,民之不堪,久矣。上年,因全罗监司李时昉榻前启辞,已有□□□命,而此令,只行于全罗道,不行于他道,事甚不均,自今以后,申明其典,若有所能行,□□□三十五尺为准事,该曹及他上,□如有□法滥捧者,自本司随□摘发官员色吏,入启重治之意知委京外处。大槪当此大乱之馀,朝廷之□□□□□□□□□□□□京衙门公事,如有不便于民间者,许令本道监司,一一致察,轻□移文本司,重者,启闻朝廷,使民间,得蒙圣主实惠之意,移文诸□,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赎还人出来时,西路各官□看□□,方免饥饿之患,管饷米,量宜题给,而自沈阳,至□□其间,七八日之程,有族属者,或可预为赍粮,而其无族属以官银赎来者,尤无接济之路。若以管饷米在清北者,量宜输载置诸通远以西中路某处,则事甚便好,令使臣与平安监司管饷使,相议处之宜当。近来西路接应,皆出于管饷米,前头诚有难继之患,两南及忠清、江原,不被兵处,西粮量数收捧,以为西民赈救之资,则前头自当继续运入,先以西路所储,姑为除出,用于赎还之意,饷臣处,另为行会,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凡有请于人,言辞委曲,则易于动听,说话生疏,则反致生怒,出于亲信之口,则虽厌闻之事,不至大拂,发于疏远之人,则虽□□之事,或难见许,此人情事势之所必然也。今我所望于清朝者,有二焉,曰赎还人口也,曰停寝助兵也。盖正月十七日,皇帝敕谕有曰,若尔国尽入版图,则朕岂有不生养安全字之若赤子者乎?其后龙、马两将,来劝出城时,亦有尽放被虏人之言,我之所难者,只出城一事而已。既已出城,则谓□不负前言,及得二十八日敕谕,始有赎还之言。其时欲为申请,而皇帝意见已定,虽请之,无益,且赎还之命,亦出恩旨,不欲更有他说。但赎还一事,亦多难便之节,欲望清朝定价,则恐其不如我心,欲自我国定价,则亦虑不如彼意,欲令愿赎之人私相计价,则被掳人贵贱、男女、壮弱不等,愿赎者产业贫富有差,固难定为一切之价。而富者至于赎买骨肉,不计多少而给之,则贫者终无赎还之路。此事若不于初头,善为停当,则悔无及矣。管饷银子五千两,给付赎还使臣之意,已为定夺启下,而柳琳、林庆业之行,适在赎还使之前,管饷银一半,为先除出,给付其行,使之周旋善图,则皇帝必思十七日敕谕之言,而另为动念,若于赎还之际,好为区处,务令彼此两便,则可以因此成例,赎还使到彼,自当踵而行之。且贵族富民族属,苟知于生存,则早晩间,终必赎还,贫寒无族属者,一入异域,终无得归之望,尤可矜怜。今此官银,依前日判下之意,专用于贫寒无族属者,勿为添助有价之人,则其定价必轻,而生还者,多矣。椵岛元系我境,而其人亦皆辽、沈逃民,故不敢违皇帝之命矣。至于调发兵马,入犯中朝地境,则非但板荡之馀,事力不逮,揆诸分义,诚所不忍,今若迫于事势,强为不忍为之事,则清朝亦必谓我为无义之国,而不信我矣。以此言之,今日我国不忍负中朝之心,乃他日不忍负清朝之一验也。今此谢恩使之行,已为附奏陈情,而但恐情义未熟,卒闻此语,或有反致生疑之虑,柳琳、林庆业等,既蒙皇帝嘉赏,又与清将亲切,而才智口辩,俱为有馀,诚于私相说话间,自以己意,轻轻措语,微撼清朝之耳,而使臣继之,则不无因此动听之望,试以此意,密为移文于林、琳等处,使之相议周旋,何如?传曰,依启。其中助兵一事,发言之后,彼示以怒色,谢恩之行,亦不以为悦,则似为有害无益矣。

○又启曰,传教矣。圣虑所及,实非偶然,此一款,勿入于行会中,宜当,敢启。传曰,依启。《备局誊录》

闰4月2日[编辑]

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自辰时至申时,日晕。

○传曰,归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内需司事,言于该曹。

○传曰,祭享所用,设或过多,柴炭亦至减损未安,仍存宜当。且内外所用,每每减除,今又半减,则或不无太艰之理,禀裁之物,并以各减三分之一为乎矣,其中温突烧木,则自下推减,有伤事体,时存元数四十六个内,二十二个蠲减,俾民蒙惠。内下记草

○户曹启曰,今此将士、军兵犒馈之事,出于都民未尽还集,各司未及成数之时,牛酒虽可措办,而凡干器皿、釜鼎、烧木、使唤、下人,皆所不足。该用牛则为此之虑,而禀于相臣,济州来牛四十二首,勿为分给,留养于衿川等地官,以待分付处置,而自备局,行会于京畿观察使矣,以此当用,而今以前日犒馈之例,参商磨炼。则大将以下应用之数,三十二首,而大将以下所馈,则自本曹宰杀,或灸或汤,以用之,其馀军兵,则每百名,一首磨炼,前一日,各其将官,率军丁受去分给,宰烹饪分馈。酒则每一名,二钵式,各其火丁,所盛桶子、东海等物,预为措备,其日受去分馈,自是饷军格例,今亦知会都监及各衙门,预先申令,俾无临时纷扰之弊,可也。烧木、器皿、使唤、下人等,皆自本曹辏合。各司下人,艰难准备矣。进止军则皆当以市民为之,而今无统领使唤之路,不得已令兵曹多定名数,俾无不足之患,似当。前日犒馈,不过都监及外方赴西军兵,多不过千百,而如此许多军兵,曾无犒馈之例,不得参酌变通磨炼。敢启。传曰,依启。自本曹,各别检饬,使酒肉,不至薄略。《训局誊录》

闰4月3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都承旨南以恭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宜勿辞,调理察职。

○府启。答曰,已谕勿烦。内下记草

○有政。

○户曹启曰,今此犒馈一事,将行于板荡之馀,而无可据之例,非但凡物不足,所当反复商量禀定然后,可无临时窘急纷扰之患矣。臣曾以兵曹册,还为封送,上自将官,下至军兵,其职次,详细分帙,成册以送,俾无临时乱杂之弊事,移文矣。兵曹改为分帙,成册以送,而元数则比前,加一百十五员名,而前则只书都体府军官几员牙兵,前则书平城府院君军官四十九员,而今则书五十六员,前则书绫城府院君将官十八员,军官三十一员,兵曹定送宣传官五员,部将二员,主簿一员云,而今则军官三十一员,捕盗厅将官六员,军官十四员,又书摠戎厅将官二十六员,军官一员,前则书御营厅将官十四员,军官四十五员,别抄武士一百二十九员云,而今则书御营厅将官十五员,军官四十六员,别抄武士一百二十九员内,二员,左右领将去,前则无军兵一百员,而今则书军兵十一名,前则无书吏三名,前则守御厅军官一百员,内官六员,别监二名,将士一百七十二员,牙兵十名,书吏四名云,而今则将官一员,管下武士一百七十二员,军官一百二十五员,炮手三十名,此炮手则与都监炮手,似为叠书,牙兵十名,书吏四名,营吏一名,前则东城厅所属禁军二十六员,忠翊卫四员,别破阵一人,前则守御厅,只书内官六员,而今则书各门内官二十一员,司谒二员,出战司钥一员,别监五名,前则书武艺别监十名,今则书别监十七名,前则书督战御史军官十八员云,而今则书督战御史十二员于协守使之下,此则都体府督战御史,皆以应参磨炼矣。且将官数,虽一二员,前后差错,而此则当序于大将之下,最上行也。内官则内侍之人,司谒以下则乃掖庭署人,当序于何人之下,军官禁军管下武士、别抄武士、别破阵、忠翊卫等,当各有应序之次,令兵曹,一一查考,定其次序,启下移文本曹,俾无临时杂乱之弊,宜当。且其日,本曹下人,及各司下人,进排杂物,出入者甚多,臣曹一一查定名数,以送兵曹,分给责标,以便出入,并为知会都监,俾无拦阻之弊,为当。敢启。传曰,依启。《训局誊录》

○忠勋府启曰,靖社功臣南阳君洪振道,父在丧,依他例,令该曹助哀题给,何如?传曰,知道。

○又启曰,靖社功臣前郡守具仁墍,母在丧,依他例,令该曹助哀题给,何如?传曰,依启。《勋府誊录》

闰4月4日[编辑]

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院启,司谏金世濂上来,下谕事。答曰,依启。

○府启,扈从人录勋还收事。答曰,不允。

○户曹草记。传曰,经乱之后,内需司,荡然无储,故有此规外之事,予亦知其不可矣。虽然,有功之人,不为给料,使未免饥饿,亦甚矜恻,并为限秋成,题给。

○赈恤厅草记。传曰,知道。畿甸分给数,亦为考启。

○兵曹启曰,今见赎还使行次译官崔庆长手本,通事、军官、制述官,并骑马七匹,打角及使臣奴子、制述官奴,并骑马四匹,以上各人,并卜各一只,合五駄一只矣。打角以下骑马四匹,及并卜五駄一只,依前当以刷马雇立,而至于通事、军官,所骑马七匹,及使臣品马三匹,合十匹,京驿,绝无责立之路,极为可虑。使臣品马三匹中,上等一匹则当以京驿马入把,其馀使臣卜马,及通事以下所骑马,则此时通事、军官等,不必骑行驿马。并以刷马中择好雇立事,令宣惠厅举行,如不得已,则忠清、江原道分定,罔昼夜行移,何如?传曰,依启。外方驿马,勿为调用,可也。《兵曹誊录》

