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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哲宗/五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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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說謨。行左承旨申大膺。右承旨金永爵。左副承旨金炳溎。右副承旨柳興奎坐直。同副承旨金永基坐直。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旬前擇入。

○又啓曰,太廟歲首展謁日,一體展謁於永禧殿,而酌獻禮當次之年,則歲首展謁,只行於太廟事,定式矣。今年,卽永禧殿酌獻禮年次,今番太廟展謁時,永禧殿展謁之禮,依前例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定式矣。今春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太廟展謁日,同爲擇入。

○禮曹,今正月二十二日,明憲淑敬大妃殿誕日進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啓。旣承大妃殿下敎,權停爲良如敎。

○禮曹,來二月十八日,行先農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敬依。

○傳曰,領府事內外、權判府事、金奉朝賀、李判府事內外衣資食物,令該曹輸送,仍令存問以來。

○傳曰,聞知事徐俊輔大科回榜,在今年云,此重臣,以逮事正廟之臣,至於予嗣服,連見大小科之回榜,實是國朝罕有,而人之上瑞也,遇事示意,必有已行之例,況此耆舊之在所禮遇者乎。回榜日,賜几杖與二等樂賜給,仍爲宣醞,宴需,令度支照例輸送,瓜近初仕作窠,待開政,子孫中問名擬入事,分付銓曹。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正朝諸道所封箋文方物,本曹堂上,當爲看審,而行判書金洙根未肅拜,參判李鍾愚差祭,參議洪祐命在外,無以擧行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沈敦永落點。

○政院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再明日,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親傳香時,侍衛節目,當爲磨鍊,而判書徐念淳,以前任廣州留守,方在未交龜中,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禮曹啓曰,今此正朝諸道所封賀箋中,豐川府使白胤洙,礪山府使李重根,厚州府使李鶴周,順川郡守廉宗秀,雖非應封官,俱以別軍職封進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以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旬前擇入,以景慕宮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太廟展謁日,同爲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正月初七日初九日俱吉云,以何以定行乎?敢稟。傳曰,初七日爲之。

○又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前例減下,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以李圭祊爲廣州留守。

○備邊司啓曰,本司武郞廳柳翼昌,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肅川府使李明學,親病沈重,不得下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晉泳爲肅川府使。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漢城府啓曰,今癸丑年獻民數時,京中及八道戶口摠數抄錄入啓,而濟州三邑民數,姑未上來矣。海島之往來遲速,有難預料,不得一時磨勘,此則待其上來,追後添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平安監司李景在狀啓,罪人李鳳周,祥原郡到配事,傳曰,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勸農綸音,王若曰,今日,卽上辛祈穀之日也,念及民情,實有憧憧者存,省耕而補不足,王政之所由先,而富者不失其時,貧者未獲其利,此必然之理也,咨爾方伯居留守土之臣,迨此講究,毋緩所事,種糧則相貸,耕牛焉相借,俾無一夫失農之歎,庸副九重若保之念。行都承旨洪說謨製進。

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說謨。行左承旨申大膺。右承旨金永爵坐直。左副承旨金炳溎。右副承旨柳興奎坐直。同副承旨金永基。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應資老人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行判書尹定鉉未肅拜,參判朴齊憲,參議沈承澤,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尹定鉉,參判朴齊憲,參議沈承澤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親傳香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判書徐念淳,以前任廣州留守,方在未交龜中,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兵曹啓曰,今正月初四日,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呈辭受由在外未肅拜,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判府事權敦仁,時在廣州地,令地方官,衣資食物輸送,仍令存問之意,分付該府留守,何如?傳曰,允。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御營廳啓曰,本廳別將趙述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行吏曹判書尹定鉉,參判朴齊憲,參議沈承澤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待明朝,一體牌招。

1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說謨緣故出。行左承旨李鍾愚未肅拜。右承旨金永爵。左副承旨金炳溎坐直。右副承旨柳興奎。同副承旨金永基坐直。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傳香祝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鍾愚落點。

○政院啓曰,卽者,掌令任應準,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尹定鉉,參判朴齊憲,參議沈承澤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陳疏,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曰,大護軍安光直,今番應資時,特授一品階。

○傳曰,吏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傳曰,見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定鉉式暇,參判朴齊憲牌招不進,參議沈承澤進。吏批啓曰,行判書尹定鉉式暇,參判朴齊憲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成載瑗爲校理,李謙在爲禮曹參判,尹定鉉爲平市提調,徐相租爲恭陵參奉,廣州留守單李圭祊,大護軍安光直,今超崇政,特授一品階事,承傳。前兵使閔晢鎬,今加嘉義,前曹司五衛將姜彝文,前五衛將趙最淳,前營將徐有稙,已上今加嘉善,前郡守尹翼成,前縣監蔡臣永、宋持宇,前主簿李敦源、李心讓,已上今加通政。前僉使尹弼漢,今加嘉善,前別將李光白,前權管李東義,前參奉金國鎭,已上今加通政,已上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資,行護軍成原默,年七十,今加資憲,侍從臣前修撰成載球父,行副護軍吳顯相,年七十,今加嘉善,侍從臣江原監司吳取善父,幼學裴維震,年七十,今超通政,侍從臣前正言裴相奎父,已上加資事,承傳。再政。以李裕奭爲獻納,金鉐、承鎭泰爲典籍,金在獻爲司僕主簿,奉常直長單黃仁夏,養賢直長單金載瓛。三政。以李徹宰爲修撰,金顯龜爲典籍。

○兵批,判書徐念淳在外未肅拜,參判韓兢人病,參議李羲俊病,參知黃晦瑛入直進。以李鍾承爲內乘,金學喆爲白馬別將,同知加設單金龍采、金成鍾、李春益、南錫禹、李漢大、崔俊漢、李益淳、金京孫、盧奉聖、李潤權、金達星、安國信、金致聲、朴枝珣、金聲玉、秋尙宅、金國目、韓再輝、金在星、朴粲遠、崔亨祚、崔允澤、韓象虎、盧啓奉、玄宗得、金德奉、崔元春、金泰允、張翼八、申光成,兼南漢守禦使單李圭祊,都摠管單成原默。

○政院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再明日,親臨犒饋時,侍衛節目,及初七日動駕時,侍衛節目,當爲磨鍊,而判書徐念淳,以前任廣州留守,方在未交龜中,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親傳香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修撰李裕奭,移拜獻納,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張龍逵,副修撰林翰洙、姜晉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新除授修撰李徹宰,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校理成載瑗,時在京畿龍仁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以修撰張龍逵,副修撰林翰洙、姜晉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啓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金顯龜、李熙采、金鉐,典籍申轍求,權知成均館學諭承鎭泰,俱爲登科後年滿五十,依新定式,六品職遷轉,何如?啓依允。

○行吏曹判書尹定鉉疏曰,伏以,三陽回泰,萬彙昭蘇,茂對天時,景祿無疆,慶祝忻忭,大小同情,仍伏念臣,草茅之賤士,而其姿則不材之下品耳,遲暮從仕,纔十餘年,騫騰無階,滾到崇秩,奚特非臣之所自期也?世之歷數驟進者,輒以臣居一二,光榮已極,宜招滿溢之咎,且狗馬之疾,老而益深,無望更事驅策,竊庶幾從玆以往,遠跡名途,優遊田野,歌詠聖德,畢此餘生,區區至願,永矢于心,乃者,伏奉敎旨,以臣爲吏曹判書,臣誠震惕惝怳,不覺四體之投地而五內之失守也,臣於華貫淸銜,所未㨮gg兜g攬,惟此而已,今若裒然而處之,則百尺之竿,更無進步之路,其必顚墜也審矣。此猶臣一己之私憂也,夫天官之職,雖異於成周冢宰之所掌,自漢已下,爲其主選擧也,故班序之尊,右於諸曹,極擇一時之㒞而授之,然後官方乃得其宜,升賢去僞,鑑別不混,程能計功,銓綜稱平,斯其善者也,雖下之如停年格,苟非聰明有强力,亦不能鉤稽排擬而無差錯也,選部一失其人,百工隨而廢隳,關係之不輕,有如是矣。以臣至庸愚之識,至淺短之才,使之甄流品核名實,激揚而進退焉,則是猶責蚊負山,其何以堪,臣自幼少,於人之顔貌姓名,苦無記性,未有晨夕之相與,則輒皆忘之,復問其誰某,此實素稟之不可變者也,況乎衰邁日甚,萬不猶前,而半生窮蟄,氏族職官之類,初不經意,試或强而習之乎,則擧前遺後,觸緖紛如,不識其爲何說也,縱欲以閥閱高下,班資崇卑,按簿而注名,爲一胥吏之事,何可得乎?凡所以句當事務,雖甚微細,必資於耳目心思,始能有濟,臣今神精則銷亡矣。視聽則眊聵矣。乃不自量度,出而膺綦重且大之任,立致國家之僨敗,其罪尤當何居,轉輾思惟,熏灼靡屆,以公而恐累日月之照,以私而念切淵谷之隕,豈敢故爲飾讓規避之擧,自納於辜恩慢命之科也哉?屢違庚牌,冞切增惶,瀝盡衷懇,冒瀆崇嚴,伏願聖慈,俯賜矜憐,亟遞臣新授銓銜,俾吏選無瘝曠之失,微臣蒙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掌令任應準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甲寅正月初三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香祝親傳入侍時,行都承旨洪說謨,行左承旨申大膺,右承旨金永爵,左副承旨金炳溎,右副承旨柳興奎,同副承旨金永基,記事官提學金炳冀,直提學鄭基世、金炳國,檢校直閣申錫禧、金德根,檢校待敎李秉文、李容殷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炳冀,副提調洪說謨,進前問候訖。由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益平君,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興奎,興奎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就階下秪送位,西向立,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兵曹參判韓兢人進前奏曰,初五日親臨犒饋時,雲寶劍,以傳香時雲寶劍,仍用,何如?上曰,依爲之。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入協陽門,永基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說謨。行左承旨李鍾愚未肅拜。右承旨金永爵。左副承旨金炳㴤gg金炳溎g緣故出。右副承旨柳興奎坐直。同副承旨金永基坐直。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永元,提調金炳冀,同副承旨金永基啓曰,歲聿載新,景祿滋至,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在外戶曹參判許遞,副護軍金炳國除授。

○內醫院啓曰,副提調洪說謨,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李元會,掌令朴鳳欽、崔尙儒,持平羅采五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掌令崔尙儒,方在居下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

○又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親臨犒饋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判書徐念淳,以前任廣州留守,方在未交龜中,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吏曹,戶曹參判單金炳國今加嘉善除授事,承傳。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明日犒饋時,迎接節次,禁軍別將,代主將司令。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禁軍以下領率,一內將爲之。

○兵曹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五哨,馬軍三哨,訓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三哨,馬軍三哨,兩營騎士各一番,御將率領爲後廂,留陣留營置之,禁軍三番爲之。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兵曹啓曰,卽接西所衛將王殷疇牒報,則永肅門南邊中松一株折傷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說謨緣故出。行左承旨李鍾愚。右承旨金永爵坐直。左副承旨金炳㴤gg金炳溎g。右副承旨柳興奎。同副承旨金永基坐直。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親臨犒饋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南鍾夏,義盈奉事安孝植已上相換事,承傳。

○禮曹啓曰,卽接濟州牧使白希洙狀啓謄報,則去十二月令宗廟薦新洞庭橘,如數封進,而宗廟、景慕宮薦新乳柑,只爲二百十九箇,無以比數,謹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禮曹,以爲稟旨薦獻之地爲辭矣。在前如此之時,多有減數薦獻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當日薦進,何如?傳曰,允。

○禁衛營啓曰,本廳千摠申榏,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甲寅正月初五日巳時,上詣春塘臺。親臨犒饋入侍時,行都承旨洪說謨,行左承旨李鍾愚,右承旨金永爵,左副承旨金炳㴤gg金炳溎g,右副承旨柳興奎,同副承旨金永基,記事官,提學金炳冀,直提學鄭基世,檢校直閣申錫禧,檢校待敎李容殷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戎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炳冀,副提調洪說謨進前問候訖。由建陽門至明光門外,上降輿乘座馬,宣傳官跪稟放信砲三聲,鳴金二下大吹打,至靑陽門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吹打止,迎接營放砲吹天鵞聲,點旗吶喊共三次,止金後,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大吹打,啓行至轉曲處,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吹打止,又跪稟旗幟左右分列,至春塘臺前,上下馬陞座,黃門旗手,叉捍作門,宣傳官以兵曹判書未受符,禁軍別將代主將,壇上擧行之意,入稟。上可之,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小吹打,少頃,又跪稟鳴金三下吹打止,禁軍別將、宣傳官,以次行參現禮後,禁軍別將仍留壇上,武藝別監、軍牢、巡視手、內吹、吹鼓手等,分班叩頭,命起去應退,禁軍別將跪稟陞壇,宣傳官命起來應退,宣傳官跪稟陞壇號令,放信砲三聲,鳴金二下大吹打,牢子大喝三聲,進跪,大呼開門,叉捍旗手揮旗退,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吹打止,說謨進當座前,跪啓行犒饋禮,宣傳官跪稟聚官軍號令,放信砲,掌號笛禁軍番將、扈衛軍官、武藝別監、別技軍,俱平列于臺上,局出身軍兵,各其將率領,平列于臺下,宣傳官跪稟跪鼓,禁軍番將以下各將領及軍兵俱跪,分班叩頭,命起去,各齊應,宣傳官跪稟列坐號令放信砲鳴鑼列坐訖。止金,宣傳官跪稟奏桓武之樂,鳴金二下樂作,內侍進御床,各賜饌于從陞侍衛以下,擧床畢,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樂止,又跪稟奏徵角之樂,鳴金二下,樂作,盡飽後,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樂止,又跪稟奏昭武之樂,鳴金二下,樂作,撤床畢,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樂止,各官兵山呼叩頭,從陞侍衛以下,皆呼千歲者三,宣傳官跪稟起立號令,放信砲吹哱囉,各官兵俱起立,宣傳官跪稟回信地,鳴金二下大吹打,官軍各回信地訖。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吹打止,說謨跪啓餉士禮成,上命宣傳官、扈衛別將、啓螺次知記過分揀,上入小次,小頃,上出次乘馬,宣傳官跪稟旗幟三行分立,鳴金二下大吹打,至靑陽門內,宣傳官跪稟旗幟分列左右,鳴金三下吹打止,由建陽門入協陽門,宣傳官請出信箭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說謨。行左承旨李鍾愚緣故出。右承旨金永爵坐直。左副承旨金炳溎。右副承旨柳興奎式暇。同副承旨金永基坐直。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鍾愚啓曰,左副承旨金炳㴤gg金炳溎g,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金永基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動駕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判書徐念淳,以前任廣州留守,方在未交龜中,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吏曹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明日擧動時,本院正,例爲協律郞進參,而本院正李聞榮,有身病,不得擧行云,掌樂院正李聞榮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明日擧動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金炳㴤gg金炳溎g,有身病,不得擧行云,司僕寺正金炳㴤gg金炳溎g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德根爲司僕正,以柳來駿爲掌樂正。

