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哲宗/元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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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未肃拜。行左承旨韩镇庭。行右承旨李孝淳未肃拜。左副承旨申锡愚。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赵台淳坐直。注书金永秀任应准。假注书孟道植仕直吴庆履。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镇庭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赵台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陈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锡愚启曰,判义禁李宪球,户曹参判赵秉夔,刑曹参判赵云澈,左尹尹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台淳启曰,即者持平河范大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宋廷和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副承旨申锡愚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忠清监司赵得林状启进上早红柹子姑未润肤,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宋廷和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宋廷和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赵台淳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执义尹滋悳牌不进,持平朴浚愚、柳泰东,掌令沈宜闻、河范大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执义尹滋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传于宋廷和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英淳、李孝淳落点。

○宋廷和,以礼曹言启曰,自前国恤三年内,先陵展谒,以服色难便,不得取禀,只行山陵展谒矣。今秋山陵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念后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山陵展谒取禀草记,传曰,念后择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八月二十七日二十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七日为之。

○兵曹,景陵幸行时军令,八月二十七日出宫,庙洞昼停所,自阙门十六里,景陵展谒,自昼停所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亲祭,还诣庙洞昼停,当日还宫。

○宋廷和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副校理南秉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廷和曰,只推。

○宋廷和,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副校理南秉吉,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金世镐,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镇庭,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营门,依定式以春幸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而今春景陵幸行时,训局步军十哨,马军四哨,训将率领为先厢,训局步军五哨,两营骑士四番,禁将率领为后厢,禁军三番随驾,御将率训局馀军留都矣。今番则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今春例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当日回銮时,侍卫连以全数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十里外斥堠伏兵及传语军,以畿邑所属束伍步军举行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先厢步军一哨除出,昼停所作门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或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或一百名磨炼,而今春景陵幸行时,挟辇军三百名,馀军一百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今春例为之。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都城颓圮处把守哨官李东暎,身为入直将领,举行疏忽,为先决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金善恒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持平河范大疏曰,伏以,臣之老父年今七十有三,而素多疾病,每当换节之时,辄复添剧矣。近因潦暑之失宜,一倍危笃,奄奄床笫,急伻来到,促臣归视。臣千里违离,于今累朔,自闻此报,心神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俾私分安而朝纲肃焉,臣无任云云。省疏省gg具g悉,尔其勿辞往护。

8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韩镇庭缘故出。行右承旨李孝淳坐直。左副承旨申锡愚。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赵台淳坐直。注书金永秀任应准。假注书孟道植吴庆履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台淳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尹滋悳呈辞,掌令朴浚愚、柳泰东,持平沈宜闻、河范大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庭启曰,行右承旨李孝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廷和曰,传香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孝淳曰,日前饬教后,无情势之可论,而今至多日,尚无变动,极为未安。都摠管李鹤秀,令畿营更为严饬,待上来牌招,使之肃命。

○传于宋廷和曰,今番幸行时,诸般举行,依京举动例为之,务从省约,出还宫时植炬置之,凡系役民事,皆以储置米会减,十里外斥堠伏兵传语军置之,外驿补把亦依今春例除之事,分付。

○以左副承旨申锡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孝淳曰,只推。

○以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副校理南秉吉、金世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廷和曰,只推。

○李孝淳,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副校理金世镐、南秉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副校理金世镐、南秉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孝淳曰,只推。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闵致成落点。

○宋廷和,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年例燕贸唐药材,依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孝淳,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写字官永付司果李圭焕今已关服,依例还付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景慕宫秋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定铉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山陵展谒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知委畿内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山陵展谒时,补把驿马,湖西、关东,限三十五匹分排,知委各驿,以为入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敦化门西边月廊筑墙一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敦化门西边月廊筑墙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徐台淳初不呈状请由,直为下乡,揆以纪律,万万骇然,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韩镇庭。行右承旨李孝淳坐直。左副承旨申锡愚。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赵台淳。注书金永秀任应准。假注书孟道植仕直朴麟夏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台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英淳启曰,行左承旨韩镇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玉江万户朴镇阳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孝淳启曰,假注书吴庆履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吴庆履改差,代以朴麟夏为假注书。

○大王大妃殿传于宋廷和曰,都摠管李鹤秀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宋廷和启曰,都摠管李鹤秀饬教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更为严饬肃命。

○赵台淳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东,持平沈宜闻、河范大在外,执义尹滋悳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执义尹滋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申锡愚,以奎章阁言启曰,景庙宫gg景慕宫g望庙楼,今秋大奉审,臣秉文与本宫提调李若愚,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副校理金世镐、南秉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副校理金世镐、南秉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廷和曰,只推。

○申锡愚,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书役方张,而郞厅李承辅、徐翼辅、尹滋悳,时带台职矣。职务相妨,所带本职许递,使之专意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堂上工曹判书金洙根,兵曹参判李公翼,户曹参判赵秉夔加差下,都厅郞厅有阙之代,以郞厅洪秉寿移差,见今书役浩多,而郞厅尹行福、尹堉奉命在外,朴浚愚、洪羲重gg洪羲宗g、李基周在外,过限不来,并姑减下,弘文馆应教赵龟植,弘文馆副应教赵云卿,副司直柳晏、徐堂辅,副司果南锺三,前县监闵泳纬,副司果李维谦、李容直、朴昇寿,司谏院正言李启善,副司果洪祐吉,成均馆典籍洪锺序,副司果权应夔,副司直崔遇亨差下,并令该曹口传启下,使之分房察任,其中闵泳纬方在罢散中,叙用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京畿监司洪祐喆移文,则以为,涟川县乡校圣殿正间渗漏,将于今秋释菜,兼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涟川县乡校圣殿修改,当于今秋释菜,兼告举行告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而祝文中措辞撰出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赵台淳,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定铉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金虎门北边月廊外壁及景秋门北边月廊外壁缺落处,今已修筑矣。昼察夜巡军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金虎门南边月廊筑墙外面一间许颓落处,今已毕筑矣。昼察夜巡军,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金虎门南边月廊外面一间许颓落处,今已毕筑,金虎门入直军昼察夜巡,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金虎门北边月廊外壁及景秋门北边月廊外壁缺落处,今已修筑,金虎门入直军昼察夜巡,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韩镇庭。行右承旨李孝淳。左副承旨申锡愚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赵台淳式暇。注书金永秀任应准。假注书孟道植朴麟夏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廷和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东,持平沈宜闻、河范大在外,执义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特教申饬何等截严,而都摠管李鹤秀谓以情地惶蹙,一向奉牌,屡度催促,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宋廷和曰,以既尽昭晰之情势,又复如许相持者,甚为不当,仍以前牌,更为催促,使之肃命。

○传于宋廷和曰,启字误踏中官,令该府,拿处。

○宋廷和启曰,都摠管李鹤秀前后饬教,不啻截严,今下慈教,又复郑重,而谓以惶蹙益甚,承膺无路,连加催促,无意变动,揆以事体,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更为严饬牌招。

○又启曰,都摠管李鹤秀上疏不书职名,书以负罪臣者,有违格例,所当退却,而既有饬教,虽不得不捧入,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疏批已下,更为牌招,使之肃命。

○以都摠管李鹤秀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宋廷和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宋廷和启曰,都摠管李鹤秀屡度严饬之下,谓以情踪去益惶蹙,万无承膺之望,又为奉牌,终不入来,事体所在,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宋廷和曰,予无更谕之言,卿无更引之义,即为入来肃命,毋使予致此酬应。

○宋廷和启曰,都摠管李鹤秀既入阙中,兼带知经筵,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锡愚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申锡愚,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郞厅李启善见带司谏院正言矣。职务相妨,所带台职,今姑许递。前司谏李承辅,前县监闵泳纬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此后则堂郞中,如有实职递改,而未付军职人,即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专意察任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承辅、李启善、闵泳纬,以上并单付。

○吏曹口传政事,知实录单金洙根,同知实录二单,李公翼、赵秉夔,实录编修官二单,赵龟植、赵云卿,记注官九单,柳晏、徐堂辅、南锺三、闵泳纬、李维谦、李容直、朴昇寿、权应夔、崔遇亨,记事官三单,李启善、洪祐吉、洪锺序,以上并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尹滋悳、徐翼辅,以上并单付。

○申锡愚,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即见盛京礼部咨文二道出来者,以为,本部侍郞驰抵叆江西岸,与江界府使李熙吉,会哨情形,据实具奏,转行知照,且长连县漂汉人领去赍咨官赵正杓,例赏银两,咨行盛京户部,以便颁发云矣。回咨依例各撰,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副校理金世镐、南秉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副校理金世镐、南秉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廷和曰,只推。

○宋廷和,以兵曹言启曰,景慕宫南边及弘化门越边,含春苑墙垣颓圮诸处,今已毕筑矣。各处守直卫军,并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兪在应囚单子,传于宋廷和曰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都摠管李鹤秀疏曰,伏以,臣不忠不孝,罪关罔赦,而曲费恩造,汔玆宽假,已非臣始望之攸及,迺者新除之荐降,是何恩数及此?噫,臣罪臣自知之,积殃稔孽,不早灭死,竟致无妄之祸,延及于犹父之地,冤乎痛矣,尚忍言哉?臣之季父受恩两朝,位亚三事,年至乞休,与世相忘,猝地骇机,急于燎原之火,蒙千古首恶之名,白首海岛,抱冤入地,秪缘臣之菲才小器,贪恋荣宠,兜揽清要,犯负乘之咎,昧若惊之戒,为当世之所指目,有识之所窃叹。凡系人道之灾,宜属臣身,而遂使已退垂死之季父,先受其败,一则臣罪也,二则臣罪也。臣始不能刳心天日之下,以暴无辜,又不能收骨瘴海之滨,以效自尽,伦理灭绝,乃至于斯,神明之诛殛,理所必至,而放逐薄勘,未足以蔽罪,迺于辛丑之秋,伏奉严谴之命,台论之后先迭发而声讨臣者,是果何等罪名也?关系之莫严且重,实是为人臣子者所不忍闻,而亦何以一日自立于覆载之间?臣固莫测其端倪,而平日言行,苟能见孚于人,则此言奚为而至哉?每一思惟,心骨沸汤,中夜起坐,悲泣达曙,此个情事,鬼神实所鉴临矣。且臣亡父行己处世之方,自有本末,不必更陈,而惟其信心直道,孤立无朋,偏被正、纯两圣庙知遇,不为同朝之所共谅,雌黄之论,曾所不及,忽于论臣之辞,有曰世守凶论,人之为言,胡至于此?此亦由臣之故,白地诬蔑,搀及于既骨之亲,是尤臣冤愤痛刻,如不欲生者也。于国于家,只合遄伏刑章,以谢人言,以安私心,而惟我大行大王,特推好生之仁,假之一缕,罚止岛棘,九载重围,仰不见天,人则视以坎窞,臣则处如乐土,及至昨春,霈泽旁流,恩宥诞宣,不啻坯蛰之闻雷,枯枿之生春,归伏邱垅,重对家室,嗟乎龙舒下从,羡长逝之可乐,华表归来,感人物之已非,情私到此,宁不绝悲,曾未几何?奄当崩坼之变,天乎天乎,此何人斯?臣自顷僇废,今为二十馀年,中间沧桑,不忍提说,重戚我慈圣曁殿下之心,而臣之宜死不死亦屡矣。庚寅前圣之晦而臣既不死,甲午仙驭之陟而臣又不死,历数前古,荷不世之遇,陷辜恩之科者,孰有如臣者乎?至若向年臣季父罪名,特命爻周,旷绝之泽,感结幽明,而贱臣赐环之恩,又施之于既死不可复生之身,一往不可复返之地,历数前古,负难洗之累,被再造之德,亦孰有如臣者乎?虽使臣之世世万子孙,手而结草,口而含珠,尚不足仰酬其万一,云乡已邈,报答无阶。且念臣之屏黜,曾在大行朝诞降之岁,及此宥还旋值宾天之日,此生此世,遂未获一瞻耿光,此为臣终身结轖之至恨,死且不得瞑目,而今焉经岁经月,顽然苟活,食粟飮水,自同恒人,若不知至痛之在己,在家而为不孝之子,在国而为不忠之臣,生之不如死久矣。惟有窜伏穷山,讼愆泣咎,与草木同枯而已。千万不自意,前望特点,有陨自天,臣于是,惶懔震越,莫知所以措穷。连又伏承慈殿传教下者,敦饬申严,诲责备至,敷心之谕,至举先朝相箚之批,而许以便己昭晰,字字恩言,德意蔼如,薄窜旋宥,匪怒伊教,而周庐擢除,又出于常格之外,所以饬勉之者,愈往郑重,而诏之以开释之无馀蕴,俾开进身之路,到底恩私,有若慈母之于赤子,悯其颠挤而(而))必欲拯济者然,臣之获保缕命,得有今日,何莫非终始生成之泽,而至于念旧二字之申复提及,奉读至此,不觉血泪交迸。于是乎臣之当初所被罪名,不待自暴,已归昭雪,从古人臣之遭罹,而得此于君父者,能有几人,此殆臣出死入生,免鬼为人之日,臣抱此恩教,虽即日溘然,有何馀憾?𫖯仰今昔,不胜痛冤罔极而已。在今情势有无,未暇自恤,拚弃廉隅,一进叩谢,即臣分义之所不容,而第念臣大质已亏,身命僇败,仁天之雨露虽偏,而枯萎无望滋长,良医之针砭虽勤,而黥劓莫可息补,况今慈念之及于旧日,而臣之孤负,罪益难逃,不独至苦绝悲之私义,万难自强已也。跼高蹐厚,如穷无归,而促饬狎临,义不敢偃处郊坰,不得不冒没入城,而禁门咫尺,艮限在前,牌望路阻,惶隘转甚,敢效古人狱中上书之义,冒悚陈吁,言不知裁,冞增死罪。伏愿圣明,谅臣危迫之私,仰禀东朝,亟治臣孤恩慢命之罪,仍令选部永刊朝籍,以为为人臣不忠不孝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后慈教,于卿宜无馀憾,今此正卿之秩,为卿久次也。勿复逡巡,即为肃命。

8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孝淳义禁府坐起进。右承旨申锡愚奉命进。左副承旨韩文爀。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赵台淳坐直。注书金永秀任应准。假注书孟道植监祭进去朴麟夏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元容,副提调徐英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孝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进御加味君子汤三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李孝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东,持平沈宜闻、河范大在外,执义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淳启曰,行左承旨韩镇庭,同副承旨赵台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锡愚曰,礼房承旨与右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李孝淳启曰,臣孝淳以同义禁,今日本府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淳,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金辅根,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英淳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纪渊落点。

○传于徐英淳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文爀落点。

○徐英淳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韩文爀,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朴麟夏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宋廷和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执义李鲁奎,司谏洪羲宗,献纳李维谦,正言韩应淳落点。

○右承旨申锡愚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仍留监祭,待将事,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台淳,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副校理金世镐、南秉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副校理金世镐、南秉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廷和曰,只推。

○赵台淳,以礼曹言启曰,崇陵大王陵上莎草蹲缩处,仁陵陵上莎草枯损处,山陵陵上莎草枯损处修改吉日时,今八月十九日辰时推择启下矣。陵上莎草修改时,有设都监举行之例,亦有因特教勿设都监,政府以下进去监董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政府以下进去监董。

○又以礼曹言启曰,戊申正月,因忠清右道暗行御史宋廷和别单备边司覆启内,怀德故士人宋一析妻柳氏烈行事,令该曹禀处事,允下矣。取考其别单,则以为,柳氏甚有妇德,年十六,定婚于宋家,未及成礼,荐遭丧祸,阕服之后,其母私谓曰,今闻宋家贫窭,更求丰足之家,以续百年之缘何如云尔,则柳氏抆涕而对曰,家君生前,既有面约,而今乃不从,则终拂亲旨,又违女行,都不如溘然无知。其母竟不能夺志,因嫁于宋家,事姑纯孝,敬夫无违,其夫病笃,殚诚救疗。至临终时,斫指灌血,既绝之命,更延数日,及夫不幸也,治丧之节,始终躬检,乃于成服之日,自缢于尸傍云尔,柳氏禀性贞淑,懿行纯美,夫死从殉,烈节卓然,施以旌褒之典,恐合树风之道,而事系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回启施行。

○宋廷和,以兵曹言启曰,弘化门南边月廊筑墙一间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李民植,五卫将郑在洙、朱星镇,守门将权陈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武臣兼宣传官李观海除授在外,过限未入仕,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任泰珩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同义禁李孝淳疏曰,伏以,臣以今日本府坐起,只闻下隶之请坐,蒙未觉察于南坛祭享斋日,而有此误达下直启辞,臣之妄率,焉逭重勘?伏乞圣慈,仰禀东朝,亟治臣罪,以惩愚昧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府隶之所致误,何引之有?