○备边司启曰,山城将士功劳,固当以守堞为重,而扈卫将士等,暴露奔走,均有劳苦,虽不可一体论赏,至于酒食犒赐亲临慰悦之举,则不必过为区别,以致卫士之落莫。且计其将士之数,不过数百,该曹物力,犹足办给,一样犒赐,恐不可已,群情如此,惶恐敢禀。传曰,依启。

○又启曰,西路立拨,出于仓卒,京畿各站,尤患无策,不得已,以禁军及各衙门军官有马者,抄出排置,本非长久之计。而近观西边事势,大兵虽撤,馀忧尚多,立拨一事,未可遽罢,而禁军军官,元非身役,怨苦甚多,势须速为变通。下三道溃军中,卒则已令征赎,而将官及旗队摠,异于军卒,不可不分等用律,故不入于征赎之中矣,令各道另为抄出,将官则囚禁启闻,以待朝廷处置,旗队摠则用于西边立拨,允为便益,但不可一时上送,为先计其名数,成册上送然后,参量道里远近,排定朔数,陆续征用,宜当。目今京畿、开城府替拨,尤为紧急,全罗道中道以上,旗队摠五十名,为先装束,自备粮马上送,使之各三朔立番,宜当。此辈,论其所犯,小不下全家徙边,而十分减等,用于立拨,诚有用律太轻之叹,而军卒既得赎木,则此辈之罪,亦以此量减,固为无妨,而因可以少纾畿甸及两西民力,以涉两便,故敢启。传曰,知道。此罚,若或轻歇于军兵,则罪轻者,必以用法不明,为咎,更为详察处置。《备局誊录》

○备边司草记。传曰,依启。所谓旧温堗四,皆入于东宫,十灶半云矣。

○宗庙修理都监草记。传曰,依启。事势如此,则移安吉日,进定,宜矣。

○吏曹草记。传曰,依启。辅国以上,亦依甲子年例施行,启禀之事,并问于大臣定夺。内下记草

闰4月5日[编辑]

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吏曹参议全湜上疏。入启。答曰,省尔疏章,予甚惊愕。尔之情事,虽如此,须以国事为念,勿为下去,亦勿控辞。

○传曰,以山城时事被罪之人,书启。

○传曰,元孙避乱时,自初随往有功劳人,令该曹各别论赏。

○传曰,崇恩殿参奉中有功之人,六品迁转。

○传曰,扈从内官中,仁寿宫薛里李承宗,虽未四品,年过七十云,特陞堂上,以示其嘉尚之意。

○传曰,扈从五六品中,年至七十者,抄启。

○传曰,扈从宗室中,升堂上者,并为都正除授。

○府启,扈从人录勋还收事。答曰,虽未能却敌解围,其固守力战之功,甚重,不可不录勋也。

○吏曹草记。答曰,加资则乃是别赏,今政更为依他例,似可矣。

○又草记。答曰,依启。各司守直官员中,在京城被害者,各别赠职,海宁正伋,依他例施赏。

○吏曹粘目。郑鲲溟纳租事。答曰,虽不愿赏,依例除职,以示嘉尚之意。内下记草

○备边司启曰,本司启辞,传曰,知道,此罚,若或轻歇于军兵,则罪轻者,必以用法不明,为咎,更为详察处置事,传教矣。此辈之罪,小不下充军流配,三朔立拨,诚似轻歇,但以军卒三十匹之事较之,则自备粮马,三朔立番之费,必倍于赎木之数,而昼夜奔走应役之苦,又是征木者之所无。以此言之,今日立拨之罚,比诸赎木,有重无轻,若以此为轻,而更加朔数,则民力,恐或难支。臣等之意,如此。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国家才经兵乱,进上方物,皆为停减,以纾民力者,诚出于不得已,而其中费少用切之物,则恐不可一体停罢。况当此暑令,一柄扇子,亦不得封进,则其在臣子之心,岂敢自安?令两南监司,量力制进,如未及端午,则随时封进,亦为无妨。敢启。传曰,不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具宏,遭妻丧,已经成服,此时,不可拘于常例。况前头,将有举动,具宏命招,使之察任,宜当。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赎还一事,为今日国家莫重之举,而其间甚多难便之节,本司前后启辞中,略已陈达矣。今者使臣,发行日期,已为择定,而措处节目,颇恨未备,臣等,参以群情,反复讲求,凡可行者,有三条焉。管饷银子则专用于无族属之人,不可添助持价之人,此一也。虽已备价,而力薄不能准数,或以往还粮料难办为虑者,所备之价,随多少给付使臣银包之上,各书主名及被掳人姓名容,令使臣,自为闻见买得,而价或不足,则作为明文,到京后,追备未准之价,专人入送,此二也。其乱离破产太甚,不能其为备价者,许令本主只书被掳人姓名,呈纳于使臣,合为成册,到彼预为约价,成文赎还,以为征价本主之地,此三也。以此意挂榜,知委有价者,任令入往,其他不能备价者,与备价而未能准数者,依上二条,从自愿施行,则可以广赎还之路,而恢希惠之地矣。今若不为多方设条,但令随往者得赎,不往者不得赎,则京外士民,至于寻见骨肉,不暇计其财力多寡,争先就道,非但有彼此烦扰之弊,亦不无道路颠仆之患,委属可虑,而皇帝既有前后敕谕之言。使臣,若以诚意感动,则必为之曲从,亦闻彼中,饥荒太甚,必以接活为难,与其执留而致令饥死,无宁约价而先送,则前项数条,未必不为清人之所欲,故敢此仰禀。传曰,依启。

○备边司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朝廷之上,体面为重,庶官尊六卿,六卿尊大臣,此纪纲之所由立也。近日三南,牛只买来之意,本为两西与畿甸之民,则自本司,分付该道监司,使之分给民间,乃事体之当然也。间有都城十里内,有田之民,来诉本司,往往自本司给之,十里之内,有田无牛,将尽归荒废,则量数分给,固为无妨,而自庙堂分给,则不可。故臣以此意,言于户曹判书李景稷,使之勿为加给,追后上来牛只,悉付京畿监司矣。昨日本司堂上,移文京畿监司,下三道牛只,姑勿上送事,启下移文,而移文未去之前,已为发送到京者,则不可还为下送,东西十里,有田畓人民,牛只愿受者,所居部知委,有名尊位为保,应受人姓名成册,移送本司云,管摄五部,自有该府,京畿监司,何与焉?今此知委五部之言,已为无据,况臣忝在大臣,丁宁面付之事,不为更问,擅自移文,无论事之当否,其伤损体面不少,此虽与古人问牛喘相左,而亦系朝家纪纲,李景稷推考,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近闻沈阳消息,则东宫所寓之处,清人频数来往,而无物可赠,颇为落莫云,南草、烟竹,皆清人切求之物,接应所需,无过于此,细锉南草四百斤,烟竹四百柄,令该曹随力措办,顺付于赎还使之行,宜当。且天时向热,一行上下,未有驱暑之物,扇子四五百把,亦令该曹,备送宜当。敢启。传曰,依启。厥数太多,并为减半备送。《备局誊录》

○有政。

○宗庙修理都监启曰,神主木,初炼后,干正间,姑停役事,曾已启下矣。即今宗庙奉安日期已迫,今日臣等,会同奉常寺都提调、提调,诣都监,奉审主木,则元数二十九,预备二十四,合五十三,而干正时,拆罅三十一,元数不足,至于七位。当初极择稍干无瑕可用之木,炼干经月,而及今正炼之际,有頉之数,如是之多,其馀亦未尽干,而其中干正无疑者,只四位而已。不得已更择太常遗在栗木,劈炼干正,而决难及期就干,势将远退于数月之后,极为闷虑。臣等之意,列圣神位,久处非所,亦甚未安,仁顺王后阙位,为先题主,与列圣各位,以前定日,移安宗庙,其他当改之位,待栗木毕干后,造作改题,更无未尽之患,何如?传曰,依启。事势如此,则移安吉日进定,宜矣。

○礼曹启曰,当初宗庙亲祭,以列圣神主改造奉安后设行事,入启,定夺矣。伏见宗庙修理都监启辞,则栗木干正,决难及期,就干,势将远退于数月之后,仁顺王后阙位,为先题主,与列圣各位,前定日移安宗庙云,列圣神主,既已移安于宗庙,则自上亲祭,不可等待于改造之后,进定吉日,移安后,仍行奠献礼,宜当。敢启。传曰,依启。《礼曹誊录》

闰4月6日[编辑]

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府启。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兵曹草记。答曰,知道。力战及山城出入之类,勿计前赏,更为加资,宜矣。

○刑曹粘目。答曰,姑从惟轻之典,募捧放送。

○吏曹草记。传曰,依启。其代,口传差出,可也。内下记草

○传曰,沈都督尸身,令本道收葬,宜当,此意,言于庙堂。

○备边司启曰,从容就义,昔人所难,当清兵入岛之日,沈都督不屈而死,诚为惨恻,今承圣教,极为允当。令平日识面人,带同军人,入送椵岛,认是都督尸身,即为收葬,立标以待,而其馀表表将官尸骨,分明认得者,亦令收聚,一体掩土事,本道监兵使、义州府尹处,知会宜当。敢启。传曰,依启。都督尸身,使之具棺椁埋葬,军民尸骨,募僧掩土。《备局誊录》