○吏曹啓曰,陽德縣監金吉淳,中路得病,萬無還任之望云,罷黜,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蕙秀爲陽德縣監。

○奎章閣啓曰,守宮檢校直閣徐有薰,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炳㴤gg金炳溎g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全羅監司鄭㝡朝狀啓,茂朱府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全羅監司鄭㝡朝狀啓,錦山郡民家失火事,傳曰,當此寒節,民家燒燼,若是夥多,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俾無一民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各別措辭關飭。

○以慶尙監司曺錫雨狀啓,知禮縣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戶曹參判金炳國疏曰,伏以,臣於日前,伏奉特旨,擢臣爲嘉善大夫,戶曹參判者,聞命以還,悸恐怔忪,歷屢日而不知所以自措,若謂天地之於物也,父母之於子也,仁愛之顧復之而已,不復計其劑量分數之如何,則雨露之宜戒偏施,飽暖之宜勖不節,聖鑑孔昭,寧忽斯理,若謂夙忝禁密,依近末光,眷庇攸到,容加顧眄,則是亦寸長銖能之粗有可紀者謂耳,臣之本末,臣自知之,庸愚顓蒙,百無一能,早廁名塗,旣濫且褻,而比年以來,凡所謂淸要華顯,動居先列,回顧時彦,藐焉寡儔,蚤夜棲遑,明發而不能寐也,然而此猶屬第二聲也,至於崇黜用舍之上關朝家施措,則又有所千萬主臣,而不能終默者,臣聞貳卿之秩,所以服政,而三命爲大夫者也,以德以功,各有所進,擧以授之,必有其說,下焉則年勞久次,猶可以待中材而處庸調,臣於之德之功,萬萬非所敢倫擬,而卽以最下年勞而言之,緋綠之煥,甫三數寒暑,而已若淺鮮,有若僥躐,其爲累聖簡而玷名器,果何居,而以殿下愛欲生之至仁大德,其不有可議於終始全保之念也,且臣門闌之盈盛,莫近日若,家庭之所敎告而勖勵者,卽惟曰投置閑散,避遠榮塗,爲一半分塵刹之奉,而今焉貂迭暎,軒駟交征,孟晉冥升,不次而且無漸,則滿招之理,不忒明甚,此尤臣居寵若驚,以榮爲懼者也,用敢以刳以剔,疾聲仰籲,伏望聖慈,俯賜諒察,亟收臣新除爵秩,俾有以重公器安私分,克究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鍾愚。左承旨沈膺泰未肅拜。右承旨金炳溎坐直。左副承旨趙然興未肅拜。右副承旨柳興奎坐直。同副承旨金永基。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仍詣景慕宮,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爲之。

○金永爵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閣徐有薰,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傳曰,予於嶺南民事,實不勝惻然者矣。顧今三陽布澤,萬品回蘇,而哀我赤子,必不免塡壑之患,每一念至,若恫在己,目下悠悠萬事,只不過賙急一條路矣。向有所內下賑資,此不足有無焉,而方伯、守宰,果能誠心抄飢,到底講究,期有拯濟之效否乎,初巡後凡所措劃,卽爲狀聞,少紓予南顧之憂事,分付該道道臣。

○傳曰,都承旨、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膺泰、趙然興落點。

○兵曹啓曰,今正月初七日丁未巳正二刻二分立春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製述官金炳阮仕滿代,吏文學官趙秉魯陞付,吏文學官,有闕之代,幼學南敬淳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金永基疏曰,伏以,鹵莽下材,鄕曲疎踪,濫叨科第,久側朝紳之末,偏蒙洪造,猥躋緋玉之列,出入金門,昵近耿光,涯分已溢,恒切兢惕,第有臣區區懇迫之私,臣父今年恰滿九十矣。以臣之曾添侍從,七十而授通政資,八十而進嘉善階,門闌焜燿,閭里歆動,臣又厚沐恩渥,再試郡邑,毛檄之喜,潘輿之奉,亦旣少伸志願,顧何敢荐犯干恩之嫌,妄效陳情之義,而臣家素淸貧,疎於謀生,菽水之養,常患難繼,則蔘朮之補,尤非可論,緣是而氣力日益澌爍,疾恙從以侵尋,奄奄如下山之日,而烏鳥反哺,莫可展誠,每誦古人事親日短之語,自不覺涕淚之潛滋,而今又經歲旅次,方寸搖颺,忽忽多忘生之時,臣情到此,吁亦慼矣。方今聖明在上,仁壽之域日躋而遍覃雨露之澤,孝理之化風偃而擧軫體下之仁,臣若徒懷嚴畏,不思所以鳴暴,則是自阻於仁覆之天也,玆敢不揆猥越,罄輸衷懇,伏乞天地父母,特命選部,許卑臣一小縣,俾遂便養之願,則臣父餘年,皆我殿下攸賜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稟處。

○甲寅正月初七日,大駕詣宗廟、景慕宮,春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說謨,行左承旨李鍾愚,右承旨金永爵,左副承旨金炳溎,右副承旨柳興奎,同副承旨金永基,記事官,提學金炳冀,直提學鄭基世、金炳國,檢校直閣申錫禧、金德根、鄭健朝、金炳㴤gg金炳溎g,檢校待敎李秉文、李容殷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炳冀,副提調洪說謨,進前問候訖。仍出協陽門,至乘輦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傳曰,貢市堂上,率貢市人,還宮時敦化門外待令。出傳敎進發至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冕服出西挾門,通禮前導詣東神門外,通禮跪啓請執圭,上執圭,入就版位,通禮跪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訖。炳溎奏曰,侍衛軍兵,使之來待于西神門外乎?上可之,陞詣第一室,殿內奉審,次詣各室奉審訖。通禮前導出西神門,炳冀奏曰,步輦待令矣。上曰,置之。仍詣永寧殿,入就版位,通禮跪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陞詣殿內,各室奉審訖。還出神門外,領議政金左根承候訖。奏曰,貢市堂上,率貢市人來待事,命下矣。貢市堂上徐憙淳在外,金洙根,有實病云,竝減下,上護軍李敦榮,大護軍金輔根差下,使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還詣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入齋殿,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至景慕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至齋室門外,上降輿入齋室,展拜時至,上改具冕服,入就版位,行再拜禮,陞詣宮內奉審,仍詣望廟樓,就版位行四拜禮,御眞展奉審訖。還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進發至宗廟洞口,上降輦步過,仍乘輦至敦化門外,傳曰,貢市堂上,率貢市人入侍。出駕敎貢市堂上李敦榮等,率貢市人入侍,上詢瘼,敦榮捧所懷以進,仍退出。說謨奏曰,日傘事知,擧行駭然,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從重科治可也。出擧條上入敦化門,由進善門、肅章門,入協陽門,兵曹參判韓兢人跪稟放仗,炳溎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鍾愚緣故出。左承旨沈膺泰坐直。右承旨金炳㴤gg金炳溎g。左副承旨沈承澤未肅拜。右副承旨徐相鼎。同副承旨趙然興坐直。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鍾愚啓曰,同副承旨金永基,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判義禁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政院啓曰,卽者,檢閱李翊相,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承澤、徐相鼎落點。

○沈膺泰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沈承澤,右副承旨徐相鼎,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歲籥載新,春務漸興,此時瘝曠,極涉可悶,未下直守令,竝令不日內辭朝,使之斯速赴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昨秋以班儀事,至有請汰請仍之擧,而法令一向解弛,昨於回鑾時,各司郞官之不呈擧案者甚多,此實無所警勵,莫之奈何者也,竝令該府,拿問勘處,雖以卿宰言之,無端先詣,且或徑歸,惟意占便,寧有如許事體,竝捧現告,施以越俸一等之典,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行吏曹判書尹定鉉,參判朴齊憲,參議沈承澤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定鉉,參判朴齊憲進,參議未差。以鄭翊朝爲吏曹參議,金輔根爲大司憲,李容殷爲執義,柳來駿爲司諫,金宗泰爲持平,李徹宰爲獻納,朴孝正、洪兢周爲正言,兪晠煥爲校理,安光直爲判義禁,成彝鎬爲注書,權宅夏爲敦寧主簿。再政。以成載球爲應敎,李建春爲修撰,黃鍾顯爲掌樂正,趙廷祖爲奉常僉正,申轍求爲監察,成樂韶爲尙衣別提,贈吏判安榘,贈左贊成例兼,贈吏參安宇傑,贈吏判例兼,贈吏議安允謙,贈吏參例兼,已上,判義禁安光直三代。三政。以朴浚愚爲司成。

○兵批,判書徐念淳未肅拜,參判韓兢人入直進,參議李羲俊病,參知黃晦瑛病。副司猛南敬淳。

○大司諫李元會,掌令朴鳳欽、崔尙儒,持平羅采五,副校理尹秉鼎,副修撰林翰洙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阻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脚莫掩,言之體粟,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而傳敎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以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答曰,不允。

○大司諫李元會,掌令朴鳳欽、崔尙儒,持平羅采五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快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裕賊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慘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兪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來以渠之傍租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慘,逆腸難掩,鞠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不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竪,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死牖下,輿憤莫洩,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以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法,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典,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試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快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知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軌gg軋g之習,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貫串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保得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秘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跽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快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律,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撑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亦在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之判,威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莫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聲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鞠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謂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諱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幸行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迹,沕然gg脗然g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拔,旣伏罔赦之案,讆bb言b五條,莫掩自唱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卽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䲭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之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快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霑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當爲蜀漢,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可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爲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俊gg致後g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情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亟施孥戮之典,致浚gg致後g、延壽,竝施孥籍之典。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佞而善爲狐媚,發跡則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當試之計,投呈凶慘之疏,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書,悍然發之bb於b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憯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皆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流,則裕賊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竝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自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魯敬之凶譎奰慝,蔑倫敗紀者乎?平生伎倆,無非戕人害物,晝宵營爲,無非凶國禍家,兜攬華膴,躐躋崇顯,朝家於渠,恩至渥也,而不思報效之道,忽生憾懟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說,此何等時,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發口,自露鬼蜮之情態,莫掩梟獍之腸肚,當大婚爰定之期,卽一國慶祝之會,而渠乃陰懷惎憯,極其誣悖,傳襲於賊裕,護法於賊裕,潛蓄包藏,和盤托出,顯售不滿,倡爲悖說,動搖沮戲,斷案斯著,故雖以先朝曲加包貸之處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謹之敎,昭如日星,嚴若鈇鉞,則其言凶圖也,其行逆節也,不謹則無將,無將則必誅,其無君無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歷萬世而掉脫不得者也,況於今日,義理尤急闡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討大行,追奪之律,纔有成命,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罪止追奪,不足以稱其惡,剖戮跽斬,雖難用於古法,瀦家孥籍,亦自有於彝典,況其凶種餘孽,尙此假息,《書》所稱殄滅無遺,毋俾易種者,不施於此賊,將於何施,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醇壽之至凶絶悖者乎?本以陰慝之性,敢生樂禍之心,結交匪類,所綢繆者凶謀也,晉鏞家夜會,鍾協處參席,互相酬酌,俱極凶憯,證招如執左契,干犯已成斷案,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徐相敎者哉?年前疏中,伺察宮闈,顯有締結之迹一句語,何其無倫絶悖之甚也,宮闈二字,是何等莫重莫嚴之地,而乃敢以伺察締結等語,肆然筆之於書,是豈北面於今日者所可忍也乎?是誠雲、海之所不敢道,而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逆節也,惟我慈聖殿下,以妊、姒之德,兼女堯之聖,母儀一國,五十年于慈矣。凡今日橫目而圓顱,戴天而履地者,孰非慈覆中物,而彼相敎,乃敢甘犯誣逼,或自爲主張,或聽其指嗾,此擧國臣民之腐心痛骨,必欲手磔而口臠之也,雖若眞贓畢露,斷案已具,此必有樂禍之流,綢繆包藏,嘗試之不足,而竟乃直露其情狀,從可以察影而知形矣。此又擧國臣民之期於鞠gg鞫g覈,不得請則不止者也。噫,不忠於我大行朝之罪人,旣伏其辜矣。彼誣逼我慈聖殿下之罪人,獨非我大行朝之罪人,殿下之罪人乎,慈聖殿下,雖以哀遑之故,而姑靳究竟,殿下其何可一日容貸,滿廷諸臣,何敢一日而忘君讐國賊也?《春秋》嚴無將之誅,漢法重不敬之律,夫以窮凶絶悖如相敎,而當鞫不鞫,尙逭天誅者,古今寧有是也,請金甲島荐棘罪人徐相敎bb亟b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宋能相之罪,可勝誅哉,狂悖之性,放縱之習,隱然自處以知禮,肆發無倫之悖說,程子《易傳》,謂之籠罩,《小學》、《近思錄》,稱以胡亂,廡腏儒賢,偏加訾貶,甚至《備要》一書,無難詆斥曰,渾瀜儱侗,此誠斯文所未有之變也。昔在純廟,士論峻發,處分大定,吁彼權敦仁,敢生伸理之計,其所爲說,節節乖當,以至幾誤邦禮,此而不明示闡別,何以衛斯文而靖世敎乎?請宋能相逸名,亟施刊削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哉?本以鬼蜮之性,素蓄梟獍之心,親密守禎而結爲死黨,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綢繆謀機,打成一片,論災異於南山而肆發憯悖之說,示奇貨於北謫而先倡員來之言,醞釀則嘯聚武士也,設施則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譎飾辭,頑毒忍杖,亂逆之端緖,雖未盡輸,凶慘之情節,無不參涉,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誅止其身,失之太輕,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李明赫、崔鳳周、李奎和之罪,可勝誅哉,今番鞫獄,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而其亂根逆柢,明赫是耳,渠本以蟣蝨之類,素蓄梟獍之心,辛亥諸賊之視以奇貨,作爲窩窟,斷案已成,凶圖莫掩,而特因好生之大德,一縷尙貸,三尺未伸,久爲輿情之益沸,而又賊招之屢出,島會觀相之說,塞謫員來之謀,畢露無餘,由前而喜、應之醞釀,跡旣狼藉,由後而禎、瑾之綢繆,情已掀發,惟其頑忍凶獰,抵賴不服,則尤當嚴加鞫覈,而不可遽議於傅生之科,至於鳳周,凶謀逆節,無不同參,賊徒匪類,擧皆相通,親密守禎,許以死友,服事榮瑾,作爲血黨,究厥情犯,與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旣已承款於知情,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又此李奎和,接肚於賊禎,連脈於逆瑾,思樂禍亂,圖爲不軌之陰祕,糾結計議,已出衆招之丁寧,端緖旣著,盤覈未竟,則亦何以從輕而發配乎?似此諸賊之至凶絶悖,一串貫來,厥罪惟均,是皆殪殄滅之無遺者,而元惡未伏常憲,兩賊尙逭當律,酌處之成命遽降,憤菀之輿論轉深,言之膽掉,思之骨戰,此而謂無所躬犯而容之,謂不足深誅而貸之,付之惟輕,不施亟律,則伏莽之戒,燎原之漸,豈不大可懼哉?大可憂哉,請濟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焉。答曰,不允。

