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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宪宗/三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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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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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药院进。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缘故出。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金在田式暇。同副承旨金洙根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李宪周仕直徐光辅。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赵秉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洙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洙根曰,进讲入侍。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谦在曰,圭璧才举,冥应如响,久旱之馀,民事万幸,宗庙祈雨祭献官判尹李羲准,上弦弓一张赐给,执祝以下诸执事,不妆弓一张并赐给。传于金洙根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以入。

○金洙根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麟牌不进,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洙根曰,只推。

○李谦在,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缮工监主簿赵云明,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饔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主簿韩用圭,以苏鱼所监捉官,方在渔所,而昨日政通礼院引仪迁转矣,其代,直长郑世显下送,以为竣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六次祈雨祭,观势设行事,草记允下矣,渴望之馀,得此甘霈,测雨器水深,既过半尺,庶可周洽,言念民事,诚为万幸,祈雨祭依例停止,当有报谢之举,宗庙报谢祭,谨依礼典,待立秋后设行,而三次祈雨之后,所得虽有大小之殊,亦不无报谢之节,南坛、雩祀坛报谢祭,一体设行,何如?传曰,允。

○开城留守李彦淳疏曰,伏以,舟梁礼成,宗祊庆溢,日月愈多,忭贺曷已?仍伏念臣,待罪下邑,今为五朔于玆矣,荷重宸之分忧,百里已大,以太守而为乐,五马亦荣,而其奈才短蒭牧,衰甚蒲柳,病或妨务,事不从心,簿牒有愆滞之叹,蔀屋多愁怨之声,居一日而虽使尽责,比三年而尚难望治,不意西京居留之命,忽及一考未经之前,臣诚惝恍震惕,历累日而莫省所措也。臣以菲才,遭际明时,扬历逾滥,滚至于此,是岂臣有铢能寸长之万一近似哉?即我两圣朝洪造大化,追念先故,不以卑鄙,陶铸作成,曲遂而不遗也。臣虽钝愚,犹知感激,苟可有涓埃微报,不敢以縻粉为辞,而今此分司之重,非比县邑,诚力足以剸理,才智足以矫救,威望足以惮压,廉明足以孚信,然后始可以副隆寄塞舆望,而今乃以一切相反,已试蔑效之衰朽如臣者,遽尔委畀,不少留难,不审殿下何取于臣,而有此误恩也。臣本处在穷乡,耳目不逮,未敢知何道何邑之完弊何如,而盖尝闻本营,自比年以来,弊日益滋,局日益残,以货财则昔之为四方辐凑者,今焉凋败,以民物则昔之多千金倚市者,今焉荡析,畿辅吭喉之地,无复壮固,而冠盖项背之路,亦难应接,重以荐歉之馀,储蓄已匮,仳㒧之际,田野多旷,凡此数者,皆朝廷之大忧,今日之急务,纵使智者当之,亦无以补苴牵架,政宜择人而处之,委任而责之,如救焚拯溺,而今乃以万万不堪当之身,责万万不近理之事,臣之毕竟获戾,固不足恤,其于核实之政,保釐之重,顾不为大狼狈乎?左右揣量,承膺无路,玆敢悉暴衷私,干冒崇严。伏乞圣慈,仰禀东朝,将臣居留之任,亟赐斥免,回授可愖gg堪g之人,俾公事幸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丁酉六月初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金洙根,侍读官赵秉恒,假注书李宪周,记注官文庆爱,别兼春秋徐耆淳,各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bb读b自子曰有周公之才之美,止富且贵焉耻也,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骄吝之于人,为病最甚,骄者气盈,吝者气歉,虽以王公之贵,一若有挟骄怀吝,则其作心害事,有不可胜言矣。欲无此病,莫如懋德,懋德之要,又在笃学,惟殿下终始典学,日新其德,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秉恒曰,此章甚言骄吝之不可也。既有周公之圣德,则自无骄吝之失,而以凡人之情言之,则贵而骄富而吝者,此有必至之虑,故圣人之训,所以如此者,大抵骄者多吝,吝者多骄,故《周书》之戒骄侈,《羲易》之戒悔吝,皆为参互省察之处,伏愿殿下,益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洙根曰,阁臣、玉堂,备奏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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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赵秉龟厨院进。右承旨赵秉宪。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内阁进。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李宪周徐珖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寸二分。

○金在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洙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右承旨赵秉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成徐左辅,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参议兪星焕,工曹参议南履懋,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在田曰,进讲入侍。

○以完昌君时仁扫坟呈辞,传于李奎铉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金洙根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麟牌不进,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洙根曰,只推。

○以右承旨赵秉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田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兪星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铉曰,只推。

○金在田,以奎章阁言启曰,直阁郑㝡朝,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六月初四日德温公主再拣择时,拣择人出入门路及拣择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初拣择例为之。

○李谦在,以兵曹言启曰,每都政新资五窠,例为差出,而营将、中军、虞候,姑无准二十朔者,虽未满朔数,依近例推移内迁,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因雨水,回泰门西边墙垣一间,颓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崔元谦牒报,则回泰门西边内宫墙一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则系是建阳门入直军直所近处,限修筑间,令建阳门入直军,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回泰门西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令建阳门入直军,限修筑间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麟蹄前县监郑基重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直阁郑㝡朝疏曰,伏以,臣于日者,退自直庐,伏奉除旨,有以臣为奎章阁直阁兼校书馆校理者,召命继降,御牌光临,不得不章皇诣阁,拜命领诰而退,历日震恐,怵焉若惊,实不知措躬之所也。臣以𫍲才蔑学,遭值圣明,通籍未几,猥玷翰苑,依近日月之光,膏沐雨露之泽,出入周旋,不离乎金华玉笋之间,鸿慈如天,龙光遍身,每自循省,愧惧居先,分外荣涂,尤非梦寐之攸期,今玆恩命,又何为而及于臣也?噫,我圣朝礼乐声明之治,寔权舆乎是阁,开琬琰之府,贮瑚琏之器,奉谟训而掌图书,处迩密而备顾问,悉仿乎龙图天章之旧制,设置六十年之间,膺是选者,率皆藻识闻望,为当世所推重,发挥鸿藻,修娴典献,用贲治世之笙镛,敦尚忠信,砥砺名行,蔚为同朝之模楷,其设施之盛,遴选之严,有非他官之比,今乃举而畀之于倥倥一贱品而不少留难,不衷之灾,犹属臣身,窃恐世之持清议者,议今日官人之政也。臣祖父臣大容,偏蒙我正宗大王简拔之恩,策名之初,特除是衔,隆眷厚渥,阖门至今感泣,盛际殊遇,家庭尚为传诵,臣以颛蒙,无能为役,而徒藉先荫,猥绳祖武,俯仰增感,荣惧交挚,苟使臣揆分度能,有一分堪承之望,则尘刹身心,人所同得,崇饰礼让,臣岂敢为哉?诚以臣蔑称,无所借手,秪足以上累则哲之明,下招忝先之讥耳,惟名与器,明王攸慎,量而后入,昔贤有戒,参倚前衡,蹲冒无望,敢控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念此职之不宜虚授,谅臣言之非出备例,亟递臣新授阁衔,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丁酉六月初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提学赵寅永,参赞官金在田,检讨官赵启昇,假注书徐珖辅,记注官文庆爱,别兼春秋徐耆淳,各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寅永读自子曰不在其位,止舜、禹之有天下也而不与焉,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圣人之言,字字有义,何莫非敷陈处,而其中学如不及四字,尤为警学之要,故程子又以姑待明日,戒之于注者也。大抵心不专一,则虽临文讲读而无益也,学有间断,则虽逐句讨论而无益也。今此新受音十遍之间,每多间断,未能专一,而文义仰奏时,亦无发问寻绎之举,只是按例应文而已,如是而何望圣学之将就乎?区区下诚,惟望奋发圣志,益加警惕焉。上曰,玉堂陈之。启昇曰,臣以为,学如不及,犹恐失之,此是圣人警学之训也。盖为学之道,亶在惟日孜孜,进进不已,而苟不日进,反必日退矣,如不及者,如不能日进也,犹恐失者,恐其反日退也。是故学贵日进,而日进则自可日新矣,日新又日新,少无间断,则乃臻于缉熙光明之域矣。伏愿殿下,亟加省察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在田曰,阁臣、玉堂,备奏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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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坐直。左副承旨李谦在缘故出。右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内阁进。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李宪周仕直徐珖辅。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谦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秉宪启曰,明日德温公主驸马再拣择时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谦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宪曰,进讲入侍。

○金在田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麟牌不进,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田曰,只推。

○赵秉宪,以奎章阁言启曰,待教金英根,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在田,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存敬,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郑鸿观、金东珪,佥知中枢府事郑僖周、成晋默,五卫将郑海鹏、朴履会、梁锺友、孙尚佐、姜周会、裵相铉、咸敬毅,忠翊卫将崔允达,忠壮卫将曺允恒,景熙宫卫将郑彦锺、朴致茂,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开城留守李彦淳,今既肃命矣,许久旷务之馀,交符时急,使之明日辞朝,何如?传曰,允。

○待教金英根疏曰,伏以,臣于前月三十日,伏奉教旨,以臣为奎章阁待教者,臣始也惝恍,中焉惊惑,继之以蹙蹙焉,莫省所以措躬也。噫,内阁之任,是岂夫夫所可冒玷者哉?臣虽藐然后生,亦尝奉教于君子矣,恭惟我正庙盛际,建阁而设官也。大圣人经纬之宏远,精义之渊微,有非浅量俗见,所敢蠡测,而日与贤士大夫,左右清燕,俾情志交孚,聪明开广,凡在承佐之列者,观感乎颜琴点瑟之间,作成乎鸢飞鱼跃之化,当时文物之盛,声教之隆,轩轻三英,陶铸一世,逮夫两圣朝嗣服,率由先王之宪章,仁义礼乐之具,经术文章之要,亦必待儒学之士而谘访焉,处之深严,以尽其讲论启沃之责,盖是职也。所包者甚广,奉列圣之谟训,则宋之龙图、天章也,掌秘府之图书,则汉之石渠、天禄也。出入经席则责兼玉署,昵陪香案则地比银台,于以备顾问而赞睿学,演丝纶而贲皇猷,前后膺是选者,磊荦一时之儁望,杰然有可称,苟非其人,宁旷而不求备,宁狭而不欲亵,未尝有如臣无似,而滥厕于其间哉?今此误恩,奚为而及于臣身哉?凡人臣之出身事君,必有所借手者,无是则馁矣,臣本愚𫘤颛蒙,百不犹人,经传旨意,全未致工,章句训诂,亦多不通,闻见寡陋,知识昏昧,空空蔑蔑,即一故家之参孙耳,侥幸科第,已是逾分,记注近班,犹惧不称,今若不自量度,徒贪荣进,抗颜翺翔于世所称至华至清之地,则其猥越非分,犹属臣一己之私,在朝家官人之政,不几近于鸡鶋之锺鼓、土木之纹绣乎?矧当我殿下一初清明之日,凡厥庶僚,罔不慎拣,今于阁衔,尤宜有别,而以臣眇末,裒然获忝,题目一出,讥议四至,臣心愧恧,且置勿论,将无以崇奖艺能,甄别贤愚,以劝在廷之新进,此岂细故也哉?臣之本末长短,不但臣自知者明,亲戚侪友,无不知之,以若空疏,较玆职任,殆无异于执针铓之斧,而拟千章之木,其必偾坏不胜任,不待智者而决,此臣之所大惧者也。牙牌体重,不敢违傲,冒没肃命,亦既淹直,而退自循省,冞增惶汗,玆敢猥暴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将臣新授职名,亟行镌改,毋使褊量受溢器之灾,清选招滥竽之讥,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丁酉六月初三日巽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阁臣徐俊辅,参赞官赵秉宪,侍读官赵秉恒,假注书李宪周,记注官田栽五,别兼春秋申锡愚,各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bb读b自子曰大哉尧之为君,止九人而已,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尧之为君,德与天合,下民无能为名,故夫子赞叹之。盖为人君而不以尧、舜自期,则已落第二层矣。孟子以为,尧、舜与人同,颜渊以为,舜何人余何人,古圣贤之自待自期皆如此,我殿下位育群生,敷治发政,必以尧、舜为准则,实东方无疆之福也,须于此等圣训,体念用工,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秉恒曰,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而四时成功,帝尧之德,克广克大,而万邦协和,以其尧德之广大,不可以言语,形容其万一,所以民无能名焉者也。特其事业文章,赫然发见者,如天之日月星辰,呈露光明,故民于斯可得见焉。盖上天至仁,无物不遂,尧德至大,民莫不被其泽,则帝尧之其仁如天,而合其德也,然则后世人君,欲法帝尧者,先法其仁,然后可以侔章百姓光四表之至治矣。伏愿殿下,于仁字上益加省察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秉宪曰,阁臣、玉堂,已尽敷奏,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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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李宪周徐珖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洙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开城府留守李彦淳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传于李谦在曰,进讲入侍。

○传于李奎铉曰,都承旨、左副承旨,率再拣择童蒙入侍,丰恩府院君、判敦宁同为入侍。

○金洙根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同福县监郑允容,当为署经,而两司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麟牌不进,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麟,正言宋柱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洙根曰,只推。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洙根曰,只推。

○金洙根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金鏴,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谦在,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安允沆,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尹义俭,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郑基重亦,囚供发明,虽甚张皇,民未捧与吏奴逋之年年添加,道启论列,若是丁宁是白乎则,此是任内生逋,无容更议,乌得免虚勘还簿之律是白乎旀,就囚之迟滞,谓之以中路得病,拖过四旬,事之骇然,莫此为甚,稽缓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结城刘应圭狱事,胸膛虽曰虚怯,踢而至死,则其猛可想,猛踢所加,伤损之痕,岂独止于微坚微紫,侪踢虽无异同,因而致命,则其冤可知,至冤所在,复雠之说,何不及其母其妻乎?道启论理,不无意见,似此然疑之狱,合施惟轻之典,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黄涧李江牙之狱事,痕损之狼藉,词证之俱备,姑置,凶身检庭之招,即其自服之案,尚今假息,亦云失刑,更加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忠州郑学谦狱事,滥施法外之烙刑,以至辜内之致命,实因既明,凶身自服,连加严讯,期于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文义成星之狱事,以其不得尸体,未经检验论之,在狱体虽若未备,若以假溺逃避嗾嘱纳供推之,露真赃不啻自服,连加严讯,期于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新昌吕东郁狱事,伤损狼藉,看证分明,其亲则缌功也,所关则风化也。此不可比之于寻常杀越,且伪造木印,又犯一律,各别严讯,期速伸法,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忠州金桂狱事,威力盛党,无难行凶,推诿乃侄,犹服先手,凶狞无比,情节叵测,如前严讯,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洪州金好得狱事,戊子判下若曰,金好得可谓杀之无惜,严刑得情,期速偿命亦教是白如乎,尚今假息,尤极痛叹,亟加严讯,即速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

○教嘉善大夫开城府留守兼管理使李彦淳书。王若曰,汉上都观所隆也。眷彼五百年旧基,周西陜分以主之,谁是二千石良吏,玆移文城之皂盖,庸侈崧阳之绛旙,惟卿,诗礼家传,恬雅望重,林泉胜区之优泳,自守贤祖梓乡,冰蘖清名之煽扬,已跻宰辅华秩,周旋乎簪笔掌纶之列,经术则为世所推,历试于制锦持斧之时,材器也无适不可,顾玆开城雄府,即是汉阳陪京,青石碧澜,隐然秦重关险阻,朱门华戟,俨若宋两京居留,海航山梯,驵侩货利之都大会,星罗碁铺,闾阎民物之素繁华,惟此地怀保之当先,嗟近日凋弊之益甚,蠢俗射锥刀之利,讼狱多端,驿路织冠盖之行,供亿难继,奢侈未祛,盖缘商顽之犹存,逋负难充,莫知汉法之可畏,当是时畴咨若采,得如此吾复何忧?玆授卿以开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式展令图,秪服宠命,钱谷甲兵之豫备,奚但增修之丕新,茧丝保障之咸勤,抑亦损益之务适,倡一境之弦诵,必式花潭之遗风,励百世之节忠,可想竹桥之旧迹,凡措划毋循常例,若禀裁自有典章。於戏,往汝钦哉,得君重耳,北门壮钥,岂徒寇平仲威名,南州轻裘,庶追羊叔子风韵。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朴来万制