○兵曹启曰,今此守堞将士,亲临犒馈,事体极重,而将士军兵,不但其数极多,亦当有次第秩,若不预定班列讲习节次,则临时,必有纷杂乱次之患,今以各营所送成册付将士军,定其行伍坐次,别单书启。而但此是近古稀罕之举,我国军兵,不果军旅,但喜喧扰,似当熟行习仪,使将士军兵,预定其行列坐次,前期三四日,本曹堂上郞厅,四营大将,各率管下将士军兵,入启,习仪宜当。犒馈之日,应馈将士军兵,使之先诣阵所,整齐行伍,定其坐次,大驾,到营教是时,鞠躬祗迎,殿坐教是后,将士以下,皆四拜,行馈时,伏地受飮,犒馈礼毕后,将士以下,皆四拜,仍坐其地,大驾,出营教是时,鞠躬祗送,一应军令军乐节次,则令训炼都监,依例举行,宜当,而侍卫将士则无祗迎,大驾殿坐后,次第入参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训局誊录》

闰4月7日[编辑]

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吴达升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尔其勿辞往来。

○户曹草记。传曰,启辞甚当,并令入参,可也。

○备边司启曰,自前兵曹,驿马三匹立待,本司时急公事,划即举行,其来已久矣。经变之后,驿马无多,只立一匹,至于郞厅,持公事步行,非但筋力不逮,如有夜间时急之事,则回告之际,迟滞可虑,明日为始,只以一匹立待,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又启曰,本司文郞厅曺挺生,落马重伤,久不奉仕,郞厅改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备局誊录》

○礼曹启曰,宗庙神主奉移吉日进定事,启下矣。问于日官,则今月十五日为吉,而郊外亲临犒赏,则十六日为吉云。连日举动,非但玉体劳动,似为未安,且闻十五日则奉常寺,以祭物恐未及措备为虑云,前定二十一日,亦不甚远,仍前择日行礼,似为宜当。敢启。传曰,依启。《礼曹誊录》

闰4月8日[编辑]

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左珥。巳时,日晕。酉时,日晕两珥。

○户曹草记。传曰,依启。哨官,乃是百夫之长也。与禁军军官辈,似为有间,各加一疋,千摠以上则木绵一匹,减去其代,䌷苎中随所有给之,似当矣。

○兵曹草记。传曰,依启。别将李光春,二品职除授,似可矣。其中印天等,摠摄除授似过,摠摄勿差,且金缉等,限五年似过,限三年,可也。

○礼曹草记。传曰,依启。输入时,勿为负持,以车载运,可也。

○吏曹草记。传曰,金仁、兪好善等,依山城扈从人例论赏,吴尔弘等,实职除授,金宗允等,令该曹赏布题给。虽非自初随往,功劳最苦者,亦为书启。

○户曹草记。传曰,启辞甚当,亦为磨炼赐给。

○府启。答曰,五十日苦守之功,不可不酬报,勿为烦渎,宜矣。

○兵曹参□韩兴一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尔其勿辞察职。

○工曹草记。传曰,望后为始,使之进排。内下记草

○备边司启曰,今日坐文郞厅,无一人来参,其任便之习,不可不惩,请并推考。传曰,依启。其中无故不来者,先罢后推。《备局誊录》

○宗庙修理都监启曰,前月十五日备忘记,顷日奉审庙主,则其制度,今古不同,数位则以金书塡,前头改造,及题主之时,一依前规为之事,传教矣。仁顺王后阙位,今当为先改造,臣等与礼曹堂上,带同都厅郞厅、宫闱令各一员,事知匠人一名,当日时敏堂奉审后,书启禀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礼曹誊录》

闰4月9日[编辑]

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左珥。

○府启。答曰,不允。

○兵曹草记。犒馈事传曰,依启。从事官,亦令入参。

○汉城判尹沈悦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兼判府事,当为勉从,卿其勿辞行公。

○礼曹判书韩汝溭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当议处焉。

○右议政李圣求箚子。入启。答曰,省箚具悉。深用嘉尚,箚陈之事,当体念而量处焉。内下记草

○备边司启曰,凡被推之人,不待结末,例为行公者,以官事为重故也。判尹沈悦,右尹洪霶,并被台评,自上只命推考,而台论旋停,则循例行公,固无可疑。但宪府停启时,有缄答间姑停之语,此则出于台官,不谙事例之致,故自上,亦以无据下教,其不必以此为嫌也,明矣。本司有司,京兆赈恤,俱系今日紧重之任,而因此旷职,将至两旬,闻台官不备,前头推考结末,杳无其期,尤为可虑。沈悦、洪霶,并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依启。《备局誊录》

闰4月10日[编辑]

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草记。传曰,知道。羊猪,使之速为养育,俾无如此之弊。

○备局草记。传曰,本道之民,如是不愿,则勿为宜当。且忠壮卫立番之事,实为不可,而自前未得除番,其非计无以充数故也,更为商量处置,俾无狼狈之患。

○宗亲府草记。传曰,令该曹限秋成给料孝宪,令本道买得人处给价,俾免贱役。

○右尹洪霶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事,当勉从焉。

○领议政金瑬箚子。入启。答曰,省箚具悉。予甚虑念,卿其勿辞,安心调理。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府启。答曰,访问一款,似为无实而有弊,不必举行,尚方银器,意在消毒,非为观美,不必遽毁,录勋事,当与大臣,更议处之,都事监察推考。经过[经筵]。烽燧事,及赈饥慢忽守令事,及战功守堞次第以用事,及亲临犒馈时教书晓谕等事,依启。

○刑曹草记。传曰,此辈情状,极为痛恶,而不为严刑。以致趁不输情,事甚不当,当该郞厅,从重推考。重男等,令捕盗厅,严鞫处置。内下记草

○备边司启曰,本司启辞内,监军都督来到鹿岛之言,若非孟浪,必有送人请问之事,诚以我国迫不得已之状,从实言之,则未必不恻然于斯,令本道监、兵使,预为讲定应对之辞,彼若来到。一边诚以接待俾陈我。一边具由驰启,以凭处置之意,入启行会矣。其后自上传教内,避乱汉人,若来到我边,愿得归粮,则即为给送之意,亦为行会,而近见西来状启,似有放炮防备之形,若是来此作购者,则固不可任其所为,若初无此意,而但为偸生付人,已或探问事情而来者,则不可一切驱逐,以致汉人疑讶,且沈都督敛葬事,亦曾因传教行会,我人因此到岛,不无与汉人相值之理,其间应答说话,须先讲定,而差遣之人,亦不可不极择有计虑者,以便酬酢,此意,监、兵使处,申明行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乱才定,国脉如线,此正人臣不遑启处,尽节图报之日,而京官则俸禄薄少,既不肯供职,被兵之处都事、守令、察访等官,尤为厌避之地,或无缘不赴,或呈状图递,殊无人臣夷险一节之义,若不别为科条以防之,则残破之地,将永为空官,事甚可虑。顷日山城扈从人,因呈状启递者,出于一时念功之典,而亦不可定为恒规,边将、边倅谋避者,自有定律,固当申明举行,而其他厌惮残薄不为赴任者,并于各其任所,限三年定配,以惩纷纭图递之习,何如?传曰,依启。

○以柳琳拿传旨,传曰,知道。柳琳虽有逗留之罪,厥后功劳,多有可赏之事,以功宥罪,未知何如。

○备边司启曰,传教矣。柳琳初头,虽有不即出兵之罪,而金化之捷,差强人意,其后亦多奔走周旋之劳,依圣教特停拿命,俾知朝廷以功掩罪之意,实为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以备边司老职帖成送事草记,传曰,所谓老职,似非四、五十岁之人,备局何以五十为言耶?

○备边司启曰,因赈恤厅回启,全罗道赈恤御史处,老职帖五百张成送事,已为定夺启下矣,但念年少避役之徒,一生闲游之地,则后弊可虑,年五十以上愿受者,依例给帖,其馀年少人,一切勿给,以防冒滥之意,下三道御史处,并为申明行会,何如?还下。

○又启曰,自今大乱才定,公私赤立,两西告急之报,随日而至,都城之内,饿莩相望,耳目闻见,无非惨恻之事。朝廷另差下三道赈恤御史下送者,正为生杀之计,而今见各道御史前后状启,及赈恤厅移文内事意,民人皆以应募云,朝家岂有失信之理?只缘内而有司,外而奉使之臣,或不无措处失宜,未免有更改之弊,民间必以此指之偿也。试以全罗道兴德居前主簿郑好礼之事观之,好礼前后所纳租,多至一千石。吏曹启辞内,兵兴之后,六道生灵,朝夕饿且死,当此之时,富人不惮出粟,朝廷不爱爵赏,以救垂死之民,目前急务,无过于此,郑好礼所纳租,人给一石则足救千人之饥,古之活千人者,必有后,其此人之谓乎?近间行用事目,不足以偿其功。且闻此人,前任主簿,亦能举职云,依御史状启,相当守臣,待阙除授,令赈恤厅,知会三道御史,使之通谕民间,俾知朝廷之意。判付内前职主簿则只除守令,似为赏轻,更为参酌处置为教,吏曹更为覆启。郑好礼,曾于丁卯年间,以纳粟给广兴守官教,厥后除拜礼宾主簿者,从实职而称之也,其实已行四品职,赏轻之叹,诚如圣教,特陞堂上,仍拜守令,尤合于劝奖之道而,该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自上,又以依回启施行为教矣,以此观之,则用优厚之赏,欲为激劝之地者,非不至矣。窃恐当初,令各道御史,通谕民间之事,或不能着实为之,而该曹亦缘守令窠阙未出,久不举行,以致有失信之叹也。今者郑好礼,以曾经六品实职之人,既陞堂上,所纳最多,试除一邑,一以为酬赏之先,一以示朝廷不欺之意,而通谕道内,以为激劝之地者,实为今日之急务,令该曹承传相考,趁速举行,而一边移文御史,俾知朝廷之意,何如?传曰,依启。移文事,不允。《备局誊录》