○庚戌八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郑元容,副提调徐英淳,假注书孟道植,记事官赵秉学、金炳溎,检校待教尹滋悳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金珪、李琬、金济庆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曰,近日日气清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珪等入诊奏曰,脉候三部调均,而微有弦体,似是滞候矣。琬、济庆等曰,有滑体,似有痰候矣。元容曰,医言如此,近亦有滞候乎?上曰,滞意则无之,而早朝或微有痰候,而旋即如常矣。元容曰,诸节夬复,已为多日,食飮进御之节如常,而气度亦无惫节乎?上曰,如常而读书稍久,则或少惫矣。元容曰,寝睡达夜安稳乎?上曰,三更后就睡,至朝稳寝矣。珪等曰,痰候尚有馀症,如君子汤加味,议定似好矣。元容曰,节摄胜于汤剂,疏导之料,有损于补胃,胃气胜则病气自退矣。今诸医之言,当进导痰开胃之剂云,当与议定以入矣。上可之。命医官先退。元容曰,山陵莎草枯损处,月前奉审时,以待秋更为奉审后禀处为奏矣。闻礼判言,连见陵官所报,则以为,枯损之莎,虽经潦雨,尚无茁茂之意,所见极为悚闷云,节届仲秋,不可不趁今修改,择日举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静摄多日,连停讲筵,燕居时看阅史书乎?上曰,时或看书,而讲对之久停,甚为闷矣。元容曰,讲对之停,仰想圣衷为闷,而臣等之忧闷,何可尽达乎?殿下春秋正盛,而国朝典章,未及明习,历代事迹,未及详览,此正寸阴可惜之时也。凡人少壮之时,易有今日不读,又有明日之心,故懈怠之念旋生。古语云,工夫易间断,岁月如流,甚可忧惧,盖着工之道有课程,课者日以为常也,程者日有所进也,何可一日停止乎?承史阁臣玉堂诸臣,皆禁省迩密之臣也。如家人父子之亲,简其礼貌,常常召接,承旨则持奏公事之际,随事询问,则非但娴习典例,外道之邑弊民情,亦有可以推类者矣。儒臣则讲读史书之时,随疑讨难,则非惟多识前言,历代之治乱得失,亦有可以鉴戒者矣。且临筵之时,假以颜色,酬酢如响,则君臣之间,情志流通,臣下则知无不言,君上则言无不从,如此则可知其世之为治世,而其主之为贤主也。凡人皆有相与之朋友,而人主则以臣下兼友道,人主之乐事,岂有过于引接贤臣乎?如知以此为乐,则自至于乐此不疲之境,伏愿体行焉。上曰,当如是行之矣。上命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申锡愚。左副承旨韩文爀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赵台淳坐直。注书金永秀任应准。假注书孟道植仕直朴麟夏。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锡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台淳曰,召对为之。

○大王大妃殿传于赵台淳曰,尝药之任,与闲漫职事有异,提调李记渊来日次依例仕进之意,政院,申饬。

○申锡愚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东,持平沈宜闻、河范大在外,执义李鲁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献纳李维谦,正言韩应淳,执义李鲁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锡愚曰,只推。

○赵台淳,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副校理金世镐、南秉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孝淳,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景陵幸行教是时,各差备所把驿马,别单磨炼以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前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云澈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弘化门南边月廊筑墙一间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崇礼门东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八月初七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平康兼任金化县监赵然天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今八月初六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宋廷和,检校待教金辅铉,检讨官宋谦洙,假注书朴麟夏,记事官郑健朝、金炳溎各持《通鉴》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玉堂读之。谦洙读自项羽许诺,止因击沛公于坐杀之。上曰,文义陈之。谦洙释义讫。上曰,项羽亦见范增之举玦乎?谦洙曰,项羽虽见举玦,而初无杀沛公之意,故视若不见也。仍奏曰,范增徒知所忌在于沛公,亦安知所忌不在于意料所不及哉?且既知项氏皆终为沛公所虏,则项、沛之贤愚已明办,而目羽举玦,召庄舞剑,虽使项羽除去一沛公,岂能尽除天下之为沛公者乎?徒启项羽杀伐之心,岂不惜哉?上曰,参赞官读之。廷和读自不者,止留张良使谢羽。上曰,文义陈之。廷和释义讫。上曰,项羽则不知范增召项庄之事乎?廷和曰,然矣。上曰,以项羽而亦曰壮士矣。廷和曰,樊哙带怒直入,盛气咆哮,是为壮士矣。仍奏曰,张良有言曰,沛公殆天所授矣。是故沛公屡值危急之地,辄有辅翼之人,项伯以羽之叔,反助沛公矣。盖沛公宽大长者也。入关之初,除秦苛酷,约法三章,故人心自附,天命自归,项羽则慓悍猾贼,惟以善兵为能,故竟至败亡矣。谦洙曰,项伯之以身翼蔽沛公,非厚于所薄,而薄于所厚也。于项羽,恐得杀无辜之名,于沛公,亦有爱欲生之义也。上曰,范增是项羽之臣乎?谦洙曰,范增以居鄛人,从项羽发谋献策,而劝之以杀人者,非所以得天下之道,是以樊哙有亡秦之续之语矣。上曰,阁臣读之。辅铉读自居数日,止实不用其命。上曰,文义陈之。辅铉释义讫。上曰,秦降王是二世之子乎?辅铉曰,然矣。上曰,宫室何如,而火三月不灭乎?辅铉曰,阿房宫壮丽广阔,故火三月不灭矣。上曰,沛公是时,尚在关中乎?辅铉曰,沛公还军霸上,项羽在关中矣。上曰,沐猴非浴猴乎?辅铉曰,猕猴谓之沐猴,而非沐浴之谓也。沐猴轻躁,不能耐久,故以喩楚人之躁暴也。上曰,韩生之言固是矣,而何为烹之乎?辅铉曰,其言不逊,故项羽怒而烹之矣。上曰,沛公宜王关中,而项羽何乃致命怀王乎?谦洙曰,项羽自恃功伐而欲自王也。上曰,实不用其命,何义也?谦洙曰,项羽阳尊怀王为义帝,而实不从其命也。上曰,项羽欲自王而然乎?谦洙曰,然矣。上曰,然则沛公当王何地乎?廷和曰,项羽谓以巴、蜀亦关中地而王沛公。上曰,先有十一月而后,有二月者,何也?谦洙曰,年条月数,未能详知,而上有春正月之句,则是春二月也。上通读一遍讫,仍掩卷。廷和奏曰,玉堂上番多日阙直,已极悚惶,而今日召对,只有下番一员登筵,事甚未安。违牌诸玉堂,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谦洙奏曰,朝昼之讲久停,臣恐或倦于勤,而燕居益深,接下弥简,若是而圣学之日就,臣未之闻。昔我仁宗大王,御三时书筵,朝以经,昼夕以史,或有故不御,则常自不慊于心,此载在《羹墙录》也。诚宜今日法祖宗已行之规,从事于学,犹妇绩之功,接续不已,终始无间断,然后可臻高明之域,伏愿圣明留神焉。上曰,从当行之矣。上曰,近日农形,何如?谦洙曰,各谷皆已发穗,而早成之谷,则已为登熟云矣。上曰,各谷无有不成熟者乎?廷和曰,日气连为调顺,则将有有秋之望云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申锡愚。左副承旨韩文爀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赵台淳坐直。注书金永秀任应准。假注书朴麟夏仕直李容殷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锡愚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英淳启曰,行左承旨李孝淳,右副承旨宋廷和,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台淳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徐英淳启曰,假注书孟道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孟道植改差,代以李容殷为假注书。

○传于赵台淳曰,再明日真殿茶礼,当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二品以上入参。

○传于申锡愚曰,召对为之。

○传于赵台淳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申锡愚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东,持平沈宜闻、河范大在外,执义李鲁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献纳李维谦,正言韩应淳,执义李鲁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锡愚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宋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赵台淳,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洪锺序、丁集教、南溟翼、李汇承、高时鸿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再明日真殿茶礼亲行事,命下矣。自上服色,以翼善冠、无扬黑圆领袍、青鞓、素玉带举行,而应参诸臣,以无扬黑圆领、乌纱帽、黑角带行礼事,知悉,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即见盛京礼部咨文二道出来者,以为,今年秋季统巡,八月二十日,行抵叆江西岸,与本国地方官公同会哨,请饬各该地方官,前往该处,并备船只,届期遵办,且进香副使洪羲锡回至旧边驿病故,咨报礼部,并行知照云矣。各撰回咨,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副校理金世镐、南秉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赵台淳,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副校理金世镐、南秉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副校理南秉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申锡愚,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强俊成牒报,则本宫内内医院南边中松一株,拔根颠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十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张寅植为内禁将。

○申锡愚,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先运年例进上马八匹,三名日进上马六十匹,凶咎驽骀马二十匹合八十八匹内,一匹中路故失,六匹中路病留,四匹津头逃逸,二匹到本寺病留除,实纳马七十五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洪钟序。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赵然天亦,重囚不善防守,以致逃失,过限未捕,揆以狱情,难逭当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平康兼任金化县监赵然天矣本府议启内,重囚不善防守,以致逃失,过限未捕,揆以狱情,难逭当勘,以此照律罪,死囚罪良中,通减五等,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依新定式收赎,公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庚戌八月初七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申锡愚,检校待教李秉文,检讨官宋谦洙,假注书朴麟夏,记注官金大铉,记事官郑健朝,各持《通鉴》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玉堂读之。谦洙读自二月羽分天下,止以距塞汉路。上曰,文义陈之。谦洙释义讫。上曰,项羽之立沛公为汉王者,托以不负怀王之约,而实是迁于岩险之地,使之不敢复东乎?谦洙曰,然矣。项羽之封汉王于巴、蜀,徒以恶负约而且取其地险也。古有百里而王天下者,巴、蜀岂止百里而已哉?且巴、蜀虽险亦足以王,汉王若任贤用能,修德行政,抚安百姓,先定三秦,扼天下之喉,拒关中之口,则天下可运之掌上矣。项羽不知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而封之,此天险之地,有若拘系者然,王者之兴与不兴,在德不在险,则此诚汉王转危为福之基也。上曰,项羽何不自都关中,而王秦降将于关中乎?谦洙曰,秦降将皆附项羽,故王之也。锡愚曰,项羽以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其心急于东归,故乃弃关中,而秦地亦不可空弃,故王此三将,此乃失计也。上曰,参赞官读之。锡愚读自汉王怒,止以何为承相gg丞相g。上曰,文义陈之。锡愚释义讫。上曰,萧何之言是矣?锡愚曰,然矣。当是时,刘、项之强弱不同,则诸将之劝以击羽,已非万全之策也。萧何则已见得大势,其深谋胜算,高出诸将之上,而以汤、武之事期其君,是何等识见乎?然而萧何以诎于一人,而信于万乘,谓之汤、武之事,而较诎信计利害,即是功利之事,则汤、武吊伐之举,岂有是心哉?此则与先儒之论汤、武事者有异矣。上曰,当是时,沛公乌可当项羽也?锡愚曰,然矣。何之言曰,养其民以致贤人,此二句尤为要切,此非但为汉王都汉中一时之急务也。人主治世之道,不出于养民致贤二者矣。上曰,沛公今始为汉王,而何以先知巴、蜀之险乎?锡愚曰,巴、蜀天下之绝险也。沛公岂有不知之理也?上曰,萧何之功,在汉当为第一,而此前亦有收图籍之事矣。谦洙曰,萧何入关,而先收秦相府图籍,故沛公得具知天下厄塞,户口多少,强弱之处矣。锡愚曰,汉兴功臣,何为第一?先有入秦收籍之功,复进就蜀养民之策,及其东还也,使守关中,则转漕调兵,未尝乏绝,汉之得天下,皆由于萧何之佐成也。上曰,韩信之功,何如萧何乎?锡愚曰,萧何、韩信、张良称以三杰矣。谦洙曰,韩信善兵,攻城略地,佐汉成业,功则同而才则殊矣。上曰,阁臣读之。秉文读自夏四月诸侯,止皆笑信以为怯。上曰,文义陈之。秉文释义讫。上曰,戏下是地名乎?锡愚曰,然矣。上曰,汉王何为遣良归韩乎?秉文曰,良本韩人,故遣之矣。上曰,汉王不欲久居蜀,而欲图天下,则如良之才,岂有还遣之理乎?必有由也。秉文曰,汉王借士于韩,王成而得良,故今乃遣之矣。锡愚曰,张良五世相韩之人也。起兵初心,专由于为韩报秦,故先立横阳而为王,复遇沛公而献策,而是时与沛公,未有君臣之义,故送至沛公于褒中,而还归于韩矣。谦洙曰,韩之亡也,良复归汉,运筹佐业矣。上曰,韩信后果厚报漂母乎?秉文曰,赐以千金矣。上曰,屠中少年则韩信后果何以报之乎?锡愚曰,召拜中尉矣。上曰,韩信竟因何事而见杀乎?锡愚曰,韩信封为楚王矣。及陈豨之叛也,谓与豨连谋,而吕后乘高祖击豨之时,执而擅杀之,而信之叛,实无的确之案,故朱子曰,韩信叛无明证矣。上通读三遍讫,仍掩卷。上曰,阙直玉堂昨施问备,而今又不就直,何故也?谦洙曰,玉堂向日因亲病,陈疏径出,亲病似或未差,而尚未就直矣。上曰,近久不开讲筵,玉堂诸臣心自懈弛而然乎?锡愚奏曰,玉堂上番阙直事,昨日有所饬教,而一向违召,今日召对,又为阙参,事极未安。违牌诸玉堂并推考,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孝淳坐直。右承旨申锡愚。左副承旨韩文爀。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赵台淳。注书金永秀任应准。假注书朴麟夏李容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孝淳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东,持平沈宜闻、河范大在外,执义李鲁奎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承旨申锡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台淳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李孝淳启曰,假注书李容殷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伏见黄海兵使南锡圭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赵得林状启,定山等邑人命渰死事,传于韩文爀曰,人命淹死,若是伙多,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以右承旨申锡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孝淳曰,只推。

○赵台淳,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崇陵大王陵上莎草,山陵陵上莎草修改时,政府以下进去监董事,命下矣。两陵寝同奉一局之内,依前例兼进监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穆陵、仁穆王后陵上曲墙修改时,臣曹堂上例为监董,而崇陵山陵陵上莎草修改监董事,政府以下进去时,臣曹堂上当为进去矣。既是一局之内,依前例兼进监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孝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社稷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吴一善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禁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李德熙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8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申锡愚。左副承旨韩文爀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赵台淳。注书金永秀仕直任应准。假注书李容殷。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锡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东,持平沈宜闻、河范大在外,执义李鲁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献纳李维谦,正言韩应淳,执义李鲁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锡愚曰,只推。

○传于李孝淳曰,别军职中外任人与前兵使李熙䌹,前郡守吴鼎周,前县监李邦铉,前经历李奎运,并减下。

○传于李孝淳曰,海南县监金明权,出身吴永运,并别军职差下。

○赵台淳,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龟植,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龟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李孝淳,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千摠宋持和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部将加设单吴永运。

○庚戌八月初九日卯时,上诣真殿。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申锡愚,左副承旨韩文爀,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赵台淳,记事官金永秀,假注书李容殷,记事官郑健朝、金炳溎,原任提学朴永元,提学金左根,原任提学金学性,原任直提学徐憙淳、赵秉骏,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原任直阁金鼎集、吴取善、李公翼,检校直阁郑㝡朝,原任直阁金始渊,原任待教赵斗淳、金洙根,检校待教金炳德、金辅铉、尹滋悳、李秉文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翼善冠、浅淡服、乌犀带、黑皮靴,出斋殿。通礼导上诣板位,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通礼导上诣第一室尊所,英淳酌酒讫,通礼导上诣第一室神位前,跪启请跪,上跪。英淳奉香,台淳奉炉,上三上香。英淳奉盏跪进,上执盏以授台淳,台淳跪受奠于案上,上连献三盏。通礼跪启请俯伏兴平身,次诣第二室、第三室、第四室、第五室,监酌上香献盏并如上仪讫。通礼导上降复位,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礼讫。通礼跪启礼毕。领议政郑元容,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寿进前奏曰,静摄中亲行茶礼,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还入斋殿,命承史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8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孝淳义禁府坐起进。右承旨申锡愚。左副承旨韩文爀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赵台淳。注书金永秀任应准。假注书李容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徐英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孝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郑元容有身病,左议政、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淳启曰,右承旨申锡愚,同副承旨赵台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韩文爀曰,日前饬教后,今朝则意谓赴院矣。复称情势,少不变动,未知向来昭晰以后,别有一端情势之难冒者乎?屡回思之,终不可得,政院更为严饬上来。

○李孝淳启曰,臣孝淳以同义禁,今日本府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文爀曰,召对为之。

○韩文爀启曰,今此顺付诏书入京日,颁教文当为制进,行大提学赵斗淳,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以统制使柳基常状启,进上生熟鳆及半干全鳆,海毒炽发,不敢循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宋廷和曰,勿待罪事,回谕。

