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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哲宗/五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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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说谟。行左承旨申大膺。右承旨金永爵。左副承旨金炳溎。右副承旨柳兴奎坐直。同副承旨金永基坐直。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礼曹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旬前择入。

○又启曰,太庙岁首展谒日,一体展谒于永禧殿,而酌献礼当次之年,则岁首展谒,只行于太庙事,定式矣。今年,即永禧殿酌献礼年次,今番太庙展谒时,永禧殿展谒之礼,依前例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定式矣。今春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太庙展谒日,同为择入。

○礼曹,今正月二十二日,明宪淑敬大妃殿诞日进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启。既承大妃殿下教,权停为良如教。

○礼曹,来二月十八日,行先农祭香祝亲传,取禀。奉教敬依。

○传曰,领府事内外、权判府事、金奉朝贺、李判府事内外衣资食物,令该曹输送,仍令存问以来。

○传曰,闻知事徐俊辅大科回榜,在今年云,此重臣,以逮事正庙之臣,至于予嗣服,连见大小科之回榜,实是国朝罕有,而人之上瑞也,遇事示意,必有已行之例,况此耆旧之在所礼遇者乎。回榜日,赐几杖与二等乐赐给,仍为宣酝,宴需,令度支照例输送,瓜近初仕作窠,待开政,子孙中问名拟入事,分付铨曹。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正朝诸道所封笺文方物,本曹堂上,当为看审,而行判书金洙根未肃拜,参判李锺愚差祭,参议洪祐命在外,无以举行云,判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礼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沈敦永落点。

○政院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再明日,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亲传香时,侍卫节目,当为磨炼,而判书徐念淳,以前任广州留守,方在未交龟中,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礼曹启曰,今此正朝诸道所封贺笺中,丰川府使白胤洙,砺山府使李重根,厚州府使李鹤周,顺川郡守廉宗秀,虽非应封官,俱以别军职封进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以太庙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旬前择入,以景慕宫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太庙展谒日,同为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正月初七日初九日俱吉云,以何以定行乎?敢禀。传曰,初七日为之。

○又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前例减下,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荐望,以李圭祊为广州留守。

○备边司启曰,本司武郞厅柳翼昌,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肃川府使李明学,亲病沉重,不得下去云,改差,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吴晋泳为肃川府使。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汉城府启曰,今癸丑年献民数时,京中及八道户口摠数抄录入启,而济州三邑民数,姑未上来矣。海岛之往来迟速,有难预料,不得一时磨勘,此则待其上来,追后添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平安监司李景在状启,罪人李凤周,祥原郡到配事,传曰,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劝农纶音,王若曰,今日,即上辛祈谷之日也,念及民情,实有憧憧者存,省耕而补不足,王政之所由先,而富者不失其时,贫者未获其利,此必然之理也,咨尔方伯居留守土之臣,迨此讲究,毋缓所事,种粮则相贷,耕牛焉相借,俾无一夫失农之叹,庸副九重若保之念。行都承旨洪说谟制进。

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说谟。行左承旨申大膺。右承旨金永爵坐直。左副承旨金炳溎。右副承旨柳兴奎坐直。同副承旨金永基。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应资老人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行判书尹定铉未肃拜,参判朴齐宪,参议沈承泽,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尹定铉,参判朴齐宪,参议沈承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亲传香时,别侍卫不可不备,而判书徐念淳,以前任广州留守,方在未交龟中,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兵曹启曰,今正月初四日,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与呈辞受由在外未肃拜,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判府事权敦仁,时在广州地,令地方官,衣资食物输送,仍令存问之意,分付该府留守,何如?传曰,允。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御营厅启曰,本厅别将赵述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尹定铉,参判朴齐宪,参议沈承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待明朝,一体牌招。

1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说谟缘故出。行左承旨李锺愚未肃拜。右承旨金永爵。左副承旨金炳溎坐直。右副承旨柳兴奎。同副承旨金永基坐直。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传香祝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锺愚落点。

○政院启曰,即者,掌令任应准,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尹定铉,参判朴齐宪,参议沈承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陈疏,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曰,大护军安光直,今番应资时,特授一品阶。

○传曰,吏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传曰,见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定铉式暇,参判朴齐宪牌招不进,参议沈承泽进。吏批启曰,行判书尹定铉式暇,参判朴齐宪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成载瑗为校理,李谦在为礼曹参判,尹定铉为平市提调,徐相租为恭陵参奉,广州留守单李圭祊,大护军安光直,今超崇政,特授一品阶事,承传。前兵使闵晢镐,今加嘉义,前曹司五卫将姜彝文,前五卫将赵最淳,前营将徐有稙,已上今加嘉善,前郡守尹翼成,前县监蔡臣永、宋持宇,前主簿李敦源、李心让,已上今加通政。前佥使尹弼汉,今加嘉善,前别将李光白,前权管李东义,前参奉金国镇,已上今加通政,已上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资,行护军成原默,年七十,今加资宪,侍从臣前修撰成载球父,行副护军吴显相,年七十,今加嘉善,侍从臣江原监司吴取善父,幼学裴维震,年七十,今超通政,侍从臣前正言裴相奎父,已上加资事,承传。再政。以李裕奭为献纳,金鉐、承镇泰为典籍,金在献为司仆主簿,奉常直长单黄仁夏,养贤直长单金载𤩽。三政。以李彻宰为修撰,金显龟为典籍。

○兵批,判书徐念淳在外未肃拜,参判韩兢人病,参议李羲俊病,参知黄晦瑛入直进。以李锺承为内乘,金学喆为白马别将,同知加设单金龙采、金成锺、李春益、南锡禹、李汉大、崔俊汉、李益淳、金京孙、卢奉圣、李润权、金达星、安国信、金致声、朴枝珣、金声玉、秋尚宅、金国目、韩再辉、金在星、朴粲远、崔亨祚、崔允泽、韩象虎、卢启奉、玄宗得、金德奉、崔元春、金泰允、张翼八、申光成,兼南汉守御使单李圭祊,都摠管单成原默。

○政院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再明日,亲临犒馈时,侍卫节目,及初七日动驾时,侍卫节目,当为磨炼,而判书徐念淳,以前任广州留守,方在未交龟中,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亲传香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修撰李裕奭,移拜献纳,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张龙逵,副修撰林翰洙、姜晋奎,并即牌招,推移入直,新除授修撰李彻宰,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校理成载瑗,时在京畿龙仁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以修撰张龙逵,副修撰林翰洙、姜晋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启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金显龟、李熙采、金鉐,典籍申辙求,权知成均馆学谕承镇泰,俱为登科后年满五十,依新定式,六品职迁转,何如?启依允。

○行吏曹判书尹定铉疏曰,伏以,三阳回泰,万汇昭苏,茂对天时,景禄无疆,庆祝忻忭,大小同情,仍伏念臣,草茅之贱士,而其姿则不材之下品耳,迟暮从仕,才十馀年,骞腾无阶,滚到崇秩,奚特非臣之所自期也?世之历数骤进者,辄以臣居一二,光荣已极,宜招满溢之咎,且狗马之疾,老而益深,无望更事驱策,窃庶几从玆以往,远迹名途,优游田野,歌咏圣德,毕此馀生,区区至愿,永矢于心,乃者,伏奉教旨,以臣为吏曹判书,臣诚震惕惝恍,不觉四体之投地而五内之失守也,臣于华贯清衔,所未㨮gg兜g揽,惟此而已,今若裒然而处之,则百尺之竿,更无进步之路,其必颠坠也审矣。此犹臣一己之私忧也,夫天官之职,虽异于成周冢宰之所掌,自汉已下,为其主选举也,故班序之尊,右于诸曹,极择一时之㒞而授之,然后官方乃得其宜,升贤去伪,鉴别不混,程能计功,铨综称平,斯其善者也,虽下之如停年格,苟非聪明有强力,亦不能钩稽排拟而无差错也,选部一失其人,百工随而废隳,关系之不轻,有如是矣。以臣至庸愚之识,至浅短之才,使之甄流品核名实,激扬而进退焉,则是犹责蚊负山,其何以堪,臣自幼少,于人之颜貌姓名,苦无记性,未有晨夕之相与,则辄皆忘之,复问其谁某,此实素禀之不可变者也,况乎衰迈日甚,万不犹前,而半生穷蛰,氏族职官之类,初不经意,试或强而习之乎,则举前遗后,触緖纷如,不识其为何说也,纵欲以阀阅高下,班资崇卑,按簿而注名,为一胥吏之事,何可得乎?凡所以句当事务,虽甚微细,必资于耳目心思,始能有济,臣今神精则销亡矣。视听则眊聩矣。乃不自量度,出而膺綦重且大之任,立致国家之偾败,其罪尤当何居,转辗思惟,熏灼靡届,以公而恐累日月之照,以私而念切渊谷之陨,岂敢故为饰让规避之举,自纳于辜恩慢命之科也哉?屡违庚牌,冞切增惶,沥尽衷恳,冒渎崇严,伏愿圣慈,俯赐矜怜,亟递臣新授铨衔,俾吏选无瘝旷之失,微臣蒙生成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掌令任应准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甲寅正月初三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月台,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香祝亲传入侍时,行都承旨洪说谟,行左承旨申大膺,右承旨金永爵,左副承旨金炳溎,右副承旨柳兴奎,同副承旨金永基,记事官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金炳国,检校直阁申锡禧、金德根,检校待教李秉文、李容殷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炳冀,副提调洪说谟,进前问候讫。由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诣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献官益平君,升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员,奉香祝跪授兴奎,兴奎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就阶下秪送位,西向立,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通礼跪启请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兵曹参判韩兢人进前奏曰,初五日亲临犒馈时,云宝剑,以传香时云宝剑,仍用,何如?上曰,依为之。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仁政门,入协阳门,永基请出标信解严,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说谟。行左承旨李锺愚未肃拜。右承旨金永爵。左副承旨金炳㴤gg金炳溎g缘故出。右副承旨柳兴奎坐直。同副承旨金永基坐直。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永元,提调金炳冀,同副承旨金永基启曰,岁聿载新,景禄滋至,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在外户曹参判许递,副护军金炳国除授。

○内医院启曰,副提调洪说谟,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李元会,掌令朴凤钦、崔尚儒,持平罗采五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掌令崔尚儒,方在居下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

○又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亲临犒馈时,别侍卫不可不备,而判书徐念淳,以前任广州留守,方在未交龟中,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吏曹,户曹参判单金炳国今加嘉善除授事,承传。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明日犒馈时,迎接节次,禁军别将,代主将司令。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禁军以下领率,一内将为之。

○兵曹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大驾诣宗庙展谒,仍诣景慕宫展谒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五哨,马军三哨,训将率领为先厢,训局步军三哨,马军三哨,两营骑士各一番,御将率领为后厢,留阵留营置之,禁军三番为之。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兵曹启曰,即接西所卫将王殷畴牒报,则永肃门南边中松一株折伤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说谟缘故出。行左承旨李锺愚。右承旨金永爵坐直。左副承旨金炳㴤gg金炳溎g。右副承旨柳兴奎。同副承旨金永基坐直。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亲临犒馈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南锺夏,义盈奉事安孝植已上相换事,承传。

○礼曹启曰,即接济州牧使白希洙状启誊报,则去十二月令宗庙荐新洞庭橘,如数封进,而宗庙、景慕宫荐新乳柑,只为二百十九个,无以比数,谨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礼曹,以为禀旨荐献之地为辞矣。在前如此之时,多有减数荐献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当日荐进,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厅千摠申榏,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甲寅正月初五日巳时,上诣春塘台。亲临犒馈入侍时,行都承旨洪说谟,行左承旨李锺愚,右承旨金永爵,左副承旨金炳㴤gg金炳溎g,右副承旨柳兴奎,同副承旨金永基,记事官,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检校直阁申锡禧,检校待教李容殷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戎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炳冀,副提调洪说谟进前问候讫。由建阳门至明光门外,上降舆乘座马,宣传官跪禀放信炮三声,鸣金二下大吹打,至青阳门外,宣传官跪禀鸣金三下吹打止,迎接营放炮吹天鹅声,点旗呐喊共三次,止金后,宣传官跪禀鸣金二下大吹打,启行至转曲处,宣传官跪禀鸣金三下吹打止,又跪禀旗帜左右分列,至春塘台前,上下马陞座,黄门旗手,叉捍作门,宣传官以兵曹判书未受符,禁军别将代主将,坛上举行之意,入禀。上可之,宣传官跪禀鸣金二下小吹打,少顷,又跪禀鸣金三下吹打止,禁军别将、宣传官,以次行参现礼后,禁军别将仍留坛上,武艺别监、军牢、巡视手、内吹、吹鼓手等,分班叩头,命起去应退,禁军别将跪禀陞坛,宣传官命起来应退,宣传官跪禀陞坛号令,放信炮三声,鸣金二下大吹打,牢子大喝三声,进跪,大呼开门,叉捍旗手挥旗退,宣传官跪禀鸣金三下吹打止,说谟进当座前,跪启行犒馈礼,宣传官跪禀聚官军号令,放信炮,掌号笛禁军番将、扈卫军官、武艺别监、别技军,俱平列于台上,局出身军兵,各其将率领,平列于台下,宣传官跪禀跪鼓,禁军番将以下各将领及军兵俱跪,分班叩头,命起去,各齐应,宣传官跪禀列坐号令放信炮鸣锣列坐讫。止金,宣传官跪禀奏桓武之乐,鸣金二下乐作,内侍进御床,各赐馔于从陞侍卫以下,举床毕,宣传官跪禀鸣金三下,乐止,又跪禀奏征角之乐,鸣金二下,乐作,尽饱后,宣传官跪禀鸣金三下乐止,又跪禀奏昭武之乐,鸣金二下,乐作,撤床毕,宣传官跪禀鸣金三下,乐止,各官兵山呼叩头,从陞侍卫以下,皆呼千岁者三,宣传官跪禀起立号令,放信炮吹哱啰,各官兵俱起立,宣传官跪禀回信地,鸣金二下大吹打,官军各回信地讫。宣传官跪禀鸣金三下吹打止,说谟跪启饷士礼成,上命宣传官、扈卫别将、启螺次知记过分拣,上入小次,小顷,上出次乘马,宣传官跪禀旗帜三行分立,鸣金二下大吹打,至青阳门内,宣传官跪禀旗帜分列左右,鸣金三下吹打止,由建阳门入协阳门,宣传官请出信箭解严,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说谟。行左承旨李锺愚缘故出。右承旨金永爵坐直。左副承旨金炳溎。右副承旨柳兴奎式暇。同副承旨金永基坐直。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锺愚启曰,左副承旨金炳㴤gg金炳溎g,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金永基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动驾时,别侍卫不可不备,而判书徐念淳,以前任广州留守,方在未交龟中,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吏曹启曰,即接掌乐院牒报,则明日举动时,本院正,例为协律郞进参,而本院正李闻荣,有身病,不得举行云,掌乐院正李闻荣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明日举动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而正金炳㴤gg金炳溎g,有身病,不得举行云,司仆寺正金炳㴤gg金炳溎g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德根为司仆正,以柳来骏为掌乐正。