闰4月11日[编辑]

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备边司启曰,以陈都督领下船只出来,或泊椵岛,或到我境,接待酬应之事,及柳琳、林庆业等,去来沈阳等项事,已皆入启允下,将为行会矣。今闻仲男等,出来于柳琳处,此后清人等,或相继出来与否,亦何可知也?万一拨上传送,或如前日之见夺,则后悔无及,本司郞厅中,解事者一人择定,名以摆拨摘奸,驰送于兵使处,以启下公事传给,声谕朝廷之意,似为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又启曰,北兵使,令本司议荐事,命下矣。目今有名宿将,多在罪籍中,莫重北阃之任,备望未易,而领议政金瑬,病势甚重,兵曹判书具宏,方在政厅,不得相议,拟荐,不必今政差出,姑待后日,更议荐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伏见林庆业所送别纸,其中一款,乃渡江后逃亡人事也。我国之人,万死逃还,捉给则情所不忍,不从则恐有后弊,此事甚为难处。林庆业所答之语,似乎或差强人意,日后如有此患,亦依前所问答语意,善为弥缝,俾不至生。事,宜当。且椵岛男妇见留者,分置僻邑,给粮支活,以待后日处置之意,监兵使及义州府尹处,并为行移,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昨日本司启辞,传曰,所谓老职,似非四、五十岁之人,备局,何以五十以上,为言耶事,传教矣。曾在曩时,鬻爵之弊,不胜纷纭,或有未冠小儿,图得老职帖,又以为一身闲游之计者,臣等尝目见,而痛恶之,昨日偶见赈恤厅回启,有老职帖五百帐成送之语,未知事之颠末,虑有如前弊端。与本司堂上相议,率尔启达,因传教,求见赈恤厅事目,年六十以上,纳米六石者,通政,七十以上,纳米四石者,通政,八十以上,纳米二石者,通政,已为通政而纳米五石者,升嘉善,已为嘉善而纳米七石者,升资宪云。此则臣等,不兼本厅,故曾未知之,致烦圣教,不胜惶恐。事目详备,御史强明,臣等昨日所陈,乃是过虑。然走马加鞭,亦或一道,以前后启辞之意,移文各道御史,以备遗失冒滥之患,何如?传曰,使之依前事目,详察举行,可也。《备局誊录》

○有政。

○户曹启曰,扈卫将士、守堞将士,分秩书单,入启矣。赐给,各有差等,扈卫将士、守堞将士,似当分边列坐,而此三种布、木、苎布等,一百三十同零,厥数甚多,以例言之,则各呼名,御前颁赐,行拜礼出去,似当,而许多人呼名赐给之际,必多纷扰。臣等之意,各以其类,或五十人,或百人,作为一行,其中行首一人,其一行中赐物,并为受出,使应受之人,一齐出伏,即为分给,拜受以出,则似为便易。况如都监军卒之名有队伍者,各其哨,受出分给,俯伏拜受,礼无异同,则似无纷乱之弊矣,敢此并禀。传曰,依启。

○礼曹启曰,以江华府冰丁输来事草记,传曰,此时运来,极为有弊,姑勿施,可也事,传教矣。冰丁运来,果不无弊端,而第念前头用冰之处,不一,近京藏冰,只有江华、乔桐两邑,乔桐则移文水使处,另加厚覆,不至消融,则临时犹可取来矣。江华则闻冰库别坐申枅之言,本府称以无盖草,初不厚覆,太半消瀜,下去之后,更加检饬,使之厚覆而盖草绝无,尚不得坚藏,若过近日,必有渐至消融之患,得一大船,可以运来京江云。来泊京江,则清兵小车,多在于训炼都监及汉城府,一车曳军,只四五名云,令兵曹抄出留营馀军,输纳于内冰库,则似无大段之弊,依前启请施行,以备祭享御供切急之用,似为宜当,臣等窃有虑念,不得不惶恐敢启。传曰,依启。《训局誊录》

闰4月12日[编辑]

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府启。答曰,依启。柳琳事,不允。

○知事金时让箚子。入启。答曰,省卿上箚,予甚喜幸。卿其体予过虑,安心勿辞。

○户曹草记。宋德逸事。答曰,知道。丧柩出来时,使之护送。

○礼曹草记。传曰,依启。祭物,依前备设,宜矣。

○领议政金瑬箚子。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当令备局议处,勿为固辞,安心调理。内下记草

闰4月13日[编辑]

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院启。避嫌。答曰,勿辞。又启辞。答曰,依启。

○府启。柳琳事。答曰,不允。

○前海昌君尹昉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意。金宗一之言,上下,皆知其过当,卿勿介怀,须速入来。内下记草

○备边司启曰,北兵使可合之人,今日坐,已为议荐,令该曹明日为政,差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备局誊录》

闰4月14日[编辑]

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兵曹草记。传曰,此人,又送远地,殊未妥当矣。

○户曹草记。传曰,知道。此时设馔不可,除馔物举爵,以表予意。

○管饷使李袨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意。卿之功劳非细,宜安心勿辞。

○吏曹草记。答曰,知道。郑亨道等,并陞叙,崔成立等,令该曹常布题给。

○兵曹草记。围篱别将事。传曰,他可合人,择定宜矣。

○又草记。扈从宣传官,犒馈时入参事。传曰,知道。使之入参,可也。内下记草

○备边司启曰,边臣不得擅离任所,国法至严,犯者,罪在难贷。林庆业,既已起复仍任,则君命为重,区区私情,有不可顾,庆业之请由于监司,情虽可恕,已失边臣之道,而为监司者,不禀朝廷,擅自给由,使之任意往来于七、八程之外,其无谓甚矣。此盖近年以来,国纲不立,人臣任便之习,已成痼疾,耳目既惯,恬不知怪,其弊至于藩臣失体,边将犯法,而不自知其为罪,尤可骇叹,此两人,似当从重科罪。敢启。传曰,并姑先推考。

○又启曰,臣等,流闻都元帅兔山之战,黄海道之军先溃,而四营将各收馀兵,依险结阵,翌日夜,元帅欲为移阵,使兵使传令,招之不至,元帅继发传令,亦不至云,而未审虚实,取考元帅查功罪成册,则凤山郡守曺后益,以营将落后于兔山,其后追来,微有战功云,而其馀三营将,则不入于功罪之中,未知其故。当日本司之坐,招问其时从事官郑太和,则三营将落后之言,果为不虚,元帅之不为举论,兵使之不为请罪,俱涉可怪,营将非如微末将官之比,猝遇敌兵,未免左次,容或可恕,不遵主将之令,任意退散,罪犯军律,理难容贷,令本道兵使,将其时事状,从实启闻后处之,以肃军政,似当。敢启。传曰,依启。

○又启曰,以本司平安兵使状启粘目,传曰,此回启中,所谓令监司施罚云者,其于事体,未知如何,承旨察启事,传教矣。有罪守令,论断轻重,所当出自朝廷,而令藩臣,参酌施罚,殊失事体,此回启公事,还出给,何如?传曰,依启。《备局誊录》

○有政。

○备忘记,犒军时,自上有执爵饷之之举,除膳物,只执杯为之。《训局誊录》

闰4月15日[编辑]

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巽方,直指坤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未时,日晕。夜四更,月晕。五更,流星,出天中密云中,入乾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七八尺许,色赤,光照地。

○东阳尉申翊圣上疏。入启。答曰,卿其勿辞精写。

○府启。答曰,不允。

○吏曹草记。相避外任事。传曰,启辞是矣。但此时迎送,极为有弊,待农隙改差。

○禁府草记。光海移送济州事。传曰,知道。旱气如此,未付种处必多,发送之期,更为参酌退定。

○工曹判书李时白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玆超擢,意非偶然,当勿控辞,速出行公。

○阳陵君许𥛚箚子。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意。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备边司草记。传曰,依启。海上消息,不可轻易书送,如无大段可忧之事,则勿为书送,可也。内下记草

○备边司启曰,传教矣。方轼等请罪之举,初出于兵使,而今见兵使状启,似若出于势不得已者然,且事在既往,臣等之意,不欲深治,故如是回启矣,今承圣教,始觉事体之未安,不胜惶恐,元公事内,改标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臣于数日前,得见政目,闵光勋、宋国泽,以元孙扈从之功,特陞堂上,臣以为,此两人功虽同,而赏则不可不异,何者?宋国泽,初无职守,临变出城,无大害于义,闵光勋身为宗庙署令,与宗庙同存,已乃其职分,而弃其官守,奔迸出城,其卫扈元孙之功,固为可嘉,而委弃宗庙之罪,亦为不少,参商功罪,得比平人,于斯足矣,今乃全没其罪,而录其功,则是似元孙为重,而宗庙为轻也。无乃不可乎?嚬笑之微。明主惜之。况系干刑赏得失,其不可不审也明矣。自祖宗朝,慎重爵赏,凡有格外加资之命,台谏例为连日论执,近来此事专废,以此爵赏多滥,朝廷自轻,臣窃为世道忧之。臣职参相位,朝家刑赏得失,宜得与论,故既有所见,不敢不随事陈达。敢启。传曰,启辞是矣。勿为施赏。《备局誊录》