○丁酉六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李光文,参赞官李谦在,检讨官姜时永,假注书徐珖辅,别兼春秋徐耆淳、申锡愚,各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光文读自三分天下,止禹吾无间然矣,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光文曰,祭祀、黻冕、沟洫等三者之政,是王者所当先务,而人君高在九重之上,稼穑何以知之,沟洫何以知之?其事甚易而实难,禹则于治水之际,详知其然故也。后之人君,当以此体念,常存重农之意,以民心为好恶,则亦当如禹之宜俭而俭,各适其宜矣,以上嵬嵬一节,言其难形之貌,而此三节,以事功之美而言,此则近而易法者。伏愿殿下,于此三者,加意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时永曰,此章以事殷一事,指为文王之至德,而德既跻于极至之域,则无入而不为至德,非但事殷一件事而已,试以《大学》论之,则德是明德之德,至是至善之至,所谓明明德而止至善也。是以赞文王之德曰,为人臣止于敬,与国人交止于信,其曰率商之畔国,则岂非与人交止于信者乎?三分有二,以服事殷,则岂非为人臣而止于敬者乎?此圣人所以为人伦之至也。《大学》新经进讲,伏想宸聪,当在记念,伏望因此至德之义,克轸明德之工焉。上曰,又陈之。谦在曰,阁臣、玉堂备奏,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六月初四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都承旨、左副承旨,率再拣择童蒙,丰恩府院君,判敦宁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奎铉,左副承旨李谦在,假注书李宪周,别兼春秋徐耆淳、申锡愚,丰恩府院君赵万永,判敦宁府事金逌根,以次进伏讫。大王大妃殿教曰,领敦宁进前。万永进伏,大王大妃殿教曰,近日大殿气候太平,甚欣幸矣。万永曰,方当盛热,圣候诸节安宁,下情欣祝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初拣首望童蒙,何如?卿是老人,多有经历,所见,何如?万永起伏曰,此家自前以福家传之,故相臣尹斗寿,功存社稷,为世名臣,海嵩尉,亦以贤驸马称焉,童蒙之祖故参判尹命烈,官至亚卿,而朝廷多以福人推之,其家后承繁衍,以童蒙言之,极为精明祥吉矣。又教曰,果坚固乎?万永曰,果然祥吉矣。大王大妃殿传曰,生员尹致承子寅甲,幼学徐斗辅子赍胤,副护军吴取善子兴世,三拣择入之,其馀并许婚。出榻教大王大妃殿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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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式暇。行左承旨赵秉龟缘故出。右承旨赵秉宪坐直。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金在田。同副承旨金洙根内阁进。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李宪周徐珖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权敦仁,行左承旨赵秉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秉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洙根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未肃拜,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掌令李庄緖传旨未下,持平郑锡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秉龟曰,进讲入侍。

○传于李谦在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洙根曰,只推。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洙根曰,只推。

○以持平郑锡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洙根曰,只推。

○金洙根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谏金鏴,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正言沈承泽,自乡上来云,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沈承泽,掌令李庄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洙根曰,只推。

○金洙根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沈承泽,掌令李庄緖,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金鏴,一体更为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秉宪启曰,兼吏曹判书金在昌,参判尹命圭,参议兪星焕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参议兪星焕,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李奎铉,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上京守令,催促下送事,命下矣。庆州府尹李寅弼,以焚黄事,在于广州地,故自臣曹,屡度发关,催促还官矣。连接广州留守金教根移关,则以为,庆州府尹李寅弼,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饬教催促之下,终不下去,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庆州府尹李寅弼,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以李寅弼囚单子,传于金洙根曰,因事规避,实为可骇,严饬下去之意,分付,放送。

○李谦在,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李圭彻,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麟蹄前县监郑基重矣本府议启内,囚供发明,虽甚张皇,民未捧与吏奴逋之年年添加,道启论列,若是丁宁是白乎则,此是任内生逋,无容更议,乌得免虚勘还簿之律是白乎旀,就囚之迟滞,谓之以中路得病,拖过四旬,事之骇然,莫此为甚。稽缓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从重论,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金洙根,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郑基重,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郑基重,功议各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沃川郡嘉和驿,徒二年定配,又五年禁锢,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议兪星焕疏曰,伏以,臣于五月三十日,伏奉除书,以臣为吏曹参议者,臣诚茫然失图,栗焉多惧,不知所以自措也。噫,清朝遴拣,何官不慎,而至若登明举公,激浊扬清,才俊不遗,物情厌服,以赞昭代董正之治者,即选部之事耳。其为任也,綦重佐贰之责,虽不及长席专管,而通塞之无不与闻,紧任之时或代斲,未始不与周官宰夫之佐其长,唐宋侍郞之贰,其职同焉,先辈名硕才猷声望之取重一世者,莫不迍邅退让于此,则上不可滥授,下不可冒受也,明矣。臣本空疏鲁莽,百不犹人,晩暮科第,实出侥幸,荣名进取,不到梦寐,加以志随年颓,病与衰到,一切世务,全无分数,同朝颜面,相识无几,见闻随寡,孤陋太甚,虽使寻常备数于百执事之末,犹惧不堪胜,尚何拟伦于铨錝选注之地,甄叙流品,称锤人物,以仰答我殿下简拔之隆恩也哉?况值殿下履端之始,百工拭目,万姓延颈,此正奋发磨砺,期臻一治之会也。苟欲朝无幸位,野无遗材,釐百熙庶,挽回古昔盛际,则惟在于选部之先择其人,见今髦彦林立,望实资地之先于臣者,不患不多,而乃以臣无似,苟然充位于人望之外,上玷官方,下招訾议,是何异于僬侥之强百斤,驽𮩻之责千里也哉?臣若凭恃宠灵,冒没趋膺,一身过福之灾,纵不自恤,诒累则哲之明,厥罪何居?心中之较量既熟,目前之参倚甚明,召牌之下,屡犯违傲,玆敢略控情实,仰渎宸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许递免,俾公器毋亵,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丁酉六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右议政朴宗薰,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赵秉宪,侍读官赵秉恒,假注书徐珖辅,记注官文庆爱,别兼春秋申锡愚,各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bb读b自子罕言,止吾从下,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利字对义而言,少有求利之心,而不纯乎天理之正,则大害于义,大抵利人欲而义天理,故夫子所以罕言者也。凡百事为,惟义之所在,而循而行之,则不求利而自无不利矣,伏愿圣明,于此加意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秉恒曰,达巷党人,岂可谓知足以知圣人哉?徒就博学上看过,不知将圣之又多能也。圣人之道,语其大则放之弥六合,而天下莫能载焉,语其小则卷而庄于密,而天下莫能破焉也。初何尝能大而不能小,能小而不能大哉?是以论圣人者,谓之集大成,何可以一善一艺而成名乎?圣人之道,固尝如此,而帝王之治,亦犹是焉,极其规模之大,尽其节目之详,则治乃成焉。伏愿殿下,体念于此,使小大政令,咸得其宜,则其将纲举而目张矣,伏望留神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秉宪曰,阁臣、玉堂,已为仰陈,臣则别无更达之义矣。上曰,大臣陈之。宗薰曰,今日自止中第三章俭泰二字,政合对看而着念矣。德莫盛于俭素,故如夏禹之大圣,而夫子称之必以菲饮食恶衣服卑宫室而曰吾无间然,德莫慊于骄泰,故虽以周公之才德,或骄则其馀无足观,于此亦可见俭之不可不崇,而泰之不可不戒矣。且况为君上之道,必先崇俭,然后群下化之,风俗尚俭而后,治道成矣。处尊位易于骄泰,故必力加戒慎,然后可无是病,夫子以此二字,对举为训,必有深意,尤所当玩味矣。上掩卷。宗薰进前奏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六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权敦仁,行左承旨赵秉龟,假注书李宪周,记注官金熙逌,别兼春秋申锡愚,直阁郑㝡朝,左副承旨李谦在,假注书徐珖辅,事变假注书文用中,兼户曹判书李止渊,行广州府留守金教根,行上护军徐俊辅、赵寅永,行工曹判书徐耕辅,行上护军郑元容,行礼曹判书朴岐寿,兵曹判书金兰淳,行大护军李纪渊,守判中枢府事申在植,行大护军徐憙淳、李光文、曺凤振、李翊会,行护军朴永元、李完植,副校理赵秉恒,以次进伏,医官崔暄、金汉隽、金珪、南正吉,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等进前奏曰,俄已问候矣,医官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大王大妃殿曰,医官先退,次对为之。宗薰曰,亢旱之馀,得此甘霈,民情大安,丰登有望,诚可谓之上瑞也。顾今民国庶务,无一事可以孚格天心,而仁爱眷顾,降玆休泽,詹仰馀忱,倍切感祝,伏况圭璧之举,正及五次,灵应如响,洵不偶然,我祖宗垂隲,若是丁宁,伏惟圣情,亦必愀然怵然于咫尺监临之地矣。今则必远近均沾,高低普洽,惟彼饥馀疲氓,果皆能齐力并作,趋时赴功,得无佣馌不逮之叹乎?列邑牧民之官,果皆能勤于劝相,均于补助,视民事如己事乎?又未敢知继自今,雨扬若时,气序不愆,竟得以卒承嘉贶乎?第伏念国计之枵罄,无复馀地,民生之困瘁,日以益甚,虽使今玆幸而有秋,曷以纾此艰棘危遑之势也,如何节省而经用可济,如何抚字而沟壑可奠乎?穷民愁苦之言,辄曰丰不如歉,此诚哀痛之语也,臣实愚昧,莫省所以为策,惟有一言可献者,得雨之后,常存警畏,如遇旱望雨之时,则此即敬天无豫之义也。夫然后风动之效,可使大小臣工兢惧奋励,既雨而不忘方旱之忧,遇丰而常思在歉之苦,人事修而天道顺,则一雨之赐,不但止于目下膏润之泽而已,憧憧之至,敢效芹曝,伏愿留念焉。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甚好。予与主上,当勉勉服膺矣。出举条宗薰曰,今日时务,莫先于择守令,故前后筵臣之论民国事者,莫不以此为第一义,臣亦曾屡度仰陈矣。守令得人,则邑弊民瘼,可以不劳而刷剔,苟不得人,则良法美制,徒归虚设之空言,虽使智者谋国,必不能舍此而他求矣。第伏念昨年秋宾筵,以此事,慈圣下教,至为严截,傍聆以来,惶汗尚渍,此非但颛为其时铨臣而发,凡今日居是职者,孰不若躬造前席,面承明旨乎?苟其然也,亦无事乎更烦提饬矣。然其所以择之之道,固自不易,亦云多术,诚心采访,必勤且博,若其曾经已试之人,自有实迹之掩不得者,虽其未试者,处已供职之贤愚长短,亦岂出于公议物情之外哉?至于阘茸昏劣贪鄙残刻之类,知之亦不难,惟患颜私之难摆耳,何患鉴别之无方乎?见今京察不远,两铨之心,亦必各自警励,而更以昨秋慈教,申加勉饬,期有对扬之实效,且念初仕,乃出宰之程,欲择守令,先择初仕,然后庶有以既播乃获,而怀器沈沦之士,多在穷乡遐陬,搜罗之政,宜先及此,式年道剡,具在铨曹,就其中简拔录用,固足为风励作兴之助,而举遗才收远人,岂非圣朝用人之先务乎?并以此意,一体申饬,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诚然,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苟无其实,徒归虚言,此诚可闷,予是妇人,主上冲年,曾经已试之迹,方来可堪之才,何以知之?此是今日庙堂之责,大臣若知铨曹注拟之不称,则虽驳正,未为不可,而大臣不曾一番为之,责将安归?宗薰曰,此是庙堂之责,而臣以昏劣,忝居廊庙,诚不免不能董饬之责矣。第守令善否,本非目下现著之事,必经居官,然后能否始见,故铨曹择之,道臣察之,以为内外相维之道,而如有分明错误之事,则敢不剌举乎?宗薰曰,昔在正庙初元,各陵官之有两参奉处,并皆厘正一员,则以今别检,或叙陞窠,随宜分差,而参奉则各止一员,遂为定制,著在《通编》,官方攸宜,今不容移改矣。顷于乙未,绥陵官以两参奉差出,盖缘未及照检,而至今因循,即是未遑之事,其在遵旧之义,不可与他陵寝异制,一窠则陞作荫令,实合事体,待其先出之窠,依此举行之意,分付铨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别检则文臣窠乎?宗薰曰,然矣。别检即文官参下,令则是荫官参上,又或有直长处,而近来荫官参上窠,每有苟艰之时,以荫令为定,似好,故以此仰奏矣。宗薰曰,此忠清监司沈宜臣状启也,以为,道内还摠,自来不敷,至于今年,民食之孔艰,尤非常年之比,只以应分之数,实无排巡之路,还军饷留库条中,米一千石、租二千石、太一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歉馀民势,在所当轸,农粮排巡,尤不容缓,所请石数,亦不至过多,依状请许令加分,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顷奉慈教,有京外审理举行之命,此亶出于明法慎刑伸枉疏郁之德意,中外掌法之臣,必当精白平允,有以对扬休命矣。谳狱之体,必贵乎参互众见,反复阅实,故道臣新莅后,必以新旧诸案,分等录启,而任内新出之案,则每不敢遽尔登录者,欲其更经后人服念也。然则新道臣之未及审理处,固当待其登闻后禀处,至于见任,诸道臣之已经录启者,意见宜无前后之异,文案具在该曹,此则不必更待架叠,徒致烦挠广延,即令该堂,就考原案,如例禀覆,似合事宜矣。且臣于日昨,见京狱审理启目判下者,一二傅轻之案,果得酌量之宜,无可更议,第其仍推诸囚中姜女之狱,有愚见之可以仰陈者,此狱曾于昨年,再承询议,该曹则不无存疑之论,而臣以未经究核,难之矣。盖事出空舍,傍无看参,惟裴命哲者,虽不傍看,必有声气形迹之或相干涉,此汉未就捕之前,不可谓之已究核故耳。其间裵汉,业已推核,竟以无端緖酌放,然则更无可援可诘之人,从此虽几十年囚推,永无究竟之路矣。决知其必无究竟,而唯以瘐毙为限,则甚非刑政之宜,凡杀越之案,以词证不备而傅轻者,京外既多已例,以证援俱绝而减死者,法典可以傍照,词证没捉,莫如此狱。且既年久,今当疏决之日,施以次律,恐不至大违法意,玆敢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今番节使,将以单使差出矣。第念奏请使回还后,必当有谢恩之举,而亦当优及于节行之前,然则使名之当为兼使,即是必然之事,上使则既有借衔之路,固无可拘,而副使、书状,则临时递易,每多窘束之时,决知其必兼谢恩,而姑差单使,徒涉烦文,直以兼使例差出,实为简当便宜之政,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论思启沃之任,本自清近,而经筵侍讲,在今日尤为綦重,瀛选之行,虽未甚久,储望需用之人,见方济济,似此时禀旨行圈,系是故事,副提学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使之从近举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湖西毕赈状启中,庇仁嘉善李哲永,以曾经中军,愿纳钱万两,为补赈诸人之首,该曹回启,蒙加资之典矣。在渠非不荣幸,而第以已例考之,愿纳此数者,皆除守令,而此人则既经中军履历,足为守令之阶,若因该曹之难于循例干恩,未蒙均施之赏,则诚恐有爽信之叹,而亦非所以劝后之道,李哲永加资,特为勿施,更以守令除授施行,似好矣。臣方以择守令仰奏,而以不试之人,仰请赏授,似涉迳庭,然守令之择,专为民事之重,而补赈褒赏,亦出为民之事,事虽或殊,意实相贯,且于差送之后,如或才不相称,疏于治民,则自当有道臣考绩信赏之政,有不可已,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如此之人,不可无酬赏之典矣。此外如或有已施之典未及举行者,亦为分付举行也。宗薰曰,朝臣就理,或有外任及在乡之人,每因该府启禀,多承待待命拿囚之命,盖虽不烦拿押,而自当竭蹶趋赴,如恐不及,此非但不俟驾屦之常礼即然,亦其恐惧自讼,道理分义之不容不尔者,而近者纪纲解纽,怠慢成习,毋论道里之远近,惟意稽淹,经旬阅月,而法府不加何问,罪罚无所加损,其在严命令核刑名之道,不可一向任他,律有奉制书稽缓者,自笞五十每日加一等,至杖一百之文,此视制书稽缓,不啻较重矣。自今如有似此之弊,计其程道里数,考其拖延日字,本罪之外,加等照勘之意,分付该府,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大关纪纲之一端,依所奏施行,可也。出举条宗薰曰,假官替直之弊,近来滋甚,顷因陵官空斋事,申饬截严,其后则该曹必不轻许,斋官岂敢生意,而至于京各司,则如政府勋府之单官处外,毋论闲剧紧漫,奉职之义,何敢无难违越乎?设有事故,苟可推移,则宜莫敢言私,如不得已,则变通,可也。若观光进排之应頉,亦不过暂时替代,而往往有因仍淹日者,甚至词讼衙门,近有以假官,跨朔阅旬,该司不为检举,吏曹亦复任他,尚何责乎?微末郞官,而无官不怠,以私掩公之习,诚甚闷叹,入闻在于事过稍间之后,故今不追理,而自今严饬诸司,毋敢复踵弊习,仍令吏曹,毋得辄施,且令政院,考察省记,如有犯者,施以擅离职役之律,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关北节晩,赈事尚未告讫,且防梱交递,不宜迟延,吉州牧使李亨在,使之明日下直,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江原监司韩益相,瓜朔已届,今改差代之意,分付铨曹,玆仰达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毋论崇品与堂下,勿拘常格,各别择差之意,分付铨曹,可也。若不得人,江原一道,几乎无之矣。宗薰曰,摠戎使柳相弼,今日次对入来矣,自海西捉上文宪尚,故合坐出去,不得登筵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此是其时在逃之罪人乎?捉得于何地云也?宗薰曰,此即枭首罪人宪周之弟,而逃躱未捕,故严饬各道镇营矣。今始现捉于凤山,渠之本乡,即平山,故敢为现形于近地,以至于就捕矣。其时文案中,屡出其名,即奔走使唤传书通奇之事,其迹则不啻狼藉,捕厅取招则可知其详,而合坐后,似当以文案入启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实录之役,今至何境,而今年内可得毕役乎?宗薰曰,再校正后,又有割付开印等节次,事役尚当费多月,自下诸议,必欲以今年内讫工,而亦不敢质言仰奏矣。又教曰,今年尚有六七朔,若勤实为之,则何难年内毕役乎?寅永曰,校正本,大略可至一千六百张,而字行之数甚多,更为校正后割付开印,则自可至八九月间,若于八月开印,则年内似无不可毕之虑矣。又教曰,近日郞厅仕进记,多有悬病者,未知无书役而然耶,抑皆怠慢而然耶。寅永曰,《誊录》之役,今几垂毕,郞厅县gg悬g病,职由此矣,堂上校正然后,郞厅书写,故或有书役已毕而校正未了之时,则郞厅之仕进者,别无可供之书役矣。又教曰,毕役早晩,专系堂上,则堂上何不着实为之乎?堂上勤于供职,然后郞厅,自不敢懈慢矣。宗薰曰,堂上若值不得已之公故,则虽或间断,而近日则轮回仕进,可以着实举行矣。此与他事迥殊,毋论堂郞,实无一毫诚不足之虑矣。或有公私故之不得已处,固难一例强督,而大抵役事,至为重大,且甚浩繁,故自然拖长,而若于今年内告讫,则恐不可谓之迟缓矣。寅永曰,春间连值公故,不得仕进,而何敢一毫怠慢而然乎?又教曰,着实为之,期于今年内毕役,可也。大王大妃殿教曰,大臣就座。谦在曰,诸宰奏事。止渊等曰,无所奏矣。谦在曰,玉堂所怀奏之。秉恒曰,无所怀矣。谦在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命大臣先退,史官就座。因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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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式暇。左承旨李圭祊坐直。右承旨李敦荣未肃拜。左副承旨李谦在式暇。右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内阁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李宪周仕直徐珖辅。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在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在田启曰,明日再明日,明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未肃拜,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麟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吉州牧使李亨在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金在田曰,进讲入侍。