○韩文爀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东,持平沈宜闻、河范大在外,执义李鲁奎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献纳李维谦,正言韩应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文爀曰,只推。

○以右承旨申锡愚,同副承旨赵台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文爀曰,只推。

○韩文爀,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龟植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龟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文爀曰,只推。

○韩文爀,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阵事,自臣曹草记蒙允,而摠戎使金左根随驾阁臣蒙点矣。弘化门外留阵军兵,率领无人,而在前如此之时,有中军代领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中军代行。

○又以刑曹言启曰,即接黄海监司徐戴淳文移,则丰川府徒二年定配罪人韩性教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性教以刃伤人物罪,戊申八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李㟠峻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槐院分馆录,沈东臣、林謇洙、金益容、姜炼、李容殷、李锺愚、曺锡元、朴兰寿、金炳国、朴麟夏、沈舜泽、李僖鲁、洪兢周、金宗泰、成载球、睦仁会、金鉐、金奎运、奇庆铉、金镇衡、李敦禹、安致默、申辙求、李锡宙、徐相至、郑显德、朴惇寿,以上三点。

○义禁府启目,谷主官灵岩兼任康津县监沈宜元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殷栗前县监李绘九、柳来维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执义李鲁奎疏曰,伏以,臣赋性愚鲁,全没知识,迺于年前,忝叨台职,自陷罪戾,金木犹轻,而薄窜海岛,日月未久,而霈宥旋降,臣归见老母,如获再生,相对感泣,攒祝衔戴,臣之顶踵毛发,死生骨肉,罔非我先大王大德好生,无物不育之至恩洪渥也。图报无地,未死馀生,耿结一念。呜呼,云乡已邈,星霜嬗变,龙髯莫攀,蚁褥未效,只有血泪霑臆,冤号靡逮,不意今者,柏府特点,又下于除旨联翩之馀,诚非臣梦寐之所到,惶懔震惕,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不省无状,负犯至重,大质已亏,万死难赎,惟当屏蛰穷庐,没齿自靖,以为一分息补之道,何敢以薄罚之为已勘,宠命之若凭恃,而自同平人,扬扬弹束,以为重得罪于搢绅之列,而况清朝耳目之任,实非如臣衅谬所可拟到也,召牌之下,承膺无路,徊徨踧踖,又犯违傲。臣罪至此,尤增悚蹙,玆敢略暴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仰禀东朝,亟赐镌斥,俾全微谅,获被生成之泽,千万至祝。臣方自讼之不暇,何敢赘他,而窃伏念,今日急务,莫先于圣学一事,我殿下以终始典学之念,懋日月将就之工,见今溽暑渐退,新凉稍生,正宜频接臣僚,讨论奥旨,而盖学问之要,莫切于正心,心正则意诚,意诚则理明,而推以至于万事万化,莫不原于心,而心一正则无不正矣。故二帝、三王之道本于心,而《大学》之教所以穷理正心,为修己治人之道也。伏愿殿下,以正心二字,为讲学之本,则圣工自底于缉熙,治教维新于洋溢,岂不美哉,岂不盛哉?维殿下深留圣念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尾陈事,体念矣。勿辞察职。

○庚戌八月初十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韩文爀,检校待教金炳德,侍读官金世镐,检讨官申锡禧,假注书李容殷,记注官朴贤楷,记事官郑健朝,各持《通鉴》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上番读之。世镐读自及项梁,止追信诈也。上曰,文义陈之。世镐释义讫。奏曰,韩信之楚而羽不用,之汉而汉王亦未之奇,惟萧何奇之,故追信而荐于王,汉之得天下,信功为大。如使信不遇萧何,则不过为一亡虏耳。士之得遇当世言听计用,自古为难,故抱道德蕴才器,而隐于山林屠贩之中,有终身不遇者,故明君哲辟,必以求遗逸招俊乂,为急先务也。上曰,用韩信,则何以得天下也?世镐曰,信为汉将,百战百胜,故得成大功也。上曰,沛公不知韩信,故信亦从亡卒而去也。世镐曰,然矣。君知其才而用之,然后可以成功,不知其才而不用,则不可以成功也。上曰,下番读之。锡禧读自何曰,止一军皆惊。上曰,文义陈之。锡禧释义讫。上曰,无双谓无其俦耶?锡禧曰,然矣。上曰,吾亦欲东,何义也?锡禧曰,巴、蜀是天下之西,则虽关中,亦巴、蜀之东,而况争衡之地,尤是关中之东故云矣。仍奏曰,韩信未显之时,寄食于漂母,受辱于少年,即下流之处,众辱之归,而萧何能认识于亡卒之中,荐之于王,而王笃信之,设重礼畀大任,卒能赞武功而成帝业,此非徒韩信战胜攻取之效,实由汉高知人善任,而至如郦生、娄敬监门戍卒之徒,辄皆见之如旧,遂使群策皆屈,而终成大业,此皆由于知人之明也。且韩信之亡有由,归汉之后,为连敖坐法当斩,滕公奇而释之,言于王,而萧何亦数言于王矣。信度何等荐之,而王不我用,故亡去矣。上曰,参赞官读之。文爀读自信拜礼毕,止遂听信计。上曰,文义陈之。文爀释义讫。上曰,喑哑叱咜,皆怒耶?文爀曰,怒气内怀,谓之喑哑,怒声发外,谓之叱咜也。上曰,散字,何义也?世镐曰,使敌国之兵无所不散也。上曰,秦军尽坑,而惟此三人得生,故虽为其君,秦民恶其独生而怨之欤?文爀曰,以羽之威,分王秦地,而秦人则实恶此三人也。上曰,传檄而定,不动兵而胜耶?世镐曰,然矣。上曰,阁臣读之。炳德读自八月,止北击齐。上曰,文义陈之。炳德释义讫。上曰,东向,何义也?锡禧曰,东向,上坐也。示其敬礼,欲使陵之来也。鸿门之席,项羽即以霸王自尊,故东向而坐,韩信得李左车,东向师事之,皆以东向为尊也。上曰,以妇人之见,何以知汉王之为天子耶?锡禧曰,王陵、沛公皆沛人也,以此知其为宽大长者。世镐曰,非独以天子气象也,亦以其豁达长者也。故欲使其子善事也。炳德曰,王陵之母,一妇人也,而见识卓越,办得义理,无愧乎丈夫之为也。为人母教子向义,此止于慈也,使人臣专心所事,此止于忠矣。为子成就,以死送使,而忠慈俱全,岂不韪哉?且陵母之使其子必事汉者,以汉王豁达之度,宽仁之量,能善用人故也。上曰,汉王失职,何义也?炳德曰,约王关中,而王于巴、蜀,则失其所王之地,故曰失职也。上曰,若无萧何,谁与共天下事,宜乎如失左右手也。炳德曰,上文有曰素慢无礼,即萧何告汉王之语也。臣有直切之风,君有翕受之量,上下交孚,汉业之兴,于此槪可见矣。上通读一遍讫,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孝淳义禁府坐起进。右承旨申锡愚。左副承旨韩文爀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赵台淳坐直。注书金永秀仕直任应准。假注书李容殷。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孝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承旨申锡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台淳启曰,内医提调李纪渊陈疏到院,而不书职姓名,书以死罪臣者,有违格例,所当退却,而既有饬教,虽不得不捧入,揆以事体,极为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文爀曰,权判府事省扫之行,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李孝淳启曰,臣孝淳以同义禁,今日本府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台淳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东,持平沈宜闻、河范大在外,执义李鲁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献纳李维谦,正言韩应淳,执义李鲁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以右承旨申锡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赵台淳,以春秋馆领事意启曰,即见庆尚监司徐箕淳状启,则奉化县太白山璿源阁及实录阁,霖雨后渗漏朽伤,当即修改,而所入材瓦,预先分定云矣。史阁渗漏,闻极悚闷,阁内奉审后,不可不及时修改,依例发遣郞厅,使之择日举行,曝晒等节,亦令一体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秋夕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外,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员,通瀜塡差以入,其中时无职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龟植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龟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韩文爀,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定铉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后运岁贡马二百匹内,五匹中路故失,十二匹中路病留,七匹津头逃逸,二匹到本寺病留,十匹水原府别骁士,四十六匹训炼都监,十二匹禁卫营,十二匹御营厅,十二匹兵曹军马分给除,实纳马八十二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李锡嘏谓有亲病,不赴射会,直为下乡,揆以记律gg纪律g,万万骇然,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沈宜元亦,数外滥载,纵违事目,既有上司公文,则不可直断以添裁是白遣,过时装发,亦非恒式,实缘漕船迟泊,则恐难专责以脱发是白乎旀,至若监色之代送,作钱之犯用,俱有依据之端是白乎矣,揆以艚法gg漕法g,有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李绘九、柳来维等亦,积逋勿论,既有庙启,则今不必追究是白乎矣,添逋一款,观此两囚所供,虽无躬犯之迹,道启胪列若是的确,则籴法攸关,俱难免失觉察之罪,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灵岩兼任康津县监沈宜元矣本府议启内,数外滥载,纵违事目,既有上司公文,则不可直断以添载是白遣,过时装发,亦非恒式,实缘漕船迟泊,则恐难专责以晩发是白乎旀,至若监色之代送,作钱之犯用,俱有依据之端是白乎矣,揆以漕法,有难参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殷栗前县监李绘九、柳来维等矣本府议启内,积逋勿论,既有庙启,则今不必追究是白乎矣,添逋一款,观此两囚所供,虽无躬犯之迹,道启胪列,若是的确,则籴法攸关,难免失觉察之罪,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李绘九段议减一等,柳来维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兵曹启目粘连,东里佥使朴庆焕矣官镇门聚点,既系诘戎之政,军器什物,乃是阴雨之备,则常时不能检饬,亦不修改,致有此执頉之举,其在戎政,诚甚疏忽,执頉当该镇边将推考警责,罪杖八十收赎,公罪启依允。

○判府事权敦仁箚曰,伏以,臣之父母坟山,在忠清槐山地,缘臣病癃,阅岁旷省,方值履霜之节,愈切攀柏之思。且念臣衰耄朽残,年深月添,躬展邱垅,亦恐馀日无多,拟趁新凉,担舁往还。伏乞圣慈,仰禀东朝,暂许恩暇,俾伸至情,臣既力疾作行,无望趱程,沿邑贻弊,亦甚可念,仍许臣从便往来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往省焉。仍传于韩文爀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内医提调李纪渊疏曰,伏以,臣衅积恶极,宜死不死,至于近日,而洊犯方命之辜,臣是何人,敢为臣分所不敢为之举,猥烦酬应,屡徼辞教,若是之无难乎?论其形迹,实涉僭妄,虽加诛殛,固所甘受,而既补而谪,谪而旋补,即圣朝刑政之失之太宽,况薄罢收叙,便若例勘,臣心之陨绝惶隘,未尝晷刻自安,曾不几何,梦寐未到,除旨又降,饬命期严,臣一倍震慑,五内遁丧,诚不料谬恩滥数之一至于此也。噫,臣罪臣自知之,一则孤负我三宗也,二则孤负我东朝也。臣何敢为刺口分疏之计,而第臣之所蒙被,即载籍以来所未有所未闻之极典重案,是以臣之所自分者,有万bb万b当戮,无一幸活,而始焉则东朝殿下特推全保之盛念,典费造化,许贷缕命,终焉而大行大王曰,有慈教之承聆,涣降霈泽,俾得生还,千里海岛,不远伊迩,十载星霜,非久而暂,此又载籍以来所未有所未闻之至仁大德,而坑坎衽席,未足援喩,邱山河海,曷可较量?夫无德不报,于敌犹然,况为臣子,而受恩于君上若此,则赴汤蹈火,尚云歇后,糜身粉骨,遑敢辞为,揆之以义分,参之以事体,在所𨃃蹶,宁容违抗,而惟其遭罹也极系非常,则所以自处也亦当殊别,从古以还,绝无如臣滓累之复起为人者,区区去就,有未暇议到。且臣窃有切悲至苦之私,磨泐不得,摆却不得,则岂忍徒拘严畏,不思鸣暴乎?呜呼,臣自通籍之初,兄弟联武,至于崇显,如影随形,而臣本不学无术,涉世昧方,历扬内外,而积犯满盈之戒,久居要剧,而莫省睢盱之耻,毕境人忌鬼猜,便同天罗地网,此固臣之所自取,而至若臣兄,则立朝谨慎,而夷险一节,处事公直,而好恶不偏,曁乎释负之后,杜门养痾,与物无竞,而缘臣殃孽,贻累臣兄,一南一北,一存一亡,似此情理,似此光景,古今天下,惟臣一人,而臣兄之死,既由于臣,则凡在它人,法所当偿,矧以同气,忍独偸活,纵圣恩之毕伸冤郁,沦浃枯骨,将异日之归对泉台,忸怩厚颜,臣以是崩心摧肝,寤寐结轖,断断以没齿自废,少赎既往为定计,天日照临,鬼神森列,焉可诬也?伊谁欺乎?今若侥幸于宠禄之来,夤缘乎图报之急,晏如恒人,复厕周行,则熙世之五伦四维,必也自臣而坏破无馀,有臣如此,将焉用哉?向于返哭邱墓之日,业已形诸文字而质言之,傥或厌然呑食,不复置意,则是真狗彘之不若,尚何覆载之见容,臣虽无状,宁忍为此?言至于斯,徒增抑塞,顾臣秉彝忠爱之诚,自以为不后于人,而加之厚沐三朝之汪渥,思效一分之涓埃,则岂欲永谢明时,甘处沟渎,而其柰命与仇谋,事与心违,甚至于云乡上升之日,而仍阙攀哭之礼。代邸入承之辰,而遥阻觐光之诚,赍恨无穷,入地难瞑,而今焉巾符之馀日无几,顶踵之夙愿莫遂,心岂乐为?情亦戚矣。就以朝廷言之,尚廉敦义,即是风励具僚之先务,纵舍臣朽秽一物,论其所得,反有大者。伏乞圣慈,体上天曲遂之仁,哀匹夫难夺之志,仰禀东朝,特准所请,划令选部,刊去仕籍,勿复以官职,虚辱宠命,则臣当以生而获全守株,歌咏圣化,以死而矢将结草,追补尘刹,而邦宪至严,逋慢长诛,其在贱分,焉可逃乎?臣无任瞻天望圣涕泣血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授卿以药院之任,意岂徒然?此可进而不可退者,慈圣所以念卿在玆也。虽微予言,卿亦仰认至意,而颠倒衣裳矣。今于往事昭晳之后,处以私义,便同无面之饦,幸勿更为却顾,日次候班,依例来赴,以尽保护之诚。

8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申锡愚坐直。左副承旨韩文爀式暇。右副承旨宋廷和式暇。同副承旨赵台淳坐直。注书金永秀任应准。假注书李容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锡愚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东,持平沈宜闻、河范大在外,执义李鲁奎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平安监司,洪锺应状启碧潼郡民家全颓事,传于申锡愚曰,当此西成之时,民家全颓,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即为结构奠接,俾无一民失所之弊,庙堂措辞分付。

○以益平君母坟移葬呈辞,传于申锡愚曰,给由马。

○赵台淳,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各陵园墓秋夕祭享所用药果煎造后,进上看品药果二十立,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即伏见庆尚监司徐箕淳状启,则奉化太白山璿源阁及实录阁,霖雨后渗漏朽伤,当即修改,而所入材瓦,预先分定云矣。莫重璿阁,若是渗漏,其所修改,不容少缓,依例发遣郞厅,奉审修改,而《璿源谱略》外四处未奉安件鳞次举行之意,曾于戊寅筵禀蒙允,故乙巳修改时,亦为遵此举行矣。今番修改下去时,郞厅仍为陪进奉安,曝晒等节,亦令一体举行,何如?传曰,允。

○申锡愚,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定铉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台淳,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司成金炳德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炳德。

8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申锡愚。左副承旨韩文爀。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赵台淳坐直。注书金永秀仕直任应准。假注书李容殷。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锡愚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东,持平沈宜闻、河范大,执义李鲁奎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李圭祊,副司果李参铉、兪贞焕、高时鸿,已上并单付。

○宋廷和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未差,直讲姜长焕,典籍宋钦翼俱为差祭,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8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斋宿。行左承旨李孝淳斋直。右承旨申锡愚斋宿。左副承旨韩文爀斋宿。右副承旨宋廷和斋直。同副承旨赵台淳斋宿。注书金永秀斋宿任应准斋直。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台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申锡愚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东,持平沈宜闻、河范大在外,执义李鲁奎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台淳启曰,崇陵、仁陵山陵陵上莎草修改时,政府以下进去监董事,命下矣。崇陵山陵,领议政郑元容进去,而仁陵则无时任大臣,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朴判府事进去。

○传于赵台淳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永禧殿、徽定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台淳曰,明日昼茶礼,当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