○吏曹启曰,阳德县监金吉淳,中路得病,万无还任之望云,罢黜,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蕙秀为阳德县监。

○奎章阁启曰,守宫检校直阁徐有薰,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炳㴤gg金炳溎g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全罗监司郑㝡朝状启,茂朱府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全罗监司郑㝡朝状启,锦山郡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寒节,民家烧烬,若是伙多,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趁即结构奠接,俾无一民失所栖遑之弊事,庙堂各别措辞关饬。

○以庆尚监司曺锡雨状启,知礼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户曹参判金炳国疏曰,伏以,臣于日前,伏奉特旨,擢臣为嘉善大夫,户曹参判者,闻命以还,悸恐怔忪,历屡日而不知所以自措,若谓天地之于物也,父母之于子也,仁爱之顾复之而已,不复计其剂量分数之如何,则雨露之宜戒偏施,饱暖之宜勖不节,圣鉴孔昭,宁忽斯理,若谓夙忝禁密,依近末光,眷庇攸到,容加顾眄,则是亦寸长铢能之粗有可纪者谓耳,臣之本末,臣自知之,庸愚颛蒙,百无一能,早厕名涂,既滥且亵,而比年以来,凡所谓清要华显,动居先列,回顾时彦,藐焉寡俦,蚤夜栖遑,明发而不能寐也,然而此犹属第二声也,至于崇黜用舍之上关朝家施措,则又有所千万主臣,而不能终默者,臣闻贰卿之秩,所以服政,而三命为大夫者也,以德以功,各有所进,举以授之,必有其说,下焉则年劳久次,犹可以待中材而处庸调,臣于之德之功,万万非所敢伦拟,而即以最下年劳而言之,绯绿之焕,甫三数寒暑,而已若浅鲜,有若侥躐,其为累圣简而玷名器,果何居,而以殿下爱欲生之至仁大德,其不有可议于终始全保之念也,且臣门阑之盈盛,莫近日若,家庭之所教告而勖励者,即惟曰投置闲散,避远荣涂,为一半分尘刹之奉,而今焉貂迭暎,轩驷交征,孟晋冥升,不次而且无渐,则满招之理,不忒明甚,此尤臣居宠若惊,以荣为惧者也,用敢以刳以剔,疾声仰吁,伏望圣慈,俯赐谅察,亟收臣新除爵秩,俾有以重公器安私分,克究生成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锺愚。左承旨沈膺泰未肃拜。右承旨金炳溎坐直。左副承旨赵然兴未肃拜。右副承旨柳兴奎坐直。同副承旨金永基。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仍诣景慕宫,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毛帐为之。

○金永爵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阁徐有薰,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传曰,予于岭南民事,实不胜恻然者矣。顾今三阳布泽,万品回苏,而哀我赤子,必不免塡壑之患,每一念至,若恫在己,目下悠悠万事,只不过赒急一条路矣。向有所内下赈资,此不足有无焉,而方伯、守宰,果能诚心抄饥,到底讲究,期有拯济之效否乎,初巡后凡所措划,即为状闻,少纾予南顾之忧事,分付该道道臣。

○传曰,都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膺泰、赵然兴落点。

○兵曹启曰,今正月初七日丁未巳正二刻二分立春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院制述官金炳阮仕满代,吏文学官赵秉鲁陞付,吏文学官,有阙之代,幼学南敬淳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金永基疏曰,伏以,卤莽下材,乡曲疏踪,滥叨科第,久侧朝绅之末,偏蒙洪造,猥跻绯玉之列,出入金门,昵近耿光,涯分已溢,恒切兢惕,第有臣区区恳迫之私,臣父今年恰满九十矣。以臣之曾添侍从,七十而授通政资,八十而进嘉善阶,门阑焜燿,闾里歆动,臣又厚沐恩渥,再试郡邑,毛檄之喜,潘舆之奉,亦既少伸志愿,顾何敢荐犯干恩之嫌,妄效陈情之义,而臣家素清贫,疏于谋生,菽水之养,常患难继,则参术之补,尤非可论,缘是而气力日益澌烁,疾恙从以侵寻,奄奄如下山之日,而乌鸟反哺,莫可展诚,每诵古人事亲日短之语,自不觉涕泪之潜滋,而今又经岁旅次,方寸摇飏,忽忽多忘生之时,臣情到此,吁亦戚矣。方今圣明在上,仁寿之域日跻而遍覃雨露之泽,孝理之化风偃而举轸体下之仁,臣若徒怀严畏,不思所以鸣暴,则是自阻于仁覆之天也,玆敢不揆猥越,罄输衷恳,伏乞天地父母,特命选部,许卑臣一小县,俾遂便养之愿,则臣父馀年,皆我殿下攸赐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禀处。

○甲寅正月初七日,大驾诣宗庙、景慕宫,春展谒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说谟,行左承旨李锺愚,右承旨金永爵,左副承旨金炳溎,右副承旨柳兴奎,同副承旨金永基,记事官,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金炳国,检校直阁申锡禧、金德根、郑健朝、金炳㴤gg金炳溎g,检校待教李秉文、李容殷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炳冀,副提调洪说谟,进前问候讫。仍出协阳门,至乘辇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传曰,贡市堂上,率贡市人,还宫时敦化门外待令。出传教进发至宗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至斋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殿,展拜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冕服出西挟门,通礼前导诣东神门外,通礼跪启请执圭,上执圭,入就版位,通礼跪启请四拜,上行四拜礼讫。炳溎奏曰,侍卫军兵,使之来待于西神门外乎?上可之,升诣第一室,殿内奉审,次诣各室奉审讫。通礼前导出西神门,炳冀奏曰,步辇待令矣。上曰,置之。仍诣永宁殿,入就版位,通礼跪启请四拜,上行四拜礼,升诣殿内,各室奉审讫。还出神门外,领议政金左根承候讫。奏曰,贡市堂上,率贡市人来待事,命下矣。贡市堂上徐憙淳在外,金洙根,有实病云,并减下,上护军李敦荣,大护军金辅根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还诣斋殿门外,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入斋殿,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宗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至景慕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至斋室门外,上降舆入斋室,展拜时至,上改具冕服,入就版位,行再拜礼,升诣宫内奉审,仍诣望庙楼,就版位行四拜礼,御真展奉审讫。还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进发至宗庙洞口,上降辇步过,仍乘辇至敦化门外,传曰,贡市堂上,率贡市人入侍。出驾教贡市堂上李敦荣等,率贡市人入侍,上询瘼,敦荣捧所怀以进,仍退出。说谟奏曰,日伞事知,举行骇然,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从重科治可也。出举条上入敦化门,由进善门、肃章门,入协阳门,兵曹参判韩兢人跪禀放仗,炳溎请出标信解严,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锺愚缘故出。左承旨沈膺泰坐直。右承旨金炳㴤gg金炳溎g。左副承旨沈承泽未肃拜。右副承旨徐相鼎。同副承旨赵然兴坐直。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锺愚启曰,同副承旨金永基,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判义禁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政院启曰,即者,检阅李翊相,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承泽、徐相鼎落点。

○沈膺泰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沈承泽,右副承旨徐相鼎,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岁籥载新,春务渐兴,此时瘝旷,极涉可闷,未下直守令,并令不日内辞朝,使之斯速赴任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昨秋以班仪事,至有请汰请仍之举,而法令一向解弛,昨于回銮时,各司郞官之不呈举案者甚多,此实无所警励,莫之奈何者也,并令该府,拿问勘处,虽以卿宰言之,无端先诣,且或径归,惟意占便,宁有如许事体,并捧现告,施以越俸一等之典,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尹定铉,参判朴齐宪,参议沈承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定铉,参判朴齐宪进,参议未差。以郑翊朝为吏曹参议,金辅根为大司宪,李容殷为执义,柳来骏为司谏,金宗泰为持平,李彻宰为献纳,朴孝正、洪兢周为正言,兪晠焕为校理,安光直为判义禁,成彝镐为注书,权宅夏为敦宁主簿。再政。以成载球为应教,李建春为修撰,黄锺显为掌乐正,赵廷祖为奉常佥正,申辙求为监察,成乐韶为尚衣别提,赠吏判安榘,赠左赞成例兼,赠吏参安宇杰,赠吏判例兼,赠吏议安允谦,赠吏参例兼,已上,判义禁安光直三代。三政。以朴浚愚为司成。

○兵批,判书徐念淳未肃拜,参判韩兢人入直进,参议李羲俊病,参知黄晦瑛病。副司猛南敬淳。

○大司谏李元会,掌令朴凤钦、崔尚儒,持平罗采五,副校理尹秉鼎,副修撰林翰洙等启曰,噫嘻痛矣,书九之罪,可胜诛哉?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穷凶绝悖,未有如裕贼,裕贼之根窝,即书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屡千百言,闪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专在于彼固曰四条,外托义理之说而内售阻戏之计,阳为承顺之态而阴怀惎间之谋,语脉所归,手脚莫掩,言之体粟,不敢痛陈其逆节,思之胆掉,不忍历举其罪案,而传教中前茅裕贼之教,实是烛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镜也。於戏,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教,即明谕御极后用舍进退,断自渊衷之意,而书九乃敢杜撰圣旨,动摇大计,凶图祸心,一转而为裕贼,如印一板,如贯一串,终至有宜学之遗丑馀孽,得以借口,诩之以阐明,称之以对扬,此岂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自书九而滔天于裕贼,馀波于宜学,顾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书九之罪,而鬼诛已加,王章莫伸,舆情之愤郁,何时可泄,世道之忧虞,何日可弭,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答曰,不允。

○大司谏李元会,掌令朴凤钦、崔尚儒,持平罗采五等启曰,噫嘻痛矣,国荣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幸赖我正宗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快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裕贼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正宗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惨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兪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来以渠之傍租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极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惨,逆肠难掩,鞠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不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死牖下,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以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雠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法,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典,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试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快雪君父之雠,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知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轨gg轧g之习,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贯串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保得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跽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快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律,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拄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雠君,昼宵营为,亦在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之判,威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雠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莫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声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鞠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谓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讳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淳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幸行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gg吻然g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拔,既伏罔赦之案,讆bb言b五条,莫掩自唱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即何不于正宗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䲭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之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快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霑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曰当为蜀汉,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缙绅家火具之潜埋,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至于第一子指拟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可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为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俊gg致后g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情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亟施孥戮之典,致浚gg致后g、延寿,并施孥籍之典。噫嘻,宜学以卑微之流,赋憯慝之性,行己则巧佞而善为狐媚,发迹则阴邪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当试之计,投呈凶惨之疏,其上段诸条,罔非为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笔之书,悍然发之bb于b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段所云义理二字,即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惎憯之谋,公肆疑乱之说,反复闪忽,指意绝悖,此皆逆裕、书九辈所尝沿袭之套语也,且以鞫招观之,称焕之以君子,诩书九以名流,则裕贼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茅,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真赃断案,于此焉毕露矣。然渠以虮虱之贱,不识鱼鲁之辨,乌知义理之果为何物,阐明之当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设机关者,盘核许久,端緖未究,此已舆愤之所共切隐忧之所愈深者也,况今天网甚恢,凶种尚遗,治逆之政,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并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自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鲁敬之凶谲奰慝,蔑伦败纪者乎?平生伎俩,无非戕人害物,昼宵营为,无非凶国祸家,兜揽华膴,躐跻崇显,朝家于渠,恩至渥也,而不思报效之道,忽生憾怼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说,此何等时,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发口,自露鬼蜮之情态,莫掩枭獍之肠肚,当大婚爰定之期,即一国庆祝之会,而渠乃阴怀惎憯,极其诬悖,传袭于贼裕,护法于贼裕,潜蓄包藏,和盘托出,显售不满,倡为悖说,动摇沮戏,断案斯著,故虽以先朝曲加包贷之处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谨之教,昭如日星,严若𫓧钺,则其言凶图也,其行逆节也,不谨则无将,无将则必诛,其无君无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历万世而掉脱不得者也,况于今日,义理尤急阐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讨大行,追夺之律,才有成命,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罪止追夺,不足以称其恶,剖戮跽斩,虽难用于古法,潴家孥籍,亦自有于彝典,况其凶种馀孽,尚此假息,《书》所称殄灭无遗,毋俾易种者,不施于此贼,将于何施,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醇寿之至凶绝悖者乎?本以阴慝之性,敢生乐祸之心,结交匪类,所绸缪者凶谋也,晋镛家夜会,锺协处参席,互相酬酌,俱极凶憯,证招如执左契,干犯已成断案,神人之所共愤,覆载之所难容,万戮犹轻,三尺已施,而不可只诛其身而止,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徐相教者哉?年前疏中,伺察宫闱,显有缔结之迹一句语,何其无伦绝悖之甚也,宫闱二字,是何等莫重莫严之地,而乃敢以伺察缔结等语,肆然笔之于书,是岂北面于今日者所可忍也乎?是诚云、海之所不敢道,而穷天地亘万古所无之逆节也,惟我慈圣殿下,以妊、姒之德,兼女尧之圣,母仪一国,五十年于慈矣。凡今日横目而圆颅,戴天而履地者,孰非慈覆中物,而彼相教,乃敢甘犯诬逼,或自为主张,或听其指嗾,此举国臣民之腐心痛骨,必欲手磔而口脔之也,虽若真赃毕露,断案已具,此必有乐祸之流,绸缪包藏,尝试之不足,而竟乃直露其情状,从可以察影而知形矣。此又举国臣民之期于鞠gg鞫g核,不得请则不止者也。噫,不忠于我大行朝之罪人,既伏其辜矣。彼诬逼我慈圣殿下之罪人,独非我大行朝之罪人,殿下之罪人乎,慈圣殿下,虽以哀遑之故,而姑靳究竟,殿下其何可一日容贷,满廷诸臣,何敢一日而忘君雠国贼也?《春秋》严无将之诛,汉法重不敬之律,夫以穷凶绝悖如相教,而当鞫不鞫,尚逭天诛者,古今宁有是也,请金甲岛荐棘罪人徐相教bb亟b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宋能相之罪,可胜诛哉,狂悖之性,放纵之习,隐然自处以知礼,肆发无伦之悖说,程子《易传》,谓之笼罩,《小学》、《近思录》,称以胡乱,庑腏儒贤,偏加訾贬,甚至《备要》一书,无难诋斥曰,浑瀜儱侗,此诚斯文所未有之变也。昔在纯庙,士论峻发,处分大定,吁彼权敦仁,敢生伸理之计,其所为说,节节乖当,以至几误邦礼,此而不明示阐别,何以卫斯文而靖世教乎?请宋能相逸名,亟施刊削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荣瑾之穷凶绝悖者哉?本以鬼蜮之性,素蓄枭獍之心,亲密守祯而结为死党,延接凤周而相与同室,绸缪谋机,打成一片,论灾异于南山而肆发憯悖之说,示奇货于北谪而先倡员来之言,酝酿则啸聚武士也,设施则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谲饰辞,顽毒忍杖,乱逆之端緖,虽未尽输,凶惨之情节,无不参涉,神人之所共愤,覆载之所难容,万戮犹轻,三尺已施,而不可诛止其身,失之太轻,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荣瑾,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李明赫、崔凤周、李奎和之罪,可胜诛哉,今番鞫狱,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一大变怪,而其乱根逆柢,明赫是耳,渠本以虮虱之类,素蓄枭獍之心,辛亥诸贼之视以奇货,作为窝窟,断案已成,凶图莫掩,而特因好生之大德,一缕尚贷,三尺未伸,久为舆情之益沸,而又贼招之屡出,岛会观相之说,塞谪员来之谋,毕露无馀,由前而喜、应之酝酿,迹既狼藉,由后而祯、瑾之绸缪,情已掀发,惟其顽忍凶狞,抵赖不服,则尤当严加鞫核,而不可遽议于傅生之科,至于凤周,凶谋逆节,无不同参,贼徒匪类,举皆相通,亲密守祯,许以死友,服事荣瑾,作为血党,究厥情犯,与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既已承款于知情,则岂可有贷于王法乎?又此李奎和,接肚于贼祯,连脉于逆瑾,思乐祸乱,图为不轨之阴秘,纠结计议,已出众招之丁宁,端緖既著,盘核未竟,则亦何以从轻而发配乎?似此诸贼之至凶绝悖,一串贯来,厥罪惟均,是皆殪殄灭之无遗者,而元恶未伏常宪,两贼尚逭当律,酌处之成命遽降,愤菀之舆论转深,言之胆掉,思之骨战,此而谓无所躬犯而容之,谓不足深诛而贷之,付之惟轻,不施亟律,则伏莽之戒,燎原之渐,岂不大可惧哉?大可忧哉,请济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岛安置罪人崔凤周,黑山岛定配罪人李奎和,更为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焉。答曰,不允。