○掌令朴鳳欽、崔尙儒,持平羅采五等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類,潛蓄凶憯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晚,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答曰,不允。兩司合啓中李應植、申觀浩、李能權、金鍵、文慶愛事,停啓。

○以左副承旨沈承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曺錫雨狀啓,安義縣民家失火事,傳曰,當此寒節,民家之一時燒燼,若是夥多,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俾無一民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措辭關飭。

○以慶尙監司曺錫雨狀啓,眞寶縣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江原監司吳取善狀啓,通川郡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措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廣州留守徐念淳狀啓,判府事權敦仁處衣資食物,令地方官輸送,則以爲,恩典雖極感祝,情踪惶蹙,不敢祗受事,傳曰,歲首優老也,恐不必如是,期於輸送,更勿狀聞。

○訓鍊都監啓曰,卽聞北岳近處,有虎跡云,故發遣將校摘奸,則果如所聞,城內虎患,極爲驚心,本局善放炮手四十名,將校率領行獵,而亦令禁衛營、御營廳,竝力獵捉,何如?傳曰,允。

○禁衛營、御營廳啓曰,北岳近處,有虎跡,令禁衛營、御營廳,竝力行獵事,自訓鍊都監草記矣。善放砲手各四十名,將校率領,合力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陜川前郡守金東選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晚,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同副承旨金永基上疏,則以爲,臣父今年恰滿九十矣。家素淸貧,疎於謀生,菽水之養,常患難繼,蔘朮之補,尤非可論,特命選部,許畀一小縣,俾遂便養之願亦爲白有臥乎所,金永基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以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邇列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檢閱李翊相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鍾愚。左承旨沈膺泰。右承旨金炳溎。左副承旨沈承澤坐直。右副承旨徐相鼎坐直。同副承旨趙然興。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孟道植。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應敎成載球,校理兪晠煥,修撰李建春,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成載球,校理兪晠煥,修撰李建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備邊司啓曰,卽見江原監司吳取善狀啓謄報,則以爲,移轉穀所載歙谷、通川船三隻,江陵府注文浦致敗,杆城、襄陽船二隻,平海郡沙洞津破碎,而已拯各穀合爲一千五百十四石,未拯各穀,合爲四百八十四石,已拯之穀,務從精曝,漂沈之穀,期於拯出之意申飭,而不善領護之差員與地方官,俱難免疎忽之責,領運差員歙谷縣監李蘭孝,地方官江陵府使宋端和,平海郡守李源明罪狀,令攸司稟處,監色、沙格,分囚嚴査,而穀名石數,修成冊上送爲辭矣。本道領運穀裝發後,日望其利泊矣。今此五隻船境內臭載之報,萬萬驚心,寧欲無言,固當更令以關東穀改色,第念,東沿諸邑,萬包穀辦出後,還摠掃如,民情事勢,無異弩末,而較嶠南已劃之數,四百餘石欠縮,無甚關係,所謂拯出之穀,時値冬節,情實曬乾,足可入用,則更量作石,區別欠縮,使之充送,至於未拯穀之分,徵於監色沙格,自有法式,而參以道啓,未見故敗之跡,則奸情一款,有難遽斷,且凌犯風濤,他道移濟,實與正供有異,特爲蠲蕩,以示朝家軫恤之意,差員及地方官,運役方張,姑令戴罪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去十二月二十八日,全羅道放未放成冊判付內,康津縣古今島荐棘罪人李應植,興陽縣鹿島荐棘罪人申觀浩,扶安縣蝟島安置罪人李能權,靈光郡荏子島安置罪人金鍵,量移事,命下,而其時臺啓方張,不得擧行矣。今則臺啓已停,李應植全羅道臨陂縣,申觀浩茂朱府量移,而依例發遣府都事,撤去圍籬,李能權錦山郡,金鍵任實縣量移,而依例發遣府書吏,竝押送于新定配所,何如?傳曰,允。

1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鍾愚藥院進。左承旨權用修在外。右承旨金炳雲未肅拜。左副承旨李裕膺未肅拜。右副承旨沈膺泰坐直。同副承旨徐相鼎坐直。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孟道植。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李鍾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廣州留守李圭祊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沈膺泰啓曰,右承旨金炳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左根,有身病,左議政未差,右議政趙斗淳,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下直守令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致喜落點。

○沈膺泰啓曰,新除授右承旨兪致喜,時在黃海道安岳郡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權用修、李裕膺、金炳雲落點。

○弘文館啓曰,應敎成載球,校理兪晠煥,修撰李建春,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兪晠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沈膺泰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新除授左副承旨李裕膺,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李裕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禮曹,來乙卯式年進士鄕漢城試初試,來八月十九日,生員鄕漢城試初試,同月二十一日,文武科鄕漢城試初試,九月初四日,雜科初試,同月十六日。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修撰林翰洙上疏,則以爲,臣父年今六十有六矣。崦嵫餘景,冉冉垂頹,調護之節,政宜及時,而臣家素食貧,計拙謀生,蔘朮之補,尙矣無論,瀡滫之供,常患屢空,爰命選部,許畀一小縣,俾伸至情亦爲白有臥乎所,林漢洙之家貧親(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小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東選亦,編配不善防守,致此逃失,法意所在,難免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陜川前郡守金東選矣本府議啓內,編配不善防守,致此逃失,法意所在,難免當律,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公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敎廣州府留守李圭祊書,王若曰,馮翊護畿輔之重,欲試漢太傅望之,使相掌管鑰之要,暫屈宋樞密寇準。自昔然矣,往汝欽哉。顧玆溫祚舊城,寔是朝鮮巨鎭。扼湖、嶺而中處,地兼南北淮之咽喉,竝沁、華而分治,勢同東西川之唇齒。惟形勢設施之甚壯,而城池阻險之足憑。惟卿,八座崇班,一代重望。鍾鼎旂常之紀,允矣乃家世忠貞,簡默端凝之姿,儼然眞宰相風度。貯經席而贊籌司,明知已結於特達,建灣節而鎭海臬,茂績夙著於澄淸。玆授卿以廣州府留守兼南漢守禦使,卿其祗服寵命,益勉良圖。宣化承流,皆自樂方春賑貸,詰戎簡士,禦余侮未陰綢繆。於戲,杜工部之淸渭、終南,尙幸觚稜之入望,祭征虜之投壺雅歌,庶見樽俎之折衝。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姜晉奎製進。

○兵曹判書徐念淳疏曰,伏以,三元履端,百祿鼎臻,鑾輿夙駕,廟宮秪謁,聖孝克伸於慕墻,群情胥欣於瞻旄,仍伏念臣,待罪南城,歲計一周,而有百僨誤,無一稱塞,保釐重寄,緣臣瘝曠,居常愧懼,惟譴何是俟,千萬不自意,中權特簡,有隕自天,臣聞命悸恐,五內失守,莫省所以自措也,夫六卿分職,何官不擇,而惟玆夏卿,尤有重焉,統六師而佐王平邦,周司馬之大典也,掌九法而分隷統判,唐武部之峻選也,廐牧甲仗之無不檢理,身言書判之無不鑑識,屬橐鞬而陪扈於宿衛之近,管金穀而訏謨於軍國之重,綜理機衡,蒐訪藝俊,恢張公道,對揚明命者,莫不於是職而係焉,其資望之威重,責任之綦難,有如此者矣。縱使才德兼優,通鍊庶務之人當之,亦莫不逡巡却顧,未敢晏然自居,況如臣者,卽白面一書生耳,軍旅之事,未之嘗學,簡稽之務,尙何可論,徒以積勞爲忝久官成資,褎然置總兵之長,使之倡厥屬而强不能,則三軍因以解體,群瞻因以駭惑,是豈細故也哉?在淸朝官人之政,誠亦說不去矣。噫,臣以一介無似之蹤,厚沭gg沐g四聖朝不世之渥,通籍三十年之間,內外歷揚,罔非踰濫,而流景屢嬗,神識凋喪,眼花矇矓,而簿書之句校無望,痰火喘急,而鞭弭之周旋難强,雖於閑漫職事,尙無陳就之望,常所自矢於心者,惟願退讓才能,隨分飮啄,優遊涵泳於大化幈幪之中,以圖不報之報而已矣。今若妄恃非常之寵,敢懷貪榮之心,不思裁量,苟然冒膺,上以負委毗之眷,下以招玷辱之譏,則負乘之災,猶屬臣身,固不足恤,而其於有國之重任何,則哲之貽累何,左右參倚,惶隘冞切,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收臣新授本兵之職,俾公器無褻,私分獲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修撰林翰洙疏曰,伏以臣,菲才蔑識,百無肖似,而濫竊科第,忝叨從班,已有年所,不意瀛館新除,有隕自天,臣感激恩造,冒沒肅命,周旋邇列,依近耿光,涯分已溢,兢惕冞深,夫靑綾持被,文陛橫經,卽人臣之至榮,而況今講筵日開,聖學將就,此時論思之職,豈可使如臣空疎,苟然充位也哉?惟冀早自辭免,以安微分而已,何敢自處以經幄之列,妄有所干冒之念,第臣至苦至切之私,實有按抑不得者,敢此仰籲於仁覆之下,惟聖明垂察焉,臣賦命險釁,釋褐未幾,慈母見背,未遂終養之願,遽抱靡逮之慟,而臣父年今六十有六矣。崦嵫餘景,冉冉垂頹,精力日以消鑠,疾病日以侵尋,調護之節,政宜及時,而臣家素食貧,計拙謀生,蔘朮之補,尙矣無論,瀡滫之供,常患屢空,臣雖無狀,揆以子職,寧不憫迫而遑汲哉?前後朝紳之如臣情地者,有籲輒諒,莫非我殿下以孝爲理,無物不遂之盛德至仁也,臣若怵於嚴畏,不卽陳暴,則烏鳥私情,永無可伸之日,玆敢不避猥越,仰瀆崇聽,伏乞聖慈,察臣由中之懇,特推體下之恩,爰命選部,許卑gg許畀g臣一小縣,俾伸至情,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稟處。

○甲寅正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下直守令入侍時,左副承旨沈膺泰,假注書孟道植,記事官朴道彬、李承游以次進伏,下直守令,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膺泰奏曰,下直守令,使之進前奏職姓名乎?守令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仍退伏楹外訖。膺泰曰,宣諭別諭,何以爲之乎?又奏曰,下直守令,使之退出乎?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鍾愚。左承旨權用脩在外。右承旨金炳雲。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沈膺泰坐直。同副承旨徐相鼎坐直。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孟道植。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鍾愚啓曰,右承旨金炳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承旨權用脩,時在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穩城都護府使趙秉善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弘文館啓曰,校理兪晠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諸道春操稟啓,今已齊到矣。詰戎重務,不可許久停閣,固宜及今修擧,而第念嶺南賑事方張,東北疲於轉運之役,而兩西、兩湖及京畿,或瘡痍未蘇,或窮春議賑,則此時徵調,有非懷保之政,今春八道、四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官鎭門聚點,苟或繕械有方,宜與行操無異,設賑各邑,依近例姑停,外此邑鎭,勿以停操,或忽鍊習之意申飭,堤堰處移點完役及各樣都試,按例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啓曰,北岳近處有虎跡,發遣砲手,使之搜獵矣。今日北岳近處,中豹虎一頭捉得,故謹此封進,而捉虎將卒,令各其營,考例施賞,仍爲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典籍任奎白、李亨會、李錫宙,西部令成駿祥,典獄參奉柳晚恭,校書校理黃履明,承文判校吳相昱,博士黃仁夏,典牲直長朴順陽,北部令李獻耆,南部都事金永均,平市直長金百善,掌樂僉正李奎昌,主簿韓敎源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晚,竝刑推得情,吳相昱段,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爲旀,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1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鍾愚。左承旨權用脩在外。右承旨金炳雲坐直。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沈應泰。同副承旨徐相鼎坐直。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孟道植姜世奎。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炳雲啓曰,左副承旨李裕膺,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西林僉使洪利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經筵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在外呈告與有實故摠管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知事徐俊輔,判府事加設單付。

○兵曹啓曰,宣傳官趙述永、鄭愚鉉、李鍾承,五衛將朴大榮、許潤、趙存德,忠翊衛將金性浩,文臣兼宣傳官郭致燮、李朔峻,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卽見盛京禮部咨文出來者,以爲,靉江西岸,今年春季統巡出派,遼陽城守尉綿瀞,自正月初一日起,至四月初八日止,前往還之內外,寔力査拏,先行知照云矣。回咨依例撰出,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盛京禮部咨文出來者,以爲,靉江西岸,上年秋季統巡拏獲伐木偸打牲蓄人犯,二十八起,送部審辦,轉行知照云矣。回咨依例撰出,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文學官南敬淳呈遞代,幼學金哲淳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裕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行吏曹判書尹定鉉,參判朴齊憲,參議鄭翊朝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待明朝一體牌招。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慶尙監司曺錫雨狀啓,則以爲,奉化縣,以至殘之邑,成積弊之局,至於莫可收拾之境是白加尼,該縣監任百能,自到任以來,極意矯捄,次第蘇醒,今若付之生手,則將有虧簣之歎,限一年姑爲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道臣狀辭旣如是,依狀請,奉化縣監任百能,限一年仍任,何如?啓依允。