○传于李孝淳曰,召对为之。

○以京畿监司洪祐喆状启加平郡守李寅会身死事,传于宋廷和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赵台淳,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望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孝淳,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山马监牧官金景希己酉、庚戌两年条封进马二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容在为加平郡守。

○庚戌八月十四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孝淳,检校待教尹滋悳,侍读官金世镐,检讨官李贞夏,记事官任应准、郑健朝、金炳溎,各持《通鉴》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上番读之。世镐读自冬十月,止从汉王。上曰,文义奏之。世镐释义讫曰,张耳、陈馀相为刎颈交,后来钜鹿之战,张耳怨陈馀之不救其急,而杀张黡、陈泽,转成激怒,卒相灭亡。盖二人以势利相从,故毕竟交道不终矣。上曰,下番读之。贞夏读自初阳武人,止愈益幸平。上曰,文义奏之。贞夏释义讫曰,陈平家贫好读,有经世之才,游于楚魏之间而不得其志,杖剑归汉矣。汉王一见而知其可用,直拜都尉,使为参乘,诸将之讙议,无怪其然,而愈益幸平,卒用其计,遂成大功,汉王知人之明,容人之量,于此可见矣。上曰,同载,何义也?贞夏曰,谓使之参乘也。参乘之法,尊者居左,御者居中,一人处右,以备倾侧。参者三也,盖取三人同载之意也。上曰,魏王不听陈平之计,而人有谗之者,何也?贞夏曰,陈平之即拜太仆,人或不知其才之高下,则谗言之至无怪矣。平又事楚,以定殷之功,得拜都尉,受金二十镒,及汉下殷,羽欲诛定殷将吏,平乃还金而归汉矣。世镐曰,平以羁旅之踪,仕魏为太仆,魏王虽不听其计,而人或虑其进用,故谗之矣。上曰,参赞官读之。孝淳读自汉王南渡,止义帝者。上曰,文义奏之。孝淳释义讫。上曰,三老,何称也?孝淳曰,如我国风宪之任掌一乡风教者也。上曰,汉王闻义帝之丧,而不即发哀,何也?孝淳曰,汉王初亦不审大义之所在,及闻董公之言而后,始发丧也。世镐曰,顺德者昌,逆德者亡,即姜太公之言也。上曰,兵出无名,事故不成,何义也?孝淳曰,举兵而无其名,则功不可成也。滋悳曰,董公此言,欲使汉王声羽之罪,举兵致讨也。如此则天下诸侯,孰不响应,而名正言顺,事乃可成也。上曰,阁臣读之。滋悳读自项王虽闻汉东止为质。上曰,文义奏之。滋悳释义讫。上曰,大风之发,何其灵异也?滋悳曰,此实天也。当此之际,事甚急矣。适因大风之晦冥,得脱其危,岂人力之所可致也哉?上曰,沛公将为天子之人,故有此神助也。滋悳曰,然矣。楚汉并争,天岂独私于汉而然哉?沛公宽大之德,足以定天下济苍生,故天所以佑之也。上曰,然矣。上曰,沛公之收货宝,何也?滋悳曰,沛公之以五十六万众,败于楚之三万者,诚以此也。若使沛公,存心谨畏,如鸿门见羽之时,则逸欲何由而生,亦不至困败之境。一入彭城,收其货宝,耽于宴酣,以至于此,可胜叹哉?世镐曰,汉王率诸侯击楚,可谓名正言顺,而及入彭城,放纵逸欲,竟至败衄,群臣无一谏者,岂良、平诸公不在行欤云者,已有先儒之所论矣。上掩卷。健朝起伏奏曰,臣以本馆事,有所仰达者矣。史库奉安《实录》曝晒,三年一次,系是定式,鼎足、五台则昨年为当次,而间值事故,不得举行,赤裳今年为当次,故春间并陈达蒙允,而因筹司草记,待秋举行之意,更有成命矣。见今潦雨之馀,不宜迟徐,三处史库曝晒,并择日举行,何如?上曰,择日举行,可也。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上曰,农形近果何如云也?孝淳曰,今夏之雨水过多,近日之东风甚乖,诸谷受损,不可胜计,而以畿、湖论之,早稻闻已收获,而晩稻固未知结实之何如矣。上曰,东风又多伤稼,而果不得免歉云乎?孝淳曰,从今日候调顺,则可得免歉,而岭南、关东之雹灾,闻甚不少云,是可忧闷也。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孝淳坐直。右承旨申锡愚坐直。左副承旨韩文爀。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赵台淳。注书金永秀仕直任应准。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药房都提调郑元容,副提调徐英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归茸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赵台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申锡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孝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台淳启曰,即者宗庙署官员来言,明日宗庙、永宁殿秋奉审修改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朴晦寿,提调洪敬谟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云。提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宗庙提调洪敬谟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宗庙、永宁殿秋奉审修改时,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宗庙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朴永元落点。

○传于申锡愚曰,呈告秋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穆渊落点。

○赵台淳,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龟植,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申锡愚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东,持平沈宜闻、河范大在外,执义李鲁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献纳李维谦,正言韩应淳,执义李鲁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锡愚曰,只推。

○以应教赵龟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赵台淳,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臣等方为拣择坐起,而成均分馆人李擎日,公议称屈,在前如此之人,多有陞附之例矣。以槐院调用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文臣登科时年满五十人分馆后陞六,载在法典矣。今亦有如此之人,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观象监领事意启曰,今此崇陵陵上、山陵陵上莎草修改时,臣以政府兼进矣。本监提调亦当进去,而臣既领本监,依例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赵秉骏。

○孝定殿望祭兼秋夕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领议政郑元容,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赞礼行礼曹判书李宪球,典祀官奉常正李汇圭,执礼副司果尹滋悳,执尊掌乐正金敬铉,大祝副司果李秉文,祝史副司果徐翼辅,斋郞副校理南秉吉,盥洗位兵曹佐郞鲜于澲,礼曹正郞吉镇五,爵洗位校书校理李亮和,礼曹佐郞李东韵,亚终献盥洗位典籍文基郁,赞者引仪元绛、李亨植,谒者兼引仪沈龟祖、洪宜悳,赞引引仪金汝淳、李亨烈,祭监监察韩鼎謩、郑堉。

○望祭亲行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庚戌八月十五日子时,上诣孝定殿。望祭兼秋夕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申锡愚,左副承旨韩文爀,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赵台淳,记事官金永秀、任应准、郑健朝、金炳溎,原任提学朴永元、金学性,直提学郑基世,原任直阁吴取善,原任待教金洙根、李裕元,检校待教金炳德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斋殿门,入魂殿门,诣褥位。引仪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仪唱止哭兴四拜,上止哭兴四拜。引仪唱三上香,上诣香案前三上香。引仪唱执爵献爵,上献酌讫,降复位。亚献官领议政郑元容,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以次献酌讫。引仪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仪唱止哭兴四拜,上止哭兴四拜。赞礼导殿下诣望燎位,望燎讫。赞礼跪启礼毕,仍导殿下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十五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郑元容,副提调徐英淳,记事官金永秀、郑健朝、金炳溎,直提学郑基世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金珪、李琬、金济庆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进前奏曰,夜热朝雨,侵晓将事,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珪等入诊奏曰,调均之中,微有弦滑之体矣。元容曰,近日则无滞候乎?上曰,不知有滞意,而申前后或有寒热往来之候矣。元容曰,飮啖进御之节,与常时无异乎?上曰,如常而不为多进,食后或有腹部饱满之时矣。元容曰,移时则顺下乎?上曰,然矣。元容曰,寝睡,何如?上曰,安稳矣。元容谓诸医曰,汤剂何以议定?消导之剂,今不必进,滋补之剂,似为少速。诸医各陈所见,可也。珪等曰,滞候已为开导,观一两日,议进汤剂,似好矣。元容曰,伏闻频有痰滞之候,每进消导之剂,凡药料之治痰导滞者,多峻褊之料而不益于胃气矣。人之气血属水火,气行则血行,气血调和,则痰涎皆为津液,医书所云水升火降,痰从何生者也?故善医者先寝食而后医药,若不调元气,而徒以药治痰,则譬如泡沤之乍按而旋起,清源而导流,则泡沤何由生乎?保啬乎起居之度,节慎乎食飮之方,常使气血调和,荣卫敷而凑理坚,大胜于消导攻下之剂矣。非但静摄中之所宜加勉,常以此深存圣念则好矣。上曰,近来则加意节食,不进油腻之物,而饭时以葅菜之属为馔矣。元容曰,摄养之方,淡食为上,盖胃性喜淡,淡食则胃养而气顺,虽闾阎间康宁遐寿之老人,多喜淡食者矣。上命医官先退。元容曰,幸行时本院待令江心水,近多有置之之命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置之,可也。元容曰,今日问安,本院提调又不为进参矣。前后饬教昭晰无馀之后,尚今在外,无意变动者,已极未安,而况以保护之职,才承日次候班来赴之批谕,而又此逡巡者,揆以分义,岂容若是?不可无警。提调李纪渊从重推考,令政院严饬,使之不日上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十五日午时,上诣孝定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申锡愚,左副承旨韩文爀,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赵台淳,记事官金永秀、任应准、郑健朝、金炳溎,直提学郑基世,检校待教尹滋悳、李秉文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斋殿门,入魂殿门,诣褥位。引仪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仪唱止哭兴四拜,上止哭兴四拜。引仪唱三上香,上诣香案前三上香。引仪唱执爵献爵,上连献三爵讫,降复位。引仪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仪唱止哭兴四拜,上止哭兴四拜。引仪唱左通礼导殿下还斋殿。上出魂殿门,入斋殿门,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申锡愚。左副承旨韩文爀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赵台淳坐直。注书金永秀任应准仕直。假注书成载球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自人定至十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赵台淳启曰,明日再明日崇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锡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孝淳启曰,右副承旨宋廷和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金永秀病,代以洪兢周为假注书。洪兢周在外,代以洪载球为假注书。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归茸汤自明日当为进服矣。制入汤剂还下,待提调上来,监煎以入。

○传于赵台淳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孝淳曰,前别军职崔洪德、成永龟、白胤洙、李志益、李完熙、李教俊并还差。

○赵台淳,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龟植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申锡愚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东,持平沈宜闻、河范大在外,执义李鲁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献纳李维谦,正言韩应淳,执义李鲁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锡愚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宋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以应教赵龟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传于赵台淳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赵台淳,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仁陵陵上莎草修改时别看役,前县监朴宗玹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崇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时别看役,出身金永斗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山陵陵上莎草修改时别看役,前知事姜彝五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十六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孝淳,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田学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沈东臣、林謇洙、金益容、姜炼、李容殷、李锺愚、曺锡元、朴兰寿、金炳国、朴麟夏、沈舜泽、李僖鲁、洪兢周、金宗泰、成载球、睦仁会、金鉐、金奎运、奇庆铉、金镇衡、李敦禹、安致默、申辙求、李锡宙、徐相至、郑显德、朴惇寿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启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林謇洙、姜炼、李锺愚、金宗泰、睦仁会、金奎运、金镇衡、朴惇寿,权知成均馆学谕朴思谦,俱以登科前年满五十,依法典六品职迁转,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启目,权知成均馆学谕朴思谦、金履奎、李擎日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启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李擎日,口传施行,何如?判府启依允。

○吏曹启目,权知校书馆副正字金庆洽、权翰成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庚戌八月十六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台淳,检校待教李秉文,侍读官金世镐,检讨官柳来骏,记事官任应准、郑健朝、金炳溎,各持《通鉴》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上番读之。世镐读自汉王问,止可破也。上曰,文义奏之。世镐释义讫曰,项羽印刻弊不能与,汉王欲捐关以东等弃之,于此可决楚汉之成败矣。况黥布、韩信尝事项羽,而不能任用,彭越举足左右而不能招纳,汉王则一听张良之计,任属三人,终成大功,古人所谓楚憝群策而自屈其力,汉屈群策,群策屈群力者,此之谓也。上曰,下番读之。来骏读自汉王谓左右,止与二十人俱。上曰,文义奏之。来骏释义讫。上曰,黥布此时归汉乎?来骏曰,随何往说而归汉矣。世镐曰,留项王数月云者,使羽移兵于布,而不及于汉,即缓颊之计也,秉文曰,雎水之战,汉兵几无馀存,故使之迟留数月,将欲聚兵之意也。上曰,参赞官读之。台淳读自五月汉王,止敖仓粟。上曰,文义奏之。台淳释义讫。上曰,老弱未傅者,何也?台淳曰,傅者,附也。军籍之法,自年二十三至五十六者附之,而当此兵散之时,以年未二十三过六十六者,悉附兵籍而用之也。上曰,甬道何为者也?台淳曰,夹筑垣墙,以通粮道者也。上曰,阁臣读之。秉文读自周勃等,止未尝乏绝。上曰,文义奏之。秉文释义讫曰,汉王之如荥阳,特命萧何守关中者,为其调兵运粮,非何莫可也。汉王之器用人才有如此,功安得不成也哉?世镐曰,古人有言曰,汉有萧何,犹家之有良妇也。上曰,陈平之见谗事,亦有由乎?世镐曰,平有伯纵牛使游学,其嫂疾其不视生产曰,有叔如此,不如无有。伯闻之,逐出其妻。勃等岂因此而谗之欤?陈平之告汉王曰,臣裸身而来,不受金无以为资,受金事果非虚语矣。来骏曰,以汉王之智量,宜无不尽于用人之际,且以陈平家贫好读之人,亦必致慎于名行之间,而勃等之至以薄行谗之者,无或近于忮能喜言之病欤?上曰,汉王亦有疑平之心,而听魏无知之言而还用乎?台淳曰,然矣。无知之言,论才不论行,未免战国时计功谋利之习也。若使陈平真有累行,如勃等所言,则岂足以用之乎?盖孝者百行之源,信者百德之本,用人之道,当先行而后才也。世镐曰,尾生信也,孝已孝也,未有能信孝而不忠于君者也。用人之道,舍信义何以哉?无知此论,极涉苟且矣。秉文曰,战国之时,全以才略为主,故无知之言如此矣。上曰,史官就座。上曰,此时之雨,必多损谷。台淳曰,凄风冷雨,多有害于结实之时也。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申锡愚。左副承旨韩文爀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赵台淳缘故出。注书金永秀任应准。假注书成载球仕直徐相至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自人定至十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韩文爀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东,持平沈宜闻、河范大在外,执义李鲁奎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淳启曰,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申锡愚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任应准病,代以徐相至为假注书。

○传于赵台淳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赵台淳启曰,内医提调李纪渊陈疏到院,而不书职名,书以死罪臣者,有违格例,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廷和曰,内医提调上疏捧入。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明日提调又不为监煎云,此何事体?虽某日,提调监煎以入,然后始可为进服矣。以此意传于提调。

○传于韩文爀曰,回还使臣留待。

○传于韩文爀曰,回还使臣入侍。

○以右承旨申锡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廷和曰,只推。

○韩文爀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同副承旨赵台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赵台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廷和曰,只推。

○韩文爀启曰,行兵曹判书赵斗淳以观象监提调,仁陵陵上莎草修改事,明日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宋廷和,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以为,今此旗军洗马时,本寺正当为进参,而正尹堉奉命出疆矣。即速变通,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云,司仆寺正尹堉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升洙为司仆正。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尹堉。

○韩文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内医提调李纪渊疏曰,伏以,从古及今,凡为人臣而受国厚恩者,孰有如臣,而其终始孤负者,又孰有如臣者哉?顾臣以沈族罔湔之重案,荷粉骨莫报之隆渥,到底洪造,殆若偏私,而矧又万劫残缕,复厕十载宿趼,此又非梦寐之所能到,意念之所敢期,则一登文陛,瞻依帘帷,仰承起居,粗伸情礼者,固不敢酬答万一,而臣之此生至愿,庶几无馀憾,即日溘然,可以瞑目,则何苦力抗严威,都废分义,冥然顽然,迷不知变,自归于辜恩背德,无礼不敬之科乎?诚以人臣事君,不以趋走为恭,故朱夫子曰,士大夫辞受出处,非但其身之事而已,实有关于风俗之盛衰,臣固不足备数于熙朝礼使之末,而其所以不得不矢心自靖者,论其迹,纵似私义之为伸,究其本,良由世教之攸重,而今若拚弃伦义,颠倒性命,包羞含耻,黾勉欺心,忍所不忍,强所难强,以凭恃宠灵,不俟驾屦,为一副当道理,则臣之毕竟所成就,即不免为无忌惮之一鄙夫而止。圣念之必使臣进身乃已者,将欲何所用哉?夫人情与天理,截然若相远,而人情之所由出,即天理之所自然,故其或拂人情,乃是逆天理也。人之所以自立于覆载之间,而能不后亲遗君者,亶不出于情理二字之外,今臣既无九原起来之道,则馀生几时,断断无情理复完之日,故所以视生为死,以死誓生,甘与庶草同腐,窃冀仁覆愍下,而忱诚未能格彻,批旨乃反旷挚,谕之以进退之义,申之以保护之责,臣方闷隘悚蹙,抑塞焦郁,愈往而愈不知置身之所。千万不意,旋伏奉东朝殿下传教下者,有汤剂监煎以入之命,身为臣子,职忝尝药,则惟当他不顾恤,奔走效诚之不暇,而第伏念,臣新遭割体之戚,久染不净之气,纵若俗拘,实系公格,傥或冒昧呈身于清严之地,混同厕迹于慎重之事,则掩讳欺瞒之罪,孰大于是,而何可徒怀惶惧,不以实陈暴乎?此虽臣目下切迫之状,而苟或斋戒以清之,洗濯以洁之,则犹若可为也,顾臣滓累,夫岂以斋戒洗濯,为清且洁哉?席稿泥首,求死不得,敢效狱中上书之义,兼申前疏未毕之恳,疾痛则呼父呼天,非不严父严天,穷则反本,理势然也。伏乞圣慈,曲察悲苦之状,特轸哀矜之念,仰禀东朝,亟赐体谅,以垂终始生成之泽,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而前后慢命之律,甘伏斧铁gg斧钺g,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汤剂使卿监煎,而因卿之故,今日不得进服,于卿心安乎?可使至恸在心,先公事而后私义,其谁曰不可?卿其熟思之。