○宗庙修理都监启曰,列圣有伤痕神位,待栗木干正后改造事,曾已启下矣,肃宁殿神主,所当一时改造,而第念三年内,朝夕行祭之位,当改不改,迟待数月之后,事甚未安,仁顺王后阙位改造时,并为改之,以前定闰四月二十四日,仍为改题主,似为宜当,令礼官禀旨定夺,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栗木干正,事似未易,宗庙神主改造后,一时题主,则日月,果为迟延,依都监启辞,仁顺王后阙位改造时,肃宁殿神主,并为改之,以前定本月二十四日,仍为改题主,似为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又启曰,庙主奉安,日期已迫,而非徒仪物未备,应用神辇,代以彩舆,凡事苟简,由弘化门,举动作路,则专无仪物,不成模样,节节未安,宗庙与时敏堂之间,只隔宫墙,开北神门奉移,奉[事]甚便顺,令该曹禀启定夺,何如?传曰,依启事,传教矣。庙主奉安时,依都监启辞,开北神门奉移,似为便当,依此施行,何如?传曰,依启。《礼曹誊录》

闰4月16日[编辑]

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上幸慕华馆,南汉山城守堞将士、军兵等,亲临犒馈,大驾诣馆所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内下日记

○亲临犒馈时,平城府院君申景禛所启,今此犒馈时,应参之人,有世子陪行,入往沈阳者,有其时战死者,有还都之后,因病致死者,有厥后在丧者,右人等父母妻子,闻此犒赏,意谓一体施行,皆聚阵门外,呼诉不已,惶恐敢启。上曰,一体施行,而战亡者,加磨炼给之。

○教南汉山城扈卫守堞将领、军兵等书,王若曰,呜呼,今玆祸乱,尚复忍言之哉?以关西千里藩屏而敌至无所碍,以江都一国保障而驾出不及赴,变至瞬息,祸迫眉睫。南汉山城,是何等国容,卫率数千,是何等军势耶?且尔将士等,生非边地,名属禁旅,不识临阵杀伤之危,不惯弃障暴露之苦,而一朝置之于孤城之内,当天下无敌之㺚兵,较其强弱众寡,不啻以卵支山,以块障河。当此之时,国家存亡,君父安危,惟在尔将士之用命不用命而已。惟尔将士等,惟怀徇国之忱,共奋敌忾之气,或自愿出击,累挫鏠锐,或分守拒战,大摧梯冲,用能变毁为坚,垂陷获保,其劳绩有如此者。至于山高地冻,雪深风猛,深房奥处,尚畏寒懔,而尔等头无盖覆,坐无藉荐,肥肤[肌肤]惨裂,手足瘒瘃,岁时逾迈,昼夜不休,虮虱成疹,风尘为眛,死者无槥椟以敛,伤者无药物以疗,其危苦有如此者。及至长围益密,援军皆溃,粮饷垂罄,薪刍先绝,势穷力惫,指日将亡,然犹斗气未衰,守意弥固,诱之而无应,胁之而不动,其诚节有如此者。嗟呼,此三者,古今至难,而尔等处之裕如,予何以得此于尔等哉?予既不解[辟],始之不能厚养兵力,维持边圉,终之不能审几处变,𦇯缝[弥缝]邻敌,今之国破身辱,非尔等有咎,乃予一人有罪,幸而国复身全,非予一人自办,实赖汝等力也。尤可念者,人情各爱其父母妻子,孰不欲相保于患难,而尔等违弃其亲爱,从我险难,当其被围,自城以外,为敌所掠,瞻望忧伤,心肠馀几,及此归家,流离死亡,十不存一,财产荡覆,室屋残毁,谁与为亲,孰与资生。予虽不保所爱,储宫、王子,拘在异域,此予之自贻,谁怨谁尤。言念尔等失所至此,惨痛之深,尤不能为怀也。呜呼,昔在山城,予以若父子相保之义,申谕于尔等,以为誓言矣。今者国用已空,军赏未举,官爵不能遍行伍,给复难以资朝夕,子之救父则既然矣,父之保子则未能也。推此一心,眷眷恤恤,视尔疾苦,如在身上,则乃予不敢忘前言者也。尔等亦必恕而矜之,今以草具薄物,亲饷尔等,此奚足以尽予心之所存。呜呼,酬劳念功,君上所以逮下,尽忠立诚,臣子所以事上,尔将士等,宜各勉励,终始惟一,是予区区之愿也。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训局誊录》

闰4月17日[编辑]

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政院、玉堂、王子、驸马,问安。答曰,知道。

○领议政金瑬箚子。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调理。

○都承旨南以恭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调理察职。内下记草

○备边司启曰,臣等近闻平安监司南铣,处事不满人意,患病亦不轻云,而传闻之语,未详虚的,即见南铣辞状,及柳琳状启中语,则其为实病,无疑。目今边上,危机百出,而监司病势如此,改差宜当。此时西路方伯,不可一日旷阙,今若以在京人,循例拟差,则凡干周旋之事,决无可及之理,管饷使李袨,方在西路,备谙本道事情,特为除授,仍兼管饷之任,勿拘常规,即令赴任行公,似为合宜。群议皆如此,故敢启。传曰,依启。《备局誊录》

闰4月18日[编辑]

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司饔院草记。传曰,依启。沙器,勿为燔造,可也。

○吏曹判书姜硕期箚子。入启。答曰,省箚具悉至恳。卿其勿为固辞,进币瓒爵之任,令参判代行。内下记草

○备边司启曰,西路策应之事,甚为紧急,李袨除授监司,因兼管饷之启,已为启下,令该曹当日为政,下批谕教密符,亦为从速下送,而今日之事,异于常时,勿为上京,便即察任之意,亦于今日内,为先下谕,宜当。敢启。传曰,依启。《备局誊录》

○户曹启曰,昨日亲临犒馈时,因都监大将榻前启辞,都监将士军兵中,战亡病死,在丧人等,亦为施赏事,已为蒙允,秩秩小名关后录,移文本曹矣。其中战亡者四十二名,病死者三十九名,在丧者四人,通共八十五名矣。凡施赏之道,虚受虚授,均为所失,自古帝王,信赏之意,为是故也。大将之启请,圣上之允可,皆出于抚恤军兵之至意,而昨日犒馈时,或有故不得参者,皆不得受。以此言之,战亡者则用恤典例,虽给之,可也,病死者则不可与战亡者,一体施赏,似为未妥,战亡者则依他分给,而在丧病死者则似不当分给,敢此仰禀。传曰,辇下亲兵,尤宜矜恤,病死者及在丧者,一体给之,战亡军兵,加磨炼题给。《训局誊录》

○礼曹判书韩汝稷[韩汝溭]上疏曰,伏以,国家不幸,丧乱弘多,庙社沦陷于兵尘,或为见失,或为伤损,臣子至痛,为如何哉?大臣奉审,方议改造,然而庙主改造,是莫重莫大之事也。其伤损太甚,不得不改,则虽为未安,其势不可仍存,至于可以改可以无改而改,则岂非未安之甚,而况元无可改之事而改之,则其为未安,何可胜言哉?臣于昨日,随大臣之后,详细奉审。永宁殿则懿妃神主,及定安王后神主,细痕太甚,虽似当改,如睿宗大王神主,及安顺王后神主,虽有沙痕,皆似不当改,必不得已改之。则安顺王后神主,沙痕甚于睿宗神主,似当只改安顺王后神主矣。宗庙则元敬王后神主,有两处染痕,傍有凹痕,此可改也,世宗大王神主,有大段伤处,有若钉痕,亦可改也。昭宪王后神主,右面暂有伤痕,此则改之可矣,不改亦可,世宗大王神主,前面有沙痕,右面有伤处,亦所当改,成宗大王神主,右傍有凹痕,而比之于昭宪王后神主,则似为轻歇,不必改之,恭惠王后及贞显王后神主,似无伤处,中宗大王神主,穴傍虽有些少伤处,不至大段,皆不可改,章敬王后神主,无可改之事,文定王后神主,上顶坼破,仁圣王后神主,有刀削痕,皆可改。明宗大王神主,无可改之事,宣祖大王神主,右边有伤痕,懿仁王后神主,后面细痕,太甚,仁穆王后神主,亦为油染,太甚,皆似当改,而元宗大王神主,及仁献王后神主,则改之可矣,不改亦可。然则以臣之所见而料之,所改神主,不过十馀位,而今之议定改造,至于二十八位之多,岂非未安之甚者乎?大臣奉审,以不至当改书启者,并为改造,莫重莫大之事,无慎重之意,而有轻改之嫌,此臣之所以不得不冒死陈达者也。今此各室神主,只改不得不改之位,则世宗神主之似若钉伤,文定王后神主之上顶坼破,仁圣王后神主之以刀削破者三位,改之宜当,其馀则不必改也。然议者若以为,油痕之甚者,及有凹痕处,不可不改云,则其所当改,亦不过十馀位,岂至于二十八位之多乎?伏愿圣上,命大臣,更为奉审,莫重莫大之事,俾无轻改之嫌,则岂非国家之幸乎?百年旧神主,神灵所托,而一朝并改,事极未安,故臣忝冒礼官,不敢默默,仰陈所蕴,伏愿圣明,留神焉。启下备边司。《礼曹誊录》