○金在田启曰,同福县监郑允容,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沈承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又启曰,兼吏曹判书金在昌,参判尹命圭再牌不进,参议兪星焕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为一体牌招。

○又启曰,行都承旨李奎铉,右承旨赵秉宪,左副承旨李谦在式暇,行左承旨赵秉龟不为仕进,同副承旨金洙根内阁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赵秉龟,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右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赵秉龟。

○金在田以军器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寺佥正李光荃,已为瓜满矣,本寺有厘正之事,不可付之生手,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金在田启曰,行都承旨李奎铉,左副承旨李谦在式暇,左承旨、右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金洙根内阁直,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兼判书金在昌进,尹命圭牌招不进,参议兪星焕进,右副承旨金在田进。以赵斗淳为副提学,李鼎臣为工曹参判,金兰淳为知春秋,申纬为同经筵,洪稷周为敦宁判官,李秉夏为监察,崔愚亨为泰陵参奉,洪穉圭为江原监司,李启重为青丹察访。军器佥正李光荃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兰淳禁军禄试射进,参判郑鸿庆病,参议赵奎昇入直进,参知宋应龙病,右副承旨金在田进。以李洛培为水原监牧官,禹文英为长山别将。佥知韩益相,护军洪学渊、郑鸿观、金东珪,副护军赵秉宪、闵永勋、郑僖周、成晋默,副司直金𫓎,副司勇王殷畴,以上并单付。

○金在田,以兵批言启曰,前监司韩益相,自吏曹送西矣,瓜满监司,例为随品付枢衔,而资级系是通政,佥中枢有阙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再政。以朴来谦为同敦宁,朴载凤为司䆃主簿,金鼎默为缮工主簿。

○兵批,再政。江原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洪穉圭。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圭祊、李敦荣落点。

○金在田启曰,伴直无人,新除授右承旨李敦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右承旨李敦荣牌不进,伴直无人。左承旨李圭祊,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承旨李敦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副提学赵斗淳,即为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副提学赵斗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沈承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田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田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敦荣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田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郑㝡朝、李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田曰,只推。

○兵曹,以李宽奎为御营中军。

○兵曹,以尹义俭为摠戎中军。

○金在田,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阁徐万淳卒哭日,依定式遣检书官,劝肉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郞厅各司褒贬,依旧例使之县頉gg悬頉g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禄试射时,骑刍柳叶箭没技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杨州牧场还摠米租合为五千石,而积久弊痼,有名无实,秋无可捧,指征无处,已不胜骇叹。该牧官洪完谟,癃病委苦,难责成效,为先汰去,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大逆不道罪人国老、锺吕,发遣府都事,与该道臣眼同,既以结案正法矣。国老、锺吕等父母、妻妾、子女、祖孙、兄弟、娣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分付五部及各该道,应坐诸人,一一查出,成册牒报后,依律举行,而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朴绮汉段,道启既以无罪横罹之状,两罪人皆为之分疏,参酌放送,恐合事宜,令该府禀处为辞矣,放送之意,分付该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六月初五日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议政朴宗薰所启,顷奉慈教,有京外审理举行之命,此亶出于明法慎刑,伸枉疏郁之德意,中外掌法之臣,必当精白平允,有以对扬休命矣,谳狱之体,必贵乎参互众见,反复阅实,故道臣新莅后,必以新旧诸案,分等录启,而任内新出之案,则每不敢遽尔登录者,欲其更经后人服念也。然则新道臣之未及审理处,固当待其登闻后禀处,至于见任诸道臣之已经录启者,意见宜无前后之异,文案俱在该曹,此则不必更待架叠,徒致烦挠旷延,即令该堂,就考原案,如例禀覆,似合事宜矣。且臣于日昨,见京狱审理启目判下者,一二傅轻之案,果得酌量之宜,无可更议,第其仍推诸囚中姜女之狱,有愚见之可以仰陈者。此狱曾于昨年,再承询议,该曹则不无存疑之论,而臣以未经究核,难之矣,盖事出空舍,傍无看参,唯裵命哲者,虽不傍看,必有声气形迹之或相干涉,此汉未就捕之前,不可谓之已究核故耳。其间裵汉,业已推核,竟以无端緖酌放,然则更无可援可诘之人,从此虽几十年囚推,永无究竟之路矣,决知其必无究竟,而惟以瘐毙为限,则甚非刑政之宜。凡杀越之案,以词证不备而傅轻者,京外既多已例,以证援俱绝而减死者,法典可以傍照,词证没捉,莫如此狱,且既年久,今当疏决之日,施以次律,恐不至大违法意,玆敢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事,命下矣。京囚杀狱罪人姜召史,全罗道乐安郡减死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青阳金文石狱事,仁九之临命明言,文石之足踢,金女之证招,备陈当场之目击,痕损狼藉,实因的确,依前讯推,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忠州李大凤狱事,项额坼裂,明知衡钩之打,颠仆撞着,灼见窘遁之辞,依前讯推,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沃川朴性烈狱事,小腹之痕损,大东立证,内肿之脓溃,虚詤莫甚,另加严讯,斯速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林川朴震炯狱事,足踢膝筑,缚臂打臀,勒捧手记,以备借口之资,先缚之彭,要为拔足之计,事事狡恶,节节凶狞,严加刑讯,期于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清州朴先哲狱事,张女之自缢昭著,先哲之行劫首实,竟使靡他之苦心,遽作自颈冤魂,比死一洒,在法当然,讯推即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永同朴贵得狱事,额角之伤损,脉录分明,毒打之狼藉,证招丁宁,连加讯推,期于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林川私奴大先狱事,死者之临绝,三呼大先,邻人之参听,四证大先,则大先之为正犯,无容更疑,而始犯之际,初无看证之人,既藏之后,又无疑似之迹,岂可以无形没捉之事,直归于必杀当偿之科?似此然疑之狱,合施参恕之典,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丁酉六月初六日巽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金在田,检讨官姜时永,假注书李宪周,记注官文庆爱,记事官白润鹤,各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子绝四,止又多能也,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一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意必固我字,分言之,则四者各有一病,合言之,则一意并包四病。凡人,虽有意于去私,而临事之际,不能无期必与固滞之病,圣人则动合天则,发无不中,自然无四个字矣,理出于天,天理即公也,意由于我,我意即私也,圣凡之分,即在公私境界。天之风号雷动,云兴雨施,日月之运动,四时之代序,地之峙融为山川,茁茂为草木,而造化各尽其竗,万物咸遂其生者,即大公无私而已,人主之心,尝与天地相似,此章尤是体行矣。上曰,玉堂陈之矣。时永曰,太宰则徒知圣人之多能,而不知其为天纵之将圣,达巷党人则徒知圣人之博学,而不知其又多能也,真可谓仁者见之谓之仁,智者见之谓之知也,若是乎知圣人之为难也,然知圣人虽难,学圣人则非难,功夫次第,秩然有序,可以寻向上去,试以《小学》之教,言之。朱夫子有言曰,古人于《小学》,自能言便有教,一岁有一岁工夫,到二十来岁,圣贤资质,已自有三分了,若能因此而勉勉不已,消得几岁工夫,做得七分地头,则其将为圣贤之十分资质,岂不美哉?伏愿殿下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在田曰,阁臣、玉堂,已尽敷奏,臣无更达者矣。在田曰,别兼春秋申锡愚,才已扫坟下直出去矣,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徐耆淳、郑㝡朝、李墩,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措gg出举条g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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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李圭祊坐直。右承旨李敦荣坐直。左副承旨李谦在。右副承旨金在田式暇。同副承旨金洙根。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李宪周徐珖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敦荣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洙根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未肃拜,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麟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圭祊启曰,左副承旨李谦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圭祊曰,进讲入侍。

○李敦荣启曰,行副提学赵斗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史官持此捕厅文案,往传于大臣,览此文案后,无论如何,即速收杀,毋至旷日,可也。

○正言沈承泽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怵畏分义,虽不得不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句语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前后如臣处地者,举皆引避,辄蒙体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敦荣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李相重落点。

○李敦荣启曰,即者持平郑锡麟,以其亲病,投章径归,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谦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圭祊曰,只推。

○以庆尚左水使赵元锡状启,宁海等邑人命渰死事,大王大妃殿传于金洙根曰,亦观此状启,渰死之数,至于十名之多者,已极惊惨,而尸身之未即拯得,尤为矜恻,如有生前身还布,一并荡减事,分付。

○以全罗监司李宪球状启,长水县监尹度一身死事,传于金洙根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台铉为长水县监。

○李敦荣,以奎章阁言启曰,新差检书官姜溍,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单姜溍。

○金洙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存敬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大逆不道罪人国老、锺吕,籍没家产事,命下矣。罪人国老、锺吕等奴婢,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依例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酉六月初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提学赵寅永,参赞官李圭祊,侍读官赵云澈,假注书李宪周,记注官田栽五,别兼春秋徐耆淳,各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寅永读自子闻之曰太宰知我乎,止吾已矣夫,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凤与河图,即协气之应,文明之瑞,故伏羲、舜、文,实有之,而我夫子则虽有天纵之圣,未得其位,故不能致此瑞应也。至于人辟之尊,既得位矣,苟有其德,何难乎致此瑞耶?况我殿下,以上圣之姿,膺受宝命,春秋日渐鼎盛,问学日渐将就,不患不到伏羲、舜、文三圣之地,而凤与河图之瑞,可以必致而无疑也。伏愿益加圣念焉。上曰,玉堂陈之。云澈曰,子曰,吾有知乎哉?无知也。以若夫子生知之圣,夫岂有空空如无知之理耶?此盖抑谦之义也,谦是美德,而非但圣人之道,以谦受益而已。虽以学问言之,今日知一事,明日行一事,常有不自满之意,则毕竟有所成就,若或以己知己行,便有自足之心,则更不得进一步矣。伏愿殿下,每以执谦之义,体念于讲学之工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圭祊曰,阁臣、玉堂,已尽敷奏,臣无更达者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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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缘故出。左承旨李圭祊坐直。右承旨李敦荣式暇。左副承旨李谦在。右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式暇。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徐珖辅仕直柳泰东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初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李奎铉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在田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未肃拜,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郑锡麟、金重夏在外,掌令李庄緖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铉启曰,左副承旨李谦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奎铉曰,进讲入侍。

○李奎铉启曰,工曹参判李鼎臣,同敦宁朴来谦,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宪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宪周改差,代以柳泰东为假注书。

○李圭祊启曰,行副提学赵斗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副提学赵斗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在田曰,留院公事入之。

○金在田,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金辅根,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辅根。

○金在田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在囚罪人文宪尚,去夜四更量,因病物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酉六月初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李奎铉,检讨官朴来万,假注书徐珖辅,记注官金熙逌,别兼春秋徐耆淳,各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子见齐衰者,止末由也已,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颜子之于圣人,仰钻瞻忽,即是孔门诸子之所未到处,而乃至于欲罢不能,可知其工夫之极至,而心力之俱到也,惟其知之深而好之笃,故即所以欲罢不能也。今我殿下,先于讲学工夫,潜心用力,至于知深好笃,则自然至于欲罢不能之地,而缉熙光明之圣德,其将遍洽于八方矣。伏愿以欲罢不能,为期焉。上曰,玉堂陈之。来万曰,此章,可以观颜子深知夫子之道,而亦可想当时圣门群弟子工夫造诣之高下矣。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冉求曰,非不悦子之道,力不足也。推此论之,譬诸升堂入室,颜、曾则升堂室,更欲进步,未达一间者也。赐、求则在门墙,不敢企及而退步者也。大抵圣人能知圣人,而苟非颜子之好学,何以悦之深力之尽而学之善耶?到此地位,则求之愈高远,又虽大段着力而不得,颜子所以喟然叹也。顾今我殿下,虽以天纵之圣,苟不如颜、曾之好学而用力,则虽日读此书,何以深知夫子之道,而至于圣益圣之域乎?是故,圣莫如孔圣,而曰,学而时习,又曰,学不厌。伏愿亟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奎铉曰,孔子,生民以来未有之圣,后世之人,虽不得亲炙,而《鲁论》一部,无非圣人循循善诱之训谟也。此章所云,博文约礼,以本意言之,虽是格物克己上事,而圣门进学之工,不外乎文礼二字矣,今以浅近陈勉,则专心致知,勤于讲读,乃是文也,端拱对案,审慎体貌,乃是礼也。殿下既讲是书,而不能实践,则真是徒读无益也,岂不有愧于圣训乎?每对讲册,常如夫子在座,亲承面命,先从文礼之训,服膺省察于临筵讲读之时,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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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李圭祊缘故出。右承旨李敦荣坐直。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金在田。同副承旨金洙根内阁进。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徐珖辅柳泰东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敦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敦荣启曰,假注书柳泰东,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敦荣曰,进讲入侍。