○庚戌八月十七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回还使臣入侍时,左副承旨韩文爀,假注书成载球,记事官郑健朝、金炳溎,正使徐左辅,书状官金会明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使臣进前。正使徐左辅,书状官金会明以次进前讫。上曰,远路,何以往返乎?左辅曰,无事往返也。上曰,副使事,万里他国,极为惊惨也。左辅曰,当时景色,何可尽达乎?大王大妃殿曰,上使、书状之无事还来,虽极可幸,而副使事,曾未闻有病矣。缘何所祟而至于此境耶?左辅曰,猝得外感内伤之症,十六日而卒逝矣。大王大妃殿曰,非但闻者之惊惨,于卿之心,亦岂不悲惨乎?左辅曰,悲惨极矣。大王大妃殿曰,殡敛之节,果何以为之乎?左辅曰,寿衣则既有本家所制来者,故用之,而板材则彼地难得好品,故以薄板用之矣。大王大妃殿曰,丧行无事上来乎?左辅曰,明日当宿高阳郡矣。上曰,来时农形,何如?左辅曰,彼境则丰登,而我境则土地之肥瘠各殊,风雨之所伤或有,故不无彼此优劣矣。大王大妃殿曰,彼地无事乎?左辅曰,无事矣。大王大妃殿曰,祗谒皇帝时,或果仰瞻乎?左辅曰,举动时暂为仰瞻,而不得昵觐也。大王大妃殿曰,远程潦炎,无事还来,甚幸也。左辅曰,今日之无事还来,莫非王灵攸曁也。上命史官就座。上曰,使臣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申锡愚。左副承旨韩文爀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赵台淳。注书金永秀任应准。假注书成载球徐相至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进御归茸君子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申锡愚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东,持平沈宜闻、河范大在外,执义李鲁奎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廷和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英淳启曰,同副承旨赵台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孝淳启曰,训炼大将洪在龙,以司仆提调旗军洗马事,明日沙阿里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以同副承旨赵台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廷和曰,只推。

○申锡愚,以义禁府言启曰,装载官光阳前县监鱼在渊拿来与忠清监司状启宣惠厅粘目,凭阅处之事,传旨启下矣。鱼在渊以平安中军,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8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孝淳坐直。右承旨申锡愚。左副承旨韩文爀。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赵台淳。注书金永秀任应准。假注书成载球仕直徐相至。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廷和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孝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英淳启曰,右承旨申锡愚,同副承旨赵台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廷和曰,召对为之。

○传于宋廷和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兴根落点。

○传于李孝淳曰,监董大臣以下入侍。

○李孝淳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东,持平沈宜闻、河范大在外,执义李鲁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献纳李维谦,正言韩应淳,执义李鲁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廷和曰,只推。

○以右承旨申锡愚,同副承旨赵台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廷和曰,只推。

○宋廷和,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龟植,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龟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廷和曰,只推。

○李孝淳,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试官望,当为拟入,而行判书赵斗淳以观象监提调,仁陵陵上修改进去,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戌八月十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宋廷和,检校待教尹滋悳,侍讲官赵云卿,检讨官宋谦洙,假注书徐相至,记事官成载瑗、金炳溎,各持《通鉴》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诸臣以次开卷。上曰,上番读之。云卿读自汉王使食其,止无患矣。上曰,文义陈之。云卿释义讫。上曰,先是汉王何为说豹,使之来附也?云卿曰,前此魏王降汉矣。今不服从故也。上曰,以是之故,今复攻之乎?云卿曰,然矣。上曰,无患云者,少有骄色矣。然小心为之则可无弊矣。云卿曰,然矣。上曰,虽然战之胜败,未可知矣。何为出此言也?云卿曰,此盖汉王非不知魏之三帅,不能当韩信等三人,然则魏之得人,不及于汉王远矣,而犹或虑其疏虞,故有此问答也。是乃汉王之必屈群策者也。魏固不足可畏,则汉王无患之言固宜,而犹有欠于安不忘危之意也。上曰,下番读之。谦洙读自遂进兵,止张耳与俱。上曰,文义陈之。谦洙释义讫。上曰,木罂只可一人乘之,则何以济众师乎?谦洙曰,木罂虽不能容众,而数多则可济矣。夏阳旧非行舟之地,则魏王不知汉兵之从夏阳,只塞临晋,不料患生于所无,而忽略于不虞之地,故终败于汉矣。魏王若能早备夏阳,韩信之用兵虽神,亦无奈魏何矣。上曰,从此路因击燕赵齐乎?谦洙曰,然矣。韩信将举三国,又将绝楚之粮道,故不得不请兵于汉王,而汉王遂许之。汉王之信信亦深矣,而信之为用于汉王,如爪牙矣。此天以信授汉矣。上曰,参赞官读之。廷和读自冬十月,止所擒矣。上曰,文义陈之。廷和释义讫。上曰,号曰二十万者,虚张其兵势之盛多乎?廷和曰,然矣。上曰,李左车何为称广武君也?廷和曰,是必封爵之号也。上曰,李左车之言是乎?廷和曰,左车之策最神且奇,陈馀果听左车之言,则韩信虽善用兵,必反为所擒矣。韩信之伐赵,极涉危境矣。上曰,道路狭隘,汉兵虽多,安能长驱大进乎?廷和曰,井陉之路,险阻如是矣。上曰,深沟,何谓也?廷和曰,城下凿壕也。上曰,阁臣读之。滋悳读自成安君,止赵王歇。上曰,文义陈之。滋悳释义讫。滋悳曰,间视者,军中有间谍窥得彼敌之虚实而来者也。韩信知左车之计不用故喜之也。兵不厌诈,兵家之语也。军中安得不用诈谋奇计乎?成安君不能用诈谋奇计,乃反见败于敌人之诈谋奇计矣。上曰,然矣。滋悳曰,破赵会食言之甚易,故诸将皆不信而佯诺之矣。上曰,背水而阵,则兵虽挠败,不能还走也。滋悳曰,韩信之用兵,所向无敌,未尝见败,或有奇兵,或以正兵,战则必胜,攻则必取,而背水之阵,始创于韩信,使水上之军,殊死而战,有进无退,是所谓得人之死力者也。赵人不解其术,反谓信不知兵法,望见大笑,初甚易之,卒为信兵所败,是故料敌之法,轻之者必败,非独料敌然也。人不可轻视者如此矣。上曰,与之战者成安君也,而其主歇亦被擒乎?滋悳曰,然矣。上曰,不用广武君之计,而至于此也。滋悳曰,然矣。敢字亦有义焉。陈馀若用其计,则韩信不敢出兵矣。故曰乃敢引兵也。廷和曰,成安君能用其计,则信必不出此路,不至于败也。上读二遍讫。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十九日酉时,上御熙政堂。监董大臣以下入侍时,行左承旨李孝淳,假注书成载球,记事官郑健朝、金炳溎,领议政郑元容,缮工监提调金辅根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进前奏曰,日气尚此蒸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伏闻日前,又有微滞之候,今则夬复乎?上曰,少差矣。非有食飮之滞也,食后或有似滞之时矣。上曰,陵上莎草奉审,则与前何如?修补之役,何以为之乎?元容曰,两陵上莎草之枯损及蹲缩处,比前不加,而若随处补修,则莎土新旧之交易,致有罅隙渗漏之虑,诸议皆以改封筑为好,故旧莎并为奉出,以新莎铺排矣。上则gg曰g,然则可完固,如是为之诚好矣。元容曰,昨夜雨下,故为虑实深矣。今朝至申时,日气晴佳,工役顺成,诚万幸矣。景陵莎草间有枯损处,故从便补修,崇陵卯方栏干石、柱石欹侧,驾石动退生隙,所见悚闷,故卯辰方童子石及柱石,更为正排后,驾石并为安排矣。上曰,他处则皆无頉乎?元容曰,然矣。礼判则因穆陵曲墙役事之未及告竣,臣等先为复命矣。上曰,农形雨后,何如?元容曰,近日之雨,不甚为害,而向来数日东风,颇受损云矣。上曰,向来东风,果为虑矣。近日或有朝雾,此则曾闻有益于农候矣。元容曰,然矣。上曰,田谷不如畓种乎?元容曰,农家之言如此矣。外道所闻,则近因日候之连佳,比初料有胜,多占丰处云矣。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申锡愚。左副承旨韩文爀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缘故出。同副承旨赵台淳坐直。注书金永秀任应准。假注书成载球徐相至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徐英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归茸君子汤二贴还入,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李孝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孝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台淳启曰,明日再明日宣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孝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郑元容有身病,左议政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淳启曰,右承旨申锡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孝淳曰,二十五日次对,勿拘斋日,进定于明日。

○传于赵台淳曰,监董大臣以下入侍。

○赵台淳启曰,今二十七日山陵景陵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行大提学赵斗淳,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李孝淳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东,持平沈宜闻、河范大在外,执义李鲁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献纳李维谦,正言韩应淳,执义李鲁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孝淳曰,只推。

○李孝淳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申锡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赵台淳,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龟植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龟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赵台淳,以吏曹言启曰,即接掌乐院牒报,则以为,今此顺付诏书颁诏时,殿庭协律郞本院正例为进参,而正金敬铉嫌避不进,无以举行云。掌乐院正金敬铉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姜㳣为掌乐正。

○李孝淳,以兵曹言启曰,明日仁政殿顺付诏颁诏时,本曹出番堂上一员侍卫当为进参,而参判李公翼,参知兪致善俱有身病,无以进参,参判参知,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判金在田,参知金永爵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参议单金永爵,参知单任泰濬。

○以兵曹参议金永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公翼。

○李孝淳,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云澈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bb曰b,知道。

○庚戌八月二十日申时,上御熙政堂。监董大臣以下入侍时,同副承旨赵台淳,假注书徐相至,记事官赵秉学、金炳溎,判府事朴晦寿,缮工监提调徐憙淳,观象监提调赵斗淳,礼曹参判沈宜冕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晦寿进前奏曰,连日阴湿,晚热又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陵上奉审则一样耶?晦寿曰,陵上始役毕役形止,前已启闻,伏想睿览矣。陵上莎草自申方至乙方枯损处,奉出旧土旧莎,以新土补筑后,仍为被莎,此外亦有间间消瀜处,补以新莎,日气稍胜,工役善就,诚为万幸矣。上曰,莎草精备为之乎?晦寿曰,看役牌将等之言曰,今番莎草,最为精好云,而修改补筑之节,务从坚致,无未尽处矣。上曰,补土之役,不甚张大乎?晦寿曰,六月大臣奉审后数三朔之间,益多枯损,当初自申方至壬癸方有頉,而今至于乙方,以陵上全体言之,几至于半修改,而补土不甚张大矣。积雨乍霁,日候稍佳,所以工役之利竣,而役事才毕,雨又霏微,正好新莎之着根,其霁其雨,若非偶然矣。上曰,适有此雨,固可幸矣。上曰,历路农形,何如?晦寿曰,灾实相错,未为全稔矣。列路邑倅许,又有所闻,而其论年形,亦皆如是,以今观之,来头之日气调和,则可以有秋,而虽若此以往,亦非全歉矣。上曰,东风甚乖矣。晦寿曰,向来东风,损谷果多矣。上曰,田谷不如水种乎?晦寿曰,雨之淘汰也,风之飋飒也,田谷之受害,有加于水田矣。晦寿曰,臣自外伏闻,则玉候之向日所祟,犹有馀证,今则秋序渐凉,几臻平复之时矣。上曰,今则已差,而必是犹未快差,故滞气则虽不甚矣,而神气不平之日,则或有寒气矣。晦寿曰,每见病祟,无论某证,必挟滞而生矣。凡于飮食进御之节,益加节宣之方,滞气既降则自可康复矣。上曰,近日食飮则进御不多,别无可滞者矣。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大))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缘故出。行左承旨李孝淳坐直。右承旨韩文爀坐直。左副承旨赵台淳。右副承旨李秉珪未肃拜。同副承旨沈膺泰未肃拜。注书金永秀任应准。假注书成载球徐相至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台淳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东,持平沈宜闻、河范大在外,执义李鲁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献纳李维谦,正言韩应淳,执义李鲁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赵台淳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徽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孝淳启曰,右承旨申锡愚,右副承旨宋廷和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孝淳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赵台淳启曰,今此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朴判府事留都。

○兵曹,以赵冀永为留都大将。

○传于李孝淳曰,右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亨夏、李秉珪落点。

○李孝淳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亨夏,时在庆尚左水营任所,交龟后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膺泰落点。

○传于韩文爀曰,在外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曺锡舆落点。

○李孝淳,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李容直,部将金达铉俱为除授在外,过限未肃拜,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李鹤秀,副摠管白殷镇在外,金翰喆有实故,吴一善以摠戎中军代领进,金宅基以训炼都监中军阵上进,李定铉以禁卫中军阵上进,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李鲁秉进,参判吴取善,参议李裕元并牌招不进,右承旨韩文爀进。以李鹤秀为判尹,以兪章焕为工曹参判,以权大肯为知经筵,以赵秉夔为同经筵,以尹滋悳为司成,以赵云卿为兵曹正郞,以徐用辅为军资判官,以赵秉文为禁府都事,以李锺愚为典籍,以朴惇寿为典籍,以金镇衡为典籍,以赵在衡为长宁殿别检,以李赫准为司录,以闵恒锡为昭显墓守卫官,以赵心恪为武烈祠参奉,以张之𭧒为律学教授,以金景善为分内医提调,副护军金德喜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兼掌令金会明减下,进贺谢恩兼岁币使单权大肯,副使单金德喜,书状官单闵致庠,兼掌令单闵致庠,进贺谢恩兼岁币使书状官升品事承传,故佥知林有镇赠吏参例兼,故县令林乐喆赠吏议,以上右尹林永洙两代。兵批,行判书赵斗淳进,参判金在田入直,参议金永爵未肃拜,参知任泰濬病,行左承旨李孝淳进。启曰,庆尚左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及他道防御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洪耆燮为都摠管,以兪章焕、林永洙、成好谦、闵晳、郑泰东、李熙章为副摠管,以李道权、安慎良为五卫将,以洪大薰为都摠经历,以洪锺云为文兼,以李达和为武兼,以赵有增为武兼,以沈正榘为部将,以许烨为部将,以金丽水、李凤镇为守门将,以尹明俭为全罗右水使,以李容纯为庆尚左水使,以李锺应为平安中军,以金昌业为西生佥使,以全在默为西北佥使,李锡华为吾老梁万户,大护军徐左辅、金箕晚,护军韩镇庭、李时在、金德喜,副护军申锡愚、徐元淳、宋廷和、李亨夏、林肯洙、兪致善、郑岐源、申命淳、申命温、李邦铉,副司直郑鎏,副司果林謇洙、姜炼、李锺愚、金宗泰、睦仁会、金奎运、金镇衡、朴惇寿、朴思谦、权教准、金獜燮,副司勇元结,以上并单付,守判府事徐左辅减下。吏批,再政。以金有渊为副应教,以金在根为刑曹参议,以宋惇熙为仁陵令,以林謇洙、姜炼为典籍,以沈英泽为平市主簿,兼掌令尹行福减下,兼春秋二单,崔擎祖、金畯,赠吏参权𪧴赠吏判例兼,知经筵权大肯考。兵批,再政。以麻夏帛为忠壮将,以申彬为中枢都事,以郑寅基为水原中军。吏批,三政。以李兴敏为校理,以南秉吉为兵曹正郞,以李寅正为社稷令,以郑堉为掌乐主簿。兵批,三政。以朴镕为训炼主簿。吏批,四政。以柳晏为副校理,以李承敬为工曹佐郞,以郑锡獜为监察。兵批,四政。以沈芝秀为武兼。吏批,五政。以金汝淳为监察,以金商砺为掌乐主簿。六政。以金泰衡为引仪。