○掌令朴凤钦、崔尚儒,持平罗采五等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类,潜蓄凶憯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晚,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答曰,不允。两司合启中李应植、申观浩、李能权、金键、文庆爱事,停启。

○以左副承旨沈承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曺锡雨状启,安义县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寒节,民家之一时烧烬,若是伙多,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趁即结构奠接,俾无一民失所栖遑之弊事,庙堂措辞关饬。

○以庆尚监司曺锡雨状启,真宝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江原监司吴取善状启,通川郡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措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广州留守徐念淳状启,判府事权敦仁处衣资食物,令地方官输送,则以为,恩典虽极感祝,情踪惶蹙,不敢祗受事,传曰,岁首优老也,恐不必如是,期于输送,更勿状闻。

○训炼都监启曰,即闻北岳近处,有虎迹云,故发遣将校摘奸,则果如所闻,城内虎患,极为惊心,本局善放炮手四十名,将校率领行猎,而亦令禁卫营、御营厅,并力猎捉,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御营厅启曰,北岳近处,有虎迹,令禁卫营、御营厅,并力行猎事,自训炼都监草记矣。善放炮手各四十名,将校率领,合力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陜川前郡守金东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晚,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同副承旨金永基上疏,则以为,臣父今年恰满九十矣。家素清贫,疏于谋生,菽水之养,常患难继,参术之补,尤非可论,特命选部,许畀一小县,俾遂便养之愿亦为白有卧乎所,金永基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以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迩列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检阅李翊相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1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锺愚。左承旨沈膺泰。右承旨金炳溎。左副承旨沈承泽坐直。右副承旨徐相鼎坐直。同副承旨赵然兴。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孟道植。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应教成载球,校理兪晠焕,修撰李建春,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成载球,校理兪晠焕,修撰李建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备边司启曰,即见江原监司吴取善状启誊报,则以为,移转谷所载歙谷、通川船三只,江陵府注文浦致败,杆城、襄阳船二只,平海郡沙洞津破碎,而已拯各谷合为一千五百十四石,未拯各谷,合为四百八十四石,已拯之谷,务从精曝,漂沈之谷,期于拯出之意申饬,而不善领护之差员与地方官,俱难免疏忽之责,领运差员歙谷县监李兰孝,地方官江陵府使宋端和,平海郡守李源明罪状,令攸司禀处,监色、沙格,分囚严查,而谷名石数,修成册上送为辞矣。本道领运谷装发后,日望其利泊矣。今此五只船境内臭载之报,万万惊心,宁欲无言,固当更令以关东谷改色,第念,东沿诸邑,万包谷办出后,还摠扫如,民情事势,无异弩末,而较峤南已划之数,四百馀石欠缩,无甚关系,所谓拯出之谷,时值冬节,情实晒干,足可入用,则更量作石,区别欠缩,使之充送,至于未拯谷之分,征于监色沙格,自有法式,而参以道启,未见故败之迹,则奸情一款,有难遽断,且凌犯风涛,他道移济,实与正供有异,特为蠲荡,以示朝家轸恤之意,差员及地方官,运役方张,姑令戴罪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去十二月二十八日,全罗道放未放成册判付内,康津县古今岛荐棘罪人李应植,兴阳县鹿岛荐棘罪人申观浩,扶安县猬岛安置罪人李能权,灵光郡荏子岛安置罪人金键,量移事,命下,而其时台启方张,不得举行矣。今则台启已停,李应植全罗道临陂县,申观浩茂朱府量移,而依例发遣府都事,撤去围篱,李能权锦山郡,金键任实县量移,而依例发遣府书吏,并押送于新定配所,何如?传曰,允。

1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锺愚药院进。左承旨权用修在外。右承旨金炳云未肃拜。左副承旨李裕膺未肃拜。右副承旨沈膺泰坐直。同副承旨徐相鼎坐直。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孟道植。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李锺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广州留守李圭祊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沈膺泰启曰,右承旨金炳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左根,有身病,左议政未差,右议政赵斗淳,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下直守令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兪致喜落点。

○沈膺泰启曰,新除授右承旨兪致喜,时在黄海道安岳郡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权用修、李裕膺、金炳云落点。

○弘文馆启曰,应教成载球,校理兪晠焕,修撰李建春,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兪晠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沈膺泰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新除授左副承旨李裕膺,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李裕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礼曹,来乙卯式年进士乡汉城试初试,来八月十九日,生员乡汉城试初试,同月二十一日,文武科乡汉城试初试,九月初四日,杂科初试,同月十六日。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副修撰林翰洙上疏,则以为,臣父年今六十有六矣。崦嵫馀景,冉冉垂颓,调护之节,政宜及时,而臣家素食贫,计拙谋生,参术之补,尚矣无论,瀡滫之供,常患屡空,爰命选部,许畀一小县,俾伸至情亦为白有卧乎所,林汉洙之家贫亲(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小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东选亦,编配不善防守,致此逃失,法意所在,难免当律,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陜川前郡守金东选矣本府议启内,编配不善防守,致此逃失,法意所在,难免当律,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公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教广州府留守李圭祊书,王若曰,冯翊护畿辅之重,欲试汉太傅望之,使相掌管钥之要,暂屈宋枢密寇准。自昔然矣,往汝钦哉。顾玆温祚旧城,寔是朝鲜巨镇。扼湖、岭而中处,地兼南北淮之咽喉,并沁、华而分治,势同东西川之唇齿。惟形势设施之甚壮,而城池阻险之足凭。惟卿,八座崇班,一代重望。锺鼎旗常之纪,允矣乃家世忠贞,简默端凝之姿,俨然真宰相风度。贮经席而赞筹司,明知已结于特达,建湾节而镇海臬,茂绩夙著于澄清。玆授卿以广州府留守兼南汉守御使,卿其祗服宠命,益勉良图。宣化承流,皆自乐方春赈贷,诘戎简士,御余侮未阴绸缪。於戏,杜工部之清渭、终南,尚幸觚棱之入望,祭征虏之投壶雅歌,庶见樽俎之折冲。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姜晋奎制进。

○兵曹判书徐念淳疏曰,伏以,三元履端,百禄鼎臻,銮舆夙驾,庙宫秪谒,圣孝克伸于慕墙,群情胥欣于瞻旄,仍伏念臣,待罪南城,岁计一周,而有百偾误,无一称塞,保釐重寄,缘臣瘝旷,居常愧惧,惟谴何是俟,千万不自意,中权特简,有陨自天,臣闻命悸恐,五内失守,莫省所以自措也,夫六卿分职,何官不择,而惟玆夏卿,尤有重焉,统六师而佐王平邦,周司马之大典也,掌九法而分隶统判,唐武部之峻选也,厩牧甲仗之无不检理,身言书判之无不鉴识,属橐鞬而陪扈于宿卫之近,管金谷而𬣙谟于军国之重,综理机衡,蒐访艺俊,恢张公道,对扬明命者,莫不于是职而系焉,其资望之威重,责任之綦难,有如此者矣。纵使才德兼优,通炼庶务之人当之,亦莫不逡巡却顾,未敢晏然自居,况如臣者,即白面一书生耳,军旅之事,未之尝学,简稽之务,尚何可论,徒以积劳为忝久官成资,褎然置总兵之长,使之倡厥属而强不能,则三军因以解体,群瞻因以骇惑,是岂细故也哉?在清朝官人之政,诚亦说不去矣。噫,臣以一介无似之踪,厚沭gg沐g四圣朝不世之渥,通籍三十年之间,内外历扬,罔非逾滥,而流景屡嬗,神识凋丧,眼花矇眬,而簿书之句校无望,痰火喘急,而鞭弭之周旋难强,虽于闲漫职事,尚无陈就之望,常所自矢于心者,惟愿退让才能,随分飮啄,优游涵泳于大化幈幪之中,以图不报之报而已矣。今若妄恃非常之宠,敢怀贪荣之心,不思裁量,苟然冒膺,上以负委毗之眷,下以招玷辱之讥,则负乘之灾,犹属臣身,固不足恤,而其于有国之重任何,则哲之贻累何,左右参倚,惶隘冞切,玆敢悉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收臣新授本兵之职,俾公器无亵,私分获安,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副修撰林翰洙疏曰,伏以臣,菲才蔑识,百无肖似,而滥窃科第,忝叨从班,已有年所,不意瀛馆新除,有陨自天,臣感激恩造,冒没肃命,周旋迩列,依近耿光,涯分已溢,兢惕冞深,夫青绫持被,文陛横经,即人臣之至荣,而况今讲筵日开,圣学将就,此时论思之职,岂可使如臣空疏,苟然充位也哉?惟冀早自辞免,以安微分而已,何敢自处以经幄之列,妄有所干冒之念,第臣至苦至切之私,实有按抑不得者,敢此仰吁于仁覆之下,惟圣明垂察焉,臣赋命险衅,释褐未几,慈母见背,未遂终养之愿,遽抱靡逮之恸,而臣父年今六十有六矣。崦嵫馀景,冉冉垂颓,精力日以消铄,疾病日以侵寻,调护之节,政宜及时,而臣家素食贫,计拙谋生,参术之补,尚矣无论,瀡滫之供,常患屡空,臣虽无状,揆以子职,宁不悯迫而遑汲哉?前后朝绅之如臣情地者,有吁辄谅,莫非我殿下以孝为理,无物不遂之盛德至仁也,臣若怵于严畏,不即陈暴,则乌鸟私情,永无可伸之日,玆敢不避猥越,仰渎崇听,伏乞圣慈,察臣由中之恳,特推体下之恩,爰命选部,许卑gg许畀g臣一小县,俾伸至情,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禀处。

○甲寅正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下直守令入侍时,左副承旨沈膺泰,假注书孟道植,记事官朴道彬、李承游以次进伏,下直守令,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膺泰奏曰,下直守令,使之进前奏职姓名乎?守令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仍退伏楹外讫。膺泰曰,宣谕别谕,何以为之乎?又奏曰,下直守令,使之退出乎?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锺愚。左承旨权用修在外。右承旨金炳云。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沈膺泰坐直。同副承旨徐相鼎坐直。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孟道植。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锺愚启曰,右承旨金炳云,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承旨权用修,时在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稳城都护府使赵秉善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弘文馆启曰,校理兪晠焕,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诸道春操禀启,今已齐到矣。诘戎重务,不可许久停阁,固宜及今修举,而第念岭南赈事方张,东北疲于转运之役,而两西、两湖及京畿,或疮痍未苏,或穷春议赈,则此时征调,有非怀保之政,今春八道、四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姑停止,官镇门聚点,苟或缮械有方,宜与行操无异,设赈各邑,依近例姑停,外此邑镇,勿以停操,或忽炼习之意申饬,堤堰处移点完役及各样都试,按例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启曰,北岳近处有虎迹,发遣炮手,使之搜猎矣。今日北岳近处,中豹虎一头捉得,故谨此封进,而捉虎将卒,令各其营,考例施赏,仍为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典籍任奎白、李亨会、李锡宙,西部令成骏祥,典狱参奉柳晚恭,校书校理黄履明,承文判校吴相昱,博士黄仁夏,典牲直长朴顺阳,北部令李献耆,南部都事金永均,平市直长金百善,掌乐佥正李奎昌,主簿韩教源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晚,并刑推得情,吴相昱段,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为旀,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1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锺愚。左承旨权用修在外。右承旨金炳云坐直。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沈应泰。同副承旨徐相鼎坐直。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孟道植姜世奎。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炳云启曰,左副承旨李裕膺,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西林佥使洪利赫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经筵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在外呈告与有实故摠管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知事徐俊辅,判府事加设单付。