闰4月19日[编辑]

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德洙。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酉时,日晕。

○以宗庙移安祭斋戒,视事頉禀。

○因大臣启辞,举动退定。

○宗庙提调启辞。传曰,依启。当改之位,似为太少,更加详察以启。永宁殿神位,亦为一体改造。

○又启辞。传曰,知道。付标之位,并为改造,似当,更议以启。

○又启辞。传曰,依启。其中油染最甚之位,不可不改矣。

○备边司粘目。答曰,依允。其中还入山城者,及属于义兵而立功者,则减其日数,似当议处。

○又粘目。答曰,逃溃将官囚禁,禀处,旗队摠,加朔立拨等事,亦依他道例,行会。内下记草

○宾厅启曰,今日宗庙神主奉审时,社稷位版,并为奉审,则略有沙痕,而本不大段,二百馀年虔奉之位,轻为改造,极涉未安,臣等之意,不如只造见失趺方,仍为奉安之为便,故敢陈所见,恭俟睿裁。答曰,依启。

○又启曰,当日诣时敏堂奉审后,更为商量,则所见,与前次再奉审时所定,稍有不同处,大槪沙石所伤之处,虽有微痕,似不当改,虽有染污处,而不至太甚,则亦可以香汤,洗去其痕,唯疑涉刀伤之位,不可不改,油痕太甚之位,所见亦似未安,而今日试以木贼略为磨刮,颇有其效,诚得好品木贼,先以香汤洗沐后,精加磨刮,则虽不改,恐无所妨。至于永宁殿神主则已在造毁之中,伤处虽甚,于礼不合改造,况伤处不至大段乎?以臣等今日所见,宗庙列圣神位,可改者五位,见失当造者,一位而已。元宗大王神位,穴傍微有伤处,仁献王后神位,左边似有微孔,以臣等所见,似不当改,而岁月未久,虽改造,恐不至大段未安,唯在上裁。大抵应改神主,还安太庙,仍行亲祭,于礼,恐未为宜,而虽不改之位,香汤洗沐后,不无字划补缺之处,则此非可于半日之内,草草为之者,臣等之意,宗庙还安日子,差退十馀日,准备主木,且以其前,就时敏堂,先行洗沐,俾无窘速未尽之叹,宜当,其应改之位,更具别单投进,以俟裁处。批答见上内下记草

○又启曰,伏承圣批,当改之位,似为太少,更加详察以启,永宁殿神位,亦为一体改造事,传教矣。宗庙神主,应改与否,乃国家莫重之事,臣子所当尽心处,可以改而不改,不可改而改,其未安一也。臣等所见,已陈于前启中,何敢以太略为嫌,而轻有所增加乎?但以其中,稍涉疑似者言之,元敬王后神位,染污处,不至大段,而右边颇有伤痕,但看来,不似刀痕,世代已远,不敢轻易请改。懿仁王后神位,及永宁殿懿妃神位,油痕最甚,所见似涉未安,而年代久近,悬绝,懿仁犹可改,懿妃恐不可轻改。臣等之意,必不可已,则只改懿仁一位,恐或无妨。伏候睿裁。批答见上内下记草

○又启曰,伏见各位付标处,除懿仁王后,元敬王后,仁献王后三位外,皆是前日奉审时,以当改为请者也。今日奉审后,启辞之意,与前相殊,则圣上之致疑于奉审之未尽,而必欲改造,固其宜也。然臣等今日奉审时,其于前单当改之位,另加详审,则与前日所见,大相不同,独世祖大王神位,字画,被沙痕所伤,此则洗沐后,略加磨刮,或补缺,或改题,则俾无未安之处,前启所陈,不无字画补缺之处者,指此,昭宪王后神位,右边微有所伤,而不至大段,成宗大王神位,右边有凹痕,而不至太甚,看来,似是旧日所伤,臣等所见,不知其必可改也。大抵莫重之事,必知其不可不改而改之然后,得安于臣子之心,可以改可以无改而改之,则殊无慎重之意,而反为未安之归,此圣上所当三思处也。至于永宁殿,世代益远,尤不可轻议,王者之庙,五世亲尽,则祧为坛,去坛为𫮃,去𫮃为鬼,古人制礼,必有其意,今此懿妃神位,定安王后神位,皆在坛𫮃之外,虽各有油痕,而小无缺损之处,只加磨洗,仍为奉安,不亦可乎?以此言之,则付标中,只改元敬王后一位,通前所请改八位,凡九位,似为得宜。臣等非不知遵奉圣上追远之诚,而所怀如此,不敢不更为申禀。批答见上内下记草。《礼曹誊录》

闰4月20日[编辑]

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德洙。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赈恤厅外司仆内摘奸。

○司谏洪柱一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左副承旨李德洙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内下记草

○礼曹郞厅以大臣意启曰,宾厅启辞批答内,其中油染最甚之位,不可不改事,传教矣。宗庙则懿仁王后,永宁殿则懿妃,油染最甚,定安王后,虽有染痕,而不至大段,故只改懿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礼曹誊录》

○备边司启曰,赎还使,当以来二十二日,发行矣,但谢恩一行,渡江属耳。今若早发,不无中路淹滞之患,而亦闻愿赎人等,未及备价,颇愿少迟其行云,发行日子,姑为差退,令以今月二十八日起程,亦当。敢启。传曰,依启。《兵曹誊录》

闰4月21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德洙。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户曹粘目。传曰,依允。且句管厅米,具仁曁,既曰已奉,则尹衡觉之称以未捧,极为可骇。从重推考。

○司仆寺草记。传曰,给复一事,依牧子数施行,至于盐盆、鱼箭,则既以革罢,不必属于本寺矣。内下记草

○备边司启曰,平安兵使柳琳,取赎耿将阵下被掳人五百名,方在清北各城留养,而以赎价未给之故,不即许还原籍云,此不但各人怀土之心,有难禁遏,官廪耗费之弊,亦为可虑。况渠辈被掳赤脱之馀,目前责纳赎价,有同龟背托毛,必无得纳之理,今前管饷银二千五百两,朝廷特命除出,以充折半之价,则其馀未准之数,待各人还土秋成后,准备入纳,方为两便。此人等自愿还归者,及其族属愿为率来者,其无族属,无依接,自愿仍留本土者,一从情愿为之,老弱不能自还者,则姑置本城,给粮济活,明日区处后,成册启下,俾无失所之叹,而各人所居官面名村名,及其族属上典姓名,各其名下,详细悬录,以为按名征价之地,宜当。且此外逃还人,及以皮岛被掳男妇相换人等,亦皆勿为拘执,任其散去,只为姓名成册,启闻朝廷,可矣。比闻赎还逃还之辈,颇为边臣禁遏,不得任意还土,多有称冤诉闷之弊云,故敢此陈启,平安监兵使处,以此意行会,何如?传曰,依启。

○备边司启曰,前月十四日,本司启辞,李敬舆所启,上曰云云事,传教矣。逃溃军赎罪征布,除出此布,分给终始从军人事,曾因本司启目,判下矣。战亡军士,最为惋愍,依圣教一体分给事,他道监司处,并为知会之意,入启,移文矣。臣等更思之,当初处置,太涉泛然。盖溃军及战亡逃还人名数多寡,朝廷未及详知,而各人处应给匹数,亦不为明白区处,今将一任外方所为,则实惠于未逮,而徒为猾吏弄奸之资,设有间或分给处,既无应给匹数,则其参差不均之叹,有不可言,两西则以此立拨,固无征赎分给之事矣。其他各道则溃军几名,从军几名,战亡几名,并为实数成册,启闻朝廷,而先行征赎之政姑停,分给以待朝廷,将应赎应给多寡之数,称量轻重,明白分付,然后始为奉行之意,下三道,及江原、咸镜等道监司处,申明行会,宜当。敢启。传曰,依启。战亡军士,加磨炼题给,可也。《备局誊录》

闰4月22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德洙。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府启。答曰,不允。

○院启。答曰,不允。任国翰等事,风闻未必尽实,此时迎送,有弊不赀,更加详察,勿为烦论。

○善山府使孟世衡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深用嘉尚,条陈之事,当留念而采用焉。内下记草

○备边司启曰,顷日本司启辞内,系干边上事情者,自政院另加详察,毋论大小,勿出朝报,以寓慎密之意事,已为蒙允矣。二十一日,本司草记,监司呈文既已下去,冬至使一行,不必拦阻云云等语,俱系机秘之言,而出诸朝报,殊无入启戒饬之意,政院难免不察之失,当该承旨推考,今后,另加申饬,如清人、汉人动静,及倭船去留,并勿出朝报,宜当。敢启。传曰,依启。当该承旨罢职,今后,自本司封送,可也。《备局誊录》

○礼曹启曰,庙社主移安吉日,使之改择日,而何至今不为乎事,传教矣。庙社主洗沐日,以五月初四日,移安日,初六日改择,昨日呈政院,则政院以前日大臣启辞,差退十馀日云者,所改之位,只以五位磨炼故也。今则改位既多,栗木未干,改题之日,未可预期,旧主,似当即为移安宗庙,来初六日则日期太远云,其单子,还为出给。其日奉审时,大臣启辞,有曰应改神主,还安太庙,仍行亲祭,于礼,恐未为宜,而自上,既已依启。故旧主移安事,则不曾议处,而政院分付如此,未知其故。大槪既已择日以呈,而政院不为捧入,致有移安吉日,何至今不择之教?已极未安,而本曹启辞,今又再次还为出给,旧主移安吉日,使之即为进择以来云,而以传语不详,至于色吏囚禁推考,极为惶恐,然则依大臣启辞,神主未改前,不为还安乎?依政院分付,旧主即为择日移安乎?本曹,未知适从,敢此仰禀。传曰,知道。政院,分付,似涉不察矣。