1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鍾愚廚院進。左承旨權用脩在外。右承旨金炳雲。左副承旨李裕膺坐直。右副承旨沈膺泰坐直。同副承旨徐相鼎緣故出。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孟道植姜世奎。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雲啓曰,右副承旨沈膺泰,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景祐宮展拜後,當詣全溪大院君祠宇展拜矣。日字,望後擇入。

○傳曰,回榜老人入侍。

○金炳雲啓曰,臣炳雲今日,知事徐俊輔家宣醞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行吏曹判書尹定鉉,參判朴齊憲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鄭翊朝陳疏,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吏曹參議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吏曹啓曰,寧海府使趙基亨,以其親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定鉉進,參判朴齊憲牌招不進,參議鄭翊朝式暇。以沈承澤爲工曹參議,李孝淳爲同經筵,金炳國爲同春秋,權泳夏爲寧海府使,金炳㴤爲安岳郡守,奉化縣監單任百能,限一年仍任事,承傳,嘉義劉鍵,今加資憲,武科回榜人,依定式加一資事,兵曹覆啓判下。

○兵批,判書徐念淳進,參判韓兢人病,參議李羲俊病,參知黃晦瑛入直。以成原默爲知事,姜時永、金炳國爲都摠管,鄭最朝、吳顯相、李元夏、鄭泰東、李敏敎爲副摠管,李寅奭爲僉知,李熙鐵、李容熙、趙台顯爲宣傳官,趙最淳、徐祺輔、裵維震爲五衛將,徐承淳爲曹司衛將,具稷元爲忠翊將,李敎永爲訓鍊判官,李玄文、鄭錫獜爲文兼,李儒權爲武兼,呂東冕爲滿浦僉使,朴尙稷爲蛇渡僉使,判府事加設單徐俊輔,僉知加設單李鍾承,副摠管單金炳國。

○禮曹啓曰,傳曰,景祐宮展拜後,當詣全溪大院君祠宇展拜矣。日字,望後擇入事,命下矣。展拜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正月十六日,十八日,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十六日爲之。

○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啓曰,北岳近處,中豹虎一頭捉得封進之後,連日搜獵,更無虎跡,砲手等姑爲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原任直閣徐俊輔賜几杖書,王若曰,艾耋之享德彌卲,卿寔是兼三達尊,桂籍之唱名重回,予以爲第一上瑞。玆將便體之具,庸推貺心之恩。蓋聞,經典有造耇之規,王政懋優老之惠。周制曲几之授,所以敬國賓,漢儀玉杖之頒,所以待大耋。禮則同安車駟馬,奚但昭代之媺章,榮實邁玄衣燕毛,抑亦曠世之盛事。惟卿,五朝蓍龜元老,一代山斗宿望。義理淑慝之嚴,嘉乃先大夫訓迪,詞華經術之傳,粵自我聖祖作成。長者之器度宏深,與物無競,貴人之風範凝整,可象有儀。日月周旋,義君臣而恩父子,風波閱歷,以良士而爲完人。憂愛滿腔,每讀宣公之奏,文章變體,不讓歐陽之功。惟玆薄試之績庸,特其未究之緖業。貯璧署掌銓席,名譽夙彰,管籌司登詞垣,位望益重。入廳松影,競傳按廉使直聲,滿地棠陰,尙說觀察府仁政。伊來寒花晚節,巋然喬松遐齡。暇日簾櫳,長懸宗國之戀,淸時鍾鼓,閒尋林泉之娛。神采宛傳,寫圖省綃幅於肅西樓之日,規箴不忘,擧筆進縹帙於回上庠之年。矧玆大小榜次第載週,實爲三百年歷數創有。鵷班九耋,政驗仁壽域同休,雁塔再題,尤奇吉祥事咸湊。春長駐於皓鬢,滿頭簪花,恩更霑於黑衣,繞膝舞彩。內廚之絳帕珍饍,旣軫助宴之方,梨園之彤管朱絃,庸侈飾喜之擧。而邦禮莫尙齒爵,肆寵命特賜几笻。法筵咏行葦之詩,授有緝御,耆堂瞻靈壽之號,恃此扶將。伴龜鶴於人間,殆勝西卭之竹,作神仙於地上,不待南郭之梧。於焉旋予授兮,且可從而遊矣。於戲,伊希瑞古亦有否,猗晠擧今而後觀。赤藤烏皮,留作樞省之美迹,黃耇鮐背,喜添極躔之祥輝。兩公之嘉諡載延,若有待於今日,十行之恩誥誕擧,寔與榮於同朝。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檢校待敎李容殷製進。

○吏曹參議鄭翊朝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恩旨,以臣爲吏曹參議者,臣聞命惝恍,莫省措躬之所也,夫趨走之恭,辭受之嚴,義各有當,不宜偏着,臣於是職,謂可以進身乎?則臣本魯莽,百無一當,而器識之淺短,鑑別之謏寡,賦有所偏,力有不能,强參銓綜之末議,初不近似矣。謂不可進身乎?則臣於通籍十數年之間,前後歷揚,罔非踰涯,一未能揆度祈免,退守本分,輥輥不已,節次推遷,而今於見銜特授之下,忽加崇飾,設審量入之義分,事近備例,言或未諒,然此皆從臣分上言耳,若其必辭之端,乃在於二者之外,夫八柄以馭,爵祿居先,六部之選,銓衡最重,分涇別渭,統百均四,卽天官冢宰之任,而通塞人物,與聞可否,下補尙書之闕遺,上裨王政之砥平,亦參佐者之職耳,職愈卑而選愈峻,其不可夫夫而授之也,不啻較然,今乃畀之於空疎如臣,不少留難,臣又拜而受之,視以倘來,則竊恐世之持淸議者,議今日官人之政也,貽累之罪,甚於慢命,冒進之懼,浮於干威,天牌踵門,進身無路,玆敢畢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臣至懇,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甲寅正月十三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回榜老人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鍾愚,假注書姜世奎,記事官李承游、李翊相,回榜老人徐俊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曰,回榜老人進前,上曰,年前小科回榜時,相見矣。俊輔曰,庚戌年回榜時,曾一仰瞻矣。不圖今日,復入脩門,獲覩天顔,臣不勝欣幸矣。上曰,正廟朝邇列之臣,惟卿獨存,大小科回榜,事甚稀貴矣。俊輔曰,今承宣諭中逮事正廟之敎,臣不勝益切感泣,不知仰達矣。又奏曰,小科回榜,纔五年矣。今又大科回榜,至蒙判府事特除,曠古恩數,尤萬萬感祝矣。上曰,卿之年前登筵,特有所陳勉者,而予至今銘心,須更陳所懷可也,俊輔曰,臣略有所陳者,惟保嗇聖躬,勉進聖學,愛恤民生三事而已,而三事之中,聖學爲本,益勉進聖學,則保聖躬愛民生,無不在是矣。伏願殿下日開講筵,益加勉進焉。上曰,然矣。所奏眞切實,當服膺矣。又敎曰,國朝以來,大小科回榜幾人乎?俊輔曰,臣於國乘野史,雖未博考,而中廟朝贊成臣宋純,曾經大小回榜矣。上曰,開國後大小科回榜之人,惟卿及故贊成二人,則果是稀有之事矣。又敎曰,先卿延諡,定在明日云,事若有待於今日矣。俊輔曰,臣未死之前,至蒙先臣曁本生先臣延諡之典,私情榮幸,更無餘恨矣。上曰,眼視何如,行步,何如?俊輔曰,視物如常,行步則俄者步自敦化門,至仁政殿行禮,而折旋之節,不至甚勞矣。上曰,能視壁東懸板字劃否?俊輔曰,思無邪安民字矣。上曰,思無邪,卿所曾見,而安民字,近來予所書揭者,卿應創見矣。俊輔曰,臣果創見,而安民字之字劃,尤大於思無邪矣。視之分明,而至於御筆小字,亦見之矣。上曰,筯力如是,承宣之任,可以行之矣。俊輔曰,起居雖不便利,精力則雖承宣之任,亦可强矣。上曰,予言蓋美其精力之康健矣。俊輔曰,臣旣老矣。不得入參講筵,昵侍耿光,故每於動駕時,故步瞻旄之列,獲覩天顔,以遂耿結之忱矣。又奏曰,臣自十八歲時,得侍正廟十餘年,出入起居之班,及今歷事五朝,賤齒已八十有五,連見大小科回榜,至蒙特恩,臣不覺感泣悽愴矣。上曰,卿所奏三事之外,亦有所陳否?俊輔曰,臣之所奏,卽萬機之要,今日當務之急,無大於此,此外無容更達矣。又奏曰,臣一辭天陛之後,無復重入脩門之路,敢請仰瞻天顔。上曰,仰瞻可也。俊輔曰,臣庚戌回榜後五年,復覩天顔,臣更無憾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回榜老人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鍾愚。左承旨權用脩在外。右承旨金炳雲。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沈膺泰坐直。同副承旨徐相鼎坐直。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孟道植。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裕膺啓曰,同副承旨徐相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徐判府事入侍。

○備邊司啓曰,武科初試開場不遠矣。年來場屋之弊,不欲索言,而至於武科,雜亂尤無紀極,朝家取人之所,反爲鬪鬨搏擊之地,聽聞之駭惑,紀綱之凌夷,初不如不設施之爲愈,此其罪不但在擧子輩而已,爲試官者,苟能無所先失,有公無私,則雖以擧子輩悖惡之習,安敢爲無端惹鬧之計乎?試官之各別擇擬,捧單之先期發令,爲先嚴飭該曹,除尋常察飭操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京畿監司徐左輔所報,則枚擧楊州牧使金元植牒呈以爲,本邑城餉元摠二千四百十七石零內,輸納城倉者,僅爲三百三十三石零,耗費之數,其餘欠逋,盡是流亡絶戶,排徵無路,弊到劇處,合有變通爲辭矣。向於年前回啓時,此邑餉穀之分數邑捧,寔出於特軫民情,而今於勘簿之際,有此變通之情者,揆以餉法,誠極駭然,固當一一督捧,如或準納,而第念,此邑以畿輔重地,多奉陵寢,自前朝家優恤,不可與他邑比論,且其欠逋年久,不可無別般闊狹之政,該邑餉穀,特依積城等邑已施之例,今姑使之全數邑捧,而每年耗條,則依前輸送該廳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正月十六日,大駕詣景祐宮展拜,全溪大院君祠宇展拜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太廟展謁例磨鍊。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春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摠管變通草記。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得林爲都摠管,洪永奎、金萬根、李明迪、李源達、鄭岐源、李基碩爲副摠官gg副摠管g,副摠管單趙得林。

○中樞府啓曰,卽見兵曹草記,則本府都事金𪸗,以賓廳武經講不參事,請汰出允下矣。金𪸗,日前病親,呈辭下鄕,自在應頉之中,而該曹請罪,事甚不審,該堂上推考,該都事汰去,分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向前任奎白、李亨會、李錫宙、成駿祥、柳晚恭、黃履明、吳相昱、黃仁夏、朴順陽、李獻耆、金永均、金百善、李奎昌、韓敎源等亦,擧案違期不呈,在法有難原恕,竝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甲寅正月十四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判府事徐俊輔入侍時,右副承旨沈膺泰,假注書孟道植,記事官李承游、李翊相,判府事徐俊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判府事進前,上曰,昨日勞頓之餘,老人筋力無損乎?俊輔曰,聖念攸曁,穩睡無恙矣。上曰,兩先卿延諡,適在今日,想多感懷矣。俊輔曰,涵戴聖恩,榮耀靡極,而亦不勝愴舊之私矣。又奏曰,今日,是臣回榜三日之內,故唱榜服色登筵矣。第念,老臣今日辭退,後恐無由更借前席,獲覩天顔之期,下懷戀結,自不覺臆塞矣。上曰,日後時節起居之班,未可入參耶?俊輔曰,臣今八十有五,而自十年以前,候班公故,已爲闕參,況今癃老尤極,行步不仁,何可自力乎?第伏念,臣年十八,逮事正廟,純廟初年,忝叨閣銜,翼、憲兩朝,眷遇彌隆,而粵庚戌及今甲寅,又因大小科回榜,特賜引接,優老之典,逈出尋常,五朝恩渥,偏被臣身,榮幸之極,不知仰達矣。又奏曰,如臣昏眊,固無所用,而朝家用人,必於老成典型,伏願殿下,引接老成賢士大夫,勉進聖學,諮諏庶務,則國家之幸也。上曰,人而老成則自多閱歷,卿言是也。又敎曰,今日頗陰寒,故自內略俱煖羹,俾爲老人禦寒之資耳。俊輔曰,昨奉內饌,今又賜羹,不勝感泣矣。臣齒雖盡落,不能咀嚼,而耳目之官,不甚昏聵,咫尺之地,詳瞻天表矣。是以每於動駕之時,獲瞻羽旄之美,寔出老臣頻結之忱矣。上命賜蔘茸一封曰,以此爲老人藥餌之助可也。俊輔曰,聖念至此,圖報無地,尤切惶感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判府事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鍾愚藥院進。左承旨權用脩在外。右承旨金炳雲坐直。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沈膺泰坐直。同副承旨徐相鼎式暇。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孟道植。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炳翼,副提調李鍾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炳雲啓曰,左副承旨李裕膺,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左根,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未差,右議政趙斗淳,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永禧殿酌獻禮當次之年,則本殿春奉審,例於酌獻禮前擧行矣。今正月二十四日,臣曹與戶曹堂上,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皇壇壇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七日,臣曹與戶曹堂上,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等進詣奎章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義禁府都事兪建煥,氷庫別提金準永,已上相換事,承傳。