○兵曹启曰,宣传官赵述永、郑愚铉、李锺承,五卫将朴大荣、许润、赵存德,忠翊卫将金性浩,文臣兼宣传官郭致燮、李朔峻,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即见盛京礼部咨文出来者,以为,叆江西岸,今年春季统巡出派,辽阳城守尉绵瀞,自正月初一日起,至四月初八日止,前往还之内外,寔力查拏,先行知照云矣。回咨依例撰出,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盛京礼部咨文出来者,以为,叆江西岸,上年秋季统巡拏获伐木偸打牲蓄人犯,二十八起,送部审办,转行知照云矣。回咨依例撰出,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文学官南敬淳呈递代,幼学金哲淳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裕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尹定铉,参判朴齐宪,参议郑翊朝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待明朝一体牌招。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庆尚监司曺锡雨状启,则以为,奉化县,以至残之邑,成积弊之局,至于莫可收拾之境是白加尼,该县监任百能,自到任以来,极意矫救,次第苏醒,今若付之生手,则将有亏篑之叹,限一年姑为仍任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道臣状辞既如是,依状请,奉化县监任百能,限一年仍任,何如?启依允。

1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锺愚厨院进。左承旨权用修在外。右承旨金炳云。左副承旨李裕膺坐直。右副承旨沈膺泰坐直。同副承旨徐相鼎缘故出。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孟道植姜世奎。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炳云启曰,右副承旨沈膺泰,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景祐宫展拜后,当诣全溪大院君祠宇展拜矣。日字,望后择入。

○传曰,回榜老人入侍。

○金炳云启曰,臣炳云今日,知事徐俊辅家宣酝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尹定铉,参判朴齐宪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郑翊朝陈疏,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吏曹参议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吏曹启曰,宁海府使赵基亨,以其亲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定铉进,参判朴齐宪牌招不进,参议郑翊朝式暇。以沈承泽为工曹参议,李孝淳为同经筵,金炳国为同春秋,权泳夏为宁海府使,金炳㴤为安岳郡守,奉化县监单任百能,限一年仍任事,承传,嘉义刘键,今加资宪,武科回榜人,依定式加一资事,兵曹覆启判下。

○兵批,判书徐念淳进,参判韩兢人病,参议李羲俊病,参知黄晦瑛入直。以成原默为知事,姜时永、金炳国为都摠管,郑最朝、吴显相、李元夏、郑泰东、李敏教为副摠管,李寅奭为佥知,李熙铁、李容熙、赵台显为宣传官,赵最淳、徐祺辅、裵维震为五卫将,徐承淳为曹司卫将,具稷元为忠翊将,李教永为训炼判官,李玄文、郑锡獜为文兼,李儒权为武兼,吕东冕为满浦佥使,朴尚稷为蛇渡佥使,判府事加设单徐俊辅,佥知加设单李锺承,副摠管单金炳国。

○礼曹启曰,传曰,景祐宫展拜后,当诣全溪大院君祠宇展拜矣。日字,望后择入事,命下矣。展拜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正月十六日,十八日,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十六日为之。

○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启曰,北岳近处,中豹虎一头捉得封进之后,连日搜猎,更无虎迹,炮手等姑为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原任直阁徐俊辅赐几杖书,王若曰,艾耋之享德弥卲,卿寔是兼三达尊,桂籍之唱名重回,予以为第一上瑞。玆将便体之具,庸推贶心之恩。盖闻,经典有造耇之规,王政懋优老之惠。周制曲几之授,所以敬国宾,汉仪玉杖之颁,所以待大耋。礼则同安车驷马,奚但昭代之媺章,荣实迈玄衣燕毛,抑亦旷世之盛事。惟卿,五朝蓍龟元老,一代山斗宿望。义理淑慝之严,嘉乃先大夫训迪,词华经术之传,粤自我圣祖作成。长者之器度宏深,与物无竞,贵人之风范凝整,可象有仪。日月周旋,义君臣而恩父子,风波阅历,以良士而为完人。忧爱满腔,每读宣公之奏,文章变体,不让欧阳之功。惟玆薄试之绩庸,特其未究之緖业。贮璧署掌铨席,名誉夙彰,管筹司登词垣,位望益重。入厅松影,竞传按廉使直声,满地棠阴,尚说观察府仁政。伊来寒花晚节,岿然乔松遐龄。暇日帘栊,长悬宗国之恋,清时锺鼓,闲寻林泉之娱。神采宛传,写图省绡幅于肃西楼之日,规箴不忘,举笔进缥帙于回上庠之年。矧玆大小榜次第载周,实为三百年历数创有。鹓班九耋,政验仁寿域同休,雁塔再题,尤奇吉祥事咸凑。春长驻于皓鬓,满头簪花,恩更霑于黑衣,绕膝舞彩。内厨之绛帕珍膳,既轸助宴之方,梨园之彤管朱弦,庸侈饰喜之举。而邦礼莫尚齿爵,肆宠命特赐几笻。法筵咏行苇之诗,授有缉御,耆堂瞻灵寿之号,恃此扶将。伴龟鹤于人间,殆胜西卭之竹,作神仙于地上,不待南郭之梧。于焉旋予授兮,且可从而游矣。於戏,伊希瑞古亦有否,猗晠举今而后观。赤藤乌皮,留作枢省之美迹,黄耇鲐背,喜添极躔之祥辉。两公之嘉谥载延,若有待于今日,十行之恩诰诞举,寔与荣于同朝。故玆教示,想宜知悉。检校待教李容殷制进。

○吏曹参议郑翊朝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奉恩旨,以臣为吏曹参议者,臣闻命惝恍,莫省措躬之所也,夫趋走之恭,辞受之严,义各有当,不宜偏着,臣于是职,谓可以进身乎?则臣本鲁莽,百无一当,而器识之浅短,鉴别之𫍲寡,赋有所偏,力有不能,强参铨综之末议,初不近似矣。谓不可进身乎?则臣于通籍十数年之间,前后历扬,罔非逾涯,一未能揆度祈免,退守本分,辊辊不已,节次推迁,而今于见衔特授之下,忽加崇饰,设审量入之义分,事近备例,言或未谅,然此皆从臣分上言耳,若其必辞之端,乃在于二者之外,夫八柄以驭,爵禄居先,六部之选,铨衡最重,分泾别渭,统百均四,即天官冢宰之任,而通塞人物,与闻可否,下补尚书之阙遗,上裨王政之砥平,亦参佐者之职耳,职愈卑而选愈峻,其不可夫夫而授之也,不啻较然,今乃畀之于空疏如臣,不少留难,臣又拜而受之,视以倘来,则窃恐世之持清议者,议今日官人之政也,贻累之罪,甚于慢命,冒进之惧,浮于干威,天牌踵门,进身无路,玆敢毕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谅臣至恳,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甲寅正月十三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回榜老人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锺愚,假注书姜世奎,记事官李承游、李翊相,回榜老人徐俊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曰,回榜老人进前,上曰,年前小科回榜时,相见矣。俊辅曰,庚戌年回榜时,曾一仰瞻矣。不图今日,复入修门,获睹天颜,臣不胜欣幸矣。上曰,正庙朝迩列之臣,惟卿独存,大小科回榜,事甚稀贵矣。俊辅曰,今承宣谕中逮事正庙之教,臣不胜益切感泣,不知仰达矣。又奏曰,小科回榜,才五年矣。今又大科回榜,至蒙判府事特除,旷古恩数,尤万万感祝矣。上曰,卿之年前登筵,特有所陈勉者,而予至今铭心,须更陈所怀可也,俊辅曰,臣略有所陈者,惟保啬圣躬,勉进圣学,爱恤民生三事而已,而三事之中,圣学为本,益勉进圣学,则保圣躬爱民生,无不在是矣。伏愿殿下日开讲筵,益加勉进焉。上曰,然矣。所奏真切实,当服膺矣。又教曰,国朝以来,大小科回榜几人乎?俊辅曰,臣于国乘野史,虽未博考,而中庙朝赞成臣宋纯,曾经大小回榜矣。上曰,开国后大小科回榜之人,惟卿及故赞成二人,则果是稀有之事矣。又教曰,先卿延谥,定在明日云,事若有待于今日矣。俊辅曰,臣未死之前,至蒙先臣曁本生先臣延谥之典,私情荣幸,更无馀恨矣。上曰,眼视何如,行步,何如?俊辅曰,视物如常,行步则俄者步自敦化门,至仁政殿行礼,而折旋之节,不至甚劳矣。上曰,能视壁东悬板字划否?俊辅曰,思无邪安民字矣。上曰,思无邪,卿所曾见,而安民字,近来予所书揭者,卿应创见矣。俊辅曰,臣果创见,而安民字之字划,尤大于思无邪矣。视之分明,而至于御笔小字,亦见之矣。上曰,箸力如是,承宣之任,可以行之矣。俊辅曰,起居虽不便利,精力则虽承宣之任,亦可强矣。上曰,予言盖美其精力之康健矣。俊辅曰,臣既老矣。不得入参讲筵,昵侍耿光,故每于动驾时,故步瞻旄之列,获睹天颜,以遂耿结之忱矣。又奏曰,臣自十八岁时,得侍正庙十馀年,出入起居之班,及今历事五朝,贱齿已八十有五,连见大小科回榜,至蒙特恩,臣不觉感泣凄怆矣。上曰,卿所奏三事之外,亦有所陈否?俊辅曰,臣之所奏,即万机之要,今日当务之急,无大于此,此外无容更达矣。又奏曰,臣一辞天陛之后,无复重入修门之路,敢请仰瞻天颜。上曰,仰瞻可也。俊辅曰,臣庚戌回榜后五年,复睹天颜,臣更无憾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回榜老人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锺愚。左承旨权用修在外。右承旨金炳云。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沈膺泰坐直。同副承旨徐相鼎坐直。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孟道植。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裕膺启曰,同副承旨徐相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徐判府事入侍。

○备边司启曰,武科初试开场不远矣。年来场屋之弊,不欲索言,而至于武科,杂乱尤无纪极,朝家取人之所,反为斗哄搏击之地,听闻之骇惑,纪纲之凌夷,初不如不设施之为愈,此其罪不但在举子辈而已,为试官者,苟能无所先失,有公无私,则虽以举子辈悖恶之习,安敢为无端惹闹之计乎?试官之各别择拟,捧单之先期发令,为先严饬该曹,除寻常察饬操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京畿监司徐左辅所报,则枚举杨州牧使金元植牒呈以为,本邑城饷元摠二千四百十七石零内,输纳城仓者,仅为三百三十三石零,耗费之数,其馀欠逋,尽是流亡绝户,排征无路,弊到剧处,合有变通为辞矣。向于年前回启时,此邑饷谷之分数邑捧,寔出于特轸民情,而今于勘簿之际,有此变通之情者,揆以饷法,诚极骇然,固当一一督捧,如或准纳,而第念,此邑以畿辅重地,多奉陵寝,自前朝家优恤,不可与他邑比论,且其欠逋年久,不可无别般阔狭之政,该邑饷谷,特依积城等邑已施之例,今姑使之全数邑捧,而每年耗条,则依前输送该厅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正月十六日,大驾诣景祐宫展拜,全溪大院君祠宇展拜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太庙展谒例磨炼。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春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摠管变通草记。传曰,允。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得林为都摠管,洪永奎、金万根、李明迪、李源达、郑岐源、李基硕为副摠官gg副摠管g,副摠管单赵得林。

○中枢府启曰,即见兵曹草记,则本府都事金𪸗,以宾厅武经讲不参事,请汰出允下矣。金𪸗,日前病亲,呈辞下乡,自在应頉之中,而该曹请罪,事甚不审,该堂上推考,该都事汰去,分拣,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向前任奎白、李亨会、李锡宙、成骏祥、柳晚恭、黄履明、吴相昱、黄仁夏、朴顺阳、李献耆、金永均、金百善、李奎昌、韩教源等亦,举案违期不呈,在法有难原恕,并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甲寅正月十四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判府事徐俊辅入侍时,右副承旨沈膺泰,假注书孟道植,记事官李承游、李翊相,判府事徐俊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判府事进前,上曰,昨日劳顿之馀,老人筋力无损乎?俊辅曰,圣念攸曁,稳睡无恙矣。上曰,两先卿延谥,适在今日,想多感怀矣。俊辅曰,涵戴圣恩,荣耀靡极,而亦不胜怆旧之私矣。又奏曰,今日,是臣回榜三日之内,故唱榜服色登筵矣。第念,老臣今日辞退,后恐无由更借前席,获睹天颜之期,下怀恋结,自不觉臆塞矣。上曰,日后时节起居之班,未可入参耶?俊辅曰,臣今八十有五,而自十年以前,候班公故,已为阙参,况今癃老尤极,行步不仁,何可自力乎?第伏念,臣年十八,逮事正庙,纯庙初年,忝叨阁衔,翼、宪两朝,眷遇弥隆,而粤庚戌及今甲寅,又因大小科回榜,特赐引接,优老之典,迥出寻常,五朝恩渥,偏被臣身,荣幸之极,不知仰达矣。又奏曰,如臣昏眊,固无所用,而朝家用人,必于老成典型,伏愿殿下,引接老成贤士大夫,勉进圣学,谘诹庶务,则国家之幸也。上曰,人而老成则自多阅历,卿言是也。又教曰,今日颇阴寒,故自内略俱煖羹,俾为老人御寒之资耳。俊辅曰,昨奉内馔,今又赐羹,不胜感泣矣。臣齿虽尽落,不能咀嚼,而耳目之官,不甚昏聩,咫尺之地,详瞻天表矣。是以每于动驾之时,获瞻羽旄之美,寔出老臣频结之忱矣。上命赐参茸一封曰,以此为老人药饵之助可也。俊辅曰,圣念至此,图报无地,尤切惶感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判府事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锺愚药院进。左承旨权用修在外。右承旨金炳云坐直。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沈膺泰坐直。同副承旨徐相鼎式暇。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孟道植。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炳翼,副提调李锺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炳云启曰,左副承旨李裕膺,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左根,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未差,右议政赵斗淳,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永禧殿酌献礼当次之年,则本殿春奉审,例于酌献礼前举行矣。今正月二十四日,臣曹与户曹堂上,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七日,臣曹与户曹堂上,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等进诣奎章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义禁府都事兪建焕,冰库别提金准永,已上相换事,承传。