○李敦荣启曰,行副提学赵斗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副提学赵斗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谦在启曰,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牌不进,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郑锡麟、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李谦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李命瑞,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无论本事之谁是谁非,结缚别监之着红衣者,前所未闻,自下辄言操制掖属,而宰相家傔属之结缚别监者,未知恃谁之势,此亦纪纲坏损所致,厥汉并令刑曹,捉来严刑,远恶地减死定配事,命下矣。缚打掖隶之车顺恒、李东显、金在郁,各严刑一次后,顺恒咸镜道北青府,东显全罗道兴阳县,在郁庆尚道镇海县,并减死定配所,而三汉所犯,俱为深重,待拷讯限满,更加严刑发配,徐致淑、申俊岳、全兴硕、金龙汉、李兴健、李润根等,起闹虽无异同,所犯亦有紧歇。并分轻重严刑,惩励放送,何如?传曰,车顺恒等三汉,并严刑三次后,远恶地减死定配,徐致淑等六汉,并严刑二次后放送。

○同敦宁朴来谦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为同知敦宁府者,继而召牌俨临,臣感恩怵义,宜即叨谢之不暇,而第臣本无敦宁,揆以公格,在所当递,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赐递改,俾职任无旷,而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丁酉六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李光文,参赞官李敦荣,侍读官李时在,假注书柳泰东,记注官金熙逌,别兼春秋郑㝡朝,各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光文读自子疾病,子路使门人为臣,至我待贾者也,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光文曰,此章之义,孔子时已去位,以无臣之地而有臣,故以欺天二字,警子路之行诈,盖欺之一字,可见善恶之辨焉。存天心而光明无滓,则其善益彰,牵人欲而幽暗有隐,则其恶莫掩,故《大学》曰,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自欺者,多出于人不知而己所独知之地也。虽处幽独之中,一言一行,自然昭著于不言不行之前,以至于莫掩人知,则可不谨于欺之一字乎?天虽高而日监在玆,其几则甚微,而其迹则孔昭,谓天不知,而人可以欺乎?大抵独处幽暗之中,则谓人不知,而私欲萌焉,私欲一萌,则以至于欺心而欺人,欺人而欺天。是以,《大学》所谓毋自欺者,慎独之谓也,而孔子所以自咎而警责子路者也。伏愿殿下,体念于慎独之工,则圣学日就于光明之域矣。上曰,玉堂陈之。时在曰,子贡以韫玉问求贾之意,夫子以待贾答之,此章之旨,不过求与待二字而已矣。大抵宝玉之自求其贾,良才之自衒其能,非但不得其价,乃反自受其害,古人有求贾而反戕其身者,卞和是也。卞和得璞玉,知其为宝,献于楚王,楚王怒其献璞,刖卞和一足,楚王没后,更献其玉于新主,新主又刖一足,新主没后,和又如前更进,始招玉工问之,则果是天下之至宝也。人之自衒,与玉无异,不待人求而自呈其能者,毕竟隳落其身名,而人亦鄙贱之,为人君用人之道,既知此道,则亦当求人于不求知之地,然后始可以得人矣。是故,宋仁宗,问相于王素,王素曰,请以宦官宫妾不知名者为相,仁宗曰,然则富弼,是也。素曰,陛下得人矣。大抵季世习尚,惟以营求为能,往往有曲径求知于人主之弊,能免乎是,则其人必可以大用,今我殿下,旁求俊乂,待兴弘功,则虽不借才于异代,林下读书之士,宿抱才德,有志于当世者,不知为几十辈,特殿下不求,故不知矣。虽以朝廷上言之,岂无其人?但彼自不求,故人亦不能知之,贪荣慕禄,躁进奔竞之习,日渐炽长,殿下苟欲痛革其弊,先求不求知之人,首加奖用,则人莫不饬躬修行,自底于韫玉待贾之贤矣。惟圣明,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敦荣曰,阁臣、玉堂,已尽敷奏,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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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缘故出。左承旨李圭祊式暇。右承旨李敦荣。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徐珖辅仕直柳泰东。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权敦仁,副提调李奎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敦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洙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谦在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在田曰,进讲入侍。

○李敦荣启曰,行副提学赵斗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行副提学赵斗淳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副提学赵斗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洙根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牌不进,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郑锡麟、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洙根曰,只推。

○李敦荣,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校正郞厅有阙之代,弘文馆应教徐元淳,副校理赵云澈,宗簿寺正李源达差下,誊录郞厅李源益奉命出疆,韩启源受由在外,李墩有实病,并姑减下,书役尚未毕役,弘文馆校理韩宓履,副校理赵秉恒,修撰赵启昇,副修撰兪镇五,司谏院正言宋柱献,前正言金公铉,副司果洪永圭、金辅根,副司直金炳韶,并誊录郞厅加差下,仍令该曹口传单付,其人未付军职人,亦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编修官单赵启昇,记注官五单韩宓履、赵秉恒、金公铉、金辅根、金炳韶,记事官三单兪镇五、宋柱献、洪永圭。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公铉。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江原监司韩益相毕赈状启,据赈恤厅覆启内,守令赈绩,虽非通一道大赈,道启既为论列,令该曹考例禀处事,允下教是白乎所,取见别单,则淮阳府使金周默,饥口有均蒙之惠,还户无绝巡之患,到底综察,声绩俱著是如为白乎旀,蔚珍县令金景贤,抄饥付还,有条不紊,济民而不求赫誉,临事而每怀兢惧是如为白乎旀,歙谷县令任序常,志在愿治,诚切爱民,还赈之间,已多成效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淮阳府使金周默,有此声绩,虽极嘉尚,出自侍从,系是职分之常是白遣,蔚珍县令金景贤,歙谷县令任序常等段,道启论褒,比他倅,殊无优异之绩,并只置之为白乎旀,三陟府使李奎宪,抄饥必精,查拔得宜,吏奸莫售,民蒙实惠是如为白乎旀,江陵府使李玄五,莅任于赈事未毕之前,竭力于饥口接济之方,随事诚勤是如为白乎旀,平海郡守禹台荣,湖南差员,五朔非懈,千里险洋,无事运谷,东沿各邑之赈事,得免狼狈,以赈以还,民皆赖安是如为白乎旀,平康县监金在成,抄饥无漏,分还必精,村有安堵之喜,境无捐瘠之患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四邑守令,道臣若是褒启,已例似当施以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矣,并只系于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忠州前牧使南履炯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机张前县监李仁奎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忠州张龙先狱事,缚臂打背,初既自服,道查曹谳,已成铁案,加讯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忠州元喆成狱事,逼人赴水,已极凶悖,投石打䐉,尤为惨毒,情节奰慝,三尺至严,讯推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德山奴万大狱事,顶肚之痕损分明,杖拳之迭打真的,儿女传言,是甚变怪。毒手行凶,何其惨绝,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天安李源庆狱事,捽踢皆有紧证,服砒终无明验,法律至重,遽难轻议,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大兴沈鲁永狱事,看证供招,虽或呑吐,肚肋伤损,不啻丁宁,铁案已具,缕息难贷,严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瑞山张黄贵狱事,临命报雠之说,死者之情,戚矣,严斥卖砒之嘱,孟龙之招,毅然,严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洪州申永彬狱事,伤㾗狼藉,看证丁宁,夫妇并力,首从已判,永彬相诘之说,只发于尸亲之招,全女撞胸之说,屡出于面质之供,言诘者为正犯乎,撞胸者为正犯乎?检官之起疑,较重于全女,差轻于永彬,可以默想,而毕竟永彬之归于正犯者,只由于坐长之律。以臣愚见,昌干之目,恐合换定,而全女物故已久,今无可论,似此疑眩之狱,合施原贷之典,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副提学赵斗淳疏曰,伏以臣于日前有政,伏奉除旨,以臣为弘文馆副提学者,继以会圈命下,牌召荐临,臣诚悸恐蓄缩,历屡日而不省攸届也。论思之长,名隽所轨,士由玆进,厥有二涂,稽古通今之能乎启沃,则上有资于君德,裁物范俗之能乎矜式,则下有裨于世教,遴或不伦,人盭其官,臣叨尘法从,列于大夫之后,岁年之顷,不为不久。苟袜线之可称,宜圭撮之自效,而蒙蔀之姿,病既失学,窾启之识,仪不摄言,晽晽昧昧,于今毛有二色,每念苏辙所谓试以百为而无一能之语,瞿推迁之已骤,感渥泽之靡酬,未尝不中夜凄惶。明发不昧,进此荣观,岂臣寝梦攸觊也哉?名器之隆,寔寓声明,由臣始隳,菑不止身,虽以圈事言之,考德行程艺能,轩轾士大夫,事至重也,臣之庸短疏暗,而顾安能铨总剂量,蒐英登俊,以赞汇征之化,而使物情咸允也。伏惟圣明在上,慈天临覆,器使群工,惟材是视,莛不可以为楹,画不可以语流,理有必然,分定故也,臣若不仰首鸣暴,以冀幸于崇听之下,是小人之自揜,而君子之所不教也。伏乞圣明,谅臣至恳,仰禀东朝,亟递臣新授职名,公不至玷,而私有以自全,则天地父母之赐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江原监司洪穉圭疏曰,伏以臣,释褐立朝,才馀十年,而居然跻贰卿之班,间又历扬清华,感戴恩造,念切图报,而汔未有一事之尽职,责一言之裨圣明者,非臣忱诚,自后于人,即智识才具之本来空疏也。樗栎既冗,蒲柳又凋,智识无可长之日,材具非可强之事,则器使之地,梦想不到,陈力就列,自甘闲散,此实同朝之所共知,而亦庶几渊鉴之悉烛,迺者东臬新命,忽及臣身,臣于是,惝恍惊惑,莫晓所以也。夫观风承流之职,盖仿周之方伯,汉之刺使,则见今八路凋弊,民生困瘁,抡选之难,何处不然,而就中关东一省,别有甚焉。臣于近来,未尝足涉目击于其地,则固不知何者为已痼之病,何者为难救之瘼,而即其海陆俱竭,邑里渐虚之状,传说载涂,听闻亦惨。舆儓下贱,皆曰关东莫可奈何,荐绅大夫,亦皆曰关东莫可奈何云尔,则可知其着手不得,无策可施也,故朝家轸念之德意,汲汲乎靡不用极,而我慈圣临筵下教,恻怛郑重,期欲另拣而责成,此可以滥议于臣而谬加于臣者耶?臣诚究其说而不可得,臣未敢知此举,只为荣耀臣欤,抑为东民地欤?谓之荣耀臣乎则在臣贱分,未尝不为极荣至耀,而他日罪戾,亦可翘足以俟,以公以私,两无当也,谓之为东民地乎则以臣最居人下者,将何所绥辑而拯济也哉?孑遗黎氓,必当愕然失图曰,以此人畀此任者,无乃朝廷,全不念东民乎云尔,则果将何辞以解其惑耶?臣之万万无堪承之实,即此较然,则臣无容费辞张皇,惟有量而不入之一道而已。与其受任而辜恩,偾事而被诛,无宁早自陈退,以开东民生路,玆敢沥血毕控,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仰禀东朝,亟改臣新除藩任,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丁酉六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右议政朴宗薰,提学徐有榘,参赞官金在田,检讨官姜时永,假注书徐珖辅,记注官文庆爱,别兼春秋郑㝡朝,各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有榘读自子欲居九夷,至何有于我哉,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别无所奏之义矣。上曰,玉堂陈之。时永曰,东夷凡有九种,而玄菟、乐浪、高丽,列于其中,厚斋冯氏之以朝鲜为东夷地,亦以此也,此即箕子之所封,文王之所生,则宜乎为夫子之所欲居也。夫子不能行道于中国,而欲为他适,则舍东夷将何向乎?盖南蛮之蛮字从虫,北狄之狄字从犬,惟东夷之夷字从人,言其俗好礼义,能行人道故也。是以,《东夷传》曰,天性柔顺,易以道御,《尔雅》云,东方曰太平,太平之人仁,盖东方属木,其德在仁故也。伏愿殿下,体念于此,行尧、舜帅仁之道,致《大学》兴仁之功,则实合于居之何陋之有。伏望留神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在田曰,玉堂已陈之,臣则别无更达之义矣。上曰,大臣陈之。宗薰曰,玉堂所陈,皆有考之说也,然夫子亶以道不行于中国,故欲居夷以行道,此盖慨叹之设辞也。九夷,固是僻远卑陋之地,而圣人居之,移风易俗,则可为齐鲁之乡,此所谓忠信笃敬,蛮貊可行也,蛮貊犹然,况夷乎?此个道理,比如后世人心轻浅,风气浇薄,异于上古,而若圣人御世,化行俗美,挽回淳古,则三代之治,亦可见于今日,用夏变夷与由今反古,皆由在上圣人矣,如欲为此,则唯读书讲学,以夫子之道德,为我所有,然后乃可得也。伏愿深念此义,专心于讲读,是臣区区之祝也。上掩卷,宗薰进前奏曰,日候蒸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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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李敦荣式暇。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内阁进。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柳泰东仕直柳兴奎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自人定至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金在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徐珖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珖辅改差,代以柳兴奎为假注书。

○传于李谦在曰,进讲入侍。

○金在田启曰,行副提学赵斗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副提学赵斗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牌不进,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郑锡麟、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李谦在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长水县监金台铉,当为署经,而两司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金在田,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朴来谦,副司果沈承泽,以上并单付。

○李谦在,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义俭,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褒贬讲坐起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知事朴绮寿疏曰,伏以愀如复见,两庙荐朱弦之音,冕而亲迎,六宫颂黄裳之吉,天休滋至,邦箓无彊,凡在臣民,怆喜交切。仍伏念,人之所依而为生,惟君亲是已,呜呼,臣之曩岁所经,是岂人理之所可堪哉?未干苍梧之泪,重缠风树之哀,相去才五朔间耳。古今天下,如臣情地,罕有伦比,理宜即地灭死,而顽如木石,冥如豚鱼,日复一日,苟延残缕,到今国制已终,私丧又阕,俯仰哀廓,伥伥何归?噫,臣以无似贱品,蒙我先大王陶甄拂拭之恩,周旋迩列,二十有九年,风云雨露,熏沐满身,常思以一死,仰报不世之隆渥,昊天不吊,龙驭上宾,攀乌号而靡逮,愿蚁蓐而莫遂。惟以泄哀于朝晡之班,效力于执引之列,为万一分自尽之道,而因山之期日未届,枕块之私恸遽罹,先王终事之地,一未少伸微诚,以至《云汉》刊印之役,木天编摩之事,迄未随众奔趋,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臣母夙婴祸衅,臣又无他兄弟,零丁孤苦,母子二人,相依为命,而臣母年益高,臣亦衰谢转甚,子母相看,白首交映,怡怡愉愉,一喜一惧,自谓古人斑衣之乐,为可近之,不料无妄一疾,弃背于旬日之内。此是臣积殃在身,延及臣母而然,有泪彻地,有恨彻天,乃者燧谷再易,筵几俄撤,杯棬之口泽尚存,朝衣之手线宛尔,臣触境伤感,馀哀在心,未死馀生,岂复有当世之念哉?臣自我殿下胄筵临讲时,忝叨宾僚之任,出入昕夕,不为不久,曁夫御极之初,亦频登进讲之席,天语温谆,开导使言,无隐若家人父子。臣蒙被眷遇,感结在中,窃自附追先报今之义,虽才疏识短,曾无丝毫之补,而炯然此心,可质神明,今玆收簪之圣念,畀以知枢之新衔,经帷重地,除旨继降,奉恩命而惝恍疑梦,擎华诰而呜咽沾臆。夫葵藿之倾阳,物性难夺,犬马之恋主,人情可推,臣之逖违天陛,三载于此,岂无重入修门,一觐耿光之愿,而以公以私,绝悲之情事,无以强而抑之。且臣丧威震剥之馀,春间又经大病,荣卫未复,神精顿销,重以游风上攻,杂症交苦,实无弹束供宦之望。譬如经霜之荄,不可以复春,已冷之灰,不可以复燃,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矜谅,将臣所带职名,亟赐递改,仍命选部,勿复照拟,俾臣得以优闲养拙,以卒馀年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丁酉六月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李谦在,侍读官韩宓履,假注书柳泰东,记事官白润鹤,别兼春秋郑㝡朝,各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子在川上,止进吾往也,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凡此上下诸章,皆是勉学之意,而第三章设譬之义,尤为警省,夫一篑之覆虽微,而成山之功在玆,一日之学虽浅,而作圣之功方始,其要惟在吾往而已。伏愿殿下,以此章之旨,常存圣念,勉勉于讲学不息之功,则为尧为舜,亶在于此,而古人所云于吾身亲见者,是臣等至切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宓履曰,《诗》曰,民之秉彝,好是懿德,好德,是民之常性,而鲜有能诚心好之者,则宜乎夫子之发叹也。《大学》曰,如好好色,如恶恶臭,即此章之旨也,参看两章,则圣人立言之意,可见。伏愿殿下深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谦在曰,阁臣、儒臣所奏,极为备悉,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坐,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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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李敦荣式暇。左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右副承旨金洙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明迪。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柳泰东柳兴奎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金洙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在田曰,进讲入侍。