○政院启曰,臣凉识昧礼,其于处变,固难容喙矣,第仁顺王后阙位改题主,将行于时敏堂,此则礼无所据,事甚未安,不敢不以所怀冒达,题主须于宗庙,孰不知之,当初亦以此定之,而今乃权行于时敏堂者,盖以神位之久阙位未安也,然臣愚窃以为,奉安改择之日,要不出开月之旬,奉安之日,改题于太庙,于礼得矣,今者已过之日固多,且迟久将来之日,不至太远,所争,才旬馀日耳,为是而舍应行之所,权行于不当行之所,无乃太苟简乎?此事细思之,则诚极未安,详言之则语甚悲痛,不敢缕缕也,且宗庙奉安之时,将由北神门,此又未安之甚者也。盖以仪物见缺,神辇不具,而取路之便捷也,然才经变乱,仪卫之不备,势所然也,在祖宗陟降之灵,抑有何憾,今此列圣神位,奉安于太庙,是何等大礼节,而不由正路,乃反以捷径为哉,神辇不具,而彩舆尚存,虽甚草草,其为未安,孰与由径之为未安也,凡此二者之权行,盖出于未安,而较诸臣所谓未安者,则其轻重又何如也,令礼官,更议大臣禀定,似当,惶恐敢启。传曰,依启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领中枢府事李弘胄,右议政崔鸣吉以为,窃考《五礼仪》,练主,诣魂殿灵幄前题之,过禫祭后,始为祔宗庙,则政院启辞中,所谓题主须于宗庙云者,未知何所据也。但改题主时则果于太庙内题之,此则神主在太庙故耳。今列圣神主,权安时敏堂,则仍就权安处,题主后始为奉安太庙,似为合礼,北神门乃亲祭时至尊出入之门,祖宗列圣,亦尝由此出入矣。今者权安之所,适在此门之内,则由此奉往,实合事亡如事存之道,以臣愚见,不知不可,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议。且其中由径为未安之语,则似有所见,更议处之,可也。

○礼曹启曰,传曰,近日肃宁殿行祭时,无百官陪祭之事耶事,传教矣。窃考《五礼仪禫祭仪》,若内丧在先,则十五月而禫,先近日择吉行之,宗亲文武百官无陪祭,又考魂殿四时享仪注,则祥后无陪祭云,故去丙子年十二月初九日,仁烈王后小祥后,自其月十五日,百官已停陪祭之礼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宗庙亲祭,当为择日以启,而问于都监,则栗木毕干,迟速未可预料云,待栗木干正,改择日以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栗木,若或趁未干正,则久废祭祀,极为未安,十分参酌处置。

○宗庙修理都监启曰,自前太庙之事,礼曹主之,故凡设都监,必以礼曹堂上为提调,所以重其礼也。当初判书有故,以参判拟差,而其时变乱初定,务从省约,因传教减下,以见任堂上,往来看检事,启下矣。庙内修理,则今已完毕,而议者谓前头列圣神位奉安之时,不可不以礼曹堂上,为提调云,适提调尹墀,为礼曹参判,故更不烦禀矣,尹墀今又移授他职,(礼曹,))礼曹判书韩汝溭,都监提调启下,以遵古规,何如?传曰,依启。《礼曹誊录》

闰4月23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德洙。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酉时,日晕。

○府启。答曰,勿烦。

○院启。答曰,已谕毋烦。

○户曹草记。传曰,知道。既已出来之人,亦为书启,事甚漫忽,当该郞厅推考,以惩其失。

○礼曹草记。传曰,依议,且其中由径为未安之语,则似有所见,更议处之,可也。

○又草记。传曰,知道。栗木若或趁未乾精,则久废祭祀,极为未安,十分参酌处置。内下记草

○备边司启曰,以密匣公事,传曰付标中,所谓计口云者,未能解见,问于本司事,传教矣。咨文付标处,当日本司,坐再三议定,而今承下教,更为商量,则计口指日四字,盖言减料之意,而自觉说得不透,臣等难免不察之失,不任惶恐,令承文院,改为措语,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又启曰,臣等偶见礼曹公事,因东莱府使状启,许除倭馆兵参禁,已蒙允下。臣等之意,不能无疑焉,祖宗朝,银参之禁,实有深意,而乱后法废,赴京之行,无复禁防,以致参货极贵,而边民越境之弊,至此极矣。今因一时商贾失利之故,又开倭馆用参之路,则安知日后难处之忧,不有倍于前日乎?祖宗法禁,非甚不得已,则不可轻议变通,一番变通之后,则虽欲峻法防之,必不可得矣。累百年已成之规,设或势须变通,亦宜与本道监司,相议启闻,以待庙堂处置,方合慎重之道,今者本州府使,徒听商贾之诉,不禀道主而遽为陈启,该曹只据边臣之言,不存远虑,而轻请破格,俱未免失体,臣等意见如此,不得不陈。敢启。传曰,启辞是矣,使之更议处之。《备局誊录》

闰4月24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德洙。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晕左珥。自辰时至申时,日晕。

○备边司粘目。传曰,民之受弊如此,则事在久远,不必尽纳,依民愿施行。

○府启。答曰,南铣、申翊亮等,罢职不叙。加资改正事,依启。成以征不必推考,署经一事,姑徐无妨。柳琳等事,并不允。

○草记。传曰,知道。白贴扇、漆油扇,各百馀柄,令两南监司趁即精造上送。内下记草

闰4月25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德洙。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草记。传曰,加备神舆,依由正路移安,似当。

○府启。答曰,不允。

○刑曹粘目。答曰,其意若或在于欲荡涤,则极为奸巧,更为详察处置。内下记草

○备边司启曰,以北兵使状启粘目,传曰,军兵恤典一事,何不举论耶事,传教矣。江华战亡军卒有表著可嘉之事,故恤典启请,而北道则只以战亡为言,如此之类,并为恤典,则恐有力不暇及之患,故不为仰禀矣,下教如此,且厥数无多,故回启内,改付标以入。但顷日庆尚左兵使状启,战亡军士二千馀名,而他道战亡之数,亦必不少,将以北道为例,而并施恤典乎?敢禀。传曰,知道。他道战亡军士则有赎木题给之举,又施恤典,似为偏重,更为参酌处之。

○又启曰,本司提调,多缘本职务剧,不得专意奉仕,工曹判书李时白,参判尹毅立提调差下,使之察任,宜当。敢启。传曰,依启。《备局誊录》

○礼曹启曰,以曹启辞传曰,知道。栗木,若或趁未干正,则久废祭祀,极为未安,十分参酌处置事,传教矣。大驾还都之后,仍庙主权安于非所,未得行祭,于今四朔,岂非有歉于圣上奉先追远之孝乎?臣汝稷今日亲进都监,点视栗木,则已为干正毕造者六位,仁顺王后阙位,及庙主中最为损伤者五位,先为改题,与列圣神主,择日移安行祭,其馀应改之主,则待栗木干正,秋享前题主,仍行秋享祭,于情于礼,似无欠缺,敢此仰禀。传曰,依启。待栗木干正,秋享前题主,仍行秋享祭云,则未题主前,神主仍奉于权安耶?何以为之事,传教矣。臣等之意,栗木干正,已造神主者,六位,故仁顺王后,及最为伤损者五位,先为改题于时敏堂后,列圣神主,及改而未及改神主,虽未改题,同时奉移于宗庙,殿下,仍为行祭,待栗木干正,秋享前应改五位,改题主仍行大祭,似为宜当,故以此意,仰禀矣。文字未莹,致勤下教,极为惶恐。敢启。传曰,知道。《礼曹誊录》

闰4月26日[编辑]

都承旨李景奭。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德洙。右副承旨韩亨吉。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吏曹参判全湜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察职。

○军功厅草记。传曰,乱前自募之类,并量宜施赏,俱不至落莫,似当议处。

○院启。答曰,依启。尹之元事,及守令迎送时,法外刷马者论罪事,已谕矣。

○府启,李士祥事,成□性事,丑山万户改差事,忠勋都事李邦益罢职事处置事。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及处置事,依启。

○都承旨李景奭箚子。入启。答曰,省箚具悉。箚陈之事,当令礼官,更议处之。

○右副承旨韩亨吉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察职。

○备边司草记。传曰,依启。疏箚回启,勿为拔去,元启本,亦不留置,则后考难便,更为参酌定夺。内下记草

○备边司启曰,去二月二十日,水原防御史状启内,判官金希俭,收拾馀存散物,已为入库,判官供亿之费,与军官无异,苏复间,姑勿革罢云,本司回启,依状启仍存事,入启,则答曰,判官加设,有乖于减省之意也。臣等,未能觉察,不即议覆,极为惶恐,应革判官,尚在任所云,与圣批之意有异,判官革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以赎还使奏本,传曰,名数几许录送,而乃称今此开录名数,恐不能什之二三耶事,传教矣。近来京外士民,来呈被掳族属名数者,逐日不绝,方令按名计数,而时未毕算,大约不啻累万,故文书中,如是措语矣,然因圣教思之,此一句语,似欠商量。敢启。传曰,依启。