○以左副承旨李裕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备边司启曰,即见京畿水使李容纯状启,则以为,本府华盖山烽台,在于圣庙主脉,诸生屡请移设,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所未安,果如诸生之言,而其欲移设之处,观于图上形址,则与今台前后照应,少无遮隔迂回之患,依所请移设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有罪被逮之人,晚后就囚者,计其程途日字远近,施以倍律之意,曾有年前定式矣。前海南县监权最焕,以税纳冰泊事,汰拿之命,跨岁而阅屡朔,日前始为就囚者,万万骇忽,依定式,倍施当律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典籍任奎白、李亨会、李锡宙,西部令成骏祥,典狱参奉柳晚恭,校书校理黄履明,承文判校吴相昱,博士黄仁夏,典牲直长朴顺阳,北部令李献耆,南部都事金永均,平市直长金百善,掌乐佥正李奎昌,主簿韩教源等矣本府议启内,举案违期不呈,在法有难原恕,并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李锡宙段,议减一等,李献耆、金永均、金百善、韩教源等段,并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启目,海南前县监权最焕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晚,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1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锺愚。左承旨权用修在外。右承旨金炳云。左副承旨李裕膺坐直。右副承旨沈膺泰。同副承旨徐相鼎坐直。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孟道植。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祐宫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大院君祠宇展拜,还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恩彦君祠宇展拜,还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毛帐为之。

○传曰,还宫门路,以宫南门为之。

○传曰,恩彦君祠宇,一体展拜矣。该房知悉。

○奎章阁启曰,大驾今既还宫,守宫检校直提学金大根,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景祐宫正堂盥洗床二坐,芦帘乼六巨里,望燎床一坐,细曲床一坐,并破伤,外神门帖一部破伤,紫的三幅盒褓十一件破伤,典祀厅大隅板三坐,中盘二坐,并破伤,进上架子一坐破伤,中排设厅祭床一坐及别纹席,并破伤,宰杀板二立付二坐破伤,诚一轩芦帘乼十三巨里,并破伤,修改事,分付户曹。

○兵曹启曰,宣传官赵述永、郑愚铉、李锺承,五卫将朴大荣、许润、赵存德,忠翊卫将金性镐,文臣兼宣传官郭致燮、李翔峻,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甲寅正月十六日辰时,大驾诣景祐宫展拜,仍诣全溪大院君祠宇,恩彦君祠宇,展拜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锺愚,左承旨权用修,右承旨金炳云,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沈膺泰,同副承旨徐相鼎,记事官金勉根、成彝镐、朴道彬、李承游,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金炳国,检校直阁申锡禧、金德根,检校待教李秉文、李容殷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炳翼,副提调李锺愚,进前问候讫。仍出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进发至景祐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至斋室门外,上降舆入斋室,展拜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通礼前导诣版位,行再拜礼,升诣庙内奉审讫。仍诣诚一轩,就版位,行四拜礼,仍奉审讫。还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乘舆出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至大院君宫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至幄次前,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幄次,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展拜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通礼前导诣板位,行再拜礼,升诣庙内奉审讫。还入幄次,传曰,恩彦君祠宇,一体展拜矣。该房知悉。出传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通礼前导诣恩彦君祠宇,就版位,行再拜礼,升诣祠宇内奉审讫。还入幄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乘舆,上出次乘舆,仍出宫南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至敦化门,由进善门,入肃章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协阳门,兵曹判书徐念淳,跪禀放仗,膺泰请出标信解严,上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锺愚。左承旨权用修在外。右承旨金炳云。左副承旨李裕膺坐直。右副承旨沈膺泰。同副承旨徐相鼎坐直。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裕膺启曰,右副承旨沈膺泰,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李承游,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上番副校理李仑夏,以禁卫营从事官,今日军布捧上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启朝落点。

○传曰,前后饬教,果何等谆复,而一向在外,有若真个情势之不得不撕捱者然,岂有如许道理,刑曹判书徐箕淳,下义禁府推考。

○以右副承旨沈膺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检阅李承游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钟愚厨院进。左承旨权用修在外。右承旨金炳云式暇。左副承旨李丰翼未肃拜。右副承旨徐相鼎坐直。同副承旨金有渊未肃拜。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今年,即我肃庙御极之年也,圣德神功,冞切于戯之思,明陵、翼陵酌献礼,分遣大臣与永恩府院君,择日摄行。

○传曰,今逢是年,予小子怆慕冞增,宣陵、崇陵酌献礼,遣大臣,择日摄行。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权最焕等,当为捧供,而判义禁李启朝,知义禁洪锺应未肃拜,一员未差,只有同义禁李明迪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并即牌招,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判义禁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尹定铉,知义禁金大根落点。

○义禁府启曰,行刑曹判书徐箕淳,今方待命拿囚,而系是卿宰,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分拣,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政院启曰,行刑曹判书徐箕淳,饬教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何如?传曰,招致启板前,问启以入。

○传曰,问启置之,肃单捧入。

○又启曰,行刑曹判书徐箕淳,问启置之,肃单捧入事,命下,而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此重臣,更有何情势而然乎?特不过昨秋已行之事,已则有除辄引,不可但以固滞言也,然事体分义,不当如是,良庸慨咄,刑曹判书徐箕淳,补外忠清水使。

○兵曹,忠清道水军节度使单徐箕淳补外事,承传。

○政院启曰,武一所参试官李容佐,谓有情势,陈疏到院,而前衔陈疏,系是禁令,故才已退却矣。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推考,原疏捧入。

○又启曰,即见兵曹草记,则训炼主簿李奎兴,不呈省记,擅自入直于社稷,以致试牌之稽滞,训炼判官梁汉楗,名在省记,身不入直云,省记法意,何等慎重,而奎兴之省记外入直,汉楗之省记而不入直,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并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当该兵曹入直堂上,亦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并拿处。

○传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丰翼、金有渊落点。

○传曰,自再明日,日讲为之。

○徐相鼎启曰,臣与右副承旨沈膺泰伴直矣。才已许递出去,伴直无人,新除授同副承旨金有渊,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宪金辅根,大司谏李元会,司谏柳来骏,掌令朴凤钦、崔尚儒,持平罗采五、金宗泰,献纳李彻宰,校理兪晠焕,正言朴孝正、洪兢周,副修撰姜晋奎等启曰,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行大司宪金辅根,大司谏李元会,司谏柳来骏,掌令朴凤钦、崔尚儒,持平罗采五、金宗泰,正言朴孝正、洪兢周,献纳李彻宰等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俊gg致后g、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并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寿,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金甲岛荐棘罪人徐相教,bb亟b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宋能相逸名,亟施刊削之典。措辞见上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荣瑾,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济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岛安置罪人崔凤周,黑山岛定配罪人李奎和,更为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掌令朴凤钦、崔尚儒,持平罗采五等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司谏柳来骏,献纳李彻宰等启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恶,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曹联疏,实非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晚,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答曰,不允。

○以同副承旨金有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副司果李容佐疏曰,伏以臣,名参于庭试武科初试参试试望,召牌继降,试体至重,固当𨃃蹶趋膺,而第臣年前掌试,奉职无状,至被严谴,凡系试事,即臣偾误之地也,今玆之役,虽不过趋走奉行而止,而瑕衅自在,衾影有愧,顾何可扬扬冒赴于试席之末,甘犯捐廉无耻之科哉?屡回思量,承当无路,来诣朝房,忙陈短章,伏乞圣明,俯垂鉴谅,永刊臣试望,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即为入来。

1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锺愚。左承旨权用修在外。右承旨金炳云。左副承旨李丰翼。右副承旨徐相鼎坐直。同副承旨金有渊坐直。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李晚耆。事变假注书金载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禁卫大将金汶根,御营大将柳相弼,以武二所试官,慕华馆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柳相弼兼带右边捕盗大将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礼曹启曰,大报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设行事,曾有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三月初六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而初虽以亲临磨炼,亦多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摄行磨炼。

○又启曰,健陵王后位忌辰,昭宁园忌辰,在来三月初九日,与寒食节享相值,依礼文,只行忌辰祭,祝文中措辞添入,而健陵大王位寒食祭,依例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传曰,今逢是年,予小子怆慕冞增,宣陵、崇陵酌献礼,遣大臣,择日摄行事,命下矣。酌献礼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二月初四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而祭文依已例,令文任撰进,祭品谨遵幸行时,局内陵寝,遣大臣摄行之例磨炼,王后位,一体设行,而爵用一献,当日用斋,亦有已例,今亦依前例举行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传曰,今年,即我肃庙朝御极之年也,圣德神功,冞切於戏之思,明陵、翼陵酌献礼,分遣大臣与永恩府院君,择日摄行事,命下矣。酌献礼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二月初四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而祭文依已例,令文任撰进,祭品谨遵幸行时,局内陵寝,遣大臣摄行之例磨炼,王后位,一体设行,而爵用一献,当日用斋,亦有已例,亦依前例举行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传曰,即见掌令朴凤钦疏,则不觉犁然矣。抑奢侈崇节俭,即目下急先务也,而其所为辞,极为恳挚,此不无褒奖之典,大司谏除授。

○徐相鼎启曰,行都承旨李锺愚,右承旨金炳云,左副承旨李丰翼,同副承旨金有渊,不为仕进,左承旨权用修,在外未肃拜,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同副承旨,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长连前县监李完熙,海南县监权最焕,固城县令李敏树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晚,并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并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训炼主簿李奎兴,判官梁汉楗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晚,并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奎兴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汉楗刑推得情,何如?启依允为旀,梁汉楗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礼曹参判李谦在疏曰,伏以臣,庸懦疏暗,其于专对之任,极知无堪,而遂有意外事端,至烦移咨之举,其于偾误,孰大于是,圣恩天大,罚止薄罢,曾未几何,旋被甄录,臣诚转益惶恧,不敢以时月之久,有所自恕,盖管束一行,毋或贻羞而取侮,此其职,宁有上副价之殊,而事出意虑之外,不比寻常过差而止,则诚亦无面可显矣。左右思量,承膺无路,玆暴衷恳,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亟收臣新授之职名,俾有以重使事而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引,卿其勿辞行公。

○掌令朴凤钦疏曰,伏以臣,庸庸碌碌,百无肖似,滥厕台籍,有愧冥擿,乃者,柏府除旨,有陨寝梦之表,拼诰怔忪,罔知攸措,噫,清朝官人,何莫非难慎,而今臣所有,即人主所以为耳目者也,其选之清峻,其责之綦重,万万非如臣者流所可冒据焉,而其不敢诿以宿趼,遽然呈身也亦审矣。伏乞圣慈,亟许刊改,俾有以重名器安私分,不胜幸甚,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他,而窃有区区忧爱之忱,玆敢尾陈之,惟圣明少垂察焉。臣窃伏睹,我殿下临御以来,克勤不遑,体姫文卑服之德,勔虞华袗衣之治,爱民之念,恒切宵旰,祛奢之政,先自宫禁,遹追我纯庙朝崇俭节用之圣德神功,于休盛矣。环东土亿兆臣民,畴敢不蹈舞仁风,回淳反朴,璧可以抵山,粟可以崇墉,而夫何法纲久弛,等级愈紊,侈风亢而民生之困瘁日剧,滥习炽而财产之罄竭转甚,骎骎然如水益下,莫可振刷,静言思惟,岂不凛然而危惧也哉?夫怙侈之弊,百度皆然,而最其尤者,惟衣服是已,轩制文章,始表贵贱,禹作𫄨绘,以明尊卑,历自三代以下,凡几千百年,时王制度,虽或有沿革之不同,其于尊卑贵贱之节,罔非截有阶限,灿然多可观,而猗我圣明,敦尚礼义,冠带衣履,比周为隆,衣锦尚褧,尊贵者宜之,韦布缁撮,儒素者安之,至若市巷舆儓之卑且贱者,不过是籉笠纠屦而已也,苎袍䌷衣,载在邦禁,冬绵夏葛,著为常服,惟土物爱,故厥心臧,此即列圣朝所以立经陈纪,国阜民殷,而六府三事允治者也。呜呼,今日之身章,一何舛也,上下混而小大淆,贫贱之骄悍而姱服僭于富贵,卑鄙之逾滥而华佩埒于尊显,鹬冠之不衷而望若登仙,缊袍之与立而耻甚挞市,甚至于私家奴隶,转相效颦,睯不知畏,百人作之而不能衣一人,若此而民安得不穷,财安得不匮,民穷财匮,而国何以为国乎?凡事侈则僭,僭则乱,非直目前凋瘵之患,莫此为甚,抑亦都下偸窃之弊,职由于是,噫,晋臣傅咸之疏曰,奢侈之害,甚于水旱盗贼,此极言蠧公蟊私,流毒生灵,反不如天灾兵燹之一时流行而止也。伏愿殿下,渊然深思,穆然远览,严立堤防,申明僭服之律,痛斥华靡,益阐崇俭之德,则民生可苏,国用可裕,而立纪纲正风俗,这是转移间事,岂不盛哉,岂不休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崇俭之道,既不得家喩而户说,则予当自勉之而已,上行下效,岂无影响之捷也乎?今此所陈,可谓先获我心,良庸嘉尚,尔其勿辞,随事尽言。

1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锺愚药院进。左承旨权用修在外。右承旨金炳云坐直。左副承旨李丰翼。右副承旨徐相鼎。同副承旨金有渊坐直。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李晚耆孟道植。事变假注书金载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炳冀,副提调李锺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炳云启曰,左副承旨李丰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补外阃帅,使之当日辞朝。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政院启曰,忠清水使徐箕淳,饬教之下,谓以情踪,去益惶蹙,迸出城外,不为肃辞gg谢g,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饬教之下,尚此逡巡,岂有如许事体乎?忠清水使徐箕淳,即其地定配。