○以左副承旨李裕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備邊司啓曰,卽見京畿水使李容純狀啓,則以爲,本府華蓋山烽臺,在於聖廟主脈,諸生屢請移設,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所未安,果如諸生之言,而其欲移設之處,觀於圖上形址,則與今臺前後照應,少無遮隔迂回之患,依所請移設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有罪被逮之人,晚後就囚者,計其程途日字遠近,施以倍律之意,曾有年前定式矣。前海南縣監權最煥,以稅納氷泊事,汰拿之命,跨歲而閱屢朔,日前始爲就囚者,萬萬駭忽,依定式,倍施當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典籍任奎白、李亨會、李錫宙,西部令成駿祥,典獄參奉柳晚恭,校書校理黃履明,承文判校吳相昱,博士黃仁夏,典牲直長朴順陽,北部令李獻耆,南部都事金永均,平市直長金百善,掌樂僉正李奎昌,主簿韓敎源等矣本府議啓內,擧案違期不呈,在法有難原恕,竝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錫宙段,議減一等,李獻耆、金永均、金百善、韓敎源等段,竝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啓目,海南前縣監權最煥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晚,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1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鍾愚。左承旨權用脩在外。右承旨金炳雲。左副承旨李裕膺坐直。右副承旨沈膺泰。同副承旨徐相鼎坐直。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孟道植。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祐宮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大院君祠宇展拜,還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恩彦君祠宇展拜,還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爲之。

○傳曰,還宮門路,以宮南門爲之。

○傳曰,恩彦君祠宇,一體展拜矣。該房知悉。

○奎章閣啓曰,大駕今旣還宮,守宮檢校直提學金大根,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景祐宮正堂盥洗床二坐,蘆簾乼六巨里,望燎床一坐,細麯床一坐,竝破傷,外神門帖一部破傷,紫的三幅盒褓十一件破傷,典祀廳大隅板三坐,中盤二坐,竝破傷,進上架子一坐破傷,中排設廳祭床一坐及別紋席,竝破傷,宰殺板二立付二坐破傷,誠一軒蘆簾乼十三巨里,竝破傷,修改事,分付戶曹。

○兵曹啓曰,宣傳官趙述永、鄭愚鉉、李鍾承,五衛將朴大榮、許潤、趙存德,忠翊衛將金性鎬,文臣兼宣傳官郭致燮、李翔峻,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甲寅正月十六日辰時,大駕詣景祐宮展拜,仍詣全溪大院君祠宇,恩彦君祠宇,展拜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鍾愚,左承旨權用脩,右承旨金炳雲,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沈膺泰,同副承旨徐相鼎,記事官金勉根、成彝鎬、朴道彬、李承游,提學金炳冀,直提學鄭基世、金炳國,檢校直閣申錫禧、金德根,檢校待敎李秉文、李容殷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炳翼,副提調李鍾愚,進前問候訖。仍出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進發至景祐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至齋室門外,上降輿入齋室,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通禮前導詣版位,行再拜禮,陞詣廟內奉審訖。仍詣誠一軒,就版位,行四拜禮,仍奉審訖。還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乘輿出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至大院君宮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至幄次前,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幄次,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通禮前導詣板位,行再拜禮,陞詣廟內奉審訖。還入幄次,傳曰,恩彦君祠宇,一體展拜矣。該房知悉。出傳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通禮前導詣恩彦君祠宇,就版位,行再拜禮,陞詣祠宇內奉審訖。還入幄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乘輿,上出次乘輿,仍出宮南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至敦化門,由進善門,入肅章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協陽門,兵曹判書徐念淳,跪稟放仗,膺泰請出標信解嚴,上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鍾愚。左承旨權用脩在外。右承旨金炳雲。左副承旨李裕膺坐直。右副承旨沈膺泰。同副承旨徐相鼎坐直。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裕膺啓曰,右副承旨沈膺泰,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李承游,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上番副校理李崙夏,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軍布捧上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啓朝落點。

○傳曰,前後飭敎,果何等諄複,而一向在外,有若眞箇情勢之不得不撕捱者然,豈有如許道理,刑曹判書徐箕淳,下義禁府推考。

○以右副承旨沈膺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檢閱李承游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鐘愚廚院進。左承旨權用脩在外。右承旨金炳雲式暇。左副承旨李豐翼未肅拜。右副承旨徐相鼎坐直。同副承旨金有淵未肅拜。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今年,卽我肅廟御極之年也,聖德神功,冞切於戱之思,明陵、翼陵酌獻禮,分遣大臣與永恩府院君,擇日攝行。

○傳曰,今逢是年,予小子愴慕冞增,宣陵、崇陵酌獻禮,遣大臣,擇日攝行。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權最煥等,當爲捧供,而判義禁李啓朝,知義禁洪鍾應未肅拜,一員未差,只有同義禁李明迪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竝卽牌招,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判義禁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尹定鉉,知義禁金大根落點。

○義禁府啓曰,行刑曹判書徐箕淳,今方待命拿囚,而係是卿宰,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分揀,卽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政院啓曰,行刑曹判書徐箕淳,飭敎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何如?傳曰,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

○傳曰,問啓置之,肅單捧入。

○又啓曰,行刑曹判書徐箕淳,問啓置之,肅單捧入事,命下,而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此重臣,更有何情勢而然乎?特不過昨秋已行之事,已則有除輒引,不可但以固滯言也,然事體分義,不當如是,良庸慨咄,刑曹判書徐箕淳,補外忠淸水使。

○兵曹,忠淸道水軍節度使單徐箕淳補外事,承傳。

○政院啓曰,武一所參試官李容佐,謂有情勢,陳疏到院,而前銜陳疏,係是禁令,故纔已退却矣。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推考,原疏捧入。

○又啓曰,卽見兵曹草記,則訓鍊主簿李奎興,不呈省記,擅自入直於社稷,以致試牌之稽滯,訓鍊判官梁漢楗,名在省記,身不入直云,省記法意,何等愼重,而奎興之省記外入直,漢楗之省記而不入直,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竝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當該兵曹入直堂上,亦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竝拿處。

○傳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豐翼、金有淵落點。

○傳曰,自再明日,日講爲之。

○徐相鼎啓曰,臣與右副承旨沈膺泰伴直矣。纔已許遞出去,伴直無人,新除授同副承旨金有淵,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金輔根,大司諫李元會,司諫柳來駿,掌令朴鳳欽、崔尙儒,持平羅采五、金宗泰,獻納李徹宰,校理兪晠煥,正言朴孝正、洪兢周,副修撰姜晉奎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行大司憲金輔根,大司諫李元會,司諫柳來駿,掌令朴鳳欽、崔尙儒,持平羅采五、金宗泰,正言朴孝正、洪兢周,獻納李徹宰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俊gg致後g、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竝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金甲島荐棘罪人徐相敎,bb亟b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宋能相逸名,亟施刋削之典。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濟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掌令朴鳳欽、崔尙儒,持平羅采五等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司諫柳來駿,獻納李徹宰等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秘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惡,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曹聯疏,實非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晚,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答曰,不允。

○以同副承旨金有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副司果李容佐疏曰,伏以臣,名參於庭試武科初試參試試望,召牌繼降,試體至重,固當𨃃蹶趨膺,而第臣年前掌試,奉職無狀,至被嚴譴,凡係試事,卽臣僨誤之地也,今玆之役,雖不過趨走奉行而止,而瑕釁自在,衾影有愧,顧何可揚揚冒赴於試席之末,甘犯捐廉無恥之科哉?屢回思量,承當無路,來詣朝房,忙陳短章,伏乞聖明,俯垂鑑諒,永刋臣試望,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卽爲入來。

1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鍾愚。左承旨權用脩在外。右承旨金炳雲。左副承旨李豐翼。右副承旨徐相鼎坐直。同副承旨金有淵坐直。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李晚耆。事變假注書金載瓛。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禁衛大將金汶根,御營大將柳相弼,以武二所試官,慕華館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柳相弼兼帶右邊捕盜大將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禮曹啓曰,大報壇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內擇日設行事,曾有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來三月初六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而初雖以親臨磨鍊,亦多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攝行磨鍊。

○又啓曰,健陵王后位忌辰,昭寧園忌辰,在來三月初九日,與寒食節享相値,依禮文,只行忌辰祭,祝文中措辭添入,而健陵大王位寒食祭,依例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傳曰,今逢是年,予小子愴慕冞增,宣陵、崇陵酌獻禮,遣大臣,擇日攝行事,命下矣。酌獻禮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來二月初四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而祭文依已例,令文任撰進,祭品謹遵幸行時,局內陵寢,遣大臣攝行之例磨鍊,王后位,一體設行,而爵用一獻,當日用齋,亦有已例,今亦依前例擧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傳曰,今年,卽我肅廟朝御極之年也,聖德神功,冞切於戲之思,明陵、翼陵酌獻禮,分遣大臣與永恩府院君,擇日攝行事,命下矣。酌獻禮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來二月初四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而祭文依已例,令文任撰進,祭品謹遵幸行時,局內陵寢,遣大臣攝行之例磨鍊,王后位,一體設行,而爵用一獻,當日用齋,亦有已例,亦依前例擧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傳曰,卽見掌令朴鳳欽疏,則不覺犁然矣。抑奢侈崇節儉,卽目下急先務也,而其所爲辭,極爲懇摯,此不無褒奬之典,大司諫除授。

○徐相鼎啓曰,行都承旨李鍾愚,右承旨金炳雲,左副承旨李豐翼,同副承旨金有淵,不爲仕進,左承旨權用脩,在外未肅拜,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長連前縣監李完熙,海南縣監權最煥,固城縣令李敏樹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晚,竝所當請刑是白乎矣,竝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訓鍊主簿李奎興,判官梁漢楗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晚,竝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奎興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漢楗刑推得情,何如?啓依允爲旀,梁漢楗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禮曹參判李謙在疏曰,伏以臣,庸懦疎闇,其於專對之任,極知無堪,而遂有意外事端,至煩移咨之擧,其於僨誤,孰大於是,聖恩天大,罰止薄罷,曾未幾何,旋被甄錄,臣誠轉益惶恧,不敢以時月之久,有所自恕,蓋管束一行,毋或貽羞而取侮,此其職,寧有上副价之殊,而事出意慮之外,不比尋常過差而止,則誠亦無面可顯矣。左右思量,承膺無路,玆暴衷懇,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亟收臣新授之職名,俾有以重使事而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引,卿其勿辭行公。

○掌令朴鳳欽疏曰,伏以臣,庸庸碌碌,百無肖似,濫廁臺籍,有愧冥擿,乃者,柏府除旨,有隕寢夢之表,拚誥怔忪,罔知攸措,噫,淸朝官人,何莫非難愼,而今臣所有,卽人主所以爲耳目者也,其選之淸峻,其責之綦重,萬萬非如臣者流所可冒據焉,而其不敢諉以宿趼,遽然呈身也亦審矣。伏乞聖慈,亟許刊改,俾有以重名器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竊有區區憂愛之忱,玆敢尾陳之,惟聖明少垂察焉。臣竊伏覩,我殿下臨御以來,克勤不遑,體姫文卑服之德,勔虞華袗衣之治,愛民之念,恒切宵旰,祛奢之政,先自宮禁,遹追我純廟朝崇儉節用之聖德神功,於休盛矣。環東土億兆臣民,疇敢不蹈舞仁風,回淳反樸,璧可以抵山,粟可以崇墉,而夫何法綱久弛,等級愈紊,侈風亢而民生之困瘁日劇,濫習熾而財産之罄竭轉甚,駸駸然如水益下,莫可振刷,靜言思惟,豈不凜然而危懼也哉?夫怙侈之弊,百度皆然,而最其尤者,惟衣服是已,軒製文章,始表貴賤,禹作絺繪,以明尊卑,歷自三代以下,凡幾千百年,時王制度,雖或有沿革之不同,其於尊卑貴賤之節,罔非截有階限,燦然多可觀,而猗我聖明,敦尙禮義,冠帶衣履,比周爲隆,衣錦尙褧,尊貴者宜之,韋布緇撮,儒素者安之,至若市巷輿儓之卑且賤者,不過是籉笠糾屨而已也,苧袍紬衣,載在邦禁,冬綿夏葛,著爲常服,惟土物愛,故厥心臧,此卽列聖朝所以立經陳紀,國阜民殷,而六府三事允治者也。嗚呼,今日之身章,一何舛也,上下混而小大淆,貧賤之驕悍而姱服僭於富貴,卑鄙之踰濫而華佩埒于尊顯,鷸冠之不衷而望若登仙,縕袍之與立而恥甚撻市,甚至於私家奴隷,轉相效顰,睯不知畏,百人作之而不能衣一人,若此而民安得不窮,財安得不匱,民窮財匱,而國何以爲國乎?凡事侈則僭,僭則亂,非直目前凋瘵之患,莫此爲甚,抑亦都下偸竊之弊,職由於是,噫,晉臣傅咸之疏曰,奢侈之害,甚於水旱盜賊,此極言蠧公蟊私,流毒生靈,反不如天災兵燹之一時流行而止也。伏願殿下,淵然深思,穆然遠覽,嚴立隄防,申明僭服之律,痛斥華靡,益闡崇儉之德,則民生可蘇,國用可裕,而立紀綱正風俗,這是轉移間事,豈不盛哉,豈不休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崇儉之道,旣不得家喩而戶說,則予當自勉之而已,上行下效,豈無影響之捷也乎?今此所陳,可謂先獲我心,良庸嘉尙,爾其勿辭,隨事盡言。

1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鍾愚藥院進。左承旨權用脩在外。右承旨金炳雲坐直。左副承旨李豐翼。右副承旨徐相鼎。同副承旨金有淵坐直。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李晚耆孟道植。事變假注書金載瓛。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炳冀,副提調李鍾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炳雲啓曰,左副承旨李豐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補外閫帥,使之當日辭朝。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政院啓曰,忠淸水使徐箕淳,飭敎之下,謂以情踪,去益惶蹙,逬出城外,不爲肅辭gg謝g,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飭敎之下,尙此逡巡,豈有如許事體乎?忠淸水使徐箕淳,卽其地定配。

○以左副承旨李豐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鄭㝡朝狀啓,長興等邑人命渰死事,傳曰,人命之渰死,若是夥多,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發關沿海邑,期於拯得之意,廟堂各別措辭分付。