○传于金在田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bb子b入之,李明迪落点。

○金在田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明迪,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在田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礼、工换房。

○传于金在田曰,自明日进讲停。

○金洙根启曰,行副提学赵斗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副提学赵斗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金鏴,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李仁奎、南履炯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朴岐寿有身病,次当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朴岐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牌不进,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郑锡麟、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掌令李庄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洙根曰,只推。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洙根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郑基一状启,六月朔荐新生银口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洙根曰,勿待罪事,回谕。

○金洙根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金鏴,一体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洙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参奉所报,则今十五日焚香,殿官中一员,当为受香,而参奉今方入直,令有阙未差,无以举行云矣。令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在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军色从事官金炳韶,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丁酉六月十二日巽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金在田,检讨官赵启昇,假注书柳泰东,记注官田栽五、金熙逌,各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子曰语之而不惰,止不足畏也已,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上下六七章,皆夫子之勉群弟力行之训也,贤愚圣凡之分,皆在于志之立不立,行之力不力,而志行之本,则在慎与不慎,止与不止耳,人之始学,如苖方进,似秀成功,似实特取,比垂戒而戒之不足,又以后生可畏,奖进而警励之,至引年纪,而必欲使学者,知岁月之不可恃,其循循眷眷之意,奚但当日在门之群弟,奉诵而佩服哉?实为千古学者之警省处矣。凡人十岁内所学之书与义,至老记存,三十以后,则气血向衰,聪明渐减,闻见虽博,遗忘自多,故自就傅以后,至弱冠八九年之间,可以专心致志,惜阴着工,为圣为贤,成己成物,皆基址于此时矣。今殿下春秋,正是为尧、舜为孔、孟之基也,讲筵之霎时诵读,未免文具而止,如此而何以望日就月将乎?伏愿燕居之时,常留心于经籍之上,造次必于是,克臻缉熙光明之勋焉。上曰,玉堂陈之。启昇曰,臣于此章,尤可验孔子之独称颜子好学者也。圣门诸弟,列侍左右,夫子循循善诱,而他人则不能尽解,故有懈惰于夫子之语时,而颜子则才闻圣训,便即心解,拳拳服膺,少无懈惰底意,此岂非好学之致乎?夫子之以是嘉诩者,亦可见警其群弟子使之勉于学也,盖讲学之工,少或有怠忽放过,则诚难将就,故惰之一字,最是警省处,而将就之方,亶在乎勉勉孜孜,终始典学矣。伏愿留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坐gg就座g。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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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李敦荣坐直。左副承旨金在田缘故出。右副承旨金洙根内阁进。同副承旨李明迪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柳泰东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李明迪启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处暑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洙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明迪启曰,行副提学赵斗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副提学赵斗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洙根启曰,判义禁朴岐寿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判义禁朴岐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牌不进,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郑锡麟、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洙根曰,只推。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洙根曰,只推。

○金洙根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金鏴,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洙根曰,只推。

○金洙根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金鏴,一体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记注官单赵云澈。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稷周为永禧殿令。

○李奎铉,以吏曹言启曰,因义禁府草记,大逆不道罪人国老,锺吕,既已结案正刑矣,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该司,奉承传举行事,允下矣。问于义禁府,则大逆不道罪人国老,居生于忠清道大兴郡,锺吕,居生于保宁县云,而守令则勿罪事,曾有定式矣,大兴郡守,降为县监,保宁县监,班次于诸县之末,以示贬降之意,何如?传曰,允。

○金洙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存敬,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以殴打掖隶之车顺恒等勘处草记,传曰,车顺恒等三汉,严刑三次,远恶地减死定配,徐致淑等六汉,严刑二次,放送事,命下矣。车顺恒、李东显、金在郁,并加刑一次,仍为严囚,待拷讯限满,严刑准三次后,依前配所减死定配押送,徐致淑、申俊岳、全兴硕、金龙汉,既已加刑放送,李兴健、李润根,病未施刑,待病差加刑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南履炯亦,囚供虽以新还旧逋,赴任之初,查栉准捧为辞是白乎乃,道启以生逋虚勘,始自己丑秋论列,则揆以籴法,有难容贷,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李仁奎亦,漂到船之因风举帆,其势甚迅,末由挽止,囚供发明,容或无怪是白乎乃,身为地方官,未能问情,任其发船。其在重边情之义,有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结城金用大狱事,镰刃之猛刺,由胯及腹,凶身之自服,至覆如初,到今假息,犹云失刑,严讯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庇仁曺三伊狱事,拳踢所加,伤损分明,证招如一,断案已成,连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报恩任百璜狱事,背打胁踢,虽渠称冤,指使手犯,已有定执,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牙山刘连卜狱事,头额之绽裂,痕损狼藉,臼杵之挥触,首实分明,严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礼山金思善狱事,检至三次,实因明的,服其一踢,真赃绽露,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丹阳张宗宽狱事,心坎痕损,终是的确,则无论挤也踢也触也。夫应金之当夜致命,实由于张宗宽之伊日毒手,加讯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清州裵元锦狱事,丁亥判下,已极严重,到今参究,别无更议,严讯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新昌权晩狱事,以脉录言之,伤损非真的之痕,词证无公眼之据,病祟已自初招而首实,血痰至于末梢而同然,似此然疑之狱,傅之惟轻之典,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镇川李昌吉狱事,初检时发状之尸亲,告以昇圭,参证之诸人,目以昇圭,定以元犯,至于覆三检,以昌吉换定,元犯聚招之变改,不无从中之扶抑,此岂非狱老生奸之一验耶?疑晦多端,事当更查,而宋昇圭间已身死,无以究得,则李昌吉之永绝申辨之路,不无抑郁之叹。其在阅实之政,合有参恕之典,狱体至重,不敢臆断,下询大臣处之,何如?判付启依允。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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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李敦荣缘故出。左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右副承旨金洙根。同副承旨李明迪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柳泰东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在田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敦荣启曰,右副承旨金洙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明迪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明迪启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行都承旨李奎铉不为仕进,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副提学赵斗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副提学赵斗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田曰,只推。

○金在田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既有只推之命,与大司宪金鏴,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田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牌不进,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郑锡麟、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田曰,只推。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田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田曰,只推。

○金在田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已至多日,尚未署经,事甚未安。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金鏴,并更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在田,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忠清监司沈宜臣牒报,则大兴郡所在大逆不道罪人国老应坐各人,及保宁县所在大逆不道罪人锺吕应坐各人等,修成册以来矣。国老父宅镇,锺吕父炳星,俱囚公州营狱,依例发遣府都事,与该道臣眼同,并依律文缘坐处绞,国老母才分平安道渭原郡,妻卜顺咸镜道镜城府,长女喜禄庆源府,次女六岁儿富宁府,并缘坐为婢,弟永福平安道江界府,次弟永穆楚山府,并缘坐为奴,侄喜水庆尚道金海府,缘坐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方囚大兴郡狱,锺吕母金召史咸镜道稳城府,庶母尹召史庆尚道熊川县,妹于仁连咸镜道庆兴府,并缘坐为婢,庶弟忠吉全罗道康津县,次弟岐能海南县,次弟阿只庆尚道昌原府,并缘坐为奴,而右罪人等,方囚保宁县狱云。并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碧潼赵五兼狱事,起闹始于面会,致命由于足踢,项折头垂,检案昭著,前仆气窒,参证俱备,严讯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中和郑学民狱事,醉中戏言,激起无名之业火,当下毒踢,奄作不瞑之冤魂,实因的确,看证分明,讯招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江西张正利狱事,杀越起于连查,世变极矣,推诿及于同气,人理绝矣。腰眼之伤损真的,安、李之目击分明,严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中和金之炼狱事,脐肚即要害,而伤损昭著,看证是族属,而光景质言,讯推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江东郑乃兴狱事,胸膛足踢之伤昭著,膁肕石打之痕分明,依前严讯,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江西金有世狱事,争端起于借锄,手势至于挥杵,至毒且憯,莫此为甚,严讯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江东李白岩狱事,头破脑折,伤痕狼藉,椎打砺掷,看证丁宁,亟加刑讯,依法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平壤赵龙云狱事,村童虽曰蒙𫘤,身无痛苦迫切之情,则岂作投缳之雉乎?且以刑迹论之,禁樵之时,既无手犯,而逆料弥勒之缢死,预先逃体乎?特以参证之无人,抵赖不服,尤极凶顽,讯推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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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药院进。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李敦荣坐直。左副承旨金在田。右副承旨金洙根。同副承旨李明迪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柳泰东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权敦仁,副提调李奎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洙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田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尹教成病,代以赵然昌为假注书。

○李明迪启曰,行副提学赵斗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副提学赵斗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洙根曰,只推。

○金洙根启曰,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金鏴,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既已肃谢,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明迪启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江原监司韩益相,守令无一人居中居下,京畿监司李光正,咸镜监司洪敬谟,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敦荣启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京畿水使具锡朋,忠清水使李济完,庆尚监司尹声大,统制使李鼎会,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江华留守李寅泰,黄海兵使金相顺,全罗右水使赵德永,平安兵使李惟秀,庆尚左水使赵元锡,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洙根启曰,即伏见南兵使许棨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各镇边将,只书题目,不书等第,殿最法意,奏御文字,何等慎重,而如是疏忽,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推考。

○以掌令李庄緖,正言宋柱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洙根曰,只推。

○李明迪,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本阁今丁酉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提学赵寅永、徐有榘,俱以身病,不得举行,外阁褒贬,亦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中枢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医员录事等今丁酉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中枢府事臣李相璜,判中枢府事臣沈象奎、臣李羲甲,俱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无参坐之人,今丁酉春夏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仪宾府言启曰,本府郞厅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永明尉臣洪显周在外,东宁尉臣金贤根奉命出疆,昌宁尉臣金炳畴有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以领事赵万永身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今丁酉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有司堂上丰安君臣柳相祚在外,无以备员,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宗簿寺、司饔院官员等矣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俱因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圭祊,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丁酉春夏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军资监、内资寺、长兴库、济用监、司䆃寺、平市署,因都提调、提调有故,不得磨勘,去秋冬等褒贬时,军资监、内资寺、长兴库、济用监、司䆃寺、平市署五部,因都提调、提调、汉城府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多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又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今丁酉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迪,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殿园墓、本曹郞厅、四学童蒙教官,通礼院、礼宾寺、东西冰库、东西活人署、东、南关王庙、图画署官员等今丁酉年春夏等褒贬,等第以入,而宗庙署、社稷署、景慕宫、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承文院、成均馆、奉常寺、典牲署、掌乐院、观象监、内医院、司译院、典医监、惠民署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领事、都提调、提调及堂上有故或不备,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所属各司官员等褒贬时,康陵参奉沈明奎,绥陵参奉金炳乔,与参判臣金炳朝,有应避之嫌,礼宾寺直长朴邠寿,与判书臣朴岐寿,有应避之嫌,不得同议磨勘,各为别启本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大提学意启曰,今春夏等本馆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以领馆事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部将等今丁酉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时无都摠管,限内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丁酉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炼以入,而曹所属军器寺、司仆寺官员及部将等褒贬,因各其司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丁酉年春夏等褒贬启本中,刀擦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局从事官禁松参军及诸将官等今丁酉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朴宗薰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丁酉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象奎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丁酉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李相璜,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丁酉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洙根,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春夏等府郞厅褒贬等第,当为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十三日本曹褒贬时,典狱署官员等今春夏等褒贬,本曹参议,例与刑房承旨,同为磨勘,而参议未差,限内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即接忠清监司沈宜臣牒报,则大兴郡所在大逆不道罪人国老应坐各人及保宁县所在大逆不道罪人锺吕应坐各人等,修成册以来矣。国老父宅镇,锺吕父炳星,俱囚公州营狱,依例发遣府都事,与该道臣眼同,并依律文缘坐处绞,国老母才分平安道渭原郡,妻卜顺咸镜道镜城府,长女喜禄庆源府,次女二岁儿富宁府,并缘坐为婢,弟永福平安道江界府,次弟永穆楚山府,并缘坐为奴,侄喜水庆尚道金海府,缘坐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方囚大兴郡狱,锺吕母金召史咸镜道稳城府,庶母尹召史庆尚道熊川县,妹于仁连咸镜道庆兴府,并缘坐为婢,庶弟忠吉全罗道康津县,次弟岐能海南县,次弟牙只庆尚道昌原府,并缘坐为奴,而右罪人等,方囚保宁县狱云,并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罪人等方囚各该县狱,依例令道臣,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敦荣,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丁酉年春夏等褒贬及属司瓦署官员今丁酉年春夏等褒贬,合二度磨勘以入,而属司中尚衣院、缮工监、造纸署、掌苑署、典涓司今丁酉年春夏等褒贬,因各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而去丙申年秋冬等褒贬,因本曹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其时官员,多有迁转者,依近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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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李敦荣缘故出。左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右副承旨金洙根内阁进。同副承旨李明迪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柳泰东李宪周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金在田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然昌在外,代以李宪周为假注书。

○金在田启曰,假注书李宪周,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明迪启曰,行副提学赵斗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副bb提b学赵斗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田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牌不进,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郑锡麟、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田曰,只推。