○传于韩文爀曰,回还三使臣入侍。

○兵曹,以沈乐臣为右边捕盗大将。

○李孝淳启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沈乐臣,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兵曹,留都从事官单李兴敏。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敬铉。

○以吏曹参议李裕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文爀曰,只推。

○李孝淳,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韩文爀,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今此陈慰兼进香使回便顺付赍来诏书二道,提调一员陪进奉安于奉安阁后,仍行奉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陈慰进香兼谢恩使回便带来咨文中,有遗诰顺付谢恩方物移准事,济州漂民出送事矣。此当按例称谢者,撰出先通咨文,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以无方物二起磨炼,顺付于今番岁币使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李孝淳,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柳琡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大行受美名,仰一德之攸致,小邦承优渥,荷两诏之兼颁,用亶播修,俾告区宇,洪惟先帝三十载晠化,永绥上国万亿年丕基,恭俭忧勤,图厥终而罔懈,文理密察,自贻初而克虔,亦粤皇太后懿视,久享圣天子隆养,瑶牒屡飏,奉含贞之徽音,玉度弥康,颂瀜泄之至乐,岂意騩轮之莫驻?遽睹龙驭之继升,慈孝方孚,慨明命之不吊,创割斯极,寔过哀之为愆,猗嗣皇宏阐先谟,而尊亲诞述彝典,扬厉厚载之美,布告无疆,铺张对天之休,宣昭率土,矧涣纶顺付之举,在震服受赐者多,嗟迎送之既繁,曰有回价,亦规例之可据,何必专驰?斯实旷古之恩,与共维新之祝,真游寝邈,望象魏而如临,显册遥宣,举鲽封而均怆。於戏,帝德遐冒,久被渐东之教,侯度恪遵,冞深拱北之悃,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大提学赵斗淳制进。

○庚戌八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左承旨李孝淳,假注书徐相至,事变假注书金德兴,记事官郑健朝、金炳溎,领议政郑元容,行兵曹判书赵斗淳,行礼曹判书李宪球,吏曹判书李鲁秉,行大护军李敦荣、姜时永,右参赞金景善,工曹判书金洙根,同知中枢府事洪锺英,行护军徐念淳、柳相弼,行训炼院都正李景纯,副校理金世镐,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进前奏曰,朝凉雨霁,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今则痰滞之候快胜,而诸节如常乎?大王大妃殿曰,近间上候安宁,而其间频有滞候,又或有寒热往来之证,频进消导之峻剂,是为可闷矣。元容曰,寒热往来之后,虽差胜之时,胃气受损,故频滞,即例证也。若因微滞而辄用峻剂,则病气未退而胃气先损,汤剂最宜慎审矣。昔显宗初年,夏以寒热欠宁,医官虑弥留则致损元气,制进截却之峻剂,臣先祖相臣太和,以都提调闻即诣院入启辞,请勿御峻剂,务加调摄,自上嘉纳,保护审慎之道,固如此矣。今上候诸证,自初轻歇,医书云,连日而发者,轻于间日者也。况今快却之后,滞候之或然即常事,而不必番番进剂矣。节飮食慎起居,则血气调和,而自当复常万安矣。大王大妃殿曰,卿言是矣。且甚好矣。每于上候不安之时,虽知其为一时微节,而见之则自有闷郁之心,欲其速瘳,故果有进用消导之峻剂矣。调摄则自复常和,从今当加留念矣。教曰,次对为之。元容曰,顷因平安道清南暗行御史李参铉别单,大同驿所负添饷谷轻殖钱变通事,令道臣从长措处之意,草记行会矣。即见该监司洪锺应状启,则枚举该察访金畯所报以为,本驿添饷谷未纳为一万四千七百七十八石零,停耗谷当纳为八百石,轻殖钱当纳为五千六百两,而岁入不过八千两零,以入计出,耗息所纳,犹患不足,前后称贷,莫可收拾。第有一条变通,甲辰营建谷之仍贷待辛亥还完者,并今年耗捧上,当为三千二十八石零,以此谷划给该驿,则轻殖当纳条五千六百两,折半荡减后,并当年利殖,就此拮据,准本给代,以其在谷,如例粜籴,以为不时之需,公贷一款,更勿举论。如是措划轻殖,在条犹为二千八百两零,添饷当纳,亦固自如,不得不斟量蠲荡,以军饷与他谷,分数移减,则庶可几年支持,而有不敢遽尔仰请,令庙堂禀处矣。大同驿以不可废之站,当莫可存之境,其弊源则亶在于殖钱饷谷之临急贷去,违限失偿,息长耗添,积小成大。今苟欲导源而救本,则唯有本钱本谷之还报与荡减而已。责报则势末由也,议荡则法不敢也。此所以因绣单而委本道措处者也。道臣之烂商登闻者又如此,则不得不于格例之外,亟究更张之方,谷耗与钱息,俱系本营公用与支需,则荡必觅代,而闻有拮据措划之方云。轻殖钱五千六百两内,折半荡减,添饷谷一万四千七百馀石内,折半待本驿苏完间停耗,悬以未捧谷名,则以饷谷及别置谷,本驿还谷中,分数悬录,营建谷之当初停耗划贷者,专出于为本驿救弊之意,则计年责偿,难究实惠,依状请以此谷划付于留京支敕两库,以备不恒之用,而公钱谷贷用一款,永勿举论,以为杜巨弊收远效之地为好。此意关饬该道,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即见摠戎厅所报,则以为,本厅所管北汉城饷米九百九十馀石,入于杨州逋还荡减中,而耗费减缩为二百五十七石零,自今秋以京外某样谷逐年给代,以为支放继用云矣。摠谷耗条,系是军需所用,则荡减之代,不可不画给,而元谷取耗当为九十九石零矣。此外春秋杂费及色落条元谷既不存,则何可举论于给代乎?然摠厅事势,无他牵补之道云,特援本邑捧留时折半备纳之例,加划六十九石零,并元耗合为一百六十八石零,以京畿所在本司句管谷会录耗中,准此数取用之意,分付畿营及该厅,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即见开城留守李是远所报,则以为,本营句管关西小米二万石之今年耗条二千石,依例划给为辞矣。支放给代,课岁成例,本司句管海西谷中折米二千石,许令划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年年如是乎?元容曰,近例然矣。大王大妃殿曰,当初则应不如是矣。元容曰,才以大同驿救弊事仰奏矣。近来驿弊,无处不然,而京畿诸站尤甚,殆无以成样,诸路头站之地,马群遂空,而人夫俱乏,代把仍把之弊,并及于他道,真所谓主客俱困矣。不可不一番厘正,而即见道伯所报,则其弊有三。其一,外站位田之土豪权买也。其一,京马户主之班家勒占也。其一,稍饶驿户之费财图免也。三弊诚如所报,而位田则临役乏需,典土救急,而年久则买者计殖仍夺,此所以田土日蹙,而邮卒无资食之道,公役有阙乘之叹,《通编》,有驿位田卖买者,与受并杖徒后,田地还属该驿之文。此可见制法本意,不得使有钱者私买也。所谓权买位田,一一核出,还付本站,马户之占夺者,亦为查汰另择勤实民户而定给,驿属之投托他役者,亦令一体严防,而且闻京行入把时,各司下隶占退之弊,各站驿属之京司推捉之举,大为残驿难支之端,此本有节目,今若严加申明,勿为踵谬,则残驿庶有苏完之望。以此意先为严饬于畿营及京各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即见江原监司李谦在状启,则请移营春川物力取用,只有设铸一事,请令庙堂禀处矣。移营是何等大事,设铸是何等重务,移营事,有非关防形胜,民户居聚,郡县道里之所关系者,则不宜遽议,设铸事,有非民曹设始,公货措办,开裕通布之所制度者,则亦不宜遽议。东之合移之论,民之请铸之诉,非曰不然,但以移则私不可参焉,以铸则民不可与焉,具状驰闻,有欠斟量,原状辞置之,径遽之失,不可无相规,该道臣施以越俸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请铸专由于移营,而移营是何等大事,状辞之草率,有欠事面,大臣所奏诚是矣。依所请越俸,可也。出举条仍教曰,在前或有许民设铸之例乎?元容曰,钱币国之重权也,岂有听民设施之理乎?近来外道富民,每有自办铸费,纳税公家之诉,今东民之言亦然,而东伯未及深思,遽然状请矣。原州土薄而民贫,无城郭关防之胜,春川前临江流,傍开坪野,形胜美于原州,故移营之议,自前果多有,而但状辞之言私,故有欠斟量矣。大王大妃殿曰,然矣。设使移营,其用费自朝家划给可也,岂可许民设铸乎?元容曰,慈教至当矣。仍奏曰,即见忠清监司赵得林状启誊报,则泰安郡败船罪人之囚系本狱者,合为二百十九名之多,残邑实难容接,为弊难言,而三年后移送原籍,自是定法,则不敢以格外之事,有所阔狭云矣。十室之邑,二百馀名之滞狱,事势之不可行者,民户轮供,以至三年之久,则残民无以支保,自前船败数多之时,亦有限前移送之例,今番则不得不于格例之外,特施阔狭之政,使之移送于原籍官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向来湖西拯米,因慈教从愿发卖,德音宣布之后,沿民欢欣相告,攒手感诵云矣。上曰,今夏败船之数,近年中最多矣。元容曰,一二只之致败频然,而己亥年船数,如今年之多矣。上曰,船之故败与否,亦未可知也。元容曰,果有如此伪情,故沙格辈,每自官查究情实矣。仍奏曰,陈慰兼进香使一行才复命矣。计其还渡日字,过为迟淹,闻为待皇赐礼缎之来到,留湾为十馀日云。礼缎之任译陪来,式例即然,而不为管奉,以致到湾后滞行者,事未前有,不可置而无论,该任译令攸司从重科治,不饬之三使臣,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尊谥诏书顺付矣。当有进贺及谢恩之举于岁币之行,使名以进贺谢恩兼岁币使为称,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下批,表咨方物,照例举行,使名既兼谢恩,则副使及书状官,当以从二品及堂下陞品人差送,副使书状官并改差,以当品人差出,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曾有已例,今番副使加资,书状官升品,可也。出举条元容曰,宣部荐出身之陞堂上者,例经外道中军、虞候履历,然后可以前进,而中虞等闲散差除,其窠甚少,而亦非每大政拟差者也。京外闲资之人,屡百其数,而格例所限,赍郁淹滞,欲开疏振之迳,合有通变之道,依内禁将用营将履历之例,若以五卫将中除出二窠,以闲资人拟差,一周年后,许用中军履历,则以官方别无掣碍,在仕路似为恢张,而系是官制创定,下询两铨臣而处之,何如?上曰,吏兵判之意,何如?鲁秉曰,大臣之言甚好矣。斗淳曰,疏郁之政,固莫如此,臣无他见也。上曰,吏兵判之意如此,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宣部荐之法,何如?元容曰,每年六腊月,自宣传官厅会荐,而武科中观其地阀华者为宣传官荐,其次为部将荐,京外为部将荐者最多,不得善做堂下官职,故因杂技陞资,其数甚多,经中军然后始做守令,有进途矣。上曰,无中军陞资之法,而陞堂上后,始可为中军乎?元容曰,然矣。未陞堂上者,不得为中军矣。上曰,部荐中军为几窠乎?元容曰,三南及海西四道矣。仍奏曰,武臣之当为边地人,亲年七十岁以上,法不许拟差,实系圣朝孝理之政,而践历既阻,梯进无望,故似此情势者,每求内地守令。转移边地,赴而旋递,大贻民邑迎送之弊,亦难一切防限者,以无他迳之可进也。如防御节度之营,皆或有不拘亲年之所,而独边地之难视此例者,以道里皆辽远也,丰川、长渊两邑以边海之地,有关防之形,依白翎例,过十五朔后许用边地履历,则朝家体下之政,仕路进身之阶,两为便宜,而官制所关,不敢擅便,历询登筵铨官将臣而处之,何如?上曰,政官将臣之意,何如?鲁秉曰,大臣所奏甚好矣。疏郁之方,孝理之政,无过于此矣。斗淳曰,大臣所奏甚好矣。臣无异同也。相弼曰,是诚疏郁之政,为武臣地可幸矣。景纯曰,大臣所奏甚好矣。上曰,铨官将臣之意如此,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能么儿厅,掌诸将官兵书考讲等事,提调则兵判兼之,而郞厅为四员,二则训炼习读例兼,二则提调试才差出为初仕,计仕日为陞六矣。六品付职之后,铨曹以杂技,不为迁转,每致无故作散,一经此仕,无异永枳,其在疏郁之政,合有通变之道,例兼二窠中一窠,作为六品窠,以郞厅前衔人,令提调择才单付,自铨曹视同实职,一如学官初仕人之甄付制述官例,则足为沾禄阶进之一路,而亦系振淹之政,然官制所重合采诸议,询问登筵两铨而处之,何如?上曰,两铨之意,何如?鲁秉曰,大臣之言好矣。斗淳曰,其在疏郁之政,大臣所奏甚好,臣亦无他见矣。上曰,初仕之后,无迁转之路,则其为抑郁何如哉?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既为初仕,而出六后不得迁转,落仕而不得甄复,则谁有愿做此官者乎?元容曰,然矣。然故皆称为抑郁矣。上曰,筵退后两铨商议处之,可也。元容曰,荫官六品人,准六朔经一考后,始陞五品,而见今准经之人乏少,无以排议云。依近例五品窠勿拘检拟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大政时,以择守令事,每有奏饬,而过政后听诸物论,未有实效,然则此不过以本来好题目,作一场闲说话而止耳。凡事有劝惩,然后可以励一世而风四方,劝惩云者,赏罚是也。古儒之议尧、舜之治者,有云亦不过赏罚明而已。近时之守令别荐,未必是一一循良,而亦多有治迹著称者矣。每当弊邑勿拘之时,或有自牧府而降授令、监者,或有自腴巨而移差残薄者,民事所重,固先简才,而一移之后,弃置作散,则是黜也,非陟也。何以使能者励而不能者劝焉?其视汉代之治行擢用者,不亦舛乎?此后则择差弊邑人,过准朔责成效后,虽于散政时,随优窠悬注升迁之意,分付铨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弊邑择差,朔准绩成之后,不宜久为弃置,且善则赏否则罚,朝典即然,依所奏,此后择差弊局,而著声绩者,自铨曹随窠升迁,可也。出举条仍教曰,择差者果皆能善治云乎?元容曰,未知其一一为然,而素以声绩著称者,多善治矣。大王大妃殿曰,善为釐弊,则何可不升迁,以示激劝之意乎?元容曰,向以使行时,伴倘无得滥率之意筵奏,而别行时,闻皆省减,而至于节使则有包之行也。行中尤尚清严,而莫如简率,裨将则有定额,加减不得,而伴倘则无定数,故或有滥多之时。此后则上、副使各以二人,书状官以一人为定,此外若或有临渡时借名越去之事,则该使臣及湾尹,随闻论勘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滥率多人,则岂无生弊之端乎?定数宜矣。元容曰,关东之多山,故材木产焉,山之水发源而为江,故材木之输致,易为力焉。公私宫室器用之材,皆取于东,东山之木,诚美且多矣。斧斤日入,有伐而无养,则何以成拱抱之材,而不至于童濯之境乎?此所以封山禁养,即东邑官政之一事也。近闻守令非但躬犯,并与民间偸斫,而一不察禁,且木商辈凭借公文,无难滥取,诸封山之内,乔柯修株,渐致稀疏云。陆曳水浮,势不可潜淹,则苟加察禁,其令易行,邑守勤慢,亦可立见,此后绣行时,此一条添入事目,随现论勘,而先以此意,严饬该道臣,以为察饬列邑,禁护封山之地,似好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封山禁护之严否,在于官政之勤慢,若官自躬犯,则何以戢他乎?此后绣行时,当使廉察以来,而为先各别严饬,可也。出举条上曰,空山有若无主之物,故无难斫取,而至及于封山乎?元容曰,然矣。上曰,守令必知之,而何不禁饬也?元容曰,非但不能禁饬,亦或有躬自犯科者矣。仍奏曰,前兵使尹喜丰,罪名尚在禁锢中,而闻己身故似此罪名之提禀后请涤,或有可援之例,故敢达矣。上曰,荡涤,可也。出举条元容曰,全罗右水使郑岐源以其身病,连为呈状乞递矣。病既难强,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右边捕盗大将尹义俭有身病请递,今姑许递,何如?上曰,许递,可也。出举条仍教曰,身病不至难强乎?元容曰,然矣。欲递故称病矣。大王大妃殿曰,捕将除拜,今为几朔乎?元容曰,在前年秋矣。孝淳曰,右边捕盗大将尹义俭许递事,命下矣。捕将重任,不可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左边捕盗大将兼察,可也。出举条孝淳曰,右边捕盗大将,左边捕盗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李景纯既已登筵,使之听传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孝淳退出楹外,景纯向孝淳前,跪听传教讫,各进伏。元容曰,幸行时多有举行之事,呈告汉城府堂上许递,今日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史局诸堂,抄节既讫,进不进单子,今不必书入矣。上曰,自今置之,可也。元容曰,《续文苑黼黻》开印事,先朝有成命矣。迨此内阁印役之馀,校正始印似好,监董阁臣四五人,入长望受点,举行何如乎?上曰,依此为之。元容曰,臣疾病转益癃痼,精思转益昏耗,万无堪任之望,故前席乞解,亦屡遭矣。向伏承从近枚卜之慈教,欣幸颙祝,遽阅屡朔,惶隘之极,又敢陈恳,虽今日,亟降成命,则国事万幸矣。上曰,卿之必欲求解,何也?元容曰,精力无以堪承,忧惧不胜矣。上曰,见精力尚未甚衰矣。元容曰,公会则虽力疾强作,而私居常委缀不省矣。大王大妃殿曰,虽使备位,卿何可告退乎?独居之劳,岂不知其为难乎?从当有庙务分劳之时矣。世镐曰,臣常闻学问之道无他焉。惟在于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而五者虽无先后,其要即在笃行一件工夫矣。学问之虽博审思辨之虽慎明,苟无笃行之实,则四者皆无归宿,故行之弗笃弗措也。窃覸我殿下,经经纬史,圣学将就,临筵问难,酬酢如响,有不知不措之盛焉。迩言之好察,下问之不耻,殆无以过之,第未敢知笃行上顾何如耳。清燕之暇,涓濩之中,其所以固执而体行者,果有真积实践之效耶?苟或有歉于此,则虽日开讲筵,恐未免为文具而止耳。今秋凉已高,宵漏转迟,天时正佳,合下工夫,而召对虽或有命,进讲许久停阁,其于笃行之功,恐有欠焉。伏愿圣上,继自今课日进讲,兼行召对,必以笃行为学问之本,是臣区区至祝矣。上曰,所陈甚好,当体念矣。出举条大王大王殿gg大王大妃殿g曰,近日进讲之或停,以上候之近有靡宁时而然也。召对则间间行之,而自上欲于日间开讲矣。玉堂所陈之言则是矣。孝淳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八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回还三使臣入侍时,右承旨韩文爀,假注书徐相至,记事官郑健朝,金炳溎,正使成遂默,副使李明迪,书状官尹行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使臣进前。上曰,远路无事往返乎?遂默曰,王灵所曁,无事往返也。上曰,道路水涨,何以出来也?遂默曰,果有阻水之处矣。大王大妃殿曰,往来皆然,而还来时雨水尤甚,一行平安往还,可幸,彼地亦无事乎?遂默曰,境内晏然,政令事为,亦皆依旧矣。大王大妃殿曰,祗谒时果得瞻望皇帝乎?遂默曰,瞻望矣。大王大妃殿曰,皇帝今已成就乎?遂默曰,今方冲年,故虽未硕敷,而骨格殊不寻常矣。大王大妃殿曰,礼缎何为迟滞也?遂默曰,赐缎即上通事次知,而路多水涨,载之贳车,而车不趁后,故谓以非朝则夕矣。留湾屡日,终不来到,故送人至三百里许东八站觅来,而问其曲折,则驱车人无行路之费,弃诸站舍而去云,若不送人,待其出来,则不知何时还来矣。上曰,史官就座。命使臣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孝淳。右承旨韩文爀。左副承旨赵台淳缘故出。右副承旨李秉珪坐直。同副承旨沈膺泰坐直。注书金永秀任应准。假注书徐相至仕直金炳国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沈膺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秉珪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东,持平沈宜闻、河范大在外,执义李鲁奎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膺泰曰,再明日七夕制,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处所春塘台亲临磨炼。