○甲寅正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金有淵,假注書孟道植,事變假注書金載瓛,記注官白文振,記事官朴道彬,領議政金左根,右議政趙斗淳,行吏曹判書尹定鉉,上護軍李敦榮,大護軍金學性、金鼎集,左參贊徐有薰,右參贊金箕晚,廣州留守李圭祊,兵曹判書徐念淳,校理兪晠煥,正言朴孝正,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左根進前問候訖。奏曰,陽和載新,景籙彌隆,區區靳祝之忱,有倍餘人,而亦有所罄竭愚衷,用效千慮之見者,有國而曰己治已安,皆逢迎諂佞之言,而至於今日,國勢民命,懍懍若不保朝夕,要之,竟歸於上下俱困,公私胥溺而止者,苟究其源,財蹷民窮,無所控因而然也,土地所出,山澤所興,民雖極力而求之,渴作而應之,每患其刑章所驅,蕩析相續,況州郡無名之苛政,有甚於猛獸洪水之害乎,使斯民囂然無樂生之意,寢至於倫斁誖盭,無變不有,今之論者皆曰,民散於下,職由乎財聚乎上,是誠然矣。然而大農之稅額漸蹙,中外之封摏盡枵,國計哀痛,莫斯時若,而猶曰財聚於上者,其故,何也?官府之用,有增無減,經費所納,入不當出,故有司之臣,心知其徵督之爲可慼,而議蠲則公家窘,緩假則罪戾及,於是乎按程簿行追迫,顚連困竭,所不遑恤也。古語曰,天之生財,只有此數,不在官則在民,今日之財,旣不在民,又不在官,則或者士大夫飮食宴樂之費,衣馬宮室之奉,日豐月濫,無所撙制而然乎?奢侈由是而日盛,貪墨由是而日熾,而究其所自出,則皆農夫紅女,終歲勤苦,倒甁罌空杼柚,以應上下之求者也,無恒産者,旣不可責之以恒心,則板蕩跳呼,將何所紀極也,且國之有蓄儲,將以備水旱也,備不虞也,本亦爲民而設,非爲奉承好用之式而已,目下岌嶪,不啻如古人所謂遠慮近憂,是宜有先事籌度,規所以萬分有一自强之圖,則惟懲貪墨一事,可以厚風俗矣。節財用一事,可以結人心矣。蓋朝廷不以問遺爲同望,守宰不以金珠代脯醢,則澆漓之俗可厚,暴政苛斂不興,而懷恤蠲貸之恩時行,則泮渙之心可結,日月以計,國有餘用,安集相守,民有餘食,此賈誼積儲之論,皇明按贓之律所由作也,令出惟行,法在必擧,苟聖明不以人廢其言,先以懲貪節用兩事,誕發綸敎,播告中外,隨之以關石和均,毋或低昂,殿下亦以躬率爲務,卑室菲衣,法乎禹,大布大帛,如衛文公,而宮中日用可以剋減者,一切剋減之,則其外百司冗耗浪費,不待敎詔之煩,自當有竦聳改觀之美,凡有貪墨,一切以法從事,有確無撓,賞罰其方伯,則人之愛惜身名,容有懸於苟循利慾,丕變之效,特轉移間事也。陸贄曰,生物之豐敗由天,用物之多少由人,此節用之謂也。王嚴叟曰,戢贓當如治逆,此懲貪之謂也,千萬澄省,區區急切之望矣。上曰,所陳極爲切實,當早夜服膺矣。出擧條左根曰,崇儒重道,卽我列聖朝傳授家法,而右文之治,郅隆三代,明天理而淑人心,扶正學而息邪說,式至于今日休,於乎盛矣,謹稽中廟世,始以麗朝文忠公鄭夢周,躋享於孔夫子廟廡,以其得考亭淵源之正,爲東方理學之宗故也,有若先正臣金宏弼,私淑而直接門路,倡明而大啓關鍵,於是乎道統之傳,有自來矣。自玆以後,先正臣趙光祖、李彦迪、李滉、李珥、金長生、宋時烈、宋浚吉,皆以繼往開來,尊王黜覇爲己任,尊朝廷於日月之上,揭彝倫於天地之經,斯文賴以不墜,世敎從以增光,論功論德,屢施恩禮,肆當殿下嗣世之後,宜有拔例繼述之擧,故敢此提達,伏望亟降明命,致侑于鄭文忠公及八先正之廟,而文忠嗣孫,最爲零替,香火未免凄涼云,令該曹,卽爲問名調用,則尤合於曠感興勸之道,故竝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根曰,凡山城之制置,有國綢繆莫要之備也,在今道理,惟當增修而增設,不當議變通於已設之地,而第大興山城,則當初創始,必有經遠之義,而以松都大處,而討捕之任,無以任之於山上官守之人,則留守之替行其事,已非事體,況靑石關之爲控西要隘,而初無一卒伍之守備,豈有如此疎虞之事乎?臣意則大興鎭,移設於靑石關內,不害於捍禦之一道,而事係更張,收議於時原任大臣、兵判、將臣、諸備堂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根曰,登筵寮相及諸備堂處,下詢而處之恐好矣。上曰,大臣諸宰之意,何如?斗淳曰,此鎭移設之論已久矣。特以事鉅役大之故,因循至今,而以關防要阨言之,靑石關內,初無一乘障之所者,疎虞莫甚,今若從便經紀,無有煩弊於移彼設此之際,則豈不幸甚哉?此非臣愚淺所敢擅斷,惟願博詢裁處焉。上曰,兵判之意,何如?念淳曰,靑石關,乃是畿、海交界,關阨重地,今若以大興鎭,移設於此,則可無疎虞之慮,實爲固圉之道,臣無容他見矣。尹定鉉曰,移鎭於靑石關,則關防備禦,可無疎虞,而事係更張,以臣淺見,何敢妄論?敦榮曰,固圉之道,合有變通矣。學性曰,靑石關之關阨形便,宜置一鎭防禦,而今若以大興鎭移設,則似合便好,而淺見有難質對,惟願博詢裁處焉。鼎集曰,大興鎭,移設於靑石關,其在關防控阨之政,果有勝焉,臣別無他見矣。有薰曰,靑石關,卽畿、海要衝之地,關防形便,允合設鎭,以臣淺見,未敢質對矣。箕晚曰,關防重地,移設防守,事甚便當,臣無容他議。圭祊曰,大興鎭之移設於靑石關,卽係於關阨之要害,而膚淺之見,未敢質言仰對矣。斗淳曰,將臣則今奉命在外,自外獻議恐合矣。上曰,原任大臣之意,未知其何如也。左根曰,京外定配罪人之遭其親喪者,始許歸葬之暇,而輒自該道,具由啓聞,則其定式之本意甚嚴,而近來配所邑守令,聽其干囑,任自給由,使之無難來往之故,甚至有仍不還現,任便在家,或逃避過限,存沒無憑者,惡在其勘律懲惡之意乎?且各道定配人之初不赴配,而自秋曹直爲贖放,大是法外,吏胥之由是奸弄,被配者之無所顧忌,寧有如許法綱乎?年前筵飭之後,此弊又復如前云,一體嚴飭於秋曹及各道道臣,無至如前闊狹,自速不察之責,而守令之慢不遵法者,隨現論啓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左根曰,華城北屯,正廟乙卯,疏鑿之大陂池,而本府旣有西屯,又設此北屯,卽大聖人精義所寓,若洛邑瀍東澗西之意也,而兩屯民田漑灌,賴免旱乾之災者,今六十年矣。歲年旣久,修防漸忽,自臣待罪分司時,已見其汰覆淤塞,不成舊觀,比聞其所塡廢,過半成陸云,夫有堤堰處,濬滌補築,卽國典也,伏況此地此屯,何可一任其堙而復夷乎?本府財力,自來不敷,有難責之全當疏浚,限萬兩分排於戶惠廳及訓、禁、御三營下送,待今春,土脈瀜解,使之始役,凡防汰引流,期於久遠之方,使本府營邑,從長講究,西屯今雖稍勝於北屯,而形止之廣闊,比北屯爲倍蓰,則備禦防捍之策,亦不可疎忽,一體從長經紀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根曰,守令除朝辭赴任,卽道內或近傍他道,除其迎送往來之弊而然也,若越他道,不得不路由都下,則射恩下直之無敢或廢,分義卽然,而挽近此法寢廢,自南移西,自西北移東南,守令無難以除朝辭草記啓下者,極爲乖謬,此後一切禁斷之意,分付,因此而又有仰達者,守令之因促敎下去者,雖以某日下去懸錄,而還官遲速,初無關由,故往往有依舊瘝曠之弊,此後則促敎守令,還官遲速,令各該道臣報本司,以爲憑處之地,何如?上曰,申明舊規可也。出擧條左根曰,貢市之民,卽都下根本也,列聖朝以來,軫恤顧念,靡不用極,而猶慮其或有幽隱,輒有歲首詢瘼之擧,挽近以來,無市不凋弊,無貢不蕩殘,駸駸然莫可支保,究其病源,雖非一朝一夕之故,決不可任其渙散,莫之救藥也審矣。每於詢瘼所懷,如各司之例送求請,俱無限量也,進排物種之情費增加也,郞官胥吏之推貨誅求也,皆係忌諱,不敢提道於條列之中,遠道民隱之難於上達,猶爲切悶,而況輦轂咫尺之地,其不能訴冤者,寧不大加矜惻乎?令戶惠堂及諸有司堂上、貢市堂上,約日齊會于籌司,招集貢市諸民,詳詢其爲瘼條件,講究其救弊方略,成出笏記,就議廟堂,以爲從長措處,俾得祛弊安業之地,而今番動駕時,所懷捧置者,姑爲留俟,一體稟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根曰,大小奉命之行,馹路自有科式,廚傳不爲迂回之故,前後申禁,具在事目,而至於赦文差員,則頒赦尤係嚴急,每聞其復命,輒不免淹滯云,論以法意,寧容如是,自今令政院,考其日字與程路,如或如前稽滯,則直捧禁推傳旨,施以枉道之律,而金吾罪人押去之都事,復命遲速,亦使之一體察飭,何如?上曰,嚴加申飭,毋或復踵前習可也。出擧條左根曰,公穀防納,必禁乃止之事,而年來以此提飭,亦非一再次矣。奈其奸利所在,內締外結,爲令長者,又從以朶頤染脂於其間,所謂晚裝氷泊云者,無非防納之利,爲其厲階而然矣。況都下市直,視此高低,譬如行潦之水,盈涸立著者乎,見今江氷將解,商舶行當四集,先從防納一事,申行禁斷,然後都下幾萬民命,可免方春頷顑之憂,以此意分付兩捕廳,使之各別譏探,以法從事,各邑現捉處,勿論石數多少,該守令,一依壬子勘配律施行,該吏及符同和應之京商輩,加倍刑配,何如?上曰,自有年來令飭,依所奏施行可也。出擧條左根曰,將臣中宿將耆艾之示以優恩,卽朝家盛典,而護軍柳相弼,屢經戎垣,年又最老,特授資憲之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根曰,咸陵君李敏敎,今則踐歷旣優,格例無礙,勳府有司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根曰,登科十年人,依定式陞六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斗淳曰,臣於前後章奏,以有君無臣之意,略有敷陳,而今其國勢之岌嶪,民志之泮渙,比年前又不翅落落幾層者,此其故何也?殿下有求助之勤,而臣等不能對揚,殿下有翕受之勤,而臣等不能裨補,所事者惟簿書期會,瑣碎末務而已,紀綱則日以頹夷,駸駸然上凌下替,收拾不得,風俗則日以騷訛,懍懍乎內訌外潰,彈壓不去,貪虐無懲,生民塗炭,紛競成習,朝象睢盱,朱子曰,知如是爲病,不如是爲藥,凡此數者,爲有國必無幸之痼祟,而若其救藥之道,非有奇謀異策,萬化之源,所以敷治,苟聖明惕然奮發,慨然圖新,勿因循悠泛,勿苟簡容忍,信賞則勿靳疎逖,必罰則勿憚貴近,宮府一體,節用爲裕民之本,大小相維,命令爲孚民之要,而至於貪墨之懲,紛競之抑,惟在於藩臬按理,銓衡激揚之如何?而考其聲實,從以功罪之,則明德新民之功,莫有大於此者,而在殿下躬率而導之,初非高遠難行之事,惟聖明懋哉懋哉。上曰,節財懲貪誠好矣。而至於貴近,有何憚乎?上下勉勵,盡心民國,是予之望也。出擧條斗淳曰,文臣、守令,毋論堂上、堂下,二周年前勿許內移事,已有草記啓下,其在銓曹注擬,宜無違越定式之理,而至於前望特點,出於有隕之天,其間限內遞易者,往往有之,造化權度所運施,有非群下所敢輒爭,而數遞迎送之弊固自如,先甲後庚,有其令而無其擧則極矣。微忱耿耿,申此仰達,凡於前望中,時在外任人名下朔數懸錄處,深賜覽察而進退之焉,民邑幸甚,朝家命令之爲必行,亦幸甚矣。上曰,前望中內移,予豈無商量,民生困瘁,亦爲講究好矣。出擧條仍敎曰,守宰瓜限,不可不察,而其中貪墨之習,不可一任其恣橫也。斗淳曰,黜陟幽明之際,亶出於造化轉移之權,而限內數遞,則迎送之弊,不可不恤也。上曰,大臣就座。有淵曰,諸宰奏事。定鉉等曰,無所奏矣。有淵曰,玉堂所懷奏之。晠煥曰,臣以謏寡,猥忝論思,顧安有襪線之補,而區區願忠之誠,有不能自已,竊以聖學將就,爲今日第一義矣。昔程子有言曰,帝王之學,與儒生異,尙務得其要指之事業,苟得其要,擧而行之無難。眞德秀有言曰,人君之學,必知其要,然後有以爲用力之地,所謂得其要知其要者,亦有曰心而已,惟學可以養此心,惟敬可以存此心,惟君子可以維持此心,三者交致其力,則聖心湛然如日之明,如水之淸,物欲不能奪矣。然則心爲爲學之本,而養之存之,是得其要也,知之行之,是致其力也,以是心措之事業,則《大學》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不外是矣。伏願留心澄省焉。上曰,所陳甚好,當留念矣。出擧條有淵曰,臺諫所懷奏之。孝正曰,臣於月前,忝居儒臣之列,猥登前席,以聖學事,略有所達矣。曾未幾何,又叨臺銜,得進於方寸之地,何敢以見職自居,妄有敷陳之說,而見今三陽回泰,萬品昭蘇,此正大聖人奉答天心,發政施仁之時也,殿下以神聖之姿,承熙洽之運,春秋鼎盛,睿學光明,其於治法政謨,固無待加勉,而兢兢一念,不自滿假,愛民之誠,崇儉之意,丁寧懇惻,屢發於絲綸之間,八域臣民,莫不欽仰攢頌,殷家子惠之化,夏禹菲卑之風,庶幾可見,德可謂至矣。治可謂成矣。然夫以唐堯之聖,尙立誹謗之木,周成之明,猶有黜陟之政,則開言路擇守令,卽當今之急務也,言路有壅,則政令之治忽難尋,守令bb之b非人,則生民之懷保無策,伏願克審克愼,無曰德已至矣。而只憂一言之不聞,治已成矣。而惟思一夫之失所,俾功化有始有終,用光我邦籙,用保我天命,用基我泰平萬世之業焉,治國之道,不外是,而成就之源,實在於講學,蓋學日進則德日新,德日新則治日盛矣。天時向㬉,和晷漸舒,隻日之工,三晝之接,勿拘程度,不少間斷,則言路不待開而自開,守令不求擇而自擇,三代雍熙之俗,郅隆之化,不難致矣。伏願懋哉懋哉。上曰,以臺諫之職,陳勉出於至誠,予當銘念矣。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正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右議政趙斗淳,日講官金學性,參贊官徐相鼎,檢討官林翰洙,假注書李晚耆,記注官白文振,記事官朴道彬,各持《詩傳》第八卷,以次進伏訖。