○传于李明迪曰,故直提学李存秀夫人卒逝云,赙仪依定式输送事,分付该曹。

○金在田,以兵曹言启曰,即伏见南兵使许棨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所管诸镇边将,只书题目,至于等第,全不书塡,殿最法意,奏御文字,何等慎重,而如是疏忽,万万骇然,该帅臣施以罢职之典,原启本还下送,使之改修整上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朴重源,身为哨官,谋避巡山,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忠州前牧使南履炯矣本府议启内,囚供虽以新还旧逋,赴任之初,查栉准捧为辞是白乎乃,道启以生逋虚勘,始自己丑秋论列,则揆以籴法,有难容贷,以此照律罪,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机张前县监李仁奎矣本府议启内,漂到船之引风举帆,其势甚迅,末由挽止,囚供发明,容或无怪是白乎乃,身为地方官,未能问情,任其发船,其在重边情之义,有难参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朔州前府使李敬达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金在田,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南履炯,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南履炯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大兴郡光时驿,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锢,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因镇川李昌吉狱事判付,问议于大臣,则右议政朴宗薰以为,此狱之出自武断,且置勿论,翁婿有父子之义,娚妹乃兄弟之属,以翁挤婿,以娚诬妹,即人道之变怪也。虽使蒙𫘤之宋昇圭,几乎不免,仅得归正,而又不幸短命矣,今若以初检之爽实,遽议李昌吉惟轻之典,则是以正犯,归之昇圭也。生前既脱之恶名,复冒于既死之后,则酌一囚而结二冤,实所不忍,昌吉之为正犯,确无可疑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大臣议施行。刑曹启目粘连,三和李正卜狱事,脊背伤损,四人目击,一打左臂,莫掩口招,讯推得情,何如?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平壤韩承祚狱事,肾岸之色黯,实因的确,踢打之难记,莫掩恇怯,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安州全亨烈狱事,斗哄横担于嘲戏,毒踢遽加于肾岸,终始抵赖,情状痛恶,讯推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慈山池跃龙狱事,厉阶起于猜嬲,恶心发于败兴,遽肆毒手,断送残命,讯推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安州白右善狱事,杀心起于同堂,致命在于即地,人伦之大变,覆载之难容,严讯施法,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安州金龙云狱事,发怒于分杯,激愤于执髻,实因的实,看证分明,讯推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宣川卢石崇狱事,盗嫂之说,虽曰丑恶,剚人之举,何其逞毒?情节首实,更无可论,讯推取服,何如?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中和赵尚仁狱事,编伍,虽云切愤,砚石,岂可打物?行凶渠既自服,偿命更无可议,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平壤黄义秀狱事,毒手所加,騈手而死,想其迹则虽缘图生,究其心则亶出必杀,讯推伸法,何如?判付启依允。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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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李敦荣式暇。左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右副承旨李明迪式暇。同副承旨赵得林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李宪周仕直沈膺泰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在田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假注书柳泰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泰东改差,代以沈膺泰为假注书。

○金在田启曰,知训炼柳相弼,以将鬼荐取才事,今方慕华馆出去矣,兼带左边捕盗大将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又启曰,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李圭祊不为仕进,右承旨李敦荣,同副承旨李明迪式暇,右副承旨金洙根内阁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金洙根,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得林落点。

○金在田启曰,伴直无人,新除授同副承旨赵得林,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在田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户、礼换房。

○金在田启曰,行副提学赵斗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副提学赵斗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洙根。

○金在田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牌不进,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郑锡麟、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田曰,只推。

○以故领议政金致仁妻李氏当直上言故府尹敬渊立后事,传于赵得林曰,依所请许施。

○赵得林以司饔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完昌君时仁,受由在外,只有副提调一员监膳,而提调徐左辅,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推移监膳,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徐左辅。

○赵得林,以吏曹言启曰,平市署直长李谦洙,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臣止渊,今日以庆尚道右漕仓点检事,出来江上矣,全罗道法圣仓所属光州等十二邑镇丙申条田税大同,合米一万五千八百九十二石零,太四千三百五十五石零,本仓元漕船二十只亦中分载,并只无事到迫于西江前洋,故一体点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故领议政金致仁妻贞敬夫人李氏当直上言内,请以其第二曾孙东宾,立为缌父故领议政金在鲁祀孙故府尹敬渊之后事,传曰,依所请许施事,命下矣。依圣教,以其第二曾孙东宾,立为金敬渊之后,立案成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田,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三技入格别单及宣部守三荐参上武臣前衔作散人别取才入格矢数、落仕年条、居住荐名,各其名下,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庆尚监司尹声大状启,道内别试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才已启下矣,在前岭南别试武士上来者,依本道入格技艺,自臣曹有更试草记之例,今日宣荐内禁卫试取时,同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岭南别试武士更为试取事,草记允下后,以其本道入格技艺试取,则慈仁前五卫将李珌秀,漆谷闲良郑济东,永川闲良许焕、郑仁在、郑裕诚、郑烨,庆州闲良薛就诚,讲书入格,清道闲良成斗斌,大邱出身郭元七,仁同出身张彦弼,闲良张德一、申永周、张矩五,善山折冲金致圣,晋州闲良郑龟贤,永川闲良李启甲,军威闲良金在能,安东闲良金在铎,病不上来,大邱出身郭义柱,柳叶箭不,比安闲良朴祥玑,片箭不,义兴闲良张南翰,仁同闲良白膺洙,龙宫闲良白光赫,安东闲良金在洙,永川闲良徐相辅、姜泰兴,河阳出身许琬,讲书未入格,漆谷闲良苏文硕,举沙不,未入格者,并依例给粮下送,而在前抄上武士试取时,能讲者闲良直赴会试,已加资人加资,依判下举行矣,今此入格李珌秀、郑济东、许焕、郑在仁,郑裕诚、郑烨、薛就诚,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南兵使许棨褒贬启本,边将殿最,只书题目,不塡等第,自兵曹才已论罢矣,敬谨之地,疏忽至此,揆以事体,诚极骇然。谴罢固当,有难参恕,而第北关事势,异于他道,列邑赈政,尚未了讫,今于数朔之间,再易帅臣,则极多掣碍之端,不但迎送为弊而已,惩警之政虽重,民邑之事宜念,南兵使许棨,今姑特为仍任,施以越捧之典,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敬达亦,检官会推,何等紧急,而谓有身病,延拖时月,事甚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平壤林仲化狱事,堂内立证,手犯的确,检前逃躱,真赃绽露,严讯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平壤林得彩狱事,当场赶打,士岳立证,死者复雠,黄基参听,痕损已著,行凶毕露,严讯得正,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楚山金宽成狱事,乱足毒踢,冞见穷凶之无比,变姓逃躱,莫掩真赃之毕露,严讯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肃川崔致宪狱事,折项而死,实因的确,饮卤之说,诬招丁宁,严讯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熙川梁致浩狱事,已于年前,因大臣献议,有所判下者,今不必更论,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顺川李成念狱事,初检之折项,复检之气绝,真赃莫掩,断案已成,严讯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定州辛永兼狱事,当初劫寡之举,出于免鳏之计,则宴尔之新,媾欢之际,岂有威逼之理哉?似此然疑之狱,合施原恕之典,而不敢擅便,下询大臣处之,何如?判付启依允。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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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李敦荣。左副承旨金在田。右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同副承旨赵得林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李宪周沈膺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四分。

○李明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副提学赵斗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赵得林启曰,即者副修撰朴来万,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以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行副提学赵斗淳,正字金英根内阁进,副应教李源益奉命出疆,副校理赵秉恒,副修撰兪镇五在外,朴来万陈疏径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徐元淳,校理李时在、韩宓履,副校理赵云澈,修撰赵启昇、姜时永,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明迪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牌不进,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郑锡麟、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以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铉曰,只推。

○金在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拆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广州留守金教根启本中,中军李锺文,以盍念损体,为目,平安兵使李惟秀启本中,恃寨佥使白珍浩,以处在岭厄,益勉茂密,为目,黄海兵使金相顺启本中,东里佥使李顺英,以大体则好,何必苛评,为目,文山万户徐光臣,以奚信浮谤,益勉小心,为目,首阳别将康汉喆,以威岂在杖,恩是先务,为目,则并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江华留守李寅泰启本中,寅火堡万户金相皓,以差欠均籴,为目,北兵使李显英启本,则抚夷万户金达赫,以还谷归私,兵校为媒,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各该守臣帅臣,并推考警责。广州中军李锺文,恃寨佥使白珍浩,东里佥使李顺英,文山万户徐光臣,首阳别将康汉喆,并中考施行,寅火堡万户金相皓,抚夷万户金达赫,并下考施行,所己万户金应五,以三年窠边将,两次褒贬,居中一中,虽遇赦荡涤,其不职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朔州前府使李敬达矣本府议启内,检官会推,何等紧急,而谓有身病,延拖时月,事甚可骇。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副修撰朴来万疏曰,伏以臣于持被之中,即接家信,则臣矣父,猝得暑泄,频数登溷,真元澌脱,委顿床褥,促臣归视,臣无他兄弟,可以扶将调护,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拜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仰禀东朝,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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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李敦荣。左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右副承旨李明迪式暇。同副承旨赵得林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李宪周仕直沈膺泰。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在田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圭祊启曰,右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圭祊曰,副提学外,玉堂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徐元淳,校理韩镇庭、沈宜升落点。

○李圭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徐元淳,校理韩镇庭、沈宜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在田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牌不进,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郑锡麟、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田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圭祊曰,只推。

○以应教徐元淳,校理李时在、韩宓履,副校理赵云澈,修撰赵启昇、姜时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圭祊曰,只推。

○以应教徐元淳,校理韩镇庭、沈宜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圭祊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待教单金英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韩宓履、赵云澈、赵秉恒、赵启昇、姜时永、朴来万、兪镇五,以上并单付。

○金在田,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九日寅正三刻七分土王用事,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圭祊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书写忠义卫尹涑有頉,代以忠义卫李铉寿差下,依例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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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药院进。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李敦荣缘故出。左副承旨金在田。右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同副承旨赵得林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李宪周沈膺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权敦仁,副提调李奎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明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左承旨李圭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田启曰,备边bb司b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得林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徐元淳,校理韩镇庭、沈宜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得林,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迪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牌不进,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郑锡麟、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以左承旨李圭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田曰,只推。

○弘文录三点,李是炼、金相稷、李孝淳、兪象焕、李鲁奎、金炳韶、李源庚、朴承辉、沈承泽、徐耆淳、洪永圭、尹穳、申锡愚、尹晩求、金基缵、宋柱献、林肯洙、金辅根,以上凡十八人。

○特进官金锳、李完植、柳相弼、郑鸿庆、赵庭和、尹秉烈、李同淳、赵秉龟、金兴根。

○赵得林,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学正李泽,受由过限不上来,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拆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文川郡守李敏实,以年衰手生,于弊局何,为目,栗峰道察访具锺禄,以贻弊宜念,为目,则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竹山府使李敏德,以逋须必完,谤当自止,为目,稳城府使李光龙,以北人善讹,随事惕励,为目,龙川府使李喜晩,以爱固当念,束亦先务,为目,旌义县监安蒙锡,以益察吏奸,为目,碧沙道察访成益源,以倘务攻驹,为目,则俱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五道道臣及当该磨勘牧使,推考警责。竹山府使李敏德,稳城府使李光龙,龙川府使李喜晩,文川郡守李敏实,栗峰道察访具锺禄,并罢黜,旌义县监安义锡,碧沙道察访成益源,并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宝城郡守李熙洙,以三年窠守令,连原道察访李渊龟,以三十朔窠,俱为两次居中,而其间一中,虽因赦令荡涤,其不知可知,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李明迪,以刑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日前殴打武监之司仆巨达金性吉,令刑曹,捉来刑配事,命下矣。性吉严刑一次后,庆尚道河东府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定州辛永兼狱事,谨依判付,问议于大臣,则右议政朴宗薰以为,威逼异于手戕,其势必不在当场,自尽同于自裁,其情均出于见逼,若以非自裁不当场,而致疑于用律,则便非律之本意也。第此案,最初检官,未详法意,辄附疑论,其后道启曹谳,凡三遭而皆请从轻矣,喜生恶杀,常情所同,议至于三,亦足谓公,今若特推好生之德,姑许减死之典,则设使疑于不轻,亦同归于至仁,惟愿裁处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三陟崔长守狱事,情疑起于东幕之宿,执言托以西畴之麦,打尺踢胁,加之猛捧,四载率蓄,一朝戕杀,人之残忍,胡至此极?加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铁原金甫今狱事,八处之伤痕狼藉,五人之证参真的,三次呼吁,极为诬罔。屡经查谳,全无可疑,严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杆城文日权狱事,仰合面伤损,至过十处,梁、刘辈参证,同然一辞,断案已成,起疑无所,讯推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江陵崔周睦狱事,臣于待罪关东时,已有录启论列者矣。高氏之节行,既蒙褒嘉,则周睦之性命,何可容贷?亟捧迟晩,偿命泄冤,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三陟权弘麒狱事,三处刃刺,脉录分明,参看珠月,证招丁宁,依前讯推,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原州张浩吉狱事,干没番钱,虽甚可痛,戕害人命,似无是理,而观于诸招,李㗡孙之当夜所见,不可归之于虚妄,凶身发明之端,只以仇嫌等说,为辞,窘遁莫甚。渠虽百喙,难逭三尺,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淮阳金汗明狱事,始疑于滞,中疑于鬼,终疑于人,问卜问医之举,动土动木之说,出自尸亲之口,则被打成疾,有未可的知。其在钦恤之义,直断偿命之典,恐欠宁失好生之德,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江原监司洪穉圭疏曰,伏以臣,猥叨藩寄,辞不获命,冒没出肃,行将辞陛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开城地,而程路相左,便省无由,若失此隙,势致久旷,不过若干日往返,而有不敢擅行,短章仰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圣慈,特赐恩暇,俾伸情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忠清监司沈宜臣疏曰,伏以臣,待罪藩臬,居然两载于玆矣,才疏政拙,岁饥民困,触事偾误,无往非罪,威不足以镇压浇俗,诖误转甚,智不足以料理荒政,指瘠相续,上而孤委寄之恩,下而速尸素之讥,每一循省,惶汗浃背,第臣之始也冒膺,本非敢为荣耀一身计也。诚以喜切奉檄,情急反哺,而矧是湖右,即臣桑梓之乡,将老廪养,依近邱垄,以娱崦嵫之馀景,玆岂非人子之至愿大幸也耶?臣父年今七十有二矣,素多疢疾,近益衰耗,重以年前毒戚,疚损非细,奄奄床笫,宁日绝鲜,而药饵扶将,在子惟臣一人而已。以若情私,顾何能一日不在乎侧,而自臣按节之后,病愈痼而衰愈甚,房闼起居,尚患须人,虽数宿之地,实无以自力,而又不免私冗牵碍,团聚怡愉之计,遂未谐矣。臣情到此,不容不即图归护,而畀付既重,亦不敢遽然乞解,进退触藩,黾勉捱过者,已周岁有馀,而诵古人事君日长事亲日短之语,无时不寸肠九回,度日如年,老父宿病,近添暑祟,调护失宜,转益澟缀,而衰怀倍觉孤危,望臣归养,屈指以俟,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纵欲以恩轻义重,未忍言私,万万非情理之所可堪耐也。每于簿牒应酬之际,有省内守宰之以亲病乞暇者,见辄惕然瞿然,自语于心曰,彼固有分忧之责,而尚可以各尽子职,顾此贪恋宠禄,低徊淟涊,未办解绂之举,重贻倚门之忧者,抑独何人者,拊躬自省,益不觉颜发骍矣。臣之此个情理,不但通朝之所共知,宸鉴亦已俯烛无馀,固不待臣言之毕,而恻然垂怜矣。且以国典言之,亲年七十无兄弟者不许赴远,本出孝理之政,而以我圣上推放之仁,宜乎其无物不遂,此臣所以疾痛呼号,不惮烦猥者也。以私则既如是难强,以公则尤不可虚靡gg虚縻g,何者,臣之是职,本非其人,然苟其智虑所及,曷敢不殚竭愚钝,思效尘刹之报,而其奈私情焦迫,遇事颠错,无一猷为,有百孤负?叨荣溺职之辜,已不啻万殒难赎,而当此荐经饥疠,民忧澒洞之时,一日不去,增一日之瘝旷,二日不去,添二日之罪戾,臣身狼狈,固不足恤,而其于藩务,何,其于民命,何?以公以私,万难蹲冒,敢将衷恳,驰驿控吁。伏乞圣慈,俯垂矜谅,先治臣渎扰之罪,亟递臣见带之职,俾微愿获遂,重任毋旷,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赈政虽毕,民忧尚切,岂可言私乎?卿其勿辞,益殚旬宣之职。