○李孝淳启曰,假注书成载球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成载球改差,代以金炳国为假注书。

○以庆尚监司徐箕淳状启,荐新进上石榴,节序差晚,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秉珪曰,勿待罪事,回谕。

○沈膺泰,以孝定殿享官意启曰,参奉李东根、李京镐今二十四日七夕制时,皆当赴举矣。参奉代假官一员,令该曹依例差出,以为致斋代直之地,如何?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六十二贴五条,今八月二十二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六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院鍼医张思敬有頉,代医人安命浩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单安命浩。

○李秉珪,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闵瑜世牒报,则回泰门西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建阳门入直军昼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回泰门西边内宫墙一间颓圮处,今已毕筑,建阳门入直军昼察夜巡,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明迪未肃拜。右承旨任百秀未肃拜。左副承旨赵台淳式暇。右副承旨李秉珪坐直。同副承旨沈膺泰坐直。注书金永秀任应准。假注书徐相至金炳国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秉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膺泰启曰,明日景陵忌辰祭斋戒,再明日三明日徽陵忌辰祭斋戒正日,二十七日山陵亲祭,二十八日翌日问安,二十九日孝定殿朔祭相值,视事頉禀之bb意b,敢启。传曰,知道。

○韩文爀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参议金在根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膺泰曰,直提学郑基世驰诣景陵,奉审摘奸,仍留监察,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沈膺泰曰,左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明迪、任百秀落点。

○以永明尉洪显周扫坟呈辞,传于沈膺泰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以庆尚监司徐箕淳状启,进上药材山药未及充实,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沈膺泰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平安监司洪锺应状启,朔州府民家全颓,人命压死事,传于沈膺泰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压死人如有生前身bb还布b并荡减,即为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传于沈膺泰曰,捧纳承旨推考。

○李秉珪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东,持平沈宜闻、河范大在外,执义李鲁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献纳李维谦,正言韩应淳,执义李鲁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秉珪曰,只推。

○传于李秉珪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沈膺泰,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龟植,副应教金有渊,校理曺锡舆、李兴敏,副校理柳晏,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龟植,副应教金有渊,校理李兴敏,副校理柳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膺泰曰,只推。

○沈膺泰,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明日七夕制试取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本曹佐郞李东韵,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所报,则明日七夕制试取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本曹正郞吉镇五,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徽定殿官员所报,则明日七夕制试取时,本殿官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令吏曹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明日七夕制试取时,本殿官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海西长山以北黄州等十一邑田税太,每当经用苟艰之时,本色船运,多有已例,戊申条昨年亦为运用矣。见今己酉收租中太边,比之戊申所减,几近万石,今年臭载,又为二千四百馀石,则明春料禄,万无批比之路。庚戌条税太,一依戊申例,并以本色上纳之意,分付该道,何如?传曰,允。

○李秉珪,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七夕制通方外为之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当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通化门、明光门、青阳门、月觐门、集春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七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曰允。

○兵曹参议金永爵疏曰,伏以,臣于春间,谬膺增广监试初试试官之命,是即我圣上御极覃庆之科也。帘谕筵教,申复截严,为主司者,固宜精白殚竭,一心对扬,仰体九重董饬之念,下副八方蕲向之望,而臣乃学术本疏,践历又短,重之以数万卷册子堆积如山,寝食俱废,因劳致昏,自锁院迄于坼名,触处颠倒,随事偾误,委寄孤负,而报答莫效于涓埃,疵颣毕现,而罪盭反积于邱山。噫,科场之弊,实难更仆数,而挽近侥滥成风,冒赴岁增,骎骎至于洞开棘门,匝坐通衢之境。此固有司之职所当检束,而一任其淆杂荡弛,莫之能禁,至于《四书》疑题,儱侗粗率,信手拈出,罔觉其违式,此皆臣罪之尤所彰著者也。抚躬循省,惟大何是俟,罚止刊削,栗恧冞切,曩值孝定殿练事,获蒙甄叙之典,崩轖尚结于抱弓,眷借弥勤于记簪,而区区私义,不敢以时月屡更,复玷周行,累迹仍阻班缀,情理都亏宿愆,自速偾辕,愧悔交积,即又骑省特点,有陨自天,非不知圣度包荒,曲推大化拂拭之恩,而薄罚未足蔽辜,微谅莫可拼廉,旷日虚縻,转益惶厄。玆不得不披沥衷私,干渎威尊。伏乞圣慈,入禀东朝,将臣职名,划即镌改,仍命司败,重勘当律,以为为人臣失职误事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尔其勿辞察职。

8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明迪。右承旨任百秀坐直。左副承旨赵台淳。右副承旨李秉珪。同副承旨沈膺泰坐直。注书金永秀任应准。假注书徐相至仕直金炳国。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秉珪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东,持平沈宜闻、河范大,执义李鲁奎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英淳曰,兵户换房。

○李明迪,以兵曹言启曰,阙内入直训炼都监哨官分所单子,今八月二十七日当为书入,幸行相值,势难入启。今二十六日番单子受点后,仍为书入,巡将监军,以今二十六日受点人员,二十七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武艺别监一百六十二人馔价钱每人各三钱,门旗手二十八名馔价钱每名各一钱五分,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戌八月二十四日辰时,上诣春塘台。七夕制通方外儒生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明迪,右承旨任百秀,左副承旨赵台淳,右副承旨李秉珪,同副承旨沈膺泰,假注书徐相至、金炳国,记事官郑健朝、金炳溎,检校直提学金辅根、金炳冀,检校待教金炳德、金辅铉、尹滋悳、李秉文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乌犀带、白皮靴,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兴根,副提调徐英淳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建阳门、铜龙门、青阳门,诣春塘台陞座。台淳进前奏曰,儒生今将入场,出标信开布城乎?上可之。台淳读奏入门单子,仍读奏禁乱官单子。读券官行议政府左参赞金左根,行上护军朴永元,户曹参判赵秉夔,对读官吏曹参议李裕元,行副护军权用修,弘文馆副修撰申锡禧,副司果洪祐吉行礼讫,以次就位。上命试官进前,书赋题治天下以正风俗得贤才为本,限申时。左根、永元跪书讫,悬题。上曰,儒生或有还出者,其委折即为知入。台淳曰,儒生三人晚时来到,布城已闭,故不得入场,至有出去之境矣。上曰,使之招入。台淳曰,出标信开布城后,招入似好矣。上可之。上命试官权退,入小次。少顷,上命考试,传曰,别云剑兵摠府堂上承旨堂上阁臣对读官并读券官加差下,堂下阁臣,入直玉堂并对读官加差下,使之分考。上曰,取十人,出次,仍命科次为之。祐吉读券第一张一句。上曰,止之,他对读官读之。锡禧、用修、裕元以次读奏一句讫。上曰,一张书正三下,一张书草三下,八张并书次上。左根跪书讫。台淳奏曰,坼封何以为之乎?上命上居首试券亲坼秘封,仍即还下。上命书传教曰,七夕制赋居首三下幼学郑基勉直赴殿试,之次草三下生员徐庆淳直赴会试,之次次上进士金奭根给二分,幼学李沇应给一分,幼学韩圭锡等六人,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通礼跪启礼毕。上降座乘舆,由青阳门、铜龙门、建阳门,入协阳门。明迪请出标信解严。上可之。仍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明迪。右承旨任百秀。左副承旨赵台淳。右副承旨李秉珪坐直。同副承旨沈膺泰坐直。注书金永秀任应准。假注书徐相至仕直金炳国。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兴根,副提调徐英淳启曰,亲临试士,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秉珪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东,持平沈宜闻、河范大在外,执义李鲁奎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淳启曰,左副承旨赵台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百秀曰,奉审阁臣入侍,入格儒生同为入侍。

○传于沈膺泰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庆尚监司徐箕淳状启,晋州等邑民家漂颓,人命压死事,传于沈膺泰曰,当此农节,许多民家之漂颓,闻甚惊惨,而人命压死,又若是伙多,尤为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压死人等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即为结构奠接,无失所栖遑之弊事,庙堂各别措辞分付。

○以左副承旨赵台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膺泰曰,只推。

○任百秀,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恭陵修改告由祭献官,前承旨韩文爀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韩文爀。

○李明迪,以禁卫营言启曰,景陵幸行时,本营随驾事,命下矣。铜龙门则哨官安镇荣,御营厅京中哨军三十名,集贤门则御营厅别武士崔仁哲,西营则哨官黄顺吉,助番牙兵四十名,广智营则哨官金泳晔,助番牙兵五十名率领入直,新营则千摠柳亨植,骑士将李秉稷,把摠郑匡一,哨官申永佑,教炼官金昌培,骑士二十五人,兼别破阵二名,京标下军三十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柳正鲁,别骑卫一人,别牙兵七名率领守直,火药库则哨官梁柱星,元别破阵八名,兼别破阵六名率领守直,都城颓圮一处,则别骑卫朱浩哲,京标下军十五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秉珪,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赵得林启本内,装载官兴阳县监李绮年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绮年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汉城府判尹李鹤秀疏曰,伏以,臣于向日,屡迫严谕,未守微谅,冒入修门,祗谢天陛,回想畴昔,万事成陈,僾然忾然,孤怀靡凭,退归私次,竟夜不能寐也,曾未几何,京兆新除,又下于病伏呻呓之中,夫何异数之稠叠,一至于此哉?噫,臣之情实,已悉于前疏所陈,今不必更事𫌨缕,而盖其忠孝两缺,罪衅至重,虽以天地之广大,日月之光明,而一身之微,若无所容。人理到此,何敢晏然举头,自齿于无故之列,而惟是再造之恩命,不可以辜负也,截严之分义,不可以违抗也。匍匐自新之路,粗伸报答之忱,然后退塡沟壑,庶几死无馀恨,则以此借手,或可为公议之见谅,而心与事违,进退失据,包羞忍耻,頳颜汗背,若以一时之暂膺,视作坦途之无碍,节次趋承,如固有之,则实非本意之所敢出矣。且念臣少壮立朝,冥升贪进,维僇与殆,莫非自取,中间数十年光阴,不啻若百劫沧桑,而悲苦伤心,忧畏成疾,每一追思,寝梦自愕,假令今日无进退之端,有必取之义,政宜屏营退让,江湖相忘,赎既往于一息未泯之前,保馀生于优游自在之地,毋贻慈庇之忧,以为不报之报,乃于白首垂死之时,犹怀驽马栈豆之恋,重寻已覆之辙,更犯夜行之戒,则果为何如人也。兼以崦嵫残景,冉冉已迫,瘴疠馀祟,绵绵欲绝,形存神死,殆同木石,此尤为臣目下难强之大者。况今词讼烦剧之务,有非闲司之可比,一日暂旷,受害非细,而缘臣虚縻,将致委抛之弊,臣之昼宵惶厄,如添一病,玆不得已猥从县道,申暴衷恳。伏乞圣明,俯赐怜察,仰禀东朝,将臣实兼之任,并行镌改,俾得安意田亩,歌颂圣泽,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而九地之下,亦将结草而图报矣。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私,到今岂有更言者乎?卿其勿辞行公。

○庚戌八月二十五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入格儒生同为入侍时,右承旨任百秀,假注书金炳国,记事官郑健朝,金炳溎,直提学郑基世以次进伏,幼学郑基勉,生员徐庆淳,进士金奭根,幼学李沇应、韩圭锡,生员姜镒永,进士李京镐,幼学李燮,进士金禹铉以次序立阶下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奉审阁臣进前。基世起伏奏曰,臣承命驰诣景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则无頉。仍诣山陵,陵上一体奉审则无頉,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健元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显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穆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碑奉审则无頉。仍诣徽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崇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惠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元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还诣景陵,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之意,敢此仰达矣。上曰,奉审阁臣先退。百秀进前奏曰,入格儒生中洪致九有实病,不为入来矣。待令儒生次第陞堂乎?上可之。基勉等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立阶下讫。百秀曰,使之颁赏乎?上可之。引仪唱四拜,基勉等行礼讫,以次退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斋宿。行左承旨李明迪斋宿。右承旨任百秀斋宿。左副承旨赵台淳斋宿。右副承旨李秉珪斋直。同副承旨沈膺泰斋直。注书金永秀任应准。假注书徐相至斋宿金炳国斋直。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英淳启曰,明日大驾诣山陵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传于李明迪曰,户礼换房。

○传于赵台淳曰,山陵亲祭后,当诣徽庆园展拜矣。该房知悉。

○兵曹,景陵、徽庆园幸行时军令,八月二十七日出宫,庙洞昼停所,自阙门十六里,景陵展谒,自昼停所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亲祭,还诣庙洞昼停,诣徽庆园展拜,当日还宫。

○李明迪,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右边捕盗大将沈乐臣以西班陪从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李景纯,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幸行时,右边捕盗大将沈乐臣以西班陪从随驾矣。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李景纯,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李景纯,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明迪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赵台淳,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待教金洙根,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英淳,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朔祭献官,前承旨李孝淳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孝淳。