1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鍾愚。左承旨權用脩在外。右承旨金炳雲。左副承旨李豐翼坐直。右副承旨徐相鼎。同副承旨金有淵坐直。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孟道植。事變假注書金載瓛。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豐翼啓曰,右副承旨徐相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成均館典籍李時夏,除拜過限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忠淸水使徐箕淳,卽其地定配事,命下矣。忠淸道保寧縣定配,而依例發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趙秉駿狀啓,罪人李佐熙,德源府到配事,傳曰,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禮曹參判李謙在上疏,則以爲,臣所帶春秋之銜,與領事臣金左根,有娚妹應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當避,伏乞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李謙在兼帶同知春秋館事之任,似當許遞是白乎矣,宰臣所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領敦寧金汶根箚曰,伏以,甫竣試役,歸伏私次,數日觸寒奔走之餘,素患風眩之祟,從以添劇,頭目旋轉,尋丈之不得辨別,肢體麻痺,咫尺焉不能變動,明日尙方監進之役,臣忝在提擧之任,固當𨃃蹶趨參之不暇,而以若委淹之狀,萬無彈束之望,悚恧之至,如添一病,且臣所帶軍器、宗簿之爲綦且重焉,尤非閒司漫職之比,則其不可一日虛縻,徒爲養疴之坊也審矣。用敢略入文字,仰瀆崇嚴,伏望聖慈,將臣三提擧之銜,竝賜遞改,俾有以安意調治,實天地父母生成之大惠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辭宗簿、尙方兩提擧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調理。

○禮曹參判李謙在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甲寅正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金大根,參贊官李豐翼,侍讀官兪晠煥,假注書孟道植,記注官白文振、白時殷,各持《詩傳》第八卷,以次進伏訖。

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未肅拜。左承旨權用脩在外。右承旨金炳雲坐直。左副承旨李豐翼。右副承旨徐相鼎坐直。同副承旨金有淵。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孟道植李亨會。事變假注書金載瓛。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妃殿誕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慶尙右兵使李鍾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源命落點。

○傳曰,宗簿提調、尙衣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左承旨權用脩,除拜已久矣。何日肅拜與否,知入。

○傳曰,忠淸水使徐箕淳定配分揀,仍令以補外,使之除朝辭,卽速往赴。

○傳曰,上京守令之謂以還下去,逗留而不卽下去者,自吏曹申飭下送。

○傳曰,法司堂上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宗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領敦寧金汶根落點。

○尙衣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領敦寧金汶根落點。

○吏曹啓曰,德原府使申命漢,親病沈重,不得下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恭陵參奉徐相祖呈狀內,矣身祖父,年迫九耋,氣息凜綴,其在情理,萬無離側之望,而莫重陵直,不可久曠,卽速入啓遞改云,其情理旣如是,則有難强令供職,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成均館典籍安國鎭,除拜後,過限未肅拜,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鐵原都護府使,今當差出,而本府以防禦重地,不可不擇差,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定鉉進,參判朴齊憲,參議鄭翊朝,竝牌招不進。以尹秉鼎爲掌令,徐英淳爲刑曹判書,成原默爲知經筵,金始淵爲同春秋,徐瑀淳爲監察,權鍾祿、金瑛默爲典籍,趙秉和爲恭陵參奉,李基爲全羅都事,洪吉謨爲鐵原府使,行護軍柳相弼,今超資憲,特授資憲階事承傳,故郡守趙鎭大贈吏參例兼,故承旨趙昌逵贈副提學例兼,已上同知趙最淳兩代,故學生尹致孝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再政。以李容殷爲副校理,鄭學範爲禁府都事,金輔鉉爲南陽府使,吳宅善爲德源府使,兼養賢主簿單權鍾祿,贈吏參成老柱贈吏判例兼,贈吏議成德游贈吏參例兼,贈僕正成光錫贈吏議,已上知經筵成原默三代。

○三政。以金炳㴤爲執義,李敦相爲引儀。

○兵批,判書徐念淳,參判韓兢人,參議李羲俊病,參知黃晦瑛入直進。以韓聖燁爲白峙僉使,金炳阮爲順天監牧官,同知單趙最淳,僉知三單徐麟輔、裵維震、具稷元。

○弘文館啓曰,校理尹秉鼎,移拜掌令,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成載球,副應敎鄭錫朝,校理兪晠煥,副校理李承游、李崙夏,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成載球,副應敎鄭錫朝,校理兪晠煥,副校理李承游、李崙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禁衛營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李崙夏,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甲寅正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李㘾,參贊官金有淵,檢討官林翰洙,假注書孟道植,記事官朴道彬、李承游,各持《詩傳》第八卷,以次進伏訖。

1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左承旨權用脩在外。右承旨金炳雲坐直。左副承旨李豐翼緣故出。右副承旨徐相鼎坐直。同副承旨金有淵。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孟道植李亨會。事變假注書金載瓛。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雲啓曰,同副承旨金有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頃因嶺南狀啓,大同木,尤甚邑限三分一代錢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曺錫雨狀啓,則復陳綿農判歉之狀,仍請綿布邑大同木,一竝以純錢代捧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尤甚邑木邊昨秋許代,旣有分數,而綿布邑一竝純錢之請,今又備陳其狀,則要之紅女空杼,不得如例輸發而然也,民情不可不恤,國計不可不念,大同木,限折半代錢之意,知委本道,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犯逋守令之自該道請囚家僮,使之徵出,定式所在,而近來率多違越,或乍囚旋釋,稱以保授,或諉以在鄕,仍不誰何,百計規免,不一其端,債帳自如而無意辦納,因循日月,置之相忘,事之所由正,法之所由施,不當解弛之如是,豈不大可寒心,究其當初欠逋,無非軍還布所需,則畢竟收納,在所不已,他日貽害民間,灼然可見,亟令秋曹,一竝刻期嚴督,在鄕者發關本道,一體督捧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金有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趙秉駿狀啓端川等邑人命渰死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義禁府照目粘連,長連前縣監李完世矣本府議啓內,無論加下與公逋,雖已準報,當初犯用之罪,難以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海南前縣監權最煥,稅船晚裝,已違定例,跨歲就囚,尤當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固城前縣令李敏樹,配囚逃躱,已在前官,而詗捕之過限,報營之遲緩,難免溺職,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訓鍊主簿李奎興矣本府議啓內,省記外入直,實由交替之不來,以致試牌之遲滯,稽忽之罪,在所難免,梁漢楗矣本府議啓內,旣呈省記,不爲就直,雖諉下屬之初不知委,法意攸在,有難曲恕,竝以此照律罪,竝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甲寅正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徐戴淳,參贊官李豐翼,檢討官李建春,假注書李亨會,記事官朴道彬、李承游,各持《詩傳》第八卷,以次進伏訖。

1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式暇。左承旨權用脩在外。右承旨金炳雲。左副承旨李豐翼坐直。右副承旨徐相鼎緣故出。同副承旨金有淵坐直。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孟道植李亨會。事變假注書金載瓛。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忠勳府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劉錫瓜滿代,以李秉羲差下,依例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卽接黃海監司金泳根文移,則長淵縣,徒一年半定配罪人私婢鐵任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鐵任以拔劍擬刺,抗拒不報罪,壬子七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江原監司吳取善文移,則狼川縣徒一(一))年半定配罪人金道汝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道汝以毆打農圃直罪,壬子八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正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李敦榮,參贊官李豐翼,侍讀官李崙夏,假注書孟道植,記事官朴道彬、李承游,各持《詩傳》第八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仍讀前受音一遍訖。敦榮讀自維此王季,至下民之王,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敦榮,上讀新受音十遍訖。敦榮還納書算。上曰,文義以次奏之。敦榮曰,畔援歆羨之畔者,疎而離之也,援者,親而附之也,歆者,欲之動乎中也,羨者,心之慕乎外也,一或有是,則必流於人欲之私,凡所云爲,皆肆情而循物也,此聖凡之所繇分也,此詩方述文王造周之大功業,自伐密伐崇始,而却從無然畔援,無然歆羨,上說起以明文王初無一毫之私,其德之中正剛大,卽此可知也,凡說文王德處,常加參究,作爲今日踐履,則非但臨文貫習,必無書自書之歎,其於聖躬進修之工,大有益焉,惟殿下念哉?上曰,帝謂文王何謂也?崙夏曰,此章內帝謂文王四字,最宜翫味,而聖詢及此,欽仰萬萬矣。夫上天高高,無聲無臭,初無謂之之可形,而文王純一之德,與天無間,無援無羨,不溺於私欲,先知先覺,以造乎道極,理與天合,道與天配,雖非諄諄然誘之,其相與之際,有若面命,雖非亹亹然道之,其感應之妙,無異口授,此乃文王之德之至,而形容其天命之申複丁寧也,惟我殿下,必以文王爲法,以德則純亦不已,以學則緝熙敬止,以之合天理配天道,則上天默佑之命,不啻若帝謂文王矣。伏願體念焉。豐翼曰,云云。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藥院進。左承旨金炳雲式暇。右承旨李元會未肅拜。左副承旨李豐翼坐直。右副承旨徐相鼎。同副承旨金有淵坐直。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孟道植李亨會。事變假注書金載瓛。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永元,提調金炳冀,副提調李源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趁,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豐翼啓曰,右副承旨徐相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全州營將李敎承,幕嶺萬戶文聚角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元會落點。

○以右副承旨徐相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執義金炳㴤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亞憲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召牌荐降,感恩怵義,雖不得不張皇出肅,而第念臺閣之與廟堂相可否,法意則然,時相子侄之居是職者,曾有引避,輒蒙恩諒矣。臣季父方帶議政之銜,今臣見職,義難蹲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啓曰,北岳近處虎獵砲手,頃已撤還矣。又有虎跡云,故極爲警gg驚g心,送校看審,則果如所聞,善放砲手各四十名,將校領率,明日爲始,更爲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單啓下,洪道吉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單子判下,金順吉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王若曰,《書》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其本安然後邦國亦賴以爲安,是以自古明王,莫不以安民,爲固本之道矣。至於飢寒之極,勞苦之甚,閭里之愁歎日聞,蔀屋之徵斂歲加,此其故何也?職由貪墨之不祛焉耳。夫貪墨之害,甚於洪水猛獸,剝割我赤子,蕩析我赤子,肥已營私,滔滔皆是。哀我無告之民,究竟塡于溝壑而莫之恤也,則所謂安民固本之義,果安在哉?肆自御極以來,深究此弊,前後令飭,不翅申嚴,而終未見實效之所著,一則寡躬之咎也,二則寡躬之咎也。日前大臣所奏,明白痛切,可使貪官墨吏,革心改圖。繼自今毋論方伯、守令,如有以贓汚入聞者,斷當施以加倍之律,各別知委,誠心對揚,庸答予如傷若保之念事,自政院下喩于八道道帥臣,四都留守,使之一體知委於字牧之官。

○甲寅正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克綏齋。藥房入診,日講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朴永元,提調金炳翼,副提調李源命,檢校待敎李容殷,假注書孟道植,記事官朴道彬、李承游,判府事朴永元,知事金鍏,參贊官李豐翼,檢討官李建春,假注書李亨會,記事官朴道彬、李承游,各持《詩傳》第八卷,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金榘、安光杓、金濟慶,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永元進前問候訖。奏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永元顧謂醫官曰,脈候奏之。有曾等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命醫官先退。永元曰,堂下內醫久勤者,筵稟加資,多有已例矣。內醫李宗德、崔好植、卞晢淵加資,其代前內醫金慶勳,依例還屬,外醫南基文、鄭在晚,竝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藥院先退,仍開卷,上讀前受音一遍訖。鍏讀自帝謂文王,止皇矣八章,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鍏,上讀新受音十遍訖。鍏還納書算。上曰,文義以次奏之。鍏曰,以下缺永元曰,此章言帝謂文王,天豈諄諄然命之哉,文王之德,合於天心,文王之事,合於天理,故曰若天之命之使之也,天生烝民,必命有德,作之君師,《中庸》曰,大德必受命,堯、舜、禹、湯、文王是已。合天理順民心,此之謂大德,而順民心,卽所以合天理也。故曰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民心所歸,卽天命所在也。孔子曰惟天爲大,惟堯則之,孟子曰,舜有天下也,天與之,言禹之事曰,天與之賢則與賢,《書》贊成湯之德曰,天乃錫王勇智,此堯、舜、禹、湯之德合於天,而天命之也。堯之時,百姓含哺鼓腹,擊壤而歌,舜之治,彈五絃歌南風之詩,解民慍而阜民財,禹之治水之功,地平天成,六府三事允治,而至於下車泣辜,恥其民不如堯、舜之民,湯代虐以寬,子惠困窮,故東面而征,西夷怨,南面而征,北狄怨,此堯、舜、禹、湯之德,被於民而民順之也。今夫文王之德之純,與天爲一,而其治則發政施仁,必先鰥寡孤獨四者,壽考作人之化本於此,八百年基業本於此。其曰不大聲以色者,非恭默無爲,而聖功神化之極,如天之雨露時降,萬物涵育,便無形跡之可尋也。上天之眷顧付卑於文王,其理之不忒,不待詩人之詠歎而可知也。鄒聖曰,三代之得天下也以仁,失天下也以不仁,天之命有德討有罪,豈有私哉?在仁與不仁二者矣。仁不可盡言,而其要則在愛民安民而已。伏願如是推類而體驗焉。仍奏曰,臣纔以安民之義仰陳,而伏覩御筆書安民二字揭殿閣,此實萬世無疆之福。然而有安民之心,須當行安民之事,敢問何如可以安民乎?上曰,不擾民似可安民也。永元曰,聖敎誠然,而不但不擾而已,必懷保撫恤,使之安生樂業,須先節儉,然後可以薄賦斂而民安也。上曰,國賦常有定數,取民不踰其制,則斯可乎?永元曰,此未可曰薄賦斂。古昔聖王,有賜民田租之事,列聖朝以來,雖正貢常賦,每有蠲減之惠澤,遇水旱饑饉,則發倉粟而賑之,捐帑財而賙之,此由於節用崇儉,財足而府庫充溢故也。若取民不踰制而止,則其何以惠及民生乎?且欲保民則必懲貪墨,以祛其剝害,愼擇方伯、守令,俾盡其懷保也。上曰,然矣。永元曰,今日所講自止太少,一章三分,亦不稱當矣。上曰,再昨自止以三章付入,故以致今日自止之太少矣。永元曰,此後則大篇分二次爲自止,似好矣。上曰,如是果好矣。永元曰,今則春晷漸長,更行召對焉。監法善政,莫如講討史書,諮詢治務,莫如頻接臣隣,召對之頻御,兩得其資益矣。上曰,召對當爲之矣。上命史官就座。上曰,前壁所書龍字,卽予近來所書,卿曾見之乎?永元曰,臣曾已仰瞻矣。敦厚典重之體裁,寬大活動之氣像,非凡人所能窺測,臣退而攢頌之矣。古人以書字謂心畫,心正則畫正,又謂之心象,心和則發之翰墨,氣像亦好矣。上曰,諸臣皆仰瞻可也。諸臣仰瞻訖。上曰,大臣曾未受御筆之賜乎?永元曰,未曾受賜矣。上曰,非必大字也,雖小字當爲書下,而今則適無所書,從當書下矣。永元曰,若蒙下賜,則小臣之榮耀大矣。上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左承旨金炳雲。右承旨李元會坐直。左副承旨李豐翼緣故出。右副承旨徐相鼎坐直。同副承旨金有淵式暇。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孟道植李亨會。事變假注書金載瓛。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㘾落點。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良娣墓墓碣文,永恩府院君製進,書寫東寧尉爲之。