○丁酉六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权敦仁,副提调李奎铉,假注书李宪周,记注官田栽五、金熙逌,待教金英根以次进伏,医官崔暄、金时中、秦庆焕、郑檍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曰,喜雨成霖,日热转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宗薰曰,医官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暄等进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宗薰曰,艺文馆奉安《正宗实录》中十五卷,入于向来回禄,不可不补成完帙,故昨年已为筵禀,移奉江华史库件于本馆矣,固当开板印出,而实录已例,亦多誊书,见今史局誊役,间有稍歇之时,迨此移誊,似为合宜。令艺文馆,择日移奉于实录厅,以为从便始役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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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李敦荣。左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右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同副承旨赵得林缘故出。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李宪周仕直沈膺泰。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在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明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田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德温公主驸马三拣择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迪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牌不进,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郑锡麟、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金在田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今日监膳时,供上生鲜,腐伤体小,屡次点退,终不改备,日势渐晩,虽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不善措备,该贡人举行,万万骇然。今方令攸司科治,臣亦惶恐待罪,而贡人等呼诉内,今当潦水,前储已乏,新捉无路,明日供上,将至阙供之境,限捉得间,愿以活鸡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曾有禀旨变通之事,而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折半代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存敬,以能么儿堂上,本厅讲坐起事,禁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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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李明迪坐直。左副承旨赵得林坐直。右副承旨徐宪淳未肃拜。同副承旨尹致定未肃拜。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李宪周沈膺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明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明迪曰,左承旨、右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宪淳、尹致定落点。

○传于李明迪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李明迪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牌不进,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郑锡麟、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李明迪,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沈宜臣启本内,本州在囚大逆不道罪人国老父宅镇,今月十八日,因病物故云矣。缘坐罪人之径先物故,致此失刑,该守令疏虞之罪,不可仍置,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本府草记,公州判官李闻荣,拿问处之事,允下矣。李闻荣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刑曹启目粘连,乐安金成元狱事,肾岸硬坚,殓尸之诸人目睹,足踢狼藉,切邻之众招立证,伤损则未检而犹检,光景则不见而如见,加讯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全州郑召史狱事,致命由于堕胎,堕胎由于斗哄,五日之内,两命俱绝,其死也惨绝,其手也至毒,加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镇安姜召史狱事,欲除眼钉之说,连试手锄之举,不待证招,已自输款,严讯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和顺金永快狱事,凶身之中路逃躱,乃兄之当场战栗,真赃毕露,情迹莫掩。依前讯推,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潭阳南硕麟狱事,见机逃躱之状,手标私和之迹,凶身亦既自服,乃父犹未全讳,讯推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南平金孟甲狱事,以弟殴兄,罪关风化,而况殴以至于致命乎?缕息尚贷,常刑未伸,岂可曰国有法乎?亟加严讯,斯速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金堤张先希狱事,肋上之晕癊,脉录已著,垄间之打踢,词证且备。依前讯推,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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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李明迪缘故出。左副承旨赵得林。右副承旨徐宪淳坐直。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李宪周仕直沈膺泰。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宪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金在田曰,都政,勿拘斋日为之。

○尹致定启曰,即者校理韩镇庭,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尹致定,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韩镇庭陈疏径出,副应教一员,副校理二员,修撰二员,副修撰二员未差,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徐元淳,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应教李是远,副校理郑焕义、许晟,修撰赵秉恒、李东迪,副修撰郑荩、姜时永落点。

○徐宪淳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牌不进,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郑锡麟、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宪淳曰,只推。

○以应教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定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李光正状启,竹山府使李敏德罢黜之代,令该曹各别择差,催促下送事,传于赵得林曰,治绩名实之人,各别择差,不多日内催促下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赵斗淳。

○金在田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供上生鲜,既伏承折半代封之特教,而今日所封,尤不如前,故连加申饬,犹未新鲜,阙供甚悚,虽不得不捧入,而贡人辈之终不措备,惟事呼诉者,万万无严。更令攸司,从重科治,臣亦惶恐待罪,而在前折半代封之时,又或如是,则更为禀旨,有全数代封之例矣,事系莫重,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全数代封。

○尹致定,以礼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五日德温公主驸马三拣择时,拣择人出入门路及拣择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再拣择例为之。

○校理韩镇庭疏曰,伏以臣于持被中,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痰癖之症,挟滞添剧,食饮全却,转侧须人,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衷情焦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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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金在田缘故出。右承旨李明迪。左副承旨赵得林。右副承旨徐宪淳坐直。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李宪周沈膺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得林,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宪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田启曰,右承旨李明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定启曰,今六月二十六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定,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徐元淳,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校理许晟,副修撰姜时永,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李是远,时在江华地,校理郑焕义,时在庆尚道咸阳地,修撰赵秉恒,时在京畿杨州地,李东迪时在庆尚道漆谷地,副修撰郑荩,时在星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应教李家淳,副校理尹致秀,修撰洪说谟、兪镇五,副修撰李时在落点。

○徐宪淳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牌不进,执义未差,掌令金基石,持平郑锡麟、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宪淳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得林曰,只推。

○以应教徐元淳,副修撰姜时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定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秉恒。

○尹致定,以吏曹言启曰,承文院校检尹孟烈,除拜过限不上来,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得林,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许槃,五卫将李宪廷,景福宫卫将崔学仑,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全州宋足干狱事,额目触伤,既是死者之先手,则肾胁筑损,岂谓凶身之无心乎?再吁,虽缘狱老生奸,五查愈见真赃尽露,讯推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泰仁僧万成狱事,𣟴木乱打,参证之招,皆归万成,凶身亦已首实,加讯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任实僧正俊狱事,伤痕之四十馀处,看证之六七供招,姑舍是,缘渠贼秃之行淫,至有尸首之騈死,尚今假息,失刑莫大,加讯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南平金时行狱事,身为捕校,误捉平民,已是不审,初既误捉,终又打杀,难逭偿命,而推诱军牢,愈见狡恶,指使为首,载在法文,严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全州金成业狱事,四检脉录无贰,两人证供如一,乃母之因怯自缢,情虽可矜,死者之无辜致命,冤合比洒,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高山李先玉狱事,椎胸踢腹,是何凶狞,向屋投炉,尤见悍恶,推诿妆撰之说,无非窘遁,偶踏似撞之供,便是输款,严讯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潭阳姜万兴狱事,醉中戏谈,有何次骨之怨,当下毒踢,至于杀命之境,游辞推诿,尤见狡恶,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益山徐小元狱事,当场昏窒,参看分明,七日殒绝,形症吻合,诿以脚戏,欲归无心者,情状凶狞,加讯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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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李明迪坐直。左副承旨赵得林。右副承旨徐宪淳。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李宪周仕直沈膺泰。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权敦仁,副提调李奎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宪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得林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奎铉曰,都承旨、左承旨,率三拣择童蒙入侍,判敦宁、礼判同为入侍。

○李明迪,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兪镇五、洪说谟,副修撰李时在,并即牌招,推移入直,副校理尹致秀,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姜时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家淳,时在庆尚道礼安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

○尹致定启曰,即见刑曹坐不坐单子,则连三日无缘不坐,词讼剧地,委属可闷。当该堂上,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兼判书金在昌进,参判尹命圭,参议兪星焕牌不进,行都承旨李奎铉进。以权大肯为执义,尹秉烈为同敦宁,金大根为户曹参议,金景善为礼曹参议,林永洙为兵曹参知,黄𥞵为刑曹参议,尹师殷为敦宁都正,李纪渊为知经筵,尹命圭为同春秋,金学淳为弘文提学,尹致膺为敦宁判官,崔广植为军器判官,金灏为武烈祠参奉,尹致承为童蒙教官,洪在喆为灵光郡守,徐耆淳为扶安县监。南宁尉单尹宜善,今加明德,依法典初授,检书官单姜溍,大兴县监单闵洙龙降邑号事,承传,崇灵殿假监王教修,书题金守贤,以上并单付。

○兵批,判书金兰淳病,参判郑鸿庆入直进,参议赵奎昇病,参知未差,同副承旨尹致定进。以黄溥渊为白峙佥使,崔学远为杨州监牧官,韩用圭为南阳监牧官,金时鸿为金井别将。副护军李圭祊、李敦荣、李谦在、宋应龙、李羲斗,以上并单付,副司直李是远、李家淳、郑焕义,副司果李东迪、郑荩,副司勇金敬镇,以上并单付,南兵使许棨仍任事,承传。

○徐宪淳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金庄緖,持平郑锡麟牌不进,执义未差,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宪淳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兪星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铉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时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以副修撰姜时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李奎铉,以吏曹言启曰,司仆寺主簿李秉远,受由过限不上来,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在田,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沈宜复,与兵曹参判臣郑鸿庆,佐郞臣金大默,东所卫将臣崔元谦,西所卫将臣李熙黼,南所卫将臣成载韶,北所卫将臣李宗白,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迪,以礼曹言启曰,德温公主驸马三拣择,今已过行,吉礼日期,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七月念后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德温公主驸马三拣择,今已过行,嘉礼厅为先排设,然后凡干诸事,可以磨炼,都厅差出举行,何如?传曰,允。

○礼曹,嘉礼厅都厅韩镇庭、卓宗述,郞厅康国龙。

○礼曹启目粘连,德温公主嘉礼时,纳采七月初四日午时,纳币同月十六日午时,命服内出同月二十四日辰时,亲迎同月二十八日午时,推择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赵得林,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德铉,以骑兵点考坐起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酉六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都承旨、左承旨,率三拣择童蒙,判敦宁、礼判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金在田,假注书沈膺泰,记注官文庆爱,别兼春秋申锡愚,判敦宁府事金逌根,礼曹判书朴岐寿,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大王大妃殿教曰,童蒙进前。寅甲、兴世,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讫,大王大妃殿命书传教曰,德温公主驸马,定于生员尹致承子寅甲,令该曹举行,馀皆许婚。出榻教又教曰,政官牌招开政,驸马封爵举行。出榻教仍教曰,驸马爵号,例为自下拟入,而今番则特教以南宁尉拟入。又教曰,今日政瓜近教官作窠,其代生员尹致承拟入。又教曰,公主吉礼时奠雁处所,以寺洞本房为之,凡百举行,依甲子年例为之。出榻教奎铉曰,驸马三拣后,廏马例为赐给矣,吉礼时,不必自都监更为草记,以今日赐乘,仍用于吉礼乎?大王大妃殿答曰,依此为之。岐寿进前奏曰,纳采纳币亲迎时,有内外宣酝之节,今亦依此举行,何如?大王大妃殿可之,仍教曰,童蒙当宣馔矣。承、史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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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李明迪坐直。左副承旨赵得林。右副承旨徐宪淳坐直。同副承旨尹致定。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柳泰东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宪淳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麟呈辞,执义权大肯未肃拜,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明迪曰,每当都政,所谓饬教,不过为一场空言而已,京外物情,倍加拂郁,六腊政期,使人甚不好矣。虽然,守令与初仕,生民休戚,关系甚紧,每缘铨官,不能对扬,而虽空言,不得废矣,忠臣、清白吏子孙及西北、松都人,祖宗朝之所各别轸念者,军功人,不但予之躬亲经历之事,先祖圣念之常所惓惓者,今日继述之政,莫加于此。两铨仰体此意,极为收用,克思一分对扬之道事,分付。

○传于李明迪曰,检校待教赵斗淳,驰诣健陵,奉审摘奸,仍诣显隆园、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金在田曰,德温公主吉礼已定,慈心悦豫,予小子欣祝之忱,当如何?不可无别般示意之举。钱伍千两、米一百石、木布各一同,输送于驸马本家事,分付户曹。

○传于金在田曰,注书、尚瑞院官员,依亲政例并陞六。

○传于徐宪淳曰,台谏、玉堂、呈告判义禁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李宪周陞六,代以徐相教为假注书。

○沈膺泰陞六,代以柳泰东为假注书。

○徐相教在外,代以柳兴奎为假注书。

○李明迪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都政。吏批,兼判书金在昌进,参判尹命圭牌不进,参议兪星焕进,右承旨李明迪进。以吏曹言启曰,今都目大政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尹命圭病不来,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开政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令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四馆陞出六品时,例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春夏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荫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于过都政后照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经一考之人,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依例勿拘陞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直长仕日未满十日以下者,启禀陞六,载在法典矣。宗庙署直长宋端和,仕日未满八日,依例陞六,何如?传曰,允。

○以朴邠寿为司宰主簿,姜𣹡为司饔主簿,李敏根为敦宁主簿,洪稷荣为永柔县令,朴载凤为召村察访,崔锺骏为平市直长,洪准谟为济用奉事,朴𢽾默为司䆃奉事,徐念淳为永兴府使,金永默为丰川府使。军资直长单郑兴教。尹致翼为造纸别提,李凤来为掌苑别提,洪迈燮为礼宾直长,李俊英为义盈直长,权锡孝为靖陵直长。典籍四单郑义恪、崔尚儒、李廷斗、李启哲。郑基辙为内资奉事,任泰瑛为茂山府使,郑宅善为锺城府使,吴致庆为长津府使,李协求为三水府使,金骏钦为内资直长,沈宜益为宣陵直长,赵献永为义盈奉事,金孝求为禁府都事,李汇载为内赡奉事,南尚教为引仪,宋端和为司䆃主簿,朴显圭为仪宾都事,柳昌根为稳城府使,李升德为富宁府使,宋钦象为社稷令,申锡畴为引仪,洪在应为司宰奉事,李先耆为长兴奉事,金羽休为典籍,尹豫镇为典牲直长,张锡愚为宗庙直长,金建铢、金祖钦为典籍,李敏会为龙川府使,申命洪为顺川郡守,赵羲元为宝城郡守,李德熙为咸安郡守,曺柏承为咸平县监,李观渊为康津县监,宋在胤为尚瑞直长,赵云容为掌苑奉事,李寅凤为禁府都事,崔在烨为典籍,李义晋为监察,金箕晳为掌乐主簿,慎始徽为文川郡守,朴绮寿为冬至使,金兴根为副使,李光载为书状官。

○又启曰,台谏及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申在植为大司宪,尹兴圭为大司谏,赵启昇为执义,郑德和为司谏,柳荣河为持平,曺云承为副校理,金英淳为大司成,李秉夏为工曹佐郞,李馨万为尚瑞副直长,金羽休为兵曹佐郞,任百经为校理,金在根为修撰,朴来万为副修撰,申锡畴为监察,朴孝闻为宗庙副奉事,宋在胤为引仪,尹得烨为竹山府使,郑厦庆为金泉察访,文庆爱为连原察访,朴皓寿为栗峯察访,李馨万为尚瑞直长,徐得淳为宗簿主簿,鲜于𨭥为崇灵殿令,郑来鸿为阳德县监,权炳益为昌乐察访,李垿为校理,韩启源为副校理,南献教为修撰,郑㝡朝为副修撰,沈能岳为判义禁,金养默、崔重湜为掌令,韩宓履为献纳,申锡愚、金辅根为正言。故判书沈丰之赠左赞成例兼,判义禁沈能岳考。徐元淳为副应校,成近寿为尚瑞副直长,李宪周为典籍,金廷云为奉常主簿,韩翼东为端川府使。兼直阁单郑㝡朝。成近寿为尚瑞直长,李济宪为济用副奉事,金龙翼为自如察访,康国龙为参礼察访,沈膺泰为典籍,尹晩求为持平,洪在重为典籍,金应均为兴阳县监,李晋翼为殷山县监,李在勋为海美县监,李儒骏为尚瑞副直长,李秉莹为吏曹佐郞,金致坤为工曹正郞,沈膺泰为礼曹佐郞,李基恢为司仆主簿,洪在重为礼曹佐郞,金老商为缮工副奉事,崔膺宪为义盈主簿,姜汉过为兴海郡守,吴鼎周为草溪郡守,赵兢锡为禁府都事,吉镇国、金泰显为典籍,尹载成为监役,崔爔为兼引仪。兼春秋单金致坤。李鲁确为兵曹正郞,金献淳为假监役,兪致弘为童蒙教官,李世翼为东部都事,洪配厚为西部都事,沈元泽为永禧殿参奉,申锡洪为光陵参奉,李源长为宣陵参奉,金序教为健元陵参奉,权正锤为顺陵参奉,洪璋燮为温陵参奉,赵亨勉为禧陵参奉,韩用休为翼陵参奉,李宗秉为穆陵别检,宋显洙为孝陵别检,赵秉渊为昭宁园守奉官,郑义观为崇灵殿参奉,洪若弼为礼宾参奉,曺百承为假引仪。