○以左副承旨李丰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郑㝡朝状启,长兴等邑人命渰死事,传曰,人命之渰死,若是伙多,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发关沿海邑,期于拯得之意,庙堂各别措辞分付。

○甲寅正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同副承旨金有渊,假注书孟道植,事变假注书金载𤩽,记注官白文振,记事官朴道彬,领议政金左根,右议政赵斗淳,行吏曹判书尹定铉,上护军李敦荣,大护军金学性、金鼎集,左参赞徐有薰,右参赞金箕晚,广州留守李圭祊,兵曹判书徐念淳,校理兪晠焕,正言朴孝正,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进前,左根进前问候讫。奏曰,阳和载新,景箓弥隆,区区靳祝之忱,有倍馀人,而亦有所罄竭愚衷,用效千虑之见者,有国而曰己治已安,皆逢迎谄佞之言,而至于今日,国势民命,懔懔若不保朝夕,要之,竟归于上下俱困,公私胥溺而止者,苟究其源,财蹷民穷,无所控因而然也,土地所出,山泽所兴,民虽极力而求之,渴作而应之,每患其刑章所驱,荡析相续,况州郡无名之苛政,有甚于猛兽洪水之害乎,使斯民嚣然无乐生之意,寝至于伦斁悖盭,无变不有,今之论者皆曰,民散于下,职由乎财聚乎上,是诚然矣。然而大农之税额渐蹙,中外之封摏尽枵,国计哀痛,莫斯时若,而犹曰财聚于上者,其故,何也?官府之用,有增无减,经费所纳,入不当出,故有司之臣,心知其征督之为可戚,而议蠲则公家窘,缓假则罪戾及,于是乎按程簿行追迫,颠连困竭,所不遑恤也。古语曰,天之生财,只有此数,不在官则在民,今日之财,既不在民,又不在官,则或者士大夫飮食宴乐之费,衣马宫室之奉,日丰月滥,无所撙制而然乎?奢侈由是而日盛,贪墨由是而日炽,而究其所自出,则皆农夫红女,终岁勤苦,倒甁罂空杼柚,以应上下之求者也,无恒产者,既不可责之以恒心,则板荡跳呼,将何所纪极也,且国之有蓄储,将以备水旱也,备不虞也,本亦为民而设,非为奉承好用之式而已,目下岌嶪,不啻如古人所谓远虑近忧,是宜有先事筹度,规所以万分有一自强之图,则惟惩贪墨一事,可以厚风俗矣。节财用一事,可以结人心矣。盖朝廷不以问遗为同望,守宰不以金珠代脯醢,则浇漓之俗可厚,暴政苛敛不兴,而怀恤蠲贷之恩时行,则泮涣之心可结,日月以计,国有馀用,安集相守,民有馀食,此贾谊积储之论,皇明按赃之律所由作也,令出惟行,法在必举,苟圣明不以人废其言,先以惩贪节用两事,诞发纶教,播告中外,随之以关石和均,毋或低昂,殿下亦以躬率为务,卑室菲衣,法乎禹,大布大帛,如卫文公,而宫中日用可以克减者,一切克减之,则其外百司冗耗浪费,不待教诏之烦,自当有竦耸改观之美,凡有贪墨,一切以法从事,有确无挠,赏罚其方伯,则人之爱惜身名,容有悬于苟循利欲,丕变之效,特转移间事也。陆贽曰,生物之丰败由天,用物之多少由人,此节用之谓也。王严叟曰,戢赃当如治逆,此惩贪之谓也,千万澄省,区区急切之望矣。上曰,所陈极为切实,当早夜服膺矣。出举条左根曰,崇儒重道,即我列圣朝传授家法,而右文之治,郅隆三代,明天理而淑人心,扶正学而息邪说,式至于今日休,於乎盛矣,谨稽中庙世,始以丽朝文忠公郑梦周,跻享于孔夫子庙庑,以其得考亭渊源之正,为东方理学之宗故也,有若先正臣金宏弼,私淑而直接门路,倡明而大启关键,于是乎道统之传,有自来矣。自玆以后,先正臣赵光祖、李彦迪、李滉、李珥、金长生、宋时烈、宋浚吉,皆以继往开来,尊王黜霸为己任,尊朝廷于日月之上,揭彝伦于天地之经,斯文赖以不坠,世教从以增光,论功论德,屡施恩礼,肆当殿下嗣世之后,宜有拔例继述之举,故敢此提达,伏望亟降明命,致侑于郑文忠公及八先正之庙,而文忠嗣孙,最为零替,香火未免凄凉云,令该曹,即为问名调用,则尤合于旷感兴劝之道,故并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凡山城之制置,有国绸缪莫要之备也,在今道理,惟当增修而增设,不当议变通于已设之地,而第大兴山城,则当初创始,必有经远之义,而以松都大处,而讨捕之任,无以任之于山上官守之人,则留守之替行其事,已非事体,况青石关之为控西要隘,而初无一卒伍之守备,岂有如此疏虞之事乎?臣意则大兴镇,移设于青石关内,不害于捍御之一道,而事系更张,收议于时原任大臣、兵判、将臣、诸备堂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登筵寮相及诸备堂处,下询而处之恐好矣。上曰,大臣诸宰之意,何如?斗淳曰,此镇移设之论已久矣。特以事钜役大之故,因循至今,而以关防要厄言之,青石关内,初无一乘障之所者,疏虞莫甚,今若从便经纪,无有烦弊于移彼设此之际,则岂不幸甚哉?此非臣愚浅所敢擅断,惟愿博询裁处焉。上曰,兵判之意,何如?念淳曰,青石关,乃是畿、海交界,关厄重地,今若以大兴镇,移设于此,则可无疏虞之虑,实为固圉之道,臣无容他见矣。尹定铉曰,移镇于青石关,则关防备御,可无疏虞,而事系更张,以臣浅见,何敢妄论?敦荣曰,固圉之道,合有变通矣。学性曰,青石关之关厄形便,宜置一镇防御,而今若以大兴镇移设,则似合便好,而浅见有难质对,惟愿博询裁处焉。鼎集曰,大兴镇,移设于青石关,其在关防控厄之政,果有胜焉,臣别无他见矣。有薰曰,青石关,即畿、海要冲之地,关防形便,允合设镇,以臣浅见,未敢质对矣。箕晚曰,关防重地,移设防守,事甚便当,臣无容他议。圭祊曰,大兴镇之移设于青石关,即系于关厄之要害,而肤浅之见,未敢质言仰对矣。斗淳曰,将臣则今奉命在外,自外献议恐合矣。上曰,原任大臣之意,未知其何如也。左根曰,京外定配罪人之遭其亲丧者,始许归葬之暇,而辄自该道,具由启闻,则其定式之本意甚严,而近来配所邑守令,听其干嘱,任自给由,使之无难来往之故,甚至有仍不还现,任便在家,或逃避过限,存没无凭者,恶在其勘律惩恶之意乎?且各道定配人之初不赴配,而自秋曹直为赎放,大是法外,吏胥之由是奸弄,被配者之无所顾忌,宁有如许法纲乎?年前筵饬之后,此弊又复如前云,一体严饬于秋曹及各道道臣,无至如前阔狭,自速不察之责,而守令之慢不遵法者,随现论启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各别申饬可也。出举条左根曰,华城北屯,正庙乙卯,疏凿之大陂池,而本府既有西屯,又设此北屯,即大圣人精义所寓,若洛邑瀍东涧西之意也,而两屯民田漑灌,赖免旱干之灾者,今六十年矣。岁年既久,修防渐忽,自臣待罪分司时,已见其汰覆淤塞,不成旧观,比闻其所塡废,过半成陆云,夫有堤堰处,濬涤补筑,即国典也,伏况此地此屯,何可一任其堙而复夷乎?本府财力,自来不敷,有难责之全当疏浚,限万两分排于户惠厅及训、禁、御三营下送,待今春,土脉瀜解,使之始役,凡防汰引流,期于久远之方,使本府营邑,从长讲究,西屯今虽稍胜于北屯,而形止之广阔,比北屯为倍蓰,则备御防捍之策,亦不可疏忽,一体从长经纪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守令除朝辞赴任,即道内或近傍他道,除其迎送往来之弊而然也,若越他道,不得不路由都下,则射恩下直之无敢或废,分义即然,而挽近此法寝废,自南移西,自西北移东南,守令无难以除朝辞草记启下者,极为乖谬,此后一切禁断之意,分付,因此而又有仰达者,守令之因促教下去者,虽以某日下去悬录,而还官迟速,初无关由,故往往有依旧瘝旷之弊,此后则促教守令,还官迟速,令各该道臣报本司,以为凭处之地,何如?上曰,申明旧规可也。出举条左根曰,贡市之民,即都下根本也,列圣朝以来,轸恤顾念,靡不用极,而犹虑其或有幽隐,辄有岁首询瘼之举,挽近以来,无市不凋弊,无贡不荡残,骎骎然莫可支保,究其病源,虽非一朝一夕之故,决不可任其涣散,莫之救药也审矣。每于询瘼所怀,如各司之例送求请,俱无限量也,进排物种之情费增加也,郞官胥吏之推货诛求也,皆系忌讳,不敢提道于条列之中,远道民隐之难于上达,犹为切闷,而况辇毂咫尺之地,其不能诉冤者,宁不大加矜恻乎?令户惠堂及诸有司堂上、贡市堂上,约日齐会于筹司,招集贡市诸民,详询其为瘼条件,讲究其救弊方略,成出笏记,就议庙堂,以为从长措处,俾得祛弊安业之地,而今番动驾时,所怀捧置者,姑为留俟,一体禀覆,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大小奉命之行,驲路自有科式,厨传不为迂回之故,前后申禁,具在事目,而至于赦文差员,则颁赦尤系严急,每闻其复命,辄不免淹滞云,论以法意,宁容如是,自今令政院,考其日字与程路,如或如前稽滞,则直捧禁推传旨,施以枉道之律,而金吾罪人押去之都事,复命迟速,亦使之一体察饬,何如?上曰,严加申饬,毋或复踵前习可也。出举条左根曰,公谷防纳,必禁乃止之事,而年来以此提饬,亦非一再次矣。奈其奸利所在,内缔外结,为令长者,又从以朵颐染脂于其间,所谓晚装冰泊云者,无非防纳之利,为其厉阶而然矣。况都下市直,视此高低,譬如行潦之水,盈涸立著者乎,见今江冰将解,商舶行当四集,先从防纳一事,申行禁断,然后都下几万民命,可免方春颔顑之忧,以此意分付两捕厅,使之各别讥探,以法从事,各邑现捉处,勿论石数多少,该守令,一依壬子勘配律施行,该吏及符同和应之京商辈,加倍刑配,何如?上曰,自有年来令饬,依所奏施行可也。出举条左根曰,将臣中宿将耆艾之示以优恩,即朝家盛典,而护军柳相弼,屡经戎垣,年又最老,特授资宪之阶,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咸陵君李敏教,今则践历既优,格例无碍,勋府有司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登科十年人,依定式陞六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斗淳曰,臣于前后章奏,以有君无臣之意,略有敷陈,而今其国势之岌嶪,民志之泮涣,比年前又不翅落落几层者,此其故何也?殿下有求助之勤,而臣等不能对扬,殿下有翕受之勤,而臣等不能裨补,所事者惟簿书期会,琐碎末务而已,纪纲则日以颓夷,骎骎然上凌下替,收拾不得,风俗则日以骚讹,懔懔乎内讧外溃,弹压不去,贪虐无惩,生民涂炭,纷竞成习,朝象睢盱,朱子曰,知如是为病,不如是为药,凡此数者,为有国必无幸之痼祟,而若其救药之道,非有奇谋异策,万化之源,所以敷治,苟圣明惕然奋发,慨然图新,勿因循悠泛,勿苟简容忍,信赏则勿靳疏逖,必罚则勿惮贵近,宫府一体,节用为裕民之本,大小相维,命令为孚民之要,而至于贪墨之惩,纷竞之抑,惟在于藩臬按理,铨衡激扬之如何?而考其声实,从以功罪之,则明德新民之功,莫有大于此者,而在殿下躬率而导之,初非高远难行之事,惟圣明懋哉懋哉。上曰,节财惩贪诚好矣。而至于贵近,有何惮乎?上下勉励,尽心民国,是予之望也。出举条斗淳曰,文臣、守令,毋论堂上、堂下,二周年前勿许内移事,已有草记启下,其在铨曹注拟,宜无违越定式之理,而至于前望特点,出于有陨之天,其间限内递易者,往往有之,造化权度所运施,有非群下所敢辄争,而数递迎送之弊固自如,先甲后庚,有其令而无其举则极矣。微忱耿耿,申此仰达,凡于前望中,时在外任人名下朔数悬录处,深赐览察而进退之焉,民邑幸甚,朝家命令之为必行,亦幸甚矣。上曰,前望中内移,予岂无商量,民生困瘁,亦为讲究好矣。出举条仍教曰,守宰瓜限,不可不察,而其中贪墨之习,不可一任其恣横也。斗淳曰,黜陟幽明之际,亶出于造化转移之权,而限内数递,则迎送之弊,不可不恤也。上曰,大臣就座。有渊曰,诸宰奏事。定铉等曰,无所奏矣。有渊曰,玉堂所怀奏之。晠焕曰,臣以𫍲寡,猥忝论思,顾安有袜线之补,而区区愿忠之诚,有不能自已,窃以圣学将就,为今日第一义矣。昔程子有言曰,帝王之学,与儒生异,尚务得其要指之事业,苟得其要,举而行之无难。真德秀有言曰,人君之学,必知其要,然后有以为用力之地,所谓得其要知其要者,亦有曰心而已,惟学可以养此心,惟敬可以存此心,惟君子可以维持此心,三者交致其力,则圣心湛然如日之明,如水之清,物欲不能夺矣。然则心为为学之本,而养之存之,是得其要也,知之行之,是致其力也,以是心措之事业,则《大学》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外是矣。伏愿留心澄省焉。上曰,所陈甚好,当留念矣。出举条有渊曰,台谏所怀奏之。孝正曰,臣于月前,忝居儒臣之列,猥登前席,以圣学事,略有所达矣。曾未几何,又叨台衔,得进于方寸之地,何敢以见职自居,妄有敷陈之说,而见今三阳回泰,万品昭苏,此正大圣人奉答天心,发政施仁之时也,殿下以神圣之姿,承熙洽之运,春秋鼎盛,睿学光明,其于治法政谟,固无待加勉,而兢兢一念,不自满假,爱民之诚,崇俭之意,丁宁恳恻,屡发于丝纶之间,八域臣民,莫不钦仰攒颂,殷家子惠之化,夏禹菲卑之风,庶几可见,德可谓至矣。治可谓成矣。然夫以唐尧之圣,尚立诽谤之木,周成之明,犹有黜陟之政,则开言路择守令,即当今之急务也,言路有壅,则政令之治忽难寻,守令bb之b非人,则生民之怀保无策,伏愿克审克慎,无曰德已至矣。而只忧一言之不闻,治已成矣。而惟思一夫之失所,俾功化有始有终,用光我邦箓,用保我天命,用基我泰平万世之业焉,治国之道,不外是,而成就之源,实在于讲学,盖学日进则德日新,德日新则治日盛矣。天时向暖,和晷渐舒,只日之工,三昼之接,勿拘程度,不少间断,则言路不待开而自开,守令不求择而自择,三代雍熙之俗,郅隆之化,不难致矣。伏愿懋哉懋哉。上曰,以台谏之职,陈勉出于至诚,予当铭念矣。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正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右议政赵斗淳,日讲官金学性,参赞官徐相鼎,检讨官林翰洙,假注书李晚耆,记注官白文振,记事官朴道彬,各持《诗传》第八卷,以次进伏讫。