○備邊司啓曰,卽聞左捕廳,有打斃兩人命之事,究其自來行己,兩人之至於杖斃,固無足深惜,而旣非賊情所關,則一捕將之擅殺人命,非但後弊難言,律以法義,萬萬駭聽。左邊捕盜大將李景純,姑先施以刊削之典,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李景純,施以刊削之典事命下矣。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而所帶摠戎使之任,亦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摠戎使,御將兼察。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摠戎使御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兼察摠戎使柳相弼,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月二十九日一內禁軍番次,而該番將吳吉善,身病猝重,無望供職,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內禁衛將柳冕儉,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冕儉爲內禁將。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判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摠戎使柳相弼、徐相五、徐熹淳。

○吏曹參判朴齊憲疏曰,伏以,歲籥載新,天休滋至,長樂騰萬年之祝,春和頒十行之綸,臣民慶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於見職,何嘗有萬分一堪承之望,而中批特恩,辭不獲命,黽勉趨膺,居然月易而歲已換矣。間亦一再行政,以效代斲之勞,徒爲露疣之資,循省恧蹙,無以自解。古人所謂投閑置散,乃分之宜,卽爲臣準備語也。況今新舊儲望,俊英林立,臣何可苟然蹲冒,重爲物議之嗤點乎?此已臣宜去之一,而又於日前,觸冒寒感,頭疼身熱,竟夜喘嗽,宛轉床玆,萬無時日間蠢動之望,坐事違傲,冞增惶阨。玆敢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念重任之不可虛縻,察臣情之非出假托,劃賜遞免,以便公私,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甲寅正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同知事李裕元,參贊官李元會,侍讀官李崙夏,假注書孟道植,記事官朴道彬、李承游,各持《詩傳》第八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仍讀前受音一遍訖。裕元讀自經始靈臺,止靈臺四章,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裕元,上讀新受音十遍訖。裕元還納書算。上曰,文義以次奏之。裕元曰,四方高者曰臺,上平無屋,望氣顯著,而高爲九仞,極陽之數也。臺下有囿,囿內有沼,飛走如在山林則各自適也,潛鱗如在江湖則皆生趣也,是慶流及物,不驚而安處也。今此詩人全旨,在於天下泰和,萬物遂性,閒閒敍述,先言庶民子來,次言恩及動植,在臺在囿,觀沼幸學,聲音節奏之間,條理皦如,大射行禮之處,肅雍和鳴,摠是一時盛事。今殿下法文王日昃之勤,體唐堯廣運之德,鳥獸咸若之化,萬物咸化之功,自底於今日。崙夏曰,遊豫勞民,聖王之所戒,文王豈爲是哉?然而國之有臺,不可已之役,其實則非勞民也,望察觀遊,不可廢之事,其實則非遊豫也。而文王猶慮夫煩民之力,故戒令勿亟,而民之樂赴,如趣父事,此所謂以民力爲臺爲沼,而民歡樂之者也。歷代之君,往往作無益之役,使民不以其時,耽于觀之樂,遊豫不以其度,其視夫文王靈臺之事,不啻若天淵矣。元會曰,上曰,此詩不在孟子耶?裕元曰,上曰,靈臺何謂也?崙夏曰,神之精明,謂之靈,文王之臺,雖以民力爲之,而民反歡樂,不日成之,故加之以美名也。又奏曰,臺之速成,出於民心則可,出於王心則不可。蓋文王之化,不惟及於民而已,又有以及於物,故爲飛走者在靈囿而樂其爲飛走,爲潛鱗者在靈沼而樂其爲潛鱗,不驚不撓,各遂其性,古人所謂至治之世,鳥鵲之巢,可俯而窺者,卽此可見矣。又奏曰,辟雍之辟字,與璧字同義,水之旋邱,如璧體之外圓內方,故謂之辟雍,而以水旋之者,以節觀者之意也。上曰,諸侯之泮宮,亦此制耶?裕元曰,上曰,矇瞍奏公,所奏者何事耶?崙夏曰,瞽者能審於音聲,故古者以爲樂師,而奏樂卽其事也。裕元曰云云。上曰,後二章與前二章不同,而可述民樂之詞也。崙夏曰,臺池鳥獸鍾鼓之樂,文王未嘗獨樂,而必與民同之也。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左承旨金炳雲坐直。右承旨李元會坐直。左副承旨李豐翼。右副承旨徐相鼎式暇。同副承旨金有淵。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孟道植李亨會。事變假注書金載瓛。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炳雲啓曰,左副承旨李豐翼,同副承旨金有淵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明陵、翼陵酌獻禮時,竝大臣進去。

○禮曹啓曰,臣洙根與戶曹判書臣金炳冀,進詣皇壇奉審,則奉室風遮大草芚一浮,懸竹二箇,饌卓巾一件,小牲匣蓋具一坐竝破,改備,鍮甑蓋具一坐破,添鐵修補,壇上油遮日六浮,道里具內五張,從享位油遮日二浮,道里具內一張竝破,改備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摠戎使改望,尹義儉、白殷鎭、金汶根。

○備邊司,以李熙炯爲摠戎使。

○兵曹,摠戎使單李熙炯。

○兵曹,以李熙炯爲左邊捕盜大將。

○政院啓曰,新除授摠戎使李熙炯,卽爲牌招,傳授密符及敎諭書,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熙炯,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豐翼,同副承旨金有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陽元爲宗廟直長。

○領敦寧金汶根箚曰,伏以,臣於日前,猥陳狗馬賤疾,特蒙兩提擧鞶遞之恩,曾未幾何,前望天點,復及於臣,臣於病伏昏囈之中,惶霣感祝,不知所以爲措。仍伏念,明陵、翼陵酌獻禮攝行之成命已下,而臣亦奉有恩旨,行將進去矣。第臣病情,分無所減,頭目旋轉,猶夫昔也,肢體麻痺,猶夫昔也,房闥動作,尙難自力,鞍馬驅馳,尤非可論,目下委淹之狀,判無時日蘇完之望。臣若徒懷嚴畏,不一陳暴,則是自阻於仁覆之下也,臣何敢焉?玆用短章,仰干聰聽。欲望聖慈,亟賜變通,俾重祀典,仍治臣瀆擾之罪,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獻官之任,當令變通矣。卿其安心調理。

○甲寅正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徐有薰,參贊官李元會,檢討官張龍逵,假注書李亨會,記事官朴道彬、李承游,各持《詩傳》第八卷,以次進伏訖。

1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左承旨金炳雲緣故出。右承旨李元會。左副承旨李豐翼坐直。右副承旨徐相鼎。同副承旨金有淵坐直。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孟道植李亨會。事變假注書金載瓛。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義禁府啓曰,卽接永川縣監徐兢淳牒報及成冊,則謀反大逆不道罪人守禎應坐諸人,査出報來矣。守禎妾子三東,年十四懸錄,以年未滿,依律文免絞,咸鏡道鍾城府緣坐爲奴,妾玉蓮全羅道海南縣,次女英珠靈巖郡竝爲婢,弟守祐平安道順川郡,侄毛弄价川郡,竝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俱囚本縣獄,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妹守任,長女奇珠,旣已出嫁懸錄,竝依律文免緣坐,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禎應坐之類,亦自該道査出牒報,而守禎弟守祥,居在善山地,去十二月初二日,已爲逃躱,而方譏捕云矣。緣坐罪人之如是失捕,事未前有,極爲痛惋,各別譏詗,期於捉得後報來之意,分付該道臣,何如?傳曰,允。

○以司謁朴永起手本,別監申在默,被打於中樞府使令李學仁事,傳曰,令秋曹査實以入。

○刑曹啓曰,昨冬因備邊司啓辭,停滯氷泊之各邑稅穀船沙格輩,嚴刑二次,遠地定配事命下,而詳考該道裝發狀本月日,則羅州牧大同第八船,務安縣大同第一船,咸平縣大同第二船裝發,在於昨年九月晦間,羅州牧大同第五船裝發,在於十月念間,務安縣大同第二船裝發,在於十一月初矣。打計程站,則氷泊前足可來到,而逗遛淹滯,終不上來,故捉上勘處事,自臣曹草記蒙允,而羅州第八船沙工金仁福,格軍鄭仁成等,先爲押上矣。各嚴刑一次後,仁福平安道龜城府,仁成咸鏡道洪原縣定配所,而待栲限加刑押送,餘外沙格,待捉上鱗次擧行。雖以各船主輩言之,不善操飭,致此淹留,不可仍置,竝自臣曹,考律重勘。至若淸風府田稅,江水旱淺,初不發船,明有可據,海南縣大同第二船,尙無裝發之報,羅州牧大同第一船二船,非但初不裝載,罪在該邑,文狀有據,三船沙格竝分揀,該牧監色捉上勘律,靈巖郡大同第二船,初不受載,專由於奸鄕猾吏云,康津縣田稅第二船瞞報裝發,亦是該邑所爲云,俱難遙度,故已令行査,待其報來,決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以司謁朴永起手本,別監申在默被打於中樞府使令李學仁事,傳曰,令秋曹査實以入事命下矣。李學仁捉來,與被打掖隷申在默,頭面査實,則學仁所供內以爲,渠因公故入闕之時,爲在默推擠,以此含憾,伊後幾日,忽逢於路上,不無宿憤,扶執言詰之際,在默所着之衣笠,未免破傷,避走之時,自爾仆身,渠則別無犯手云。在默所供內以爲,渠之入番時,學仁遮攔於隨行傳命司謁之路,故揮手却之,因此含嫌,及其路逢之時,多率無賴,無限亂打,至於衣笠扯傷,運身末由云矣。觀此兩供,當初事端,咎在學仁,而敢逞前日不當之私憾,成群要路,罔念紅衣草笠之所重,肆意裂破,從又亂打,已極罔赦,而徒黨則諉諸路人,敺打焉游辭澷漶,究厥所爲,轉益狡惡。所當依律勘處,而旣伏承査實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傳曰,觀此査實以入,則於此等微細事,雖欲無言,而紀綱所在,不可不言。紅衣王人,恣意亂打,則況於閭里殘民乎?極爲痛惋。此漢嚴刑遠配,申在默卽爲放送可也。

○甲寅正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金大根,參贊官李豐翼,檢討官張龍逵,假注書孟道植,記事官朴道彬、李承游,各持《詩傳》第八卷,以次進伏訖。

1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藥院進。左承旨金炳雲式暇。右承旨李元會。左副承旨李豐翼坐直。右副承旨徐相鼎。同副承旨金有淵坐直。注書金勉根成彝鎬。假注書孟道植李亨會。事變假注書金載瓛。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李源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左根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未差,右議政趙斗淳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卽者掌令崔尙儒,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番庭試武科初試二所榜目中閑良李配永,以忠淸道沔川之人,冒稱淸北別付料軍官,肆然呈單,至於入格,奸狀現發,爲先拔去,原榜目中付標以入,而其罪狀移法司照律嚴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宣傳官趙台顯、李容熙,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萬安門爲之。

○刑曹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永川縣監徐兢淳牒報及成冊,則謀反大逆不道罪人守禎應坐諸人,査出報來矣。守禎妾子三東,年十四懸錄,以年未滿,依律文免絞,咸鏡道鍾城府緣坐爲奴,妾玉蓮全羅道海南縣,次女英珠靈巖郡,竝緣坐爲婢,弟守祐平安道順川郡,侄毛弄价川郡,竝緣坐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俱囚本獄,依例令刑曹押上配所,妹守任,長女奇珠,旣已出嫁,竝依律文免緣坐,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緣坐罪人三東等,方囚永川獄,依例押送配所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崔尙儒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甲寅正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領議政金左根,日講官徐戴淳,參贊官李元會,檢討官姜晉奎,假注書李亨會,記事官朴道彬、李承游,各持《詩傳》第八卷,以次進伏訖。

○甲寅正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豐翼,檢校待敎李容殷,侍讀官兪晠煥,檢討官姜晉奎,假注書孟道植,記注官白文振,記事官李承游,各持《通鑑》第八卷,以次進伏訖。日記廳堂上金春熙,郞廳閔哲勳趙秉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