○兵批,兼判书金兰淳,参判郑鸿庆进,参议赵奎昇入直进,参知林永洙未肃拜,右副承旨徐宪淳进。启曰,今日都目政事时,本曹堂上,当为备员,而参知林永洙未肃拜,令政院牌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营将、中军、虞候,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已准朔守令及虞候、佥使,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批言启曰,参下官仕日不足,未满十日以下者,启禀出六,曾有定式矣。武臣兼宣传官任泰昇,仕日不足,为九日,依定式陞六,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批言启曰,大兴郡守降为县监事,自吏曹启下矣,洪州镇管兵马同佥节制使,改以节制都尉,启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朴绮寿为都摠管,郑宅善、李承弼、李锺奎为五卫将,金善命为忠壮将。训炼判官吴圣宽,主簿申光浩,依定式减下,训炼主簿单吴喆文,本院去官,同知安命禧,佥知李熙黼、成载韶、李宗白,副司果李相斗,以上并单付,前守门将朴允阳,及第朴天秀,前监牧官李云英,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以赵秉龟为副摠管,李熙昇、李羲命为五卫将,李云行、朱载彦为忠翊将,柳时协为同知,闵致凤、边锡鲁、吴守根,玄尚范为五卫将,柳相一为同知,韩膺祖为训炼判官,赵荣獜、张惟焕、白赟洙为主簿,李熙永为顺天营将,白鲁洙为尚州营将,李健緖为庆州营将,李敏教为三陟营将,柳光鲁为大邱营将,任圣皋为同知,朴熙显、李羲斗为曹司卫将,崔鹤龄为景福将,梁光运为庆熙将。佥知李承弼、郑宅善、李锺奎,以上并单付。李俊锡为佥知,申从镐为内禁将,金洛述为景福将,崔皞星为庆熙将,李基硕为宣传官,郑夏应为训炼佥正,李熙庆为判官,李承命为主簿,郑鎏为文兼,吴明善为武兼。佥知单李羲命,佥知加设单李熙昇。

○又以兵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柳相一、柳时协,佥知中枢府事李俊锡,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五卫将李承弼前任罗州营将,李锺奎前任北虞候,李熙昇前任尚州营将,李羲命前任庆州营将,忠壮卫将金善命前任大兴中军,忠翊卫将李云行前任大丘营将,朱载彦前任顺天营将,俱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五卫将闵致凤、玄尚范,景福宫卫将崔鹤龄、金洛述,庆熙宫卫将梁光运、崔皞星,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以金儞根为罗州营将,黄在元为大兴中军,李元熙为江原中军,吴汇良为北虞候,权大肯为北评事。大护军金鏴,副护军林翰镇,副司直权大肯、李基华、金基石、李庄緖、金重夏、郑锡麟、韩启源,副司果宋柱献、李相重,以上并单付。郭完秀为宣沙浦佥使,郑启述为防踏佥使,刘范仁为弥助项佥使,邢范羲为许沙佥使,车谨行为古今岛佥使。同知玄尚范,副护军李镇华,副司直徐元淳、韩镇庭、沈宜升、尹致秀、许晟,副司果兪镇五、洪说谟,李时在、姜时永,以上并单付。尹文昌为东里佥使,桂应华为善绩佥使,金在厚为花梁佥使,郑旭信为马梁佥使,朴载殷为吾叉浦佥使。同知吴守根,佥知闵致凤、边锡鲁,以上并单付。柳玄聃为恃寨佥使,徐仁丰为蛇梁佥使,韩正裕为梨津万户,李春茂为玉浦万户,孙尚信为开云浦万户。同知单梁光运。李润丰为金甲岛万户,金琬秀为吕岛万户,崔继仑为木浦万户,姜文祥为助泥万户,尹圭益为寅火堡万户,朱箕锡为所己万户,朱英晦为济物万户,金允河为植松万户,文启英为仇宁万户,金璟民为青水万户。同知单崔鹤龄。金麟默为玉江万户,金荣玉为方山万户,赵邦贤为永达万户,金弘锡为抚夷万户,韩东彦为笠岩别将。同知单崔皞星。李勉学为广州中军,林亨寿为法圣佥使,郑斗鸣为全罗左水虞候,郑琠为忠清兵虞候,李承命为都摠都事。佥知金善永,副护军梁宣洙、李纯权,以上并单付。李熙冕为都摠经历,洪在重为文兼,赵蔺弼为秃用别将,李时和为九月别将,车象远为文殊别将。

○又启曰,训炼院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寅熙为训炼正,安弼寿为副正,蔡东健为宣传官,李承命为都摠经历,李熙敬为训炼主簿。同知单金洛述,顺天营将李熙永,三陟营将李敏教,大丘营将柳光鲁,尚州营将白鲁洙,庆州营将李健緖,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具悰为同知,金舜锺为佥知,金景秋、朴元梓为景福将,张奎明为庆熙将。副护军李熙永、李敏教、柳光老、白鲁洙、李健緖,副司果吉镇国、李馨万,副司勇洪在周,以上并单付。柳佑为同知,洪得泰、金东翼为五卫将,沈昌祖为忠翊将,李光镇为庆熙将。

○又以兵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柳佑,景福宫卫将金光秋、朴元梓,庆熙宫卫将张奎明、李光镇,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新除授吾义浦佥使朴栽殷,母年为七十七岁,恃寨佥使柳玄聃,父年为七十九岁,青水万户金璟民,父年为七十五岁,俱为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李熙冕为宣传官,李命瑞为训炼佥正,李熙敬为中枢都事,南锡禹为都摠都事,李益相为右捕从,金善恤为宣传官,李敏道、李熙敬为都摠经历,张寅植为备边郞,申泰善为训炼主簿,卢璧烨、郑宽溶、朱星镇为五卫将,徐春辅为忠壮将,郑喆权为南村别将,孔彦周为训炼佥正,李陶渊为中枢都事,李锺正为都摠都事,具性喜为训炼判官,申在德为守门将。副护军朴允阳、朴天秀、李云英,以上并单付。白希洙为宣传官,申致应为训炼主簿,李彦柱为月串佥使,李承命为平南万户,李熙敬为罗暖万户。同知单洪得泰。张兴道为五卫将,金声复、金崇贤为景福将,石忠孙、郑尚琏为庆熙将。同知单张奎明。

○又以兵批言启曰,五卫将郑宽溶、洪得泰,景福宫卫将金声复、金崇贤,庆熙宫卫将石忠孙、郑尚琏,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递,何如?传曰,允。以李熙庭、李元彬为都摠经历,金镇元为吾叉浦佥使,李观华为恃寨佥使,方锡朋为青水万户,李得霖为同知,姜周岳为五卫将,李光鲁为忠翊将,申命温为备边郞,李仁辅为守门将。同知金光秋,护军柳相一、柳佑、柳时协,副护军李俊锡,副司正柳泰东,以上并单付。李訚求为五卫将,赵羲獜为都摠都事,张锡铉为训炼判官,郑兴敏为武兼,金汉鼎为部将。同知单李光镇。柳贞裕为五卫将,田启春,文始炫为景福将,李命说、权尚根为庆熙将。同知郑宽溶,佥知李星镇,以上并单付。许瑢、尹学成为训炼主簿,孔彦周为左捕从。同知单金崇贤。南锡禹为训炼佥正,洪乐丰、李鼎相为武兼。同知金声复,佥知张兴道,以上并单付。沈能俊为副摠管,尹学成为都摠都事。同知单石忠孙。

○又以兵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田启春,文始炫,庆熙宫卫将权尚根、李命说,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以林祥润、朴景信为景福将,田得春、吴景润为景熙将,张有亨为备边郞。同知单郑尚琏,李铭为训炼佥正,李镛为主簿。同知单李命说。韩贞植为训炼判官,李瑢为守门将。同知单文始炫。李奎为训炼主簿。同知单权尚根。李时龙为武兼。同知田启春,副司果赵声夏、任泰昇,以上并单付。李宅熙为宣传官,韩友善、赵凤植为武兼,金建喜、沈泰奎、金增为部将,赵元载、崔弘元、金翊衍、申宗权为守门将。权管秩三千浦吴光勋,乫轩洞黄处坤,大吉号里崔宗峡,安原康汉成,副司果李淳夏、赵奎年、成载益、安泳、卢经河、尹义宽、李审在、李兴济、沈承祖、成永龟、洪在恂、张圣奎,以上并单付。

○以兵曹参知林永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得林曰,只推。

○以副应教徐元淳,校理李垿,副校理曺云承,修撰金在根、南献教,副修撰朴来万、郑㝡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传于李明迪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李明迪曰,守令、边将、初仕人,皆令明日待令。

○李明迪启曰,假注书柳泰东,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明迪,以礼曹言启曰,德温公主出阁时,各样器皿物目,以定例所载,列书以入,而待启下,令各该司措备举行,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全州李春伯狱事,醉后刺臂,虽有先失,当下踢肾,可见必杀,痕损之深重,两检昭著,殴踢之猛毒,众招同辞,严讯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长城黄海元狱事,金启文之挽解负归,藉曰构捏而挤陷,凶身妻之馈药枕膝,莫掩惶怯之真赃,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罗州尹淙孝狱事,为舅而至于断指,乡党称其孝妇,事夫而随处陈戒,居家必为贤妻,堂上杏子之供,胡关大罪,胁下梧叶之痕,是何毒手?情节穷凶,宁容食息,加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南平金召史狱事,祸胎始于攘时,悍毒激于速讼,以女流行杀事,尤极叵测,加讯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康津金七权狱事,灌水相诘,何关大事,业火所激,竟至戕命,伤重之说,死者生时之言,滚斗之举,尸亲当场所睹,加讯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海南朴万斤狱事,肾岸之坚硬,后肋之紫黯,实因的确,腹部之牵引,右胁之蹴踢,词证俱备,加讯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古阜李兴臣狱事,酒后田间,始起争端,村前树下,竟成杀戮,丫杖中折,手势猛毒,小腹癊硬,实因端的,严讯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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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李明迪缘故出。左副承旨赵得林。右副承旨徐宪淳坐直。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柳泰东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权敦仁,右承旨李明迪启曰,庚炎转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徐宪淳启曰,行大司宪申在植,执义赵启昇,掌令崔重湜,持平尹晩求未肃拜,掌令金养默,持平柳荣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迪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左副承旨赵得林,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敦宁尹秉烈,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参议黄𥞵,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明迪曰,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

○以副应教徐元淳,校理李垿,副校理曺云承,修撰金在根,副修撰朴来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李明迪启曰,应教未差,校理任百经,副校理韩启源在外,副修撰郑㝡朝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徐元淳,校理李垿,副校理曺云承,修撰南献教、金在根,副修撰朴来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致定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左副承旨赵得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宪淳曰,只推。

○尹致定,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李奎铉,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徐元淳,校理李垿,副校理曺云承,修撰金在根,副修撰朴来万,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堂上申在植,见带都宪之任矣,校正方张,职务相妨,本职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制述官尹义宽瓜满代,前县监申匡一差下,制述官安泳陞六代,吏文学官李凤宁陞付,吏文学官有阙代,生员许石老差下,吏文学官卢经河陞六代,幼学郑宅镐差下,使之并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徐宪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酉六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时,右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徐宪淳,假注书柳泰东,记注官田栽五、金熙逌,永兴府使徐念淳,丰川府使金永默,竹山府使尹得烨,茂山府使任泰瑛,长津府使吴致庆,三水府使李协求,端川府使韩翼东,灵光郡守洪在喆,草溪郡守吴鼎周,兴海郡守姜汉过,咸安郡守李德熙,宝城郡守赵羲元,文川郡守慎始徽,顺川郡守申命洪,永柔县令洪稷荣,咸平县监曺柏承,康津县监李观渊,兴阳县监金应均,阳德县监郑来鸿,健元陵参奉全序教,光陵参奉申锡洪,宣陵参奉李源长,温陵参奉洪璋燮,禧陵参奉赵亨勉,翼陵参奉韩用休,礼宾参奉洪若弼,永禧殿参奉沈元泽,以次进伏。法圣佥使林亨寿,宣沙浦佥使郭完秀,弥助项佥使刘范仁,古今岛佥使车谨行,东里佥使尹文昌,花梁佥使金在厚,月串佥使李彦柱,白峙佥使黄溥渊,罗暖万户李熙敬,梨津万户韩昌裕,开云浦万户孙尚信,金甲岛万户李润丰,木浦万户崔继仑,寅火堡万户尹圭益,所己万户朱箕锡,序立阶下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守令、初仕人进前。念淳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边将则宣传官奏职姓名,可也。明迪奏曰,法圣佥使则既是履历之窠,与他自别,且曾有进前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上曰,进前。宣传官李熙庚,奏完秀等职姓名讫,以次退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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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药院进。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李明迪坐直。左副承旨赵得林。右副承旨徐宪淳。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柳泰东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宪淳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赵启昇,掌令崔重湜,持平柳荣河、尹晩求未肃拜,掌令金养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迪启曰,判义禁沈能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金英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注书兪致崇病,代以朴商寿为假注书。

○朴商寿在外,代以沈敦永为假注书。

○传于徐宪淳曰,日热如此,轻囚放释。

○传于尹致定曰,奉审阁臣入侍。

○传于李明迪曰,留院公事入之。

○徐宪淳启曰,臣敬奉圣教,驰往义禁府,取考囚徒案,则时囚罪人李闻荣,以公州判官,缘坐罪人宅镇径先物故罪,系是轻囚,故依传教放送,仍往典狱署,取阅囚徒案,则结案罪人九名,杀狱罪人十六名,御宝伪造罪人一名,杀狱干犯罪人一名,干连罪人一名,俱是重囚,故并为仍囚,其馀他钱不报、殴打人物、杂技被捉、私屠坐卖、城中行巫罪人朴性在等四十名,既是轻囚,故并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迪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宪前望bb单子b入之,曺凤振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申在植。

○以副应教徐元淳,校理李垿,副校理曺云承,修撰金在根,副修撰朴来万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李明迪,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徐元淳,校理李垿,副校理曺云承,修撰金在根,副修撰朴来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成金英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以副应教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李明迪,以嘉礼厅言启曰,即接宗亲府移文,则今此德温公主嘉礼时主婚望,以单望移文矣,依此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嘉礼厅言启曰,今此德温公主嘉礼时驸马家使者,以幼学尹宅镐报来矣,令该曹依例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丁酉六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同副承旨尹致定,假注书柳泰东,记注官田栽五、金熙逌,检校待教赵斗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命阁臣进前,斗淳进伏奏曰,臣承命驰诣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净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臣仍留监祭,仍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无頉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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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药院进。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李明迪。左副承旨赵得林坐直。右副承旨徐宪淳。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仕直。假注书柳泰东。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权敦仁,副提调李奎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得林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右副承旨徐宪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得林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明迪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赵得林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端川府使韩翼东,兴海郡守姜汉过,咸安郡守李德熙,宝城郡守赵义元,顺川郡守申命洪,咸平县监曺柏承,康津县监李观渊,当为署经,而两司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伏见南兵使许棨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明迪,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校理臣李垿,以永宁殿秋享大祭祭官,今日礼曹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任百经,时在京畿坡州地,副校理韩启源,时在黄海道安岳郡,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副校理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副校理前望单子入之,洪说谟落点。

○李明迪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洪说谟,以前任灵光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持平尹晩求启曰,臣学识鲁莽,言议风采,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宪府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历日惊惶,罔知攸措。署经有命,召牌俨临,臣且惶且感,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前后如臣情地,辄蒙恩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明迪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金辅根落点。

○赵得林启曰,新除授持平金辅根,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尹兴圭,司谏郑德和,献纳韩宓履,正言金辅根,执义赵启昇,掌令崔重湜,持平柳荣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得林曰,只推。

○赵得林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尹兴圭,司谏郑德和,献纳韩宓履,正言金辅根,执义赵启昇,掌令崔重湜,持平柳荣河,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曺凤振,一体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尹兴圭,司谏郑德和,献纳韩宓履,正言申锡愚、金辅根,执义赵启昇,掌令崔重湜,持平柳荣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得林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以副应教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李明迪,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徐元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嘉礼厅言启曰,今此德温公主嘉礼纳采纳币亲迎日外宣酝时,承旨依例进参,何如?传曰,允。

○又以嘉礼厅言启曰,本厅郞厅礼曹佐郞康国龙,移拜参礼察访矣,其代礼曹佐郞洪在重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得林,以兵曹言启曰,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庚暑勿为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及来七月朔试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金明根,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