○又启曰,咨文中,似有未尽处,故两处改付标,而白纸签标,以俟睿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五六十万之数,似为过多矣。

○又启曰,以北兵使状启,战亡军士恤典草记,传曰,知道。他道战亡军士则有赎木题给之举,又施恤典,似为偏重,更为参酌处之事,传教矣。臣等之意,正亦如此,其以赎木题给之处,则勿为叠施,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又启曰,本朝入启文书规例,中外章箚,应经诸司覆启者,一司覆启后,去其粘纸,移送他司,或有粘目公事,应为移他曹覆启者,则留其元启目,别为楷书成贴而送之,以此文书烦多,而御览亦不便。臣等之意,章箚中,如吏曹回启而应送兵曹者,则吏曹回启,勿为拔去,仍于末端,粘连回启粘目中应送他曹者,勿为楷书成贴,以元公事移送,使之粘连回启,则不但文书简易,凡公事首末,一披可以了然矣。且祖宗朝古例,各衙门公事,皆以启目为之,今草记之规,乃乱后谬例,事甚苟简,自今以后,非有忙遽之事,则皆用启目,以除诸衙门任便之习,何如?批答见当日内下记草末端备局誊录

闰4月27日[编辑]

都承旨李景奭。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左副承旨李德洙。右副承旨韩亨吉。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府启。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院启。答曰,不允。

○户曹草记。传曰,自古作粥分馈,必有其意,勿出新规,可也。

○备边司草记。传曰,此别纸中,数三处措语,与引见时所定,不同,改书以送,宜当。且末端分付,庙谟之每每不当如此,勿为书送,可也。内下记草

○备边司启曰,赎还使到彼,须有所持人情,方可随事周旋,而闻该曹所给循例盘缠,至为略少,所持者薄,而所望者厚,恐无济事之望,该曹财力,近颇鸠聚,日本所送银子,亦且累千两云,三百两除出,且以枝三一百斤,烟竹一百个,称以别人情,特为题给,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又启曰,赎还奏文中,有一款未妥之语,恐致后日难处之端,今日坐,更为消详,改付标以入,且奏本时未写完,赎还使明日辞朝后,留宿门外,明明日发程,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又启曰,赎还使之行,必以伶俐胡译带去,凡事可以周旋,胡译二人,许令带去,宜当。写字官朴之英,随谢恩使方在沈阳,使之仍留其处,完定赎事,宜当。敢启。传曰,依启。《备局誊录》

○都承旨李景奭箚曰,伏以,礼意精微,神道杳茫,固非矒陋所敢与知,大臣已议,睿裁攸定,尤不当为出位之言也。第既以区区之怀,仰陈于前,今不敢不毕其愚。盖事系奉先,礼合必诚,玆以尝所窃闻者,为殿下诵之,非敢自以己见为必是也。夫失主而改题,礼之变也。于古礼无明文,而以今则容有可援比者,往世先正臣文纯公李滉时,有人失其先代神主,尽为延烧,欲为改题于墓所,而未知其合礼与否,因人质问于李滉,答曰人死则葬于山野,题主毕,即速返魂者,使其神安在于生存之处也。一朝神主火烧,则神魂离散,无所依泊矣。即于前日安神之所,设灵位改题新主,焚香设祭,使飘散之神,更依于新主,可也,前日已返之魂,岂可往依于体魄所在之处乎云云。帝王家宗庙之礼,自别,不可以委巷之礼,类之,而其于求神,克尽诚敬之道,则贵贱固无异也。上比下比,礼之用也。援此答曰而比之,则今日之于仁顺王后改题主也,改题于宗庙陟降之所,为有据乎,改题曾所不御之时敏堂,为有据乎?墓所体魄之所托,而犹以为不可,则其他所之不可,从可知矣。臣所谓题主须于宗庙者,正指改题之时,乃若初丧则灵幄在焉,舍此宜无其所,此则不须言也。且时敏堂乃列圣权安之所,非仁顺王后权安之所也。仁顺王后神位既阙,则何得谓之权安,且求神之道,求之于列圣之诸位乎,将求之于当位乎?若求之于列圣之诸位,则题主于列圣权安之所,可也,求之于当位,则题主于前日安神之所,似无可疑矣。但念时月屡迁,神位久阙,而奉安之日尚远,此甚未安,则亦岂无处变之道乎?神主,既造于宗庙,则仍为改题于宗庙,权奉别所,以待列圣之奉安,同时入庙,似无不可,然此则愚臣之妄见耳。至于题主之所,有先正之论在焉,宜若有据者矣。此事须加审慎,猥陈所怀,无任惶恐之至。取进止。启下礼曹。

○礼曹启目,云云。伏见李景奭箚子,则援引古语,深得《礼经》本意,似当依箚辞,仁顺王后阙位,题主于宗庙,而但应改之位,改题于时敏堂,既已定夺,则分两所题主,似为非便,无宁列圣神主,尽为奉移于宗庙,仍为洗沐改题之为便,而但改题于宗庙,则自上似当亲临,六位改题,自至迟久,题毕后,仍行亲祭,则日晩必晩,节节宗庙莫重之事,自本曹擅便为难,议大臣定夺,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云云。议于大臣,则领中枢府使李弘胄,以为李景奭箚辞,与该曹回启之意,似为得宜,而改题时,应行节次,必至迟久,改题及亲祭时刻,趁早磨炼,俾无日晏难便之患,似当,伏惟上裁。右议政崔鸣吉,以为李景奭箚中,所引李滉问答之语,颇为近之,而但就列圣神主权安之所,一时改题,则似与失火之家,就墓上设位改题者,或者有间,大槪无论宗庙与时敏堂,六位神主,不可分两处题之者,则似为明白,礼官之意,不无所见。伏惟上裁。领议政金瑬,病不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五位题主,依前定夺举行,阙位题主,列神主移安后,行于庙内,似或宜当,更议以启。

○又启目云云。圣虑所及,极为允当,依判下,五位题主,今月初四日,仍行于时敏堂,而阙位题主,初六日列圣神主移安后,行于庙内,何如?启依允。

○领府事李弘胄箚曰,伏以,顷因礼曹启辞,列圣神位中,尤甚有伤痕六位,为先改主,其外则待栗木就干,秋享时追改事,已为定夺矣。窃伏惟念,应改之位,以栗木未准之故,或先或后,非徒事极苟简,宗庙之中,有事频烦,亦甚未安,仁顺王后神位,则不可久阙,亦非有伤痕当改之比,此一位为先改造,与列圣神主一时奉安,而应改十位,则毋论损伤轻重,栗木毕干正后,并为改之,似合事宜,莫重之礼,续续变更,极知未妥,而愚臣所怀,不敢不仰陈。请令礼官更为禀定,俾无未尽之悔,不胜幸甚。取进止。启下礼曹。

○礼曹启目云云。臣等,伏见大臣之箚,列圣应改之位,改有先后,事极苟简,欲待栗木干正,一时并改云,此事深有意见,非臣等之所及矣。然而世宗大王、文定王后、仁圣王后三位神主,最为受伤,有臣子不忍见不忍言之痛,栗木及干正,则无可奈何,而幸得已干者,既造六位神主,则等待他位所造栗木之干正,迁延不为改题之未安,有甚于未得一时并改之未安,则宁可以些少之嫌,而有所迟延于数朔之久乎?故臣以仁顺王后阙位,及此三位,与元敬王后、宣祖大王神主,先为改题事。入启定夺矣。大臣箚辞,亦似有理,臣等不敢妄执己见,上裁,何如?依前定夺施行。《礼曹誊录》

闰4月28日[编辑]

都承旨李景奭。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左副承旨金霱。右副承旨韩亨吉。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酉时,日晕。

○赎还使辛启荣,出去。

○传曰,通信使任絖,副使金世濂,堂上通事洪喜男等,并加资,从事官黄□、军官朴弘畴等,并陞叙,通事韩相国,本衙门准职除授,通事姜渭滨等,并高品付禄。

○府启。答曰,勿烦。

○院启。答曰,尹之元等递差。任国翰等事,不允。内下记草

闰4月29日[编辑]

都承旨李景奭。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左副承旨金霱。右副承旨韩亨吉。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知事金时让箚子。入启。答曰,省卿上箚,深用有嘉尚。箚虽甚当,予亦有失矣。

○赈恤厅草记。传曰,知道。人心事势,古今不同,勿施,可也。

○礼曹草记。传曰,五位题主,依前定夺举行,阙位题主,列圣神主移安后,行于庙内,似或宜当,更议以启。

○备边司草记。传曰,庙堂之不欲送未晓其意,明白书启,可也。

○又草记。传曰,败军将卒,本无论功之规,而朝廷特念其或有力战者,使之书启,则所当精查若干人以启,而此人所送成册,亦甚过多,彼辈以何颜面,为此张皇之举,有若大胜却敌者然哉,事甚无谓,此成册还为出给,使无耻之辈,有所觉悟,已捧成册中所录之人,亦为从略论功,俾无滥赏之弊。内下记草

○昼讲。入侍。参赞官金寿贤,同知事李植,特进官吕尔征,参赞官李德洙,检讨官朴遾,记事官兪㯙,假注书郑泰齐,记事官金振。讲《诗传小雅》,自彤弓弨兮,止菁菁者莪四章章四句。《玉堂日记》

郞厅金霔书。具允明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