○赵台淳,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进香使回便尊谥诏书顺付事,礼部咨文赍来矣。谨稽誊录,则在前诏书顺付及赐缎时,自礼部随其诏书道数,各有咨文,故称谢表文,从以各撰。今番则两诏兼付,只有一咨,谢表当为合撰,至于赐缎,亦系称谢,而初无咨文之出来者,虽违已例,然缎疋既来,则宜有伸谢之举,诏书顺付回咨中,措辞合撰,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进贺二起,诏书顺付谢恩,赐缎谢恩二起,皆以有方物磨炼举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赵台淳,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尹滋悳内阁进,典籍宋钦翼呈旬,直讲姜长焕方以入直,差祭出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迪,以扈卫厅留都大臣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陈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明迪坐直。右承旨任百秀。左副承旨赵台淳。右副承旨李秉珪。同副承旨沈膺泰坐直。注书金永秀任应准。假注书徐相至金炳国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昼停所,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山陵景陵亲祭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慰问安。答曰,罔极。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徽庆园展拜,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明迪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窗,取禀。传曰,卷三窗。

○任百秀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秉珪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此幸行时,卫外击铮罪人李晳永等七十七名,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庚戌八月二十七日辰时,大驾诣山陵景陵亲祭,徽庆园展拜幸行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明迪,右承旨任百秀,左副承旨赵台淳,右副承旨李秉珪,同副承旨沈膺泰,假注书徐相至、金炳国,记事官郑健朝、金炳溎,提学金左根,原任直提学赵秉骏,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原任直阁尹定铉,原任待教李裕元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布笠、布帖里gg布帖裹g、布带,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兴根,副提调徐英淳进前奏曰,侵晓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至延英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步过,乘驾轿,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外。宣传官跪禀旗帜三行分立行鼓,进发至宗庙洞口。上曰,礼房承旨进诣宗庙、永宁殿,奉审以来。出举条仍步过,乘驾轿,至兴仁之门外,上降驾轿乘座马。宣传官跪禀驾至兴仁之门外,鸣金二下锣鼓,仍进发至雨装岘。明迪进前奏曰,雨装岘,玉轿趁不待令,事甚骇然,当该司仆寺官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上曰,事过后拿处,可也。出举条上乘舆逾雨装岘,降舆仍乘马,至庙洞昼停所,入幄次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上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待令于陵所。上曰,还宫时昼停置之。少顷,兵曹判书赵斗淳进军令三吹讫。通礼跪启外办,上出幄次乘马,诣忘忧里岘,乘舆仍降乘马,至山陵洞口,乘舆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上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分诣局内诸陵,泰陵、康陵、懿陵奉审以来。上曰,别云剑金辅根、赵秉夔亲祭时参班,训炼大将中军代主掌,使之参班。展谒,时至,通礼跪启外辨,上改具衰服以出,乘舆至红箭门外,降舆入就位,俯伏哭,止哭,行四拜礼讫,仍诣陵上奉审。英淳奏曰,左右通礼不即待令,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次诣碑阁奉审讫,入小次。山陵亲祭,时至,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出次入就位,俯伏哭,止哭行四拜礼,诣尊所,仍诣灵座前,行初献礼,大祝读祝讫。上降复位,亚献官领议政郑元容行亚献礼,终献官判府事金道喜行终献礼讫。上俯伏哭,行四拜礼,仍诣望燎位,望燎讫。赞礼跪启礼毕,上还入小次。景陵亲祭,时至,通礼跪启请行礼,上改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乌犀带、白皮靴以出,入就位,行四拜礼,诣尊所,仍诣神座前,行初献礼,大祝读祝讫。上降复位,亚献官领议政郑元容行亚献礼,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行终献礼,上行四拜礼,仍诣望燎位,望燎讫。赞礼跪启礼毕,上还入小次,辞陵礼,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衰服,至版位俯伏哭,止哭行四拜礼讫。出红箭门外,乘舆。领议政郑元容,判府事金道喜进前奏曰,亲祼仙寝,圣慕益新,侵晓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至斋室门外,降舆入斋室,问安勿为之事,下教。上曰,自陵洞口至兴仁之门外捧上言。上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侍。左承旨李明迪,假注书金炳国,记事官郑健朝、金炳溎,京畿监司洪祐喆,地方官兼一路都差使员杨州牧使金慎根,道路桥梁差使员竹山县监郑熽,日伞奉持差使员平邱察访徐永根,待令马差使员重林察访曺祥麟以次进伏,祐喆等各奏职姓名讫。上曰,今番幸行,能无民弊乎?祐喆曰,依京举动例,务从省弊,果无为弊者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少顷。上曰,诸司预备。通礼跪启外办,上改具布笠、布贴里gg布贴裹g、布带,乘驾轿至忘忧里岘,降驾轿乘舆,还乘驾轿,至雨装岘乘舆,仍降舆乘马,至徽庆园洞口。宣传官跪禀鸣金三下锣鼓止,乘舆入斋室后,上改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乌犀带以出。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红箭门外,降舆入就位,行四拜礼讫。诣园上奉审,仍诣碑阁奉审,仍出红箭门外,还入斋室,问安勿为之事,下教。通礼跪启外办。上曰,展拜园所,感怀冞新,副护军朴齐宪特加一资。又命诸司预备。通礼跪启外办,上改具布笠、布贴里gg布贴裹g、布带,出斋室,进发至洞口。宣传官跪禀鸣金二下锣鼓。仍进发至安乐岘。百秀进前奏曰,臣承命大王大妃殿问安则知道,王大妃殿问安则知道,大妃殿问安则知道之意,仰达矣。上曰,唯。至兴仁之门外,宣传官跪禀鸣金三下锣鼓止,入兴仁之门,至宗庙前路。通礼跪启请降轿,上步过,乘马入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至延英门外。通礼跪启请降马,上降马步过,乘舆入协阳门,命出信箭解严,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行左承旨李明迪。右承旨任百秀。左副承旨赵台淳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李秉珪坐直。同副承旨沈膺泰。注书金永秀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炳国递直沈舜泽未入来朴麟夏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翌日,大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徐英淳启曰,亲祼山陵,哀慕益新,祗谒园寝,圣孝克伸,侵夜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秉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英淳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成载瑗,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徐相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相至改差,代以沈舜泽为假注书。

○徐英淳启曰,假注书金炳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炳国改差,代以朴麟夏为假注书。

○以东宁尉金贤根沐浴呈辞,传于任百秀曰,给由马。

○李秉珪启曰,今此上言九十九张内,八十二张以猥滥拔去,十七张分下各该司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今此幸行时,卫外击铮人等,当为捧供,而判书李穆渊在外,次堂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大王大妃殿传曰,此重臣事,直不过论人而已,先王始疑其用意,而竟洞烛无情,故薄窜而旋即宥之矣。秋判甄叙之命,亦示匪怒之意也。自政院申饬膺命,使之回启。

○以司仆正李升洙拿处传旨,传于李秉珪曰,饬已施矣。分拣。

○李秉珪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朴浚愚、柳泰东,持平沈宜闻、河范大在外,执义李鲁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献纳李维谦,正言韩应淳,执义李鲁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秉珪曰,只推。

○沈膺泰,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待教金洙根,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徐英淳,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司成尹滋悳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尹滋悳。

○沈膺泰,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龟植,副应教金有渊,副校理柳晏,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龟植,副应教金有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膺泰曰,只推。

○以检阅成载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膺泰曰,只推。

○沈膺泰,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懿昭墓守卫官所报,则本墓丁字阁内祭床二坐,座面纸四张,月廊地衣一浮,朱帘卷索神门挂铁三个,木楪匙二立见失云矣。莫重之地,有此偸窃之患,万万惊心,祭床及座面纸地衣等,令该曹改备入排,而入直墓官不谨守护之罪,令该府拿问处之,入番守仆,令该曹从重科治,偸窃汉,令左右捕厅期于跟捕事,并以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伏见东莱府使李宜翼状启,则以为,今此陈贺差倭平和幸所献进上中龙眼肉三十斤腐伤色渝,不合进献,故申饬任译,使之改品呈纳,追后封进云矣。单子中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迪,以兵曹言启曰,今番景陵、徽庆园幸行时,随驾将官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官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随驾本营将官、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成册启下,驾前前排军七十二名等处,赏木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御前前排军七十二名等处,赏木谨依成册判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随驾将官及驾前别抄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依定式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护军金德喜疏曰,伏以,仙寝亲祼,圣慕克伸,向晚回銮,玉度冞康,小大群情,举切瞻旄之喜,区区攒祝,曷有其极?仍伏念,臣姿未犹人,样不谐俗,本不足备数于熙朝器使之末,月前年使之命,适当彼我有事,冠盖织路之馀,时值承乏,义重往役,不敢控辞,拟将黾勉就道矣。不料出疆之役,忽作媒荣之阶,卿班晋擢,恩出常格,自天有陨,举朝动色,臣是何人,敢当此非常之恩哉?古昔尚矣。窃观今日朝廷,亦无至庸庸至碌碌如臣无似,而冒玷华膴者,以臣前后扬历,尚足以借手宣力,为尘刹酬报之图,而疮疣毕出,罪戾交积,为世嗤点久矣。在列而自惭绅笏,居室而有䩄奥窔,自分为圣世一弃物,杜门息影,以无用为用,不敢萌尺寸进步之念,非但臣自量已熟,世所以期臣者,亦无过此。不自意君子之器,及于负乘,中心之贶,出于一朝,闻命震越,措躬跼蹜,犹属臣私分上语,其在清朝综实之政,宁容以旌能磨钝之具,徒为滥且亵之归哉?况使事有国所重,虽课岁来往,按例接应者,专对之难,自昔伊然,如臣梼昧,猥当此职,尚惧其内热而飮冰,况以任则单兼本自悬殊,以秩则名实不容少苟,随时通变,不过一举措间,而必以如臣无似者,苟然仍之,格外恩秩,轻以畀之,无少难慎,不但为朝廷羞之,使彼国而闻之,将不疑我之无人乎?臣若凭恃宠灵,晏然承命,自知其万万不当,而居之不疑,则贻累圣简,厚招身灾,其终为上下胥失者大矣。不待臣言之毕,必有以处臣矣。衷情所激,披露至此,非敢效雍容辞逊之为也。伏乞圣明,谅臣言之断断无他,仰禀东朝,亟命收还臣新授资秩,以重名器,以安微分,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副校理柳晏疏曰,伏以,臣百无肖似,晚窃科第,偏蒙我太行大王拂拭之恩,释褐未几,遽置之经幄侍从之列,器满则溢,祸gg福g过而灾,早晚偾败,固是预料,而果于年前待罪台端之时,随众联箚,自底罪戾,金木岭海,隔死如纸,曾未几年,旋赐宥还,此莫非我大行朝山薮包容之量,教在匪怒,恩欲并生。臣于是,扶舁残喘,得归乡庐,随分飮啄,歌咏圣泽,庶以此为不报之报矣。转眄之顷万事沧桑,仙驭上宾,练事奄过,率土冤恨,在臣尤偏,云乡杳邈,瞻望不及,此生此世,尘刹图报,已无其望,思之则血欲迸矣,语之则声先咽矣,跧伏荒郊,茹恨掩抑,以玆没齿之计,庶为补劓之图,去四月初,纳言除旨,忽及于乡庐蛰伏之中,未敢趋膺,旋蒙恩递,昼宵惶蹙,不知攸裁。迺者玉署除命,又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召牌踵临,蓬荜动色,负累贱臣,何以得此?窃伏惟念,我殿下一初之政,不欲使一物不获其所,朽骨而复肉,枯荄而再华,则顾臣感激,惟当趋走𨃃蹶,以伸叩谢之忱,而自念已往,梦魂犹悸,圣念虽轸于匿瑕,私义有难于彯缨,今若以疏荡之稍久,厌然自恕,抗颜陈就,殆若无故者然,则臣之廉防,固不足恤,而贻羞朝廷,亦岂细故也哉?玆敢冒死披沥,毕暴衷恳。伏乞圣明,仰禀东朝,将臣所带职名,亟赐镌改,以安私分,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焉。臣于丐免之章,固不敢赘他,而一段忧爱,有不容泯默者。窃伏闻,我殿下临御以来,一念典学,课日开讲,发问旨义,筵臣动色,退而相贺,太平万世,其将自今伊始。第伏念,讲学之道,最忌于作辍,此所以孟夫子有寒曝之戒,朱夫子有工夫易间断之忧。此个事理,非独韦布匹庶之为然,帝王家缉熙光明之学,尤不容少忽,而近因新凉之日候未调,拜陵之吉行才旋,讲对召接,虽不可以逐日课程,苟于万几之暇,清燕之中,亦必对越方册,温绎常目,则不待开筵而问难,圣学之将就,睿知之开发,益当日新而又新矣。伏愿殿下,勿以人废言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尾附事,当留念矣。

○注书任应准疏曰,伏以,臣父臣百秀除拜右承旨矣。臣之所带职名,在法当递,而连值斋日,今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仰禀东朝,特赐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注书任应准上疏,则以为,臣父臣百秀除拜右承旨矣。臣之所带职名,在法当递,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仰禀东朝,特赐递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承政院注书任应准,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8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英淳缘故出。行左承旨李孝淳未肃拜。行右承旨李明迪。左副承旨韩文爀坐直。右副承旨李秉珪坐直。同副承旨沈膺泰。注书金永秀一员未差。假注书沈舜泽朴麟夏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德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徐英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秉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明迪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孝定殿朔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秉珪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闵致庠、徐翼辅、南秉吉,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英淳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左副承旨赵台淳受由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文爀落点。

○徐英淳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新除授左副承旨韩文爀,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膺泰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徽定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秉珪曰,孝定殿朔祭,摄行磨炼。

○传于李明迪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孝淳落点。

○传于李秉珪曰,药院都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判府事金道喜落点。

○传于李秉珪曰,摠裁官以权判府事为之。

○传于李秉珪曰,呈告泮长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金在清落点。

○李秉珪启曰,新除授大司成金在清以前任安岳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传于李明迪曰,全罗道长兴府定配罪人赵浚英放送。

○以别兼春秋闵致庠、徐翼辅、南秉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秉珪曰,只推。

○沈膺泰,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各殿宫日下生雉,全数代封矣。今则秋节已深,山雉渐出,明日为始,日下生雉,依例复旧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秉珪,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朔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崇陵官员所报,则本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后,逐日奉审,连加洒水,莎叶似有向青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仁陵官员所报,则本陵陵上莎草修改后,莎草连日无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山陵官员所报,则本陵陵上莎草修改后,逐日奉审,连加洒水,莎叶似有向青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龟植,副应教金有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臣闻居斋儒生有空斋之举,驰诣泮宫,招置诸生,问其所由,则诸生等书进所怀以为,伏以,臣等空疏湔劣,无所比数于人,而亦尝猥忝章甫,粗解廉耻二字矣。即者班首及斋生二人,见怒于泮长,至被停举之罚。大抵此事,初不过下隶相关,直一薄物细故耳,臣等苟欲索言,有涉烦猥,不敢缕缕,而第当初始事,东西斋通同会议,无一岐贰,及其末梢被罚,则独班首及二斋生而已,臣等不与焉,揆以事面,诚甚即当。且罚名虽止于三儒,贻羞实关于一斋,廉隅所在,岂可以独免而自幸乎?臣等非不知空斋事体之至重,而其在自处之道,不容缄默,玆敢退伏私次,恭俟处分云。臣以圣庙空斋事体未安之意,屡度开谕,多般劝入,诸生等终不回听,无意还入,何以为之?敢启。传曰,知道。本事里评未知如何,而尔等之所失,反多于廉隅矣。推以事理,师生之间,而有可怒之事,则责之可耶,不责可耶?因此而空斋之举,不可使闻于八方矣。尔等思之,其即入来,克修学业。

○又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本馆草记,传曰,知道。本事里评,未知如何,而尔等之所失,反多于廉隅矣。推以事理,师生之间,而有可怒之事,则责之可耶,不责可耶?因此而空斋之举,不可使闻于八方矣。尔等思之,其即入来,克修学业事,命下矣。臣谨依圣教,招致诸生,传宣圣旨,仍为劝入,则诸生等以为,圣教若是郑重,不胜感惶,谨当还入云。故仍设食堂,臣则退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孝定殿朔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谨依判下成册,今此景陵幸行时元内吹申龙五等三十名处,木各一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郑元容箚曰,伏以,臣于药院之任,有非甚疾病而万难强,则何敢为辞免之计?又况除拜才逾月,则又何敢言劳而不惮烦乎?臣本以脆质,兼之贞疾,自经潦热,诸症迭攻,湿痰为祟,荣卫不调,少食则滞,少滞则眩,少有动作,一倍添剧,委席呻呓,昏瞀不省,昨自公退,尤难自力,以今貌样,万无弹束之望,起居之地,瘝阙居多,则堕分亏礼,罪当何居?且伏念,史局之衔,卯申进止,非如知同诸堂之课勤,而照援管检,未尝全无职责,则非此癃愦所可久据。玆敢控实奏牍。伏愿圣明,俯赐鉴谅,入禀东朝,亟解臣药院史局之任,俾幸公私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辞药院摠裁之任,今姑许副。仍传于沈膺泰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