1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锺愚。左承旨权用修在外。右承旨金炳云。左副承旨李丰翼坐直。右副承旨徐相鼎。同副承旨金有渊坐直。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孟道植。事变假注书金载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丰翼启曰,右副承旨徐相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成均馆典籍李时夏,除拜过限不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忠清水使徐箕淳,即其地定配事,命下矣。忠清道保宁县定配,而依例发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监司赵秉骏状启,罪人李佐熙,德源府到配事,传曰,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礼曹参判李谦在上疏,则以为,臣所带春秋之衔,与领事臣金左根,有娚妹应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当避,伏乞亟命选部,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李谦在兼带同知春秋馆事之任,似当许递是白乎矣,宰臣所带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领敦宁金汶根箚曰,伏以,甫竣试役,归伏私次,数日触寒奔走之馀,素患风眩之祟,从以添剧,头目旋转,寻丈之不得辨别,肢体麻痹,咫尺焉不能变动,明日尚方监进之役,臣忝在提举之任,固当𨃃蹶趋参之不暇,而以若委淹之状,万无弹束之望,悚恧之至,如添一病,且臣所带军器、宗簿之为綦且重焉,尤非闲司漫职之比,则其不可一日虚縻,徒为养疴之坊也审矣。用敢略入文字,仰渎崇严,伏望圣慈,将臣三提举之衔,并赐递改,俾有以安意调治,实天地父母生成之大惠也,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辞宗簿、尚方两提举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调理。

○礼曹参判李谦在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甲寅正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金大根,参赞官李丰翼,侍读官兪晠焕,假注书孟道植,记注官白文振、白时殷,各持《诗传》第八卷,以次进伏讫。

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未肃拜。左承旨权用修在外。右承旨金炳云坐直。左副承旨李丰翼。右副承旨徐相鼎坐直。同副承旨金有渊。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孟道植李亨会。事变假注书金载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妃殿诞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庆尚右兵使李锺赫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源命落点。

○传曰,宗簿提调、尚衣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左承旨权用修,除拜已久矣。何日肃拜与否,知入。

○传曰,忠清水使徐箕淳定配分拣,仍令以补外,使之除朝辞,即速往赴。

○传曰,上京守令之谓以还下去,逗留而不即下去者,自吏曹申饬下送。

○传曰,法司堂上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宗簿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领敦宁金汶根落点。

○尚衣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领敦宁金汶根落点。

○吏曹启曰,德原府使申命汉,亲病沉重,不得下去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恭陵参奉徐相祖呈状内,矣身祖父,年迫九耋,气息凛缀,其在情理,万无离侧之望,而莫重陵直,不可久旷,即速入启递改云,其情理既如是,则有难强令供职,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成均馆典籍安国镇,除拜后,过限未肃拜,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铁原都护府使,今当差出,而本府以防御重地,不可不择差,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定铉进,参判朴齐宪,参议郑翊朝,并牌招不进。以尹秉鼎为掌令,徐英淳为刑曹判书,成原默为知经筵,金始渊为同春秋,徐瑀淳为监察,权锺禄、金瑛默为典籍,赵秉和为恭陵参奉,李基为全罗都事,洪吉谟为铁原府使,行护军柳相弼,今超资宪,特授资宪阶事承传,故郡守赵镇大赠吏参例兼,故承旨赵昌逵赠副提学例兼,已上同知赵最淳两代,故学生尹致孝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再政。以李容殷为副校理,郑学范为禁府都事,金辅铉为南阳府使,吴宅善为德源府使,兼养贤主簿单权锺禄,赠吏参成老柱赠吏判例兼,赠吏议成德游赠吏参例兼,赠仆正成光锡赠吏议,已上知经筵成原默三代。

○三政。以金炳㴤为执义,李敦相为引仪。

○兵批,判书徐念淳,参判韩兢人,参议李羲俊病,参知黄晦瑛入直进。以韩圣烨为白峙佥使,金炳阮为顺天监牧官,同知单赵最淳,佥知三单徐麟辅、裵维震、具稷元。

○弘文馆启曰,校理尹秉鼎,移拜掌令,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成载球,副应教郑锡朝,校理兪晠焕,副校理李承游、李仑夏,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成载球,副应教郑锡朝,校理兪晠焕,副校理李承游、李仑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禁卫营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李仑夏,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甲寅正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李㘾,参赞官金有渊,检讨官林翰洙,假注书孟道植,记事官朴道彬、李承游,各持《诗传》第八卷,以次进伏讫。

1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左承旨权用修在外。右承旨金炳云坐直。左副承旨李丰翼缘故出。右副承旨徐相鼎坐直。同副承旨金有渊。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孟道植李亨会。事变假注书金载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炳云启曰,同副承旨金有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顷因岭南状启,大同木,尤甚邑限三分一代钱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监司曺锡雨状启,则复陈绵农判歉之状,仍请绵布邑大同木,一并以纯钱代捧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尤甚邑木边昨秋许代,既有分数,而绵布邑一并纯钱之请,今又备陈其状,则要之红女空杼,不得如例输发而然也,民情不可不恤,国计不可不念,大同木,限折半代钱之意,知委本道,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犯逋守令之自该道请囚家僮,使之征出,定式所在,而近来率多违越,或乍囚旋释,称以保授,或诿以在乡,仍不谁何,百计规免,不一其端,债帐自如而无意办纳,因循日月,置之相忘,事之所由正,法之所由施,不当解弛之如是,岂不大可寒心,究其当初欠逋,无非军还布所需,则毕竟收纳,在所不已,他日贻害民间,灼然可见,亟令秋曹,一并刻期严督,在乡者发关本道,一体督捧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金有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赵秉骏状启端川等邑人命渰死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措辞分付。

○义禁府照目粘连,长连前县监李完世矣本府议启内,无论加下与公逋,虽已准报,当初犯用之罪,难以参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海南前县监权最焕,税船晚装,已违定例,跨岁就囚,尤当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固城前县令李敏树,配囚逃躱,已在前官,而诇捕之过限,报营之迟缓,难免溺职,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训炼主簿李奎兴矣本府议启内,省记外入直,实由交替之不来,以致试牌之迟滞,稽忽之罪,在所难免,梁汉楗矣本府议启内,既呈省记,不为就直,虽诿下属之初不知委,法意攸在,有难曲恕,并以此照律罪,并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甲寅正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徐戴淳,参赞官李丰翼,检讨官李建春,假注书李亨会,记事官朴道彬、李承游,各持《诗传》第八卷,以次进伏讫。

1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式暇。左承旨权用修在外。右承旨金炳云。左副承旨李丰翼坐直。右副承旨徐相鼎缘故出。同副承旨金有渊坐直。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孟道植李亨会。事变假注书金载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忠勋府启曰,本府书写忠义卫刘锡瓜满代,以李秉羲差下,依例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即接黄海监司金泳根文移,则长渊县,徒一年半定配罪人私婢铁任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铁任以拔剑拟刺,抗拒不报罪,壬子七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江原监司吴取善文移,则狼川县徒一(一))年半定配罪人金道汝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道汝以殴打农圃直罪,壬子八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正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李敦荣,参赞官李丰翼,侍读官李仑夏,假注书孟道植,记事官朴道彬、李承游,各持《诗传》第八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仍读前受音一遍讫。敦荣读自维此王季,至下民之王,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敦荣,上读新受音十遍讫。敦荣还纳书算。上曰,文义以次奏之。敦荣曰,畔援歆羡之畔者,疏而离之也,援者,亲而附之也,歆者,欲之动乎中也,羡者,心之慕乎外也,一或有是,则必流于人欲之私,凡所云为,皆肆情而循物也,此圣凡之所繇分也,此诗方述文王造周之大功业,自伐密伐崇始,而却从无然畔援,无然歆羡,上说起以明文王初无一毫之私,其德之中正刚大,即此可知也,凡说文王德处,常加参究,作为今日践履,则非但临文贯习,必无书自书之叹,其于圣躬进修之工,大有益焉,惟殿下念哉?上曰,帝谓文王何谓也?仑夏曰,此章内帝谓文王四字,最宜翫味,而圣询及此,钦仰万万矣。夫上天高高,无声无臭,初无谓之之可形,而文王纯一之德,与天无间,无援无羡,不溺于私欲,先知先觉,以造乎道极,理与天合,道与天配,虽非谆谆然诱之,其相与之际,有若面命,虽非亹亹然道之,其感应之妙,无异口授,此乃文王之德之至,而形容其天命之申复丁宁也,惟我殿下,必以文王为法,以德则纯亦不已,以学则缉熙敬止,以之合天理配天道,则上天默佑之命,不啻若帝谓文王矣。伏愿体念焉。丰翼曰,云云。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药院进。左承旨金炳云式暇。右承旨李元会未肃拜。左副承旨李丰翼坐直。右副承旨徐相鼎。同副承旨金有渊坐直。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孟道植李亨会。事变假注书金载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永元,提调金炳冀,副提调李源命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趁,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丰翼启曰,右副承旨徐相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全州营将李教承,幕岭万户文聚角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元会落点。

○以右副承旨徐相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执义金炳㴤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亚宪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召牌荐降,感恩怵义,虽不得不张皇出肃,而第念台阁之与庙堂相可否,法意则然,时相子侄之居是职者,曾有引避,辄蒙恩谅矣。臣季父方带议政之衔,今臣见职,义难蹲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启曰,北岳近处虎猎炮手,顷已撤还矣。又有虎迹云,故极为警gg惊g心,送校看审,则果如所闻,善放炮手各四十名,将校领率,明日为始,更为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谨依本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单启下,洪道吉等十一名处,木绵各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本厅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单子判下,金顺吉等十一名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王若曰,《书》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其本安然后邦国亦赖以为安,是以自古明王,莫不以安民,为固本之道矣。至于饥寒之极,劳苦之甚,闾里之愁叹日闻,蔀屋之征敛岁加,此其故何也?职由贪墨之不祛焉耳。夫贪墨之害,甚于洪水猛兽,剥割我赤子,荡析我赤子,肥已营私,滔滔皆是。哀我无告之民,究竟塡于沟壑而莫之恤也,则所谓安民固本之义,果安在哉?肆自御极以来,深究此弊,前后令饬,不翅申严,而终未见实效之所著,一则寡躬之咎也,二则寡躬之咎也。日前大臣所奏,明白痛切,可使贪官墨吏,革心改图。继自今毋论方伯、守令,如有以赃污入闻者,断当施以加倍之律,各别知委,诚心对扬,庸答予如伤若保之念事,自政院下喩于八道道帅臣,四都留守,使之一体知委于字牧之官。

○甲寅正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克绥斋。药房入诊,日讲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朴永元,提调金炳翼,副提调李源命,检校待教李容殷,假注书孟道植,记事官朴道彬、李承游,判府事朴永元,知事金鍏,参赞官李丰翼,检讨官李建春,假注书李亨会,记事官朴道彬、李承游,各持《诗传》第八卷,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金榘、安光杓、金济庆,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永元进前问候讫。奏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诊候,退伏楹外讫。永元顾谓医官曰,脉候奏之。有曾等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医官先退。永元曰,堂下内医久勤者,筵禀加资,多有已例矣。内医李宗德、崔好植、卞晢渊加资,其代前内医金庆勋,依例还属,外医南基文、郑在晚,并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药院先退,仍开卷,上读前受音一遍讫。鍏读自帝谓文王,止皇矣八章,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鍏,上读新受音十遍讫。鍏还纳书算。上曰,文义以次奏之。鍏曰,以下缺永元曰,此章言帝谓文王,天岂谆谆然命之哉,文王之德,合于天心,文王之事,合于天理,故曰若天之命之使之也,天生烝民,必命有德,作之君师,《中庸》曰,大德必受命,尧、舜、禹、汤、文王是已。合天理顺民心,此之谓大德,而顺民心,即所以合天理也。故曰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民心所归,即天命所在也。孔子曰惟天为大,惟尧则之,孟子曰,舜有天下也,天与之,言禹之事曰,天与之贤则与贤,《书》赞成汤之德曰,天乃锡王勇智,此尧、舜、禹、汤之德合于天,而天命之也。尧之时,百姓含哺鼓腹,击壤而歌,舜之治,弹五弦歌南风之诗,解民愠而阜民财,禹之治水之功,地平天成,六府三事允治,而至于下车泣辜,耻其民不如尧、舜之民,汤代虐以宽,子惠困穷,故东面而征,西夷怨,南面而征,北狄怨,此尧、舜、禹、汤之德,被于民而民顺之也。今夫文王之德之纯,与天为一,而其治则发政施仁,必先鳏寡孤独四者,寿考作人之化本于此,八百年基业本于此。其曰不大声以色者,非恭默无为,而圣功神化之极,如天之雨露时降,万物涵育,便无形迹之可寻也。上天之眷顾付卑于文王,其理之不忒,不待诗人之咏叹而可知也。邹圣曰,三代之得天下也以仁,失天下也以不仁,天之命有德讨有罪,岂有私哉?在仁与不仁二者矣。仁不可尽言,而其要则在爱民安民而已。伏愿如是推类而体验焉。仍奏曰,臣才以安民之义仰陈,而伏睹御笔书安民二字揭殿阁,此实万世无疆之福。然而有安民之心,须当行安民之事,敢问何如可以安民乎?上曰,不扰民似可安民也。永元曰,圣教诚然,而不但不扰而已,必怀保抚恤,使之安生乐业,须先节俭,然后可以薄赋敛而民安也。上曰,国赋常有定数,取民不逾其制,则斯可乎?永元曰,此未可曰薄赋敛。古昔圣王,有赐民田租之事,列圣朝以来,虽正贡常赋,每有蠲减之惠泽,遇水旱饥馑,则发仓粟而赈之,捐帑财而赒之,此由于节用崇俭,财足而府库充溢故也。若取民不逾制而止,则其何以惠及民生乎?且欲保民则必惩贪墨,以祛其剥害,慎择方伯、守令,俾尽其怀保也。上曰,然矣。永元曰,今日所讲自止太少,一章三分,亦不称当矣。上曰,再昨自止以三章付入,故以致今日自止之太少矣。永元曰,此后则大篇分二次为自止,似好矣。上曰,如是果好矣。永元曰,今则春晷渐长,更行召对焉。监法善政,莫如讲讨史书,谘询治务,莫如频接臣邻,召对之频御,两得其资益矣。上曰,召对当为之矣。上命史官就座。上曰,前壁所书龙字,即予近来所书,卿曾见之乎?永元曰,臣曾已仰瞻矣。敦厚典重之体裁,宽大活动之气像,非凡人所能窥测,臣退而攒颂之矣。古人以书字谓心画,心正则画正,又谓之心象,心和则发之翰墨,气像亦好矣。上曰,诸臣皆仰瞻可也。诸臣仰瞻讫。上曰,大臣曾未受御笔之赐乎?永元曰,未曾受赐矣。上曰,非必大字也,虽小字当为书下,而今则适无所书,从当书下矣。永元曰,若蒙下赐,则小臣之荣耀大矣。上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左承旨金炳云。右承旨李元会坐直。左副承旨李丰翼缘故出。右副承旨徐相鼎坐直。同副承旨金有渊式暇。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孟道植李亨会。事变假注书金载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㘾落点。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良娣墓墓碣文,永恩府院君制进,书写东宁尉为之。

○备边司启曰,即闻左捕厅,有打毙两人命之事,究其自来行己,两人之至于杖毙,固无足深惜,而既非贼情所关,则一捕将之擅杀人命,非但后弊难言,律以法义,万万骇听。左边捕盗大将李景纯,姑先施以刊削之典,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左边捕盗大将李景纯,施以刊削之典事命下矣。捕将重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而所带摠戎使之任,亦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他边大将兼察,摠戎使,御将兼察。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他边大将兼察,摠戎使御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兼察摠戎使柳相弼,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月二十九日一内禁军番次,而该番将吴吉善,身病猝重,无望供职,改差,其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内禁卫将柳冕俭,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柳冕俭为内禁将。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判下单子,木绵二十四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摠戎使柳相弼、徐相五、徐熹淳。

○吏曹参判朴齐宪疏曰,伏以,岁籥载新,天休滋至,长乐腾万年之祝,春和颁十行之纶,臣民庆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于见职,何尝有万分一堪承之望,而中批特恩,辞不获命,黾勉趋膺,居然月易而岁已换矣。间亦一再行政,以效代斲之劳,徒为露疣之资,循省恧蹙,无以自解。古人所谓投闲置散,乃分之宜,即为臣准备语也。况今新旧储望,俊英林立,臣何可苟然蹲冒,重为物议之嗤点乎?此已臣宜去之一,而又于日前,触冒寒感,头疼身热,竟夜喘嗽,宛转床玆,万无时日间蠢动之望,坐事违傲,冞增惶厄。玆敢忙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念重任之不可虚縻,察臣情之非出假托,划赐递免,以便公私,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甲寅正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同知事李裕元,参赞官李元会,侍读官李仑夏,假注书孟道植,记事官朴道彬、李承游,各持《诗传》第八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仍读前受音一遍讫。裕元读自经始灵台,止灵台四章,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裕元,上读新受音十遍讫。裕元还纳书算。上曰,文义以次奏之。裕元曰,四方高者曰台,上平无屋,望气显著,而高为九仞,极阳之数也。台下有囿,囿内有沼,飞走如在山林则各自适也,潜鳞如在江湖则皆生趣也,是庆流及物,不惊而安处也。今此诗人全旨,在于天下泰和,万物遂性,闲闲叙述,先言庶民子来,次言恩及动植,在台在囿,观沼幸学,声音节奏之间,条理皦如,大射行礼之处,肃雍和鸣,摠是一时盛事。今殿下法文王日昃之勤,体唐尧广运之德,鸟兽咸若之化,万物咸化之功,自底于今日。仑夏曰,游豫劳民,圣王之所戒,文王岂为是哉?然而国之有台,不可已之役,其实则非劳民也,望察观游,不可废之事,其实则非游豫也。而文王犹虑夫烦民之力,故戒令勿亟,而民之乐赴,如趣父事,此所谓以民力为台为沼,而民欢乐之者也。历代之君,往往作无益之役,使民不以其时,耽于观之乐,游豫不以其度,其视夫文王灵台之事,不啻若天渊矣。元会曰,上曰,此诗不在孟子耶?裕元曰,上曰,灵台何谓也?仑夏曰,神之精明,谓之灵,文王之台,虽以民力为之,而民反欢乐,不日成之,故加之以美名也。又奏曰,台之速成,出于民心则可,出于王心则不可。盖文王之化,不惟及于民而已,又有以及于物,故为飞走者在灵囿而乐其为飞走,为潜鳞者在灵沼而乐其为潜鳞,不惊不挠,各遂其性,古人所谓至治之世,鸟鹊之巢,可俯而窥者,即此可见矣。又奏曰,辟雍之辟字,与璧字同义,水之旋邱,如璧体之外圆内方,故谓之辟雍,而以水旋之者,以节观者之意也。上曰,诸侯之泮宫,亦此制耶?裕元曰,上曰,蒙瞍奏公,所奏者何事耶?仑夏曰,瞽者能审于音声,故古者以为乐师,而奏乐即其事也。裕元曰云云。上曰,后二章与前二章不同,而可述民乐之词也。仑夏曰,台池鸟兽锺鼓之乐,文王未尝独乐,而必与民同之也。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左承旨金炳云坐直。右承旨李元会坐直。左副承旨李丰翼。右副承旨徐相鼎式暇。同副承旨金有渊。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孟道植李亨会。事变假注书金载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炳云启曰,左副承旨李丰翼,同副承旨金有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明陵、翼陵酌献礼时,并大臣进去。

○礼曹启曰,臣洙根与户曹判书臣金炳冀,进诣皇坛奉审,则奉室风遮大草芚一浮,悬竹二个,馔卓巾一件,小牲匣盖具一坐并破,改备,𨱎甑盖具一坐破,添铁修补,坛上油遮日六浮,道里具内五张,从享位油遮日二浮,道里具内一张并破,改备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摠戎使改望,尹义俭、白殷镇、金汶根。

○备边司,以李熙炯为摠戎使。

○兵曹,摠戎使单李熙炯。

○兵曹,以李熙炯为左边捕盗大将。

○政院启曰,新除授摠戎使李熙炯,即为牌招,传授密符及教谕书,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李熙炯,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丰翼,同副承旨金有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阳元为宗庙直长。

○领敦宁金汶根箚曰,伏以,臣于日前,猥陈狗马贱疾,特蒙两提举鞶递之恩,曾未几何,前望天点,复及于臣,臣于病伏昏呓之中,惶霣感祝,不知所以为措。仍伏念,明陵、翼陵酌献礼摄行之成命已下,而臣亦奉有恩旨,行将进去矣。第臣病情,分无所减,头目旋转,犹夫昔也,肢体麻痹,犹夫昔也,房闼动作,尚难自力,鞍马驱驰,尤非可论,目下委淹之状,判无时日苏完之望。臣若徒怀严畏,不一陈暴,则是自阻于仁覆之下也,臣何敢焉?玆用短章,仰干聪听。欲望圣慈,亟赐变通,俾重祀典,仍治臣渎扰之罪,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献官之任,当令变通矣。卿其安心调理。

○甲寅正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徐有薰,参赞官李元会,检讨官张龙逵,假注书李亨会,记事官朴道彬、李承游,各持《诗传》第八卷,以次进伏讫。

1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左承旨金炳云缘故出。右承旨李元会。左副承旨李丰翼坐直。右副承旨徐相鼎。同副承旨金有渊坐直。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孟道植李亨会。事变假注书金载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义禁府启曰,即接永川县监徐兢淳牒报及成册,则谋反大逆不道罪人守祯应坐诸人,查出报来矣。守祯妾子三东,年十四悬录,以年未满,依律文免绞,咸镜道锺城府缘坐为奴,妾玉莲全罗道海南县,次女英珠灵岩郡并为婢,弟守祐平安道顺川郡,侄毛弄价川郡,并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俱囚本县狱,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妹守任,长女奇珠,既已出嫁悬录,并依律文免缘坐,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祯应坐之类,亦自该道查出牒报,而守祯弟守祥,居在善山地,去十二月初二日,已为逃躱,而方讥捕云矣。缘坐罪人之如是失捕,事未前有,极为痛惋,各别讥诇,期于捉得后报来之意,分付该道臣,何如?传曰,允。

○以司谒朴永起手本,别监申在默,被打于中枢府使令李学仁事,传曰,令秋曹查实以入。

○刑曹启曰,昨冬因备边司启辞,停滞冰泊之各邑税谷船沙格辈,严刑二次,远地定配事命下,而详考该道装发状本月日,则罗州牧大同第八船,务安县大同第一船,咸平县大同第二船装发,在于昨年九月晦间,罗州牧大同第五船装发,在于十月念间,务安县大同第二船装发,在于十一月初矣。打计程站,则冰泊前足可来到,而逗遛淹滞,终不上来,故捉上勘处事,自臣曹草记蒙允,而罗州第八船沙工金仁福,格军郑仁成等,先为押上矣。各严刑一次后,仁福平安道龟城府,仁成咸镜道洪原县定配所,而待栲限加刑押送,馀外沙格,待捉上鳞次举行。虽以各船主辈言之,不善操饬,致此淹留,不可仍置,并自臣曹,考律重勘。至若清风府田税,江水旱浅,初不发船,明有可据,海南县大同第二船,尚无装发之报,罗州牧大同第一船二船,非但初不装载,罪在该邑,文状有据,三船沙格并分拣,该牧监色捉上勘律,灵岩郡大同第二船,初不受载,专由于奸乡猾吏云,康津县田税第二船瞒报装发,亦是该邑所为云,俱难遥度,故已令行查,待其报来,决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以司谒朴永起手本,别监申在默被打于中枢府使令李学仁事,传曰,令秋曹查实以入事命下矣。李学仁捉来,与被打掖隶申在默,头面查实,则学仁所供内以为,渠因公故入阙之时,为在默推挤,以此含憾,伊后几日,忽逢于路上,不无宿愤,扶执言诘之际,在默所着之衣笠,未免破伤,避走之时,自尔仆身,渠则别无犯手云。在默所供内以为,渠之入番时,学仁遮拦于随行传命司谒之路,故挥手却之,因此含嫌,及其路逢之时,多率无赖,无限乱打,至于衣笠扯伤,运身末由云矣。观此两供,当初事端,咎在学仁,而敢逞前日不当之私憾,成群要路,罔念红衣草笠之所重,肆意裂破,从又乱打,已极罔赦,而徒党则诿诸路人,驱打焉游辞澷漶,究厥所为,转益狡恶。所当依律勘处,而既伏承查实以入之命,上裁,何如?传曰,观此查实以入,则于此等微细事,虽欲无言,而纪纲所在,不可不言。红衣王人,恣意乱打,则况于闾里残民乎?极为痛惋。此汉严刑远配,申在默即为放送可也。

○甲寅正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金大根,参赞官李丰翼,检讨官张龙逵,假注书孟道植,记事官朴道彬、李承游,各持《诗传》第八卷,以次进伏讫。

1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药院进。左承旨金炳云式暇。右承旨李元会。左副承旨李丰翼坐直。右副承旨徐相鼎。同副承旨金有渊坐直。注书金勉根成彝镐。假注书孟道植李亨会。事变假注书金载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李源命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左根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未差,右议政赵斗淳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政院启曰,即者掌令崔尚儒,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朔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番庭试武科初试二所榜目中闲良李配永,以忠清道沔川之人,冒称清北别付料军官,肆然呈单,至于入格,奸状现发,为先拔去,原榜目中付标以入,而其罪状移法司照律严处,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宣传官赵台显、李容熙,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万安门为之。

○刑曹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即接永川县监徐兢淳牒报及成册,则谋反大逆不道罪人守祯应坐诸人,查出报来矣。守祯妾子三东,年十四悬录,以年未满,依律文免绞,咸镜道锺城府缘坐为奴,妾玉莲全罗道海南县,次女英珠灵岩郡,并缘坐为婢,弟守祐平安道顺川郡,侄毛弄价川郡,并缘坐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俱囚本狱,依例令刑曹押上配所,妹守任,长女奇珠,既已出嫁,并依律文免缘坐,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缘坐罪人三东等,方囚永川狱,依例押送配所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崔尚儒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甲寅正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领议政金左根,日讲官徐戴淳,参赞官李元会,检讨官姜晋奎,假注书李亨会,记事官朴道彬、李承游,各持《诗传》第八卷,以次进伏讫。

○甲寅正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丰翼,检校待教李容殷,侍读官兪晠焕,检讨官姜晋奎,假注书孟道植,记注官白文振,记事官李承游,各持《通鉴》第八卷,以次进伏讫。日记厅堂上金春熙,郞厅闵哲勋赵秉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